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临床必读丛书(典藏版)——温病条辨(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5-13 03: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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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吴瑭,杨进

出版社:人民卫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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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临床必读丛书(典藏版)——温病条辨

中医临床必读丛书(典藏版)——温病条辨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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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温病条辨/(清)吴瑭著;杨进整理.—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7(中医临床必读丛书:典藏版)

ISBN 978-7-117-24170-0

Ⅰ.①温… Ⅱ.①吴…②杨… Ⅲ.①《温病条辨》 Ⅳ.①R254.2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7)第051266号人卫智网 www.ipmph.com 医学教育、学术、考试、健康,购书智慧智能综合服务平台人卫官网 www.pmph.com 人卫官方资讯发布平台版权所有,侵权必究!中医临床必读丛书(典藏版)温病条辨著  者:吴 瑭整  理:杨 进出版发行:人民卫生出版社有限公司       人民卫生电子音像出版社有限公司地  址:北京市朝阳区潘家园南里19号邮  编:100021E - mail:ipmph@pmph.com制作单位:人民卫生电子音像出版社有限公司排  版:人民卫生电子音像出版社有限公司制作时间:2019年7月版 本 号:V1.0格  式:mobi标准书号:ISBN 978-7-117-24170-0策划编辑:李丽责任编辑:孔烈打击盗版举报电话:010-59787491 E-mail:WQ@pmph.com注:本电子书不包含增值服务内容,如需阅览,可购买正版纸质图书。

出版者的话

清代陆九芸曾云:“读书而不临证,不可以为医;临证而不读书,亦不可以为医。”读经典是中医治学之根柢,也是医学必由之径。

人民卫生出版社中医古籍出版工作,自20世纪50年代至今,六十余载风雨岐黄路,在全国中医药专家的关注与支持下,一直砥砺前行。先后出版了影印本、校点本、校注本、校释本等多种古籍著作,其中获国家科技奖、国家图书奖等多种奖项。历经几代人的积淀,取得了丰硕成果。《中医临床必读丛书》是为了适应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优秀中医临床人才研修项目”而组织全国著名中医专家学者整理出版的,所选之105种古籍,多为历代医家推崇,向为医家视为“医门之柱石”,尊为“必读”经典著作,在中医学发展的历史长河中,占有重要的学术地位,自2005年相继出版以来,颇受中医界广泛关注和好评,先后多次重印发行。

为便于读者研习和收藏,根据读者的迫切要求和中医专家学者的建议,我们在已出版的105种中医经典著作中,优中选优,精选出30种最受读者欢迎的古籍,编为《中医临床必读丛书(典藏版)》。

其装帧形式在保持上版风格的基础上,以精装版面世,在版式上也为了方便读者而重新设计。《中医临床必读丛书(典藏版)》的整理工作遵循以下原则:①本次选出的古籍为临床上最为常用、最有收藏价值者;②力求原文准确,每种医籍均以中医文献专家遴选的珍本善本为底本,严加校勘,反复审核,确保原文精准无误;③原则上只收原文,不作校记和注释,旨在使读者在研习之中渐得旨趣,体悟真谛;④每种古籍撰有导读,介绍该书的作者生平、成书背景、学术特点,对临床的指导意义以及学习方法和临证运用方法等内容,提要钩玄,以启迪读者;⑤原文中俗体字、异体字、避讳字予以径改,不作校注。

另书后附有病证名索引、药名索引、方剂索引,便于读者学习和查阅。

期待本套丛书的出版,能真正起到读古籍、筑根基、做临床、提疗效的作用,有助于中医临床人才的培养和成长,以推动我国中医药事业的发展与创新。

《中医临床必读丛书(典藏版)》第一辑

黄帝内经素问

灵枢经

伤寒论

金匮要略

温病条辨

温热经纬

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

兰室秘藏

脉经

医学心悟

血证论

医贯

儒门事亲

丹溪心法

景岳全书(上)

景岳全书(下)

医宗金鉴(上)

医宗金鉴(中)

医宗金鉴(下)

本草备要

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针灸大成

针灸甲乙经

傅青主女科

小儿药证直诀

重订医学衷中参西录(上)

重订医学衷中参西录(下)

临证指南医案

名医类案

遵生八笺人民卫生出版社2017年5月序

中医药学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生命科学,是科学与人文融合得比较好的学科,在人才培养方面,只要遵循中医药学自身发展的规律,只要把中医理论知识的深厚积淀与临床经验的活用有机的结合起来,就能培养出优秀的中医临床人才。

近百余年西学东渐,再加上当今市场经济价值取向的作用,使得一些中医师诊治疾病,常以西药打头阵,中药作陪衬,不论病情是否需要,一概是中药加西药。更有甚者不切脉、不辨证,凡遇炎症均以解毒消炎处理,如此失去了中医理论对诊疗实践的指导,则不可能培养出合格的中医临床人才。对此,中医学界许多有识之士颇感忧虑而痛心疾首。中医中药人才的培养,从国家社会的需求出发,应该在多种模式多个层面展开。当务之急是创造良好的育人环境。要倡导求真求异,学术民主的学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设立了培育名医的研修项目,首先是参师襄诊,拜名师制订好读书计划,因人因材施教,务求实效。论其共性则需重视“悟性”的提高,医理与易理相通,重视易经相关理论的学习;还有文献学、逻辑学,生命科学原理与生物信息学等知识的学习运用。“悟性”主要体现在联系临床,提高思想思考思辨的能力,破解疑难病例获取疗效。再者是熟读一本临证案头书,研修项目精选的书目可以任选,作为读经典医籍研修晋阶保底的基本功。第二是诊疗环境,我建议城市与乡村、医院与诊所、病房与门诊可以兼顾,总以多临证多研讨为主。若参师三五位以上,年诊千例以上,必有上乘学问。第三是求真务实,“读经典做临床”关键在“做”字上苦下功夫,敢于置疑而后验证、诠释进而创新,诠证创新自然寓于继承之中。

中医治学当溯本求源,古为今用,继承是基础,创新是归宿,认真继承中医经典理论与临床诊疗经验,做到中医不能丢,进而才是中医现代化的实施。厚积薄发、厚今薄古为治学常理。所谓勤求古训、融汇新知,即是运用科学的临床思维方法,将理论与实践紧密联系,以显著的疗效、诠释、求证前贤的理论,寓继承之中求创新发展,从理论层面阐发古人前贤之未备,以推进中医学科的进步。

综观古往今来贤哲名医均是熟谙经典,勤于临证,发遑古义,创立新说者。通常所言的“学术思想”应是高层次的成就,是锲而不舍长期坚持“读经典做临床”在取得若干鲜活的诊疗经验的基础上,应是学术闪光点凝聚提炼出的精华。笔者以弘扬中医学学科的学术思想为己任而决不敢言自己有什么学术思想,因为学术思想一定要具备有创新思维与创新成果,当然是在继承为基础上的创新;学术思想必有理论内涵指导临床实践,能以提高防治水平;再者学术思想不应是一病一证一法一方的诊治经验与心得体会。如金元大家刘完素著有《素问玄机原病式》,自述“法之与术,悉出《内经》之玄机”,于刻苦钻研运气学说之后,倡“六气皆从火化”,阐发火热病证脉治,创立脏腑六气病机、玄府气液理论。其学术思想至今仍能指导温热、瘟疫的防治。非典型传染性肺炎(S A R S)流行时,运用玄府气液理论分析证候病机,确立治则治法,遣药组方获取疗效,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造福群众。毋庸置疑刘完素是“读经典做临床”的楷模,而学习历史,凡成中医大家名师者基本如此,即使当今名医具有卓越学术思想者,亦无例外,因为经典医籍所提供的科学原理至今仍是维护健康防治疾病的准则,至今仍葆其青春,因此“读经典做临床”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值得指出,培养临床中坚骨干人才,造就学科领军人物是当务之急。在需要强化“读经典做临床”的同时,以唯物主义史观学习易经易道易图,与文、史、哲,逻辑学交叉渗透融合,提高“悟性”指导诊疗工作。面对新世纪东学西渐是另一股潮流,国外学者研究老聃、孔丘、朱熹、沈括之学,以应对技术高速发展与理论相对滞后的矛盾日趋突出的现状。譬如老聃是中国宇宙论的开拓者,惠施则注重宇宙中一般事物的观察。他解释宇宙为总包一切之“大一”与极微无内之“小一”构成,大而无外小而无内,大一寓有小一,小一中又涵有大一,两者相兼容而为用。如此见解不仅对中医学术研究具有指导作用,对宏观生物学与分子生物学的链接,纳入到系统复杂科学的领域至关重要。近日有学者撰文讨论自我感受的主观症状对医学的贡献和医师参照的意义;有学者从分子水平寻求直接调节整体功能的物质,而突破靶细胞的发病机制;有医生运用助阳化气,通利小便的方药能同时改善胃肠症状治疗幽门螺杆菌引起的胃炎,还有医生使用中成药治疗老年良性前列腺增生,运用非线性方法,优化观察指标,不把增生前列腺的直径作为惟一的“金”指标,用综合量表评价疗效而获得认许,这就是中医的思维,要坚定地走中国人自己的路。

人民卫生出版社为了落实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设立的培育名医的研修项目,先从研修项目中精选70余种陆续刊行,为进一步扩大视野,续增的品种也是备受历代医家推崇的中医经典著作,为我们学习提供了便利条件,只要我们“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就会学有所得、学有所长、学有所进、学有所成。治经典之学要落脚临床,实实在在去“做”,切忌坐而论道,应端正学风,尊重参师,教学相长,使自己成为中医界骨干人才。名医不是自封的,需要同行认可,而社会认可更为重要。让我们互相勉励,为中国中医名医战略实施取得实效多做有益的工作。2007年7月5日导 读《温病条辨》是温病学的一部代表著作,不仅系统讨论了温病学的理论,而且对各种常见温病提出了具体的诊断和治疗方药,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用价值。该书不仅是诊治温病的重要参考书,而且历来作为中医的“四大典籍”之一,是学习和掌握中医学的必读之书。一、《温病条辨》与作者《温病条辨》的作者吴鞠通,名瑭,字佩珩,号鞠通。一般认为其生于1758年,殁于1836年。为江苏淮阴人。吴氏少习儒学,于19岁时,其父患病年余,终于不治,因此颇觉愧恨,认为父病而不知医,无颜立于天地间。于是“慨然弃举子业,专事方术”,广购医书,发愤学医。在26岁时,“游京师,检校《四库全书》”,因而有机会广泛阅读官府、民间所藏的各种医书,学识大进,并逐步开始为人治病,经常获得奇效。吴氏36岁时,京师发生温疫的大流行,而经其救治,救活了许多人。吴氏深深感到当时的医生治疗温病缺少正确的理论和治法,经常是用治疗伤寒的方法来混治温病,造成了不良的后果,所以就广泛采辑自《内经》以下历代名医的有关外感热病的论述,去其驳杂不清不确之处,吸取其精华,并附以本人的见解和经验,于1798年著成《条辨》,于1813年刊行。由于是一本非常切合临床实际,理法方药俱全的温病学专著,所以在问世以后,深受当时及后世医家重视。《温病条辨》共6卷,卷首1卷。本书的主体以三焦为纲,分为上、中、下三篇,共265条,内有方剂208首。另有原病篇和杂论、解产难、解儿难等篇。在上、中、下三篇中,均以病名为目,重点论述了风温、温热、暑温、伏暑、湿温、秋燥、冬温、温疟及痢疾、痹证、黄疸等病证,分述各病在上、中、下三焦的表现和诊治方法。本书的写作体裁仿《伤寒论》,逐条叙证,文字较简单扼要,以便记诵。但又恐条文过分简单而医理难以完全阐明,所以在每条之下又自加注释,对条文中未尽之意进行阐述。这种自条自辨的写作方式是本书的一大特色。二、《温病条辨》的主要学术思想1.创立温病三焦辨治纲领

吴氏在继承前人理论和证治经验的基础上,通过自己的丰富临床实践,深刻地体会到,温病的发生发展与三焦所属脏腑的病机变化有密切的关系,而且在温病过程中,这些脏腑的传变和治疗有一定的规律,而这些规律可以用三焦进行归纳,从而创立了温病三焦辨证理论,即以肺与心包为上焦,脾与胃为中焦,肝与肾为下焦,温病的发展一般发自上焦,传至中焦,最后影响到下焦。在这一基础上又提出了三焦的治疗原则,即“治上焦如羽,治中焦如衡,治下焦如权”,从而形成了三焦辨证治疗理论。这一辨证论治理论与叶天士创立的卫气营血辨证论治理论共同构建了温病学的辨治体系。卫气营血理论与三焦理论相辅相成,有一纵一横之妙。前者突出了温病的发展阶段和病变的层次,后者则在其基础上更突出了其脏腑的具体病位。这一理论直到现在,仍在有效地指导临床对各种温热病的诊治。2.丰富了温病的祛邪扶正治法

对于温病的治疗,吴氏在立法用药方面颇具特色,其中主要表现在对温病过程中的邪正双方都给予重视,正确地运用祛邪扶正的治疗方法。吴氏在治疗温病时,一方面强调要祛除病邪,另一方面又处处注意顾护正气。尤其是在祛邪方面提出“随其所在,就近而逐之”及“逐其余邪”等观点,而在护正方面又强调要“顾护津液”、“预护其虚”,体现了邪正并重、邪正合治的思想。另外,吴氏对温病祛邪法中的解表、攻下、化湿、清营凉血等法的运用,较前人都有重大的发展。特别是关于“五承气汤”证治方法的提出,丰富发展了传统的攻下法。而在温病滋阴法的运用方面,也有重大的贡献,如书中所说的:“温病伤人身之阴,故喜辛凉、甘寒、甘咸以救其阴。”这一句话中暗含着三焦辨证用药的规律,即对上焦肺阴虚、中焦胃肠阴虚、下焦肝肾阴虚等不同病证各有相应的治法方药。3.提出了温病各种病证的理法方药

吴氏不仅注意对温病辨治规律的探求,而且对温病过程中的各种具体病证确立了病机、治法、方剂和药物,从而使温病的治疗有成法可凭。如对温病中所出现的神昏谵语,确立了相应的治法方药,强调用清心开窍之法,特别是书中创立的安宫牛黄丸,在现代临床上不仅用于神昏的急救,而且广泛用于高热和瘀血性疾病。又如对温病中常见的痉厥的成因、种类、证治要点等有较全面、系统的论述,区分了实风与虚风的不同。再如对温病发哕的证治,吴氏对其分上、中、下三焦而辨治。4.明确了温病的各种治疗禁忌

如其中有“白虎之禁”、温病发汗之禁、湿温治疗三禁、斑疹治禁、淡渗之禁、苦寒之禁、数下之禁、少阴耳聋治禁、下焦病治禁、下后食禁等。三、如何学习应用《温病条辨》《温病条辨》是一部理法方药兼备的医学著作,为了更好地学习该书,提出几个应注意之处,供学习者参考。1.学习本书应与其他医学著作,特别是叶天士原著的学习结合起来《温病条辨》是在总结了前人,特别是《内经》、《伤寒论》的理论,并继承了以叶天士为代表的温病学家的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的基础上写成的。吴氏有关温病学的理论证治内容多源于叶氏,以《温病条辨》而言,其中半数以上的方剂是直接或间接引用叶氏《临证指南医案》的医案而制方的。与此同时,吴氏也继承了《内经》、《伤寒论》有关外感热病的理论和证治内容,所以吴氏强调“考之《内经》”,并称著《温病条辨》的目的是为了“羽翼伤寒”,还在每方条下,注明了是采用《内经》何法,在《条辨》中引用《伤寒论》原方或以原方变化成新方者甚多。可见吴氏能广泛地继承前人成就,加以整理、加工、提高。所以要全面、深入地理解该书的理论,就必须对《内经》和《伤寒论》有一定的了解。2.应密切联系临床实际,把理论与临床结合起来《温病条辨》是临床上用以指导温病及相关病证诊断治疗的重要著作,所以必须把该书的内容用于临床实际,一方面用以指导临床的诊断治疗,另一方面也可在临床实践中对《温病条辨》的内容进一步充实、提高,从而不断发展温病学的学术水平。同时,在《温病条辨》中既有温病理论的阐述,特别是在该书“杂说”部分,理论的论述较多,又有大量临床诊疗的内容,而这些理论与诊疗又是密切联系的。在学习本书时应把书中的理论与临床诊疗实践结合起来,又要把本书前后各篇的内容参照起来学习。《温病条辨》中对某一理论问题或对某一病证的证治可在多处出现,如有关“汗法”的运用,既在“杂说”有专篇论述,也在三焦篇中有多处提及,所以需要把这些内容联系起来学习。3.应独立思考,把继承与批判结合起来《温病条辨》对后世温病学的发展发挥了重大的作用,然而,对其中一些学术思想应全面理解,而且吴氏的论述也有一些片面或不够确切之处,所以学习《温病条辨》时,在正确理解吴鞠通学术思想的同时,对所论及的内容应认真分析,独立思考。如书中提出的凡是温病都始于上焦、温病初起用桂枝汤、暑病中必兼湿邪等不少观点,就有可商榷之处。吴氏对某些中医理论、方剂药物作用的阐发,也不乏臆测和牵强之处,在学习过程中不能全盘接受。另外,书中收录了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中的大量病例,把其脉案作为条文,处方则冠以方名,列为固定方剂,其中有许多为后世所习用,不仅方便了学习和掌握,而且对于推广叶氏学说经验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其中也有些叶氏的个案在临床上甚少见到,根据其制定的方剂适用面较小,所以应理解并学习其辨证用药的精神,而不可拘于原文所述。4.掌握学习重点《温病条辨》的内容较多,在开始学习时可先重点学习其较为重要的条文,主要是围绕能反映吴氏学术思想的条文进行重点学习,在这基础上,进一步对全书的内容全面、系统地进行学习。对其中特别重要的条文应熟读甚至背诵,如上焦篇的 9、11、15、16、17、26、30、33、42、43、56、57 条,中焦篇的 1、5、17、19、20、29、30、31、41、58、63条,下焦篇的 1、11、12、13、14、16、17、18、36 条。

本书作为学习中医的“四大典籍”之一,是每个中医人员都应认真学习并掌握的,所以不论是初学中医者,还是已经从事中医医疗、教学、科研工作者,都应把本书作为必读的典籍,不断研习、揣摩。杨 进2017年1月整理说明《温病条辨》是一部温病学的重要著作,自问世以来已有多种版本,并有许多医家进行了评注。但以前所出版的各种《温病条辨》版本多为繁体字本,也存在一些错误。人民卫生出版社曾出版了嘉庆癸酉年刊行的木刻本,并在1963年出版了《温病条辨》简体字排印本,一直使用至今。但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对该书作了一些删改,有失原貌,同时其中夹评较多,也有个别的排印错误。为了给广大读者提供一本内容最完整、准确的简体字版本,我们选用了公认较好的出版于嘉庆癸酉年(1813)的《温病条辨》问心堂版本作为蓝本,同时参考出版于道光乙未年(1835)的鹤皋叶氏重刻本和光绪乙未年(1895)的版本,补充了征保的序和秋燥胜气论。本书在整理时,删除了原版本在文中所夹的朱评、汪按、征按等内容,虽然这些评注中不乏有助于理解吴氏学术思想或进一步阐述原文之处,但许多并无实质内容,显得较为累赘,故一概不录。如读者要了解这些注家的内容,可另外参考其他有关书籍。

由于古文,特别是古医籍中多有一些异体字、通假字,所以这次整理中尽可能都改用目前较规范的字,不再一一作注。文中一些药名也尽量做到规范统一,但原文所涉及的一些药物别名,仍作保留,不予更改。为了保持该书的原貌,对原文的内容未作删节,只是对原版本中个别明显的错字作了纠正。原目录中有个别处与正文标题不同,都按正文的标题作了改动。还有个别文字有疑问而无法肯定的,暂作保留。有个别地方的文字,各不同年代问心堂的版本有所不同,一般以蓝本为准。本书道光本中汪廷珍《温病条辨叙》放在朱彬《温病条辨序》前,现参考人民卫生出版社1963年排印本,按其写作年代顺序,调为朱序在前。

在本书后附有方剂索引,凡有药物组成之方剂均列入,方名一律按书中所述为准,有的方剂后有“方”者作保留处理。

这次整理工作由南京中医药大学温病学教研室的杨进教授主持,同时,龚婕宁、刘涛等老师和部分研究生也参加了校核。杨 进2017年1月温病条辨序

天以五运六气化生万物,不能无过不及之差,于是有六淫之邪,非谓病寒不病温,病温不病寒也。后汉张仲景著《伤寒论》,发明轩岐之奥旨,如日星河岳之丽天地,任百世之钻仰,而义蕴仍未尽也。然其书专为伤寒而设,未尝遍及于六淫也。奈后之医者,以治伤寒之法,应无穷之变,势必至如凿枘之不相入。至明陶节庵《六书》,大改仲景之法,后之学者,苦张之艰深,乐陶之简易,莫不奉为蓍蔡,而于六淫之邪,混而为一,其死于病者十二三,死于医者十八九,而仲景之说,视如土苴矣。余来京师,获交吴子鞠通,见其治疾,一以仲景为依归,而变化因心,不拘常格,往往神明于法之外,而究不离乎法之中,非有得于仲景之深者不能。久之,乃出所著《温病条辨》七卷,自温而热而暑而湿而燥,一一条分缕析,莫不究其病之所从生,推而至于所终极;其为方也约而精,其为论也闳以肆,俾二千余年之尘雾,豁然一开。昔人谓仲景为轩岐之功臣,鞠通亦仲景之功臣也。余少时颇有志于医,年逾四十,始知其难,乃废然而返。今读鞠通之书,目识心融,若有牖其明而启其秘者,不诚学医者一大快事哉!爰不辞而为之序。嘉庆辛未四月既望宝应朱彬序温病条辨叙

昔淳于公有言:人之所病,病病多;医之所病,病方少。夫病多而方少,未有甚于温病者矣!何也?六气之中,君相二火无论已,风湿与燥,无不兼温,惟寒水与温相反,然伤寒者必病热,天下之病,孰有多于温病者乎?方书始于仲景,仲景之书专论伤寒,此六气中之一气耳。其中有兼言风者,亦有兼言温者,然所谓风者,寒中之风,所谓温者,寒中之温,以其书本论伤寒也。其余五气,概未之及,是以后世无传焉。虽然,作者谓圣,述者谓明,学者诚能究其文,通其义,化而裁之,推而行之,以治六气可也,以治内伤可也。亡如,世鲜知十之才士,以阙如为耻,不能举一反三,惟务按图索骥。盖自叔和而下,大约皆以伤寒之法,疗六气之疴,御风以,指鹿为马,殆试而辄困,亦知其术之疏也。因而沿习故方,略变药味,冲和、解肌诸汤,纷然著录,至陶氏之书出,遂居然以杜撰之伤寒,治天下之六气,不独仲景之书所未言者,不能发明,并仲景已定之书,尽遭窜易,世俗乐其浅近,相与宗之,而生民之祸亟矣!又有吴又可者,著《温疫论》,其方本治一时之时疫,而世误以治常候之温热。最后若方中行、喻嘉言诸子,虽列温病于伤寒之外,而治法则终未离乎伤寒之中。惟金源刘河间守真氏者,独知热病,超出诸家,所著《六书》,分三焦论治,而不墨守六经,庶几幽室一灯,中流一柱。惜其人朴而少文,其论简而未畅,其方时亦杂而不精,承其后者,又不能阐明其意,裨补其疏,而下士闻道,若张景岳之徒,方且怪而訾之,于是其学不明,其说不行。而世之俗医,遇温热之病,无不首先发表,杂以消导,继则峻投攻下,或妄用温补,轻者以重,重者以死,幸免则自谓己功,致死则不言己过。即病者亦但知膏肓难挽,而不悟药石杀人,父以授子,师以传弟,举世同风,牢不可破,肺腑无语,冤鬼夜嗥,二千余年,略同一辙,可胜慨哉!我朝治洽学明,名贤辈出,咸知溯原《灵》、《素》,问道长沙。自吴人叶天士氏《温病论》、《温病续论》出,然后当名辨物,好学之士,咸知向方,而贪常习故之流,犹且各是师说,恶闻至论,其粗工则又略知疏节,未达精旨,施之于用,罕得十全。吾友鞠通吴子,怀救世之心,秉超悟之哲,嗜学不厌,研理务精,抗志以希古人,虚心而师百氏,病斯世之贸贸也,述先贤之格言,摅生平之心得,穷源竟委,作为是书,然犹未敢自信,且惧世之未信之也,藏诸笥者久之。予谓学者之心,固无自信时也,然以天下至多之病,而竟无应病之方,幸而得之,亟宜出而公之,譬如拯溺救焚,岂待整冠束发,况乎心理无异,大道不孤,是书一出,子云其人,必当旦暮遇之,且将有阐明其意,裨补其疏,使夭札之民,咸登仁寿者,此天下后世之幸,亦吴子之幸也。若夫折杨皇荂,听然而笑,阳春白雪,和仅数人,自古如斯,知我罪我,一任当世,岂不善乎!吴子以为然,遂相与评骘而授之梓。嘉庆十有七年壮月既望同里愚弟汪廷珍谨序温病条辨序

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医,仁道也,而必智以先之,勇以副之,仁以成之。智之所到,汤液针灸任施,无处不当;否则卤莽不经,草菅民命矣。独是聪明者予智自雄,涉猎者穿凿为智,皆非也。必也博览载籍,上下古今,目如电,心如发,智足以周乎万物,而后可以道济天下也。在昔有熊御极,生而神灵,犹师资于僦贷季、岐伯,而《内经》作。周秦而降,代有智人。东汉长沙而外,能径窥轩岐之壶奥者,指不多屈。外是一家言,争著为书,曾未见长沙之项背者比比。所以医方之祖,必推仲景,而仲景之方,首重伤寒,人皆宗之。自晋王叔和编次《伤寒论》,则割裂附会矣。王好古辈著《伤寒续编》、《伤寒类证》等书,俗眼易明,人多便之。金元以后,所谓仲景之道,日晦一日。嗟夫!晚近庸质,不知仲景,宁识伤寒,不知伤寒,宁识温病,遂至以治寒者治温。自唐宋迄今,千古一辙,何胜浩叹!然则其法当何如?曰:天地阴阳,日月水火,罔非对待之理,人自习焉不察;《内经》平列六气,人自不解耳。伤寒为法,法在救阳;温热为法,法在救阴。明明两大法门,岂可张冠李戴耶!假令长沙复起,必不以伤寒法治温也。仆不敏,年少力学,搜求经史之余,偶及方书,心窃为之怦怦,自谓为人子者当知之,然有志焉而未逮也。乾隆丁未春,萱堂弗豫,即以时温见背,悲愤余生,无以自赎,誓必欲精于此道。庐墓之中,环列近代医书,朝研而夕究,茫茫无所发明。求诸师友,流览名家,冀有以启迪之,则所知惟糟粕。上溯而及于汉唐,洊至《灵枢》、《素问》诸经,捧读之余,往往声与泪俱。久之别有会心,十年而后,汩汩焉若心花之漫开,觉古之人原非愚我,我自愚耳。离经泥古,厥罪惟均,读书所贵,得间后可。友人吴子鞠通,通儒也,以颖悟之才,而好古敏求,其学医之志,略同于仆,近师承于叶氏,而远追踪乎仲景。其临证也,虽遇危疾,不避嫌怨。其处方也,一遵《内经》,效法仲祖。其用药也,随其证而轻重之,而功若桴鼓。其殆智而勇,勇而仁者哉!嘉庆甲子,出所著治温法示余,余向之急欲订正者,今乃发复析疑,力矫前非,如拨云见日,宁不快哉!阅十稔而后告成,名曰《温病条辨》。末附三卷,其一为条辨之翼,余二卷约幼科、产后之大纲,皆前人之不明六气而致误者,莫不独出心裁,发前人所未发。呜呼!昌黎有云:“莫为之前,虽美弗彰;莫为之后,虽圣弗传。”此编既出,将欲悬诸国门,以博弹射。积习之难革者,虽未必一时尽革,但能拾其绪余,即可为苍生之福。数百年后,当必有深识其用心者夫!然后知此编之羽翼长沙,而为长沙之功臣,实亦有熊氏之功臣也。是为序。嘉庆癸酉仲秋谷旦苏完愚弟征保拜书问心堂温病条辨自序

夫立德立功立言,圣贤事也,瑭何人斯,敢以自任?缘瑭十九岁时,父病年余,至于不起,瑭愧恨难名,哀痛欲绝,以为父病不知医,尚复何颜立天地间,遂购方书,伏读于苫块之余。至张长沙“外逐荣势,内忘身命”之论,因慨然弃举子业,专事方术。越四载,犹子巧官病温。初起喉痹,外科吹以冰硼散,喉遂闭,又遍延诸时医治之,大抵不越双解散、人参败毒散之外,其于温病治法,茫乎未之闻也,后至发黄而死。瑭以初学,未敢妄赞一词,然于是证,亦未得其要领。盖张长沙悲宗族之死,作《玉函经》,为后世医学之祖,奈《玉函》中之《卒病论》,亡于兵火,后世学者,无从仿效,遂至各起异说,得不偿失。又越三载,来游京师,检校《四库全书》,得明季吴又可《温疫论》,观其议论宏阔,实有发前人所未发,遂专心学步焉。细察其法,亦不免支离驳杂,大抵功过两不相掩,盖用心良苦,而学术未精也。又遍考晋唐以来诸贤议论,非不珠璧琳琅,求一美备者,盖不可得,其何以传信于来兹!瑭进与病谋,退与心谋,十阅春秋,然后有得,然未敢轻治一人。癸丑岁,都下温疫大行,诸友强起瑭治之,大抵已成坏病,幸存活数十人,其死于世俗之手者,不可胜数。呜呼!生民何辜,不死于病而死于医,是有医不若无医也,学医不精,不若不学医也。因有志采辑历代名贤著述,去其驳杂,取其精微,间附己意,以及考验,合成一书,名曰《温病条辨》,然未敢轻易落笔。又历六年,至于戊午,吾乡汪瑟庵先生促瑭曰:来岁己未湿土正化,二气中温厉大行,子盍速成是书,或者有益于民生乎!瑭愧不敏,未敢自信,恐以救人之心,获欺人之罪,转相仿效,至于无穷,罪何自赎哉!然是书不出,其得失终未可见,因不揣固陋,黾勉成章,就正海内名贤,指其疵谬,历为驳正,将万世赖之无穷期也。淮阴吴瑭自序凡 例

一、是书仿仲景《伤寒论》作法,文尚简要,便于记诵。又恐简则不明,一切议论,悉于分注注明,俾纲举目张,一见了然,并免后人妄注,致失本文奥义。

一、是书虽为温病而设,实可羽翼伤寒。若真能识得伤寒,断不致疑麻桂之法不可用;若真能识得温病,断不致以辛温治伤寒之法治温病。伤寒自以仲景为祖,参考诸家注述可也;温病当于是书中之辨似处究心焉。

一、晋唐以来诸名家,其识见学问工夫,未易窥测,瑭岂敢轻率毁谤乎!奈温病一证,诸贤悉未能透过此关,多所弥缝补救,皆未得其本真,心虽疑虑,未敢直断明确,其故皆由不能脱却《伤寒论》蓝本,其心以为推戴仲景,不知反晦仲景之法。至王安道始能脱却伤寒,辨证温病,惜其论之未详,立法未备。吴又可力为卸却伤寒,单论温病,惜其立论不精,立法不纯,又不可从。惟叶天士持论平和,立法精细。然叶氏吴人,所治多南方证,又立论甚简,但有医案散见于杂证之中,人多忽之而不深究。瑭故历取诸贤精妙,考之《内经》,参以心得,为是编之作。诸贤如木工钻眼,已至九分,瑭特透此一分,作圆满会耳,非敢谓高过前贤也。至于驳证处,不得不下直言,恐误来学。《礼》云:“事师无犯无隐,”瑭谨遵之。

一、是书分为五卷:首卷历引经文为纲,分注为目,原温病之始;一卷为上焦篇,凡一切温病之属上焦者系之;二卷为中焦篇,凡温病之属中焦者系之;三卷为下焦篇,凡温病之属下焦者系之;四卷杂说救逆,病后调治。俾阅者心目了然,胸有成局,不致临证混淆,有治上犯中,治中犯下之弊。末附一卷,专论产后调治与产后惊风、小儿急慢惊风、痘证,缘世医每于此证,惑于邪说,随手杀人,毫无依据故也。

一、《经》谓先夏至为病温,后夏至为病暑,可见暑亦温之类,暑自温而来,故将暑温、湿温,并收入温病论内。然治法不能尽与温病相同,故上焦篇内第四条谓:温毒、暑温、湿温不在此例。

一、是书之出,实出于不得已。因世之医温病者,毫无尺度,人之死于温病者,不可胜纪。无论先达后学,有能择其弊窦,补其未备,瑭将感之如师资之恩。

一、是书原为济病者之苦,医医士之病,非为获利而然,有能翻版传播者听之,务望校对真确。

一、《伤寒论》六经由表入里,由浅及深,须横看。本论论三焦由上及下,亦由浅入深,须竖看,与《伤寒论》为对待文字,有一纵一横之妙。学者诚能合二书而细心体察,自无难识之证,虽不及内伤,而万病诊法,实不出此一纵一横之外。

一、方中所定分量,宜多宜少,不过大概而已,尚须临证者自行斟酌。盖药必中病而后可,病重药轻,见病不愈,反生疑惑;若病轻药重,伤及无辜,又系医者之大戒。古人治病,胸有定见,目无全牛,故于攻伐之剂,每用多备少服法;于调补之剂,病轻者日再服,重者日三服,甚则日三夜一服。后人治病,多系捉风捕影,往往病东药西,败事甚多;因拘于约方之说,每用药多者二、三钱,少则三、五分为率,遂成痼疾。吾见大江南北,用甘草必三、五分。夫甘草之性最为和平,有国老之称,坐镇有余,施为不足,设不假之以重权,乌能为功,即此一端,殊属可笑!医并甘草而不能用,尚望其用他药哉!不能用甘草之医,尚足以言医哉!又见北方儿科于小儿痘证,自一、二朝用大黄,日加一、二钱,甚至三、五钱,加至十三、四朝,成数两之多,其势必咬牙寒战,灰白塌陷,犹曰此毒未净也,仍须下之,有是理乎?《经》曰:“大毒治病,十衰其六;中毒治病,十衰其七;小毒治病,十衰其八;无毒治病,十衰其九。食养尽之,勿使过剂。”医者全在善测病情,宜多宜少,胸有确见,然后依经训约之,庶无过差也。

一、此书须前后互参,往往义详于前,而略于后,详于后,而略于前。再,法有定而病无定。如温病之不兼湿者,忌刚喜柔;愈后胃阳不复,或因前医过用苦寒,致伤胃阳,亦间有少用刚者;温病之兼湿者,忌柔喜刚;湿退热存之际,乌得不用柔哉!全在临证者善察病情,毫无差忒也。

一、是书原为温病而设,如疟、痢、疸、痹,多因暑温、湿温而成,不得不附见数条,以粗立规模,其详不及备载,以有前人之法可据,故不详论。是书所详论者,论前人之未备者也。

一、是书着眼处全在认证无差,用药先后缓急得宜,不求识证之真,而妄议药之可否,不可与言医也。

一、古人有方即有法,故取携自如,无投不利。后世之失,一失于测证无方,识证不真,再失于有方无法。本论于各方条下,必注明系用《内经》何法,俾学者知先识证,而后有治病之法,先知有治病之法,而后择用何方。有法同而方异者,有方似同而法异者,稍有不真,即不见效,不可不详察也。

一、大匠诲人,必以规矩,学者亦必以规矩。是书有鉴于唐宋以来,人自为规,而不合乎大中至正之规,以至后学宗张者非刘,宗朱者非李,未识医道之全体,故远追《玉函经》,补前人之未备,尤必详立规矩,使学者有阶可升,至神明变化出乎规矩之外,而仍不离乎规矩之中,所谓从心所欲不逾矩。是所望于后之达士贤人,补其不逮,诚不敢自谓尽善又尽美也。问心堂温病条辨原病篇汪瑟庵先生参订 吴 瑭鞠通氏著征以园先生同参 受业侄嘉会校字朱武曹先生点评 男 廷莲 同 校

一、《六元正纪大论》曰:辰戌之岁,初之气,民厉温病;卯酉之岁,二之气,厉大至,民善暴死;终之气,其病温。寅申之岁,初之气,温病乃起;丑未之岁,二之气,温厉大行,远近咸若。子午之岁,五之气,其病温。巳亥之岁,终之气,其病温厉。

叙气运,原温病之始也。每岁之温。有早暮微盛不等,司天在泉,主气客气,相加临而然也。细考《素问》注自知,兹不多赘。

按吴又可谓温病非伤寒,温病多而伤寒少,甚通。谓非其时而有其气,未免有顾此失彼之诮。盖时和岁稔,天气以宁,民气以和,虽当盛之岁亦微;至于凶荒兵火之后,虽应微之岁亦盛,理数自然之道,无足怪者。

二、《阴阳应象大论》曰:喜怒不节,寒暑过度,生乃不固。故重阴必阳,重阳必阴,故曰:冬伤于寒,春必病温。

上节统言司天之病,此下专言人受病之故。

细考宋元以来诸名家,皆不知温病伤寒之辨。如庞安常之《卒病论》,朱肱之《活人书》,韩祇和之《微旨》,王实之《证治》,刘守真之《伤寒医鉴》、《伤寒直格》,张子和之《伤寒心镜》等书,非以治伤寒之法治温病,即将温暑认作伤寒,而疑麻桂之法不可用,遂别立防风通圣、双解通圣、九味羌活等汤,甚至于辛温药中加苦寒,王安道《溯洄集》中辩之最详,兹不再辩。论温病之最详者,莫过张景岳、吴又可、喻嘉言三家。时医所宗者,三家为多,请略陈之:按张景岳、喻嘉言,皆著讲寒字,并未理会本文上有“故曰”二字,上文有“重阴必阳、重阳必阴”二句。张氏立论出方,悉与伤寒混,谓温病即伤寒,袭前人之旧,全无实得,固无足论。喻氏立论,虽有分析,中篇亦混入伤寒少阴、厥阴证,出方亦不能外辛温发表、辛热温里,为害实甚。以苦心力学之士,尚不免智者千虑之失,尚何怪后人之无从取法,随手杀人哉!甚矣,学问之难也!吴又可实能识得寒温二字,所见之证,实无取乎辛温、辛热、甘温,又不明伏气为病之理,以为何者为即病之伤寒,何者为不即病待春而发之温病,遂直断温热之原非风寒所中,不责己之不明,反责经言之谬,瑭推原三子之偏,各自有说:张氏混引经文,将论伤寒之文,引证温热,以伤寒化热之后,经亦称热病故也,张氏不能分析,遂将温病认作伤寒。喻氏立论,开口言春温,当初春之际,所见之病,多有寒证,遂将伤寒认作温病。吴氏当崇祯凶荒兵火之际,满眼温疫,遂直辟经文“冬伤于寒、春必病温”之文。盖皆各执己见,不能融会贯通也。瑭按伏气为病,如春温、冬咳、温疟,《内经》已明言之矣。亦有不因伏气,乃司天时令现行之气,如前列《六元正纪》所云是也。此二者,皆理数之常者也。更有非其时而有其气,如又可所云戾气,间亦有之,乃其变也。惟在司命者善查其常变而补救之。

三、《金匮真言论》曰:夫精者,身之本也,故藏于精者,春不病温。《易》曰:履霜坚冰至。圣人恒示戒于早,必谨于微。《记》曰:凡事豫则立。《经》曰:上工不治已病治未病,圣人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一节当与《月令》参看,与上条冬伤于寒互看。盖谓冬伤寒则春病温,惟藏精者足以避之。故《素问》首章《上古天真论》即言男女阴精之所以生,所以长,所以枯之理;次章紧接《四气调神大论》,示人春养生以为夏奉长之地,夏养长以为秋奉收之地,秋养收以为冬奉藏之地,冬养藏以为春奉生之地。盖能藏精者一切病患皆可却,岂独温病为然哉!《金匮》谓五脏元真通畅,人即安和是也。何喻氏不明此理,将冬伤于寒作一大扇文字,将不藏精又作一大扇文字,将不藏精而伤于寒,又总作一大扇文字,勉强割裂《伤寒论》原文以实之,未免有过虑则凿之弊。不藏精三字须活看,不专主房劳说,一切人事之能摇动其精者皆是,即冬日天气应寒而阳不潜藏,如春日之发泄,甚至桃李反花之类亦是。

四、《热论篇》曰:凡病伤寒而成温者,先夏至日者为病温,后夏至日者为病暑。暑当与汗出,勿止。

温者,暑之渐也。先夏至,春候也。春气温,阳气发越,阴精不足以承之,故为病温。后夏至,温盛为热,热盛则湿动,热与湿搏而为暑也。勿者,禁止之词。勿止暑之汗,即治暑之法也。

五、《刺志论》曰:气盛身寒,得之伤寒;气虚身热,得之伤暑。

此伤寒暑之辨也。经语分明如此,奈何世人悉以治寒法治温暑哉!

六、《生气通天论》曰:因于暑,汗,烦则喘喝,静则多言。

暑中有火,性急则疏泄,故令人自汗。火与心同气相求,故善烦(烦从火从页,谓心气不宁,而面若火烁也)。烦则喘喝者,火克金故喘,郁遏胸中清廓之气,故欲喝而呻之。其或邪不外张而内藏于心,则静;心主言,暑邪在心,虽静亦欲自言不休也。

七、《论疾诊尺篇》曰:尺肤热甚,脉盛躁者,病温也;其脉盛而滑者,病且出也。

此节以下,诊温病之法。《经》之辨温病分明如是,何世人悉谓伤寒,而悉以伤寒足三阴经温法治之哉!张景岳作《类经》,割裂经文,蒙混成章,由未细心绎也。尺肤热甚,火烁精也;脉盛躁,精被火煎沸也;脉盛而滑,邪机向外也。

八、《热病篇》曰:热病三日,而气口静,人迎躁者,取之诸阳五十九刺,以泻其热而出其汗,实其阴以补其不足者。身热甚,阴阳皆静者,勿刺也;其可刺者,急取之,不汗出则泄。所谓勿刺者,有死征也。热病七日八日,动喘而弦者,急刺之,汗且自出,浅刺手大指间。热病七日八日,脉微小,病者溲血,口中干,一日半而死,脉代者一日死。热病已得汗出而脉尚躁,喘,且复热,勿刺肤,喘甚者死。热病七日八日,脉不躁,躁不散数,后三日中有汗,三日不汗,四日死;未曾汗者,勿腠刺之。热病不知所痛,耳聋不能自收,口干,阳热甚,阴颇有寒者,热在骨髓,死不可治。热病已得汗而脉尚躁盛,此阴脉之极也,死;其得汗而脉静者生。热病者,脉尚躁盛而不得汗者,此阳脉之极也,死(阳脉之极,虽云死征,较前阴阳俱静有差。此证犹可大剂急急救阴,亦有活者。盖已得汗而阳脉躁甚,邪强正弱,正尚能与邪争,若留得一分正气,便有一分生理,只在留之得法耳。至阴阳俱静,邪气深入下焦阴分,正无捍邪之意,直听邪之所为,不死何待)。脉盛躁,得汗,静者生。热病不可刺者有九:一曰汗不出,大颧发赤,哕者死。二曰泄而腹满甚者死。三曰目不明,热不已者死。四曰老人婴儿,热而腹满者死。五曰汗大出,呕,下血者死。六曰舌本烂,热不已者死。七曰咳而衄,汗不出,出不至足者死。八曰髓热者死。九曰热而痉者死,腰折、瘛疭、齿噤也。凡此九者不可刺也。太阳之脉色荣颧骨,热病也,与厥阴脉争见者,死期不过三日。少阳之脉色荣颊前,热病也,与少阴脉争见者,死期不过三日。

此节历叙热病之死征,以禁人之刺,盖刺则必死也。然刺固不可,亦间有可药而愈者。盖刺法能泄能通,开热邪之闭结最速,至于益阴以留阳,实刺法之所短,而汤药之所长也。

热病三日而气口静人迎躁者,邪机尚浅,在上焦,故取之诸阳以泄其阳邪,阳气通则汗随之。实其阴以补其不足者,阳盛则阴衰,泻阳则阴得安其位,故曰实其阴,泻阳之有余,即所以补阴之不足,故曰补其不足也(实其阴以补其不足,此一句,实治温热之吃紧大纲。盖热病未有不耗阴者,其耗之未尽则生,尽则阳无留恋,必脱而死也。真能体味此理,思过半矣。此论中治法,实从此处入手)

身热甚而脉之阴阳皆静,脉证不应,阳证阴脉,故曰勿刺。

热病七、八日,动喘而弦,喘为肺气实,弦为风火鼓荡,故浅刺手大指间,以泄肺气,肺之热痹开则汗出。大指间,肺之少商穴也。

热证七、八日,脉微小者,邪气深入下焦血分,逼血从小便出,故溲血;肾精告竭,阴液不得上潮,故口中干;脉至微小,不惟阴精竭,阳气亦从而竭矣,死象自明。倘脉实者可治,法详于后。

热病已得汗,脉尚躁而喘,故知其复热也;热不为汗衰,火热克金故喘。金受火克,肺之化源欲绝,故死。间有可治,法详于后。

热病不知所痛,正衰不与邪争也;耳聋,阴伤精欲脱也;不能自收,真气惫也;口干热甚,阳邪独盛也;阴颇有寒,此寒字,作虚字讲,谓下焦阴分颇有虚寒之证,以阴精亏损之人,真气败散之象已见,而邪热不退,未有不乘其空虚而入者,故曰热在骨髓,死不治也。其有阴衰阳盛而真气未至溃败者,犹有治法,详见于后。

热病已得汗而脉尚躁盛,此阴虚之极,故曰死。然虽不可刺,犹可以药,沃之得法,亦有生者,法详于后。

脉躁盛不得汗,此阳盛之极也。阳盛而至于极,阴无容留之地,故亦曰死。然用药开之得法,犹可生,法详于后。

汗不出而颧赤,邪盛不得解也;哕,脾阴病也。阴阳齐病,治阳碍阴,治阴碍阳,故曰死也。泄而腹满甚,脾阴病重也,亦系阴阳皆病。目不明,精散而气脱也。《经》曰:精散视岐,又曰:气脱者目不明。热犹未已,仍铄其精而伤其气,不死得乎!老人婴儿,一则孤阳已衰,一则稚阳未足,既得温热之阳病,又加腹满之阴病,不必至于满甚,而已有死道焉。汗不出为邪阳盛,呕为正阳衰;下血者,热邪深入不得外出,必逼迫阴络之血下注,亦为阴阳两伤也。舌本烂,肾脉、胆脉、心脉皆循喉咙系舌本,阳邪深入,则一阴一阳之火结于血分,肾水不得上济,热退犹可生,热仍不止,故曰死也。咳而衄,邪闭肺络,上行清道,汗出邪泄可生,不然则化源绝矣。髓热者,邪入至深至于肾部也。热而痉,邪入至深至于肝部也。以上九条,虽皆不可刺,后文亦间立治法,亦有可生者。太阳之脉色荣颧骨为热病者,按手太阳之脉,由目内眦斜络于颧,而与足太阳交,是颧者两太阳交处也。太阳属水,水受火沸,故色荣赤为热病也;与厥阴脉争见,厥阴,木也,水受火之反克,金不来生木反生火,水无容足之地,故死速也。少阳之脉色荣颊前为热病者,按手少阳之脉,出耳前,过客主人前(足少阳穴),交颊至目锐眦而交足少阳,是颊前两少阳交处也,少阳属相火,火色现于二经交会之处,故为热病也;与少阴脉争见,少阴属君火,二火相炽,水难为受,故亦不出三日而死也。

九、《评热病论》:帝曰:有病温者,汗出辄复热,而脉躁疾,不为汗衰,狂言不能食,病名为何?岐伯曰:病名阴阳交,交者死也。人所以汗出者,皆生于谷,谷生于精。今邪气交争于骨肉而得汗者,是邪却而精胜也。精胜则当能食而不复热。复热者,邪气也,汗者,精气也。今汗出而辄复热者,邪气胜也;不能食者,精无俾也;病而留者,其寿可立而倾也。且夫《热论》曰:汗出而脉尚躁盛者死。今脉不与汗相应,此不胜其病也,其死明矣。狂言者,是失志,失志者死。今见三死,不见一生,虽愈必死也。

此节语意自明,《经》谓必死之证,谁敢谓生,然药之得法,有可生之理,前所谓针药各异用也,详见后。

十、《刺热篇》曰:肝热病者,小便先黄,腹痛多卧,身热。热争则狂言及惊,胁满痛,手足躁,不得安卧,庚辛甚,甲乙大汗,气逆则庚辛日死。刺足厥阴、少阳。其逆则头痛员员,脉引冲头也。

肝病小便先黄者,肝脉络阴器;又肝主疏泄,肝病则失其疏泄之职,故小便先黄也。腹痛多卧,木病克脾土也。热争,邪热甚而与正气相争也。狂言及惊,手厥阴心包病也,两厥阴同气,热争,则手厥阴亦病也。胁满痛,肝脉行身之两旁,胁,其要路也。手足躁不得安卧,肝主风,风淫四末,又木病克土,脾主四肢,木病热,必吸少阴肾中真阴,阴伤,故骚扰不得安卧也。庚辛金日克木,故甚。甲乙肝木旺时,故汗出而愈。气逆谓病重而不顺其可愈之理,故逢其不胜之日而死也。刺足厥阴、少阳,厥阴系本脏,少阳,厥阴之腑也,并刺之者,病在脏,泻其腑也。逆则头痛以下,肝主升,病极而上升之故。

自庚辛日甚以下之理,余脏仿此。

十一、心热病者,先不乐,数日乃热。热争,则卒心痛,烦闷善呕,头痛,面赤,无汗;壬癸甚,丙丁大汗,气逆则壬癸死。刺手少阴、太阳。

心病先不乐者,心包名膻中,居心下,代君用事,《经》谓膻中为臣使之官,喜乐出焉,心病故不乐也。卒心痛,凡实痛,皆邪正相争,热争,故卒然心痛也。烦闷,心主火,故烦,膻中气不舒,故闷。呕,肝病也,两厥阴同气,膻中代心受病,故热甚而争之后,肝病亦见也,且邪居膈上,多善呕也。头痛,火升也。面赤,火色也。无汗,汗为心液,心病故汗不得通也。

十二、脾热病者,先头重,颊痛,烦心,颜青,欲呕,身热;热争则腰痛,不可用俯仰,腹满泄,两颔痛;甲乙甚,戊己大汗,气逆则甲乙死。刺足太阴、阳明。

脾病头先重者,脾属湿土,性重,《经》谓湿之中人也,首如裹,故脾病头先重也。颊,少阳部也,土之与木,此负则彼胜,土病而木病亦见也。烦心,脾脉注心也。颜青欲呕,亦木病也。腰痛不可用俯仰,腰为肾之府,脾主制水,肾为司水之神,脾病不能制水,故腰痛;再脾病胃不能独治,阳明主约束而利机关,故痛而至于不可用俯仰也。腹满泄,脾经本病也。颔痛,亦木病也。

十三、肺热病者,先淅然厥,起毫毛,恶风寒,舌上黄,身热;热争则喘咳,痛走胸膺背,不得太息,头痛不堪,汗出而寒;丙丁甚,庚辛大汗,气逆则丙丁死。刺手太阴、阳明,出血如大豆,立已。

肺病先恶风寒者,肺主气,又主皮毛,肺病则气贲郁不得捍卫皮毛也。舌上黄者,肺气不化则湿热聚而为黄苔也(按苔字,方书悉作胎。胎乃胎包之胎,特以苔生舌上,故从肉旁。不知古人借用之字甚多,盖湿热蒸而生苔,或黄、或白、或青、或黑,皆因病之深浅、或寒、或热、或燥、或湿而然,如春夏间石上土坂之阴面生苔者然。故本论苔字,悉从草不从肉)。喘,气郁极也。咳,火克金也。胸膺,背之府也,皆天气主之,肺主天气,肺气郁极,故痛走胸膺背也。走者,不定之词。不得太息,气郁之极也。头痛不堪,亦天气贲郁之极也。汗出而寒,毛窍开,故汗出,汗出卫虚,故恶寒,又肺本恶寒也。

十四、肾热病者,先腰痛,胻痠,苦渴数饮,身热;热争则项痛而强,胻寒且痠,足下热,不欲言,其逆则项痛,员员澹澹然;戊己甚,壬癸大汗,气逆则戊已死。刺足少阴、太阳。

肾病腰先痛者,腰为肾之府,又肾脉贯脊,会于督之长强穴。胻,肾脉入跟中,以上腨内,太阳之脉亦下贯腨内,腨即胻也;痠,热烁液也。苦渴数饮,肾主五液而恶燥,病热则液伤而燥,故苦渴而饮水求救也。项,太阳之脉,从巅入络脑,还出别下项;肾病至于热争,脏病甚而移之腑,故项痛而强也。胻寒且痠,胻义见上,寒,热极为寒也;痠,热烁液也。足下热,肾脉从小指之下,邪趋足心涌泉穴,病甚而热也。不欲言,心主言,肾病则水克火也。员员澹澹,状其痛之甚而无奈也。

十五、肝热病者,左颊先赤;心热病者,颜先赤;脾热病者,鼻先赤;肺热病者,右颊先赤;肾热病者,颐先赤。病虽未发,见赤色者刺之,名曰治未病。

此节言五脏欲病之先,必各现端绪于其部分,示人早治,以免热争则病重也。

十六、《热论篇》:帝曰:热病已愈,时有所遗者,何也?岐伯曰:诸遗者,热甚而强食之,故有所遗也。若此者,皆病已衰而热有所藏,因其谷气相薄,两热相合,故有所遗也。帝曰:治遗奈何?岐伯曰:视其虚实,调其逆从,可使必已也。帝曰:病热当何禁之?岐伯曰:病热少愈,食肉则复,多食则遗,此其禁也。

此节言热病之禁也,语意自明。大抵邪之着人也,每借有质以为依附,热时断不可食,热退必须少食,如兵家坚壁清野之计,必俟热邪尽退,而后可大食也。

十七、《刺法论》:帝曰: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岐伯曰: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此言避疫之道。

按此下尚有避其毒气若干言,以其想青气、想白气等,近于祝由家言,恐后人附会之词,故节之,要亦不能外“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二句之理,语意已尽,不必滋后学之惑也。

十八、《玉版论要》曰:病温虚甚死。

病温之人,精血虚甚,则无阴以胜温热,故死。

十九、《平人气象论》曰:人一呼脉三动,一吸脉三动而躁,尺热曰病温,尺不热,脉滑曰病风,脉涩曰痹。

呼吸俱三动,是六、七至脉矣,而气象又急躁,若尺部肌肉热,则为病温。盖温病必伤金水二脏之津液,尺之脉属肾,尺之穴属肺也,此处肌肉热,故知为病温。其不热而脉兼滑者,则为病风,风之伤人也,阳先受之,尺为阴,故不热也。如脉动躁而兼涩,是气有余而血不足,病则为痹矣。卷一 上焦篇风温 温热 温疫 温毒 冬温

一、温病者:有风温、有温热、有温疫、有温毒、有暑温、有湿温、有秋燥、有冬温、有温疟。

此九条,见于王叔和《伤寒例》中居多,叔和又牵引《难经》之文以神其说。按时推病,实有是证,叔和治病时,亦实遇是证。但叔和不能别立治法,而叙于《伤寒例》中,实属蒙混,以《伤寒论》为治外感之妙法,遂将一切外感悉收入《伤寒例》中,而悉以治伤寒之法治之,后人亦不能打破此关,因仍苟简,千余年来,贻患无穷,皆叔和之作俑,无怪见驳于方有执、喻嘉言诸公也。然诸公虽驳叔和,亦未曾另立方法。喻氏虽立治法,仍不能脱却伤寒圈子,弊与叔和无二,以致后人无所遵依。本论详加考核,准古酌今,细立治法,除伤寒宗仲景法外,俾四时杂感,朗若列眉;未始非叔和有以肇其端,东垣、河间、安道、又可、嘉言、天士宏其议,而瑭得以善其后也。

风温者,初春阳气始开,厥阴行令,风夹温也。温热者,春末夏初,阳气弛张,温盛为热也。温疫者,厉气流行,多兼秽浊,家家如是,若役使然也。温毒者,诸温夹毒,秽浊太甚也。暑温者,正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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