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鞭集——刘半农作品精选(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6-21 04:4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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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枫

出版社:辽海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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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鞭集——刘半农作品精选

扬鞭集——刘半农作品精选试读:

前言

  文学作品是以语言为手段塑造形象来反映社会生活、表达作者思想感情的一种艺术,是我们的一面镜子,对于我们的人生具有潜移默化的巨大启迪作用,能够开阔我们的视野,增长我们的知识,陶冶我们的情操。

  文学大师是一个时代的开拓者和各种文学形式的集大成者,他们的作品来源于他们生活的时代,记载了那个时代社会生活的缩影,包含了作家本人对社会、生活的体验与思考,影响着社会的发展进程,具有永恒的魅力。他们是我们心灵的工程师,能够指导我们的人生发展,给予我们心灵鸡汤般的精神滋养。

  这正如泰戈尔在谈到文学与我们人类未来的关系时所说:“用文学去点燃未来的万家灯火。”

  为此,我们特别编辑了这套《感悟文学大师经典》丛书,主要收录了鲁迅、郑振铎、郁达夫、徐志摩、朱自清、鲁彦、梁遇春、许地山、萧红、瞿秋白、闻一多、缪崇群、穆时英、丘东平、滕固、蒋光慈、叶紫、刘半农、邹韬奋、李叔同、苏曼殊、朱湘、柔石、庐隐、戴望舒、章衣萍、钱玄同、彭家煌、刘云若、洪灵菲、石评梅、夏丏尊、胡也频等作家的一百部有影响的作品,既有诗歌、散文、杂文,评论,也有长、中、短篇小说,还有戏剧等作品,这些不同体裁的作品,大多取材于现实生活,对当时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斗争和其他种种社会生活,做了现实主义的真实描绘,是现代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代表作品,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本套丛书选文广泛、丰富,且把阅读文学与掌握知识结合起来,既能增进广大读者阅读经典文学的乐趣,又能使我们体悟人生的智慧和生活哲理。

  本套图书格调高雅,知识丰富,具有极强的可读性、权威性和系统性,非常适合广大读者阅读和收藏,也非常适合各级图书馆装备陈列。 

《扬鞭集》自序

  我今将我十年以来所作所译诗歌删存若干首,按时期先后编为一集,即用第一首诗第一二两字定名为“扬鞭”。

  我不是个诗人。诗人两字,原不过是做诗的人的意思。但既然成了一个名词,就不免带着些“职业的”臭味。有了这臭味,当然就要有“为做诗而做诗”的机会,即是“榨油”“绞汁”的机会,而我却并不如此。

  我可以一年半年不做诗,也可以十天八天之内无日不做诗。所以不做,因为是没有感想;所以要做,因为是有了感想肚子里关煞不住。

  有时我肚子里有了个关煞不住的感想,便把什么要事都搁开,觉也睡不着,饭也不想吃——老婆说我发了痴,孩子说我着了鬼——直到通体推敲妥贴,写成全诗,才得如梦初醒,好好的透了一口气。我的经验,必须这样做成的诗,然后在当时看看可以过得去,回头看看也还可以对付。至于别人看了如何,却又另是一件事。

  请别人评诗,是不甚可靠的。往往同是一首诗,给两位先生看了,得到了两个绝对相反的评语,而这两位先生的学问技术,却不妨一样的高明,一样的可敬。例如集中《铁匠》一诗,尹默、启明都说很好,适之便说很坏;《牧羊儿的悲哀》启明也说很好,孟真便说“完全不知说些什么!”

  原来做诗只是发抒我们个人的心情。发抒之后,旁人当然有评论的权利。但彻底的说,他的评论与我的心情,究竟能有什么关系呢?

  我将集中作品按照时间先后编排,一层是要借此将我十年以来环境的变迁与情感的变迁,留下一些影子;又一层是要借此将我在诗的体裁上与诗的音节上的努力,留下一些影子。

  我在诗的体裁上是最会翻新鲜花样的。当初的无韵诗,敬〔散〕文诗,后来的用方言拟民歌,拟“拟曲”,都是我首先尝试。至于白话诗的音节问题,乃是我自从民九年以来无日不在心头的事,虽然直到现在,我还不能在这上面具体的说些什么,但譬如是一个瞎子,已在黑夜荒山中摸索了多年了。  (十五年三月三日,北京)

卖萝卜人

一个卖萝卜人,——很穷苦的,住在一座破庙里。

一天,这破庙要标卖了,便来了个警察,说——“你快搬走!这地方可不是你久住的。”“是!是!”

他口中应着,心中却想——“叫我搬到那里去!”

明天,警察又来,催他动身。

他瞠着眼看,低着头想,撒撒手,踏踏脚,却没说——“我不搬。”

警察忽然发威,将他撵出门外。

又把他的灶也捣了,一只砂锅,碎作八九片!

他的破席,破被,和萝卜担,都撒在路上。

几个红萝卜,滚在沟里,变成了黑色!

路旁的孩子们,都停了游戏奔来。

他们也瞠着眼看,低着头想,撒撒手,踏踏脚,却不做声!

警察去了,一个七岁的孩子说,“可怕……”

一个十岁的答道,

我们要当心,别做卖萝卜的!”

七岁的孩子不懂:

他瞠着眼看,低着头想,却没撒手,没踏脚!

1918年

羊肉店(拟儿歌)

羊肉店!羊肉香!

羊肉店里结着一只大绵羊,

吗吗!吗吗!吗吗!吗!……

苦苦恼恼叫两声!

低下头去看看地浪格血,

抬起头来望望铁勾浪!

羊肉店,羊肉香,

阿大阿二来买羊肚肠,

三个铜钱买仔半斤零八两,

回家去,你也夺,我也抢——

气坏仔阿大娘,打断仔阿大老子鸦片枪!

隔壁大娘来劝劝,贴上一根拐老杖!

1919年

敲冰

零下八度的天气,

结着七十里路的坚冰,

阻碍着我愉快的归路。

水路不得通,

旱路也难走。

冰!

我真是奈何你不得!

我真是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

便与撑船的商量,

预备着气力,

预备着木槌,

来把这坚冰打破!

冰!

难道我与你,

有什么解不了的冤仇?

只是我要赶我的路,

便不得不打破了你,

待我打破了你,

便有我一条愉快的归路。

撑船的说“可以”!

我们便提起精神,

合力去做——

是合着我们五个人的力,

三人一班的轮流着,

对着那艰苦的,不易走的路上走!

有几处的冰,

多谢先走的人,

早已代替我们打破;

只剩着浮在水面上的冰块儿,

轧轧的在我们船底下过。

其余的大部分,

便须让我们做“先走的”:

我们打了十槌八槌,

只走上一尺八寸的路。

但是,

打了十槌八槌,

终走上了一尺八寸的路!

我们何妨把我们痛苦的喘息声,

欢欢喜喜的,

改唱我们的“敲冰胜利歌”,

敲冰!敲冰!

敲一尺,进一尺!

敲一程,进一程!

懒怠者说:“朋友,歇歇罢!

何苦来?”

请了!

你歇你的,

我们走我们的路!

怯弱者说:“朋友,歇歇罢!

不要敲病了人,

刮破了船。”

多谢!

这是我们想到,却不愿顾到的!

缓进者说:“朋友,

一样地走,何不等一等?

明天就有太阳了。”

假使一世没有太阳呢?“那么,傻孩子!

听你们去罢!”

这就很感谢你。

敲冰!敲冰!

敲一尺,进一尺!

敲一程,进一程!

这个兄弟倦了么?——

便有那个休息着的兄弟来换他。

肚子饿了么?——

有黄米饭,

有青菜汤。

口渴了么?——

冰底下有无量的清水;

便是冰块,

也可以烹作我们的好茶。

木槌的柄敲断了么?

那不打紧,

船中拿出斧头来,

岸上的树枝多着。

敲冰!敲冰

我们一切都完备,

一切不恐慌,

感谢我们的恩人自然界。

敲冰!敲冰!

敲一尺,进一尺!

敲一程,进一程!

从正午敲起,

直敲到漆黑的深夜。

漆黑的深夜,

还是点着灯笼敲冰。

刺刺的北风,

吹动两岸的大树,

化作一片怒涛似的声响。

那便是威权么?

手掌麻木了,

皮也破了;

臂中的筋肉,

伸缩渐渐不自由了;

脚也站得酸痛了;

头上的汗,

涔涔的向冰冷的冰上滴,

背上的汗,

被冷风从袖管中钻进去,

吹得快要结成冰冷的冰;

那便是痛苦么?

天上的黑云,

偶然有些破缝,

露出一颗两颗的星,

闪闪缩缩,

像对着我们霎眼,

那便是希望么?

冬冬不绝的木槌声,

便是精神进行的鼓号么?

豁刺豁刺的冰块船声,

便是反抗者的冲锋队么?

是失败者最后的奋斗么?

旷野中的回声,

便是响应么?

这都无须管得;

而且正便是我们,

不许我们管得。

敲冰!敲冰!

敲一尺,进一尺!

敲一程,进一程!

冬冬的木槌,

在黑夜中不绝的敲着,

直敲到野犬的呼声渐渐稀了;

直敲到深树中的猫头鹰,

不唱他的“死的圣曲”了;

直敲到雄鸡醒了;

百鸟鸣了;

直敲到草原中,

已有了牧羊儿歌声;

直敲到屡经霜雪的枯草,

已能在熹微的晨光中,

表暴他困苦的颜色!

好了!

黑暗已死,

光明复活了!

我们怎样?

歇手罢?

哦!

前面还有二十五里路!

光明啊!

自然的光明,

普遍的光明啊!

我们应当感谢你,

照着我们清清楚楚的做。

但是,

我们还有我们的目的;

我们不应当见了你便住手,

应当借着你的力,

分外奋勉,

清清楚楚地做。

敲冰!敲冰!

敲一尺,进一尺!

敲一程,进一程!

黑夜继续着白昼,

黎明又继续着黑夜,

又是白昼了,

正午了,

正午又过去了!

时间啊!

你是我们唯一的,真实的资产。

我们倚靠着你,

切切实实,

清清楚楚地做,

便不是你的戕贼者。

你把多少分量分给了我们,

你的消损率是怎样,

我们为着宝贵你,

尊重你,

更不忍分出你的肢体的一部分来想他,

只是切切实实,

清清楚楚地做。

正午又过去了,

暮色又渐渐的来了,

然而是——“好了!”

我们五个人,

一齐从胸臆中,

迸裂出来一声“好了!”

那冻云中半隐半现的太阳。

已被西方的山顶,

掩住了一半。

淡灰色的云影,

淡赭色的残阳,

混合起来,

恰恰是——

唉!

人都知道的——

是我们慈母的笑,

是她痛爱我们的苦笑!

她说:“孩子!

你乏了!

可是你的目的已达了!

你且歇息歇息罢!”

于是我们举起我们的痛手,

挥去额上最后的一把冷汗;

且不知不觉的,

各各从胸臆中,

迸裂出来一声究竟的:

(是痛苦换来的)“好了!”“好了!”

我和四个撑船的,

同在灯光微薄的一张小桌上,

喝一杯黄酒,

是杯带着胡桃滋味的家乡酒。

人呢?——倦了。

船呢?——伤了。

木槌呢——断了又修,修了又断了。

但是七十里路的坚冰?

这且不说,

便是一杯带着胡桃滋味的家乡酒,

用沾着泥与汗与血的手,

擎到嘴边去喝,

请问人间:

是否人人都有喝到的福?

然而曾有几人喝到了?“好了!”

无数的后来者,

你听见我们这样的呼唤么?

你若也走这一条路,

你若也走七十一里,

那一里的工作,

便是你们的。

你若说:“等等罢!

也许还有人来替我们敲。”

或说:“等等罢!

太阳的光力,

即刻就强了。”

那么,

你真是糊涂孩子!

你竟忘记了你!

你心中感谢我们价七十里么?

这却不必,

因为这是我们的事。

但是那一里,

却是你们的事。

你应当奉你的木槌为十字架,

你应当在你的血汗中受洗礼,

……………………

你应当喝一杯胡桃滋味的家乡酒,

你应当从你胸臆中,

迸裂出来一声究竟的“好了!”

1920年拟拟曲(一)

在报上看见了北京政变的消息,便摹拟了北京的两个车夫的口气,将我的感想写出。

老哥,咱们有点儿不明白:

怎么曹三爷曹总统,——

听说他也很有点儿能耐,

就说花消罢,他当初也就用勒很不少——

怎么现在也是个办不了?

不是我昨儿晚上同你说:

前门造铁路,造坏勒风水啦。

当初光绪爷登基,

笑话儿可也闹勒点,

可总没有这么多。

可不是!

咱们笑话儿也都看够:

他们都是耀武扬威的来,

可都是——他妈的——捧着他脑袋瓜儿走!

先头他们来,不是你我都看见,屋顶上也站满勒兵。

现在他们走,

说来也丢尽勒他妈的脸,还不是当初的兵!

只是闹着来,闹着走,

逮苦子的只是咱们几个老百姓。

对阿!

眼看得天气越冷越紧啦;

前天刮勒一整夜的风,

我在被窝儿里翻来复去的想着:

今年这冬天怎么办?

真是整夜的没睡着。

老哥你想:一块大洋要换二十多吊。

咱们是三枚五枚的来,一吊两吊的去。

闹勒水灾吃的早就办不了,

可早又来勒这逼命的冬天啦!

唉!咱们谁都不能往前头想,

只能学着他们干总统的,

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算!

反正咱们有的是一条命!

他们有脸的丢脸,

咱们有命的拼命,

还不是一样的英雄好汉么?

1924年10月26日,巴黎

呜呼三月一十八

——敬献于死于是日者之灵

呜呼三月一十八,

北京杀人如乱麻!

民贼大试毒辣手,

半天黄尘翻血花!

晚来城郭啼寒鸦,

悲风带雪吹罈罈!

地流赤血成血洼!

死者血中躺,

伤者血中爬!

呜呼三月一十八,

北京杀人如乱麻!

呜呼三月一十八,

北京杀人如乱麻!

养官本是为卫国!

谁知化作豺与蛇!

高标廉价卖中华!

甘拜异种作爹妈!

愿枭其首藉其家!

死者今已矣,

生者肯放他?!

呜呼三月一十八!

北京杀人如乱麻!游香山纪事诗

扬鞭出北门,心在香山麓。

朝阳浴马头,残露湿马足。

古刹门半天,微露金身佛。

颓唐一老僧,当窗缝破衲。

小僧手纸鸢,有线不盈尺。

远见行客来,笑向天空掷。

古墓傍小桥,桥上苔如洗。

牵马饮清流,人在清流底。

一曲横河水,风定波光静。

泛泛双白鹅,荡碎垂杨影。

场上积新刍,屋里藏新谷。

肥牛系场头,摇尾乳新犊。

两个碧蜻蜓,飞上牛儿角。

网畔一渔翁,闲取黄烟吸。

此时入网鱼,是笑还是泣?

白云如温絮,广覆香山巅,

横亘数十里,上接苍冥天。

今年秋风厉,棉价倍往年。

愿得漫天云,化作铺地棉。

晓日逞娇光,草黄露珠白,

晶莹千万点,黄金嵌钻石。

金钻诚足珍,人寿不盈百。

言念露易晞,爱此“天然饰”。

渔舟横小塘,渔父卖鱼去。

渔妇治晨炊,轻烟入疏树。

公差捕老农,牵人如牵狗。

老农喘且嘘,负病难行走。

公差勃然怒,叫嚣如虎吼。

农或稍停留,鞭打不绝手。

问农犯何罪,欠租才五斗。

一九一七,八,江阴相隔一层纸

屋子里拢着炉火,

老爷分付开窗买水果,

说“天气不冷火太热,

别任它烤坏了我。”

屋子外躺着一个叫化子,

咬紧了牙齿对着北风喊“要死”!

可怜屋外与屋里,

相隔只有一层薄纸!

一九一七,十,北京

题小蕙周岁日造像

你饿了便啼,饱了便嬉,

倦了思眠,冷了索衣。

不饿不冷不思眠,我见你整日笑嘻嘻。

你也有心,只是无牵记;

你也有眼耳鼻舌,只未着色声香味;

你有你的小灵魂,不登天,也不堕地。

啊啊,我羡你,我羡你,

你是天地间的活神仙!

是自然界不加冕的皇帝!

一九一七,十,北京其实……

风吹灭了我的灯,又没有月光,我只得睡了。

桌上的时钟,还在悉悉的响着。窗外是很冷的,一只小狗哭也似的呜呜的叫着。

其实呢,他们也尽可以休息了。

一九一七,十二,北京案头

案头有些什么?一方白布,一座白磁观音,一盆青青的小麦芽,一盏电灯。灯光照着观音的脸,却被麦芽挡住了,看它不清。

一九一七,十二,北京丁巳除夕

除夕是寻常事,做诗为什么?

不当它除夕,当作平常日子过。

这天我在绍兴县馆里,馆里大树颇多。

风来树动,声如大海生波。

静听风声,把长夜消磨。

主人周氏兄弟,与我谈天:

欲招缪撒,欲造“蒲鞭”。

说今年已尽,这等事,待来年。

夜已深,辞别进城。

满街车马纷扰,

远远近近,多爆竹声。

此时谁最闲适?

地上只一个我,天上三五寒星。

窗纸

天天早晨,一梦醒来,看见窗上的纸,被沙尘封着,雨水渍着,斑剥陆离,演出许多幻象:

看!这是落日余晖,映着一片平地,却没有人影。

这是两座金字塔,三五株棕榈,几个骑着骆驼,拿着矛子的。

不好!是满地的鲜血!是无数骷髅!是赤色的毒蛇!是金色的夜叉!

看!乱轰轰的是什么?——是拍卖场,正是万头钻动,人人想出廉价,收买他邻人的破产物。

错了!是只老虎,怒汹汹坐在树林里,想是饿了!

不是!是一蓬密密的髭须,衬着个托尔斯泰的面孔——好个慈善的面孔!

又错了!托尔斯泰已死,究竟是个老虎!

还不是的;是个美人——美极了。

看!美人为什么哭?眼泪太多了!看!一滴!两滴,一斛,两斛,竟是波浪滔滔,化作了洪水!

看!满地球是洪水!脑阿的方船也沉没了!水中还有妖怪,吞吃他尸首!

看!天边来了个明星!唉!是个彗星!“朋友!不要再看了!快发疯了!”“怎么处置它?”“扯去旧的,换上新的。”“换上新的,怕不久又变了旧的。”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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