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欲融魂(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5-15 11:35:45

点击下载

作者:读书堂

格式: AZW3, DOCX, EPUB, MOBI, PDF, TXT

色欲融魂

色欲融魂试读:

第一章 鬼食禁果

白蟋蟀

相信大家小的时候都很喜欢蟋蟀吧,有些朋友还会找一些品种较好的蟋蟀来斗。但是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白蟋蟀。

小的时候,我家住在采油厂的家属区,父母都是老师,比较忙,所以基本上白天的时候,我就只好自己去玩,因为其它的小朋友都去学校上课了,我是不喜欢那个拘束我自由的课堂的,所以每天跟老师打个招呼之后,就出去玩了。

在学校附近有一片田地,田地的灌溉渠附近又杂草茂盛,充分体现了农民伯伯只扫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坚强自主独立的性格。

那不大的草丛是一片生机盎然的小世界,各种昆虫、毛虫还有小青蛙都在那里面,一些话唠的昆虫和青蛙整天鸣叫着,比超级女声还要热闹许多。

我则每天提着一个大瓶子和一个大口袋去捉昆虫。附近的小区里有很多很多的松树,据说叫美人松,可是一个一个长得确实不美,不是扣着绿帽子就是跟白发魔女似的,头发都掉没了。

但是在这种松树上,有一种很不错的蜻蜓,个头和虎纹蜻蜓差不多,但是不会像虎纹蜻蜓那样暴躁,捏了它的尾巴就要咬你。这种蜻蜓中,雄性的是天蓝色的,雌性蜻蜓褐色的,充分体现了中国神话中将男性比作天,将女性比作地的特点,是一种文化内涵很高的蜻蜓。

既然文化内涵很高,就不会轻易使用暴力,所以他们趴在松树上的时候,我就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伸手捏着它的翅膀把它放进袋子里。我很奇怪,这种蜻蜓为什么不跑,难道都是脑残的吗?不过这美丽的蜻蜓有一个很浪漫的名字,叫“鬼蜻蜓”。我不明白科学家为什么要给这种蜻蜓起这样的名字,难道是对它寄予了一种希望?

相比于鬼蜻蜓,蟋蟀是一种狡猾的昆虫,它们不断地鸣叫,引我们过去,从而知道我们的意图,然后逃跑。所以我将大部分时间放在了抓蟋蟀上。

尾巴长的是女性,没有尾巴的是男性,和人类正好相反,奇特的蟋蟀。

但是更奇特的是,一个夏天的物候,我穿着裤衩背心走在这个茂盛的草丛中,在抓到了3只螳螂和5条蜈蚣后,我忽然发现,草丛中的空地上,有一只雪白的蟋蟀在鸣叫,它并不怕人,只是看着我叫。但我却怕了,因为如果这么小的东西都不怕我这么大的东西的话,那么这个这么小的东西一定最自己对付我这么大的东西的能力很自信。

但是这只雪白的蟋蟀太诱人了,我从来没见过白色的蟋蟀,我于是悄悄走去,将它抓住。它没有像其它蟋蟀那样奋力挣扎,用葛优一样的光头去顶我的手心,让我有一种给它摸生发液的冲动。

它很配合地进入了我的瓶子,然后我高高兴兴地回家,把它单独装在了一个笼子里,因为他特别,就好像我们接待特殊的人物时,总是要给人家提供总统套房。

我爸爸妈妈回来了,看到我抓了一只白蟋蟀,都觉得很惊讶,过来一个劲地欣赏,说我抓了这么多年的虫子,终于有进步了,还奖励了我零用钱。

但是那十几元钱没有办法让我已经六岁的心得到满足,人是要有理想的,我决定,把它卖给我的同学,都是熟人就卖100元吧,当时我们采油厂的冰棍是1毛钱一根,我想我可以买1000根,哪天不想活了,就用冰棍把自己冻起来,等想活了的时候,在解冻。

我打电话跟我的小朋友们说,也算是联系客户,准备第二天搞一个拍卖。有个小朋友把这事告诉他妈妈了,他妈妈告诉他,他转载告诉我,白蟋蟀传说是财神的宠物,专门用来守财的,谁要是得了白蟋蟀,就会有外快赚,说不好就要发财。

我想是这么个道理,我都已经得到爸爸妈妈给的零用钱了,不过明天我把它卖给你,我就发财了,这个传说真让人喜欢,是为数不多的好传说,应该申遗。

这一个晚上啊,我激动得眼前闪闪发光,看谁都像100块,一宿没睡好。第二天我提起笼子准备去学校搞拍卖,我想老师一定很开心,因为我会在学校逗留的时间长一点。

但是我傻眼了,那个笼子里竟然是只黑色的蟋蟀。这白的怎么都变黑的了?难道那是头皮屑太多了,昨晚用了海飞丝,头屑去无踪,头发更出众?不能啊,我们全家都用飘柔的啊。

一定是财神抠门,怕给我的钱太多,晚上用一个黑蟋蟀换走了我的白蟋蟀。我站在门前,对着招财进宝的年画跟财神辩论了半天,他自知理亏,一句话都没敢说。

我很气愤,打电话告诉同学们,拍卖取消了,我还要去进货。

在半年的时间里,我抓到了另外两只白蟋蟀,和第一只一样,都是男的。原来财神喜欢用男性来做看守,怪不得保安都是男的呢。

我晚上不敢睡觉,就盯着我的蟋蟀,看财神还怎么换,他要是想要回去,得给我100块钱。

很倒霉,当天亮的时候,他们俩又变成黑蟋蟀了,不过个头到是长大了不小。但幸运的是,我的笼子里的一只小黑蟋蟀长成大白蟋蟀了。天啊,我明白了,科学家是骗人的,他们说白蟋蟀是蟋蟀的一种,是是直翅目中的一个亚种,有别于田间蟋蟀。但是我发现,这白蟋蟀原来是蟋蟀男孩变成蟋蟀男人的过度,可能就相当于初夜,真是个大发现,不过我太小,即使发现了上帝,人家也不会信我,半毛钱都赚不到。

但很现实的是,我打电话给同学们说拍卖如约进行。我带着这只刚刚变成白色的蟋蟀去了学校,经过一翻拍卖,我得到了100块。真开心。

但是那个同学不开心了,第二天带着一只黑蟋蟀来投诉我,说我骗他。因为他无法提供身份证证明这只黑蟋蟀就是我卖给他的白蟋蟀,因此驳回该同学的诉讼请求,不语审理。我看着他快哭了的表情,心里乐得跟放烟花似的。

鬼禁果

如果不是那个叫碧梨的女人出现,我与翊一定还在地底的熔炉里相拥而眠,为我们的修为而努力……

这天凭我的直觉,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扭头看翊,他正在熊熊的烈火中盘膝而坐,双目紧闭,看得出他正在修炼,我抿嘴一笑,在我自己的千年寒冰中继续自己的修炼。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了,我们就是在这里相对,一个极炽热、一个极寒冷,我们就是这样,默默相守,不知道还要有多少年,但无论多少年,我都愿意与他这样厮守下去……

忽然有牛鬼蛇神来报,说是一个叫碧梨的凡间女子来大闹阎王殿,文定王在大殿快要支撑不住了,翊站起来,我也跟着向外走去。我想,一个凡间的女子未必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大闹森罗殿,必定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人在背后帮她撑腰。“沐若,你有什么看法?”问我。“一个凡间的女子,就算她天生异赋,能够找到来我们地府的入口,却一定不能闯过那么多关,能在短短的半个时辰破了我们九九八十一关的人,那么能干又那么无聊的,除了他还能有谁?”我把我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对,”翊微微颔首,在鬼火黯淡的光芒照射下,他侧面的轮廓是那么的出色,这时总是让我觉得自己一阵心慌,我必须全力压抑自己的这种感觉,因为我的“寒冰练”是不允许我动凡心的,若有闲思杂念,就会万道冰练穿心,到底死得有多难看?我也不知道,因为除了我的师父外,是没有另外的鬼得以修炼“寒冰练”的。翊是我的师兄,也是玉帝封册的阎王,掌管着整个地府。他是阎王,可我并不是理所当然的冥妃,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他的师妹,一个不喜欢说话,没有什么表情的小女鬼——沐若罢了。

我们匆匆来到了大殿,果然看见紫微带着一个穿绿色衣服的女孩子站在大殿上。我从翊的肩后偷偷望去,那个女孩子好像不是一般的凡人,她的眸子里带着一股绿莹莹的仙气,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地王龛里那支碧晶莲花,散发出不凡的气度。

她显然看到我了,微微一笑,说:“人家都说,地府里的妖魔鬼怪又丑又矮,难看得很,如今看来,这个穿月白色纱衣服的女人还真是很漂亮、很特别呀!”说着,又转向了翊,朗声说:“你就是当今的阎王吧,看你长得也是好看得紧,就是心眼太坏了……”

话未落音,她已经拿起手中的剑冲向了翊,她跃到半空,然后直把剑刺向翊。我禁不住想,这个女孩子虽然颇有来头,但实在是一个很幼稚的剑客,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不要命的杀法,这样的剑法,只恐怕对手还没有被消灭,自己早已经被摔得粉身碎骨了。

我扬起左手,在空中轻轻一划,当空就出现了一条冰棱,可以保证摔不死她,但也能够她疼的了,就算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个小小的教训吧。就在我扬起冰棱的同时,翊举起了右手的食指,朝空中那个歪歪斜斜的绿衣丫头一支,一道暗红色的火焰射向了她,她尖叫了一声,准确无误地摔到了我布的冰棱上,疼得唧唧哼哼的。

紫微忙跑上前,扶起那个女子,问长问短,就是不把我们二人放在眼里。“好了,紫微,你今天带这个女子到地府来做什么?”翊沉声说。“来玩呀,”绿衣的丫头竟然还可以发出连贯的声音:“你们放心,我们没有把你们的牛头马面什么的打坏,要是打破了什么东西,我赔给你就是了!”

好嚣张的丫头呀,我上前一步,说:“哼,真是好笑,这里是地府,那里由得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我看你今天要怎么走出这个森罗殿?”说完,一挥手,我就把这个自称叫碧梨的女子困在了一块寒冰里。

紫微连忙上前说:“沐若妹妹,请千万别生气,碧梨是玉帝与林溪浣纱女的私生儿,向来顽劣惯了,今天来叨扰,造成诸多不便,还请二位大鬼高抬贵手,放过她吧。她也是因为救母心切,呵呵,林溪浣纱女刚过世了……”“你呀,”翊对这个家伙向来是无可奈何的:“你就要到凡间去做你的皇帝了,又何必生那么多不相干的事情呢?”“就是就是。”这个家伙竟然给鼻子上脸了:“你如果把沐若给我,我保证,五百年……不不不,一千年内不来骚扰你,怎么样?”“呸,”虽然别的神仙、妖怪什么的不太敢惹我,这个紫微啊总是能让我的气海起波:“生死已有天定,她来闹什么,她不懂,难道你也不懂?”“算了算了,我先走了……”紫微竟然很伤感地走出去了,速度快得让我不得不想起每次跑步比赛都是这家伙得冠军……哦,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有……三百年了吧……“沐若,这个……怎么办?”翊指指那个被我困住的女子,问。

看到她,我心里就生出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我一拂袖,淡淡地说:“让白无常送她回凡间吧!记得,要让她喝一碗孟婆汤……”

我才不要让其它的什么东西知道我和翊长得怎么样呢,我从来就不希望有别的什么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果然,我不好的预感成为了现实。四个时辰后,白无常气得满脸通红地跑回来,说碧梨跑了。我知道白无常是一个不会说谎话的鬼,一定是那个丫头使了什么诡计,让白无常不得不放她走。我没有理会白无常要求我治他的罪,我奔向后宫,把这一切禀报了翊。“我们去找她,我把她带出来的,就一定得把她完完整整地带回去!”紫微也在,听了我的话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咦?你不是马上就要到凡间上任了吗?怎么还不走?”我问。“沐若,你就不能对我和蔼一点吗?”紫微很不满意地说。“你忘了我是没有感情的。”我仍是非常平淡地说。“那么,翊,碧梨就拜托给你了。”紫微对翊说:“我就要走了,沐若,我将投到一户姓李的人家,我的父亲应该是叫李渊的吧,你一定要来看我!”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竟剜得我胸口阵阵发闷。我有些支持不住了,我转身离去,我要回到我的寒冰里呆一会儿,我想,这一定是外面太热的缘故,就在我离开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紫微轻轻地叹息:“沐若,她真的就这么绝情……”什么情?我是一个不可以动情的女鬼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敏感地察觉到了有人正靠近我的寒冰,不用想,我就知道是翊了。缓缓睁开双目,我看见翊正盯着我,看到我醒来,他微微颔首说:“沐若,你真的美极了,难怪紫微……”我没有等他把话说完,我破冰而出,问:“是不是我们要到凡间去找碧梨?”“是,你总是能先我一步想到很多事情!”翊侧身让我过去,说:“我们马上就出发吧。”“好!”我仍然不带任何表情。

在地府呆久了,到了人气那么旺盛的地方,总是很不适应的,也许,人间很少见到像我这么冷冰冰的女人吧,街上的行人频频回头,抬头看翊,他在阳光下那份飘逸脱俗,俊朗的样子,让我觉得他更适合生活在凡间,可能他做一个神仙要比他做一个鬼王更好吧!“沐若,你看我做什么?”翊问,我连忙低下了头。“咦,沐若,你的脸会红了,很美丽呀!”翊忽然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说。

一时间,我只觉得气海翻腾,我就快不能控制自己了,脸色红润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的样子可能也把翊吓着了,他急忙把我扶进一个客栈,让我在桌边坐了下来。“这位夫人如此美貌,还是戴上一条面纱吧,否则会引来居心不良之徒的。”身边的一个男人说,我半躺在翊的怀里,颦着眉看了他一眼,剑眉星目,好一个英俊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呀。

也许是看到我们两人傻楞楞的,他又说:“看二位的装扮不像是中原人士,似乎是塞外的朋友。但从二位的服饰上看,必定身份不俗,怎么也没带个侍从婢女什么的呀……”

翊连忙解释:“我们的确非中原人,我们这次出来情况紧急,如果带人出来会很不方便的,所以……”

那人说:“这样吧,我家就在附近,看这位夫人的气色不佳,是否到舍下休息片刻?”

求之不得!

出了客栈,才发现着男人除了衣着不俗之外,马车也很华丽,看来是颇有来头的,要通过他找紫微的转世应该比较容易。虽然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我还是决定装病,这样也比较好解释为什么我总是面无血色,气若游丝了。

在马车里我独自呆了好一会儿,翊才回来告诉我,这里是太原,现在是隋末。

人海茫茫,我们要到那里去找紫微呢?

原来那个好心的男子也姓李,翊道了谢后,编造说我们是兄妹,因为家族纠纷才远走他乡的……兄妹?原来,他一直当我是妹妹。也罢也罢,我不过一个偶尔得道的小女鬼,要做冥妃,应该是远远不够资格的吧!

李姓男子回头望我,墨色眼眸看进我的心里——若我还算有一颗心的话,蓦然,我想起了紫微也是这样看我的,那再熟悉不过的眼神,我当即断定他就是紫微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男子叫李世民,就是我们要找的紫微。找到他,我暗自高兴,只要找出紫微的转世,就可以唤出紫微原神,问出碧梨的下落。“哥哥,是谁来了呀?”一个美貌的少女从轻纱帐后面转出,眸子里仍带着那股绿莹莹的仙气,不是碧梨又是谁?“沐若?翊,是你们?”碧梨见到我们,立刻拉下了脸:“见到沐若还可以说高兴,见到翊,就可以说是倒霉了!”

真不知道翊哪里得罪她了。只听到翊说:“生死乃命中注定,我可以改生死簿,但如此一来,大小神仙都来要求更改凡人的寿命,那地府岂不是乱套了?你娘已经转世投胎了,不必过这种不人不仙的日子,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就是说,我娘已经不认得我了?”碧梨已经泫然:“就是说,以后都没有人疼我了?”

堂上的人自然听不懂,莫名其妙之后,只好小心翼翼地问:“碧梨姑娘,你怎么了?”

碧梨没有回答,她眼睛一闭,软软地往后倒去。

李世民与翊同时去接,自然是翊的动作比较快,他抢先抱起了碧梨,原来在他怀里的我,当然地被扔到了椅子上。我心里没有什么感觉,就是想快点把碧梨带回地府,等到紫微回来,带走她就可以了。谁知道翊抱着碧梨竟然爱不释手,主动要求把她抱进房间。我被丢在大堂的椅子上,只有一个人注意着我,那就是李世民。原来,还是紫微比较关心朋友呀……

我们就在李府住了下来,翊天天刻刻都在陪着碧梨,那个很孩子气的碧梨似乎也很喜欢翊,但我知道,她心里真正在意的其实是李世民。她为什么要到李府,说自己是李家的表侄女,其实就是想与紫微在一起,我已经看到过她偷偷地抚摩过李世民的头顶、肩膀等地方。难道说,翊会对碧梨动了真心?也好呀!我对自己说,碧梨怎么样都算半个公主吧,她嫁到地府,也不算太差,对双方都有交代了,我也比较喜欢她,她不像王母娘娘其它的六个女儿一样骄横跋扈、她们自己长得丑,也不准美丽的女子在她们面前经过。

这天晚上,我看到翊握着碧梨的手,在月亮下喃喃细语,我掩起窗,只觉得胸口一阵冷一阵热,终于我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有人推开了门,我多么希望是翊呀,就算马上死去,我也要告诉他,我是多么地爱他……

我被扶起来了,一看,竟然是李世民。我不由暗暗笑自己,真傻,翊怎么会来呢?他不是和碧梨在一起吗?“沐若姑娘,你发烧了!”他大叫起来。“不会的,”我用力推开他的手。“你看!”他递过来一面铜镜,我朝里面一看,果然我的双颊嫣红,如桃似李……“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我推开铜镜,捂住了脸,只觉得心里像有万把尖刀在一片一片地剜我的肌体。“沐若、沐若,你怎么了?”又有人进来了。我知道是翊来了,我摸索着抓住了他,说:“翊,我犯了大忌了……”

你那么热!到底是怎么回事?碧梨的声音,虽然她抢走翊,但我还是无法怨恨她,也许这就是没有感情的好处吧……但若没有感情,我怎么会一想到翊与她在一起,就那么难受?“你怎么了?”紫微的原神也出来了,也许他们从来都没有看过我这个样子,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作为一个鬼,我的修为应该算很深了,连我自己都救不了我自己,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了。又有一个声音出现了:“翊,你怎么没有好好照顾你的师妹?”

是师父,我这时候只想他快点让我魂飞魄散,这样就没有痛苦,什么都没有了……

悠悠转醒,我发现自己盘腿坐在玄寒冰中,心中的难受减少了不少。“你的修为差一点就毁于一旦了,你就差感情的那一关冲不破,等你真的抛弃了七情六欲的时候,再来找我吧!”师父又消失于无形中。

**在窗边,看着翊、李世民和碧梨在河边放风筝,笑得好开心呀!我呢?没有感情后,就可以成仙了,成了仙之后呢?恐怕又是无止境的修炼吧!我多希望过上像碧梨一样的日子呀,单纯、快乐、敢爱敢恨。但我只是一个鬼,一个没有温度、没有表情、没有感情的鬼……

夜晚是我最喜爱的时刻,凉凉的风吹过,我把自己全部浸泡在冰冷的泉水里,仿佛又回到了在地府的日子里,翊就在我的身边,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有人走到我的身边,我知道是碧梨,难道她也睡不着么?

她把鞋袜脱掉,把自己的双脚浸入水中,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碧梨,”我叫了她一声,把她吓了一跳。“你也在?沐若,”她勉强地笑笑。“我们说说话吧。”我游到她的身边。“沐若,从你出生到现在,你印象最深的是谁?”碧梨忽然问。我?当然是翊了,当我还是一个孤魂野鬼的时候,就是他把我带回去的,我能有今天的修为,也是全拜他所赐。“我记得最深的人不是我娘、也不是父皇、也不是王母娘娘、是紫微。”碧梨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我刚被接到天庭,谁都不认识,谁都不理我,说我是天庭的耻辱,说我是怪物。只有一个人愿意跟我玩,那就是紫微。他带我玩、陪我说话、陪我一起受罚、陪我回去看我娘、偷东西给我吃……有时候我惹他生气了,只要我哄哄他,他也就回来和我好了……”

我真的有些嫉妒她了,她可以那么大胆地向别人表白她所爱的人的点点滴滴,而我却不可以,反正大家都认为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女鬼罢了……

这时,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撒在脸上很是舒服,谁知道翊冲了出来,他用宽大的衣袖挡住自己,飞跃到我们身边。他拉过碧梨,把她裹在自己的外套中,嗔怪地说:“你的病刚刚好,不要乱淋雨,担心着凉……”

碧梨表情古怪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八成看出来我喜欢翊了。

翊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带着碧梨就飞回屋檐下,空中只有翊若隐若现的声音:“别管沐若了、她不怕凉的……”

我只觉得胸口麻麻的,只觉得水已经及脸、及唇、及鼻、及眉,好像已经漫过头顶了……“你最近怎么老是昏倒呢?是不是离开地府太久了?也许,我应该让你回到地府去打理一下那里的事情了。”我听到了翊的声音。原来,他就是这样对我的……如果我会哭,我一定会很委屈地哭出来;可是,我是不会流眼泪的……师父说过,一旦我流下了眼泪,也就是我魂飞魄散的时候了……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必恭必敬地对着1磕了一个头,然后默默地向外走去。外面的太阳很大,我的头发、我的衣服、我的肌肤好像都已经着了火,不过、我已经没有感觉了。我不敢动感情,并不代表我没有感情——至少,现在身体上的难过没有心里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我麻木地穿过所有阻碍我的物体,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实体,我穿越实体就像一阵微风吹过过水面,水面是永远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我的速度很快,眼见我就要到了酆都。这里是进入地府的重要入口之一,我迫切地需要回到我的寒冰里,尽管那里已经没有了翊的陪伴……

就要快到井边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挡在路口,我喝道:“滚开!”边说边扬起了我的玄冰剑,就算紫微是神仙,我也不怕,我的心里已经空荡荡的了,什么对我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紫微躲开了我的攻击,叹息着说:“你又何必呢?为了一个不关你事的男人……”“谁说翊不关我的事?”我问。“只要他心里没有你,他再怎么优秀、再怎么好,与你又何干呢?”紫微上前,握住我的剑,我看到了血一滴一滴地顺着剑往下滴,我的心仿佛被人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我根本就不是人!我只是一个鬼!我只是一个翊拣回来的鬼罢了!

我甩开紫微、伏在一边,真是恨,为什么我不能痛哭一场,还要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忘了他吧,他根本不知道你为了他做了多少事情……”紫微扶起我。

就在这时,他说:“不好,宇文成都带人攻打太原了,我要马上回去,否则李世民肉身遭到破坏就糟了!”“没关系的,翊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我对紫微说。“你不知道,”他垂下了头,说:“碧梨毕竟不是一个完全的神仙,她的身体介于神仙与凡人之间,所以衰老得比你们快很多,为了救她,翊已经过了不少的仙气给她了。”

翊疯了吗?自己的仙气是多么来之不易的呀,没有了仙气,别说做阎王了,就连鬼都没得做了,但是为了一个小丫头,翊居然可以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她。我还能说什么呢?“紫微,我们马上回去!”我拉着紫微就飞了起来。

回到太原,战事已经结束了,宇文成都被生擒,满城的将士欢呼雀跃,我们却没有在阅兵台看到翊的影子。我心感大事不妙,起身飞向后院。我已经没有心思理会别人把我当成妖怪还是神仙了。

在碧梨的卧室,我找到了翊。

碧梨已经死去,身体的精气在一分一毫地散去,几个来勾魂的大鬼小鬼低着头,站在翊的身后,翊就呆呆地跪在碧梨的尸体前,也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有多久了。

我急忙跑上前去,发现碧梨的魂魄被翊封在了尸体里,现在就是要看怎么为她回魂了。“她是为了保护李世民的身体而被杀的,”1喃喃地说:“那时我疏忽了,她已经很虚弱了,一个凡人的孩童都可以轻而易举地伤害她,何况,伤她的那个人也不是凡人。”“那是谁?”我问。“是一个鬼奴,叫铎矢!”“鬼奴?”我惊呆了,鬼奴杀的人或神,只有一种东西可以救……“是,”翊很伤悲,“是我指挥失误了。”

我听了这些,看到万分伤心的翊,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转身,朝幽山的方向飞去。在到幽山的入口处,矗立了一座很大的镜子,意思是警示欲来盗宝的鬼,看看自己,想清楚,这里是有来无回的……

镜子里的女子一袭月白色的纱裙,美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在乌黑的长发的称托下,更是白得几近透明。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看我自己的样子了,但我对镜子里那个美丽的女子一点也不留恋。我再美丽,若没有翊的注视,又有什么用?

我闯了进去,轻易地破了小鬼们的道道关卡,来到了最后的一道门,我已经受了伤,只是我的伤口流出的不是血,是一种像水一样的透明液体。

我捂住了左手的伤口,一脚踢开了门,我的师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沐若,回头是岸,不要执迷不悔了。”师父淡淡地说。“没有用了,师父,我已经动了情,我想,我是回不了头的……”我也淡淡地说。“那你就来过我这一关吧!”师父尘拂一扬,我知道我们师徒的情分就到这里为止了。

门内是一株大树,它结的果就叫“鬼禁果”,是专门为回魂无术者而生,但它一千年只结果一次,每次只有三粒。所以玉帝专门派了我的师父来看守,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都是碰不得的。因为“鬼禁果”是回魂的良药,鬼是绝对碰不得的,碰了就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但是,为了能救回碧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要翊以后都不再伤心……

自然,我是不能胜过我的师父的,但看得出,师父对我还有一点点怜惜,他不忍伤我太重。虽然我已经快不行了,但我还是死死抵抗,毫不松懈。最后,师父忽然撤了剑,说:“你拿走吧!”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狂喜,顾不得全身的疼痛,我重重地给师父磕了头,飞到树上摘下了一颗果实。这颗果实是酒红色的,像一个小小的葫芦。我把它一摘离树枝,就觉得我全身的伤口都比以前痛了一万倍,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我知道自己就快不行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像箭一般向太原飞去。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碧梨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凡间女子,我怕她撑不到我回来……

终于,我看到了那口熟悉的泉眼,心头一送,我就从半空中落下去了。

此时已是黄昏,落日的余晖反射在云层上,呈现出异常瑰丽的颜色,这就是我在下落的时候所看到的东西。

有人把我抱住,我闻着他的味道、感受着他的体温,就知道这是翊!

我把“鬼禁果”放在他的手上。“沐若,你去偷了鬼禁果?”他说,然后把我紧紧地搂住,说:“你为什么会那么傻,你知道吗?你若真的魂飞魄散,要我怎么办?”

我感觉到了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了我的手上,难道,翊为我落泪了?

果真,我看到了!

我微微一笑,说:“我救回碧梨,你就可以不用再伤心难过了,这样,你是不是也可以记得我久一点?”“你会笑了?”翊惊异无比。“其实,我一直是会笑的。”我忍不住伤心,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凉凉湿湿的,流到嘴边,有点咸。“你在哭……”翊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恐怕,以后他没有机会知道得更多了……

李世民已经指挥人把碧梨放进泉水里,然后将“鬼禁果”。

放在她的嘴上,一团温暖的黄色光芒笼罩着碧梨,看来,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情对于我来说,就像是这一个“鬼禁果”,尽管知道碰了以后会没有好下场,但我为博君展一笑,死又何足惜?

我知道我消失了以后,会被重组成一个新的魂魄,对于现在及以前发生的一切,是全然不记得的,若有可能,是会让我记起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但,有可能吗?

我亲眼看见自己慢慢化成了碎片,随风掠过翊的面前……

铁蹄

人类似乎从自古以来就与畜生共同生活在一起,比如狗、牛、马、猪等动物,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动物中有不少通人性的,人类中也有不少畜生。我今天要讲的不是人类中的畜生,因为报纸电视上有好多,我只想讲讲痛人性的马。

傻三的妈妈的二舅,也就是傻三的二舅姥爷,住在狼窝屯。有句话说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村子小了,什么亲戚都有。这村子里面是亲戚的好多,是八秆子打不着的亲戚的更多。

二舅姥爷40出头就去了,他丧身在蒙古人的马的铁蹄之下,但是不是在战场上,他就是蒙古人,踩死他的那匹马是他的。

这是一匹白马,个子高,头发又长又白,在马中是个白马王子,但是在他们家,就是一个拉车的,俗称驾驶员。

这匹白马拉车与众不同,非常快而且稳健,而且性子非常好,二舅姥爷特喜欢它拉车,就跟你坐出租车似的,这开得慢的,开得野的,开的飘的,你都觉得手艺潮,不舒服,遇上一个又快又稳的,你就得忍不住夸他两句了。今天我就遇到一个这样的驾驶员,两辆车中间嗖一下钻过去了,冲大发了,瞬间来了一个漂移,滑回来,我硬是没感觉有哪窜的感觉,太稳了,我说师傅还玩头文字D啊,师傅笑了笑说,早不玩了,现在就爱唱唱《菊花台》《青花瓷》。

这马也是一样,二舅姥爷从来没打过它一鞭子,说走它就走,说停它就停,说师傅刹一脚,我买个包子去,它利马刹车,都不掀计价器。当时有人劝二舅姥爷,说你也别拉货了,赚不到几个钱,有这么好的马,你弄一计程马拉客算了,那多赚钱啊。

二舅姥爷胆小,说不行,跑运输那是交通上了,街面上拉客,有城管,好可怕。

二舅姥爷不只养了一匹马,但是其它的马都是驽马,比较脑残的,路上看到一个马粪蛋,好惊奇,赶紧常常,然后很警觉地向二舅姥爷发出信号:果然是马粪蛋,幸好我尝了一下,要不就踩上了。

二舅姥爷不喜欢它们,就喜欢这匹大白马,大白马太聪明了,而且特别有灵性。有一次二舅姥爷拉货从大草甸子上经过,大草甸子就是小型的草原,大白马忽然就尥蹶子,把一车的面全都掀翻了,然后拼命地跑,二舅姥爷气着了,说这马今天发什么神经,太心疼那面了,回头看着,就看见好几条狼跟后面追着呢。二舅姥爷心说,这是大白马警觉了,今天可是救了我一命,丢了几袋面没什么,要是没跑出去,让这几条狼抓住了,他们今天晚上就有人肉包子吃了。

二舅姥爷喜欢喝酒,喝醉了就爱耍酒风,是那种下雨天打老婆,闲着也是闲着的暴力性男子。有天他喝醉了,想起今天还有趟货没拉,就出门拿上鞭子含大白马走。大白马死活不动,怎么拉都不动,而且还用铁头功把二舅姥爷给揍了。二舅姥爷气愤啊,想我这赶山鞭也有些时日没用了,今日就跟你切磋切磋。说话间,那鞭子就如狂风暴雨般抽了过去,胜过四川唐门的暴雨梨花针,少逊孔雀山庄的孔雀翎。饶是着大白马是马中赤兔,人中还是赤兔,也无法抵挡,顿时败了阵去,瑟缩在马厩里。据后来人们说,当时它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盯着二舅姥爷,大家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但事后知道为什么了。

二舅姥爷呵呵一笑,以为自己打赢了大白马,留下一句“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就转身进屋又喝了二两。听到一起跑货的老孙喊他,这才出来。

谁想到,他刚一出来,就见那大白马挣断缰绳,冲到门口,后足点地,前足高高跃起,一脚踩了下来,将他踩倒,然后大白马就像虐猫女一样,接连猛踩他的胸口,血肉模糊,坚强的胸口变成了一个大洞,见他没气了,这大白马才停下来,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它就冲出院子跑没影了。

老孙当天晚上在草原里死了,因为忽然下雪,冻死了。人们想,都说千年黑万年白,大白马本来就非常有灵性,马可能感应到了天变,所以不想让二舅姥爷去送死,反到遭到一顿皮鞭,心里不服,就走了极端了。

食人招待所

已经走了3个多小时了,附近依然是荒无人烟。我和朋友们一行三人外出旅行,那知道半路车就坏了,在这个倒霉的地方连找个歇脚的旅馆都没有。好不容易翻过了一座小山才发现一个招待所。

真不明白这个招待所怎么会盖在这样的鬼地方,更本不可能有人住吗。不过外表看来似乎是文革时期招待下乡青年的吧。因为大门上还挂着那早已退色的大红星,墙上整齐的刷着伟大毛主席的标语——为人民服务。

小张连忙拿出自己的照相机给这个历史的遗物照了个相。反正有个地方歇息就好了,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小王急的先跑了过去。

门是虚开着的稍微一用里就推开了。“什么味道!好难闻。”他抱怨道。

我们连忙跑上前去,门里是一个大院中间有一口井那怪味道好像就是从井里帽出来的。

一个妇女从门里走了出来,我连忙上前答话。可是一连说了几句她一点反映都没有,好像我们是鬼魂一样真是奇怪了。正当我要发作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说话。“你们几位要住店?”我一转身看见一个穿着文革杉带着徽章的中年人。“是啊,大叔我们从远方来车坏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就走。”“哦,是远方的朋友啊,没关系我们这里平时就我和我爱人没别人你看看怎么大的地方不都浪费了吗,你们来正好!热闹点,呵呵。”大叔热情的说到。

我们几个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终于有地方可以歇脚了本来还以为他们不收留我们呢。“我爱人耳朵不好听不见,你们别见怪哦!”中年人走在前面给我们带路。“没关系,我们来这里打扰你们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边笑边说。“我们这里地方瞒大的,你们一人一间呢还是三个人住一间大的啊?”大叔问到“我们一人一间,这样住的舒服”小王强先回答了我的问题。

小王一路上都在抱怨这里苦那里不舒服的,这下总算可以有机会享受一下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们几个饭吃了吗?”“没呢,您这里有什么吃的吗。什么都可以我们就是饿”小张说道。“东西到是有,不知道你们吃的惯吗?”“有东西就好,我们也吃过苦,呵呵没关系您吃什么我们也吃什么”。

我觉得打扰别人已经很不应该了所以就这么说了。

大叔把我们领到了对门的那间房子,屋子里很昏暗虽然是电灯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暗。累了一天的我们也不管这么多。

不一会,大叔就把吃的东西端上来了。我们几个看都没看端起来就吃。一吃下了一跳,味道实在太棒了。那肉我们从来没吃过,鲜的很而且骨头都没有,虽然只有一个菜一个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都特别好吃。“大叔,太好吃了这是什么肉啊?”我问道。“这个是野兔肉,没吃过吧,我们这里的野兔特别多今天刚打了几只。”大叔解释到。“哦,怪不得呢怎么香我们以前吃的都是家兔这样的野味可吃的不太多。”

小王因为吃的太快咽了喉咙连忙咳嗽起来,我们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起来,吃好了饭我们洗梳了一下就各自去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我的房间在最右边,地方不大也没什么家具,就一张椅子一张床。墙上贴的都是毛主席的画像,很有那个时代的味道。被子到也干净,我在道过谢以后就关灯睡觉了。

哎呀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到是很难睡着或许是环境因素吧。我爬了起来开了门想找大叔聊聊,体验一下他们这里的生活。可是敲了敲门就是没人答应。可能是睡了吧,这里的人应该很早睡的。

我连忙来到小王的房间,想看看那家伙睡了没有。“小王,你睡着了吗?”我在他窗前轻轻的叫到,没人答应,嘻嘻我想了个吓唬他的办法。搞搞恶作剧以前我们经常这样开玩笑。我那出手电筒放在下巴下张大嘴巴吐出舌头。转动门把手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慢慢的吧蚊帐掀了起来,我一想到他吓的屁股尿流就想笑。

可是床上什么都没有!人呢?出去撒尿了?没关系我躲在门后等他进来在吓他也好。我怎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可是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人。会不会他到小张那里去了呢?我连忙又来到小张门口,敲了敲。没人回答,这回我急了应该有人的啊。门没锁一推就开了,我用手电照了照,还是没人。

这两个家伙到哪里去了!怎么晚了真是的。我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可还是不见人,我连忙回自己的屋子拿手机想拨通他们的手机,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有动静,我连忙放慢脚步慢慢的靠近窗户。原来是刚才看到的那个中年妇女,她正在翻我的包呢原来这真的是一家黑店啊我从腰间抽出防身用的小刀刚想进去弄个究竟就觉得后脑勺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什么便都不知道了!

过了好长的时间终于有了点知觉,我睁开眼睛。还是一片模糊,四周围始终有一股难闻的味道,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扶了起来,眼前有了点亮光我终于看到了,一个面目肮脏头发长长的老头拿着一枝蜡烛正仔细打亮着我呢!我一吓连忙往后爬了几步。“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我是谁?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你是这30年来掉下来的第一个活口。”那老人终于说话了。“30年?活口?您能不能说的在清楚一点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到这里的呢?”我急切的想知道问题的结。

我20岁的时候到这里下乡劳动,可是没想到一夜之间20几个伙伴全没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这里了。每搁几天就会掉个死人下来然后我把他们洗干净,然后会有人来收去。他们天天给我饭吃我也就天天做这个事情,我知道其它人都死了,或许他们需要一个帮忙的所以就留下了我!“那我的两个朋友呢?您今天洗过什么尸体吗?”“本来以为你是的,可是发现你掉下来还有气所以就把你弄醒了!我看你还是在这里陪陪我吧,我好寂寞都30年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里只有老鼠和尸体,现在好了多了一个活人。或许他们是想让你和我做个伴吧。”老头兴奋的说道。

我?和你做伴?天那,我是有家的人啊我父母怎么办啊?你说的他们是不是只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啊?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怎么做呢!“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早想办法出去了。我只知道他们吃人肉这里丢下来洗好的尸体都被他们吃掉了!”老头沮丧的回答到。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我连忙朝着声音的方向爬去,我拿着蜡烛一照,天那是小王已经被扒光了我连忙把手放到他鼻子下,呼吸也没有了。他死了!老头也爬了过来。“又有活干喽,来帮我一起把他洗干净吧!”

我用劲把老头踢开,紧紧的抱着小王的尸体。眼泪流了下来,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这次旅行他原先不来的是我再三邀请才来的没想到……“你快点啊,马上他们要在来收洗好的尸体的。如果被发现还没整理干净那就糟糕了啊!”老头叫道。

对啊,我有办法了。我连忙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对老头说:你帮我洗吧,等一下你就把我放在他们收尸体的地方。我倒要看看那两个到底是人还是鬼!老头听了没说什么马上动起手来三两下就把我全身上下都擦干净了。

接着他带我爬到洞里的一个小木板边,让我躺在那里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把木板拉上去的。我连忙照做,那老头在我手上塞了样东西。“孩子你还年轻,能出去就出去吧,别管我了这是我在这里磨的一块石头,头都磨尖了。我想我是没机会用了给你吧,说不定会有用处的!”我紧紧的握着那块石头刚想说让他放心一定来救他就感觉到木板开始动了。

我慢慢的升了上去,我闭着眼睛一点点的感觉着。终于我感觉到了光,可是还是听不到声音,我用牙齿紧咬着舌头不让自己有别的感觉。又过了一会还是没声音,我把眼睛张来了一点点,天那这下可吧我吓坏了,因为周围墙壁上挂的都是人头。

被作成标本的人头。我感到恶心我感到头晕,真后悔上来。门开了,我连忙闭上眼睛。突然我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大腿,天那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要被屠宰的牲畜一样。我实在忍受不了了连忙张开眼睛,在摸我的就是开始看到的那个中年妇女,她见我还活着连忙张口大叫。还好我早有准备看准机会用手中的石头砸去。那女人倒在血泊中,我连忙爬起身。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到处都是人体的器官。

终于我发现了另外一个朋友,他已经被放在了液体的容器中,但是从他嘴里含着的管子似乎预示着他还有气!可能被当作实验对象了。我连忙跑过去,想用东西砸开那个容器,可是又怕惊动了那些吃人的家伙,只好找了个椅子爬到了容器最上方用力拔掉了塞在朋友嘴巴里的塑料管。这时水一下子涌进了他的嘴里,朋友终于被水呛醒了。拼命的踢着玻璃容器。我连忙找了个东西想让他拉着爬上来,突然我从玻璃容器上看到了一个影子,一个反映我背后情况的影子,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就在我背后。

因为玻璃容器是圆的所以看出来的东西形状一定不真确但是那东西很高,全部都是皱皱的皮而且还有黄色的水在其中恶心极了。我本能的把头一底,啪一声玻璃容器破了原来是它想攻击我没想到我一躲反而把我朋友给救了。

当我正面看着那个怪物的时候我才明白,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地球人,全身都是像重度烧伤一样没有一快完整的地方,连个眼睛都看不到,只是在上方的部分有微微发光的东西。地上还掉着一层皮,那是刚才那个女人的皮,终于我明白了。那个怪物原来一直用人皮做掩护在这里做着吃人实验人的勾当。我那起椅子就向他砸去,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一下子就倒了。

全身黄水乱流,那黄水一遇见东西就发出呲呲的声音。天那,这是什么啊?怎么像硫酸一样具有腐蚀性啊!我连忙避开那黄水,接着又用那快石头瞄准了那微亮的地带砸去,这一下真要了他的性命石头正好砸开了一个大洞,那东西躺在地上一阵抽搐接着就不动了。我连忙为同伴用木板铺好了路。

他对看到的一切也很惊讶,接着我们就应该去找另外一个家伙了。我们先找了件东西遮掩着自己的身体然后等待着另外一个怪物的出现。终于不一会门开了,我们藏在门后,他一进来我们就用东西敲晕了他。然后吧他抬到了床上用绳子绑了起来。等一切完毕他也醒了,睁大着眼睛看着我们。“你这个畜生,快说到底你们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害那么多人!”“我们害你们?是你们先来破坏我们的。几千年了我们在深山里住了几千年了一直很平静,一直到这里来了那么多下乡的年轻人,他们砍树木他们挖地,把我们的一切都毁灭了。我们不能生存,一切都是被你们逼的!”怪物吼道。“我们原本只是活在底地的生物,我们依靠地面的树木和土壤为我们送来需要的养料,就和你们需要吃东西一样。我们需要的是树木和土壤给我们带来的,可是你们一到这里就大面积砍伐森林。在土壤上用化学物资做肥料污染了大地,我们在也没有了生存的能力。我们中的大部分都死了只有我和她活了下来。我们改变了自己的适应能力开始从你们身上吸取我们需要的养分!怎么多年来都没事,没想到今天会……”“别说了。”我大叫一声。

只见那怪物闭着嘴,不知道在干什么。突然他把舌头吐了出来,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他是想用自己带有腐蚀性的液体来弄开绑住它的绳子,我连忙示意。我们两人上前一人一下用板凳把那怪物的头部敲扁了,他的血溅到了我的身上一阵巨痛我连忙跑出去找东西冲洗。

等我弄干净身体只见朋友已经点燃了火材一把活把这一切都烧了。接着我们才发现原来宿舍的每一个床都是一个密道当人们在这里睡着以后他们只要放毒气先毒死我们然后在让尸体自动滚落到地下室就可以了。我从地下室救出了那个老人以后用车上的汽油把这里全烧了!烧了那恐怖的记忆,也烧去了那不平衡的一切!

第二章 不死的小强

狐祸

三更了,随着敲更声渐行渐远,黑暗中霜霜警惕的在床上坐起身,一双杏眼紧紧盯着合起的纱帐,一把雪亮的匕首暗藏在鸳鸯丝被下。今夜,生死在此一博,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果然一阵怪风刮起,吹起了垂下的帐子,缓缓向两边撩起,一个男子温柔的唤着:“霜霜。”随之向床上靠过来。霜霜满心恨意,捏紧了手中匕首,手心中略有汗意,在那男子靠近她之时,猛然从被子中挥出匕首,狠狠向那男子身上刺去。“哎呀”随着男子的惊呼,霜霜的手被那男子牢牢握住,再不能动分毫,匕首从她手中掉落在鸳鸯被上。男子轻轻吹口气,屋里的烛火突然亮起,霜霜眯了下眼,这才发现她的匕首已经刺伤了男子胸口,血正从他白色袍子里渗出,红与白,鲜明的触目惊心。

灯火下,男子英俊的脸上有些讶然,看着她的眼眸闪过一丝痛楚,只是一瞬间,已经放开她的手腕,换上笑颜:“可惜你力气不够,杀不了我。”“胡思之,你这妖孽,迟早我会杀了你。”霜霜眼中俱是怒意,只恨自己一介弱质女流,不能将侮辱自己的妖孽杀死雪恨,但心里也涌起绝望,知道凭她的力量如论如何都杀不了他,难道只能承受一切么。想着不由悲从中来,落在被面上的匕首落入眼帘,她不自觉的伸手握住,向自己身体刺去。

胡思之一个箭步上前,轻易的夺取她的匕首,嘻笑着警告她:“我再提醒你一次,若你死了,你公公会为你陪葬。”

连死的权利都被剥夺,处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她凄然泪下,泪珠顺着洁白的脸颊滑落,坠到红色的丝锻被面上,晕开一片濡湿,仿佛如同心中滴的血般。她绝望的看着他,低声相求:“你杀了我罢,我会感激你。”

烛火映照下,霜霜脸颊惨淡如纸,曾经明亮的眼眸如今黯淡失色,象是朵突然枯萎的花,胡思之不禁动容,他从怀里取出一只玉镯,美丽的羊脂白玉沾了些许他身上的血渍,胡思之仔仔细细用袖子擦拭干净,这才走到床边坐下,将手中镯子递给霜霜。“我知道你一向喜欢白玉,所以特意寻了这只镯子送你。”

霜霜抬起泪眼,冷冷一笑,说不出的凄婉:“你当我是青楼女子是么?”她取过镯子,用力朝地上砸去,镯子撞到青砖地面,发出清脆的“叮”声,碎成几段。瞧着胡思之怔忡的表情,那一刻她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胡思之敛了嘻笑表情,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我明天再来看你吧!”走出门口的时候,他趔趄了下,并捂住胸口伤处,脸上满是痛楚。一瞥之间,霜霜几疑是自己看错,这个妖孽怎会有这样表情。

门关上之后,霜霜才总算送了口气,不由伏在膝上哀哀痛哭,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扣门声,传来公公苍老的声音:“霜霜,你没事吧。”

霜霜忙咬牙压抑哭声,镇定了下,才故作无事回道:“是霜霜刚才做了个恶梦,倒劳公公挂心了。”

老人安慰她:“成祖也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就好了。”

成祖,是啊,她的夫婿,不过成亲一个月就出门经商,如今一年多了,还未回来。她几乎连他的面目都模糊,虽然她并不爱他,只是由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嫁给了他。但现在她是多么需要他在身旁保护她,而不是让她独自面对那胡思之。

两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她正在庭院中赏月,一袭淡月白软绡随风微微飘动,回想起小时候同邻家的四儿哥哥一同玩耍,每次都是四儿哥哥带着她,护着她,有一回她为了要摘莲花不慎跌在莲花池里,若不是四儿哥哥拼了命救她,恐怕她早就没命了。孩童时,是最快乐,最天真的,可惜,随着四儿哥哥全家搬走后,再也没有人听她说话,没人替她摘花,没人在她哭的时候笨手笨脚的哄她。胡思之就是在她淡淡笑着回忆从前时突然出现,他从院墙外探头张望,不怀好意的冲着她嘻嘻笑。

霜霜暗恼转身,回房之后便歇息了。哪知睡得正香之际,突觉有人在侧,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立时清醒过来,只见胡思之正睁大眼睡在身侧含笑瞧着她。恶梦便是从那时开始,她恨他,骂他,打他,甚至无数次的要杀他,但胡思之却象是全不在意,只在她要伤害自己时才警告她不可妄为,否则会连累他人。他每晚三更准时来,天快亮时才离去,时常会带些珠宝礼物给她,但每次那些礼物的下场便如同今夜的白玉镯。

如果按着女诫,三从四德,她该死一百次都足够,但霜霜无力决定自己的命运,她的命甚至不属于她自己,她不能为了自己,而连累公公一同死,胡思之他说到做到,她怎敢轻易冒险。她曾经问过胡思之:“为何是我?这世间有无数女子,为何偏偏纠缠我不放?”

胡思之那回总算认真想了才答复她:“因为你的善良。”那个不是答案的答案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她发现胡思之耳边的伤痕才猛然想起,自己曾在几年前从猎户手中救过一只白狐,那时白狐的耳朵也受了伤,还是她用绢帕拭去血渍才把它放生的。

她把自己的疑问去问胡思之,他没有否认,反而很欣喜霜霜能把他认出来。是她自作自受吧,以为自己一片善心,哪知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平白为自己招来祸端。

整个晚上,她一边抽泣,一边回忆着这几个月来的痛苦生活,老天啊,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报应。天色渐渐亮了,霜霜胡乱擦去脸上泪迹,起身去厨房做早点,又端到公公房间。

老人坐在桌旁发呆,桌上摆着个小小的金瓶,霜霜强颜欢笑:“公公,请用早点。”

老人似乎突然醒悟过来,打量她一番,叹了口气:“霜霜,你精神不佳,这些天苦了你了。”霜霜心中一酸,几乎快掉下泪来,强忍住,转身欲走。“等等,这个小金瓶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据说,一旦什么妖物进了里面便没命出来。你进门后,我也没什么可给你,这个小金瓶就给你收藏吧。”老人说着,就把小金瓶塞在霜霜手里,霜霜一怔,看向公公,但公公却避开她眼光,低头吃着早点。

他必然是知道些什么吧,否则怎会如此。霜霜羞愧的快要死去,小金瓶却紧紧捏在手里,那瞬间,一个念头闪入她脑海,胡思之,你这回再也无法伤害我了。

入夜后,霜霜细心梳洗,特意穿上了绛色的绡衣,环配鸣珰,略施脂粉,铜镜中映出一个巧笑嫣然的女子。红烛高燃,一壶香茗桌上静待,一个女子忐忑不安的在房里来回走着。

敲更声在墙外响起,三更了,门准时打开,胡思之含笑从门外走进,瞧见霜霜模样不由一怔,眼里涌上抹欣喜。“霜霜,你在等我?”他用企盼的眼神望着她,几乎象个天真的孩童,那么在意她的答复。

她故作含羞颌首,从桌上斟了杯茶,端给他,胡思之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得到如此好的待遇,以往霜霜对他历来恨之入骨,一见他非打即骂,哪里有半分好颜色给他瞧。但今夜的霜霜却是如此温柔可爱,一如从前印象中的她。“我想了一夜,或许你说的对,成祖自从成亲后便渺无音讯,我何必在这里苦等。”

胡思之怔怔瞧着她,半晌才说:“霜霜,石成祖并不当你是宝,否则怎会让你独守空闺那么久,但我却当你是我心上的莲花。”

这句话几乎令她动容,但立时提醒自己,胡思之不过是个妖物,怎可把他的话当真,他害的自己还不够惨么。“霜霜,你跟我走吧,天下之大,我们可以四处游历,我会照顾你。”胡思之上前握住她手,情真意切。

霜霜故意蹙眉:“你倒有些什么能耐,竟说会照顾我。”

听她这么一说,胡思之哈哈大笑起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霜霜指着桌上的小金瓶故意道:“我不信,你的法力能让你变得同那瓶子一般小么?”

胡思之瞧了一眼瓶子,又瞧着霜霜淡淡一笑:“若是我能,你是否会跟我走?”“那自然。”说出这话的时候,霜霜声音略有颤抖,强自镇定心神,硬挤出笑颜。

胡思之突然紧紧握了霜霜的手,深深瞧她一眼,化身一抹白烟进入瓶子,一待他进入,霜霜立刻从袖中取出盖子,紧紧盖住了小金瓶,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霜霜,你会放我出来么?”胡思之在瓶中叫着。

霜霜冷冷回道:“绝不,你害我如此,我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胡思之在瓶里哈哈笑着,那笑声带着些凄凉同悲哀,不知怎地,即使霜霜那么恨他,听到他的笑声也会觉得酸酸楚楚。“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胡思之突然大声念起诗来,念完一首又是一首,但声音渐渐轻去。“一寸相思一寸灰,霜霜,你竟真的把我忘了么,忘了也好,忘了也好。”语声渐渐消逝,霜霜心突然痛起来,她曾以为自己是那么恨胡思之,可真到这一刻,为什么又会觉得不舍,仿佛他是久未谋面的故人一般。

小金瓶中再无声息,霜霜急忙打开瓶盖,里面空空的,但瓶底似有一物,她把瓶子倒过来,一个拇指大的玉坠落在她手心,她浑身一震,手禁不住颤抖起来,那玉坠看起来是如此熟悉,正面刻着一朵莲花,反面刻着两个字“霜霜”,那不是幼时她赠与四儿哥哥的玉坠么。

她突然间明白过来,胡思之原来就是四儿哥哥,那从小护着她,疼着她的四儿哥哥,其实并不是人,他回来找她了,可是她却始终没有认出他来。小金瓶当得一声从手中滑落,霜霜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胡思之如愿在世间消失了,可是霜霜宁可一切不曾发生,宁可他还活在世间,嬉皮笑脸的对她说:“霜霜,我哄你的,你竟然轻易上当了么?”可是,他真的消失了,那个晚上之后,霜霜即使等到天明,也不曾再见过胡思之。

一个月后,成祖从外地返家,除了随身行李,还带了一个美貌的女子回了家,说是新娶的妾,那小妾趾高气昂的用眉梢扫她一眼,不屑的别过眼去。而霜霜不喜不嗔,只是捏紧了掌心中的玉坠,她几乎感觉不到痛意,也或许一个人心死后这世间再也没什么可令她痛的了。

小强真强

小强是蟑螂的诨名,就跟花和尚鲁智深似的,但凡出名了,都会有一个诨名。那为什么它不叫小明、小新或者柯南呢?因为小强非常的强,所以小强才叫小强。

那么小强到底有多强呢?

有科学家说过一个事情,把一只蟑螂的头切掉,它还能活两周,不是因为头没了断气死的,而是因为嘴巴没了,吃不到东西饿死的。

简直就是刑天的缩小装甲加强版,不应该叫小强,应该叫刑天2.0。

但是蟑螂确实很强。这么说吧,算我不尊敬你,比如说你掉倒马桶里了,也不能这么比喻,是个人都比马桶窟窿大。这么说吧,你掉到化粪池里了,你会游泳,你能游出来吗?一分钟就让沼气熏死。但是蟑螂就不一样了,科学家说,你把蟑螂踢进马桶里,在它懂窟窿掉下去的那一刻,它忽然就使出一个乾坤大挪移,一个头文字D的漂移,就牢牢地抓住马桶管壁,探出小头,看你走了,接着使一个武当梯云踪,又上来,爬到你的菜碗里,一来吃饱肚子,而来把大便抹在菜上,看你还敢不敢把我踢到马桶里。

所以说,蟑螂是一种报复心极强的小昆虫。

蟑螂很坏的,即使你没得罪它,它也要做坏事。不说吃饭了,咱们这么大的家业,还养不起几只蟑螂吗?蟑螂有几个坏处。

首先,蟑螂要咬衣服。我没有一件衣服没被蟑螂咬出大洞来的。有天着急,抓件衣服就上班了,同事一看,说傻三今天换风格了,走颓废路线了,穿一乞丐服?我一看,说别胡说,蟑螂给咬的,咬的不是地方,把两条裤腿中间的地方咬了一大洞。

其次,蟑螂要装鬼或者装老鼠吓唬你。每天睡觉的时候,一关灯,不一会就听到有什么东西在翻塑料袋,好家伙,是鬼?不是,鬼一般更喜欢压床。那一定是老鼠了,一开灯,没动静了,老鼠跑得再快也有影啊。不是。关灯,又来了。折腾了半宿,最后发现塑料袋里爬出一蟑螂,朝你点了点头,打个招呼,一展翅膀飞了。比鸟人还可恨。

最后,一些大个的蟑螂,尤其是鬼蟑螂,要咬人,一咬一片包,还不像人家蚊子,那么有职业道德,就一个小包,不抹药几天都会好的。蟑螂不一样,丫有毒,万一被鬼蟑螂咬了,你就起疹子发高烧去吧,不去医院你的命说不定都得陪上。毒性小一点的,给你整个过敏感染什么的,你还得去找医生。整个一个义务医托。你还别说,有一老和尚跟我说过,这辈子当医托,下辈子都当蟑螂,专业啊,老本行啊。

最后一点是非常重要的,该死的蟑螂。我于蟑螂的战争就像当年东周列国时一样,拉开了序幕。

我本是个北方人,没见过蟑螂,第一次见到蟑螂是1998年,那年我14岁,去桂林旅游。那个地方真破啊,住个旅馆找了一个标间,嘿,挺好挺干净的。晚上一睡觉,嘿,有人挠我鼻子。我这一把拍过去,一大虫子的感觉,赶紧甩头,我爸惊醒了,一看我的样子,当时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好你个臭小子,背着我们吃摇头丸?

我也来不及辩解,赶紧把灯打开,好家伙,四五只大蟑螂在我的床边,都列队等着呢,刚才那个是第一个吃螃蟹的蟑螂(哥们是巨蟹座),我心说,怪不得说有蟑螂的地方就有江湖了。哥们这么大块肉,够你们几个吃半年的了,还客气什么啊。腌臜的蟑螂,都是岳不群的孙子。

我现在也算是正当防卫了,用拖鞋使出独孤九剑,顷刻之间把几个岳不群的孙子收拾了。把他们尸体葬了吧,我就收拾起这些尸体,打开了卫生间的们,好家伙,感情他们是曹操的孙子,成千上百的蟑螂在厕所里爬呢,我扔了他们的尸体就把门关上了。哥们不是周瑜,打不起这赤壁。

第一次遇见蟑螂,就在我幼小的心灵中蒙上了阴影。于是再见到蟑螂,我就用踩。不过我发现杀虫剂对蟑螂的效果很小,一只大蟑螂,你要喷半天,你都熏得不行了,它才能倒下,整个一个七伤拳,要伤人先自伤。

我毕业之后留在成都,租了一间房子倒是挺满意的,就是夏天的时候,总是会有蟑螂进来,我每天都要拿着杀虫剂跟蟑螂斗争,长期下来,我对杀虫剂已经有抗体了。

有一天我遇到鬼蟑螂了。比一般的大蟑螂还大一倍,会飞,而且独来独往的,常出没于厕所之中。那天半夜,我去上厕所,一开灯,就看到一只大蟑螂出现在我面前,它一哆嗦,估计让我吓到了,扭头看了看我。太别扭了,从来没见过蟑螂像人一样,扭头看人。但是它确实扭头看了看我,然后刺溜刺溜要跑。我随身携带着杀虫剂,就像西门吹雪随时带着吹血剑一样,我举起吹血剑对着它就是一阵猛吹。它跑得很快,一溜烟就跑到门缝里去了。我透过门缝看到,它正透过门缝在看我。

好气人,你今天是诚心来拿我寻开心的。我赶紧跑到卧室,拿了一个更大号的杀虫剂来,我今天要是灭不了你,我就不吹集结号。

我赶紧跑回厕所,小样的,不在门缝里了。我正四下里寻找它,就像打生化危机似的,你不知道僵尸是从哪里出来,我就屏住呼吸,双手托住杀虫剂向上举着,一步一步地搜索。

忽然我的余光瞟见,一道黑影从我的左边冲了过来,我赶紧向后一撤,这个鬼蟑螂已经落在了我面前。正个是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蟑螂就在拖布头暗处。它浦一落地,就紧跟着向我冲了过来,我见它双翅忽然展开,已经飞了起来。我赶紧举起杀虫剂,瞄准射击,它毕竟只是一只虫子,正好撞了上来。哈哈哈哈哈,任你是白云城主叶孤城,也未必躲得过我的四川唐门暗器暴雨梨花针。

它依然倒在了地上,这次比武我轻松地赢了。我想可能是它冲过来的时候张开了嘴巴,所以把我的暴雨梨花杀虫剂都吃进去了,所以中毒更快一点。我看着它的尸体渐渐冰冷,微微一笑说道:“你不要怪我,错就错在,你不该来四川,不该来挑战唐门,如果有来世,我还希望领教你的天外飞仙。”

我将它的尸体安葬在了我的马桶中。我想,蟑螂真个是个诡异的虫子,知道报复,知道伏击,如果它有一只老鼠那么大,人可能就遭殃了。上帝真好。

吃人病毒

我终于回来了。三年后的一个中午,我又一次踏上了这块热土,这个曾经给予我梦想的城市,只有在这里,我才会找到自己,找回往昔的热血与激情。可是下火车出了站台,我的激情渐渐冷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慌。我不知道是哪里不太对劲,可能是我正走着的这条街道,也可能是身旁的某一幢大厦。

为什么人们的脸是那么的苍白,眼睛是那么的无神,似乎没有眼白的样子。城市里的某些信息正告诉我,三年内的巨变有多少。我抬头望望天,似乎比三年前更晦涩,更混浊了,这就是工业城市带来的可怜后果。匆匆而过的行人脸上,我再也寻不到三年前的淳朴与自然了。这个社会太现实了!

我需要谋个新职位,逃离过去单调乏味的生活,不过对于眼下的我来说,找个安定之所才是当务之急。还好在临近黄昏时,我总算在郊区租到了一栋二楼的房子,一室一厅,价钱我也很满意。

为什么三年后我又回到了这里?在外地工作实在太累了,身体累,心累。即使外界再精彩、再诱人、再繁华、再喧嚣,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来的,尤其像我这样为生计而漂泊的人。虽然这个城市对我来说并非是家乡,但起码我对这里的事物感到亲切,感到温暖,因为我在这里读完的大学。所以,在外地打拼三年后,我毅然回到了这个给我温暖的城市,想找回曾经手执鼓槌的自由生活。

房东是一个老太太,初次见到她,我倒是吓了一大跳。她大约六十多岁的年纪,脸却是少有的惨白,一道道皱纹勒在脸上,倒显得多余,尤其她的眼睛,似乎没有眼白,给人一种眼窝深邃的空洞感觉。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她。哦,不是。我想起来了,刚才在大街上见到的人,几乎都是这样的。如果是在晚上碰见她,我一定会发疯的。

在二楼的即将是我的家门前,房东伸出干枯的、钩子一样的手。“这是房间钥匙,你收好。”

她说话的声音非常冷,听了叫人浑身不舒服。

我忐忑不安地从她皮包着骨头的瘦手上抓过钥匙。说实话,我太害怕了,真担心她在晚上会偷摸进入我的房间,张开大口,用她那滴着涎液的锋利牙齿,大口地咬啮我的皮肉。“记着小伙子,我就住在你头顶的三楼,晚上你要早点回来,不要太吵。”

房东嘱咐好,蹒跚着上楼了,在楼梯拐角处,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那一眼我终生难忘,目光中说不尽的狡诈与诡谲,直觉告诉我,她在狞笑,无声的狞笑。

我消受不了她看人时的样子,觉得头皮发炸。来不及想太多,我用钥匙打开门,把沉重的行李箱搬进了新家。

房间似乎很久没人住过了,地上、墙壁上满是灰尘。卧室很简单,一张破铁床,铺着简单的行李,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不知是什么时代的衣柜。

唉,谁叫自己天生穷命呢,暂且先委屈一下自己吧。

等我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不习惯在火车上吃东西,所以肚子早就饿了,便出了门去找饭店。还好,出了小区不多远,就有一家饭店,规模不大,里面稀稀拉拉的有几个顾客。这里的人习惯了早睡早起,所以一般到了这时候,饭店里几乎没人了。我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叫过服务员,随便点了两个菜,一荤一素,搭配合理。“您等着,我去拿。”

没多大工夫,服务员就把茶水端上来了。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我确实渴极了,刚倒了一杯,我吃了一惊。茶水竟然是红色的,和鲜血没什么区别,我似乎还闻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服务员,搞错了吧,这是茶水吗?”“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附近的一个服务员走到了我的身旁。

我抬头看着那人,话就打住了,因为我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那个女服务员有着一张惨白如纸的脸,没有眼白的黑洞一样的眼睛,同房东老太太的特征是一模一样。我再去看所有服务员的脸,大都是同一个特征。我真怀疑她们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我怕这种病会传染给我,慌忙起身离去。“神经病!浪费!这茶多好喝呀。”

我听见那个服务员说,回头看去,见她一仰脖子把茶水一饮而尽,有一些还从她的嘴角淌了出来,那样子活像个刚吸完血的吸血鬼。

她在喝血!

我再也没有食欲了,快步朝住所而去。我小跑似的跑回了二楼,大概是声控灯坏了,以致于我迎面撞上了一个黑影,不禁“啊”地大叫一声。

我吓得已经语无伦次了。“小伙子,记着早点回来,我住在你的上面,我怕吵。”

是房东冰冷的声音。

我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我能深切地感受到心脏的猛烈跳动。

房东缓缓地上楼了,无声无息的,那张惨白的脸在夜色中尤其鲜明,加上那空洞的眼窝,活脱脱是个骷髅。

我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翻出钥匙,开门后,倚在门上喘了好一会,然后躺在了床上,头脑里闪过刚才在饭店里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睡觉吧。

我起床到了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刚想伸手,我却僵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从水龙头里流出的,不是清澈的自来水,而是——血红的液体。在那一刹那,我想到了,那一定是鲜血,我尝试着伸出一根指头,蘸了少许液体,然后放到嘴里品尝着。

没错!的确是鲜血的味道。

自来水怎么会变成了血呢?我瞪大了眼睛,却百思不得其解,同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哇——”的一下把我上火车前吃的那点东西全吐了出来。

这样一来肚子更空虚了,总不能这么饿着,我关了水龙头,再次下楼,找了附近一家超市,想随便买些充饥的。

白亮的日光灯下,超市里好像晚上医院的走廊。几个懒洋洋的售货员木雕似的站着,一动不动。一个顾客也没有,我多么希望能有个人陪我一起进去呀,或者那些售货员对我说点什么也好。

我不敢看人,生怕会见到魔鬼,眼睛只盯着货架上的东西。

肉类食品明显增加了,我一看到那些火腿、火腿肠之类的东西,就联想到鲜血,胃部又开始痉挛起来。

看来是过敏了。

我想买些面包之类的食品,可是令我惊讶的是,货架上几乎全是肉类食品。再看饮料,矿泉水和可乐已经无影无踪了,换成了像鲜血一样的红色饮料,我立刻想起了自来水龙头流出的血液。

我问一个服务员:“你们这里怎么……”话刚说了一半,喉咙再次堵住了。

这个服务员面色惨白,眼睛没有眼白,在灯光下看来同魔鬼无异。我再也没有话说,还好两条腿健在,逃命似的离开了。我隐隐感觉到,这个城市变了,变得不再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后来,我几乎在跑断了腿的情况下,总算在一家小卖部里,买到了一点我还能吃的东西。

烦乱而恐怖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看来是失眠了。大凡神经质的人,若换了新环境,当晚一定会睡不着的。

房东就住在我的上面,现在才回想起她说的话。“小伙子,记着早点回来,我就住在你的上面,我怕吵。”

我觉得纳闷,甚至不以为然。按理说,即使我很吵的话,受影响最大的应该是楼下。我猜她的脑子一定出了问题,就像她邪恶的面孔一样。正胡思乱想着,我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是干枯的树枝,即将折断时发出的声响,又好像是狗嚼着骨头时的声音。

老太太在干什么?很难想象,一个瘦削的老太太,会在大半夜做出什么奇异的事情来,使得楼下都能听到那种震撼人心的声音。

讨厌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响,并伴有咚咚的擂鼓声。

我不禁又想起她说的话来,不觉好笑,到底是谁在吵呀。我什么也不想,闭上了眼睛,把被子蒙在了头上。可是那声音仿佛有极强的穿透力,震得我的脑袋嗡嗡响。

可以想象,第二天起床的我会是怎样一副尊容,面色苍白,双眼塌陷。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觉哑然失笑,我快和房东差不多了。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我见到的人都是面色惨白,没有眼白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很久,直到后来我才找到问题的答案,着实令我震惊极了。

自来水不能用了,早上脸也不必洗了,我觉得太难受了,总有满身灰尘的感觉。我直奔昨夜买到干粮的那家小卖部而去,我相信在其它地方,已经很难找到,经营品种非常齐全的小卖部了。

我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登上了公共汽车,想去找我的一个同学。算起来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我想,也许他会在工作上,给予我一些帮助吧。也许我不该去找他,说不定他已经把我忘差不多了,可是不试就没有机会了。凭着三年前的记忆,我非常幸运地找到了他的地址,可是这一次我错了。

他的家已经不见了,到处一片瓦砾,几个高耸的施工架,正在紧张地忙碌着,各式的工程用车辆,穿梭在工地里,卷起一阵阵漫天黄土。

这里被推平了,看样子要重新建造了。

我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留下他的电话,否则何至于今天这样狼狈。我一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一边盯着一辆正在运转着的搅拌机。

那是什么?

我暂时忘记了同学,好奇地看着从搅拌机倒进小推车里的混凝土。小推车里面,不时会翻腾出一些红白华丽的小块,同时我也注意到,搅拌机的斗里也有许多红色物体。直到一辆满载着像是猪肉的卡车驶来,我才好像明白了什么。卡车刚一停下,一个翻斗,车上的肉哗哗地堆在搅拌机旁,看了叫人恶心。工人们赶忙七手八脚地,把那些大小不一的肉块,抛进了已经停止运转的搅拌机里。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用肉来制造混凝土!我从来没有,恐怕是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禁毛骨悚然。即使这个城市里猪肉太富余,太廉价,也不至于这么浪费吧,再说,肉能盖进高楼里吗?一想到高楼大厦的墙壁里、地板下镶着令人作呕的生肉,胃又开始抽搐起来,我强制着没有吐出来。工人们仿佛屠夫一样,忙着搬肉,满头大汗,满身血肉。

不对!

我突然发现,有一块肉的形状,非常类似人的小腿的一部分。

难道是我眼花了?

我仔细地盯着那堆肉。果然,有的肉块像人的胳膊,有的像人的大腿……而且每块肉的皮肤都是黄色的,并不像猪肉那么粗糙苍白。

难道那些是人肉?

我的心一阵狂跳,不敢再想下去了,慌忙逃离了工地。我敢肯定,那一定是人肉!我真不敢相信,城市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朗朗乾坤之下,竟使用人肉,这和杀人没什么区别呀!难道没有法律干预吗?

我登上了返途的公共汽车,经过了一番颠簸,我实在忍不住,“哇——”地吐了一车的污秽。“你这人怎么回事!要吐下车吐去!”司机愤怒地朝我大吼。

吐过之后,我觉得好受多了,可是一看周围乘客都掩着鼻子,朝我恶狠狠地瞪着,令我羞愧万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啊……对不起呀师傅,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怎么偏偏在我车上吐呀!”司机仍不依不饶的样子。“真是对不起,我看了刚才工地上的肉,胃就开始不舒服了。”我没办法,只好说了实话。“肉?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司机的火气似乎消了一些。

我借机又问:“太不可思议了,肉怎么能制混凝土呢?”“那有什么不行,都是这么做来着,节省原料。”“肉很贵呀,建筑商不赔死了?”“贵什么,都是人肉,免费的。”“人肉?”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说在工地上,我还对所见心存疑虑的话,现在我已经感到震惊了。

车里的乘客听了司机的话,全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我这才注意到,车里的每个人都跟房东很像。

是不是在做梦呀!

我拧了一下大腿,神经传出一阵刻骨的疼痛。

这个城市一定流行什么瘟疫,不但人外貌变了,思想也发生巨变了,连死人这样的大事,都漠不关心了。人已经麻木了。

我坐不住了,胃又开始翻滚起来。“师傅,停车,我要吐。”我大叫一声后,伏下身子要呕吐的样子。“我马上停车,你可别再吐车上了。”

司机停下车后,我急忙跳下来,仿佛逃离死亡地域一样,如释重负。还好我并没有再次呕吐,只是凶狠地盯着工地的方向。

他们竟然用人肉来施工,这不是违法吗?难道就没有人管管吗?这么明目张胆地使用人肉,说骇人听闻丝毫不为过。

我陷入了混沌状态之中了,觉得周围的人都像是魔鬼,随时可能会张开长满尖牙的大口,疯狂地咬下我的一块肉来,然后被抛进搅拌机里,为建设做贡献。

我觉得脊背一片冰凉,接着天旋地转。

街上的行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真正让我不寒而栗的,是所有人的脸全都是惨白的,眼睛同样是没有眼白的,就像房东,就像饭店里的服务员,就像超市里的售货员,就像公交车上的乘客……还好我并没有倒下,只是有些眩晕。必须离开这里,稍有迟缓就有被吃的危险。我拦了辆出租车,没等我说出目的地,马上又走开了。司机惨白的脸伸出车窗。“你这人有病呀!”

是呀!我承认自己有病,哦,不对,应该是除我以外,城市里的所有人都有病。不能坐车了,我怕见到魔鬼一样的面孔。我只有疯狂地奔跑着,希望能马上回到家。人们像观赏怪物似的看着我,而我同样发觉他们也是怪物,一张张雷同的脸,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

连我自己都惊讶不已,竟然跑得这么快,连出租车都为之汗颜。我看到那个骂我的出租车的司机,又一次把头伸出来,不知朝我喊什么。

十分钟后,我跑回了家,那个房东老太太租给我的房子。我一口气跑上二楼,险些再次撞翻一个人。我定睛一瞧,身体犹如电流穿过。

房东阴鸷的目光,最先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的恐惧。“小伙子,干嘛这么急匆匆的呀。”她仍是不紧不慢地说话。“我……我……”我只有喘气的力气了,一看到她的脸,就是有想说的话,恐怕也被吓忘了。

房东脸上的皱纹猛地抖了一下,好像刚才落过苍蝇,黑洞洞的眼睛正向我靠近,一股难闻的气息钻入了我的鼻孔。

我下意识地后退着,同时目光移向了别处。“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准备了饭菜。你跟我来。”她冷冷地说着,然后就上楼了。

我稍稍定了定神,以为老太太开什么玩笑,可又不像,正踌躇着是否该去,可是我的不争气的肚子,叫得厉害了,加上早上吃的那些可怜东西,都吐在了公共汽车上。我无法抗拒饥饿,所以跟在了房东的后面。

刚一进她的房间,我立刻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臭味,就像刚才从她嘴里呼出的味道一样。我慌忙捂住鼻子,可还是抵挡不住那气味。“小伙子,这边来。”房东对我的举动,丝毫没有反感。

我跟着她来到客厅,见餐桌上放着一碗白饭,旁边还有一口盆,上面盖了盖子。我感到一阵温暖,不管怎么说,她的心地还是非常善良的,我不禁对以前对她的反感,感到惭愧。趁着她收拾碗筷的时候,我随便看了一下她的房间,额头开始冒汗了,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卧室、客厅、厨房,墙壁和地板上满是红渍,好像是鲜血喷洒过,大大小小各不相同。厨房的一口大盆里,盛着一堆肉,同工地上的肉块有些相象,灶台下的一个装垃圾用的,黑色塑料袋里,露出一截白森森的骨头来,像是人的大腿骨。我瞪大了眼睛,对眼前的情景难以置信,同时我对肉的恶心,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胃已经不知多少次地痉挛起来,不断有东西向上冲击着喉咙。

正当我思忖着如何搪塞这顿饭时,房东突然说话了,吓了我一大跳。“小伙子,来,吃饭吧。”

随着房东掀掉了餐桌上盆子的盖子,我看到一颗皮肉被蒸烂的人头,赫然摆在上面。那人被蒸得鼓囊囊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在嘲笑我的无知,我的怯懦。人头的下面,还有肠子、肝、心……“这是清蒸人头,最好吃了。还有人血肠和……”“啊——”我忍不住了,张开大口吐了起来,连苦水都吐了出来。吐过之后,我看了一眼狞笑着的房东,挣扎着跑了出去,连滚带爬地回到二楼,手去掏钥匙,可是手抖得太厉害。

菩萨保佑!那个老太太可千万别来呀!我一边紧张地望着通向三楼的楼梯,一边开门。费了好大的劲儿,我终于进屋了,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懈怠下来。我把门锁好,强忍着饥饿收拾行李。

我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魔鬼一样的城市,否则的话,我也会成为房东的刀下俎的,或者变成她魔鬼模样的孪生兄弟。

十分钟后,我恢复了昨天来时的装束,不禁感慨万千。仅仅一天的时间,我的生活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一定是老天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万幸的是,出门的时候我没有看到房东。

本来我想不再坐车的,可是带着沉重的行李,徒步走到火车站,身体吃不消。反正是最后一次了,我索性拦了辆出租车。“先生去哪?”一副脸色苍白,眼睛没有眼白的面孔问我。“火车站。”我说完后,忙把头扭向车窗外。

告别了,曾经给我温暖的城市。我有些心酸,又有些依依不舍。可是城市已经变了,再住下去也没有什么益处。

下一站要去往何方呢?我陷入了迷惘之中。

六个小时后的晚上,我已经在西州了,正躺在同学家的床上,对着电视画面发呆呢。突然,电视上一条消息,将我从旅途的沉迷中惊醒。

记者调查发现,从1998年起,光明市的人口数量呈逐年下降的趋势,而且事态愈演愈烈。与此同时,约50%的市民有脸色苍白,没有眼白的惊人外貌。据光明市市长办公室工作人员称,之所以有如此众多的,外貌恐怖的市民,是因为光明市目前正流行着一种古怪的病毒。经过医学科研专家3年的潜心研究,发现患者感染病毒后,会对同类产生噬肉倾向,也就是人吃人。

由于病毒的传播途径,是通过吃患者的肉,造成了恶性循环,从而揭开了光明市人口急剧下降的真正原因。由于人口的大量死亡,血液完全浸入到土壤中,严重污染了地下水,导致了地下水血含量猛增,造成自来水管道,出血不出水的奇怪现象。流失血液的危害,已导致当地矿泉水生产企业,无法生产出纯净水,而是血水。更有一些不法商贩,竟将各种人肉制品摆上货架,危害更多的人群……

当后来记者采访市长,为什么没有采取措施,制止杀人事件时,我忙关了电视。

他不会去制止的,因为他长得同房东一样。

简直是骇人听闻!我觉得一阵阵冷风,正肆无忌惮地驱走身体里仅有的一点热量。世态炎凉,人们的麻木是导致病毒不断蔓延的罪魁祸首。我本以为,人吃人的现象,只是封建社会和旧社会才有的事,没想到今天依旧存在。我恐惧极了,病毒会不会传染给我?我记得在光明市短暂的一天中,我并没有吃任何肉食,心里宽慰了不少。

正当我闭着眼,回忆着在光明市的所见所闻时,同学孙兵走到了床边。“懒货,起床吃饭了。”

我睁开眼,当即昏死过去。

孙兵手上的盘子里,端坐着一颗赭红的人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孙兵的脸竟然变得惨白,没有眼白的眼球向外突兀着,满是狞笑的表情。“红烧人头,可好吃了。”

破楼

杜以星刚刚放学回家,妈妈就告诉他,要搬家了,让他刚快去清理东西。以星觉得奇怪,但身为初中生的他,是没资格问大人太多事情的,所以他点点头,回了房间!

以星首先走到他的书架旁,他爱看书,这是谁都知道的,所以他有许多书,而每一本书都是他的宝贝,他都心里有数,他现在准备将每一本书清好装在箱子里。

搬家后,一星又转了学,他孤独的坐在位子上看书。好不容易放了学,他冲出了学校。

他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了一栋又旧又破的两层楼房,好像是没人住的废楼。他看了一眼,没太注意。

新家的书柜是有锁的,这让他非常开心,因为这个锁只有他能开。吃完晚饭后,他决定到附近转转,熟习熟习新环境。

走着走着,他又走到了那栋破楼前,他看这破房子,他忽然觉得有什么吸引他进去,于是,他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走了进去!

这里真脏!以星看了一会,没发现什么,他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笑声。他寻着笑身走向里面,在最里面的房间,他看见了一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长的好可爱,白白的脸上有一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黝黑黝黑的看着以星;她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兔娃娃,她正一个人在那自娱自乐。以星走过去,蹲下去柔声问:“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你父母呢?”

小女孩看着以星,奶声奶气的回答“我在等爸爸”,“你等爸爸干吗?”“等爸爸接我回家呀!”

小女孩兴奋的说。“哥哥陪我玩。”

以星笑了,谁能够拒绝一个可爱的孩子的请求?他们玩的很晚,临走时,还没见小女孩的爸爸出现,以星眼看的等不下去了,他问小女孩的名字,以好以后找到她。“我叫霏霏,大哥哥你以后要常来陪我玩哟!”小女孩向他挥着手告别。

回到家后,他将此时说给父母听,谁知爸爸听了后,一下只站了起来,大家都看着他,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推说头痛,进了房间。以星觉得非常奇怪,严肃的父亲冲来没有这么失态的?

以星回到房间,打开了书柜,发现里面多了一本书,是一本红色封面的书,叫什么死亡大全,他奇怪的翻开了书,看了看,觉得满无聊的,书里尽是一些关于死了怎么复活呀,又怎么弄死人的事情,他看了一点就不想看了,便睡了。

第二天,以星起床的时候觉得头有点不舒服,他也没太在意,便上学去了。回家的时候,他顺便去了下旧楼,看看霏霏在不在;结果发现霏霏又在那里!“霏霏,你爸爸怎么又吧你一个人放在这里?”以星不满的说,霏霏摇摇头“爸爸叫我在这里等他来接我,所以霏霏要等。”

以星皱起了眉头,他觉得霏霏说不定是被她的父母抛弃了,他决定吧她带去警察局,可是霏霏不愿意走,她一定要等爸爸来接她,以星没办法,他叹了口气;这是霏霏盯住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大哥哥,你真好,你一辈子都陪霏霏玩好吗?”“好呀!”以星信口开河的说,不忍心打击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小女孩听到这句话,她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她将兔娃娃递给以星,并伸出了小拇指说:“拉勾算数,我就把他送给你。”以星和她拉了勾,他认为这只是小女孩的戏言!

在以星拿着兔娃娃走的时候,他回头看见霏霏的脸上有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回家后,他躺在床上想着霏霏,看着兔娃娃,他有一丝强烈的不安感,但又说不出什么;以星走到书柜前,打开书柜,他发现那本奇怪的“死亡大全”不见了,不可能的!以星大叫着“妈!妈!”“什么事呀?鬼叫鬼叫的!”母亲走了过来,她正在准备晚饭。“你有没有动我的书柜?”以星问。“我动你的书干嘛!钥匙不是在你那吗?”妈妈不屑一顾的转身走了。以星奇怪的又找了找,还是没找到,这是父亲走进来了:“你又在烦你妈了?”他坐在了以星的床上,而兔娃娃正放在床上。“没有呀,我不见了一本书,问问妈妈而已”,以星回答道,可是他没有得到回应,他回头看向爸爸;他看到爸爸坐在床上,手里拿这霏霏送他的兔娃娃,目不转睛的看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不可能——”

以星奇怪的问“你怎么了,爸爸?”父亲呆呆的抬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恐惧;以星被父亲的神情惊住了,一时间,房里鸦雀无声。“你告诉我,这个东西是从哪来的?”好半天,父亲才开口问到。以星照实说了,谁知父亲听了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浑身打着冷颤,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以后,你不许再去那个地方了,听见没有”!

以星在惊异中看着父亲离去,他觉得,父亲好像老了许多岁。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以星觉得头剧痛,他挣扎的冲向父母,父母急忙带他去医院。经过医院的一系列检查,医生很遗憾的告诉他们,他们查不出原因。

以星在打了麻醉针后睡着了,当他醒来时,他的头已经不痛了,他感到了无比的轻松;可是当母亲来接他的时候,他看见母亲在哭。“妈,你怎么了?”以星问。

母亲看着他,那神情无比憔悴:“你的爸爸,呜……他……自杀了!”

以星大吃一惊,他跌坐在床上,母亲又接着说:“你父亲还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的内容是说,你父亲在几年前有了外遇,对方为他生了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可在女儿三岁那年,一直等不到你父亲离婚的女人走了,将女儿仍给了他,你父亲在无可奈何的时候,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将女儿带到了当时废弃了得空楼那,在一楼的最里面的房间里勒死了她,并把她埋在了地下,女孩当时手中还抱着一个兔娃娃,当时他慌忙的跑走了,将兔娃娃掉在了那,一直过了这么多年,他都活在痛苦和愧疚中,现在,那孩子出现了,她竟然缠住了以星,所以,为了儿子,你父亲只有以死去央求女儿。”

以星不相信,他哭这奔了出去,他不知不觉就跑到了旧楼那里,以星看着这栋楼,他走了进去。

他又看见了霏霏,霏霏还那样的笑着欢迎他,她兴高采烈的对以星说:大哥哥,我爸爸来接我了,我要走了,以后不能再陪你玩了,你可不可以抱抱霏霏?

以星流泪点点头,当他抱起了霏霏时,他感到了一种奇异的柔软和冰凉,然后,霏霏在他手里消失了,只留下一阵虚无的笑声:“大哥哥,再见……”

以星又哭了。

后来,以星报了警,警察在地下挖出了一具小小的尸体,以星知道那是霏霏,他从未“见面”的妹妹,可他更知道,其实,霏霏从未想过报复,她只是个孩子,她只想有个人陪陪她玩,她在这里太孤独了,因为她要一直等她的爸爸来接她回家而已。

她只是这么想而已,再也别无他求!

第三章 诡秘的桃花

第九朵桃花

曾经有个修为很深的道人给飞雪算过命,说她是四正桃花,如果飞雪的命中不能聚齐九朵桃花的话,那么她将注定孤独一生!最后一句话的玄机很深,飞雪不能明白。

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四正桃花的命很不好。但在现代社会,女人解放了,甚至撑起了多半个天。所以飞雪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生意会不会越来越好,钱是否会越来越多。感情对她来说是样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她的恋人只是必不可少的点缀。

但他并不知道她的想法,依然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让他伤神的女人。

飞雪28岁生日就快到了。他知道飞雪痴爱桃花,所以每年都会送她不同的桃花,水晶的、木雕的、刺绣的、风干的,一共四朵,代表了这四年以来他对她的爱。大象无形,大巧不工,他对飞雪的爱越深,外表的东西就越淡。而飞雪不能明白他的感情,只是觉得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把心思放在这些小巧心思上面呢?

今年,飞雪猜不出他又会送什么样的桃花给她,她已经习惯了每年这个日子里这个男人的用心良苦!年纪越来越大,想找个依靠的念头就越强,不然,此刻的飞雪怎么如此的想念他,如此的渴望着看到生命中注定的第九朵桃花!这是从没有过的心情!

傍晚6点30分,他的电话还没有来。飞雪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可又不想主动的打给他,这么多年了,她被他宠坏了。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溜走,已经晚上8点了,飞雪心头笼罩着一层不祥的预感!她顾不得往日的矜持,刚要给他打电话,突然她的手机响了,上面有一条短信,是他发来的。他告诉飞雪他会在午夜的时候来接她去郊外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飞雪觉得很奇怪,但马上释然了——这个男人啊!总是有那么多的怪主意!而飞雪的心里越来越不可抑制的想念他,尽管还有几个小时他们就会见面了。时间,被飞雪打发在了网络上,“玲……”“硕,你在哪?”接到他的电话,飞雪的心一下兴奋了起来,“我在楼下呢,快下来吧!”听起来他一样的兴奋。飞雪飞快的奔向楼下,她在想,今天,一定要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的爱他,多么想嫁给他!对这四年来她亏欠他的,飞雪决定用一生去偿还。

楼下,他的靠在一辆鲜艳的红色别克上,微笑着等待着飞雪。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是喜悦还是伤感的感觉,或者是这两者的结合,才让他看起来格外迷人。飞雪仿佛彻底沉迷了,四年了!为什么只有今天才发现他是如此的英俊,如此的温柔。飞雪望着他,深深的自责着往日对他的疏忽。“上车吧,你的眼神总是让我感到无处可藏。”他笑着对她说,飞雪没有说话,她总觉得今天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悠远,让她仿佛是在梦里。他们上了车,向着这目的地进发了。时间是午夜零点整,飞雪刚满28岁。

很快,他们到了一片空旷的河岸边,他停下车,温柔的看着身边她。“雪,你爱我么?咱们交往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这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么?”他悠悠的说着,飞雪感到一阵的心痛,是呀!她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承诺,甚至没有说过爱他,而他却一直那样包容她、爱护她,从未改变。想起那个桃花的预言,飞雪忽然明白了,这就是道人为她解释的命运!“硕,看着我,我穆飞雪现在用心的告诉你:我——爱——你!至真至城!钟爱一生!”她温柔而坚定的告诉他,“雪……谢谢!”他哽咽了,他的声音激起飞雪心里无限的爱恋,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雪,咱们一起听天籁的声音好么?这种声音能听到的人不多,要闭上眼睛,心无杂念才可以听到,然后你就可以……可以看到生命中的第九朵桃花了!”他搂着幸福的飞雪看着岸的远方,眼睛竟溢满了留恋的泪水,但她没有看到。“好,咱们一起听!”飞雪慢慢的闭上眼睛。他再次紧紧的搂住了飞雪,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时间仿佛凝固在那个时刻了,飞雪听到了一种婉若来自天界的声音,那种声音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而唯一表白的是,这种声音,已经和人的心里产生了共鸣!对,那不是耳朵可以听到的声音,那是用心才能听到的。

此刻的飞雪,真的是心无杂念!忽然她又听到一个了声音,那是他的声音:“雪,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因为昨天傍晚我已经……已经在车祸里死去了!因为我不能忘了那个预言,我不要你孤苦一生,所以我求神明让我陪你过完这个生日,然后……让我化成你生命里的第九朵桃花!”

飞雪的心里像轰塌的大厦,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本来抓着他的手,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物质的存在,只有泪水!只有泪水无声而肆虐的流淌在飞雪的脸上!“再见了,雪,我会记住你的爱!答应我,好好的活着,我会在你生命里永远陪着你。”他的声音越飘越远!飞雪突然想起,用心!用心去看他!用心去叫他!刚想到这里,他忽然出现在了飞雪面前。满眼的悲伤,“不要走!硕!”飞雪大声的呼喊着!“何苦呢,雪!这是命定的呀,注定,我是你命里的第九朵桃花。注定,我们相爱却要生死两隔!可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会陪在你身边,我不去轮回,我选择了陪伴你生生世世,我活在你的心中,记得,好好活着,为了我们两个人!好好活着……”说完,他迎着天边的第一屡阳光,消失了!“不要!硕!”飞雪心痛难当的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飞雪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了。“我怎么……硕呢?硕!”飞雪大叫着想要坐起来。“快躺下!”母亲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说话的声音也充满了哀愁!“唉,那孩子命苦,车祸当场死亡,我知道你受不了这个打击,果然你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昏死了!飞雪!坚强点,你还有爸爸和我呢,你要是有事,我们可……”说着,她的母亲哭了起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飞雪僵在了那里!突然,她看见心口处有一点红色,她一下拉开衣服!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只有飞雪笑了,笑的那样凄楚又那样欣慰!在她的心口上,赫然出现一朵清丽无比的桃花!在别人看来像是刚刚完成的纹身,只有飞雪知道,那是他!他真的可以陪伴她生生世世了!

飞雪出院后,同年的某一天,留下了一封信,独自去旅行了。她并不感到孤单,因为有他陪在心里!他们,会到每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听天籁!

梦中人

梦,很神奇又很神秘。有人说梦是人潜意识的一种释放。在梦里,很多我们平时压抑的情绪都会得到释放。但也确实有一些梦我们无法解释。比如说梦魇,又比如说一些预示性的梦。梦魇,至今科学无法解释的一种现象,我们俗称“鬼压床”。

有科学家说梦魇其实就是人身体肌肉过于疲劳所引起的,但“鬼压床”的现象却各有不同。甚至有的人醒来以后身上会出现淤青。而预示性的梦并不是人人都会做,但是,但凡做过这种梦的人,大多数在后来都得到了印证。

不过我们一般的梦都跟现实生活是结合起来的。就像人不可能想象你见过或听过的事情之外的事。梦也一样,我们的梦常常都是白天所经历的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组成的。我们一般也不会梦到自己完全没见过或者听过的人或事。

朋友肖杰,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标准的俗人一个。从小到大,从来没遇到过任何的灵异事件,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以前在一起聚会,如果我们聊到灵异方面的事情,他总是嗤之以鼻,说我们迷信。我们总会为了这个和他争论很久,他总是一付不屑的神情说: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这样一个人,却在前段时间跟我说了一件事。

肖杰算起来应该是我的客户。电力部门的xxx。29岁的他,因为平时工作关系,我们常常见面。偶尔也出来小聚一下。前不久的一次聚会上,他突然对我说:有一件事情,你帮我看看,不知道算不算灵异事件。我也很感兴趣,什么样的事情让肖杰会对自己坚定的唯物主义产生怀疑?

肖杰是家中的独生子,父母都是电力行业的小官,家庭环境非常优越,从小就是听话的乖宝宝。第一次做那个梦的时候,还只有6岁。或者这个梦还要做得早些,不过有记忆的就是在6岁那年。照理说6岁的孩子对一个梦应该是记不清楚的,可是由于这个梦实在是有点特殊,所以肖杰印象非常深刻。

梦的开始是在一个非常漂亮的公园里。这个公园肖杰从来没有去过。但他知道那是公园。因为只有公园里才有滑梯,才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肖杰在梦里,看着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开心极了。他跑上滑梯,准备往下滑,谁知道滑梯上站着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小男孩。小男孩说,我们一起玩好吗?肖杰很高兴有人能陪他玩,于是两个小男孩在一起玩得非常开心。一直到肖杰醒了过来,还记得那个公园里的游乐设施,很多都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必竟只是6岁,肖杰对自己的梦根本没放在心上。那段时间,他几乎隔一两天就会梦到那个小男孩。梦的场景却在不停的变化着。有时候是在公园里,有时候是在热闹的大街上,有时候又是在郊外,不过那个小男孩总是跟他一起玩。那段时间肖杰天天开心极了。白天上学有同学陪自己玩,晚上睡觉还能和那个小男孩一起玩,肖杰觉得自己真是幸福。这个梦一直持续到肖杰搬家。

8岁的时候,肖杰一家人从原先的老房子搬到了父亲单位新分的新房子里。从8岁到12岁,肖杰再也没梦到过那个小男孩。

12岁的夏天,肖杰跟妈妈去以前住的地方办事,那天晚上回到家以后,他居然又梦到了那个小男孩。小男孩跟以前不一样了,年纪变得跟肖杰差不多。可是肖杰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认出了男孩。在梦里,肖杰说,好久没看到你了啊!小男孩说,是啊,我找了你好久呢!两个孩子在梦里,不停的聊着这几年的生活。不过,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肖杰说,小男孩听。这一次梦到男孩以后,肖杰便开始不间断的梦到他。

随着年纪的增长,肖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梦里的那个小男孩,居然跟自己一样,随着年纪的增加而在长大。每一次醒来,肖杰都提醒自己,下次再梦到他,一定要问问他是哪里人,为什么会来他的梦里,可每一次做梦,肖杰总是会忘记。两个人,倒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肖杰考上了大学,去了外地。大一的一年,肖杰都没有梦到那个男孩。不过,肖杰偶尔也会想,自己为什么会梦到他呢?难道说这个男孩是自己想象出来的?难道说因为自己是独生子,潜意识中会感到孤独,所以才会在梦里造出这样的一个男孩吗?当然,想来想去,也没有任何结果。

大二,肖杰又梦到了那个男孩。男孩也是一付大学生的模样,两人在梦里常常一起打游戏,一起聊天,肖杰心里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知己。有什么心事都跟他说。男孩是个很好的听众,肖杰完全把他当成倾诉的对象。有时候白天肖杰会想,这个男孩叫什么名字呢?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他是哪人呢?到底是我进入了他的梦,还是他进入了我的梦呢?可是不管白天怎么样铭记,一到晚上,在梦中,肖杰便会把这些问题忘得一干二净。

这个梦,一直在做着,梦里的男孩,也跟着肖杰一起长大。这件事是肖杰的秘密,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奇怪的事。

不过有一件事,肖杰着实的想不通。好多以前在梦里跟男孩玩过的地方,比如说那个公园,肖杰上大学后,曾经跟同学去过一个公园,居然就是自己梦里的公园,基本一模一样。又比如说两个人去过的热闹的大街,肖杰有一次出差去上海,居然发现就是上海特别有名的一条街。这些地方,有小时候梦到的,有长大后梦到的,可是有个前提就是,肖杰从来没在现实中去过,为什么梦中和现实这么的想象呢?

如果不是肖杰偶然间得知的一件事,肖杰会把这个梦当成秘密永远的保留下去。肖杰说,前不久,才听一个亲戚说,自己曾经有个双胞胎哥哥,可是生下来就是死胎。父母从来没跟他提起过。他说,他不知道他梦里的这个男孩和这个无缘的哥哥是否有什么联系,但是,如果他在梦里能想起问问这个男孩的话,或许,一切就会有答案。

缘分

人们总说灵异,我却在思考缘分。是啊,缘分不是了灵异的事件吗?茫茫人海中,为什么你会遇到那个人?我问上帝,上帝路理我。

我想讲的缘分,不是我的缘分,是我朋友黑子的缘分。

黑子是我的好哥们,我们是东北一个小城市的人,不比人家大城市铁岭。我们高中的时候是1998年到2001年之间,那个时候,这个小现成还没有洗浴中心,只有桑拿浴室。我没去过,因为我不喜欢别人看到我的小JJ,尤其是被男人看到。

但是黑子喜欢去,丫就是特别喜欢去泡澡,然后去蒸自己,弄得跟唐僧肉似的。有一天,他去洗澡,泡好了,就到蒸汽室去了。

一进门,里面就坐着一个男人,挺瘦的。黑子本人有1米76,皮肤黝黑,特健壮,跟乔丹似的,我们一起出去打架的时候,从来都是不见血光不停手的主,但是在不打架的时候,特随和,比谁都有礼貌。

他进去之后,就坐到那竹长椅上,闭上眼睛享受被熏蒸的快乐。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兄弟,来洗澡啊。”

黑子睁开眼睛,看到那个瘦子正笑吟吟地看着他,黑子点了点头说:“是啊,洗脚谁上这地方来啊。”

瘦子上下大量了他一下,然后眼睛聚焦在那漆黑漆黑如黑夜一般的黑子的小JJ上。黑夜给了他黑色的JJ,他却用JJ来吸引目光。

瘦子笑了笑说:“哥们,你挺黑的。”

黑子最讨厌别人说他黑似的,看了瘦子一眼说:“你要说我白,那你是色盲。”

瘦子并没有不好意思,又说:“哥们你挺健壮的哈。”

黑子朝他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一娘娘腔啊。

瘦子接着说:“不像我,看起来瘦,肉全是松的,不信你摸摸。”说着,拉着黑子的手就摸他的大腿。黑子挺随和,要是搁我,一定弹他的小JJ,没办法,哥们就喜欢弹别人小JJ。

黑子的手就被瘦子拉着在瘦子的大腿上游走,但是黑子很快就发现,瘦子总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小JJ上去摸两下,黑子觉得好恶心。赶紧把手缩回来,礼貌地笑了笑说:“确实松。”

瘦子乐了,是那种满足的乐,接着说:“该我摸你了。”

黑子还没反应过来,瘦子的手就去捏他的小JJ了,太恐怖了吧,黑子这个时候明白了,自己遇到同性恋了,赶紧站起来,夺门而出,迅速穿上衣服跑了。

第二天他跟我们说起这个事来,我们先是笑他已经不再是童子身了,遇到僵尸一类的,尿尿不解决问题了。接着我们义愤填膺地说,以后一起去洗澡,揍他丫的基佬。

但是我没去,因为很快大家就把这件事忘了。周末,黑子和淫魔以及淫魔的弟弟又去那个澡堂子洗澡。黑子洗头的时候弄得满头都是泡沫,他正洗呢,忽然有人捏了他的小JJ一把,他特气愤,以为是淫魔的弟弟,就说:“骂了隔壁的,你捏我小JJ做什么?”

一个极其妩媚而浑厚的声音传来:“讨厌,都是老相识了,捏一下有什么嘛。”

黑子当时就雷到了,不是淫魔的弟弟的声音,他不顾满头的泡沫,一睁眼睛,瘦子!黑子当时毕生的羞辱和悲愤之情就都涌上来了,他赶紧些掉泡沫,大喊一声:“揍他!”

淫魔和弟弟赶紧跑来,瘦子立即拔腿就跑,三个人在后面就追,刚追到更衣室,就看到瘦子已经穿好了衣服冲出了澡堂子,三个人想追啊,不过还没穿衣服呢,出去就让警察抓,说裸奔。

三个人气的,心说,这基佬什么东西变的,穿衣服这么快?蜘蛛侠啊?

但是气势上镇住丫了,黑子想,以后可能就不会遭遇男性骚扰了。

自古以来,有一句话,初相逢是邂逅,再相逢是偶遇,三相逢是缘分。

黑子跟瘦子还真有缘分,好恶心,万恶的孽缘。

又过了一周,黑子和他爸爸去洗澡。他爸爸特别高大,1米95的个,能装下两个黑子,当时要是他爸怀胎10月一朝分娩,估计都不用去医院,在马桶上坐一会,黑子就能顺利降生。

黑子正洗呢,一个声音说:“咱俩互相搓搓呗。”澡堂子是这样,相互不认识,也可以互相搓搓,都是男人,怕什么嘛。但是黑子一扭头,好家伙,又是瘦子,黑子好怕啊,就是因为那是男人他才怕,这哥们怎么就盯着他了,黑子赶紧说,我跟我爸来的,回头一指他爸,瘦子一看,好家伙,跟五指山似的,赶紧走了。

再以后,黑子每次去那,都能遇到瘦子,干脆戒了桑拿不去了,在家淋浴了。但是后来据淫魔说,他们经常去澡堂子,但是再就从来都没遇到过那个瘦子。

黑子真招同性恋,而他的遭遇,让我对同性恋更加恐惧,所以李先生说的对,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但有些是三级片,有些是恐怖片。

千里之外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傻三的朋友陈风给他讲了一个故事,傻三不知道陈风是不是骗他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没有花一分钱。

陈风上高中的时候,疯狂地追求过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有点胖,但是人很婉约,有女人味。陈风特喜欢她。陈风就想追她,可是陈风从来没追过女孩子,就问经验比较丰富的傻三。

傻三帮他写了一封情书给那个女孩子。傻三在上学的时候,兼职被别人写情书,以赚取零花钱,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能赚零花钱的工作就是好工作。

傻三的情书起到了非常大的效果,那个女孩子拿到情书之后,立即动笔写了一封回信,说陈风,你的文采好好哦,真没想到,人不可貌相那句话是对的。这个女孩子就说他愿意和陈风接触一下。

傻三知道了这个很高兴,他觉得他就像园丁一样,每天都要用牛粪给鲜花施肥,让他们茁壮成长。

两个年轻人很快就进入了爱情之中,那是纯洁的爱,不含有一点杂质的爱,那根本就不是爱。

但是他们做什么了,傻三就不知道了,那时候傻三还不知道可以用照相机拍些照片发到网络上去,那时候傻三还没有笔记本电脑,就是有也没有坏,就是坏了,修电脑的也不一定找的出来。

但是,年轻人的爱情就像洗脚水,热得快,凉得也快。那时正是高三,那个女孩子成绩不好,所以只能考一个二本。她希望陈风可以和她一起考省内的学校,这样两个人可以在新的环境中,继续这场爱情。

但是,年轻的男子,正是生命最勃发的时刻,他的梦想就在他眼前,他只需要轻轻的向前跨一步,就可以离开这个北方积雪皑皑的小县城,但一个大都市里去,离开这里是他日夜做着的梦,他拒绝了。女孩曾经哭求他,希望他不要离开,可是年少时的报复,怎能任儿女情长羁绊?

往往一段爱情的开始,取决与那个女子,而一段爱情的终结权在那个男人手上。

大学时,他给女孩写信,说希望可以再执手,度华年。可是女孩拒绝了,因为她的心已经被伤透了,她再不相信甜蜜的爱情了。

多少年过去了,有一天陈风告诉我,那是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他走在人来人往的春熙路上,人海中,前面一个女子转过身来,惊鸿一瞥,是那个女孩子的笑脸,陈风下意识地跑过去,追上去,可是却不见了。

陈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后来我们知道了,那天,那个女孩子因为白血病走了。

我明白了,至死不渝……

四平镇

我要说的是我国中老师说的故事。大概是中国华北地方吧!有一做城镇叫做四平镇,这一座城的名字有一段奇怪的由来。

从前,四平镇并不叫做四平镇。有一个叫阿祥的酒鬼,他成天都只知道喝酒,每次他妈妈都劝他“阿祥啊!不要整天喝酒,做一些有用的事,要不然我们注定被人欺负一辈子!”但是阿祥总是依然我行我素。

原来阿祥家巷子对面住了一个恶人,他非常蛮横霸道,专门欺负若小,当然阿祥家会首当其冲,只要那恶人缺钱或是肚子饿,通常就拿阿祥家开刀。

有一天,当阿祥又喝的醉醺醺地走到家门口,正当他要走进家门口时他踢到一样东西,由于是晚上,阿祥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他就把他顺手拿起来,往旁边丢,心里想说:是谁这么无聊,把东西乱丢在我家门口。

也就一直往自己房间走去,由于喝了许多酒,头痛的要命,倒头就要睡。谁知当他躺下去时,压到一个人,阿祥顿时清醒,心想“谁会这么晚睡在我床上”而且他可以感觉到是一个彪形大汉,突然间他身体一轻宛如腾云驾雾一般往门口飞去,阿祥重重地摔在门口,屋内听到住他家对面的恶人在咆哮,叫他最好小心一点。

这时阿祥看清楚了,原来是自己走错边了!他家在另一边才对,摸摸头就迳自回家睡觉了!在睡梦中,阿祥听到一些嘲杂的声音,他醒来一看,原来是大伙都起床了,外面在赶集。入睡之前外面那些吵杂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这之间隔不到几分钟,阿祥心里也觉得奇怪,但他更高兴,因为他可以好好地睡一场觉了!

在睡到差不多中午时,阿祥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小小的,听不太清,好像从墙壁上传来的,阿祥心想可能是隔壁的吧!也就不理他,但是当他在朦胧之间,又听到那声音,那声音是大了些,感觉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且越来越近,阿祥索性把他听个清楚,他听到了是隔壁阿吉在说话,阿祥觉得阿吉很不该,吵醒他的清梦,但想想是自己睡太晚怎可怪人呢?也就不睡了!

阿祥这时才头脑清醒,但是墙上的声音更大声了。阿祥清楚的听到阿吉说“奇怪!怎么走不出去呢?奇怪?”阿祥听到阿吉的语调很奇怪好像很害怕,很惶恐,很无助,不知该怎么办。阿祥这时才察觉有些蹊跷,阿吉家可能出事了!

这时阿祥大声叫他家人,但是没有回应。阿祥想说可能是叫的不够大声,于是又叫了一阵子,但仍旧没人回应,寻常的事,怎么外面也没有声音呢?“不会连外面的人也出事了吧!”阿祥心中毛毛的赶紧披上外衣,冲到门口,“天啊!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子呢?”阿祥疯了似的往街上冲去。

原来阿祥看到了十分令他吃惊而且害怕的景象,每一个人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阿祥蹲下去摸那些倒在地上的人,身体是热的,而且还有脉搏,显然还没死,但是没有一个人叫得醒,阿祥心中怕极了,赶紧敲每一户人家的门,而且大声吼叫“有人在家吗?”“有人是醒着的吗?”“到底发生什么是了?”整个偌大的城市,仿佛是□横遍野,但大家又都是活都,者座城就像是死城一般,只有一个人是醒着的,那就是阿祥。

阿祥这时心中真是害怕到极点,抱着头冲回家中躲在桌子底下。天色就在这一片死寂中暗去,晚上,这城真像死城了!没有一点声音!阿祥抬头看见天暗了,他想去点蜡烛,好让自己不害怕些。

当他正要点蜡烛时,墙上又有声音传出,这声音听起来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是一个女生,她也在问“怎么走不出去啊!”这时阿祥吓死了!大声地说“出来!你是谁?”但声音依旧,更奇怪的是,那女生的声音从很远的右边传来,越来越接近,然后似乎在耳边,接着又渐渐往左边消失。

又恢复宁静,阿祥抱着头一动也不动蹲在桌子底下,这时声音又出现了,不只一人,从四面八方传来,而且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曹吵杂,都是忽远忽近地,但是他们都在问同一件事:“怎么出去啊?”“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出不去?”

阿祥吓死了,本来希望有人的声音,但现在他希望这些声音能立刻消失,因为唯有如此,他的新才能安些。声音依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传出,而且人数更是有增无减,直如在阿祥耳边说话。

这样不知多久,有人在敲阿祥家的门,阿祥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害怕,真不知是否该开门。“有人在家吗?”阿祥飞也似的冲出去开门“你昨天是不是有踢到一样东西?”一个老人问。阿祥:“是的”阿祥宛如溺水的人抓到木头一般,因为这老人一个会说话的“醒”人。“年轻人,你闯大祸了!我昨天在你家对面那一个恶人门口放了一面镜子,那是会吸人灵魂的镜子,我在镜子后面写了”请勿看正面“我本是要惩罚那个无恶不作的恶人,谁知却被你这酒鬼给害事,你昨晚把这面镜子丢到别的地方,早上别人捡到,虽然我写了那些字,但由于镇上人们由于好奇心的驱使,都翻到正面看一下,只要一看到正面,人的灵魂就会被吸走,唉!”

老人就走了,阿祥后悔不已,如果当时没喝酒就不会闯祸了,他伤心的低下头,五个大字映入他眼里“请勿看正面”“这面到底是什么东呢?”

好奇心的驱使,阿祥把正好掉在他脚边的那面镜子拣起“正面会吸人灵魂?”虽然阿祥已经知道不能看正面阿祥抱着镜子挣扎好久“也许我不会被入也说不定”阿祥最后仍克制不了好奇心,看了镜子正面,灵魂也就被吸入无法走出的迷宫里。后来对日抗战,国民政府军队到达这里,发现这座十分诡异的城市于是下令炮轰,把整座城给夷平。这就是四平镇镇名的由来。

白骨

斑驳云月下,一貌美妇人凌空坐于坑上,酥手顾自在坑内挑捡着骨头,弯弯直直,一根根渗着阴森森光泽,随着她玉指牵动发出卡拉卡拉的声响。终于,她挑出根脊梁骨,上下打量煞是喜欢,便从浓密的盘发上抽出一只骨簪,信手拈来将簪尖含于嘴里,像含着一枝画笔。水眸流盼,乘微明月色,在脊梁骨上刻写上娟秀四字。

白骨夫人。

尚未青春过,却已老了。她面上悲喜兼半,眉峰纠结,一道叫人身心发寒的绝色。双指一弹,那根骨当空飞出去,悬于半空,万人坑中骨架齐动,刹那,百十根脱弦箭般上升,与那脊梁骨相互拼接,赫然一具完好的骨架子。

妇人身形虚影,化成三魂六魄,绿色黄光,蓝磷红火,四散又归,拧成一股似蒸腾而上,直入骨架。人作鬼容易,鬼返人身却是百般痛苦。万蚁噬心,火海冰潭。回骨身竟这样难,那骨架响成一片,声声泣血。死去活来了半日,声响悄逝。身随心动,她终于能运用自如,一颗灵珠子从空空的眼眶中飞出,迸裂成碎屑散落在骨架子上,顿时枯骨生肌,片刻后,这新生的躯壳鲜活温存,从半空徐徐而落,万人坑自行掩埋于她脚下。

她还在整理云鬓,一老道行至她面前。二话不说,便手执拂尘袭来,步步杀机。妇人唇生笑意,妖狐老道百年道行修成的灵珠早被她抢来做了还魂丹,现在来只能是自寻死路。

一番厮杀,手脚触动时,她待机吸走他精气。老道终不敌虚脱倒地,挣扎几下,化作一尾黑狐死去。妇人挑起他尸身,活剥下一身好皮毛裹于肩头。血还在往下渗。沁得脊背冰凉。

一山嶙峋奇石。峰岩重叠,涧壑湾环。此时悄无声息,夜色渐浅,妇人环顾这穷山恶水。

穷山恶水出刁民。她还是襁褓女时,便被绑在父亲身后随着一群匪类下山打劫,将来往行人抢杀得几乎绝迹。方圆内的村庄皆是血洗,好一伙心狠手辣的恶人,残酷且无知,不留后路的洗劫又能维持生计多久?只图眼前欢乐,荒*无度。

父亲是匪首,母亲则是抢来的农家媳妇,难产便死了。好在这魔头尚存对亡妻的怜爱,否则她恐怕生下来便被掷进万人坑中活埋。血雨腥风中长到十四岁,匪巢内讧,父亲被喽罗们砍死在面前。她躲在屏风后,刀光仿若闪电,鲜血溅到脸上,一丝泛甜的咸。

她抹花了自己的脸混迹在深山。又是三年,天灾人祸。白虎岭终于连强盗也生活不下去,她跟踪着那些单独离山的恶人,轻蹑到他们背后,一柄柴刀当空砍下,尸首拖去万人坑。如此炮制,不消多久,竟悉数杀了个干净。

一把火烧了匪巢,山下未死的村民见那浓烟爬上山来,灾荒中个个穷凶极恶,且易子而食,谁还能饶得过个单薄匪女。步步紧逼来到万人坑。何处可逃?碎肉之刀穿肠,血含在口中,如此鲜甜。她尝到自己最后一丝美好,闭上双目。十七岁的妙龄少女成了灾民口中活肉,白骨砸断磨成粉分食。她在世上存的只剩些渣滓。

三魂六魄,死后,魂魄离身,魂上升而魄下降,她的怨念这般大,魂魄收不去,散不去。

白虎岭。虎狼成阵走,麂鹿作群行。无数獐豝钻簇簇,满山狐兔聚丛丛。千尺大蟒,万丈长蛇。大蟒喷愁雾,长蛇吐怪风。道旁荆棘牵漫,岭上松楠秀丽。薜萝满目,芳草连天。影落沧溟北,云开斗柄南。万古常含元气老,千峰巍列日光寒。

许多事并非死后就算完了。

食人且成了怨念的一种乐趣,彼之道还彼之身。

她掐指而算。那良人快来了吧。成就她的长生不死。

日子不长,且安心找个山洞修养。

五、六日后。

五庄观,行者别了镇元子,长老食罢草还丹。长老取经心重,无心淹留,一路更策马疾步。遥远便见座高山,长言道山高必有怪,岭峻却生精。行者手中神棍暗自握紧。

白骨在坑中嗅出气息,刹那间醒来,杏目圆睁。万人坑赫然裂开,她化作一团水雾弥漫在山间,遥看着良人骑于白马上渐入深山。好个十世修行的金蝉子,诱得人心痒嘴馋。

眼见着行者手持钵盂被长老遣去化斋,她立刻在那山凹里,摇身一变,焕化成个月貌花容的女儿,说不尽那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冰肌藏玉骨,柳眉积翠黛,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此般娉婷全是她那不堪的血色青春。

便左手提着一个青砂罐儿,右手提着一个绿磁瓶儿,从西向东,径奔圣僧。

那圈里端坐的玉雕菩萨是谁?双眸微瞌,眼观鼻,鼻观心,掰捻着佛珠念念有词。若不舍得吃他,只抓回去,可愿为她超度?她顿时好笑自己这假善心,迎上前。那长鼻大耳的呆子也赶忙凑上来,眼珠快转出眼窝,滴溜溜上下在她身上打量,他动了凡心便这般火辣,脸红心臊,凑上口喷热气的嘴来讨好。“女菩萨,往那里去?手里提着是甚么东西?”

这呆子好堵人。她离那长老且不下七步。“长老,我这青罐里是香米饭,绿瓶里是炒面筋,特来此处无他故,因还誓愿要斋僧。”

他才抬起眼来,玉面玲珑。“女施主有何心愿来此斋僧?”

心愿?定不能说是要食他肉求长生。白骨皮肉下暗笑,编出一套虚情。樱唇启,声若黄鹂。

师父,我丈夫在山北凹里,带几个客子锄田。

这是奴奴煮的午饭,送与那些人吃的。只为五黄六月,无人使唤,父母又年老,所以亲身来送。忽遇三位远来,却思父母好善,故将此饭斋僧,如不弃嫌,愿表芹献。

话音刚罢。却不等长老说辞。白骨忽地心生恍惚,缘由些什么,能将这段虚无说得如真如实,先将一派幸福骗过自己,白骨心头生起把剜刀。“善哉!善哉!我有徒弟摘果子去了,就来,我不敢吃。假如我和尚吃了你饭,你丈夫晓得,骂你,却不罪坐贫僧也?”

这怎地成,差那圣僧还三步之遥,她面生春色,暗伸出纤指。忽地,长嘴呆子来夺饭食,埋怨着行者,搓饭来吃。

这一刻,雷公脸便点将回来。认得那女子是个妖精,放下钵盂,掣铁棒,当头就打。心好狠。白骨四下躲避,那铁棒舞得生风,疏密间哪有她逃脱之处。忙留下一个假尸首,化作水雾逃走。

人一去,呆子手里的饭食便化成长尾蛆、青蛙与蛤蟆。呆子急得直跳脚,长老惨白了一张脸。行者怎样解说,竟无人信。长老拨动珠子念起紧箍咒来,行者哀嚎不迭。“师父!莫念!莫念!”

水雾白骨凝结在山头看,得意却是假的。难道这世间的是、非仅只是两个字罢了?这股子憎恶在心尖子上滚着钉板。什么取经,什么道义,层层人皮,倒不叫她给揭开来才欣慰。

这般委屈,雷公脸心里竟能不恨吗?他对师父动不了手,且让她来。

白骨按落阴云,在那前山坡下,摇身一变,变作个老妇人,年满八旬,手拄着一根弯头竹杖,一步一声的哭着走来。

呆子见了,大惊道:“师父!不好了!那妈妈儿来寻人了!”

白骨婆婆,两鬓如冰雪。弱体伶仃,颧骨望上翘,嘴唇往下别。还未开口,行者认得她是妖精,竟不理论,举棒照头便打。

怎能这样愚忠。白骨再次脱逃。把个假尸首又打死在山路之下。长老惊下马来,无二话可说,只是把紧箍咒足足念了二十遍。可怜把个行者头,勒得似个亚腰儿葫芦,十分疼痛难忍,滚将来哀告道:师父莫念了!

莫念了!白骨心头也是这一声。却为夺己性命者可怜,自相矛盾处竟比还魂还痛。听说五百年前这猴子,居花果山水帘洞收降七十二洞邪魔,手下有四万七千群怪,头戴的是紫金冠,身穿的是赭黄袍,腰系的是蓝田带,足踏的是步云履,手执的是如意金箍棒……何等威风八面,他怎么?

失了骨血的人,定要逼得他那根反骨清醒。

白骨按耸阴风,在山坡下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老公公,手拄龙头拐,身穿鹤氅。

一步步捺向长老,宽袖下一双白骨森森。

那不悔的猴头冰冷着一双眼的看她,笑道:“你瞒了诸人,瞒不过我!我认得你是个妖精!”

于是掣着一根棍劈头便砸,她元神脱壳,诱他来到万人坑。好个曝白于天下的万人坑,长年累月积下的骨海倒让顶天立地的行者惊骇得退了一步。“呔!妖精!你造的孽!看我能饶你不死!”“嘶叫什么!你怎知我却比这白骨更可怜!他们尚有这骨架子做那活过的凭证,我却遭世人砸得粉身碎骨。”

猴子却将神棍舞作一阵大风。白骨一面抵挡一面疾道自己身世。那猴子手脚竟渐渐缓慢下来。

白骨最后那一句:“你也活得如此不堪,何不在这白虎岭里同为一双逍遥的妖精,共修千年……岂不比在那愚木僧下做徒儿强!”

行者未遭何不测,却凭空吐出一口血来,从半空中跌落在地。“倘若我不走!”白骨紧逼这自虐自残的猴子。九成死路,一成姻缘,也得相搏。

行者牙关里咬出一字。“杀!”

白骨那痛也在胸口郁结,猛化作一阵旋风直往长老而去,去势无人可挡,眼见得那骨爪朝僧人头上扣下。行者长棍已到,刹那间毙命,她尚来不及为这之前作悔。

被打死的妖怪现了原形,成了一堆白骨,在脊梁骨上还刻有“白骨夫人”四个字。行者捡来递给长老看。

长老竟不信。

这面目可憎的猴头,夕阳下泛起血色的绒毛,百口莫辩的神色。他手上那根定海神针缠绕着三魂六魄,在底部凝成一团白森森雾气,冷眼旁观着他与长老间言辞来去。看他被紧箍咒儿折磨的在地上翻滚,十指抠入泥地,衣衫湿了一片。

长老的菩提心对妖精怎不这般狠?猴子捧着一纸贬书驾云归去,身下拖出一道孤伶伶身影来,仿若面上垂泪。

他停云住步,良久方去。

那雾气凝结在棍上,不多时便要散开。她且送他这一程。

三魂六魄,死后,魂魄离身,魂上升而魄下降,她的怨念这般大,魂魄收不去,散不去。

又千年后。她再修得还世,愿莫再遇这般痴人。

第四章 怪楼惊魂

古怪的楼

在一条街道上,有一座老式的10层的写字楼,因为旧城改造,它需要被拆掉。现在最先进的方法就是折叠爆破。

也就是在楼体上打很多炮眼,爆破的时候分两步,先爆破下面的,再爆破上面的,这样就像把大楼卷下来一样,非常安全,不会让附近的楼和街道受到损坏。

当天爆破的时候,和以往的爆破一样,附近围了人山人海,大家都希望能够见证爆破的瞬间。警察也拉起了警戒线,施工方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时间一到,指挥员一声令下,就看那大楼砰砰砰地一气巨响,烟雾缭绕,巨大的尘土漫天而来,大家赶紧掉头往后跑,就跟冰河世纪里面的动物们一样,拼命地跑,生怕被烟尘给埋在下面。

一口气跑出了好远,回头再看,那里早已经被烟雾包裹,什么都看不到了。又是一场壮观的爆破啊,人们心里很舒服,跟到了电影拍摄现场那么舒服。

不一会,烟尘小了,人们看到,那栋楼还耸立在哪里,好么,这么大的爆破,它硬是没事,跟电影里那些英雄似的,死都得站着死。可是这下人们慌了,它是英雄了一回,可是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倒下呢?哪天晚上跟街边吃夜宵,喝多了,找不到地方,到它下边去小便,好家伙,它就抽准了工夫,一下子倒下来,吧唧,砸成尿饼了。

再想点不好的,它这没倒下来,它什么时候倒?它往哪边倒?这都说不准了,现在这周围一片都是不安全地带,你跟家里正看电视呢,忽然就看见窗外,一栋楼朝你砸过来,美国大片啊。有句老话说的好,不怕楼倒,就怕楼惦记着。这附近这些人可都担心了,叫苦连天啊。住的远的、在这围观的,这个开心啊,好啊,楼没倒,生的伟大,死的英雄,是条汉子。还有人说了,好啊,科技太发达了,把一栋楼炸倒,不叫本事;把一栋好楼没炸倒,炸成危楼了,那才叫本事呢。

这都叫什么人呢?爆破方的担心了,如果楼没倒,他们可能要负很大的责任。随后,这栋楼被鉴定成危楼了,又经过几次爆破,还是没有倒。大家都奇怪了,这楼的骨头真硬,受尽酷刑也不服软,也不倒下,跟钢铁侠有一拼,好样的。有些人还建议,就把这栋楼改成纪念碑,就象征这个城市的坚强与勇敢。还有人说,这栋楼的质量非常好,要是遇到地震的话,不上10级,它都不哆嗦一下,应该把当年的开发商找来,就让他给老百姓盖房子了。

折腾了好几年,这楼也不倒,最后专家说了,这不能是危楼了,谁见过危楼炸半天炸不倒的啊。这楼就别炸了,浪费好些炸药不说,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算了,它愿意站那,就让它站那吧,咱们这么大的一个城市,也不缺那么点地。

但是有些事就是说不好,有一天,傻三的一个朋友晚上,在那附近吃夜宵,喝多了,上厕所,正尿着呢,蹭一下前面窜出一只黑猫去,把这哥们吓了一跳,尿了一裤子,哗哗趟,这个味啊。这哥们急了,抓起石头就打那猫。这猫就往前跑,他就跟后面追。旁边的看见了都喊,都看见狗追着猫不放,头回看见人追着猫不放的。

旁边的说了,你看见没,这哥们裤子都脱了,估计是憋慌了,连猫都不放过,禽兽。

还有人说,带照相机没?不拍艳照对不起观众。

猫已经跑到那楼下面了,这哥们抄起块石头,嗖一下就扔过去了,扔高了,猫没打到,打到楼了。就见那楼嘎吱嘎吱地一通响。这哥们呆在那看了半天,心说,这楼也能痛?骂我呢吧,好哇,猫吓唬我也就罢了,你个该倒不倒的楼,还敢骂哥们。说着嗖嗖又扔出去两块石头,说,我看你还敢骂我,以后别让我见着你,见着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楼可能也听到他的话了,可能也害怕了。俗话说,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认真”二字,比“认真”更可怕的,就是“一根筋”。连炸楼的都服软了,他还要见一次打一次,你有本事给哥们办一签证,哥们移民去啊,站着好几十年了,压根没挪过地方,哥们也想去日本呢,到日本哥们肯定火,但凡恐怖片,什么凶铃啊,咒怨啊,都得在哥们里面拍,在这你们拿我当危楼,在那边说不定拿我当胜地呢。要放到非诚勿扰里面,哥们就是那教堂。

哀大莫过于心死,饱经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栋楼估计已经心恢意冷了,这意志一旦崩溃,就再也不是英雄了,他再也不留恋这个红尘俗世了,他哗啦一下就垮了,满是尘土,铺天盖地,街边吃饭的都跑啊,等烟土都消散了,这大家看到,废墟旁边伫立着傻三的那个哥们,大家吓得啊,说快跑吧,这哥们疯了,刚才追了猫不放,现在楼都让他弄垮了,这他要是抓到谁,不整出人命来啊。

后来这哥们被驱逐了,说极度心理变态并且危害公共安全,并随身携带不可拆卸武器,真够冤的,以后还是少喝酒吧。

半夜震动

傻三受不了了,傻三最近的精神已经极度崩溃了,这是为什么呢?

傻三最近在跟一个叫小婳的人聊天。小婳的名字很好听,但是从《山海经》的角度讲,婳是九尾狐,在历史上是非常有名的,商纣王时,她的网名叫妲己,后来在贞观年间,她又改了个网名叫武媚娘(小婳,你看了,不许揍我哈)。

她和傻三是有时差的,一般的情况下,傻三的半夜,是她的傍晚,傻三在感慨缺月挂疏桐的时候,她正赞美想夕阳无限好呢。等她觉得今晚的月亮真园的时候,傻三揉了揉干燥的红眼睛说,又睡晚了,太阳上班了。

但是傻三为什么不睡觉跟她通宵通宵地聊天呢?因为她讲了傻三原本不知道而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比如国外上课的时候,都是围坐在一起,可以吃东西可以玩,很放松。但是跟国内比呢,也有不好的,你拿粉笔头打老师的后脑勺的时候,在国内,老师发现不了,在国外,老师马上就能发现。再比如,国外的老师不会扔黑板擦的绝技,但国内会,所以大多数国内上学的孩子就会灵犀一指。

还有,日本人也吃饺子,天啊,日本人竟然也吃饺子,傻三原来以为日本人指吃饭团和海味呢,竟然也吃饺子,从动画片到小电影,从来没看到过的,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傻三是一个极度渴望知识的人,所以对于他不了解而且感兴趣的东西,他总是很渴望了解。比如他学会了一句俄语,叫daiboling,翻译成中文就是,你雷死我了。就这事,傻三在办公室显摆了好多天,直到大家都会说了,他想,哪天再学个复杂的,比如你还差一点就可以把我雷死了。

是不是觉得哥们在说废话,别急,好饭不怕晚,越好的歌曲它的前奏就越长,不信你们问周杰伦去。

好了,灵异部分开始了。

傻三每天聊天的时候,同时还在写故事给大家看,写好几种,比如傻三怪谈啊,战龙在野啊,灵异侦缉报道啊,还有脑残爱情啊等等,为什么傻三可以做这么多呢,因为小婳总掉线,在等她的时候,傻三就可以做这些事情了。

傻三每天上网的时间是凌晨1点以后,这个时候,好像有个叫山村老师的老师说过,半夜不要看灵异的东西,更不能写灵异的东西,因为就像人喜欢看言情小说一样,鬼也喜欢看鬼故事。人写出来的那些鬼故事,在鬼看来,就跟我们看玄幻小说似的,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好些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但是鬼会原谅作者的,因为中国有句老话叫,隔行如隔山啊,既然隔了山了,打不到牛也是有情可原的。

有天小婳掉线了,傻三又继续写灵异侦缉报道,写着写着,就听身后咔嚓一声,门没锁?有小偷吗?傻三很紧张,于是提起甩棍悄悄地走出卧室,客厅很黑,傻三猛地打开灯,窜了进去,主要是防止有小偷躲在墙边偷袭他,但是客厅什么也没有,他到入户花园看了看,门锁的很好,所有的锁都被傻三锁上了,自己从里面都一时半会打不开,更别说小偷了。

傻三关了灯,走回去继续上网,但是过了一会,小婳又掉了,傻三又写鬼故事,又是铛铛记声,傻三这回听明白了,不是他家里的声音,而是天花板上的声音,是楼上发出来的。

傻三很紧张,因为楼上的还没装修呢,交了房之后,人就没来过,一直都没有住人,这铛铛的锤子敲地板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傻三不取想他,继续写,但是每隔一会,铛铛声就敲两下,傻三受不了了,他并没有害怕,因为这个声音是发生了楼上的,他怕的着吗?可是问题是,这大半夜的装修,谁受得了啊。

如果确定是人发出的声音,傻三一定取找他,但是现在傻三还是不敢。于是他就继续写他的鬼故事。可是恐怖的事情又来了,他忽然又听到有人刮门的声音,他赶紧又去看自己家的门,门外没有动静。

傻三想,应该没有什么,按照正常思维,我现在在门口,和怕,周围很静,如果有什么,他一定会趁这个机会,很变态地说,好哥哥,给我开门啊。那我一定吓得跳来跳去的。或者也可以忽然一张大脸贴到窗户上大喊:“看我像蜘蛛侠吗?”那样傻三更会崩溃的。可是什么都没发生,说明没有什么,是心里作用。

走进客厅,看到可视监控器,他想打开看看楼道里的情况,但是他还是没打开,因为他怕他一打开,忽然一张打白脸对着他笑,他还不吓死啊。

他还是关了灯走回了卧室。坐了一会,正聊着呢,忽然咣当一声,从他头顶的天花板上传来,就跟有人把电视机摔了似的,傻三吓了一跳,太坏了。

每晚,他总是听到门开了的声音,刮门的声音,装修的声音,还有自己坐着的椅子的后面,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他很害怕,所以他醒着,聊天,一直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他白天的时候问家里人,听到过那样的声音没,都说什么都没听到。傻三说,难道就专门为了吓唬我一个人?待遇有点高了吧。

抓痕

一般做一些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做的事情的时候,女孩子往往会在男孩子身上留下抓痕吗?我没遇到过,据说那是很疯狂的女人才会做的,我没有遇到过这么疯狂的女人,但在电视里经常看到,一个男人一回家,他老婆在他背后发现了抓痕,于是严刑逼供,最后得出这个男人去风流了一次。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也会留下抓痕,就是被猫挠了,我小的时候被一只刚满月的小猫挠在了手上,留了三道细小的抓痕,成米字。它抓我的原因是,我把它抓在手里,按它的鼻子。

但是如果没有女人也没有猫,身上留下抓痕,说明什么了呢?

夏天的时候,傻三很苦恼,一天他早晨醒来,觉得左边肋骨的地方又痛又痒,他取洗澡,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三道抓痕,每个抓痕间隔半厘米,什么东西抓的呢?席子刮的?不对,因为他没铺席子。那么是被人抓的?不对,他没有恋童癖,成年人不会有鸡爪子那样的手,没那么小,所以足以证明,他昨天晚上没有取招鸡。那么难道是猫挠的?

这很有可能啊,小区里的流浪猫非常多,但是他睡觉的时候是关着窗户的,所以猫是钻不进来的。就算猫钻进来了,也不能掀开他的被子挠它一下啊,猫有这么无聊吗?猫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每天都要为了吃饭奔波劳碌,跟上班族似的,他们如果那么无聊,为什么不去上网写鬼话,或者发明分歧终端机?

对于猫来说,一只老鼠远比一个男人让它更感兴趣。就像对于一条狗来说,金钱和荣誉永远不能像大便那样吸引他们,所以真正视金钱如粪土,不在乎名誉得失的,一定是狗。

那么是什么挠了傻三呢?傻三的进行性脑残神经病又发作了,他赤身裸体地面对着镜子,盯着那三道抓痕,思索了一个小时,终于,他还是没想明白。

好吧,不管是什么抓的,反正都已经结疤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伤,又有什么关系呢?想明白了能出名吗?能赚钱吗?傻三和卡拉不一样,所以他很在乎金钱和名誉,如果再不洗澡出门的话,就会因为迟到而被扣钱。

他匆匆地洗了澡,抓了一个包子就出门了。他很奇怪,他一出门,全小区的卡拉都跟着他,他想了想,难道我长了一个包子样才被狗跟着?不对,是因为吃了肉包子,他很愤怒,于是他把包子扔了出去,那群卡拉疯狂地追逐那个包子,看吧,在狗的世界里,人还不如一个包子。

上班忙碌,所以傻三很快乐,晚上下班了,他去和朋友喝酒,朋友拉着他取了KTV,这里已经有人在了,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性感暴露的工作装,是DJ,这里的行情是200元陪唱歌,其它的就另谈价钱了。

傻三他们就喝酒唱歌,一个兄弟问傻三,今天哥们请客,要不要来个DJ?傻三瞪大了眼睛说,什么?要我花200元钱,然后还唱歌给她听?我唱歌有那么差吗?还要倒找钱给听众?

朋友把鞋脱了,倒上酒喝了一口,NND,我一定要变得很口臭,才骂得过你。正玩着,忽然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大家回头一看,是和DJ玩的那个男人被DJ扇了一耳光,DJ大骂:“花200块就乱摸,我又不是搞房地产的,你买套房子我还送你一头奶牛。”

那哥们挺不好意思的,眼睁睁看着这个DJ说:“都金融风暴了,你们再不搞优惠活动,就没客户了。”

大家都笑,傻三说,这哥们是极品,花200块钱为了挨一耳光,太有SM的潜质了。

大家后来都喝醉的,就回家了。傻三没喝醉,他自己住,没有人照顾他,所以虽然他喝了一瓶芝华士,但是他还是没有醉,不是酒量大,是因为他不能醉。他踉跄着回到了家里,洗漱完毕,对着镜子微微一笑,立即蹲下来对着马桶狂吐,吐完了之后,他觉得酒劲解了,为了能够一吐解酒,他在KTV一直没去过厕所,也没脚DJ,为的是减慢血液循环,这样酒才都能完好的保存在肚子里,然后一起吐出去。

酒后的呕吐,就像吐出心中所有的愤懑一样,他太爽了。

于是,他看了一会电视,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他又去洗澡,他有个习惯就是每天都要洗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天都要洗澡,但是不洗澡,不被水淋湿,他就觉得不舒服。

在卫生间里,他觉得自己的右肋骨非常痛,他对着镜子一看,出现了三道和左边一样的抓痕,还流血呢。

天啊,是什么东西天天都挠他呢?他还是想不明白,难道昨天自己也调戏DJ来着,被DJ挠了右肋骨?不能啊,他回家才脱的衣服啊。何况自己什么时候调戏过别人呢?从来都是被调戏的命,那次去玩,要是没有人调戏他,他都觉得那是一次快乐的经历。

是什么天天挠他?这已经升级为一个密室挠人案了,少年包青天能侦破吗?柯南道尔能侦破吗?或许能,但是都死了。

快去报案,跟警察说天天晚上有人挠他?不行,警察非把他送精神病院去治疗。那怎么办呢?

傻三的精神开始紧张,他觉得是每天晚上有一个女鬼来到他家,做一些白天女鬼不能做的事情,还挠了他。他越想越害怕,他这个晚上没有睡觉。

他想看看,这个女鬼的模样,如果跟贞子似的,他就没脸见人了,但如果跟聂小倩似的,他还挺高兴。

可惜,女鬼没来,男鬼也没来,就连不男不女的鬼都没来。第二天傻三又取洗澡,他肚子上又出现了抓痕。第三天,他的腿上出现了抓痕……

人家都说百爪挠心,但这次是都挠身上了,傻三心说,还好这个神秘人爪下留情,没爪脸,只要在别人面前,他不脱衣服,就没人看到了。

但是这些东西非常痒,因为长肉的时候就非常痒,所以他很难受,总是用手去揉,他一同事兼好朋友看不下去了,说,哥们,今天晚上我有空,咱俩到双桥子那去找俩吧,看你憋的,办公室这么多人,你还自摸。

傻三气坏了,可是他又不能说天天晚上被挠的事啊,他就说,双桥子那的长得跟鬼似的,我才不去呢。

朋友一听,说了,那咱就去营门口那,那不错,还有八里庄那片,也不错,反正你挑地方,我就带你去。

傻三郁闷惨了,又说,我怕被爱得太滋润了,活着被泡的很疹就糟糕了。

朋友说了,用TT啊。

傻三说,万一被老板扎了窟窿怎么办呢?现在金融危机了,都流行买一送一,你买了一夜的快乐,她送你终身的烦恼?

朋友说,你真不知好歹,我是怕你的手起茧子了,所以才叫你,我不管你了。

傻三没办法,跟一道教群里的网友说了自己的遭遇,那网友说了,他有点道行,可以教傻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呢?

这个网友说,从表面现象上来看,应该不是皮肤病,因为是伤口啊,而且是抓痕,又不是人的,我们不就能排除一些我们看不到的情况,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屋子里养一只乌龟,这个乌龟这个东西可以辟邪,最好是金钱龟,这样如果不出类似的事情,就说明真的是有看不见的在作怪了。

傻三赶紧宠物市场,找了一圈,没有金钱龟,他回来跟网友说,有巴西龟,有闭壳龟,有枯叶龟,有黄龟,还有星龟。网友说,买巴西龟。

傻三说为什么呢?

网友说,你咋那么笨呢,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啊,你看足球队都请外国教练。

傻三说,那也没见踢多好啊。

网友说,你怎么看问题呢?凡事要往好处想,他们是不能踢得好了,可是他们也不能踢得再差了啊,有比他们差的吗?他们的存在让多少足球队找到快乐了啊。这不是好事吗?

傻三听从了网友的教诲,买了一只巴西龟。这样的情况就没再发生了。

死亡路口

为什么会发生很多车祸呢?这样的事见到很多,其中不乏奇怪的事。

有这么一个铁路口,它是在一个山坡之上,往来的都是短途以及货运的列车,附近有一些村庄,为了保证人们的通行安全,在这个山坡旁边有一个隧道,非常近,10多米远的距离。

但是,经常有人因为穿越铁路而死亡。

第一次见到这事,是在一个冬天,傻三去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了,警察设立了警戒线,警戒线里面有两个一大一小的东西。当时天已经黑了,有昏暗的灯光,却都照在警察脸上了。

傻三好惊奇,问旁边的人,这撞死几个人啊。

旁边的看了他一眼说,一个。

傻三说,那咋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呢?

那个人看看傻三,没理他。

傻三忽然恍然大悟,为什么人家不理他呢,大家都在这看,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如一位伟大的诗人曾经说过的,黑夜给了你一双黑色的眼睛,你就应该在黑暗中看到光明。又如一位伟大的戏剧表演艺术家说过,人,如果看不清前面有几个,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当然,近视远视老花眼以及斜视弱视和散光除外。

傻三仔细地看了看,忽然愤怒起来,大声叹息说,太惨了,连孕妇都不放过。

旁边的人看了看他,说,你真是神兽草泥马,而且还是草泥马中的马王狂草泥马,你看清楚了,黑夜给了你一双黑色的眼睛,你就要看清楚了,那死的是一男的,那个小的是他的头,真是的,什么眼神啊,这么近都看不清楚,你是干按摩的吧。

傻三确实看不清楚,因为他有雀盲眼,白天的时候,隔着好几层衣服,硬是能看出人家内裤是什么颜色的,但一到晚上,他出门都得牵小Q。

旁边那哥们还说呢,这人死得惨,从脖子那齐刷刷的压断了,跟过去在菜市口砍头似的,你说这火车司机手法咋这么利索呢,萧十一郎上身了?

傻三心说,黑夜给你了一双好眼睛,没想到你还是个缺心眼,武侠加鬼话看多了吧,还聂风呢,这赶上大冬天,一挥雪饮狂刀……忽然旁边的又说了,不对,应该是金刚狼。

傻三赶紧走了,他担心这哥们一会变成哈里波特。

傻三绕到另一边顺光的地方去看,一看,诶呀妈呀,吓一跳,那个头的眼睛是睁着的,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呢。

傻三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心里一琢磨,不对啊,我这闭上眼睛了,他还不是在看着我,就跟好些人一见到鬼啊害怕的啊,就赶紧闭上眼睛,这不是掩耳盗铃一样的吗。不行,不能这样。他又把眼睛睁开了,然后又吓了一跳。

旁边一个大姐不高兴了,说,你看就看呗,没见过你这么高兴的,还跳来跳去的,大家都是来打酱油的,你何必跳来跳去的呢?小青蛙上身了?你太不专业了,知道打酱油也要遵守职业道德吗?见过无耻的人,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见过好些打酱油的,没见过你这么打酱油的。

傻三一看,这也不行,一吓着他就要跳好几下平复心理,这样非让人骂死不可,他干净又换了个地方,从人群中往里看。好家伙,又吓了一跳,那个头咋也跟着转过来了呢。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赶紧往下猫腰,躲着,这一不小心,拽着前面那个姑娘的羽绒服了。姑娘一回头,急了,说,干什么呢?看热闹就看热闹,就好好看,躲什么猫猫,你躲猫猫不怕丢了性命啊,就你跟这,连个调查的人都没有。

傻三说,姑娘你别生气,我这吓着了。刚才我在那边看,那个眼睛盯着我,我跑这边来,那个头跟着转过来了。

姑娘一听,乐了,说,你鬼话看多了吧,刚才人家殡仪馆来的要搬尸体,把头换了个位置。

傻三这么一听,心放下来了。心说,人家一姑娘不害怕,我害怕什么啊。就去旁边买了一茶叶蛋,一边吃一边看,就听警察在问铁路方面的人,铁路方面的人说了,这事非常奇怪,平地上开了一个隧道,他直接就可以走过去,他没理由非要爬到山坡上来穿过铁路啊。难道是自杀?

但是很奇怪,过了半个月,这又压死一个,还是头掉了。隔了半年,又死了一个,还是。傻三离地近,经常跑过来看,经常听人们说。他就觉得,事情再凑巧也不能这么凑巧啊,死法都一样?警察也拿这个地方没办法了,说,自杀的人也不能这么多啊。铁路方面的人也奇怪了,说,这旁边开了一个隧道,本来就便民,他们咋还非要走远道上铁轨上去呢。

经过了好几起意外事故后,老百姓传说,这个地方不一般,常常在晚上的时候,有人要过铁路,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山坡上去了。一个老李头还说,他们邻居有次就走上去了,他赶紧跟过去,眼看着火车飞驰而来,嗷嗷叫着,他那邻居就跟没听到似的,直挺挺地往前走,老李头赶紧一把把他拉回来,说,你傻啦,火车叫得跟藏獒似的,你就没听见?

邻居脸色苍白,就说,啥也没听见,就觉得傻东西拉着他走似的。因为以前也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人们传说,那是被压死的鬼魂在找替死鬼,一代一代流传下来了。“原来不是金刚狼,是万磁王上身了!”傻三一听,猛地回头,天啊,又是哈里波特。

冰冻

不知道读我故事的你,是否喜欢在冰天雪地中玩耍。傻三出生在北方,距离长白山不是特别远,当然,如果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长白山,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距离也不近,所以后来才有了那句话,犯我菊花者,虽远必诛。

当然,我们的故事与长白山无关,之所以提到它,是想弄明白傻三所处的地理位置。

傻三是在平原地区长大的,后来到巴蜀来读书,看到那崇山峻岭,长满了参天大树,他感慨万千,怪不得我们平原地区的狗没山区的多,感情是找不到树,都让尿憋死了。

冬天的松花江已无往日的澎湃与豪迈,像一个重度脑残患者一样,静静地躺在松辽平原上,凝结成一道冰河,但神韵依然,似乎随时都可以打出一套钻石星辰拳。

这个时候,东北的孩子们玩什么?南方的孩子们,或许在冬天里,你们还在玩和夏天里一样的游戏,但是东北已经不能做到了,冰天雪地之中,除了玩冰雪以外,又能玩什么呢?但是能把冰雪玩得很有趣,那也应当说是冰雪聪明。

东北的孩子在冬天的时候,往往喜欢玩两个游戏,一个是滑冰,一个是抽冰猴。

什么是冰猴呢?就是陀螺,但是是在冰上抽陀螺,和平地上不一样,在平地上抽陀螺,技术不好,最多是陀螺不转。但是冰上很滑,错误的动作往往会影响自己在冰面上的站立,因此如果抽不好冰猴的话,就会抽到自己。傻三就经常抽到自己,所以他有了一个外号叫冰猴。

为此,傻三不玩冰猴了,他改滑冰了。比较浪漫的人,喜欢穿着冰刀滑,轻快的好像林间小鸟,风在耳边吹过,就像恋人轻轻的吻,围巾在风中飘舞,时不时遮住了别人的眼睛,让人家哥们来一跟头,浪漫至极。

不浪漫的人,喜欢玩爬犁,就跟雪橇是一个道理,不不过是在冰车下安装的是大冰刀。用两个大钢钎子戳着冰滑,但由于已经升级到车了,就出现了交通秩序的问题,由于没有方向盘和刹车装置,加之驾驶员们经常超速行驶或者酒后行驶甚至逆行,经常会出现撞车及追尾事件。当然,追尾时间并不特别凶险,但追尾别人的人往往后果很严重,因为虽远必诛嘛。

最恐怖的就是迎面撞上,本来撞上了,最多就摔一跟头,没多大的事,但由于人们不想摔跟头,不想撞上,在已经来不及刹车眼看就要撞上的时候,人们总是用手挡着脑袋或者手忙脚乱,他们忘记了,手里还拿着钢钎子呢,这个时候,两辆冰车相对驶来,飞驰电掣,驾驶员各自手里挺着两个大钢钎子,就如中世纪的欧洲骑兵一样,为了解救被恶龙挟持的公主,勇往直前;又如两头不含三聚氰氨的斗牛,为了争夺美丽的恋人,而展开殊死搏斗。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就撞在了一起,电光火石之间,就听砰的一声,两个人就变成糖葫芦了,那叫一个惨烈。傻三就曾经亲眼见过,一个人被钢钎子从眼睛里扎进去,挂了。

虽然危险,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玩冰车,就像现在很多人贷款都要买汽车一样。为了保证安全,人们往往不去冰场玩,而是聚集在了松花江上。

松花江是母亲河,就如同所有的母亲河一样,养育了无数的人类儿女,但每年都要吃几个下去。

在夏天的时候,人们虽然到江中游泳,但是因为松花江水浑浊而湍急,所以人们只在浅水区玩。冬天就不一样了,万里江面全是厚厚的冰层,所以人们就放宽了心思,滑得更远。偶尔还会看到远处江中心有破冰打渔的渔民。古时候,有一个卧冰求鲤的典故,一个人弄破一个冰洞,弄到了一条鱼,就是大孝子,还上了古代的各大周刊杂志,并且成为中华名人库中的一远。这说明了什么呢?这就说明了,炒做是成功的捷径,我们的渔民一网就打出几千斤的大鱼,怎么没一个出名的呢?就是因为他们不懂得把自己打渔的照片以及写真发到网站上,所以他们没有成名。

刚刚说的太多了,我写东西有一个优点,就是与故事无关的东西,往往比故事本身的篇幅更长。好吧,开始说故事。

傻三小的时候,穿着冰鞋,和一群小朋友在松花江上滑冰,他们不喜欢那人多的浅水场,车祸频繁,而且撞了人,要么逃逸,要么还K人家一顿。可能主要是因为没有电子眼吧。

傻三他们常常滑出界,有一天,他们正滑着,前面的人喊后面的人,后面的人又喊后面的人,大家都奋力地像前滑,因为滑到最前面的人,才有悟空的感觉,而如果滑不到第一的话,大家谁都不愿意滑到第二,因为十万天兵追悟空的时候,孝天犬是紧跟着孙悟空的。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下载完整电子书


相关推荐

最新文章


© 2020 txtepub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