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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09 03:5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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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杰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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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扶阳三十年:伤寒论教程

经方扶阳三十年:伤寒论教程试读:

中医师承学堂经方扶阳三十年伤寒论教程赵 杰 著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北 京·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经方扶阳三十年:伤寒论教程/赵杰著.—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9.1(中医师承学堂)

ISBN 978–7–5132–5292–8

Ⅰ.①经… Ⅱ.①赵… Ⅲ.①《伤寒论》—教材 Ⅳ.①R222.2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8)第240524号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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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710×1000 1/16 印张16.5 字数226千字

2019年1月第1版 2019年1月第1次印刷

书号 ISBN 978–7–5132–52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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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杰教授,山西中医药大学中西医结合临床学院副院长,山西省名医,“经方扶阳”学术团队带头人。他提出仲景医学核心是“扶阳气、助气化”,创造性地用“细胞间基质-纤维系统”来阐释六经体系。在临床中聚焦于运用经方扶阳法治疗恶性肿瘤、抑郁症、风湿免疫性疾病及各科疑难病症。

论著及课程代表作:《经方扶阳三十年·伤寒论教程》、《经方扶阳三十年·金匮要略教程》、《伤寒论》系列讲座(中医在线 www.tcmmooc.com播出)等。内容简介

本书作为国内首本“经方扶阳”实战教程,主张经方的根本理念就是“扶阳”,经方治病的基本原理也是“扶阳”。本书认为,任何疾病的治疗,均需从太阴调集能量。只有直接从太阴入手治疗,待太阴机能恢复后,太阳、少阳病才有可能不治而愈,若不愈再采取相应的治法。这是张仲景反复强调过的,也是经方扶阳派立论的核心。

本书提出经方扶阳派的六经观,重新解读《伤寒论》三阴三阳病结构体系,形成融伤寒、温病乃至杂病证治为一体的仲景六经辨证体系,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此外,本书在“如何突破中医的疗效极限”方面,提出扶阳增效法、通阳增效法、量效增效法等多种实战方法,可供读者灵活选用。上 篇 经方扶阳法总论一、“经方扶阳派”释义

经方扶阳派是指运用“经方扶阳”理念认识人体生理机制、病理变化及防治疾病的中医流派,隶属于伤寒派或经方派。

经方扶阳,并不是指经方加扶阳的混合体,也不是扶阳派的分支,而是主张经方的根本理念就是“扶阳”,经方治病的基本原理也是“扶阳”。二、经方扶阳派的阴阳观

传统中医观念认为,阴阳是描述对立统一的哲学范畴,阴阳平衡是健康的标志,也是治疗的终极目标。而经方扶阳派认为,无论在整体、系统、器官的宏观层面,还是细胞、组织、循环的微观层面,“阳气”是正常功能的代表,机体功能的实性亢奋伴代谢产物堆积属于“阳亢”,正常功能代偿不足导致的虚性亢奋即为“阴虚”。机体整体或局部功能低下为“阳虚”,功能低下导致的病理产物堆积为“阳虚阴盛”。

从以上表述可以看出,经方扶阳派阴阳观和传统中医阴阳观的主要不同之处有以下几点。

1.传统中医将机体精微物质(精、血、津、液)的匮乏称为“阴虚”,经方扶阳派则认为精微物质匮乏的根源是机体化生精微功能的低下,而化生精微物质的功能属于阳气的作用,故属于“阳虚”。

2.机体功能的虚性亢奋传统中医也认为是“阴虚”,但治疗理念上采用的是补充阴柔物质,滋阴以佩阳。而经方扶阳派认为,虚性亢奋的本质依然是功能的低下,功能衰退不能满足日常需要,机体不得不过度调用时就会表现为虚性亢奋。针对虚性亢奋,从治本而言依然要扶助阳气,在扶阳的基础上,采用具有抑制亢奋的药物(如降低交感神经兴奋,增强副交感神经兴奋等),在治标的同时也可减少阳气的过度消耗,从而达到标本兼治的效果。传统方法补充阴柔物质虽然也可暂时抑制阳气的亢奋,但同时会使阳气的化生受到影响,长远来看会使阳气更虚,而虚性亢奋更加严重,甚至愈加难以代偿,从而阴损及阳。

3.经方扶阳派认为,阳气绝对亢奋的阳实证,只能暂时存在,而不会形成长期稳定的病机。《伤寒论》中的阳明病属于阳实证,机体处于微观(细胞)和宏观(整体)层面的亢奋状态,但阳明病无法长久,要么自愈,要么转为阴证。这是因为机体出现阳实证(阳明病)必须同时具备三个条件:①素体机能较强(病邪从阳化热),至少能够承受一次全身亢奋的消耗;②存在刺激机体亢奋的病理因素或病理产物;③二者持续反应且积累到一定强度。三者缺一不可。一般来说,出现阳实证后,机体能量迅速消耗,则第一个条件消失;病理产物也可通过汗、尿、便或药物等得到清除,不再对阳气形成持续性的刺激,则第二个条件消失;或者机体阳气自我调整能力较强,正邪对峙后,正气迅速调动身体机能排出邪气,则第三个条件消失。因此,阳实证无法持久。阳实证存在虽然短暂,但必然伴随阳气的大量消耗,若阳明病不愈,则只能转为三阴病。

4.持续存在的阳实证多为假象,内伤杂病中,也可能长期出现面红、目赤、痤疮、急躁、烦躁、口渴等阳实证的表现,但这种情况往往是体内存在病理产物所导致的假象。(1)全身各组织所需要的营养物质和能量,必须依赖于血液循环、淋巴循环及组织液循环进行补充。若某一局部存在瘀滞,或出现血管痉挛,筋膜组织挛缩,淋巴循环阻滞等,则其所负责的组织将失去营养,而失去营养的组织将导致机体反射性地增加代谢,此时全身就会代偿性地出现阳实的表现。若瘀滞等情况不能迅速祛除,则阳实的假象将长期存在。(2)人体无论是皮肤、肾脏、肠道,还是生殖系统,都存在与外界交换物质的上皮组织,上皮组织通过其附属的各种腺体排出代谢产物。当这些上皮组织的排泄功能出现障碍,则会刺激机体机能亢奋,此时也会长期出现阳实的假象。

对于这种情况,治疗的原则必须是补虚泻实。本质上,无论是营养转输通道为病理产物阻滞,还是上皮组织的排泄功能障碍,均属于机体功能的障碍,也就是阳气的不足。运用药物调动身体机能、打通运化障碍的前提是要增强功能,即扶阳,在此前提下,再运用泻实的方法,如发汗、利尿、化瘀、泻下,这样才能获得预期的疗效。

5.扶阳不等同于补肾阳:有人一听扶阳,就想到补肾阳,然后想到的就是巴戟天、肉苁蓉、菟丝子、仙灵脾、紫河车、鹿角胶(鹿茸)等药物。事实上,经方扶阳的核心是“扶中焦之阳”。有一个脍炙人口的说法是“实则阳明,虚则太阴”。“实则阳明”暂且不论,“虚则太阴”就明确指出治虚要从太阴入手。太阴是诸虚之宗,也是扶阳的入手处,全身小至细胞,大至组织、器官、整体功能的衰弱均是太阴的不足。实现任何治疗目的,均需以从中焦获得能量为前提,故扶阳首先是扶中焦之阳。只有中焦脾胃吸收、运化机能被振奋起来,才有可能通过不同的引导,获得相应的治疗效果。

在药物的选择上,扶中焦之阳当以理中汤类(理中汤、砂半理中汤、附子理中汤)、建中汤类(大建中汤、小建中汤、黄芪建中汤、当归建中汤)为首。

之所以补肾阳药不能等同于经方扶阳法,一方面,从表象上说后世使用的补肾阳药,张仲景几乎没有选用,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后世将肾阳的功能定位于生长、发育、生殖,这些功能决定了这些药物主要作用于性腺和生殖系统。在整体代谢机能衰退的情况下,对病理产物的排泄必然也是衰退的,此时振奋机体某一局部的功能,将使局部代谢产物增加且不能迅速排出,则自然会刺激机体引起炎症反应,从而迅速表现出上火的状态,即传统所说的“虚不受补”。此外,人体的机能分为三个层次,即生理功能、社会功能、生殖功能。最基本的层次是维持机体正常生存的生理功能。在能正常生存的基础上,就需要进一步维持社会生产和生活实践的功能,即社会功能,因为个体的存在必须依赖于群体。在保持正常的生理功能和社会功能的前提下,就需要进一步满足人类自身繁衍的问题,即生殖机能。当机体功能整体衰退时,首先衰退的是社会生产和生活实践功能,再进一步严重,则导致维持自身生存的生理机能衰退。当这两种功能都衰退时,若贸然去激发第三层生殖机能,则必然导致前二者不能承受,从而使病情更加恶化。

6.经方扶阳派对清热药的认识:传统中医认为,清热药(清热泻火药、清热燥湿药、清热解毒药、清热凉血药)是针对阳实证的,但经方扶阳派不这么认为。经方扶阳派除认为石膏可以针对阳明病气分实热证之外,其他的清热药均以清除病理产物及代谢产物为主,试述如下:

石膏:①用于治疗阳明气分证,清除由于阳明病代谢亢进所生之热,同时使机体亢进的代谢功能恢复正常,如白虎汤及白虎加人参汤。②与解表药配伍,如麻杏石甘汤、白虎加桂枝汤、小青龙加石膏汤、大青龙汤、越婢汤等,可以起到发越水气,消除肿痛的作用。其机理是石膏能把组织间因热而将要凝聚的水液打散,再通过解表药打开的通路排出,这也是胡希恕所说“石膏有解凝的作用”的含义。③除烦止渴,心烦、口渴为石膏使用的两大主要症状,无论外感内伤,若此二证具备,均有使用石膏的机会,若素体虚寒者,可在扶阳的同时使用石膏,即寒热并用。

知母:①与石膏共用解热,如白虎汤;②能消除局部水液凝聚所形成的局部肿胀,如桂枝芍药知母汤;③此外,尚有调节植物神经功能紊乱,治疗精神亢奋的作用,如酸枣仁汤。

栀子、黄芩、黄连、黄柏、茵陈等,可清除特定脏腑或组织间的病理产物,若为阴证,则需在扶阳药物振奋机能的同时配合使用。三、经方扶阳派的六经观

经方扶阳派的六经观在全面地继承历代经方家六经学说的基础上,运用西医学循环、免疫、细胞等领域取得的进展,再结合最新的肌筋膜学说,从而构建了新的六经辨证体系。(一)三层表里观

三层表里观分为表实证(太阳),表虚证(少阴),里实证(阳明),里虚证(太阴),半表半里实证(少阳),半表半里虚证(厥阴)。表1 三层表里观(二)太阳病与扶阳法

如表1所述,太阳病为机体“表”部的功能障碍,即心脏、大血管、毛细血管、皮下组织、上皮及其附属腺体功能障碍。从广义角度来说,任何病种,无论外感、内伤,若病理机制为上述表部的功能障碍,则均属于太阳病。为了表述的方便,现举一个感受风寒之邪的外感病特例来说明。

当人体感受风寒(俗称着凉)时,机体本能的反应是通过各种方式防止体温的进一步散失,包括关闭汗腺以减少排汗、散热,收缩体表毛细血管以减少体表散热,收缩上呼吸道血管以减少通过呼吸散热。当寒冷环境消失后,机体通过自身调节,汗腺和体表毛细血管及呼吸道血液循环又恢复如前。在这一过程中,若机体感受风寒的同时又感受了呼吸道病毒,或者由于呼吸道微循环减少导致免疫力低下,从而引起呼吸道正常寄居的病毒大量繁殖,病毒毒素会通过一定途径影响下丘脑体温调节中枢,后者将体温调定点升高。所谓升高体温调定点,是指机体将人体恒定的体温调至较高的水平。体温调定点升高后,即使去除风寒等环境因素,机体也会竭尽所能地减少散热,包括收缩血管、关闭汗腺以减少散热,同时肌纤维痉挛加快产热。此时就会出现全身疼痛、无汗、恶寒等表现。与此同时,机体抗病机制启动,通过调集血液趋向体表来打开微循环、消灭病原体,最后通过发汗降低体温,同时缓解肌痉挛而终止头身疼痛。这一过程,会同时导致脉浮紧(体液聚集于表则脉浮,血管痉挛则脉紧)的出现。

这一病理过程即太阳病的表实证,以麻黄汤主之。方中麻黄一方面打开汗腺排出汗液而散热,排汗的同时缓解了组织间液及筋膜的张力从而缓解肌痛。桂枝温通心阳,能调节血管活性,可从心脏为起点打通各级动脉直至收缩的毛细血管,再通过毛细血管的通透性使血液中的液体进入组织间液,为麻黄补充汗源。苦杏仁传统上认为有降气止咳的作用,其成分苦杏仁苷在体内代谢为氢氰酸,具有抑制呼吸的作用。伤寒表实证由于表气郁闭,呼吸成为人体对外物质能量交换的主要渠道,故多伴有呼吸亢进而似喘的状态,通过适量的苦杏仁对呼吸略加抑制则可发挥平喘作用。甘草缓急补中,其水钠潴留作用可补充血容量,为麻黄、桂枝增加汗源,其缓解平滑肌的作用可缓解肌肉血管痉挛,而止咳作用可助平喘。

若素体汗腺调节功能低下(表虚),虽然感受风寒但毛孔不能及时关闭,血管调节功能障碍则不能降低血管通透性而导致血容量减少。此时,就会表现为汗出与恶风同时出现,并表现为脉浮缓(血液趋向体表以抗邪致脉浮,汗腺开放血容量丢失致脉缓)。由于汗腺开放,组织间液通过汗出丢失但张力增高不明显,故全身疼痛但不严重,以酸楚为主,而酸楚的主要原因是以血管壁为主的肌筋膜组织功能障碍所致。呼吸道和消化道上皮也表现出类似体表的汗出(分泌)并有循环障碍的现象,具体表现为鼻鸣干呕。此时,称之为太阳中风证,主以桂枝汤。

此时,不再需要利用麻黄打开汗腺,相反,汗腺和循环系统需要得到能量去恢复功能。这种情况下,表部的能量是相对不足的,要解决问题,首先要调集能量,而能量的唯一来源就是中焦。桂枝汤中,生姜、甘草、大枣正是经方体系中从中焦调集能量的基础组合,适用于最初级的细胞功能低下状态。所谓最初级的细胞功能低下状态,是指中焦功能仅能维持自身正常运行但无多余的储备,不能调集多余的能量以解决半表半里和表部的异常状态。此三药合用,补充营养物质的同时,能轻度振奋全身细胞机能,同时通过生姜挥发油的刺激作用,可令能量散发趋势表现为由里向半表半里直至表部。从中焦得到能量后,通过桂枝从心脏向外周改善以血管壁为主的筋膜活性,芍药松弛平滑肌,增加血容量,改善微循环,二者合用,血管、汗腺调节功能恢复,疾病可愈。桂枝和芍药相比,桂枝增加心脏、血管活性,其发挥作用的趋势是由心脏而至各级动脉最终到毛细血管。芍药松弛平滑肌,主要减少平滑肌对静脉系统的压迫而增加静脉血流量及静脉向心回流。

通过太阳病,我们可以看出,在经方体系中即使是治疗表部疾病,也必须依靠从中焦(里部)获得能量来提升细胞机能,这就是经方扶阳法在太阳病中的应用,也是经方治疗六经病通用的原则,同时也是经方扶阳派治疗一切疾病的原则。麻黄汤证,由于汗腺关闭,体表组织液增加,血管充盈,从中焦需要的物质能量相对较少,故只用甘草。桂枝汤证,表部汗腺、血管调节功能均异常,说明表部阳气低下较重,故生姜、大枣、甘草同用以大幅度提升细胞功能,并从中焦大量调集阳气。麻黄汤不用芍药是因为不存在血容量不足的问题,而桂枝汤用芍药,则是要依靠其松弛血管平滑肌的功能以扩张血管,改善微循环,增加血容量。(三)阳明病与扶阳法

阳明病属于经方扶阳派三层表里观的里部,代表了整个机体功能细胞的亢进状态。原则上,任何疾病,无论外感内伤,只要出现细胞功能亢进的状态,均属阳明病。但为了表述方便,现举感染性疾病的极期来说明。

感染性疾病的极期,是指感染性疾病症状最为明显的时期。此时,机体体温升高并持续保持着最高点,机体产热和散热达到平衡,故不再恶寒、无汗,而是发热、汗出、面色潮红、口渴、心率加快、脉搏洪数。此期由于炎症因子的刺激,全身处于高代谢状态。从中医角度看,则表现为四大证,即身大热、口大渴、面大赤、脉洪大,即所谓的阳明经证。若病情进一步发展,机体在高体温、高代谢的状态下肠内容物会逐渐失去水分,而出现舌苔黄燥,不大便。肠内容物所含之毒素若被肠道进一步重吸收,则会出现昏迷、谵语,手足大量汗出(毒素刺激),全身出汗反而减少(脱水)。此时,则称为阳明腑实证。

对于阳明经证,或称阳明气分证,若证脉俱实,则为白虎汤证,需要迅速抑制亢奋的细胞机能。否则,能量被迅速消耗,若细胞转入抑制状态则为阴证,即感染性休克。另一方面,若津液消耗,转为阳明腑实证,则会迅速出现神经系统的症状。腑证不能迅速缓解,肠道可进一步麻痹而形成麻痹性肠梗阻,也属于阴证。阳明病若转为阴证,则虚实俱急,处理起来将非常棘手。

对于阳明气分证,白虎汤中石膏、知母可迅速降低细胞的亢进状态,并能清除病理产物。熬药时放入粳米可使药液形成黏滑的状态,使石膏、知母的成分被机体缓缓吸收,从而避免迅速降低胃肠黏膜细胞活性,使机体出现整体性的能量不足。甘草在本方中则是利用其解毒和水钠潴留保持血容量的作用,避免脱水。若阳明气分证在细胞机能亢进的同时出现了脱水,则需要加用人参,以起到振奋脾胃和细胞机能的作用,加速对脱水的纠正。

对于阳明腑实证,保存肠道阳气,即肠道的细胞机能是当务之急,可选用大承气汤。厚朴消胀,枳实导滞,共用能激活麻痹的肠道运动机能,大黄促进肠蠕动,可排出宿便。芒硝属于渗透性泻药,可吸收水分至肠道而软化大便,以助排便。排出燥屎后,肠道不再受到燥屎刺激,机能恢复正常,则又可恢复消化吸收功能而为机体提供营养物质。

通过阳明病我们可以看出,经方扶阳派所称的“阳”,并不单纯指细胞的功能,同时还指与其功能伴随而产生的精、血、津、液。无功能的病理产物为阴,而有功能的津血津液,则属于阳的一部分,与细胞功能共为阳气的一体两面。

故阳明病的“保胃气,存津液”,即是经方扶阳派所重视的“阳”之所在。(四)少阳病与扶阳法

根据三层表里观,少阳病为肌筋膜网及组织间液结构上的病变,包括网膜、油膜、板油病变。由于肌筋膜网遍布全身,膜系统功能障碍多种多样,病理产物堆积可见于身体各处,故少阳病的表现千变万化,用方也最为复杂多变。为表述方便,以外感病的小柴胡汤证为例加以说明。

外感病,若病人里部阳气不足,加之从细胞到微循环的筋膜通路欠通畅,或者在表部时治疗方法不当,则会导致细胞的能量不能顺利通过组织间系统传导到表部的循环系统及汗腺系统。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病理产物就会在半表半里的筋膜系统堆积,刺激筋膜组织,而出现痉挛疼痛,典型的症状表现为胸胁苦满。这是因为虽然组织间液无处不在,但胸胁部位是包裹绝大多数脏器的胸膜、腹膜最集中的地方,故以此部位最为明显。若运用腹诊法诊断胸胁苦满时,患者需要仰卧,不必屈膝,以手指按压患者肋间隙及肋弓下,或以手掌压迫两胁,患者若出现抗拒、皱眉、呼痛等表现,则可认为存在胸胁苦满,此为肌筋膜存在病变的确证。在此基础上,肌筋膜受刺激后出现挛缩,其张力信息向血管传导,会使血管张力增加,则会出现弦脉,因左关脉代表少阳,故弦脉以左关脉为主。位于半表半里的致病因子和病理产物,既不像在表部可通过汗腺排汗而缓解,又不像在里部可通过排除病理产物而缓解,则只能在半表半里之间酝酿,刺激到一定程度则发热汗出,张力暂时缓解,若再酝酿到一定程度则再次发热,故称寒热往来。由于肌筋膜与大部分脏器均有毗邻,故其表现也多种多样,迫于胃则喜呕,迫于心则心烦,压迫中焦则默默不欲饮食等。

对于少阳病的治疗,有一专属疏通筋膜的药物就是柴胡,但只用于半表半里的阳证,阴证则不可。在柴胡疏通筋膜的基础上,加用黄芩则可清除肌筋膜网内的病理产物。但疏通筋膜之阻塞,同样需要从里部调集能量。所以又用到了生姜、大枣、甘草。筋膜之邪较表部之邪为深,故所需调集的里部能量也更强,故需要加用人参来进一步增强里部能量。筋膜之邪,若病理产物偏于浊腻且自身喜呕者,加半夏降逆化湿止呕。

根据日本汉方派的观点,人参的药证是心下痞硬,凡因中焦功能低下,导致运化功能障碍而出现的心下痞硬,均为使用人参的指征。

从少阳病来看,对筋膜之邪的疏通,也必须从里部调集能量,这是扶阳法在治疗少阳病中的重要性。(五)太阴病与扶阳法

根据三层表里观,太阴属里病,为细胞层次功能低下导致的机体功能不足,在病位上与阳明病相同,均为里,但在病性上与阳明病相反,前者为细胞层次功能亢进,后者为细胞层次功能衰退。太阳、少阳病的治疗大多数情况下虽然也需要从太阴着眼,但更多的是从太阴调集能量,协助治疗太阳、少阳的方药去发挥作用。彼时太阴的能量也有不足,但仅仅是相对不足,即虽然不足但勉强可以维持太阴本身的功能,只是不能调集多余的能量供太阳、少阳使用。若太阴能量出现绝对不足,则纵然有太阳、少阳的证候,也不得单纯治疗太阳、少阳。因为不从太阴获得能量便治疗太阳、少阳不单无法取效,而且会直接将病情转为阴证使治疗更加棘手。对于这种转为阴证的“坏病”,只有直接从太阴入手治疗,待太阴机能恢复后,太阳、少阳病便有可能不治而愈,若不愈再采取相应的治法。这是张仲景反复强调过的,也是经方扶阳派的立论的核心。

太阴病的临床表现主要以脾胃消化吸收功能的减退为特征。《伤寒论》原文“太阴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若下之,必胸下结硬。”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均为脾胃功能低下,无法正常进行饮食的受纳、腐熟、消化、吸收及运化的作用。下法是针对里实热证的阳明病,若用于太阴病,则中焦功能更受抑制,就会出现胸下结硬。

对太阴病的治疗,以理中汤为宗。方中人参大补元气,具有抗衰竭的作用,能提升细胞机能。干姜性温热可以起到刺激的作用,通过辛辣性刺激肠胃黏膜而兴奋消化道细胞,进而激发全身细胞机能。白术为脾经专药,苍术为胃经专药,二者皆可燥湿而苍术之力更大,二者皆可补益而白术之功更强;苍术兼可发表,白术兼可固表;对于脾胃功能衰弱导致的便秘,重用白术可通便,对于湿阻肠道导致的便秘,重用苍术亦可通便。水湿内停,用白术配伍利水药可以利尿,如五苓散,而气化不足尿多者,茯苓、白术反可使小便恢复正常,如真武汤。二术也可并用,若大量使用100g左右时,以白术为宜。甘草协助参术姜枣以补中,用常规剂量即可。若用于缓急解毒,则需用到30g以上,如芍药甘草汤、桂枝甘草汤、甘草干姜汤,均有急迫之状,故需大量使用。用于与附子配伍解毒,也可大量使用。

理中汤为振奋全身细胞机能的基本方(多需加用附子而为附子理中汤),也是经方扶阳派的基本立足点,一方面,任何疾病的治疗,均需从太阴调集能量;另一方面,若太阴本身出现明显不足,则任何治疗方法,均需以治太阴为先。(六)少阴病与扶阳法

少阴病与太阳病的病位同属表部,太阳病主要是机体循环功能失调,包括体表微循环及上皮附属腺体的功能失调,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内脏器官如消化黏膜、腺体、泌尿生殖系统的微循环也属于太阳病的范畴。其中,太阳病以循环功能的失调为主,少阴病以循环功能低下、循环系统脉络痉挛为主。故治疗太阳病时桂枝、芍药等药物要发挥作用,必须以机体整体功能尚未低下为前提,以脉浮、紧、缓为主要表现。当整体循环功能低下,血管挛缩,表现为脉微细时则为少阴病。太阳病和少阴病的表现同时出现时,必需按少阴病处理,治疗太阳病的方剂如麻黄汤、桂枝汤,若加附子,则自动转变为治疗少阴病的方剂,其证候表现类似于太阳病,但同时伴有循环功能的低下。

少阴病的主方被称为“四逆辈”,或称四逆类方,具体包括四逆汤、茯苓四逆汤、通脉四逆汤、白通汤、白通加猪胆汁汤、真武汤、附子汤等。主药均是附子,附子具有兴奋心脏机能、扩张血管、增加血流、改善血液循环的作用。附子有毒,主要毒性成分是乌头碱,可引起致死性心律失常及口、舌、四肢麻木感。乌头碱经过高温处理后可被破坏而转化为乌头原碱,毒性大大减低,但治疗作用却可保持,这就是炮附子的使用原因。大剂量使用附子时采用久煎的方法,可大大降低医疗风险,因转化后的乌头原碱仍有疗效,故仍可取得理想的临床疗效。附子与甘草、干姜、蜂蜜等同煎对附子有减毒作用,既增加了用药安全,又增加了温中、补中的作用。此外,甘草性缓,有伏火的作用,所谓伏火,就是使附子扶阳的作用更加稳定而持久,避免其一过性地发挥作用,相当于缓释作用。

四逆辈是治疗少阴证的主方,但对于一些凝滞已久的少阴病,往往可在四逆辈的基础上,加用治疗太阳病的方药,如麻黄、桂枝,可增强通阳解寒凝的作用,这虽是临床使用中的技巧,但仍然不离《伤寒论》中桂枝加附子汤、麻黄附子甘草汤等方剂立方的本意。

生附子有明确的毒性,但阴邪凝滞坚结,必须强力破阴邪时也可谨慎地使用生附子。此时,需注意足够的煎煮时间,并加用干姜、甘草等解毒药,从小量开始服用,中途尽量不要更换附子的产地和批次。尽管如此,仍应当由具有丰富临床经验及担当的医师使用。(七)厥阴病与扶阳法

厥阴病与少阳病病位相同,是以全身筋膜网络(细胞间基质-纤维系统)功能低下为主的病变。细胞间基质-纤维系统主要负责细胞和循环系统之间的物质及信号传导。细胞间基质-纤维系统功能低下,则处于里部的细胞代谢产物不能有效地排入血液循环系统进而排出体外,故厥阴病往往存在细胞间基质-纤维系统功能的低下,且伴有代谢产物堆积所形成的刺激。这也是乌梅丸方中既有大量振奋机能的温热性药物,又有黄连、黄柏等清理代谢产物和炎症物质的药物的原因。若厥阴病仅表现为功能低下而代谢产物堆积不明显,也可暂时不用黄连、黄柏等药物而纯以温阳为主,待厥阴功能改善,左关脉逐步有力充实后再逐渐加入清热药,此时病情多转为少阳,可合用柴胡剂化裁。

这里需要特别说明,三阴病和三阳病一样,每一经其代表方剂虽有侧重,但并不能截然分开。如太阴病,理论上脉搏是以缓为主,若沉细,则多为少阴病。太阴病治疗的主方是理中汤,但细胞机能低下的同时往往伴有循环机能的低下,故临床中使用更多的是附子理中汤。此外,附子作为扶阳第一要药,虽然以提高循环系统功能治疗少阴病为主,但同时也可以提振细胞和筋膜的机能,故三阴病往往均有附子。这也导致了经方扶阳派处方表象上的一大特征,就是附子运用机会多而且使用剂量较大。

三阳病也一样,往往要兼顾太阴,无论是麻黄汤里的甘草,桂枝汤里的草枣姜,还是小柴胡汤里的人参,都强调了从太阴调动能量为本,治疗本经病为标的原则。

甚至太阳病的主方如桂枝汤中的桂枝,本身也具有很好的温中开胃的作用(古人言桂枝者,均为肉桂)。阳明病中存在着津液不足的潜在危险,故白虎汤中的粳米、甘草,白虎加人参汤中的人参,大承气汤中强调的急下存阴,均蕴含着对太阴深深的保护之意。四、经方扶阳派的五脏观

整体观念是中医学的主要特色之一,而以五脏为中心的整体观又是中医整体观的主要特点,因此对五脏功能的认识是中医基础理论藏象学说中的重要内容。在经方医学中,历来存在着以脏腑经络学说解释应用经方和否定脏腑学说以方证相应应用经方两大学说分歧。前者以现行中医高等院校统编教材为代表,后者以日本古方派和国内胡希恕等医家为代表。承认脏腑经络学说为经方体系之理论核心者其理由无需赘述,而对于否认脏腑经络学说的经方流派,若对其缺乏深入了解者,则多会感到费解,现略述如下,以广见闻。

否定以脏腑经络为代表的藏象学说的经方家,以吉益东洞为代表的日本古方派和中国胡希恕一派影响最大。这二家共同认为,经方体系和医经体系在学术源流上有本质的不同(具体叙述见本书其他部分)。简言之,经方派早期的创立、实践、传承过程是独立于医经派的,而脏腑经络学说是医经派独有的理论体系,经方不是在此理论体系的指导下形成并完善的。把脏腑经络学说引入《伤寒论》研究,不过是后世医家为了追求理论上的圆满而有意或无意为之。在实践中,吉益东洞派主张直接在《伤寒论》的条文中寻求经方和相关药物的应用指征,而无需参考本草学的药性理论和中医基础理论的辨证论治思路,同时在腹诊上进行了艰苦的探索并卓有成效。所以,以吉益东洞为代表的古方派,可以看作是不需要理论指导,从实践到实践的医学。胡希恕一派也以相同的理由在经方体系中否定了脏腑经络学说,但强调了八纲和六经辨证,并把八纲和六经融为一体,即太阳为表阳证,少阴为表阴证,太阴为里阴证,阳明为里阳证,厥阴为半表半里阴证,少阳为半表半里阳证。临床应用经方时主张先进行八纲及六经辨证,在此基础上通过辨方证而指导用药,主张“辨方证是辨证的尖端”。

经方扶阳派则对五脏学说在经方体系中的作用有独特的认识,既不完全雷同于传统的中医藏象学说,又不主张在经方研究中完全放弃脏腑学说,现将其独特认识简介如下。(一)五脏功能本质上是中医对人体生理、社会功能的认识

人体的生理功能,可分为机体保持自身生命延续和种族生命延续这两方面。前者包括各大系统的基本功能,如进食、消化、吸收、排泄、呼吸、睡眠、运动等,后者主要指人类的生殖功能。人体的社会功能,是指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各种功能,包括语言、思维、生产劳动、社会实践等各种功能。生理功能为人和动物所共有,人类的社会功能和动物相比则要丰富得多。对生理功能和社会功能的认识及分类,构成了五脏的生理功能。

心:中医讲“心主神志”,为“君主之官”“神明出焉”,主要代表人体的认知功能。人体的感觉器官俗称六根,即“眼、耳、鼻、舌、身、意”,其感觉的灵敏度和准确度,都属于“神明”的范围(注:“意”非实体感觉器官,在大乘佛教唯识派中指人的自我感觉,即时时知道自己是“我”而不是“别人”的这一功能,应当属于大脑某一部分的功能,具体部位和结构有待进一步研究。在小乘佛教中,“意”为“识”而非“根”,泛指大脑的思维功能。由于大小乘佛教对“意”、“根”的理解存在明显的分歧,故玄奘大师在《八识规矩颂》中感叹“愚者难分识与根”),也属于心的功能范畴。心的感知功能,又以心主血脉的功能为物质基础,心主血脉即指主机体的循环系统,此部分功能在经方扶阳派看来又属于太阳和少阴二经,即表部的功能。故太阳病亡阳,则出现“必惊狂,卧起不安”或“火逆下之,烧针令烦躁者”。太阳蓄血,则出现“如狂,发狂”等神志异常的表现。少阴病循环功能低下,则在脉微细的同时出现“但欲寐”的神志改变。

肝:代表人体对刺激的反应机能。中医讲肝为“罢极之本”“肝主疏泄”。“罢极”之本意,历代注家理解不一,但对其大意的理解则基本一致,认为是“力大而耐劳”之意。人体之劳,主要就是对各种刺激做出反应,如前所述,感知刺激属于心脏的感知功能,但要持续准确地对刺激做出反应,则需要机体有足够的能量,故说肝脏代表人体对刺激的反应机能。肝主疏泄,则从另一个角度描述了这一反应机能,并从正常疏泄、疏泄过度及疏泄不及三方面,代表了反应正常、反应过度和反应不及的不同情况。

心的感知功能和肝的反应功能,构成了一个反射弧。但这一反射弧不仅仅局限于神经调节,肌筋膜调节、免疫调节等多种调节体系均需依赖于“心”的感知功能和“肝”的反应功能。

在经方扶阳派的思想体系中,肝的反应功能,归属于三阴三阳病中阳气的机能,阳气不足,则必然反应能力低下,或处于虚性亢奋状态,就可通过不同的扶阳手段,恢复肝的反应功能,从而治愈疾病。

肺:代表机体对各项机能兴奋性的调节作用,中医讲“肺主治节”,治节即为治理和调节。经方扶阳派认为,人体之机能,总体上可分为两类,即兴奋和抑制,前者属阳,后者为阴。阳气充足,则张弛有度,兴奋和抑制平衡。阳气不足,则会有虚性亢奋的表现,反过来容易耗散阳气。肺的调节作用,可确保生理机能不至于过度虚耗阳气,也是肝的反应功能保持适中的重要保障。这也是五行学说中“金能平木”的内涵所在。

人体机能的兴奋与抑制,从植物神经调节角度来说,主要与交感和副交感神经兴奋性的平衡有关。交感神经兴奋,主要应对外界威胁,当人体处于应激状态,循环和运动机能亢进,消化机能减退,糖原分解增加,机体总的状态为以耗能为主的兴奋状态。副交感神经兴奋,主要为保持身体在安静状态下的生理平衡,表现为胃肠蠕动、分泌、糖原贮存的增加,呼吸、循环机能降低,生殖血管扩张,性器官分泌液增加,总的状态为抑制状态,有助于储能。此外,不存在外界威胁时生殖机能兴奋便于种族繁衍。肺的调节功能,从植物神经平衡的角度,主要在于增加副交感神经系统的兴奋性,抑制交感神经兴奋,从而抑制机体的虚性亢奋,以便积累能量。

在六经辨证中的应用:肺之调节作用,主要用于治疗阳明气分证、太阳病心阴虚证、少阳病阳浮证、厥阴病虚性亢奋证、少阴病热化证等。

肾:代表机体的能量储备功能,中医认为“肾藏精”“主生长、发育、生殖”,均是机体处于机能储备状态时的表现。人体机能分为三类,维持个体生存的生理机能最为基础,当机体能量不足时,就会暂时抑制社会功能和生殖功能,首先满足生存的基本机能需要,维持个体的生存。此时该个体就表现为社会欲望和性欲望低下的抑郁状态,全部能量首先满足生存的基本功能。若能量满足基本生存功能后还有剩余,则进一步满足社会功能,维持群体的生存,这部分人看似健康,但性功能减退。若满足生存需要和社会需要的基础上能量还有剩余,则会进一步满足种族繁衍的需要,即性的需要。俗话说“饱暖生淫欲”,正是讲的这个道理。人体能量储备的多少及满足功能层次的深浅,就属于肾的功能。肺对虚性亢奋的抑制,从而增强机体能量的储备,就是传统中医“金水相生”的实质内涵。

在经方体系中,肾储备能量的功能体现在对虚劳的治疗中,往往是通过抑制虚性亢奋,减少能量消耗来实现,从而实现“补肾”的目的。

脾:代表机体整个新陈代谢的旺盛程度,即传统中医说的“脾主运化”。脾胃为中焦,饮食物的消化、吸收、传输、代谢、排泄均属于脾胃的功能。其本身既代表了全身细胞功能的兴奋程度,又是全身其他细胞的物质能量来源,故为后天之本。

在经方体系中,强调“虚则太阴,实则阳明”。人体新陈代谢机能若是衰退状态,则属于太阴病,若处于亢进状态,则属于阳明病。太阴为全身细胞功能的低下,阳明为代谢产物堆积形成的刺激。二者虽然在功能状态上呈相反表现,但在功能本身上,却相辅相成,代谢产物的排出有赖于细胞本身功能的增强,细胞本身功能的衰退,又会导致病理产物更加难以排出,所以有时又会出现太阴、阳明同治的情况。(二)五脏分部诊脉秘传

经方扶阳派的五脏学说,在临床中是与其独特的凭脉用药技术紧密相关的。五脏之功能状态表现于脉,根据脉诊结果选择经方及用药组合,并随时根据脉象的变化观察疗效并调整治疗方案,这是经方扶阳派鲜明的临床特色。

1.脉诊形式:经方扶阳派在脉诊上采用独取寸口法,寸、关、尺及浮、中、沉三部九候之定位与传统无异。但体察和记录脉象时,则要求必须分别记录左右手寸、关、尺六部脉的脉象,以供分析病情使用。

2.脏腑分部:左手寸、关、尺分别候心、肝、肾三脏。

右手寸、关、尺分别候肺、脾胃、肾三脏。

两尺脉同候肾,左脉重点候肾精的多少,如沉细为肾精不足,虚大为肾精不藏。右脉重点候阳气的盛衰,如沉细弱为阳虚,大而有力为阳亢、阳郁或相火(下焦热证)。

3.凭脉辨证

经方扶阳派辨脉,总的原则是先分有余不足,诸有力、洪大、滑实者为有余,主实证;诸无力、沉细、涩弱者为不足,主虚证。先分有余、不足,既是每次诊脉首先得到的第一印象,又是初学脉诊者的必经之路。右寸:主肺,分虚实二端。

虚脉多沉弱,为肺气不足,人体阳气的上升必源于肝,肺脉沉弱,除责之于肺外,其根本原因是肝阳温升之功不足,当再参左关之脉,若左关也沉弱则可确定。

实脉可见滑、数、弦、大、上鱼际等,多为实邪郁肺,多为病理性产物或炎症物质刺激于肺,相当于中医的痰、饮、水、湿、瘀、癥瘕积聚、痰热等。

若右寸脉洪大而数,多见于外感肺系疾病发热期,相当于阳明病,但若洪而不实,则有可能是夹有太阴,需注意。

若右寸脉弦滑有力,多为肺部的器质性疾病,如活动性肺结核、肺脓肿或肺炎等。

若右寸脉沉弦,多为水饮,虽为实证,但多宜温药。

若右寸脉颇长,上鱼际而浮,多为肺气不能敛降,可为机体功能虚性亢奋之虚劳、咳逆、失眠,焦虑,眩晕,头痛等。左寸:主心,分虚实二端。

虚脉多沉、弱、小、细,为心之阳气不足,《难经》云:“损其肺者,益其气;损其心者,调其营卫。”心阳不足,当以桂枝汤为基础,诸如桂枝甘草汤、桂枝加龙骨牡蛎汤、桂枝救逆汤等。若左关脉弱,加用乌梅丸,左尺脉弱,加用肾气丸,右关脉弱,加用附子理中汤。若左寸脉细数,应指明显则多为虚热,可用黄连阿胶汤。若左寸脉弱而数,气浮而升,可用炙甘草汤滋阴益气。若左寸脉大而散,则“为神惮散而不藏”,可为癫疾,仍可从桂枝加龙骨牡蛎汤中求之,脾阳虚则合用附子理中汤。

实脉多滑、数、浮,多为心经之热上攻,用三黄泻心汤多有良效。需要注意的是,若为久病,体内多存在病理产物阻滞,局部痉挛所致的机能代偿性亢进,需视何部不利,利之则愈。右关:主太阴阳明,分虚实二端。

虚为太阴,脉多见弱。为全身细胞机能衰退,脾胃运化减弱。附子理中汤为不二之选,再根据合病、并病的不同,合用适当的经方。

脉若沉细,多兼少阴,需太阴少阴同治。若再兼紧,则需加入散寒的药物。

实为阳明,脉多滑实有力,白虎汤、承气汤之类主之。脉似硬而空者,为外强中干,仍需补之敛之。若浮取似滑而按之反沉细无力者,为虚寒,不可以纯湿热治之。

右关脉虽分虚实两端,但纯虚纯实者易辨,夹虚夹实者多见,需注意。

脉来细而附骨,但愈按愈明显者,为伏脉,需查有无恶疾,不可仅以一虚概之,即《脉经》所说:“谓沉为伏,则方治永乖。”左关:主少阳厥阴,分虚实二端。

虚者,沉、弱、细、涩之类,为厥阴病。

实者,弦、滑、实、数之类,为少阳病。

注意二者可以转换,虚证阳复,则可见实,去实之后,还见虚脉。实证清之太过,也可见虚,则以虚治之。

此外,左关也可见浮取似弦滑,与少阳证类似,但按之则沉细,为厥阴虚寒证,当温厥阴之脏,或厥阴少阳之方合而化裁之。

左关沉细,肝阳弱而不升,则可致肺气治节不足而不降,可同时见右寸脉浮长而上鱼际,暖肝的同时可佐以肃肺。

瘀血之脉,多见于左关,脉多见涩,似弦非滑,脉管搏动模糊,似不接续,但力度不弱。当以祛瘀为主。右尺:主肾阳,主大小肠,分虚实二端。

虚者,沉、迟、细、弱之类,为肾阳不足。

实者,多迟而有力,多为便秘。需要注意的是,长期便秘者,多非纯实证,若关脉不足者,为中阳不运化,需附子理中汤之类。夹瘀者,则需桃核承气汤之类。左尺:主肾精,分虚实而端。

虚者,多沉弱、沉迟、沉细,为肾精亏。虚而大者,为肾精不敛。肾精不敛,可由心火不降所致,宜桂枝加桂汤之类,或由肺气不降所致,宜麦门冬汤之类。虚大而数,或虚不甚而大者,为虚而有热,宜封髓丹之类,温阳的同时可加入黄柏。

实者,滑实之类,为下焦湿热或炎症。五、经方扶阳治疗中的阳复之象(一)阳复之象的表现

“阳复之象”及“阳气来复之象”,是经方扶阳法治疗疾病即将显效时的一种常见现象,为扶阳获效,阴寒将散之吉象。在《伤寒论》原文中,主要有如下表述:

“太阳病未解,脉阴阳俱停,必先振栗,汗出而解。”

“少阴病,下利脉微者与白通汤,利不止,厥逆无脉,干呕烦者,白通加猪胆汁汤主之。服汤脉暴出者死,微续者生。”

“伤寒五六日,呕而发热者,柴胡汤证具,而以他药下之,柴胡证仍在者,复与柴胡汤,此虽已下之,不为逆,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

“伤寒,心下有水气,咳而微喘,发热不渴,服汤已渴者,此寒去欲解也,小青龙汤主之。”

“伤寒脉浮而缓,手足自温者,系在太阴。太阴当发身黄,若小便自利者,不能发黄。至七八日,虽暴烦下利日十余行,必自止,以脾家实,腐秽当去故也。”

从上述条文可以看出,运用经方扶阳法治疗疾病,若病人正气恢复,阳气来复时,患者会出现诸如寒战、发热、汗出、口渴、烦躁、下利等反应,若能正确辨识,处理得当,则疾病往往很快就会受到抑制。相反,若识证不明,心无定见,或者因医患缺乏信任,随便改弦更张,则往往不能取得很好的疗效。(二)阳复之象出现的条件

阳复之象,多出现在运用经方扶阳法为主的治疗过程中,病情自然转归虽然也可出现,但往往被大家所忽略。其次,出现阳复之象的前提是病情为虚证、阴寒证,或阳虚津液不足证。运用扶阳法提升细胞机能,缓和筋膜痉挛时,机体运化增强,津液化生充足,病理产物排出从而出现阳复之象。此外,阳复之象往往出现在重病、久病阳气恢复的情况下。(三)如何识别阳复之象

阳复之象的识别尤为重要,识别的要点如下。

1.阴凝乍解:病人有明显的阴寒之舌、脉、证现象。在此基础上,对证使用了经方扶阳法,病人总体病情得到不同程度的改善,逐渐出现各种阳复之象,出现阳复之象的同时,即使伴有短暂的原症状加重,也往往是阳复之象。

2.里邪出表:经方扶阳法治疗的理念,大多数情况下遵循从阴转阳,从里透表的原则。如厥阴病,运用扶阳法恢复细胞间基质-纤维系统的功能,随着阳气的恢复,病情可向少阳病转变,左关脉从沉细弱逐步转变为弦滑有力,并出现一定的热象。此时,表示病情有里邪出表的机转,可借势运用少阳柴胡等法以达到透邪外出的目的。透邪外出后,由于病理产物得到清除,热象减轻,则原来的厥阴虚寒之象可能再次出现,则仍按厥阴法治之。如此往复,抽丝剥茧,最终沉疴可愈。这仅是举例,事实上这是治疗中具有普遍适用性的一大原则,临床实践中运用此原则的机会数不胜数,绝非一言可尽。

3.阳复太过:阳复太过见于《伤寒论》“厥阴篇”,是指治疗虚寒证时,病人阳气来复,正邪交争而变为实热证,或由于治疗中扶阳力量过强,而转为实热证,或原来阳虚证和里实证并存,但阳虚明显时里实证未成为主要矛盾,阳气恢复时,本来居于次要矛盾的里实证开始变为主要矛盾。(四)阳复之象的处理

出现阳复之象,是经方扶阳治疗中的吉象,但必须准确认识,正确处理。如何认识阳复之象已如前述,下面就具体处理原则,简述如下:

1.识别是真正的阳复之象还是药物毒性反应:由于扶阳法多使用附子、细辛、吴茱萸等有一定毒性的药物,故第一步需首先识别是否为药物毒性反应。若患者已使用一段时间该药物且无不良反应,近期服用剂量、批次、煎煮时间若无明显变化,则药物毒性的可能性较小。第二步,了解上述药物中毒时的特殊表现,神经毒性多表现为四肢、唇口麻木,心脏毒性多表现为心律失常,肝肾毒性多表现肝肾功能及尿常规的变化。故及时检查肝肾功能、心电图可迅速诊断。第三步,若确定是药物毒性,应及时补液、洗胃,使用对证药物治疗,并服用大量甘草、干姜、蜂蜜等药物协助解毒。若已排除是药物毒性,属于正常的阳复之象,则按阳复处理。

2.识别是阳复之象还是病情本身加重:若病情本身加重,多表现为病情的持续加重,而无服药之初的好转之象,脉证多表现为阴寒更重或阳复太过。结合各项辅助检查若能解释出现的不适反应,则可考虑为病情本身加重。

3.若确定为阳复之象的处理:若原来病情为阴凝太过,寒凝初解而出现阳复之象,则需坚定信心,继续治疗,必要时还需加大扶阳的力度,并少量频饮温水以协助病理产物排出(如《伤寒论》五苓散条文中的“多饮暖水,汗出愈”)。若为里证出表,可在继续扶阳的基础上,酌加清透表邪之力,清除病理产物,疏通循环及肌筋膜系统。若阳复伴随虚性亢奋,在继续扶阳的同时,需增加潜阳、敛阴等法治疗,如加入生龙牡、天花粉、乌梅等药物以达到平衡虚性亢奋,增加阳气储备的目的。六、如何突破中医的“疗效极限”

对于急难重症的治疗,虽然目前是西医唱主角,但中医往往也希望积极的参与。但对于中医到底能在其中发挥多大作用,中医本身有无“回天之力”的问题,恐怕大多数人心里会打问号。经方虽然疗效卓著,但对于西医学所谓的“器质性疾病”,疗效也往往不如功能性疾病优异。冥冥之中,中医界似乎对中医的治疗形成了一种“疗效极限”的认识,认为即使辨证准确,组方合理,但疗效却仍有一定的限度,导致在大多数情况下,中医对器质性疾病的治疗,往往处于“从属”“辅助”的地位。经方扶阳派在运用经方治疗急难重症的过程中,虽然也承认中医不可能获得“无限”的疗效,但在不断提高疗效,改变中医从属地位的方向上,则获得了较大的突破性,使中医再次作为主流医学成为可能。现将“经方扶阳派”增效原理简介如下。(一)扶阳增效法

历代医家虽然认可经方具有快速且高效的特点,但具体到医家的每一个病例,要随时做到效如桴鼓、病证同效却总是有一定难度,为了进一步提高经方运用的有效率,并在有效的基础上获得最大的治疗效果,历代医家从不同角度进行了大量的探索。大部分医家认为,经方运用之所以有时候无效,其根本原因都是对经方使用指征的掌握不够准确,对某一个经方适应证的把握没有达到张仲景本人的水平。鉴于这一认识,“方证相应”派把探索某一方所对应之“证”作为毕生的追求。需要指出的是,在经方语境下,“方证”之“证”不同于现代中医讲的“辨证论治”之“证”,并不是指某一病的某一证型,而是指某一个或某几个症状或体征的特定组合,也就是说方证之“证”,更多的是指症状之意。在方证相应研究中,根据侧重点不同,主要分为以下几种。

1.但见一证便是:由于《伤寒论》小柴胡汤证原文中有“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俱”的说法,于是,有些经方家便把“但见一证”作为运用经方的使用指征。他们大多崇尚熟背《伤寒论》《金匮要略》原文,临床遇有相似症状者,即在头脑中展开搜索,并开具有相似症状的经方。如遇有寒热往来、胸胁苦满、心烦喜呕、口苦、咽干、目眩之任一证或几证者,即处以小柴胡汤,原文症状出现越多,便觉得把握越高。遇有“发热、头痛、汗出、恶风”之任一证或几证者,即处以桂枝汤。若临床获得奇效,则大叹经方之神奇,若不效,就茫然不知所以。“但见一证便是”派,症状与原文相似度越高,相似症状出现越多,则认为使用该方的指征越强,但对一组症状的主次程度不太关心。这一派的另一个特点是强调经方必须原方原量,认为剂量或药味稍有变动即非仲景原意,不能取效。

2.抓主证、用经方:“抓主证、用经方”一直是国内主流经方派提倡的口号,与前述“但见一证便是”相比,认为一首经方的若干证之中,有主证、次证的存在。主证的存在是使用该经方的强指征,而次证则需与主证伴随出现,或多个次证成组出现才有意义。但对于何为主证,则各家多有争议,如小柴胡汤证,有以胸胁苦满为主证者,有以寒热往来为主证者,有以脉弦为主证者。“抓主证,用经方”者与“但见一证便是”者相比,运用经方准确率大大提高,但若仍然无效,则也会茫然。

3.经方时方混用派:这一派医家的知识架构主体是时方体系,经方对他们而言,只是医学界的一个流派,而且是更难驾驭的一个流派。他们用时方体系解构经方,然后将其纳入时方体系中使用。对他们来说,经方只是偶尔使用,并且根据时方体系的辨证用药规范,对经方进行大幅度的加减,最终与经方的本来面目相去甚远。在他们的印象中,经方具有峻烈、温燥的特点,对经方中的麻黄、桂枝、附子、细辛等药物要少用甚至不用,并加用大量寒凉或阴柔药物制约其烈性方觉踏实。

4.主证加腹证派:此派属日本“古方派”,为吉益东洞氏所创。主张为每一经方确定使用之主证及次证,与国内“抓主证”派类似,但该派极重腹诊,总结了丰富的经验,但不认可《伤寒论》中的脉诊。

5.辨证加主证派:辨证之“证”,即六经八纲辨证,首先辨别病属八纲之阴、阳、表、里、寒、热、虚、实,然后辨别病属于六经之何经,经证或腑证,再进一步根据主证选用相应的方剂。经方应用中,以此派最能接近经方使用之本质。

6.经方扶阳派之温阳增效法:经方扶阳法首先从人体之细胞机能、物质代谢、循环功能的判断入手,确定治疗的侧重点。治疗侧重点确定后,根据发生病理改变的病位及病性,结合经方扶阳派对经方及其主要药物的认识选定主方。主方选定后,再判断机体细胞、细胞间基质-纤维系统机能是否存在衰退或被抑制的状态,若存在则证明夹有三阴证,则要通过运用扶阳法激发细胞机能。细胞机能处于激发状态时,对证经方的疗效即可得到放大。相反,若机体机能处于沉衰或被抑制状态时,纵然主证抓得很准,其疗效也无从发挥,相反会产生坏病。要言不烦,这就是扶阳增效法的运用原理。(二)解痉增效法

根据经方扶阳派的三层表里观,人体细胞间基质-纤维系统相对于细胞为表,相对于循环系统为里,故为六经辨证之半表半里。由于细胞间基质-纤维系统具有在细胞和血液循环之间传导信息和物质的作用,故对表和里有很强的调控作用。作为半表半里的细胞间基质-纤维系统,其病理改变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以病理产物和致炎因子的堆积为主要矛盾,宏观层面可表现为以胸胁苦满、寒热往来、脉弦为主的少阳病;另一种是细胞间基质-纤维系统功能低下、挛缩,以物质和信息传导障碍为主要矛盾,宏观层面可表现为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四肢厥冷等厥阴病表现。但无论是基质-纤维系统病理产物堆积为主要矛盾的少阳病,还是基质-纤维系统功能低下为主要矛盾的厥阴病,均存在筋膜系统的挛缩现象。前者为病理产物刺激所致的挛缩,后者为功能低下导致的挛缩。需要注意的是,基质-纤维系统在人体分布甚广,挛缩及病理产物的堆积既可表现为全身,也可表现为局部,故临床表现及所涉及的病种多种多样,绝不可仅仅局限于《伤寒论》所记载的少阳病、厥阴病的具体条文,否则将大大限制临床应用。临床实际中,必须以脉为凭。凡左关脉出现沉、细、弱者,均从厥阴论治,以乌梅丸、吴茱萸汤为主方;凡左关脉出现弦、滑、数、实者,均从少阳论治,以柴胡类方剂为主。筋膜挛缩,对内可影响细胞营养和能量的获得,导致细胞功能低下,同时又会因细胞代谢产物不能及时排出而形成刺激,出现热证等表现;对外,因不能及时把细胞代谢产物炎症因子排入血液,可导致循环系统所受刺激不足,而循环功能低下,会出现脉细欲绝、四肢末梢厥冷、血细胞减少等表现。出现这种情况时,纵然应用的经方抓主证正确,但若未同时解决筋膜挛缩的问题,疗效也不会很好。此时,就要用到解痉增效法,在对证经方的基础上,加用缓解半表半里痉挛的治法,就可使之前对证的经方获得预期疗效,甚至使疗效倍增。(三)通阳增效法

根据经方扶阳派三层表里观,心脏及血液循环系统属表,为太阳和少阴的部位。太阳病为血液循环系统功能异常,在分布上又以体表、消化、泌尿系统微循环、皮下组织、上皮组织及相关腺体为主。凡这些部位循环、腺体分泌异常者,均可能为太阳病,具体表现为无汗、脉浮、身疼、自汗、小便不利、下利等。但即使具有和上述症状完全相同的表现,若同时伴有血液循环功能低下则为少阴病,就必须采用以附子为主的少阴病治法,解痉通阳法方可取效。

但我们必须明白,循环系统绝不局限于体表,事实上,人体任何器官、组织,均必须有血液循环的供应,也都可以借鉴太阳病或少阴病的治法。血液循环改善,则相应的筋膜系统及细胞机能均能间接受到激发,为对证经方的取效及增效创造条件。相反,若血液循环通路未打开,徒然去激发细胞或筋膜功能,就有可能导致代谢产物增多而排出不畅,形成虚者更虚,实者更实,虚不受补的局部炎症状态。

具体应用上,除了明确的表证外,如存在日久不愈的疮疡、恶性肿瘤、顽痰水饮、死血死肌等,均为西医学多种器质性难症、绝症的病理基础。应用麻黄、桂枝、芍药、生附子、细辛等通阳药物,可打开凝结,导入阳气,恢复气化,是对证用方基础上增强疗效的不二法门。尤其是麻黄,正如徐灵胎在《神农本草经百种录》中所言,“能透出皮肤毛孔之外,又能深入积痰凝血之中,凡药力所不能到之处,此能无微不至”“以其迅捷之性,温通阳气,气通瘀散,则其病可去”。临证之时,不可忽视。(四)量效增效法

量效增效法是经方扶阳派临床遣方用药的基本原则,也是治疗急难重症取效的关键,纵然辨证选药毫无问题,若不遵循量效增效法,也无法取得经方扶阳法卓越的效果。

所谓量效增效法,是指经方扶阳法处方已经完成,确定剂量时必须根据每一味药的用药目的,结合病情轻重以及患者对药物的反应进行判断,选择合适的用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最好的疗效。即张仲景所说“药与病尽合,乃服之”。由于确定剂量需遵循药物的量效曲线,而不是以原方原量或所谓的临床常用量为准,合适的用量又是提高疗效的关键,故称之为量效增效法。

如附子是三阴病主药,有兴奋细胞机能及缓解筋膜、血管功能低下所致痉挛的作用,对应的脉象为沉、细、弱。但在确定具体使用剂量时,则必须依据病情而定,若用量过少,则不能兴奋全身循环机能,局部组织兴奋导致代谢产物增加反而出现热象,若用到足量,全身机能得到兴奋,机体排泄代谢产物的功能同时增加,反而不容易上火。且若按常规剂量(10g以内),用于辅助治疗略有阳虚的太阳病尚可能获效,若治疗真正的少阴病,则剂量明显不足。一般来说,附子起始量用到30g以上方可使阴寒之脉象短期内得到改善,若对于沉寒疴冷,则需逐步加量,有时甚至到100g左右,方能使脉象迅速改善的同时病情也得到改观。再比如桂枝,常规量是10g左右,若用于太阳表虚证或辅助麻黄治疗太阳表实证,此剂量尚可。若要迅速增加心阳,增强血液向外的推进力,抑制下焦阴寒上逆,则剂量起码要增加到15g以上甚至还需再加大。芍药用于表证,常规10g左右的剂量尚可,若用于缓急止痛,用于芍药甘草汤或附子甘草汤中,常常需用到30g~60g以上方有显效,此时甘草用量也需相应增加。甘草通常是调和诸药起到佐使的作用,若与大量附子同用时,甘草、干姜用量均需增加到30g左右,可有明显解附子毒的作用。再如干姜用于回阳救逆,生姜与大量滋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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