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视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事 ——读《当呼吸化为空气》


发布时间:2020-03-18 19:4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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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视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事

保罗·卡拉尼什曾经是一位神经外科医生,也是一名作家。他生长在亚利桑那州的金曼,取得了斯坦福大学英语文学的学士和硕士学位,以及人体生物学的学士学位。其后于剑桥大学取得了科学医药历史与哲学的研究硕士学位。还以优异成绩从耶鲁医学院毕业,并在那里加入了“Alpha Omega Alpha 国家医学荣誉协会”。他回到斯坦福,完成神经外科住院医生培训,并进行神经科学的博士后项目研究,其间获得了美国神经外科学会研究领域的最高奖。2015年3月,保罗不幸去世。但他的生命在那个充满爱的大家庭中得以延续,其中包括他的妻子露西和女儿伊丽莎白·阿卡迪亚。

2018年2月8日,刚刚读完美国著名神经外科医生、作家保罗·卡拉尼什(Paul Kalanithi)《当呼吸华为空气》(WHEN BREATH BECOMES AIR)这本书。是夜,我辗转难眠,保罗的先知一样的络腮胡子在我的脑海里若隐若现。身边的人睡得很香,我的思绪飞到了“圣克鲁斯山上的一片田野的边缘”,那是保罗安息的地方。我很想向这位只活了37岁的天才的神经科学家和文学家求教:在对灵魂与生命的探索过程中,你是否找到了真理?你是否始终笃定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事?我仿佛听到了你的回答,正如福尔克·格莱威尔所说:“你在死亡中探究生命的意义/你见证生前的呼吸化作死后的空气/新人尚不可知,故旧早已逝去/躯体有时尽,灵魂无绝期/读者啊,趁生之欢愉,快与时间同行/共赴永恒生命!”

我模糊着进入了梦境,又艰难地迈入天明。在曙光照射人间的一刹那,我问自己,这一天我要怎么度过?这一生我要怎么度过?保罗啊,我知道,正如你所说:“在往后的生命中,你会有很多时刻,要去回顾自己的过去,罗列出你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对这个世界的意义。”每一个活着的人,谁会不去追问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呢?我猛然醒悟,“金钱、地位,这一切的虚荣浮华,都像《传道书》里对其毫无兴趣的传道者所说的:不过是捕风捉影而已” 。

保罗在其人生即将抵达巅峰的时候被诊断出肺癌第四期,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他坚持和病魔斗争,经历过了脆弱和坚强,在病情稍有好转的时候甚至重返手术室像一个正常医生一样满负荷地工作。我们都知道自己终有离开人世的一天,但那一天对我们来说似乎很遥远,而保罗却倒数着时间度日。我很羡慕保罗有一位伴他左右、不离不弃的妻子露西,露西不仅能和保罗共沐甜蜜的爱河,还能分担和照顾保罗的不幸和忧伤,他们通过试管婴儿留下了爱的结晶——可爱的阿卡迪亚。小阿卡迪亚现在快三岁了,她有一位伟大的父亲,他的父亲用自己的生命历程和这本《当呼吸化为空气》持续自己未竟的父爱,指导她成长,引领她去探求生命的意义。

和保罗相比,我们这些汲汲于苟活的人是在怎样地践踏生命啊。可是真正打动我的是保罗的伟大并非天赋异禀,他那样平凡地活着,努力而坚持不懈地探求真理。这本该是很平常的事,却恰恰反衬了苟活者的悲凉。

保罗的主治医生艾玛说,去做你认为真正重要的事!保罗自己感叹:“我生命的一个章节似乎已经结束,也许整本生命之书都已临近尾声。我不再是牧师或牧人,可以协助生死的过渡;我发现自己就是那茫然困惑、不知所措、需要度化的绵羊。重大疾病不是要改变人生,而是要将你的人生打得粉碎。感觉仿佛神迹降临,强烈的光突然刺进眼睛,照射出真正重要的事情;其实更像是有谁刚刚用燃烧弹炸毁了你一心一意前进的道路。现在,我必须绕道而行。”

人生真正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难道非要到最后的时刻到来时能才醒悟吗?我还很年轻,领导经常这样意味深长地提醒我,我也确实不知道人生真正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但我知道一定不是金钱、地位、别人的眼光或者世俗的评价等等。人生真正重要的事情应该问之于意义 ,而且是对生命、对这个世界的意义,否则就会走偏了路。我不再轻易地相信前辈们的“人生经验”,他们也许是权威,也许是对的,就像我们曾经所认为的那样——“地心说”是真理,后来哥白尼的实验告诉我们“日心说”才是真理,现代的科学进步又证明宇宙无边无际。

感谢保罗·卡拉尼什,他让我稍微地摆脱了一点盲目和无知。我从他那里领悟到,个人的自由意志和科学、理性的判断是接近最终真理的必要途径,只有秉持这样的认知才能时时地提醒自己哪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才能让我们坚持不懈地去探究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才能更加睿智地选择去维护真正重要的生活和真正重要的人。

保罗的妻子露西在本书后记中引用了一首衍生于《朝圣者的行进》的一首赞美诗:“谁是真正的勇士/请他来到近前....../一切虚妄过眼/他不会在意他人所言/他会昼夜不停劳作/成为朝圣者不断向前”。我也把这首诗借送给所有热爱生活、珍惜生命的人。

锐之风马牛

许来日方长

有几人来往

如果你也是只刺猬

请拥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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