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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8 12:5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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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吉直树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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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百景

东京百景试读:

版权申明

TOKYO HYAKKEI by MATAYOSHI NaokiCopyright © 2013 YOSHIMOTO CREATIVE AGENCY CO., LTD.ALL rights reserved.Original Japanese edition published by YOSHIMOTO BOOKS in 2013.Chinese (in simplified character only) translation rights in PRC reserved by Shanghai Translation Publishing House under the license granted by YOSHIMOTO CREATIVE AGENCY CO., LTD., Japan arranged with Bungeishunju Ltd., Japan through Bardon Chinese Media Agency.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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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八岁的时候一心想当艺人,于是就开始了在东京的生活。所有的事情都乱糟糟的,穷途末路,过的日子也充满了不安与孤独。生活虽然是艰苦的,但东京的温柔与乐趣也让我有所体验,这是一座不可思议的城市,很吸引人。我一边回想写这本书时的情景,一边重读,甚觉这是给东京写的一封情书,但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回眸。如果大家也能从这本书中得到乐趣,我将非常荣幸。又吉直树二〇一九年写在前面

我最初住到东京是十八岁那年。

那时在我头脑中能展现的东京地图近乎白纸,地名需要自己填写,包括划线上色。同时,与如此淡薄的期待缠在一起的,是那看不到底的焦虑和不安。“为什么我偏偏要到这个地方来呢?”那种强烈的后悔情绪,奔袭而来。一个人独处的夜晚,连幽灵都会害怕。

我的生活主要以小剧场为中心,后来也开始写写文章。对此我完全是个外行,看来装老练其实是不顶用的,于是我下了决心,想什么写什么,直来直去。最开始的六年,连一分钱都挣不到。

在东京生活了大约十年的时候,我接到写新连载的工作,就此把东京印象逐一写入各式各样的风景,题目叫“东京百景”。在我大脑的哪个角落里似乎还记得太宰治的短篇《东京八景》。一旦下了决心写作,我似乎也变得意气风发了。这也想写,那也想写。以前头脑中一片空白的地图竟然被写满了无数的地名以及线路和杂记。

当我写完《东京百景》时,已经是三十二岁的中年人了。说青春年少,已未老先衰,但要说长成了大人,却又觉得不靠谱。凡值得骄傲的事情同时又让人害羞。

这里写的都是我的生活圈子里的事,风景是随之而来的,其中有不少偏向,成不了观光指南。然而,这就是我心目中的东京。在东京的遭遇是残酷的,无止境的残酷,但同时也是欢乐的,偶尔也很温柔。这种心血来潮降临的温柔虽不着调,却情深意重,并不令人生厌。

能出版这本书,我很幸运很高兴。再往下走,工作或许没了,家或许也没了,但写在这里的风景却不会杀死我。如果因此能与大家心有灵犀的话,那我就更高兴了。又吉直树二〇一三年Ⅰ1 武藏野的夕阳

头一回去东京是在春天,见到一位上半身赤裸的老人坐在井之头公园的草地上。

我跟旁边的朋友逗乐:“那人坐在那儿三十年都没挪窝。”这虽然是我说的谎,可朋友却当真了,问道:“哦,那吃饭怎么办呢?”他这么一问,弄得我骑虎难下,只好再加上一句谎话:“他不挪窝,不消耗能量,肚子是不会饿的。”朋友感慨道:“他看上去脏兮兮的,却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啊。”“是啊,我也觉得他很了不起。”于是,我的谎话继续往上加了码。在夕阳西下时,赤裸的老人被我们当成了嘲弄的谈资。

几年之后,也许是之前的轻浮惹来的惩罚,我走过井之头公园时,被一个西装革履、骑着自行车的外国传教士叫住了。他跟我打过招呼之后突然说:“我要救你。”

我只是出来散散步,难道周围看我的人都觉得我是个苦恼的男人吗?我诅咒自己的面孔,因为这副面孔被形容成了“死神”、“死尸”之类的。传教士语气强烈,很热情地跟我说:“你不要勉强啊!”为什么我这个样子会令他惊异呢?虽然觉得传教士的神情有点儿令人生畏,但还是实话实说:“我不信神。”同时,我的内心其实一直都在喊叫:“神啊,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吧。”我敢断言这一瞬间,我比传教士还信神。背对着夕阳,我从传教士那里一路小跑,逃走了。

这件事还有后续。我的朋友走过井之头公园时,同样被外国传教士叫住了,他们谈了一会儿之后,外国传教士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他说:“我没能救得了跟你长得很像的人。”传教士好像表示忏悔了。朋友经常被人说长得像我,所以他跟传教士说:“那是又吉?昨天我见到他了。”这时,传教士用非常标准的日语说:“哦,他还活着吗?”在传教士的脑子里,似乎我已不在人世了。

每天去井之头公园散步变成了我的日常生活。有个男士正在吵架,打着手机质问对方:“你在哪儿呀?”好像没弄明白约会地点一样。男士的表情像魔鬼一样,大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在池塘边上啊。”井之头公园的中间是个大池塘,周围都是池塘边,我觉得这两人永远也见不到了。

有一回,我一个人坐在井之头公园的板凳上。突然有位老婆婆一边说“好男人啊,坐边上行吗?”一边直接就坐下了。我问她:“是散步吗?”可她没理睬我,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池塘,然后说:“小兄弟,你应该去当牛郎。”这话就像一个巨大的问号飘浮到了虚空。老婆婆说:“你很像!”说老实话,她的话使我有点儿害怕,莫非我跟这位老婆婆过去的男人有点儿像?幼稚的伪善片刻之间掠过脑海,就算是一小会儿,让我变成老婆婆爱过的那个男人吧,如果能做到的话,老婆婆一定会很高兴。不过,我并没有做到。武藏野一到黄昏,所有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我自感身体已在衰朽,人变老了。生怕老婆婆被惊着,我从板凳上站起身,悄悄走了。我怕有谁认出正弯着腰拼命奔跑的老朽男人就是我,于是把衣服脱掉,一头栽到草地上。没法子,连续好几天我都坐在那里。

这时,听到有位满口关西腔的青年说了一句:“那人坐在那儿三十年都没挪窝。”原来岁月已经流逝。那位老婆婆每天黄昏好像都会来找年轻时跟我酷似的男子。有人见到我赤裸着上半身坐在草地上就说:“我要救你。”说这话的人是外国传教士。

接下来的瞬间,我还是以原来的样子与老婆婆一起坐在板凳上。武藏野的夕阳一视同仁地照射着所有的人,苦恼、忧虑以及记忆全都融化到模糊不清的黄昏中。我想将这无比温柔的风景算作东京百景之一。

然而,今天却是一个阴天。2 下北泽站前的喧哗

有一天晚上,我在下北泽车站前与作家Sekishiro见面时,忽然被谁搭上了肩膀。我吃了一惊,转眼看去,只见一个头上绑了一块头巾的鼠面小个子男子,直冲我而来。“都一样……同志。”

男子嘟囔着,挺讨厌的。我找不出跟这个男子之间的共同点,但毕竟是被人搭上了肩膀,假装不知道也不好,出于礼貌,不由得“啊?”了一声,男子说:“看了就知道……你也用吧?”要是毒品的话,我可没用。为了尽量不刺激对方,我轻声说:“那是什么?”

男子突然大叫:“布鲁斯!”

好可怕,真的很恐怖。

他发出“布鲁斯”的叫声的时候,嘴唇噘得尖尖的,一副非要发出颤音不可的样子。我想尽快避开这个男子,哪怕早一秒钟也好,于是果断地回答:“我不弹布鲁斯。”这一辈子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说这句话的一天。“看了就知道!”

男子不听我的回答,没办法,我只能不情愿地问他:“你弹布鲁斯?”听罢,男子怒气冲冲地回答:“你看了就知道。”边说边挽起T恤的袖口,露出两条胳膊。不过,这男子胳膊并不粗,也没有发达的肌肉,反倒是被太阳晒出来的黑白分界线让人触目难忘,这更显出男子的可怖。

他发觉了我满脸疑虑不解的神情,于是变得像小孩撒娇时那样,(1)发出加重的语尾音说道:“ta、twu、u。”这世界上唯有天真无邪的大傻瓜才无畏呢!我又看了一眼男子的胳膊,发现有一块刺青,活像料理教室里的一块桌布,根本不起眼。他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惩罚才被别人刺的?或者是料理教室每课必上的模范毕业生?

男子凑近了我,继续说:“你喜欢布鲁斯吧,听吉米·亨德里克斯吧?”男子看上去有点儿可怜,我回答:“也不是不喜欢。”岂料这句话成为了错误之源。男子突然变得精神了,洋洋得意地说:“要是喝茶的话,我可有时间哦。”

这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呢?我只是在等作家Sekishiro。而且跟男子说了我在等人,但他一步也不退让。

这时Sekishiro终于来了。他的头发梳成高高的飞机头,初次会面猛然见到这一发型往往会被镇住,我的朋友Sekishiro是靠得住的人,眼前出现了布鲁斯与朋克对峙的状况。Sekishiro刚才已经看到了,误以为布鲁斯男子是我的朋友,所以躲到了后面,生怕被我介绍一个怪怪的男子。男子跟我勾肩搭背,我竟然让他认为我是他的朋友,造成这一印象,我该对母亲谢罪才行。

我跟Sekishiro一起走进了商店街,离开了这个男子。走了一会儿再回头瞧,看见了人头攒动中的那个小个子。接下来的瞬间,只见他直勾勾地也盯着我,大声喊叫:“布鲁斯!”

这时,下北泽车站前的风景已经毫不含糊地脏污,闪着绝望的光芒,非常布鲁斯!(1) “刺青”的日语读音。3 日比谷野外音乐堂的风景

去了东京逛街,还是老样子,真不知从何说起。

这是Quruli组合的著名歌曲《东京》开头的歌词。在到东京之前,我从收音机中听到这首歌曲就很喜欢,有一段时间变成了这个组合的粉丝。实际上,自从我到了东京,这首歌曲就以超强的震撼力直指我的内心。

到了东京之后,我有好几回都陷入了困境。比如没通过面试,不能打工,晚上被脸色不好的警察盘问,失眠后迎来无精打采的清晨。但无论何时,这首歌都温柔地抚慰我的不安和焦虑。

在我二十一岁时,因房东病逝,曾经被责令搬出高圆寺的木房子,据说这家的亲戚要把木房子拆掉,卖掉土地,以便平分钱财。

房东身体不佳时,就由附近一位开蔬菜店的店主帮着收房租,这位店主手里一边擦着生菜,一边说:“房东活着的时候,这家人谁也没来照顾一下……”当时,我接到一位臭名昭著的律师寄来的信件,上面写的是:“两个月之内请你搬出去。”我说没有搬家费,一时搬不了。结果又召来律师一个冰冷无情的电话,声称:“那就让我们走法律程序吧。”

没过几天,法院就寄来了通知信件。上法院前,为了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我一边绕着日比谷野外音乐堂散步,一边在聆听《东京》这首歌。

民事审判是在一个跟会议室差不多的地方进行的,法院的人到场后才开始。我第一回见到那个臭名昭著的律师,他说:“我也会帮你找新居的。”这种话真让人觉得恶心。我告诉法院的人自己是如何被这个律师恶搞的。律师听到我的申诉,一边汗流浃背,一边又佯装出笑靥。

第二年,我去观摩了日比谷野外音乐堂举办的Quruli组合的演出。Quruli虽然是一支摇滚乐队,但并不是光喊“Yeah!”“Rockroll!”,而是在曲子与曲子之间说:“让我把松开的鞋带系一下。”那个系鞋带的身姿才是最棒的摇滚!看到这里观众们群情振奋,一个个都跳了起来,唯有我还在安静观赏。等到演出快结束时,我觉得“到时候了”,正要飞身跃起,肩膀却顶到身旁一个彪形大汉洋人的胳膊肘上,完全不能跳起来。Quruli返场时,并没决定唱哪首歌,他们问观众:“哪首好?”我想听《东京》,但没勇气喊,只能紧随在别人高喊“东京!”之后,使劲拍手,一个劲说:“对!对!”我还是老样子,很土气。

歌手岸田戴着眼镜,鞋带也系好了,唱哪首歌尽管还没定下来,但他能让大家稳定情绪,一起等待乐队商量,看这般光景,真是值得信赖的摇滚乐队。当然,大前提是他们的音乐超级好听,我知道即使不用刻意表现摇滚语言,只要有一种与精彩音乐共享的气氛,就能变成一支超级摇滚乐队。我也是这样,即使有人跟我说“你该这么办”,如果不能让我充分信赖的话,我是不会办的。我只按照自己信得过的办法去做。

过了几年之后,我站在日比谷野外音乐堂,为的是段子锦标赛。我以为预赛会被淘汰,但运气好,居然胜出了,再继续下去段子又不够了。在后台我使劲想,想到“过去来过这里的法院”,“Quruli真棒”,我的情绪似乎飘浮在意识的表面之上。当我清醒时,才发现自己正在舞台的中央摇晃着身体,喃喃自语:“我的思想对国家不利。”唉!还是老样子,不知所云。4 三鹰下连雀二丁目的木房子

后来才知道,我刚到东京住的第一个木房子曾是太宰治过去住的地方。我连这个都不知道,竟然在太宰治写作的地方大量阅读了太宰治的作品。现在想起来,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体验。在这个房间里,我有过要把太宰治的文章装进肚子里的冲动,而实际上,我把新潮文库撕了,真的吃了。纸张的味道卡在喉咙里,一口吞不下去。我不知道书是不可以吃的。

从那之后,大约过了十二年,遇见了木房子的邻居老夫妇。他们记得我,挺高兴的。战争期间,太宰一家人曾经跟这对老夫妇的祖父们一起躲进过防空洞。5 东乡神社

到涩谷和原宿买东西累了之后,为了避开世上的嘈杂,去了东乡神社。一走进神社境内,那种静寂无声的境界一下就让人排除了杂念,闹糟糟的心绪顿时安静下来。不过,有一些无法过滤的烦恼,池塘里的乌龟会听我诉说。我:店员劝我买了一件西服,非常贵,也不知为什么那

么贵。乌龟:一定很合身。我:买了这个之后,我为什么不后悔呢。为了让店员知

道我有钱、富裕?无所谓,于是连收银台旁边摆放的用不着

的围巾也全买了下来。乌龟:用得着啊。别沾灰,放到衣柜里去。我:谢谢。乌龟:嗯。我:肚子饿了。乌龟:我很臭,你吃不了。我:你不是候选。乌龟:……

我想象了一下自己也吃过池塘里的乌龟,顿时觉得想呕吐。我:哦……哦……

乌龟看我想吐了好几回。乌龟:真不好意思。我:这是我不好。哦,真奇怪。……哦。我并不讨厌你

啊。乌龟:嗯。我:我反倒挺喜欢你的,但从没想过要吃了你。乌龟:当然,不是生吃,是需要烹饪的。我: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这时,我跟路过的神主打了个照面,他的表情很明显,分明是在问:“你怎么跟乌龟说话呀?”他让打工的巫女帮忙,从宝殿里拿出一张覆盖东京的“夜”布,四个人搬运。神主一个劲儿说:“不拿住布的角不行!”

还是回到乌龟,也不知何时,它脑袋伸到了桥的栏杆上,那表情似乎是说:“靠近了看,很好吃吧。”我:我要回去了。乌龟:是吗?那件西服也许用不上。我: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乌龟:没有呀。

乌龟往后退下,直接跳进了池塘,再也没出来。我去了趟东乡神社的厕所,看见了一个堪称日本最傻的涂鸦。“排行榜上的大腕会反刍!”这个不折不扣,纯粹是太土气了。在那个连牛都没空吹的年代,东乡平八郎击退了波罗的海舰队,如今被祭奠于此,但就在此地犹如谎言一样,以平凡的语言嘲笑平凡的涂鸦实在太滑稽可笑了。我听见神社那边传来了神主喊出的“一、二!”的声音。

与东乡神社非现实的风景相对照,涂鸦的低俗就是东京本身。往外走出一步,夜布已遮住了半空。7 山王日枝神社

我们上的NSC(吉本综合艺能学院)东京校在溜池山王,那里有我很多的苦涩的回忆。

在NSC开学典礼的那天,小教室里坐满了红发、金发还有爆炸头和小脏辫的年轻人,大家都争相挥发着自我表现欲,目标都是要登上搞笑的顶峰。在如此众多的变态人群中,像我这么普普通通的人是不可能比别人更醒目的,一种强烈的呕吐感袭上心头。这时,一位教务人员从四百多人的人群中指着我,并且笑着说:“我说,这家伙太危险了吧!”其他教务人员也说:“是啊。他是不是杀人犯呀?”他们看着我笑。的确,也就是在几秒钟前,我还想能出类拔萃,但并不希望以这种方式受到关注。当天的晚上,我在笔记上写下了“第一天完了!”。

上NSC是痛苦的。很多人就像表扬别人一样相互说“你怪怪的”,这让人觉得很别扭。我不懂为什么怪怪的反倒值得表扬,对我来说,所谓的个性,应该是把多余的部分和妨碍别人的部分隐藏起来,并加以调节,拿出一小部分,而不是无中生有。看下周围,全是一群锋芒毕露、硬是要把个性争相张扬的人,对此我觉得恶心。

所以,我只跟过去认识的人来往。别人找我,我也不理,一个人一直在读书。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之后,跟我同期入学的傻瓜说:“有时跟又吉一样,有的人也想显摆什么世界观。”这话吓了我一跳。也许是因为对周围过度戒备,不知不觉中,我的一言一行反倒比谁都突出了。原来傻瓜就是我!如此一想,今后怎么活呢?我弄不明白了。

NSC的教室排练一直持续到深夜。有一回,我实在太累了,睡在了楼梯上,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结果被人误以为是流浪汉,报告了警察。据说,这件事后来变成了NSC搬家的一大理由。

我对NSC没有留下任何好感,但有学到手的东西,这就是平易近人之难!一个想贯彻自我的人一定要有勇气抛弃廉耻。如果还要自以为是,那真不如去死。我们只能做我们喜欢做的事情,仅此而已。无论做什么,痛苦都会伴随我们,有的人会让我们觉得以后很好。春天有很多同级生,夏天一结束,减员过半。等到毕业时,学生只剩下了一成。

溜池山王唯一让我喜欢的地方是山王日枝神社。只要一有空儿,或者在排练的间隙,我都会走到神社的境内读书,其中有很大乐趣。神社供奉的大神叫“大山咋神”,一个往大山上钉木桩的神,一个拥有大山的神。不过,只要在一座大山的面前,我至今都会犯恶心。6 三鹰禅林寺

到了东京,第一个住处在三鹰。搬家的当天,把行李放到房间后,随便到周围转了转。我看见白墙上樱花开了,于是,径直向那个方向走去,岂料走到近处一看,有一个坟墓,默默合掌后就往回走了。此行,偶然见到这里的太宰治墓地,所在地就是禅林寺。

每年到了太宰治的生日六月十九日,这里会举办樱桃忌。不仅是为了樱桃忌,只要有时间,我每年都是会来扫墓的,会来好几回。8 舞浜之舞

记得在十几岁的时候,姐姐带我到东京游玩,我们去了舞浜,那里有迪士尼乐园。我喜欢查地名的起源,猜想“舞浜”这名称的意义,也许是古代的人们祈愿捕鱼满载归来,在海边翩翩起舞以敬奉海神的仪式。

打鱼丰收为村子带来了繁荣,同时也带来了文明,敬奉海神的舞蹈发展成了娱乐艺术,这是土地的力量,还是被人类的遗传因子所编排的记忆呢?反正,我觉得迪士尼乐园诞生于此是必然的。

不过,实际上,我还是查了源头的,发现“舞浜”取自于迈阿密的迪士尼乐园。这让我先知道了,大好。省得我自说自醉,在时髦的酒吧里跟别人侃侃而谈自己的见解。姐姐带我坐过山车,我害怕,不敢坐,跟她好久都没斗气了,但这次为过山车吵了架。9 沼袋站前商店街的对面

他们这些人总是大声跟我说:“不是啊,这是原创。”“什么地方是原创?你只是个变态!”“没有河童,这儿也没有大沼泽地。”他们住的木房子就在沼袋,对那里,我也会吐嘈:“沼袋,不就是池袋的山寨吗?”“沼袋是东京最猥琐的地名吧。”“河童在沼袋拿不到居民证。”

跟我一起到东京吉本培训班的组合是大阪出身的“轮胎战队”,我们同岁。他们曾经获得过高中漫才比赛的奖项,跟我们相比,可算是超级精英了。在全国尽显才华的人居然跟我们同期竞争,一种绝望与自卑感不由得直线上升,我们恐怕是没有希望了。

当然,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假装不知道,无视他们的存在,但这个我做不到。他们是我家乡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说老实话,家乡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其实就是陌生人,但在东京没朋友,总觉得不踏实,所以跟他们慢慢地也就成了朋友。

组合“轮胎战队”,这名字很难听,叫人不舒服,但成员阿哲和阿大都是善解人意的好伙伴。快活,不耍大牌,对待我就跟好友一样。

我们经常在一起玩,租过车,事先都没打招呼就帮朋友搬了家。那时,我总过不了面试的难关,阿哲为我担心,让我跟他一起到摄影棚打工,做接待处的工作。这个工是他擅自找的我,工钱只有一份,他分一半给我。我只是坐在阿哲的后面,为此甚感过意不去,于是就写了一首诗,供阿哲阅览。我不是山下清,诗的价值等于零。阿哲跟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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