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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4-09 19:5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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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贝晓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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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追踪 .大结局

诡案追踪 .大结局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诡案追踪 .大结局作者:贝晓排版:skip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时间:2017-07-17ISBN:9787559602145本书由北京磨铁数盟信息技术有限公司(2016)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卷四】 年关缉凶Chapter12旧敌重逢

在苏墨涵的帮助下,重案组终于从电话局查出了冯建民的手机号,并且调取了他的通话记录。而另一边,沈严也从肖国越那里拿到了区政府各个部门的办公电话,两者一对比就能发现,案发当晚与冯建民通话的号码根本不是什么办公室电话,而是一个手机号码。冯建民跟这个号码通话的次数非常多,几乎每两三天就会有一次。只可惜这个手机并没有用身份证登记,查不出机主是谁。众人几次拨打这个号码,可对方的手机一直关机,一次也没有接通。掌握了这些情况后,沈严心里有了数。他决定再找冯建民的秘书和司机好好聊聊……“沈队长,”王维轩问,“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情?”“是这样,王秘书,你上次给我们指出了区政府里的几个左撇子,以及最近和区长有过工作接触的人,我们现在有些问题还想再跟你详细了解一下。”

听到这句话,王维轩脸上的紧张神情略微淡了些,他点点头说:“好的。”

于是沈严拿着文件开始问了起来,他问一个,王维轩就回答一个,秦凯在一旁负责记录。“秘书处最近有人员变动吗?”“秘书处的大多都是老人,只有一个秘书是今年年初调过来的,最近两年没有人调出去。”“是这样。”沈严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现在秘书处里只有两位女性,我们都问过,她们那晚都按时下班了,没有人在办公室待到九点多,那案发那天晚上给冯区长打电话的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王维轩的身子顿时一僵。“是吗?那也许是别的部门的什么人借我们屋的电话打的吧,”王维轩笑得有点勉强,“因为有个同事说要给区长打电话,所以大概是我理解错了……”“王秘书,我希望你可以说实话。”沈严面容严肃地说,“那天是我接的那个电话,我可以肯定,说话人的声音不是你们秘书处的任何一位女性的。而且,她问冯区长‘今晚还过不过去’,”沈严深深地看了王维轩一眼,“你我都应该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听着沈严的话,王维轩的脸色变得愈加不自然。“我们问过冯区长那天晚上去见的那位市领导,他说冯区长八点半左右就离开他家了,而冯区长的爱人却说冯区长之前就说过,当天晚上不会回家。那剩下来的时间,他是要去哪里?”沈严看着王维轩愈加错杂的神情,继续说,“王秘书,我们调查这些不是为了打听冯区长的隐私,而是你要明白,我们已经确定,凶手就是针对冯区长下手的,他能够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就说明他了解冯区长的行踪。我们需要知道冯区长那晚都有哪些安排,又有谁对其知情。这对我们破案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你明白吗?”

王维轩紧抿着嘴唇,他双眼盯着地面,眼里闪着复杂而纠结的光……

两间会客室内的问话几乎同时结束。程海洋从另外一间出来,对沈严举起询问笔录:“头儿,那司机招了!”“我们这边也招了,”沈严说,“冯建民的情人叫白静,就住在南运河边的一个小区。”“我们这边还有更劲爆的!”程海洋快步走到沈严身边,将笔录递过来,“据那个司机说,冯建民之所以对现在这个情妇的事情这么低调,是因为他之前包小三时曾经被他老丈人李兴国抓到过!”“什么?!”沈严猛地一抬头。“是三年前的事,当时冯建民在外面包了个二奶,结果他老婆还没发现,他老丈人却先查出来了。老头子立刻就把冯建民叫了过去,也不知跟他说了些什么,反正据司机讲,冯建民出来的时候脸都白了!之后冯建民立刻就跟那个情妇分了,正经老实了好一阵子。这两年大概是风头过去了,他又升了职,才又不老实起来,勾搭上了现在的这个。不过这次他特别低调,对司机和秘书都不多提,估计就是防备他老丈人呢!”

沈严听着程海洋的汇报,微蹙眉头,沉思着。“照这么说,难道冯建民的死和李兴国有关?”方礼源顺着这个思路推测,“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冯建民的上位与他老丈人的帮扶有不小的关系,冯建民对李兴国多多少少都要有些顾忌。而以李兴国的地位、手段,要想盯着冯建民绝对不是难事。如果被李兴国发现了冯建民又不老实……”

沈严微微摇摇头:“冯建民怎么说都是李光玫的丈夫,李光玫对冯建民感情很深,按说李兴国不太可能做这种事让自己的女儿伤心。”“可是你觉不觉得李兴国对冯建民的死并不怎么伤心?”方礼源问沈严,“那天李兴国在警局的样子咱们都看到了,你不觉得他当时的反应太过镇定,好像早就知道的样子吗?”

沈严默不作声,其实那天他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仅凭这些就怀疑李兴国,显得太牵强了些。于是他开口道:“这样,海洋跟我去找白静,礼源、秦凯,你们两人去查查李兴国,看看他对于冯建民包小三的事到底知不知道。”沈严说完,又认真地叮嘱道,“一定要注意安全。”“明白。”

沈严和程海洋按照王维轩给出的地址来到白静家,可是敲了半天门却都没人应答。两人向小区保安打听,这才知道白静竟已失踪了快两天。“那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沈严追问。“最后一次……应该是前天晚上……”一位保安回忆道,“她当时拎着个包,走得挺急的。”“那她有没有说过什么或做过什么?”“没有,当时天挺晚了,她走得又急,我记得那时候门口地上有冰,她还差点摔个跟头呢。”“麻烦你再好好想想,她走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你还记得什么事,多小都行。”程海洋说。“这个……”保安半仰脖子想了好久,突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她走之前好像去门口的药房买过药。”“买药?什么药?”“这个我可就没看见了,我当时就看到她拎着个药房的塑料袋回来。”保安说着自顾自地念叨起来,“说起来白小姐走的那天也是捂得严严实实的,说不定真是病了。”

沈严和程海洋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转身向药房走去。“是,白小姐来过这里。”药房的服务员说。“她买了什么药?”

服务员看了一眼两人,才说:“她买的是验孕棒。”“什么?!”“难道白静怀孕了?”程海洋压低声音对沈严说,“如果李兴国知道冯建民在外面有人,还有了孩子的话……”“当务之急是找到白静,”沈严开口道,“如果白静真怀孕了的话,她现在要么会找地方安胎,要么就是找医院做手术,找到她,我们就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几人已经查过,白静并不是本市人,她之前是在城北的一家大酒店上班,三个月前才从那里辞职。众人在白静原先居住的地区附近打听,终于在一家小医院查到了白静的消息——白静预约了在这里做流产手术,而且时间刚好就定在了今天。得知这个消息,沈严和程海洋立刻就守在了医院。下午1点多的时候,果然见到一个包裹严实的女人出现在了医院的走廊中。“白静?”程海洋向那女人走去,试探性地问道。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那个女人竟然转身就跑!“站住!”程海洋和沈严立刻抬脚就追。

两人很快便追上了那女人,可就在程海洋抓住那女人胳膊的一刻,那个女人竟然捂着头闭着眼放声尖叫起来:“救命啊!杀人啦!”“你老实点!”程海洋提高声音大喝,“我们是警察!”

白静的叫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露出眼睛,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人,试探性地问:“你们真是警察?”

程海洋把警官证举到白静眼睛下面:“你好好看清楚!”

白静抓过警官证,仔细地看了几眼,然后她猛地抓住程海洋的胳膊,连声急呼:“警察同志,救命啊!你们救救我!”“哎哎哎,你干什么?”程海洋被白静死死抓住胳膊,连忙想要甩开。

这时,一旁的沈严开口道:“白静,你冷静点。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冯……”白静刚开了个头,突然又停住,有些犹豫地看着两人。沈严了然,开口道:“我们已经知道你和冯建民的关系了,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直接跟我们说。”

听到沈严这么说,白静似乎安心了几分。她深吸一口气,说:“那天,建民本来是说要来我这里的,结果到了晚上十点多他也没到,我就打了个电话给他,但是接电话的人不是建民,我一听不对,就赶快挂电话了。”

沈严点点头——那天晚上打电话的人果然是她。“然后,我就打给了王秘书——建民告诉过我没事不要给他秘书打电话的,但当时我实在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建民这个手机从来不会让外人碰的……我问王秘书建民在哪里,王秘书说他早就走了。我感觉不对,就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了。他一听就说他打去问问,然后就一直没了消息……后来,等到快1点的时候,王秘书又给我来了个电话,告诉我……建民被杀了……”

说到这里,白静的身子还是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呢?”“然后,我就吓傻了,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我那天本来是打算告诉他这件事的,谁知道他却出了事……然后,就在建民出事的第二天晚上,我家里突然闯进来两个人……”“什么?!”沈严警觉,“有人闯进你家里了?”“嗯,”白静有些瑟缩地点点头,“那天我出去买东西,一回到家就看到两个男的在屋里,把我吓坏了。我想跑,却被他们抓了回去……然后,他们跟我说,限我一个星期内必须流掉孩子,然后离开S市,再也不许回来。”“他们这么说的?”沈严皱眉。“是……而且,他们还强调,我必须在本市做手术,然后还要把手术文件放到原来我住的那个房子里,说如若不然的话……就……”白静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想起了当时的可怕情形。“那两个人长什么模样?”“一米八多,又高又壮,说话也很吓人……像,像黑社会的……”

黑社会?沈严和程海洋对视一眼,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

警局,重案组办公室。“头儿,白静那边已经安排妥了。”程海洋走进屋来,“她小区的派出所同意最近派人保护她的安全。”说着,他将两张素描递给沈严,“这是根据白静的描述画出来的恐吓她的那两个人的画像。”

沈严点头接过文件。

这时,江厉也放下电话:“头儿,查到李兴国的住址了。”“好,礼源、江厉跟我走。”沈严拿起那两张画像,带人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李兴国住在城北的一片高档别墅区内。沈严按了按门铃,来开门的是位保姆模样的中年女人。她看着门外的这三个面容严肃的男人,略带防备地问:“你们找谁?”“这里是李兴国家吧?”沈严说,“我们是警察。”“王姐,是谁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伴随着脚步声,门口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当他的目光与沈严相遇时,空气中骤然迸出对峙的寒光。“呵,真是巧了。”李光北轻挑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好久不见,沈队长。”Chapter13针锋相对

听到这句话,方礼源和江厉都是一怔,他们同时看向沈严。

沈严没有理会李光北说话时明显的嘲讽口气,只是公事化地问:“李兴国在家吗?”“不知沈队长找我父亲有什么事?”“关于你妹夫的死,我们有些事想问问他。”

听到这句话,李光北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他看了沈严一眼,缓缓侧过身子,放众人进屋。

李兴国家的客厅很大,装饰虽然高档,却并不显得奢华。李兴国穿着居家服坐在客厅中,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个礼盒和一壶热茶,看样子李光北似乎是从H市过来看老爷子的。见到沈严带人进屋,李兴国将茶杯放下,问:“沈队长,你找我,是建民的案子有进展了?”

沈严不动声色地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才开口道:“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想请李老先生去趟警局,帮我们再核实一下。”

李兴国还没有说话,李光北倒先出了声:“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非得去你们警局?”“有些东西在警局,不方便拿到这里来。”“既然是要请我父亲过去,就要看我们方便,”李光北挑挑嘴角,嘲讽地笑笑,“我父亲跟我刚准备吃饭,沈队长就等我们吃完饭再说吧。”“事情紧急,晚回去一段时间,就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变化。”沈严看向李兴国,“李老先生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吧?”

李兴国抬眼看了看沈严,又看了看自家儿子,最后放下茶杯:“那好,我们就现在过去吧。”“爸,我陪您过去。”“不用了。你也是刚回来,歇一会儿去看看你妹妹,看看有什么能帮她做的,她这几天忙坏了。”李兴国一边起身一边吩咐,李光北见状,也没再多说,只是从保姆手中接过李兴国的外套,帮自己父亲穿戴好。

一行人走到门外的时候,李家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门口,保镖在车前就位。沈严看了那些保镖一眼,对方礼源使了个眼色,方礼源会意地点了点头。

警局。

沈严将李兴国安排到一间会客室,却把他的保镖们安排到了另外一间。程海洋以给这些人送茶水为由把所有人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很确定地告诉沈严,其中有一个肯定是威胁白静的人。

听到这句话,沈严点了点头,带着江厉走进会客室。“李老先生,我们今天请您来,是有些事情想跟您了解一下。”沈严坐下,单刀直入地问,“您知不知道白静这个人?”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李兴国眼中微微一动,他摇摇头:“没听过。”“是吗?可是她说您的保镖去找过她,还威胁她打掉孩子,然后离开S市。”“是吗?”李兴国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脸上并没有任何惊讶的神情。“那个保镖就在隔壁,需要我叫他过来让您看看吗?”

听到这句话,李兴国挑起嘴角,他看着沈严,冷笑着说:“你叫那女人过来,我倒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敢说我的人威胁过她。”

沈严当然明白李兴国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他放缓了口气:“李老先生,我知道您的身份,也相信您有这个能力,不过您应该明白,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冯建民,白静不过是个小角色,以您的身份和地位,还不至于跟她这么过不去吧?”“哼,冯建民那小子是不是个东西,但这女人勾引人家丈夫,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别的我可以不管,但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留下来。我不会让我女儿有一天发现那小子还跟别人有过孩子!”李兴国面带愠色,完全是父亲维护女儿的护犊模样。“那白静呢?她现在也是一个母亲了,您不忍心伤害自己的孩子,就忍心伤害别人的孩子?”沈严反问。“她怎么样我管不着,反正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李兴国冷硬地说。“那我也要告诉您,我们警方绝对不会纵容您的这种行为!”沈严也来了脾气,“我们会认真调查冯建民的死,也就会认真调查白静被恐吓一案!”

李兴国闻言,猛地抬头,眼中带着沉沉的怒意。沈严冷然回视,毫不退让。“咳咳。”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方礼源忍不住过来打圆场。他看向李兴国,语气温和地说:“李老先生,有些事您其实应该让当事人自己做决定。白静跟着冯建民是为了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现在冯建民死了,白静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个孩子?您把她逼得紧了,反而容易让她生出反抗心理。倒不如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想明白生下这个孩子没有任何好处,她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

方礼源的分析合情合理,李兴国听完,表情也终于有所缓和。他沉声道:“只要那女人打掉孩子,离开S市,不让光玫知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得到这个保证,沈严和方礼源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好了,你们找我来就是这件事?现在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还不能,我们还有事要问。”沈严说。“还有什么事?”“我们想问问,您手下有多少位保镖?”

李兴国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想了解一下,您的这些保镖在18日晚上都在哪里。”

李兴国听出了沈严话里的意思,顿时来了怒气,他一拍桌子:“沈严,你别太过分!”

然而,李兴国暴怒的举动并没有吓到沈严,相反,他盯着李兴国还留在桌上的左手,脸上的表情更为凝重。“李老先生,您是左撇子?”沈严问。“是,那又怎么样?”

沈严和方礼源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严肃地说:“那我们就更要把您留下来一阵子了。”

因为意外发现李兴国本人也是左撇子,为了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沈严当即将李兴国和他的保镖全部扣押,以进行详细的排查。他让方礼源带人出去核实李兴国等人的不在场证明,并叫来法医和法证对李兴国等人进行检测。“有多大的把握能确定这些人是不是凶手?”沈严问蒋睿恒。“凶手在杀人时是用右手捂住被害人的嘴,用左手捅刀子的。我在死者的两颊提取到一组不太清晰的压痕,可以大体估算凶手的手掌大小。不过因为凶手当时很有可能戴着手套,加之按压的时间不长,所以痕迹并不太清楚,只能排除掉一些绝对不可能的。”蒋睿恒实话实说。“我们也会对几人的握力进行测试。”旁边的李嘉宇说,“凶手在杀人时一定会使出全身的力气,我们通过对伤口的深度的分析可以估算出死者手力的大小,将它和这些人的手力数值进行比较,也能帮助鉴别。”见沈严一直表情严肃,李嘉宇安慰地说,“放心,我们会尽力的。”“好的,那就麻烦你们了,有结果了立刻通知我。”沈严说完,在心中暗暗补上后半句——希望这一切能赶在被李光北发现前完成。

虽然所有人已经尽可能地加快了速度,但终究还是没有快过李光北——在扣押李兴国不到两个小时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得知消息的李光北便带人来到了警局,大张旗鼓地要接李兴国离开。“李兴国现在还在接受我们警方的调查,暂时不能离开。”沈严说。“所以你们刚刚去我家,跟我父亲说什么协助调查,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就是为了把我父亲骗进来吧?”李光北冷笑一声,声音冰冷地说,“沈队长,我父亲有什么嫌疑,你现在必须给我说清楚,否则你就立刻把人给我放出来!”“我们怀疑他与冯建民的死有关。”“笑话!冯建民是我妹夫,我父亲怎么可能杀掉冯建民,让我妹妹守寡?!”“三年前,你父亲曾因冯建民包养二奶一事而警告过他。那之后,冯建民足足两年不敢再有任何异动;如今冯建民不但再次出轨,而且还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以你父亲的敏锐,他会完全没有察觉?你父亲前两天曾经派人去威胁过那个女人,我们警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可能会对冯建民下手。”“胡扯!就算我父亲知道冯建民又出去胡搞了,他也只会赶走那些女人,而不会杀了他!你以为我爸不知道他这些年的小动作?!我爸要杀他,他死一百次都有了!可是我妹妹很爱冯建民,就冲这一点,我爸就绝对不可能让他死!”说到这里,李光北冷笑一声,轻蔑地看向沈严,“该不会是你们警察查不出真凶,就随便拉个人顶罪吧?这一招儿你玩得很熟,对吧,沈队长?”

听到这句话,沈严原本还算冷静的脸上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怒火,他“腾”地就向李光北冲去,李光北身后的保镖立刻向前拥,双方眼看就要动手。江厉和秦凯见势不好,立刻也冲了过去。“干什么?!”秦凯大吼一声,“这里是警局,你们还敢在这里袭警不成?!”

李光北抬手拦住身后的保镖。“头儿,”这边,江厉站在沈严身后,在他耳边低声说,“冷静。”

听到江厉的提醒,沈严深吸了一口气,总算压下那强烈的打人的冲动。

李光北看向沈严,冷冷地问:“沈队长,那你给我一个说法,你们的调查什么时候能够有结果?”“24小时。”沈严冷冷地说,“如果调查确认你父亲和保镖不是凶手,我们立刻就放人。”“那好,我就明天早上来接人。”李光北说完,阴沉地补充道,“如果被我知道我父亲在这里受到了哪怕一丁点儿违法对待,我保证你们全警局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你放心,我们不是黑社会。”沈严冷冷回答。

听到这句话,李光北带人往屋外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李光北转过头来看着沈严,阴沉沉地来了一句:“沈队长,出门当心。”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了,江厉立刻冷声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李光北从鼻中发出一声冷笑:“S市人不少,谁知道谁哪天可能出什么事,不是吗?”

沈严骤然想到一件事,他上前一步,正色道:“李光北,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少牵涉无辜的人!”

面对沈严的警告,李光北只是露出一个轻蔑的笑,然后便转身离开。Chapter14支持

待那些人离开,江厉和秦凯立刻走到沈严身边,秦凯先问道:“头儿,这个李光北就是李兴国的儿子?”

沈严点点头:“他接手了李兴国的全部生意,在H市势力很大。”“李兴国的全部生意?”秦凯立刻反应过来,“所以他也涉黑?!怪不得他敢那么说话!”“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沈严面色忧虑地说,“S市虽然不是李光北的势力范围,但是离H市也不远,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秦凯、江厉,你们立刻给礼源、海洋打电话,让他们注意安全;通知完他们之后,你们就上楼去陪着法证和法医的人,明天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先别让他们离开!”

江厉点点头,而秦凯则是看着沈严看表的动作问:“头儿,你要干吗?”“我要出去一趟。”

秦凯一惊:“头儿!这个时候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吧?”

江厉也皱眉:“你去哪儿?我陪你去。”“不用了,我没事。我去看一个人,确保她安全我就回来。你们不用担心我。”沈严说完,也不待江厉和秦凯再开口,便拎着外套跑出办公室。

沈严驱车一路疾驰,不到半个小时便来到了赵刚母亲所在的小区。他快速飞奔上楼,来到赵母的屋门外,便立刻砰砰砰地敲起了房门。“来了来了,谁啊?”里面传来老人家的声音,沈严也顾不得思考太多,直接回道:“张阿姨,是我,我是沈严。”

屋内突然静了下来,沈严怕老人生气,便隔着门急切地说:“张阿姨您先别生气,我今天来是有特别紧急的事提醒您!您这几天一定要注意安全,没事不要出门!如果出去一定找人陪着,一定挑人多的地方走,千万不要……”

正说着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沈严完全没预料到,一下子怔住。

赵母站在门内,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她看了沈严一眼,说道:“进来吧。”

沈严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赵母竟然会让他进门。赵母将一双拖鞋放在沈严面前:“穿这双吧,这双大一点,你应该能穿进去。”

沈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答应一声,换了拖鞋,跟着老人走进了屋。

老人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屋内家具虽然有些老旧,却都擦得很干净。客厅中的柜子上摆放着几个相框,里面放的是赵刚的个人照或是与母亲的合影。沈严看着那些照片,心中顿时一阵难受。

老人端着杯热水来到了客厅,看到沈严在看照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水杯递过去:“家里也没茶叶,就喝点热水吧。”

沈严连忙双手接过:“谢谢张阿姨。”

赵母看着沈严喝了两口水,然后才缓缓开口道:“我看新闻,你们前段时间破了一个大案子?”

沈严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赵母说的是刨锛的案子,于是点点头:“是,李宏伟已经判了,死刑。”“嗯,挺好。刚子原来就说你办案很有一套,他挺佩服你的。”赵母点点头,缓缓地说。沈严看着赵母亦喜亦悲的神情,知道她肯定又想起了儿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人就这么一时相对无言。过了一阵子,赵母才再次开口道:“你刚才在门外急得不像样子,是想跟我说什么?”

沈严这才想起来,连忙说道:“张阿姨,您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自己一个人出门,回到家之后要锁好门窗,如果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要立刻报警。”

赵母听着,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我一个老太婆,谁想拿我怎么样啊?”“您不知道,李……”沈严话说一半瞬间停住——他知道,如果再提到李光北,一定会勾起老人的伤心事。可是现在情况危急,如果老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会愧疚一辈子。于是他咬咬牙,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您还记得李光北这个人吧?”

果然,听到这个名字,老人的脸色瞬间一变:“那个坏蛋又做什么坏事了?!”“他最近来S市了。我们最近查的一个案子可能与他父亲有关,他今天去警局,威胁让我当心。我怕他会来找您的麻烦,就过来通知您一声。张阿姨,李光北这个人心狠手辣,您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一会儿会去跟您这附近的派出所打好招呼,如果您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您就给他们打电话!”

看着沈严急切而真诚的眼神,老人心中百感交集。从赵刚出事后,自己就没给过这个孩子好脸色,可是这孩子却一直没忘记过自己,这半年多他来过好几次,每次也不露面,扔下钱就走人……人心都是肉长的,赵母怎么可能不感动?更何况,当初的事,本也不能完全怪沈严。

看看还在那里不停叮嘱的沈严,赵母淡淡一笑,开口道:“你放心吧,阿姨我心里有数,我会自己注意的。”见沈严还不太放心,老人接着说,“我好歹也是个警察的妈,基本的防范意识还是有的,放心吧。”

听到这句话,沈严才终于点了点头。“那张阿姨您忙吧,我这就回去了。”“欸?这都几点了,你还没吃饭呢吧?在这里吃点再走吧?”“不了,警局那边还有不少事,我得赶快赶回去。”

沈严起身往外走,赵母跟出来,临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开口道:“沈严啊!”“嗯?”沈严回过身来。

赵母帮沈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淡淡地却疼惜地说:“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听闻此言,沈严顿时一愣。他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而后眼中迅速染上了一层晶莹的雾气。“您放心,我没事。”沈严微笑着说,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鼻音。

赵母点了点头,说:“等你破了案子,有空了就过来,阿姨改天再给你包顿饺子。”“好。”沈严微笑着点点头,眼中含着微微的泪光。

离开赵母家,沈严心情比来时轻松了许多。他坐进车中,正准备发动车子,不想手机却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蒋睿恒。“喂,睿恒。”“你现在在哪儿?”蒋睿恒上来就问。“我出来办点事,这就回去了。”“一个人出去的?”“是啊。”“你让我们都注意安全,不许单独行动,怎么你自己就一个人跑出去了?你知不知道李光北最有可能下手的人是你?!”蒋睿恒斥责道。

听到这里,沈严才反应过来蒋睿恒是在为自己担心,他笑笑:“放心,我没事的。我这就回警局。”“你最好给我赶快回来,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这么独自行动,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是,蒋大法医。”沈严配合地说,“好了不说了,我开车了,这就回去。”

蒋睿恒放下电话,脸色仍然阴沉得难看。要不是秦凯说漏嘴,他还真不知道刚才重案组竟发生了那么危险的一幕。他并不知道李光北是什么人,但他却知道黑社会会如何对待“碍事”的警察。他怎么可能不担心?!更何况,现在程晋松又不在。

蒋睿恒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程晋松的电话号码蹙起眉头——晋松啊晋松,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相比国内众人在巨大压力下的辛苦忙碌,程晋松的这几天过得却是相当的充实而愉快。这个刑侦学技术交流会是在澳大利亚的悉尼举行的,来自中日英美法等十几个国家的刑侦技术人员坐在一起,针对现代刑侦技术,进行专业化的交流。美国纽约警察的犯罪现场调查科(CSI)给大家介绍了许多先进的调查方法,包括枪械及弹道鉴定技术、雪地足迹分析,等等;澳洲警方介绍了他们的毒品鉴定与分析技术;日本科学警察研究所(科警研)的人员则是介绍了日本的图像分析处理技术与公共安全监控措施。作为中国的代表,程晋松也介绍了中国的道路交通监控体系,即以监控录像与交通警察相互配合而达到抓捕逃犯的全国性监控网。每一个国家的国情不同,刑侦工作的侧重点也不同,但是所有这些报告都是当地刑侦人员经验的结晶,都能使人获益良多。每个人的报告程晋松都听得相当认真,而且做了详细的记录,有时候晚上回到宾馆还要再进行整理。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像一个学生一样学习着这些重要的知识。

1月23日,早。“欸,晋松,这么早又开始抄笔记了?”一个男人走进宾馆,笑问。“哦,陈哥,锻炼回来了?”程晋松笑着跟男人打个招呼,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下。“嗯,要说还是夏天好,跑步就是舒服。这要是在国内,大羽绒服、大棉鞋,跑步还真是费劲。”男人感叹地说。

程晋松笑笑。澳大利亚地属南半球,与北半球季节相反,一月份在国内是数九寒冬,澳大利亚这边却正值盛夏。这几天悉尼的气温在20~27摄氏度,真是相当舒服。

男人擦着头上的汗水,来到程晋松身边,他看着程晋松工整的字迹,笑了一下:“你这笔字跟你爸的还真有点像。”“是吗?”程晋松笑着回头,“我觉得没有我爸的字好看。”“嗯,你爸的字更硬一些,像你爸的人一样,硬气。”

听到这话,程晋松笑了:“那你是没见到现在的我爸,他现在像个老小孩儿似的,成天除了上课就是摆弄他那几盆花花草草,现在我家脾气最好的人就是他。”

听到程晋松的话,男人感慨地点点头:“是啊,我真是好久没见到他了。”

说话的男人叫陈东,43岁,是H市检察院检查技术处的处长。这次的会议中国大陆一共派出了四位代表,陈东也是其中之一。因为他和程晋松都来自北方,所以两人就被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而当两人聊起天来的时候才发现,陈东竟是程晋松的父亲程景超当年在警校任职时曾教过的学生。“你说这世界还真是小,咱们在中国没有见过,倒是跑到这里见上面了。”陈东笑着对程晋松说。“是啊。”程晋松也觉得很神奇。自己的父亲调离警校已经有20来年了,对于他那时候的事情,程晋松早就没有什么印象了。于是他好奇地问:“陈哥,那我爸在警校那会儿是什么模样?”“嗯,知识非常丰富,但是要求也特别严格。”陈东回忆道,“那时候你爸教现场分析课,说白了就是今天的刑侦学,你爸课讲得很好,每节课都会讲不少东西。但是他要求也最严,考试不给划范围,也绝对不给提分,差一分不过就是不过,绝对没商量的可能。听说上两届有学生带着礼物去求他给提两分,他连东西带人一起给推出了门。”

程晋松闻言笑了出来:“这点我爸到现在都还这样儿。我听说他现在学校的学生总结过最爱关人的几个老师,给他们起了个外号叫‘四大名捕’,我爸是其中之首!”

听到这话,陈东也笑了:“你爸从来就是认真。不过也多亏了他当初那么较真,我们才会对那些东西记得那么牢。我们这批同学有时候在一块儿聊天,都还会说起你爸,说我们现在记得最牢的就是你爸教的那门课。现在想来,那段日子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说到此处,陈东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感慨,他的眼睛看向远方,脸上是种似悲似喜的复杂神情,仿佛回忆起了当年的学生时代。看着他那动容的模样,程晋松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他记得,有一次自己陪父亲看当年的老照片的时候,父亲也曾经流露出相似的神情。程晋松心里一动,问道:“陈哥,你是20多年前跟我爸在警校学习的对吧?那你知不知道我爸为什么离开警校?”

听到这话,陈东的身子微微一震,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他笑笑说:“这个我还真不太知道。其实是我毕业后你父亲才调走的,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了解。”说到这里,陈东抬起胳膊来看看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俩去吃饭吧。”“啊?真的!”程晋松也回过神来,“糟了!今天说会请个国际刑警过来呢!陈哥你不用卫生间吧?我去冲个凉!”说完,他拎着东西冲进了卫生间。

看着程晋松冲进卫生间,陈东的笑容渐渐变淡,他望向窗外,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澳洲人的生活向来悠闲随性,这会议日程安排得也较松散。到下午三点左右,今天的日程已经结束。因为会议已经接近尾声,所以不少人打算趁晚上聚一聚,增进一下感情。程晋松正和几个人谈论着,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程晋松看了一眼,竟是蒋睿恒。“喂,睿恒。”程晋松微笑着接起电话,“怎么了?想我了啊?”“晋松,”蒋睿恒没有回应程晋松的玩笑,语气显得意外的严肃,“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会开得差不多了,怎么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尽快回来吧。”蒋睿恒顿了一下说,“帮帮沈严。”

程晋松一听,心里一紧,忙问道:“沈严怎么了?”

蒋睿恒简单地将李光北的事情解释了一番,接着说:“沈严跟我说没事,不过我问过江厉和秦凯,他俩都觉得那个李光北恐怕不是说说就算的。我看那人面相不善,估计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我怕沈严真的会出什么危险。”“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打电话改签机票,争取尽快回去。”程晋松说完,又补充一句,“在我回去之前,你一定帮我看好他!”“放心,我明白。”蒋睿恒说完,挂断了电话。

程晋松和旁边几人说了声抱歉,立刻向宾馆前台奔去——沈严,等我回来!Chapter15程晋松的反击

1月24日,星期六。

沈皓今天起了个早——在11月初参加市里举行的警务科技比赛并获得一等奖之后,沈皓又作为S市的代表参加了全省的比赛,同样也取得了一等奖、第二名的好成绩。今天,他要作为省里的代表参加全国警务科技比赛的初赛了。虽说这种比赛的成绩并不影响什么,但是总归也是为警局争光的事情,所以沈皓准备得也颇为用心。他今天早起,也就是打算趁早上头脑清醒再复习复习。可没想到他刚从房间出来,就闻到了一阵食物的香气。沈皓循着香味走进厨房,意外地发现了沈严的身影。“哥,你回来了?”沈皓有点意外,“你不是昨晚说不回来睡了吗?”“哦,原本是没打算回来,可后来想起来你今天要去参加考试,就回来看看你。”沈严说着转过头来,“去洗脸吧,早饭马上就好。”“哦,好。”

当沈皓洗漱完毕再次回到饭厅的时候,沈严也刚好忙完了。沈皓坐在桌边,看着沈严双手捧着一个大碗走了过来。沈皓低头一看,满满一碗西红柿打卤面,上面还卧着两个黄澄澄的荷包蛋。

看着这些东西,沈皓微微一怔。

沈严又将两碟小菜摆上了饭桌,然后才略带尴尬地说:“我记得以前你考试的时候,妈都会给你做这个。我今天也试着做了一下,没妈做得好吃,不过味道应该还行。祝你今天考试顺利。”

面条加荷包蛋是沈妈妈以前经常为两兄弟做的考试餐,以面条鸡蛋的造型来寓意“100分”的好兆头。从母亲去世后,沈皓已经好久没有再吃过这样的“考试面”了。

想到这里,沈皓抬头看向沈严——沈严身上穿的还是昨天上班时穿的那一套,连居家服都没换。他看似精神不错,但眼睛下方却有明显的黑眼圈。显然这人是早上特意赶回来,专程给自己做这样一顿考试餐的。

自己的这个哥哥啊!

不习惯矫情的感谢,于是沈皓只是微笑着说了句“谢谢”,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总归不是常下厨的人,西红柿切得有些过大,卤汁做得也不那么到火候,但那种亲情的味道却足以弥补所有的不足。沈皓大口大口地吃着,抽空还对哥哥举起了个拇指:“不错,哥你有做饭的天赋!”

沈严看着弟弟那可爱的模样,露出欣慰的笑。

沈严将沈皓送到地铁口,然后才返身回警局。走进重案组办公室,李嘉宇和蒋睿恒都已经等在里面了,重案组的几人围在旁边,正在一起看鉴定结果。“怎么样?”沈严问。“我们将那几个人的手和凶手的手掌大小做了比较,结果只有李兴国和另外一个保镖的手与凶手的手掌大小接近,其他的全比凶手的大。”蒋睿恒边说边将对比数据图递给沈严。“我们这边则是全超标。”李嘉宇也将一张数据图递给沈严,“所有人的手力都比凶手的要大上不少,包括李兴国。你们都想不到,李兴国那老头儿看着岁数不小,他手上的力气一点儿也不比他那些保镖差,老头子一定是练过。”

沈严看着数据皱了皱眉:“所以,他们都不是凶手。”

李嘉宇点点头:“一般人在杀人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使出全部的力量,手力只可能比平时大,而不会比平时小,所以这些人应该都不是凶手。”“物业那边也证实了。”一旁的方礼源说,“我们调取了李兴国所在小区的监控录像,录像表明,案发当晚李兴国的车并没有离开过小区。”

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沈严的预料,于是他抬头说:“秦凯,去给李兴国他们几个人办手续,告诉他们一会儿就可以走了。”

秦凯点点头,转身出去。

沈严对李嘉宇和蒋睿恒说:“辛苦你们了,跟着忙活了一晚上。”

蒋睿恒和李嘉宇相互看了看,然后两人同时露出会心的笑容。蒋睿恒对沈严说:“你就不用跟我们客气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这边,现在这些嫌疑人都被排除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李光玫跟冯建民感情很好,而且也有证人证明她当晚没有离开家;现在又排除了白静和李兴国的嫌疑,那么情杀这方面就可以彻底排除了。那就只剩下工作方面……”

几人正聊着,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沈严抬头,发现竟是收发室的老大爷走了进来。“沈队长,刚刚外面有人送这快递给你,说是急件,你等着要的。”“急件?”沈严略感意外地接了过来——自己没有什么急件要等啊?

这是一个快递信封,快递单上收件人一栏潦草地写着沈严的名字,而寄件人一边却是完全的空白。沈严一看,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看到沈严皱眉,蒋睿恒问:“怎么了,是谁寄过来的?”

沈严摇摇头,撕开信封,向下一倒。

几张照片掉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因为这些照片上的主人公都是沈皓!

沈严瞬间僵住。他盯着那些照片看了足足几秒钟,然后突然转身就往外冲!“沈严!”“头儿!”众人急忙拉住沈严。“李光北!”沈严怒不可遏地大吼,“他敢动小皓,我饶不了他!”“头儿你冷静点儿!”众人拉着沈严,大叫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突然出现的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屋内的骚乱。众人抬眼,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程晋松。“晋哥?”秦凯吃惊,“你怎么回来了?”“听说你们这边有事,就提前赶回来了。”程晋松随手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在一边,他看着一脸焦急的沈严,关切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严急怒之下不知如何开口,还是蒋睿恒把事情简要说了一遍。程晋松皱着眉头拿起那沓照片,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然后抬头,举起照片问沈严:“你能不能看出来,这照片是昨天拍的还是今天?”“今天!他今天要去参加那个技术考试,我早上送他出的门,这围巾还是我逼他围的!”沈严说完立刻反应过来,拿出手机就开始给沈皓打电话,可是沈皓的电话却已经关机。“不行,小皓电话关机了!”沈严焦急地说。“你先别慌,如果那边开始考试了,一定会要求他们把手机关机的。”程晋松冷静地分析,“这人只是偷拍了几张沈皓的照片,我估计他们还没有对沈皓做什么别的举动。我们先联系上沈皓,告诉他注意安全。他在哪里比赛?”“刑警学院。”沈严说着就要出门。“不,你别去。”程晋松拉住沈严,“你现在这么着急,我怕你开车出事,再说,你对刑警学院也不熟,进去也不见得能立刻找到他。”程晋松说着,看向方礼源,“礼源,还是你跑一趟吧。你不是刑警学院毕业的吗?你这就给你们学校老师打个电话,让他们先看住沈皓,然后你过去,等他考完试,就把人带回来。”“没问题。”方礼源立刻起身,他拍了拍沈严,“头儿,放心。我一定把沈皓安全地带回来。”

说完,方礼源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方礼源离开,沈严一直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了下来。程晋松看他恢复了平静,这才走过来,轻声说:“沈队,进屋,咱俩聊两句?”

沈严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两人走进沈严的办公室。程晋松刚关上房门,沈严就开口道:“对不起。”“嗯?”程晋松转过头来。“刚才是我太急躁了。”沈严承认错误。

程晋松理解地笑笑:“你是关心则乱。”见沈严情绪平稳了些,他继续问道,“话说,沈严,你跟这个李光北之前到底有什么过节?”

沈严一怔。程晋松见他似有犹豫,继续说:“睿恒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有个叫李光北的人恐吓你。他说那人是H市的,正好跟我一起去开会的一位同事就是H市的,我就跟他打听了一下……”

听到这里,沈严身子微微一震,他抬起头,却见程晋松表情认真,显然已经知道了内情。于是沈严缓缓点点头:“没错,李光北就是之前H市那个杀害警察案的嫌疑人。案子本来已经送审了,可后来复核时我发现其中一份证物有些问题,就将那份证物撤了回来,后来……李光北被判了无罪。”说到这里,沈严微微顿了一下,“他一直认为当时我们是故意设计他的,这次恰好又要查他父亲,他就弄了这么一出。”

听着沈严的讲述,程晋松没有说话。沈严的这番解释他听陈东说过,两人的说法也基本差不多,可是程晋松却觉得沈严一定还有隐瞒。陈东跟他说过,那份证物是沈严要求撤掉的,如果真是这样,李光北应该感谢沈严才对,为什么还会对他这么有敌意?还有,那份证物为什么又要撤掉?据陈东说,公安那边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出确切原因,那么,这证物到底哪里有毛病?当初发现证物的警察又是谁?

大概是心中有疑惑,程晋松看向沈严的眼神中也不自觉地带上了打量。然而沈严却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转开了眼——这是沈严逃避时的典型动作。

程晋松心中一叹——罢了,既然他不想说,还是别去问了。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问题。

于是程晋松换了个话题:“那现在确定了吗?李兴国到底是不是凶手?”“不是。”沈严摇头,“我刚才正准备让秦凯去给他办手续,结果就收到了李光北寄的照片。”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敲门声。秦凯探头进来:“头儿,李光北来了。”

沈严一听,脸上立刻现出怒意,起身就要往外走,程晋松一把拉住了他。“你别去,”程晋松说,“我去会会这个人。”“别!”沈严连忙摇头,“他这人心狠手辣,我怕他……”“没事,他再厉害也是在H市,”程晋松对沈严安慰地笑笑,再抬眼时,目光变得自信而沉着,“这儿可是我的地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当听到程晋松说李兴国还不能走的时候,李光北瞬间冷下了脸。

一旁,李光北的律师也开口道:“你们无权……”“我们警方有权扣留嫌疑人24小时。”程晋松看也不看那个律师,只是看着李光北,“现在距24小时还有4个钟头。”

李光北冷冷地看着程晋松:“这又是你们沈队长的把戏?”“不,这事与沈队长无关,是我们法证组有些鉴定还没有做完。”程晋松以公式化的口吻回答,“如果几位有事,可以4个小时后再来。”“不用了,”李光北开口道,“我就在这里等。”“可以。”程晋松回头,“小海,带他们去会客室。”“走吧。”程海洋冲着两个人不耐烦地一招手,李光北冷着脸跟上。

程海洋把人带到会客室,然后没什么好气地说:“你们就在这儿等吧,到时候了会过来叫你们的。”说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哦,对了,没事别乱走,这层查的都是机密要案,万一你们不小心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我们出于保密考虑还得把你们扣起来。”

说完,程海洋一把甩上了房门。“李总,您不用担心,他们……”律师走到李光北身边,刚要说什么,李光北一抬手:“不用说了,等。”

两人就这么在会客室里等了起来。这会客室内除了桌椅别无他物,连手机信号都没有。这可苦了那个律师,坐在那里一会儿一看手表,还不敢表现得太不耐烦。而李光北本人却是颇有耐性,脸上看不到一丝焦躁。

两个半小时后,会客室的门再次打开,程晋松走了进来。“程警官化验完了?”李光北略带嘲讽地问。“是的,”程晋松点头,“已经排除了你父亲的嫌疑,他可以走了。”

听闻此言,李光北轻蔑地笑笑,起身走出房间。他刚一迈出会客室,就感觉眼前一花,接着就听到一个人大声叫道:“就是他!”

李光北猛一抬头,只见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正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他心中一惊——这不是自己昨天雇的私家侦探吗?!

那边,那个私家侦探还在大叫:“就是他让我跟踪那位警察同志的!他昨天晚上上我那儿去,让我跟踪一个人,再偷拍几张照片。他说只要我今天早上把照片寄给公安局沈队长,他就给我3000块钱!我有录音!”

李光北心中一凛——他原本只是想找个人吓唬吓唬沈严,没想到警方居然会这么快抓住了人!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程晋松——所以,这个人刚刚硬扣下自己,就是抓人去了?

看到眼前这场好戏,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程海洋看向李光北的律师:“欸,那律师,你给你老板说说,现在有人指证他恐吓他人,依法我们可以扣他几天?”

那律师偷眼看了看李光北,没敢出声。

然而,程晋松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得意的神情。他走上前两步,对李光北说:“李老板,咱们进去谈谈吧。”“程警官,你想说什么?”会客室内,李光北问。“今天的事我们不会再追究,不过我想奉劝李老板一句,”程晋松看着李光北,严肃地说,“以后,别找沈严的麻烦。”

闻言,李光北挑了挑嘴角:“你这算是求我?”“我不是求你,而是给你一个忠告。”程晋松正色道,“沈严调查你父亲,完全是因为公事,我们警方做事从来都讲求证据,沈严更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我知道你跟沈严有些过节,不过我相信以李老板的能力,不会不知道当初要求撤掉证据的人是沈严,他既然在那种情况下都能依法行事,就更不会在这时候以权谋私。”

李光北面无表情地听着,没有出声。“这一次我不抓你,是因为你只是让那个私家侦探偷拍沈皓几张照片,而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举动,不然我绝对不会放你出门。”看到李光北面露不屑,程晋松继续说,“当然,以李老板的能力,下次应该会做得比这次隐蔽些,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完全查不出来的。”说到这里,程晋松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句道,“我们S市警局有个传统,如果哪个警察受到了别人的威胁与伤害,我们一定会倾全警局之力,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铿锵的言语,掷地有声。

李光北打量着程晋松——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警察,说起话来倒也有点气势。李光北当初本来也只是想吓唬吓唬沈严而已,并没打算真的和警察作对。更何况自己的老父和妹妹都在这边,没必要为了这么点事弄得大家都不安生。于是他收起敌意,放平了语气问:“我可以去接我父亲了吗?”“李老板是答应了?”程晋松反问。“如果你们能消停点,我何必自己找不痛快?”

听到这句话,程晋松心中有了底,于是他说:“你父亲和几位保镖就在隔壁,你们这就可以走了。”

李光北走向门口,临开门前他回过头来:“程晋松警官,是吗?”“没错。”程晋松毫无惧色地点点头。

李光北微微一笑,转身出门。Chapter16答谢

李光北从房间内出来后,直接走到另一间会客室中接出了父亲。两人看了一眼重案组的众人,转身向楼梯走去。众人询问地看向程晋松,程晋松点点头,示意让他们离开。“晋哥,干吗就这么放了他?”待人走后,程海洋不满地问。“他就雇人拍了两张照片,你能扣他多长时间?”程晋松微笑着说,“重要的是让他以后不再找咱们的麻烦。如今李光北已经答应了不再搞事,咱们以后就能省心不少了。”

说话间,程晋松注意到,沈严已经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正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自己,眼中带着满满的感激之情。程晋松看到,回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头儿,”其他几人看到沈严出来,都走了过去。程海洋问:“怎么样了?”“小皓已经考完试了,礼源正在带他回来。”“那就好。”大伙儿一听,都放下心来。“这次的事,谢谢大家了。”沈严看着身边的几人,真诚地说。“这不是应该的吗?”秦凯笑着说,“再说了,我们也没干啥,主要还得感谢江厉和晋哥,是他俩把人抓回来的。”“我只是按照晋哥的吩咐办事而已,要谢还是得谢晋哥。”江厉微笑着说。

沈严转过头,对程晋松开口道:“谢谢。”“跟我你还客气什么?”程晋松微笑回答。

李光北的事情结束,程晋松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拎过行李箱,将自己在机场随便买的零食当作礼物分给众人,然后便跟沈严走进他的办公室。“呼,累死了。”进到屋内,程晋松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长途飞机真是要命。”

沈严看向程晋松——从澳洲到S市坐飞机要十多个小时,李光北是昨天下午闹的事,而今天早上程晋松已经赶到了警局。看着程晋松疲惫的面容,沈严感到一阵歉疚:“真不好意思,其实没什么大事,我能处理。”“我知道你行,但有个人帮忙总比你自己扛着好点儿。”程晋松放松地说。

沈严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没等两人回头,沈严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沈皓一头冲了进来:“哥!”“小皓!”沈严立刻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沈皓身边,他一边打量沈皓,一边上上下下地把人摸了一遍,手眼并用地确认着眼前人的安全。方礼源和重案组的其他人站在门口,微笑地看着这哥俩。“哥,你放心,我没事。”沈皓说,“那个恐吓你的人呢?”“放心,人已经走了,”程晋松在一旁笑着说,“他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了。”“真的?”沈皓看看程晋松,又看向沈严。“你小子,还怕我骗你不成?”程晋松笑着拍了沈皓一下。

沈严也对沈皓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抬头看向众人:“今天的事情辛苦大家了。昨天都熬了一宿,你们都赶快回家歇歇吧,明天再过来。”

几人点了点头。昨天熬夜做实验看录像,所有人都忙到了后半夜;今早大家又为沈皓的事情跑了好一阵子,这会儿真的都累了。于是几人伸伸懒腰,各自收拾东西回家了。

沈皓走到沈严身边,轻声问:“哥,你呢?”“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沈严说完,看向程晋松,“你也赶快回家吧。”

程晋松摇摇头,笑着一摊手:“我爸我妈今天白天有事出门,我没带家里钥匙,现在回去也进不去屋。”

沈严惊讶:“你爸妈不知道你今天回来吗?”“哦,昨天走得太急了,忘了告诉他们了。”程晋松笑笑。

听到这话,沈严有些歉疚:“抱歉,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这么着急地赶回来。”“要不我后天晚上也该往回走了,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程晋松笑答,“没事儿,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一会儿我爸妈回家我也就回去了。”“晋哥,”这时,在一旁的沈皓插口道,“要不你先去我们家待会儿吧?”

嗯?!

程、沈二人都有些意外地转过头来。沈皓见状,解释道:“晋哥你这么着急地赶回来,又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肯定也挺累了,你上我们那儿歇歇,等晚上叔叔阿姨回来了,你再回去呗。”

沈皓这建议倒也合情合理,程晋松想了想,转过头来看向沈严:“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三个人走出警局。沈皓一路走一路和程晋松聊天,问的都是程晋松开会的见闻,沈严看着自家弟弟那充满求知与兴奋的表情,感到既好笑又温馨。所以他也不插嘴,只在一旁安静地当听众。然而不想那两人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什么时候改变了,程晋松突然转过头来,猛地问沈严:“你还会煮面?”

沈严正在走神,听到这话,登时一愣。

沈皓也回过头来,微笑着说:“我说今天早上你给我煮过面条,还煮得很好吃,晋哥一听就说他也馋了。”“欸,你不知道,我在澳洲这些天天天吃西餐牛排,吃得都快吐了,”程晋松一脸的不堪回首,“我现在就想来碗热乎乎的打卤面!”

听到这话,沈严忙摆手:“那个,我做饭不行,你要是想吃面条,我们出去吃吧!”“出去吃太麻烦了,这附近的面馆我早就都吃腻了。再说,”程晋松说着,抖了抖自己羽绒服下的单薄衬衫,“我还穿得这么少,可懒得在外面挨冻了,就你给我弄点得了。”

说完,也不待沈严回答,程晋松说了句“好冷”,便拉着沈皓快步跑开。“欸!”沈严被这一大一小弄得连反对的机会也没有,只好认命地跟上。

三人就这么小跑着回到了家。一打开门,一阵暖意扑面而来。“晋哥你先坐,我回屋放下东西。”沈皓说着,走进自己的房间。“唔!果然还是你们家暖和啊,警局的供暖忒差了。”程晋松一边打量着客厅,一边感慨。“卫生间有淋浴,你要是冷,可以去冲个热水澡。”沈严对程晋松说,“我去下面条,等你出来应该就可以吃了。不过事先声明,我做饭真的挺一般的。”“行了,我又没说一定要你弄得多好吃,我就是来蹭顿饭而已,”程晋松笑笑,“别那么大压力。”

程晋松走进浴室去洗澡,沈严则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虽说他早上也给沈皓煮过面,可是给外人做饭毕竟不同于家人,沈严这次下厨明显比早上忙乱了许多。简简单单一个打卤面,竟也折腾了好一阵子。待到一切搞定,他感觉自己后背都见了汗。

沈严将面条盛入碗中,长出了一口气。

身后传来“扑哧”一声,沈严回头,只见沈皓站在厨房门边,正带着点调皮地看着自己。

沈皓不出现还好,一出现,沈严立刻想起了刚才的事情,他瞪沈皓:“你干吗跟他说我做饭好吃?我根本不会做饭!”“你早上的面条做得确实不错啊,我是实话实说。而且晋哥大老远地回来,还帮我们这么大的忙,你亲手做顿饭,才能表现感谢的诚意吧?”沈皓走过来,笑嘻嘻地碰了碰沈严,“我听礼源哥说,晋哥是为了你专门赶回来的,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沈严被沈皓嬉皮笑脸的模样弄笑了:“你小子,胡说些什么呢?”“礼源哥在回来的路上都告诉我了!他说晋哥昨天下午接到电话,晚上就搭飞机赶了回来,今早还是拎着箱子直接赶到局里去的!再说了,前两天庆功会上你不也说了,从你来了之后,晋哥对你帮助特多吗?今天正好给你一个报答的机会,”说着,沈皓语重心长地拍拍自己哥哥的肩头,“组织将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了,所以老哥,请好好表现!”

沈严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弟弟:“那你呢?”“哦,我之前参加比赛时认识了几个别的分局的同事,大家约好了今天中午一起出去吃饭,所以我就不在家吃了。”“什么?!”沈严吃了一惊,还没等他开口继续问,就听见那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你们哥俩聊什么呢?”程晋松擦着头发走出卫生间。“哦,没什么,我跟我哥说,有几个一起比赛的同事约了我中午一起吃饭,所以我就不在家吃了,晋哥你跟我哥吃吧!”

沈皓说着,也不待自己哥哥反驳,道了声拜拜就迅速出了门——沈严这才注意到,沈皓进屋后就一直没有脱掉外套。

这小子!

沈皓虽然跑得有点突兀,但给出的理由却合情合理,程晋松并未听出任何不对,不过他看沈严的表情有点奇怪,于是问道:“怎么了你?你弟跟你说什么了?”“他说他听说你是特意回来帮忙的,让我好好感谢感谢你。”沈严好气又好笑地说。

程晋松听完先是一怔,继而大笑起来:“嗯!不错!孺子可教!不愧是我的好徒弟!”“是啊,你这个徒弟向着师傅,连他亲哥都给卖了。”沈严端起手上的面条,“怎么样晋哥,这个‘答谢’够不够?”

闻到熟悉的家乡饭菜的味道,程晋松五脏庙早已敲起鼓来。他连忙接过面:“哎呦喂,我就等这个了!”

两人在餐桌前坐定,沈严将筷子递给程晋松。程晋松也不客气,接过去就吃了起来。“嗯!不错!你弟弟说得没错,你做面条果然挺好吃!”

沈严看着程晋松狼吞虎咽的架势,忍不住想笑:“行了,别演得这么夸张了。我自己知道我做饭什么样儿。”“嘿,我还真不是跟你夸张。”程晋松咽下嘴里的食物,对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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