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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25 22:4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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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姚瑶,佐木夕 等

出版社:武汉大学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江西美术出版社,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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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上瘾指南(套装共4册)

生活上瘾指南(套装共4册)试读:

东京不热:我的秘密生活

作者:蒋涛出版方:武汉大学出版社出版时间:2016年 7月1日ISBN:9787307179035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东京不热:我的秘密生活

自序

半夜在新加坡,虽然四处无人,但过马路还是老老实实地去走了斑马线,刑罚太重啊!那鞭子头沾了特殊的药水,鞭痕是永远不掉的。所以,你在新加坡时刻会感到头顶有一根鞭子,稍不小心就会落下!这个国家有这个国家的好,但还是让我感到紧张,但一到泰国我就不紧张了!

在泰国,我感到这里是男人、女人和人妖的天堂,各个国家的人都在这里,每天慢悠悠地生活着,与世无争……这样好像也不行,后来,我想到了——日本是这两个国家特点的结合体。

如果让我说一个人去旅行,去哪里最安全?当然是日本,既有新加坡般的高度约束,又有泰国般的广大包容,可以说是约束和包容结合得最好的国家!对,这个与我们一衣带水满是爱恨情仇的邻国,从来都不像中国,而更像一个新加坡里的泰国。在日本,你可以走遍每一个角落,去感受约束和包容之美,菊与刀之美。

过去的东京,即便是风景很美很干净,一个作家住在有温泉的旅馆里填格子,也会感到冷。风景中飞来的不是刀子,而是说不清摸不到的那种暧昧的冷,作家的心会暗下去,想到死亡。你可以从很多日本作家的作品中时刻感觉到这种冷。

而从现在日本的电视节目或网络上可以感受到现在的东京,已经不是一个城市了,而是一个彩色塑料块,全世界的色彩和全世界的原料堆积发酵,即便阳光普照,也会反射出一种说不清楚的光泽。我仿佛看到涩谷交叉路口上过路的人群无暇观望,而田野里的老人已经习惯了光芒。

远离政客嘴里和新闻里的日本,去亲身感受土地和人民,你会发现他们不关心政治,他们保持和睦与和谐,追求快乐和互相尊重。在这个物质极大丰富的国度里,你付出劳动就可以得到公平的报酬,我在日本打工期间从来没担心用人单位会少给我钱,一般只能多给,不可能少给。

最近日本游火爆,中国旅游团成百团大战、千团大战之势,自助游也渐渐盛行;朋友圈总是有小清新徘徊在京都的鸭川边或者某个站前小馆里,每个中国游客都在亲身感受日本人的待客之道和款待之心。

从中国传到日本的花道、茶道、香道等,都被日本发扬光大,保存至今。甚至带五百童男童女去蓬莱寻求长生不老秘术的徐大人,终究登陆日本,定居下来,至今被日本人民供奉。所以,要看中国的历史,也可以去日本,奈良就是仿照长安城建的,我们在日本,能看到很多唐朝的影子。

写这本《东京不热:我的秘密生活》一是为了怀念我在日本的那段难忘时光,二是想透过我真实斑驳的回忆让大家看到游客不容易接触到的内容。日本不大,却万物生长,你越往深看越有味道,越让人感怀。

蒋涛

2016.5

上篇:又到日本了

1. 成田离婚

在日本最大的好处是,到了成田机场,买到哪个国家的机票就去哪个国家玩,由于在日本物价和工资都很高,在日本不值钱,但到了国外就值钱了。有异国情调的塞班、夏威夷都是热点,去夏威夷办婚礼到现在都是我的理想,我想组个团,请亲朋好友去夏威夷,办个婚礼,然后派对啥的,必须包亲朋的吃住行才讲究。

表哥叫平泽丰,中国人,入了日本籍,在日本如果想要待下去,不入籍的可以获得永住权,入籍的叫归化,我叫表哥实际上不是表哥,也是一个爱买名表的家伙。表哥认识了一个叫松下的日本姑娘,确实叫松下。而且更有甚者,她叫松下瞳,这种看上去像女优的艺名,亏她敢叫。我会对着丰哥说:“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我会这样说吗?当然不会,我只说:“松下那童子呢?”他说:“没来电话。”他的回答真无趣,但即使无趣也是在他和“松下问童子”结婚前的事了。

表哥的婚礼是正常的婚礼,我把我收入中的两万日元随了礼。他和“松下问童子”很快就对不起我的两万日元了。他们的婚礼在九段会馆举行,那里是比较庄重的地方,在东京市中心,在山手线圆心附近。我们穿着深色西服,系着白色领带,我总感觉要是戴双白手套就好了。我的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松下问童子”。我那天看到了她穿的高跟鞋,白色高跟鞋,鞋底就有5厘米,鞋跟在12厘米以上,据我目测啊!那天,“松下问童子”穿着人生最高的高跟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他们的婚礼是西式的,松下她爸扶着女儿走出来,走过女方和男方嘉宾之间的过道。表哥的男方嘉宾太少了,他只从国内请来了他妈和他姑,他爸和他姑父不来的原因我也没有打听,但是他离婚的原因,是在一次漫长的酒局中打听清楚的。

那要从表哥和“松下问童子”如何相识讲起,表哥从日本大学毕业后,就来到了这家出版事务所工作,他的任务是编辑亚洲经济情报,而“松下问童子”是在他之后才进来的文员。普通文员就是负责打字、复印、跑跑出版社、书店之类的工作,“松下问童子”对表哥的好感起于咖啡。在日本的公司里,煮咖啡并给每个男性社员端咖啡,是女性社员的义务,义务就是天生规定该你干的。而在中国大学里当过学生干部的表哥(表哥在中国上了一遍大学,在日本又上了一遍)是个积极和热情的人,他每天到公司很早,就把咖啡煮好了,然后在大家都来后,他就给大家都端上了咖啡。“松下问童子”是新来的,煮、端咖啡这个事是必须做的,且老被表哥抢先,她有点不好意思。

还有不好意思的是,有一次大家加班,表哥一定要把“松下问童子”送回家,而且送回家后,表哥没有赶上回家的地铁。更加巧合的是,清晨,“松下问童子”在车站遇到了在麦当劳待了一夜的表哥后,感动了。(虽然我怀疑这是不是表哥的设计)但事实上,这件微小的日常一幕成为了他们恋爱的起点。

关于他们的地下恋爱,很平淡。小公司是不允许社员们内部恋爱的,所以他们只能是地下恋爱,无非是下班后看电影,直接约到临近几个车站的电影院,一个月去一次情人旅馆。在情人旅馆里,表哥还是比较神勇的。但这个神勇也没保护得了他们的婚姻。

结婚前,“松下问童子”就换工作了,他们的婚姻得到了同事们的祝福。九段会馆的婚礼后第二天,他们两个就去夏威夷度蜜月了。蜜月因为回程机票是早定好的,所以他们没有中途回来,他们两个忍受完了蜜月的全过程,回到成田机场后,决定离婚,分道扬镳。

具体的原因,经过我听了表哥漫长的絮叨之后,我进行了数字化的分析:

One:屁屎嗝。“松下问童子”发现,表哥结婚后,放屁从来不掩饰,不预报,不分地点,放完之后还很得意,感觉是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大可展示自己的魅力一般。关于屎,除了臭,还有就是冲不干净也不管,表哥用过的马桶对后面来的人是毁灭性的打击,而且是天天的,持久战。另外一个看似不太重要的是——打嗝,但表哥的嗝是五香的,或者是蒜香的,表哥即使吃西餐里的一种饺子,也要就生蒜,重要的不是打嗝,而是冲着“松下问童子”打。

Two:内裤和袜子。表哥在日本没有完全形成每天洗澡并换内裤和袜子的习惯,即使在美丽的夏威夷,表哥的内裤也几天不换,难道是不愿意自己洗,想让“松下问童子”给他洗么?酒店没有洗衣机,大件拿去洗了,内裤还是自己洗吧,还有游泳回来后的泳裤,直接扔卫生间了,也不洗。

Three:吃饭吧唧嘴。日本人只有在吃拉面时才吸溜吸溜出声音,吃其他食品是闭着嘴嚼的。而表哥在恋爱阶段还是吃得斯斯文文的,在婚后,他就放松了,肆无忌惮了,吃什么都香,吃什么都吧唧嘴,“真香啊!”说真香啊,用的是日语,但吧唧嘴绝对是中国北方口音的。

Four:男抖穷,女抖贱。虽然这是中国传统说法,但这个是不是让“松下问童子”注意到了呢?表哥是觉得“松下问童子”几次阻止他抖腿,估计是明白这个道理。

Five:花钱。结婚让表哥拉下一大堆饥荒,一个背着饥荒的人在蜜月里就不淡定了,一见贵的东西就止步不前,这还好,但遇到一些便宜又没用的东西反而买一大堆。这一点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松下问童子”需要的必需品,比如擦脸油之类的常用品,被无耻地要求买更便宜的,还推荐一些莫名其妙的新产品,新产品的主要特点就是便宜。

Six:表哥居然喜欢听音乐,而且是那种“大赛”(日语意思是比较土、比较逊)的曲子,而且表哥听得津津有味,曲名这里就不提及了,打击面太大,但“动次打次”这种节奏是有的。

……

正如大家想的,确实有十大罪状,就不要再追究了。总之,两人度完蜜月后,在成田机场就分手了。这个“成田离婚”是日本的一个社会现象,之所以说是社会现象,是在于日本人只要不去给别人添麻烦,自己干什么都行,所谓陶醉于宅男宅女文化就是陶醉于个人的世界,这个世界甚至是负能量的,甚至是反社会的。当一个负能量反社会的私人空间因为结婚而必须向另一个人打开门时,私人的习惯就会发生冲突,冲突升级,就会导致分裂。表哥只是应景般地成为了“成田离婚”的一员而已。

2. 初中同学在山口组?

这个不知道跟日本有没有关系,我的初中同学,老片,从小练过武,为了女朋友,和一个家伙打架,居然一脚把人给踢死了,后来就跑了,后来听说做了山口组的干部,那我是听谁说的?听张琨说的,他怎么知道的呢?

一个中国小伙子,如何来到日本?最快捷的是结婚,莫非老片在西安认识了一个日本姑娘或者大龄姑娘?西安、北京、桂林是日本游客最多的地方,在人民大厦的花园或者西安外院的校园里是可以生“擒”日本女游客或女留学生的,但这都不是老片擅长的。留学去日本比去其他国家容易,但也不是初中文化的老片的作为。那么就只有劳务出口了,中餐厨师是容易去的,貌似日本的中餐馆的数量多于日本料理店,中餐是日本人离不开的品种。

日本人早餐可能是面包、牛奶、咖啡、煎蛋,这些是超市卖得最多的东西。我的很多日本朋友每天早上一睁眼就喝咖啡,喝了咖啡才感觉会清醒,如果不喝,随时有可以去睡回笼觉的感觉。所以起床喝咖啡,上班一来就喝咖啡成为了习惯,就是公司开会也喝咖啡,而且是那种不太好喝的咖啡。当然有传统观念的还是一大早吃米饭酱汤,米饭可以是当天晚上泡在电饭煲里,早上按下,米饭蒸好了,酱汤也做好了,新香(腌菜)就是黄萝卜咸菜,生鸡蛋打到纳豆里就是一个主菜,把半片咸鱼烤烤也是一道主菜。日本的大米香,即使是一碗酱汤也能就米饭,还有富利卡克(日本语“拌饭”的中文音译),就是像鸡精颗粒一样,有鱼肉粒、芝麻粒、海带粒、紫菜等,撒到米饭上也能吃。喷香的米饭,打一个生鸡蛋再加几滴酱油也很好吃。日本的酱油是很讲究的,不是咸,是很浓郁,很香,所以只要有米饭,日本人就一直能生存下去。

午餐是定食,中华料理的麻婆豆腐定食、青椒肉丝定食、糖醋虾仁定食、回锅肉定食、八宝菜定食,这些也是中国菜的基本品种,八宝菜是鱿鱼、芹菜、胡萝卜片、鹌鹑蛋等炒的菜。

老片来日本会当厨工,厨工主要就是洗菜,切菜要手艺,经过训练,老片掌握了这门手艺,配菜学会了就可以成为一名厨师,刀工和配菜,是中餐两大重要本领。

如果说一个中国人进入山口组,这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在钱汤我遇见一个老人,文身只文了一半,估计是离开组了,也没钱文下去了。文身等于是改变了体温调节系统,所以文了大面积后,人会发烧,经过多少次折腾后,才有种百炼成钢的感觉。最逗的是如果全身文的话,图案基本上像一个T恤衫,也就是穿T恤衫刚好可以遮住文身,或者穿和服基本可以遮盖住文身的部分。电影里经常有这样的场景,摇色盅时,为了摇得潇洒,直接把手从和服领子里伸出来,露出半个膀子,半膀子的文身比较唬人。当然,女极道也来个这动作就更有魅力了,露半个膀子,当然里面围着胸衣。

我理解的文身,就是一种对肉体的考验,然后是一种暴力美学的载体,剩下就是吓唬人的。在日本,文身很贵,上百万日元,我的乐队朋友,每次攒了演出费后就去文个胳膊之类的,他们不是文的极道那种传统绘画作品,比如武将、大神、龙、鲤鱼、牡丹花之类的,音乐人文的都是欧美范儿的图案,比如十字架,或者手枪与玫瑰,或者骷髅头,或者美女,当然是欧洲美女。我们的老音乐人尅桑,他在胳膊上文了一个印第安人的头像,后来我发现,那个就是他经常抽的烟的牌子,这种烟是纯烟草的,产自中南美,每次他来中国都要带这种烟,如果有朋友来中国的话,也要让人带这种烟,有一个印第安酋长头像。

胡笳的文身,是肩头上两个W,后来变成3个W了,就是互联网呗。对了,我们在涩谷的香港明星商品店,来打工的人妻店员,她就在脚腕上文了一朵红红的玫瑰。

老片不知道是在什么场合下,获得了山口组的认可,成为了山口组的干部?他日语怎么样呢?这个真不知道。

3. 中国人到日本与到美国的不同

搞笑段子:中国人到美国,大家好像特别喜欢做的几件事:①买本色情杂志。②去练习场玩枪。③到白宫门口举块牌子喊:奥巴马下台。④登录谷歌搜索国内违禁词。⑤去Outlets买衣服。⑥参观名校发现连个像样的校门都没有。⑦想办法翻墙回国下载歌曲。⑧做件坏事说吆西。

在日本买色情杂志,首先便利店就有,7-11、罗森都有,但我的日本朋友认为《花花公子》不算是色情杂志,而是严肃的政治杂志。那些周刊虽然有刺激暴露的图片,但也就是一些话题美女。在日本这些公开发行的杂志,这些色情图片是在关键部位打马赛克的,录像带出租店也都是打马赛克的片子。当然日本也有地下渠道,专门销售没有马赛克的画册和录像带,现在也都是DVD了。我刚来上学时,有一次在秋叶原,看见有人拉一架子车录像带,我看见了丁字裤女王的录像带,很便宜,就买了,直到我有了录像电视一体机时,才看,早年出的录像带马赛克简直是地板砖,而现在的才换成小瓷砖,而且越来越小。那时最猛的杂志是摄影师加纳典明的摄影杂志,拍得很露骨,后来这个杂志就消失了,是被禁了,还是自己不干了,就不知道了。

在日本没玩过真枪,但是喜欢逛空气枪的店,里面有真枪改的,比如用AK-47改的空气枪就很诱人。我原来不喜欢AK-47,总觉得比较土,在上学期间军训时,我是战术班的,全连只有3把AK-47,我就有一把,所以很自豪,因为其他人还是半自动步枪呢。打空包弹很爽,在战术表演时,开始打点射,打完一弹夹子弹后,我刚换上新弹夹,就冲锋了,我就对着敌人一梭子打完了一弹夹的子弹,火舌啊,喷得老远。所以在空气弹店,我总在畅想,我什么时候能把那把AK-47买回家啊,买的了,但带不回国哦。另外就是电影里的各种手枪最好卖,这些枪,跟真枪的尺寸重量完全一致,所以,确实有真实感。只是买回去了,实在没有用武之地,房间就7个榻榻米大小,打哪儿都不合适,空气弹会到处反弹的,崩眼睛了怎么办?日本人也真会想,不仅卖子弹,还卖靶纸,靶纸还配有海绵盒子,这样就可以在家里打了。不像在云南,可以打野战。

至于去找首相或者天皇,这是没人去的,第一,搞不清首相是谁,第二,周围的日本人也不关心政治,没人去国会议事堂那里转,皇宫也不想转,虽然那里风景好,但还是只在电车里路过御苑、国会议事堂这些站而已,目的地只是新宿或涩谷。其实浦和市民联合组织的游行,也是在美军基地外转圈,目的是反战。

没有搜寻违禁词,日本的网当时比较繁琐,平假名、片假名、英语之类的,让你连到底违禁词是什么形式的都搞不清。

日本应该也有outlets,但我喜欢各种名店的促销品,每周都有促销品,东西好,而且便宜。看买什么了,二手衣服和二手电器、二手乐器、二手车多如牛毛,新品的促销也很多,资本主义社会总是在拼命卖你东西。菲里西梦这种公司,就是定期给你家里寄目录,在家电视购物或者邮购东西也方便,现在都有拍卖网站了,通过拍卖也能淘到好东西。

日本的名校是对外开放的,随便进的,而且有比较古典的大门,每个学校都有个象征性的主建筑物。东京大学就是安田讲堂,当年全共斗与机动警察的冲突,学生们扔燃烧瓶,警察拿高压水龙冲,水与火的洗礼,让安田讲堂更有名。

在日本,著作权保护得很细,所以想在网络上下载歌曲,或者下载个图片,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搞得日本互联网很没意思的样子。

干坏事?总感觉这是在外国,可以干点坏事,没有片警抓,心里总是痒痒的。

4. 土豪东京郁闷记

明治天皇的孙子是日本奥申委的头儿,他绕地球好几圈,挨个拜访奥组委的评委们,继1964年东京奥运会之后,替东京再活动2020年夏季奥运会的举办权。1964年奥运会后,日本经济开始高速发展,那时日本女排成为了东洋魔女。如果你记得晴空霹雳和幻影旋风的话,如果小鹿纯子的红色(如果你家那时是黑白电视机的话,就是深灰色)运动三角裤头让你心里的小鹿怦怦乱跳的话,证明你还在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人类年龄新划分标准的青年范围里做最后的挣扎。

明治天皇的玄孙,是土豪,他透露了一个让你金钱运提高的秘诀,他每年换一次钱包,换的是日本产的民间工艺的豪华钱包。他说用个名牌钱包多PIA气(陕西方言,有俗、土等意思)!所以他每年要换一个新的最炫民族风的日本豪华钱包,合人民币1000元左右吧。然后他第一次用钱包,用了200张一万日元的钞票塞满。对!他的秘诀就是把新钱包塞满,让新钱包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大的能力啊,能装这么多钱!而且还说,即使借钱,也要第一次把钱包塞满。(所以,我很内疚,我的钱包永远是瘪瘪滴!)

2020年的东京奥运会,是他们指望成为让经济复苏的一剂强心针。日本确实身体虚了,所以很多电视台是不是受了日本“中宣部”的指导意见,或者是他们的高级智囊良心发现,总之,出现了许多促进消费的电视节目。如石桥贵明和木梨宪武的最火的节目《隧道二人组多亏了大家》(这翻译总觉得味道不对)中比较有意思的是《男气》子节目。“男气”这个词,实际是我们的男子汉气魄、男子汉气概的同义词,希望这个词在中国流行,跟人气、干部、写真这些词一样,日本为中国也返送了很多先进的汉字词汇,我们也需要男气!男气节目就是为了振兴地方经济,每期节目有十几个明星,除了搞笑艺人,还有人气演员、歌手、棒球手、摔跤手、拳击手等。让他们到地方的一个小火车站,在日本叫电车站,电车站都有卖地方土产的商场,他们就通过猜拳,或叫猜丁壳、猜咚吃,谁赢了,就一个人把一堆卖不掉的商品包圆了。然后每次谁花钱最多,就上排行榜第一,连续三次上排行榜第一的话,就获得一个雕着“男”字的大戒指,这个真算是一个坑爹节目!

如果说这个是个群体坑爹节目的话,隧道二人组还有另一个更坑爹的《让谁买东西》系列节目。这个是真人秀,只要是在私底下或者在其他电台、电视台节目中流露出想买什么东西的意愿,哪怕是一点点关联,就被大牌的石桥贵明和木梨宪武以一个假节目的名义叫到电视台,然后就忽悠上车,拉到一个店里,不是买高级手表,就是买高级车,还有买黄金饰品、高级西服,甚至给艺人的母亲买假发。也有香港特辑里让买鹿鞭和鲍鱼鱼翅的,呵呵。

隧道二人组《男气》和《让谁买东西》带有一种强迫明星艺人买东西来吸引大家消费的目的,他们其他节目却是引导消费的,比如介绍那种外表脏乱或古旧但饭菜味道极好的小饭馆的节目。以前在《电波少年》中以搭顺风车从东京到伦敦而出名的前猿岩石组合的艺人有吉现在已经很火了。日本艺人火的标准就是他拥有几个自己主持的节目和拥有几个自己是固定嘉宾的电视节目,这意味着他们的日常收入。有吉目前是最忙的艺人之一。他在富士电视台的一个节目就是《有吉走到哪是哪》,内容就是他和富士台的美女主持人,加上嘉宾在街上随便走,看到什么好玩的店就进去,看见什么好吃的店就进去。另外一个节目是,为了宣传电影《阿信》,就请演阿信妈妈的上户彩和小阿信一起逛街,买玩具吃东西。为了宣传木村拓哉的新电视剧,就请木村拓哉参观1964年的东京奥运会的会场,然后再吃吃转转。这些类似的节目很多,我发现一个特点,他们去转的店,客人确实少。当然有那种人气很旺的店,是电视台为了拍摄方便特别选定饭店休息日去的。总之,促进消费,是民间电视台都在一起努力的,他们很自觉的样子。

与之成为对应的是,我们中国的土豪来东京了,哈哈。

我的一个日本妹妹,美国注册会计师,找了一个中国男生,结婚后,男生家是在天津做生意的,很有钱,男生家的父母和亲戚们就一大帮子来东京玩。让我妹妹吃惊的是,他们几乎每个人,买了20多个数码相机,那种袖珍的,全是带回去送人的。日本的数码相机很先进,每一种款式至少要过半年以上才有可能出现在中关村的柜台上。所以最先进的数码相机要在日本买,甚至很多款式是不会进口到中国的。另外,熟悉日本的中国人一定要买日本的电饭锅,那种内胆是各种合金的,很厚的锅,蒸出的米饭香。但这种锅实在太重。数码相机和电饭锅是一般土豪喜爱的商品,而文艺青年的中年土豪则是来日本淘铁壶的,各种年代的铁壶,为了喝茶和显摆,淘各种日本铁壶回去。我当年在御徒町的那个有名的、老板直接用现金进货所以货品便宜的店,花5000日元就买到一把铁壶,新的,300多元人民币吧,现在价钱早上去了。

要说郁闷的,是中国真正的土豪,国内证券商兼包养歌手开唱片公司并爱唱小白杨的某大款,一到日本就不自在,一去日本的歌厅,其实就是死哪库,说一花就是十几万日元,陪酒女连手都不让拉!然后就是吃最贵的寿司,没有猪肉炖粉条子有味,腥了吧唧的;西餐,不吃!奶不拉唧的;乌冬面,没味!烤肉还可以,啤酒不错,味道不错!太想回家了,不想在这地方待了,国内现在什么没有?什么名牌都有啊!其实,我想说的是,国内有的名牌还是很有限的一部分名牌,而且是大路货,另外,国内有一大批是假名牌,南方各种厂做出来的,冒充欧洲品牌的,比如家具、服装。早年的亚沙崎旅游鞋、比利牛仔裤,和现在各大商场二楼的名品店,其实都是南方货。我们很早就支持国货了,怀着一颗媚外的名牌心。

其实阻击中国土豪的是在日华人,和在日华人背后的边缘商贩,中国去的游客在秋叶原,甚至在机场的免税店就被消灭了,这些店雇的都是华人导购,他们的商品不会是一线商品,所以进价相对便宜,而且有会中文的导购热情服务,所以一般游客很容易就交钱投降了。另外一个促使他们爱在这里买东西的原因是,一线日本电器产品,按中国人用人民币换算的感觉来判断的话,实际上还是很贵的,日本是世界上物价最高的国家,所以只要你用本国的消费概念来判断就会很贵,只有在日本待久了,用日本人的思维来判断贵贱,才能正确选择好商品。而且,我有个秘诀,几乎日本所有的商店都会每周推出促销商品的,这种商品价钱低,但又是好东西,但一定要与那种不是每周更换促销品而仅仅是在卖处理品的商店区分开,那种处理品就是处理品的样子,一直在外面摆着,一直卖不掉。

日本为了刺激消费,大型二手店蓬勃发展,大型的,不是小型的,他们派人收集日本家庭里囤积的不用的名牌包包,以极低的价格收购,再以相当于原品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二的价格出售,由于都是名牌真品,颇受周边国家游客的青睐。他们灌输给日本人的思维就是,不管东西的价值高低,只要是不用的,就要处理掉。不是有一本比较畅销的书《断舍离》吗,劝人主动舍弃东西,这对以前过着物质极大丰富、储藏空间有限的日本人是一种革命的思想,所以书大卖。我怀疑,这是二手商品公司推出的枪手吧,哈哈,要是我的话,就追踪购买《断舍离》书的人,谁一买,就派收购人员上门服务,帮他下决心。这样收购的大量商品,就可以卖给土豪们了。最近还在尝试二手酒的销售,其实,我国早就有了,特别是北京,每条街上都有专门收购礼品烟酒的烟酒店,那种店里永远看不见客人,但那个店永远不倒闭。那是土豪们换现金的地方。

二手店价钱还是很高,其实最好的就是日本雅虎和生活门等拍卖网站,那里可以直接和买主交易,我一般都是委托在日本琦玉县川口的嫁给日本人的中国妈妈,告诉她们我出的最高价钱,比如3000日元,让她们给我拍,我500日元拍的足球大衣,和500日元拍到的朴智星的足球服都是新品,真跟捡来的一样。但有一次脑残,拍到了一双古奇的皮鞋,我以为拍不到呢,结果3000日元拍到了,只好送人。

不好!我把描写土豪的文章,写成了屌丝的事儿!

5. 被逼的:香槟桶、牛排刀

职人,这个词,迟早会被中文接受,就像干部、新闻、国际等词汇一样,从清末民初开始,被留学生和学者拿过来用到现在,近现代社会,日本学习西方科技和文化的速度比中国快,就造成了这一现象。日本有大量的职人,就是以工作为天职,掌握某种手艺或技术,不惜时间和金钱成本,对自己认定的工作坚持到底,磨炼得精益求精的人。一旦接受了工作,会抛弃利益心,直到完成工作。职人气质就是这样一种气质,在这种气质下打造出的产品就是真正的精品。

在日本银座,有两百间左右的寿司店,其中有一家叫寿司幸本店,这家寿司店的特点就是与时俱进。比如同样被称为“寿司之神”的小野二郎的寿司店里不提供酒,是为了让顾客专心品尝寿司的美味,一般的寿司店会提供日本酒,而寿司幸本店为顾客提供香槟酒。香槟桶是用日本传统工艺制作的木制香槟桶。平时最常见的是不锈钢香槟桶,这种不锈钢香槟桶放入冰块,再放入香槟,半小时后金属的桶外壁会起雾,然后结成水珠,流下,在桶底形成一滩水。而木制香槟桶,木制的外壁不起雾、不结水珠,桶底也是干的,不会积水。这就是木制香槟桶的魅力。

这个木桶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呢?被逼的!

滋贺县大津市有一个叫中川周士的职人,更专业的叫法是桶职人,他是第三代桶职人,他从小跟随被授予“人间国宝”称号的父亲中川清司学艺,专门做木桶。最常见的木桶有洗澡用的小澡盆,还有带盖子的盛饭用的饭桶。过去是用大铁锅蒸米饭,然后把蒸好的米饭盛到饭桶里,端到桌旁,然后盛到小碗里,冬天还会把饭桶放到藤制或棉布制的筐里保温。而到今天,由于生活环境的变化,木盆和饭桶的使用激减,做好的木盆和饭桶如果没人要,桶职人就挣不到钱了。看着中川周士身后的几十种刨子,这能不叫人惋惜么,一门手艺就这样因为无用武之地而消逝么?

中川想起了做香槟桶,不知道怎么想起的,他开始用长了上百年的木材,按一种弧度锯成片,用刨子刨光。香槟桶横截面是枣核型的,用20个木片拼成,木片与木片之间缝隙小到0.1毫米,不能漏出光来,木片之间打孔用竹棍儿连在一起,不需要胶水粘。20片木片围起来后用三条金属箍箍起来,再加上桶底的木板,就拼成了,不漏光,也不漏水,甚至看不到木片之间的缝隙。这样精细的物品简直是艺术品,在日语里叫KONOHA。售价92400日元,当时约合人民币7千元。这样的香槟桶拿到法国东北部马恩河谷的香槟地区,就被世界顶级香槟酒唐培里的老板看中,他们在香槟桶壁上烫上了唐培里的LOGO。这样的香槟桶光是烫唐培里LOGO的每年能卖掉300个,那就是约合210万元人民币。很难想象在中国哪个木桶能卖7千元。

日本的福井县是菜刀产地,著名的旅游胜地轻井泽一家酒店的厨师长浜田统之最喜爱使用这里一家叫龙泉刃物公司制作的菜刀。为了参加两年一度在法国里昂举办的有24个国家参加的厨艺大赛,他来到龙泉刃物,说,法国的餐刀很难切牛排,能不能做一种非常锋利的餐刀,可以很容易切牛排。

龙泉刃物的创始人叫增谷造,20岁时创业,开办了这家公司,到现在已经整整65年,也就是说85岁的他还在工作,他说工作使他长寿。他的儿子叫增田浩司,53岁,是现在的社长,他接受了浜田的任务,研制牛排刀。这也是他们公司的唯一出路。现代社会,一般人已经不用菜刀了,而且非常便宜的菜刀逐渐代替了高品质的菜刀,所以20年前福井县有一百家刃物公司,现在只剩下50家了,没有新产品就意味着倒闭。

但牛排刀不是缩小的菜刀,原本打算把菜刀做小的增田发现,牛排刀像菜刀一样锋利的话是十分危险的,特别是有的老外习惯舔刀上的菜汁,这样很容易就把舌头舔没了不是。锋利的菜刀不具备安全性,而具备安全性的牛排刀不锋利,所以,发明一把具有安全性的、锋利的牛排刀就是摆在职人眼前的任务。

在这个时候,增田使用了越前打刃传统工艺,就是锻造。高品质的日本菜刀,刀背上像等高线一样的花纹就是一锤一锤手工锻造的,没有一把是一模一样的,而这次,牛排刀也是一锤一锤地砸,在刀两面砸出无数个坑,而按照刀的样子裁好后,在显微镜下,刀刃不是锋利的平滑的曲线,而是切过的有无数坑的斑驳的形状,一般牛排刀的锯齿状也没有斑驳状更容易切,而且经过锻造后,质地更坚硬,刀面是坑洼状,也有助于切割。新式牛排刀即使打磨一面后,用手指抚摸,也不会割破皮肤,达到了安全的目的。除了切割牛排很锋利外,切生西红柿也与普通餐刀不同,普通餐刀切西红柿时,很难切破西红柿皮,即使切开,也会把中间切得乱七八糟,而用牛排刀切,两面都很光,不会损坏植物细胞。

厨师长就带着24把这样的牛排刀,去参加世界厨艺大赛了,这24把牛排刀,被24个国家的评委在使用后都拿走了,他们从来没用过这么好的牛排刀。

乘着厨艺大赛的东风,增田浩司社长准备把这种刀推向欧洲市场,从而推向全世界。他有这样的信心,为什么,因为这把19800日元相当于1400元左右人民币一把的牛排刀,在网上共推出600把,即刻售罄,所以增田一定要拿到欧洲去卖。为了欧洲市场,增田社长又做出了改良,欧洲人习惯把牛排刀竖着放,所以增田将刀把两边钉上两片金属片,这样,就可以竖着放在餐桌上了,刀刃冲下。

首先来到巴黎,在米其林三星的饭店阿斯托拉斯,遇到了法国料理的顶级厨师帕斯德,他试用了新型牛排刀,不拉手,不损害食物纤维,非常好,但他们刚换了4000欧元的餐刀,所以不能再买了。又去了几家餐厅,都因为2万日元一把牛排刀的价格让他们望而却步,但增田社长不气馁,又来到四季酒店旗下的五星饭店,这里的餐厅是米其林两星酒店。厨师长接待了他,厨师长专门拿出一盘烧鸡,用普通餐刀切,不仅切得慢,而且把鸡肉切散了,而用龙泉刃物的牛排刀切,切得很快,而且鸡肉两面光滑平整,不损害肉的细胞,这样才能足够保证肉质的鲜美味道。厨师长终于答应在更换餐具时考虑使用这种新式牛排刀了。增田社长总结这次推销,不管产地是多么小,多么没有名气,但只要东西好,就能推广到世界上,目前,他已经持续接到欧洲的订单了。

不管是香槟桶,还是牛排刀,都是在传统工艺被现代社会环境挤压下濒临淘汰时的再生,这种再生不仅是职人智慧的迸发,也是人类顽强生存的印记。

6. 日本的许多精神支柱

尅桑是一个著名大乐队的键盘手,干了10年,忙的时候,每年只休息3天。他第一次离婚就是因为一天中午吃完咖喱饭就去演出了,过了几天后,回来,发现那吃完咖喱饭的盘子还放在餐桌上,没洗,于是以妻子太懒为由pass了。尅桑编曲2000首以上,也做过很多曲,由于是走红的大乐队,每个乐手在日本各地都有固定的歌迷。

在札幌,我们在居酒屋喝酒时,来了几个大妈围着尅桑坐,我们才知道,这几个都是尅桑十几年来的铁杆粉丝,不管在哪里演出,这几个大姐都来看,并和尅桑合影,直到她们变成了大妈。而且大妈拿出了相册,里面有每次演出之余和尅桑的合影照片。尅桑是大妈们生活的一部分,而且大妈们也自发成立了尅桑的粉丝团,虽然到现在已所剩无几,但这几个大妈还是坚持与尅桑定期聚会。

 偶像是大妈们的一个精神支柱,在日本有很多精神支柱,比如出生后过各种节假日要去神社,结婚在教堂,葬礼又去佛寺,但这些还不够,在成长的历程中,还会有很多精神偶像。比如,我的摇滚技术员师傅大内桑,他的偶像就是新世纪福音战士动画片里的凌波丽,短发,魔鬼身材,穿着塑料盔甲。大内每次演出,在台口,就把凌波丽的人偶拿出来,用双面胶粘在工具箱盖子上,他看着她,就高兴地工作了。我以为他就喜欢凌波丽呢,后来他上班时消失了一阵儿,回来后满脸兴奋,原来他在麦当劳排队买到了星球大战电影里的黑武士吸管杯,那个美啊!原来黑武士也是他的偶像。从那天起,他喝什么都要灌到黑武士里喝。有一天在后台,他给自己梳了两个辫子,他原来是长发,梳了辫子就没法看了,我只能装没看见。从我长期对他的观察来看,他家里肯定有很多动漫里的塑料人偶,他甚至比关心他的孩子还关心这些动画片里的偶像。

动漫总是给年轻人提供了很多偶像,所以佐野和关根制作人,做了两张唱片,一张是动漫朋克,就是用朋克风格和节奏来演绎动漫的主题曲,另一张是动漫重金属,当然是重金属风格了。大和,什么都和,动漫和朋克,动漫和重金属。

池佃和我的偶像都是松雪泰子,虽然腿不直,但一直很拽,很屌的样子,偶像啊!

7. 王东对东京总有点爱恨情仇

工人王东在日本当上了华人报纸的记者,在他愤然决定回国时,拿出积蓄请我和高迎在赤羽喝花酒。其实就是有三陪的小酒吧,一个开间,门口有一个吧台,一个小弟在倒酒,然后开间围了一圈沙发,然后有四五个茶几,每个茶几前又放几个沙发墩儿,进来的客人就坐在沙发上,然后有穿着旗袍的美女来倒酒,陪着聊天。其实都是中国来的妹子,和我聊的就是漂亮的苏州姑娘,留着大波浪的长发,旗袍合身,丰乳肥臀,在国内她还真没机会展示这个魅力。美女会善待每一个客人,这里是她们交际的场所,她们希望在这里找到如意郎君,这个不是色情场所,只是个交际场所。由于消费高,来这里的客人都是公司高管或者老板,也就是相对有钱的人,所以女孩在这里陪酒就有机会认识到相对成功的男士。而且有白天上班晚上来陪酒的OL,准备在这里认识合适的人之后就结婚,然后成为家庭主妇。

王东在东北长大,来到日本发现可以做记者,这是他喜欢的事情,他决定回国的原因是由于一次爱情计划的破灭。在日本生活的中国人,或者说屌丝,遇到了国内来日本陪酒的美女,很容易喜欢上,因为其他落单的中国美女太少了,要不然就是直接嫁日本人了,要不然就还是学生,每天打工上课,无暇恋爱。而陪酒的女孩,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而且也不忙,但陪酒女孩了解到屌丝的经济实力后,就会毅然决然停止交往的,她们心里其实想找个在日本成功的中国男士,第二选择才是找个日本老头,但第二选择的成功率明显高很多。

王东回国后,又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一个故事,一个人在日本打工,洗盘子,省吃俭用,干了5年,攒钱,攒了100万元人民币回国,买了一套房子和一部车,然后去找工作,2000块一个月的工作看不上,再高人家也不给。这海归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所以找不到高薪的工作,耗了一年多,实在无聊了,又去日本刷碗去了。

我回国很久后才知道,王东又去日本了,而且还在某中文报社当记者,而且还想要写电影剧本。

8. 对前任漂亮的高源伸的观察之一

高源伸的老婆很漂亮,但已经是他的第一任前妻了。高源伸在埼玉大学上学,后来又去了新潟大学读博士。他说他跟窦唯是一个学校的,精神病护理专业,老婆是他的学妹,做护士的,漂亮。高源伸就把她办到了日本,伴读,也去打打工,后来就分手了,原因不详。

一个北京小伙儿,先进了东京都北面琦玉县的埼玉大学,但住在东京,因为打工在一所华文报纸,华文报纸面向在日华人,主要是派发到各个华人出没的地方。摆在中华食品店的是代销的,摆在各个大学留学生处的是免费自取的。华文报纸最大的收入源是广告,广告里最大的客户是KDDI,就是长途电话公司,第二大客户是各家卖便宜飞机票的。我记得从京都经上海到西安最便宜的机票是2.9万日元,一般东京到北京是4.5万日元,而全日空的东京到北京的机票那时要12万日元呢。

埼玉大学我去过,我去考试,考那里的研究生,报考的专业是情报学。这个大学整个都是灰色调,上午考,然后下午还要考,我记得我买了三明治和茶,算吃了午饭。后来我没考上,我就不用老跑到琦玉县了。而高源伸考上了,他要每周来这里几次,貌似他学的是日本文学,这是个苦逼的专业。

高源伸白天上课,晚上来到报社赶稿子。我去过他报社一次,当然,我去了,就没看见他赶稿子,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晃,晃够时间,我们就到小饭馆吃饭去了。

新宿有很多隐蔽的小饭馆,对于我们能吃辣椒的中国人来说,很少能吃到很辣的食品。我第一次吃得比较爽的是大阪花月的一家排着长队的拉面馆,进去就是长长的吧台,大家坐在吧台前吃,每个人对面放着一罐油泼辣椒,一罐大蒜末儿,还有一罐韭菜,就是让放到拉面里吃的,可以是各种辣。而在新宿,我们去了一家韩国馆子,这里也都是韩国人、中国人来吃,日本人有些学生模样的人也来吃,很地道。这种地方,是我们的中国陪酒女朋友领我们来的,她们知道,这里的辣白菜辣而且香,参鸡汤也好喝。我还第一次吃到齐齐米,那是种烫饼。辣的牛肉汤也好喝。这里的辣椒和陕西的辣椒是最接近的。而一般餐馆,你要辣椒时,很可能给你拿出黄色的辣椒酱,这是吃西餐烤肉肠时用的,或者给你辣油。辣油,在日本就叫辣油,你说要辣油,日本人听得懂,但辣油不辣。日本人管辣椒叫唐辛子,辛是辣,唐是唐朝,每次看见唐辛子这三个汉字时,我就要花5秒时间穿越到唐朝一下。他们还会给你七味,大概是芥子、陈皮、芝麻、山椒、火麻仁、海苔、生姜这七味放在一起,这让我想起北京的草本工坊卖的一种饮料就叫火麻仁,我老喝。

我发现高源伸认识很多在日华人,他的圈子几乎都是在日华人,我也是通过他认识了很多人。我以前认识的主要是日本人,老中青三代日本人,在日的华人真不认识几个。

高源伸的圈子有几个,一帮是在东京大学踢球的。这群人都是从中国各地来的,在日本上大学或研究生,毕业后在各种公司上班,每一两周会相约来东京大学踢球,而且就是一支球队,有球衣,白色球衣,一看就知道是在中国买来的。踢完球找一家烤肉自助餐,猛吃一顿,再然后去一家中文歌曲多的卡拉OK店去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和《小白杨》。高源伸的另一帮朋友是在日华人文化人儿,演员、导演,当然是总在搞,总火不了的那些。话说,怎么火啊!高源伸还有一帮哥们儿,老北京,在东京做生意,挺有钱,但搞不清做什么生意的。这三帮人就让高源伸的应酬多了。

他考上了新潟大学的博士,我就替他安心了,那里他谁也不认识,苦逼待着吧。

他毕业后进了一家电影公司,然后以电影人的面孔出现在北京,但我至今不知道他参与过什么电影的事情。

9. 去温泉混浴和混睡

弗兰克不来的时候,我选了一个周末去了静冈,这次我去找我的前任了,她在那里上学。她和一个北京女孩、一个韩国女孩,住在一幢二层的老木屋里。她和韩国女孩在二层,北京女孩在一层。这是老式住宅,里面是拉门和榻榻米。这里打工机会少,但消费便宜,她们有更多的时间待着。前任跟韩国女孩打了招呼,说前男友来这里待两天,韩国女孩心里再不愿意,也不好拒绝。我去了,前任自然而然地就介绍北京女孩认识我了,说北京女孩刚跟一个东北男同学分手,他们谈了一年恋爱,那个男生都瘦了,因为他们天天做爱。当时我就震惊了。北京女孩的父母都是北京一所大医院的医生,把女儿送出来上大学,并且管得很严。北京女孩早就想离开他们了,于是就到日本来上学,这个静冈的学校不是她的理想大学,她要刻苦学习,考上东京的名校。

我和前任、北京女孩一起吃了晚饭,她们蒸了米饭,炒了两个菜,她们的炒菜水平确实不敢恭维,但还算能吃。这两个姑娘开始喝啤酒了,一听接一听的。中国女留学生也有啤酒瘾?这让我想起干物女了,那时这个词还没有诞生,但我发现,这两个姑娘就是干物女。不化妆,不打扮,两人穿着短裤和大号T恤衫,穿着拖拉板儿,炒两个菜,再拿出一盒泡菜,开始喝啤酒,头发胡乱用发卡夹在头上。即使去上课,也是套上个牛仔裤,一个外套就去了,顶多再多别几个发卡。她们俩分明是没有把我当男人看,前任对我熟视无睹,北京女孩刚经历过一段艰苦卓绝的恋爱活动,对这个年龄较大的上班族的到来没有什么感觉。我吃着我碗里的,喝着CC柠檬饮料,和她们碰杯。“我们明天去温泉吧?”前任提议,我当然没有反对,前任给在静冈上班的一个哥们打电话,那个人叫吴刚,南方人。后来,我知道,吴刚,也谢顶了,家在宁波,被派到这边的日企工作,他认识了我的前任,对前任有点意思,所以,前任就让他第二天开车来拉我们去温泉。

前任让我睡在她房间的榻榻米上,她睡在床上,她和北京女孩都睡不惯榻榻米,她们都置办了自己的床,放在榻榻米上。为什么我知道呢,因为我溜达到楼下,敲了北京女孩的门,女孩直接说进来。屋内黑黑的,我知道她躺在床上,她知道肯定是我,她说了一句:“你寂寞吗?”当时我就震惊了。

第二天,一般电影都是直接切到第二天的。第二天,吴刚开着一辆白色丰田轿车来接我们了,我和北京女孩已经让人感觉是恋人关系了,前任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吴刚就更接受了。他妄图与前任成为恋人关系,但前任决不答应,因为吴刚早就在宁波成家了,但并不妨碍吴刚拉我们去温泉。

风景地有很多温泉旅馆,任何一家温泉旅馆看上去都会让人心情放松,我们找到一家看上去更有年头的老旅馆进去。果然,越老的旅馆,越讲究,里面的女将,就是老板娘穿着得体的和服,与其他几个各年龄层的穿着和服的大姐大妈迎接我们,而且把我们四个人接进一个大开间里,当时我就震惊了。

这里好像并不分什么男女,收费是按人头收费的,一人一晚1万日元左右,管一顿丰富的晚餐,还有表演。进了房间,我们各自拿着浴衣就去温泉了,这里更像是游泳池。男女更衣室是分开的,里面是两排书架,上面放着一个个篮子,我们把自己的衣服脱到篮子里,拿着毛巾,裹着浴巾就出去了,男女混浴啊!黑咕隆咚的温泉周围都是假山和竹子拼成的墙,男生从这边下到温泉里,女生从对面进来,大家在一汪温泉里泡着。前任和北京女孩很有经验地裹着白色的浴巾就从女更衣室里出来了,然后直接就下到温泉里了。我和吴刚两个传统中国男人干脆就腰上裹着浴巾下到温泉里了。虽然是混浴,但光线很暗,水里很暗,即使脱了毛巾,也看不见,还有雾气。前任和北京女孩不让我们靠近她们,所以只能各自泡着,各自透过水雾眺望对方了。对面有几个老妇,叽里咕咚地也下到温泉里了,她们牛,她们就拿着一条普通毛巾,象征性地遮着身体就下来了,对裹得严严实实的前任和北京女孩直接无视。我们这边没有大爷来泡,估计是几个大妈结伴出游。

温泉就是泡,不许搓泥啊,泡完了就换上浴衣,去吃大餐了,温泉旅馆的晚餐是重头戏,真正的山珍海味,摆在各种容器里,像是办展会一样,最强调的就是样子。这里有我爱吃的和不爱吃的,不爱吃的就是像树根一样的那种,据说对身体好,然后是颜色鲜艳的那种一片一片的,粉色和黄色的,貌似是用鱼糜做的,我对这鲜艳的颜色总不能适应。其他都很健康,主要是生鱼片、天妇罗、烤鱼和味增煮鱼、炸鸡块儿、鸡蛋羹,酱汤是不可少的,萝卜片、黄瓜片、土豆沙拉、牛肉炖土豆,大概就是这些,啤酒、日本酒都有,我照例是喝可乐。大家穿着浴衣,坐在棉垫子上,大桌子上每人都有一份,各吃各的,表演是唱歌,那种用“三味线”琴(起源于中国的三弦)伴奏的歌,基本听不懂。

吃饱了,我们想打牌,四个人把棉垫子拉到榻榻米上,坐在一起打牌。那时玩的是拱猪,输了的人,把一摞牌放榻榻米上,然后用嘴把黑桃Q找出来。大家都是用下巴颏找的,都耍赖,不过这样比较卫生。困了就各自钻进被窝,吴刚的任何企图都被前任一脚踹飞,大家歪七扭八地一觉睡到大天亮。

10. 北京姑娘在日拼搏记

我的大学同学中国留学生北京姑娘来找我了,我算是她的闺蜜吧。她说她和我们班的韩国同学去了情人旅馆,我说去了就去了呗,然后她说她一直没倒霉,我说没倒霉就没倒霉呗。然后她说,她可能怀孕了,我说怀孕就怀孕呗。

她还在大学附近住,她上的是名校,早稻田,韩国男生继续在丽泽大学上学。两个人什么时候好的?我也不清楚,总之北京姑娘说,如果怀上了,一定要打掉,她还要继续学业,不可能这么早生孩子。我说,你告诉韩国男生了么?她说当然不能告诉。她说她甚至不能为这事回国。

于是我坐着电车去了琦玉县,找到了哲,哲是老革命,他说堕胎在日本是违法的,然后又说在日本做人流手术是很贵的,走不了保险,最后说,如果我需要,他可以介绍认识的医生。我说不是我,他还不信。

我一忙就忘了告诉北京姑娘了,就这么过了几周,我才想起来,就赶快给北京姑娘打电话。她咯咯地笑了,说早就来大姨妈了,不用人流了。然后她告诉我,她和那个韩国男生再也不联系了,这些人只知道自己快活。她现在有日本男友了,是议员的儿子,她已经不用在死哪库打工陪酒了。

记得在一个冷风嗖嗖的夜晚,北京姑娘和我在图书馆,她告诉我她的决定,并让我理解支持她,并为她保密,就是——她不想再花家里的钱了。她要上早稻田大学,那里学费很贵的,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打工,但她也决不能像我这样打工,每小时才挣900日元,最多也才到1030日元。她说她太需要时间了,她要学习啊。于是又过了几天,她说她去陪酒了,一晚上四五个小时,每小时2000日元,而且不累,有的日本客人给她小费,有时给几万日元呢,还有一个送了她名贵的手表。就这样,一个名校的梦想就在陪酒的死哪库里实现了,这里解决了她四年的学费。

后来北京姑娘嫁给了议员的儿子,但这个消息我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在我和她失去联系之前我和她又联系上了?

11. 东京没有Q

东京人互相发短信,发绘文字,但不是知道手机号就能发短信了,而是每人有个短信的地址,就是一个复杂的邮箱,有这个邮箱地址才可以互相发短信。我有个日本手机,每个月要交3500日元的,里面也藏着一个短信地址,是个记不住的邮箱。那次去变性人俱乐部,她们的头牌拉面小子就把她的短信地址告诉我了,我费劲地给她发过一条短信,什么友谊地久天长之类的吧,总不是中日人民感情一衣带水的话吧,反正发给她了,她也礼貌地回给我了一条,让我努力工作,开心生活之类的话吧。

所以在东京,两个人套近乎,互留短信地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12. 我认识一个干物女

我认识一个干物女,她也一直不喜欢我,最后她的同学告诉了我她的生活。干物女叫吉田,跟我一样,我们一起进了公司,她是英日双语工作人员,我是中日双语工作人员,我们有个共同的称呼叫“白领噶路苏塔夫”,就是“双语工作人员”的意思。吉田是在美国学习多年的女生,英语发音很好,标准,不是日式英语,日式英语可是要了命了,因为日元中只有五个元音,“阿姨屋挨饿”,所以唱歌好听,邓丽君那句歌词“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日语发音叫—“掏ki闹那嘎来尼咪奥吗喀塞”,搜狗只能打成这个样子。

日语的五十音图横着念是阿姨屋挨饿,竖着念就是,阿卡萨他那,蛤蟆亚拉哇。所以,吉田到美国上学,是下了决心过发音关的,所以她的英语—美式英语确实不错,然后她就以一个美式日本女人的样子生活着,但实际上又是干物女。

我不喜欢她,觉得她老假模假式的,说话和颜悦色的,但总感觉学英语的日本姑娘比学中文的日本姑娘狡诈。她从来不吃亏,不愿意付出,爱给部长打小报告,这样的女人怎么一眼就能让我看出来呢?估计是看多了,以前。

后来还是学中文的日本姑娘去了她家一次后,才告诉我们,吉田在家是另外的一个样子,她没有胸,所以在家就穿个大背心,然后喝啤酒,不洗头梳头,没有男朋友,对男人从来没有显示出兴趣来。这好像就是干物女吧,干巴巴的生活和干巴巴的工作。

所以,我理解了她为什么不喜欢人,别人也不喜欢她。现在就理解了她上班时总是一身黑,装成职业妇女一样,但对别人或者不理不睬,或者满脸堆笑的样子了。

13. 去声乐教授家吃饭和小住

我去见了一个叔叔,在田无。田无是一个中央线上的站,不大不小。这个叔叔原来在国内的一所音乐学院当声乐老师,应该是当到了副教授了吧,后来毅然决然地去日本了。他为了节约,买了从塘沽到横滨的船票,这是一种货轮,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带很多东西,他把锅碗瓢盆都带上了,还有四季的衣服,就去了横滨,去了东京。

田无车站前有很多小店,白色木门玻璃窗的那种,花店、面包房、母婴用品店,基本上是这些店。声乐叔叔来接我,我们路过这些他不感兴趣的小店,然后是站前巨大的超市,好几层楼的那种,没有窗户,从楼顶上挂了很多条幅,各种大减价的口号。声乐叔叔路过超市门口,熟练地拿起一张彩页,原来他最注意的是超市的优惠信息。

声乐叔叔来日本后入了籍,工作了一段时间后,申请住进了公营住宅。公营住宅在田无,两室一厅,房租貌似很低,2万日元左右?我当年住在下北泽的一间鸽子笼都要7万日元呢!话说了,横滨亮马河大厦的商务标准间一晚上是4.2万日元。声乐叔叔把我带到家里,我发现他的炒锅还是中国炒锅,他炒菜的手艺是一流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桌菜做好了。这时声乐婶婶下班回家了,我与他们一起吃了一顿中国家常饭,在这里菜很干净、色拉油很干净,但总觉得做不出中国的味道。以前用的菜油很香,现在都见不到了,以前的蔬菜都不整齐,但是很香。日本的蔬菜和肉都感觉是洁版的,有味道,但没有浓郁的香味。

声乐叔叔家里有中国春节晚会的录像带,在东京有些中国商店,除了卖400日元一瓶的山西陈醋和镇江香醋外,除了豆瓣酱和虾片之外,还有精神食粮,就是国内的春晚录像带、国内的电视连续剧和国产电影,让久居日本的中国人满足满足。

在东京吃到地道的中国家常菜,才能感觉到中国的味道,声乐叔叔自始至终也没谈他的声乐事业。他有时教教中文,他在国内的同事都当上了院长,但谁也没有他显得年轻。日本的厚生保健保险体系虽不能让他们发财,但也会让他们安度余生。

他每天只是关心一下超市的优惠信息就好了,没有其他烦人的事儿。

14. 去日本给明星录音

我们专门留了一首歌要去日本录音,我们管我们的明星叫——大艺,大艺术家的简称,源于一个段子。一次,剧组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说:我是大艺术家王某某的经纪人老魏,大艺术家王某某对你们这部剧十分关心云云。

我们乐了,这个王某某演过一些古装戏,以为自己很艺术,估计是当年的老“外围”,没见过演什么戏,倒是有点名气,有不少钱,估计是睡出来的钱。

但以后,我们就管我们合作的明星都称为大艺术家,简称大艺。

这次专辑,是请给滨崎步编过曲的日本音乐人做制作人,根据他的安排,我们要去日本录一首歌,同时还要做造型、拍照、设计封面。

大艺一到成田机场就去中国银行换钱。

我们住进了横滨的亮马河大厦,这个横滨亮马河大厦至少比北京东三环的亮马河大厦大10倍。之所以叫亮马河大厦,是我发现它们都叫LANDMARK PLAZA,更确切的翻译,应该叫地标吧。咱们的亮马河大厦确实不是地标,而横滨亮马河大厦当时是日本第一高的建筑,70多层,有世界上最快的电梯,一幢大厦里有两个五星级酒店,然后是五六层的SHOPPING MALL,翻译成超大规模购物中心吧,地下还有N层。而亮马河录音棚就在购物中心的五层,也就是说,我们的酒店、购物中心及录音棚都是在一个建筑里,像是生活在一个太空城中。

在日本住酒店,习惯上都是一人一间。不像在国内,会把两个人安排在一个房间。异性倒是可以住一个房间,同性是绝不会让住一个房间的。

老徐说,他喝的乌龙茶茶叶,在杯子里,客房服务员没有动,他磕的瓜子皮,堆在桌上,被整整齐齐地堆成了小山,只要不扔到垃圾桶里的东西,客房服务员是不会给你扔掉的。

即使在横滨亮马河住一个月,每天吃的都不会重样儿,这里有两层都是餐厅,而且旁边有一个由大船坞改造的广场,两边都是餐馆。大船坞就是一个凹进去的广场,以前是巨轮被拉进来,修船用的,现在变成了一个可以演出的场所,凹进去的广场。

录音棚里面有两个大录音室,我们录的时候,另外一个录音室是河村隆一的月之海乐队在录音。虽然我们共用一个大客厅,客厅里有很多沙发,还有餐桌、吧台,可以喝各种东西,也可以订餐来吃,还可以开会,但是我们还是没遇见LUNA SEA——月之海。

这次借着录音的机会,我们拍了两个MV,一个是在录音棚里拍的镜头,回国后用金庸电视剧的素材剪了一个MV,另一个最简单,老徐是老总,王桑是我们的中方音乐人,他提供了几首歌,并监唱,早上他们还在睡觉时,我和大艺去了横滨港和船坞,边唱边拍素材,回去又剪了一首MV,那里停的船很漂亮,街道干净,所以拍得很自如。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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