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四季》:感受万物四时之美


发布时间:2020-03-14 21: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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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四季》是日本作者高村光太郎写的,高村光太郎是日本诗人、雕刻家。毕业于东京美术学校,后赴欧美留学。后来为日本侵略战争的狂热所感染,创作了一批歌颂非正义战争的诗歌作品,战败后他选择的赎罪方式是进行自我放逐,选择孤身一人来到日本东北部地区岩手县的山间,开始隐居生活。这部《山之四季》正是他这一段隐居生活的记录。

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儿,在家被烧毁、父母妻儿尽失、自己的理想信念崩塌之后,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来生活,周遭都是不认识的人,自己的身体又不是很好,在这里的生活可以说是一种疗伤。小册子里的15篇文字记录了他在山中的生活。生活是宁静的,日常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寂寞的,所以他会在文中说:“一个人待的时间太长了,我也想见见别的人。就算不是人类,只要是活着的生物,哪怕飞禽走兽都可以”。

在山里居住,感受到的都是一些最平常的日常,正如诗人在书中所说:“因为住在这山里,对特别罕见的异事见得比较少,对社会动态了解得就更少了,自然就想写写身边发生的琐事。”所以这本小册子感觉更像是自己的一种自言自语的唠叨,说的都是一些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的事情,下雪、洗澡、吃凉西瓜、吃荞麦面、自己种地。

高村光太郎山居留影

但正是因为长期生活在这样的村里,所以训练了个人的观察能力,作者在里面提到了大量自然现象,很多都是自己观察到的,在这本书中,诗人给我们讲述了各种各样的脚印,兔子、狐狸、老鼠、黄鼠狼、还有人的脚印,而且观察非常细致。“兔子的脚印不同于其他的动物,形状非常有趣。前面横向排列着两个大的脚印,后面纵向排列着两个小的,看起来就像英文字母里的“T”一样。”“狐狸的脚印和狗的不同。狗的脚印总是呈两列排列,而狐狸的却只有一列。狐狸走路的时候还会把积雪往后踢开,就像穿惯了高跟鞋走路的女人一样,总在一条直线上走。我本以为它们有四只脚,这样走起来大概会很困难,但它们却精于此道。狐狸还真是时髦呀!”

对于他写蘑菇的内容,我印象特别深刻,什么蘑菇长什么样子啦,有没有网纹啦,口感啦,细瘦还是圆胖,口感怎么着,腌着吃还是煮汤吃,哪种蘑菇说明春天到了,哪种蘑菇能卖好价钱……总之写个没完,他说:“我曾比照着蘑菇的图鉴,把所有可食用的蘑菇都品尝过一遍,即使是村里人不吃的种类,我也完全可以接受。”估计真的是只有生活在山里,吃饱了饭没事才会对这些有如此深入的研究,在城市这样快节奏的生活状态下,除非是专门研究蘑菇的人,否则谁会花这么多心思呢。

因为是诗人,是作家,虽然独居山林,肯定每天要思考很多问题,正如作者在书中所说:“住在这山里,亲眼所见这四季的更替,我才真正体会到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真意。”“人类的生活就像网眼一样一举铺开。如果对待文化也只是囫囵吞枣般地只对其中的一部分倾注全力,反而不太好。在这种古老而有历史底蕴的地方缓慢前行,反而不失为一种良策。”一个人呆着,对着自然万物,作者感叹“一个人独居在植物繁茂的地方,就很容易被它们所散发出来的强烈生命力所征服。”所以就会产生很多博大精深的思想,留下很多发人深思的文字。

最近看了不少山居笔记,大家日常的生活都逃不过花鸟虫草,长期居住,也因为长期观察花鸟虫草,很多人成了博物学家,或者写下了不朽的传世名著,最有名的当然是梭罗的《瓦尔登湖》,利奥波德的《沙乡年鉴》,哈斯凯尔的《看不见的森林--林中自然笔记》,普里什文的《大自然的日历》、国内的看了滨斌的《山居岁月》、冬子的《借山而居》,这样的书还有很多,都放在我的微信读书的书架上,准备慢慢一点点看过来,虽然你会说这些都差不多,但是我还是觉得每个人的记录都不一样,这个时候你不仅仅阅读,更多的是和他们一起去感受这样的生活,因为每个人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

高村光太郎在墙壁上镂刻的“光”

昨天是世界读书日,记录下一些平静的文字,来纪念这个读书日。希望读书成为一种日常,而不是一个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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