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轴2:赤道王朝(南派三叔、 天下霸唱推荐《西夏死书》作者顾非鱼首部科幻悬疑作品!《暗黑者》编剧周浩晖,银河奖得主王晋康鼎力推荐!一部悬疑探险比肩《盗墓笔记》,(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6-14 12:5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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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顾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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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轴2:赤道王朝(南派三叔、 天下霸唱推荐《西夏死书》作者顾非鱼首部科幻悬疑作品!《暗黑者》编剧周浩晖,银河奖得主王晋康鼎力推荐!一部悬疑探险比肩《盗墓笔记》,

黑轴2:赤道王朝(南派三叔、 天下霸唱推荐《西夏死书》作者顾非鱼首部科幻悬疑作品!《暗黑者》编剧周浩晖,银河奖得主王晋康鼎力推荐!一部悬疑探险比肩《盗墓笔记》,试读:

引子 变异

我盯着针管里不断增加的鲜红血液,这是我的血,我惊恐地瞪大眼睛,注视着这个奇怪的空间,这里像极了黑轴的0号实验室。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绿色实验服的人正在给我抽血,我看不清这人的面孔,像是个年轻男人,戴着无框眼镜,我本能地想要反抗,但一切都无济于事,随着我身体内血液一点点被抽去,我感到窒息,我不知道这种窒息来自于失血,还是因为恐惧!

那支又粗又长的针管慢慢被我的鲜血注满,紧接着,那人又拿来一支同样粗的针管,这支针管内不是空的,而是注满了黑紫色的液体,这是什么?我马上想到了在黑轴0号试验室,袁教授要给我注射的那种液体。我的眼中布满血丝,充满恐惧,这人要干什么?抽了我的血,又要给我注射这种可怕的未知液体,我本能地想要呼救,可却喊不出声,那人手持针管,步步靠近,我拼命挣扎,可却被什么东西固定着,我还是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是在他逼近我时,我窥见了那个可怕的眼神,诡异而邪魅的眼神,静脉再次感到一阵刺痛,我再也无法忍受,终于喊出了声……

是梦吗?我睁开眼,妈的,还在那个奇怪的空间内,只是刚才那个拿针管抽我血,又给我注射的人不见了!偌大的房间内,只有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硬邦邦的台子上,对,我确定这不是我那宽大舒适的大床,我想掐自己一下,可手臂还是被绑在了台子上,我扭头看去,固定我身体的并不是手铐或绳子,而是一根根坚实的皮带,这些皮带一根根绑住我的四肢和身体,让我动弹不得!

我无奈地瞪着失神的眼睛,盯着屋顶,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慢慢地,我感到口干舌燥,浑身燥热,我使劲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无济于事!身体内的水分似乎正在快速流失,不仅如此,我开始感觉身体似乎起了某种变化,血液在加速流动,五脏六腑都在翻腾,慢慢地,刚开始的不适感在褪去……我开始变得很享受这种感觉,很舒服,我的意识变得舒缓,一直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恐惧与压迫感都不见了,越来越舒服,体力不断恢复,在增长,我开始觉得有力气,似乎有用不完的气力!一根根青筋在暴起,一条条血管在喷张,我的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只是皮带还在束缚着我的身体,我有些不知所措,但这种意识只是一刹那,很快我就意识到我必须挣脱这种束缚!这种意识越来越强烈,我慢慢闭上了眼睛,头脑里理性的部分还在顽抗,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是哪儿?他们是什么人?要对我做什么?但这些理性思考越来越弱,越来越微弱……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的意识告诉我必须反抗,必须挣脱束缚,这个意识已经完全占据了我的大脑!我猛地用力,身上的层层皮带开始扭曲、变形,有那么一刹那,理智让我很吃惊,我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有力?我一点点注视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可怕的变化,像是发生了某种变异,但很快这个意识就被压了下去!

只用了30秒我就挣脱了束缚身体的层层皮带,赤裸着上身,使劲一撞,房间厚厚的铁门就扭曲变形,被我撞开了!我来到外面的走廊上,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怒吼,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就见走廊上所有人都愣在那里,注视着我,用看见怪物的眼神盯着我,愤怒很快占据了我的意识,这些混蛋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又是一声怒吼,人群开始骚动,推搡、挤压、踩踏、惊恐、尖叫、哭喊、哀嚎、挣扎……

面前的一切给了我极大的快感和刺激,我猛地抓过身边一个20来岁,前凸后翘的少女,一下撕扯下她身上的白大褂,看着她雪白柔嫩的肌肤,一口就对着她的脖颈咬去,女孩拼了命的挣扎、哭喊,她那修剪过的精致指甲在我手臂上划出长长的口子,我却没有丝毫疼痛,反倒进一步刺激着我狂躁不安的意识。少女新鲜甜美的血液让我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但我显然对吸血并不感兴趣,我的双臂高高将这个也有170高的少女举过了头顶,一切都是那么轻松,然后……我的意识告诉我,只要我再稍稍用力,就可以将这个少女轻松撕成一堆碎肉!

但此刻我的头脑里另一个意识突然又蹦了出来,我犹豫了,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紧接着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击中了,黑紫色的血液,不,我不知道这还是不是血液?也许已经只……只是那可怕的黑紫色液体,从我的身体内喷溅出来,可我却并不感到疼痛。愤怒再次充斥了我的意识,我猛地将手中的少女抛向赶来对我开枪的警卫,然后猛地发力,几乎瞬间就跑到了两名警卫面前,一把就将一名警卫举起,抛出!又赶来两名警卫,子弹越来越密集,其中一名警卫对我抛出了一枚手雷,手雷正落在我的脚下,待我反应过来,手雷爆炸了……

第一章 养殖场

满头大汗的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大口喘着粗气,一个噩梦,一个怪诞诡异的噩梦!我看看四周,不是在黑轴,也不是可怕的试验基地,而是我的家里。更让我诧异的是,自从黑轴回来,我就再没做过噩梦,今天是怎么了?我看看手表,已是下午三点一刻,这一觉竟睡了这么久?以至于耽误了我看股票,一扭头,脖颈处一阵酸痛,妈的,好像是落枕了。

从黑轴出来,秦悦就通知楚峻,解救了那些被袁教授绑架的精英。回来后,我、秦悦和宇文松就分别在家养伤,我这个学期整个没课,正好在家养伤,一个月后,秦悦和宇文就基本恢复,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又开始调查起黑轴来。他们手中的线索只有袁教授在黑轴要给我注射的那支针管,秦悦和宇文都认为针管里面黑紫色的液体,或许隐藏着更多的秘密。听说他俩找到了咱们学校生物系一个什么叫马建秋的副教授,帮他们分析针管中的黑紫色液体。说起咱们学校这个生物系,也就是袁教授原来工作的地方,我从心里是一百个不放心!虽说咱们学校的生物专业久负盛名,但出袁教授这种科学魔鬼也TM是没谁了。

秦悦手上还有一条线索,就是必大医药集团的账本,07年的增资扩股后,袁教授仍然是必大集团第二大股东,而第一大股东则变更成了持巨资入股的云象基金,但很快必大集团的第一大股东又变更成了注册在开曼群岛,总部在美国的DUW公司,这个神秘的云象基金,还有DUW公司很是可疑……呃,说到股票,这一觉睡得我都忘了操作我的股票了,我赶忙走出卧室,走进我宽大的书房,拉开厚厚的窗帘,我家住在16楼,是楼王的位置,采光很好,深秋的暖阳照射进来,顿时让我从那个可怕的噩梦里走了出来。

打开电脑,点开炒股软件,盯着屏幕,查看股票,靠,股票又跌了!看着看着……突然,噩梦里的画面又蹦了出来,我浑身一激灵,猛地回头,并没有人!妈的,这大白天都能被噩梦给吓成这样,今天晚上该怎么办?想到这,我站起身,伸伸腰,使劲扭动酸痛的脖颈,又想起了秦悦和宇文,我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他俩了,其实我的伤比他俩好得还早,身体被袁帅注射后的症状很快就消失了,但我实在不想再惹祸上身,一直闭门不出,每天炒股+写作,将去荒原大字的事添油加醋地写出来,目前这部《黑轴 荒原大字》已近尾声,两个多月的闭关生活也该结束了。

我打开手机,竟然没有秦悦和宇文的微信,也没他俩的未接来电,奇了怪了,前段时间,这两货天天给我发微信、打电话,极力让我参与他俩的调查,我开始爱答不理地回他俩几句,后来干脆就玩起了消失!我又翻了翻秦悦和宇文的朋友圈,已经半个月没有任何更新,我擦,这两人现在反过来跟我玩消失?!不管他俩,我穿好衣服,决定先出去透透气再说。揣上手机,我就出了门。

下了楼,我漫无目的地在楼下的花园内散步,溜达了一圈,溜达到小区大门口,看看小区门口认真执勤的保安,又望望小区坚固的围墙和铁栅栏,心里的安全感似乎又强了一点!这两个半月,每天靠外卖+方便面度日,似乎对外面的世界有些陌生了……呃,必须出去溜达一下,想到这,我快步走出了小区大门。

我买的这套房子在新区的核心地段,周围的建筑高大时尚,环境整洁优美,但这儿的人气却并不旺,远比不上老城区热闹。我在大街上走了五、六分钟,就遇到三个人,快走到街角时,这儿有个很小的街心公园,走着走着,我就觉得有些异样,猛地回头,身后的人行道上没有人,又一扭头,街心公园里有三个大妈在散步,两个大爷在下棋……呃,难道是我的感觉出了问题?还是被噩梦吓得?狐疑着,我继续往前,准备过街角的红绿灯,路口很宽,我看看对面是绿灯,便迈开步伐,走到一半我停了下来,再瞅瞅对面,绿灯的读秒已经只剩下7秒,能过去吗?我有些迟疑,但我看宽阔的大街上并没什么车通过,于是,恍惚间,我迈开了脚步,继续过街。

6秒,5秒,4秒,当对面的读秒只剩3秒时,我抬头看了看对面,意识到自己这样走可能过不去了,必须紧跑两步赶过去!但就在这时,我感到对面街角似乎有人在注视着我,我愣了一下,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对面已经变成了红灯,徘徊之间,一辆疾驰而来的SUV,猛地在我面前刹车,我惊出一身冷汗,扭头望去,是一辆牧马人,车里面坐着正是同样惊魂未定的秦悦和宇文松。

我失魂落魄地上了秦悦的车,本来还不错的心情忽然落到了低谷,妈的,这在家待久了,整个人都废了,连过马路都不行了!我忽然注意到秦悦在后视镜里注视着我的窘态,我有些羞愧,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你就这么喜欢欣赏我的颜值?好好开车!”

秦悦扑哧乐了,“你还好吧?”“是啊,你不会是在家待傻了吧?”宇文也不忘附和。“滚!哥这两个月滋润着呢!”“好!好!好!你滋润!”秦悦收起了笑容,“今天我们特地来找你是有件正经事……”“你们这半个月都干嘛了?没声音没图像的!”“就是为了今天要跟你说的事!”秦悦变得严肃起来。

我注意到秦悦在前方掉了头,“哎,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我出来就是溜溜弯的!”“去金宁大学!”秦悦一本正经地说道。“金宁大学?生物系啊?你就那么欣赏那个啥……啥马什么……建秋?”我也盯着后视镜中的秦悦,“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去吧去吧,我也待憋闷了,我倒要看看这个马建秋长啥样?!”“无聊!”秦悦对我的话不屑一顾。“你们非要继续调查那个针管才是无聊!人生啊,青春啊,有那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比如?!”秦悦打断我。“比如炒炒股啊,写写小说啊,打打农药啊!即便你对这些不感兴趣,也可以在这深秋暖阳中,放松一下心情……”我将头移到车窗边上,让这深秋暖阳照在我的脸上,可我忽然发现秦悦驾车走的方向并不是去我们学校的方向。“哎!哎!你走错路了吧?”“我可没你的闲情逸致!”秦悦回头看看我,沉着脸。

宇文回头也是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今天我们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我们这一个多月调查的进展,我们不去金宁大学的校区,而是去他们在郊外的一处试验基地。”

妈的,又是试验基地?!我现在一听到这几个字就本能地起应激反应。秦悦驾车一直开了快两个小时,离市区越来越远,路也越走越窄,最后完全驶进了一条狭窄的乡村公路,在山里蜿蜒盘旋,最后,夕阳西下时,我们终于来到了一处规模颇大的屋舍前。屋舍的大铁门旁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几个白底黑字,写着——金宁大学生物系养殖场。我疑惑道:“这……这是什么试验基地?明明就是个养殖场啊!”

秦悦没说话,径直推开一扇铁皮门,往里走去,宇文对我小声嘀咕道:“你进去就知道了,这就是试验基地!”

试验基地?!与我印象中高大上的实验室完全不同,我狐疑着,跟着秦悦和宇文走进了养殖场……呃,实验室,很快,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第二章 抽我的血

原以为会有几声犬吠欢迎我们,可这里却出奇的安静,这种安静让我想起了黑轴,不禁浑身一激灵。秦悦回头又关上了外面的铁皮门,这种铁皮门在农村很常见,里面是个院子,院子内停着一辆老式的金蛙农用车,陈设与普通农家院子没有两样。

跟着秦悦和宇文往里面走,又穿过一道铁栅栏门,里面是一条光线昏暗的走廊,步出走廊,前面豁然开朗,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笼子,但大都是空的,一股难闻的腥臭味直冲嘴鼻。自从荒原大字回来后,我看到菜场装鸡的笼子都发怵,更别提一下看到这么多笼子!继续往里走,前面出现一栋二层建筑,这栋建筑全部是用轻钢材料建造,门口并没牌子,但我估摸这就是秦悦所说的实验室。

这样的实验室显然不像是个永久性实验室,看样子应该搭建起来时间不长,当我们仨走到这座建筑门前时,有人为我们打开了门,仿佛早就知道我们的到来,秦悦和宇文冲那人点了点头,然后便回头对我介绍道:“这位就是你们学校生物系的马建秋教授。”“非鱼吧,久闻大名!咱们也算是同事了。”马建秋率先向我伸出了手,但脸上却没有笑容,“这个……秦悦介绍有误,我只是副教授!”

我仔细打量这人,看上去三十五、六岁,戴着无框眼镜,忽然觉得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我迟疑着始终没有伸出手,宇文大概觉得尴尬,干咳了两声,像是在提醒我,我于是故作惊诧,也无笑容地客套道:“马教授,果然英俊!那个……我只是讲师,呵呵。”然后我瞟了一眼秦悦,就径直走进了实验室。

马建秋并未生气,反倒干笑了两声,“今天把你们叫来,是因为试验终于有了结果。”“试验?结果?!”我狐疑地看看马建秋。

秦悦率先介绍道:“上个月我们将袁正可遗留的那一管黑紫色液体,拿给马教授检测。结果参与试验的一组小白鼠全部死了!”“当时我将16只参与试验的健康白鼠分为A、B两组,A组只注射少量黑紫色液体,B组则注射比较多的黑紫色液体,结果半个月后,A组的白鼠血液循环明显改善,显得有力量,精力充沛;而B组的白鼠前期也出现了这些有益现象,但很快B组的白鼠就开始变得焦虑、暴躁起来!”马建秋补充道。

我一边跟着他们往里走,一边听着马建秋的介绍,“最后呢?”“最后,在半个月的一天早上,B组所有的白鼠都死了!”马建秋说了一句在我看来的废话。“我是问死因?”我停下脚步,反问马建秋。

马建秋摇摇头,“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我无法判断它们的死因,但那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实验室用来关B组实验鼠的玻璃柜碎了,8只实验鼠都跑了出来!我开始怀疑是有人破坏,于是叫来所有人询问,结论是……夜里那间实验室并没有人!”马建秋的语速变得缓慢而迟疑。

我刚想说什么,秦悦接着说道:“我勘察了那间实验室,又调取监控,当晚确实没有人进去过。从玻璃柜破碎的情况看,也不是人为的,也就是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些实验鼠撞碎玻璃柜,跑了出来!”“要知道那种玻璃柜是很厚很坚固的!”宇文补充道。

我瞥了一眼经过的实验室,正有几个这样的空玻璃柜,我盯着那几个玻璃柜发愣,马建秋注意到我的目光,“对,就是这种玻璃柜!这种玻璃柜一般用榔头都不是轻易能敲碎的……”“那最后B组的8只实验鼠呢?”我打断马建秋的话。“在实验室的下水管道口被找到了,已经全部死亡,我解剖了这些实验鼠,无一例外,它们身体内的骨头几乎全部碎裂,血管迸裂。我解剖过各种动物,从未见过如此死状!”马建秋一脸严肃,怔怔地盯着眼前的空玻璃柜。“那么……”我迟疑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么你认为B组实验鼠最后的死因,包括它们的惨状,与注射的黑紫色液体有直接关系?”

马建秋点了点头,“对,因为A组的实验鼠一直到现在都很健康,所以……”

听到这,我的身子浑身一颤,袁教授在黑轴0号实验室要给我注射的恐怖一幕又浮现在我眼前,但马建秋又接着说道:“半个月前,我将这奇怪而恐怖的结果通告秦悦,秦悦又让我接着检测,一方面是分析这种黑紫色液体的物质构成,另一方面如有必要继续用别的动物做试验。”

我的思绪又被拉了回来,秦悦介绍道:“但我们一直无法分析出这种黑紫色液体的物质构成!”“为什么会这样?”我疑惑道。“确实很奇怪!这种黑紫色液体除了水以外,其他物质成分我们都不得而知!在这种情况下,秦悦建议我拿别的动物做试验。”马建秋说着看看秦悦。

秦悦摊了摊手,“我也没别的办法,针管内的黑紫色液体已经用去一半,我建议马教授用更大的哺乳动物做试验,于是我们给一只猴子注射了这种黑紫色液体,因为所剩不多,所以我们把全部黑紫色液体都注射进了一只猴子体内,大约300CC。”“今天猴子也死了?”我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那倒还没有!只是……”马建秋话说一半,“你看了就知道了!”说罢,他猛地推开了另一侧的门。

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紧接着是铁笼的剧烈摇晃声,我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直到碰到宇文的身子,才停下来。我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迈步走进这间屋子,我才看清偌大的屋子内,中间有一道铁栅栏隔开,铁栅栏里面有一个方形的台子,台子上摆着个大号的铁笼,铁笼里应该就是马建秋所说的那只猴子。

猴子在铁笼里狂躁不安地剧烈跳跃,使劲晃动着铁笼,我注意到这个铁笼要比我之前看到的笼子都要坚固,笼子的铁条有手指粗,马建秋在一旁介绍道:“这个笼子是特制的,铁栅栏也是特制加粗的。”“这……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检测结果?!”我的声音中有些颤抖。“我想……这只猴子已经快要崩溃了!”秦悦像是在喃喃自语。“那我劝你们把这笼子和栅栏门再加粗一些!”我嘟囔了一句,又问道:“你们喊我来干嘛?就看这个?”

秦悦回头看着我,她看我的眼神一点都不温柔,竟然还让我有点发怵,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宇文挪到了我身后,“你……你们这是要干嘛?”

马建秋也回过身来,“秦悦说你身上很可能携带有闭源人基因,所以希望从你身上抽一点血来检测!”“妈的!你们这些坏银,把我诓到这,我说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说着,我拔腿就想跑,却被身后的宇文松一把抱住。“嗯,我的助手都不允许进入这间屋子!”马建秋说道。“松松,你要干嘛?松松,我可是你兄弟,好基友呀!”“别怕,就抽一点血!”宇文就是这么安慰我的。“你别乱动,就抽300CC。”秦悦脸上挤出了一点笑脸。“我X,我不抽,我一滴血都不会给你们!悦,你怎么能把我的秘密告诉外人呢?你们这些坏银,忘了在黑轴是谁救了你们!”我声嘶力竭地喊道。“瞧你那点出息!不就献点血嘛?来,就当是给科研做贡献了!”秦悦一脸鄙视。

宇文把我抱得更紧了,靠,我还从来没被一个男人抱这么紧!秦悦也上来,按住我,马建秋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空的针管,步步紧逼,MB,我忽然想起了,这幅场景在今天的噩梦里见过,对!马建秋这个混蛋肯定不是好人,我撕心裂肺地叫喊着,但针头已经扎进了我的皮肤,最后我奄奄一息地喊出了一声,“这……针管干净吗……”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第三章 30亿遗产

我缓缓地睁开眼,苏醒过来,已经是在回城的车上,我看了一眼胳膊上的针孔,又看看坐在我旁边的秦悦,“松松,还有你,我是不会绕过你们的!”

秦悦扔给我一小盒牛奶,“喝点奶补血,瞧你那点出息,抽300CC就晕过去了!”

我想坐起来,却头一晕,一下倒在秦悦大腿上,“你知道个屁,自从在黑轴袁教授要拿针管扎我,我就对针管过敏!”

秦悦把我扶起来,“行了行了,扎都扎了,回去好好休息!”“我……我今天做了一个噩梦……”“什么噩梦?”“梦见……梦见有人扎我,给我注射了东西……变异……”想到这,我的脑子一阵胀痛。

回到家,我倒头就睡,原以为下午才起来,不会睡多久,但这一觉却睡了16个小时!等我醒来时,又是次日下午,还好这一觉没有噩梦。我从卧室溜达到客厅,一屁股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打开手机,忽然我发现沙发上有些凌乱,我敏锐的嗅觉嗅到了宇文的味儿,我站起来,又打开次卧的房门,次卧的床虽然整理过,四根秀发却没逃出我的火眼金睛,嗨,这肯定是秦悦的头发,这两货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这个时候,手机连续响了好几声,其中有一条是秦悦的微信:“给你炖了一锅猪肝参枣粥,补血的。检测结果出来后,再通知你。”哼,我轻轻哼了两声,假惺惺!再看看其它信息,其中有五个未接电话,竟然都是同一个本地移动的号打来的,而且极其有规律,从上午九点开始,一直到下午一点,每隔一小时,整点准时给我手机打,我瞟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七分,马上又到整点了,这是谁?我从未见过这个号,犹疑之间,时间已经到了两点整,我忽然很好奇这个号码,于是两点整时,我正襟危坐,手捧手机,就等手机再次响起,可响的却是门铃。

我盯着手机恍惚了一下,30秒后才意识到不是手机响,而是门铃!我有些慌乱地站起来,走到大门的可视对讲门禁系统前,就见楼下正有一男的,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把脸凑到摄像头前,冲着对讲门禁,朗声说道:“您好,顾先生,我是张禾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也是合伙人张禾,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此人将名片放到了摄像头前,我仔细辨认名片上的字——张禾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张禾律师,手机号码正是刚才给我打了五遍的那个号码。我不禁有点吃惊,“我擦,这家伙够执着的啊!居然找上门来了!”

自从昨天的噩梦,被抽血,再到这个不速之客,我忽然觉得我的家也不安全了,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紧买房搬家!胡思乱想的时候,可视对讲系统那头,这个张禾还在说着,语速、声调、音量都很标准,“之前给您打了五次电话,您的手机一直关机,只好冒昧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实在是有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找您,希望您能让我登府面谈……”

这家伙吧啦吧啦说个没完,妈的,既然已经被人家堵门了,只好让这家伙上来,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这一刻,我忽然觉得秦悦和宇文两个还是很可耐的!我面无表情,语音困倦地叫张禾上来,不大一会儿,这个张禾律师就走进了我的家门。

我仔细打量此人,跟昨天见到的马建秋差不多岁数,可能略大一点,但应该不到四十,来人毕恭毕敬,我请他坐,他只坐在沙发边缘,正襟危坐,我只好先解释了一下,“我刚才在睡觉,没有听见你的电话!”“没关系,是我冒昧了!”“找我有事?还……特别重要的事?我们之前好像从未见过吧!”我在脑子里快速搜索这个人。“是的,今天我们是初次见面。”张禾说着打开精致的公文包,拿出两页纸,然后轻咳两声,又用刚才那种腔调,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顾先生,是这样的,我们都知道袁正可教授两个多月前,在旅行途中遭遇意外。”

黑轴的事一直处于保密状态,所以对外只好说袁教授在旅行途中意外身亡,我点点头,“是啊,很不幸!”

张禾继续朗声说道:“根据袁正可教授在三个月前所立遗嘱……”“什么?遗嘱?三个月前?”我有些诧异,三个月前,也就是要去荒原大字前,看来袁教授那时候就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于是立好了遗嘱。

张禾点点头,“对,袁正可教授在三个月前特地修改了遗嘱,根据此遗嘱,袁正可教授将其名下所有财产留予独子袁帅,包括有价证券、房产及其它所有财产。具体财产如下:上市公司必大医药集团9.6%的流通股股份,计17236500股,北京东三环朝阳公园附近360平米高级公寓一套,本市近郊840平米豪华独栋别墅一栋……”

我一边听着张禾报出一长串的数字,一边盘算着,看来袁教授还是对袁帅有感情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了帅,可我听着听着,突然听到了我的名字,“什么?张律师,您再说一遍!”

张禾再次朗声说道:“介于袁帅目前处于失踪状态,根据袁正可教授所立遗嘱,在袁正可教授故去后,三个月内,袁帅若不能履行继承相关财产的权利,则袁正可教授名下所有上述之财产转由袁帅好友顾非鱼先生继承。”“张律师,您……”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看错,也没念错!袁正可教授的遗嘱就是这么立的,当袁帅不能履行继承权时,将由您继承袁正可教授的所有财产,计……”

张禾又开始报出那一长串数字,我挥手打断他,“张律师,您就说一共多少钱吧?”“嗯,因为袁正可教授的突然离世,必大集团的股价大幅下跌,目前已跌去了40%,不过按今天的股价计算,袁正可教授所持的股份依然价值二十八亿六千四百五十三万零九百元,再加上房产和其它一些财产,总共约有30亿左右的遗产,将由您来继承。”“什么?30?亿!”我的心中顿时翻起一阵阵惊涛骇浪,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MB,我发了!MB,我居然发了!什么职称啊,黑轴啊,都滚X吧!我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会一下子有这么多钱!还是天上掉下来的!不,不!非鱼,你一定要冷静,冷静,镇定,镇定!你一向是个闪耀着理性光辉的人,不能过于激动,不能乱了方寸,不能被这黄白之物诱惑!一定要好好想清楚,从小妈妈就教育我天上不会掉馅饼!对!天上不会掉馅饼,天上怎么会掉馅饼呢?妈的,天上真的就掉馅饼了!

当我把张禾送下楼后,我在上楼的电梯里,已经无法控制我自己,四肢完全不再属于我,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我跃起身,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床啊,床啊,我睡了漫长的一觉,就……就成亿万富翁了?!

这难道是梦中?我使劲掐自己,反复拿门夹自己脑袋,一阵阵剧痛真实而强烈,我终于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千真万确!不过,我忽然想起张禾律师最后提醒我,还有最后三天,要等到下月初,我就可以继承这笔巨额财产,他将于月底最后一天给我电话,次日上午去袁教授家,也就是郊外那栋豪华别墅去办理继承手续。

第四章 猴子跑了

我终于失眠了,没有噩梦,也无法入眠,彻夜失眠,我暗自告诫自己要学会做一个有钱人!不能这么脆弱,一定要稳住!但我还是无法入眠,坐到电脑前,想继续完成我的小说《黑轴 荒原大字》,可这时却再也无法安心码字,竟然在小说中打出了一行字——何以解忧,唯有暴富?!妈的,完了完了,别还没拿到钱,自己就疯了!删掉这行字,强迫自己淡定,继续写,又打出了另一行字——愿你出走半生,归来已是首富!妈的,完了,自己这是要疯的节奏啊!我静下来,仔细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古法,可以让自己淡定下来——就是花钱!可劲儿花钱!

于是,次日晚上,当秦悦和宇文在全市排名前三的一家日料店里见到我时,我双眼通红,却炯炯有神,他俩一脸懵逼,目光呆滞!“你昨天还跟我们要死要活的,今天怎么请我们吃这么贵的?”宇文狐疑道。“别废话!我请客,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完全处于不正常的亢奋状态。

宇文看看秦悦,小声嘀咕道:“抽了300CC,就疯啦?我第一次见抽血能抽疯的!”

秦悦盯着我,小声对宇文嘀咕:“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抽疯?观察一下再吃!”

服务员端上肥美的厚切三文鱼刺身,我很快就报销了两大盘,秦悦和宇文怔怔地看着我,“哥,这不是吃饺子,这是一盘688的刺身!”宇文终于憋不住了。“你……你不会是想吃完就溜,报复我们吧?”秦悦也小声问道。“瞧你俩那傻帽样!哥请你们吃饭,说的还不清楚吗?”看他俩那傻样,心中发笑,我于是对他俩说出了继承遗产的事。说完之后,这两货更加懵逼,过了许久,待我酒足饭饱之后,他俩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于是,宇文冲服务员一招手,不大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六盘刺身,宇文用三文鱼刺身将嘴装满,然后举起酒杯,“祝贺哥一觉跨入大富豪行列!”

我和宇文碰了杯,仍然处于不淡定状态,看看秦悦,只是低头默默吃着刺身,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我的不淡定状态让我忘乎所以,调戏起秦悦来,“这位美女在想什么呢?跟哥碰一个!”

秦悦抬头看看我,一脸轻蔑,“你以为你真能顺利继承30亿?”“嫉妒,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酒有点上头,我根本没理会秦悦的话。

秦悦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仔细想想,袁教授的钱是哪来的?”“哪来的?”“凭袁教授的本事他能得到今天的财富吗?必大集团能有今天的规模吗?”秦悦说到这,看看周围,夜已深,周围食客所剩不多,但她还是压低了声音,“他先是篡夺了白乐山的研究成果,又得到了闭源人的一些技术,还有07年增资扩股加入的云象基金与DUW公司,他们是什么来头?会轻易看到袁教授的股份落入你的手中?我们刚刚经历大难,你以为现在就风平浪静了?”

我被秦悦的话说愣住了,但什么也比不了30亿,呵呵,30亿的魔力,此刻,我的思维完全和秦悦不在一个轨道上,“你刚才最后一句话说的好,我们刚刚经历大难,这就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后福来了!”

秦悦一瞪我,“你再想想,袁帅呢?他并没有死,他去了荒原大字,可我们都回来这么久了,他人呢?他不出来继承遗产,你个外人倒兴颠颠地跑出来继承遗产?还30——亿?”

我又愣住了,宇文听出一些端倪,立马把筷子放下了,“你的意思这是个套?”“是不是套我不知道,不过我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更何况这事怎么看都有一种凶险的味道,如果袁教授只是把那栋别墅留给你还好说,可这却是30亿!”秦悦最后加重了语气。

我的思维继续和秦悦跑偏,“你们不了解帅,他对钱从来就没有概念,可能他想避开这些伤心往事,或者他在秘密鼓捣什么研究,反正他对遗产不感兴趣!”

秦悦哼了两声,没再说什么,我对宇文摆摆手,“这顿你就放心吃!”宇文最后是扶着墙出门的,这可不是自助餐,足足吃了我四千八。我的这个古法果然有效,吃了四千八后,回家我果然睡了一个好觉。

接下来三天,我如法炮制,继续请宇文和秦悦吃饭,宇文越吃越兴奋,秦悦越吃越不屑,仿佛嘲笑我的暴发户嘴脸,我心说这种事是没轮到你头上,我也是饱读圣贤书,但……30亿!谁能接得住?第二天吃的法国大餐,牛扒,又花了我四千多;第三天介于我的心情已经得到一定程度的平复,我决定找家稍微便宜一些的吃,就去了金宁大学附近一家专做海鲜大盘的饭店,这儿也是我和宇文常来的地方,以往我俩就点一个小份,今天我直接对老板说:“来全套,最大号的盘子那种,对,就是那1888的超级海鲜大盆!”

老板怔怔地看着我们仨,“就……就你们三个?那可是10人份的!”“对,就我们仨,少废话,快点上,饿了!”自从有了钱之后,感觉自己说话气势都不一样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经过漫长的等待,这个超级海鲜大盆上来了,对,就是盆,超大,我和宇文不停咽口水,再看看秦悦,装,还在那装!我和宇文直接抡胳膊上,秦悦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吃着,似乎还在想什么,我刚吃到一分饱的时候,这小祖宗又开始破坏美好的气氛,“你是明天去办理继承遗产手续?”“是啊!怎么了?”“那个律师不是说今天晚上要联系你吗?”

秦悦一句话提醒了我,是啊,我看看手机,晚上七点一刻,没有张禾律师的电话,也没有短信、微信,“也许等会儿他就会联系我吧!”

我继续大快朵颐,两分饱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来不及擦手,直接掏出手机来一看,是我妈的电话,一顿没有实际价值的唠叨,我还得接着,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秦悦,偷笑不止,我好不容易安抚好老妈,秦悦笑道:“咋不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妈妈?”“我怕她老人家接不住!”说着,我又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七点二十五分。

本来美好的就餐气氛被进一步破坏,三个人沉默地吃着,当我吃到三分饱时,手机又想了,我忙去拿桌上的手机,却不是我的,是秦悦的手机,就见秦悦先“啊”了一声,然后“嗯”了三声,放下电话,她对宇文说道:“猴子跑了!”“猴子跑了?怎么跑的?”宇文惊诧。“撬开笼子和铁栅栏门跑了!”秦悦的话语里透着一些恐惧。“这……怎么可能?”宇文难以置信。

我正打开一只肥美的海蟹,满嘴满手是油,“我还以为那只猴子死了呢!”

秦悦没理我,对宇文说:“马建秋喊我们赶紧过去!”

宇文盯着桌上只吃了一小部分的海鲜大盆,满眼不舍,但还是要跟秦悦离我而去,“嗨!这才刚开始吃?”“你去不去?”秦悦已经站起身,准备走。“管我毛事!”我继续埋头吃,秦悦跟宇文就要出门,我想想自己一个人吃实在无趣,最后我站起来,一抹嘴,冲老板大喊一声,“打包!”

老板都傻眼了,“这……这怎么打包?”“明天我来拿,就存在你这儿!”说罢,我微信扫码付了钱,跟着秦悦和宇文上车,两个小时,一路颠簸,当来到马建秋的实验室时,整个实验室空无一人,只有马建秋办公室里亮着灯,于是,我们来到办公室门外。

第五章 疯猴子

秦悦敲了几下门,没有人搭理,最后秦悦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又给宇文使了个眼色,宇文猛地把门给撞开了!办公室内一片凌乱,马建秋蜷缩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一阵暗爽,叫你前两天抽我血,今天就这幅怂样!“其他人呢?”秦悦问。“他们晚上都回城了,今……今天只有我在值班!这几天我一直没敢回城,就……就怕这猴子会出什么问题,可还是出了事……”马建秋身高一米八五的大高个,此刻却还在瑟瑟发抖。“你别怕,我已经报了警,我的同事很快就过来!到底怎么回事?”秦悦安抚马建秋。“你……你们那天走后,猴子就越来越焦躁不安……五点半时我去给它送饭,发现它好像安稳了一些,大约……大约七点二十的样子,我……我在办公室看书,突然就听到一声巨响,是……是关猴子的房间传来的,我赶忙跑过去查看,它居然不在了……”马建秋在我们搀扶下,来到那间关猴子的房间。

果然这里一地狼藉,房门被撞开,铁栅栏门中间被硬生生掰开了,里面的铁笼子完全改变了形状,一个长方体变成了椭圆体,椭圆体上面有个大洞!我暗暗吃惊,这难道是猴子掰开的?这么粗的铁栅栏就是人类最有力量的大力士要想掰开,也非易事,何况是只猴子?!“这两天猴子有什么变化吗?”秦悦问。“有,有!猴子的四肢明显变粗了,青筋、血管暴起!最可怕是它的眼睛……”“眼睛?”“凸起,盯着我看时,非常可怕!”

马建秋的话让我又想到那个噩梦,四肢变粗,青筋、血管暴起,想到这,我浑身不禁一颤。很快,秦悦那个同事楚峻领着大批警察赶到,开始搜查实验室内外,一无所获。只有秦悦在实验室外围的铁丝网上发现了一些毛发,“是猴子的毛发!”秦悦判断道。“猴子可能逃进了山里,附近有几个村子,要赶紧找到这只猴子!”楚峻说道。“所有人都要小心!配发武器,注意安全!不能单独行动,至少要三人同行!”秦悦叮嘱道。

一百多名警察被分成40组搜山,我和秦悦、宇文继续在实验室周边搜索一番,没有发现。这个时候已是午夜,我肚子开始饿了,妈的,又开始思念起我的海鲜大盆……我掏出手机来看看,那个张禾一直没有联系我,X,不会真的出了变故吧?我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搜山搜到快天亮,搅得附近鸡犬不宁,也没逮到那只猴子的一根猴毛!楚峻气喘吁吁地回到实验室,马建秋这时已经恢复了平静,我们五个人面面相觑,“山那边就是市区……如果天亮我们还抓不住这只猴子……”

马建秋没有继续说下去,秦悦的额头已经渗出细汗,我知道她此刻承受着很大压力,如果这只疯猴子进入市区,伤到人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是这只猴子伤人后的反应,我们谁也不知道!秦悦和楚峻盯着一张地图沉默许久,最后秦悦像是下了决心,对楚峻说:“如果扩大搜索范围,我们人手不够!总的来说,我们一夜都是在山的这边搜索,我想……这边只留当地派出所的人继续搜山,你带其他人立刻到山那头,在所有进入市区的交通要道拦截!”秦悦又将目光转向地图上,然后对马建秋和楚峻问道:“山上有路……我是说公路过去吗?”

马建秋和楚峻互相看看,“好像……”“没有!整个山脉呈长条形,山上只有土路,没有公路可以直接翻过山,所以只有从我们来时的公路走!”我很确定地说道。

秦悦看看时间,“那我们没多少时间了!马教授留下守在这,楚峻你赶紧带人走!”“那你呢?”楚峻看着秦悦。

秦悦看看我,“那个张律师联系你了吗?”

我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撇撇嘴,“没,还没!”

秦悦转而对楚峻说道:“我有更重要的地方要去!”

说罢,秦悦冲我一努嘴,我和宇文跟着秦悦上了车,我狐疑地问秦悦,“你有什么更重要的地方要去?”“见证你成为亿万富翁啊!呃……准确的说是三十亿富翁!”秦悦故作轻松地拿我打岔。

我心里莫名地一阵慌张,因为我忽然觉得也许这几天只是做了黄粱一梦!东方既白时,秦悦发动车,我们向袁教授的别墅驶去。

袁教授的别墅位于近郊,是个风景优美的成熟高端别墅区,地理位置正好处于我们所在位置与城区中间。一路上警车密布,车内一直沉默,我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是这么去继承30亿遗产,一夜未眠,我揉揉通红的眼睛,还是忍不住问秦悦,“你是怀疑今天袁家会出问题?”

秦悦没吱声,等了一会儿,秦悦才“嗯”了一声,然后又没了声音。我困极了,靠着车窗晃晃悠悠地闭上了眼睛。当我再次睁眼时,我们已经到了袁家别墅区外面,一般这种高档别墅区外面的车非请莫入,但秦悦晃了晃证件,保安就放我们进来了。

秦悦的车速很慢,随着那栋熟悉的别墅越来越近,影影绰绰,我的心里升起一种复杂的感觉,五味杂陈。袁家别墅门口是一个圆形的小转盘,分别通向别墅区不同方向,秦悦将车驶入其中一条路,停在了路边,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袁家大门。

几个月没来,这里已显颓败之象,院子里杂草丛生,别墅大门和客厅玻璃上落满了灰尘,我心中狐疑,掏出手机,现在是上午八点半,张律师一直没有联系我,这里面能出什么意外?看袁家的样子,也没有人来过,胡思乱想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讲机里楚峻对秦悦通报过几次情况,疯猴子一直没有找到!秦悦明显也焦虑起来,我和宇文都在低头摆弄着手机,当手机时间显示九点半时,我猛一抬头,发现一辆宝马530缓缓停在了袁家大门前,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西装革履,正是那个张律师,“这家伙果然守时,就是这个张禾张律师前几天……”我说着就想下车去找张律师,被秦悦一把拉住,“等等!看看再说!”

张禾站在袁家门口,并没有进去,他时不时露出腕上的手表看时间,虽然看不清,但我也能感觉到他的手表价值不菲,我注意到他看手表时,另一只手上抓住一串钥匙,这可能就是袁家的钥匙,他为何不进去?很快,大约九点四十五时,一辆奥迪A8也缓缓停在了袁家门口,车上走下来两个男人,一个年纪稍长的是个金发碧眼、身形健硕的老外,另一个年轻的中国人像是他的助理,张禾见到老外,赶忙迎上去握手,寒暄了两句,这时,一辆奔驰GLE越野车飞快地驶过来,在张禾和那老外的注目下,稳稳地停在了他们面前。

第六章 王者归来?

奔驰GLE走下来几个人,我们视线看到先是下来一个男人,然后男人打开后车门,走下来一个穿着红色羊绒大衣的女人,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一身贵气,而车那边下来的人,我们看不清容貌,一行人,跟着张禾步入了别墅。

这次,我还没开车门,秦悦倒先打开车门跳下车,宇文和我也跟着下了车,我们仨似乎已经在荒原大字养成了默契,这事我得走在前面,于是我率先敲开了袁家别墅的大门,张禾一脸惊愕地看着我,“顾……顾先生,您怎么来了?”“张律师,您那天不是叫我今天来继承袁教授的遗产吗?”

张禾稍稍镇定一下,又恢复了他固有的声调,“顾先生,是这样,本来是应该通知您今天来继承袁正可教授遗产的,但出了新的情况。”“新的情况?”“对!就在昨天,袁正可教授的独子,也是袁正可教授遗产的第一继承人袁帅回来了!”张禾面无表情,但我却觉得他的心里满是嘲讽。“什么?帅……回来了?”这回轮到我惊愕了。

张禾堵在门口,似乎并不想让我进去,这时,他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非鱼吗?让他们进来!”

张禾闪过身,我……我真的看到了袁帅!我不知道是该为失去继承权而失望,还是该为挚友重逢而惊喜,震惊,手足无措,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我紧走两步,跟袁帅紧紧抱在一起,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是袁帅!我眼眶湿润了,“刚才……刚才是有点误会,不好意思……”“我都听张律师说了!咱们俩谁跟谁,这别墅你随时可以过来住!”袁帅说着又抱紧我,拍了拍后背,我却本能地推开了袁帅,帅惊道:“怎么了?”“呃……”我涨红了脸,“上次……在铁路桥上,你也是拍了拍我背,然后……”

袁帅这才反应过来,“哦,上次都是我良苦用心!”“对,我知道!”我心里还是忌惮,回头看了看宇文和秦悦,他俩也在注视着袁帅。袁帅拉着我步入客厅,客厅内正坐着刚才从车上下来的人,他们也正用惊愕的目光注视着我。

袁帅一指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介绍道:“这位是DUW公司中华区的总代表,也是DUW公司在必大集团的代表史密斯先生。”外国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身材保持完美,一副干练的样子,袁帅介绍完,他主动跟我握手,一双有力的大手,手上甚至还有很厚的茧。

袁帅又将我引到那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面前,“这位是必大集团的第三大股东伊莎贝拉女士,她是美籍华人,她还看过你的小说呢!”“哦,这位就是非鱼啊,帅在美国时多次给我推荐过您的大作,呃,那个……那个《西夏死书》对吧,唐风、韩江,我都看了,写得很有意思,五本,整整五本,我用了五天一口气看完的!”这位伊莎贝拉女士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热情,倒是大大缓解了刚才尴尬的气氛。

伊莎贝拉?这名字我似乎在哪听过,我快速在大脑中搜索,电影《勇敢的心》里面的法国公主,英格兰王后伊莎贝拉?西班牙历史上最伟大的伊莎贝拉女王?还有《暮光之城》中的女主角?不,都不是,是在秦悦找到的那份07年必大集团股东名单上,对!就是伊莎贝拉,当时还以为她是一个外国女人,看容貌却是个中国人,美籍华人?!不过当时那份股东名单上并列第三大股东是苏必大,苏必大人呢?自从袁教授死后,外界就传言他畏罪潜逃,躲了起来,我装作不经意随口问道:“苏必大好像也是并列第三大股东吧?”

袁帅点点头,“不过他躲起来了,我们现在谁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这事也导致最近必大集团的股价直线下跌,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必大集团的股价还会进一步下跌,今天好像已经快跌去一半了!”“对!我们必须做点什么?”那个史密斯边说边比划着,我注意到他比划的动作像极了拳击运动员。“找到苏必大,另外请袁帅正式加盟集团,主持研发工作,我想会对股价起到稳定作用。还有……还有这个公司名字也该改改了,07年增资扩股的时候,我就提议公司名字要改,当时老袁他不同意,说是客户已经认同了这个名字,但是现在必须改改了!”伊莎贝拉从容镇静,将集团当务之急说的井井有条。“各位,我们还是先开始办理袁正可教授遗产的继承吧,我之前已经跟各位说过,按照袁正可教授生前遗愿,他的所有遗产都有独子袁帅继承,因为涉及到必大集团的巨额股份,所以请几位过来做个见证。”张禾将话题又拉了回来。

于是,接下来我就眼睁睁看着袁帅在一份份文件上签字,30亿,曾经离我那么近?这会……哎,我怎么能这么想?帅是我好哥们啊,可……我是真的心疼前几天请客的钱了,一万多块啊!哎,妈的,我的人生就是这么充满逆转!索性我转过脸,不看他们。我望着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面阳光真好,照的我有些刺眼,我的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缝,突然,我感觉有些异样,有个东西,一个挺大的黑棕色物体,直直地从外面撞向玻璃,巨大厚实的落地窗竟然不堪一击,随着一声巨响,碎裂一地,那个黑棕色物体竟撞进了客厅内,像是一个活物!

袁帅正在签最后一份文件,屋内的人都错愕不已,秦悦反应最快,“疯猴子!”我浑身一激灵,这才看清就是那只猴子,此刻这只猴子完全像是发了疯,四肢与躯干不成比例的粗大,面目狰狞,呲着牙,一下冲上来,对着目瞪口呆的张禾就是一口,张禾再也无法顾及形象,连滚带爬奔逃,但还是被猴子在大腿上咬了一口!关键时刻,宇文从客厅内搬起一张椅子砸向疯猴子,救了张禾一命,疯猴子扭头冲宇文扑来。“妈呀,救人果然没好果子吃!”宇文撒丫子就往楼上跑,疯猴子没往楼上追,扭脸又扑向人高马大的史密斯,史密斯果然还以拳击动作,但他的组合拳根本抵不过疯猴子,疯猴子在他胳膊上留下了长长的血印子,史密斯痛苦地一咧嘴,慌不择路,往门外奔去。疯猴子速度惊人,紧追上去,就在这时,袁帅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朝猴子砸去,疯猴子被砸中,一声凄厉的嚎叫,扭头眼露凶光,对着袁帅猛扑上来,这一切都太快了,仅仅在半分钟之内,秦悦举枪对准疯猴子,但它速度惊人,袁帅却站定原地,并不躲闪,我心里一沉,想要喊袁帅躲闪,却根本来不及!只见疯猴子腾起半空中,可就在离袁帅还不到半米的地方,疯猴子突然刹车,停了下来,袁帅冲疯猴子一瞪眼,做了个呲牙的动作,疯猴子滚落在地,竟退了回去……

疯猴子迟疑一会儿,重新露出凶光,冲着我和伊莎贝拉扑上来,几乎同时,秦悦的枪响了,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疯猴子中弹,却丝毫没有退却,秦悦一动不动,举枪射击,直到她打完枪里所有子弹,疯猴子才栽倒在地,不停抽搐。秦悦刚在的动作帅毙了,但我来不及欣赏,因为我忽然发现疯猴子流满一地的血竟然黑紫色的。

第七章 DU2号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张禾与史密斯被送往医院,尤其是张禾伤势较重,我和宇文,还有那位伊莎贝拉女士惊吓不小,倒是袁帅比我们都沉着,也难怪,他从小就不走寻常路,跟正常人不一样,更何况我现在已经知道他是携带闭源人基因的。

秦悦调阅了别墅区的监控,这种高档别墅区无死角24小时监控,却怎么也看不到这只疯猴子是从哪儿进来的。很快秦悦因为私自试验受到了上级严重的批评,马建秋颇为替秦悦不忿,但秦悦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责任——交出配枪,停职反省,并被关禁闭,等候进一步处理。当天下午,楚峻就带人将猴子的尸体深埋在山上,埋一层土,撒一层熟石灰,足足洒了五层,就连洒在袁家别墅的血迹也用专门工具收纳起来,一并深埋。

30亿没见到影,反倒受惊吓不小,我决定继续闭关,谁都不见,但袁帅的邀请,我还是无法拒绝。就在当天晚上,袁帅邀请我和宇文吃饭,他让我选地方,我想了想,还是让帅选吧,果然帅选了一家我们原来经常去的饭店,是淮扬菜,口味很不错,更重要的是这家饭店在一个文化园区里,环境清幽,我和袁帅一直很喜欢这儿。

不过今天,当我和宇文步入饭店时,有些意外,整个饭店竟没有一位用餐的顾客,除了工作人员,只有袁帅一个人在等我们。袁帅看到我诧异的表情,微微笑道:“为庆祝我们劫后余生,今晚我把这儿包下来了,就我们几个,本来还想请美女英雄的,但听说她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是啊,她是遇到了点麻烦!”我走到大厅中央,这儿有一张方桌。“听说那只疯猴子是她弄出来的?”

宇文率先坐在了袁帅对面,说道:“就是在0号实验室袁教授要给非鱼注射的那管针剂。”

我迟疑片刻,坐在了袁帅侧面,“你给我注射的针剂也是这种东西吧?”

袁帅点点头,“不错,这种针剂是我从袁正可那儿找到的,他给这种针剂起了个名字——DU2号。少量注射DU2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让人感觉有力气,加速细胞分裂,当然会有一些副作用,这些你都经历了,不用我多说。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时间跟你多解释,我知道你一定会去荒原大字,黑轴那儿的小环境恐怕你适应不了,所以给你注射了少量针剂;但是如果大剂量注射或者长时间注射,后果你也都看到了……”

袁帅停下来,像是陷入了沉思,我注意到他已经直呼袁教授大名了,或许他们的父子之情早就出现了裂痕,“袁教授估计是想通过DU2号达到改变基因,延缓衰老的目的吧,如果DU2号研制成功,投入市场,那么必大集团肯定会大赚!”“呵呵,我估计这个DU2号距离可投放市场还太远,他的功效和副作用还不明朗,袁正可想的太简单了,他以为通过提取闭源人基因,加以分析、改造就可以研制出长生不老药,呵呵!”袁帅说这些话时,一脸轻松。

这时候菜上来了,我和宇文一天没吃饭,早已饥肠辘辘,吃完整整一个蟹粉狮子头后,我将话题转到了袁教授身上,“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袁教授的?”

袁帅慢条斯理吃着他最喜欢的淮安软兜,像是在回忆,“应该是07年必大集团增资扩股后吧。”“那么早?我记得袁教授最后说必大集团07年增资扩股引进的云象基金是你引荐的?”

袁帅愣了一下,说:“胡说八道,我自始至终不认识云象基金的人,也不认识DUW公司的人。”袁帅的回答让我费解,我暗自思忖,袁教授在0号实验室最后时刻,干嘛要骗我?难道是我听错了?我正在狐疑,袁帅又说道:“要说引荐,那次我倒是引荐了一位投资者,就是伊莎贝拉女士。”“伊莎贝拉?”我更加诧异。

袁帅看出了我的诧异,解释道:“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参加了一个社团,叫蓝血团。”“蓝血团?就是那个古老而神秘的精英组织?据说里面有很多是携带闭源人基因的人。”我脱口而出。“你知道蓝血团?”袁帅有些吃惊。“是夏冰跟我说的!而且……而且你给我看的荒原大字照片上不就有蓝血团的徽记吗?”“夏冰……夏冰……”袁帅喃喃自语,不停地说着夏冰的名字,或许这又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我和宇文继续埋头吃菜,许久,袁帅才说道:“嗯,就是这个组织,夏冰和伊莎贝拉都是我在蓝血团认识的,伊莎贝拉女士很优秀,也很博学,是加州理工毕业的高材生,她本来是学理论物理的,但最后却做了金融,管理一家大型基金。当时她很想投资中国的新型产业,比如生物制药、新能源等等,所以我对她提到了必大集团,她考察过后,对必大集团很感兴趣,于是,她就成了并列第三大股东。”“伊莎贝拉……”我忽然想起夏冰曾对我提到袁帅失踪前几个月,一直和一个女人来往密切。我又继续问道:“那云象基金和DUW公司呢?”

袁帅摇摇头,“我开始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只是前不久问过袁正可,他支支吾吾,说是苏必大找的,他也不是很清楚云象基金和DUW公司的背景。”“那……”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那夏冰呢?”“你想知道什么?”袁帅似乎不太愿意提到夏冰。“她的背景呢?”“她……开始她只是我的校友,后来我们相爱,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有些问题,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真正开始研究荒原大字与黑轴,对袁正可起了疑心,直到发现母亲当年的失踪另有原因……”袁帅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往事,不愿再往下说。

偌大的餐厅内,只剩下我和宇文吃菜的声音,最后一道菜是河豚白汤,当这道菜端上来时,我有些诧异,宇文却一脸惊喜,竟吟了一首古诗,“萎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河豚有毒,你敢吃?”我问宇文。“先生,您放心,这是我们店的招牌菜,厨师出菜前都是尝过的。”一旁的服务员笑盈盈地介绍道。“当年苏东坡拼死吃河豚,我又有何不可!”宇文说着大快朵颐起来,我却没动筷子。

袁帅给自己盛了一碗河豚汤,又给我盛了一碗,我忽然问道:“帅,那你从荒原大字走后,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袁帅一愣,然后摇摇头,“去了赤道附近的一个岛。”“岛?”“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带着我母亲的遗体进入了那条地下公路,然后……然后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等我醒来时,我吃惊地发现我竟然来到了一个荒岛,我通过周围景物判断是位于热带地区的荒岛。”

袁帅的话,让我和宇文都停下了筷子,惊得目瞪口呆,许久,我才反问道:“就是中央实验室下面那条地下公路?”“是的,否则我也不会不去救你们!”袁帅的回答很肯定。“我还正想问你呢!中央实验室的弧形墙壁是我们后来打开的,你是怎么进入实验室下面,在219室……然后又是怎么离开的?”我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就是那条地下公路!”袁帅很笃定地回答。“那条地下公路通往哪里?你在里面没有遭遇怪兽吗?”我和宇文实在是费解。“黑轴与地下公路是相通的,但是地下公路里面很复杂……”说着,袁帅紧锁眉头,一脸痛苦,似乎回忆到这,让他很不舒服,袁帅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我和宇文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袁帅才又接着说道:“至于怪兽,我听到吼叫,离我很近,但却没有遭遇,最后我又累又饿,在地下公路里面迷了路,再然后就失去了知觉,就像我刚才说的,等我再醒过来,就已经在那个岛上了!”“可……这也太……”我不知该说什么。“确实匪夷所思!我也没有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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