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敬 一个人的文艺复兴


发布时间:2020-03-24 10: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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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米兰当地时间6 月5 日下午,“对话——艾敬艺术巡展”于米兰昂布罗修Veneranda Biblioteca Ambrosiana Museum 美术馆举办。

从音乐到艺术,从自我愿望到与达芬奇对话,那不是凤凰的涅槃,那是一个虔诚的艺术家表达方式的转变,没有莫名惊诧,一切都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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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97 到2015 ,从香港到米兰,从音乐到艺术,从自我愿望到与达芬奇对话,那不是凤凰的涅槃,那是一个虔诚的艺术家表达方式的转变,没有莫名惊诧,一切都顺其自然。

意大利米兰当地时间6 月5 日下午,艾敬的展览《“对话”艾敬艺术巡展》于米兰昂布罗修/Veneranda Biblioteca Ambrosiana Museum 美术馆举办。

诚如策展人陈履生所说;发生在昂布罗修美术馆的“对话”, 植入式的展陈将改变以往的审美习惯, 如同我们在法国的卢浮宫和凡尔赛宫以及英国的维多利亚与艾伯特博物馆看到的一样, 当新的加入到旧的体系之中, 所形成的对话语境为公众带来的是一种新的美学趣味, 而博物馆的价值观也在这种改变中赋予了新的内容。

艾敬谈到了在昂布罗修图书馆的幽暗的灯光下,看到了达芬奇的设计手稿和文字,感受到的悸动和不安,那些讯息告诉她,需要在一种孤独和苦行僧般的生活中,去寻找答案,在黑暗里面寻找光明。

这些年,艾敬有一点像游侠,纽约、巴黎、米兰等等等等的城市到处飞的,被心里面揣着布尔乔亚情调的人来看,那属于梁朝伟任性地去某个广场喂鸽子的惬意。

其实我觉得对于艾敬来说,那种游历和飞行已经不复早年间那只飞行的猪的酣畅淋漓了(她的一个作品,天空中有两三朵云彩,然后是一只长了翅膀的,笑眯眯飞翔的猪)。这几年的艾敬,艺术这件事情太重,像石膏、铸铁、不锈钢、铜……我用雕塑的材质来表现其沉重,这种沉重于艾敬来说是具象的,我要用什么材质去表现它,材质材质材质?在纽约她去大都会博物馆研究意大利绘画和雕塑,记录那些不断重复的讯息;去威尼斯安藤忠雄设计改造的“Punta Della Dogana Museum”中寻找当代人的信心和勇气。

回到北京,她每天抱着沉重的书本寻找答案,她在达芬奇的作品《音乐家》中找到答案——一位貌似音乐家的青年手持一张写好的模糊不清的乐谱。她认为达芬奇留下的迷惑似乎正需要后来者去延续和发展的暗示。于是她根据《音乐家》画面上的符号一般的乐谱去重新编写音乐,并把这个音乐制作成她设计的一个转动的机械。

展览的现场,这个巨大的由齿轮构建成的金属的机器就矗立在昂布罗修美术馆中,一系列大师的作品环绕着它,它比他们都隆重了许多,黑色,随着齿轮的转动传递出悠扬的曲调来,这个作品通过形体和声调,形成了庞大的空间占有。不能否认,传统绘画的伟大以及重要,但当代艺术给人带来的视觉、听觉,无论是形体还是声音等等的刺激,让人如鲠在喉也好,让人血脉贲张也好,总之不会是“无视”的,是把心脏打开来,然后用手摩挲一下,那种抓的着得痛感也好、快感也好,是最直接的一种感受,绝对无法忽视的一种感受。

这种把当代艺术设置在古典艺术丛中的展览被称作嵌入式展览,艾敬能够做得丝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地嵌入。

好像,这个装置作品与这个美术馆与其他作品是共生的,那些名画啊,像是一个个守卫者(画中也大多是一本正经的人物),为这个庞然大物保驾护航。

“朋友们问我为什么要跟达芬奇对话,我就说:你们没看到乐谱上有个‘Ai’吗?”艾敬给了自己很多的暗示和鼓励。

还有人愿意谈艾敬的音乐,谈那些轻快的旋律跟艺术之间的关联,那些旋律的诞生是妙手偶得之,当下的艺术创作是处心积虑?或者反之,或者交织?这尊齿轮装置好像解释了这件事情,学会了举重若轻,亦或说举轻若重,这么多年的艰苦的艺术生涯啊,好像是阶段性地缴纳了一个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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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 北京青年》周刊

A = 艾敬

我在描绘色彩,其实我是在描绘光

一个是工业元素,跟达芬奇的对话采用机械的声音装置作品;第二个元素是自然,所有的原料、画布、画框都是来自大自然;第三个元素是科技,我们总要去展望和发展未来的可运用性,科技就变得尤为重要。科技的想法以及新型的材料都希望能运用到艺术创作中。不管它是否能发展,至少我们把它作为一种想法用一下。

Q: 今天感觉怎样?(展览的当天,她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的衬衫,被相机对准了拍摄采访,汗几乎把白衬衫浸透了。她回答问题的声音很轻,也很淡定,谈及作品,充满了爱和尊敬,她真是爱艺术的人。)

A: 我昨天来到美术馆把灯调了一下,后面两个作品的灯暗了一些,位置也稍微有所调动。还有另外两个作品也调了,灯光也改变了。因为必须要经过沉淀我才能知道什么样是对这个作品最好的。我们布展的时间很紧张。这次展览跟国内的不同,因为我是植入式的展览。我的作品放在这些非常经典的美术馆里,跟他们相呼应。我是一个外来的客人,而且这个美术馆成立四百多年来第一次接纳当代艺术家。所以他们在帮助我的过程中,也是在逐步地调整。

最开始回到国内的时候,我的作品都趋于极简,比较冷静,比较有序,色调也比较单一,黑、白、灰和金属的色调是我最喜欢的,(我处女座喜欢简单的颜色)也是最有当代感的,或者是冷漠,冷静,有序。回国后我画了很多颜色的作品,比如“I love color”系列,“烈日下的行走”。我在色彩的尝试当中发现前辈们用色彩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表现“光”。我相信很多人都发现了。我是自学,在实践当中学习和领悟到的。这个装置也是为什么我的这次展览“对话”有三个系列,其中一个系列就是你在这个馆里可以看到布鲁盖尔的鲜花、钱币和贝壳。我当时进到昂布罗修美术馆的时候看到这个作品,就被它的光晕所吸引,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作品里边还有什么,我没注意到。我就注意到这种光的感受,这种感受特别神秘,让我觉得好像找到了一种方向,跟我的想法很契合。所以我描绘色彩实际上是在描绘光。

Q: 从I love color 到Walking in the sun 到My Burning Sun 其中经历哪些变化?(她喜欢装置绘画感,仅仅是一张油画对她而言是简单了,她最早就做“生命之树”,用一次性筷子做成树的形状,她喜欢手作的过程,像一个工匠在一个具体的作品上辛勤劳作,她未必像那些有野心的男艺术家那样,把作品越做越大,但是觉得可能越来越多元,这跟她之前的身份以及经历过的事情有直接的关系)

A: 在我以前的作品 I love color 系列中,我都是把它做成浮雕感。我是觉得做成一个平面对我来说有点单一。平面是一种效果。现在这个更加有层次感,其实是在寻找光的过程就不自觉地堆积成这样,我觉得堆积成我看到了这个光就停手。其实艺术的创作是手工艺的创作,但它是精神上的一种体现,传达出的是对信念的坚持。从佛教的角度来讲,我觉得绘画的工作就像念经一样,一点一滴都是发自内心的祈愿。

2000 年初,电子带来的节奏和不安,让人觉得以后节奏不需要了。那时候我去看福柯的书,我就记住一句话:去太阳行走,在正午的烈日之下,所有的东西都能找到解决方案。那时候我正太阳行走,外面是冷的,所有的内在能量都和太阳连接起来。我是一个手工业者,每天都在干体力活,My BurningSun 是陶瓷作品,需要在1250 摄氏度烧制才能完成,这个创作能够带出我对于自己信仰的创作的那份炙热的情感,也是我对生命的另外一种诠释。批评家朱其曾经说过我画画的过程有点像行为艺术,就像在念经一样,一遍一遍地把自己的愿望重复,他看出了我的本质,就像是在祈祷,就像是在修行一样。

Q: 你的作品和音乐之间是否仍然具有隐秘的联系?(从1997 到2015 年,那个抱着一把大吉他穿着大一号西装的姑娘,经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现在画笔成了她的吉他,她仍然穿着白色西装,戴着白色的帽子,风吹起她的头发,她迎着风,骄傲地站在昂布罗修美术馆她的作品前面,她的作品叮叮当当演奏出了旋律,她在用音乐和达芬奇对话。)

A: 达芬奇的原作《音乐家》中的音乐家手中拿着一个乐谱,创作“To Da Vinci”这个作品,我请了好几个人去帮我看原作音乐家手中拿着的谱子,请了纽约爱乐乐团的首席双簧管演奏家王亮,指挥家吕嘉老师,三宝老师,我的好朋友,也是钢琴教授孔宏伟老师。他们每个人读出来都不一样,因为太模糊不清。我根据他们读出来的谱子得到了很多数字的信息,在我看来就是一些音符。我真正去写它的时候大概花了十几分钟就写完了。有两个版本,后来我觉得这个更舒服,我觉得就是达芬奇想要我写成这样。我一直给自己非常的专注去寻找那种灵感,去倾听,去寻找达芬奇想要表达什么。我们不知道达芬奇想要表达什么,我把这个想象力完成了。出来的旋律是一个练习曲。我给自己很多暗示,觉得自己可以完成。朋友们问我为什么要跟达芬奇对话,我就说:你们没看到乐谱上有个“Ai”吗?我给自己很多鼓励和暗示,非常专注地去倾听。

后来我们一直在修复“To Da Vinci”,比如我们给齿轮上更好的润滑剂,从都灵请来帮我做这个机械装置的合作单位,特意帮我调试,让它运转得更好。我还是挺骄傲的,能够延续像达芬奇这样伟大的艺术家的艺术。因为很多人的帮助,我终于做到了。中南机械厂的工程师加上十几个工人,还有他们的老总许冠,他们都没有做过艺术装置,被我的描绘忽悠了,他们相信了我。

最后做成了,我把画册寄给他,告诉他:我当初跟您说的事情做到了。我当时给他们施加压力,一定要让外国人看到我们中国制造的这种伟大。

音乐和美术都是对影像的描述,我们写歌的时候,写下雪天、写一个车站、到处是分离,那种情绪、气味,我脑海里已经完成了一个画面,只不过这定格的画面是用诗歌、旋律还是影像造型艺术表达方式的问题了。音乐更容易让人产生共鸣,因为旋律、节奏、演唱者的表演,更加具象。然而用画面去激发别人那得有多难啊。唱歌当然是不容易的,但是视觉艺术没有唱歌那么丰富的表现形式,所以艺术是更难的。如果音乐环境好我不会做视觉艺术,但音乐环境太不好了。关于出版,从刚开始做音乐到现在我只拿过一次版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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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张扬 文/ 张纳 摄影/ 王坤 品牌鸣谢/Hermes | Giorgio Arm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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