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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08 04:3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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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池莉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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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莉诗集·69

池莉诗集·69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池莉诗集·69作者:池莉排版:JINAN ENPUTDATA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时间:2016-06-01ISBN:9787540475628本书由上海浦睿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第一辑现在2009年—2015年裹上绫罗绸缎

第一根白发长出来了

天边因此也生出一缕新月

是时候该整理一下夜空和情怀

先把月牙移放在柳树梢头再说

爱人或许不在身边

情歌总在

婚姻或许不在身边

孩子总在

战争或许不在身边

危险总在

循着江水把心思流得又凉又滑又长

今宵无别,真的

抚摸或许不在身边

丝绸总在

抖开樟木箱深藏的绫罗绸缎

投入一个完全彻底裸体

循着江水把心思流得又凉又滑又长

今宵无别,真的

裹上绫罗绸缎倚窗静立

真的望月真的吟诗真的凝固我躺之处血流成河

在这片杂草丛生的大地上

我的狙击手

无论你披挂多少伪装

你都更像庄稼

但,我决定没有发现这一点

我还决定

一如既往 采摘

无中生有的蘑菇

开枪吧 当然

狙击手当然会不失时机开枪

而我所躺之处 血流成河

荒原应声变成沃土针线活

当线穿过针

当针尖插入

想插入的

哦此时此刻

这个世界

还有什么其他的适得其所

超过

这份适得其所

—窗前光线正好

远方正在远方

黑洞无论孔径

大小

都是同样质地

为肉体带来的最后结果

都是

史前不曾有过的宁静

哑口无言

永垂不朽我佛慈悲

当我伸出指头

接住我儿

人生之初那颗——

不喜不悲的泪珠

送到唇边,品尝

我这一辈子的滋味

够了

以恒河沙数的沙等恒河

计量慈悲

慈悲也还是远远超过

沙等恒河的沙

而善的种子

却只有一粒

也只有

在一个人自己的心田里

发芽

由太阳唤醒

由月亮催眠

不由其他

被光充满

被暗收藏

不被其他

渡过河流

舍弃木筏

法且不住

何况非法

根本已在

亲情从此不会失散

再也无须焦虑地到处张贴

寻人启事

原本已够

随四季耕种与收割

田野上的一无所有

此生此世的

一无所有的一无所有

竟陆续归来与你对视我从来舍不得合眼

秋季到来一夜之间

桂花香了

从植物学角度

或者抽象地看

这是自然

现象

不自然的现象

也突然发生

一夜之间

我就是不想和你说再见

就是不想

在我的就是不想之中

铺排着一张世界地图

只有一个经纬度

只有一个经纬度上头的一个点

只有一个点上头的一个时刻

你才绽吐芬芳

我怎能不吻

我才不相信秋季

明年会再来

才不相信什么下一次

下一棵树

下一个诺言

我只相信

机票过时作废

睡觉也是永别

因此与你对视

我从来舍不得合眼欢爱正浓

大约总是这样

爱只能负责“爱”这个字

不能负责爱的能力

也不能负责另外一个词:相爱

是不是所有的世界大战

最深层次的心理原因

都微小得

难以启齿

都像我一样

我与我的诗句之间

试图表达的

浓情蜜意

只能够——

让老师罚我面壁千次回家再抄写万次

爱诗一辈子,但

一辈子写出来的诗句

为数戋戋

其中还有一部分青春期烂诗

永远减不掉可怕的婴儿肥

还有一部分性情乖张

还有一部分语无伦次

剩下的

那些

又像热恋中的公螳螂

欢爱正浓,已遭腰斩本质突变之前警钟并没敲响

够了

我不想再做

一个进步分子

明天务必要

笑成一朵花

还有后天

必须衣锦还乡

还有

将来老了——

将来,我不准备老

我只准备死

只准备

积攒一种

叫作时间的材料

为自己

打造一副

高贵的棺材

我决定做一个

退步分子

甩开手脚

冲回从前,穿过

与黑洞完全不同的虫洞

与往昔的嘴唇

续上热吻

既然

相对论允许

倒不是因为活久了

彻悟

也不是因为

宗教或者信仰

红尘就是红尘

我简直懒得看破

是天气预报和钟表

假话太多

是我对自己不忠

在决定了一个重大决定

之后,我

选择了另一种选择

一定

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破坏了

新陈代谢

三千里江水滚滚东流

却总也带不走

我已经废弃的悲伤

本质突变之前警钟并没敲响

24小时制式

从此不再

约束我的一生致橡树枫树以及所有树

八月的深夜

沿着时间隧道

我进入

北美小城IOWA

忽然一只鹿

亭亭玉立于我的来路

仙乐响起

美酒浅斟慢酌

我不是夜来香

但我香了

树啊树

满城的树

居然孕育了所有宝贝

除了我之外

人与人的爱

我长期不懂

先于一切

我懂得树

橡树、枫树以及所有英俊潇洒大树

都代表爱情

所以诗人乃至非诗人

都纷纷愿意

变成鸟

三个月太短

对于森林

对于拥抱

亦然

唯有对视

在满城的参天大树之中

把自己凝望成太湖石

满身的窟窿

满身的眼睛

原来

任由树调戏挑逗

是多么甜蜜

先油绿再鲜红

再澄黄

然后飘然坠落

慵懒

翩翩起舞

随心所欲

如果你有鬓角脸颊鼻尖胸部

如果你有更多

树肯定多过你的更多

然而

这只是单恋的

恣意狂淫

其实树们从不与人类调情

尽管我们一再写诗

献给树

那些新生的小树们

依然与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然而

这又有什么关系

哦还有比单恋更悲剧的

悲剧

我那几千年的爱慕还在

真实的树

没了

正如呼吸还在

空气没了

我曾借助飞机写诗

也曾借助高铁或者动车

一寸寸和几千公里

我目不转睛

盯着自己被森林抛弃的惨状

一次次流下

三千丈的泪

八月九月十月

我天黑就睡

在北美小城IOWA

在结识了覆盖全城的树之后

我随时都可以邂逅鹿

更不用说松鼠

最重要的事情变成了

尽早入睡

早到昨天就开始入睡

一个中国人在美国

固执使用母国时间

以便有多出一夜的梦呓

栽种自己的树

梦靥中的满口苦涩

依然固执

诉说爱情我当然是人

我当然是人

我首先是诗

我把我供养在我火热的心房里

主要功能是激动我自己

我的那个被崇拜

首先需要我自己

动手

然后我承认我是人

为了心房的持续跳动

我必须承担“人”这个丑陋的名字

还有七个开了孔的

但事实上愚昧得

等于没有开孔的窍

以及这个名字所包含的

全部罪孽

同时我首先姓诗

同时我偷生于诗新悲剧

是失恋

还是悄悄放弃

是嫁祸于人

还是嫁人于祸

再没有任何可讨论性

满口牙齿争论千年

已变成

满口废料

关键是

厌倦了

古老的悲剧

更关键的是

总想

分娩

一个新悲剧

走进恢宏教堂

匍匐于尘埃

祈祷:这个人无足轻重

这个世界无足轻重

这个他妈的人类也无足轻重

一遍又一遍

喃喃自语,直至

一个强大的自我

从丹田冉冉升起

进化成功

甩掉了生殖器

自带激情修复功能

终身

洁白、精致、空灵、轻浮

寄生于一片片伟大波浪

不厌其烦地破碎

不厌其烦地重生

在苦海中循环往复

染指

普天之下所有的彼岸连看电影都不解乏了

肆意乐观

泛滥已久

糖浆

已经

淹没到喉咙

下半身

在传宗接代与乱搞之间

心照不宣

苍蝇和自恋的脸蛋

基本都撞死在

玻璃幕墙与

手机屏上

阳光被瓜分

该有的地方几乎都没有

常识与逻辑

出生一个夭折一个

变老的过程真是

一个变丑的过程

我三岁开始变老

发人深省的老和丑

一直蔓延

蔓延

蔓延

到所有神经末梢

看够了

再没有什么好看了

连看电影都不解乏了

所有死去的主角

都在

下一部片子里复活

这怎么可能呢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谁想骗谁以及为什么骗

都被我忽然发现

其实只不过我

偶尔会奢望

遇见两个小时的真实

最起码焚书坑儒

只发生在秦朝

陈世美也只应该

杀掉一次

屈原投江了

楚辞其实也被淹没

粽子只是吃的东西好不好

不必再装下去

除非我可怜的民族

每天都是聊斋故事

要死很多次

要被折磨很久病中吟

总是有被伏击的时候

总是有被伏击的原因

生病总是必然的

原罪总会被提醒

闭上眼睛吧

躺下

认罪

说:我顺从

地球

我,顺从地球

放下身段与宇宙

以及所有天体一起

只做圆周运动

顶天立地

的确

太尖锐了

你这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

你这紧紧盯住猎物的掠食者圆形瞳孔

再给你一个机会眯缝眼睛

请站在马或者羚羊狭长瞳孔的立场上

忏悔

进入苦痛

进入忍耐

进入宽容

进入自愈总是路上堵车了

人生总是又苦又短

航班延误总是又长又烦

马桶修理工总是迟迟不到

和公平正义一样总是

路上堵车了

苏格拉底总是

被判死刑以后

两千多年以来

大家都说

他是好人

耶稣总是

被钉上十字架以后

才开始代表上帝

释迦摩尼总是

五百年被赞

又五百年被毁

孔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条准则堪称完美

总是:

人人都在等待人人

先做起来

公平正义总是这样

迟到了又迟到

高速公路与立交桥总是

修得又快又长又绕

只有罂粟是另一个版本

一朵默默无声的小花总是

能够及时抵达

需要麻醉之处

即使我们都判它有罪

即使我们欲加之罪

即使我们自己都罪无可赦关键的关键

关键的关键

关键的关键

关键的关键

在于

关键

是她不需要什么

而不是她需要什么

这才是关键

是钥匙

是锁与孔有理由保持默契

是任督二脉

是任脉与督脉相交的一刹那

一个玄妙的钟点

点击

肉体即是灵魂洁癖

小孩子总是不停被教导

洗手

饭前便后洗手是既定方针

可饭后便前洗手

也许更加合理

不许质疑

洗手问题

或者洗脚问题

含一根筷子学会让微笑达标

动作整齐划一如同复制

染黑每一根白发

表示年轻

头顶卡一太阳镜

表示随时都在旅行

强迫成癖

流行成癖“大家都”成癖

浑身上下要尽量堆砌

奢侈品牌

表示有米或国威

.com以后

就不要再思考了

洁癖人人都有染上

或轻或重

只不过有人不停地

擦洗自家地板

有人不停地

清洗他人

我一旦发作,就

清洗所有不脏的衣物

清洗空气

清洗流水

清洗大脑

清洗皮肤

清洗每一条肌肉

从胆囊、肾脏、山峦和墓碑中

清洗石头子儿

通过血

换洗血

经由牺牲

获取拯救

痉挛 扭曲 剧痛

雨过天青

指望一个干干净净的真实

降临爱是终身的事

当我用心

而不只是用手指

徐徐插入

插入泥土,徐徐地

我呼唤种子

暗暗地

我浅唱低吟:

来吧亲爱的

天啊,我该怎么形容

这种如约而至

他应声而来,出现在

所有地方

在有我或者我有的地方

在闪闪发亮的叶的绿

花的红

雨的湿

狗的舔舐

猫的摩擦

不是比喻,不是

就是真相

就是我这颗不安的心

立刻被安顿

在激流里

在火焰里

在早已丧失的

襁褓里

除了人所共知的那些爱

以及

随着激素消长的激素

爱还有很多

还有很长

还有很宽

还有很深

还有超越很长的很长

甚至还

有那些

不消不长的

例如老藤椅的温润

例如这只蝉

只为来到我窗前

一展歌喉

一生都在埋头赶路

我不单是用手指

更用我独有的指纹

不单是用心

更用我心里的热血

我还不止于指纹和热血

更是:

用爱的食材喂养爱

用天堂的材质构建天堂

如果说天堂存在

难道

还有什么别的路径

可以抵达?

所以

我这一辈子

从来没有失恋过

说真的

从来没有哪里有什么孤独

本来就子虚乌有

的时间

我不相信

还可以被节省出来

不相信

电脑打字比鹅毛笔

更快,就

人的寿命更长

寿命更长,就

幸福更多

我怀疑

一滴雨水

只有与其他雨水一起坠落

才叫作下雨

我怀疑

孤独是被孤立出来的

我从不怀疑的是

如果连孤独的权利都没有

那才真是

孤独

往往

当人群渐渐消散

一个人

则被渐渐充满所有美食的烹饪方法

100饥渴

250好心情

50-80对艳遇的想入非非

300粗放型胃口

500自我膨胀:时髦之吃货

或者

经典之美食家

要么

二者兼而有之

佐料:

智能手机千万注意保持距离

那一天我刚刚出生

我是全世界

从第二天开始

距离是全世界

准确地拿到那一杯水

不是碰掉了杯子

也不是与杯子擦肩而过

更不是

胳膊伸得再长

也遥不可及

不远不近

非亲非疏

莫失莫忘

如同初恋

又如同

漫长婚姻的最后一天

如同微风过耳

不是没来

也不是来了

是恰好

就在

耳鬓厮磨那一刻

我明确知道它叫风

而不会有

另外一个名字

差一点

野兔那样

蹿出心田

苍天啊

请怜悯我

暗授我距离的密码

或者

让我天生具备距离感

任何时候,都

不要因为贴得太近

焚毁我的爱

和我的爱人

焚毁这个叫作生命的生命

焚毁这个叫作世界的世界不朽如白骨

深入

更深深地

从青草的草尖

到枯草的须根

在季节转换的关节处

泰然自若

中间部分忽略不计

锦衣玉食与穷困潦倒

轮番来又轮番去

又何妨

静若处子

傲若贵妇

通达如雨丝

不朽如白骨

此生此世

别无所求

路迢迢或不迢迢我都

改变求索方式

一键恢复

重启自己

用户名取为

鞋匠

只须坐着修鞋

就不难明白

无数路的无数套路

不难

凭借他人的鞋

走进自己内心或者走出

此生此世

别无所求

茶叶不要被沏

咖啡豆不要被磨

礼物盒不要拆开

承诺不要兑现

循着原初

回到原初

把握一种因果同体

玩味它

慢慢玩味最慢地玩味

此生此世

别无所求

每天夜晚倒头即睡

和小孩子一模一样

被抱到另外床上都可以不醒

杜绝辗转难眠

杜绝辗转难眠的眠中

噩梦丛生:

一抬脚就掉下悬崖

一开口却没有声音

此生此世

别无所求

剔除

更彻底地

牙缝

释放青菜丝与

所有被堵塞的诉说

焚诗稿可以吐血而死

也可以鼓盆而歌

更可以健步如飞

坚持

每天一万步

在法律之外

自产自销runner’s high

可以居住于《高山流水》的音韵

也可以迁居于伯牙摔碎的古琴

没有户口限制就

变成了一片片木屑就

坦露了刻骨相思也

不必害怕

被当作劈材

引火烧身

此生此世

别无所求是否真有这么好

与黎明一起降临的

是智性吗

阳光真的能够唤醒

良心吗

眼睛睁开了确实能够说明

活着吗

在若干次会议以后

在若干人等讨论以后

尽管郑重得不得了

规格也都很高很高

真理

就会水落石出吗

是否真有这么好

人类

好过被我们故意遗忘的锅碗瓢盆

好过离我们越来越远的春花秋月

好过一缕炊烟

好过一管牧笛

好过母乳

好过瓦上落霜

好过那只小竹篮

总能装满欢快童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是一定的

光不多了

黎明难以为继

航行在长江上

周而复始几千年

无根的重复

只有一种

被航标灯限制的来来往往

怎能不想成为单纯的水

怎能不想成为汪洋的海

怎能不想恣肆横溢

怎能不想成为疯子或者智者

在重新开始学步的时候我

决计直接走向事物的正名

人就是人

蒲公英就是蒲公英

说好的轻盈自由飞舞

就一定轻盈自由飞舞

至于爱不爱

生不生孩子

蜂蜜是不是糖

是武力震慑还是漠不关心

那就再说吧

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学习闭上眼睛,储存景象

学习闭上眼睛,拒绝景象

学习走进现实

再走出现实

再亲睹现实走进一卷青史

不再出来

学习夕阳,每天黄昏

去方外散步

从容又光艳

而且,并不走向太阳实在很鸟

语言他妈的可不就是

一只鸟

实在很鸟

出口

就飞了

抱歉我说了什么

爆了粗口?!

刚才。从前。某一天

狂风是突然起的

所有指头都被吹散

一事无成

绝对不是因为

我说了什么

秘密

也只是属于大自然

人与人之间

根本不存在

误解都是假装

谁不知道谁呢

喜欢告密和相信告密

那是有病

也纯粹是扯淡

没事干了

工作其实没那么繁忙

即便正事常常也很无聊

凡人出口之言

绝无可信之处看一切都美的眼睛永远是醉眼

朋友这个名词

总是更多地出现在饭局上

有酒

这是必须的

否则一万尊大炮

也轰不开

人与人间之间的心扉

看一切都美的眼睛永远是醉眼

所以

许多时候

很有必要

把自己灌醉

以便让瞳孔模糊 视物不清

释放出更多朋友

分泌出大堆临时急用的友谊

最糟糕我有饭局不耐受

对吹捧过敏

为人类羞耻

对自己不屑

尤其想到狗啊蚂蚁啊的过人之处

我心都碎了

甚至每一个碎片

都阴暗得

见不得人

不过幸好

世间有酒

在火车尚未开动之前我就一通豪饮

然后吆喝:搭把手朋友

就会有别的乘客

帮我

把沉重行李箱举起

安放于高高的行李架

这个姿势足够

倾国倾城地令我动容

且时时刻刻且此生此世

看一切都美的眼睛永远是醉眼

美得惨不忍睹

美得稍纵即逝

宿醉脆弱如花

陋习如此强大九种无关紧要的事一 摹仿名人名言

往往

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正是

一些至关重要的事

有时候

可以反过来

用烙饼的原理

反过来

也可以用爱因斯坦的原理

反过来“世上只有两样东西可能无止境:

宇宙,以及人类的愚蠢

对于前者

我还不那么确定”

那么我

斗胆摹仿一下爱氏名言:“对于后者

假如谁需要举例说明

我毛遂自荐了”

没有比我更愚蠢的人类

十五岁的诗

五十岁才写出来

十六岁又忘记了谈恋爱

唯一持之以恒在吃饭二 把雨织成雨衣

无疑

我愚不可及

把雨织成雨衣

躲雨

在一个盛宴频频的国度

躲闪

大大小小的盛宴

我不在

竟然以为盛宴不在

盲目的小虫子

在参天大树弯曲的枝条上

奋力爬行

自以为在高歌猛进

万料不到时空注定弯曲

中国古代“掩耳盗铃”的成语

我怀疑来源于我

小虫子我也怀疑

是我

曾经是或者一直是三 每天遇见羞耻

人到中年以后

羞耻地发现

年轻时候的羞耻

好激动

终于发现了一点什么

本来我一直觉得自己不配

有任何新发现

直到现在

每天遇见羞耻

至关重要的是

周一从日历上的周一滑落

并没有与周二碰面

周三也丝毫不关心昨天

在哪里埋葬羞耻呢?

跑到景点去看日出实在荒诞

压根儿灵魂就没有回家

眸子里哪有亮光四 颠倒我自己

小说已经太假

诗歌一息尚存

电影结结巴巴

歌喉抖得慌

有太多的曾经

反复被毁

一笔一画要怎样重新书写

才——

正中靶心

可怜我不想在场

可怜我不想被毁

可怜我顺从激情爆发

却大家都认为应该夜晚做爱

可怜我仅仅只是颠倒了自己

就像马戏团的小丑

玩了一个孤独的倒立

躲在,正剧之外五 谁能若无其事地抵抗若无其事“大家一致认为”

这一点至关重要

只是

我做不到

手持邀请函

脚蹬高跟鞋

噔噔噔离开

去参加大家

一致到场的会

我屋檐下的流浪猫

羊水破了

我更无法飞赴北京

举办自己作品研讨会

以自己是一个人物的

姿态和口吻

这姿态和口吻里

不存在

流浪猫

与它的初次分娩

问题在于

流浪猫更为敏捷

抢占了存在

并用患有先天眼疾的

狡黠猫眼

考验世界

一只坏眼充满脓血

一只好眼充满泪水

谁能若无其事地抵抗若无其事呢

谁能若无其事地抵抗若无其事

反正我不能

反正

那些无名的闲花野草

总会悄儿没声横行

山坡和房前屋后

但凡有土

但凡有心

除了破碎自己我别无他法六 仅仅只是动用我自己的手

连请假的念头也都瞬间放弃

只被回眸一瞥

牢牢捆住

比绳子温柔

却比绳子结实

墙上一只挂盘歪了

就这种无关紧要的琐事

都一定会被捆住

绑匪破门而入,我

等你已经太久

再次扶正五饼二鱼挂盘

等于再次扶住耶路撒冷哭墙

等于再次把祈祷纸塞进哭墙墙缝

我用我自己的举手投足

仅仅只是动用我自己的手和足

再活一次再活一次再活一次

而这个时代至关重要的一切

均不能

让一个人再活

我也很乐意我的另一个名字

常常被叫作“忽略不计”

上帝啊,我的祈祷是:

让我祈祷的这一刻成为实体

果然

那一刻那一天那一年

变成了山峰

那一只

传递挂盘的手

与手的无数故事

变成了山上的森林

如果这都不算宜居之地

还有哪里能够居住七 满头青丝 闲庭信步

无论如何

不可以中断的是

每天万步走

在主流词汇里它肯定无关紧要

被称为运动或者叫作健身

排序在那些至关重要的事情之后

众口一词这件事情本身就至关重要

人们众口一词

我却,不是人

我是我的皇帝

我把我的万千宠爱全部给路

这些灌木小草簇拥的路啊

这些鸟儿雀跃在林的路啊

这些不再有围墙和门卫的路啊

这些坦然接纳我双脚的路啊

而天空,偶尔还会给我一片蓝色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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