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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17 08: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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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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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之趣

禅之趣试读:

前言

禅是难以言说而又可以言说的。

表达禅的可以言说的最好语言莫过于诗。因为通过禅的含蓄、禅的隽永、禅的韵味、禅的非逻辑思维,将使您在细细的咀嚼回味中渐次进入佳境,并由此而窥觑到禅的观照、禅的净明、禅的超脱、禅的穿透。

入于禅的人生是智慧且又充满机趣,淡泊而又归于宁静的。这种人生,将使你摆脱多少尘世的烦恼,跳出多少宠辱的惊扰,品味多少生命的真趣,挹取多少心灵的清光!

诸法无我,明心见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愿您通过对于本书的阅读,进入到一个云破月来,前所未有的心灵境界、人生境界,在花繁柳密处拨得开,于风狂雨急时立得定;自净其意,超然物外。

美妙而又受用无穷的禅!锄草斩蛇

有一个学僧到智常禅师的道场来参学。

智常禅师正在锄草,草中刚好跑出一条蛇,禅师举起锄头便砍。

学僧很不以为然的说道:“很久就仰慕这里慈悲的道风,到了这里,却只看见一个粗鲁的俗人。”

智常禅师道:“像你这么说话,是你粗,还是我粗?”

学僧仍不高兴的问道:“什么是粗?”

智常禅师放下锄头。

学僧又问:“什么是细?”

禅师举起锄头,作斩蛇的姿势。

学僧不明白智常禅师的意思,道:“你说的粗细,叫人无法了解!”

智常禅师就反问道:“且不要依照这样说粗细,请问你在什么地方看见我斩蛇?”

学僧毫不客气的道:“当下!”

智常禅师用训诫的口气道:“你‘当下’不见到自己,却来见到斩蛇做什么?”

学僧终于有省。

禅宗史上有南泉斩猫的故事,有谓杀生究是佛门根本大戒,南泉不应杀生;有谓这是南泉古佛的大机大用,不能以狭义的见解,诬谤大德。南泉斩猫或许以手作势,为斩断大家的物欲和执着。现在智常斩蛇,这可能也是作势欲斩,学僧见风即雨,故脱口批评太粗气了,意谓些慈悲没有。

但智常禅师既有德望可以号召学者,岂容你说粗说细,所以教诫学僧不要停滞在见闻觉知上,禅要割断常情常识,为什么一定要在外境上分别执着,而不能照顾当下的自我呢?月亮偷不去

良宽禅师除弘法外,平常就是居住在山脚下一间简陋的茅棚,生活过得非常简单。有一天晚上,他从外面讲经回来,刚好撞上一个小偷正在光顾他的茅芦,小偷看到禅师回来了,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良宽和悦的对双手空空的小偷说:“找不到可偷的东西吗?想你这一趟是白跑了,这样吧!我身上的这件衣服,你就拿去吧!”

小偷抓着衣服就跑,良宽禅师赤着身子,在月光下看到小偷的背影,无限感慨地说:“可惜我不能把这美丽的月亮送给他!”“美丽的月亮”,象征着我们的自性,每一个人,自性中部有无限的宝藏,假如能识得自家宝藏,何用偷窃他物?禅师的惋惜,不能将美丽的月亮送人,正是告诉天下众生,人人都有佛性至宝,何必沦为窃盗?凡圣两忘

南塔光涌禅师初参仰山禅师时,仰山问他:“你来做什么?”

光涌答:“来拜见禅师。”

仰山又问:“见到了禅师吗?”

光涌答:“见到了!”

仰山再问:“禅师的样子像不像驴马?”

光涌说:“我看禅师也不像佛!”

仰山不放松再迫问:“既不像佛,那像什么?”

光涌则不甘示弱地回答:“若有所像,与驴马有何分别?”

仰山大为惊叹,说道:“凡圣两忘,情尽体露,二十年之中,再也无人优胜于你,你好好保重。”

事后仰山禅师一见到人就赞叹说:“光涌为肉身佛也。”

这则公案究竟有何含意呢,譬如有人问人像什么?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假如有所像,就有所不像。如果回答说人像鬼,鬼中也有人;如果说鬼像人,人中也有鬼。金刚经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虚空像什么?虚空无相无所不相,正因为虚空无相,才能包容万有;虚空无相,所以像一切的样子。仰山禅师和光涌禅师议论不像驴,不像佛,那么究竟像什么?像自己。唯有见到自己的自性,才能与虚空一个鼻孔出气,像什么?像虚空无相之相。能够凡圣两忘,体用一如,那就是见到无相的真理了。一与十

龙潭崇信禅师湖南人低,未出家前非常穷困,在天皇道悟禅师寺旁,摆一个卖饼的摊子,连一个住所也没有。道悟禅师怜他穷苦,就将寺中一间小屋给他居住。崇信为了感恩,每天送十个饼给道悟禅师。道悟禅师收下以后,每次总叫侍者拿一个还给崇信,有一天,崇信终于向道悟禅师抗议道:“饼是我送给你的,你怎可每天还我一个,这是什么意思?”

天皇道悟禅师温和的解释道:“你能每天送我十个,为什么我不能每天还你一个?”

崇信不服气的抗辩道:“我既能送你十个,何在乎你还我一个?”

道悟禅师哈哈笑道:“一个你还嫌少吗?十个我都没有嫌多,一个你还嫌少?”

崇信听后,似有所悟,便决心请求道悟禅师为其剃度,准他出家。

道悟禅师说道:“一生十,十生百,乃至能生千万,诸法皆从一而生。”

崇信自信的应道:“一生万法,万法皆一!”

道悟禅师为其剃度,后在龙潭结庵居住,世称龙潭崇信禅师。

这一段公案,完全表现的是自他一体,能所不二的禅心。天皇道悟禅师的房子,要让给龙潭崇信禅师去住,这表示我的就是你的;龙潭崇信禅师的烧饼,天皇道悟禅师收下以后,又再还一个给龙潭崇信禅师,这表示你的就是我的。当然,那时天皇道悟禅师的苦心,不是一个卖饼的俗人所知,但经常如此,终于触动崇信的灵机,从参究这个疑团,到直接的杭辩论争,龙潭崇信终于觉悟到多少不二,你我不二,心物不二,有无不二,原来宇宙万有,千差万别,皆一禅心也。不变应万变

道树禅师,建了一所寺院,与道士的“庙观”为邻,道士放不下观边的这所佛寺,因此每天变一些妖魔鬼怪来扰乱寺里的僧众,要把他们吓走。今天呼风唤雨,明天风驰电掣,确实将不少年轻的沙弥却吓走了。可是,道树禅师却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多年。到了最后,道士所变的法术都用完了,可是道树禅师还是不走,道士无法,只得将道观放弃,迁离他去。

后来,有人间道树禅师说:“道士们法术高强,您怎能胜过他们呢?”

禅师说:“我没有什么能胜他们的,勉强说。只有一个‘无’字能胜他们。”“无,怎能胜他们呢?”

禅师说:“他们行法术,有,是有限、有尽、有量、有边;而我无法术,无,是无限、无尽、无量、无边;无和有的关系,是不变应万变。我‘无变’当然会胜过‘有变’了。”不信是真谛

有学僧请示慧忠国师道:“古德云:‘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不信的人认为是邪说,有信仰者认为是不可思议,但不知如何才正确?”

慧忠国师回答道:“此是文殊普贤等之境界,非诸凡夫小乘们所能信受,故《华严经》云:佛身充满法界,普现一切群生前,随缘赴感靡不周,而常处此菩提座。翠竹既不出于法界,岂非法身?又《般若经》云:色无边,故般若亦无边,黄花既不越于色,岂非般若?故经本不定法,法本无多子。”

学僧聪后,仍不明白,再问道:“此中消息,信者为是?不信者为是?”

慧忠国师提示更高的意境,答道:“信者为俗谛,不信者为真谛。”

学僧大惊道:“不信者讥为邪见,禅师怎可说为真谛?”“不信者自不信,真谛自真谛。因其真谛,故凡夫斥为邪见。邪见者,何能语真谛?”慧忠国师作了总结。

学僧方悟究竟真理,不易信也。

佛陀初证悟,即慨叹所悟与众生相违,众生认为欲乐为真,佛陀则认为欲乐为假;众生认为佛性真如为无,佛陀则认为是有。故世间之法,莫以信与不信为准,莫不以说好说坏为准,实则是佛道的归于佛道,邪见的归于邪见。我不是众生

惟宽禅师有一次被一位学僧问道:“狗有没有佛性?”“有。”惟宽禅师答。“你有没有佛性?”“我没有。”“为什么一切众生皆有佛性而你没有?”“因为我不是你所说的众生。”“你不是众生,是佛吗?”“也不是。”“那你究竟是什么?”“我不是一个‘什么’!”

学僧最后问道:“那是我们能够看到或想到的吗?”“那是不可思不可议的不可思议。”

我是什么?我就是我,如果人人都能肯定自我,那就是真我,所谓真我非众生,非不众生,那是个什么呢?不能代替

道谦禅师与好友宗圆结伴参访行脚,途中宗圆因不堪跋山涉水的疲困,因此几次三番的闹着要回去。

道谦就安慰着说:“我们已发心山来参学,而且也走了这么远的路,现在半途放弃回去,实在可惜。这样吧,从现在起,一路上如果可以替你做的事,我一定为你代劳,但只有五件事我帮不上忙。”

宗圆问道:“那五件事呢?”

道谦非常自然的说道:“穿衣、吃饭、屙屎、撒尿、走路。”

道谦的话,宗圆终于言下大悟,从此再也不敢说辛苦了。

谚语说:“黄金随着潮水流来,你也应该早起把它捞起来!”世间上没有不劳而获的成就,万丈高楼从地起,万里路程一步始,生死烦恼,别人丝毫不能代替分毫,一切都要靠自己啊!放下什么?

佛陀住世时,有一位名叫黑指的婆罗门来到佛前,运用神通,两手拿了两个花瓶,前来献佛。

佛对照指婆罗门说:“放下!”

婆罗门把他左手拿的那个花瓶放下。

佛陀又说:“放下!”

婆罗门又把他右手拿的那瓶花放下。

然而,佛陀还是对他说:“放下!”

这时黑指婆罗门说:“我已经两手空空,没有什么可以再放下了,请问现在你要我放下什么?”

佛陀说:“我并没有叫你放下你的花瓶,我要你放下的是你的六根、六尘和六识。当你把这些统统放下,再没有什么了,你将从生死桎梏中解脱出来。”

黑指婆罗门才了解佛陀放下的道理。“放下!”这是非常不容易做到的,吾人有了功名,就对功名放不下;有了金钱,就对金钱放不下,有了爱情,就对爱情放不下;有了事业,就对事业放不下。

吾人在肩上的重担,在心上的压力,岂止手上的花瓶?这些重担与压力,可以说使人生活过得非常艰苦。必要的时候,佛陀指示的“放下”,不失为一条幸福解脱之道!到了龙潭

德山禅师本是北方讲经说法的大师,因不满南方禅门教外别传的说法,携带自著的“金刚经青龙疏钞”南来抗辩,才到南方就受到一位老婆婆的奚落,自此收敛起狂傲的心。他并请问老婆婆,近处有什么宗师可以前去参访?老婆婆告诉他在五里外,有一位龙潭禅师,非常了得。

德山禅师到了龙潭,一见龙潭禅师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能潭禅师回答道:“龙潭!”

德山禅师逼问道:“既名龙潭,我在此巡回既不见龙,又不见谭,这是何故?”

龙潭禅师就直截了当的告诉德山禅师道:“你非常辛苦,你已到了龙潭!”

这天夜里,德山向龙潭禅师请益,站在龙潭禅师座前久久不去,龙潭禅师说道:“夜已很深,你为何还不下去!”

德山道过晚安,告辞回去,走到门口,又再回来,说道:“外面实在太黑,学生初到,不知方向。”

龙潭禅师就点燃了一支蜡烛给他,正常德山伸手来接时,龙潭禅师就把烛吹灭,德山到此忽然大悟,立刻跪下来,向龙潭禅师顶礼,龙潭禅师问道:“你见到了什么?”

德山禅师回答道:“从今以后,我对天下所有禅师的舌头,都不会再有所怀疑了。”

第二天,德山禅师遂将疏钞取出焚烧,当火焰上升时,他道:“穷诸玄辩,若一毫致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

经典,再究竟的讲说,仍是分别知识;禅门无言,终究是无分别心的证悟。夜晚,是黑暗的,点了烛火又再吹灭,这意谓着外在的光亮熄灭以后,内心的禅光就会亮起来了,这个禅光,看清楚了真我,所谓语言文字,分别意识都是大海一滴了。我是侍者

南阳慧忠国师感念侍者为他服务了三十年,想有所报答他,助他开悟,一天呼唤道:“侍者!”

侍者一听国师叫他,立刻回答他道:“国师!做什么?”

国师无可奈何的道:“不做什么!”

过了一会,国师又叫道:“侍者!”

侍者立刻回答道:“国师!做什么?”

国师又无可奈何的道:“不做什么!”

如是多次,国师对侍者改口叫道:“佛祖!佛祖!”

侍者茫然不解的反问道:“国师!您叫谁呀?”

国师不得已,就明白的开示道:“我在叫你!”

侍者不明所以道:“国师!我是侍者,不是佛祖呀!”

慧忠国师此时只有对侍者慨叹道:“你将来可不要怪我辜负你,其实是你辜负我啊!”

侍者仍强辩道:“国师!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辜负你,你也不会辜负我呀!”

慧忠国师道:“事实上,你已经辜负我了。”

慧忠国师与侍者谁负了谁,这不去论他,但侍者只承认自己是侍者,不敢承担佛祖的称谓,这是非常遗憾的事,禅门讲究“直下承担”,所谓心、佛、众生,三无差别,而众生只承认自己是众生,不承认自己是佛祖,沉沦生死,无法回家良可悲也。

无门禅师说:“铁枷无孔要人担,累及儿孙不等闲,欲得撑门并拄户,更须赤脚上刀山!”老国师年高心孤,对侍者用按牛头吃草的方法,使其觉悟,无如侍者只是侍者,不是佛祖耳。文殊现身

文喜禅师,朝拜五台山,到达前,晚宿一茅屋。内住一老翁,文喜就问老翁道:“此间道场内容如何?”

老翁回答道:“龙蛇混杂,凡圣交参。”

文喜问:“住众多少?”

老翁答:“前三三、后三三。”

文喜第二天起来,茅屋不见了,而见文殊骑狮子住在空中,自悔有眼不识菩萨,空自错过。

文喜后来参访仰山禅师时开悟,因此就安心住下来担任典座(煮饭)的工作。一天他从饭锅蒸气上又见文殊现身,便举饭铲打着,并说道:“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今日惑乱我不得了。”

文殊说偈云:“苦瓜连根苦,甜瓜彻蒂甜,修行三大劫,却被这僧嫌。”

吾人因不明白自己本性,终日心外求法,故患得患失,若能自悟自性,“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两者有差异,实则无差异,何必自悔自恼呢?

文殊的偈语中,不是怕人嫌他,而是在说明三大阿僧只劫的修行,今天才真正逢到知音,有人认识他了。

原来,文殊文喜,是自他不二啊!有我在

云岩昙晟禅师与长沙的道吾圆智禅师,同是药山惟俨禅师的弟子,两人友谊非常亲密。道吾禅师四十六岁时才出家,比云岩大了十一岁。有一天云岩禅师生病,道吾禅师便问道:“离却这个壳漏子,向什么处,再得相见?”

云岩禅师毫不迟疑的道:“不生不灭处。”

道吾禅师不以为然,提出不同的意见道:“何不道非不生不灭处,亦不求相见?”

道吾禅师说后,也不等云岩的回答,就提起斗笠往外走去,云岩禅师便道:“请停一下再走,我要请教你,拿这个斗笠做什么?”

道吾禅师答道:“有用处。”

云岩禅师追问道:“风雨来时,作么生?”

道吾禅师答道:“覆盖着。”

云岩:“他还受覆盖也无?”

道吾:“虽然如此,要且无漏。”

云岩病好时,因渴煎茶,道吾禅师问道:“你在作什么呢?”

云岩:“煎茶!”

道吾:“煎茶给谁吃?”

云岩:“有一个人要吃!”

道吾:“为什么他自己不煎?”

云岩:“还好,有我在。”

云岩和道吾是同门兄弟,两人道风不同,道吾活泼热情,云岩古板冷清,但两人在修道上互勉互励,彼此心中从无芥蒂。他们谈论生死,有道在生灭处相见,有道在无生灭处相见。生灭与不生灭,其实在禅者心中均一如也。道吾拿一斗笠,主要是让本性无漏也,房屋漏水,茶杯有漏,皆非好器,人能证悟无漏(远离烦恼),即为完人,病中的云岩,论生死,非常淡然;论煎茶,“还好,有我在!”如此肯定自我,不随生死,不计有无,此即禅之解脱也!自伞自度

有一个信者在屋檐下躲雨,看见一位禅师正撑伞走过,于是就喊道:“禅师!普度一下众生吧!带我一程如何?”

禅师道:“我在雨里,你在檐下,而檐下无雨,你不需要我度。”

信者立刻走出詹下,站在雨中,说道:“现在我也在雨中,该度我了吧!”

禅师:“我也在雨中,你也在雨中,我不被雨淋,因为有伞;你被雨淋,因为无伞。所以不是我度你,而是伞度我,你要被度,不必找我,请自找伞!”

说完便走了!

自己有伞,就可以不被雨淋,自己有真如佛性,应该不被魔迷。雨天不带伞想别人助我,平时不找到真如自性,想别人度我。自家宝藏不用,专想别人的,岂能称心满意?自伞自度,自性自度,凡事求诸己,禅师不肯借伞,这就是禅师的大慈悲了。心与性

有一学僧至南阳慧忠国师处参学,请示道:“禅一是心的别名,而‘心’是在佛不增,在凡不减的真如实性,禅宗祖师们将此‘心’易名为‘性’,请问禅师,心与性之差别如何?”

慧忠毫不隐藏的回答道:“迷时则有差别。悟时则无差别。”

学僧又再进一步的问道:“经上说:佛性是常,心是无常,为什么你会说无差别呢?”

慧忠国师耐烦的举喻说明道:“你只依语而不依义,譬如寒时结水成冰,暖时融冰成水;迷时结性成心,悟时融心成性,心性本同,依迷悟而有所差别。”

学僧终于契会于心。

在佛教里,心性的别名很多,如“本来面目”,“如来藏”、“法身”、“实相”、“自性”、“真如”、“本体”、“真心”、“般若”、“禅”等等。这无非是用种种方法要吾人认识自己。迷悟虽有差,本性则无异。如黄金是一,但可制耳环、戒指、手镯等各种不同之金器,故金器虽异,实一黄金耳。明乎此,心与性名虽不同,实则皆吾人之本体也。多少重

翰林学士苏东坡,因与照觉禅师论道,谈及“情与无情,同圆种智”的话后,忽有省悟,因而作“未参禅前”,“参禅时”,“参神悟道后”三偈,表明心得。未参禅前的境界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皆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到了参禅时,其心得是:“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及至归来无一事,庐山烟雨浙江潮。”

及至参禅悟道以后,其心境是:“溪声尽是广长舌,山色无非清净身;夜来八万四千偈,他门如何举似人?”

苏东坡自此禅悟后,对佛法自视更高,闻荆南玉泉寺承皓禅师神门高峻,机锋难触,心中甚为不服,因此微服求见,想要试—试承皓师禅功如何?才初见面,苏东坡说:“闻禅师禅悟功高,请问禅悟是什么?”

承皓禅师不答反问道:“请问尊官贵姓?”

苏东坡道:“姓秤,乃秤天下长老有多重的秤!”

承皓禅师大喝一声,说道:“请问这一喝有多少重?”

苏东坡无以为对,遂礼拜而退。

苏东坡参禅三个层次,正如青原行思禅师说的参禅三个阶段,他说:“参禅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参禅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参禅后,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禅者经此三关,虽能开悟,但并非修证,悟是解,修属证,故禅者由悟起修,由修而证。如无修证者若遇承皓禅师此等禅宗大匠,对你大喝一声时,郎瞠目结舌哑口无言了。高与远

龙虎寺禅院中的学僧正在寺前的围墙上,模拟一幅龙争虎斗的画像,图中龙在云端盘旋将下,虎踞山头,作势欲扑,虽然修改多次,却总认为其中动态不足,适巧无德禅师从外面回来,学僧就请禅师评鉴一下。

无德禅师看后说道:“龙和虎的外形画得不坏,但龙与虎的特性你们知道多少?现在应该要明白的是龙在攻击之前,头必须向后退缩;虎要上扑时,头必然向下压低。龙颈向后的屈度愈大,虎头愈贴近地面,他们也就能冲得更快、跳得更高。”

学僧们非常欢喜的受教道:“老师真是一语道破,我们不仅将龙头画得太向前,虎头也太高了,怪不得总觉得动态不足。”

熊德禅师借机说教道:“为人处事,参禅修道的道理也一样,退一步的准备之后,才能冲得更远,谦卑的反省之后才能爬得更高。”

学僧不解似的道:“老师!退步的人怎能向前?谦卑的人怎能更高?”

无德禅师严肃的说道:“你们且听我的禅诗‘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身心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诸仁者能会意么?”

诸学僧至此均能省矣。

禅者的人格,有自尊的一面,他们有时顶天立地,孤傲不群,有如龙抬头虎相扑;但有时也非常自谦,有如龙退缩,虎低头。这正说明了当进则进,当退则退;当高则高,当低则低。所谓进退有据,高低有时也。龙为兽中之灵,虎为兽中之王,禅者乃人中之贤,以退为进,以谦为尚,不亦宜乎?夜游

在仙崖禅师住的禅院里,有一位学僧经常利用晚上时间,偷偷的爬过院墙到外面去游乐,仙崖禅师夜里巡寮时,发现墙角有一张高脚的橙子,才知道有人溜到外面去,他不惊动别人,就顺手把凳子移开,自己站在登子的地方,等候学僧归来。

夜深的时候,游罢归来的学僧,不知橙子已经移走,一跨脚就踩在仙崖禅师的头上,随即跳下地来,才看清是禅师,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仙崖禅师毫不介意的安慰道:“夜深器重,小心身体,不要着凉,赶快回去多穿一件衣服。”

全寺大众,没有人知道这一件事,仙崖禅师从来也没有提起,但自此以后,全寺一百多个学僧,再也没有人出去夜游了。

最好的教育是爱的教育,以鼓励代替责备,以关怀代替处罚,更容易收到教育的效果!

如仙崖禅师者,把禅门的教育特色,发扬到了极点。禅门的教育,向以慈悲方便为原则,就算棒喝、磨练,也要先看被教育者的根机,才以大慈悲大方便相待,天下的父母老师,应先看看儿女学生是什么根性,施以什么教育,感化、慈爱、身教,乃是最好的禅的教育。我也可以为你忙

佛光禅师有一次见到克契禅僧,问道:“你自从来此学禅,好像岁月匆匆,已有十二个秋冬,你怎么从不向我问道呢?”

克契禅僧答道:“老禅师每日很忙,学僧实在不敢打扰。”

时光迅速,一过又是三年。一天,佛光禅师在路上又遇到克契禅僧,再问道:“你参禅修道上,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不来问我呢?”

克契禅僧回答道:“老禅师很忙,学僧不敢随便和您讲话!”

又过了一年,克契学僧经过佛光禅师禅房外面,禅师再对克契禅僧道:“你过来,今天有空,请到我的禅室谈谈禅道。”

克契禅僧赶快合掌作礼道:“老禅师很忙,我怎敢随便浪费您老的时间呢?”

佛光禅师知道克契禅僧过分谦虚,不敢直下承担,再怎样参禅,也是不能开悟。

佛光禅师知道不采取主动不可,所以又一次遇到克契禅僧的时候,问道:“学道坐禅,要不断参究,你为何老是不来问我呢?”

克契禅僧仍然说道:“老禅师,您很忙,学僧不便打扰!”

佛光禅师当下大声喝道:“忙!忙!为谁在忙呢?我也可以为你忙呀!”

佛光禅师一句‘我也可以为你忙’的话,打入克契禅僧的心中,禅僧克契立刻言下有所悟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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