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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7 02: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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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中玉,主编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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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经典诗文之美(共13册)

中华经典诗文之美(共13册)试读:

诗经与楚辞

/陶型传编著.—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中华经典诗文之美/徐中玉主编)ISBN 978-7-208-14590-0Ⅰ.①诗… Ⅱ.①陶… Ⅲ.①古体诗-诗集-中国-春秋时代②古典诗歌-诗集-中国-战国时代 Ⅳ.①I222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7)第159779号特约编辑 时润民责任编辑 楼岚岚装帧设计 高熹·中华经典诗文之美·徐中玉 主编诗经与楚辞陶型传 编著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200001 上海福建中路193号 www.ewen.co)世纪出版集团发行中心发行 常熟市新骅印刷有限公司印刷开本 890×1240 1/32 印张 10.5 插页 2 字数 253,0002017年7月第1版 2017年7月第1次印刷ISBN 978-7-208-14590-0/I·1637定价 36.00元

出版说明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华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传承中华文化,要“以古人之规矩,开自己之生面”,重点做好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为坚定文化自信,传承中华文脉,汲取古圣先贤的不朽智慧,激活民族文化的蓬勃生命力,上海人民出版社推出“中华经典诗文之美”系列丛书,以期通过出版工程的创造性转化,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薪火相传、推陈出新。

丛书由著名学者、语文教育家徐中玉先生领衔主编,共13册,包括《诗经与楚辞》(陶型传编著),《先秦两汉散文》(刘永翔、吕咏梅编著),《汉魏六朝诗文赋》(程怡编著),《唐宋诗》(徐中玉编著),《唐宋词》(高建中编著),《唐宋散文》(侯毓信编著),《元散曲》(谭帆、邵明珍编著),《元明清诗文》(朱惠国编著),《近代诗文》(黄明、黄珅编著),《古代短篇小说》(陈大康编著),《笔记小品》(胡晓明、张炼红编著),《诗文评品》(陈引驰、韩可胜编著)和《神话与故事》(陈勤建、常峻、黄景春编著)。所选篇目兼顾经典性与人文性,注重时代性与现实性,综合思想性与艺术性,引

导读

者从原典入手,使其在立身处世、修身养性、伦理亲情、民生疾苦、治国安邦等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方面有所思考和获益。

丛书设置“作者介绍”、“注释”、“说明”、“集评”栏目。“作者介绍”简要介绍作者生平及其著述,并大致勾勒其人生轨迹。“注释”解析疑难,解释重难点字词及部分读音,同时择要阐明历史典故、地理沿革、职官制度等知识背景,力求精当、准确、规范、晓畅。“说明”点明写作背景,阐释文章主题,赏析文章审美特色。“集评”一栏列选历代名家评点,以帮助读者更好理解和鉴赏。

丛书选录篇目出处,或于末尾注明所依底本,或于前言中由编选者作统一说明。选文所依底本均为慎重比照各版本后择优确定。原文中的古今字、通假字予以保留,不作改动;异体字在转换为简体字时,则依照现行国家标准予以调整。

丛书所选篇目的编次依据,或以文体之别,或以题材之异,或依作者朝代生平之先后,或依成书先后。成书年代或作者生平有异议者,则暂取一说。“凡作传世之文者,必先有可以传世之心。”中华文明生生不息至今,是一代又一代仁人志士艰苦拼搏的成果;中华文明未来的繁荣兴盛,需要全体中华儿女的担当。“中华经典诗文之美”系列丛书的出版,将引导读者在对跨越时空、超越国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传世诗文的百读不厌、常读常新中,树立民族自信心与自豪感,培养起守护、传承与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世之心,在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道路上,凝聚起全民的文化力量,和这个时代一同前行。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年6月导读

中华民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诗性礼仪大邦,诗经与楚辞则是这个诗性礼仪的两大源头。瞻仰这两支上古诗韵的人文光彩,应当是传承和发扬中国传统文化精神和艺术品位的一个良好开端。

阅读和欣赏诗经与楚辞,首先要在整体上把握它们所体现的基本文化内涵和人文精神。《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在先秦时称为“诗”、“诗三百”,至汉代始尊之为“经”。其中所收诗歌305篇,大致产生于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的五百年间,是在周代成熟的农业文明沃土上绽开的艺术花朵,闪耀着上古中华黄河文明的熠熠光辉。它题材多样,内容丰富,广泛反映了周代社会农牧渔猎、婚恋风俗、徭役战争、劳动娱乐等各个方面的社会生活状况,展现了人们充满热爱、憎恶、忧伤、欢愉等多姿多彩的内在精神世界,体现出那个时代的宇宙人生、伦理道德、历史文化、宗教信仰等种种哲思观念,成为后世人们观照周代社会生活、透视先秦人文精神的一面鲜活的镜子。

楚辞诞生于战国时代的南楚,是在有别于黄河文化的江汉文化——楚文化的沃土上孕育出来的。在诗经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不同地区、不同阶层的无名氏创作群体,而在楚辞中,我们看到的则是一个形象鲜明的伟大诗人屈原以及围绕在他周围的知名作家宋玉、景差等。屈原之所以能成为中国诗史上的第一个巨人,主要得力于他的丰厚文化修养和悲惨人生遭遇。他有理想,有高格,高瞻远瞩,忠心为国,所以当在政治上惨遭迫害而被长期流放荒漠时,能够将个人的不幸与国家的患难融为一体,化作一种不可遏止的创造能量,迸发为一系列震古烁今的优异诗章。

诗三百和楚辞在艺术上的成就,为后世中国诗歌的兴旺发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诗三百在艺术上开启了中国诗歌创造的现实主义传统。《诗经》中的大部分篇章是短小精悍的抒情诗,这就使中国诗歌从一开始就以其“言志”、“缘情”的基本特征在世界诗歌之林中独树一帜。由它所开创的赋、比、兴表现手法,经后世一再发扬光大,已成为创造情景交融、意在言外审美意境的有效途径,从而也就使中国诗歌在抒情写意、象征寄托、展现人的心灵世界方面,显示出更为丰瞻而强劲的艺术魅力。诗三百中所开发的大量物我融熔谐和、情意深切动人的意象,铸成了中国古代诗歌中一系列长存不衰、日变月新的传统情感符号,从而也就成为后世诗人不断仿构和再创造的典范思维模式。

屈赋的艺术成就,在与诗三百的比较中可以看得更加清晰。如果说诗三百开辟了中国诗歌的现实主义先河,那么屈赋则是中国诗歌史上第一座雄奇瑰丽的浪漫主义丰碑。如果说诗三百中的“言志”、“缘情”多限于一时一地的即兴性抒写,那么屈赋则是在更大的时空跨度中,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一个伟大人格惨遭毁灭的心路历程。如果说诗三百中的比兴还多属局部的修辞手段,那么屈赋中的引譬连类,兴寄寓托,则已成为一个结构庞大而严整的象征系统。

本书是诗经和楚辞的选读。选篇,除着重考虑思想性和艺术性外,还顾及题材的多样、风格的独特和篇幅的短小、文字的通俗等因素。《诗经》共305篇,古人按题材和乐调分为风、雅、颂三类。风是王畿与各诸侯国的民间土风歌谣,有15国风,计160篇;雅是西周王畿的正声雅乐曲辞,分为用于贵族宴享的小雅和用于诸侯朝会的大雅两类,计105篇;颂是贵族阶层用于宗庙祭祀的舞曲歌词,有周颂、鲁颂、商颂三种,计40篇。本书共选诗经109篇,其中最多的是充满民间风情的“国风”和浸润怨刺意味的“小雅”,而张扬文德武功的“大雅”和渲染宗教氛围的“颂诗”则选得很少。这样取舍,是希望既能保持诗经中那些最有价值的精神财富,又能缩短一些远古诗韵与现代人的生活和心理差距。

楚辞主要指的是屈原的赋作,另有宋玉、景差的赋作和其他人的仿作若干篇。一般认为,现存屈赋有《九歌》11篇、《九章》9篇和《离骚》、《天问》、《卜居》、《渔父》、《招魂》,共25篇。由于篇幅限制,本书选取的19篇都是屈赋。其中,《九歌》9篇,是根据楚地祭神乐歌改编的,想象丰富,色调浪漫,鲜明体现出诗人既善于继承又勇于创新的艺术精神;《离骚》(节选)和《九章》7篇,是政治抒情诗,情感充沛,气势磅礴,充分展现出屈原的崇高人格和坚贞意志。可以说,这些辞赋都体现出思想性和艺术性的完美结合。

为了更好地帮助读者进行阅读和理解,本书在注释、说明和集评几个方面,都作出了应有的努力。

诗骚产生年代久远,文字古奥艰深,虽经历代学者注疏,仍有大量纷争意见。本书为普及读本,所以凡今天一般读者可能不理解的字词,都尽可能予以注释;但不作训诂方面的索究,只直接注明在本诗中的意义。遇诸家分歧较大者,则从整体意脉考虑,选一较为切合者用之,亦不作是非得失的辨析。偶有新解,也不过是聊备一己之见,或更便于今人阅读。“说明”部分主要是概要诗的基本内容和艺术特色,力求简明切要,富于启发。关于诗三百的内容,历来纠缠不清的原因之一,是混淆本意与用意。以“国风”而言,本来只是在民间传唱的流行歌词,表达的是一时一地的乡风民情,此乃诗之本意;但经官府采集、献诵、修改、合乐后,却被用来同构比兴、婉转讽喻某些宫廷、社会政体实事,这就形成了诗的政治教化用意。大致说来,对后世影响颇大的《毛诗序》所言,多为宫廷教化用意,在当时虽有其存在的必然和意义,但并非原诗本意。本书“说明”析意态度明朗:不论古人是非,不论用意得失,只立足本文,兼取诸家之长,以整体圆通为上,努力标揭诗的本意。当然,诗歌均有可以异质连类生发的用意,但那只能有待于读者因时因地因人因事地神而明之了。至于对艺术特点的点拨,则因古人多致力于训诂、辨义,故而本“说明”也就多说了几句,虽总体上难以完全超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环囿,却也希望对诗意的理解和品味能有所启迪。

古今研究诗骚者浩如烟海,见解纷纭复杂,这里选取几条作为“集评”,主要意图有二:一是将历来对诗篇内容理解的主要几种分歧意见呈示给读者,望能不被一家之说所拘执,而放开眼界,打开思路,在比较中形成并延伸真正属于自己的理解和体悟;二是文学艺术应当用艺术的和美的眼光去欣赏它,这里从历代诸家的点评中择取一二颇具艺术眼光的见解,不仅会有助于对作品的理解,或许还能有助于提高读者的审美创造能力和审美接受能力。

诗经选读

风周南

关雎[1][2][3][4]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5][6][7]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8][9][10]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11]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12][13]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说明

这是一首爱情诗。开头以水鸟和鸣比兴男女情思主题,中间反复以采摘水草的景象来烘托姑娘的勤劳美丽。而贯穿全诗的中心线索,则是抒写一位贵族青年对这个采水草姑娘的爱慕和思恋:由一见钟情,到日夜思念,到思念得睡不着觉,乃至设想到琴瑟相和之亲密,钟鼓迎娶之欢乐。前三章写实,后二章拟虚,由实生虚,出真入幻,心理刻画逼真,深挚之情可以想见。集评《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诗序》

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小序》以为“后妃之德”,《集传》又谓“宫人之咏大姒、文王”,皆无确证。……此诗盖周邑之咏初婚者,故以为房中乐,用之乡人,用之邦国,而无不宜焉。

〔三章〕忽转繁弦促音,通篇精神扼要在此。不然,前后皆平沓矣。——方玉润《诗经原始》

此诗或出自风谣,而未必为歌咏一般男女恋爱之诗也,当视为才子佳人风怀作品之权舆。——陈子展《诗经直解》

卷耳[14][15][16][17]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18][19][20][21]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22][23]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24][25][26][27]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盱矣。说明

这是一首思妇怀人诗。首章写思妇,二至四章写征夫。丈夫行役,妻子常在采野菜时站在大路边遥望远思,设想他上山、过冈、马病、人疲,设想他时时借酒浇愁以宽解思乡之情,思绪渺邈,情致深挚。两地相思,于思妇一念中俱出,遂开怀人诗中“因己思人乃想人亦思己”之建构先河,后世诗人多有效法。集评《卷耳》,后妃之志也。又当辅佐君子,求贤审官。知臣下之勤劳,内有进贤之志,而无险陂私谒之心,朝夕思念,至于忧勤也。——《诗序》

此必大夫行役,其室家念之之诗。——何琇《樵香小记》

后妃以君子不在而思念之,故赋此诗。——朱熹《诗集传》

念行役而知妇情之笃也。

〔一章〕因采卷耳而动怀人之念,故未盈筐而“寘彼周行”,已有一往深情之慨。〔二、三、四章〕下三章皆从对面着笔,历想其劳苦之状,强自宽而愈不宽。末乃极意摹写,有急管繁弦之意。后世杜甫“今夜鄜州月”一首,脱胎于此。——方玉润《诗经原始》

首章托为思妇之词……二、三、四章托为劳人之词……男女两人处两地而情事一时,批尾家谓之“双管齐下”,章回小说谓之“话分两头”,《红楼梦》第五四回王凤姐仿“说书”所谓:“一张口难说两家话,‘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钱锺书《管锥编》

桃夭[28][29][30][31]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32]

桃之夭夭,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33]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说明

这是在婚礼上祝贺女子出嫁的喜歌。三章皆以屈曲矫健的桃树领起,体兼比兴,喻女子健美多姿,兴全诗“女嫁之宜”主旨。花艳——果肥——叶繁,室家——家室——家人,逐层递进,含预祝新婚美满、多子多福、家族发达之连锁意义,体现出上古婚嫁喜歌多反映人类希求人丁兴旺的原始母题。用重章叠句体式,反复咏唱,以尽情宣示赞美、祝福之意。集评《桃夭》,后妃之所致也。不妒忌,则男女以正,婚姻以时,国无鳏民也。——《诗序》《桃夭》民谣风格,显无统治阶级人物烙印,当为民间嫁娶之诗。

本来只见其华之艳,其实其叶乃联想所及,叠咏以为祝耳。——陈子展《诗经直解》

李商隐《即目》:“夭桃唯是笑,舞蝶不空飞”,“夭”即是“笑”,正如“舞”即是“飞”;又《嘲桃》:“无赖夭桃面,平明露井东,春风为开了,却疑笑春风;”具得圣解。清儒好夸“以经解经”,实无妨以诗解《诗》耳。既曰花“夭夭”如笑,复曰花“灼灼”欲燃,切理契心,不可点烦。观物之时,瞥眼乍见,得其大体之风致,所谓“感觉情调”或“第三种性质”;注目熟视,遂得其细节之实象,如形模色泽,所谓“第一、二种性质”。见面即觉人之美丑或傲巽,端详乃辨识其官体容状;登堂即觉家之雅俗或侈俭,审谛乃察别其器物陈设。“夭夭”总言一树桃花之风调,“灼灼”专咏枝上繁花之光色;犹夫《小雅·节南山》“节彼南山,维石岩岩”,先道全山气象之尊严,然后及乎山石之荦确。修词由总而分,有合于观物由浑而画矣。第二、三章自“其华”进而咏“其叶”、“其实”,则预祝其绿阴成而子满枝也。——钱锺书《管锥编》

芣苢[34][35][36]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37][38]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39][40]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说明

这是妇女们在采集车前子时群唱的劳动歌谣。采食车前子,助怀胎生子,系于繁衍种族的古老习俗。三章十二句,仅易六字,重章重节,叠词叠韵,复沓复唱,最具口头民歌特色。采之、有之、掇之、捋之、袺之、之,轻快的动作,轻快的歌声,轻快的心情,节律天然和谐。全诗赖于生活,发于生命,“自鸣天籁,一片好音”。集评《芣苢》,后妃之美也。和平,则妇人乐有子矣。——《诗序》

此诗之妙,正在其无所指实而愈佳也。夫佳诗不必尽皆征实,自鸣天籁,一片好音,尤足令人低回无限。若实而按之,兴会索然矣。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余音袅袅,若远若近,忽断忽续,不知其情之何以怡而神之何以旷。则此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唐人《竹枝》、《柳枝》、《櫂歌》等词,类多以方言入韵语,自觉其愈俗愈雅,愈无故实而愈可以咏歌。即《汉乐府·江南曲》一首“鱼戏莲叶”数语,初读之亦毫无意义,然不害其为千古绝唱,情真景真故也。今世南方妇女登山采茶,结伴讴歌,犹有此遗风云。——方玉润《诗经原始》

汉广[41][42][43][44]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45][46][47]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48][49][50][51]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52][53]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说明

一个樵夫爱上了河对岸的游女,但因地位悬殊无以成眷属,故“歌以咏之”。首章以高树无荫、不可休息,总起游女高不可攀之意。因不可攀,积思成结,故生出二、三章之痴想:在游女出嫁时,甘愿刈高草喂其马,割矮蒿养其驹,足见爱慕之至,敬仰之深。汉广、江永四句,三章叠出,反复宣唱,从而形成贤女可望而不可即的主旋律。可望难即,于爱情、事业、前途、理想,均是常在之人生境界,故而成为后世诗中不断出现的一种表达人类理想与现实相矛盾的心理范型。集评《汉广》,德广所及也。文王之道被于南国,美化行乎江汉之域,无思犯礼,求而不可得也。——《诗序》

此诗即为刈楚、刈蒌而作,所谓樵唱是也。近世楚、粤、滇、黔间,樵子入山,多唱山讴,响应林谷。盖劳者善歌,所以忘劳耳。其词大抵男女相赠答,私心爱慕之情,有近乎淫者,亦有以礼自持者。文在雅俗之间,而音节则自然天籁也。——方玉润《诗经原始》

本篇是一首男恋女的恋歌。细玩诗意,男主人公可能是位牧夫樵子,女主人公恐怕还是个出游的贵族千金小姐,也许是他的小女主人吧。……这位牧夫樵子想要爱她,不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不过是苦恋的单相思而已。……也有人说本篇是江汉间流传的汉水女神的祭歌,近乎《楚辞·九歌·湘君》、《湘夫人》之类。这是借神话传说来抒发广大人民的理想和愿望的。这也讲得过去。总之,本篇是属于男恋女的恋爱无疑。——蓝菊荪《诗经国风今译》召南

草虫[54][55][56]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57][58][59],亦既觏止,我心则降。[60][61][62]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63]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64]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65]既觏止,我心则夷。说明

这首诗抒写一个采野菜的女子对远出在外丈夫的思念心情。挖菜充饥,登高望人,春去秋往,忧思日深。“既见”、“既觏”复沓,是设想,是希望,出实入虚,心理刻画幽微。“忡忡”、“惙惙”、“伤悲”反复诉说,“则降”、“则说”、“则夷”层层推进,从“未见”、“既见”两个方面凸显出这个思妇对圆满爱情生活的炽烈追求。集评《草虫》,大夫妻能以礼自防也。——《诗序》

此盖诗人托男女情以写君臣念耳。始因秋虫以寄恨,继历春景而忧思。既未能见,则更设为既见情景以自慰其幽思无已之心。此善言情作也。然皆虚想,非真实觏。——方玉润《诗经原始》

愚见不若以诗解诗,认定此为大夫行役、其家感念之之诗。——陈子展《诗经直解》

甘棠[66][67][68]

蔽芾甘棠,勿翦无伐,召伯所茇。[69][70]

蔽芾甘棠,勿翦无败,召伯所憩。[71][72]

蔽芾甘棠,勿翦无拜,召伯所说。说明

召公是周初有名贤人,爱民而有政绩,百姓怀念,故借物赋诗以颂之。睹树思人,思人爱树,侧面着笔,意蓄言外,整体构思巧妙。“勿伐”、“勿毁”、“勿拜”再三告诫,珍爱之情溢于言表;“所茇”、“所憩”、“所说”影像叠加,音容业绩记忆犹新。人去物在,仁心德政永远活在人们心中。集评《甘棠》,美召伯也。召伯之教,明于南国。——《诗序》

他诗炼字一层深一层,此诗一层轻一层,然以轻而愈见其珍重耳。——方玉润《诗经原始》

行露[73][74][75]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76][77][78]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79][80]?虽速我狱,室家不足。[81][82]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83]速我讼,亦不女从。说明

这是一首女子拒婚诗。一个已婚男子逼迫一女子嫁给他,并以吃官司、坐牢房来恐吓,遭到了强烈反抗。首章写女子不怕湿露沾衣,天不亮就行进在去官府的路上,后两章抒发她在行进途中内心的愤愤不平和激烈抗争。用雀有角穿屋、鼠有牙毁墙的形象比喻,斥责那男子的强暴、邪恶,在反诘、质问的连珠喷发中,流淌着怒不可遏的情绪;以“虽速我狱”、“室家不足”、“亦不女从”的胸臆直陈,表明自己不畏强暴的态度,于不容置疑的口气中,显露出坚毅果敢的性格。全诗一气呵成,烈烈激情溢于言表。集评《行露》,召伯听讼也。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强暴之男不能侵陵贞女也。——《诗序》《行露》为一女子拒绝与一已有室家之男子重婚而作,故诗曰:“谁谓女无家?”——陈子展《诗经直解》

这首诗是一位女子在婚姻问题上坚决进行抗争的响亮声。她刚毅勇敢,不畏强暴,义正词严地谴责那个倚仗权势企图霸占她的男子。——吕恢文《诗经国风今译》“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盖明知事之不然,而反词质诘,以证其然,此正诗人妙用。夸饰以不可能为能,譬喻以不同类为类,理无二致。“谁谓雀无角?”“谁谓鼠无牙?”正如《谷风》之“谁谓荼苦?”《河广》之“谁谓河广?”孟郊《送别崔纯亮》之“谁谓天地宽?”使雀噣本锐,鼠齿诚壮,荼实荠甘,河可苇渡,高天大地真跼蹐逼仄,则问既无所谓,答亦多事,充乎其量,只是辟谣、解惑,无关比兴。诗之情味每与敷藻立喻之合乎事理成反比例。——钱锺书《管锥编》

殷其雷[84][85][86][87]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88]子,归哉归哉![89]

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90]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敢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说明

丈夫在外行役,妻子念其奔波劳苦,望其早日归来。以远处的雷声,兴起对远行丈夫之思,透露出心情的焦虑。想到丈夫长期没有空闲、不得休息、没过一天安闲日子,内心十分担忧。这交织着爱与痛的忧虑无从排解,于是发而为“归来吧归来吧”的连声呼告。集评《殷其雷》,劝以义也。召南之大夫远行从政,不遑宁处,其室家能闵其勤劳,劝以义也。——《诗序》

讽众士以归周也。——方玉润《诗经原始》

细绎经文三章,皆言在、而屡易其地,正以雷之无定在,兴君子之不遑宁居。——胡承珙《毛诗后笺》《殷其雷》,戴震以为此亦妇人“感念君子行役而作”。盖殷雷以喻其国之声威,而望其君子从军以归也。……诗叠称其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既劝以大义,又望其生还,可谓得情理之正者也。——陈子展《诗经直解》

摽有梅[91][92][93][94]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95][96]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说明

这是一首情歌。梅子熟了,少女的爱情也熟了。在男女青年欢会的场所,她臂挎一筐梅子,不断地向小伙子们抛去,公开表示求爱。这反映了当时的一种婚恋风俗。筐里的梅子越抛越少,少女的心情也愈来愈着急:原来要求对方选吉日求婚,后来希望当天求婚,最后则表示只要对方一开口她就答应。如此三章递进,一个大胆追求爱情幸福的少女形象跃然纸上。诗的民歌风味十足。集评《摽有梅》,男女及时也。——《诗序》

此篇乃卿大夫为君求庶士之诗。——姚际恒《诗经通论》

一章,言女盛年未嫁而始衰,已有急意。二章,言女思嫁而有急词。三章,言女求男,急不暇择矣。一层紧一层。——陈子展《诗经直解》

野有死麇[97][98][99][100]

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101][102][103]

林有朴,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104][105][106]“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说明

这是一首爱情诗。前两章写一个打猎的男子爱上一个多情的姑娘,反复用猎物去讨她的欢心,终于赢得了她的爱情。山林、柴草、猎物、白茅、俊男、玉女,画面历历在目,执著追求的动人情景可以想见。第三章只截取了男女幽会中女方的三句话,但将男子的大胆、热烈,女子的激动、羞涩,都展现出来,并给读者留下充分的想象和回味余地。这是《诗经》的爱情诗中,描写得最袒露、最纯真的一首。集评《野有死麇》,恶无礼也。天下大乱,强暴相陵,遂成淫风。——《诗序》

此篇是山野之民相与及时为婚姻之诗。……总而论之,女怀士诱,言及时也;吉士玉女,言相当也。……定情之夕,女嘱其舒徐,而无使帨感犬吠,亦情欲之感所不讳也与?——姚际恒《诗经通论》

愚意此必高人逸士抱璞怀贞,不肯出而用世,故托言以谢当世求才之贤也。——方玉润《诗经原始》《野有死麇》,是描写一对青年男女恋爱的诗歌。……两心相许,彼此都从对方获得了爱情。临末,女子婉转叮咛之语,透露了她初恋时害羞而又胆怯的心情。——陈子展、杜月林《诗经导读》邶风

柏舟[107][108][109][110]

汎彼柏舟,亦汎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

[111][112]无酒,以敖以游。[113][114][115]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116]愬,逢彼之怒。[117][118]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119]不可选也。[120][121][122]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123][124]之,寤辟有摽。[125][126][127]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说明

这是一个不遇明主、抱负难展的臣子在倾诉自己心中的忧愤。首章揭示深忧难解主旨,次章抒写不得兄弟同情之悲,三章表明自己仍坚持节操之志,四章诉说遭受群小倾陷之恨,最后则是向君王发出日月昏暗、不能奋飞的呼告。这忧愤来自于君主不明、官场黑暗、国势衰微,沉郁痛切,表现出诗人强烈的伤时忧国情怀。直诉胸臆,痛快淋漓,善用比喻,含蕴深微,是这首诗的主要特点。集评《柏舟》,言仁而不遇也。——《诗序》

贤臣忧谗悯乱,而莫能自远也。

〔一章〕借柏舟比喻国事,其汎汎靡所底极之形自见。〔二章〕用翻笔接入,势捷而矫。〔四章〕写受谗,极沉郁痛切之致。〔五章〕写悯乱,极愦眊惶惑之心。——方玉润《诗经原始》

这诗的作者被“群小”所制,不能奋飞,又不甘退让,怀着满腔忧愤,无可告语,因而用这篇委宛的歌辞来申诉。——余冠英《诗经选》

绿衣[128][129][130]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131][132]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133][134][135]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136][137][138]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说明

这是一首悼念亡妻之作。一件绿衣,为为绤,染色织布,一针一线,都是妻子生前所作,因而睹物思人,哀伤不已。前两章重在抒写忧思难忘,后两章重在赞美亡妻贤惠。妻子对丈夫不仅体贴入微,而且能使丈夫不出差错,可见其深情与贤德兼备。全诗以衣为线,由物及人,由小而见大;出于真情,发自肺腑,语短而情长。集评《绿衣》,卫庄姜伤己也。妾上僭,夫人失位,而作是诗也。——《诗序》

姚氏际恒曰:先从“绿衣”言“黄里”,又从“绿衣”言“丝”,又从“丝”言“绤”,似乎无头无绪,却又若断若连,最足令人寻绎。——方玉润《诗经原始》

这是男子睹物怀人,思念故妻的诗。——余冠英《诗经选》

情挚意深,语极凄切,简直是一篇沉痛的悼亡词。——蓝菊荪《诗经国风今译》

燕燕[139][140]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141][142]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143]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144]心。[145][146][147][148]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149][150]君之思”,以勖寡人。说明

这首诗是“万古送别之祖”(王士祯语)。一位年轻的君王,与一位排行第二的姑娘之间有着真挚的爱情,但迫于父命,不能成婚。当姑娘远嫁南国时,他前往送行,并写下这首诗,以抒写自己内心的悲痛和对姑娘的深切怀念之情。前三章以燕燕于飞兴起远别,反复吟唱送行情景,以宣泄依依惜别、无限留恋的深情厚谊。最后一章赞美姑娘的贤淑品德和美好心灵,使真挚爱恋建筑在高尚人格的坚实基础之上。诗中的送别描写,场景如画,语意沉痛。集评《燕燕》,卫庄姜送归妾也。——《诗序》《燕燕》之诗,许彦周以为可泣鬼神。合时事观之,家国兴亡之感,伤逝怀旧之情,尽在阿堵中。《黍离》、《麦秀》未足喻其悲也。宜为万古送别之祖。——王士祯《分甘余话》

此诗作者当是年轻的卫君。他和一个女子原是一对情侣,但迫于环境,不能结婚。当她出嫁旁人时,他去送她,因作此诗。——高亨《诗经今注》

日月[151][152][153]

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

[154][155]有定?宁不我顾?[156]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157]宁不我报?[158]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159]俾也可忘。[160]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161]我不述!说明

这是一个遭冷落、被遗弃的妻子,对着日月、对着父母哭诉她负心丈夫的悲歌。丈夫无德行,变了心,不答理妻子,不与她同床,造成她极大的精神痛苦;但她仍盼望丈夫回心转意,只要丈夫能再顾念她、答理她,她就可以把以往的不幸和痛苦全忘掉。她的失落是痛苦,她的希望更令人心碎,因为这是一颗极其善良的心横遭摧残。全诗四章,均以日月起兴,有象征,有反衬,蕴涵丰富深沉:天地、日月、父母、丈夫,几近同义语,这就是那个时代一个善良而不幸的女子所能想到、能仰望、能依赖、能倾诉心曲的一切。集评《日月》,卫庄姜伤己也。——《诗序》

一诉不已,乃再诉之;再诉不已,更三诉之;三诉不听,则惟有自呼父母而叹其生我之不辰。盖情极则呼天,疾痛则呼父母,如舜之号泣于旻天、于父母耳。此怨极也!——方玉润《诗经原始》

这是妇人受丈夫虐待唱出的沉痛歌声。——高亨《诗经今注》

终风[162][163][164][165]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166][167][168]

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169][170][171][172]

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173][174]

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说明

这首诗以风雨、阴霾起兴,刻画一个坠入情网的女子的矛盾复杂心理。她爱上了一个男子,那男子似乎也爱上了她,但那男子有时嬉皮笑脸、轻浮戏弄,有时说好了要来却没有来,因而使她内心充满了忧虑和不安。然而爱情的火花一旦点燃,就会愈烧愈旺,于是她陷入彻夜不眠的相思叨念之中:希望对方能真正理解自己的心意,并以真诚回报。全诗情景交融,心理描写真切、细腻,充分表现出初恋少女的纯情痴心和对真挚爱情的执著追求。集评《终风》,卫庄姜伤己也。——《诗序》《终风》,盖采自民俗歌谣,关于打情骂俏一类调戏之言,实与庄姜无关。——陈子展《诗经直解》

这是一位女子作的诗。她对一个粗暴放荡的男人(情人或丈夫),既害怕又情意缠绵。虽然那男人的戏谑调笑使她感到痛苦,可是她仍然想他,爱他,盼望他来到自己身边。——吕恢文《诗经国风今译》

凯风[175][176][177][178]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179][180][181]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182][183]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184][185][186]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说明

这是一首儿子悼念已故母亲的诗。诗以凯风起兴母爱,以枣树喻比子女,自始至终交织着两条线索:一是追怀母亲的勤劳、贤达,她含辛茹苦把七个孩子养大,以至于因劳累过度、身心交瘁而死;二是儿女反躬自责,深感生不曾尽孝于膝前,死不得慰安于地下,未能报答养育之恩于万一。两者相辅相成,将母爱的深厚和子女的痛悔之情,都表达得十分真切感人。集评《凯风》,美孝子也。卫之淫风流行,虽有七子之母,犹不能安其室。故美七子能尽其孝道,以慰其母心而成其志尔。——《诗序》

孝子自责以感母心也。——方玉润《诗经原始》

此诗主在颂扬寡母圣德和为子孝道。——苏东天《诗经辨义》

这是一首悼念亡母的诗歌。——金启华、朱一清、程自信《诗经鉴赏辞典》

谷风[187][188][189]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190][191][192][193]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194][195][196][197]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谁谓

[198][199][200]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昏,如兄如弟。[201][202][203]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昏,不我屑以。毋逝我[204][205][206][207]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208][209]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何有何亡[210][211][212],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213][214][215]

不我能慉,反以我为仇。既阻我德,贾用不售。昔育[216][217][218][219]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220][221]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昏,以我御穷。有洸有溃[222][223][224],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说明

这是一个弃妇在倾诉心中的冤屈。丈夫喜新厌旧,易暴多怒,薄情寡义,妻子勤劳贤德,患难与共,却终遭遗弃,反映出上古时代男尊女卑的社会现实。全诗写弃妇离家时的心理活动,现实和回忆错综,述事和抒情交织,一唱三叹,委婉感人,结构安排切合弃妇痛苦烦乱心态。谷风阴雨、葑菲采茎、荼苦如荠、泾清渭浊、深舟浅泳、贾用不售诸多比兴,寓意深微而丰赡。集评《谷风》,刺夫妇失道也。卫人化其上,淫于新婚而弃其旧室,夫妻离绝,国俗伤败焉。——《诗序》

妇人为夫所弃,故作是诗。——朱熹《诗集传》《诗》有二《谷风》,一为夫妇,一为朋友,皆处《变风》、《变雅》之世,夫妇朋友之道绝矣。夫妇朋友事相类,故二诗大意略同。然朋友以义合,可直写其事,其词简;夫妇则以情联,虽怨而犹有缠绵之思,其词繁;所以不同。

见葊先生(按:指陈嘉琰)说,《谷风》句句怨,句句缠绵,与薄幸人作情厚语,使人伉俪之意油然而生。诗之温柔敦厚、善于感人如此!《谷风》诗之妇人本以色衰而弃,然而德音则可取,通篇反复俱不出此二意。妇已弃矣,恩意绝矣,乃怨之中犹有望之之意。或谕以理,或感以情,其忠厚为何如!凡人新旧之际,尤难为情。诗中宴尔新婚凡三见,乃止曰如兄如弟,不我屑以,以我御穷,绝不毒骂。……何等蕴藉。——王照圆《诗说》《谷风》,为夫妇失道,弃旧怜新,弃妇诉苦,有血有泪之杰作。——陈子展《诗经直解》

式微[225][226][227][228]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229][230]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说明

这是一首役夫怨歌。入夜,他们仍要在寒露泥水中劳作,全都是为了权贵们的差事和安康。远离亲人,差役劳苦,思归之情强烈,发之而成怨歌。设问自答,反诘肯定,怨愤之情溢于言表。篇幅虽小,内涵丰富,句式参差,激情烈烈,是一首短小精悍的佳作。集评《式微》,黎侯寓于卫,其臣劝以归也。——《诗序》

语浅意深,中藏无限义理,未许粗心人鲁莽读过。——方玉润《诗经原始》

奴隶们在野外冒霜露,踩泥水,给贵族干活,天黑了还不能回去,就唱出这首歌。——高亨《诗经今注》

静女[231][232][233][234]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235][236][237][238]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239][240][241][242]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说明

这是一首爱情诗。首章写男女在城隅幽会,次两章写女方赠送男方信物,男方把玩信物,心中充满喜悦。“爱而不见,搔首踟蹰”,场景生动,情致幽默;“彤管有炜,说怿女美”,双美相映,语义双关;“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翻进一层,情味幽深。全诗形象真切优美,心理刻画微妙,痴男惠女,情趣横生。集评《静女》,刺时也。卫君无道,夫人无德。——《诗序》

此淫奔期会之诗。——朱熹《诗集传》

〔一章〕“城隅”二字是题眼。〔二章〕“女美”二字是罪案。〔三章〕惬心满意之至。——方玉润《诗经原始》

诗中的主人公是个男子,抒写他和一个姑娘甜蜜的爱情。——高亨《诗经今注》鄘风

柏舟[243][244][245][246]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247][248][249]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250][251]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252]!母也天只,不谅人只!说明

一个少女,有了自己的意中人,但父母不同意,或逼其另嫁他人,心中火急,以诗倾诉之。诗分两章,每章都是先以泛舟起兴,描绘意中人的形象,然后发誓表达自己至死不变的爱心,最后则以呼告语埋怨父母不谅解自己。此诗反映了当时婚姻由父母包办的社会现实,塑造了一个情感炽烈真挚、性格坦率果断、敢于反抗不合理婚姻制度的坚强女性形象。集评《柏舟》,共姜自誓也。卫世子蚤死,其妻守义,父母欲夺而嫁之,誓而弗许,故作是诗以绝之。——《诗序》

此诗不可以事实之。当是贞妇有夫早死,其母欲嫁之,而誓死不愿之作。——姚际恒《诗经通论》《邶》之《柏舟》曰“泛泛其流”,则为中流不系之舟,以喻国势之危也。此之《柏舟》曰“在彼中河”,则为中流自在之舟,以喻人心之定也。——方玉润《诗经原始》

这首诗是一位性格刚毅倔强的少女,表达她对自己所爱男子的爱情忠贞不渝和对婚姻不自由的勇敢反抗。——吕恢文《诗经国风今译》

桑中[253][254][255][256]

爰采唐矣?沬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257][258][259]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麦矣?沬之北矣。云谁之思?美孟弋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260]

爰采葑矣?沬之东矣。云谁之思?美孟庸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说明

这是一首歌唱男女幽期密约的诗。以采集饮食,起兴男女性爱,这是《诗经》习用手法。孟姜、孟弋、孟庸泛称美女,说明这首诗不是专咏某人某事,而是众口传唱的民间流行歌谣。只说“期我”、“要我”、“送我”,不言幽会情景,留有余地,更觉空灵有味。三章重叠,有问有答,句式参差,节奏轻快,用语通俗,感情真率,确是一首上好的情歌。集评《桑中》,刺奔也。卫之公室淫乱,男女相奔。至于世族在位,相窃妻妾,期于幽远。政散民流而不可止。——《诗序》

但有叹美之意,绝无规戒之言。若如是而可以为刺,则曹植之《洛神赋》,李商隐之《无题》诗,韩之《香奁集》,莫非刺淫者矣。——崔述《读风偶识》

这是一首民歌,劳动人民(男子们)的集体口头创作,歌唱他们的恋爱生活。并不是真有这样的一男三女或三对男女恋爱的故事。——高亨《诗经今注》

相鼠[261][262][263]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264][265]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266][267]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说明

这是一首揭露贵族统治者胡作非为、衣冠禽兽的讽刺诗。以龌龊的老鼠起兴,进而说他们连老鼠都不如,更见其丑恶面目。诅咒他们赶快死去,憎恨之情溢于言表。三章递进,揭露由表及里,愤怒之情也愈来愈强烈。此诗设喻犀利,用语真率,放情直斥,痛快淋漓。集评《相鼠》,刺无礼也。卫文公能正其群臣;而刺在位承先君之化,无礼仪也。——《诗序》《相鼠》,民俗歌谣之言,诚不免于“太粗”。盖刺统治阶级荒淫无耻者之诗。——陈子展《诗经直解》

此诗当是一首教化诗,藉鼠以讽刺那些无仪表、无容止礼貌、无礼仪者,有如鼠类,活在世上丢人现眼,毫无意义,不如快死,以教化社会要崇尚文明风气。——苏东天《诗经辨义》

载驰[268][269][270]

载驰载驱,归唁卫侯。驱马悠悠,言至于漕。大夫跋[271]涉,我心则忧。[272][273][274][275]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视尔不臧,我思不远。既不[276][277]我嘉,不能旋济。视尔不臧,我思不閟。[278][279][280][281]

陟彼阿丘,言采其蝱。女子善怀,亦各有行。许人

[282][283]尤之,众稚且狂。[284][285][286]

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极?大夫君[287][288]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说明

这首诗相传为许穆夫人所作。许穆夫人是卫宣公的女儿,许国国君穆公的妻子。公元前660年,狄人伐卫,杀卫懿公。宋桓公接卫败亡之众过黄河,居于漕邑,立戴公。翌年,戴公死,文公即位。许穆夫人是文公的同母妹,闻讯,不顾许国君臣阻挠,驱车往漕吊问,并拟向大国求救,表现出强烈的爱国激情。

诗写许穆夫人驱车至漕时的情景,善于在矛盾冲突中揭示人物心理活动。首章点明许穆夫人急于往卫吊唁、许国君臣极力劝阻这一贯穿全诗的主要矛盾,次章写其一心思念祖国,不听大夫阻拦,三章写其情思难抑,不顾国人责备,四章写其拟向大国呼告,义无反顾。矛盾重重,回肠百转,爱国深情和刚毅性格跃然纸上。集评《载驰》,许穆夫人作也。闵其宗国颠覆,自伤不能救也。卫懿公为狄人所灭,国人分散,露于漕邑。许穆夫人闵卫之亡,伤许之小,力不能救,思归唁其兄,又义不得,故赋是诗也。——《诗序》

〔一章〕驰驱乃跋涉大夫,非夫人也。是倒装文法。〔二、三章〕缠绵缭绕,含下无限思意,文势极佳。〔四章〕再开一笔,局尤舒展。〔五章〕至此乃说明主意,仍作虚想之词。——方玉润《诗经原始》

王先谦云:“宗国破灭,此不恒有之变,既不能救,义当往唁。当时未有此礼,而夫人毅然行之,虽不合于常制,亦天理人情之正,故《孟子》以为权而贤者。”今人不知当时社会此等礼制之严,则不知许穆夫人毅然归唁卫侯,而许人执礼相责之酷,亦不知夫人此诗何为而作矣。——陈子展《诗经直解》卫风

硕人[289][290][291][292]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

[293][294][295]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296][297][298][299]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

[300][301][302]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303][304][305][306]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镳镳,翟茀

[307][308][309]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310][311][312][313]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鳣鲔发发,葭菼

[314][315][316]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说明

此诗描写卫庄姜自齐来嫁时的美盛情景。首章写出身之贵,二章写容貌之美,三章写车马之丽,四章写侍从之盛,全面展现出贵族婚礼的壮观。若以第二章之容貌美为核心,其他三章的描写则具有烘云托月、众星捧月之妙。以连珠比喻状写女性的外貌美,对后世诗赋影响颇大。用河水流淌、张网捕鱼兴寄男女婚嫁之事,则是《诗经》中常见的手法。集评《硕人》,闵庄姜也。庄公惑于嬖妾,使骄上僭。庄姜贤而不见答,终以无子,国人闵而忧之。——《诗序》

卫庄公娶于齐东宫得臣之妹,曰庄姜,美而无子,卫人所为赋《硕人》也。——《左传·隐公三年》

此卫人颂庄姜美而能贤,非闵之也。……然则诗何以不咏其贤,而仅咏其为贵与美与富,而若有余慕耶?曰:诗之不咏其贤者,诗之所以善咏乎贤者也。托月者必滃云,绘龙者必点睛,此绘事之妙也,诗亦通焉。且诗亦未尝不言其贤也,而人不觉也。诗发端不曰“硕人其颀”乎?夫所谓硕人者,有德之尊称也。曾谓妇之不贤而可谓之硕人乎?故题眼既标,下可从旁摹写,极意铺陈,无非为此硕人生色。画犬既就,然后点睛;滃云已成,而月自现。诗固有言在此而意在彼者,此类是也。——方玉润《诗经原始》

笑用一“倩”字,目用一“盼”字,化静为动,化美为媚。传神写照,活画出一个美人形象来。——陈子展《诗经直解》

氓[317][318][319]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320][321][322][323][324]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325]秋以为期。[326][327]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328][329][330][331]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332][333][334]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335][336]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337][338][339]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340][341][342][343][344]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345]二三其德。[346][347][348]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349][350][351]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352]矣。[353][354]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355][356][357][358]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359]。说明

这是一个弃妇的倾诉。全诗六章,描述了定约、成婚、操劳、遭辱、见弃、归家、自悼的全过程,展现了一个女子的悲剧命运,反映了当时男女不平等的社会现实。女主人公真诚、善良、勤劳、忠贞,氓则反复无常、薄情负义,人物性格对比鲜明。全诗虽以铺叙事实为主,但由于运用了第一人称,将弃妇的悲愤之情贯注其中,所以读来十分感人。集评《氓》,刺时也。宣公之时,礼义消亡,淫风大行。男女无别,遂相奔诱;华落色衰,复相弃背。或乃困而自悔,丧其妃耦,故序其事以风焉。美反正,刺淫泆也。——《诗序》《氓》与《谷风》皆为弃妇之词,一伤其夫得新忘旧,一怨其夫始爱终弃。此皆关于民间男女婚变之故事诗,同可作为短篇小说读。——陈子展《诗经直解》

这是一首著名的弃妇怨诗。诗人自述其恋爱、结婚直至被遗弃的经过,在美与丑的对比中反映了被弃妇女的不幸遭遇,从而深刻揭露了阶级社会中妇女的悲惨命运。——樊树云《诗经全译注》

河广[360][361]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跂予望之。[362][363]

谁谓河广?曾不容刀。谁谓宋远?曾不崇朝。说明

一个旅居卫国的宋人,因受某种原因阻挠,欲归不得,故而面对河水反复咏叹,以宣泄其思念故国的深情。黄河宽,偏说窄,宋国远,偏说近,更见其心与国近、思归情切,反语蓄势,言外见意,构思奇突巧妙。一问一答,一喻一义,简洁明快,琅琅上口。集评《河广》,宋襄公母归于卫,思而不止,故作是诗也。——《诗序》

〔一章〕飘忽而来,起最得势,语亦奇秀可歌。——方玉润《诗经原始》《河广》一诗,当为流行卫、宋民间,言两国相去不远,水陆密迩之歌谣,无他要义。——陈子展《诗经直解》

作者住在卫国,离宋国不远,仅一河之隔。他想到宋国去,但迫于环境,不能如愿,因作此诗。——高亨《诗经今注》

有狐[364][365][366]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367][368]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说明

此诗抒写妻子对流离在外的丈夫的思念。以狐狸起兴,有“取彼狐狸,为公子裘”之意(见《诗经·七月》),由此而想到丈夫在外“无裳”、“无带”、“无服”,触物联类十分自然。思念中,特别关注丈夫的周身穿着,更见女性的体贴入微。全诗以“忧”字贯穿,一唱三叹,语短而情长。集评《有狐》,刺时也。卫之男女失时,丧其妃耦焉。古者国有凶荒,则杀礼而多婚,会男女之无家者,所以育人民也。——《诗序》

国乱民散,丧其妃耦,有寡妇见鳏夫而欲嫁之。——朱熹《诗集传》

此必其夫久役在外,淹滞不归,或有所恋而忘返,故妇人忧之。——方玉润《诗经原始》《有狐》,民间旷男怨女之作。——陈子展《诗经直解》

此诗是写贫富不均的诗。生活在淇水边上,诸侯贵族能穿上狐裘,过着安逸的生活;有的人却连衣服都穿不上。——苏东天《诗经辨义》

木瓜[369][370][371]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372][373]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374][375]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说明

这是一首情歌。通过男女互赠礼物来表达爱慕之情,是一种古老的习俗,这习俗反映了我国上古时代男女青年恋爱的自由、纯朴、欢乐情景。语言通俗流畅,情调纯真自然,重章叠句,循环往复,是一首特别适于传唱的民歌。集评《木瓜》,美齐桓公也。卫国有狄人之败,出处于漕。齐桓公救而封之, ;

遗之车马器服焉。卫人思之,欲厚报之,而作是诗也。——《诗序》

疑亦男女相赠答之辞,如《静女》之类。——朱熹《诗集传》

此诗非美齐桓,乃讽卫人以报齐桓也。……卫人始终并未报齐,非惟不报,且又乘齐五子之乱而伐其丧,则背德孰甚焉?此诗之所以作也。明言之不敢,故假小事以讽之,使其自得于言外意。——方玉润《诗经原始》《木瓜》,言一投一报,薄施厚报之诗。徒有概念,羌无故实。诗义自明,不容臆说。此当采自歌谣,今亦有得一还两、得牛还马之颜语。——陈子展《诗经直解》

这是一首情歌无疑。……此犹今之青年男女恋爱期中互相馈赠礼物之意。——蓝菊荪《诗经国风今译》王风

黍离[376][377][378][379]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380]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381]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说明

这是一首凭吊故国的诗作。这个故国可能是东周王朝,诗人则可能是周室宗亲或大夫。诗人行走在周室故地,但见禾黍一片,深感世事变迁,禁不住忧思滚滚,乃至向苍天呼告:仁义何在!此后,“故宫禾黍”即成为故国之思的代名词。全诗三章重叠,情气浑厚,忧思融贯,空灵蕴藉,反复吟诵,确有四顾茫然之感。集评《黍离》,闵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室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诗序》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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