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汉克历险记9:万圣节幽灵案(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6-14 15:3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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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约翰·R.埃里克森

出版社:贵州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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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犬汉克历险记9:万圣节幽灵案

警犬汉克历险记9:万圣节幽灵案试读:

牧场全景图

1.盖岩高地

2.通往特威切尔市的道路

3.通往高速公路和83号酒吧的道路

4.马场

5.斯利姆的住所

6.蛋糕房

7.器械棚

8.翡翠池

9.鲁普尔一家住所

10.比欧拉所在牧场

11.邮筒

12.油罐

13.狼溪

14.黑森林

出场人物秀

汉克警犬,体型高大。自称牧场治安长官。忠诚之余,有点狡黠;一阵聪明,一阵蠢萌;时而勇敢,时而怯懦。昵称汉基。卓沃尔汉克忠诚而胆小的助手。个子矮小,执行任务时,经常说腿疼,让人真假难辨。皮特牧场里的猫,喜欢和汉克作对,但与卓沃尔关系不错。鲁普尔汉克所在牧场的主人,萨莉·梅的丈夫。萨莉·梅牧场女主人,喜欢皮特,讨厌汉克的邋遢。阿尔弗雷德鲁普尔和萨莉·梅的儿子,是个活泼、好动的小男孩儿。斯利姆牧场的雇员,单身的牛仔,生活较邋遢。比欧拉附近牧场上的牧羊犬,令汉克心跳不已的梦中情人。华莱士和小华莱士住在牧场郊外的秃鹰父子。小华莱士说话有些口吃,梦想长大后当一名歌唱家。维奥拉小姐斯利姆的约会对象。杰克维奥拉小姐的狗。布莱克维奥拉小姐的狗。

精彩抢先看

蛋糕房里的骚动

于是,我鼓起所有的勇气,站了起来。希望我的腿不要出卖我,因为它们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而且,腿还湿了,我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声音伪装了一下,这样,听起来就更像是一个鬼魂,而不是一条狗。我说:“嗷嗷嗷嗷嗷!谁在我的蛋糕房里?”

我听到了那个鬼喘的魂息声,不,是鬼魂的喘息声:“我的天啊!谁在说话?”“是我我我我我我我,蛋糕房的鬼魂。你打搅了我的睡眠眠眠眠。”“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好吧,那是一个鬼魂。现在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鬼魂了。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我拿这个鬼魂怎么办?甩掉他,这是我第一个念头。不过,用什么办法呢? 第一章以鱼腥味开始的谜

又是我,警犬汉克。斯利姆的房子不仅冰冷,而且乱得离谱,我还没有讲到鬼魂那部分。

这里有一个原因,无论多么努力,谁都不可能在第一段就把整个故事都讲出来。因此,你们要有耐心,我会尽快讲到鬼魂那部分。只怕当我讲到那里时,你们或许就会希望还是不讲更好。

我们正在这里讲述的,是我整个职业生涯中最恐怖的故事之一,主要是因为它涉及鬼魂。我认为自己并不相信鬼魂,不过,正如你们很快就会看到的,我们遇到的鬼魂并不在乎是否有人相信它。

这就是你们想听的故事。

它有一个很神秘的开始,而我碰巧知道它发生的准确时间:十月三十日晚上六点钟左右。

当时我与卓沃尔例行公事,已经在牧场总部的西部地区进行了一次巡逻。之后,我们突然在牛棚那里遇到了谷仓猫皮特。

这倒没有什么特别神秘的,因为牛棚是皮特最喜欢的虚度光阴的地方之一。他有好几个用来虚度光阴的地方,他就喜欢游手好闲地混日子。

我提到过自己不喜欢猫吗?不喜欢,尤其不喜欢皮特。因此,当看到他在牛棚那里梳妆打扮时,我悄悄地走到他身后,叫了一声:“汪!”声音很大,吓了他一大跳。

呵呵,嘿嘿,哈哈,我喜欢这样做!

他转了个身,向我嘘了一声,爬到了最近的柱子上。“抱歉,小猫,我们不允许有人在这里游手好闲。如果你一直把心思放在老鼠身上,我就不会这么做了。”

他用大大的猫眼睛向下怒视着我:“哦,原来是汉基。”“是的,还有卓沃尔。”卓沃尔说。“我还以为是鬼呢。”“鬼?”我说,“完全不可能,小猫。这里在我严格的掌控之下,根本不允许有鬼魂出现在我的牧场上。”“哦,真的?你知道万圣节就要来了吗?”皮特眨了眨眼。“不,不知道。现在你可以问问我是否在乎?”“唔唔唔,好吧,你在乎吗?”“一点儿也不在乎。不过,为了方便讨论,告诉我,什么是万圣节?”

皮特从柱子上滑下来,蹲在篱笆上面。真滑稽!为什么猫能这么做?“万圣节前夜是一年当中最恐怖的夜晚。在这个夜晚,所有的鬼魂与妖怪都会出来。”“哦,我的天啊,”连自己的影子也害怕的卓沃尔先生说,“我想我不喜欢这些!”“安静,卓沃尔,交给我处理。”我用让那只猫感到羞愧的眼神望着他,“鉴于你的消息,小猫咪,我们不会在这个牧场上看到万圣节。如果你撞到了任何魂鬼或怪妖,可以这样转告它们。”“是鬼魂或妖怪。”卓沃尔说。

我瞪着他说:“什么?”“我说,鬼魂或者妖怪。”“是吗?这有什么不同吗?”“你说‘魂鬼或怪妖’。”卓沃尔晃了晃脑袋。“我没有这样说。”我否认了。“你说了,我听到了。”“我也听到了,汉基。”那只猫说话了,“你说‘魂鬼或怪妖’。不过,无论怎么称呼,它们明天晚上都会出现。因为,明天晚上是万圣节前夜,你不能阻止万圣节的到来。”

我把腰挺得笔直,说:“哦,真的?我说过,在这个牧场上没有万圣节,在这个牧场上没有万圣节,谈话结束。”“哦,这里会有的,汉基,因为万圣节是写在日历上的。”“哦,不,它不是,小猫咪。因为我不相信日历、鬼魂、妖怪或是万圣节,只要我还掌管着牧场治安部门,我所相信的,就是千真万确的东西。还有问题吗?”

那只猫皮笑肉不笑地低头看着我,抽动着尾巴。“当你明天晚上看到鬼魂与妖怪时,记得这句话:威奥西第卡夫、埃莱斯克刻、克莱斯来克波恩必、斯莱克克。”“呃?”我转向卓沃尔,“他刚才说什么?”“不知道。”

我把目光又转回到那只猫身上:“你刚才说什么?”“我说,威奥西第卡夫、埃莱斯克刻、克莱斯来克波恩必、斯莱克克。”

我的耳朵里一定是塞了棉花。在那只猫所说的话里,我没有听出一丁点儿意义。“什么?”“靠近点儿,我再说一次。”

我把两只前爪搭在篱笆上,然后——你们知道这个鬼鬼祟祟、一无是处、弄虚作假的家伙做了什么——他用爪子在我的鼻子上抓了一下。这一下像火烧一样灼痛,痛得我流出了眼泪。而他在被我压成汉堡之前,逃之夭夭了。

卓沃尔仰头注视着我:“他说了什么,汉克?”“他说……闭上你的嘴,回去工作。你这个傻瓜,刚才被那只猫捉弄了。”“这听起来像是你说的话。”“我刚说过。”“我就是以为你说的。不过,万圣节怎么了?”卓沃尔眨巴着眼睛。“被取消了。”我没好气地说。“哦,太好了!那些鬼魂也被取消了吗?”“没错。过来,卓沃尔。因为你愚蠢的行为,规定的时间已经快用光了。现在,我们必须去工作了。”我们离开前面这片地带一路向东,进入了鞍形地带。在那里,我们遇到了斯利姆,他刚刚做完牧场上的杂活儿,正要关上器械棚。

我与卓沃尔走在他旁边,陪着他走向他的小货车,即使我的鼻子依然很痛。他居住在小溪边上的一座雇工小房里——是斯利姆,不是我的鼻子,我的鼻子住在我的脸上——他正打算驱车回家。

太阳已经落到了……嗯,西方,当然,一丝寒意开始从地面升起。

斯利姆搓着手,揉着胳膊,低头看着我们:“今天晚上,你们这两个家伙为什么不跟我回家呢?我需要陪伴,而且会让你们待在屋里。”

待在屋里,就像你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养尊处优的温室里的笨蛋?绝不,在治安工作中,我们必须有一点儿……

哦,管他呢,想象一下在一座温暖的房子里待上一个晚上……我们跳进了他的小货车,沿着小溪驶去。

毕竟,斯利姆需要陪伴,他有些孤独,还有些……

OK,小货车停在了他的房子旁边。我与卓沃尔在小货车后面的车厢上冻了一路,几乎被冻僵了。不过,我们还是强打起精神,从小货车上跳下来,以闪电一样的速度冲到了前门。我们全身都在瑟瑟发抖,看到了吗?我们准备在一个燃烧着木头的温暖的火炉边,开始今夜无私的志愿者工作。

斯利姆推开了门,我们冲了进去。

卓沃尔受骗了,第一个冲到了那里。当我走过去时,他已经在火炉前坐好了。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尽管坐在火炉前,我们两个却都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因为炉子里的火已经熄灭了。

卓沃尔打着哆嗦,环视着这间起居室,说:“天啊,真不知道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屋子里凌乱不堪。“我也不知道,卓沃尔。可能是火车失事了,也可能是龙卷风造成的。”

斯利姆走过来,将一捧木柴放到火炉边上,把外套扔在最近的那把椅子的椅背上。他打开火炉,将一些灰烬铲进灰桶里,然后用一些引火的木头搭了一个小圆圈儿,并把报纸卷成一卷,塞进里面。

然后,他点燃了一根火柴。很快,炉子里的火着了起来,烟囱也发出了响声。他关上了炉门,将双手搭在火炉上面。“好了,我们有火了。”

他走进厨房,给自己弄了一个沙丁鱼与调味番茄酱做成的三明治当晚餐。而我,作为团队当中的前辈,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在火炉的前面。

看,火焰正在熊熊地燃烧起来,并向四周散发着热量。我感觉棒极了!一波波惬意的热浪漫过我的脊背,直达我的尾巴尖儿。

我的眼睛开始眯起来,几乎进入了一种心满意足的状态——直到卓沃尔打破了这个魔咒。“汉克,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我向空气中闻了闻:“是的,沙丁鱼的味道。”“它们有一种烧焦的味道吗?”“没有。沙丁鱼是一种鱼,伙计,也就是说有一种鱼腥味。”“这真可笑。我以为自己闻到了毛发烧焦的味道。”卓沃尔傻笑了一声。“不可能。沙丁鱼既没有头发,也没有胡须。鲶鱼有胡须,不过,鲶鱼不会进到沙丁鱼罐头里。这就是你要知道的。”我教导着他。“嗯,或许是这样。不过,我可以发誓……”“发誓与诅咒永远也不会让你心想事成。卓沃尔,你必须学会更好地控制你的情绪。”

我回到了我做梦的位置上,这太惬意了,实在是难以形容。我的身体变成了一个战场,温暖的骑士沿着我的脊柱追逐着邪恶的寒冷魔鬼,将其从我的双腿与双脚中驱赶出去……

我的美梦被斯利姆的声音打破了。“汉克,你搞什么名堂,你的毛着火了!”

呃?

有人在我的后背上拍打,突然,我闻到了……嗯,烧焦的毛发或非常接近于这个的味道。那里站着斯利姆……不知为何我的毛发……“汉克,快从火炉前离开,在烧毁我的房子之前!”

我的毛发又厚又密。你看,有时候很难感觉到……我还是要说沙丁鱼不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从那个火炉前走开了。

我转身面对我的助手:“我们必须与这个火炉保持一定的距离,卓沃尔,它比想象中还要热。”“你被火烧到了吗?”“我不会这样描述的,没有。”我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知道还有些带鱼腥味的东西。”“那是沙丁鱼,卓沃尔,我觉得现在可以把这个话题搁到一边了。你错了,不过,至少你尝试过了。下一次,再努力一些。”“哦,好的。”

是的,我知道,我们还没有谈及鬼魂那个话题。不过,很快就会谈到的。在我们的生活中,一件事情必须紧随着另一件事情发生,就如一件事情必须先于另一件事情发生一样。

以这种方式进行,似乎更加顺利一些。 第二章会说话的牵牛花之谜

斯利姆已经把他的三明治吃掉了一半,现在,他把另一半也塞进了嘴里,使两侧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他踱到我们面前,嘴里咀嚼着晚餐,两只手在牛仔裤上擦了擦。“梅填吾们必须搭扫者座房子。”

我与卓沃尔望着他,同时转动着脑袋。

他又咀嚼了几下,吞下了一大口三明治。那一口很大,他的眼睛都鼓了起来。“明天我们必须打扫这座房子。我的牵牛花要来吃万圣节晚餐,我不想让她认为我一直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用牙签剔着牙,皱着眉头,“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怎么变得这么凌乱,我打扫过它……在七月份的时候,我猜是这个时间。”

他摇了摇头,走回厨房,拿了一块奶油夹心蛋糕当甜点。

卓沃尔转过头望着我:“什么是牵牛花?”“牵牛花是花的一种。”“他有一朵花要来吃晚餐?”“说得没错。”我点头。“真见鬼,能给一朵花吃什么呢?”卓沃尔困惑地看着我。“水与花的食物,我猜。”“能同一朵花谈什么呢?”他又问。“最好谈一些……你听到他的话了,他有一朵花要来这里吃晚餐,他想打扫一下房子,因为他不想让这朵花认为他是一个懒鬼。”“我不认为花儿们能够思考。”

我盯着这个小矮子:“花儿们不思考,也不交谈,这就是它们的魅力所在。什么时候你最好也学着这样做一下。”“不过,我还以为你说……”“别管我说什么了,我是说真的。现在,别再问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了。”“哦,你真的……”“没错,把嘴闭上。”我厉声说。

他把嘴闭上了整整十五秒钟,然后,又说:“你猜牵牛花如何咀嚼……”“卓沃尔!”我大声呵斥着他。“……食物?”“嘘嘘嘘!”

终于,平静了。我在炉火旁边蜷缩起身体,准备在火炉前面睡一个香甜的、长长的、温暖的好觉。我不仅不知道牵牛花如何咀嚼食物,而且也不关心。

这是斯利姆的问题。如果他想与花儿们交往……我不会说三道四的。这就是我要说的话。

我渐渐入睡,进入了一个精彩绝伦的梦境中:梦见我唯一的真爱——美丽而可爱的比欧拉小姐。这时,我听到……歌声?远处的歌声?

我昂起头,瞥了卓沃尔一眼。他正蜷缩成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球儿,显然,已经入睡了。“刚才是你吗?”

他的头抬起来,一只眼睛睁开了:“你说什么?”“我说,刚才是你吗?”我又重复了一遍。“什么时候?”“就在一秒钟之前。”“嗯,我不知道刚才是不是我。我看起来像什么?”“不,你不明白,我以为我听到了……听!”我们竖起了耳朵,用心听着,声音再次传来了!

哦,兄弟们,你们不快乐吗?

哦,兄弟们,你们不快乐吗?

哦,兄弟们,你们不快乐吗?

你们这群羔羊般的信徒们。

是的,是歌声,显然是从房子外面传来的。

突然,我毛发上的后背竖了起来……我后背上的毛发竖了起来——应该这么说。一声咆哮从我的喉咙深处发出,我跳到北窗前,用力嗅着窗帘。然后……开始打喷嚏。窗帘很脏,你们不明白吗?不过,打了两个喷嚏之后,我吠叫起来。

斯利姆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着男式长睡衣,露出瘦骨嶙峋的膝盖和皮包骨头的小腿。他踮着脚尖走到窗前,因为地板太冷了。“是什么,汉克?”

我再次吠叫起来。什么人或什么东西在外面,在没有经过许可的情况下徘徊和唱歌。

斯利姆眯起了眼睛,扯着下巴上的胡须,聆听着:“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他没有听到……嗯,老兄,我能够听到,就像大白天一样清晰!我把两只前爪搭在窗台上,吠叫声比刚才更大。我的意思是说,事情变得严重了,在外面的夜色里有一个非法入侵者。你们知道在非法入侵这个问题上,我是什么态度。

我不允许,永远都不允许。

我准备穿过窗户,准备撞破玻璃、窗框,甚至一部分墙壁——如果有必要的话。我的意思是说,我被激怒了。不过,斯利姆把我叫了回来。

他望着通向后面卧室的长长的、黑暗的走廊。“跟我来,狗狗们,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们。”

卓沃尔飞快地跑过走廊,我跟在后面。

这座房子很古怪:离火炉越远就越冷,斯利姆的卧室温度适合于悬挂干肉。房子的后面寒意阵阵,我们的呼吸在空气中结成了雾。

斯利姆开了灯。此时,他的手臂抱在胸前,用脚掌的边缘站立着,牙齿在咯咯打战。

他指了指床——一张光秃秃的床垫子放在吱吱作响的弹簧上,上面盖着两床旧棉被和一张旧牛皮。他把棉被向后猛地一拉,说:“上床!快点儿,狗狗们,跳上来!”

OK,如果这是他想要的……我们跳到了床上,他把被子拉过来盖在我们的头上。突然,周围变得又黑又冷。然后,我们听到了斯利姆踩着地板的脚步声——听上去他似乎又回到了起居室。

在黑暗中,我听到了卓沃尔的声音:“汉克?我冻……冻……冻僵了!我们在被子底下干什么?”“我也不……不……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可能与我们听到的声音有关。显然,斯利姆想要让我们藏在这下面,直到事……事……事……事情明显起来。”我哆嗦着说。“我认为我明显地冻……冻……冻伤了。”“我知道你的意……意思,卓沃尔。显然,这是……是……是我在整个职业生涯中所睡过的最冰冷……冷的床。”“我认为这是整个世……世界上最冰……冰冷的床。”

我的牙齿颤抖得很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有几分钟的时间,我们躺在那里,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等待着什么人来指挥下一步的行动。

至此,一切都清楚了:斯利姆已经为非法入侵者设置了一个巧妙的陷阱。是的,当然,这是一个老把戏。我明白,就是把你的秘密武器藏起来,再引诱恶棍走进房子里。然后,在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时候,把陷阱向他们打开。

非常巧妙!

我们等待着,我的耳朵竖了起来,我的整个身体都蓄势待发。我听到脚步声沿着走廊传来,有人正在走……不,正在跑向这间卧室!“准备好,卓沃尔,我认为他来了。”“我好冷……”“嘘嘘嘘嘘。”

脚步声越来越近。现在,已经在卧室里了,有人关了灯,然后……

我讨厌被利用,它让我在大脑深处产生了一种卑微的感觉,它让我……

OK,这就是交易,非常简单——斯利姆把我和卓沃尔放到他冷冰冰的床上,这样我们就可以帮他暖被窝。当我们躺在被子底下瑟瑟发抖、与冻伤作斗争时,他回到了起居室,在火炉前面温暖着他的后背。

这就是为什么他如此急迫地让我们跟他回家的原因,这根本与孤独、寂寞或非法入侵者无关。如果我早知道这一点的话……哦,好吧。

当他确信我们已经替他把被窝暖好了之后,便急急走回卧室,钻进了棉被下面。立刻,一只脚蹬在了我的脸上。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把那只凉鼻子从我身边拿开!”

嗯,我的鼻子为什么这么凉,有一个非常好的理由……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夜晚。斯利姆睡觉时什么都做,但就是不好好睡觉。他说话、呻吟、翻来覆去、打鼾,最主要的是——踢人。与此同时,还有卓沃尔的抽动与喘息。

这是我睡过的最嘈杂的床。

午夜时分,我觉得自己受够了,便把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决定找一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去睡觉,就在这时……

我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又来了,从房子外面又传来了那首怪异的歌。

哦,兄弟们,你们不快乐吗?

哦,兄弟们,你们不快乐吗?

哦,兄弟们,你们不快乐吗?

你们这群羔羊般的信徒们。

老兄,我不知道是谁在外面的寒夜里唱歌,为什么唱歌。不过,我永远也不会去猜测——那或许是一群鬼魂。 第三章斯利姆打扫房屋

斯利姆是一个单身男人,知道吗?萨莉·梅常常说他是一个“邋遢的单身汉”。说实话,“单身汉”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不过,我理解“邋遢”这部分的意思。举个例子来说吧——他的房子。第二天,他从床上跳下来,给炉子加上木柴,然后,他又跑回卧室里,再次蜷缩在棉被下。等到炉子温暖起来以后,他开始同我和卓沃尔交谈。我们已经把头从牛皮底下钻出来了。

斯利姆说:“伙计们,我讨厌采取激进的行为。不过,如果维奥拉看到这地方现在的样子,她或许会以为我的日子始终都是这样过的。”我望着卓沃尔,他也望着我。“因为她不喜欢杂乱无章,所以我们必须把一些东西移走;还有,她不喜欢老鼠,所以我们必须做些什么来削减老鼠的数量。你们这两个家伙认为我们能做到吗?”斯利姆接着说。

我吠叫了一声,试着在牛皮底下拍了拍尾巴。在处理老鼠的问题上,斯利姆显然选择了正确的狗。当我全力以赴时,整个县中没有一只猫或一条狗能在捕鼠方面胜过我。

斯利姆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我们不可能让自己变得年轻,也不可能让自己变得好看,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开始清扫这个见鬼的房子吧。”

他穿上了衣服,蹬上了靴子。我们都走出卧室,回到火炉前。有半个多小时或者更多的时间,斯利姆站在火炉前,阴沉着脸,望着起居室里的垃圾,思忖着应该从哪里着手。

好吧,这的确需要思忖一下,我可以试着描述一下这座房子吗?OK。

起居室:四双脏袜子、两件圆领汗衫、三条毛巾、一套红色的内衣内裤、一条牛仔裤、三双靴子、两根踢马刺、一副皮护腿、两条马鞍褥、两条捕物绳、一条捆绑绳,还有一个旧靴帮——它从底部缝了起来,可以用来装牛的药。

这些仅仅是表层,在所有这些杂物的下面,还有几个月以来累积的读物:《家畜周刊》《牧牛人杂志》《西部牧马人》,还有《奥希尔特里县预报》。

咖啡桌上:三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其中一只杯里还有两只死掉的甲虫漂在上面,四个“泰勒的骄傲”牌的空嚼烟袋、一个玉米穗轴烟斗和一罐“阿尔伯特亲王”牌的烟草、一个空的饼干盒、一个用作烟灰缸的空沙丁鱼罐头盒、三张“士力架”牌的块糖包装纸、一瓶牛疫苗、一个去掉角的烟管、一块磨石、一堆饼干屑与烟灰、一个香蕉的皮、一个苹果核。

挂在壁橱门把手上的,是一条带条纹的拳击手短裤。从壁橱里倾泻而出的物件有:一副马鞍、一副鸟枪套、两双靴子、一双五排金属扣的套鞋,还有一件羊皮里子的外套。

从我站在火炉前的位置看不到厨房的全貌,只看到水槽子里堆满了脏罐子与脏碟子,一只盛着冻油的长柄煮锅放在炉子上,一大袋垃圾放在后门旁边。

哦,在厨房的餐桌上:两个空果冻罐、一罐花生酱、半袋面包,还有大堆的面包屑与果冻残渣——它们比你在牧场上平常的日子里看到的还要多。

我从来不是一个你们所说的大惊小怪的人。不过,即使是我,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也深受震撼。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然后,一个小时过去了。老斯利姆仍然站在火炉前,摇着头,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然后,终于,他咬住了嘴唇,眼睛坚定地眯了起来。“真不知道该拿所有这些垃圾怎么办。不过,该死,我必须做点儿什么。过来,狗狗们,我去运垃圾,你们抓老鼠!”

说着,老斯利姆离开了火炉,冲进了杂物中间,像一架割草机一样穿过起居室。老兄,老鼠们从各个角落里跑出来,开始寻找新家。

在起初的三十分钟内,我与卓沃尔各捉到了三只老鼠。我们只捉行动缓慢、步履蹒跚的老鼠,而其余的老鼠全跑掉了。

马鞍、靴子、绑腿、毛毯,还有绳子,都飞进了壁橱里。当壁橱塞得满满的,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时,斯利姆推上了壁橱门,直到把门关紧。

然后,他打开火炉,开始把报纸与杂志往里扔——还有一只弄错了的袜子。他望着那只袜子在炉子里燃烧,说:“好吧,剩下的那一只就不用洗了。”

接下来,他拿来一个饲料袋,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儿,把所有的脏衣服都塞进袋子里。当他做完这一切之后,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拿这个饲料袋怎么办。最后,他把袋子放在了小货车后面的车厢里。

然后,他转向厨房里的垃圾。他清洗了两只盘子、两只茶杯、两只玻璃杯,还有两副刀叉,并把它们放在操作台上晾干。然后,他拿出了一个纸箱,开始把其他的脏碟子、罐子、平底煎锅与咖啡壶放到里面去。

当纸箱装满以后,他拉开烤炉门,把纸箱放到里面,然后,把门关上。他很得意自己的这一招儿,我能看出来,因为他向我眨了一下眼睛,并咧嘴一笑。

好了,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老斯利姆把自己累得要死,他瘫倒在火炉边那张宽大的安乐椅上——“我需要休息一下我的骨头。”他说着,然后,睡着了。

于是,我们也睡着了。我是说,这些清扫工作把我们累得筋疲力尽。

接下来我们所知道的事情,就是斯利姆的靴子撞到地板上,他跳了起来:“我的天啊,已经五点钟了,我们还没有做完呢!”

他抓起了扫帚,开始扫地,我趴在火炉前注视着他。他首先打扫起居室,搅起了满屋子的灰尘。卓沃尔的过敏症因此发作了,我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然后,他开始铺床并擦洗浴缸,直到浴缸变成了白色。天啊,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新发现,我一直以为它原本就是黑灰色的。

接着,他开始擦洗抽水马桶。在他擦洗马桶的过程中,我恰好站在门口。他双膝跪在马桶前,低头看着里面的水,他的头发沿着前额滑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让双颊鼓起来,然后又徐徐地把空气吐了出去。“下一次,我想我们会在她的房子里吃晚餐。这个擦洗马桶的工作太无聊了。”

这时,他清洗完了马桶,脸上显现出一种沧桑感。他拿出了怀表,将它举到了眼前:“我的天啊,我真应该一个星期之前干这些事!”

他跳了起来,扯掉了衬衫,清洗了手臂,刷了牙,把一些好闻的东西抺在脸上,然后,冲进卧室。他换上了牛仔裤,擦干净靴子,小跑着穿过走廊,来到厨房。

我与卓沃尔一直站在门口注视着他。当我们看到他走出来时,急忙躲到走廊里,免得自己被他踩到。“快躲开,狗狗们,我已经来不及了!”

他冲进厨房,开始把一些东西从冰箱里拿出来。他把十根牛肉熏香肠放在铁制的长柄煮锅的冻油上(他用这种方法保存他的油,看,这样,他就永远也不用刷锅了),然后,把长柄煮锅放在火炉上。

然后,他拿出来一大块奶酪:先把外面的霉斑切下去,再把奶酪切成薄片,最后把切好的奶酪条放在牛肉熏香肠上。

当牛肉熏香肠在锅中滋滋作响时,他用一只叉子戳了戳它们,说:“这是我的一个特殊菜谱,伙计们,‘牛仔的牛股肉排’,维奥拉会为我们感到骄傲吗?”

他打开一罐儿猪肉菜豆罐头,将其放在炉子上加热。当罐子外层的纸标签着了火、菜豆在炉子上噼啪作响时,他看上去略微吃了一惊。

当控制住火势时,他站在敞开的冰箱前,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扯着下巴上的胡须。“她会想要吃些沙拉的,我猜。”他拿出了一块棕色的东西,在手中转动着。哦,那是一个莴苣。可是,他又把它放了回去:“也许面包就足够了。”

他“砰”的一声关上冰箱门,走到了餐桌前。他打开一个塑料口袋,里面装着七八片面包。他把面包一片一片地拿出来,用勺子刮掉上面的霉点后,将它们放在茶碟里。他快速地瞥了一眼厨房,笑了:“肉、菜豆,还有面包,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足够了。你们认为呢?”

我吠叫起来,自己听来非常满意。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斯利姆熄掉了“牛仔的牛股肉排”下面的炉火,抓起了外套和帽子,叫喊着:“快来,狗狗们,现在是去接我的牵牛花的时间了!”

我们冲出房门,跳进了小货车后面的车厢,沿着小溪边的公路向前开,去接维奥拉小姐。(这里我或许应该说明一下:实际上,斯利姆并不是邀请一朵花来吃晚餐,就如你们或许会想到的。时不时地,他称他的女朋友为他的“牵牛花”,明白了吗?我只是认为我应该在这里把这一点指出来。) 第四章维奥拉小姐和她的狗狗们

维奥拉小姐住在一幢古老的两层楼里,距离斯利姆的住处大约有两三英里的路程。沿着溪边公路向东走,看,当公路向南拐弯时,在公路右侧的就是她的房子。

她与家人,还有两条自作聪明的狗住在一起。那两条狗一条叫布莱克,一条叫杰克。布莱克是两条狗中较大的那条,他是……嗯,黑色的,当然了。杰克是小点儿的那条狗,是一条棕黄色的杂种狗。这两条狗既没有纯正的血统,也没有教养。

当我们把车停在那幢房子前时,第一件事情发生了:那两条狗从房子里冲出来迎向我们,仰着小脑袋向我们吠叫。斯利姆走下车,他们嗅了嗅他的靴子,跟在他的身后向门廊走去。然后,当他走进房子里面时,他们又跑回到小货车前,准备给我和卓沃尔一个下马威。

布莱克说:“我猜你们不敢从小货车上下来。”

杰克也说:“是的,我也是。我们俩都这样猜的!”

我叹了一口气:“好吧,卓沃尔,看来我们受到了挑战,别无选择,只好跳下去了。”“哦,我不知道,在我看来……”卓沃尔小声说。“跳下去,卓沃尔。”“好吧。”

我们跳到了地上,面对着这两条杂种狗,他们咆哮着,竖起了毛发,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布莱克说:“你们现在麻烦了,伙计。”

杰克也说:“是的,你们将会感到后悔,最好一步也不要再往前走,否则,你们就真的会后悔了。”

我咧嘴一笑,向前走了一步。在我身后,卓沃尔也向前走了一步。我们等着看这些笨狗会对我们做什么。

我知道他们什么也不会做。我的意思是说,我以前遇到过这种类型的狗,这种狗很少会……因此,当布莱克向前走过来,冲着我的脸吠叫时,我有些吃惊。“卓沃尔,你看到了吗?”“没有。”“他冲着我的脸吠叫,这意味着我们要进入战斗警戒状态了,准备让自己面对暴力与血腥的场面吧。”我低声说。“也许这只是一个意外。”卓沃尔往我身后靠了靠。“待在我后面,掩护我。情况有可能变得很糟,我们应该全力以赴。”我向布莱克走去,我们两个面对着面。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他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高大。对我来说,这并没有什么不同。当然,除了那个……嗯,他是一条非常大的狗,这就是我要说的话。

真正的大狗!

真滑稽!从远处看,他明明没有这么大的,还有杰克。

他们两个都是大狗。“你,嗯……冲着我的脸吠叫。”我说。“是的。”布莱克点点头。“我看到了,你别想否认。”“我没有否认。”“你意识到了吧,当然,我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我说。“是的。”布莱克又点点头。“如果这是一个错误,好吧,我们或许会考虑一个正式的道歉。”

布莱克噘起了嘴,露出了尖牙:“这不是错误,是我有意这么做的。我很乐意这么做。如果让我再做一遍,我会再做一遍。”“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别无选择,只能把这件事交给我的助手了。卓沃尔,告诉他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我说。

卓沃尔尖叫了一声,眼睛对在了一起:“谁?我?”“告诉他你的空手道技能。卓沃尔是空手道的黑带高手。他上次参加格斗时,杀死了三条狗和一匹马。”我嗓门渐渐高了起来。“我有过吗?”卓沃尔小声说。“继续,告诉他们整个故事,或许他们就会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那是我所看到的最混乱的场面,我是说,那个地方到处都是鲜血与骨头。”

布莱克与杰克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布莱克说:“我认为你是在虚张声势。”“是的,”杰克说,“我也这样认为。”“你们都这样认为吗?好吧,让我们拿出点儿证据来。卓沃尔,走到前门廊那里,让他们看看,你是如何一脚将门廊柱子踢成两段的。”

卓沃尔倒吸了一口气:“一脚?”“没错,就一脚。当然,你们这些家伙应该明白,整个门廊或许会塌下来,如果这样做没有问题的话……”我斜着眼睛看向他们。“等一下,”布莱克说,他不再龇着牙笑了,“把门廊踢倒了有问题,我们没准儿会惹上麻烦。”“那是你们的问题。如果卓沃尔显示出本领来的话,有些东西就会被破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们挤在一起窃窃私语。这时,我向房子那里瞥了一眼,看到斯利姆与那位年轻的女士已经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他们站在门廊上,正在同维奥拉的父亲交谈。我衷心希望他们能快点儿,眼前的场面已经显示出失控的迹象来了。

我猜卓沃尔一定感觉到了不安。“汉克,我讨厌跟你说这些,知道你会对我感到失望。不过,我认为你所说的那些事,我一件也做不了,也不记得自己杀过三条狗与一匹马。”他说。“嘘嘘嘘,这是当然的了。你看不出我正在干什么吗?”我悄悄说。“看出来了,你打算让他们把我杀掉。”“我正在虚张声势,拖延时间。”“哦,啧啧,这不就是他们所说的,认为你在做的事吗?你怎么能虚张声势呢?在每个人都知道你在虚张声势的时候?”“他们并不确定,卓沃尔。你能看到他们眼神中的优柔寡断吗?”“我能看到他们眼神中的杀气。”卓沃尔哆嗦了一下。“不,那是优柔寡断。现在,听着,我们正在虚张声势,必须把这场戏演完。说你该说的台词,试着让自己看起来凶恶一些。要记住,你在虚张声势,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也没有人会受伤。”我叮嘱道。“只是虚张声势,呃?好吧,我看我可以试一下。”

我再次向门廊瞥了一眼。接下来,我所知道的事情就是,卓沃尔走到那条黑狗面前,在他的鼻子上打了一拳。“没什么,先生。现在,做点儿什么,看看会发生什么。”

布莱克与杰克盯住了他——用一种怀疑的眼光。可以这么说,这也是我盯着他的眼光。布莱克开始咆哮,而杰克则开始大笑。“哦,哦,哦,他打了你的鼻子!”

你知道接下来卓沃尔是怎么做的吗?他打了杰克的鼻子!“你在笑什么,自作聪明的家伙?”“卓沃尔!”我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他回头望着我,咧嘴笑了一下:“我做得对不对,汉克?”

从他刚刚打过的那两个暴徒的脸上阴沉恼怒的表情来判断,我推测答案是“不”。他们站在那里,摇晃着肩膀,包围了卓沃尔。

布莱克首先发言了:“你知道上次打我的那条狗出了什么事吗?”“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在兽医诊所里躺了三个星期。”“哦,”卓沃尔咧嘴笑起来,“你是在吓唬我,骗不了我。”“卓沃尔!”终于,我的目光接触到了他的目光,我摇了摇头。我必须让他知道,这些家伙不是在虚张声势。

可这没有用,那个傻笑依然挂在卓沃尔的脸上。就在这时,布莱克与杰克忽然咆哮起来。老兄,我说的是真的,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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