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6-21 0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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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阾清荷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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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

山有木兮木有枝试读:

第一章

那一年,她站在可雪身边,像个跟屁虫一般。可雪喜欢打架,会抽烟,还向她吐烟圈,而她只会咳嗽个不停。

其实,她也并不是众人眼中的好孩子,她也会和别人打架,但她是个安静的人,一个拥有着百家公司股份的董事的千金,她没有办法不安静。但她讨厌那样的生活,走出路门,她就不再是她。

她看着可雪谈恋爱,他们就在她面前接吻,她看着男生将手放进可雪的低领衣口内。但她从未鄙视过可雪,她知道可雪是真的爱他。

那天,可雪一个人去了海边,琼瑶不放心也跟着去,同时也担心地拨通可雪男友的电话,可他没接。不是她怕事,而是海边的人不是一般的多,且大都是以前与她和可雪打过架的女生。

可雪一上前就给了带头女生一记耳光。也是,不打的话等下还要被打,多不划算。“去你的,上次还没被教训够啊!”女生仗着人多,像咆哮的狮子般向可雪的肚子踢去,然后一群人也跟着将她俩围在中间,琼瑶咬紧了牙:“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有本事单挑啊!”

一辆白色的奥迪直冲人群,女生们赶忙散开,可雪一脸无辜地看着男生,没有说话,男生怒吼着那群人:“滚!我的女人你们也敢碰!”女生们不说话,陆续散开了。

男生温柔地将可雪抱进车内:“不是告诉过你,别打架吗?不乖。”可雪像小女生一样看着他:“老公大人,我错了还不行吗?回家跪搓衣板行不行,别生气啦。”

琼瑶羡慕地看着他们的车离去,心里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只要看到他,便会莫名其妙地紧张。

第二天一大早,可雪靠在车旁,对着正急着穿外套的琼瑶发着牢骚:“路琼瑶,你属蜗牛的啊!”琼瑶揉了揉睡眼,准备上车,女仆在一旁补充了一句:“小姐,别忘了吃早餐。”

琼瑶把钥匙交给可雪,昨天他们走后,她不好打搅幸福的小恋人。只好用自己都不信任的驾驶技术将车开回家,好在,谢天谢地,没有出任何事。

可雪递过来一袋汉堡:“肖辰说我不该带你到处乱跑。”琼瑶将头埋在汉堡里,没有作答。她知道可雪爱肖辰,因而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敏感的问题。

那天可雪没去上课,她告诉琼瑶早点回家便将电话草草挂了。琼瑶担心可雪,但可雪的脾气就是那样,她也没办法去左右她。

值日完已经晚了,琼瑶被人叫住,看到是肖辰,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没开车?”肖辰的笑很恬静:“偶尔走走路也不错。”他们并肩走着,他只送她回到家,末了还叫她下次别这么晚归,她淡淡地点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要不要上去坐坐?”“不用了,拜拜。”

看着他的背影,她又笑了,他怎么可能会上去?

这晚她睡得很安稳,以至于可雪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卧室她都不知道:“梦到什么了?笑这么甜。”

她摇头:“没有!”可雪转身示意她起床。肖辰坐在驾驶室内,可雪陪着她坐在后面:“怎么样,我家肖大帅哥今天心情特棒,还开新车陪我们一起去野炊。”

肖辰打开了音乐:“谁叫秦大美女一大早就不停打来电话呢!”可雪大笑着:“辰啊,刚刚我上楼去叫琼瑶时,她做梦都在笑,你说瑶瑶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琼瑶被说得脸通红:“可雪别乱说,我哪有!”可雪见她害羞的模样不禁又笑起来,“瑶瑶要是有了喜欢的人,雪姐一定帮你追到手,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不放过。”

肖辰笑着看看后视镜里的人:“那咋办,我喜欢上嫦娥了,可雪帮我去追。”

可雪敲了敲肖辰的头:“嫦娥就在身边,你还去哪里找哦?”琼瑶笑着看一路打闹的他们,也跟着笑了起来,如果可以,她希望就这样一直下去。

这几日,她总是无心去学校,路过糖果屋时,竟鬼使神差地买了一根棒棒糖,卖糖果的婆婆将糖果递给她,待她正要离开,却叫住了她:“瑶瑶陪婆婆说说话吧。”

琼瑶惊讶地回过头,婆婆笑着将一条紫色项链交给她,琼瑶急忙推回,婆婆看了一眼门外,仿佛又不是在看这个世界一般,眼角落下了泪。

琼瑶顿时不知所措。“瑶瑶是个活泼的姑娘,也给婆婆带来了不少快乐,这是婆婆唯一能为瑶瑶做的,拿去吧,要不就误时了。”

琼瑶不懂,只好向婆婆俏皮地一笑:“那瑶瑶就收下喽。”她走后,婆婆倚着门框,看向天:“是时候了吧,紫衣,但愿她回去会幸福。”

琼瑶很喜欢这条项链,忍不住将它戴在脖子上。也就是在那几秒的时间里,天突然黑起来,她才想起,今天有日全食。

而就是在那一瞬间,突然一辆大车撞来,琼瑶来不及躲闪,身体传来被压碎的痛感。恍惚间,她看见肖辰抱住了自己:“肖辰,别哭,也许是上辈子我欠你的,又或许这是命。”

她说着,尽量笑着,眼前真的黑了,只听见肖辰说,“妹,谢谢你。”

他终于还是承认了她这个妹妹,这个夺走他们全家幸福的妹妹。琼瑶笑着笑着,泪就流了出来,她知道,爸爸很想很想他,可是她只能看着爸爸每天拿着他幼时的照片发呆。

其实肖辰全名叫路肖辰。从小,琼瑶便没有妈妈,从小,她便听到仆人们私底下议论着叫路少爷的男孩,后来,她知道那是她的哥哥。

巧的是,从幼儿园开始遇到了可雪这个死党,她们一起戏弄老师,路肖辰就是这个时候站出来的,他说,可雪,你不像个女孩。后来的青春懵懂,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路肖辰很疼可雪,也很疼琼瑶。琼瑶只想,有一天这个哥哥能够回到家,才会让自己的心好受一些。尽管仆人们总是对她很好,说她的妈妈是一个怎样的好主人。她只想让原本的幸福回归到原点。

只是,现在似乎实现了这个梦,但却无法拥有哥哥。

慕容家乱作一团,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焦急地站在门外:“这都快一上午了,可怎么办才好?”

白衣男子推开门,拉住正在床上痛苦呻吟的女子,只见她美丽的脸因痛苦而显得无力,男子拉紧她的手:“君若,恒在,别怕。”

女子微笑着,只听见接生婆大叫“生了,生了”,屋内外紧张的气氛也平静了不少。慕容恒紧张地问:“怎么没有哭声?”只见黄君若晕了过去,接生婆又大叫起来:“少爷,还有呼吸。”

慕容恒赶紧接过血淋淋的孩子,发现孩子似乎在笑。门外等待的家人也终于放下了心,一名丫头急急忙忙冲进屋内,随之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走了进来:“少爷,奴婢拦不住。”

慕容恒依旧微笑着,琼瑶还在惊讶自己为什么在这些奇怪的地方,而且眼前的人又是谁?老和尚开口道:“不知老衲能否抱抱令千金?”慕容恒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孩子交给他。“你终于还是归来了,紫衣是否希望回来?”然后将孩子交还给慕容恒:“孩子,我们还会再见。”手指轻轻触碰着孩子的脸:“令女必是个大富大贵之人,老衲告退。”慕容恒叫住正要离开的老和尚:“小女尚未取名,恳请大师赐予一名。”

老和尚的声音像是千里外传来一般:“印。”

琼瑶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死了吗?努力抬起手,自己直接被吓到,这么快就投胎了?怎么记忆没消失?

黄君若渐渐苏醒,看着身旁的慕容恒便哭了起来:“恒,我们的孩子。”

老夫人抱着金色丝绸包裹着的慕容印走了进来,慕容恒抱着孩子:“君若,看我们的印儿,一出生便懂得体贴母亲,不哭。还把大家都吓到了。”

黄君若惊讶地接过孩子,脸上尽是幸福的笑。慕容印看着眼前的美女,不禁大喜过望,这便是她这世的娘亲。这几日,慕容印任由黄君若抱着,大家都喜欢小孩,这么多人抱来抱去,她更无奈,只能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人们看她的表情,太无聊了。

那日晌午,刚喝完牛奶便被放入摇篮中,还好不是要她喝人奶,否则她可怎么办啊!“娘亲,娘亲,执儿要看小宝宝,小宝宝。”门外传来一孩童声,穿着白色衣服的三岁的慕容执扑到母亲怀中,慕容印冒着黑线,他是在叫我小宝宝吗?怎么感觉像是蜡笔小新唤妹妹一般。

娘亲拉着慕容执走近摇篮,见慕容印正睁大了本就不大的眼睛,脸却红了起来:“小宝宝没见过帅哥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不是说古代的少爷都是打小被限制管束的嘛!如果不是现在动不了,还真想把他揍成猪头。

门外传来慕容恒的笑声,他温柔地将慕容印抱起来,低头对慕容执问道:“执儿看妹妹可爱吗?”慕容执吵着要抱,慕容恒只好托着慕容印给他抱,谁知他却突然松手,还好有慕容恒托着,要不就成肉饼了,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小宝宝脖子上有个洞。”

慕容印自己也吃惊起来,洞?

黄君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执儿,那是妹妹的胎记,不是洞。”慕容执话真多,不过看着一直温柔对自己笑的父亲,心情也没那么糟糕,只是以后都要与慕容执那小屁孩一起生活吗?天啊!

突然好想21世纪的爸爸,虽然他一直是那样的忙,但还是可以经常去他的公司玩,虽然他总爱拿一些礼仪来教自己,但还是想他。

还有可雪,还有肖辰有没有和爸爸和好,他们过得好不好?想起肖辰,就好想哭,现在的这个“哥哥”半点也没有肖辰好,肖辰是那样疼她,而这个慕容执,看着就感觉恐怖,有随时会被他毒死的想法。

如果可以回去那就好了,只是回去了,又能改变些什么?

满月那天,慕容府很是热闹,母亲给慕容印穿上粉色的衣服,连慕容执那小屁孩也发出感叹:“小宝宝真像……”慕容印等着他而后的发音,只见他费力地想了想,说道:“像,像小胖一样可爱。”

慕容印真想破口大骂,只可惜现在没有牙齿也不能说话,要知道慕容执口中的小胖是厨房新买来的一头猪。那天慕容执就一直告诉父母亲小胖很可爱,和小宝宝一样可爱,一个小小的邪恶由此而生:“慕容执,等我长大了有你好果子吃!”

慕容家是全京城的首富,经营着丝绸、旅店、茶等生意,在各地都有分店,可谓是富可敌国。先皇规定皇帝的皇后一定要是慕容家的女儿,若皇帝的妃子中没有慕容家的女儿才可立他姓为后,可见慕容家的势力有多大。

更别说一个慕容家二小姐的满月酒了,全府上下都是人,况且当今皇后正是慕容恒的妹妹,慕容执的姑姑,想不来这么多人也是不可能的。

宾客早已坐在位置上等待主角出场,慕容执被慕容老夫人抱进来,慕容恒陪着夫人与慕容印坐到正位上:“感谢各位来为小女过生,慕容恒实在愧疚。”慕容恒一贯的微笑,似乎从来不会生气一般。

宾客们赶忙站起来回敬主人的酒,眼里满是对慕容恒的敬佩,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任谁不佩服?

一声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宴会的喧闹:“皇上、皇后娘娘、素妃娘娘、七皇子驾到。”宴会又是一阵震惊,慕容恒上前准备行礼,皇上急忙扶起:“自家兄弟,何须此礼。今儿个我可是来看朕的小侄女的哦。”

一群人坐到了正座上:“父亲母亲。”皇后坐到老夫人身旁,虽是皇后的身份,却像个孩子一般挽着父亲的手,皇上摇摇头,这皇后一回家便没个皇后样了。“嫂嫂真幸运,如今又为人母咯。”皇后看向正幸福笑着的黄君若,走过去便要抱慕容印,却被身旁的慕容执拦着:“姑姑要抱小宝宝,要先过执儿这一关。”一群人都大笑着看着一本正经的慕容执,皇后也蹲了下来:“那执儿要姑姑怎样?”

只见慕容执悄悄靠近皇后耳边,皇后听后大笑:“原来执儿想吃糖葫芦啊!那等过几日姑姑带执儿去买。”

慕容执乖乖地点头,指着慕容印:“姑姑可以抱走了。”

宾客也忍不住大笑,正座上的人早已笑得不行,只有七皇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慕容印,慕容印不禁大发感叹,为什么与慕容执同是3岁的孩子,却比慕容执成熟多了。

慕容印只想把慕容执打晕了扔进河里喂鱼,就为了一串糖葫芦把自己的亲妹妹给卖了!

皇后抱着慕容印坐回座位:“辰儿刚满月时也是这样可爱呢。”老夫人这才想起外孙:“对了,辰儿呢?怎么没来,多时不见,那家伙又长高了吧。”皇上无奈地看着慕容执:“人家辰儿说,不想看到执儿,执儿太讨厌了。”

慕容印听着就想大声叫好,终于有人和她站在一边了。

素妃见慕容印可爱,也接过来抱在怀里,向身边的七皇子笑道:“允儿要不要抱抱妹妹?”司马煜允还是没有表情,但也没有拒绝。

慕容印看着眼前稚气却冰脸的司马煜允,半天没反应过来。只听他无奈的声音:“姨娘,印儿她尿尿了。”慕容印脸羞红了起来,谁叫她还是孩子,不能控制的嘛。黄君若急忙抱起慕容印:“允儿和姨娘到内屋去换身衣物吧。”

皇上哈哈大笑:“看来印儿已经选好人选喽。不如朕赐婚,大哥意下如何?”慕容恒明知这是圣旨,不得抗拒,只好推脱印儿还小,婚姻之事还是留给孩子们自己做决定。

皇上却执拗得很,说是先定下,以后不和再做决定也行,慕容恒无奈,只好点点头。

慕容印听后却不知怎么办,要嫁给那个当着众多人面让她丢脸的冰山吗?好歹她也是个17岁的成熟女生嘛,虽然现在才有一个月的年龄。

急得脸通红,倒把黄君若吓到了,慕容恒急忙传了太医,老太医说是天气太热,小姐身体不好导致的,要多加休息。而后慕容印的命运就是整日待在摇篮里,看着慕容执那张可恶的脸出现,最可气的是那天慕容执竟拿一大个苹果在摇篮前晃动着说:“小宝宝,我刚刚学了催眠术哦,给你催眠来咯。”

慕容印狠狠瞪了他一眼,脸部却吃痛起来,慕容执大叫起来:“娘亲,小宝宝抢执儿的苹果!”黄君若见状又着急起来,原来是慕容执的苹果落在了五个月大的慕容印脸上。

慕容印更气,慕容执,本小姐若是毁容了,你也别活了!

时间渐渐过去,慕容执一岁时叫慕容印“小宝宝”,被慕容印把手背咬出血来,刚长出的牙齿锋利得很,慕容执像呆子一般看血流出,对着正在刺绣的母亲叫道:“娘亲,小宝宝咬执儿的手,执儿的手出血了。”

于是那几日慕容执都被白色纱布绑着手。

一岁半时,慕容印学会了走路。这天,司马煜允正蹲在湖边想事情,却被从树上掉下来的慕容印拉掉在湖中,被及时救上来后两人病了许久,那时还是大雪的天气。

慕容执因为抱慕容印上树的原因,被慕容恒罚抄《孙子兵法》。

三岁时,司马煜允陪慕容印练习古筝,慕容印借口肚子痛走了出去,抓了一条蚯蚓放在司马煜允身上,却换来司马煜允不停地呕吐,才知道他有洁癖。用司马煜允最后的话来说,那就是:“慕容印,我司马煜允这辈子与你只为敌不为伍!”

慕容恒冷着脸规定慕容印必须学会古筝,慕容印随手一曲,竟被称为才女。要知道,在21世纪的时候,那个家教才叫严,她是路家的女儿,就必须什么都会。

五岁时,趁厨房无人,偷着和慕容执走进厨房,还将门反锁起来,两人在一阵铁器的喧闹声中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厨房着火了。对了,上面那段话还要补充一点,她唯一的不会就是做饭。

慕容印着急地捶着门,不料慕容执冷静地说道:“小宝宝,看来我们注定要牺牲了。”慕容印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牺牲吧!”这么大了连牺牲都搞不清楚,他以为他是上战场呢。

但是自己也开始害怕起来,于是走上前摇着慕容执的手:“不可以死在这里,不可以,我想21世纪的爸爸,死了就不可以想了,就不可以见到父亲母亲了。”还有那个令人讨厌的司马煜允也不可以和她闹嘴了。

慕容执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有拍拍她的头:“小宝宝,我们一起死吧。”

被发现后,慕容府乱作一团,黄君若抱着两个活宝哭了起来,司马煜允看着眼前头发乱糟糟、全身黑漆漆的慕容印忍不住笑了出来,慕容印白了他一眼,虽然他笑起来很好看。但他的笑是在报复,报复!

慕容印委屈地拉着慕容恒的手:“爹爹别生气好不好,印儿只是想亲手给爹爹做饭,今天是爹爹的生日,执哥哥可以作证。”

慕容恒的怒气渐渐换为感动:“原来是这样,但爹爹会担心印儿和执儿的,你们的心意爹爹领了。”

黄君若将两个孩子领进了房间。皇上看了一眼烧得不成样子的厨房,又看了看远去的身影,感叹道:“大哥有一双好儿女啊。”也是,在皇宫里,会有这样的亲情吗?没有吧。

于是,全长陵都在传着慕容府中的二小姐,年仅五岁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慕容老爷生辰那日还亲自下厨,可谓是神女。

十岁,稚气的脸在铜镜中已看得出是个美人,左肩下那颗桃形胎记将白皙的脸衬得更加美丽,慕容印摇摇头,自己都怕看镜子了,怕镜中的自己把自己的魂给勾了去。

十三岁的慕容执衣着白装,坐在慕容印的梳妆台旁:“宝宝,你这样子出去行吗?”慕容印已换上男装,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再叫一次,本小姐就不出去了。”慕容执急忙跳下来:“得,走吧,要不被父亲发现又是我倒霉了。”

从后门偷溜出来,慕容执一看到糖葫芦就两眼发光,赶紧买了两串。“喂,慕容执,上街就是为了吃糖葫芦啊?”想起刚满月时他慕容执为了一串糖葫芦就把她卖了,心里很是不平。“宝宝要不要吃一串?那你要去哪?”

慕容印贼贼笑着:“去迎春楼!”慕容执口中的糖葫芦被喷了出来,赶紧摸摸慕容印的额头:“宝宝,你没发烧吧?”慕容印举起右手就往慕容执腹部打去:“有本事你再叫一次宝宝!”

她也只是好奇古代青楼里的美女长得什么样,真的,仅此而已。

慕容执吃痛,刚剥开的糖葫芦直往空中抛,捂着腹部大叫:“早知道就不该让父亲允许你习武!你恩将仇报!”慕容印正得意地对着慕容执做鬼脸,却看到额头贴着糖葫芦的司马煜允。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那司马煜允冰冷的眼神足以将她杀死N次,慕容执看着呆子一般的她,顺着她的眼神往后看,突然大叫:“哇!慕容印,你又闯祸了。”

司马煜允抓住她的衣服,她只好睁大可怜巴巴的眼睛,谁叫人家是皇帝的儿子呢,万一动怒,叫皇帝给慕容家一个蔑视皇族的罪名……

慕容印无奈,谁叫她惹到的是他,叫司马煜允的皇子。“这么巧,呵呵。”慕容印干笑着,在这个世界为什么都没有让自己安静的时候呢?“是啊,这么巧,是很巧。”司马煜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这时,从他身后走出衣着紫色的少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慕容印:“七弟何须动怒?这么多年还不曾见你这般。”

司马煜允表情缓和下来,慕容印感激地看着紫衣男,突地就跑,抓住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你敢在我慕容……慕容公子眼前做这种低贱的事,今儿个爷就要为民除害。”

可是,恶汉一耳光打在得意的慕容印脸上:“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敢管爷的事,你也不问问爷在这个地盘是何许人物。”

慕容印吃痛地瞪了恶汉一眼,随即也给了恶汉一耳光,路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慕容印,这恶汉想必也是个无赖。

恶汉似乎也惊讶有人敢打自己,慕容印又是一拳打在他鼻梁上,血顺着就流了出来,司马煜允正要出手,恶汉突地给慕容印跪了下来,这次换慕容印大吃一惊,难道自己把他打傻了?不是吧?要不要偿命的啊?“师父,徒儿终于等到你了。”恶汉抬头看着慕容印,接着哭了起来:“从来没人敢教训徒儿,徒儿就是为了等一个师父啊。”

慕容印想到了《西游记》里的小白龙,自己才不要做唐僧。眨着大眼睛对恶汉笑着,转身撒腿就跑,扔下一群人惊讶地呆在原地,司马煜允无奈地摇摇头,司马引嘴角微微上扬。

回到府中,慕容印急忙换回女装,英儿却不停地催促着:“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正在大堂发火呢。”慕容印撇撇嘴,人啊,是不是年纪越大就越容易发火呢?以前的爹爹从来不会发火的嘛。

刚进入正堂,慕容执和司马兄弟也正进来,慕容印看到司马煜允一脸的冰冷,不禁打了个寒噤。

慕容恒缓和了语气:“草民拜见太子殿下,七皇子。”司马引急忙扶起慕容恒:“侄儿要叔父拜见,且不是要侄儿折寿吗?”慕容印看着司马引,原来他就是太子啊,怪不得,比司马煜允好多了。才没有他那副冰山样。

慕容印对着司马煜允傻笑,担心他将街上的事报出,她可不想一直被关在房中。“侄儿这次在来访途中遭遇偷盗,多亏了令郎眼快,不知可否与令郎会会面。”司马引品着茶,慕容印险些笑喷,却被慕容恒唤道:“印儿,这次你又有什么理由?”

慕容印狠狠瞪了司马引一眼,这也不是个好东西!“回爹爹,印儿没有理由。”又向司马引行礼:“民女慕容印拜见太子,今日一事,何足挂齿。”

司马引好笑地看着慕容印,英儿急匆匆哭着跑进来:“小姐,小落死了。”慕容印不顾堂中的人,转身就往房间跑,白色的兔子躺在笼中,一动不动,慕容执识趣地站到一边:“慕容执,小落嫌弃我没有照顾好它,就这样走了。”

天开始下起了雨,慕容印满手是泥呆坐在地上,心中很是难过,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小落愿意听她讲讲自己的事,自己的烦恼。也只有小落知道,她并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可是,小落就这样走了,也是厌倦她了吗?“小落在天上看着你,它也不想你伤心。”她回头,看到司马煜允的黑色身影,点点头想要站起来,却又坐了下去,跪了多久,自己也忘了。

司马煜允依旧面无表情地将她抱起,她就那样红着脸听他的心跳声,很有节拍地响动。想到上次他抱她,还是小时候,她尿了他一身,不由得笑了起来,她事事针对着他,就是因为他总是对她冷冷的,冷得可怕。

小落,如果你在天有灵,可不可以让他对自己好一点。

夜黑得可怕,英儿已经回房休息,慕容府又在慕容家二小姐的折磨下度过了一天,她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还是,以往就一直是他的身影。“师父。”一道白影出现在眼前,慕容印从幻想中惊醒:“你……”还没喊出声就被捂住了嘴,白影做出了安静的手势,慕容印会意地点点头。“你是谁?”慕容印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师父忘了?就是白天被你抓住的那个,想起来没有?”“你,会易容?”慕容印惊讶地捏了捏少年的脸,少年吃痛地白了她一眼:“白天那才是,现在是真的人皮脸,南宫醒。”慕容印干笑了两声:“那你可不可以教我易容?”

门外传来英儿的喊声:“小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慕容印示意南宫醒别出声,对着门说道:“没事,只是口渴,起来喝点水。”“可以,不过你得做我师父。”南宫醒的话让慕容印开心得不得了,可以学到易容,还可以收到这么帅的徒弟,赚了啊。

十五岁的慕容印,已是全长陵城家喻户晓的人物。人们在谈论她时,前面总要加个:“传说,慕容家二小……”

昨日宫中皇后谕旨,要慕容印到宫中,慕容恒、黄君若看着女儿,无奈地摇着头,也不知到宫中这丫头又会惹出什么祸来。

慕容恒本想叫上慕容执一起,但快十八岁的少年已不再是昔日好玩的孩童,如今手里接管着丝绸业,正在努力地开拓市场。只好要英儿看好她。

白色的抹胸加上粉色的外纱,简单却高雅的头饰,英儿早已不以为怪:“小姐不愧是长陵第一美人啊。”慕容印拿起胭脂就要往英儿身上撒,自从上次出府听到有人说:“慕容家的二小姐,可谓是天女下凡,是咱长陵第一美人啊!”英儿时不时就冒出一句。

慕容印看着镜中的自己,感叹道,古代的女子真早熟啊。想当初自己15岁那年,还是个孩子样,现在就是活生生一个大美人了,这就是差距。

临走时慕容恒千万个叮嘱,慕容印不停点头,钻进了马车中。

皇宫是金黄的一片,英儿不由得发出感叹:“小姐以后就要住里面了,真好!”慕容印白了她一眼,这皇宫可不像她想的那样安宁,但一想到司马煜允,脸不禁又红了起来。“慕容小姐,皇后娘娘让小姐多等会儿,娘娘现在手头有些事物要处理。”一个小宫女对着刚下马车的慕容印说道。“那我先去逛逛。”说完拉着英儿就跑,皇宫她来过几次,但都是和父母亲来参加节日宴会,都没有好好逛过,现在可以好好玩玩咯。

一路上都是慕容印没见过的花,原来有这么多花还未传到现代就已经灭绝了,唉……忍不住摘了一朵,英儿却睁大了眼睛,这里可不是慕容府啊。“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娘娘饶了奴婢吧。”慕容印顺着声音走去,衣着鲜艳的少妇正怒火冲天地站在一旁,而说着话的女孩正被掌嘴。

慕容印心中不满起来,上前便给了阮妃一耳光,问道:“痛吗?”慕容印的举动让一旁的太监宫女大惊。“你会痛,别人就不会痛吗?你是人别人就不是人吗?”慕容印完全忽视了阮妃的怒火,她最讨厌这种妃子,以前在书上看到都直想将这样的人打个落花流水。“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阮妃大声吼道,慕容印摇头:“但我可以肯定你不是皇后。”阮妃气得脸色发青:“来人,给本宫带回幽和宫,本宫要好好招待这个贱皮子。”

慕容印手中的花落了下来,阮妃更是发火:“你居然敢摘皇上送给本宫的若兰!”两个太监上前抓住慕容印,英儿也被抓了起来。“你最好别给本宫耍花样,要知道这后宫也得看我阮妃的脸色。就你靠你那点姿色想勾引皇上,门都没有!”

慕容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她说什么?她勾引皇上?看着这么多人,如果打,定然打不过,那就去她说的幽和宫玩玩咯。

两人被带到水房,阮妃得意地指着堆得像山一般高的衣物:“今儿个洗不完,你们休想出去。”说完转身便走,慕容印假装可怜兮兮地向门口喊道:“皇上来找我怎么办?”然后便看到气得发抖的阮妃气冲冲离去,很是痛快!

英儿急得哭了起来:“小姐,我们真的出不去了吗?”慕容印挽起袖子,贼贼的一笑:“英儿,剪刀给我。”英儿摇着像拨浪鼓一般的头:“不行,英儿不许小姐轻生。”慕容印又一次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你看你家小姐我是那种怕死的人吗?快把剪刀给我,要不就真的出不去了。”

英儿急忙将剪刀递给她,只见她拾起一件衣物便往衣物上剪,英儿吓呆了,慕容印摇摇头:“傻英儿,你不打算帮帮我吗?”英儿听后急忙拾起一件衣物剪起来,两人剪得好不开心。

阮妃被宫女唤来,看着自己喜欢的衣物被剪得不成样子,拿起马鞭就要往慕容印身上打去,一声尖细声传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二皇子、七皇子驾到。”

阮妃还在惊讶中,慕容印白了她一眼便上前向皇后行礼:“印儿拜见姑姑。”英儿也急忙跟着过来,皇后心疼地看着慕容印,无奈地摇头,自己不过是来得晚些就已这般了。抬眼厉声向阮妃问道:“不知本宫的侄女是怎么惹到妹妹,竟要受到这般惩罚?”

阮妃急忙跪了下来,她可能还没想到慕容印是皇后的侄女吧。“臣妾宫中侍女犯了错,臣妾教训侍女,却被这丫头打了耳光,臣妾再怎么也是皇上的妃子,却也没生气,只是为了让宫中的人不取笑臣妾,只好让慕容小姐到水房中,却不料慕容小姐将水房中的衣物全给剪了。”说罢泪跟着就来。

皇后看着水房里的布条,不禁发笑,一旁的太子和皇子也忍不住用敬佩的眼神看着慕容印,要知道这阮妃是宫中出了名的泼辣。“那印儿再怎么说也是本宫的侄女,要惩罚也轮不到妹妹吧,太监宫女的衣物也要印儿来洗,那摆明了是瞧不起本宫。”皇后看着阮妃,接着道:“本宫会将此事如实禀告给皇上,要皇上来处理。”说完便拉着慕容印走出幽和宫。“姑姑是怎么知道印儿在那里的呢?”慕容印好奇地看着二皇子,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肖辰,真的是肖辰!“你啊,何时才能不惹事?”皇后无奈地摇摇头,司马煜允还是冷冷的语气,但多少也有了一点温度:“这次你可帮后宫出了一口气了,不得不佩服。”

慕容印得意地笑着,就算他的话语冷冷的,也好。呵呵,自己原来也是这样花痴的,以前怎么都没有发觉?

一个丫头急匆匆地跪在地上:“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二皇子、七皇子。”皇后示意她起来:“什么事这样莽莽撞撞的?”

丫头说着泪便流了出来:“七皇子,我家小姐突然发病,还吐了血。”司马煜允听后急忙告退便往七皇府跑去,皇后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这寒冰患的是个什么病,总是这般的折磨人。”“患病的人不想好,任谁也无法啊,母后。”二皇子也是无奈地摇头,皇后赶紧看向二皇子:“辰儿不得胡说。你常年在外,也没见过你舅舅的小女儿,今儿个带印儿到处去逛逛吧。”

慕容印突然好想哭,却忘了怎么哭,原来司马煜允有自己爱的人,他从未这般担心过自己,他希望的是她离他的世界远远的吧,只是司马煜允,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为什么?

肖辰,你也没想过在这个时空,你与我,还是以兄妹的身份相遇吧,只是,在21世纪我们同父异母,却不得相认,如今,你与可雪可好?“印儿见过哥哥。”慕容印向司马辰行了个礼,太子被召去御书房,临走前还给了慕容印一个温暖的笑,笑得慕容印莫名其妙。

皇后、司马辰、慕容印坐在凉亭内,慕容印说着今天的事,逗得司马辰狂笑不已:“印儿可真厉害,那阮妃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侄女,在后宫很是狂妄,母后也拿她没法子,这次你倒是灭了她的气焰。”

这个时候的肖辰,没有了那份忧伤,看着很是安逸。“表哥你不知道,剪掉那些衣物时有多好玩,可好玩了。”慕容印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由大笑起来,皇后也陪着他们聊开了。

回到府上已经晚了,慕容印一进门便大声嚷着:“爹爹,娘亲,印儿回来了。”

慕容恒看着女儿回来,才舒松了紧皱的眉头,黄君若则是问起今天的事。“对了,娘亲,印儿见到二表哥了。”又看到正品着茶的慕容执,一把将他抱住:“慕容执,你可真够狠心的,这么久才回家。”一家人无奈地看着慕容印。“最近生意比较忙,宝宝想哥哥了?”慕容执宠溺地看着慕容印,如今人都在长大,他再回不到那个无忧的少年时代,但他只想看着这个唯一的妹妹无忧无虑地笑。“慕容执,说了多少遍不许叫‘宝宝’。”慕容印生气的样子,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从出生到现在他都这样唤着她,这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代号。“是是是,慕容执知错了,以后再也不叫宝宝作‘宝宝’了。”慕容执的话又引起一家人大笑,看着这一对活宝,心里都是暖暖的,这才是家的感觉。

夜晚的月亮圆圆的,慕容印抱着腿坐在湖边,身后传来温暖:“宝宝有心事吗?”慕容执坐到她身旁,她顺势就往慕容执怀里靠:“慕容执。”“嗯。”“以后你要多抽时间来陪爹爹,娘亲。祖父和祖母都走了,只剩他们会孤独的。”

慕容执愣了一下,抬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印儿很快就要嫁人了,在宫中不比在家里一样,不可以任性了,也要……经常回家,好不好?”

慕容印醒来,已是第二天,宫里的聘礼堆了一大屋子,婚期定在月末,离今日仅有半个月的时间,也就是慕容印刚满16岁那天。那天,意味着她再也不是慕容家无忧无虑的二小姐了。

换上男装,拿上一袋银子,从后门用轻功飞了出去,南宫醒一脸笑意地跟在她身后:“师父,今天你真帅。”

慕容印白了他一眼,快马加鞭地赶到灾区,看到因战争逃来的难民,心里很是难受:“各位大叔大婶,排好队来领钱去买些有用的东西吧,别急别急,都有份。”

第二章

灾民们感激地一直答谢着,发完银子,慕容印与灾民们谈了几句便离开。“师父今天有些反常。”南宫醒与慕容印一齐坐在河边,河风凉凉地打在脸上。“南宫醒,我要嫁人了。”她没有看他,而他咬咬下唇:“那我就去劫了你的花轿。”慕容印摇摇头:“南宫醒,是去宫里。”南宫醒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傻瓜,女大当嫁。”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么地不愿她离开,他只想看着她就好。“南宫醒,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要忙,如果有时间,可不可以来看看灾民们?”

南宫醒拍拍她的头:“南宫醒能为慕容印做事,是何等的荣幸啊。”她感激地看着他,从认识到现在,他什么事拒绝过自己呢?

大婚的时间眨眼便到,黄君若看着身着嫁衣的女儿,半喜半忧,想着女儿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做母亲的自然高兴,只是那宫中的事,谁能说清楚?昔日捣蛋的女儿如今要为人妻了,也要离开家了。“娘亲,印儿美吗?”慕容印转身向母亲问道,一身的红装,洁白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左肩下的桃形胎记若隐若现,黄君若却哭了起来:“母亲宁愿你长得平平凡凡的,过普通人的生活。”慕容执抱着雪球般的小狗递给英儿:“印儿喜欢狗,以后看到狗就像看到哥哥一样。”

慕容印打趣道:“原来慕容执是狗啊!”慕容恒轻咳了两声:“印儿,该走了。”红色的身影在一群人的拥护下走到大门前,门外的迎亲队伍很是庞大,想着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便想大哭一顿,可是眼泪已经忘了怎么流出来。

跪在门前:“爹爹、娘亲、哥哥,印儿不肖,以后再也不能陪着你们了。”黄君若泣不成声,慕容恒转过身不看女儿,挥手,红色的纱巾挡住了绝世的容颜,红色的轿子消失在慕容府。

以后,她不再只是慕容家的女儿,她还是七皇子的妃子,多么可笑的称呼,那个总是对自己冰冷着一张脸的七皇子,她的命运为什么要与他系在一起。

总觉得到宫中的距离突然短了一截,许是心理作用,自己也在怕,不是吗?喜娘兴奋得大喊一声:“新娘落轿。”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落入一只冰冷的手中,手的主人便是她的夫君,她爱了十几年的司马煜允。

拜完堂,便被喜娘牵到新房当中,英儿将慕容执送的球球放在地上,小家伙对着陌生的环境发着呆。

夜终于还是来了,略带酒气的司马煜允推开门,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掀开红盖头时异常的温柔,她以为,她今夜可以做他的女人,却被门外的敲门声敲醒了她的思虑。“七皇子,小姐又犯病了。”那日在皇宫见到的宫女跪了下来,司马煜允不顾一切就冲了出去,英儿见状赶紧走了进来。“小姐,今天可是你的大婚,七皇子怎么可以……”英儿抱怨着,慕容印压住心里的难受,摘下凤冠走到桌前:“英儿一起吃吧,累了一天可真的饿了。”

英儿心疼地看着她,连球球也知事地坐到她脚边,司马煜允,我等你回来。

第二日清晨便要去给太后、皇后请安,刚刚大婚,慕容印着了一件略红的抹胸,粉色的外纱,司马煜允一脸倦意坐在车内。“你先睡会儿吧,到了我唤你。”慕容印还是调皮地笑,他竟靠着后垫睡着了,她想问他,他究竟有多爱寒冰。

他们一齐踏进平和宫,太后和皇后正开心地聊着天,门外的小太监向内殿报了一声:“七皇子殿下、七皇妃驾到。”

他们跪了下来:“允儿(印儿)给祖母、母后(姑姑)请安。”太后看着自己最疼的孙儿,接过慕容印递过来的茶,笑道:“允儿看起来怎么无精打采的?虽是新婚也得注意身体啊。”太后的一句话惹得在座的嫔妃窃笑,慕容印脸一红:“祖母,您……”

太后见状也大笑起来:“你们看看,哀家的孙媳妇害羞了。”

司马煜允扶起慕容印:“祖母就别拿印儿取笑了。”众人更是笑起来,皇后放下手中的茶:“你们瞧瞧,这才新婚,便如此维护印儿,以后我们可不敢得罪印儿了。”

回到七皇府已是午饭时分,太后很是喜欢说话有趣的慕容印,要她留下来吃午饭,司马煜允拉起她的手,她会意地点点头,以改日为由离开了平和宫。

她只字未提昨夜的事,吃过午饭后便带着球球在花园中跑着,这里,她又回到路琼瑶时的安静,也不知这样好不好。

球球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还跑到花丛中与慕容印玩起了捉迷藏。慕容执,你知不知道,现在印儿好想你,虽然你从小就是那样的讨厌。

与球球玩时没想到会撞到人,被撞到的女子皱了皱眉:“皇妃再怎么讨厌我家小姐,也不至于下如此毒手吧。”又是那个叫青儿的丫头,英儿早受够了,慕容印却当她们是透明人一般,不屑地摸摸额头,天可真热啊。“那意思是要本妃给你下跪道歉了?试问慕容印怎么对你下毒手了?”

寒冰脸色更是煞白,眼前绝美的女人便是七皇妃,想着忙压住心中的难过:“寒冰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寒冰咬咬下唇,转身离去,球球却从花丛中窜了出来,许是慕容印没去找它,它生气了,便冲着寒冰叫了起来。

寒冰看到狗,晕了过去,慕容印知道青儿定会马上将司马煜允叫来,说自己怎么怎么毒害她家小姐,苦笑着看司马煜允的身影从身边跑过,险些将她推倒在地,他抱着寒冰,没有回头:“慕容印,别学阮妃那套,仗着自己家世就随意压人,如果寒冰出了什么事,休怪司马煜允无情。”

他的话依旧冰冷,却像箭一般刺在她的心里,司马煜允,你无情?你何时对慕容印有过情了?那就别怪慕容印将你的七皇府闹得鸡犬不宁,她受够了。她想要的安静生活也被打乱了,谁赔?

狡黠的眼神,将球球交给英儿,径自往厨房方向走去,那次厨房烧了,司马煜允你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吗?那就从你的厨房开始,这是你自找的。你讨厌我,那你就更加讨厌吧,我才不稀罕。

慕容印一到厨房,倒是吓坏了厨房里的仆人,还未行礼,她就举起菜刀,将厨房内的菜全给砍了,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英儿着急地叫道:“小姐,你这是在干吗?别气坏了身子。”慕容印邪邪地一笑:“在练习砍人功,待会儿去把姑爷砍了。”外屋的人倒吸了一口气。

看着杂乱的厨房,慕容印满意地一笑,又在众人的呆滞中往花园走去,夺去太监手中的大剪刀,就往司马煜允爱的花剪去,一旁的人又是一惊,连忙跪下:“皇妃使不得,使不得。”

她哪听得进去,剪得正起劲呢,花园部分已变得不成样子,球球却很高兴地围着慕容印转。

回到房间,又将可以砸的东西全往地上砸,司马煜允居然没出现。慕容印提着一袋银子就带着英儿和球球走出七皇府,英儿不停地发笑:“小姐前几日的温顺倒让英儿不适,现在有小姐的样子了。”

到难民区时,慕容印不由得大惊,难民们正修建着房屋,自己都只顾着发银子给他们,却忘了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家。

他们都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陌生的慕容印,奇怪她的到来。南宫醒的声音传了来:“吃饭咯。”慕容印顺着声音看去,衣着白装的南宫醒正手执汤勺,一副大婶的样子,南宫醒看到慕容印,眼神很是温柔:“各位同胞,这位就是我们的慕容公子,现在的七皇妃。”怎么听都感觉他的口气酸酸的。

难民们急忙跪下,慕容印握着一位老妇人的手,又叫大家先吃饭。

南宫醒敲了敲慕容印的头:“师父终于出来了,可想死醒儿了。”慕容印捂着头:“南宫醒,很痛哎!”

球球和孩子们玩得开心,慕容印拿出包袱中的银子,心里想着:司马煜允,偷了你的银子,也就拿你的名义来分发咯。“大家排好队,这点银子是七皇子对大家的一点心意,人人都有份哦。”难民们高呼:“七皇子千岁。”

司马煜允,美了你了。“哎,对了,他们怎么想到建屋的?”慕容印发完银子,坐在南宫醒身边。“这段时间天气还算暖和,过段时间就是雷雨时节,想着就让他们建个屋子,他们也需要属于自己的家。”南宫醒的话,让一旁的英儿抹了一把眼泪,道:“南宫公子实在是太好了!”慕容印也感激地看着他,是不是自己也该为难民做些什么呢?

回到府中,司马煜允正坐在庭院中,月光洒在他身上,配上一双干净而邪魅的脸,他安静地闭着眼,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慕容印看得呆了,她真希望他永远这样安安静静的就好,想着便发出了笑声,他何时不是安静的?对她更是格外的安静呢。“在想什么?”司马煜允的气息就在耳边,她慌忙退后:“你是鬼啊!都不出声的。”司马煜允依旧冰冷着,没有表情:“你堂堂七皇府皇妃,深更半夜不回家,回到家就站在这里发呆,还怪我?”慕容印气得脸发红:“你……司马煜允,你无理取闹!”

司马煜允冷哼了一声:“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无理取闹?害冰儿不说,还将府上弄得乌烟瘴气,真不知当初父皇怎会判了这样一桩婚事,还有你,慕容印,深更半夜和别的男人一起鬼混,传出去别人会怎样看待皇家?”

慕容印咬紧了牙,走到司马煜允面前,微微欠身,温柔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相公,是慕容印家教不好,败了你们皇家的尊严,那么是不是要像相公一样,金屋藏娇,然后把新娘晾到一边!”

随即踩了司马煜允一脚,大吼道:“司马煜允,有种你就把慕容印休了,我慕容印自认没有做出对不起七皇妃这个身份的事来,你想与你的冰儿怎样我不管,我现在要回去休息了!”

慕容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要回房,真是气死她了。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地拉住。“慕容印,不关冰儿的事!”

慕容印向他的手腕咬去,血渐渐溢出来,慕容印一脸的委屈:“司马煜允,你个大笨蛋,大白痴,大无赖。”为什么你就是感觉不到慕容印喜欢你很多年了。

看着慕容印离去的身影,司马煜允看了看手腕上的牙印,居然笑了起来,慕容印,你究竟是怎样的人,阴晴不定。

其实,他正为刚才寒冰昏倒的事吼了她,想向她道歉,寒冰犯病的规律不定,是他太过心急才会这样对他,看着她一脸的无辜,他的心就会好痛,好痛。可是看到的只有她的身影,他急了,门卫说她出去了,他就坐在庭院里等她,夜很深了,他很着急,担心她在外面出什么事,他承认是他冷落了她。

当看到她回来,他故意假装睡着,却发现那丫头在发呆,想着她一定在想外面的趣事,想着她会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积了一堆气,才会对她发那么大的火,慕容印,到底该怎样对你?每次见面都是以吵架告终,这是我们的命运吗?

慕容印气冲冲地回到屋里,一生气将手打在墙上,又吃痛地跳起来,球球发着呆看着她。慕容印蹲了下来,摸摸球球胖胖的身躯:“球球,司马煜允是个笨蛋,以后都不理他哦,还有,见到他就咬他一次,他最好是得了疯狗病最好。”

英儿无奈地收拾着床铺,也是姑爷太过分了,球球似乎不太乐意慕容印那句“疯狗病”,居然跑到床下生起气来。

清晨,阳光正好,慕容印让英儿去厨房端些饭菜来,昨天累了一天,还受司马煜允的气,居然忘了吃饭。于是抬着洗脸水走到门口,想起现代遇到不顺心的事时就大吼出来,便闭着眼睛对着天空大喊:“司马煜允浑蛋!”“是在骂我吗?”一道熟悉不过的声音使慕容印睁大了眼睛,司马煜允黑色的衣服已被淋得湿透,水顺着脸流下来,慕容印一见情况不妙,便急忙转身:“司马煜允,我什么也没干,也没有骂你。”

司马煜允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将慕容印硬拽过头来,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邪魅的桃花眼半眯着:“有你这样大清早拿水泼夫君,大清早就骂夫君的娘子吗?”慕容印伸出衣袖,擦去他脸上的水渍:“谁叫你大清早就跑来我房间门口的!”

司马煜允生气地向她的唇印去,慕容印睁大了眼睛,想挣脱他,却被他的手钳制着,便呆立在那儿,司马煜允感觉到她不反抗也不接受,便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慕容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天知道她就这样将身长八尺的司马煜允推开。只是因为,她想到他也是这样与寒冰在一起的,心里就更难受了。

司马煜允有趣地看着她,这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外星人!”慕容印大骂一声,她真的生气了,她是那样可以随随便便想亲就亲的女人吗?司马煜允这个疯子。

司马煜允无奈,难道她可以听到他心里所想的吗?

英儿带着几人端着饭菜上来,看到全身湿透的司马煜允以及一脸怒火的慕容印,一下懵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便吩咐把饭菜先端进屋内,走到慕容印面前:“小姐,饭菜来了。”

慕容印饿得不行,没理会司马煜允自己坐着吃了起来,奇怪,今天的饭菜怎么这么香?英儿急忙问道:“姑爷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换身衣服。”司马煜允看着一大桌饭菜:“七皇妃心情好,给夫君洗脸。”

慕容印险些将吃进去的菜吐了出来,她给他洗脸?想象力真丰富!“哎,皇妃,照你这样早餐都吃这么多,我七皇府要怎么养你啊!”司马煜允打趣道,也只有慕容印早餐这样吃了吧。“小姐昨儿个一天都没吃饭。”英儿看着小姐昨天的样子,就心疼。慕容印白了英儿一眼:“你给他解释干吗,本小姐就是吃得多,怎样?有种你司马煜允就告去皇上那儿,说慕容印吃得多,要休了慕容印。”

司马煜允气得转身离去:“小心别吃成猪。”

慕容印看着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向英儿问道:“我变胖了吗?”英儿摇摇头,她才又进入与食物斗争的状态。

太阳火辣辣的热,慕容印拿着扇子坐在庭院的树下,烦人的知了不停地叫着,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石桌上。无奈啊,于是看着院中的红色果子便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这辈子注定了这样下去了吧,怀揣着少女的梦却嫁给个“死神”,如果真的有相思蛊,那她第一个就要给司马煜允种下,让他专心对待自己。想想就算真的有,自己也不会要那么勉强的爱情吧。

身后传来司马煜允的声音:“原来皇妃还会作诗啊。”慕容印依旧趴在桌上,头昏沉沉的,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我还以为你只会烧厨房、扔糖葫芦呢。”她听不清楚司马煜允的话,便睡了过去,估计是中暑了。

司马煜允以为她是假装睡着,便走到她身边,替她擦去额上的汗珠,才发现原来是发烧了,便将她抱回房间,这丫头也是,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隐灵大夫诊过脉,开了方子便叫英儿随他去取药,还说她是因为劳累过度,加上天气炎热才会晕倒,司马煜允冷冷站在床边:“你究竟在忙些什么?”她确实不在乎他呢。

久旱必有大雨。雷雨说来就来,司马煜允就守在床前,床上的人似乎受到了惊吓,拉紧了他的手。他无奈,只好像哄小孩一般哄着她入睡。

慕容印很安稳地度过了一夜,醒来时司马煜允还拉着自己的手睡着,看着他安静的样子,她心里就很开心,也许只要是看到他,都很开心吧。“口水流出来了。”司马煜允看着眼前的人,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慕容印下意识地用手抹了抹下巴,才知道被骗了,大吼道:“司马煜允,你欠揍是吗?”

司马煜允松开她的手,端起桌上的燕窝粥走向床前:“你舍得揍我吗?要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慕容印张开嘴,示意他喂,他无奈,没想到她这么厚脸皮。“哎,对了,昨夜你一直在唤‘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是什么?”司马煜允感觉她真的好奇怪,是很奇怪。慕容印听后不停地咳嗽,要怎么给他解释呢?不可能告诉他,那是21世纪的语言吧,那他肯定又会问她,21世纪是什么……“爸爸的意思就是爹爹,妈妈的意思就是娘亲咯。”慕容印接过他手上的粥自己喝了起来:“你们慕容府都是这样叫的吗?哎,你慢点,会烫。”司马煜允刚说完,慕容印就大叫起来,舌头被烫得很痛:“你怎么不早说!”

司马煜允心疼地看着她:“你是笨蛋吗?没看到我一直在吹吗?”原来梦里出现的人不是别人,那就好。

只是为什么自己要去在乎?

慕容印撇了撇嘴,他确实一直在吹。心里便暖暖的,司马煜允,你一定对我也有感觉的,要不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抱着球球坐在湖边,看着湖中的金鱼游来游去,心情也大好,英儿咳嗽的声音将慕容印从幻想中拉了回来,原来是司马煜允正扶着寒冰走来,寒冰一脸的病容,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也没心思去猜。

慕容印将球球交给英儿,自顾自地往湖中投鱼食,寒冰倒是小鸟依人,并未将慕容印放在眼里,司马煜允将慕容印拉了起来:“谁叫你来这里的?”

慕容印大笑:“我想去哪就去哪。哦,碍到你与你的冰儿散步的雅趣了吗?”司马煜允眼神黯淡了下来:“你的身体。”

慕容印好气,司马煜允,你到底是怎样的人?还是对我就真的只是外人一般,而自己就真的只是外人。“谢谢七爷关心,慕容印身体不是弱不禁风,您还是好生照顾好您怀中的人吧,慕容印不缺您的关心。”

慕容印转身便走,她真的很气,可,司马煜允,你不爱我,又为何同意皇上的赐婚?是因为慕容家的钱吗?那又为何对我这样好?又这样的无情?还是,那只是出自你的同情心泛滥。

慕容印坐在屋内,将新娘装剪得不成样子,如果可以选择,她不要遇到他,不要爱上他,更不要嫁给他。英儿着急地拾起碎片:“小姐,我的天啊,这是嫁衣呀。”

慕容印瞪了她一眼,继续剪着:“从现在开始,我慕容印与司马煜允再无任何瓜葛!”“是吗?”司马煜允看着地上的红色,如同他的心一般。慕容印正在气头上,大吼了一声:“是的!”司马煜允转身离去:“如你所愿吧。”她没有注意他的口气,又是一声大吼:“是如你所愿!”

是啊,真是如他所愿呢,他真的很讨厌她,从小时候开始,他讨厌一天只会惹麻烦的她,他喜欢寒冰安静的样子,只是,明明婚事他可以推却,义国的皇后本来就要是慕容家的女儿。他却说是为了太子的幸福,免得这丫头搅乱后宫,难道真的是为了太子吗?只是自己把她留在身边,有用吗?她要的是自由,而不是比慕容家更像笼子的皇宫。

手中的药被扔到了地上,他担心她才会带着药来看她,可是她似乎已经厌倦了这里,不是一直希望她离开吗?不是应该像她所说,如他所愿吗?只是为什么心要痛。

慕容印咬紧下唇,朝着厨房走去,犹如当初一般将七皇府闹得鸡飞狗跳,夜晚静得只听见慕容印砸东西的声音。

司马煜允站在庭院中,看着她带着英儿离去的身影,将手捂在胸口。月光打在冰冷的脸上,像画卷一般。

慕容印不想用自己这副样子去见难民,怕他们担心,只好在街上闲逛着。忽然,从身旁传来一阵奇异的香味,原来是一辆粉色的轿子路过,慕容印好奇地看着轿子,只见一女子掀开轿帘,向慕容印点点头。慕容印惊呆了,这世上还真有和自己这张脸美得不相上下的脸。

女子的手绢顺风飘到慕容印怀中,上面绣着“紫鹃”两字,慕容印会意地笑了笑,走到了慕容执的丝绸店,守门的人没认出是慕容印,她身着男装,活生生的一个绝色公子哥。“这位公子是来挑选布料还是看看服装?”一位素衣女子走了过来,慕容印并未太过在意她,毕竟这店中女子众多,便大喊一声:“慕容执。”女子也吓了一跳,英儿早已见怪不怪。

慕容执无奈走了下来,看着慕容印如此无理,当着下人的面叫自己的名字,臭着脸:“慕容公子,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慕容执这里来了?”慕容印上前挽着慕容执的手就往楼上走,慕容印对楼上的新衣很是感兴趣,慕容执坐在桌前品着茶:“说了多少遍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我慕容执,好歹我不大不小也是个老板啊,宝宝你不乖。”

慕容印上前在他腹部给了一拳:“那你还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叫我宝宝呢。”刚才的素衣女子低头脸红了起来,许是疑惑一个大男人叫“宝宝”吧。慕容执搂着素衣女子的肩,幸福地笑着:“别姑娘长姑娘短的,这是你未来的嫂嫂,葛胭。”

慕容印倒是脸红了起来,一副“都是你害我丢脸”的表情等着慕容执,向葛胭行礼:“印儿见过未来嫂嫂。”

葛胭害羞起来:“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慕容执将葛胭搂入怀中:“是吗?”葛胭急忙将他推开:“印儿在这儿呢。”慕容印笑呵呵地拉着葛胭的手:“还是嫂嫂好,慕容执就只会把印儿当作透明人。”

慕容执见两人聊得合得来,便下楼去处理事情去了。“葛胭一看就是大家闺秀,遇到慕容执这样一个体贴的男人,也算是幸运的了。”慕容印看着眼前的人儿,真羡慕她,葛胭幸福地笑着道:“印儿在宫中可好?”

慕容印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怎么看得出我是女的?”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葛胭神秘的一笑:“因为你身上有独特的女儿香,哪里有男人有香味的?况且执会让一个大男人来拉我的手吗?更何况执经常说到你的事,慕容家可就只有两个宝贝啊。”

慕容印觉得自己太傻,憨笑着:“宫中的事就不提了,无聊透了,不如嫂嫂给印儿说说你和慕容执的历史吧。”

……

与葛胭谈着谈着,天已经蒙蒙亮了,慕容印要离开,葛胭一直留着她,慕容印怎好一直打搅慕容执的幸福,葛胭是边境国的公主,与出使边境做生意的慕容执一见钟情,好在葛胭的父皇和母后对慕容执很是满意,也便由着他们去。于是葛胭便随着慕容执到了义国,还准备在一个月后举行婚礼。

慕容印看着正在算账的慕容执,上前从后面搂住了他。慕容印突然好想哭,眼前叫自己宝宝的人马上就要结婚了:“慕容执,以后不许熬夜算账,要多抽时间陪葛胭,知道吗?”

慕容执点头:“以后你也别经常出来,皇宫不如慕容府,没有哥哥陪着你,要当心。”慕容印点头,拉着英儿便走出了店,现在是该想想为难民做事了。“公子,我家小姐有请。”走了一半的路,却被几个侍女打扮的人拦住了去路,英儿警惕地问道:“你家小姐是何人?”侍女微微欠身:“紫鹃姑娘。”

英儿张大了嘴巴,慕容印摇头看着她:“怎么了?”英儿还是一惊一乍的:“公子什么时候交识了紫鹃姑娘的?那可是迎春楼的花魁啊。”

慕容印不顾她的表情,跟着侍女们就走,这么漂亮的姑娘,竟是青楼里的花魁。也许,她可以帮到她什么的。

清凉悠和的曲子远远传来,湖边,一女子坐在亭中,白纱随风飘荡着,女子的容颜清晰可见,慕容印拍着手,亭中的女子微微一笑,慕容印抽出腰间的玉箫,伴着女子的曲吹奏起来。

曲毕,女子从完美的合作中回过神来:“紫鹃见过公子。”慕容印点头,坐了下来:“紫鹃姑娘把慕容叫来有何事?”紫鹃的脸羞红了起来:“其实,紫鹃很久以前就见过公子了。”慕容印不解,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紫鹃是迎春楼的姑娘,但现在要给紫鹃赎身的人却都是家中有妻室的人,紫鹃不想成为他人眼中的介入者。紫鹃虽是清白之身,出身青楼定不会有人看得起。”“紫鹃爱慕公子已久,只求公子将紫鹃赎出,要不然妈妈就要将紫鹃配给林员外的儿子,那是一个出了名的恶汉,紫鹃不干。”

慕容印抹了一把冷汗:“紫鹃姑娘,我可是有妻室的人。”紫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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