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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8-03 13: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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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吕志杰

出版社:人民卫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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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用药法律

经方用药法律试读:

版权页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经方用药法律/吕志杰著.—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7

ISBN 978-7-117-25052-8

Ⅰ.①经… Ⅱ.①吕… Ⅲ.①经方-临床应用 Ⅳ.①R289.2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7)第209519号人卫智网 www.ipmph.com 医学教育、学术、考试、健康,购书智慧智能综合服务平台人卫官网 www.pmph.com 人卫官方资讯发布平台

版权所有,侵权必究!经方用药法律

著  者:吕志杰

出版发行:人民卫生出版社有限公司       人民卫生电子音像出版社有限公司

地  址:北京市朝阳区潘家园南里19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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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单位:人民卫生电子音像出版社有限公司

排  版:人民卫生电子音像出版社有限公司

制作时间:2019年3月

版 本 号:V1.1

格  式:mobi

标准书号:ISBN 978-7-117-25052-8

策划编辑:李丽

责任编辑:孔烈打击盗版举报电话:010-59787491 E-mail:WQ @ pmph.com注:本电子书不包含增值服务内容,如需阅览,可购买正版纸质图书。

吕志杰小传

我于1952年出生于河北省文安县一个农民之家。自幼纯朴仁义,热爱劳动,颇得乡亲们好评。受父亲影响,儿时习练书法,渐长用功学习,中学始认真学习《毛泽东选集》,学雷锋做好事。曾欲参军而未得。高中毕业后留校工作,三年后进入“河北新医大学中医系”,梦想成真,步入杏林,至今四十余年矣。

大学期间,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长怀感恩之心,除苦读之外,热心公益工作,毕业前加入中国共产党。承蒙母校厚爱,1977年毕业后,留于本校中药教研室任教。期间,有幸参加了为期一年的中医经典学习班,转年调入河北省中医院内科工作,先在病房五年,后于门诊五年,十年间为临床打下基础。1988年调至河北中医学院《金匮》教研室任教,至2012年退休。

回首几十年的杏林生涯,十年临床为主,二十余年教学、著述、科研兼顾临床。深知光阴苦短,未敢稍有懈怠。皓首穷经,夜以继日,几不知寒暑节假。求知时日愈深,愈觉得祖国医学博大精深,妙趣无穷,百虑偶有所得,笔之记之,集腋成裘,所幸终有数部专著得以刊行,倘于杏林后来者有所裨益,吾将欣慰之至也。

退休之后,壮心不已,于2012年应海南省中医院之特聘,为之应诊、查房、举办讲座。每年春夏仍回故乡母校工作。几十年持之以恒,从不懈怠,其中甘苦,真切心境,体现在曾经自拟的一首七律中,录之于下,以为同道共勉!甲午抒怀

幽微经意万千寻,更向三坟问古音。

执笔不知花甲岁,登坛每抱墨丁襟。

人间难得壶公药,灯下唯求医圣心。

自许百年扬国粹,相携同道力同任。

丙申秋遥寄恩师

马洪仕

长沙望尽满城秋,百念无端独上楼。

月色匀山青鬓雪,桃蹊惠我少年游。

谈经语荡黉门内,济世今安碧海头。

欲问疑难怜道远,心随雁过白洲。

语译:遥望长沙,秋色满城,当此时,不由得想起了医圣张仲景以及为弘扬仲景之学踽踽独行的恩师,便独自登上高楼。月色均匀地挥洒在山岭上,不觉间我的青鬓已经如雪,又想起年轻时跟随真诚而严于律己的恩师游学的情形。当年恩师在讲台讲经论道那深邃的语言犹回荡在耳脑间,而如今,恩师为了济世,却安心于碧海边。独自求索,有疑难问题时想要询问恩师,只是可惜路途太遥远了!于是,那颗百般思念之心便随着鸿雁飞过白洲。

注:①长沙:恩师学宗医圣张仲景,而仲景曾做过长沙太守,世称张长沙。此句表达了对圣人和宗圣人之学的恩师的敬仰之情。②桃蹊:是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则成语的缩略,出自《史记·李将军列传》,比喻为人真诚,严于律己,自然会感动别人,自然会受到人们的敬仰。③少年游:年轻时随恩师游学。④谈经:谈论中医学经典。⑤黉门:古指学校。⑥碧海头:恩师注重实践,行医足迹远至海南;著书立说,名满海内外。⑦道远:一指路途遥远;一指老师的身上承载着医圣张仲景的济世之道。⑧白洲:泛指长满白色苹花的沙洲。序傅延龄

丙申秋应邀到海口讲课,得与吕志杰教授又一次相会。我与吕教授相识,至今已越廿年。吕教授温文尔雅,恭良俭让,做人做事皆一丝不苟,皓首穷经,笔耕不辍;但做学问,不务名利,是当下难得的纯学者。此次见面后数十日,吕教授将他的新作《经方用药法律》书稿寄给我,邀我作序。《经方用药法律》选取经方常用50多味药物,依据《本经》之论述,参考诸本草学家之注释,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详细论述仲景用法与规律,是非常不错的一本临床中药学专著。

中医辨证论治过程包括四大步骤,即理法方药。先明病症之理,在明理的基础上制定治法,随后依法选定对症的成方,最后一个字是药,即在成方之用药的精准上下功夫,审所治病情与经方恰合者,则原方用之;如不尽合,则依古圣之法,进行药味加减、药量增损等,使处方用药皆切合病情,则治之必有良效矣。由此可以看出,药具有与理、法、方同等的重要性。

临床处方总是存在两种流弊,一者为有药无方;一者为有方无药。何谓有药无方?一张处方,它并不来源于任何成方,只是若干药物的拼凑和堆砌,这就是有药无方的一种表现。另外,在处方书写上也存在有药无方现象,比如医生开的是小柴胡汤,但是处方上柴、芩天各一方,姜、夏各奔东西。这样的处方,很难看出医者立法治病的思路。古人提倡先有方,后有药。也就是首先选定成方,然后根据具体病情,对成方的药味进行加减化裁。中医为何把对药方的药味处理称为化裁?所谓化裁,是以裁衣作比喻。裁缝师傅对选定的布料,要按身体尺寸进行裁剪,如此才能制成合体的衣裳。成方亦如布料,常常也需要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进行 “裁剪”。何谓有方无药?一张处方,它虽然有明确的成方来源,但它是死板的成方,并没有根据具体病情进行化裁。没有化裁并不是不必化裁,而是处方者不知化裁,不敢化裁。既不知化裁,复以 “古方以不加减为贵”搪塞。比如用小柴胡汤,见腹痛者,不知去黄芩加芍药;见心下悸、小便不利者,不知去黄芩加茯苓。又比如用

麻黄

汤,处方上虽然写着麻、桂、杏、草四味药物,可是桂枝的用量大于麻黄,麻黄的用量反小于甘草。这些情况都属于有方无药。

若要把握好理法方药的 “药”字环节,若要避免有药无方或者有方无药现象,就需要有良好的临床中药学基础。如今重视经方学习和经方应用的中医师越来越多。若要学好经方,用好经方,那一定要很好的理解经方用药。吕教授的这本书正好给我们奉献了一个论述经方用药的优秀读本。

宋版《伤寒论》序说:“是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故从来注解本草者,必溯《本经》(《神农本草经》之简称)之源。吕教授的这本书亦求索《本经》之 “本义”,以经方用药为实例,以经解论,以论证经,相互发明,相互发挥。古代医家们认定中医学的 “四部经典”之一是《本经》。而如今细读、精读《本经》的医者似乎不多了!我认为《本经》所言皆源于事实,皆源于实证和经验。《本经》的作者不可能是闲着无事,关在屋子里杜撰本草。用今天的话来说,《本经》一定不是某人或某些人拍脑袋想出来的。无数事实证明,《本经》所言不虚。比如《本经》论人参曰 “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人参的这些功能不仅在临床上屡用屡验,在实验室也被充分证明。可惜的是《本经》的不少论述往往被人们忽略。举一个例子,《本经》论茵陈 “主风湿,寒热邪气,热结黄疸”。其主热结黄疸的功能,人皆知之、用之;而其主风湿、寒热邪气的功能,人少知之,更少用之。东垣老人信而好古,其当归拈痛汤用之。吕教授此书也着意 “揭示某些中药被忽视之专长”,是很有价值的内容。

吕教授注意到某些中药之专长,以及某些中药的某些专长被人们忽视的现象。我认为这类现象是令人痛惜的。《本经》讲的药物功能之所以被忽视,笔者猜想或许是因为人们曾用之不验。而之所以用之不验,笔者认为这既可能与药物产地、采集、炮制等质量有关,更有可能与用量、用法有关。如《肘后备急方》言青蒿治疟,如果其用量不至 “一握”,用法不是 “绞取汁,尽饮之”,亦必无效。我着力研究方药用量近二十年,深感用量是十分重要的因素。《本经》言甘草主 “五脏六腑寒热邪气,坚筋骨,长肌肉,倍力,金疮,解毒,久服轻身延年”。仲景诸方几乎尽其功用。遗憾的是,当今医者往往只用之调和诸药,而如何调和诸药,则不一定明确,只是信手添上一味甘草而已。吕教授本书研究经方124首运用甘草的三点规律:一是应用甘草调和诸药堪称 “国老”之能;二是以甘草作为主药治疗多病之方;三是甘草用之不当亦有弊端。如此以经方解本草,发人深省。

吕教授长期临证,屡用达药,精心研究经方用药之方法与规律。吕教授称之为 “法律”,法者用法,律者规律。吕教授名其书曰 “法律”,其欲与清代喻嘉言《医门法律》媲美耶!

是为序。

编写说明

《经方用药法律》者,志在潜心求索仲景书组方用药之方法规律也。本书是在几十年研究秦汉经典、经方用药,并参阅历代医家相关注本的基础上,融汇心得,独立思考,精心创作而成。

在笔者主编的《仲景方药古今应用》第2版之 “上部”,对仲景书252方(《伤寒论》112方,《金匮要略》140方。笔者统计方法详见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的《经方新论》第一章)运用的165味药物(其中135味首载于《神农本草经》;23味首载于《名医别录》;7味首载于仲景书)进行了系统、全面的探讨。本书乃选录了其中常用的药物50余味,精心撰著而成。

本书的学术价值重点有三:第一,参阅古代本草学家之注本,精心研究经方用药之方法与规律;第二,通过对经方用药法律的研究,揭示某些中药在当今被忽略之专长与方药配伍之技巧;第三,本书之研究成果,可弥补当前《中药学》讲义的某些不足。

第一点,以甘草为例。经方使用甘草的方剂达124首,通过对这124首方运用甘草之方法、规律的研究,可以总结出临床处方用甘草的三个要点:首先是调和诸药,诸如外而不内之散剂,下而不上之攻剂,燥而不濡之温剂,冽而不和之清剂,众而不群之杂剂,暴而无制之毒剂,皆应配伍甘草以调剂之,故甘草有“国老”之称。第二,甘草作为主药,可以治疗多种疾病。第三,甘草用之不当,亦有弊端。

第二点,关于药物之专长与方药配伍之技巧,以四味药为例。先说药物之专长,以厚朴、

大黄

为例:厚朴为行气药,这是古今医家的共识。而《本经》首曰厚朴 “主中风,伤寒,头痛,寒热”,如此温散之功却被人们忽略了。经方用厚朴,不仅用作行气药,并且对病情 “内外牵连”(《本经疏证》),即表里同病者,为首选良药,如

桂枝

加厚朴杏子汤证、厚朴七物汤证等。大黄本为攻邪药,而《本经》却云其能 “安和五脏”。这如何理解?全面分析了《本经》原文与经方应用大黄的32首方之后可知,大黄通过通大便、利小便、下瘀血、破癥瘕、去宿食及治邪实寒热等 “推陈致新”之功用,祛除了病邪,从而达到 “安和五脏”之效。再就是经方通过巧妙的配伍,可使药物发挥更多、更好以及特殊的效用,以人参、芍药为例:人参本为补虚药,而对于正虚邪实之病变,如小柴胡汤证、白虎加人参汤证等适当配伍人参,又可以达到扶助正气以祛除邪气之目的;芍药酸苦微寒,柔肝养血,善治腹痛,但其阴柔之性对寒性腹痛,则应适当配伍之后才能用之,如通脉四逆汤之方后注曰:“腹中痛者,去葱加芍药二两。”这是因为,通脉四逆汤方中大辛大热之附子、干姜配点芍药,则不嫌其寒而治腹痛。诸如上述,只有系统、深刻理解经方用药之法律,才能发挥药物之专长,才能学会方药配伍之技巧。

第三点,关于中药学之史略。中药学源远流长,其源头是秦汉时期的四部经典著作之一的《本经》。《本经》大约在战国时期成书后,历经秦汉,代有增益。秦汉时期许多医家在读《本经》的同时,学有心得,加了 “注脚”,但这些医家都未留下姓名。南北朝名医陶弘景在收集整理《本经》文字的同时,将秦汉医家对《本经》的注脚(即注释文字)整理成书,名曰《名医别录》。因此可以说,《名医别录》乃是《本经》最早的注本。随后的唐、宋、元、明、清等历代本草学家们学用结合,撰写成自己的著作。这些著作,既有对《神农本草经》《名医别录》原文的注释,也有发挥性的见解以及宝贵的临床心得,有的注本还联系经方用药法律加以阐述。上述诸多医家注本对《神农本草经》《名医别录》及经方用药阐释的丰富知识,当代的《中药学》虽然做了归纳总结,但不一定全面。本书深入挖掘总结了古代许多本草学家研究经方用药之心得,弥补了《中药学》的某些不足。

本书值得说明的还有如下三点:第一,每味药之前的辑要。这是参阅了历代许多本草学家著作之相关论述,提炼要点而串连起来,为别具一格的 “辑要”之作。第二,每味药气味之后括号内的注释。一般而言,中药的功能主治与口尝之五味是一致的,而在特殊情况下,某些药物的功效主治与其口尝之五味不同,那就不必拘泥口尝之味。以

石膏

为例:诸家本草皆说石膏辛甘而寒,其实 “味淡无臭”。言其辛者,以其功能解肌透热也。再以栀子为例:鼻闻之,口尝之,其 “气微,味淡微酸”,因其功能清泄三焦火热,故本草学家皆曰气味 “苦寒”。三以大黄为例:虽曰苦寒,其实以沸水浸泡一会儿品尝之,“味仅微苦而带清香之气”。言其苦寒者,以其善于清泄里实热证也。如此明确辨别的最大好处:对惧怕中药味苦等 “五味”之偏者,可选择用药,以利于服用。如小儿高热者用石膏煎之如饮温水。第三,分析经方用药之法律,注重联系《神农本草经》《名医别录》之原文本义。以仲景书经方用药之本,本于神农。舍 “本”求“末”,难明经方用药之本义,更难以剖析经方用药之精义。此外,尚需说明,本书重复引述《伤寒论》与《金匮要略》原文及序号,这实属必要。其目的,前者是强化熟悉原文,后者乃便于查阅。

最后说明,本书药物目录之先后排列,是以经方用药频次之多少为序(个别药例外)。例如,仲景书252方应用药物频率最高的是甘草,达124方,故首列甘草。每味药说明本于《本经》上、中、下三品之归属。

本书请国医大师路志正老题词,北京中医药大学傅延龄教授写序;我二十年前的学生马洪仕为我赋诗一首,书法家汤钟音先生为之书写;我的研究生范秉均、班光国、朱小静以及得意弟子马洪仕、曹晓慧与河北中医学院2013级扁鹊医学社7名学生(管媛媛、薛晔佳、蒋利梅、李媛媛、高广明、刘东明、梁彦闯),都认真校订了书稿,于此一并致以诚挚的感谢!

我年逾花甲,退休数年,别无他求,只是念念不忘中医事业,故临床之余,学习不止,笔耕不辍。但愿本书对读者学好经方用药,提高临床水平有所裨益,愚心足矣。吕志杰  河北中医学院(退休) 海南省中医院(特聘)2017年夏于石家庄

绪论

中医药学是一门古老而神奇的医学,是一门在中华民族古代文化大背景下产生的医学,是一门建立在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相互交融基础之上的医学,是一门传承了几千年、与时俱进的医学,是一门原始而高深、具有永久魅力的医学。总之,中医学是在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循环往复,不断升华、不断完善的过程中形成的具有中华民族特色的医学。

中医药学趋于成熟而形成体系是在秦汉时期。其奠基之作,即《黄帝内经》《八十一难经》《本经》《伤寒杂病论》四部经典。四部经典之内容有所不同:《黄帝内经》《难经》侧重中医学基础理论与针灸疗法;《本经》为中药学的源头;《伤寒杂病论》为张仲景 “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并结合实践,将理、法、方、药融汇贯通,从而创建了辨证(病)论治之思想体系,乃方书之祖也。“绪论”试图对经方及其用药的源流本末以及古人的研究方法予以概括探讨,简述如下。

一、《神农本草经》的产生、发展史略

先民为了生存进行着各种活动,这些原始活动奠定了中医学实践的基础。也就是说,中医学源于生活实践。中医学自古至今防病、治病的方法,诸如导引、药物、针灸、外治法等,皆起源于生活实践。由此可知,药物疗法是中医学治病的原始方法之一。欲求索 “经方”,必先求索 “药物”;欲求索药物,必先求索中药学的源头——《神农本草经》(以下多简称《本经》)。为了使读者对《本经》有个概括了解,故依据史料,探讨如下。

1.《本经》的作者、成书年代、历史沿革及《名医别录》的由来

《本经》内容之文献记载,由来久矣,最早始于 “商、周间”,历经秦汉,代有增益。《本经》原书四卷,著者不详,书名是根据神农氏尝百草的上古传说而命名。此书具体撰年约在战国时期,即公元前4—公元前3世纪或前后。

在中国医学史上,《本经》对药物学的发展具有深远影响,历代药学著作多是采录其原文,在其基础上有所发挥和补充。这部书的原本虽然早已失传,但它的文字却被辗转抄录而保存至今。《神农本草经》的书名及其略称,即《神农本草》《神农》,或《本草》等,在先秦时代的著作《礼记》《周礼》等书之古人注疏中已有所记载。而降至汉、魏、六朝时期,已出现了不同种类的《本经》古传本与古注本。《本经》影响所及,已衍化与发展成许多类型的医药学著作,其原文也被历代药典性本草学著作辗转引录。

从《本经》演变的历史来看,在此书写成后的数百年间(相当于秦、汉时期),曾有许多医家陆续做了注释和新药品种的补充。他们把《本经》的原文写成红色文字(即 “朱字”),把新增的文字写成黑字(即 “墨字”),以示区别。但是,这些医家都未能留下姓名,故学者将这种最早的《本经》注本称为《名医别录》。

2.《本经》的传承、发展及辑注史略

公元6世纪初,南北朝名医陶弘景将《本经》分成7卷,并为之撰写了详细的注文,名为《本草经集注》,此书除了仍用红字与黑字区分《本经》与《名医别录》的文字外,陶氏还将自己撰写的注文用黑色小字标记。

公元9世纪中期,唐朝政府大规模地组织医学官员在《本草经集注》的基础上,通过全国范围内的广泛调查,征集药物品种,绘成图像,再次加以整理扩充,撰成《新修本草》(后世称为《唐本草》),共54卷。这是一部具有国家药典性质的著作。其著作体例仍将《本经》佚文写成红字,其他均用黑字。

公元10世纪,北宋政府也组织药官撰成《开宝本草》(原名是《开宝新详定本草》,后改称《开宝重定本草》),共20卷。其内容是在《新修本草》正文20卷的基础上,加以增订和注释。

时隔不久,在公元11世纪中期,宋政府再次命掌禹锡及苏颂等医官增订《开宝本草》,并重新收集全国药材图像,撰成《嘉祐本草》20卷及《嘉祐图经本草》20卷。《嘉祐本草》的全称仍冠以 “神农”二字,即《嘉祐补注神农本草》。这是因为,此书全部字数虽已较《本经》增加了很多倍,但在书中保存的《本经》佚文却是历经上述各书多次忠实转录之结果。

以上所说的《本草经集注》《新修本草》《开宝本草》和《嘉祐本草》诸书,虽然都收载了《本经》的佚文,但其原书也都相继失传,迄今为止只能看到《本草经集注》和《新修本草》残断不全、数量不多的个别古代抄本或其抄本碎片。

直到公元11世纪末,北宋·唐慎微更在《嘉祐本草》的基础上,参考引用了大量经史百家著作中的有关药学资料,撰成《经史证类备急本草》31卷(简称《证类本草》)。此书初刊于1108年,名《大观本草》,共31卷(全称《大观经史证类备急本草》)。其后于1116年曾由宋政府修订,改称《政和本草》(全称《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内容大致相同,但卷数合并为30卷。由于这两类《证类本草》在编写体例上仍继续完整地转录了上述本草学著作,特别是宋代已采用刻版印刷

,将手写体的《本经》红字佚文刻印成白字(又称 “阴文”),仍将本草书中的其他内容用黑字(又称 “阳文”)刻印,因而自12世纪以后,《证类本草》成为迄今为止保存《本经》佚文最完整的一本古籍。

除了《证类本草》和个别的《本草经集注》《新修本草》残书外,《本经》古传本的佚文还可见于公元11~12世纪以前各种传世的中医药文献或其他文史类书中,其中也包括流传国外(主要是日本)的中国古籍。上述古籍是考察《本经》原文的重要资料。

为了恢复《本经》原貌,自南宋以后,开始出现了多种《本经》的辑本和辑注本。从事这项工作的不仅有中国学者,还有一些日本学者。他们主要是以《证类本草》的白字与明代《本草纲目》中的《本经》佚文为依据,并采用其他古籍中的佚文做参考。

总之,自南宋以后,长期以来国内外学者均曾试图复原《本经》,并相继完成了《本经》的多种后世辑本和辑注本。所有这些辑复工作均在《本经》的研究上做出了很大贡献,但是他们各自的内容难免互有得失,这与各家学者限于原始资料的掌握范畴与其信实程度的辨识标准,以及对《本经》原书结构组成特点的考证分析结果等因素有着密切关系。

盛世修典书。20世纪末,现今政府为了深入研究中国古代医药学的宝贵遗产,以更好地继承与发展之。《神农本草经辑注》课题组在前人成果的基础上,通过更广泛的对各种传世及不断出土文献的发掘整理与深入考察,有计划、分步骤地重新进行《本经》的辑复工作。《辑注》首先从传世的各种早期古籍收集、分析、编排第一手《本经》佚文资料入手,将原书四卷本原文及其在汉魏以前的古注(六朝以后的古注除外)加以辑复。其次,将辑复后的《本经》原文及其古注进行校注、考证和按语。立足于重辑佚文,辑、校、注三者并举,注重正本清源,考证翔实,注释精当。其佚文的信实程度、校注的深度,比古人诸家辑本均有超越之处。《神农本草经辑注》是由中国中医科学院研究员马继兴等学者经过十余年的研究编著而成(1995年由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集研究《本经》历代文献之大成,具有很高的文献价值和实用价值,使读者对《本经》有了一个完整而清晰的认识。因此,这是从事中医工作者研究中药学,特别是研究《本经》必备的参考书。

3.《本经》内容提要及其分类

《本经》分为四卷,其主要内容是:卷一 “序录”(又称 “序例”)为药物总论部分。这部分又分为 “序”与 “录”两个方面。“序”,乃根据药效性质将药物分为三大类,称为上、中、下三品。三品之义引述如下:“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无毒,多服久服不伤人。欲轻身益气,不老延年者,本上经。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以应人,无毒、有毒,斟酌其宜。欲遏病补虚羸者,本中经。下药一百二十五种为佐、使,主治病,以应地,多毒,不可久服。欲除寒热邪气,破积聚,愈疾者,本下经。三品合三百六十五种,法三百六十五度,一度应一日,以成一岁。”总论 “序”的部分简要论述药物的配伍原则、四气、五味、毒性、采药、制药、剂型和用药方法等。卷二至卷四为药物各论部分,按照三品分类法,将365种药物逐一论述,对于每种药物分别记载了其正名与别名、性、味、毒性、生境、采制、功效、主治以及药物副品的应用等。《本经》收录药物365种,正符合一年365日之数。这意在说明,以防病、补虚、治疾为主的上、中、下三品药物,是人们一年日常生活中每日不可或缺的。深刻领会《本经》三品分类的核心内涵,其要点有二:一是重视药物的功用;二是重视药物的毒性。这两点对历代中药学的分类都具有指导意义。《本经·序录》之 “录”,为《本经》全书所记载的药物目录。迄今为止,古籍中引录 “《本经》(药物)目录”的最早医籍是《本草纲目·卷二》。该目录只有三品药名,未做进一步的分类。与《本经》时代相近的《周礼》一书,已有 “五药”分类之法。根据汉郑玄注:五药 “即草、木、虫、石、谷”(见《周礼》之 “天官·疾医”)。故马继兴主编的《神农本草经辑注》,在《本经》三品药物及《周礼》五药古制的基础上,按照植物、矿物和动物各类的顺序排列各药。即:

草部

木部

谷部,包括果、菜、谷各类,以上均植物药。

石部,包括金、石各类,均矿物药。

虫部,包括人、兽、禽、虫、鱼各类,均动物药。

上述按自然属性之 “五药”分类方法,对后世影响深远。在我国本草史上做出了杰出贡献的承先启后人物——南北朝时期的药物学家陶弘景所著《本草经集注》中,即采用自然属性作为一级分类,将三品作为二级分类。明代李时珍撰《本草纲目》,亦主要按中药的自然属性分类,只是将收录的《本经》《名医别录》之药物标明三品。《纲目》收载的1892种药是《本经》的5倍还多,其分类更为精细而具体(详见本书附录)。

上述可知,中药的分类始于《本经》。“张仲景乃是神农学派的传人”(见刘渡舟先生撰写的《仲景方药古今应用》之序文),故仲景书之方所用的大部分药物,皆与《本经》具有 “母子血缘”关系。因此,下文探讨经方必然论及《本经》。

二、经方的形成与发展史略

方剂的起源历史悠久。我们的祖先在寻找食物的过程中发现了药物,这是用单味药治病的起源。经过长期的经验积累,逐步认识到几味药配合起来,其疗效好于单味药,故方剂应运而生。中医治病由单味药过渡到方剂,这是经验的丰富和升华,是历史性的飞跃!但是,在什么时候从以药治病过渡到以方治病,由谁创立的方剂?这很难定论。

从史料文物来看,方剂的形成至少在周代或之前。例如,在周代《礼记》提到 “君有疾饮药,臣先尝之;亲有疾饮药,子先尝之。”这体现了封建传统是讲究 “忠心”与 “孝道”的。当然,仅从这里还不足以说明是否已经有了方剂。但从《史论·扁鹊仓公列传》的叙述中,的确已经有了方剂的记载。书中说:扁鹊的老师长桑君教给他 “禁方”(即 “密而不传”之方),扁鹊在治疗一个 “尸厥”,即病重如死的病人时用了 “八减之剂”。其具体方药,无从得知,但却充分表明,方剂在那个时候已经具备了。

在现存史料中,最早记载方剂的是1973年在长沙市马王堆汉墓中出土的《五十二病方》。该书内容比较粗糙,从其内容和字义分析,其早于《黄帝内经》。

在《黄帝内经》(约成书于战国、秦汉)这部典籍中,关于天、地、人的相互关系,关于人体生理功能、病因病机、针灸疗法、治病法则、方剂配伍等诸多方面的理论已经基本成熟而自成体系。也就是说,在《黄帝内经》中,方剂理论已大体完善了。但令人疑惑不解的是:全部《黄帝内经》仅仅记载了13个方,而且相当原始。其中用药1味者有4方,其他方也很简单,仅是中医方剂学的雏形。《黄帝内经》中医理论的成熟与方剂的原始之反差为何如此之大呢?答案可从《汉书·艺文志》求索。班固《汉书·艺文志·方技略》记载了 “经方十一家”与 “医经七家”,这就明确了那时对经方与医经的论述是分开的。《黄帝内经》为 “医经七家”之一,属于经书类,所以载方很少,而另外有专门记载经方类的书籍,其中就有《汤液经法》(方剂学专著)。总之,远在汉代,中医学就分为两大类:即讨论中医理论为主的 “医经”与讨论中医治疗为主的 “经方”。

尚须进一步探讨的是:《汉书》中说的 “经方”与仲景书中的经方是一种什么关系呢?这需要从中医文献中去寻找答案。

晋·皇甫谧《针灸甲乙经·序》云:“汉张仲景论广《汤液》,为十数卷,用之多验。”又云: “伊尹以亚圣之才,撰用《神农本草》以为《汤液》。”这就说明了仲景、伊尹、神农三者的关系:“是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林亿等《伤寒论·序》)。还可说明,《伊尹汤液》与《汉书》记载的 “经方十一家”之一的《汤液经法》是一部书,久佚。但可以推断,与汉代切近的皇甫谧曾亲见《伊尹汤液》,并亲见魏晋 “王叔和撰次仲景遗论”。皇甫谧综合分析后做出明确判断:张仲景撰集的《伤寒杂病论》,是在《伊尹汤液》的基础上 “论广”而成。所谓 “论”,乃指加以研究,使之条理化;而 “广”者,是指扩大和补充之。还应当认识到,仲景书不仅 “论广《伊尹汤液》”,并且研究了《汉书》中讲到的 “医经”类书籍,用张仲景自己的话说:他撰集的《伤寒杂病论》是 “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并平脉辨证”,以超人的智慧编著而成。

遗憾的是,班固所述 “经方十一家”未能流传至今。但庆幸的是,《伤寒杂病论》被保存下来。时至今日,中医界所言“经方”概指仲景书之方。经方配伍严谨,遣药精当,疗效神奇,故被誉为 “方书之祖”。其无与伦比的价值,垂训千古,为后世中医学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汉代之后,历代有建树的医家无不学本秦汉经典,历代有价值的方书无不源本经方。诸如:

隋代巢元方《诸病源候论》虽以论述诸病之病因、病机、病候为主,但也记载了方剂。《隋书·经籍志》中着重说的是张仲景之方。

唐代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以及王焘《外台秘要》,收载的方子多了许多,而经方是其主体部分。

宋、金、元时期,战乱不断,生活不定,疾病多发,这也引发了学术争鸣。金元四大家在学术上各有建树及独到之处,但刘河间主张的寒凉(擅用清热);张子和主张的攻邪(主用汗、吐、下法);李东垣主张的补益(强调调补脾胃,分辨内外伤);朱丹溪主张的滋阴(强调滋阴以降火),皆源本于经典,取法于经方而有所发挥。

时至明清时代,方书类著作日益增多,影响较大的,如明代的《医方考》《普济方》(6万余首),在《本草纲目》中,也有很多方与方剂理论。清代则更多,诸如王晋三的《绛雪园古方选注》、罗东逸的《名医方论》、吴谦的《删补名医方论》、汪昂的《医方集解》与《汤头歌诀》、吴仪洛的《成方切用》、张秉成的《成方便读》,在温病四大家的著作与王清任《医林改错》中,也创制了许多名方。

对上述方书类著作,应当理清两点:一是这些类书并非研究经方之专书;二是这些类书的作者都十分重视经方,都收录了经方。

尚须明确:在上述一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还贯穿着一条路线,即专门研究仲景书的群体与专门研究经方的医家。最早的代表医家就是宋代的成无己,其著有《注解伤寒论》《伤寒明理论》(共四卷,前三卷论证,第四卷论方20首)。时至清代,张璐在其著作《张氏医通》中设专卷讨论 “祖方”(即经方),每一祖方后附衍化方若干,使读者对每一首经方的加减变化一目了然。随后,徐大椿效法张氏而作《伤寒论类方》。笔者主编的《仲景方药古今应用·下部》(第2版)即专门论方,对全部《伤寒论》与《金匮要略》所用之方进行系统解读,并探讨其方与方之间相互关联的规律。笔者所做的研究工作有何价值,读之便知。

历代医家对经方的研究与发展,还有一条或明或隐的线索,即贯穿于历代研究本草学的专著之中。请看下文分解。

三、经方用药法律启示录

《本经》为中药学的源头典籍。学习中药学要想从根本上学、学得其精华,就必须从读《本经》入手。但是,“《本经》词古义深,难于窥测”(张志聪),故读懂确实不容易。那么,如何去读呢?首先要明确,《本经》是古圣先贤在漫长的临床实践中 “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提炼升华,从而撰集的以单味药防病治病之经验总结。古人与今人的语言表达差别很大,故今人读古人之书倍感古奥。其破解的方法,一是加强古文修养;二是借助历代本草学家之相关著作加深理解,读懂本义,以便学以致用。

关于如何读《本经》,综合历代本草学家研究《本经》的启示,总结三点如下:

1.将《本经》与仲景书联系起来研究

前面说过,“是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林亿等《伤寒论·序》)。由此可以这样推理:张仲景撰集《伤寒杂病论》,其 “博采众方”就有《伊尹汤液》,故仲景可谓《本经》再传之人。纵览历代研究《本经》之专著,几乎都是联系仲景书、联系经方去研读。例如:陈修园《神农本草经读·凡例》说:“明药性者,始自神农,而伊尹配合而为汤液,仲景《伤寒》《金匮要略》之方,即其遗书也。开阴阳之和,泄天地之藏,所以效如桴鼓。”周岩《本草思辨录》更指出:“读仲圣书而不先辨本草……非特无效,抑且贻害。”邹澍《本经疏证》一书的主线,皆以经方解释《本经》的主治,以《本经》所论分析古方的应用。总之,古代研究本草的书籍之一大特点,即都将仲景书融贯于《本经》的研究之中,以经方解释《本经》之功用主治,以《本经》药性推衍经方之用药配伍。这个门径找对了,登堂入室,潜心研究,必能破解经方用药难解之 “谜”。

2.从本草的形、色、气、味等辨识其功用

中药的形、色、气、味等,是现在学习中医药者容易忽视却极为重要的内容,也是看懂《本经》并正确运用的切入点。徐大椿领悟《本经》用药的基本思路为:“凡药之用,或取其气,或取其味,或取其色,或取其形,或取其质,或取其性情,或取其所生之时,或取其所成之地,各以其所偏胜而即资之疗疾,故能补偏救弊,调和脏腑。”(《神农本草经百种录》)如此据 “气”以测知药物阴阳属性,据味以分辨药物作用之脏腑,据色以明了药物归属何经,据形以推断药物作用之部位,以及据药物之质地、性情、生时、产地等不同而推断治病的药用机制与用药规律,为学者点亮了发蒙解惑、拨云见日的引航之灯。

下面以

厚朴

为例,刘潜江说:“草木或四时不凋者,或得于纯阴,或得于纯阳。如厚朴则所谓纯阳者,故取木皮为用,而气味苦辛,色性赤烈也。夫味之苦者,应于花赤皮紫,是味归形也;形色紫赤者,应于气温,是形归气也。苦能下泄,然苦从乎温,则不下泄而为温散。若苦从乎寒,则直下泄,如枳实是已。”(转录《本经疏证》)如此分析,法乎自然物化之性,本草气味形色相合之妙,便会对厚朴功用有新的领悟(详见各论之厚朴新解)。再以干地黄为例,《本草求真》说:干地黄 “专入肾,并入心、脾。……张璐谓其心紫入心,中黄入脾,皮黑归肾”。可知干地黄不仅善于补肾益阴精,且可补益心脾之血虚。此辨药物之色以析功用也。三以神奇的虫功用为例,缪仲淳说:“虫生下湿土壤中,得幽暗之气,故其味咸气寒,以刀断之,中有白汁如浆,凑接即连,复能行走,故今人用之治跌扑损伤、续筋骨有奇效。……咸寒能入血软坚,故主心腹血积、癥瘕、血闭诸证。”(转录《本经疏证》)这是以虫类药之生存环境及其生命特性推断其功用特点。上述例证可知,药物之形、色、气、味等,必须加以重视。

还有,黄宫绣《本草求真》运用《黄帝内经》理论辨识药用。他说: “凡药色青、味酸、气臊、性属木者,皆入足厥阴肝、足少阳胆经”;“凡药色赤、味苦、气焦、性属火者,皆入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凡药色黄、味甘、气香、性属土者,皆入足太阴脾、足阳明胃经”;“凡药色白、味辛、气腥、性属金者,皆入手太阴肺、手阳明大肠经”;“凡药色黑、味咸、气腐、性属水者,皆入足少阴肾、足太阳膀胱经”。由此我联想到仲景书一条原文中 “四个字”的解释,即《金匮要略》第一篇第1条所曰 “补用酸,助用焦苦,益用甘味之药调之”之义,这句经文 “补用酸”与 “益用甘味”都好理解,而 “助用焦苦”之本义往往被曲解。用上述《黄帝内经》理论为指导理解就好解了,即 “凡药色赤、气焦的

黄连

之属,可入心清火也”。

学习了现代《中药学》的学子们,你们对上述中药之形、色、气、味等知识了解了吗?若缺乏了解,则应重视起来,才能进入《本经》之门。

3.重视药物的归经及引经报使以提高疗效

《本经》于每味药之首,必论四气五味、有毒无毒,却不谈归经。虽不明言归经,而所述功用主治,实乃蕴含着归经之理。后世医家们在临证中观察之,研究之,昭示、完善了归经理论。在这方面非常重视并做出了突出贡献的医家是易水学派的创始人张元素。他的著作《珍珠囊》十分重视药物的归经,在治方中皆加入引经药,总结出十二经常用引经药。由此以引导全方治有专主,从而提高疗效。例如,他针对泻火药的论述说:“黄连泻心火;

黄芩

泻肺火、大肠火;白芍泻肝火;知母泻肾火;木通泻小肠火;石膏泻胃火;柴胡佐黄芩泻三焦火,佐黄连泻肝火、胆火;黄柏泻膀胱火。”所谓 “黄连泻心火”,即黄连归心经,其他药类推。柴胡“佐”某药,乃指柴胡为 “引经”药。尤在泾于《读书笔记》中说:“兵无向导,则不达贼境;药无佐使,则不通病所。”故引经药即引导治病之药到达病所,以愈病而建功也。脾胃学家李东垣在遣方用药上深受张元素的影响,遂在张氏《珍珠囊》的基础上深入研究,加以完善,著成《珍珠囊补遗药性赋》。该书对《本经》之药物的归经理论等,很有建树。

中医药学在历史发展过程中,既不断传承,又逐步提高。医家们在临床实践中为了更好地发挥药物引经报使之功,采取了人造天功之法,即依据病位之不同而将某药采用不同的炮制方法,以达到引经报使之功。例如黄连治 “心火生用;虚火醋炒用;胆火猪胆汁炒;上焦火酒炒;中焦火姜汁炒;下焦火盐水炒,或童便炒;食积火黄土炒;湿在气分吴茱萸汤炒,在血分干漆水炒;眼赤人乳炒”(《本草求真》)。如此精细的炮制法,使黄连达到了治疗周身上下内外之各种火的目的。

上述可知,中药的归经不是绝对的,经过适当的配伍及炮制,可以改变其归经方位及其功用。这就是中医药学博大精深之处。

至此,尚须探讨一个问题,即《本经》不明言归经,我们又如何理解其隐含的归经之功呢?还举黄连为例,陈修园《神农本草经读》分析说:“黄连气寒,禀天冬寒之水气,入足少阴肾;味苦无毒,得地南方之火味,入手少阴心;气水而味火,一物同具,故除水火相乱而为湿热之病。”陈氏用上述黄连之气味特性,以解读《本经》关于黄连所主诸证,既治湿热在上之“热气目痛、眦伤、泪出”;又治湿热在中之 “肠澼腹痛下痢”;还治湿热在下之 “妇人阴中肿痛”。如此恰如其分之精细解说,启人心扉,发人深省。

最后,还要提醒学者悟透一点,药物之归经及引经报使,与某药气、味、形、色、质等特性专长密切关联,应进行综合研究。前述张元素所说的黄连等七八味药擅长清泻不同脏腑之火,其某药泻某脏某腑之火,则该药必归某经。因此,记住药物功用主治之专长,也就可以推断其归属某经。如此知其然,便知其所以然的衍义推理思想,乃善学善悟者也。

四、笔者撰著《经方用药法律》的根基

人贵有自知之明,扪心自问,笔者有撰著《经方用药法律》的根基吗?回答这个问题,需要回顾一下自己研究仲景医学的经历。

于40年前(1974—1977年),笔者梦寐以求的上了大学。3年毕业后留校从事《中药学》的工作,工作的第一年就脱产学习了一年的四部经典、医古文及日语。一年后调至河北省中医院内科工作。在内科工作的10年期间(1979—1988年),于1984年又脱产参加了河北省卫生厅举办的 “中医理论提高班”,时间是一个学期,这个班实际上就是学习四部经典,期间聆听了慕名已久的刘渡舟教授讲学。上述一年半两个班的学习以及平时的背诵积累,让我在中医经典上打下了一定的理论基础。临床上学着用经方,取得了意想不到的疗效,使自己增强了学好经典、用好经方的信心。在这10年期间,我先是在病房5年,这5年为了工作需要,在西医内科等方面也下了一番工夫;后5年是独立门诊及带教,这期间看了中药、方剂、内科及古代名著等中医方面的 “杂书”。总的来说,这10年期间的主攻方向是学习经典,学用经方与内科临床。

由于几种因素综合叠加的结果,笔者于1988年调至河北中医学院《金匮要略》教研室任教。

如果说上述10年是学经典、用经方的阶段,那么自执教至今的近30年则是在教学、临床(我从医院到学院之后,始终在课余时间坚持临床门诊)中边干、边学,潜心研究的阶段。这期间,我三十年如一日,只争朝夕,夜以继日地在教学、临床之余看书学习,收集素材,结合心得,撰写论文上百篇,编撰专著十余部。这些论文、论著大多数是研究经典、经方方面的理论心得与临床应用,是学用结合、编著并举的成果。笔者研究的方向,先是《金匮要略》为主,后是《伤寒论》与《金匮要略》系统研究。其内容,先是以编为主,以著为辅,后期则以著为主了。诸如:我的第一、二本书《大黄实用研究》《金匮杂病论治全书》皆以编为主。我主编的《仲景方药古今应用》第1版(2000年)编的成分多,第2版(2016年)则著的成分增加了。我的《金匮要略注释》(2003年)与《张仲景方剂学》(2005年)乃既编又著。于2010年至2014年连续出版的5本书,即《伤寒杂病论研究大成》《中医经典名医心悟选粹》《经方新论》《仲景医学心悟八十论》《张锡纯活用经方论》,或以编为主,如《选粹》;或以著为主,如《新论》与《八十论》;其他两本则编与著并重。

于此加一段插叙:笔者与李士懋先生(第二批国医大师)、田淑霄先生夫妻,可以说是亦师(我接受继续教育时期的老师)亦友(与二老之年龄虽相差14岁,但学术上为知音朋友)。我的上述著作出版了,多赠书呈请二老赐教,二老也把新作惠赠于我。我赠予二老新作时,李老几次对我说:志杰,不要总写编著类的书,应写自己的。我回答说:写这些书首先是自我学习、自我提高的过程,其中有自己的心得、领悟,故既编又著,等我到了二老的年纪和水平,一定写以著为主的著作。

笔者这本《经方用药法律》具备了两个基础:一是40年之前10年学习经典、经方的基础;二是后30年研究经典、经方的基础。特别是《仲景方药古今应用》第1版、第2版的编著,更是奠定了本书的基础。本书是笔者独立思考、潜心研究经方用药之方法规律的结晶。这些解读,是几十年来不断学习,深入研究,日积月累,积粟成山,滴水成河,以流淌的热血,精心“酿制”的成果。这个成果及每一本书的出版,都是无数个节假日、双休日及平时一个个日日夜夜魂牵梦绕,苦思冥想的结果。确实,著书立说是苦了点,但苦中求乐,乐在其中,这是每一个自愿著作者的心境。为了中医事业的传承与发展,为了给有志于中医而特别专注 “经方用药”的读者们写出喜闻乐读的精品,再苦也值得。

总之,这本书是笔者累积几十年学习与研究经典、经方以及许多名著而提炼的作品,这是心血凝成的作品,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荀子曰:“学不可以已”。孟子曰:“心之官则思”。学习要思考,思而有得要动笔。勤学、深思、善记与践行,这是成就一部优秀作品的四个要素。让我以这本书为新的起点,再学习、再研究、再实践、再创作,精心凝炼优秀作品。

各论

本书既然是讲经方用药法律的,自然涉及药物的分类。中药学之分类,最早于《本经》分为上、中、下三品。与《本经》时代相近的《周礼·天官·疾医》按照基原将药物分为 “草、木、虫、石、谷”五类。在历史上影响最大的承前启后之巨著《本草纲目》效法先哲,亦按基原为主加以分类,由于药物增加了很多,故归类更加精细。此后,本草学家们对药物的分类法不同。现今的教科书《中药学》是按功效分类,医者已经习以为常。需要指出的是,任何一种分类法都非完美,皆有不足之处。就说功效分类法吧,这其中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是:每一种药物往往是几种功效、多种主治,而功效分类只能取其主要的功效,或某一种功效加以归类。如此分类的弊端是容易误导读者,使之只重视某一种功效,而忽略了其他功效。本书只收录了经方之常用药50余味,这些药物按功效分类涉及解表、清热、祛痰、行气、逐水、温里、潜阳、安神、利水、止血、活血、补益、收涩、外用药等多种功效。经反复考虑,决定采取一种新颖的分类法,即按照经方用药之频率高低作为先后之序加以排列,如甘草用之频率最高,故列为首药讲解,依次类推。

经方用药法律提纲

甘草

调和诸药堪称 “国老”

作为主药治疗多病

甘草有益亦有弊桂枝

解肌散邪

温通化饮

温经通脉

通利关节

通阳补虚

通阳下气

其他

生姜

和胃止呕

解表散邪

通阳宣痹

散寒止痛

宣化痰水

大枣

甘润养营用于表证

培土固本用于里证

用大枣特殊剂量、剂型方

芍药

和营调卫治时行寒热

养血止痛治多种痛证

活血行瘀治瘀血病证

其他

芍药 “利小便”应重视

半夏

调中气治寒热

散结气消痞满

降胃气止呕吐

通腑气息肠鸣

化寒饮平喘咳

祛痰饮治头眩

开痰结利咽喉

干姜

回阳救逆治危急重证

温肺化饮治咳逆上气

温中散寒治中焦虚寒证

温中助阳治血证

其他

附子

回阳救逆治危急重病

温阳散寒治痹证

温阳利水治水气病

助阳解表治阳虚外感证

扶阳固表治卫阳不足证

温里助阳治中寒证

为佐使引导药

外用治头风

人参

大补气血救治危证

健脾益气治中虚升降失调证

扶正气除邪气

补体虚而止痛

茯苓

健脾利水治水饮所致诸病

健脾益气治脾虚湿盛证

通利小便治小便不利

健脾宁心治心神不安大黄

荡涤肠胃

通利水道

下瘀血、血闭

破癥瘕积聚

调中去宿食

治邪实寒热

推陈致新,安和五脏术

健脾益气治失摄证

健脾运湿治小便不利

健脾化饮治饮停证

健脾养胎治胎动不安

健脾祛湿治痹证麻黄

发汗解表

止咳平喘

宣化痰饮

宣肺利水

宣湿通痹

发汗透黄黄芩

清透少阳胆经邪热

清泄少阳胆腑邪热

治肠热下利

治肝热证

治肺热证

治胃热证

治心火证

治血热证

治瘀热证

治胎热证

为反佐药

杏仁

宣通肺气

润燥、行气及反佐

枳实

破结消胀治阳明腑实证

行气除满治腹满

行气消痰除饮

行气和血

当归

和血养肝

和血止血

和血散寒

和血治疮

和血补虚石膏

清里透表

清阳明(气分)邪热

清宣肺热

清饮结化热

清热息风

亦清虚热厚朴

解表兼通里

利气治腑实

下气消痰饮

行气通血痹黄连

清胃热

清肠热

清心火

疗疮疡

五味子

收肺气治咳逆上气

敛肾气疗冲气上冲

栀子

清热除烦

治黄良药

阿胶

补阴气不足

止多种出血

反佐祛邪之剂

芒硝

逐六腑积聚

荡饮结留癖

破热与血结

柴胡

和解少阳而除寒热

疏理气机而调气血

芎(川芎)

散风邪

解肝郁

调肝脾

行瘀止血

桃仁

治少腹 “瘀热”证

治血闭癥瘕病

治肠痈营血瘀结证

地黄

补肾益阴

补血通脉

并能止血

凉血安神

黄芪

益气祛邪治痹证

益气健脾疗水肿

益气建中补虚损

益气实表祛黄汗

龙骨

重镇安神治躁狂并治痰

涩精止遗治遗精滑泄

反佐升散之药治牝疟

葛根

主表寒证兼项背强

并治表证兼下利者

亦治风热表证

葶苈(子)

泻肺逐痰治痰热壅盛证

泻肺逐水治水气病

消肿治小儿疳虫蚀齿

麦门冬

甘寒养阴治燥热证

扶助正气治虚损证

甘遂

治水热互结之结胸重证

逐水治悬饮

逐水治留饮

黄柏

清湿热以退黄

清湿热而治利

清虚热可安蛔

栝蒌实

开胸涤痰治胸痹病

涤痰消痞治结胸病

薤白

通阳散结治胸痹病

疏通气滞治泄利下重

橘皮

理气和胃治呕哕

理气开胸治胸痹

葱白

通阳气

通气血

和血通络治干血劳

和血通经治妇人瘀血

助软坚药治癥瘕疟母

薯蓣(山药)

补脾益肾治虚劳病

补肺生津治 “苦渴”

吴茱萸

温中下气止痛治肝胃虚寒证

温血散寒治血气虚寒证

水蛭

泄瘀热治蓄血及妇人经水不利

攻瘀血而性缓善入治干血劳

艾叶

麻子仁

润肠燥治脾约

滋心阴 “复血脉”

鳖甲

消癥益阴治疟母

凉血益阴治阴阳毒

蛇床子

酸枣仁

山茱萸

补肝之圣药

扶正之良品

是否去核与性味论

蜂蜜

润肠治便秘

甘缓而止痛

缓峻药之性

解峻药之毒

甘润养脾阴

黏合诸药为丸,以 “除众病,和百药”

辛热助阳散邪

辛热走窜通痹

其他

人尿

羊肉

经方用药法律纲目

《本经·上品》甘草

甘草,性味甘平(气香而特异,味甜而特殊),为中药中至甘之品。《本经疏证》说:“甘草春苗夏叶,秋花冬实,得四气之全。其色之黄,味之甘,迥出他黄与甘之上,以是协土德,和众气,能无处不到,无邪不祛……”此《本经》所曰甘草 “主五脏六腑寒热邪气”,《名医别录》曰:“解百药毒”也。《本草正》说甘草 “味至甘,得中和之性,有调补之功,故毒药得之解其毒,刚药得之和其性,表药得之助其外,下药得之缓其速。……随气药入气,随血药入血,无往不可,故称国老”。

尚须明确的是,经方用甘草,有生用、炙用之分。《药品化义》说:“甘草生用,凉而泻火,主散表邪,消痈肿,利咽痛,解百药毒,除胃积热,去尿管痛,此甘凉除热之力也;炙用温而补中,主脾虚滑泻,胃虚口渴,寒热咳嗽,气短困倦,劳役虚损,此甘温助脾之功也。但味厚而太甜,补药中不宜多用,恐恋膈不思食也。”

经方使用甘草的方剂达124首。甘草是临床医生十分常用的药物,开完处方,医生往往信手添上一味甘草。至于甘草在方中起什么作用,为什么要加,有些人却难以确切地回答出来,学习一下仲景运用甘草的经验,对我们将大有裨益。

甘草不仅具备 “国老”之能调和诸药,并且用之为主药可治多病。经方如何取甘草调剂、治病之功用?如何对生甘草与炙甘草区别应用?哪些病证禁用、慎用甘草呢?分述如下:1.调和诸药堪称 “国老”

国老德高望重,能调和百官之悖,使政通人和;甘草得中和之性,能调和诸药之偏,使合乎病情。甘草如此之功能,《本经疏证》简要概述说:“《伤寒论》《金匮要略》两书中,凡为方二百五十,用甘草者一百二十方(按:编者统计为124方)。非甘草之主病多,乃诸方必合甘草,始能曲当病情也。凡药之散者,外而不内(如麻黄、桂枝、青龙、柴胡、葛根等汤);攻者,下而不上(如调胃承气、桃核承气、大黄甘草等汤);温者,燥而不濡(四逆、吴茱萸等汤);清者,冽而不和(白虎、竹叶石膏等汤);杂者,众而不群(诸泻心汤、乌梅丸等);毒者,暴而无制(乌头汤、大黄虫丸等)。若无甘草调剂其间,遂其往而不返……讵诚决胜之道耶!”笔者将邹澍之论衍义如下:(1)散剂,外而不内者合甘草:

此类方剂较多,经方大略有四类:首先是治疗太阳病中风表虚证的桂枝汤类。桂枝汤是其主方或基础方,方用甘草与桂枝、生姜相配,辛甘发散为阳,以助益阳气;甘草与芍药、大枣相合,酸甘化阴,以补益阴血。因此,甘草在桂枝汤方内不仅能调和诸药,更重要的是能安内攘外。诸如治疗中风表虚兼项背强的桂枝加葛根汤;治疗兼喘的桂枝加厚朴杏子汤;治疗兼漏汗的桂枝加附子汤;治疗兼寒疝腹痛的乌头桂枝汤;治疗兼营血虚损,身体疼痛的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与治疗柔痉的栝蒌桂枝汤;治疗太阳病误下兼见胸满、脉促的桂枝去芍药汤与兼见胸满、脉微、恶寒的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治疗太阳病表邪轻证的桂枝麻黄各半汤、桂枝二麻黄一汤、桂枝二越婢一汤,以及治疗黄汗证与黄疸病 “当以汗解之”(十五·16)的桂枝加黄芪汤12方,都是以桂枝汤为基础,因此这些方使用甘草的目的均与桂枝汤相似。

第二是治疗太阳病伤寒表实证的麻黄汤类。麻黄汤是其主方或基础方,方中麻黄与桂枝、杏仁相配,宣肺发汗之力甚强,加配甘草甘缓之性,防止发汗太过伤及正气,使之成为有制之师。其他如治疗 “湿家身烦痛”,即寒湿在表的麻黄加术汤;治疗风湿在表而化热的麻黄杏仁薏苡甘草汤;治疗风寒在表,发汗后邪热迫肺的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以及治疗太阳病兼少阴阳虚证的麻黄附子甘草汤等4方,皆与麻黄汤使用甘草相似。

第三是治疗太阳病伤寒表实证并邪客太阳经的葛根汤,以及治疗太阳与阳明合病的葛根加半夏汤。葛根汤为桂枝汤合麻黄汤去杏仁加葛根而成。

第四是青龙汤类。这一类方剂包括:治疗外感风寒,内有郁热的大青龙汤;治疗外感风寒,肺有伏饮的小青龙汤与饮郁化热的小青龙加石膏汤;治疗水气病风水、皮水 “当发其汗”(十四·1)的越婢汤、越婢加术汤、甘草麻黄汤;治疗肺胀咳嗽上气的越婢加半夏汤;治疗口渴证 “兼主微风、脉紧、头痛”(十七·19)的文蛤汤8方,皆取甘草调和之功用。(2)攻剂,下而不上者合甘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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