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派中医药名家系列丛书. 蒲湘澄(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5-31 03: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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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诸毅晖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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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派中医药名家系列丛书. 蒲湘澄

川派中医药名家系列丛书. 蒲湘澄试读:

前言

针灸医学源远流长。就治疗方法而言,针刺、艾灸的历史可追溯到新石器时代,就其理论起源可上溯到汉朝。从《帛书·经脉》到《黄帝内经》(以下简称《内经》),从《针灸甲乙经》到《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从《针灸大成》到《针灸逢源》,针灸理论日趋成熟。针灸学术的发展离不开历代名医的传承,四川历来都不乏医学名家,汉朝涪翁、郭玉行针术于民间,南宋史崧校注《灵枢》而刊行于世。尽管清朝、民国时期中医的发展受到阻碍,但针灸医学的传承从未停止。

近代著名针灸学家蒲湘澄出身于中医世家,年轻时随父学医,为丰富学识、验证所学,寻访各地名师、名医。蒲氏年轻时即悬壶乡里,20世纪三四十年代,蒲湘澄的名声就享誉川北各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蒲湘澄先生调入四川省成都中医进修学校及成都中医学院(现成都中医药大学)任教,在从事针灸临床工作的同时致力于中医、针灸专业人才的培养。有人曾称赞他:“针灸妙术并良方,何幸书来授一堂;取穴分经攻腠理,得心应手起膏肓;春风对尘唯恩久,化为频沾教泽长;保令大和培国脉,仁民寿世庆无疆。”蒲氏一生精研《内经》《难经》《伤寒论》《针灸甲乙经》《针灸大成》等中医、针灸经典著作,勤于实践,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形成个人的中医、针灸诊疗特色,在针灸学术方面具有独到见解。全面整理蒲湘澄先生的针灸学术思想、临证诊疗精华,对于促进针灸学术及临床运用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本书编委会通过拜访蒲湘澄先生后人、学生,查阅相关地方史料,以蒲氏的著作、论文、医案、自传、手稿为基础,结合他人有关蒲湘澄先生的研究论著及有关地方史料,全面挖掘蒲湘澄先生针灸学术思想精华,梳理其学术源流,总结其针灸临床经验及诊疗特色,突显近代针灸名家蒲湘澄先生对针灸学术及临床所做的贡献,以期弘扬蒲氏治学理念和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促进针灸学术的继承、创新,提高针灸临床诊疗水平。诸毅晖2018年3月生平简介

蒲湘澄(1900—1961),字有吉,男,四川省射洪县洋溪镇人。四川近代著名针灸学家,第一届、第二届四川省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中共预备党员,中国科学院四川分院中医中药研究所特约研究员,成都中医学院(现成都中医药大学)针灸教研组主任。1961年因病逝世,享年61岁。

蒲湘澄先生从医40余载,因在针灸学术方面究思极研,对中医药学广泛涉猎,以及长期执着于中医教育和传播,赢得同仁、后学的广泛认同和褒奖,并获得较高的荣誉。曾受邀前往北京参加国庆10周年观礼,并荣获卫生部颁发的“继承发扬祖国医药方面表现积极成绩卓著”金质奖章。一、精思好学,遍访名师

蒲湘澄先生出生于中医世家,其父蒲松荣研习中医,尤其对地理、易学颇有深究,为射洪及邻近县当道人士所共晓。蒲湘澄从8岁起在私塾学习,16岁随父学习中医内科及地理,同时在父亲好友李精一、张道生两位先生处学习杂病和外科。1920年开始悬壶乡里,施行仁术医道。行医之余,他不但研读《内经》《难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中医经典著作,而且广泛参阅徐灵胎、王肯堂、王孟英、喻嘉言、黄坤载、陈修园、唐容川、郑钦安等中医名家论著。在研习医学著作的同时,蒲湘澄先生还旁及天文推步法,以及易经理象气数、河洛生成、皇极经等杂学。随着涉略领域的增大及医学实践的积累,他不再满足于在家乡学习、行医,产生了“外访名师、内证所学”的想法,离开家乡外出学习,开拓医学思维。

从1923年开始前后延续近10年,蒲湘澄先生游学重庆,成都青城山,陕西汉中、安康,甘南文县、碧口及贵州、湖北、湖南等地,寻访当地名医。因频繁外出,花费较多,父亲开始反对,后经他反复陈情,又托友人劝说父亲,终于获得父亲支持。在一封家信中,蒲湘澄先生留下这样的誓言:“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兮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天涯处处有青山。”他先后向湖北熊待珍先生学习外科正骨,向重庆傅楚清先生请教天文推步法,到青城山随宁松廷学习天文,向张百川、程兴阳学习针灸医术,向韩四明学说文,向钟止安学易学……10年间,蒲氏先后拜师求学者10余人,还参师学习多人。通过年轻时期的外出求学,蒲湘澄先生广泛涉猎中医内、外、妇、儿诸科,谨记深研各科学术,尤其是“针灸一学,更得参详、考究”,这为他日后成为一代针灸名家打下坚实基础。

蒲湘澄先生虚心好学,在遍访名师、名医的过程中,他善于吸取他人特长和民间验方。与同行交流时,他常会将他人的治法、方药记录下来。经多年积累,这些治疗方法被他编辑为《验方集锦》,以备临床治疗时参考。二、仁心济世,施医行善

蒲湘澄先生的父亲蒲松荣,长期以医术慈善济贫,曾任洋溪镇“慈善医社”社长,“川东北灾区救济会”主任,“苦力医院”院长等职。由于深受父亲影响,蒲氏始终本着救世济人、不图回报之心。1926年,他在家乡办“同善医社”,用针灸及自制的各类膏、丹、丸、散服务乡里,为百姓治病解难。由于医术精妙,求诊者甚众,每遇贫苦之人上门求诊,他总是先看病,再送药,经常不收诊金、药费,口碑名声极佳。蒲湘澄先生认为,医乃仁术,医者当有“仁心”。他经常外出应诊,从不计较费用多寡。1943年夏,蒲湘澄先生行医办学赴剑阁县,途中突遇一青壮农民,卧于街旁,人事不省,牙关紧闭,先生立即针刺水沟、内关、合谷、太冲,并点刺中冲、隐白出血以醒脑开窍,重灸百会、涌泉回阳救逆,再用随身携带的“通关散”吹鼻开窍复苏。10分钟后,病人病情开始改善,1小时后,病人苏醒,基本接近常人。救治病人后,蒲湘澄先生未收分文,也不愿留名,次日凌晨即携学生早行。

20世纪30年代,蒲湘澄先生有感于鸦片烟毒深重,专门前往重庆,向屈相臣学习戒烟之术。学成后即回到家乡,在洋溪镇白流寺组织川北戒烟社,并任社长,用所学戒烟法和自制戒烟药为“瘾君子”脱瘾,还自编《戒烟简章说明书》分发给吸食鸦片者,宣传鸦片危害,劝导戒烟,挽救烟民于苦海。其施医行善之心正如《戒烟简章说明书》序中所云:“秉承父志济世为心,愿以所制奇药贡献社会,虽不能强种富国,亦足以救弊补偏于万一也。”1934年,蒲湘澄先生任渠县三汇戒烟所主任,1935年任射洪县戒烟社主任医生,1937年被政府任命为四川省第十四区民众戒烟医院院长,并在广元、昭化等地设立分院。他自制的戒烟药和戒烟方法,先后经1500多人试用证明效果良好,赢得较好口碑,被称赞为“是乃仁术”“黑化福音”。

蒲湘澄先生还不畏艰险为红军、当地民众诊治疫病。1933年,红四方面军徐向前部所在的通江、南江、巴中地区疫病流行,蒲氏与父亲一起组织19人的“医疗救济大队”,前往救治。鉴于川陕革命根据地缺医少药,蒲氏父子率救治队自带医药用品四十八担,为红军及当地百姓义诊送药,直到疫情缓解,才返回家乡。回家不久,时值安县一带霍乱流行,蒲湘澄先生又组织人员和药品,前往安县参加防治工作,研制了治霍乱的济世丹,治疮疡的白云丹及复明如意丹等施药于民。

20世纪三四十年代,蒲湘澄先生凭借精妙的医术、崇高的医德而享誉川北各县。有人称赞他“针灸妙术并良方,何幸书来授一堂;取穴分经攻腠理,得心应手起膏肓;春风对尘唯恩久,化为频沾教泽长;保令大和培国脉,仁民寿世庆无疆”。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四川多地痢疾流行,蒲湘澄先生毫不保留地献出良方,介绍自己针药并用治疗本病的经验和体会。1958年7月,四川一些地方流行钩端螺旋体病,蒲湘澄先生不顾患有慢性肺病,坚持在眉山县工作近50天,完成血吸虫病、钩虫病防疫任务。疫区天气炎热,生活、工作环境都十分艰苦,他毫无怨言,几乎天天巡诊,到乡村卫生院察看病人,晚上还与大家讨论治疗方案,先后施药、针灸治疗1000多人,深受病人称赞,并得到相关部门表彰。三、热心办学,传播医学

1929年,时国民政府卫生部通过《废止旧医以扫除医事卫生之障碍案》,中医面临灭顶之灾。为了中医的传承和发展,四川多地举办中医传习所、针灸讲习所,蒲湘澄先生因医术高超、尤精针灸,被各地“争迎办学”,负责教授针灸。1938~1946年,蒲湘澄先生先后在射洪、绵阳、广元、剑阁、彰明、蓬溪、三台等地,举办“针灸班”“国医讲习所”等共16期,每期授课时间约3个月,人数总计达700多人。

1954年,蒲湘澄先生调入四川省成都中医进修学校担任教学工作,1956年成立成都中医学院后,任成都中医学院针灸教研组主任,致力于中医、针灸专业人才的培养。蒲湘澄先生以渊博的中医针灸学识和丰富的教学经验,先后为中医高级研修班、中医师资班、中医进修班、西学中班、医学系等各种层次学员、学生讲授针灸学,受教学生达千余人。教学中他无私传授针灸理论、针灸技能,他说:“在过去,生怕别人拿去自己的真本领,而现在,就是生怕别人拿不去。”蒲湘澄先生注重理论联系实际,为了让学生准确掌握经络循行、腧穴部位,分清模型与真人的区别,他以身示教让学生做点穴实习。为了让学生理解课上学到的理论知识,他常常带领学生上门诊、查病房,在现场边诊疗,边为学生讲解。他说:“国家办大学培养人才,不能让同学失望,一定要把他们教好。”

1958年,蒲湘澄先生因“在继承发扬祖国医药学方面表现积极成绩卓著”,被卫生部授予金质奖章和奖状。因工作出色,1959年,他作为四川省特邀代表,出席了北京“全国群英会”,并参加“建国10周年庆祝大会”,还受邀到天安门城楼观礼。临床经验

蒲湘澄先生一生兢兢业业将所学运用于临床,对内、外、妇、儿、五官各科均有研究。先生临证40余载,治疗病人、病种无数,临证善用针灸外治,常常针到病除,令人惊叹。蒲湘澄先生广泛学习,积累了不少治疗经验,针灸临床强调经络辨证、善用特定穴、重视病机分析、强调辨证选穴、施术。临证还常根据病情,在针灸治疗的同时配合中药内服,充分体现其“针灸与汤药并重,不可偏堕”的学术思想。一、医案1.内科病医案(1)头痛

1936年春,蒲湘澄先生应邀至昭化讲学,途经苍溪。有一道人登门求医,自诉患头痛,左右交作,兼眩晕5年余,经多方治疗无效,遂前来求治。

先生诊断为病在少阳之经,治以疏转少阳经气,佐以平肝息风。针灸取穴风池、外关、百会、攒竹,其中风池、外关、百会针用泻法,攒竹点刺出血,当日刺后,病情明显减轻。经三次治愈,病症全消,疗效立竿见影。

头痛可以单独出现,亦可以见于其他疾病过程中。先生于《中医实验谈·卷一》中指出:“头痛一证,各经皆有,不独一经也。然诸阳之气上会于头,诸髓之经上会于脑。由于病人气弱,清扬之气不能上升,邪气乘之,阻其机轮运化,致令头痛。”说明头为诸阳之会,外感及内伤上扰清窍则见头痛。蒲氏强调根据头痛部位及兼证进行分经辨证。“太阳头痛,其病在督脉各开一寸半,其病必现项背强痛、恶风、恶寒之症状……阳明之头痛在额角,兼见前额连眼眶胀痛,鼻塞流清涕、自汗、发热……少阳之头痛在侧,及耳之前后,兼见寒热往来、口苦咽干、目眩……少阴头痛脑连颏齿,兼见少气懒言欲寐,或背微寒等状……厥阴之痛在颠顶,兼见消渴、心中疼热、食则吐蚘……然太阴之脉不上头,故无头痛。若头顶痛者名曰正头风……若气虚头痛者,耳如蝉鸣,九窍不利……血虚头痛者,夜较白日更重……偏头痛者名曰偏头风。”详细论述头痛的六经辨证及气血虚弱所致头痛的辨证要点。本案道人所患头痛,左右交作,痛而兼眩,符合少阳头痛辨证要点,故诊为病在少阳。

先生在《中医实验谈·卷一》中详述分经治疗头痛的针灸处方。“太阳头痛治宜风池、攒竹、委中、风门;阳明头痛治宜头维、合谷、足三里;少阳头痛治宜外关、天井、绝骨;少阴头痛治宜通里、少海、大钟、照海;厥阴头痛治宜太冲、内关、肝俞”。头痛的辨证取穴为“正头风治宜上星、合谷、水沟、外关、百会;气虚头痛治宜气海、关元、涌泉、膻中;血虚头痛治宜膈俞、肝俞、心俞、通里;偏头痛名曰偏头风,治宜列缺、合谷、太阳、太阴、风池、率谷、外迎香、内迎香”。整个处方体现了局部取穴、分经取穴及辨证取穴的特点。

本案道人的头痛,痛在头之两侧,典型的少阳头痛,故取胆经风池穴疏利少阳,通经止痛,体现了蒲氏循经取穴的原则,也印证《针灸实验歌诀》“本经有病本经求”的选穴思路;局部选用督脉百会以清利头目,通阳止痛;取手少阳三焦经之络穴外关以清泻三焦实热,因三焦经经脉“系耳后,直上出耳上角”,其部位亦为头的左右,体现“经脉所过,主治所及”循经远取的原则。综合本病的症状,为实证头痛,故以上三穴操作用泻法以泻少阳实邪。最后取攒竹穴放血,以疏利头部气机,泻邪止痛。

本案针刺治疗3次而愈,蒲氏治疗单用针刺,未用中药。若病情深重,亦可配合汤药加强疗效。《中医实验谈·卷一》记载了头痛的治疗方药,以潜阳汤治疗头痛如裂,面白无神,口不渴,脉弱,舌青滑,药用细辛一两姜汁炒、附子八钱、龟板二钱、甘草五钱;以玉真丸治疗肾气不足,气逆上行,头痛不可忍,药用硫黄二两、煅石膏一两、半夏一两、硝石一钱五分;茶调散治诸风上攻,头目昏重,偏头痛;定痛太阳丹治一切偏正头风,药以天南星、川芎各等分,莲须、葱白各一把;用民间验方川乌五钱、草乌五钱、川芎一两、僵蚕五钱治一切偏正头风,其中川乌、草乌必须久煎,以免中毒;以硫黄一钱、川椒去子三分治疗偏正头风;用川芎五钱、白芷三钱、北细辛五分、蔓荆子三钱活血祛风止痛;以驱风定痛汤治疗一切风火头痛,药以白芷三钱、藁本三钱、升麻三钱、防风三钱、羌活三钱、延胡索四钱、菊花二钱、天麻二钱、细辛八分、生姜三片。(2)面痛

徐某,女,60岁,退休工人。1956年1月8日就诊。患者面部疼痛8年,以左面痛牵引头角隐隐作痛,日发40余次,每次持续10分钟。服镇静药物,疼痛只得暂行缓解,仍频发为患,发病时面痛,且肌肉动,不能自主;神情苦闷,面色少华;舌淡少津,脉细弦。

蒲湘澄先生诊为“面痛”,治以祛风活络,通经化瘀,取下关、合谷、攒竹、太阳、头维、足三里。因病情日久,反复不愈,施以持续强刺激手法,治疗2周,疼痛减轻,发作次数减少。又经7周治疗,完全治愈。3个月后随访,自述无复发。

面痛类似西医学的“三叉神经痛”。三叉神经痛是在三叉神经分布区域内以阵发性剧痛为特征的疾病,发作时其疼痛性质呈刀割样、闪电样、火灼样,且发作频繁,说话、洗脸、吃饭等动作皆易引起疼痛,病人常痛苦不堪,而西药治疗往往不能持久。《素问·奇病论》言:“帝曰:人有病头痛,以数岁不已,此安得之?名曰何病?岐伯曰:当有所犯大寒,内至骨髓,髓者以脑为主,脑逆故令头痛,齿亦痛,病名曰厥逆”。此处所谓“厥逆”的病因、主症与面痛相似,是对本病的最早记载。《难经·六十难》载:“手三阳之脉,受风寒,伏留而不去者,则名厥头痛,入连在脑者,名真头痛。”指出手三阳经为头面疼痛的主要受病经脉。《普济本事方》云:“脑逆故会头痛,齿亦痛,乃厥逆头痛也。邪气逆上阳经而作痛,甚则发厥,头痛,齿亦痛。”《证治准绳》载:“患颊车痛,每多言伤气,不寐伤神则大发……皆如针刺火灼,不可手触,及至口开,言语饮食并废,自觉火光如闪电,寻常涎唾稠黏如丝不断,每劳与饿则甚,得卧则稍安。”对本病的症状描述甚为详尽。《张氏医通》云:“鼻间痛或麻木不仁,如是数年,忽一日,连口唇、颊车、发际皆痛,不能开口言语,饮食皆妨,在额与颊上常如糊,手触之则痛。”对面痛的认识更为生动具体。中医学认为,面痛多为外感六淫、内伤七情、饮食失调等致风邪热毒内蕴成瘀,或肝胃气滞内郁化火,上扰少阳、阳明经脉,气血阻滞不通,不通则痛。正如《证治准绳》所说:“面痛皆属火盛。”《张氏医通》亦言:“面痛……不能开口言语,手触之即痛,此阳明经络受毒传入经络,血凝滞而不行。”先生从中西医不同角度认识面痛,并以此指导临床诊治。其在1956年主编的《针灸学》教材中论述面痛时说:“(面痛)病因:常因鼻腔疾病、牙病、耳病、流感、贫血、风湿、子宫疾病等,诱发三叉神经痛。症状:三叉神经自脑发出后,分成左右各三支,分布于颜面部。因此,受病的分支不同,便在不同部位发生疼痛现象。第一支分布在前额、鼻上部及鼻尖(不包括鼻翼)以及两眼上部,所以发病时其痛便在额及上眼眶等处;第二支分布在眼下部、上颌部、鼻翼,其痛即在上颌、下眼眶、上齿龈等处;第三支分布在下颌及颞颥部,其痛便在下颌神经、颏孔附近,以及听会区域。诊断:根据疼痛剧烈发作、有镇痛点等诊断之。第一支以眶上神经痛为最常见,在眶上孔部,尚有镇痛点;第二支常在眶下作痛,在眶下部有压痛点,但本支作痛较少发生;第三支常在头部、下颌等处作痛,尤以下齿槽受病为多,在颏孔压痛点,不过第三支的疼痛发生更少。治疗:第一支痛选取攒竹、头维、太阳、丝竹空、风池、合谷;第二支痛选取四白、巨髎、迎香、下关、口禾髎、水沟、合谷;第三支痛选取颊车、头维、大迎、承浆、地仓、合谷。以上各支疼痛,均先治合谷,再依其分布区域,分别配合穴位治疗。”结合神经解剖学知识,指出面痛的常见病因,总结不同神经分支病变的症状特点以及诊断要点,指出面神经第一支痛为临床最常见,并根据定位诊断指导针灸取穴治疗,提出取相应神经分支临近穴位疏通局部经络气血为主的治疗思路,强调大肠经原穴合谷在面痛治疗中的重要性。

本例面痛病程长,以左面痛牵引头角隐隐作痛为主症,故当属面神经第一支痛。故先生选取攒竹、头维、太阳等面神经第一支痛所常用穴位为主治疗。病人面痛发作频繁,且发作时肌肉动,不能自主,神情苦闷,面色少华,舌质淡少津,脉细弦,当为风邪热毒内蕴成瘀,气血瘀滞,内郁化火,上扰少阳、阳明经脉,气血阻滞不通而致痛。先生分析其病因病机认为,“本例面痛,手足阳明经为主,病位于经脉循行之处,以本经有病本经求论治。”正如《中医实验谈·卷三》“取穴要言”所云:“病在何经,即在何经下手找穴,先以受病之经井荥输经合各大穴道,审查用指按定。”而但凡疼痛,病机都不外“不通则痛,不荣则痛”两端。另外,本病病程长,治疗不能求速愈,因“久病多瘀”,针刺宜强刺激破瘀止痛,且每日针刺次数应倍于其他普通面痛者。其选穴以局部穴为主,如下关、攒竹、太阳、头维疏通局部气血,经络得通,疼痛可止;取手阳明大肠经原穴合谷,发挥其“面口合谷收”循经远取作用;取足阳明胃经合穴足三里补益气血,使“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诸穴配合,攻补兼施,终至痊愈。(3)中风

马某,男,55岁,干部。1958年1月4日就诊。有高血压病史8年余,10天前自感左侧肢体活动不便,睡眠差,头痛,语言不利,心烦,病情日渐加重。5天前出现左侧瘫痪,经附近医院救治,效果不佳。就诊时左侧半身不遂,牙关紧闭,面赤潮红,舌强,语言不利,口眼歪斜,烦躁阵作,舌质红少津,苔黄腻,脉弦数有力。

蒲湘澄先生诊断本案为“中风(闭证)”,治以潜阳息风、活血化瘀、疏经活络。取太冲、百会、风府、水沟、十宣、足三里、三阴交。针用泻法,佐以点刺出血,经针灸治疗三月余,病人语言、运动功能恢复正常。嘱再针10次以巩固疗效,后痊愈。

先生根据临床所见,认为“中风一证,猝倒无知,危在顷刻,大病也,亦急病也。当其发现之初,易致忙乱,无从主裁”。说明该病为危急重症,易致死亡。临床症状以“口眼歪斜、不省人事、半身不遂、口噤流涎等症”为主。先生指出“外邪一入,内风乘起”为中风的重要病机。《中医实验谈·卷一》详论中风发病机理:“风者天地之正气,人在风中,如鱼之在水,离风顷刻,则能毙命,是人活一口气,实活一口风也。何以中风反致速死乎,要知和风生人,贼风杀人,非风之有和有贼也。人之气旺,风气入而温和融洽,则为和风;人之气衰,风气入而寒热动撼,则为贼风。故气虚于何处,风入而空洞欺扬,遂觉难受,而有脱证。若气为贼邪阻滞,风不能入,内无生气调适,遂形闭塞,而有闭证。故多人同居一处,同在一时,中者自中,不中者自不中,故知在各人之正气足与不足也。”说明中风发生的根本原因在于“总由病人之正气不足,邪乃侵之”,即正气亏虚,邪风侵袭而导致中风的发生。在分析正气亏虚的原因时,蒲氏根据不同年龄病人的实际情况指出:“若少壮之人,体质肥胖太过,发泄太甚,内以空虚,兼之不慎于房欲,以致肾经亏损,肾为人身立命之基,外受风邪所中内即乘之。若老年之人,气血双虚,外邪一入,内风乘起。”说明肥胖痰浊内盛、房劳太过及年老体虚是导致中风的重要内因。蒲氏还非常重视风痰交阻在中风病机中的重要作用,“但风痰之于人身,为患甚大。风善行而数变,由毫毛而直入肌腠,由肌腠而直入脏腑,有如矢石之中人也。故邪入经则现体重,邪入络则肌肤不仁,邪入腑即不省人事,邪入脏则语言难出,口吐沫涎。然风甚则痰生,风壅则痰阻,滞塞经络,血脉不通”。说明风邪侵袭,经络气血阻滞不通,痰浊内生。风壅痰阻是中风加重的重要病机。

先生根据邪气的不同将中风分为中风证和中痰证。其证候特点为“肥人中痰,瘦人中风。中痰者喉中痰响有声,中风者面色青白,口眼斜,手足拘挛,牙关紧闭”。根据虚实的不同,中风又分为闭证、脱证,即“闭则手拳,脱则手散,闭由邪盛,脱由正虚”。本案病人马某症见左半身不遂、牙关紧闭、面赤潮红、舌强、语言不利、口眼斜、烦躁阵作,舌质红,苔黄腻少津,脉弦数有力,故先生诊断为中风(闭证)。《中医实验谈·卷一》记载了中风的针灸取穴:“百会、关元、气海、中极、风池、风府、风门、合谷、足三里、涌泉、水沟、太冲、承浆、大椎、中脘、肩髃、曲池、环跳、地仓、颊车、十二经井穴。中痰加天突、膻中,闭证加十宣。”方中风池、风府、风门、大椎祛风逐邪;合谷、太冲为“四关穴”,长于通窍泻实,两穴均为原穴,《灵枢·九针十二原》指出五脏疾病可取原穴治疗。《中医实验谈·卷三》十二经原穴曰:“原穴者,乃交经之处,统管气血之所,凡治病多用之。”可见,蒲氏重视原穴在疾病中的运用。中风取手阳明大肠经原穴合谷通调阳明经气,足厥阴肝经原穴太冲调和五脏;百会、涌泉可滋阴潜阳,引火归元;水沟、承浆、十宣善启闭开窍,泻实祛邪;关元、气海、中极可回阳固脱,固元补气,针对本病的根本病因“正气不足,邪乃侵之”加强扶正之效;足三里、中脘、天突、膻中有宽胸理气、健脾豁痰之功;十二经井穴可接续十二经经气,实为“大接经”之法,是金元时期名医张元素所创的中风病经验方;再配以肩髃、曲池、环跳疏通局部经络,治疗肢体瘫痪;地仓、颊车疏调面部经络气血,缓解口、牙关紧闭。本案病人为中风闭证,治疗选取太冲清肝息风,百会、风府、水沟、十宣开窍醒神;足三里、三阴交健脾和胃,祛痰化瘀;太冲、三阴交相配,加强滋阴潜阳之力。因闭证属实,故本案操作以泻法为主。

本案经针刺三月余,最后痊愈。临床也可根据病人情况,适当运用中药汤剂配合治疗,《中医实验谈·卷一》记载了中风的治疗方药,以四逆汤治疗中风脱证,阳气欲绝;以小续命汤治疗中风闭证,药用防风六钱、附子一两、麻黄五钱、防己五钱、人参五钱、黄芩五钱、桂心五钱、芍药五钱、川芎五钱、杏仁五钱、甘草五钱、生姜一两;以六君子汤治中风半身不遂、口眼斜偏于左侧;用四物汤治中风口眼斜偏于右侧,并治一切血热、血虚、血燥诸证;以三生饮治疗中风牙关紧闭,两手握拳不散,药用生川乌二钱、生南星二钱、生附子三钱、防风五钱、木香二钱,气虚者加人参八钱;以稀涎散治疗中痰牙关紧闭;用涤痰散治疗痰迷心窍,舌强不能言;以控涎丹治疗顽痰留滞经枢,周身痹痛或胸胁滞痛;以真武汤治疗中痰不省人事;用姜附茯半汤行水化痰,回阳救逆。

先生不但在中风病的治疗方面有丰富的经验,同时非常强调对该病的预防。蒲氏指出,中风发病初期常在小腿外侧及手指关节出现麻痹或十指震颤等中风预兆,此时若不及时治疗,轻则半身不遂,重则殒命丧身;若由于气脱肾绝而出现遗尿者,即使当时不死,亦不过苟延残喘,预后极差。因此,一旦出现中风预兆,必须积极预防。蒲氏认为,中风发生的根本原因在于“病人之正气不足,邪乃侵之”,故当重灸百会、气海、中极、命门、中脘、八邪、八风、合谷、足三里等穴预防发生。方中百会、气海、中极、命门、足三里具有极强的辅助元气之效;胃募中脘健脾和胃,祛痰通络;八邪、八风、合谷通经祛邪。除采用艾灸预防中风外,还可配合中药内服加强治疗作用,方选黄芪桂枝五物汤、风引汤(大黄四钱、干姜四钱、龙骨四钱、桂枝三钱、寒水石六钱、滑石六钱、赤石脂六钱、白石脂六钱、紫石英六钱、石膏六钱、知母一钱、蛎粉二钱、甘草二钱)、候氏黑散(菊花六钱、北辛五分、茯苓三钱、牡蛎三钱、白术三钱、防风三钱、人参三钱、黄芩三钱、当归三钱、川芎三钱、干姜三钱、桂枝二钱、桔梗二钱、矾石二钱)等均,为预防良方。(4)癫痫

葛某,女,10岁,学生。1958年12月26日就诊。6天前夜间突发神志不清,双目上视,口吐涎沫,四肢抽搐阵作,痴呆不语。1个月前曾出现上述各症,到四川医学院急诊住院,症状改善,发病原因待查出院。病人头痛、头昏二月余。智力减退,神志阵有不清,反应迟钝,表情痴呆,记忆力差。发病时,四肢抽搐,口吐涎沫,角弓反张,口噤不开,持续时间4~5分钟。睡眠、饮食均不佳,二便正常;舌质红,苔薄白,脉沉细。

蒲氏诊断为癫痫,治以醒脑开窍,安神定志,涤痰息风。选取风府、哑门、通里、水沟、身柱、照海、百会、廉泉、合谷、太冲,以水沟、哑门、身柱、合谷、太冲为第一组,风府、百会、照海、廉泉、通里为第二组,针用平补平泻手法,两组交替使用,每日针刺1次。药用茯苓16克、半夏10克、石菖蒲6克、僵蚕8克、全蝎4克、天麻6克、荆芥10克、诃子6克、磁珠丸3克、胆南星3克、黄连6克、陈皮6克、甘草6克。治疗3个月后,癫痫未再发作,神志清楚,语言表达自如,能随人唱歌。随访两年无癫痫发作,确定为痊愈。

癫痫,又名痫病,俗称羊痫风,是一种反复发作性神志异常病症。临床以突然意识丧失甚则扑倒、不省人事、强直抽搐、口吐涎沫、两目上视或口中怪叫、移时苏醒、一如常人为特征。发作前可伴眩晕、胸闷等征兆,发作后常有疲倦乏力等症状。《素问·奇病论》载:“人生而有病癫疾者……病名为胎病,此得之在母腹中时,其母有所大惊,气上而不下,精气并居,故令子发为癫疾也。”首先提出“癫疾”之病名,并指出其发病与先天因素有关。《丹溪心法·痫》阐释痫证的病机为“痰涎壅塞,迷闭孔窍”,强调痰迷心窍引发本病。蒲湘澄先生在《中医实验谈·卷一》中指出:“此病多发于肝肺两经,邪气犯肝,则肝木不疏,不能遂其发疏之性。郁而为热,燥气上炎,则脑经错乱。而肺乃清虚之府,不容分毫阴邪,若经寒湿诸邪干犯,肺气失权,则痰涎壅滞而不行,阻塞清道。但肺居至尊之位,一受邪克,必下犯于心,则君火不能上达。君主失权而痰迷心窍,神志不清之症现也。”蒲氏认为本病由火气上扰清窍,风痰闭阻神明,蒙蔽心主所致。故症见头痛、头昏,神志不清。火性属阳邪,病在阳者多主风,风胜则四肢抽搐,甚则角弓反张。痰阻心主,则口吐涎沫,神昏不语。蒲湘澄先生还强调痫证需与癫证、狂证相鉴别,《中医实验谈·卷五》载:“癫者,胡言乱语而无层次也。痫者,形如痴呆又有忽然昏倒不省人事,口出涎沫,手足抽搐,或作羊牛马声,即俗所谓母猪疯、羊儿疯等是也。狂者,癫之盛,狂叫乱骂,登高而呼,弃衣而走,不避亲疏是也。”将癫、痫、狂三证的证候特点加以区别。

本案病人发病时神志不清,双目上视,口吐涎沫,四肢抽搐,角弓反张,口噤不开,持续时间4~5分钟,故蒲湘澄先生诊断为癫痫。蒲氏治疗本病常选取百会、风池、风府、太阳、合谷、曲池、尺泽、足三里、环跳、肩髃、绝骨、太冲、水沟、阳陵泉、昆仑、大椎、气海、关元、肝俞、肾俞、脾俞、胃俞、八风、八邪、十宣等穴。百会、风池、风府、太阳清利元神,肝俞、肾俞、脾俞、胃俞、气海、关元调补脏腑真气,环跳、肩髃、绝骨、太冲、阳陵泉、昆仑、八风、八邪息风止痉,合谷、曲池行气豁痰,水沟、十宣开窍醒神,大椎泻热逐邪,尺泽清肺祛痰,足三里健脾养胃、和中化痰。本案病人头痛、头昏,智力减退,神志阵有不清,反应迟钝,痴呆不语,记忆力差,睡眠、饮食均不佳,二便正常,舌质红,苔薄白,脉沉细。当为痰浊壅塞,肝阳化风,痰随风动,风痰闭阻,上干清窍所致。因此,蒲氏以醒脑开窍、安神定志、涤痰息风治疗。《难经·二十九难》云:“督脉为病,脊强而厥。”角弓反张为癫痫的主要症状之一,故重取水沟、风府、哑门、身柱、百会等督脉要穴治疗。水沟可醒脑开窍,风府祛风解痉,百会安神定志。身柱为治疗癫痫的重要穴位,先生在《中医实验谈·卷三》中记载:“余治小儿角弓反张及成人癫痫,针之甚效,用灸则效力不大,唯小孩针勿过深,身瘦者至深三四分即可也。”哑门是治疗喑哑、舌强不语的重要腧穴,但宜针不宜灸,《中医实验谈·卷三》载:“此穴禁灸,灸之喑哑,此古人之经验语也。然余治舌强难言之症,恒取用之,轻灸难有功效,若重灸,则舌强之症减轻,而声带滞难言之病加重,故希学者勿心存试尝,最好不必用灸。”《备急千金要方》载:“廉泉、然谷,主治舌下肿难言,舌疭涎出。”因此,取廉泉利咽开音,合哑门治疗舌强不语。王叔和《脉经》曰:“癫痫瘛疭,不知所苦。两跷之下,男阳女阴。”本案病人为女性,故取通阴跷脉的照海穴治疗。通里为心经络穴,有宁心安神之效。合谷、太冲分别为手阳明大肠经和足厥阴肝经之原穴,两穴合用名为四关穴,可调周身气血,达息风止痉之功。病人年纪尚小,故将穴位分两组交替使用,减少每次的刺激量,增强其对治疗的接受度,以期坚持治疗。

因病情较重,故先生配合中药治疗。以石菖蒲、半夏、白芷、诃子、胆南星、陈皮豁痰开窍,茯苓、磁珠丸安神定志,僵蚕、全蝎、天麻、荆芥息风止痉,黄连清热解毒开窍,甘草调和诸药。诸药合用,共奏醒脑开窍、安神定志、涤痰息风之功。因针药并用疗效更佳,故治疗3个月后,患者诸症皆消。随访两年癫痫未再发作,确定痊愈。(5)胃痛

果基木果,男,56岁,州长。1958年3月2日就诊。胃脘部疼痛1年余,疼痛逐渐加重,于四川医学院及凉山州医院诊断为浅表性胃溃疡。病人平时长期大量饮酒,饮酒后则疼痛加重。现胃痛彻背,牵引胸胁,嗳气,吐水,胀满疼痛而拒按,触诊则胀痛更甚。常伴头昏、心烦不适、精神倦怠,饮食、睡眠均差,常解黑色大便,小便短时黄,舌淡红,苔白,脉沉细弦。

蒲湘澄先生诊断为胃痛,治以疏肝理气,益血生肌,调和脾胃。取足三里、脾俞、胃俞、至阳、中脘、内关、阳陵泉、膈俞、血海治疗。足三里、脾俞、胃俞、至阳、中脘、内关、阳陵泉针用泻法,膈俞、血海用艾条灸。方用疏肝理气方(丹参20克、台乌15克、砂仁10克、木香10克、黄连3克、半夏10克、佛手15克、柴胡10克、白芍20克、獭肝粉6克冲服、百合20克、建曲15克、吴茱萸3克、苏合香15克、甘草10克),益血生肌方(党参30克、乌贼骨30克、三七粉6克冲服、白术15克、当归12克、木香10克、黄芪30克、生地15克、白芍20克、仙鹤草12克、白及20克、熟地黄10克、川贝粉6克冲服、丹参20克、血余炭15克、炙甘草10克),调和脾胃方(党参30克、白术15克、当归12克、木香10克、黄芪30克、茯苓15克、黄连3克、木香10克、炒扁豆30克、苍术6克、生谷芽30克、建曲15克、陈皮10克、鸡内金15克、苏合香10克、糯米草30克、甘草10克),以上各方交替水煎服。针、灸、药合用,治疗四月余,疼痛消失,饮食增加,未再出现黑色大便。嘱忌辛燥、生冷饮食,禁酒。随访1个月,疗效稳定。

胃痛,又称胃脘痛,是以上腹胃脘部近心窝处疼痛为主症的病症。《灵枢·邪气脏腑病形》载“胃病者,腹胀,胃脘当心而痛”,最早提出胃脘痛之名。古代文献多称胃脘痛为心痛,与属于心经本身病变的心痛相混淆。如《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云:“伤寒七日,结胸热实,脉沉而紧,心下痛,按之石硬,大陷胸汤主之。”《外台秘要·心痛方》云:“足阳明为胃经,气虚逆乘心而痛,其状腹胀归于心而痛甚,谓之胃心痛。”以上所说心痛皆为胃痛,可见心痛与胃痛在临床症状上具有相似性。因此,先生在《中医实验谈·卷二》强调:“夫心痛者,乃邪犯心包经络,或胃脘受邪所致。夫胃之上口,即络于心而部位离心不远,世人以胃痛云心痛,非真心痛也。夫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不受丝毫外邪干犯者也;若真心痛,则爪甲青黑,朝发夕死,不用救治;其他所云痛者,皆包络与胃脘耳,有寒邪、热邪之分。”阐明了心痛与胃痛的鉴别要点。《素问·六元正纪大论》说:“木郁之发,民病胃脘当心而痛。”《灵枢·经脉》言:“脾足太阴之脉……入腹属脾络胃……是动则病舌本强,食则呕,胃脘痛,腹胀善噫,得后与气则快然如衰。”提出胃痛的发生与肝、脾相关。蒲氏认为,饮食积聚、饮酒过多,胃中清气下陷;七情内伤,或食辛燥之品,均可导致本病发生。凡痛则不通,通则不痛。久郁则气滞,滞则生热,热盛则痈疡生,即西医所谓胃溃疡。《素问·病能论》云:“沉细者气逆,逆者人迎甚盛,甚盛则热。人迎者胃脉也,逆而盛,则热聚于胃口而不行,故胃脘为痈也。”指出胃痈的特殊脉象。胃痛牵引胸胁者,乃胃气涉肝的病理反应。

本案以胃脘部疼痛为主症,故先生诊断为胃痛。蒲氏治疗本病,常取内关、上脘、中脘、鸠尾、足三里、肝俞、膈俞、间使、胃俞等穴治疗;心烦不寐、心悸不安者,加神门、灵道、解溪、涌泉。其中,上脘、中脘、足三里、胃俞温补中焦,祛邪止痛;内关、间使、鸠尾、肝俞、膈俞行气止痛。心烦而惊悸不寐,则加神门、灵道养心安神,解溪、涌泉滋阴泻火。中药以大建中汤治疗脘腹寒痛、呕而不能食;九痛丸(附子三两、干姜、人参、吴萸、巴豆各一两)治疗阴气上冲、寒邪流注脘腹;厚朴七物汤(厚朴八钱、枳实五钱、大黄四钱、桂枝四钱、甘草六钱、生姜一两、大枣六枚)治疗胃痛、腹痛;平胃散治疗湿阻中焦、痞满而痛;理中汤治疗胃寒痛、下利者;大黄木香汤(大黄六钱,木香三钱,当归五钱,苏叶、甘草各三钱,白蜜半杯)治疗热痛拒按;调胃承气汤治疗胃气不和、胸中痞满或伤寒吐后腹部胀满;香元散(香附、郁金、延胡索各一两,木香二钱)治疗胃痛、腹满;丹参饮(丹参一两,檀香、砂仁各二钱)治疗胃痛;百合汤(百合一两、乌药四钱)治疗胃痛服热药后痛尤盛者;或以桂心五钱、台乌四钱治疗胃寒痛。但蒲氏临床治疗以辨证论治为准则,证候不同,则同病异治,不固守一法一方。本案患者长期大量饮酒,凡饮酒后则疼痛加重。胃痛彻背,牵引胸胁,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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