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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8 11: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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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胡斌彬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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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谓词性成语功能研究

汉语谓词性成语功能研究试读:

发展哲学社会科学 推动文化传承创新——《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文库》总序

哲学社会科学是研究人的活动和社会历史发展规律、构建人类价值世界和意义世界的科学,是人类文化的核心组成部分,其积极成果有助于提升人的素质、实现人的价值。中国是世界文明古国,拥有丰富的文化历史资源,中华文化的发展是世界文化发展进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因此,努力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哲学社会科学,全面继承和发展中华文化,对于推进中华文明乃至世界文明进程具有深远的意义。

当代中国,全面深化改革已经进入关键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迫切需要对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科学认识,需要哲学社会科学发挥其认识世界、传承文明、创新理论、资政育人和服务社会的作用。因此,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繁荣哲学社会科学,不仅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丰富人民精神世界的需要,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必由之路。中共中央高度重视哲学社会科学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中的重要作用,先后出台《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繁荣发展哲学社会科学的意见》《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 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转发〈教育部关于深入推进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繁荣发展的意见〉的通知》《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繁荣计划(2011—2020年)》等一系列重要文件,全面部署繁荣哲学社会科学、提升中华文化软实力的各项工作,全面深化教育体制改革,为我国哲学社会科学事业的繁荣和发展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

高等学校是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重要阵地,高校教师和科研人员是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主要承担者。因此,高校有责任担负起繁荣哲学社会科学的使命,激发广大教师和科研人员的科研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为哲学社会科学发展提供良好的制度和环境,致力于打造符合国家发展战略和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精品力作。

华侨大学是我国著名的华侨高等学府,也是中国面向海外开展华文教育的重要基地,办学55年以来,始终坚持“面向海外、面向港澳台”的办学方针,秉承“为侨服务,传播中华文化”的办学宗旨,贯彻“会通中外,并育德才”的办学理念,坚定不移地走内涵发展之路、特色兴校之路、人才强校之路,全面提升人才培养质量和整体办学水平,致力于建设基础雄厚、特色鲜明、海内外著名的高水平大学。

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历史时期,华侨大学敏锐洞察和把握发展机遇,贯彻落实党的十七大、十七届六中全会、十八大、十八届三中全会、十八届四中全会精神,发挥自身比较优势,大力繁荣哲学社会科学。

一方面,华侨大学扎根侨校土壤,牢记侨校使命,坚持特色发展、内涵发展,其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彰显独特个性。“为侨服务,传播中华文化”是华侨大学的办学宗旨与神圣使命,其办学活动及其成果直接服务于国家侨务工作与地方经济社会发展。为此,华侨大学积极承担涉侨研究,整合、利用优势资源,努力打造具有侨校特色的新型智库,在海外华文教育、侨务理论、侨务政策、海上丝绸之路研究、海外华人社团、侨务公共外交、华商研究、海外宗教文化研究等诸多领域形成具有特色的研究方向,推出了以《华侨华人蓝皮书:华侨华人研究报告》《世界华文教育年鉴》等为代表的一系列标志性成果。

另一方面,华侨大学紧紧抓住国家繁荣哲学社会科学的时代机遇,积极响应教育部繁荣哲学社会科学的任务部署,颁布实施《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繁荣计划(2012—2020)》,为今后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提供发展纲领与制度保证。该计划明确了学校哲学社会科学发展的战略目标,即紧抓国家繁荣发展哲学社会科学的战略机遇,遵循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规律,发挥综合大学和侨校优势,通过若干年努力,使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学科方向更加凝练,优势更加突出,特色更加鲜明,平台更加坚实;形成结构合理、素质优良、具有国家竞争力的高水平学术队伍;研究创新能力显著增强,服务国家侨务工作的能力明显提升,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水平不断提高,适应文化建设新要求、推进文化传承创新的作用更加凸显;对外学术交流与合作的领域不断拓展,国际文化对话与传播能力进一步增强。到2020年,力争使华侨大学成为国内外著名的文化传承与知识创新高地,国家侨务工作的核心智库,提供社会服务、解决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的重要阵地。

为切实有效落实《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繁荣计划(2012—2020)》,学校先后启动了“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青年学者成长工程”“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学术论文专项资助计划”“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学术著作专项资助计划”“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百名优秀学者培育计划”“华侨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地培育与发展计划”五大计划,并制定了相应的文件保证计划的有效实施,切实推进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的繁荣发展。“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学术著作专项资助计划”作为《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繁荣计划(2012—2020)》的重要配套子计划,旨在产出一批在国内外有较大影响力的高水平原创性研究成果,打造学术精品力作。作为此资助计划的重要成果——《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文库》将陆续推出一批具有相当学术参考价值的学术著作。这些著作凝聚着华大文科学者的心力、心气与智慧:他们以现实问题为导向,关注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他们以国际视野为基础,不断探索开拓学术研究领域;他们以学术精品为目标,积聚多年的研判与思考。《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文库》按学科门类划分系列,共分为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文学、历史学、管理学、艺术学八个系列,内容涵盖哲学、应用经济、法学、国际政治、华商研究、旅游管理、依法治国、中华文化研究、海外华文教育等基础理论与特色研究,其选题紧跟时代问题和人民需求,瞄准学术前沿,致力于解决国家面临的一系列新问题、新困境,其成果直接或间接服务于国家侨务事业和经济社会发展,服务于国家华文教育事业与中华文化软实力的提升。可以说,该文库的打造是华侨大学展示自身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力、创造力、价值引领力,服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一次大胆尝试。《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繁荣计划(2012—2020)》已经实施近两年,经过全校上下的共同努力,华侨大学的文科整体实力正在逐步提升,一大批高水平研究成果相继问世,一批高级别科研项目和科研成果奖成功获评。作为华侨大学繁荣哲学社会科学的成果,《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文库》集中反映了当前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的研究水平,充分发挥了优秀学者的示范带动作用,大力展示了青年学者的学术爆发力和创造力,必将鼓励和带动更多的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尤其是青年教师以闽南地区“爱拼才会赢”的精神与斗志,不断营造积极向上、勇攀高峰的学术氛围,努力打造更多造福于国家与人民的精品力作。

当然,由于华侨大学面临的历史和现实等主客观因素的限制以及华大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研究视野与学术积累的局限性,《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文库》在研究水平、研究方法等方面难免存在不足之处,我们在此真诚地恳请各位读者批评指正。

最后,让我们共同期待《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文库》付梓,为即将迎来55岁华诞的华侨大学献礼!让我们一起祝福华侨大学哲学社会科学事业蒸蒸日上!让我们以更大的决心、更宽广的视野、更精心的设计、更有效的措施、更优质的服务,培育华大社科的繁花硕果,以点滴江河的态势,加速推进华侨大学建设成基础雄厚、特色鲜明、海内外著名的高水平大学,更好地服务海外华侨华人,支持国家侨务工作,配合国家发展战略!华侨大学校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贾益民2015年4月28日于华园序

成语作为汉语词汇的一种特殊形式,源远流长;现代意义的成语作为词汇单位受到关注,却是白话文兴起以后的事。这种带有相当浓厚传统书面色彩的语言单位,出现在通俗的白话文中,使文章具有了特别的文化意蕴,在增强话语表达力度的同时,也展现了使用者的文采和修养。

我们对成语的认识有一个变化过程。从它的命名来看,成语被归入“语”类,有区别于更小的语用单位“词”或“字”的含义,但它又常常在句中充当一个基本的成分,与一个“词”相当,因此被称为“固定词组”。汉语词汇的界定也因此被修改为“词和固定词组(或称‘词的等价物’)的总汇”,而不只是“词的总汇”。“固定词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名称。在我们的语法结构中,通常由“词”充当某个句子成分,组合成句子;但有些时候,单独的一个词在意义上不够完备,可以由几个词组合起来充当某个句子成分,再与其他句子成分构成句子。这种由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充当某个句子成分的单位,被称为“词组”。从名称上看,“词组”是由词组成但又未构成句子的语言单位,介于词与句之间。现在不少学者认为,词组已经不是“词”一级的单位,因此主张将其称为“短语”,以区别于“词”和“句”。但是,“固定词组”又在“词”和“词组”(或“短语”)之间增加了一个层级,它比“词”要大,又比“词组”要“固定”。

从现在通行的判断成语的标准来看,成语大致有这样几个典型特征:四字为主、形式固定、语义透明度低、具有典故性。用这个标准来分析那些被认为是成语的语言单位,可以发现其中有一些是“不典型的成语”;反过来,用这个标准来分析未被归入成语的词,尤其是四音节的词,似乎也很适用。只是一般的词并不以四音节为主,其典故性较差。

因此,从现代汉语的角度来看,成语其实已经是“词化”了的语言单位,具体表现为:(1)成语在语用实际中,通常充当一个句中成分,参与构句,在语法上相当于一个词。(2)很多成语的构成成分在现代已经失去了独立成词的能力,蜕变为不成词语素,或成为残留在现代的文言词。现代汉语中,完全由成词语素构成的成语已经很少见了,有些成语看起来是由成词语素构成的,如“跋山涉水”中的“水”,虽然可以成词,但是在指河流的时候,它是不成词的,因为我们不能说“一条水”,而只能说“一条河”或“河流”。(3)语素可以分为成词语素和不成词语素,词组须由独立成词的成分组成,包含不成词语素的组合体应该是词。古代由“词”构成的词组性成分,到了现代,成为不成词语素的组合体,失去了成为“词组”的基本资格。(4)一些现代成语保存了现代汉语已经不再使用的古汉语的语法成分和语法关系,致使这些成语在结构上带有强烈的固化色彩。(5)把成语看成词组,是古代语法分析的结果,但是作为现代的语言成分,成语应该按现代的语法标准来分析。

因此,把成语视为固定词组不尽妥当,现代汉语中的多数成语,至少那些典型的成语,都已经完成了由词组向词的转化过程。

当然,跟一般的词汇成分相比较,成语也有它自身的特点:(1)成语通常包含四个音节,它的意义大多可用一般的词或自由词组来表达,但成语形式稳定、结构紧密(比如采用对称或某种固定格式),是一种强化的词汇形式,具有特别的修辞功能。(2)成语往往具有很强的典故性(包含一个历史故事,或出自某名人名言、名篇、名句),或具有形象性(由字面体现,如“生龙活虎”、“斩钉截铁”),或具有典雅色彩(采用文言性成分,如“总而言之”),文化色彩浓厚。(3)成语是汉语词汇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深厚的文化传统在现代语言中的体现,是一类特殊的词。

词有双重身份:一方面,它们是形义结合的语言单位;另一方面,它们又是句子的构成成分,具有语法属性。因此,按照语法功能,词汇成分可被分为名词、动词、形容词等类别,以便说明它们在句中的作用。不论把成语看作词还是固定词组,作为一个语言单位,成语和其他词汇成分一样,基本功能就是充当句子成分。

不过,作为汉语词汇中的一个特殊部分,成语的语用作用与一般词语有着明显的不同。成语的典雅、形象、生动等修辞特性,使其成为语流中特别受强调的部分。当人们在表达中想要强调话语中的某个部分时,表达相关意义的成语会成为优先的选择。由于话语中各部分在表达中的地位不同,并非所有位置上的语言成分都有强调的必要,因此,比起一般词汇成分,成语在语句中会有与一般词汇成分不同的表现,需要给予特别的关注。

长期以来,作为词汇中的一个特殊部分,成语的修辞功能、历史来源和文化色彩等特点受到了更多的关注,其语法属性和在句子结构中的表现却没有受到足够的关注,这成为成语研究中的一个缺憾。

这种情况近年来有了改变。一些学者,尤其是一批新进的学者,注意到了以往在成语方面研究的不足。他们正努力开拓,深入发掘,试图揭示成语的语法特点,本书就是这方面努力的一个成果。

本书选择了成语中占绝大多数的谓词性成语作为考察对象,从它们个体的内部结构、语法属性到它们在组合中的语法语义特点和在句中的角色,作了颇为全面、细致的分析,对于了解和把握汉语成语的语法特点,作了很有建设性的工作。

作者从事汉语研究十多年,重视对新理论和新方法的学习,并努力将其运用于自己的研究中,时有心得。本书是作者在成语研究方面的一个小结,数年心血,来之不易。希望能以此为新的起点,在未来的语言探索和研究中有更多的发现。俞理明2015年6月于成都江安花园

内容摘要

在过去的20世纪,汉语四字格成语的语法功能研究没有得到学界的足够重视。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对外汉语教学中,汉语成语习得的疑难问题开始受到语法学界的关注。21世纪之初,有学者呼吁建立“汉语成语语法学”,但迄今为止该课题仍未有明显进展。谓词性成语约占汉语成语总量的90%,功能特殊而复杂,这部分成语的功能弄清楚了,成语的功能特性就基本上认识清楚了。本书对现代汉语谓词性成语的语法功能进行了系统考察,全书共分13章。

第1章是绪论。内容包括汉语成语的定义和特性、成语语法功能研究的意义、汉语成语的语法研究概况、本书的研究目标及研究方法等。

第2章是对成语进行语法分类,包括语法结构分类和语法功能分类。根据语法功能和意义,将成语分为连词性、副词性、名词性和谓词性成语四类,并从语义和语用功能角度对谓词性成语进行下位分类。

第3~6章分别讨论谓词性成语的支配功能、时体特征、程度量性特征和否定情态。第3章考察谓词性成语的支配能力,包括带宾语、状语、补语以及独立作谓语的能力,从结构与功能、词法与句法以及语义、韵律和句法之间的互动制约关系方面进行了系统解释。第4章考察谓词性成语带动态助词和时间词语的情况,并对谓词性成语的情状进行了初步的层级分类。第5章在考察性状类谓词性成语受相对和绝对程度词修饰的能力后对其进行了量性分类,并从历时的角度对性状类成语受各类程度词修饰的起源和发展趋势进行了考察。第6章考察谓词性成语受否定词“不/没有”修饰的能力,以及它们所表达的意义类型、语义选择限制和不对称性等问题。

第7章讨论谓词性成语的配价问题。根据配价数将谓词性成语分为零价、一价、二价、分合价四类。本章对每种价类谓词性成语构句的句法格式、语义选择限制和语义配置式进行了分析;此外,还对“使令”致使构式中谓词性成语的配价问题进行了讨论。

第8~10章分别考察谓词性成语作定语、状语和补语的情况。主要内容包括谓词性成语作定语、状语、补语的语义类型及其跟中心语之间的语义和韵律选择限制条件,谓词性成语在多项定语、多项状语中的语序位置,谓词性成语作状语的语义辖域,谓词性成语作定语、状语是否带标记词“的”、“地”的情况。这几章分别从认知、语义和韵律等角度对上述相关问题进行了一定解释。

第11章考察谓词性成语作主语、宾语的情况。分析谓词性成语作主语、宾语的条件及其跟谓语动词的互动制约。

第12章考察谓词性成语的独立性功能。包括独立成句和充当插入性独立语的能力,以及它们的语义和语用功能。

第13章是结语。对全书的主要内容和观点进行回顾总结。

Abstract

Throughout the past 20th Century,study on grammatical functions of Chinese four-syllable idioms was ignored. During the 1980s and 1990s,foreign student’s error in Chinese idioms learning began to attract Chinese grammar circle’s attention.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21th century,some scholars called for the establishment of “Chinese idiom grammar”,but so far the research in this field has still not made any progress. Predicative idioms (Abbreviation for PI)account for about 90% of all contemporary Chinese idioms,whose functions are special and complex. If the function properties of these idioms are made clear,those of all Chinese idioms are almost made clear. This book investigates the grammatical functions of predicative idioms in contemporary Chinese. The whole book is divided into thirteen chapters.

Chapter 1 is the introduction. The main contents include the definition and properties of Chinese idioms,research significance of the idiom’s grammatical functions,the current situation on grammar research of Chinese idioms,the research goals and methodology of this book,etc.

Chapter 2 is about the classification of Chinese idiom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grammatical structure and function. According to grammatical functions,idioms are classified into four:conjunction,adverb,noun and predic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mantic and pragmatic functions,predicative idioms are classified into many sub-categories.

Chapters from 3 to 6 discuss the predicative idioms’ control functions,tense and aspect traits,degree traits,and negative modality. Chapter 3 examines the predicative idioms’ control functions,including the capabilities of taking objects,adverbials and complements,and the capabilities of functioning as independent predicates. Explains for these properties are provide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interaction between structure and function,morphology and syntax,semantic,prosody and syntax. Chapter 4 is about the predicative idioms’ capabilities of attaching tense-aspect particles and temporal words,including the predicative idioms’ preliminary situation classification. Chapter 5 is about the degree quantitative traits of predicative idioms. Based on their capabilities of being modified by relative or absolute degree words,the degree quantitative classification of predicative idioms is carried out. The sources and trends for idioms’ being modified by degree words are explored as well. Chapter 6 is about predicative idioms’ capabilities of being modified by negative words “bu” and “meiyou”,including the negative constructions’ meaning types,semantic restrictions and asymmetry.

Chapter 7 discusses the valence of predicative idioms. According to their valence quantity,predicative idioms are classified into four types:nulvalent,univalent,bivalent,and separate-merge valent. The syntactic construction,semantic restrictions and semantic collocation of each type are analyzed respectively. In addition,the issue on valence of predicative idioms in “shi/ling” causative constructions is also discussed.

Chapters from 8 to 10 discuss predicative idioms’ attached functions as attributives,adverbials and complements. The main contents include the semantic types of idiomatic modifiers,the semantic and prosody restrictions between idiomatic modifiers and core verbs in sentences,predicative idiom’s word order in multiple attributives and multiple adverbials,attributive and adverbial idioms whether tag “de” or not,and idiomatic adverbials’ semantic scopes. The interpretation for these problems are provide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cognitive,semantic and prosody in these chapters.

Chapter 11 is about the predicative idioms’ functions as subjects and objects in sentences,including the conditions of predicative idioms functioning as subjects and objects,and inter-restrictions between idioms and core verbs in sentences.

Chapter 12 is about the independent functions of predicative idioms. Including the capabilities of predicative idioms functioning as clauses and parentheses,and their semantic and pragmatic functions.

Chapter 13 is the conclusion. The main contents and viewpoints in this book are reviewed.第1章绪论1.1研究对象

本书的研究对象为现代汉语常用四字格成语。成语是汉语词汇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大家都对它十分熟悉。但若是给成语下一个明确的定义,在成语和非成语之间划一条明确的界线,却远比想象的复杂。几十年来,不少专家学者对此进行了探讨,争议颇多。有必要将前人的意见加以梳理,并在此基础上就成语的定性、划界和特性问题提出我们的看法,以加深对成语的理论认识。1.1.1 关于成语的定性

成语是什么性质的语法单位,是语句、短语还是词?关于给成语定性这个问题,主要有三种看法。

第一种看法认为成语是习用的“古语”或“现成话”,此说流行于20世纪上半叶。1915年出版的《辞源》“成语”条说:“谓古语也。凡流行于社会,可征引以表示己意者皆是。”1935年出版的《中华国语大辞典》“成语”条说:“在社会上通行的一种现成话。”1936年出版的《辞海》“成语”条说:“古语常为今人所引用者曰成语。”同年出版的《汉语词典》“成语”条说:“谓社会上习用之古语。”(马国凡,1978:1)

第二种看法认为成语是习用定型的“词组(短语)或短句”,出现于20世纪50年代。周祖谟(1955)说:“成语就是人民口里多少年来习用的定型的短语或短句。”昌煊、全基(1958)也指出:“从结构上看,成语是结合得比较紧的词组或句子,而不是词。”史式的《汉语成语研究》(1979)、历次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等也持这种意见。

第三种看法认为成语是习用定型的“词组(短语)”,出现于20世纪50年代。孙慎之(1956)指出成语是“由词组成的……固定词组”。1963年出版的《辞海》“成语”条说:“固定词组之一种,在汉语中多数由四个字组成。”(转引自马国凡,1978:2)马国凡(1978:54)认为“成语是人们习用的、具有历史性和民族性的定型词组”。80年代以来的现代汉语教材和成语研究专著普遍持这种观点,如张静《新编现代汉语》(1984),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1991/2011),胡裕树《现代汉语》(1962/1995),邵敬敏《现代汉语通论》(2001),倪宝元、姚鹏慈《成语九章》(1990),等等。

上述几种看法实际上表明人们对成语范畴的认识经历了一个发展变化的过程。第一种和第二种看法有其历史根源。据赵红棉(1992)考察,“成语是旧词,现成词语的意思。形式多种多样,自两字以上至一句不等。始称成辞,后又称为成言、全语等,主要用于骈文、诗词;反对骈文的古文家则贬称为陈言”。“成语”一词出现于宋代,在明代逐渐通行,清代频繁使用,一般是指当时人征引的古代诗文语

[1]句。例如:

南宋话本小说《冯玉梅团圆》开场辞:

帘卷水西楼,一曲新腔唱打油。宿雨眠云年少梦,休讴,且尽生前酒一瓯。/明日又登舟,却指今宵是旧游。同是他乡沦落客,休愁,月子弯弯照九州。这首词末句,乃是借用《吴歌》成语。……

元代刘祁《归潜志》卷十二:

文章各有体,本不可相欺犯。故古文不宜蹈袭前人成语,当以奇异自强;四六宜用前人成语,复不宜生涩求异。

明代俞弁《逸老堂诗话》卷上:

陆安甫举“鹬蚌相持,渔人得利”二句,问王胜甫有成语可为对否?胜甫曰:《战国策》有“犬兔俱罢,田父擅功”之语,可以对之。安甫叹服。

清代马位《秋窗随笔》:

用成语最难,须要无痕迹。韦蟾诗“悲莫悲兮生别离,登山临水送将归”,皆楚辞也。王荆公诗“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皆汉人语也。

根据“成语”一词在历史中的使用情况,民国时期的词典将“成语”释义为“古语”是可以理解的。第二种观点在流行一段时期后逐渐消失,如今一般只保存在一些词典释义中。词典这样处理可能是为了让人们更全面地了解“成语”一词在当今和历史文献中的含义。20世纪50年代引入了一个新的概念“熟语”,指“语言中现成的固定[2]的词组或句子”,从中划分出成语、惯用语、歇后语和谚语等下位类别。这样,成语所指称的范围进一步缩小,将“短句”形式的熟语剔出了成语范畴,以致第三种观点成了当今汉语学界的主流看法。

上述几种观点虽有分歧,但都不承认成语有词的身份。有些学者在讨论四字格时,曾把其中的一些当作词看待。陆志韦(1956,1957/1964)曾指出,有好些四字格是现代汉语的词,不是词组,四字并列格是构词格,如“青山绿水”、“吃里扒外”、“拖泥带水”、“死去活来”等。朱德熙(1982a:36,154)所说的并立式复合词中有一些四字格,如“三三两两”、“三天两头”、“任劳任怨”、“一板一眼”、“没完没了”、“狼吞虎咽”、“无缘无故”等。两位先生提到的四字格,有很大一部分毫无疑问是成语,这就等于间接表明某些成语是词。尽管曾有学者对这种说法提出了异议,认为绝大部分四字格不是词是熟语,但就实际情况来看,这种说法不无道理。短语是由词组成的,词是由语素构成的。词是可以独立运用的单位,而语素分为成词语素和不成词语素。从古至今,汉语词汇经历了从以单音节词为主到以双音节词为主的发展过程。特别是20世纪初的“白话文运动”以后,文言文在人们的语言生活中逐渐消失了,原先在人们心理词库中能够独立运用和成词的不少单字逐渐变得黏着,变成不成词语素了。在40年代曾被王力(1943/1985)称为“仂语”的单位,后来大多被当作词看待了。在这种背景下,再来看成语,可能得改变成语不能是词的看法。

不可否认,现代汉语中不少成语是由能够独立运用的单位——词构成的,但是也有不少的构成成分已经失去了独立运用的能力,从而变成了黏着性语素。目前已有学者注意到这个现象,如史秀菊(2009:60~63)就指出:“成语比较特殊,既有完全由词构成的,如‘万水千山’,又有由语素构成的,如‘虎视眈眈’,还有既包含词[3]又包含语素的,如‘画蛇添足’等。”她又进一步指出:“口语性较强的成语,则大多由词构成。”苏宝荣(2009:25)也指出有些成语是“语素与语素的组合”,“如成语‘魂飞魄散、咬牙切齿、油腔滑调、轻描淡写’等,其组合成分中‘魂魄、牙齿、腔调、描写’可以说本来是个词,但是运用‘互文’的修辞手法将其拆分,使其还原为语素,从而增强这个成语结构的整体性”。因此,成语是习用定型的固定短语这个说法,从古汉语的角度来看说得通,从现代汉语的情况来看却不能涵盖全部。苏向丽(2008)指出:“在汉语史上,词和短语本无不可逾越的鸿沟,从短语到词是一个渐变的过程,短语与复合词构成一个连续统(continuum),所有多音词都从短语词汇化而来。”成语的形成都经历了凝固定型的词汇化过程,内部构成成分则经历了语素化的过程,现代汉语中有不少成语已经凝固成词了。从成语的来源看,大部分来自短语,也有一些来自语句的压缩或改造,但无论哪种来源,都发生了一定程度的词汇化。用历史和发展的眼光来看,并考虑到现实情况,可将成语的定性表述为“由短语或短句经过凝固定型的词汇化单位”。1.1.2 关于成语划界和特征认识的分歧

成语的划界和特征的关系十分密切。弄清成语的特征,有助于将成语跟其他熟语类别划清界限。对于这些问题,历来的争议颇多,主要表现为如下几点。

分歧之一:成语是否该有音节限制?

一种观点认为成语的字数不受限制。这种看法已有很长一段历史。清代赵翼的《陔余丛考》卷四十三和钱大昕的《恒言录·成语》所列举的“成语”既有古代的诗词谚语,也有四字词组、三字词组和双音词语。张永逊《实用国文成语词典》(1937)、陈国弘《成语源》(1981)都收录了不少“二字成语”。王力《中国语法理论》(1944/1984:383)中所说的“成语”有两个音节的,如“友于、斯文、庖代”等。唐松波(1960)指出:“一个成语由多少个字组成,这不是成语的最本质的问题。”马国凡《成语》(1978)所列举的成语主要是四字的,其次是双四字的,还有五字、六字、七字的。刘洁修的《成语》(1985)中的“成语”,从二字、三字到十余字的都有。当然,双音节的词被看作成语也是有历史原因的:汉语中词和短语的划分本身就是一大难题,许多今天看来是双音节词的一些语言单位,在几十年前它们的凝固性还不够强,是被当作短语看待的,如王力(1943/1985:25)就曾将两个以上的词造成的复合意义单位称为“仂语”,如“微笑、胡萝卜”等,因此,以前人们把一些双音节单位当作成语看待,不足为奇。

另一种观点认为成语一般是四字格的。周祖谟(1955)指出:“成语的结构是固定的,一般都是四个字。”徐耀民(1997)则将“四字格形式”坚持得更为彻底,他指出:“五字、六字、七、八、九乃至十几字的,多是诗词成句或古人名句,还有部分俗语。……有人认为是成语,并收到成语辞书中去。这样,只要是古人的诗文语句,只要引用到,岂不都成了成语?都是成语,也就等于取消了成语。”他指出,成语的定型,主要是指“字数上的有定:四字”。坚持成语基本上是四字格的还有姚鹏慈(1998)、周荐(1998:146)、莫彭龄(1999)、温端政(2006)等。

分歧之二:表意的双层性是不是成语跟其他熟语相区别的本质特征?

针对成语的概念被弄得混淆不清、模模糊糊的情况,刘叔新(1990/2005:139)指出:“表意的双层性是汉语成语的区别性特征,据此可把成语同其他固定语单位区别开来,特别是同惯用语区别开来,从而能以具有明确的个性而确定下来。”王吉辉(1995)是这一提法的坚决支持者,他指出,根据这个标准,“在分类时可做到没有遗漏”。但是,这个标准执行起来也有难度,对于一个固定语是否具有双层意义,不同的人语感是不一样的。例如:有些人提出“小题大做”、“后来居上”、“万紫千红”等可以从字面上理解,但史式(1979:10)认为无法从字面上看清这些词语的某些含义,例如它们的褒贬义、搭配义。这样看来,是否具有意义的双层性这条标准并不能将成语与非成语完全区分开来。

分歧之三:民间使用的一些四字格方言俗语是否该划归成语?

不少人认为成语具有书面语特征,可也有不少人将一些表义直白的口头俗语视为成语。史式、赵培玉在《汉语新成语词典》(1986)中列举的成语就包括各方言区口头上流行的固定语,如北方口语中的“五大三粗”、西北方言中的“二流打瓜”、西南方言中的“摆龙门阵”等。刘玉凯、乔云霞在《中国俗成语》(1991)中提出了“俗成语”的说法,书中列举有汉族人民历代口头使用的成语、新成语、出自古书典籍但在群众使用过程中已经通俗化的成语,以及少数民族创造出来的汉语俗成语,如藏族创造的“挤蛇出脚”,侗族创造的“有眼有看”。周荐(1997)明确反对将这类口头俗语归入成语。他认为成语属于雅言,“从意义内容上看,与俗语判然有别——成语的语素多是古朴、典雅的”。其实,俗与雅之间并没有一条截然分明的界线,俗可以向雅转变,历史上有许多所谓的鄙言俗语在今天看来却显得很典雅。

分歧之四:现代汉语中产生的一些常用固定短语是否算作成语?

如前所述,20世纪早期的一些词典将成语限定在“古语”的范围。而80年代由史式、赵培玉编著的《汉语新成语词典》(1986)前言中明确表示:“一条成语,不论产生在五四运动以前,或者五四运动以后,不论是从文言中继承下来的,或是现代作者从口语中吸收来的,应该一视同仁,平等对待,承认它们是汉语中的成语。”

分歧之五:具有某种固定模槽的批量性四字格能不能算成语?

汉语中有不少具有能产性的四字格,如“千A万B”、“七A八B”、“可A可B”、“东A西B”、“三A五B”、“一A二B”、“AABB”、“A里AB”,等等。这些是否应当算作成语?朱剑芒(1955)就曾将“高高兴兴”、“慌里慌张”、“伶里伶仃”、“古里古怪”等重叠形式列入成语的组织类型中。一些海量版成语词典,往往把一些具有能产性的四字短语收入其中,如湖北大学古籍所编的《汉语成语大词典》(2002)仅“千A万B”格式的成语条目就有40多条。对于重叠格式,徐耀民(1997)认为这是“词的形态变化”,“并不改变‘词’的性质”,“同成语可说是毫无瓜葛”。而对于具有批量能产性的四字格,他认为有一些称为成语不大妥当,可考虑将它们单列为一类,称为“类成语”。

成语的定义和划界方面长期存在的分歧,是由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

一是学术界沿用“成语”这个旧名来指称跟原来并不完全相同的范畴,容易带来成语内涵和外延的混乱。不少词典在给“成语”词条释义时没有区分它在过去和现在的广义和狭义之别。对成语在过去和现在的定义不加区分就会造成人们对成语范围的认识模糊不清。

二是语言之间相关术语的翻译混乱也模糊了成语的民族特性。在外语中也有类似于汉语成语的熟语成分,如英语中的idiom,在《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English-Chinese Dictionary)(2002:734)中有三个义项,第一个义项为“习语、成语、惯用语”。俄语中的фразеология,有的学者译为“成语”,也有人译为“熟语”(张豫鄂,2002)。由于语言的民族差异,英语中的idiom、俄语中的фразеология跟汉语的“成语”并不是完全对等的。如果我们不注意语言之间的民族差异性,就认识不到汉语成语的民族特点,也就认识不到成语跟其他词汇单位之间的区别。

三是不少成语词典收录成语条目的处理方法也容易给人们造成误会。许多成语词典在收录成语条目时实际上把格言、谚语、惯用语等也罗列进去了。如甘肃师范大学中文系编写的《汉语成语词典》(1978)在《凡例》中说:“本书共收成语约五千五百条,其中包括了少量的常用熟语。”李行健主编的《现代汉语成语规范词典》第3版(2006)《凡例》中指出,“本词典收现代汉语中常用成语,不收生僻艰深或带方言性的成语”,“酌收部分非四字格成语以及同谚语、格言不易区分的固定词组,如‘不敢越雷池一步’‘换汤不换药’‘迅雷不及掩耳’‘恭敬不如从命’等”。商务印书馆辞书研究中心编写的《新华成语词典》(2002)在《前言》中说:“本书选收条目时,以常用常见成语为主,一些格言、名句等也适当予以收录。”不少成语词典兼收格言、谚语、惯用语等非成语条目的做法当然有其实用价值,但这种做法容易在社会上造成成语跟格言、谚语以及惯用语等相互混淆的局面。1.1.3 汉语成语的典型特性及内涵

从“成语”这个术语出现的历史及内涵演变来看,成语的定性和划界涉及范畴认识的问题,依赖于人们对整个词汇系统的认识研究水平。从“长期流传和习用的古语”到“定型的短语或短句”,直至“长期习用的定型词组”,成语范畴的界限在不断紧缩。这是因为建立了“熟语”这个上位范畴概念,分化出了惯用语、谚语等词汇单位,词汇学研究进一步深化了。根据现代范畴理论,汉语中的成语是一个原型范畴,范畴成员具有一定的隶属度,范畴边界具有一定的模糊性。按照理想认知模型(Idealized Cognitive Model,简称ICM)理论(Lakoff,1987:68),人们对汉语成语的范畴化就是在汉语言文化背景下,根据自身的经验和知识,在不同侧面的认知特性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一种理想的、复杂的、整合的完形感知。下面我们根据汉语中典型的成语,对其不同侧面的特性做出抽象的概括。1.韵律特性:二二音步,四字结构

首先,汉语成语的典型特性是四字格。这一点越来越得到语言学界大多数学者的认同。成语是在人们长期习用中形成的,在其形成过程中,不少成语经历了由非四字格熟语通过减字或增字而四字格化的趋势,形式上的四字格化是成语结构定型的重要过程。

其次,汉语成语的自然音步形式是二二式。这包含如下意思:一是汉语中绝大多数成语的自然音步同其语义句法结构一致,是二二式;二是个别语义句法结构不是二二式的成语(包括一三式、三一式、一二一式、一一一一式等)在节奏上已经接受二二音步的改造,如“一衣带水、狐假虎威”等四字格就放弃了句法上的一二一式和一-一二式,变成了二二式的韵律模式;三是一个熟语单位的韵律形式是不是二二音步会决定或影响它的成语语感认知,如一三音步的四字语“打退堂鼓”、“唱对台戏”、“喝西北风”等一般被认为是惯用语,不是成语。为什么成语要以二二音步四字结构为典型的外部形式?按照韵律语法理论,汉语的标准韵律词是两个音节,单音节词是蜕化音步,不能构成韵律词,三音节词是超韵律词。冯胜利(1997:31)认为四字格是复合韵律词,是由两个标准韵律词复合所构成的,给人以平衡稳定之感,是最佳的韵律组配,这就是成语要以二二音步四字格为典型的韵律结构形式的理论根据。王洪君(2000)也将这种凝固的复二步词汇单位称为“合成韵律词”,从这个角度看,汉语成语在韵[4]律模式上属于复合韵律词。

再次,二二音步四字格是成语跟惯用语、谚语等语言单位相区别的一个重要特征。温端政(2006:189,144)将惯用语定义为“非‘二二相承’的描述语”,将谚语定义为“非二二相承的表述语”。惯用语大部分是非四字格的,或者即便是四字格,一般也是非平衡对称的一三结构。谚语没有字数限制,有个别谚语是四字格,这仅仅是一种偶然现象。但是二二音步的韵律结构易于促使这些原本具有短句性质的谚语发生词汇化。根据我们对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Center for Chinese Linguistics PKU)CCL语料库检索系统(网络版)中的现代汉语语料库的调查,像“水到渠成”、“笨鸟先飞”、“熟能生巧”、“老马识途”等原本是谚语或格言,在现代汉语中降格为谓词性成分的情况已并不罕见,说明它们也处在词汇化的进程中。例如“我文化不高,但我[笨鸟先飞],学得一定不会比别人差”,“母亲只能教精忠报国,不能教你两军阵前如何[兵不厌诈]”,“你总有一天[熟能生巧]”,等等。2.结构特性:凝固定型,遗存古风

凝固是指其内部构成成分黏合得非常紧密,在运用中不能随便拆分;定型指其内部构成成分不能随便增加、删减或变换。一般的自由短语是由可独立运用的词临时组配的,构件可以自由拆散后重新组装。成语的凝固定型即在一个时期内其结构形式和构成成分具有相对的稳定性,不可随意拆散、变换和重新组装,在习得和使用时都是被作为一个整体单位看待的。这是成语跟一般自由短语的重要区别。但成语的凝固定型并不排斥个人言语中对成语的灵活变通使用,也并不限制某些成语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在语形上有所改造,形成新的稳定形式。

长期的历史沉积使成语保留了一些古汉语文化的遗迹:一是构成成分多古语词,例如“良莠不齐”、“高屋建瓴”、“杯水车薪”等成语中的“莠”、“瓴”、“薪”都是古语词的遗留;二是多由历史上的单音节词构成,这些成分现在有不少已经语素化了,不再独立成词;三是多古汉语语法现象,如词类活用、宾语前置、介词结构后置、数名直接组合、古汉语虚词的保留等,例如“星罗棋布”、“劳民伤财”、“唯利是图”、“夜以继日”、“一鸣惊人”、“呜呼哀哉”等;四是不少成语保留了古代的寓言、神话、典故等文化遗迹,例如“胸有成竹”、“拔苗助长”等。即使是现代汉语中产生或是从外族借用过来的成语,也多少具有仿古的特点,如“文山会海”、“一石二鸟”、“火中取栗”等。3.语义特性:整合凝炼,内涵丰厚

成语的意义不是各个组成成分意义的简单相加,而是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整合,形成了特定的意义,因此,成语的意义具有整体性、凝炼性特点。成语的语义还具有丰厚性、深刻性。这并不是说成语具有多义性。成语的义项往往很少,但其意义内涵比一般的短语更为复杂。成语的意义除了表达概念意义以外,还富含特殊的附加意义,包括评价意义、感情意义、形象意义、语体意义、搭配意义、文化意义等,这使成语意义具有强烈的主观性、形象性、民族性和修辞性。可以说,成语跟一般的单双音节词语相比,表意更为丰满厚重;跟一般的短语相比,表意更为凝练丰富。4.习用特性:长期沿习,书面性强

从普通的言语单位发展到成语,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成语的形成一般都经历了成百上千年的淘汰和选择。现代汉语产生的一些固定短语,要发展成为典型的成语,也需要经受长期的历史风化,这就形成了成语的世代传承特性。

成语要得到全民的认可,还要有广泛的传播。我们所说的成语一般指普通话里的词汇成分,不包括所谓的方言成语。方言里当然也有世代传承的固定短语,但一般仅流传于局部地区,在普通话吸收之前没有为全民所习用。通行于方言地区的某些固定语在典雅性方面也不能跟成语相比。

典型的汉语成语具有书面性强的特性。这一特性跟成语的习用特性密切相关:首先,成语主要是通过历史上的书面材料(文化典籍)流传下来的;其次,成语主要是通过文化教育从书本、课堂或成语词典中习得的;再次,成语主要在书面语中使用;最后,成语主要在具有一定文化水平的人中间使用。

具有较强的书面性,这也是成语跟惯用语相区别的一个重要特性。孙维张(1989:198)、吴建生(2009:183~195)等都认为惯用语具有很强的口语性,主要是在人民群众的口语中习得和使用。当然,书面性和口语性也并非不可逾越:一是普通话要从方言中吸收一些成分;二是随着我国国民教育的普及和提高,公民的文化水平也越来越高,某些书面词语也常用于较正式的口语中。5.功能特性:功能灵活,与词相当

成语在句子中的功能跟词相当,这是跟谚语、格言等熟语成分相区别的一个典型特性。谚语、格言的性质是语句,在语义上具有自足性,往往包含一个深刻的道理或经验总结,或者是表达了某种观念。因此,谚语、格言常被作为现成单位加以引用,一般独自成句,即使包含于句子中,也是作主语、宾语或是跟中心语具有同指关系的同一性定语。成语最主要的句法功能是充当句法成分,个别成语能够独立成句,这个特点跟词是相同的。从成语的语性看,可以分为名词性、谓词性、副词性、连词性四大类。名词性成语在句中主要作宾语、主语和定语;谓词性成语主要作谓语、定语、状语和补语;副词性成语一般只作状语;连词性成语一般用于连接短语、小句、句子或句群(详见2.2.2的论述)。即使是一些事件类成语,像“庸人自扰”、“杞人忧天”、“盲人摸象”等,也能整体作谓语或宾语等,例如:“这听起来有点[杞人忧天]”,“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决不要[庸人自扰]”,等等。这些情况说明成语的语法功能跟一般的单双音节词语大致相当。1.1.4 成语的认知原理和定义

对一个固定语的性质进行判定,不仅要考虑它具有哪些特性,还要考虑它不具有哪些特性,具有哪种范畴的特性更多一些。上述五个方面的特性在作为判定成语的根据时,其重要程度是不一样的,相对而言,韵律上的二二音步四字格、结构凝固定型、意义上的整合凝练以及功能跟词相当是更为重要的依据,习用特性则处于相对次要的地位。

根据理想认知模型理论,完全符合上述五个特性的固定语,就是最理想的成语。它们是成语范畴中的原型代表,是最具有成语资格的成员,在认知中常作为其他固定短语能否归入成语范畴的参照对象。但实际上也有很多固定短语,只是部分地具备这些特性,却并不影响把它们看作成语范畴的成员,只不过它们是不太典型的成语。因此,成语有一个隶属度的问题。由于成语范畴是一个原型范畴,其范畴边界具有模糊性,跟其他范畴可能会有一些重合。如“物极必反”、“欲速不达”、“多难兴邦”等,从内容上来说表达了某个深刻的道理、经验或观念,主要功能是作为语句被引用,应归入谚语的范畴;但从属性看,它们是二二音步四音格,而且凝固定型,表意凝练深刻,风格典雅,遗存古风,长期习用,很像成语。此外,它们大多能降格作谓语,有了一定的词汇化倾向。这些单位可以看作成语和谚语的兼类成员,不过它们在成语范畴中的比例很少,约占1%,属于不太典型的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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