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风建设月 | 牛军鹏:读《苏轼词集》,浅议其婉约词的特点(阅读节征文)


发布时间:2020-03-12 10: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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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于闲暇时间购买并阅读了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发行的《苏轼词集》,该书几乎囊括了苏轼的全部词作及后人的评论,另外还加以简单的注释和系年,读来甚是方便,受益匪浅。

从晚唐五代时期开始,词就成为我国古代最为突出的文学体裁之一,并在宋代达到顶峰,因此后人便把词看作是宋代最有代表性的文学,与唐代诗歌并列,从而有了所谓“唐诗、宋词”的说法。后来,人们根据词的不同风格,将宋词分为花间派、豪放派和婉约派。其中,“婉约”一词,即委婉含蓄之意。婉约词不仅是一种文学题材,也是一种创作手法。自花间派始,闺怨、相思、离情别绪、春花秋月便成词作的一大题材。而婉约词与花间词虽一脉相承,但其在内容上却去其浮艳而多分雅致,形式上以蕴藉雅正见长,语言秀丽清新,情思曲折真切,无论是在内容还是在传统题材上都有很大的创新。在苏轼以前的北宋词坛仍以婉约词为主流,其主要内容依然是男女之情、羁旅伤别和饮宴酬赠等,而苏轼则赋予传统题材以新的思想内容和表现手法,打破了传统的艳科范围,对其进行了大胆革新,使他的婉约词别树一帜。他所作豪放词的数量不及其全部词作的十分之一,因此,婉约词更能较豪放词代表苏轼的写作特点。

“诗言志词言情”,唐宋以来的婉约词以柔媚香艳为主体风格,主要抒写伤春悲秋、离愁别绪,或沉湎于一己之痛而无法自拔等内容,苏轼的词有别于传统婉约词的这些风格,主要体现在:他的词不拘于音律,意象丰富和意境独特三个方面。

首先,他的词打破了音律的界限。传统的婉约词非常讲究音律,而苏轼并不认为“合音律”应该成为词作的必备条件,他主张“冲出口常言,法度去前轼”。他的词,多不以律害意,当时很多文人不能接受,甚至误以为苏轼不懂音律。而事实恰恰相反,苏轼不但懂音律,而且是“深于律”,他所作的《洞仙歌》(冰肌玉骨),就受到张邦基“腔出近世,五代及国初皆未之有也”的高度评价。苏轼在创作婉约词时,一方面为了保持婉约词固有的音乐美和形式美,同时也使词作“纹理自然,姿态横生”,他在句法、平仄和韵律等方面都进行了革新,超越了词律的约束。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可以在苏轼的婉约词中发现很多不同词律的作品,但《曲有旧闻·卷五》却说“章质夫作《水龙吟·咏杨花》其命意用事,清丽可喜,东坡和之,若豪放不入屡屡,徐而视之,声韵皆婉……”。另外,苏轼将日常生活的口语也引入到婉约词中,这就使得他的词除了较多反映了生活的特点之外,词的内涵也变得丰富起来。

  其次,他的词意象丰富,雅致多样。前人婉约词的意象,不过是些自然景物、庭院楼阁甚或是充满“脂粉气”的事物。但在苏轼的词中,意象变得更加丰富,许多以前不能入词的意象,他都可巧妙地用入词中,宋词的意象也因此变得更加开阔。他从前人诗歌创作中找到灵感,将诗歌中的言志、述怀、叙事、悼亡、怀古、咏物、说理以及田园风光等等都纳入到词的创作之中。因此,苏轼的婉约词中除了爱情词之外,还有悼亡纪念词、农村风物词、写景记游词和怀古咏史词等。

第三,他的词意境独特,处处流露真情。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讲到:“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苏词的意境独特,最主要的就是苏轼他的词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真情切意,打动了人心。另外,苏轼词意境独特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和苏轼所处的社会环境,个人遭遇,他的思想以及他的性格、感情有着密切的联系。

 苏轼,他一生仕途坎坷,颠沛流离,“三次离乡,六出汴梁,九年三谪,一年三迁又三贬,六丧亲者,六朝皇家”,时时处于人生的逆境,然而恰恰正是这些苦难经历在很大程度上丰富了其文学才华,造就了其卓越思想,升华了其人生价值,让他成为中国文化天宇里的一颗璀灿星斗、千年传奇。而在苏轼的作品中,其婉约词题材广泛,特点独特,影响因素众多,而且在创作中还融入了自己的思想、内涵和气质,使他的婉约词独树一帜,与众不同,更是给婉约词的继承、发展和革新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可以这样说,不仅苏轼的豪放词让其流芳百世,而且他的婉约词,亦让他永垂不朽。

总而言之,苏轼作为中国古代一位卓越的通才,他对各种文学文体都非常擅长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他的诗、词、散文、书法、绘画在宋代艺术天地里独放异彩。他以聪慧的奇异才华、全面的艺术修养、丰富的人生阅历、超然的生活态度和卓著的在职功绩,影响着后人以及传统的思想和文化,这正是我们在生活、学习和工作中不断去认识、思考和体悟人生的有效催化剂,同时也是通向精彩人生的有力阶梯。

作者:牛军鹏

学院:生命科学学院

编辑:蒋宇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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