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做小学教师(大夏书系)(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作者：陈鹤琴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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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做小学教师(大夏书系)试读：

这两句话，是陶行知先生在10年前描写中国教育腐化的情形。这种死气沉沉的教育，到今天恐怕还是如此，或许更糟一些。

我们应当怎样使得这种腐化的教育，变为前进的、自动的、活泼的、有生气的教育？我们怎样使教师：

教活书，活教书，教书活？

我们怎样使儿童：

读活书，活读书，读书活？

这个问题，实在很重要！这个使命，实在很重大！本刊发行的唯一宗旨，就是要想负起这个使命一部分的责任。我们不愿墨守旧规，去贻误子弟。我们要研究所用的教材，是否适合儿童的需要。我们要研究教法，是否能够引起儿童的兴趣，启发儿童的思想，培养儿童的创造能力。我们要研究种种教学上的设施，是否合于儿童的心理。我们更要检讨以往，策励将来，把所有的教材重新估量，把所用的教法重新研讨。我们要教活书，要使儿童读活书，要使儿童对于事物发生兴趣，自动学习。

以上种种，都是小学教育上亟待改进的问题。希望小学教师同仁，大家努力，共谋解决。尤望国内教育家，予以赞助，多多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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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学教师》月刊是陈鹤琴与陈选善共同创办、主编，本文是陈鹤琴为《小学教师》写的发刊词，原载1939年该刊第一卷第一期。(1)再和小学教师谈谈一、排队问题

学生进出教室是否应当排队？这个问题我们应当讨论的。要解决这个问题，有两个原则可以给我们作参考：（一）成人社会里是否有这种形式和必要？（二）排队进出教室，于学校秩序究竟有多少好处？

倘使成人社会里没有这种排队的形式和必要，那么排队这种训练，在学校里就可以不要；倘使不排队而进出教室，学校秩序并不受什么妨害，那么亦可以不必排队。

现在我们看，中国社会上的秩序究竟怎样？一般学校里的秩序，又究竟怎样？我们一看火车站上的买票，戏院里的看戏以及各种公共会所的情形，就觉得排队的训练在学校里实在很需要。我们再看一般学校里学生进出教室的情形，又觉得排队的训练，实在是刻不容缓。

排队的动作实在是机械得很。依我们的理想，是要学生自动地依着次序鱼贯而行，不争先，不吵闹，静静地进去，轻轻地出来。但是在学生没有达到这一步之前，我觉得排队的训练是万不可少的。但是等到学生一能够自动的依照次序进出教室，这种机械式的排队，就可以立刻取消。

现在我们要问在什么地方排队最好？在走廊里呢还是在房子外面？我觉得在房子里面，不论是走廊里或者是教室里，学生都不应当在那边大声叫喊的。如果在走廊里排队，就免不了喧哗嘈杂的声音，所以排队最好是在房子外面。

再讲到排队训练的次序，我以为开始的时候，应当由教师亲自指挥；过了相当时候，可以由学生推选队长主持。

进教室要排了队进去，出教室只要依照个人坐位的先后，依次退出亦就够了。二、礼貌问题

礼貌是人与人交际的一种不可缺少的形式。学校里是教学生怎样做人的。礼貌的训练当然必不可少。学校里面的礼貌，应当分两层来讲。（一）平常时候的礼貌

1．学生与教师，每天早上第一次相遇，相互行一鞠躬礼，学生说：“某先生早！”教师说：“小朋友早！”

2．学生与教师每天下午第一次相遇，行礼与早上同，学生说：“某先生好！”教师说：“小朋友好！”

3．同学每天早上与下午第一次相遇，除不称某先生外，行礼及招呼“早”、“好”与遇见教师同。（二）教室里的礼貌

教师进教室，学生应当怎样去表示他们的敬意？这个问题，也值得讨论的。有一天，有一个新来的课任教师对我说：“我有些怕进教室。”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有一天，我到一个教室里去上课，这班里有一个学生站起来，口里唱‘一！’全体学生立起来；唱‘二！’大家向我一鞠躬；唱‘三！’他们大家才坐下去。过了一会，打铃下课，那个唱数的学生，照旧唱起来。不过唱了‘三’的时候，他们大家就退出去了。后来我又到另一个教室里去上课，我以为这班学生亦然如此；但是我走进教室，他们坐了动也不动，我还在那边等他们唱“一二三”；但是停了好久，他们还是不动，我就开始教课了。再过一会，我又到一个教室里去上课；我一进教室，学生一齐起立，向我一鞠躬，我就还了一个礼。这三班学生，有三个级任教师。这三个级任教师，各有各的训练方法。我现在不知究竟取哪一种好，所以我进教室的时候，总要想一想这班学生的上课礼貌究竟是怎样的？你想麻烦不麻烦？”

我想这种情形，不但这个学校里是如此，恐怕有许多学校都犯着同样的毛病。现在我们来讨论上课下课，学生对教师应当用哪种礼貌最相宜。下面有两个标准：

1．所行的礼貌，是否是在社会上通行的？

2．行这种礼貌，时间是否经济？

根据这两条原则，唱“一二三”当然是不通行，而且于时间亦不经济。至于教师进教室的时候，学生毫无表示，那就是没有礼貌。社会上普通的礼是一鞠躬，我们当然采取这种礼来得适用，来得方便。

什么时候行这种礼呢？教师一进教室，学生立刻起立；教师走到学生面前，与学生相互致一鞠躬礼，学生便可就座。退课之前亦如此。（三）校长及参观人进教室时之礼貌

校长进入教室之前，须先叩门；进教室先招呼教师。教师再招呼学生，全体起立致敬。如在上午说：“某先生早！”如在下午说：“某先生好！”校长说：“小朋友请坐！”才大家坐下。

校长陪参观人进教室，学生对参观人在校长或教师未介绍之前，不必有所表示。若校长或教师对于参观人有所介绍，学生须起立，向参观人行一鞠躬礼。三、教室里常规问题（一）退课

退课的时候，虽是以摇铃来报告，可是学生的退课，还要由教师申明。教室里的工作，在摇铃的时候赶快预备结束，并不见得恰巧完毕，倘使学生一听到摇铃，就自动的下课，不问工作完不完，教师讲了讲不了，那就会妨碍功课。所以退课非有教师的申明不可。教师不说：“退课”，就是摇过了铃，也不能退课。教师说过“退课”，学生才起立致敬大家退课。

但是退课这件事，还包含下面的几个动作：

1．学生行过鞠躬礼后，立刻把自己的椅子放拢。

2．各人看地上有无纸屑，如果有的，拾起来放在字纸篓里。教室的清洁，不但对于学生做人的习惯大有关系，对于教学上，亦大有关系。不清洁的教室，直接引起学生和教师一种不愉快的感觉；间接减少教学效能。所以地上的纸屑，务须清除。有时候前一课的教师，不注意这一点，后一课的教师和学生，就受他的影响了。

3．书籍用具大家理好。这时候要注意，免去桌板的声音。平常学校里一到退课时候，桌板声、叫喊声，杂乱并作，毫无秩序；这是很不好的。

4．依次退出教室。（二）发言

学生在上课的时候，若要发言，必先举手，得教师许可，然后发言。学生发言时必须起立。有许多学校里，教室秩序非常之坏，三四个学生同时发言，教师不加禁止，反而大声叫喊地去对付他们，这样就使秩序更加混乱，声音更加嘈杂。所以，凡遇到二个以上的学生同时发言的时候，教师必须用一种禁止嘈杂的符号，如：用食指或教鞭往上一指，或把食指靠在嘴唇上。不过这种符号，预先要教学生明了的，最好是开学的时候，就教会学生。所用的符号，不必限定；不过要全校一致，不要各用各的方法，使学生无所适从。（三）脱帽

学生进教室必须脱帽，除了在露天或极简陋的教室之外，上课时候学生要脱去帽子，以免妨碍视线。四、布置教室的问题（一）废止痰盂

吐痰是中国人的恶习，这种恶习是从小养成的。小孩子在家里就看到成人是随地乱吐，也会不知不觉地乱吐起来；学校里面的痰盂，无形之中暗示小孩子去吐痰。小孩子本来是没有什么痰的，不过看见了痰盂也去吐些口涎试试罢了。但是吐了几次，就会成为习惯的。所以我以为教室里不要放痰盂才是。小孩子有的是鼻涕，不是痰。只要叫他们备几块手帕，把鼻涕擤在手帕里也就是了，何必要痰盂呢。（二）字纸篓

字纸篓须安放在教室内隐蔽的地方。有一天我参观一个学校，我看见各教室内都有一个字纸篓，这当然是很好的；不过字纸篓个个都放在很显眼的地方，一进教室就会看见，就给人一种不好的印象。这种虽然是小事，然而足以养成学生做事随便的一种坏习惯。（三）图表成绩品和照片镜框的张挂

往往看到学校里很美观的墙壁上，钉上许多图画和成绩品。后来一经更换，墙上就留着许许多多的麻点，实在是难看得很。这种随意乱钉的坏习惯，在学校里是很普遍的。补救的方法，是在墙上适当的位置——在学生座位的背后，或右面的墙壁上——钉两条或三条木条子；这种木条子的阔度上面的一条两英寸，下面的两条一英寸半，各厚半英寸。每两条中间的距离十英寸，有了这种木条，墙壁再不得钉坏了。

教室里悬挂照片镜框的高度，要看一般学生的高矮而定。镜框的高低，要和学生的视线相平；倘使太高或者太低，看的时候就要费力了。至于镜框的平面，要差不多和墙面平行才是；过分的冒出，不但失去美观，看起来亦不便利。

各种图画及镜框等的悬挂，最好要横竖相称，大小相同，方便美观，不单调乏味；呆板的张挂，是大忌的。五、教室开关问题（一）门枢要常加油，不使发出一种磨擦的声音

教室里的门一天不知要开关多少次数，如果听它去发出磨擦的声音，不但刺耳难听，而且要扰乱秩序。有时正在上课的时候，一人开门进来，门上发出“咿呀”的声音，全体学生就会回头观看。

这种加油的工作，当然是学校里庶务的事。不过有时候庶务不知道或者竟是忽略，那做教师的就应该立刻去通知庶务；如果学校里没有庶务，那就当然是教师的责任。这件事看起来很小，但是在学校里是普遍得很。在这种地方，很可以看出学校里办事周到不周到和教师工作精细不精细。（二）教室的门应当常常关闭

我常常到学校里去，往往看到教室门是半开半关的。这也是教师办事不精密的一种表征。我们要问教室为什么要有门，无非是方便出入。学生既然在室内上课，不用出入，何必要半开半关呢？况且半开半关，有三种不妥的地方：

1．如遇刮风，玻璃容易敲碎。

2．室内声音容易传出，妨碍人家；同时外边的声浪，也容易传进去，妨碍教学。

3．门外有人走过，引起学生无谓的注意，妨碍学业。六、课桌椅的问题（一）桌椅须收拾整洁

教师一进教室，就应当看学生的桌椅有没有安放整齐。有许多学校里，有时候一排桌椅竟会前前后后的参差不齐，于观瞻上既有妨碍，于精神上亦觉不快。

还有教室里的桌椅很脏，或者竟是破坏的，这种问题，教师都应当顾到的。要知道教师教学生，不仅是灌输知识，对于学生生活的各方面，都应当顾到。何况肮脏和破坏的椅桌，直接可以影响学生的学业呢。（二）桌椅的高度

桌椅的高度于小孩子的身体学业，也大有关系。高低拿什么做标准呢？请看《儿童教育》三卷一期拙作《课桌椅高低标准》一文。如果教师看到课桌椅的高低不合度，应当立刻通知学校当局，设法补救。七、学生坐的问题

我们假定课桌椅是完全适合的，而不注意到学生坐的姿势，那么好的设备，仍旧没有多大好处。有人说：“学生在家里的时候，背是直的；进了小学，背就有些弯了；进了中学，背就驼了。”老实说一句，学校几乎是“驼背的养成所”！我们做教师的，一定要注意到学生坐的姿势。他们写字看书的时候，都应当靠着椅背，坐得很直才是。最好在上课之前，就提醒小孩教他们注意坐的姿势，等到坐好了才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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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原载《儿童教育》1930年第三卷第三期。(1)教育工作者的修养

绥远陕坝奋斗小学康书文先生、浙江诸暨紫东乡中心国民学校蒋维炜先生：

来信先后收到，关于你们所提出的问题，是值得我们教育工作者共同来研究的。因此，特地借《活教育》的篇幅，公开来讨论，这一点，也正好符合你们“公开发表”的要求。

现在，就来信所提出的问题，逐一加以讨论，是否正确，尚请你们指正。

首先，对你们提出的有关教育工作者修养的问题，在这里我想谈一些个人的看法。我时常这样想，历史的演进到今天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教育的范围、对象与内容，都已经跳出了教室甚至于学校的门墙，投入了大自然大社会的无比辽阔的天地，因此，今日的教育工作者，不但是一个儿童的教师，而且也是一个社会的工作者和自然的征服者，今日教育工作者的任务，真是空前的重大。

惟其如此，我们觉得一个优良的现代教师，其本身的修养，除了必须具备身体与精神的健康之外，更应当有广泛而正确的知识。他应当学习哲学，借此来健全自己的思想与工作态度；他应当学习社会科学，包括政治、经济、社会、历史等，一方面可以丰富其教学的内容，同时在另一方面，他更可以因此明了现实世界的大势与趋向以及现实社会的现象、状况，对自己生活的社会环境充分了解之后，一种现代化的中国化的新教育，才能创造出来，才能发展起来。同时他还应当学习自然科学，借以了解大自然的奥秘，从探问大自然，进而征服大自然。

现代教师的理论修养，并不是单以武装自己的思想为终极目标。主要的，他应当把自己的正确的知识与态度，转化为儿童的知识与态度。因此，教师们除了一般的修养之外，更特别要注意到教育学术的修养，加强教育学术的认识与运用，这样来达到预期的效果。现在把教育学术方面的几本重要书籍与杂志开列于后。【附】从事教育青年必读教育书目录【附】一个小学应订之教育杂志

最后，再就你们所提出的问题，分别解答于后：（一）“小学生每日记日记是否合理？”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先来分析一下，儿童记日记有些什么好处？记日记的好处，最明显的是足以促进儿童写作发表的能力，同时，记日记又可以培养儿童观察生活的能力，与计划生活的习惯。不过，太呆板的结果，确能增加儿童心理上的负担，因而发生许多流弊。因此，我觉得日记是需要的，但不一定每天都要呆呆板板的记什么吃饭、睡觉，而只要指导儿童来记一天中最有意思的某一件事情就够了。如果不采用文字符号而另用图画，那也是很好的。尤其是低年级的儿童，更适宜用图画来表达意思。这就是我个人对于儿童记日记的意见。（二）“小学六年级毕业成绩是否连以前之学期成绩计入？”关于这一点，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这里所谓不必要，其理由倒并不是因为计算麻烦。其实，儿童到六年级毕业的成绩，在实际上就是过去几年学习的总和。因此，对于以往几学期的成绩，也就无须重新计算了。（三）“学生操行成绩究应如何评定为合理，分数制或等第制？”学生操行，其所包含的范围很广，从儿童整个人格到儿童对日常生活处理的方法与态度，全都包括其内。像这样一个复杂的结构，如要一分一厘的加以区分，实在很难，所以，用等第来分级，也许比较合理些。

以上是我个人的意见，对否有待大家指教，以后希望多多来信讨论。再会！敬祝

教安陈鹤琴启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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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原载《活教育》1948年五卷三期《活教育通讯》栏。(1)重视儿童的力量

十六届儿童节过去了。

是不是在4月4日举行了一次庆祝会，就算是纪念儿童节呢？不，决不，假使儿童节仅仅这样来庆祝的话，简直意义太小了。

试想，全国4.5亿人口中，假使儿童占有1/4的话，那么全国就有一万万个儿童，这一万万个儿童，分散在各个家庭里，他们像一盘散沙，漠不相关，假使把这一万万个儿童在同一目标之下组织起来，他们的力量是伟大的，他们所能创造的事业，是成人们想象不到的。

今年纪念儿童节，我们就要做这件工作，把全世界的儿童们在同一个目标之下组织起来。这共同的目标是什么呢？就是“互助”。你不会做的事，我帮助你做；你没有的东西，我帮助供给你；你不晓得的事，我帮助你知道。这就是今天我们要发起的“世界儿童互助会”。

儿童互助会，除了互助之外，还有许多重大的意义：（一）儿童情绪是热烈的，有力量的

在传统的学校教育之下，儿童的一切工作，都是在被动的情境下进行的。在儿童心里觉得这是老师叫我做的工作，这样，工作就变成“还债”式的了。因此，儿童的生活是枯燥的，情绪是冷淡的，总之，埋没了儿童的力量，摧残了儿童的创造力。从这一个观点上来看，全中国的儿童，都是不幸的，他们做了父母的奴隶，做了老师的奴隶，儿童要从家庭和学校的牢笼中解放出来。换句话说，他们要做主人，计划自己的工作，完成自己的工作，无需老师或父母来越俎代庖。这样才能真正发展儿童的才能，在自由和独立的情境中，他们对于工作是热烈的，他们有力量来完成自己的计划。（二）儿童创建自己的福利事业

在目前中国的社会里，生活中的各项设施，完全是为成人的，社会简直忘记了儿童，这是成人们的自私。儿童看的电影是成人的电影；儿童看的话剧，是成人的话剧；没有为儿童特设的诊疗所，没有为儿童做实验的科学馆，没有为儿童的运动场。这许多儿童的福利事业，只有靠儿童自己的双手和大脑来创造，靠儿童自己的努力来建设。（三）儿童的学习是互助的

根据最新的教育理论，儿童的学习应当是集体的，互助的，因为大家的意见，一定比个人的意见来得完美。一级里有一个儿童成绩不好，全级的儿童，都有责任帮助他取得成功。而且，儿童教儿童完全合乎学习心理的原则，因为他们的话语和思想逻辑完全是相同的。（四）建立世界永久和平

战争给予儿童的灾难最深刻，最痛苦，所以儿童最希望世界永久和平。只有通过世界儿童的互助，发扬互谅、互信、互尊、互爱的精神，来建立世界永久和平。（五）教师处在指导的地位

儿童互助的事业，应当由儿童自己来主持，教师仅处在指导的地位。我们一面要认识儿童是有力量的，同时，不可否认儿童是没有成熟的，需要老师的指导。可是指导应遵守两个原则：1．凡是儿童能够想的，让他自己想；儿童能够做的，让他自己做，必要时，才给他指导。2．指导的目的是发扬儿童的才能，不是抑制儿童的活动。

儿童互助会的筹备工作，已经于4月13日开始了，在不久的将来，数千万个儿童，在同一的目标之下，团结起来，创造一个光明的、和平的、快乐的世界。

亲爱的教师们，儿童的命运，掌握在你们手里，只有认识儿童，爱儿童，才能发展儿童的才能，光明的、和平的、快乐的世界完成的一天，也就是我们的任务完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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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原载上海市校教师福利促进会编《福利消息》1947年第八期。(1)八个学术顾问

陶行知先生在重庆办了一个育才学校，实验一种新教育。他曾经编制“十字口诀”，供一般从事学习者之参考，我觉得这“十字口诀”极有意义，所以很愿意在这里把它介绍给各位。

所谓“十字口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它的来源是由于陶先生从前看见人家所写描摹庙中菩萨的“十字歌”，觉得很有趣，后来就把它改为“十字口诀”。那“十字歌”陶先生也曾告诉我听，可惜已经遗忘了，现在就根据我家乡所流传的那支歌写在下面，当然与陶先生所知道的那一支稍有不同，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其歌如下：

一貌堂堂。两眼无光。三炷香火。四肢无力。五脏全无。六神无主。七窍不通。八方来拜。究（九）竟如何？实（十）在无用！

陶先生所改成功的是这样：一个大脑。两只壮手。三圈连环。四把钥匙。五路探讨。六组学习。集（七）体创造。八个顾问。九九难关。誓（十）必克服！

这个口诀完全是指导我们青年如何求学的，实际说来，称它是指导我们做人做事的，亦未尝不可；因为这口诀里面，每一句都包含着一种很深刻的意义，我们如能照它去做人做事做学问，必可获益不少。我现在来把这个“十字口诀”稍微解释一下：

一个大脑——就是要我们遇事都要用脑筋去想。

两只壮手——这是说凡事都要实地去做，要勤于用手。所谓“双手万能”，就是这个意思。

三圈连环——什么是三圈？就是“个人、国家、世界”，三者息息相关，不可或分。

四把钥匙——哪四把钥匙呢？（一）国文。就是本国的语言文字，凡为国民，当然要具备相当的基础才是。（二）数学。因为各种科学都是以数学为基础的。（三）科学。科学是救国所必不可少的。（四）英文。我们要了解世界，光靠本国的语文，一定不够，所以要另外研究一种外国文字，以资相辅为用。而外国文字中间，要算英文最普遍，流传最广，所以英文也是求学问的一把钥匙。

五路探讨——所谓五路就是指：（一）体验；（二）看书；（三）访友；（四）求师；（五）思考。这五路是指求知时所取的步骤。

六组学习——这是指育才里面的学生依照各自的兴趣，分组研究。他们所分的有六组：（一）文学；（二）音乐；（三）图画；（四）社会，包括社会、史地、时事；（五）自然；（六）劳作。

集（七）体创造——这是说我们要创造新的世界，新的国家，新的社会，必须群策群力，以求意志力量之集中，争取最后的成功。

八个顾问——这八个顾问最有意义，是我所要特别郑重介绍的，留待后文叙述。

九九难关——这是说在学习过程中，一定有许多困难，犹之唐僧取经要经过八十一个磨难。

誓（十）必克服——这是顺着上句“九九难关”来的，谓在学习过程中逢到任何困难，必须立志克服，决不中途退缩气馁。

你看上面各条口诀包含着多么深刻而重要的意义在里面呢！我觉得除了第五句“五路探讨”里面的“体验”两个字顶好换“实验”外，其余各句都很完善，特别是“八个顾问”值得我们采作座右铭。

说起这“八个顾问”，也是有来历的，我记得好像是英国大诗人吉柏林（Kipling）曾说过，研究学问要请六个顾问。这六个顾问的名单如下：（一）什么（what）；（二）怎样（how）；（三）何时（when）；（四）谁（who）；（五）为什么（why）；（六）哪里（where）。

现在陶先生又添聘了两个顾问：一个是“到哪里去”（whither），这还包含“趋势”的意义；一个是“多少”（much），这是对时间和数量的观念。合起来一共是八位顾问先生。

这八个顾问对你有什么帮助呢？说起来不相信，帮助大极了，古今中外，凡是研究学问而真正能成功的，一定得益于它们不少，不过或者他自己不知道罢了。以瓦特（Watt）为例：从他看见蒸汽冲起水壶盖起，一直到他发明蒸汽机，就是因为他能够不断请这八位顾问来考问自己，所以他才去研究实验，而获得了成功的。

育才学校因为采用这种学习方法，竟获得了意外的成功。陶先生曾经亲自告诉我，他们学校里有一个14岁的学生，有一次他阅读一本苏联作者所著描写中国情形的书，其中讲到马可·波罗来华的事。该书谓马可·波罗到中国来，是在成吉思汗的时代，这小朋友请了八位顾问，结果，第三个顾问“何时”，使他发现了苏联作者的错误。因为他为了要明白马可·波罗来华的正确时期，所以他就又去参考中国历史，知道马可·波罗不是在成吉思汗时代来的，而是在1275年5月忽必烈那个时候到中国，其时马可·波罗的年龄是15岁。

另外有个小孩子研究“三保太监（即郑和）下西洋（即现在的南洋群岛）”。他把郑和航海的经过情形和哥伦布航海的经过情形比较一下，竟得了一个结论，证明中国在“郑和下西洋”那时候的造船技术比外国来得好。

郑和下西洋其时在明成祖永乐三年，即西历1405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却在1492年，所以郑和航海的时期比哥伦布还要早87年，郑和的航海队比哥伦布的航海队伟大得多，郑和的航海船有大小两种：那大船，长有44丈，阔有18丈；小船，长有37丈，阔有15丈。大船有62只，可容士兵27800多人，每只可容460人。哥伦布只有3艘船，每艘只能载几十人。郑和的船吨数多，哥伦布的船吨数少，把各方面的情形比较下来，可以证明中国那时的造船技术确是比外国要高明得多。关于这位小朋友的大胆的推论，我们虽然不能说这是绝对正确，但是他治学的精神和方法确有可取的地方。

我觉得这“八个顾问”的确很重要，很值得我们来“聘用”，所以特意郑重地介绍给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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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原载《活教育》，1945年第三卷第八期。(1)师范教育的根本问题

现在谈谈教育的人。谁都知道师资的重要，提到师资二字，就要联想到师范教育。因为师范教育是一般师资的出产处，也就是教育进行中的船舵。简言之，师范教育好，造就的师资也好；师资既然好，办的教育就不会不好了。然而好的师范教育，决计不是纸上空谈所能奏效的。必须要实事求是，在事实上去用工夫才好。否则犹如在陆地上学游水，一定没有效果的。所以要办好师范教育，依我的意见看起来，至少须先解决下面的几个学习的根本问题。一、相当的动机

学习任何事情，第一是要学习的人自己要学习；自己要学习，才能尽心竭力，不避艰难地去做；这种要学习的倾向，就叫做动机。教授任何事情，必定要先把学习此事的动机引起，方始有效。反之，如果没有动机，勉强他去学习，那就如俗话所说：“捉老鸦到树上去做窝，永世不得成功了。”二、相当的动境

某种动机的引起，必须先要有某种需要。何为需要，就是在某种境况之下，不得不做某种活动。譬如在水里面才好学习游泳，在山上才好练习爬山，各种学习均是如此。否则犹如在陆地上学游泳，在平地上学爬山，即使盲目地去干，亦终究无济于事的。三、充分的自习

学习的人有了需要，有了动机，才能把学习的事当做切身问题，不需外力的压迫，自动地去做。这种自动学习的效率绝大，用其他任何教学方法都是达不到的。四、相当的辅助

照上面所说的三点，学习的人有了动机，又在相当动境之下，就能自己尽力地去学习，得着最大的效果。是不是用不到教师了呢？不是。学生一方面自己学习，一方面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还是要教师去辅助指导的。美国密勒氏说得好：“教师可以帮助儿童自己去努力，渡过他的缺陷，决不能把儿童驮在背上，飞过他的缺陷。”教师对于学生的责任，就是如此。做教师的对于这一点，不可不切实明了。

上面所说的四点，一、二、三是属于学者方面的，第四点是属于教育方面的。教的主旨，是辅助学者自习，所以中心问题仍旧是在学的人自动，一切学习都是如此，师范教育当然亦不外此例。然而试观中国以前的师范教育，对于上面的几个问题，可说是没有顾到。师范学生大多数是因为师范学校不收膳宿费，所以去进师范学校的。在学的时候所学的无非是书本教育，并无施教的需要和欲望，毕业以后亦并不一定诚意地去做教师，无所谓动机和动境。师范教师呢，亦只照例地在纸上空谈教授学生，明知道没有效力，亦无法去改革。因此学生毕业之后有的赋闲，有的改行，有的勉强去当小学教师，脑筋中却(2)存满了五日京兆的观念。这种样子办教育，难怪没有良好的结果了。

所以现在有人提倡艺友制来解决师范教育里种种弊病。艺友制的大概意思，就是把学习与理论合而为一。就是怎样做便怎样学，怎样学便怎样教；教的法子根据学的法子，学的法子根据做的法子；先行先知的在做上教，后行后知的在做上学。凡学校有一艺之长的教师，便可招收艺友，大家共教共学共做，打破从前纸上空谈，大书呆子教小书呆子的陋习。简而言之，就是教、学、做三者合一。要教所以去学，要学所以去做。三者互为因果，循环不息，纯粹出于自发的活动，可把上面所讲的四个问题完全解决。当今的师范教育，似乎适宜不过实行这个制度了。教育者何不大家起来把这个制度切实地研究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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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原载南京特别市《教育月刊》1928年第一卷第五期。

(2)五日京兆：汉代京兆尹张敞因杨恽案被牵连，将受皇帝处分。敞叫絮舜办案，舜以为敞行将免职拖延不办。说“吾为是公尽力多矣，今五日京兆耳，安能复案事！”（见《汉书·张敞传》）后遂称任职时间很短或即将去职为“五日京兆”。谁是成功的教师

做教师难，做一个成功的教师更难。但是做教师的，谁不想做一个成功的教师！

我们都知道，教师的工作是直接影响着成千成万的学生，而间接又由这些学生来影响更多的人。教师的影响既如是之大，所以凡是做教师的，谁都应该做一个成功的教师。

一个教师，他整天的跟学生生活在一块，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无形之中，学生都受着莫大的影响。所以有人说，学生是教师的一面镜子，教师的行为习惯，学养人格，都可以在学生们的行为上反映出来。因此，一个教师如果希望学生有好的表现，自己一定先要有好的表现。但是，怎样才能有好的表现呢？又怎么样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好的呢。

无疑的，我们需要一种量尺。一个教师可以用它来度量自己的成就，量出的结果，就是他成功或失败的最好的标记。而且，我们还可用以作自我检讨，找出自己的优点和缺点。

下面，我提出几种评量教师品格的量表，跟大家讨论。最后为了供给教师在个人方面，职务方面，作一个忠实的自我检讨起见；作者更提出美国最近的一种教师自我评量的量表。一、笼统的评量方式

三十年前欧美各国大都应用着这种方式。其内容都是根据各个教育家的意见，将教师应有的品格，分为普通的和特殊的二大类：（可参阅罗廷光所著之教学近记）（1）普通的品格

分健康、仪表、声音、辞令、机敏、同情心、合作心、热心负责、诚恳忠实、进取精神十项。（2）特殊的品格

教师除具备普通的品格之外，各级教师还应该具有特殊的品格。幼稚园教师应该具备何种品格呢？依柏格莱（Bagley）和堪斯（Keith）的意见，有下列四项。a．对于琐细事件的兴趣b．对于各儿童的兴趣c．明慧的忍耐心d．清晰的头脑及和蔼的性情

又小学教师应该具备何种品格呢？阿尔麦克（Almack）和兰格（Lang）曾经根据业务分析的原理来拟订：像：参考书、图书馆书目、书报指南等用法，普通学校所用教材的资料，朗读与语调悦耳正确，能奏一种乐器或歌曲，共廿条。

二氏又列举了小学教师应有的知识、技能和道德的标准：a．知识——读法、语言、拼法、算术、史地、公民、卫生、

书法、体育、科学初步、音乐b．技能——注册保管，制作报告，指导游戏，监护儿童行

为等c．道德——合作、热心、守正、坚忍、振作等二、计分的评量方式

计分式的评量表也是廿五年前所采用的，内分四大项：（1）教室管理共一五五分。（2）仪容言动，共一九二分。（3）教材及教法共五二一分。（4）学生反应共一三二分，总计一千分。（可参阅孙邦正编著之教育视导大纲）。第一项，教室管理，下分上课下课，进出教室，空气、坐次、

课内秩序等八小项。第二项，仪容言动，内分态度、举动、体格、衣履、语言等

八小项。第三项，教材及教法，内分组织、复习旧课、指定工作、矫

正、活动等十小项。第四项，学生反应，内分兴趣、发问、反应三小项。

每一小项内，又分若干条，像上课下课这一小项内，共分三条，a．遵守时间，九分。b．迟到或早退三分钟以上，六分。c．不依时间，三分。评量的时候，可以逐条记分，然后将各项总分相加，就可以看出这位教师的教学的效率是不是很高。三、自我检讨的评量方式

检讨式的评量方式，是美国一位教育工作者芬纳（M．S. Fenner）所拟订的。我已经将它全部翻译出来了。教师可以用来自我检查，对于自己的身体、言行、生活、工作各方面，都可以自问自答的评量出自己是否是一个成功的教师。a．我的仪容1．我的仪容已尽我所能使我感到可爱吗？2．我好好地整饬，使头发清洁，双手及指甲经常清洁吗？3．我的牙齿及口腔气味表示饮食适当和口腔卫生吗？4．我保持直立的姿势，而不依靠书桌吗？5．我的头部正直，两肩向后，胸部凸出，足趾支持体重，

两臂及两腿舒适地摆动，显得风度优美吗？6．我避免坐立不定和用手指旋转铅笔等癖性吗？b．我的康健1．我具有由康健而产生的充沛的体力吗？2．我的卫生习惯是合理的和规律的吗？我得到充足的新鲜

空气和阳光吗？我有适当的饮食习惯吗？我适当地休息和锻炼体

格吗？3．我免除健康上的缺陷和可以医疗的慢性疾患吗？4．我戒除有害健康的习惯吗？5．我能控制我的神经，而不在事后作不负责的推托吗？6．我能常年保持有余的精力，而不致发展成慢性的疲劳

吗？7．我心情愉快，容光焕发，显示心理上和精神上的健康吗？c．我的谈话1．在公开场合或私人谈话中，我的谈话能予人以良好的印

象吗？2．在轮到我说话时，我不垄断他人的谈话时间吗？3．我曾察听自己的声音，知道确是悦耳的吗？4．假如我有了语音的缺陷如：发音含糊、鼻音、或音节不

清等等，我有过适当的矫正吗？5．我说得相当地慢吗？6．我每天练习，以期养成清澈的发音和清晰的语音吗？7．我常常在增加我的字汇吗？对于发音尚不确知的字，我

查阅字典吗？8．我经常注意改进我的国语，使之值得作为学生的模范

吗？d．我的待人1．即使是在别人嘲笑我的时候，我仍能保持幽默感吗？我

常常笑，而笑得颇有风趣吗？2．我对人讲话委婉而和悦，不过分地率直吗？3．我遇致怒之事，仍能保持心平气和，以免自己的感情受

伤，而得批评和建议的益处吗？4．我从从容容地和他人会晤，正视对方的眼睛吗？5．我在宴会时有良好的礼貌吗？6．我所写的信富有趣味吗？7．我抑制自己，不过分用“我”字吗？8．我能充分地报道时事、音乐、文字、运动以及其他方面

的情形，不使我的谈话只限于“本行的事”吗？e．我的职业1．我是一个本地教育会，省教育会及全国教育会的会员

吗？2．我从专门的阅读、联合会、暑期学校、旅行等等来充实

我的教学吗？3．我已研究过遵守我的职业的道德规律吗？4．我能体味教师职业的重要性，并且熟知它的历史吗？我

宁愿教书而不愿做其他的事情吗？5．由于自我检讨，指导员的建议，或应用新法实验，我曾

发现我的教学弱点，并且努力克服吗？6．我曾将我的教课经验撰文发表吗？7．我至少用薪水的百分之一来购买经过选择的书籍吗？8．在人类福利方面，我至少选择一个重要的范围而作一个

忠诚的研究者吗？f．我的学生1．我像对待朋友一样地和学生相处，并且建立了相互了解，

信任和尊敬吗？2．我对每一个学生有真诚的兴趣，使他们感到公平无私

吗？3．学生有机会和我讨论编级及其他的问题吗？4．我的教课是否有良好而有效的计划，使学生们都能真正

地学习？学生喜欢我的课吗？5．学生对所教的课和指定的课业，觉得清楚理解吗？6．我利用有兴趣的班级活动，来获得良好的秩序，且使每

个学习者都作相当的贡献，而非由于勉强服从吗？7．对于学习有困难的儿童们，我在课外给以指导，而不引

起全班注意他们的行为吗？8．我的教室整齐清洁吗？对于我的学生们是一个可爱的儿

童之家吗？g．我的同事1．我对于同事们的友谊良好吗？2．我和同学们、学校行政当局和教育局合作吗？3．我对于教室以外的事，如餐厅和运动场的监护等等，尽

了我应尽的责任吗？4．我有庆贺同事们职务上的成功雅量吗？5．我按时地和准确地撰写报告和记录吗？6．我认为教师会议是一个学习的机会吗？7．我把决不诽谤同事这件事作为一个永久的规约吗？8．我能改变我的计划来配合他人的计划吗？9．我忠于我所参加的职业团体，并且将它的利益置于自己

的利益之上吗？10．我履行诺言及义务能够使人信赖吗？h．我的社会生活1．我是一个好邻居吗？2．我是真正的住在这里，还是做一个流动的教师，兴趣和

活动均集中在外面呢？3．我参加社会活动吗？我投选举票吗？4．我访问学生的家庭，俾能明了他们的背景和需要吗？我

向父母们表示我对他们的孩子真诚地感到兴趣吗？5．我是父母教师联谊会的活动分子吗？6．我所教的课业和社会生活相配合，使之变成活的教学

吗？7．我的社会的及道德的标准与我的职业相称吗？我在校外

择交谨慎吗？8．我重视本地的风俗吗？

以上三种方式，我们可以来讨论一下，到底哪一种方式最好，最合用。第一种方式，我觉得太笼统，也不太具体，所以教师评量的时候，似乎得不到一个正确的答复。第二种方式可以说是给视导人员应用的，仅限于教师在教学的时候，逐项的评量，记载分数，而对于教师的人品学识各方面，都没有列举出来，所以第二种方式，只能用来评量教师的教学效率。第三种方式，是美国评量教师的一种，而这一种方式比较来得具体，内容也较详尽。就是日常生活最细微的小事件，也都列举出来了。所以每一个教师，可以依照里面的问题，在每一个星期里，或每一个月里，自己反省一次，然后在问题后面，作上一个记号，表示自己是否做到。不过，这一个量表的内容，还不能完全适合于中国教师应用，我希望以后能够加以修正，加以补充，拟订一个比较完善的评量表，给中国的教师应用。怎样做一个理想的教师

我想一个理想的教师，至少要有三个条件：

一要有健全的身体：一个理想的教师，体格要健全。怎样立，怎样走，小孩子看了你，都会模仿你的姿势，所以教师的立与走，都要做小孩子的榜样，不但在教室如此，就是平常也当这样。身体的健康与否，会影响到情绪的优劣，一个人有了好的身体，才能得到快乐，小孩子常常笑容满面，就是他们的身体好。

美国总统林肯，他面孔很难看，是一个麻脸，但是他的心里却非常愉快，真所谓“诚于中，形于外”。他更有一种和蔼可亲的态度。有一天，一位老太太和一个人说着：“世界上最美丽的男子，要算是林肯了。”因为他不但是仪容格式使人赞美，并且表现出各种美的态度来，使人对他发生好感，所以一个人不一定面容要好看，健康的身体、愉快的心情、和蔼的态度，倒是很重要的条件。

其他，对于教师的发音也非常重要。声音不一定要很高，声音太高了，结果使小孩子的血液时常在激动，并且会过分刺激他们的神经。不但讲的声调要适宜，对于措词，也该得体，同样一句话，只要你措词得体，就会动听。

二要有爱护儿童的心肠：做一个教师，一定要能爱护儿童。假定没有爱护儿童的心肠，虽你“满口珍珠”，但结果仍会和儿童格格不入。不过，这倒是不容易做的事，所谓“知易行难”。教师对于儿童，不能有歧视的态度，普通的教师，往往对于清洁的儿童都很喜欢；对于不清洁的儿童，就很厌恶，这是不对的。我们要把孩子都当做我们自己的孩子，要一视同仁，有了这种心肠，小孩就会受到你的感动，我认为做教师的，这是最重要的条件。儿童心理学方面告诉我们，3岁的小孩就知道爱和恶；同样一个小孩，有的人去抱他，他会哭；有的人去抱他，他会笑，这就是因为各个人爱护小孩的心理不同。冷酷的人，是孤独的；和蔼的人，会有很多的朋友。

我们除了爱护小孩以外，更要认识小孩，因为我们的对象，不是抽象的人，我们对于每一个学生的能力、性情，以及家庭状况，都要了解清楚。

有一所学校没有体育设备，那校的小孩都很顽皮，他们常做弹豆的把戏，只要有人走过，就要弹他一颗。有一次，一位教育家到他们校里去参观，也遭到小孩子的几颗弹豆，他便去询问校长：“怎么你们的校风这样坏？学生这样顽皮？”校长只是说：“此地小孩，很是顽皮，实在没有办法。”教育家听了，仔细研究了一下，便请校长立刻召集学生，集中在礼堂里向他们讲演；可是这位教育家讲演时，终不提弹豆的事，演讲完毕，校长和教育家都站在门首时，恰巧有一个身体高大的学生，无疑地他是一个顽皮小孩的小组织中的头脑，他走出校门，校长便介绍给教育家。教育家问他道：“我托你做一件事，可以么？”这学生说：“什么事？”教育家道：“你给我预备10副弓箭，明天早晨10点钟，我要到操场上来取的，好不好？”那学生道：“很容易，一定办到。”校长因为明天不上课，怕他们不来，便问道：“那么其余的人来不来呢？”学生答道：“那不要紧，包在我身上。”到了第二天早晨，果然都拿着弓箭来了，教育家便教他们射箭的方法，小孩子都非常高兴，天天去练习，不久，把弹豆的习惯，变成射箭的技术了。这就是校长过去不了解儿童的心理，不能相机改变儿童的习性，只是一味去压制，没有给他一个正常发泄的地方。这位教育家了解到这一点，结果把坏的行为转变为好的活动了。

所以，教师对于小孩的心理，一定要了解。小孩因发育时期的不同，他们的心理也随之各异，我们一定要用妥善的方法，去适应小孩的心理。

三要有研究的态度。教师没有研究的态度，就难收到良好的成效。教书是一件难事；我们在过去学校中所学的，有许多不一定是相宜的，所以我们不能一味的拿了书本去教学。我曾参观过一所学校，那所学校正在菜场后面，我便问一位教自然的先生道：“你教自然有什么困难？”他答道：“校中无标本、仪器，觉得非常困难。”我就对他说：“你的标本就在你的前面，你买了鱼来，就可以看见鱼的动作，鱼的沉浮；你买了一只萝卜或几粒豆，你就可以研究它的形态和生长程序；你在这环境里，尽可研究一年四季的东西，不一定按照书本的内容呆板地去教学。”我们做教师的，应当随时随地，留心去观察，尽管不是书本上的材料，我们也要利用它，使它变成教材，何况明明是极好的教材呢！

还有中国幼稚园内用蜡膏做手工的，可是蜡膏价钱很贵，大多来自外国，其实中国也有很好的东西可以替代。因为不去用脑想，不去用眼看，所以一味去向外国买蜡膏。有一次，我看见一个山东的米粉工人，用颜色粉做成各种各样的玩物，卖给小孩子，我便花了5块钱去向他学调粉的方法，学会以后，回去就用米粉仔细研究，照样去做，做起来也很美观；再加些明矾，便不会发酵，可以多放几个星期，用这方法做出来的东西和蜡膏一样，那么何必一定要花更多的钱去买外国的蜡膏呢？这就是因为不能应变，我们应当随时随地睁大眼睛，到处去找材料。

又有一次，我在上海惠罗公司内看见一个盘，盘中像钟一样，有一长针，底下有一短针，都可以动的，这是一个赌具，我看见了这赌具，就利用它做一个九九数盘。本来是一个赌具，现在变为一个很好的教具了。中国麻雀牌是很坏的赌具，也可以变成认字、联句子的教具。所以做一个理想的教师，一定要有研究的态度，眼睛放大，脑筋灵敏，虚心学习，随时应用才是。我记得陶行知先生说：“宇宙的一切，都是教材，有许多教师拿一本死书，把自然的活的教材，都遮没了，我们要把书本抛在旁边，张大眼睛去看看世界。”这样才算是一个理想的教师。

总括以上所说，一个理想的教师，第一要有健全的体格，良好的心境；第二要有爱护小孩的心肠，认识小孩的个性；第三要有研究的态度，要能多方采取新的教材与教法。对于一切，要假定它是错的，然后用证明的方法，找出对的地方，那才是真对。

今天所说的很简单，做教师的倘能达到这三点，我想离理想的目标就不远了。第二章认识小学教育(1)小学教育问题

今天我不和诸位讨论深奥的学理，只就我几年来办理小学的经验和感想，归纳成几个问题，和诸位研究研究。一、事务问题

事务是学校行政的一部分，所以事务问题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国的一般大学的教育学院或师范学校，并没有学校事务这门功课，以训练事务人才；所以这种人才，现在很少。一个学校办得好不好，与事务员（有的学校称庶务）的得力与否，有很大的关系。学校里一切的设备，应如何布置与管理，以至一草一木，应如何种植，才能算适当、整齐、清洁，而使一个学校的环境很优美；儿童们作息其中，好像在一个乐园里。否则，布置失当，形成了一个很不良的环境，对于儿童，就有很不好的影响。关于这种布置与管理，都是事务员的任务。普通学校里，因为事务员和教员，平时不注意把门窗扣搭好，风起时吹动了门窗，门窗上的玻璃便往往要震碎，所以每年都要添配许多门窗上的玻璃；这事不但不经济，且会影响儿童养成不良的习惯。这种门窗的启闭和扣搭等事，事务员也应当特别注意。其余如教室内椅桌的安置，也应随时注意其整洁。又有一次，我参观南京某学校，看见一个教室内有好几个已破坏的桌子，还放在那里；这便是因为事务员与教员都不过问这些东西，所以任它破坏，也不叫人加以修理。教室里的字纸篓和痰盂虽然是更加小的东西，但也应当安置适当，如放在门背后或墙角里等地方最好；倘若放在教台的旁边或黑板的前面，那就太不像样了！当然，这种种零碎事务，有许多是校工做的；但决不可听凭校工随便去做，即使有具体的规定，如甲做何事，乙做何事；甲事应何时做，乙事应何时做；但还是不够的，还要事务员随时去训练他们，督促他们。并须制成各种详细的具体表格，以便视察时记录，而作统计与考查之用。二、校长问题

做校长是很难的。做校长的人虽不能说是要万能。但能力一定要强，才能胜任愉快。校长对于行政方面的事务，如经济的支配、设备的管理等等，都应当精明强干。且对于各种功课，也应该相当熟练。就是唱歌这门功课，虽然是比较专门一点，没经过相当的训练是不会教的；但普通的音乐常识和教学音乐的方法，也不能不略窥门径；若完全是外行，则教员在教什么、教学法如何，全不了解，那么对于这个教员的好坏，又从何去批评呢？美国学校的校长，40％的办公时间是去指导教员的教学。但我有一次遇见一位英国的教育家，他不赞成上课时可以让人去参观，即使本校的校长也不必去视察教员上课，我问他有什么理由，他说：“上课时有人去参观，便会妨碍儿童的注意。至于校长既已把学生交给了教员，便应当信赖他。倘若教员不好，也只好等学期终了时请他走。倘然有时校长要去教学生，也应请教员离开教室。”此种论调，我从未听到过，或许是英国的特异吧？美国学校的校长便不然，认为指导教员是他应负的责任之一。如遇到一位新的教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校长都应予以指导。校长视察教员的教学或纠正教员的错误或缺点，万不可使教员误会他是恶意的监督或吹求，而应使教员了解他是善意的扶助与协作。这是讲校长对于教员的责任。校长对于人事亦很难应付，偶一失当，便要坏事。往往一个学校里的教员，发生派别，因此相互间的感情不能融洽，这都是因为校长平时未能注意在事先消除。所以要做校长，一定先要做过几年教员，才能明白教员的一切苦乐，而不至于与教员格格不入了！三、教员问题

中国的一般师资训练机关，如师范学校或大学教育学院训练出来的师资，大概不甚高明。现在我们可以先讲教学游水这一回事，教学游水一定要有四个条件：（一）要有相当的动机。若在寒冬的时候，看见了冰冷的水就会发抖，那就不会有游水的兴趣。（二）要有相当的环境。教学游水一定要在水里去教学，若在空中，那无论教学得怎样周到标准，也决不会有效果。（三）要学的人自己学。若只有教的人教或示范，而学的人只是听或看，也决不会有所成就。（四）要教的人随时指导。否则，学游水的人也许会溺死在水中呢。好了，我们不多讲教学游水吧，我们再回头把一般训练师资的机关如何训练研究研究。普通不是教员照着教科书讲给学生听听，就是照着教科书做给他们看看而已。这不好像在空中教学游水，不让学的人自己学而只有教的人的教或示范么？这种样子训练出来的师资，怎能胜任教学工作呢？所以我国的一般训练师资机关，应当大大改革一下才好。

我们做教师的，对于简单的事情，尤其应当注意。在上课时应特别注意两件事：（一）应注意物质的环境。如课桌椅安置得适当否？桌椅有太高的或太低的否？窗开了没有？门关上没有？教室的门在上课时应当关上，因为门不关上，有人走过门口时，便会扰乱儿童的注意；同时又容易使本室内的声音传到别个教室里去。（二）应注意儿童的活动。如儿童坐的样子好不好？帽子除去了没有？在普通教室内，帽子应除去，因为戴了帽子，要阻碍坐在后面的人的视线。儿童写字时笔执得对不对？一个教员对于各种教学上的问题，应当时时刻刻研究，否则即使做了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的教员，也不会成为一个好的教员；因为虽然有经验，若不加以研究，还是没有用的，我们应当注意这一点！

教员的生涯，实在是很苦的！一天忙到晚，还要预备下一天的功课，否则，即使有很好的学问，还是没有把握的。我听见从日本回来的人谈起：日本幼稚园的教师，上半天教育儿童，下半天预备下一天的功课，这也是一种办法。中国的学校内教师间往往生出许多派别，这是很不好的现象；非打倒不可！同校的教员应常在一处，尤其旧的教员应当常与新的教员在一处，万不可旧的教员只和旧的教员在一处，于是新的教员也便只和新的教员在一处，这样，一定会因隔膜而发生派别，而误会，而倾轧！四、各科问题

先讲算术。这是小学校里的一个大问题。小学儿童多半讨厌算术，因为算术太难，儿童往往做不出，愈做不出，愈不发生兴味，愈没有兴味当然愈学不会了。我新近产生一个问题，就是：小学一二年是否要学算术？这个问题我已在幼稚园与小学里试验过，我愈觉得一二年级可以不必要学算术。我的理由是：（一）算术太难，儿童非到可以学算术的相当时候，勉强他学也不能学会。（二）即使能够学算术，但没有学别的功课重要，同时成就比较学算术大。（三）儿童不能懂得算术题中的文字，因此算术也做不出。根据这三个理由，所以我以为一二年级的儿童不如不学算术，而把这学习算术的时间，让出来多学国语。学国语当然不好仅限于一册教科书，应多用各种补充材料。我小时候没有进过小学校，但到了中学校却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把算术学会了。所以我以为一二年级的儿童暂时不学算术，等到三四年级的时候再学。这样学起来，或者费不了三四个月的工夫就可学会。假使能做到如此地步，那不是很经济的么？但这个到底还是一个问题，希望大家对这个问题来讨论、实验与研究！至于教学算术最应注意的一件事，便是每个儿童的个别困难。美国有一个教育杂志报告过某学校有一个儿童，国语课已在六年级，但算术课还是在四年级。这个儿童对于算术为什么学不好？后来应用了心理学加以精密诊断，才知道这个儿童做算术的时候，一定先要把数字变成某种什物的数目，然后才能做。譬如八加四这个加法，他做起来，一定要先把八字变成八个苹果，再把四字也变成四个苹果，然后把八个苹果加上四个苹果的得数求出，这样子自然慢了。我也知道中国的儿童，有的算乘法时，譬如算八除七十六，我们算起来一定就会看出“九”可以做的，因为七十六的“七”是与除数相近了。但他们却要从一八得八说起，直说到八九七十二，才能知道“九”是可以用的。这也是错误的习惯。所以教员在平时觉得某个儿童的算术没有进步，一定要仔细去诊断他的毛病所在，然后加以纠正与指导。但这工作，教员普通都不注意。

其次，我们再谈谈图画的教学法，在最近的《进步教育》（Progressive Education）和《儿童教育》杂志上，很有几篇讨论的文章。奥国有一位齐泽克（Cizek）先生，主张艺术要有创造的精神，儿童要有创造的机会，所以他不赞成叫儿童模仿名作，甚至参观古人的名画，而一任儿童的自由去绘画。他根据这种见解去教儿童图画，结果果然获得意外的成绩。有几个13岁的儿童画的画，或许是一般中学的图画教师也画不出呢！有许多画已由美国巡回图书馆分送到各处小学，以鼓励彼国之儿童。但同时又有一个西特（Thetter）先生，对于图画教学的主张，恰巧与西石克（即齐泽克，编者注）相反。他主张要儿童画猫或画兔，一定先要有一头真实的猫或兔，供给儿童仔细观察其形态、性质以及它们的生活状况，并须叫儿童参考关于猫或兔的名画，再加以讨论和研究，然后让儿童各人自由去发挥。他是这样教学儿童图画的，结果也获得了很好的成绩。但据我个人的见解，以为西特的教学法比较合理；因为一种东西，倘然没有直接看见过或间接经验过，如何能画得出呢？至于我们现在一般图画教师的教学法，真是妙不可言了！好的教师只是拿了一二件东西放在台上，叫儿童写生。差一点的教师，则往往自己先画了一尾鱼或一只鸡，贴在黑板上，叫儿童模仿；好像习字时临帖一样，这种方法实在太落后了！太拘束了！哪里能启发儿童的创造力呢？

下面我们再谈谈国语。现在的一般小学校，大都已废止文言文，而采用语体文了。语体文要不要儿童朗读？要不要儿童背熟？要不要儿童默写？这种种问题，我们都应当加以研究。照我个人的见解，语体文不妨朗读；但不可打起了从前读文言文那种滥调乱哼，应该用读语体文的调子朗读才对。好的散文或韵文，也不妨把它熟读或默写。外国的小学校对于这种文章或诗歌，也常常教儿童背熟。但中国的韵文如诗歌等，很少适合儿童阅读的；因为中国的文学家、诗人做的韵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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