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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28 03:4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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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张锡驹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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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气论

胃气论试读:

校注说明

《胃气论》,清代张锡驹著。

张锡驹,字令韶,明末清初钱塘人,生于明崇祯十七年 (1644),卒年不详。为钱塘学派代表人物,精究伤寒之学,著有《伤寒论直解》及《胃气论》。《胃气论》包括胃气论及附余49篇。《胃气论》为现存唯一一部独立论述胃气的专著,文中引《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等古籍以探讨胃气理论,研究胃气资生的意义及临床辨证要点,学术价值较高。49篇“附余”先列“寒热虚实论”,其后是“辨表寒”等45篇以“辨”为体的短文,对相关医学问题进行辨析,颇有独到见解。最后是“仁者不为医说”“不惑说”“杂说”3篇杂文。全书篇幅不大,但内容丰富,于理论与临床均有较高参考价值。《胃气论》现存日本宽政九年 (1797)芸台中山刻本,藏于中华医学会上海分会图书馆。另有抄本一种,藏于中国中医科学院图书馆。两本内容基本一致。本次整理,以日本宽政芸台中山刻本为底本,以中国中医科学院图书馆所藏抄本对勘。

主要校注原则如下:

1.采用简体横排形式,对原文进行标点。

2.底本中一般笔画之误,如“己”“已”不分等,予以径改,不出校。

3.底本中繁体字、异体字、俗字予以径改,不出注。底本中通假字、古字,保留原字,于首见处出注说明。生僻疑难字词酌予注释。

4.原书段落中小字用另体小字表示。

5.底本中明显的误脱衍倒之处,有他校文献可据者,据他校文献改;无他校文献可据者,据文义改,均出校说明。

6.原书引用前代文献,酌情注明出处。

7.原底本前有“芸台中山先生校正”,“芸台先生为门生,刻是书于家塾,予请弘之四方,以遵博施之训。大道公共仁术,普济哲人重命,其鉴于兹 文锦堂林以秉谨志”,书题下有“钱塘张锡驹令韶甫著”题署,书末有“胃气论附余毕”落款,今一并删去。

刻胃气论叙

清人张令韶著《伤寒论直解》六卷,传于世矣。予藏异本,附以《

胃气论

》及辨症论说。盖其笔余云:夫胃气之说尚[1]矣,仲圣始剖判其蕴,而遗书若干方法,敷衍[2]几极矣,垂训殷勤,使学者识资生之要也。顾其言简奥,其旨精微,自非真见达识,未易领略也。后人强解不合,遂疑胃气不益无害,乃至谓伤寒饿而不死,岂不悖乎?经术不明,邪说横行,令韶一论,阐微显幽,肇发不言之妙,为能推明胃元[3]之理,以破世俗之惑,精梳明确,莫复加焉。若夫附余志篇,则虽纯驳[4]不同,然宏论正义,复自不可易也。概之,伤寒之传其庶几[5]乎?其无大误矣!予嘉常欲刻其书,公之于世,是篇校先成,乃命梓人[6],观者勿谓画龙首而措其具形。宽政丁巳[7]秋八月平安中山元吉识

[1]尚:久远。

[2]敷衍:铺陈发挥。

[3]胃元:胃之元气。

[4]纯驳:纯色与杂色,喻纯正与驳杂。

[5]庶几:也许可以。

[6]梓人:刻版者。

[7]宽政丁巳:日本光格天皇宽政九年 (1797),即清嘉庆二年。胃气论《素问·五脏别论》云:水谷入口,则胃实而肠虚,食下,则肠实而胃虚。胃者,水谷之海,六腑之大源也。五味入口,藏于胃,以养五脏气。《平人气象》篇云:平人之常气禀于胃,胃者,平人之常气也。人无胃气曰逆,逆者死。人以水谷为本,故人绝水谷则死。《灵枢·五味》篇云:胃者,五脏六腑之海也。水谷皆入于胃,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胃,谷不入半日则气衰,一日则气少矣。《平人绝谷》篇云:胃满则肠虚,肠满则胃虚,更虚更满,故气得上下。肠胃之中当留谷二斗,水一斗五升,一日中五升,七日五七三斗五升,而留水谷尽矣。故平人不食饮,七日而死者,水谷精气津液皆尽故也。由此观之,人之脏腑血气皆禀胃之水谷而生。今之治伤寒者,不分表里,不察虚实,概执伤寒饿不死之说,一见外感,便令人饿,使新谷之气不得入,复用峻剂以消其食,甚则急通其大便,使旧谷之气不复存,势必胃气先绝,脏腑血气皆无由以生,绝其生生之源,而欲其不毙者,鲜矣。即世所云伤寒之饿不死者,以大便不解、水谷不尽故尔。苟既不食,又复攻之,水谷津液俱尽,是犹栋折榱[1]崩,屋将倾矣,又遑治其他乎?噫!饿不死伤寒之语,不知出自何书,说自何人,而皆牢固不可破乎?凡书不由圣贤说,不载经论,俱谓之齐东野人之语[2],流俗之所乐谈,君子之所屏弃[3]者也。况医者人之司命,岂可随流俗之谈,而不正诸经论,不质诸圣贤,一人倡之,举世和之,以致杀人命而不悟耶?

或曰:《灵》《素》之论,盖言平人水谷运行,为不可绝,非所语于伤寒,今子引此书而论伤寒,不亦谬乎?予曰:否否!仲景 《伤寒论》乃伤寒立法之祖,自西晋以迄唐宋元明,诸贤靡不遵奉其旨。如太阳中风服桂枝汤,有云服药已歠[4]热稀粥一升余,以助药力;服十枣汤,有云糜粥自养;白虎汤有粳米六合。《阳明篇》云:阳明病,不能食,攻其热必哕。又云:初头鞕[5],后必溏,不可攻之,攻之必胀满不能食。《厥阴篇》云:厥利,当不能食,今反能食,恐为除中,食以索饼。不发热者,知胃气尚在,必愈。可见伤寒专以胃气为本,亦何尝禁食耶?况邪气之中人,始于皮肤,留而不去,传舍于络脉;留而不去,传舍于经;留而不去,传舍于俞;留而不去,传舍于伏冲之脉[6];留而不去,传舍于肠胃。是邪之伤人,自有层形次第,初起在于皮肤,未入肠胃,亦有止在皮肤络脉而竟不涉肠胃者。倘先虚其肠胃,则风寒之邪未有不乘虚内入,真所谓引贼入门者也。至变证百出,然后用参、苓、芪、术以补之,但知补之于既败之后,而不知无损于未败之前。譬如渴而穿井,斗而铸兵,不亦晚乎?是以伤寒断不可强绝其食,宜少少与以米饮,与以稀粥,扶持中胃之气,使胃气充足,邪自不能入矣。即有胀满,不思食,或食之而反不快者,诊其病在何经,消息[7]治之,亦不必用消食之药,盖船不破则水不漏。所谓停食者,因伤寒而停食,非因停食而伤寒,外邪一去,则三焦通畅,人即安和,何必急急以消食为事乎?又有劳倦内虚,势必寒热,医诊寒热,必曰此伤寒也,问其病源,必以食告。劳倦之因,置而不问,处方施治,非饿即消,饿之则胃虚而反胀,消之则烦渴而益热,愈饿愈胀,愈消愈热,今日清凉,明日攻下,自此一误,必致殒躯。试问天下岂有无故而不食之人,又岂有预知伤寒将作而先饿以待之者乎?可不辨而自明矣。不知饮食入胃,即时腐化,或不腐化,以致胸膈胀满,偶为食所碍者,此即 《素问》所谓饮食自倍,肠胃乃伤[8],《金匮》所谓饪之邪,从口入者[9]是也,病亦易愈,邪亦不传,不在伤寒之例。

或曰:然则 《阳明篇》云脉滑而数者有宿食也,当下之,宜大承气汤,亦不在伤寒之例欤?予曰:此言胃居中土,万物所归,邪气乘胃,与宿食同居,用大承气汤下之,是借此宿食以泄其邪,非谓消其食也。设胃无宿食,中土先虚,邪必乘脏,安得与宿食同居而使之用承气哉?是胃中全赖此宿食以为根本,若先去之,如富户卖田,一败涂地,不可复也。孟子云:周于利者凶年不能杀[10],仓廪实,府库充,虽大乱而天下不能摇。肠胃为仓廪之官,肠胃实,水谷充,虽邪入而正气不为害。

或曰:子言食即腐化,兹何以不腐化而有宿食乎?予曰:此之宿食已在肠内,阳明之上,燥气治之。肠胃燥热,故不得出,非不腐化之宿食也。

或曰:然则仲景吐法中有云宿食在上脘者当吐之[11],此何说也?予曰:胃有上脘、中脘、下脘之分,上脘主纳,中脘主化,仲景既明言宿食在上脘,是入于中脘者必化,而在上脘者不化,故当吐之。须知上脘无寒,食必不宿,吐之所以散其寒,非欲去其食,寒去食即消矣。况伤寒本论计四百七十四证,吐证仅列五条,非百中偶一之证乎?虽然,子不问,则世人仍以之为口实,子之问也,吾甚快焉。

或曰:按之痛为实,不痛为虚,其说是乎?予曰:未必尽是也。如以痛为实,水谷入口则胃实,何以饱食之人按之不痛?是实者未必痛也;如以不痛为虚,胃无水谷则虚,何以伤寒不食数日,或至十余日,按之反痛?是虚者未必不痛也。又按者平手而按,若以三指锐入,无论有食无食皆痛。

或曰:伤寒毋伤胃气,已闻命矣。若夫胸中鞕、心下痞、结胸、痞满之证,亦与之食乎?予曰:太阳之气行于地中,常从胸膈而出入。今胸中鞕,心下痞,太阳之气不能从此出入,是天气不降则地气不升,即与之食亦不能食,夫与之而有不能食者,则能食者皆当与也。

或曰:治之奈何?予曰:此气不上下而成痞成鞕,或从汗解,或从清凉而解,或从温补而解,或兼用寒温补泻调和而解。试观仲景生姜、半夏泻心等汤,其义可见。予遇此证,不啻十百,前曾消食而病势危笃,予用前数法以治之,罕不愈者。更有大邪已去,肠胃皆虚,医见大便不解,绝不与食,以致脱谷而死者比比是也。不知肠胃如磨心[12]然,新谷不进则旧谷不出。予尝治此证,有食至十余日而解者,有食至半月余而解者。设使十余日、半月余之中不与之食,其何能解?秉质强者,或侥幸而愈,亦必迁延时日,秉质虚者,必不免于死矣。嗟嗟!举世昏迷,甘死不惜,可为痛哭,可为流涕。予特表而出之,幸同志者留意焉,实苍生之幸也。

或曰:有饿久虚羸,忽与之食,反不安而身热,遂不再与,因而不治者,何也?予曰:《灵枢·决气》篇云:上焦开发,宣五谷味,熏肤,充身,泽毛,若雾露之溉,是谓气。谷入气满,淖泽注于骨,补益脑髓,皮肤润泽,是谓液。中焦取汁,变化而赤,是谓血。气也,液也,血也,皆藉水谷而成。故谷一入胃,即时变化,刻不能停。今饿久胃虚,忽然进食,机关阻滞,一时不能变化,是以身热不安,若再与之,则谷气渐充,得其故物,胃气自复,身热自愈。医乃不知,反疑为害,不但不与之食,又复从而消之,则饿久虚羸,几希[13]生气,自然断绝,安得不死乎?及死之后,医与病家俱咎食之为害,而究不悟不食之为害,良可悲已。

或曰:《素问·热论》云:诸遗者,热甚而强食之,故有所遗也。又曰:食肉则复,多食则遗,此其禁也。观此则不与食者,亦有所本,何可非也?予曰:此圣人教人病后节食,非教人不食也。盖以病后胃气虚,凡食听其自然,不可勉强。又当糜粥养之,不宜食肉,不宜多食,所谓适可而止,无贪心也。此圣人立论之意也,学者不能思维经旨,是以辞而害志也。

或曰:愚尝以参、附治阴证,有投之而愈,有投之而不愈者,何也?予曰:劳伤中气,亦成阴证,不必房劳伤肾也。凡人资始于肾,资生于胃,盖以肾为先天,胃为后天,先天之气赖后天之水谷以生。其服之而愈者,先天虽伤,后天未败也。其服之而不愈者,先天已损,后天复绝,无以资其生者,安能资其始乎?此其所以不愈也。

或曰:人与天地相参,与日月相应,子言资生资始之由,可谓详且悉矣。然世尽有风寒外感,饮食内停,粗工不明生始之源,用发散、消食而亦愈,此何故也?予曰:须知此病乃最轻浅,不涉气化,不伤经络,即不服药,亦能自愈,何必以为医之功也?

或始喟然叹曰:愚尝读仲景序云: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脏,经络腑俞,阴阳会通,元冥幽微,变化难极,自非才高识妙,岂能探其理致哉?呜呼!自古难之,何况于今?微[14]子言,愚几不知气血之生始,经脉之出入,脏腑之会通,天地之升降,阴阳之旋转,有如斯也。自以为发散消食,清凉攻下,伤寒之能事毕矣。舍此而外,将何所执以为医乎?甚矣,医道之难,医理之微,愚今而方知之也。

[1]榱 (cuī催): 椽。

[2]齐东野人:无稽之谈。典出 《孟子·万章》。

[3]屏弃:摒弃。屏,同 “摒”。

[4]歠 (chuò辍):饮。

[5]鞕:同“硬”。《玉篇·革部》:“鞕,坚也,亦作 ‘硬’。”

[6]伏冲之脉:冲脉之伏行于脊内者。《灵枢·岁露论》:“入脊内,注于伏冲之脉。”

[7]消息:斟酌。

[8]饮食……乃伤:语出 《素问·痹论》。

[9](xīn新)饪之邪从口入者:语出 《金匮要略·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同 “馨”。《字汇补·禾部》:“,今读与 ‘馨’同。”

[10]周于利者凶年不能杀:语出 《孟子·尽心》。

[11]宿食在上脘者当吐之:语本 《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治》。

[12]磨心:石磨中间进粮之孔。

[13]几希:极少。

[14]微:疑衍。

昔孔子述唐虞[1]而人心正,孟子述仲尼而圣道彰。凡以觉世为己任者,无论世之信从与不信从,而必欲起而挽回之。吾师令韶,哀今之病伤寒而饿死者纷纷,因痛横夭之莫救,手著胃气一论,上以阐轩岐之旨,次以发仲贤之论,开世俗之矇瞆[2],济无穷之夭枉,厥功大矣。于此有人焉,能弃其故习,提撕[3]警觉,共跻斯民于仁寿之域,其功亦岂在吾师下矣?四明[4]受业门人魏士俊百拜跋

[1]唐虞:唐尧与虞舜的并称,皆儒家所称先古圣王。《论语·泰伯》:“唐虞之际,于斯为盛。”

[2]瞆 (kuì溃):古通 “愦”。昏愦,糊涂。

[3]提撕:振作。

[4]四明:四明山,在今浙江宁波西南,古时用为对宁波之称。附 余寒热虚实论

夫百病不外乎三因,而三因之中俱各有寒热虚实,不独伤寒为然也。然能明乎伤寒之寒热虚实反复变迁,则百病之寒热虚实了如指掌矣。伤寒虽有三阴三阳之分,肤皮肌腠、胸胁腹胃、脏腑形层之异,大约不外乎寒热虚实四者而已。虚寒之与实热,如冰炭之相反,虚寒固不可误为实热,实热又岂可误为虚寒哉?或有过于温补而虚寒化为实热,过于凉泻而实热变为虚寒,岂可胶柱而鼓瑟[1]?偏于凉泻者,不敢遽用温补,畏参、附如蛇蝎;偏于温补者,不敢轻用凉泻,视芩、连为虎狼。一失之虚虚,一失之实实,甚至坚执己见,不肯活变,未免轻病必重,重病必死,均失也。不知寒有表寒有里寒,热有表热有里热,虚有表虚有里虚,实有表实有里实。即寒热之中,有虚寒实寒,虚热实热,有上焦热中下焦寒,有上焦虚中下焦实,有真寒真热,真虚真实,有假寒假热,假虚假实,有内真寒而外假热,有内真热而外假寒,是以无论外感六淫,内伤七情,皮毛肌腠、经俞营卫、膜原脏腑,莫不有虚实寒热之分焉。即 《灵》 《素》《伤寒》《金匮》,千言万语,反复辨论,亦不过辨其为寒热虚实而已,任其钩深致远,探索精微,总不能出此四者范围之内。

今之医者,不患乎不知寒热虚实,而患乎误识寒热虚实,以致变证百出,莫可名状,病者束手待毙,医者张皇失措。更有些小微病,不识寒热虚实,妄加攻补,遂成不起之证,此皆医之误也。予深悉此弊,因采 《灵》《素》《伤寒》《金匮》之精意,并历年所临之证候,辨其孰为寒,孰为热,孰为虚,孰为实,孰为假寒假热,假虚假实,近里着己[2],无一字浮词。阅其书即能临其证,临其证一如见其书,寒热攸分,虚实立判,分而为六经六气可,合而为寒热虚实亦可,缘仲师之言浑融[3],或隐或现,后人不能思维其意,是以临证茫然。予斯集言浅意明,不敢为高深之论,恐无补于实用,反贻讪[4]于来兹。语云:医者取其愈吾疾而已,疾愈,能事毕矣,又何多求焉。辨 表 寒

脉浮而紧或弦,淅淅恶风,啬啬恶寒,身疼头痛,或有汗,或无汗,遍身时麻,虽发热而仍复恶寒,舌上白苔,不渴,此寒在表也,宜羌、防、柴、葛、桂枝之类,温散其寒。慎不可消食,伤其胃气,使邪气乘虚入里也。辨 表 热

脉浮而数,或弦或缓,或滑而长,口苦身热,时恶风,或渴或不渴,头痛身疼,无汗或汗多,舌带黄不燥,欲食不大便,或便如常,此热在表也,宜柴、葛、芩、粉加桂枝之类,或去桂枝,散其表热。慎不可纯用辛温,遂成燥热之证。辨表虚寒

脉浮而大,或弦洪,或数,按之无力,身疼头痛,或止头痛、身不疼,恶寒有汗,或津液不足而无汗,愈服发散药而愈无汗,身体麻,大热或微热,胸微满,或呕口淡,或微渴,或不渴,此表虚寒也,宜用桂枝汤加芪、术,甚则加人参、干炮姜之类。如血虚无汗,可加当归、红花和其阴血。辨表虚热

脉浮而数,或弦而大无力,口微渴而淡,身热头痛,身疼或不疼,服发散药而反痛,热愈炽,或大汗,或无汗,舌微苔,此表虚热也,宜柴、芩、归、芍、芪、术之类,甚则加人参。辨 里 寒

脉沉而紧,或缓或迟,恶寒,骨节疼痛,或腹痛,或呕,或吐,或利,或发热,或不发热,手足冷,喉有冷涎,舌上白苔而滑,或如猪腰色,或如灰褐色,胸腹满,此里寒也,宜桂枝汤加干姜、去芍药,甚则加桂、附之类以温其里。大约里寒者必虚,温中宜补。辨 里 热

脉沉而数,或滑,或缓而长,身热,或反不热,神或清或昏,谵语声重,唇焦齿黑,舌燥,或反不燥,或黑或短,或起芒刺而裂破出血,口反不渴,或渴饮冷水,小便长,大便鞕,或利清水,发狂,循衣摸床,登高而歌,弃衣而走,面目或赤或不赤,此热在里也,宜用连、芩、石膏之类,甚则加芒硝、大黄以泄其热。辨里虚寒

脉沉而缓,或微细如丝,按之无神,沉而欲脱,口淡不渴,或渴不欲饮,饮喜极热之汤,舌带糙米色,或如猪腰色,或如淡墨色,或白苔而润,或无苔而燥,短缩不能伸,胸满而呕,或吐不止,或下利,或不大便,心下悸,耳鸣,睡中恍惚,如在空中自语,问亦不知,或竟不睡,心烦喜躁,不思食,食即呕,手足厥冷,面青黑,此里气大虚寒也,宜用参、芪、术,加姜、桂、附子以温补之,否则神昏不语,汗出,不可治矣。辨里虚热

脉沉而数,按之无力,口渴,身热不退,即退亦不净,神气恍惚,与汤水则饮,不与则不饮,时思食,食亦不能下,舌上微燥,得汤即润,或淡红色,或有微苔,或无苔,此里虚热而少津液也,宜参、苓、芪、术、麦冬、五味、芩、枝[5]、花粉之类,甚则加黄连。辨假虚寒

脉沉而细,或缓而长,来迟去疾,或六脉伏如脱状,口反不渴,舌燥而短,身反不热,手足反厥,神昏谵语,口目瞤[6]动,如惊风状,大便时解,或如烂桃色,或如清水,或不大便,人事不知,或歌或哭,身轻能自起立,或吐蛔,口苦或辣,小便赤而长,此假虚寒也,宜芩、连、石膏之类,甚则大承气下之。

予常[7]治一男子,伤寒身热,恶寒甚,口不甚渴,舌白苔而润,大便泄,腹痛。一医用桂枝、理中等汤,病愈甚,反加喉痛,汤水难下,大便如烂南瓜色。予用芩、连、枝、柏、归、芍治之而愈。

又治一妇人,患伤寒十余日,手足躁扰,口目瞤动,面白身冷,谵语发狂,不知人事,势甚危笃。其家以为风,缚其手足。或以为痰迷心窍,或以为虚,或以为寒,或辞不治。延予诊治,切其脉全无,问其证不知,按其身不热。予曰:此证非是人参、附子证,即是大黄、芒硝证,出此入彼,死生立判。因坐视良久,聆其声重而且长。予曰:若是虚寒证,到脉脱之时,气息沉沉将绝,那得有如许气力大呼疾声,久而不绝?即作大承气汤,牙关紧闭,挖开去齿,药始下咽,黄昏即解黑粪半床。次早脉出身热,人事亦知,舌能伸出而黑,又服小陷胸汤二剂而愈。

又治一妇人,素有虚弱之证,后患伤寒。一医以为阴虚发热,用滋阴之药,命食鸡子、火肉[8]而病愈甚,所用皆玉竹、骨皮、丹皮、归、芍之类,十余日,死证悉具,始接予治。予到其门,其人已死,予请视之,气虽绝而其脉尚在,且带滑。予曰:此证不死,乃误服补药,邪不能解,胃络不通,胃家实也。幸正气未败,可治。少顷果苏,用调胃承气汤一服而结粪解,诸证愈。次日大汗如雨,此虚象也,用人参三钱,芪、术、枣仁各五钱而愈。辨 假 热

脉弦而大,或洪而数,按之全无,口大渴,身大热,舌短,苔白而燥,或灰黑而燥,或如猪腰色,光而无苔,或如糙米色,舌肿唇焦,齿缝出血,谵语发狂,渴饮汤水不绝,手足躁扰,捻衣摸床,或有汗,或无汗,欲坐卧于水中,面目俱赤,此阳浮于外,阴伏于内,内真寒而外假热之证也,急宜用大剂参、苓、芪、术、姜、附、桂冷饮,不应,重加人参、附子、麦冬、五味,甚则用八味丸料一觔[9],浓煎五六碗,冰冷与饮,以代茶汤,使虚火归源,诸证自止。若误用石膏、黄连,必致烦躁燥渴而死。

丙辰秋,奉化孝廉[10]项恂如患伤寒,用发散药二帖而愈甚,又二剂而神昏不语,大热,延予诊治。予视之,六脉已脱,急用人参一两,芪、术各一两,附子三钱,姜、桂各二钱,下午后脉渐出。随用六七剂,而病复如故,更加舌肿唇烂,渴饮汤水不绝。予曰:病是此病,药是此药,服之而反甚,得无误乎?细视之不差,又服数剂,复如故,十余日总不能言。幸其子深信不疑,跪恳医治。予曰:药已至矣,而病终不转,乃死证也。更用八味丸料一觔,浓煎六碗,冰冷与饮,一日一夜服尽,舌肿消而能伸,即能言语识人。每日用药一剂,粥食数碗,佐之以火肉、白鲞[11]、鲫鱼之类,大便不解,听其自然。至二十八九日,腹始胀,食后更甚,计所进饮食已数十余碗,遂以参、苓、芪、术、姜、桂、附煎汁,去渣,加大黄二钱,服后额上微汗出,手足觉躁扰不安,此正气虚极也,又用大料温补一剂,遂安卧,夜间解宿粪半桶,饮食如故,后用温补百余剂而愈。共用人参五觔余,附子三十余枚。后稍失调理便发热,脱落下颏,直至次年四五月间始康健。辨 热 渴

脉数口苦,身热汗出,渴喜冷饮,或无论冷热饮,皆不足其意,大便鞕,此热渴也,宜用白虎汤加黄连、花粉之类。辨虚寒渴

脉细而迟,或数而虚,或洪而大,或利或吐,渴欲得水而复不能饮,或喜极热之汤,稍温则不喜,或饮即吐出,此寒渴也,宜用干姜、附子辛以润之,配以参、芪、术、五味、麦冬。又有汗下后亡津液而渴,止宜生津之药,不必用温热,亦不可用凉药。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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