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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8 07:3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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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方剑乔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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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针灸名家临证录

浙江针灸名家临证录试读:

自序

浙江省为我国文化之邦,人杰地灵,历代名医辈出。上有张景岳、朱丹溪等名家,今有何任等国医大师级名医。浙江针灸名家更有著《针灸大成》之杨继洲、《针灸聚英发挥》之高武、《针灸大全》之徐凤,以及曾徙居于浙江的元代著名医学家滑寿(著有《十四经发挥》)等,现代有精于针刺手法补泻的楼百层、善于针药结合治疗的阮少南、长于针灸临床研究的高镇五等。可谓自古浙江出名医。

浙江针灸长盛不衰。1992年以来,李栋森、杨楣良、盛燮荪等相继编著出版了《宋明浙江针灸》和《浙江近代针灸学术经验集成》,对浙江宋明时期的针灸名家学术思想和民国以前的针灸名家临证经验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和整理。但浙江针灸真正的发展兴旺,是在最近30年。1979年11月,浙江省针灸学会(当时隶属于浙江省中医学会)成立,开启了现代浙江针灸发展的新纪元。1983年浙江中医学院(现浙江中医药大学)设立针灸专业本专科教育,并于1986年成立针灸推拿系,开始了针灸专业人才的正规化、规模化培养。1986年4月,浙江省针灸学会升格为一级学会。同时代,浙江省中医院和浙江中医学院分别设立针灸病房和针灸推拿专科门诊部,更推动了针灸临床工作和学术交流。20世纪80年代末期,成立了浙江中医学院针灸推拿研究所,揭开了针灸临床和实验研究的新篇章,带动了全省的针灸科学研究工作。浙江中医药大学针灸学科一直是省内的重点学科,2008年更成为省“重中之重”学科。2003年9月18日,浙江省卫生厅批复同意成立浙江中医学院附属针灸推拿医院(又名浙江省针灸推拿医院,现为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三医院),并于2004年12月8日正式挂牌,成为全国为数不多的针灸推拿专科性(大学附属)医院,有力地激发了全省针灸临床医生的工作热情和专业信心。

浙江现代针灸名家汇聚,临证经验丰富。已故现代针灸医家中,如有“传承岐黄立奇功、创新补泻谱华章”之楼百层老先生,“勇于创新造钩针、品端术正济万民”之杨楣良先生,“督肾证治有新招,善用温灸铺灸妙”之罗诗荣先生等。现有“精研针灸辟新路、医教结合续春秋”之高镇五先生,“幼承庭训扬家学、针药并施震四海”之阮少南先生,“巾帼神针克百病,呕心沥血育英才”之虞孝贞先生,“老骥伏枥志千里、情独针灸誉万家”之盛燮荪先生等。更有70年代及以后科班毕业、长期从事针灸临床的一大批中青年专家,或精于头针,或善于电针,或长于针药并用,或自创粗针,临证经验日趋丰富,已有总结整理之必要。

现借浙江省针灸学会成立30周年之际,我们编著出版《浙江针灸名家临证录》一书,以冀共享针灸临证精要,在防病治病、养生保健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和贡献。方剑乔2009年7月

编写说明

为庆祝浙江省针灸学会成立30周年,全面系统整理现代浙江省针灸名家和后起针灸医家的临证经验,特编写出版《浙江针灸名家临证录》。因为本书重点在临证经验的总结,所以对每位医家的生平、成长之路、治学经验、医德医风、科研教学成就等不作过多的描述。

本书选录了浙江省内大部分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省级名中医和具有正高职称的针灸医家之临证经验。部分专家由于种种原因一时未能联系上,或因个别专家自身因素未能完成稿约,故本书最后共收集整理了40余位专家的临证经验。对未能收录而没有载入本书的专家深表歉意,期待日后弥补。同时,考虑到浙江省目前副高职称以上的针灸医家人数整体较多,虽然确实有不少既有很高学术造诣,又有丰富临证经验与社会影响的副主任医师,但由于篇幅和公平性等原因,我们对他们的临证经验暂不作整理和收录,请相应医家予以理解。尤其对那些主动送来稿件的同志,深表歉意。

由于编撰时间较短,整理的方式和途径各异,故本书中难免存在临证经验总结整理不全不实等问题,敬请读者和相关医家给予理解和斧正。

本书的编写出版得到浙江省高校“重中之重”(针灸推拿学)学科经费和浙江省中医药科技计划重点项目经费的资助。

本书编写过程中,始终得到浙江省卫生厅、浙江省中医药管理局和浙江省针灸学会的大力支持,同时更得到各位相关专家和人员在繁忙的临床工作之余给予的积极响应和投稿。在此,我们全体编写人员向他们致以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浙江针灸名家临证录》编委会2009年7月楼百层传承岐黄立奇功 创新补泻谱华章

楼百层,男,生于1913年,卒于1992年,浙江省诸暨市人。1930年考入浙江中医专门学校(杭州)。1935年毕业后,悬壶桑梓。1947年夏迁至杭州开业。1956年春应聘参加浙江省中医药研究所工作。楼氏涉足医林50余年,致力于针灸研究,兼及内科,尤对各种针刺方法及补泻手法颇多创见。1980年与浙江省计算机技术研究所合作,成功地将其针灸经验输入电脑应用于临床,该成果获得1981年省级优秀科技三等奖。1985年5月应邀赴澳大利亚进行针灸巡回讲学,深获好评,被澳大利亚自然疗法协会授予名誉会员。他先后发表论文30多篇,历任浙江省中医药研究所针灸研究室主任、研究员,浙江省针灸学会主任,全国针灸学会理事及全国中医学会浙江分会常务理事等职。辨证立法 强调针灸特色

人体的健康,取决于机体内外环境的平衡,即阴阳的相互协调。如一旦这种平衡被破坏,就会发生疾病,表现出虚实寒热不同的病证。若以病邪侵犯部位而论,则有表里浅深的区别。针灸是一种辅以外力的信息治疗方法,通过输入信息,依靠机体的自然疗能,达到体内阴阳的调和整复。楼老认为,针灸与药物治疗并非完全雷同。每一方剂,皆有一定的组合原则和适应范围,例如,一般通便的方药不能止泻,止泻的方药亦不能通便。然而针灸对同一脏器的两种性质相反病证(如便秘与腹泻),常取用同一穴位,只是运用不同的补泻手法而已。这在历代针灸文献中屡见记载,如《拦江赋》:“伤寒无汗泻合谷补复溜,若汗多不止补合谷泻复溜”;《针灸大成》:“文伯泻三阴交补合谷,胎应针而下……今独不可补三阴交泻合谷而安胎乎?盖三阴交,肾肝脾三脉之交会,主阴血,当补不当泻;合谷为大肠之原,大肠为肺之腑,主气,当泻不当补。”此皆说明在同一腧穴处方中,可因针刺补泻手法的不同,以致作用完全相反。

针灸通过腧穴调节局部与周身气血,起到扶正祛邪的作用。由于腧穴依附于经络,气血循行于经络,正邪之争与经络密切相关,故针灸必须通过经络以调和气血阴阳,从而达到扶正祛邪的目的。在针灸临床上常用的八纲辨证中,“虚实”指正邪的强弱消长,是决定针灸补泻的关键,“寒热”指疾病的属性,是建立在虚实辨证的基础上的。常见热证多实,寒证多虚。为此,楼老强调,针灸临床首先应辨别经络与虚实,然后遵“盛则泻之,虚则补之,热则疾之,寒则留之,陷下则灸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及“菀陈则除之”的经旨,酌情运用相应的针灸补泻法进行治疗。他十分重视在正确辨证的基础上运用适宜的补泻手法,认为“补泻反,则病益笃”(《灵枢·邪气脏腑病形》)。一般认为,阳证多为实热,宜针宜泻;阴证多为虚寒,宜灸宜补。疼痛多实,治宜泻之;痒麻多虚,治宜补之。针灸手法名目虽多,但总不离乎补泻之法。

综上所述,楼老提出:针灸治疗,是在经络学说基础上,以虚实为纲、补泻为法的辨证施治过程。这也是针灸治疗的特色与关键。取穴少精 重视诸家歌赋

针灸治病的取效与否,不在取穴多少,贵乎辨证精确,选穴中綮。实践证明,取穴少而精,不仅可减少患者多针滥灸之苦,而且可使处方效专力宏。

楼老十分重视历代诸家的针灸歌赋,认为这些歌赋都是前人宝贵经验的总结,如《四总穴歌》,言简意赅,寓意深广。其中“面口合谷收”句,提示合谷穴可用治口腔、颜面部诸病。楼老曾治一齿衄患者,长期服用维生素C、维生素K等无效,经针刺合谷穴10次后,竟霍然而愈。又一血吸虫病患者,肝肿大至脐旁,一日骤然剧痛,延楼老诊治,他思及《通玄指要赋》“胁下肋边(痛)者,刺阳陵而即止”和《标幽赋》“胸满腹痛刺内关”等记载,遂取右侧阳陵泉与内关穴,进针得气后,剧痛即缓解,留针10分钟,痛失而复常。

楼老处方用穴,常寓神奇于平淡之中。对于外伤、痹证、甲状腺肿大等病,常遵《内经》“以痛为腧”、“必刺其处”之旨,取病变局部腧穴进行治疗。对于内伤脏腑诸疾,辄以远道循经取穴为主。他屡屡告诫后学,针灸用穴当以简要朴实为贵,切忌标新立异,故弄玄虚,以致事倍功半,徒误病机。讲究手法 发挥针灸经旨

针灸是一种需要较高手技的外治法,除辨证求因,准确取穴外,其疗效与手法关系密切。历代针灸家创立的针刺手法繁多,菁芜混杂。楼氏学宗《内经》、《难经》及元明诸家,注重实践,师古不泥,对各种针刺手法,分析归纳,颇多创见。1.针刺时基本手法

楼氏强调押、刺手必须配合默契,即在左手食指爪甲切押穴位的同时,将右手所持针尖轻而不觉地紧贴押手的指甲边缘,随着押手下压之际,右手稍稍用劲,轻轻刺入。这样既可减轻患者进针时的痛感,又可避免损伤血管。2.进针后补泻手法

楼氏认为,各种针刺补泻手法,均必须在得气的基础上运用。对现今常用的针刺补泻手法,楼氏认为,提插补泻重在调整营卫内外阴阳之气,在取躯干部脏腑体表穴位时,多用此法。其手法是以《难经·七十八难》“得气因推而内之是谓补,动而伸之是为泻”及明代诸家“急提慢按……泻也;慢提急按……补也”的记载而化裁立法的。具体操作手法是:针下得气后将针上下提插,先浅部后深部,反复重插轻提(急按慢提)为补法;反之,先深部后浅部,反复重提轻插(急提慢按)为泻法。

例:张某,男,30岁。

婚后不久即罹阳痿,已三年半余。头晕、多梦,婚前有手淫史。曾经当地长期治疗无效。于1963年3月中旬由其爱人陪同来杭州浙医一院泌尿科诊治,诊断为阳痿,并介绍来我所行针灸治疗。证属肾气亏虚,取关元、命门、肾俞、三阴交,均用提插补法。第一次针后,翌晨已能举阳,针三次后自诉已能随意举阳,仅硬度较差。针满一个疗程(10次)后,其勃起情况及硬度均已基本正常,即停针观察。半年后经函讯,针治后性生活已基本正常。

楼氏认为,捻转补泻法是以通调经脉气血而立法,多适用于四肢部穴位。其手法是以《神针八法》“其泻者有凤凰展翅,用右手大指食指捻针头,如飞腾之象,一捻一放……其补者有饿马摇铃,用右手大指食指捻针头,如饿马无力之状,缓缓前进则长,后退则短”为立法依据的。具体操作手法是:针刺得气后运用捻转较重、角度较大者为泻法;反之,捻转较轻、角度较小者为补法。

例:卞某,男,28岁。

平素情志欠畅,常抑郁寡欢,近受意外刺激致烦躁失眠,心悸不宁,神疲胆怯,善惊易恐,头目眩晕,耳鸣颞胀,纳食不馨,记忆力减退,苔薄白,脉弦细。证属心胆气虚,穴取神门、风池、合谷。均用捻转补法。针风池穴时,针感应沿两颞侧放射至前额。开始每日针1次,3日后隔日针1次,15次为1疗程。针1次后,头部顿觉轻松。3次后夜间已能迷糊入睡,但易惊醒。5次后睡眠时好时坏。至1疗程结束时,夜寐已达6小时以上,其余症状完全消失,即停针观察,未见复发。

楼氏认为,平补平泻法以诱导邪气外出,导引正气恢复的导气法为立法依据,适用于虚实不太显著或虚实兼有的病证,以及机体一时性气血紊乱所致的疾病。其方法是以《灵枢·五乱》“徐入徐出,谓之导气,补泻无形,谓之同精,是非有余不足也,乱气之相连也”的记载为立法依据的。具体操作手法是:针刺得气后,进行不快不慢、均匀的提插捻转,针感以患者能够忍受的适宜刺激量为度,捻转数分钟后出针。

例:患者,高某。

1周前因搬动重物扭伤腰部,致腰部疼痛剧烈,转侧、俯仰均困难,曾在原单位医务室施行针灸治疗无效。因患者10年前曾腰扭伤经楼氏针治两次即愈,故又来请求针治。患者平素体健,腰部疼痛以右侧为甚,局部略肿,肾俞穴压痛明显。病由负重过度,损伤经脉,经气运行失调,气血壅滞于局部所致。取双肾俞、双委中。委中穴得气后予动留针(持续保持针感,若针感消失即予运针);肾俞穴得气后施以平补平泻手法。两侧交替运针,15分钟后出针,患者顿觉腰部特松,可做俯仰活动。翌日按上法继针1次而获痊愈。

至于烧山火与透天凉等针刺复式手法,则是在上述针刺手法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其具体操作方法是:烧山火,将针刺入应针深度的1/2时,行左右捻转手法9次以候气,若觉针下沉紧,再进入应刺深度,急行三出三入,紧按慢提的提插捻转手法,一般可使针下产生热感。透天凉,将针刺入应针深度,即行左右捻转手法6次以候气,若觉针下沉紧,再将针提起1/2,急行三入三出,紧提慢按的提插捻转手法,一般能使针下产生凉感。这两种手法,同样是以“阴阳立法”、“寒热正治”为目的。

例:吕某,女,52岁。

患右侧肩关节疼痛已逾两年,病起于家务劳累及夜寐露肩受凉。肩臂疼痛逐渐加重以致肩关节活动功能障碍,上举不能平肩,内收手指仅能触及左锁骨下缘,后伸难抵腰部。每遇寒冷天气疼痛更甚,肩臂终年怕冷,即在夏季,肩、肘部亦需保暖。肩臂动作不利,如穿衣、取物等,略不注意,即感剧痛难忍。曾经中药和针灸治疗效果不显。局部外观无异常。病由劳累后复感风寒湿邪,稽留经络,致气血受阻所致。故取肩髃、曲池、臑俞、外关、云外(云门穴外侧约2寸,直对腋横纹)。肩髃、曲池用烧山火手法,其余各穴用捻转泻法,留针15分钟。开始每日针治1次,3次后隔日针1次。针3次后,患者肩痛怕冷等症减轻,8次后,冷痛全除,上举已能至平耳,内收可至左锁骨上端,后伸可达腰部。以后各穴均用捻转泻法,针至15次而愈。

临床证明,不同的针刺补泻手法,对不同的疾病各具有特异的治疗作用。崇尚实践 注重气至病所

楼氏指出,要提高针刺疗效,除必须掌握正确辨证、取穴和熟练运用针刺补泻手法等环节外,尚应重视针刺感传,掌握“气至病所”。楼氏对于针刺感传能运用自如,使气至病所而屡收奇效。

例1:周某,澳大利亚针灸班学员。

右小腿外侧疼痛已2年余,近日疼痛加剧,昼夜呻吟不止,经用针灸等治疗无效,特求治于楼老。即予针刺右侧阳陵泉穴,施以捻转泻法,使针感沿小腿外侧下行放散至足踝部,留针10分钟,运用手法2~3次后出针,疼痛消失,欣悦而去。

例2:患者教某,3月前骤然受寒,致左侧颈项强直连及头部疼痛不已,回顾困难。楼氏取左侧风池穴,用平补平泻法,使针感由项部上行放散至额,运针5分钟后出针,患者顿觉疼痛消失。

楼氏认为,欲掌握针刺感传,气至病所,必须谙熟定穴位置、针尖方向和针刺深度这三大要领,并在临床中反复实践,才能得心应手,左右逢源。所谓定穴位置,是指针刺穴位的准确定位。如风池穴的准确位置是:在与耳垂横平的后发际边缘处。针尖方向,是指进针后能使针感传导放射的准确针尖方位。如风池穴的准确针尖方向是:交叉朝向对侧颧骨下缘(编者按:切忌针尖向上)。针刺深度是指临床实践中的针刺深度。如风池穴,针刺深度为1~1.5寸,若按古代文献所规定的3~4分,则不能使针感由后脑、颞颌部向上放射至前额。楼氏指出,上述三大要领必须彼此互勘。例如针刺已达一定深度而仍无针感传导者,应考虑到定穴位置和针尖方向有无偏差,以免盲目深刺而致损伤。推陈出新 治宜活法随变1.配穴有度,简明扼要

楼氏在长期临床实践中,对不少腧穴积累了丰富经验。其辨证配穴的规律,主要是以局部与远道取穴相结合,采用多经配穴。其处方结构严谨,如用关元、肾俞、三阴交专治泌尿、生殖系疾患;神门、合谷、风池治疗失眠、头痛诸症;胃肠有病,取中脘、足三里;颈项疼痛,用百劳、悬钟。此外,楼氏十分重视经验要穴,所谓“病有以减,穴有抽添,方随证移,效从穴转”,处方中常因一穴之差,其作用就迥然有别。如合谷穴,为大肠手阳明经之原穴,其性能升、能降、能开、能合,为调和气血升降出入之要穴。与曲池穴相配,能治疗胸、肺、臂、头、面部诸疾;与复溜穴相配,为止汗、发汗之要法;与三阴交相配,为妇科调经理血之妙方;与太冲穴相配,可镇静降压,为治疗肝阳上亢高血压病之验方。2.留针温针,贵在得宜

楼老认为,留针的应用,主要有二:其一是在针刺未能得气时,留针以催候经气之到来,即《素问·离合真邪论》所言:“静以久留,以气至为故”。其二是在调气的基础上结合留针,旨在助阳胜寒,治疗一切阴寒之证,即《灵枢·经脉》所说的“寒则留之”。证诸临床,凡治“寒厥拘急”之症,在施以恰当的针刺补泻手法后,患者常觉病痛顿减,此时若在保持针感的基础上予以留针,辄能使拘挛疼痛诸症缓解,甚或消失。温针,又名烧针,亦称针柄灸,一般又称“热针”,始见于《伤寒论》。楼老认为,温针是针对风寒湿痹的一种有效辅助治法,但应详审病机,明辨寒热,不宜盲目滥用,否则反无益而有弊。3.针灸兼药,因病而施

楼老博采众长,针药兼精,十分赞同明代高武氏关于“针、灸、药因病而施”的主张。他常说,医者除疾济人,不仅要会针、会灸,亦要善于遣方用药。古代名医,如扁鹊、华佗、张仲景诸家皆是多才善医的典范。故先贤有“一针二灸三服药”之说。灸能补充“针所不为”之不足,药物内治又可顾及针灸外治之短绌。各种治法,均有其所长及不足。针灸善于疏通经络、调和气血,药物长于协调脏腑、扶正袪邪。如哮喘一症,针刺虽能平喘于即刻,但难以根治,需施艾灸,或可“断其根株”;黄疸为病,针灸虽有健脾助运之效,但难速奏清热化湿之功,当投茵陈蒿汤出入为法。是以临证之际,或用针,或用灸,或用药,或彼此配合治疗,方能扬长避短,广开治路,冀获卓效。(楼星煌 宋启华 整理)高镇五精研针灸辟新路 医教结合续春秋

高镇五,男,1927年1月生,浙江省慈溪市人。教授,主任中医师。1939年随父高圣水习医,1947年参加承淡安氏中国针灸学研究社研习针灸,并毕业于天津国医函授学院。1948年开业行医。1950年8月,参加余姚县逍林诊疗所工作。曾在浙江中医进修学校中医师资班深造两年,1957年任教至今。高氏业医逾50年,对重危病证,如心绞痛、高血压、急性热病等有较好的治疗经验,对心律失常、眩晕、痿证、癫痫、聋哑、面瘫、坐骨神经痛等疑难杂病亦颇有治疗心得。任主编或副主编的著作有:《针灸解剖学图谱》、《新针灸学》、《针灸学》(教材)、《中国针灸学》(录像片)、《浙江针灸医案选》等。协编有《中国针灸治疗学》、《针灸学》五版教材等6本教材,任《当代中国针灸临证精要》一书编委。发表《针刺纠正心律失常的临床观察》、《针灸治疗心动过缓的临床观察》等论文30余篇。获科技进步、教学成果、优秀教材、优秀论文等奖项共8项,《中国针灸学》录像片被世界卫生组织、世界针联等授予金奖。曾任浙江中医学院针灸推拿系主任,中国针灸学会理事,浙江省针灸学会第二届、第三届理事会副会长。重徐疾补泻《灵枢·官能》:“补泻所在,徐疾之意。”《灵枢·邪客》:“先知虚实,而行疾徐。”《灵枢·终始》:“邪气来也紧而疾,谷气来也徐而缓。”遵上述经旨,临床擅用徐疾补泻,其操作手法如下:1.补法操作

选用针体直径0.28~0.32mm毫针,迅速刺入皮下后,徐徐内针,在180°以内徐徐来回捻转,或在0.5cm以内徐徐提插(8~10秒钟来回捻转或提插1次),务使得气徐缓,针感轻或中等,病人舒适,术者指下感觉轻松。得气后,继续徐徐运针(或轻微摆动震颤)30~60秒钟,或再静留针5~20分钟。治毕徐徐出针,用消毒干棉球按针孔片刻。本法适用于虚证。2.泻法操作

选用直径0.38~0.45mm毫针,迅速入皮直达腧穴深部,以360°~720°迅速来回捻转,或以1cm的幅度迅速上下提插,或捻转结合提插(1秒钟来回捻转或提插1~2次)。务求得气迅速,针感需重,病人稍觉难受,术者指下感觉沉紧。既得气后,持续运针2~3分钟,或再间歇动留针(每隔5分钟左右运针)30~60分钟,或持续动留针15~30分钟,或更长时间。治毕出针,不按针孔。本法适用于实证。3.平补平泻法操作

选用直径0.32~0.38mm毫针,迅速刺入皮下后,内针,捻转角度、提插幅度、得气速度、针感轻重、术者指下感觉等,均在于补法泻法之间。既得气后,继续运针1~2分钟,或再间歇动留针,或静留针10~20分钟,或更长时间。治毕徐出针,消毒干棉球按针孔片刻。本法适用于虚实不明显之病例。对虚证夹实的病例,可在补法基础上结合泻法;实证夹虚的病例,可在泻法的基础上结合补法。

高氏认为:振奋正气,祛除邪气,全凭徐疾手法之功。对久病多虚的慢性内脏疾病,必须按疗程逐渐取效。首先是病人能接受针刺治疗,与医生密切配合,如果施以重而难受的针法,针治数次后,会使病人耗气,感觉疲乏,产生惰性反应,且往往患者不易坚持治疗,这对针灸疗效不利。而实证是邪盛,属急者多,急则治标,泻邪务求迅速,不能让邪久留体内,留久则必伤正,后患无穷。重穴性补泻

腧穴具有相对特异性,某些腧穴偏补,如关元、气海、肾俞、命门、腰阳关、足三里等等,某些腧穴偏泻,如井穴、荥穴等等。经络在脏腑五行生克关系之间是密切贯通的。根据“虚则补其母,实则泻其子”(《难经·六十九难》)的学说,又有母穴属补、子穴属泻的穴性。高氏常用五行生克、子母补泻学说选择腧穴,获得良效。

例1:一老年妇女有胃溃疡病史已20余年。近因事不乐,肝气郁结,发生胃痛,嗳气频频,不思饮食,病发5天,舌苔薄白,脉象细弦。

中医辨证乃肝胃气痛,是肝木犯胃所致,治拟疏肝和胃。

处方:太冲、肝俞、足三里。前二穴泻法,后一穴平补平泻。

每日治疗1次,5次后即显效。为巩固疗效,续治3次告愈。

肝俞为肝之背俞穴,是肝脏之气转输之处。太冲为肝经之原穴,肝脉“夹胃,属肝,络胆”。二穴可调肝胃逆乱之经气。足三里是胃足阳明经合穴、胃之下合穴,“合治内腑”。施疏肝益胃之法,以收和胃之功。

例2:一男性青年学生,感冒之后,咳嗽久恋不愈,已逾三月,有少量痰涎。胃纳减少,已近二月。形寒,四末欠温,形体渐瘦,精神委顿,间有自汗,脉象浮软,舌苔薄白。

辨证为肺脏气虚,肺气失宣。此病是表实,咳嗽久延,子病及母(子食母气),导致脾胃气虚;纳谷不香,土不生金,则肺气日虚。治当培土生金,拟补脾益肺。

处方:脾俞、足三里、太渊、定喘,针用补法,隔日治疗1次。

4次后饮食有味,胃纳渐增,咳嗽趋减。8次后疗效显著。续治4次悉愈。

脾俞为脾脏背俞穴,足三里是胃经合穴,其脉“属胃,络脾”,二穴具有良好的健脾和胃作用。太渊是肺经之原穴、输穴,五行属土,具有培土生金之作用。定喘是治咳喘有效的奇穴。四穴相配,胃纳振,咳嗽平,从而收健脾益肺、醒胃止咳之功。

例3:李某,男,52岁。

头胀眩晕,经常发作,迄已三年。近因事激怒,致头胀颠痛复作,眼露红丝,头晕目眩,走路头重脚轻,摇晃不稳。血压:186/112mmHg,夜卧欠安。胃纳、二便尚调。舌质红,苔薄白,脉沉弦有力。

辨证为眩晕,肝阳上亢,木火偏盛所致。遵“实则泻其子”之法,治拟泻火潜阳。

处方:主穴,行间;配穴,风池。针用泻法。每日治疗1次。

4次后,头痛缓解,夜卧已安,诸症渐平,10次后痊愈,血压正常。

行间是肝经荥穴属火,肝脉“上入颃颡,连目系,上出额与督脉会于颠”,泻“行间”正是泻木之子。风池是胆经腧穴,肝与胆相表里,泻之亦具平肝潜阳之功。善用温针灸

高氏认为,温针灸具有针刺、温灸的双重作用,适用于阳气虚衰,阴寒凝滞等慢性疾病,如痿、痹、瘫痪、关节不利、经脉瘀滞、心肺气虚、脾胃虚寒、肾阳衰微等。由于毫针有质料、粗细的区分,艾炷有大小、松紧的不同,都直接影响着温针灸的作用。早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高氏对不同质量的毫针温针灸时的针体温度、温度的上升速度和持续时间,艾炷大小、松紧、壮数同温针灸时针体温度的关系,温针灸同气候温度的关系,温针灸时针体各“点”温度的实践意义,温针灸时皮肤灼伤起泡等问题,进行过临床观察和实验研究。认为:毫针的金属原料、粗细不同,温针灸时针体温度的高低、上升速度、持续时间是不相同的。例如:用针体粗细直径0.38mm,长度为38mm的钢、不锈钢、银三种质料不同的毫针,均用0.8g圆柱形艾炷套入针柄燃灸1壮,在室温18℃时,距针根10mm之针体部,用半导体点温度计测试温度。结果是不锈钢针32℃,钢针34.5℃,银针达80℃,具有显著的高低差。以银针温度最高,不锈钢针最低,钢针略高于不锈钢针。经各种测试,结果:粗针温度比细针为高;艾炷的大小、松紧、壮数、装法、气候温度与温针灸均有关系。温针灸时只有在刺入皮肤或皮下组织的针体温度高于皮肤或皮下组织的温度时,才能起到温针灸作用,否则只是针刺加艾炷温和灸而已。如果艾炷距离皮肤过远,皮肤无温热感,那就失去温针灸的作用了。银针或粗针(不锈钢或钢制),温针灸时针体的温度颇高,甚至可使皮肤灼伤起小泡;钢、不锈钢制细针温度较低,一般不会使皮肤起泡。因此,不同质量毫针进行温针灸时,就具有灸量的区别,适应证也是不同的。高氏用温针灸治疗128例风寒湿痹的观察结果,认为:体质虚弱,对针刺较敏感,病程短,病情轻,酸痛轻,病位于肌肤浅部,无筋急,或有筋急也较轻,关节运动障碍尚轻者,宜用针体直径0.32mm的不锈钢或钢针做温针灸。体质较强,对针刺比较耐受,病程长,病情重(特别是畏冷、受寒湿重,酸痛重,病位于筋骨较深部,有筋急、关节运动障碍较重者)可选用针体粗细直径在0.45mm或再粗些的钢或不锈钢针做温针灸,或用0.32mm直径的银针或再粗些的钢针做温针灸。

例:1970年3月,一位54岁的男性农民,患左肩痹证已逾3年。因失于及时治疗,肩前后疼痛,半夜静止时每晚被痛醒,遇冷则痛更剧,后伸时只能至同侧腰部,上举只能到同侧耳垂。

先用针刺法,取肩髃、肩髃、肩外俞、臑俞、曲池、手三里、外关、腕骨、合谷等穴,隔日1次,治疗3次,第4次开始做温针灸(直径为0.32mm的不锈钢针),共治10次为一个疗程,收效轻微。第二疗程开始,改用银针做温针灸(粗细直径0.32mm),治疗4次后,患者觉左肩疼痛有所减轻,肩关节活动有所好转;7次后肩痛明显减轻;连续10次,第二疗程结束时,大有进步,左手能摸到对侧背部,向上能摸到同侧头角。间隔7天后续第三疗程,当第三疗程结束时,肩关节运动亦基本恢复,肩痹证已基本痊愈。以后又续治6次,以巩固疗效。治脏腑病者选俞、募、原、络、合、郄

腧穴既有共性,亦有个性。熟悉腧穴共性,可以开阔临床思路,灵活选用;掌握腧穴特性,临床选穴精练,有助提高疗效。因此,他既重视腧穴的共性,更重视腧穴特性的观察研究。

高氏致力于研治脏腑疾病。认为针灸治疗痿痹瘫痪、诸痛,疗效良好,已是针灸科之基础疾病。针灸必须扩大病种,增加针灸的社会效益。不少屡经药物治疗无效的内脏病,经他针灸治疗后,常获良效。他认为治疗内脏病的腧穴,当推俞、募、原、络、合、郄为优。“华佗夹脊”穴是华佗取背俞的方法,他亦常用以代背俞穴。背俞穴是脏腑之气输注较集中的部位;募穴为脏腑之气会聚之处;脏腑之气在原穴最易反映;络穴能直接沟通表里阴阳二经;合穴乃内外经气会合之处;郄穴之特性是善治急性病证。高氏在配穴方面是灵活多样的,既用俞募、原络配穴法,也有以俞合、募合、原合、俞原、募原、络郄等相配者,因病制宜。

例1:1981年3月治一男性青年工人,3个月前急性心肌炎病愈后,遗留心悸、气急、胸闷等症,服药少效。心电图检查:心率108次/分,为窦性心动过速。中医诊断为心悸。病后余邪未净,属本虚标实之证。治拟益心气、清余邪。

取穴:内关、神门。操作:徐疾补法为主,辅以泻法,间歇动留针30分钟以守气调气。每日治疗1次,1次后心率降至93次/分,4次后心率82次/分,正常。为巩固疗效,续治3次告愈。

例2:1979年5月,治一男性青年工人,因不注意养身,患阳痿病15个月,阴茎不能勃起,或稍举即泄,屡经药物治疗少效,而来针灸。中医诊断为阳痿早泄,辨证肾虚所致。治当补肾壮阳。

取穴:肾俞或命门、关元。操作手法:徐疾补法,加温针灸,每日1次,10次为一疗程,共治三个疗程恢复正常。

例3:1980年5月,治一中年女性工人,诉下肢踝以上浮肿已近三月,按之凹而不起,至暮尤甚,晨起时颜面浮肿,按之微凹,偶感心悸。屡经药物治疗少效。胃纳如常,尿利而少,舌胖色淡,苔薄,脉细软。小便化验和心电图检查均正常。中医辨证为浮肿,脾虚湿盛所致,治当健脾祛湿消肿。

取穴:脾俞、足三里,或胃俞、阴陵泉,或脾俞、太白。操作手法:徐疾补法,背俞穴运针守气1分钟左右出针,下肢穴留针15分钟。隔日针灸1次,治疗4次后,改为温针灸法。共治两个疗程20次,浮肿消退,恢复正常。探索甲根新穴

高氏在临床使用井穴治病时,发现了甲根穴。此穴之特点,治病方便有效,犹如家庭常备良药,可教会病人使用,自疗自救。1.甲根穴定位

部位在手指背侧,沿甲根后缘皮肤侧0.1cm处,自内角至外角穴位呈弧形,其部位正在甲根部,故称“甲根”穴。用指甲切压时很敏感。每指1穴,共10穴。各指分别名为:拇根、食根、中根、环根、小根。常用爪甲切压法进行治疗,也可用针刺。以经络学说分析,甲根穴是井穴的延伸与发展,是阴阳经气交接之处,能激发振奋调整阴阳二经之气,经气健运,其病自愈。2.甲根穴共同主治证

有昏迷、发热、中暑、疼痛、小儿急惊风、痞病、手指麻木等。各指甲根穴的主治病证是:(1)拇根 咽喉痛、胸闷、胸痛、咳嗽、气喘、胃痛、肩前痛。(2)食根 牙痛、鼻塞、咽喉痛、耳鸣、前头痛、胃痛、肩痛。(3)中根 胸闷、胸痛、心悸、心绞痛、失眠、胃痛、肝区痛。(4)环根 耳鸣、偏头痛、咽喉痛、肩背痛、胸胁痛、肝胀痛。(5)小根 胸闷、胸痛、心悸、心绞痛、失眠、头痛、耳鸣、肩背痛。3.高氏运用甲根穴治验举例

例1:1978年3月,治一青年女工,因用青霉素发生过敏反应之后,常发心悸、胸闷或胸痛。近因夜卧欠安,心悸、胸闷又作。即用指甲切压中根穴8分钟左右,患者即感胸部舒适,心悸缓解。以后每当心悸复发,即用指甲切压中根与小根8~12分钟,病情即缓解。

例2:1979年9月,治一中年女工,有胃溃疡病史,今胃痛阵阵,教其自己爪切食根穴,10分钟左右,诉胃已不痛。某晚睡眠时胃痛又发,她即用指切法切压中根与食根二穴,15分钟后,胃痛缓解。

例3:1985年7月,一中年女职工,有慢性肝炎史,肝肿大肋下2cm,稍事疲劳肝区就隐隐作痛。用指切法切压中根与环根二穴,15分钟左右,患者肝区已舒适,肝区胀消失。以后每当肝区胀痛发作,就立即自己指切中根与环根二穴,胀痛就渐趋缓解。发现咯血验穴

高氏重视觅师访贤,搜集民间一技之长。1965年在民间采访时,学得针刺睛明穴治疗肺咯血的经验。睛明治肺咯血,为历代针灸文献所未载。高氏认为:睛明穴是足太阳膀胱经腧穴,其经循行“入络脑”,而脑乃元神之府,针刺睛明穴具有宁神镇静作用。神静则血宁,故有治肺咯血之功效。他把“睛明”主治咯血的功能,写进了他主编的《新针灸学》一书。

例:1979年10月,治一中年女工,有支气管扩张咯血史,至今已10余年未发。近因感冒,频频咳嗽,引起咯血。当日又咯血多口,形寒,肢末欠温,舌质暗,苔薄白,脉沉细数。时值秋燥,肺阴偏虚,咳频损伤肺络,治当润肺止咳,宁嗽止血。

取穴:睛明、尺泽、列缺。操作手法:睛明用直径0.28mm的细毫针,迅速入皮后缓缓刺入1.4寸,得气感应稍弱,留针20分钟,尺泽、列缺二穴用平补平泻,得气感应中等,间歇动留针20分钟。次日复诊,诉昨日针治后未再咯血。每日治疗1次,共治4次告愈。半年以后,又患感冒咳嗽,咯血复发,即来针灸治疗,仍照前法针治,3次告愈。分经选穴治疗心律失常

高氏既重正经,又重奇经;既重视每条经络循行分布联系脏腑器官的内容,亦重视每一脏腑器官分布的经络情况。例如,心律失常,主要表现有心悸、胸闷、胸痛、气短、喘息,或伴失眠、头晕、乏力,脉象细软或促、结代,或迟缓,或细数,舌质多胖嫩,色淡,或舌边齿痕,或舌质暗或红。中医辨证病位在心、心包及其所属经络,可分心气虚、心阴虚、心脉痹阻、心阳虚衰等型。针灸处方常选心、心包经及俞募穴为主。但从经络学说分析,除心、心包经及其表里配属与之有联系外,还有脾经“注心中”,肾经“络心”,肝经“贯心”,督脉“上贯心”等等,故有心肾同病、心脾同病、心肝同病等。督脉主一身之阳,病久心阳虚者,常用督脉经穴,以振奋督阳。因心脉“上肺”,故心病可及肺,例如气短、喘息等症,就是心脉失调,累及肺脏之表现。高氏治心律失常,很重视辨证,分经选穴。其处方是:主穴为内关、神门、厥阴俞、心俞。每次选用1~2穴,可交替选用。辨证加减:心气虚(多兼脾气虚),加膻中、列缺、脾俞、足三里;心阴虚(多兼肝肾阴虚),加三阴交、太溪、太冲;心肺痹阻(血气瘀滞),加膈俞、三阴交、膻中、列缺;心阳虚(多兼督脉阳虚),加素髎、大椎、足三里、关元。内关是心包经络穴,神门是心经原穴,两穴相合,有“原络”配穴之意,加强调整心脏之功能。厥阴俞、心俞,是心、心包之背俞,善治心脏疾患。膻中为心包募穴,能补心气疗心悸。补脾俞、足三里,培气血化生之源。取肺经列缺,可调心肺之经气,以治气短喘息。肾原太溪,肝原太冲,配伍三阴交,可益肝肾之阴,以疗心阴之虚。膈俞、三阴交活血,膻中、列缺行气,对心肺痹阻者,具有蠲痹通络之功。素髎、大椎均属督脉,补之可振奋心阳,对心阳虚衰者有效。任脉关元,能益气补阳。足阳明经别“通于心”,足三里补之亦具振奋心气之功。运用上述辨证选经,选穴处方,治疗心律失常200余例,有效率达80%以上。取督脉诸穴治顽固性失眠

不寐证,辨证心神不宁,或心肾不交,或脾胃不和,常选用心、心包经,或肾经、脾胃经之腧穴治疗。但对某些顽固性失眠,常彻夜难寐,并伴全身畏冷,阳气虚弱,头晕脑昏,经上述经穴治疗多个疗程及药物久治无效。高氏选取督脉大椎、百会、风府、命门等穴,施针补与艾灸配伍,逐渐提高了疗效,获得治愈者颇多。其机理为督脉“上贯心”、“入络脑”,又主一身之阳。难寐原是阴虚为主,病久则导致阴阳两虚。可选督脉振奋阳气,使脑静神宁,难寐自愈矣。(摘选自《当代中国针灸临证精要》 王樟连 胡忠根 整理)阮少南幼承庭训扬家学 针药并施震四海

阮少南,男,1932年7月生,浙江省绍兴市人,主任中医师。为第二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以擅长针灸药石治疗各种疑难杂证著称。1965年当选为绍兴人大代表,1978年调入浙江省中医研究所工作,曾任浙江省第六届政协委员和第七届政协常委、浙江省卫生工作者协会常务理事、《浙江中医杂志》编委、浙江省针灸学会副会长、浙江省中医药研究院教授,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多次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治病,并受英国剑桥国际名人传记中心之聘,任该中心咨询委员会委员。出版《名医针灸精华》等专著、合著6部,公开发表论文20余篇。曾任第二、三届浙江省针灸学会副会长。衷中参西 辨证论治

阮老以现代医学之检测手段来明确诊断,随后以四诊、八纲进行推理,综合分析,辨别病因、病性、病位及邪正盛衰的关系,从而作出正确的辨证,然后确定其相应的治疗原则和方法。辨证和论治是诊治疾病过程中相互联系而不可分割的,是临床上理法方药或理法方穴的具体运用。针灸作为外治法的一种形式,既能用于经络病的防治,也能用于脏腑病的治疗,因此,在取穴上也要强调配伍,做到辨证用穴。如中风偏瘫在取肩髃、曲池、合谷、环跳、风市、阳陵泉、昆仑等局部治疗的基础上,根据辨证以治本。如痰湿阻络型取中脘、足三里、丰隆以化湿豁痰;阴虚阳亢型取肾俞、太溪、百会、行间以养阴潜阳、息风通络;气血亏虚型取百会、关元、足三里等以补气益血;脉络痰阻型取膈俞、血海以活血化瘀。中风半身不遂相当于西医的脑血管意外,包括脑出血、脑血栓形成等,病位在脑,故取对侧头部少阳经穴,加强局部刺激促进脑局部血流以化瘀通络。善用督脉 充髓补脑

阮老善用督脉治疗本经疾病。督脉为“阳脉之海”,总督一身之阳,络一身之阴,下络于肾,上络于脑,脑居颅内,由髓汇集而成。《素问·五脏生成论》:“诸髓者,皆属于脑。”《灵枢·海论》:“髓海不足……懈怠安卧。”王清任在《医林改错》中说:“灵机记性在脑者,因饮食生气血,长肌肉,精汁之清者,化而为髓,由脊骨上行入脑,名曰脑髓。”《素问·脉要精微论》云:“头者,精明之府。”阮师根据上述理论精要并结合临床表现认为老年性痴呆、小儿大脑发育不全、小儿多动症、癫痫等病证,都为脑髓不足,故取百会、风府、大椎、四神聪等穴以调整气血,充盛脑髓。他还善用督脉治疗本经之外的各种内科疾病。膀胱经位于督脉两侧,与之关系密切,为五脏六腑之所在,膀胱与肾相表里,肾主骨生髓,他用督脉之穴适当配合膀胱经穴调整五脏六腑之功能。如呼吸系统疾病取身柱、灵台、肺俞;泌尿生殖系统疾病取命门、阳关、肾俞、气海俞;心血管疾病取神道、百会、心俞;神经系统疾病取百会、大椎、四神聪、印堂等。在一些免疫性疾病治疗中如类风湿性关节炎、强直性脊柱炎,阮师独具匠心地运用督脉之人中、百会、大椎、风府等取得明显疗效。针药并重 相得益彰

阮老善针善药,强调针灸中药并重,双管齐下,在治疗疑难杂病中尤强调针灸与中药相结合,不可偏废,认为汤液与针灸法异而理同。唐代孙思邈指出“良医之首”乃“汤药攻其内,针灸攻其外”,只有这样,“则病无所逃矣,方知针灸之功,过半于汤液矣”,故“知针知药,固是良医”,“内外相挟,病必当愈”。阮师认为《内经》、《针灸甲乙经》、《针灸大成》为针家所必读,但《伤寒论》、《金匮要略》,以及后世医家方书也应一一揣摩,才能病起沉疴。

例:患者,女,23岁,1997年9月初诊。

患者于1997年5月初出现低热盗汗,乏力消瘦,左颈部胸锁乳突肌前方有多个大小不等椭圆形肿块。局部麻醉下行锁骨上淋巴结活检,病理报告为“左锁骨上坏死性淋巴结炎”。经消炎、激素等内科治疗无效,于同年6月行切除。术后于8月初患者发现右颈部出现肿块,经某医院诊治,诊断为锁骨上淋巴结肿大,故于9月初前来诊治。

诊见:患者消瘦,右颈部压痛,皮肤颜色正常,伴低热乏力,舌胖质偏绛,苔薄,脉弦。

处方:白毛夏枯草10g,山海螺15g,牡丹皮12g,神曲15g,野菊花12g,蒲公英15g,紫花地丁15g,忍冬藤3Og,赤灵芝3Og,生地黄12g,山慈姑15g。

针灸取穴:百劳、大椎、少海、曲池、列缺、照海。

操作手法:曲池泻,不留针;百劳补法;大椎、少海、列缺、照海平补平泻。留针20分,隔日1次。

上法随症加减,调治半年,肿块消失,低热乏力等症随之愈。重视刺法 补泻分明

针刺手法是疾病取效之关键。观阮老针术,轻松自然,进针时神情专,多用单手进针,以右手拇指、食指持针,根据针之长短,灵活应用中、无名指及小指定穴,切位、压手、迅速破皮、进针。将点穴、压手、破皮、进针一连串动作糅合在一起,持针之手实而腕力虚,运针有“手如握虎”之力,运力于指,力达指尖,沿针透力,力至神至,气随神生,遂获效。《灵枢·官针》云:“病小针大,气泻太甚,疾必为害;病大针小,气不泄泻,亦复为败。”他在临床中根据病人之寒热、体质之强弱、肌肉之厚薄、正气之盛衰、节气之变化、病位之深浅等来确定针具的粗细、长短,灵活地应用迎随、提插、徐疾等补泻方法。掌握恰当的刺激量和针刺度,该泻就泻,该补则补,施术恰到好处。他尤其重视针下辨气以定手。针下辨气之功夫,全靠他在针刺操作中仔细揣摩,方能神而明之。他常谓:“治病必先辨证审因,按照古训酌思,师古而不泥古,综合分析,辨别标本,灵活化裁,庶不致刻舟求剑之误,且可不断扩大治疗范围,提高临床疗效。”

例:张某,女,68岁。因胃癌而行胃次全切除术,术后呕吐不已,先吐尽食物,继则全为黄绿色苦水。当时拟诊为胆汁反流。经西医治疗两周无效,乃邀阮师会诊。诊见老妪胃手术后,面色萎黄,频频呕吐,吐物多为苦汁,时逾旬余不能制止,腹部创口愈合无殊,口苦且干,然不欲饮,虽得矢气,大便未下,依赖每日输液,未行化疗。舌体略胖,质淡,苔中根淡黄而偏干,脉细弦。辨证为肝木侮土,肝胃失和。取行间、天枢、支沟穴,均针刺行泻法,不留针;取中脘、足三里穴,均针刺行平补平泻手法,留针20分钟。经治一次后,呕吐大减,大便亦下,能进食且安,三次告愈。

此案乃阮老运用刺法补泻之范例。此证系肝木偏亢,郁而生火,肝气横逆犯胃,致胃气不得下降而上逆,故呕吐不已;且阳明大肠腑气不通,促使胃逆有增无减。肝为刚脏,应柔宜疏,阳明腑气宜降宜通,故以泄肝清火,和胃通腑之法施治,肝得疏泄,不复侮土,乃釜底抽薪之举;后者下导腑气得行,则庶免上逆为患耳。疑难杂证 手到病除

阮老常言:“中西医学各有所长,现代医学固有众多医技,堪为独到之处。诚然中医针灸学术,通过精当施治,对不少器质性的险难危笃之候化险为夷,屡起沉疴者,比比皆是,不胜枚举。”

例:某澳大利亚女孩,17岁。自幼时始,长期脓尿,经诊断右肾积水,而遍医无效。诊见面黄无华,胃纳欠佳,身和神清,月经后期,量少色淡,大便日下,小便外观偏浊,次数及量无殊,每日自行投放试剂观察尿液,可见脓球反应(+++~++++)。舌质淡,苔淡黄腻,脉濡细。肾气虚惫,兼夹湿热内蕴。取肾俞、京门、太溪、阴谷穴,悉行针刺补法,留针20分钟;阴陵泉穴,针刺得气后,行轻泻法,不留针。经首次针治后,次日小便试剂未见脓细胞。经治1月,未现脓尿,经查右肾积水消失。

此病例为肾气虚衰,湿热乘虚而入,久羁于内,系虚中夹实、虚实互兼之候。故需标本同治,补泻兼施,补益肾气,缓则治其本;后者予泻之,以清利内踞旷久之湿热邪气,邪去正安,乃治其标。(选摘自《浙江中医药名家之路》 徐旭杰 阮步青 整理)杨楣良勇于创新造钩针 品端术正济万民

杨楣良,男,生于1933年,卒于2008年,浙江省杭州市人。1947年涉足医林。早年师承名医张硕甫、马雨荪等教授。1951年毕业于中央卫生部全国针灸研究师资班,后进北京中医学院继续深造,师从王雪苔、程莘农教授等。历任北京中医门诊部中医科和针灸科主任,浙江省中医药研究院针灸科主任,中国针灸学会经络研究会理事,中国特种针法灸法研究会委员,中国针灸专家讲师团教授,浙江省中医药高级职务评审委员会委员,浙江省针灸学会常务理事,浙江省针法灸法研究会主任委员,《浙江中医杂志》编委,浙江中医学院学术委员会委员等。获国务院授予“有特殊贡献专家”称号,为第二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曾应邀赴法、德、英、日、中非共和国等及香港地区工作、讲学,曾任中非共和国总统保健医师,并获该国国家一级复兴勋章和奖状。首创钩针(获国家发明专利)及钩针疗法,著有《实用针灸手册》、《中国钩针》、《钩针的理论与临床》、《芒针疗法》及《中国经络文献通鉴》等参编著作多部,国内外学术刊物发表论文70余篇,蜚声国内外。多项国家、省、市级研究课题,均获科研成果奖。特种精当 善于调气“治神”

先生常谓:“用穴如用兵,穴不在多而在精。”他的小方治大病,早被人们传为佳话。先生除取单穴妙用之外,在配穴处方时还擅用八脉交会穴、特定穴、马丹阳十二穴等,使组方取穴少而精,达到一穴多效、多用,效专力宏的治疗效果。如内关穴是手厥阴心包经之络穴,与阴维脉相通,又和三焦经之原穴阳池为主客原络关系,一穴贯连三经,其经络贯穿心腹及脏腑。先生根据内关穴的特定经络位置和“内关主刺气快攻,兼灸心胸胁疼痛”的古训,临证中悟出内关穴对痛证的效验。通过手法研究,他用内关穴治疗急性痛证如急性腰痛、颈项强痛、胸胁痛、腹痛、胃脘痛、心前区痛,以及挫伤岔气疼痛等,每每手到病除,异常灵验。先生对内关穴的研究曾有多篇专文论及,发表于医学刊物。在应用本穴时他十分强调操作手法,认为“气至病所”是获效的关键所在。针灸治病,重在调气“治神”,《类经》云:“医必以神,乃见无形,病必以神,血气乃行,故针以治神为首务。”《灵枢·本神》中说:“是故用针者,察观病人之态,以知精神魂魄之存亡,得失之意。”这提示术者在临床中务必要全面掌握患者的机体状态,其中包括精神状态、情绪变化等。同时更要时时谨记“用针之要,勿忘其神”(《灵枢·官能》)的名句。

例:卞某,男,45岁,中非共和国籍,1987年4月8号初诊。

晨起突感右侧项强而痛,头不能转侧,痛及肩背。每起床或躺下时剧痛难忍,曾服止痛药不应。

证属落枕,系睡眠时姿势不当,累及少阳经脉,经筋戕伤,经气闭遏,治拟舒筋活经。单穴巨刺法,取健侧内关,行泻法,施导气手法,使针感至肩内侧,运针同时嘱患者活动其颈部,2分钟后颈项强痛消失,活动自如,痊愈矣。特种针法 沉疴霍然

中国针灸医学历史悠久,不仅基础理论精深,而且针法、刺法种类繁多,据统计全国已不下40余种之多,扩大了针灸的治疗范围和提高了治疗效果。先生不仅对毫针刺法有精深体会,而且善用特种针法。

例1:孙某,男性。左侧鼻腔内靠中隔外1/3处有一处赘生物,粗如两粒米大小,已延伸至鼻孔之外,呈条状游离,因惧怕手术前来就诊。先生认为此属痰瘀蕴结,郁阻鼻道,治拟化瘀散结,行气通络,遵“燔针劫刺”,火铍针治疗,施烙割法,用火钅是针在病灶部点刺,毫无渗血,一次即愈。1年后随访,患处创面平整如初,鼻息通畅,再无任何不适。

例2:邦某,男,40岁,中非总统府秘书长。1987年3月18日初诊。

失眠4年,入睡困难,易醒多梦,记忆力减退,心悸不安,神疲懒怠,伴眩晕,纳食不馨,胃脘不适,嗳气频频,便溏,日行1~2次,舌质淡,形瘦,苔薄白,脉象沉细。多家医院诊为:神经衰弱,慢性肠炎。多方治疗,效不显。

治拟补养心脾,健脾养心为主。取穴:神门、心、交感、脾、肾,用揿针耳压埋针,两耳交替治疗。初诊左耳,留针24小时,期间嘱自行揉按10次,翌日,述能睡约5小时。二诊右耳取穴,留针48小时,述精神较振作,睡眠时间和质量有较大改善,大便日行一次,成形。继续两耳交替治疗,每隔3~4日一次,经8次治疗睡眠可达6~7小时,上述症状基本消失。

先生还常用其他特种针法,于临床治疗一些疑难病证,如钩针治疗网球肘等,皮内针长时间埋针治疗顽固性疼痛,梅花针治疗带状疱疹,挑针治疗腰痛等均收到显著效果。医疗互补 效专力宏

先生倡导“医疗互补”的观点。主张集针灸之奇、药物之灵、特种治法之妙,撷百家之长,走创新之路。先生尝谓:中医治法、疗法众多,除中药外,还有针灸和特殊针法如火针、耳针、钩针、挑治、芒针等等。还有许多治法诸如《灵枢·官针》中的十二刺、五刺、九刺中的浅刺类、深刺类、刺血类、多针刺类,以及透刺、刮痧、贴敷、拔罐……然而,概括起来又不外乎内治、外治二法,但每一种疗法所治的范围及疗效各有其局限性。先生主张临床辨证施治,各种疗法治法的优势互补,协同作用,发挥其最大的治疗作用。1.埋针、体针互补治头痛

例:阿卜杜拉·欣英,女,28岁。阿联酋驻中国外交官。1955年4月10号初诊。

头痛已迄5年有余,以前额及右侧眉眶为最,痛势绵绵,有空痛感,并有视物模糊,每伏案低头工作过长,则疼痛加剧,甚则恶心,且伴眩晕、耳鸣等症。曾经国内外多家医院诊治,无明显疗效。

诊其脉象沉缓,舌质淡,苔薄白,面黄无华。证系血气不足,精血不能上乘,脉络空虚,累及阳明,发为头痛。主取阳明经穴,足三里双侧施补法,合谷健侧,风池患侧,均施平补平泻法。每次留针25分钟,取阳白透攒竹埋针,进针1寸呈平刺,得气施泻法后用胶布固定,留针48小时。

复诊告之两天来症状完全消失,伏案工作亦无不适。三诊,仍按上法巩固1次,停诊1个月后,一切正常。

证系血气不足,精血不能上乘,脉络空虚,累及阳明,发为头痛。故宗“虚则补之”大法。就其病位,在前额眉眶阳明经脉分野之处,故取足阳明合穴足三里穴和手阳明原穴合谷穴,且用交经巨刺法,旨在培补气血。以皮部理论为指导,采用特种针法的皮内埋针法,标本兼治,用长时间留针的方法,以着力激发经气,加强其理气镇痛效果,使头痛霍然痊愈。2.钩针为主治疗肋软骨炎

例:施某,男,37岁,干部,1994年5月6号初诊。

自述右胁肋部局限性胀痛已8年。多年来右胁第6肋腋中线外局限性胀痛,呈持续性隐痛,间有剧痛,局部拒按,不能向患侧侧卧,转侧时常引起疼痛,最疼点触之为锐痛;先后X线摄片、CT检查,均未有阳性发现。多家医院诊治、会诊,多数诊断为肋软骨炎。曾用针灸、拔罐、小针刀等多种治疗方法,效果不明显。综观脉证,辨为气滞血瘀。治拟疏肝理气,活血化瘀,行气止痛,钩针治疗为主。推刮、弹拨加按摩法,局部闪火法拔罐,静置10分钟;毫针刺内关穴深透外关穴。术后自觉轻快,锐痛消失,但转侧时仍有胀痛。每周2~3次。治疗5次后,可向患侧睡卧,压痛范围缩小;经15次治疗,基本痊愈。观察11个月,情况良好。

钩针疗法对本病尤其属外伤引起者效果满意。在治疗期间,应嘱患者注意休息,避免过度劳累;若非外伤引起者,应针对病因结合治疗。3.针药互补治蛔厥

例:赵某,男,65岁,农民,1997年4月10号初诊。

右上腹部呈阵发性钻顶样剧痛两天,痛彻脊背,不时呕吐,想吐食物,继则吐出大量黏液及黄苦水,晨起曾吐出蛔虫两条。经某医生肌注氯丙嗪及阿托品等药,仍未见缓和。既往有腹痛史及蛔虫史。来诊时腹部剧烈疼痛,呼号翻滚,肢端厥冷,面部出汗,腹透无殊,体温36.5C°,脉象弦紧,舌质红,苔黄腻,两眼巩膜蓝斑,右侧肝、胆俞压痛(++)。辨证:脉症合参诊为蛔厥痛,蛔虫如隔致肝胆气郁,气机不畅,肝气横逆犯胃。治拟温脏利胆制蛔驱虫,标本兼治,用透刺法。针四缝、四白透迎香、阳陵泉透足三里,均施重泻手法后,痛即止,留针期间熟睡50分钟后取针。

中药予乌梅丸意:乌梅8个,使君子20g,花槟榔25g,苦楝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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