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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09 19:4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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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泽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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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心理学(第一辑)

宗教心理学(第一辑)试读:

宗教心理学之我见

[1]梁恒豪

摘要:本文从宗教心理学学科发展的角度,着重关注了宗教和心理学的关系,宗教心理学的学科内涵、研究主体、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等问题,表达了作者对该学科的体认,并展望了该学科的发展前景。

关键词:宗教心理学 学科内涵 研究主体 研究对象 研究方法

众所周知,宗教心理学作为一门学科在西方产生于19世纪末。至于具体时间起点,目前为止,有两种说法。一说始于科学心理学的创始人冯特,随着1879年科学心理学的诞生,宗教心理学就应运而生,这一观点是看重其《民族心理学:语言、神话和道德发展规律的研究》对该学科的巨大贡献。另一说产生于美国著名心理学家、教育家霍尔在波士顿所作的《对儿童的道德与宗教训练》的演讲,其中他将古代的虔敬行为视为人类心理的重要投射,这一演讲于1882年发表于《普林斯顿评论》上,以此作为现代西方宗教心理学诞生的标志。笔者认为,这两种对学科起点的界定各自都带有自己的倾向,一个学科的起点应该是阶段性群发事件,而不是单一性偶发事件。宗教心理学产生于19世纪下半叶,起源于欧洲,冯特被公认为西方宗教心理学的奠基人,但是宗教心理学主要是美国文化的产物,其他主要的开创者也都是美国学者。

截至目前,这一学科在西方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了,历经兴起、衰落、复兴几个阶段,取得了相当的进展,也存在不少挑战。关于这一学科的发展历史,这里不再赘述,而针对该学科的发展,笔者认为首先需要关注以下几个问题。一 宗教和心理学的关系

谈到宗教心理学,要从宗教和心理学的关系说起。在20世纪的西方,心理学和宗教之间的张力一直存在,两者彼此独立,处于一种不协调的关系中,且影响至今。正如洛文塔尔所说:“如果你是一名心理学家,你就不能严肃地讨论宗教问题;如果你是宗教学者,你就不能严肃地讨论心理学问题。这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宗教心理学被视作一个悖论,一种不可能的事情,最好也就是被看成一种会削弱信[2]念的、不敬的训练。”由此可见,宗教和心理学之间的关系是何等脆弱。笔者也曾遇到过此类的质疑和不屑,提到宗教心理学这个学科,部分国外学者表面上看似乎很感兴趣,但事实上却不以为然。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在国外,研究宗教的学者大多在神学院,专门从事宗教心理学研究的也比较少。

心理学和宗教之间这种张力的产生可以说是科学和宗教之间张力的一个反映。因为心理学使用的方法和实验手段被认为是“科学”的,而宗教界相当一部分人认为其信仰是神圣的,是上帝或者神灵主宰和[3]引领的,不能用所谓“科学”的手段诸如心理学等来进行研究。

早期心理学家对宗教的研究和表述往往又很简单和极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精神分析学派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他在著作里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分析宗教,伤害了部分宗教界人士的感情。例如,弗洛伊德把宗教看作是一种“普遍的强迫性神经官能症”,把上帝描绘成父亲形象的投射,是“一个出于愿望的幻觉系统,并且否定了实在,[4]正像我们在精神错乱中所发现的那样”。这种张力在心理学和宗教之间造成了裂痕,并逐渐导致了任何宗教心理学的尝试都被看成是对宗教的不敬和破坏。

在研究态度上,宗教心理学强调价值中立,不能带有明显的价值判断和信仰取向,而宗教的心理学则强调信仰对于群体及个体心理的重要影响,带有明显的护教色彩。这也是心理学和宗教之间张力的又一表现。

近年来,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深,以及宗教和心理学两个学科的进一步发展,两者之间的关系得到了一定的改善,很多西方学者开始投身到宗教心理学的研究中,并开始重视跨文化视野的研究。洛文塔尔认为当前“心理学已经成为推动世俗化的工具,也成为通过解释来消解宗教的手段。当前的情境看起来好像心理学判定了宗教可以在此[5]继续留存,并判定了它是人类活动的重要特征”。与此同时,宗教确实有助于个体之间促进宽容、怜悯与人道的价值观,并且关注大众的心理健康,解决其精神困扰,也离不开宗教的支持。

因此,宗教和心理学之间的关系不是不可调和的,不存在谁要压倒谁、谁要替代谁的问题,两者之间完全可以互相借鉴,促进各自的发展,宗教心理学的发展就在这种和谐的关系中获得了无穷的动力。二 宗教心理学的学科内涵

什么是宗教心理学?宗教心理学的学科内涵是研究这门学科必然要探讨的核心内容。在宗教心理学的历史上,根据其研究切入点和着重点以及研究者背景的不同,对这一问题的认识主要有两种倾向。

在该学科产生早期,宗教心理学家偏重于使用心理学的理论、观点和方法来解释宗教现象以及宗教信仰者的心理过程和规律,重视心理过程对宗教现象的主导作用,称之为宗教心理学(psychology of religion),即心理学取向的宗教心理学,这也是宗教心理学的主要研究途径,也有人称之为科学的宗教心理学。这一倾向得到了多数学者的认同,目前也得到了中国心理学界、宗教学界专家的认同。

一些有宗教信仰背景的宗教心理学家,其中也不乏基督教背景的学者,他们虽然承认心理学对宗教的影响,但尤为强调宗教先验的价值体系对个体和群体信仰者的心理影响,这一进路,可以称之为宗教的心理学(religious psychology),即宗教信仰取向的宗教心理学,它按照各宗教自己的方式对人的心理行为进行考察、说明、解释和干预。尽管这并不是科学心理学的方式,但它却含有十分丰厚的心理学资源。无论是哪一种宗教,都非常关注人的心灵的性质、功能和活动,都有对人心理行为和内心生活的系统的阐述和全面的干预。以佛教为例,中国的禅宗是佛教的一个流派。它对人的心理行为的阐述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和价值。禅宗强调常心和本心的区分。那么,以“常心”去观察和以“本心”去观察,就会看到完全不同的东西,就会体悟到[6]完全不同的生活。

近年来,随着对宗教认知的发展以及与之相应的“精神性”(spirituality)概念的出现,宗教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在不断扩展。由于以往对宗教的刻板定义,宗教心理学的研究往往限制在研究教徒信仰的本质和心理特点、探究宗教现象的心理规律等方面。随着西方宗教信仰状况的发展和变化,更多的人脱离了建制性宗教,信仰完全变成了个人的事情,“信仰而不归属”的呼声逐渐高涨,精神性越来越受到关注并不断赋予新的内涵,宗教和精神性都成为宗教心理学的应有之义。

因此,宗教心理学学科内涵也应当是开放包容、与时俱进、不断发展的。这里没有列举任何学者关于宗教心理学的定义,目的也在于此。虽然没有一个大家一致认可的概念范畴,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进行宗教心理学的研究。三 宗教心理学的研究主体

由于上述对宗教心理学学科内涵的不同认知,针对宗教心理学研究主体的争论就自然产生了。例如,上述两种取向的宗教心理学在美[7]国表现得尤为明显。美国宗教心理学的创立主要是一些心理学家努力的结果,但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宗教界人士对宗教心理学的发展也发挥了积极作用。因此,美国的宗教心理学研究形成了上述两种研究取向的两支研究队伍,两者在理论基础和研究理念方面差异很大。心理学取向的宗教心理学家强调运用心理学原理揭示宗教现象的本质和规律,宗教学取向的宗教心理学家强调运用宗教学原理对宗教活动中的心理现象提供解释和证明。不仅在美国,这两支队伍的分歧在整个西方宗教心理学的研究中普遍存在。我们可以预见的是,他们之间不融洽的局面还将延续下去。

然而,其分歧究竟何在呢?有宗教信仰背景的人以及部分不懂宗教心理学的人会认为不信仰宗教的人缺少宗教经验,无法更好地进行宗教心理学研究,而部分无神论研究者往往会认为没有宗教信仰背景的学者立场中立,才能更好地研究宗教心理学。笔者认为,这两种观点各有优势,但又各有失偏颇,宗教经验和立场中立两者缺一不可。有宗教信仰的人研究宗教心理学要时刻提醒自己抛开信仰的偏执,无神论研究者则要尊重研究对象的信仰,采用参与者观察的方法,只有这样,不同观点的研究者才能在宗教心理学的研究上找到共鸣。例如,《宗教心理学——个人生活中的宗教》这本书是西方的一本大学教材,其作者为玛丽·乔·梅多和理查德·德·卡霍,著名学者何光沪先生在该书中译本序言中评价“本书的两位作者都是宗教信仰者,并且分属不同的教派,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以科学的心理学的态度来看待和分[8]析宗教心理现象,客观地进行论述”。因此,宗教心理学的研究者应该保持价值立场中立,这种立场中立应该是一种积极的态度,而不是不敢越雷池半步的一味观望,首先要了解自己的研究对象及其信仰,才能更好地进行自己专业的研究,但是与此同时也要防止过度移情,时刻提醒自己万万不能失去自己的价值观和立场。

笔者认为,宗教心理学是一个新兴的、跨学科的研究领域,其研究应该是开放的、多元的、包容的、整合的。因此,我们应该欢迎两支研究队伍的积极参与,在交流对话中加深彼此理解,促进该学科的发展。例如,赫斯特认为宗教心理学可以被看做是一种真正的社会科学活动,并且任何有宗教背景或者没有宗教背景的学生们都可以接受这一领域的课程。他说:“不管一个人是否直接持有宗教信念,他都可以研究宗教心理学。研究宗教心理学并不要求研究者本人持有宗教信念,这一领域的主要学者有宗教中立者、天主教徒、基督教徒、犹太教徒、摩门教徒,还有无神论者和不可知论者。同你研究抑郁而不必抑郁,研究各种种族态度而不必持有偏见一样,研究宗教心理学你[9]也不必是宗教徒。”这一观点应该能够得到绝大多数学者的认同。四 宗教心理学的研究对象

宗教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是什么?即该学科的研究客体、研究内容的问题是什么?针对宗教心理学研究对象的问题,可谓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认为,这个问题很简单,“宗教”是研究对象,“心理学”是研究方法,这也是为绝大多数研究者所接受的一种解读。其实,这也不是很确切,因为双方是一种互动的关系,例如教牧心理学就是试图通过宗教的途径来解决心理学问题;国外宗教或精神性与心理健[10][11][12]康、疾病治疗、临终关怀等的研究和讨论是很普遍的,笔者认为这应该也是中国的宗教心理学努力的方向。

而就“宗教”这个研究对象来说,它的定义至今也没有统一。但是,抛开“宗教”内涵不统一的争论,简而言之,宗教心理学是研究什么人的心理现象和规律?是单纯关注所谓教徒群体还是放眼普通大众,这就涉及前面提及的制度宗教或个人宗教的问题。这是宗教心理学界值得思考的问题。假如这个学科只关注制度宗教,仅限于教徒群体,难免给人一种以科学自居,用一种有色眼镜看待宗教、教徒等相关宗教现象和宗教问题的感觉。现在制度宗教的代表性也受到了一定冲击,应该到了重新思考这一问题的时候了。

在西方的宗教心理学研究中,还有一个主题就是“意义”。“意义”是一个整合的概念,它涉及宗教性的发展、生活目标的确立和追求、对死后生命的思考、压力应对(包括归因和应对策略,还有诸如挣扎和质疑等负面回应)、精神性转换、情感需求的满足和幸福感等方面。这一术语包括目的、意图、追求、重要性、情感归宿等。它给人们带来心灵上的慰藉和希望,它作为理解宗教心理学中很多现象的一种进路是非常新颖的,长期以来一直是宗教心理学领域某些学者潜心钻研的工作,发展前景也被大多数学者看好。但是意义的概念是否足够有力,能否使各种迥然不同的方法适应近年来出现的宗教心理学研究?意义中心主义已经被存在主义心理学家推动了很多年,越来越多的研究者支持这样的观点,即人们的意义系统是日常生活的核心,[13]并且在应对逆境的时候尤其重要。在日常生活中,个体对自己、他人或者他们所处之世界的信仰或者理念起着很大的作用。他们的这些信仰、目标和目的组成了特殊的意义系统,让个体能够更好地理解[14]和应对周围的世界,并计划、指导他们的行为。意义的问题,既可以理解为神学问题的意义,也可以理解为心理学问题的意义。因此,寻找意义的意义及其在宗教中的角色,对于了解研究客体的心灵及其宗教性的心理进程而言是必不可少的。通过意义的相关功能来理解宗教心理学的问题,也是宗教心理学的研究内容之一。

笔者认为,在此基础上,作为一门开放、多元、包容、整合的学科,宗教心理学更应该为普通大众服务,因此要关注大众群体对宗教的认识,研究他们的精神和心理需求,研究与其信仰有关的观念、行为等的心理根源,呵护其心灵家园,为精神文明、和谐社会的建设服务。五 宗教心理学的研究方法

西方宗教心理学产生的时间不长,但就在这100多年里,其研究方法也经历了一个从现代到后现代的发展过程。就在40年前,宗教[15]心理学家们还在辩论他们是否应当严格控制实验室实验。而当今的方法论探讨则集中在宗教心理学家应该使用定量研究还是定性研究的问题上。西方的宗教心理学方法主要有以下几种。(1)定量研究。在宗教心理学中,定量研究指基于理性和逻辑之上,借助数学和统计工具分析被试宗教心理特点和规律的研究方法。众所周知,量化是心理学研究科学化的重要标志。自心理学诞生100多年来,在实证主义的指引下,它以客观性、系统性和可验证性作为科学研究的标准,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定量研究也成为心理学的主要研究方法,而宗教心理学领域也是如此。①定量研究方法中最初兴起的是实验室研究。冯特于1879年建立第一个心理学实验室,标志着心理学的诞生。然而由于宗教心理现象的特殊性和复杂性,实验法特别是实验室实验一直难以应用,以至于引发了上述提到的一场宗教心理学研究究竟能不能采用实验法的争论。近年来,随着脑电仪等先进设备的引入,宗教心理学的实验室研究也在不断更新和发展。②定量研究最常见的是问卷调查和统计工具分析。比如参加教会的人/次数,可以轻易地进行量化研究。定量研究方法强调数据的客观性,并且要求这些数据得到公众的认可。(2)定性研究。主要指非实验性的,通常采用自然情景中的资料,一般不用数量形式表达的研究。它更强调意义、经验(通常是口[16]述)、描述等,尤其是个人处境的阐释学方法;数据调查要基于与[17]文化背景相关的原则,数据的阐释必须具有文化敏感性。例如,参加教会的人/次数对不同的参加者来说意味着什么,显然更加复杂,通常不能进行定量研究。定性研究大多是采用参与观察和深度访谈来获得第一手资料,具体的方法主要有参与观察、行动研究、历史研究、民族志、现象学。其中参与观察,是定性研究中经常用到的一种方法。参与观察的优势在于,不仅能观察到被观察者采取行动的原因、态度、努力程序、行动决策依据,而且通过参与,研究者还能获得一个特定社会情景中的一员的感受,因而能更全面地理解行动。此后通过对观察和访谈法等所获得的资料,采用归纳法,使其逐步由具体向抽象转化,以至形成理论。20世纪下半叶以来,随着新精神分析学派、人本主义心理学和超个人心理学的兴盛,经验描述和内省法等定性研究的方法开始重新受到一些宗教心理学家的关注。(3)多样化整合。鉴于宗教心理现象的特殊性和复杂性,任何一种单一的方法都难以有效揭示宗教心理现象的本质和规律,因而多样化整合才是解决问题之道。Corveleyn and Luyten认为对宗教心理学来说,最理想的方式是建立整合的进路,即便存在两难的挣扎。他们呼吁这两个相对立的阵营之间和平相处、彼此合作且共存,认为这两种进路是互补的,而不是竞争关系,最终不是沦为狭隘地认可一方,[18]或者突出另一方。Slife指出,在西方心理学研究中逐渐兴起一种运动,称之为“混搭方法的研究”,西方的研究者开始喜欢在同一个研[19]究中使用两种研究方法。陈永胜等指出,问卷法、测量法、实验法等定量研究的方法,内省法、经验总结法、文化历史分析法等定性研究的方法,以及介于二者之间的行动研究、个案研究乃至其他新的研究方法(如参与者观察、焦点团体会谈等的研究方法),只要有助于揭示宗教心理现象的本质和规律,都可以拿来使用,都应该受到尊重。这种“多样化整合”的指导思想,或许有助于解决美国宗教心理学在研究方法方面的分歧;对中国宗教心理学的学科建设来说,这一[20]基本指导思想的重要意义也是毋庸赘言的。小结

尽管宗教心理学的学科内涵、研究主体和研究对象都存在争议,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学科的发展也需要与时俱进,因此对宗教心理学这个学科也需要进行重新定义。笔者认为,这个学科的概念界定需要通过学界的不断沟通和交流,逐渐形成共识,从而为宗教心理学的研究提供一定的研究基础,而在实践应用中一定会不断丰富和修正以往的认识,逐渐达到对宗教心理现象和规律的正确认识。

宗教心理学除了探讨人们从事宗教信仰相关活动的心理特点及其规律外,更重要的是帮助他们更好地适应社会生活,并有效地提高自己的心理健康水平和心理素质。虽然宗教心理学是一门年轻的学科,但是在西方其应用已经非常普遍,主要应用领域有:心理治疗、医疗护理、临终关怀、国民幸福感调查等。中国的宗教心理学研究刚刚起步,学科体系尚未建立,在应用方面更是缺乏。随着当代宗教活动逐步走向全球化、世俗化,宗教心理学在这些方面的作用会越来越突出。中国的宗教心理学学科建设需要一个缓慢的过程,但是只要我们潜心研究,开放交流,相信其前景一定会越来越美好。

[1] 梁恒豪,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2] 〔英〕 凯特·洛文塔尔:《宗教心理学简论》,罗跃军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第7页。

[3] 宗教界对其信仰的认识分为四类,“有人认为是受内在因素所支配的,有人认为是受外部因素所支配的,有人将它看作是纯一和连贯的,也有人将之看作是混杂的”(见布朗《宗教心理学》,金定元、王锡嘏译,今日中国出版社,1992,第5页)。

[4] Freud,S.,Odsessive Acts and Religious Practices,Collected Papers,London:Hogarth Press,1907. Freud,S.,The Future of Illusion,London:Hogarth Press,1927.

[5] 〔英〕凯特·洛文塔尔:《宗教心理学简论》,罗跃军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第165页。

[6] 参见葛鲁嘉《心理学的五种历史形态及其考评》,《吉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2期。

[7] 陈永胜、梁恒豪、陆丽青:《宗教心理学在美国的发展历程及态势探析》,《世界宗教研究》2006年第1期。

[8] 玛丽·乔·梅多、理查德·德·卡霍:《宗教心理学——个人生活中的宗教》,陈麟书等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中译本序。

[9] 〔英〕凯特·洛文塔尔:《宗教心理学简论》,罗跃军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第12~13页。原文请参见Hester,M.P.,The Status of Psychology of Religion:An Interview with Raymond F. Paloutzian,Teaching of Psychology,Vol. 25,1998,pp.303-306。

[10] Sue,P.V.,Elizabeth,Y.,Byron,G.,The Role of Spirituality in Holistic Weight Management,Clinical Nursing Research,2005,14(2),pp.158-174.

[11] Seongsook,K.,Day Treatment Programme for Patients with Eating Disorders: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Journal of Advanced Nursing,2005,51(1),pp.5-14. Rowe M.M.,Allen R.G.,Spirituality as a Means of Coping with Chronic Illness,American Journal of Health Studies.,2004,19(1),pp.62-67.

[12] Holland,J.C.,Passik,S.,Kash,K.M.,et al.,The Role of Religious and Spiritual Beliefs in Coping with Malignant Melanoma,Psycho-oncology,1999(8),pp.14-26. McClain,C.S.,Barry,R.,William,C.,Effect of Spiritual Well-being on End-of-life Despair in Terminally-ill Cancer Patients,The Lancet, 2003,361,pp.1603-1607. Weaver,A.J.,Flannelly,K.J.,The Role of Religion/Spirituality for Cancer Patients and Their Caregivers,Southern Medical Journal,2004,97(12),pp.1210-1214.

[13] Park,C. L.,Religion as a Meaning-making Framework in Coping with Life Stress,Journal of Social Issues,61(4),2005;Silberman,I.,Religion as a Meaning System:Implications for the New Millennium,Journal of Social,Issues,61(4),2005.

[14] Silberman,I.(ed.),Religion as Meaning System,Journal of Social Issues [special issue],61(4),2005.

[15] Batson,C. D.,Experimentation in Psychology of Religion:An Impossible Dream,Journal for the Scientific Study of Religion,16,1977,pp.413-418;Batson,C. D.,Experimentation in Psychology of Religion:Living with or in a Dream?Journal for the Scientific Study of Religion,18,1979,pp.90-93;Gorsuch,R. L.,Practicality and Ethics of Experimental Research When Studying Religion,Journal for the Scientific Study of Religion,21,1982,pp.370-372.

[16] Belzen,J. A.(ed.),Hermeneutical Approaches in Psychology of Religion, Amsterdam,The Netherlands:Rodoi B. V.,1997.

[17] Belzen,J. A.,Religion as Embodiment:Cultural Psychological Concepts and Methods in the Study of Conversion among “Bevindelijken”,Journal for the Scientific Study of Religion,38(2),1999,pp.236-253;Belzen,J. A.,Culture,Religion and the “Dialogical Self”:Roots and Character of a Secular Cultural Psychology of Religion,Archiv für Religions Psychologie,25,2003,pp.7-24.

[18] Corveleyn,J.,Luyten,G.,Psychodynamic Psychologies and Religion:Past,Present,and Future,Handbook of the Psychology of Religion and Spirituality,2005,pp.80-100.

[19] Slife,B.D.,Mixed Methods and Mixed Methodologies,Paper presented at the meeting of the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Toronto,Canada,August,2009.

[20] 陈永胜、梁恒豪、陆丽青:《宗教心理学在美国的发展历程及态势探析》,《世界宗教研究》2006年第1期。

历史展望

[1]

重视我国宗教心理学问题的研究

宋兴川

摘要:本文从宗教心理学的起源出发,阐明了宗教心理学发展的现状,分析了我国宗教心理问题研究落后的原因及重视和发展我国宗教心理学的深远意义。

关键词:宗教 宗教心理学 中国人 无神论

宗教是一种十分普通的文化现象。据1991年版《大英百科全书》载:世界上约有52亿人信仰宗教,占世界总人数的4/5,而无神论者占1/5。德国哲学家费尔巴哈说:“宗教根源于人跟动物的本质区别[2]——意识。”宗教不是指那种某些动物和植物所有的自我感知或感性的识别能力,而是指对自身的本质、自身与自然界相互关系的意识。严格地说,这种意识是一种自我意识,它是人类思维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因此,宗教首先是人的大脑发展的结果,然后是语言文化活动的结果,这两个方面是互相促进的。可以说,宗教是人类社会发展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用心理学的方法研究信仰神祇及人类对神祇的信仰过程和内心体验,构成了宗教心理学的独特研究领域。一 心理学家对宗教现象的不懈探究促进了宗教心理学的形成

宗教心理学同宗教学的实验心理学一起产生于19世纪下半叶。它的起源同宗教学的其他分支学科,即宗教人类学、宗教社会学、宗教现象学和神话学等一样,与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洲的思想和学术发展密切相关。但是宗教心理学与上述几门学科又有所不同,因其开创者多为美国学者,使得其主要是美国学术的产物。这门学科的形成[3]和发展要归因于美国独特的社会环境和思想气候。

宗教心理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主要是受德国实验心理学先驱冯特(Wilhelm Wundt,1832-1920)科学心理学思想的影响而发展起来的。冯特的宗教心理学思想是其民族心理学的重要组成部分。19世纪末美国的斯坦利·霍尔(G.Stanley Hall)开始用实证主义方法对宗教心理进行了将近三年的系统研究,并指出信仰(宗教)的转变年[4]龄在青春期左右。霍尔培养了斯塔伯克(E.D.Starbuck)和詹姆斯·柳巴(James Leuba)等许多宗教心理学学生,还创办了《宗教心理学》杂志。1902年,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用调查和解释的方法研究信教者的心路历程,并对宗教的特殊体验进行探讨。他整合这些研究成果并出版了《宗教经验之种种》,由此标志着宗教心理学的诞生。

这以后的弗洛伊德、戈登·奥尔波特、亚伯拉罕·马斯洛以及L.费斯廷格等心理学家也都十分关注宗教心理学,对其中的论题做了卓有成效的研究,并取得了可喜的成果。

1900年《释梦》出版不久,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1856-1939)利用精神分析的方法,分析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提出宗教的根源就是原始人群中儿子对于父亲霸占群体女性所引起的下意识的憎恨,以及杀死父亲后表示歉意而下意识地尊敬的这种矛盾[5]的心理现象。他在《图腾与禁忌》中指出人类最初的三种禁忌是:乱伦、食人肉和谋杀,进而阐述了宗教在加强某种道德规范、促进社会有序化方面的作用。1907年,他把宗教信仰和神经官能症联系起来,指出宗教仪式在缓解人的精神焦虑方面起着重要作用。

戈登·奥尔波特(Gordon W.Allport,1897-1967)在探究关于宗教行为的心理动机时指出寻求刺激和权利的需要,使个体不断地寻求[6]自我表现,这是宗教利己主义的功能。当大多数人在现实中因社会地位渺小而无能为力时,宗教为此做出了补偿:向信仰者保证他是在正确的一边,保持信仰将会使他赢得最终的胜利。奥尔波特指出制度化的宗教所衍生的附加功能提供了另一种形式的权利或权力象征的地位,也就是空头地位。

在宗教的社会功能上,戈登·奥尔波特指出,宗教为人们服从的需要提供材料,有助于保持一个团体的完整性。他说当听到了神的话语后,人们首先是接受它,但并不寻根问底,这正如同对于宗教意识一样。这是因为在这个圈子里他感到既安全又熟悉,这个圈子所做的[7]一切、所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好的、对的。

亚伯拉罕·马斯洛(Abraham Maslow)需要理论中的三种需要为[8]宗教的发展功能和价值功能提供了佐证。一是受人尊敬的需要。马斯洛认为这种需要部分地可以由别人的承认或赞许而满足,但是只有当一个人把中心价值从自我转移到外面的理想上去时,这种需要才得到最好的满足。二是自我实现的需要,也就是“一个人能够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各种宗教都一再地鼓励放弃和约束较低层次的需要,但他们不赞成随意地忽视个人的才华和能力。三是自我实现之上的自我超越的需要,它是宗教所倡导的更高的、与超越自我的价值有关联的需要,在许多传统中则被用来描绘上帝:真、善、美、神圣、慈爱、怜悯、正义、无私无畏、责任感、和谐、秩序、圆满以及完善。所有宗教都认为,为了超越为自我服务的动物水平,人类必须认识到更高层次的超越自我价值并为之而努力奋斗。马斯洛的理论代表了怎样才能发展并自我超越的论点。

对于宗教稳定性的问题,西方宗教心理学早就关注并一直在讨论。许多信教的人在生活实践提供的信息与他们的宗教观念相矛盾时,他们是否也能想方设法保持宗教观念。在分析这个问题时,以美国心理学家L.费斯廷格的认知不协调理论影响最大。他认为宗教信仰有相当的能力可以对抗与其相矛盾的信息,在他和同事合著的书中,费斯[9]廷格用三个基本要素来解释宗教观念的稳定性。第一,宗教信仰对个人生活及个人价值目标体系的意义;第二,教徒们曾不止一次公开表示他们笃信某种宗教,因此对他们来说,放弃这种宗教信仰就意味着损害自己的社会威望;第三,教徒们所在宗教群体对他们宗教观念施加影响。

另外,在许多教徒的心中存有“优先”获得拯救的意识,这加强[10]了他们的优越感,但妨碍他们接受任何与其信仰相矛盾的信息。这些心理学家对宗教问题的关注,拓展了宗教心理学的研究内容,推动了宗教心理学的发展。二 宗教心理学的研究内容趋于集中

近一个世纪以来,宗教心理学的发展虽然有时繁荣,有时萧条。然而它毕竟涉及人类生活中宗教与科学两大领域的关系,因而具有重要的意义,吸引了不少杰出学者为之坚持不懈地工作,取得了许多卓有成效的研究成果。可以认为,20世纪是西方宗教心理学形成并发展的时期,研究内容既广泛又逐步趋于集中。

宗教心理学主要研究对宗教坚持积极态度的人的心理特征,也就是教徒和有宗教行为的人的心理特征,研究个体宗教态度的心理规律。它揭示的是个人与宗教发生关系时的种种感受,并力求解释这些感受的意义。值得一提的是,宗教心理学不研究宗教心理学的真理性问题,而是研究神祇这一社会现象的心理基础。它不仅研究神祇的行为和态度,更主要是研究人类对神祇的信仰过程和内心体验。它包括以下几方面的内容。(1)宗教的起源问题。宗教心理学从种族的或个体的角度出发,探讨人由于对客观世界的无知,或由于压力以及内心冲突,从而陷入恐惧、忧虑、绝望等状态并产生对超自然力量的依赖感和满足希望的感情。目前比较一致认为宗教起因的理论有四种:①认知理论。认为人不能理解和解释自己的许多经历和体验,人们理性的特点促使[11]他们不断思索,造出了种种宗教信仰的解释;原始人类思维单[12]纯、不具有逻辑性,导致了宗教解释的产生。②情绪理论。认为[13]宗教是从无意识的恐惧和依赖的需要中发展起来的;宗教来源于[14]对自然现象敬畏的强烈情绪的有意识体验。③意动理论。认为人[15]类力图获得力量以支配万物的欲望而推动宗教的产生。④人性理[16][17]论。认为宗教是人的本能的反映,或者是人种进化的产物。(2)宗教的功能。阿盖尔指出宗教具有以下功能:减少直接的[18]需要,减轻焦虑;认识和理解的需要。玛丽·乔·梅多和理查德·德·卡霍概括宗教的功能为利己功能、发展功能、价值功能、认知功能、个体化功能和社会功能。(3)个人宗教意识发展阶段。采用横断法、纵向法和反省法,结果表明:美国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宗教信仰的重要程度有所增加。[19]对宗教发展的阶段模式研究,提出皮亚杰的儿童认识发展阶段论是个体宗教阶段发展的基础。此外,埃里克森的社会心理发展八阶段、科尔伯格道的发展三水平六阶段以及洛文格的自我发展八阶段模式也[20]用来解释宗教的发展阶段。(4)对宗教经验和行为的研究涉及皈依、祈祷、信仰疗法、入迷等主要的宗教心理现象。皈依过程的研究已成为西方宗教心理学中解释某些宗教现象不可缺少的内容,对皈依过程及其动机的研究,成为现代宗教心理学开端的标志。在20世纪1/3的时间里,关于这个主题的出版物已多达500多种。祈祷是宗教仪式最重要的部分,是显示个体宗教情感的重要标志,相关的研究是把祈祷与信仰治疗联系起来。着魔、灵语和其他无意识的自发行为都可归于入迷,它是高峰经[21]验。对它的研究已深入大脑和生化的水平。

宗教中的一些心理问题不能有意识地纳入宗教的基本论题中,但是对个体的宗教情结和宗教体验起着重要作用,它包括信仰和信念、良心、耻辱感和罪过感、意志和自制、利他主义和爱等普遍的心理现象。它们与宗教的关系受到心理学的关注,研究结果引人入胜。(5)宗教心理学研究方法的主要途径是问卷调查法和征询法。由于宗教涉及集体、种族和个体,所以人类学的方法、心理学的现代方法都适用宗教问题的研究。目前已形成四大方法:①德国维茨堡学派采用的调查、日记自传资料分析法;②个体心理发生与人类心理发生发展的比较研究法;③狄尔泰(W.Dilthey)倡导的重视“理解”[22]人心理“内在结构关系”的质性研究;④实验法。总之,对宗教心理的研究及其对本质的探讨应该综合心理学和其他学科的方法。(6)宗教意识、仪式对精神病和精神健康的研究。三 开展我国宗教心理学研究的意义

宗教心理学研究在我国学术界一直处于空白状态。究其原因,主要是自1949年以来,由于受极“左”路线的影响,把宗教定位于宣扬落后的有神论,对它的关注仅从批判的导向出发。对宗教采取心理学理念和方法的学科研究,则长期视为禁区。再加上1958年把心理学当做“伪科学”批判,心理学工作者对宗教心理学更是不敢涉及。据有关文献记载,1949~1984年我国涉及宗教心理学的文章仅有4篇[23],内容也仅是对西方宗教心理学的简单介绍。

20世纪90年代翻译了德·莫·乌格里诺维奇的《宗教心理学》和玛丽·乔·梅多、理查德·德·卡霍的《宗教心理学——个人生活中的宗教》两本宗教心理学著作。这两部精选的宗教心理学著作,兼顾两种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下的学术研究成果,它们虽各有侧重,但都立足于科学,不仅摒弃了宗教和学术上的狭隘观点,而且全面介绍了各家各派的方法、观点和结论,基本上反映了这门学科的全貌和现状,堪称本领域的佳作。对于开展我国宗教心理学的研究,颇具启发意义。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几乎各个民族都有其信仰的宗教,有些民族甚至全民信教,宗教是他们和其他民族相区别的重要标志。

如果完全撇开宗教,对中华民族来说有许多文化现象、文化形式不仅得不到合理的科学的解释,而且对了解中国人的心理也将是片面的或残缺不全的。

如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它是从古代的鬼魂崇拜发展而来的,但它又不仅仅是鬼魂崇拜,还掺杂了秦汉时期的神仙信仰和黄老道术。

道教对于中国古代民俗的影响尤为广泛、深刻,有些影响甚至延续至今。例如,对城隍、土地、灶君之崇拜和祭祀,几乎遍及全国各个地区、各个民族乃至千家万户。这种信仰就其源头而言,是出自原始宗教的地神崇拜,但后来都成为道教底层神出鬼没的灵魂。中国的老百姓,不管信仰道教与否,对这些神灵大都很恭敬,祭拜也颇殷勤。林语堂认为道教影响了中国人,表现于他们热烈的个性、爱好自由和随遇而安。他说:“中国人心目中之幸福,所以非为施展个人之所为,像希腊人之思想,而为淳乐此简朴田野的生活而能和谐地与世无[24][25]忤。”许地山也有类似的看法。他说:“从我国人日常生活底习惯和宗教信仰看来,道底成份比儒多。我们简直可以说,支配中国一般人底理想与生活,乃是道教底思想”(《道家思想与道教》)。要想了解中国人的个性,首先要了解道教。林语堂认为中国的生活、文学和艺术追求田野格调并崇拜原始的淳朴,起因于道教。而且,直到如今,道教以一神教的姿态在民间获得稳固之地位。中国民众用道教的“气”锻炼养生,还以此解释世间万物的变化,上自彗星光芒,下至拳术深呼吸,男女交媾,无往而不通。道家学说是中国人试图揭露自[26]然界秘密的一种尝试。孔教教人理解中国人成功发达的得意之时,而失败落魄则靠道教。道教的自然主义是一剂镇静剂,能抚慰中国人的灵魂。所以离开道教,就不可能完全了解中国的国民性。

马克思主义宗教学是科学无神论的重要部分。宗教心理学的主要任务是研究教徒和有宗教行为的人的心理特征。无论对个人或对宗教社团,离开心理分析既不可能正确理解宗教作用于人们的意识、行为的途径和渠道,也不能理解其在个人和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和地位。通过对教徒感情及心理和行为模式的研究,了解他们精神生活所发生的实际变化历程,才能了解宗教意识的形成过程,因势利导地对他们进行富有成效的无神论教育。如果不对现代教徒的心理、他们的意识特有的那些问题和矛盾进行科学研究,仅凭唯物主义无神论的教育,是很难奏效的。所以,开展宗教心理学的研究不仅具有理论意义,而且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它同社会主义条件下对劳动人民进行无神论教育的理论和实践直接相关。例如,在转化法轮功成员的工作中,帮教人员创造的以“法”克“法”,让转化过来的人员充当帮教人员,用自己的现身说法去挽救法轮功人员,是有一定心理学道理的。四 结语

奥尔波特说:“偏见情结、宗教情感、现象学意义上的自我和个人的人生哲学,都是应予探索的个人生活中的重要领域。”不研究宗教心理就不能科学地认识人类,因为宗教从古至今一直是社会的重要现象。我国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多民族国家,13亿人口中有1亿多人信教,研究中华民族不能忽视宗教对人心理的作用。当前我国正处于经济转型时期,由计划经济养成的等、靠、要的依靠心理及安全心理,在市场经济活动中被击得粉碎。人在现实中始终存在各种各样的压力,有些人在生活、事业上的挫折和不幸也会导致其索性走向宗教,寻求一种精神上的超越和庇护,甚至某些人会皈依宗教。另外,由于人的知识和经验的局限,对许多自然和社会现象还不能解释,而人主观世界的形而上学性对这种变化现象往往归因于超自然的诠释。对这些有宗教倾向人群的关注,也是心理学工作者的任务,研究他们的心理变化过程,一方面可对他们进行有的放矢的无神论教育,另一方面对揭示宗教的起源和本质,丰富心理学的完整体系具有重要意义。[原载于《青海民族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1期]

[1] 宋兴川,福建师范大学心理学系教授。

[2] 〔德〕费尔巴哈:《基督教的本质》,荣震华译,商务印书馆,1984,第29页。

[3] 陈麟书编著《宗教学原理》,四川大学出版社,1988,第30~35页。

[4] 玛丽·乔·梅多、理查德·德·卡霍:《宗教心理学——个人生活中的宗教》,陈麟书等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第1~3、26~29页。

[5] 陈麟书编著《宗教学原理》,四川大学出版社,1988,第30~35页。

[6] 玛丽·乔·梅多、理查德·德·卡霍:《宗教心理学——个人生活中的宗教》,陈麟书等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第1~3、26~29页。

[7] 玛丽·乔·梅多、理查德·德·卡霍:《宗教心理学——个人生活中的宗教》,陈麟书等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第1~3、26~29页。

[8] 玛丽·乔·梅多、理查德·德·卡霍:《宗教心理学——个人生活中的宗教》,陈麟书等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第1~3、26~29页。

[9] 〔苏〕德·莫·乌格里诺维奇:《宗教心理学》,沈翼鹏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89,第90~95页。

[10] 〔苏〕德·莫·乌格里诺维奇:《宗教心理学》,沈翼鹏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89,第90~95页。

[11] Evans-Prichard,E.E.,Territories of Primitive Religion,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5.

[12] 玛丽·乔·梅多、理查德·德·卡霍:《宗教心理学——个人生活中的宗教》,陈麟书等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第1~3、26~29页。

[13] Freud,Sigmund. The Future of an Illusion(1927),In James Strachey(ed. &Trans.),The Standard Edition of the Complete Psychological Works of Sigmund Freud(Vol.21),London:Hogarth,1961,pp.5-56;Cited from W. D.,Robson Scott(Trans.),Garden City NY:Doubleday anchor,1961,Malinowski,Bronislaw,Magic,Religion and Reality. In James Needham(ed.),Science,Religion and Reality, New York:Macmillan,1925;Also in Bronislaw Malinowski,Magic,Science and Religion and Other Essays,New York:Free Press,1948;Garden City NY:Doubleday(AnchorBooks),1948,pp.17-92.

[14] Marett,R.R.,The Threshold of the Science Study of Religion,London:Methuen,1914.

[15] Frazer,James G.,The Golden Bough(Abridgeded.),NewYork:Macmillam,1925.

[16] Jastrow,Morrs,The Study of Religion,New York:Scribner,1902.

[17] Burhoe,Ralph W. Genetic,Neurophysiological and Other Determinants of Religion Ritual and Belief,Paper presented forThe Scientific Study of Religion,Milwau-kee,October,1975.

[18] 世瑾:《宗教的七种心理根源》,《世界宗教资料》1982年第1期。

[19] 盖洛普民意测验,普林斯顿宗教研究中心,1979。

[20] 玛丽·乔·梅多、理查德·德·卡霍:《宗教心理学——个人生活中的宗教》,陈麟书等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第1~3、26~29页。

[21] 〔苏〕德·莫·乌格里诺维奇:《宗教心理学》,沈翼鹏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89,第90~95页。

[22] 玛丽·乔·梅多、理查德·德·卡霍:《宗教心理学——个人生活中的宗教》,陈麟书等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第1~3、26~29页。

[23] 世瑾:《西方宗教心理简介》,《世界宗教资料》1982年第2期。

[24] 陈远焕:《1949~1984年中国心理学报刊索引》,南京大学出版社,1986,第255页。

[25] 林语堂:《吾国与吾民》,华龄出版社,1995,第119~122页。

[26] 张岱年、方克立主编《中国文化概论》,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第306~309页。

宗教研究的心理学视角:历史、理论与方法

[1]陈彪

摘要:宗教心理学在西方已有100多年的历史,在中国还是个“新学科”。本文从宗教心理学的定义、历史、代表人物、重要理论及研究方法几方面,简要勾勒出西方对宗教现象进行心理学研究的概貌,希望以此启示中国宗教心理学研究的起步和发展。

关键词:宗教 心理学 宗教心理学 历史

宗教心理学是个新兴的交叉学科,在西方至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而在中国,其研究才刚刚起步,可以说几近空白。但宗教心理学作为一个专门的学术领域在正式独立前,有着悠久的前史。宗教是极其复杂的人类现象,个性各异的心理学大师为宗教研究提供了独特的分析视角,立场不同的研究形成了各具特色的传统。虽然方法论问题引起人们对宗教心理学学科独立性的怀疑,但谁也不能否认这个学科对个人灵性深度挖掘的丰富成果及光辉前景。宗教心理学一直在试图回答:潜伏在每个人心之深处的灵性究竟是什么?一 宗教心理学定义问题

一个学科的定义,是学科研究和规范的首要问题。定义往往是为了限定或廓清学科的内容和边界。宗教心理学作为宗教学的分支,是宗教学与心理学之间相互交叉的边缘学科。按宗教心理学家伍尔夫(David M.Wulff)的定义,“宗教心理学”(psychology of religion)是“把心理学的理论和方法系统地运用到对宗教传统的内容,以及运用到对相关的个人的经验、态度和行为的研究中”的一门学科。按这个定义,宗教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是宗教现象,研究方法是心理学的方法,研究工具是心理学的理论,研究的出发点和特点是信仰者个人。之所以强调这些,是因为还有一种所谓的“宗教的心理学”(religious psychology)是与之不同的。这种“宗教的心理学”与宗教心理学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它是站在宗教信仰的立场上,来研究个体的宗教,往往是为某一种宗教信仰作辩护,比如西方社会中的教牧心理学。这也就是说,“宗教的心理学”是指不加批评地附属于一种特别的宗教世界观的心理学,它不同程度地隐含在历史上的宗教传统中。而宗教[2]心理学则站在所有的宗教传统的立场之外。这也就是说,相对于任何宗教信仰的传统和立场而言,宗教心理学应该是中立和客观的,中立与客观至少是宗教心理学追求的目标。

笔者比较同意以上伍尔夫对宗教心理学下的定义。但定义问题在学术界往往不会只有一种观点,它往往会因为学者的出发点不同或研究的内容有异,而形成不同的看法或表述。例如,英国伦敦大学心理学教授罗文莎尔(Kate M.Loewenthal)就认为,既然心理学是有关人的行为、思想和感情的研究,那么宗教心理学可以简单定义为“有[3]关宗教的行为、思想和感情的研究”。不过,这个定义似乎太过宽泛,即使作为“宗教学”的定义,好像也没什么不合适。二 宗教心理学发展简史

宗教心理学作为一门交叉学科,包含了丰富的内容。它的发展直接受到了心理学和宗教学发展进程的影响,并形成了宗教心理学早期研究的三大传统。这三个传统是按地域和研究的语言环境来分的,它们分别是英美传统、德语传统和法语传统。它们以各自不同的关注焦点和研究方法对宗教现象进行探讨,从而极大地拓展了宗教心理学的研究范围。在此后以时间为序的纵向发展中,仍然可以发现这三大传统的痕迹。

美国心理学家惯于把威廉·詹姆斯和斯坦利·霍尔(S.Hall)看做是宗教心理学的奠基人物,认为是他们的心理学专业训练以及对宗教的兴趣,再加上个人的宗教背景,使得他们最初对宗教的两个方面尤[4]感兴趣:宗教经验及宗教成长,因而促成了宗教心理学的起源。如宗教心理学家伍尔夫就认为,宗教心理学的起源可以从1882年霍尔发表关于道德和宗教教育的演讲算起,也就是说,可以把1882年看成是这门学科的创立时间。当然也有学者有不同的看法,例如我国著名宗教学家吕大吉先生,他认为宗教心理学的创立应该从冯特发表《民族心理学》(1900~1920)算起,因此冯特便是“宗教心理学之[5]父”。

虽然究竟哪一年定为宗教心理学独立之年,学者们可以争论,但无可争议的是,宗教心理学成形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从创立到今天已有100多年。一个多世纪以来,随着世界形势和学术兴趣的变迁,宗教心理学也经历了上升、衰落、复苏这样一个过程。也就是说,宗教心理学的发展可以大致分为三个阶段:1880~1930年,为上升期;1930年至20世纪60年代,受到战争及其他因素的影响,迅速衰[6]落而陷于停滞;20世纪60年代以后,开始复苏并进入新的创新期。下面就以此为线索,简述这三个阶段的进程。

在宗教心理学发展史上,1880~1930年是最重要的时期。因为,这一时期的研究奠定了整个学科的基础,宗教心理学最有创建的[7]思想大家以及他们的作品几乎都出现在这一时期。伍尔夫认为,以斯坦利·霍尔和克拉克学派为起点的这一时期,是宗教心理学创立后发展的上升期。这时的“宗教心理学”(psychology of religion)主张在一种方法(心理学)和某种系列的文化现象(宗教)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宗教心理学就是对宗教理念和实践的心理意义、心理来源及心理模式进行研究和分析。这一思想在弗洛伊德和荣格的深层心理学中,在威廉·詹姆斯对宗教经验的描述性研究和实证性评述中,在威廉·冯特对民族心理学的尝试性研究中,以及在其他欧洲和北美的相关学者,如霍尔、威廉·E.霍金(William E.Hocking)、詹姆斯·柳巴、皮埃尔·雅内(Pierre Janet)、西奥多·弗卢努瓦(Theodore Flournoy)、弗雷德里克·迈耶斯(Frederick Meyers)、布克(R.M.Bucke)、詹姆斯·普拉特(James Pratt)等人对宗教的研究中都表现出来。而研究的主题涉及祈祷、皈依、超感觉、神秘主义经验以及对宗教的比较研究、宗教与社会的关系等相关的广泛领域。

宗教心理学发展的第二阶段是在20世纪30年代后,学科研究急剧衰落,直至20世纪60年代。论其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自由福音派神学失势;二是辩证神学敌视对宗教进行心理学研究,特别是在德国一直有这种倾向;三是世界大战及其带来的经济危机的影响;四是心理学内部行为主义的兴起,等等。衰落突出地表现在,受到战争的影响,大学里宗教学的研究受到忽视,没有多少教师和学生对宗教心理学感兴趣,没有经费的支持,也不可能设立与此相关的教席,学科的研究陷入停滞。分别创刊于美国和德国的《美国宗教的心理学和教育学刊》(The American Journal of Religious Psychology and Education)、《宗教心理学研究资料》(Zeitschrift fur Religionspsychologie,1907-1913)相继停刊,发表作品的平台缺乏。一直到20世纪60年代,随着人们对宗教重新重视,且行为主义心理学也渐渐失势,宗教心理学才开始复苏。

宗教心理学开始复苏的标志,被认为是美国著名的人格主义心理学家奥尔波特(Gordon Willard Allport,1897-1967)的研究及其发表的作品。奥尔波特对宗教与人格的关系做了集中而深入的研究,并在1950年发表了一部重要的作品,即《个体及其宗教》(The Individual and His Religion)。奥尔波特认为,旧有的心理学理论未能从心理学的角度注意到健康的宗教信仰(宗教性)的地位,因而对之大加批判。不仅如此,奥尔波特还在内在的(或成熟的)宗教与外在的(或幼稚的)宗教之间作了重要的区分。在奥尔波特作品的带动下,美国及德国的学者们又重新开始关注宗教心理学的研究。大量的心理学家开始研究宗教问题,也有大量的牧师以及神学家开始重视心理学学科的进展以及它们对信仰问题的帮助和解释。宗教心理学的研究开始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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