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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20 06:0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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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喜奎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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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喜奎伤寒临证九论

张喜奎伤寒临证九论试读:

中医师承学堂张喜奎伤寒临证九论张喜奎 著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北 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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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喜奎伤寒临证九论/张喜奎著.—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4.7(中医师承学堂)

ISBN 978-7-5132-1907-5

Ⅰ.①张… Ⅱ.①张… Ⅲ.①《伤寒论》-研究 Ⅳ.①R222.29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4)第091490号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北京市朝阳区北三环东路28号易亨大厦16层邮政编码 100013传真 010 64405750北京市泰锐印刷有限责任公司印刷各地新华书店经销*开本710×1000 1/16 印张18.75 字数299千字2014年7月第1版 2014年7月第1次印刷书号 ISBN 978-7-5132-1907-5*定价 45.00元网址 www.cptcm.com如有印装质量问题请与本社出版部调换版权专有 侵权必究社长热线 010 64405720购书热线 010 64065415 010 64065413书店网址 csln.net/qksd/官方微博 http://e.weibo.com/cptcm六经实质论六经实质论阐六经奥旨 扩适用范围纵 论“六经”立意高远 内有八纲存焉——也谈《伤寒论》的六经辨证精要:《伤寒论》的六经辨证是辨病、辨证、辨症论治相结合的有机体系,辨病论治体现治疗的全局性,辨证论治体现治疗的阶段性,辨症论治体现治疗的即时性。太阳病的本质为邪袭太阳,经气不利,营卫失和,正气奋起抗邪,正邪交争于表,其不仅有表证亦有里证,不仅有外感,亦有杂病。阳明病病位在中焦的胃肠,性质属实,其有寒、热两大类。少阳病属于热证、实证的范畴。反映了邪犯少阳,枢机不利,胆火上炎,灼伤津液的本质,相对于太阳病而言,其病位在里,热邪初化,但未至阳明病燥热程度,所谓的半表半里根本不存在。太阴病的性质,尽管其多属脾阳不足证,但亦有脾阴不足证。少阴病的提纲,是寒化、热化的共同提纲,其脉象应为“脉微、细”,从中断句,脉微而见但欲寐,则是寒化证的初期表现,脉细而见但欲寐,则是热化证。少阴病多属里虚证,但亦有在里实邪内阻证。厥阴病为两阴交尽,具有阴尽阳生、极而复返的特点,就其病变而言,当属诸病极期,既有极寒、亦有极热,更有寒极生热、热极生寒之虚实寒热并见证。同时厥阴寒证中,又有肝阳虚寒凝证。

昨读《中国中医药报》2006年6月26日《两个“六经”莫混淆》一文,有诸多新颖观点,读之使人耳目一新,受益良多。但对文中的某些观点不敢苟同,本着辨章学术之精神,将自己学习《伤寒论》的粗浅体会,简陈如下。一、《伤寒论》的六经辨证系辨病、辨脉、辨证、论治一线贯穿的有机体系

关于《伤寒论》六经实质问题,历代医家争议较多,提出了许多观点,计有经络说、六经分证说、气化说、经界划域辖病说、阴阳说、六经形层说、阶段说、三焦说、证候群说、正邪消长说、八纲说、时空说、六病分证说、用控制论模糊识别概念分析六经之说等,可谓见仁见智,尽管观点不一,但都认为其属于一个完整的辨证论治体系,对临床具有重要的实用价值。《两个“六经”莫混淆》文中(以下简称文中)将六经实质指认为六证,“六病的实质是六证,且从属于八纲,故八纲辨证只具抽象,而六经乃有定型”。且不论文中将病位分为“表、里、半表半里三者”,其“半表半里”难以“从属于八纲”,即使单纯将六病实质定为六证也似显不妥。

对此,首先要弄清“病”“证”和“症”的概念:所谓“病”,是对某疾病全过程的特点与规律所作的病理性概括,是对该病的本质性认识;“证”,系机体在疾病发展过程中的某现阶段的病理性概括,是对疾病当前本质所作的判断;“症”,即“症状”的简称,包括自觉的症状与他觉的体征,是机体有了病变所具体表现的现象,是诊病、辨证的主要依据。病是疾病全过程的根本性矛盾;证是疾病某阶段的主要矛盾,证从属于病。症是病和证的表象,是确诊疾病、分析证候的依据,也是判断疗效的依据。在临床上建立中医病、证、症诊断标准,使病的标准体现疾病本质,把握疾病全局;证的标准体现疾病当前主要矛盾,确切反映病因、病性、病位和病势;症的标准体现量化,反映疾病的缓急。进一步将三者结合起来论治,使辨病论治体现治疗的全局性,辨证论治体现治疗的阶段性,辨症论治体现治疗的即时性,以辨病论治限制辨证论治,指导治疗方向,避免了无原则的随证变法;以辨证论治充实辨病论治,便于抓住主要矛盾,避免主次不分;以辨症论治应临床之急,便于减轻病人痛苦,阻滞疾病恶化。

对此,《伤寒论》中早已建立了相关标准,构筑了中医学辨病、辨证、辨症论治相结合的临床体系,直至今日,仍有效地指导着临床实践,为我们今日诊断标准的建立树立了榜样。如《伤寒论》的主要辨治体系,即今日所谓的“六经辨证”,实则即是辨病、辨证、辨症论治相结合的有机体系,此从其各篇名称即可昭示:除少数理论论述及具体操作方法论述者采用“辨脉法”“平脉法”“伤寒例”等外,凡涉及治疗者,多采用“辨某病脉证并治”名之,其包含了辨病、辨脉、辨证、论治四个方面内容,其有关诊断的辨病、辨脉、辨证三个方面,辨病、辨证自不待言,而辨脉之“脉”实即指“症”而言,泛指疾病过程中患者所表现的单个症状或体征,初步建立了“病”“证”“症”的诊断标准。

在具体标准的制订上,首先将疾病分为六大类,即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各立提纲一条:“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阳明之为病,胃家实是也”;“少阳之为病,口苦,咽干,目眩也”;“太阴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若下之,必胸下结硬”;“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其所立六经提纲条文,即是“病”的诊断标准,在辨治过程中起到了纲要作用。

在病的诊断标准下,又细分出诸多“证”的诊断标准,如太阳病中,又分为中风、伤寒和温病之证,分别制订了各自的诊断标准,中风证:“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为中风”,伤寒证:“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温病:“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再据具体病因、病位、病性、病势及体质等不同,又分列了桂枝汤证、麻黄汤证、桂枝加附子汤证、桂枝加葛根汤证、大青龙汤证、小青龙汤证、麻杏石甘汤证等,制订了各自相应的诊断标准。

不难看出,这些病或证的诊断标准,多是由“症”组成的,“症”的辨析,为准确辨病、辨证提供了基础。一般而言,辨症多隐含在辨病与辨证之中,但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尤其是在病情紧急时,某一症便上升到了主要方面,成为整个诊断和治疗靶点,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如“伤寒六七日,目中不了了,睛不和,无表里证,大便难,身微热者,此为实也,急下之,宜大承气汤”。“阳明病,发热汗多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发汗不解,腹痛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少阴病,脉沉者,急温之,宜四逆汤”。“伤寒,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身体疼痛者,急当救里;后身疼痛,清便自调者,急当救表,救里宜四逆汤,救表宜桂枝汤”。“伤寒,脉结代,心动悸,炙甘草汤主之”。其中“目中不了了,睛不和”;“发热汗多”“腹满痛”及“脉沉”;“下利清谷不止”“脉结代”等“症”,以及以小便利与不利辨蓄水蓄血、多少辨燥屎成与不成、清与不清(白)辨表与里及寒与热等,构成了辨症的诊断标准。其辨证与辨症的诸多标准均为网目,纲领与网目的有机结合,形成了疾病诊断和论治的有机整体;这些经典标准若能掌握、领会、贯通,临床当可思过半矣,我们应继承发扬。二、《伤寒论》六经辨证结构简析1.太阳病

太阳病的本质为邪袭太阳,经气不利,营卫失和,正气奋起抗邪,正邪交争于表,其不仅有表证亦有里证,不仅有外感,亦有杂病。

第1条(宋本,下同):“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此为太阳病的提纲,亦即诊断标准。太阳为六经藩篱,统摄营卫,主一身之表,功能固护于外,故若外邪侵袭人体,太阳首当其冲。邪凑太阳,正气奋起抗邪,正邪交争经气不利,即为太阳病。脉浮,为外邪侵袭,正气奋起抗邪,趋向于表的征象,或是里邪外发,趋向于表干犯太阳,正邪交争之故。值得注意的是,其一则反映邪正交争于表,再则反映正气不虚,尤其是后者,更为重要,若为外感病,其脉不浮反沉,则标示正气已虚,并非单纯的太阳病,不能单纯汗法。头项强痛,由于太阳经脉上额交巅还出别下项,太阳受邪,经气运行受阻,故见头项强痛。恶寒,为太阳病的必见症,外邪束表,卫气被遏,或邪自内发,滞于太阳,经气不利,卫气受阻,不能正常发挥“温分肉”功能,故见恶寒。恶寒,为贯穿太阳病始终的一个症状。前人有“有一分恶寒,即有一分表证”之说,虽非绝对,但道出了恶寒在太阳病中的重要地位。

发热为太阳病中卫气抗邪的反映,常与恶寒并见,但因有时在发病之初,卫阳被遏,尚未伸展,可见暂时不发热,只有恶寒,故《伤寒论》未将发热列为太阳病的基本表现,如若卫气伸展,正邪相争则可见发热。发热与恶寒并见,是太阳病的证候特征之一,也是太阳病与其他经病的主要区别点。

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诸症反映了邪袭太阳,经气不利,营卫失和,正气奋起抗邪,正邪交争于表的太阳病本质,为太阳病的主要脉证,故立为太阳病的提纲,临证之时,凡见上述脉证,皆当依太阳病治之。由于太阳病一般病位在表,治当发汗以逐邪,但因表病有风寒、风热之异,发汗之法包括辛温、辛凉、辛润等,辨至太阳病,虽有大的治则,但不能具体出方用药,仍需与辨证相结合,故《伤寒论》中又在太阳病内分别列出了中风、伤寒、温病等之辨,且据不同情况,又分列了桂枝汤证、麻黄汤证、桂枝加附子汤证、桂枝加葛根汤证、大青龙汤证、小青龙汤证、桂麻各半汤证等,使具体论治落到了实处。

同时,还应注意,就太阳病而言,不仅邪自外侵可致,而里邪内结,发散于外,同样可以影响于表,导致太阳经脉、脏腑受病,功能失常,从而发为太阳病。外感、内伤皆可致太阳病的结论,更符合中医关于人是一个有机的整体,脏腑气血相互影响,一因可以多果,一果可以多因,同一种病机可以有不同的临床表现,而同一种临床征象可以有不同病机的理论。2.阳明病

阳明病病位在中焦的胃肠,性质属实,其有寒、热两大类。

第180条:“阳明之为病,胃家实是也。”对此,文中释曰:“阳明病,即里阳证,热结于里而胃家实”,直指其为“热结于里”。这也难怪,即使今日之各版教材也多持此说,认为阳明病即是热证、实证。其实,这是一种误解。胃家,指胃肠,此无疑义,关键是“实”之所指,即《素问·通评虚实论》中所说“邪气盛则实”,指的是邪气盛实。“胃家实”即指胃肠的邪气盛实。它包括了阳明胃肠的燥热实证,也同样包括了阳明胃肠的寒实证。阳明胃肠邪气盛实证,分为热、寒两大类,否则,若单纯强调热实之证,其190条“阳明病,若能食,名中风;不能食,名中寒”,191条“阳明病,若中寒者,不能食,小便不利,手足濈然汗出,此欲作谷瘕,必大便初硬后溏。所以然者,以胃中虚冷,水谷不别故也”等阳明病之中寒证将无法可解。也正是阳明病有寒、热两大类,在临床表现上差少共性,才在提纲中以病机代之,这在六经病提纲中是绝无仅有的。由上可知,阳明病病位属里无疑,但其是在中焦之胃肠,性质属实,以此与太阴病相区别。

同样道理,辨至阳明病,虽然明确了其病机共性为胃肠邪气盛实证,治当祛邪,但因其有寒、热两大类,且在每一类中,又有不同特点,仍然无法用药,故仍需进一步辨证。寒者宜热,故有243条“食谷欲呕,属阳明也,吴茱萸汤主之”。热者宜寒,但阳明热证,又有有形、无形,在气在血等不同,故有治无形邪热之上宣、中清、下夺之栀子豉汤证、白虎汤证(加人参汤证)、猪苓汤证;治有形热结之三承气汤证、麻子仁丸证等;治阳明蓄血的抵当汤证等。3.少阳病

少阳病属于热证、实证的范畴。其本质反映了邪犯少阳,枢机不利,疏泄失常,胆火内郁,上犯清窍,灼伤津液之少阳病病机特点,相对于太阳病而言,其病位在里,热邪初化,但未至阳明病燥热程度,而半表半里根本不存在。

263条:“少阳之为病,口苦,咽干,目眩也。”邪犯少阳,枢机不利,胆火上炎,则见口苦。灼伤津液,则见咽干。足少阳之脉起于目锐眦,且肝胆互为表里,肝开窍于目,胆热内郁,火热循经上扰,必头目昏眩。就其性质而言,少阳病仍属于热证、实证之范畴,反映了邪犯少阳,枢机不利,胆火上炎,灼伤津液的本质,相对太阳病而言,其病位在里,热邪初化,但未至阳明病燥热程度,故其治疗,既不可单纯发汗,又不可重剂清下,更不能补之,只宜和解。由于少阳病有邪热初化实的一面,同时又有“血弱气尽”正气不足的一面,其进一步发展,既可化热而入阳明,又可正气不支而入三阴,故在《伤寒论》中只出了一张小柴胡汤方(该方既有柴胡、黄芩等清热之品,又有人参、炙甘草理中之半,以补不足),余皆据其趋势不同,而有兼表之柴胡桂枝汤证,兼阳明之大柴胡汤证、柴胡加芒硝汤证,兼太阴之柴胡桂枝干姜汤证等。

以上三阳病,尽管病位不一,但都属实证的范畴,故以“阳”名之。4.太阴病

太阴病的性质属局限性中焦脾虚证,尽管其多属脾阳不足证,但亦有脾阴不足证。

273条:“太阴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若下之,必胸下结硬。”关于太阴病的性质,历代争议无多,多属局限性中焦脾虚寒湿证,病变部位局限于中焦脾,故证候较少阴、厥阴轻浅,较易治愈。关于其治疗,《伤寒论》中277条:“自利不渴者,属太阴,以其脏有寒故也,当温之,宜服四逆辈。”本条对太阴病常证的性质、特点及治疗方法作了说明。“自利不渴”为其特点,一则说明本病非热证,二则标明其与少阴下利同属里证,但轻重自是不同,因其病变局限于中焦脾,尚未波及下焦,下焦阳气气化基本正常,津液仍可上布,以此与“五六日自利而渴者,属少阴也,虚故引水自救”大不相同,少阴阳随利脱,下焦阳气已虚,津不上布,故见口渴,可见,虚寒下利渴与不渴,作为一把尺子,则标示着病情的轻重。“以其脏有寒故也”指明了太阴病的主要病机在于中焦脾虚寒湿,治“当温之”,即温中散寒,健脾除湿,方“宜服四逆辈”,即含有附子、干姜一类方剂。为何不出具体方药?因太阴病之脾虚寒湿证,其湿邪内阻,变化多端,既可呕吐,又可出现下利,更可浸渍肝胆而为发黄,外溢肌肤而为水肿等,实非一方所能尽治,在“宜服四逆辈”的前提下,呕吐者配以止呕、下利者佐以止利、发黄者伍以退黄、水肿者兼以利水等,如此则既有针对性,又有灵活性,示人以活法活方,更能切合临床实际。

有关太阴病的性质,尽管其多属脾阳不足证,但亦有脾阴不足证,这是值得我们重视的。279条:“本太阳病,医反下之,因而腹满时痛者,属太阴也,桂枝加芍药汤主之;大实痛者,桂枝加大黄汤主之。”对于本条的性质,历来争议较多,直至今日仍无定论。其实,本条实质乃是太阴脾阴不足证。本条主症“腹满时痛”,首先定位定经诊断,属中焦病变,若非阳明,即为太阴。观本证一无潮热,又无谵语,更无口渴、舌红少津等实热之象,非阳明病,排除了阳明,故曰“属太阴也”。然本证与太阴阳虚寒湿证相较,既无下利,又无呕吐等寒象,非是脾阳不足证可知。究其性质,脾主大腹,脾阴不足,脾络挛急,则见腹痛。脾机不转,气机不畅,则见“腹满时痛”,治当滋脾阴,和中焦,通脾机,舒脾络。方以姜枣和脾胃,以六两芍药合甘草,酸甘化阴,以滋脾阴,通脾络,缓脾急。用桂枝辛而走窜,通脾络,通脾机,促脾运转,助脾布阴。若大实痛者,脾络瘀滞较重,脾机滞而不通,故加大黄二两,意在加强化瘀滞、通利脾机作用,待脾阴一复,脾络一和,脾机一转,腹满时痛自止。但因脾阴不足证毕竟为虚证,若见有中焦脾胃平素不足者,宜减量投予,故280条接着说:“太阴为病,脉弱,其人续自便利,设当行芍药大黄者,宜减之,以其人胃气弱,易动故也。”5.少阴病

少阴病的提纲是寒化、热化的共同提纲,少阴病多属里虚证,但亦有实证。

281条:“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文中指出:“少阴病,即表阴证。这是对照太阳病说的,即若证在表,而脉微细,其人但欲寐,即可确断为少阴病。少阴与太阳均属表证,但病性却一阴一阳相反,少阴治宜汗解与太阳同……”直指少阴为表证,治用汗法,恐怕其对读者“误导”作用要远远大于“成无己以《内经》注《伤寒杂病论》”。若以麻黄附子细辛汤、麻黄附子甘草汤主治“少阴病,始得之”,“少阴病,得之二三日”,即曰少阴病为表证,当以汗法,那么,276条“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将如何作解?岂不是太阴病也是“表阴证”?其实,二者都是表里同病,其真正的“表证”是太阳病,而非是少阴病和太阴病。《伤寒论》中对此说得明白无误,285条:“少阴病,脉细沉数,病为在里,不可发汗。”286条:“少阴病,脉微,不可发汗,亡阳故也。”少阴病,是“病为在里”的里虚证,病至少阴,病情较重,尤其是少阴寒化,常常性命攸关,《伤寒论》中列举了少阴死证数条,示人不可大意。故无论热化、寒化,皆“不可发汗”,否则,将有热化亡阴,寒化“亡阳故也”。

对于少阴病的提纲证,历代有不同的认识,有认为系热化提纲者,有认为系寒化提纲者,即使今日之多版教材,亦不统一,多以前者为主,即使间有指出为寒化热化共同提纲者,亦有确切理由。其实,关键的问题是断句有误,以往多是“脉微细”齐看,历版教材亦多是此断,这就难怪理解上出现偏差。先看症状表现“但欲寐”即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精神萎靡不振的困顿状态,系神昏前期阶段。此表现寒化、热化均可见到,寒化证阳气衰微,多有神昏,热化证严重失眠,精神不振,亦是神情恍惚之状。再看脉象,应为“脉微、细”,从中断句,微为极细极软,按之若有若无,多主阳气衰微。细为如丝如线,多主阴血不足。否则微脉当包括细脉,此条就成了无头公案。如此一断,就可明了。若脉微而见但欲寐,则是寒化证的初期表现,脉细而见但欲寐,则是热化证。辨出少阴病,已经明确其性质属虚,治当用补,据其寒化阳虚而当用温补,热化阴虚当用清补,但仍难以确切选方用药,需进一步辨证。

由于少阴内系心肾水火之脏,少阴病也常随体而化,寒化者,多是阳气不足,甚或衰微,阴寒内盛,治当扶阳散寒,因其病机不同,故又有回阳救逆之四逆汤证,破阴回阳、交通内外的通脉四逆汤证,破阴回阳、交通上下的白通汤证,温阳利水的真武汤证,温阳除湿止痛的附子汤证等;热化证多是肾水亏于下,心火亢于上,因其小有差异,又有滋水泻火之黄连阿胶汤证,滋阴利水清热之猪苓汤证等。至于三急下证,乃是燥屎内结,真阴欲竭证,故以大承气汤急下以存阴;麻黄附子细辛汤、麻黄附子甘草汤证,乃是地道的太少两感,即素体少阴阳气不足,复感了风寒而致,故外解太阳,内温少阴,属表里同治法。

值得提出的是少阴病“脉微、细,但欲寐也”。无论寒化热化,都是虚证,以“补”为大法,汗、吐、下攻邪诸法当属禁例。但少阴病亦有“实”的一面,在病变的过程中,当邪实成为矛盾的主要方面,不迅速解决,将关系着治疗成败、危及患者生命时,攻邪就为必然,甚则不惜猛攻。如少阴三急下证,虽属真实真虚之证,既有少阴真阴欲绝,又有阳明燥屎内结,而阳明燥屎内结不除,耗阴伤液最速,必将竭尽西江之水,故治疗需当机立断,“急下之,宜大承气汤”。这是值得注意的,临证当需灵活变通。6.厥阴病

厥阴病为两阴交尽,具有阴尽阳生、极而复返的特点,就其病变而言,当属诸病极期,既有极寒、亦有极热,更有寒极生热、热极生寒之虚实寒热并见证。同时厥阴寒证中,又有肝阳虚寒凝证。

326条:“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厥阴病篇系《伤寒论》中争议最多的一篇,阴病的性质,也是历代医家争议的焦点之一,自陆渊雷氏提出“伤寒厥阴篇竟是千古疑案”,认为“是杂凑成篇”,“少阴、太阴之外更无厥阴”。自此以降,否定厥阴之说甚为盛行,上世纪80年代,全国展开了厥阴病大讨论,但无果而终,至今仍有诸多持否定态度者。笔者认为,厥阴为两阴交尽,具有阴尽阳生、极而复返的特点。厥阴病期为极期,综合厥阴病的内容,邪入厥阴,从寒而化,则有寒证、极寒证,如当归四逆汤证、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证、通脉四逆汤证等,从热而化,则有极热证,如热厥证、白头翁证等。病至厥阴,物极必反,寒极生热,热极生寒,故上热下寒,寒热错杂为其特征,提纲证所述之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正是厥阴病寒热错杂特征的具体体现,正如《诸病源候论》所说:“阴阳各趋其极,阳并于上则热,阴并于下则寒。”据其病机差异,又有乌梅丸证、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证、麻黄升麻汤证等。病至厥阴,正邪相争,阴阳消长,阴盛则厥,阳盛则热,故厥阴病篇有厥热胜复之辨诸条等。

其中,值得关注的是,厥阴病中之肝阳虚生寒证。因厥阴属肝,病入厥阴不可能不影响到肝,致肝脏受邪,肝功异常。谈及肝病,多言阴虚而不及阳虚,实则病入厥阴,正是肝阳虚亏之证,阳虚生寒,造成独特的厥阴肝阳虚证。长期以来,学者囿于“东方之木,无虚不可补,补肾即为补肝”之说。尤于阳虚之证,更是如此,将肾阳虚与肝阳虚等同起来,不分青红皂白,一概视之。如《伤寒论》351条“手足厥寒,脉细欲绝者,当归四逆汤主之”,值得注意的是,本条“脉细欲绝”与少阴病“脉微欲绝”虽一字之差,但相去甚远,肝主藏血和调节血量,今肝阳不足,肝血亏乏,肝血亏而阳虚,不充脉道,不能推动既亏之血液运行,故见脉细欲绝。而少阴病阴盛阳衰,阳气衰微,故可见“脉微欲绝”;少阴寒化,阳衰阴盛,阳已达“衰”,肾阳为一身阳气之根本,四肢又为阳气交接之所,阳气一衰,无能温煦,故见“四肢逆冷”,甚则手冷过肘,足冷过膝;而肝阳虚之证,只是阳虚不能疏泄温煦四末,与故见“手足厥寒”的程度远远较轻。从治法而论,两者更是相去甚远,临床切不可混为一谈。

如上所述,《伤寒论》的六经辨证是一个辨病、辨脉、辨证、论治一线贯穿有机体系,它论述了疾病的共性,奠定了中医临床基石,故广泛适用于内、外、妇、儿诸科。限于篇幅,不再一一展开。三、《伤寒论》六经辨证的适用范围

关于六经辨证的适用范围,有医家认为,“其仅适用于外感病”,并随着清代温病学的兴起,总结出卫气营血辨证及三焦辨证为温热性质外感病的辨治纲领之后,六经辨证又由广义伤寒降为只适用于风寒性质的外感病了,目前,此种看法较为普遍,如《中医诊断学》即曰:“属风寒者,用六经辨证方法,属温热者,可选用卫气营血及三焦辨证方法。”可谓积习难改。

其实,六经辨证方法适应面较广,早在清代就已有人提出,如清代医学大家柯琴即曰:“仲景之六经,为百病立法,不专为伤寒一科,伤寒杂病,治无二理,咸归六经节制。六经各有伤寒,非伤寒中独有六经也。治伤寒者,但拘伤寒,不究其中有杂病之理;治杂病者,以《伤寒论》为无关于杂病而置之不问,将参赞化育之书,悉归狐惑之域,愚甚为斯道忧之。”另一位大家俞根初亦曰:“以六经钤百病,为确定之总诀。”这里的“百病”,是指各种不同的疾病,言其众多,甚者有称其为“万病”者。疾病尽管众多,临证表现各异,但皆是人体对各种刺激的反应。

回顾数千年来医学发展的历史,疾病谱尽管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各种致病因子不断消失或不断涌现,但人类作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其对致病因子的反应没有发生重大变化,总是遵循着一定的规律,使人有章可循,中医辨治疾病,原本就重视机体的反应,对于具体的病因,亦是通过审察机体反应后而得出的,正如钱天来所说:“受本难知,发则可辨,因发知受”,正是根据其“发”(临证所表现的各种症状和体征),推测其“受”(即病因),然后辨为某病、某证,从而进行论治的,此亦正是中医历数千年而不衰,且行之有效的根本所在。因此,尽管各种疾病病因不同,临床表现不一,但就其内在的病理变化而言,必有一定的规律,而六经辨证正是对内在病变共性的高度概括,所以,六经病既不是独立的病种,也不是百病之外的疾病,正如清代大家何秀山所言:“病变无常,不出六经之外,《伤寒论》之六经,乃百病之六经,非伤寒所独也。”俞东扶亦曰:“仲景之六经,百病不出其范围。”事实也的确如此,且无论叶天士善用六经分析病机与决定治法、当代已故名医蒲辅周、岳美中等每以六经起沉疴,更有范中林之治内科、陈达夫教授辨治眼科疾患、李树勋之治儿科及王友章之治妇科等,皆运用六经辨证方法取得了满意效果,诚是对此说之有力注解。这是因为一方面重视理论联系实际,反复观察人体在感受病邪之后,经络、脏腑、气血营卫发生病理变化表现于临床的各种病证,巧妙地以八纲归纳证候,分析病情,并将病因学说、八法论治和方药等有机地结合起来,成为理法方药一线贯联的辨证论治纲领体系。

另一方面是仲景博采众长,加之他自己丰富的临床经验,为我们保存和提供了112个有效的经方,实事求是地介绍了使用方法。经过一千多年来医界的研习和实践检验,证明其理法方药确实是靠得住的。多年来,我国医界在大量的临床实践中运用《伤寒论》的理法方药取得了显著成效。日本等国外医界对《伤寒论》的研究和经方的运用也很重视,常有临床和实验报道。诸如运用小青龙汤和麻杏石甘汤治疗支气管炎、肺炎、咳喘、百日咳及鼻炎等;柴胡桂枝汤及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治疗癫痫;当归四逆汤加味治疗血栓闭塞性脉管炎、冻疮、雷诺病及痛经;十枣汤治疗渗出性胸膜炎;以白虎汤为主治疗乙脑;大柴胡汤、大陷胸汤治疗急腹症;真武汤治疗心性水肿及慢性肾炎;四逆加人参汤抢救休克等。成都中医学院(现更名为成都中医药大学)陈达夫著《中医眼科六经法要》,运用六经辨证及经方化裁治疗眼科疾病,可说是对《伤寒论》六经辨证论治的一个发展。笔者将《伤寒论》的六经辨证,用于肾脏疾病的治疗,取得了良好疗效,详见拙著《肾脏病六经辨治》(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6年11月版)。由此可见《伤寒论》的理法方药可以应用于临床各科,绝非仅适用于外感疾病,故称其为我国医学临床治疗学的奠基巨著,是当之无愧的。《伤寒论》之六经辨证是辨病、辨证、辨症论治相结合的有机体系,其目的首先是辨病之所在,简言之,即辨“病所”,此为《伤寒论》的最大特点也是最大优点,正如章炳麟在《伤寒论今释》序中所说:“疗病者以病所为依据者也,得其病所则治不至于逆,随其所在而导之可也。”朱肱亦指出:“治伤寒先须识经络,不识经络,触途冥行,不知邪气之所在,往往病在太阳,反攻少阴,证是厥阴,乃和少阳,寒邪未除,真气受毙。”此说虽然仅就寒邪立论,而且局限于经络,不够全面,但从“邪气之所在”一语,不仅突出了六经辨证的价值与意义,而且肯定了六经辨证的物质性,则是完全正确的。事实也正是如此,无论外感内伤,或哪一科哪一种疾病,只要出现某经主症,就可确诊为某经病,而随经出治,即可获得预期疗效。如病在太阳者,以汗为主,阳明者施以清、下,少阳者和解,太阴者温脾散寒除湿,少阴者依其寒化热化之异,分别治以温阳、清滋,厥阴者,当寒热并用等,莫不随手取效。《伤寒论》六经辨证的第二个目的是在于辨清疾病的性质,即辨“病性”,对此,须知六经辨证与八纲辨证的关系,尽管今日普遍认为二者有本质的区别,属于两种不同的辨证体系,与《伤寒论》无关,包括《伤寒论》之各版教材都对此进行了专篇讨论,试图将二者联系起来,以说明六经寓于八纲之内,其说果是否?其实,《伤寒论》虽然没有明确提出“八纲”名称,而八纲辨证的具体运用实始于《伤寒论》之六经辨证,且较其更为具体。此观点应予以明确,但因限于篇幅,不作详细论述。只取历代医家之论,以说明之,如程郊倩指出:“《伤寒论》乃医门之轨范,其中教人如何辨阴阳表里,如何察寒热虚实。”日医丹波元简亦认为:“要之《伤寒论》一部,全是性命之书,其所关系大矣,故读此书,涤尽胸中成见,宜于阴阳表里虚实寒热之分,发汗吐下攻补和温之别”,此说虽已道出八纲之实,但未将阴阳表里虚实寒热八者联系起来。明确提出“八”者,当是明·陶节庵,其在《伤寒全生集》中说:“夫伤寒三百九十七法,无出于表里虚实,阴阳冷热八者而已,若能明此八者,则三百九十七法,可得一定之胸中也。”其后,徐春甫又加上“纲领”二字,以示其重要,他在《古今医统》中说:“表里虚实阴阳寒热八字,为伤寒之纲领也。”约而言之,即为“八纲”,当是八纲名称的来源,此说确有真知灼见。

陈亦人教授亦曰:“八纲确实是《伤寒论》内容之一……要知六经概括了病所,八纲概括了病性,都属于共性而各有侧重,临床辨证缺一不可,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伤寒论》体系,而为各种辨证的基础。……实践证明,既辨病所,又辨病性,是临床辨证的两个重要环节,必须紧密联系,综合运用。”“总之,《伤寒论》的辨证内容极为丰富,既有辨‘病所’与‘病性’的共性辨证,又蕴含着各种个性辨证精神,是辨证理论的基础,对临床各科都有指导意义。”

如上可知,《伤寒论》之六经辨证,可广泛适用于临床各科。不仅六经辨证可适用于“百病”,而《伤寒论》之经方亦可用于治疗诸多病变,如当代医学大家李培生先生亦曰:“读《伤寒论》,必须认识到伤寒方不仅可治伤寒(广义),而且,可治某些杂病并广泛涉及内外妇儿各科范围。苟能深明此理,通达要妙,将伤寒方广泛运用于临床之中,做到理论与实践统一,自能处理裕如,应变无穷。”业师陈亦人教授更是明确提出:“从大量的病例来看,该书的重点是讨论疑难病辨治方法的。因为它不是空洞的说理,不是机械的教条,而是叙议结合,缘事明理,既包含兼容思维,又寓有应变思维,因而极富启发性和说服力。不仅能指导常见病、多发病的辨治,而且能指导大量疑难病的辨治。因此,与其说《伤寒论》是外感病专著,不如说是疑难病专著更符合实际一些。”故指认《伤寒论》是疑难病专著。四、《伤寒论》学用方法《伤寒论》成书于一千八百余年前,文词古奥,不易理解,学用更难,医学同道深有同感。笔者世居南阳,为仲景故里之人,深习当地民俗,又研读《伤寒论》三十余年,业师南京中医药大学陈亦人教授、陕西中医学院杜雨茂教授,均为当代伤寒大家,对《伤寒论》研究造诣甚深,耳濡目染,已小有心得。笔者总结业师经验及自己研读体会,认为学用《伤寒论》之法,首应在“举纲、深究、致用、推广”八字上下工夫,浅论如下,以飨同道。(一)举纲

所谓“举纲”,就是要提纲挈领,抓住六经辨证的精髓,才能收事半功倍之效。六经辨证是指导多种疾病辨证论治的纲领,是《伤寒论》的理论核心,故欲研究《伤寒论》,首须弄清《伤寒论》六经本义。

关于《伤寒论》六经的实质问题,历代医家由于从不同角度或侧面进行研究,故提出了经络说、六经分证说、气化说、经界划域辖病说、阴阳说、六经层次说、阶段说、三焦说、证候群说、八纲说、正邪消长说、时空说等不同的见解,可谓见仁见智。我们认为,六经辨证系医圣张仲景运用唯物论及辩证法思想,重视理论联系实际,以中医整体观为前提,阴阳学说为核心,动态地分析多种疾病的发病过程,脏腑经络营卫气血及其气化功能所发生的生理病理变化,纵观全部病情表现,审证求因,据正气的强弱和邪气的盛衰定虚实,察邪留着的部位辨表里,审病邪与病情的属性分寒热,视病势的进退以测预后之好坏,进而确定治法、选方用药,形成理、法、方、药一线贯穿的辨证论治纲领体系,使后学在临证时对于复杂多变的常见疾病及疑难病有规可循,并为温病学的三焦、卫气营血等辨证施治纲领的建立开了先河。

同时《伤寒论》根据六经病证总的病情、病机——阴阳、表里、寒热、虚实,提出汗、吐、下、和、清、温、消、补八法论治,113方及针灸,外治法等均统辖八法之内。在临证时主张要透过脉、证、舌等具体表现,审证求因,分析和探讨病证的本质,然后针对病情进行治疗,处处体现了同病异治、异病同治和治随证转的辨证论治特点,如太阳主表,但太阳在表之病邪循经入侵于太阳之腑——膀胱和小肠,则又形成太阳病之腑证,治疗就不相同。即使太阳表证,又因病因有异,临床表现有别,从而又分为太阳中风、伤寒和温病。其治法同为解表,但针对各自的特殊性而有解肌和营、开表逐邪及禁用辛温之别等,就其实质而言,六经辨证所揭示的正是机体在遭受了各种有害因子后所反映出的不同共性表现及其治疗方法,其适用于一切疾病的防治,此亦正是数千年来人类的疾病谱发生了重大变化,而六经辨证仍在当今临床行之有效的真正原因,无怪乎古代医家发出“六经钤百病”之说和自《伤寒论》成书一千八百余年备受历代医家推崇,因此,领会了六经本义,掌握了六经辨证施治的方法,才能正确理解原文,通晓《伤寒论》之精神,方可学以致用,纲举目张。(二)深究

所谓“深究”,即深入研究《伤寒论》之原文、宗旨,领会《伤寒论》的实质精髓,进而掌握辨病与辨证、辨症相结合的临证方法,并融会贯通,形成中医传统的思维定势。欲深究之,必先掌握方法,综而言之,应注意以下几点:1.要学好古代汉语,为正确理解原文打好基础,即“必先利其器”之意《伤寒论》成书于一千八百多年前之汉代,屡经沧桑,文字、文法、词汇术语诸方面都发生了很大变化,已非今比,如不了解古汉语之特点,难免误解。

文字方面,如“清血”之“清”,若不知通“圊”,乃古之厕所,名词用为动词,“清血”即为便血,则茫然不知何指。又如“欲”字,在《伤寒论》中共有四种含义:①作“想”字用,如11条中之“反欲得衣者”;②作“已经”解,如213条之“此外欲解,可攻里也”,其“外欲解”即指太阳证已经解除;③作“将要”释,如65条“欲作奔豚”;④为虚词,如23条“清便欲自可”,“欲”无义等。“熬”,文中作“炒”“煅”解,与今之煎熬之意大有不同。

此外还有一些字如“鞭”通“硬”,“内”通“纳”,“蚘”通“蛔”,“差”通“愈”等,很多字皆与今有别,不可随文敷衍。

文词、术语方面,意思也已发生了重大变化,很多有特定含义的今已不用,如“客气”,在文中指代病因病机时泛指病邪,与人体正气相对而言,见条文之“客气动膈”及“客气上逆”等。“无阳”在论中既可作“阳气虚弱”解,如27条“此无阳也,不可发汗”,又可作“表证解除”解,如158条“阴阳气并竭,无阳则阴独”。“下利”在论中包含腹泻和痢疾两种含义。“胃中”在部分条文作“肠中”解,如“胃中有燥屎五六枚也”。“心下”亦有两种含义,即指胃脘部,如“心下痞,按之濡,其关上脉浮者,大黄黄连泻心汤主之”。又指心胸部位,如“发汗过多,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汤主之”。“晬时”指一对时,即24小时。“日晡所”即午后傍晚等,皆应弄清,始明文意。

文法方面,亦与今有别,《伤寒论》常用文法概有倒叙法,亦称兜转法,如27条“太阳病……此无阳也,不可发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即是,末尾方药应接此条之“热多寒少”下,其意始通等。省文法,即相关联的条文详略互见,必须相互合参,如第1条“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首揭太阳经证之脉为浮,那么,第2条言中风脉缓,第3条言伤寒脉紧,皆承前而略浮等。插叙法,即于主要问题过程中,插入一段有关的其他问题,如108条“伤寒十三日过经谵语者,以有热也,当以汤下之,若小便利者,大便当硬,而反下利,脉调和者,知医以丸药下之,非其治也。若自下痢者,脉当微厥,今反和者,此为内实也,调胃承气汤主之”。其“若自下痢者,脉当微厥”,为插叙虚寒性下利的特点,以便和实热下利作鉴别等。2.要结合《内经》《难经》《金匮》进行探讨,使之融会贯通《伤寒论》之理论根源于《内经》《难经》,它不仅继承了其医学成就,而且又对其进行了发展,可以说是一脉相承的。如《伤寒论》之六经,源于《素问》,且又高于《素问》。《素问》之六经,只谈了热、实二证,且在传经问题上,固守日传一经,固定不移之机械模式,在治法上,仅提出了汗泄二法,而《伤寒论》之六经,又论述了虚证、寒证,以临床实际为据,不拘日期定传经,在治法上八法俱全,体现出辨证论治等。《金匮》与《伤寒论》原为一书,因此二者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的方证,详于《金匮》而略于《伤寒论》,故在学习之时,更应二者互参,以印证原文,达到全面理解的目的。3.灵活学习,不可死煞句下《伤寒论》叙证简略,往往详于此而略于彼,全文言简意赅,惜墨如金,较少虚浮辞藻,故在学习之时,既要字斟句酌,探讨每一字句的涵义,又要隅反、领会包含于字里行间深一层的意思,即所谓“无字处读伤寒”,始可成竹在胸。学习还要不局限于文字表面,应深入理解其精神实质,问题在于如何深入,由于着眼点不同,就有两种不同的结果,如“伤寒发汗已解,半日许复烦,脉浮数者,可更发汗,宜桂枝汤”。如果仅去探讨复烦的原因是余邪未净,或是重感新邪,虽然也有必要,但纠缠这一点去深入,就成为钻牛角尖,对辨证施治无助,需要深入探讨的是烦而脉浮数,是否能使用桂枝汤。一般而言,烦而脉浮数,多属风热表证,治用桂枝汤岂不是抱薪救火?《伤寒例》早有“桂枝下咽,阳盛则毙”之说,关于此类条文,不深入理解,只是囫囵吞枣,即使将条文背得滚瓜烂熟,也毫无用处,如依样画葫芦,对号入座,必然铸成大错,对本条的理解,一是要联系有关条文,如54条“病人脏无他病”,那么,本证必须是脏无他病,才能排除烦而脉浮数证非风热,确属风寒,加之病史病证的考查,然后决定使用桂枝汤。否则,桂枝汤绝对禁用,怎样才是脏无他病?除里和无病之外,舌淡口和,是不难推知的。他如“少阴病,得之二三日,口燥咽干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若仅依原文“口燥咽干”为使用大承气的指征,恐难成立,非是急下,贸然用之,祸不旋踵。以方测证,是证当有痞满燥实坚的临床指征,方可投药。再如“伤寒,脉滑而厥者,里有热,白虎汤主之”。这里“脉滑”和“里有热”五字是辨证的关键所在,点出了本条厥逆证属热邪内郁,阻碍阳气不得外达而致,故用白虎汤直清里热为主,而口渴、舌红苔黄口鼻气热等里热证也就意在上五字之中了。4.参考注本,择善而从《伤寒论》问世以来,自金·成无己注解开始,注释阐发者多如繁星,其著述更是汗牛充栋。据不完全统计,截止1986年,《伤寒论》之注本已达541家,同一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深入探讨《伤寒论》之学术思想,颇有益助,因此,在充分独立思考的基础上,参看各家之注,无疑是提高的一种好方法。但这些著作,不可能全部习颂阅览,应先参阅其中较有影响的名著,逐渐达到博览。对于各注家的意见应择其善者而从之,不过,此“择善”亦非易事,有时须反复琢磨,并联系临床实际去分析认识,才能逐步达到分辨注家意见的“善”与“谬”。现将主要类型书籍介绍如下:(1)依据原著编次加注

成无己《注解伤寒论》,陈修园《伤寒论浅注》,北京中医研究院之《伤寒论语译》,成都中医学院主编《伤寒论讲义》第二版。(2)对原著重新编次注解

方中行《伤寒论条辨》,喻嘉言《尚论篇》。(3)按方类证加注

柯韵伯《伤寒来苏集》,徐灵胎《伤寒类方》,左季云《伤寒论类方汇参》。(4)据法分类加注

尤在泾《伤寒贯珠集》,钱潢《伤寒溯源集》。(5)按六经类证加注

沈目南《伤寒六经辨证治法》。(6)侧重于运气学说解释原文

张隐庵《伤寒论集注》。(7)集各家注解意见对原文加以集注《医宗金鉴》的《伤寒论注》,黄竹斋的《伤寒论集注》,日本丹波元简《伤寒论辑义》,陈亦人《伤寒译释》。(8)医案类《名医类案》和《续名医类案》的伤寒部分,许叔微《伤寒九十论》,曹颖甫、姜佐景《经方实验录》。(9)对原著内容阐发增补

朱肱《南阳活人书》,郭雍《伤寒补亡论》。

其次,近代杂志上发表的一些有关《伤寒论》问题的专题探讨和体会文章,内容丰富多彩,可适当地参阅。5.了解特点,掌握方法

欲要学好《伤寒论》,首应掌握其有别于其他医籍的特色,陈亦人老师认为,《伤寒论》有五大特色:

一是“杂”,《伤寒论》中,多数条文系外感夹杂杂病,仅从太阳病的178条原文来看,除伤寒、中风、温病等外,其余都是内外夹杂之病,如“证象阳旦”条为伤寒夹杂阴阳两虚证,小青龙汤证为外感夹杂寒饮证等,诸病不仅内外夹杂,而且多寒热夹杂和虚实夹杂,《伤寒论》中很多寒热同用、攻补兼施的方剂,都是针对这些复杂病情而创制的,只要用之得当,皆有很高疗效即是明证。

二是“变”,《伤寒论》中言变多而言常少,举变达常是其主要方法,绝大多数是探讨非典型的、证情疑似的、病势不定的复杂证候,意在通过这些复杂的、非典型的、证情疑似的病情讨论,揭示辨治的规律和方法。

三是“活”,辨证强调具体分析,通过许多实例的分析,突出辨证思维活法,极少固定证型。论治要求根据病机,采用相应治法。《伤寒论》中之“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以法治之”,绝无刻板呆法。至于方药运用,贵在掌握配伍规律,必须随证化裁,充分体现一个“活”字。

四是“严”,《伤寒论》中的文字极为严谨,在辨证方面,绝无游移假借、模棱两可,而是精微处见精神,如少阴病中有两条同样的烦躁、四逆、吐利诸症,却一属不治的死候,一为治以吴茱萸汤,若不仔细观察,很难作出确诊,原来仅是“烦”与“燥”轻重的不同,正如尤在泾所说:“彼以阴极而阳欲绝,此为阴盛而阳来争,病证虽同,而辨之争与绝之间,盖亦微矣。”《伤寒论》虽仅有113方,由于示人以配伍规律,只要能够掌握这些方药配伍规律,就能做到随证化裁变化,收到无穷的妙用。

五是“简”,正由于其文字严谨,绝少繁词冗句,常有仅举一脉或一证,就出主治方药,旨在突出重点,或举主略次,或举变略常,或举证略脉,或举脉略证,所举即是辨证的眼目和根据,故无须繁引而自知。因而,六经病篇连同霍乱、劳复病篇共398条条文,只有13404字,这是其他任何医籍都难以比拟的。

明白了《伤寒论》的主要特点,在学习时就应掌握适当的方法,要而言之,首先要着重一个“辨”字:《伤寒论》辨证理论的最大优点,是示人具体分析的辨证活法,即“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不仅示人以常,尤其示人以变,这种具体分析的方法,充满在全书的内容中,因此在学习之时,要注意辨证,如“发汗,若下之,病仍不解,烦躁者,茯苓四逆汤主之”。其中“烦躁”固然是主症,然而,仅据烦躁这一症状,怎么能用茯苓四逆汤?此是略去了其他脉证,此时,只要与61条“下之后,复发汗,昼日烦躁不得眠,夜而安静,不呕不渴,无表证,脉沉微,身无大热者,干姜附子汤主之”相联系,则不难看出,本证也必须有干姜附子汤的脉证,只是烦躁的程度严重,非干姜附子汤所能胜任,故需用回阳益阴安神的茯苓四逆汤。

再如,有许多长的条文,夹叙夹议,头绪纷繁,似乎缺乏要领,实际上正是通过这些复杂病情的讨论,揭示具体分析的辨证方法,因而,尤富指导意义。如23条太阳病,得之八九日,如疟状,发热恶寒,一日二三度发。“如疟状”就是辨证要点,意在与疟疾发作相鉴别,因发热恶寒间歇发作,与疟疾相似,但是疟疾的发作有定时,一日一发,或间日一发,而本证却是一日二三度发,自不可误诊为疟疾。然而为什么会如疟状?其机理又有许多不同,不可一概而论,必须具体分析。所以,条文接着举出三种情况:其一是病程较长,正气不足,邪亦不甚,正气仍能数与邪争,所以恶寒发热,一日二三度发。热多寒少,标示着正能胜邪,不呕,清便欲自可,标示着里和无热,那么,就更可肯定热多是正复而非热盛。再结合脉象微缓,微为邪衰,缓为正复,脉证合参,从而断定为欲愈之候。其二,虽是如疟状,一日二三度发,但不是热多寒少,而恶寒明显,则应属于正虚,绝不可误作欲愈之候,而是阴阳俱虚,当以扶正,汗吐下等攻邪方法严格禁用,所以郑重提出“不可更发汗更下更吐也”。其三是面有热色,根据一日二三度发,不呕,清便欲自可等证,可以肯定不是阴盛格阳证,而是表气怫郁所致,但是,如果是表郁,必然还兼有无汗身痒等证,这表明有目的的问诊十分重要。为何会出现面红身痒?“以其不能得小汗出”,就是具体说明。本证既不同于欲愈候,又不同于阴阳俱虚,所以治用调和营卫、轻微发汗的桂枝麻黄各半汤。再则,即使一个症状,也必须具体分析,例如小便清利,既可据以辨表里疑似证(56条“伤寒,不大便六七日,头痛有热者,与承气汤;其小便清者,知不在里,仍在表也,当须发汗,宜桂枝汤”。),又可据以辨寒热疑似证(282条:“少阴病,欲吐不吐,心烦,但欲寐,五六日自利而渴者,属少阴也,虚故引水自救,若小便色白者,少阴病形悉具,小便白者,以下焦虚有寒,不能制水,故令色白也。”),还可据以判断热厥证里热的程度(339条:“伤寒热少厥微,指头寒,嘿嘿不欲食,烦躁,数日小便利,色白者,此热除也;欲得食,其病为愈。若厥而呕,胸胁烦满者,其后必便血。”)等,这表明,同样一个症状,在不同的情况下,可起着不同的辨证作用与作出不同的诊断结论,充分体现了具体分析的辨证精神。

程郊倩曾提出:“《伤寒论》乃医门之规范,其中教人如何辨阴阳表里,如何察寒热虚实。”教人“如何辨”乃是《伤寒论》最有价值的精髓,因此,学习《伤寒论》必须着重在如何辨方面下工夫,从而提高辨证论治的水平。其次,要善用一个“比”字:比者,较也,也就是类比的方法。因《伤寒论》的条文十分简略,假使孤立地看待,教条式地诵读,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必须纵横联系,前后互参,全面地综合比较,才能深入理解,掌握要领,简言之即“同中求异”。例如,同是发热,就六经来辨,有属太阳,有属少阳,有属阳明,有属少阴,有属厥阴,就八纲来辨,又有阴阳表里虚实寒热之不同。其他的症状也有六经之分,八纲之别,只有通过比较,才能抓着各自的特点,作出明确诊断。再如,同是攻下剂,有大承气汤、小承气汤、调胃承气汤、麻子仁丸、桃核承气汤、大柴胡汤、柴胡加芒硝汤、大陷胸汤等,所主各别,也只有通过比较,才能明确每个方剂的特点,才能正确掌握运用。善于类比,绝不限于以上的两个方面,凡是内容相近似之处,都可进行相互比较,通过比较,不仅有助于加深理解,有利于掌握要领,而且会有新的发现和新的收获。6.知其优缺,批判继承《伤寒论》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是书也存在有少数不足之处,我们应该有所认识,对于不正确的论述,应批判地继承,不能兼收并蓄。这主要体现在其受尊经崇古思想的影响,如六经的排列次序上,仍未摆脱《素问·热论》的影响等,受先秦学术思想的弊病——臆测性的影响,如“发于阴六日愈,发于阳七日愈”等,将暂时不能解释的临床现象,亦勉强解释,其机理认为“阳数七,阴数六故也”,很显牵强。又因《伤寒论》成书不久,即因战乱而散失,从几隐几现,辗转传抄,舛错脱漏难免,应根据临床实际,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去整顿原文,才能弘扬和发展仲景学说。如181条“伤寒,脉浮滑,此表有热,里有寒,白虎汤主之”之“里有寒”显为错误,再如甘草汤方中漏脱人参,如此等,习颂时应明辨之。(三)致用

所谓“致用”即学伤寒用伤寒,以《伤寒论》之理法方药指导临床,解决疑难,对此,在对全论深入学习,系统掌握的基础上,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1.应用范围

在《伤寒论》的适用范围的认识上,首先应破除偏见,正确认识。学习《伤寒论》首先应破除“《伤寒论》为外感病专著”的传统偏见。《伤寒论》虽然书名“伤寒”,实际仍有许多关于杂病的内容,正如柯琴所说:“自王叔和编次,伤寒杂病分为两书,于本论删去杂病,然论中杂病留而未去者尚多,是叔和有《伤寒论》之专名,终不失伤寒杂病合论之真谛也。”又说:“世谓治伤寒,即能治杂病,岂知仲景杂病论即在《伤寒论》中。且伤寒又最多杂病夹杂其间,故伤寒与杂病合论,则伤寒杂病之证治井然。”

再之,《伤寒论》中所确立的辨证论治体系及所揭示的理法方药规律,都富有普遍意义,决非仅适用于外感,方有执明确提出:“论病以辨明伤寒,非谓论伤寒之一病也。”业师陈亦人老师更是明确提出:“从大量的病例来看,该书的重点是讨论疑难病辨治方法的。因为它不是空洞的说理,不是机械的教条,而是叙议结合,缘事明理,既包含兼容思维,又寓有应变思维,因而极富启发性和说服力。不仅能指导常见病、多发病的辨治,而且能指导大量疑难病的辨治。因此,与其说《伤寒论》是外感病专著,不如说是疑难病专著更符合实际一些。”故指认《伤寒论》是疑难病专著。因此,要提高学习《伤寒论》的效果,决不可将其作为单纯的外感病专著来学习,而应将其作为“辨证论治”的理论基础来学,它是诊断学、方剂学的基础,而且是临床各科治学的基础,只有如此,才能发挥《伤寒论》对临床实践的指导作用,才能真正提高《伤寒论》的学习效果。《伤寒论》一书为我国医学重要古典著作之一。该书问世以来,自西晋以迄近代,备受中外医界的推崇和重视,其不同时期流行的版本及注释单发书计有四百余种之多,足证影响之深远。该书虽以论述多种外感疾病(广义的伤寒)的脉证并治为主线,但书中创造性地建立起来的六经辨证论治,对于临床其他各科的治疗均有重要指导意义。自晋唐以来的历代中医名家未有不精研《伤寒论》的。这是因为一方面重视理论联系实际,反复观察人体在感受病邪之后,经络、脏腑、气血营卫发生病理变化表现于临床的各种病证,巧妙地以八纲归纳证候,分析病情,并将病因学说、八法论治和方药等有机地结合起来,成为理法方药一线贯联的辨证论治纲领体系。另一方面是仲景博采众长,加之他自己丰富的临床经验,为我们保存和提供了112个有效的经方,实事求是地介绍了使用方法。经过一千多年来医界的研习和实践检验,证明其理法方药确实是靠得住的。2.应用方法

在对《伤寒论》深入学习、系统掌握和融会贯通的基础上,可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将《伤寒论》的理法方药应用于临床。(1)据证定经,分经论治

因《伤寒论》之六经,不但为伤寒立法,而为百病立法,是自临床中总结而来的,可以概括指导百病。故临床上各科疾病之病机证候与原文一致,皆可据其脉证表现分析其病属何经,从而据六经之法而治,如属太阳者汗之,属阳明者清下,属少阳者和解,属太阴者温运,属少阴者补之(寒化证温补,热化证清补),属厥阴者寒热并用等,常获良效。临床上,六经辨证的方法,不仅用于外感病,且可有效地用于内、外、妇、儿、外、五官等科疾病,起到了提纲挈领、执简驭繁的作用。(2)病与文符,照用不疑

由于《伤寒论》是仲景从长期临床实践中总结而来的,所以论中所述各种病证大都能在临床上得到印证。有的病例从病因、病位、病机到脉证表现都甚切合原文内容;有的病因、病程与原文虽不一致,但病机证候却与原条文所述相同。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与原条文相对照,据其脉证表现分析其属于某经的某种证候,然后依据原文所提出的治法方药放胆用之,坚信勿疑,多可获预期良效。例如我们在临床中有时遇到比较典型的太阳病桂枝汤证、麻黄汤证、麻杏石甘汤证、小青龙汤证、半夏泻心汤证,阳明病的白虎汤证、三承气汤证,少阳病的小柴胡汤证,太阴病的理中汤证,少阴病的四逆汤证、黄连阿胶汤证,厥阴病的当归四逆汤证、四逆散证等。只要辨证确当,投予相应的经方,屡用屡效。(3)病情复杂,紧抓主症

疾病在临床上的表现,往往繁简不一,差别万千,其与《伤寒论》所述各经的典型证候完全符合者有之,不完全符合者亦属不少。遇此情况,我们在诊治时应注重于抓住主症的辨别与对照,只要其主症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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