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从来高难问(pdf+txt+epub+azw3+mobi电子书在线阅读下载)
发布时间:2020-04-07 10:3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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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卞毓方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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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季羡林。 书中以“春秋笔法”,勾勒出诸多鲜为人知的真情世相,折射出这个世界的文化多棱性。 “家庭,理论上应该是甜蜜的,然而我的家庭,不甜蜜也罢,却是我的负担。……”(季羡林)。少小离乡,继养在叔父家;包办婚姻,苦涩自承;挚爱的孙子辈全部移居海外;年迈之际又与唯一的儿子闹掰; 多愁又多欲,自尊又自卑。在纷纷扰扰的文化界来去匆匆,成败荣辱、名利福祸、是非直曲……真实度?自由度?难得的是糊涂? 回看季羡林的内心世界: 穿过早年的人生雨巷; 走过拈花微笑的“红衣少年”; 经历游戏与道具; 睥睨《天上人间》; 天意从来高难问。天意从来高难问(pdf+txt+epub+azw3+mobi电子书在线阅读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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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2日,听说卞毓方先生有一部书稿《天意从来高难问——晚年季羡林》,刚刚补了与季老去世相关的一些内容,正在找出版社。到今天(21日)早上,又听说这书已经印装完毕在书店上架了。
这年头,出版一本书只需要一周时间。跟出杂志差不多了,真是信息时代,赶不上步呀。
上午去首都博物馆参观中国对外友协的国庆60周年书画展览,顺便到西单图书大厦,居然真的买到了这本书,是中国文联出版社的。晚上看了一会儿,非常惊讶地发现,书里的材料全是新的,大多数内容没听说过。从前读过好多本季老传记,常常是东抄西撮搬来搬去,幸亏季老也不在乎什么版权。——可是这本书,内容几乎全是新的。
比如有一处写道,季老少年时练过武!
练过武?谁说过呀?好像没有。反正我没听任何人说过,季老本人也没对我说过。可是,这本书P189白纸黑字这么写着:
彭松(季羡林内弟)生于1916年,小季羡林五岁。他说:“我六岁上学,常到他的屋里玩。那时季羡林住北屋东
头,靠窗搁一书桌,挨里放一床。北屋西头放粮食,他就在那里练铁砂掌。院里有棵槐树,季羡林在那里练武,脚倒钩
在树枝上,头朝下。”
“脚倒钩在树枝上”,这种功夫听起来简单,然而是打底子的功夫,带点童子功性质,需要点武术天分,身体素质不对头的人一辈子也甭想练出来。我跟季老交往十多年了,听他的话,读他的书,当面谈,背后议,可从来没听说他练过武。——他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吗?他不就是一个大气不敢出的懦弱教员吗?他不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老实头子吗?他不就是一个搬来搬去的活道具吗?他不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百岁老朽吗?
用功一辈子,吃苦一辈子,受累一辈子,委屈一辈子,伤感一辈子。
2001年,九十岁高龄的他,已经是功成名就如日中天,到达了人生事业的顶峰。然而就在此时,他毫无必要地莫名其妙地把很容易以拍卖方式变卖现金的上亿元个人财产捐献给公家。一年多后,因为治疗皮肤湿疹服用激素。湿疹治愈了,股骨头坏死了,他再也没能站起来。他住进了301医院。这一住就是七年,困于数尺之榻方丈之室。他再也没能出得了301医院,直到几天前心脏停搏突然辞世。
九州铸铁终成错,万事未甘归去来。
话说回来,他看似弱不禁风的身体,这一辈子哪有一点练过武的蛛丝马迹呀?
写到这里,我不由悲从中来。
其实,我早就怀疑他练过武。
那是在2008年11月3日中午,我最后一次见他,跟他说一件我认为是最重要的事。告辞时不小心摔了个大跟头。季老突然出手拦我,当时出手之快竟如闪电!当时我暗地一惊,惊呆了!这个97岁多的老头的动作快如闪电!年轻小伙子也做不到啊!当时季老没能拦住我,但确实把我吓了一跳。出得楼门,走在院里,走在街上,回到家里,直至今天,常常想起那怪异的一幕。我最初以为季老出手快是因为身体好。前几天,医院尸检结果不还说他动脉血管非常健康,干干净净就像青年人的血管吗?
但是后来我也曾经想,难道季老会武功吗?回来翻查与他有关的图书,没有哇,一点痕迹都没发现。
现在,看了卞毓方先生的书,我明白了。至少,季老少年时练过武。铁砂掌,倒挂钟,是童子功,看来是练出来了的,并非花拳绣腿。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原来季老是个侠客,是司马迁“游侠列传”里朱家、郭解一样风骨。怪不得60年代文革中敢于跳出来反对聂元梓,怪不得80年代末主动打电话静等传唤,怪不得90年代初拍案而起写《牛棚杂忆》,等等等等。
原来季老内心深处是个侠客呀。形懦而实勇,外柔而内刚。五尺之躯顶天立地,三寸丹田大义凛然!
季老,您这一辈子啊,实在太委屈了。记着,下辈子一定要做个彻头彻尾彻里彻外的侠客,别再这么委屈自己了!
刑天舞干戚,猛 志故长在。或许,陶渊明其实也是个侠客来着。
季羡林先生,圣贤神明,万古流芳,俯仰无愧,一路走好。
(附记:半夜已过,随便写这么几句。真该感谢卞毓方先生这本新书,叙说季老在少年时代练过武,让我们多了一个解读季老心灵的密码。同时我也十分遗憾:为什么没能在季老活着的时候知道这个呢?看来也是天意。“天意从来高难问”) - 给自己买的书。
- 《天意从来高难问:晚年季羡林》: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季羡林。
本书以“春秋笔法”,勾勒出诸多鲜为人知的真情世相,折射出这个世界的文化多棱性。
“家庭,理论上应该是甜蜜的,然而我的家庭,不甜蜜也罢,却是我的负担。……”(季羡林)。少小离乡,继养在叔父家;包办婚姻,苦涩自承;挚爱的孙子辈全部移居海外;年迈之际又与唯一的儿子闹掰;
多愁又多欲,自尊又自卑。在纷纷扰扰的文化界来去匆匆,成败荣辱、名利福祸、是非直曲……真实度?自由度?难得的是糊涂?
回看季羡林的内心世界:
穿过早年的人生雨巷;
走过拈花微笑的“红衣少年”;
经历游戏与道具;
睥睨《天上人间》;
天意从来高难问。 - 物流很快,质量不错
- 传记的优劣分为三等。上等虽然述而不评,但证据充分,内容详实客观,能将被立传者的形象丰满立体的全盘展现;中等述而简评,评论贴切中肯,能引起绝大多数共鸣;下等述而胡评,自以为优越高明,能够看透周围一切世故。
很遗憾,假如让我将这本书归类,我会将其归为下等。
这是一本典型的采访体传记,看得出来,卞毓方成文之先,也下过一番苦功夫。几乎只要时机允许,就会与季羡林相见交谈,问询季羡林生平种种。除此之外,他对季羡林周围的人也是尽可能的一一采访,四处搜集季羡林的资料。
但是,我阅读完这本书后的感觉只有一个,卞毓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孔方兄作祟的原因。
第一个证据,是2006年8月,李玉洁患高血压,重病在床,导致卞毓方的采访工作被迫中止。这个时候,他第一想的问题不是李玉洁的生命是否无忧,季羡林失去秘书后工作是否会因此受阻,而是他的书稿是否要推出,如果推出的话,交付哪家出版社。
第二个证据,是这本书的发行。季羡林刚去逝,这本书就适时出售。天时正切,人和犹胜。
季羡林逝于今年7月11日,及至今日,我读这本书的时间,不过一月。一个月的时间,一个与季先生有深厚情感的人,正常情况下都会沉浸在缅怀情绪中,怎么会有时间与出版社商谈稿件、稿费、具体出版事宜。难道为了吸引人的眼球,拿前辈来做噱头来在所不惜么。
写传记的任何人,都有权利取舍自己手中的材料,加工、裁切、创造。但是不要忘记,被传记者才是传记的主人公。卞毓方在写的时候,显然忘记这一点。他花费大量笔墨写自己,自己的散文、历史研究、自己如何奔波劳累在寻访季羡林家人的路上。本末倒置,喧宾夺主。
假如只是如此,也还罢了。人都要生活,钱对于生活来讲,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为了钱而忽略其它,只要没有不利于它人,别人也并不能贬低。文字也是,作者有权利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没有妨碍到别人就好。
问题在于,除此之外,卞毓方的对季羡林的敬重本身就有问题。
季羡林晚年,因为衰老的原故,不可能将每件事都清晰回忆出来。纵不提季先生,年青人又有几个能将过去的人或事物数指说来。卞毓方在这方面,不停的渲染,深描。以发现问题为奇,以解决问题为趣,以贬低季羡林晚年的记忆力为荣。在卞毓方想来,这或许是种将一个平常的季羡林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方式,但是这种方式,是对一个老者的不敬。不要忘记,卞毓方也会有老去的一天。当他老的时候,他的记忆也会混乱。到那时,如果有人拿他的缺陷反复大做文章,不知他是否能够坦然接受。
季羡林曾经说过,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卞毓方采访的时候,季羡林自然也秉承这一原则。有些个人至为私密的事情,也自然不会向卞毓方谈及。就是这样,那些已被卞毓方得知的真话,被他层层添火加薪,到最后就成了仿佛他才是最了解季羡林的人。比如季羡林与家人之间的恩怨,在他津津乐道的笔下,他就成了熟知别人心胸的救世主。然而在我读后,我的感觉不过是卞毓方在自说自话。真正的情感,隐藏在内心深处,有时连自己都不能获知,况乎它人。
在书中,卞毓方曾用一段话来描述他对儒家的观点。他说,“我这里斗胆冒一句:中国文化在春秋之际遭遇儒家的洗劫,在冠冕堂皇的政治需求下,大肆篡改历史,阉割文化。汉唐以后,儒学蹿升为国学,作伪的手段更是变本加厉,花样百出,乃至假话盛行。”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春秋战国,百家争鸣,非儒一家。那个时候,儒家也并不出彩。否则孔子也不会一生都在奔波。汉唐以后,明则儒治,则实阳儒阴法。至于作伪的手段,正宗儒家从不提倡,他们只会认为会作伪的人是小人。卞毓方在209页,用这句话来为自己的学问做了一个并不高明的总结。
还有一个小章节,用来描述金庸与季羡林在2007年的那次相见。6月18日下午,金庸在北大学演讲时,谈到当今社会侠有什么发展的空间,引用了季羡林的一句话。卞毓方说,金庸低估了学生的水平,虽然抬出季先生的大名,也无济于事。但恰恰相反,我却在这段话中看出金庸要表达的意思。金庸的中心有两点,第一是中西文化的对比,第二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两个字。前者是世界性大方向的差异,后者是完成侠义要具备的心性与行为。我不知道是否因为卞毓方理解能力差的原因。卞毓方还说,金老先生明显不甘寂寞,时不时闹出一点新闻。《庄子》有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同样,卞毓方不是金庸,不是季羡林,他永远不会知道金庸与季羡林何以如此,也永远无从体会这两人被众口烁金时的无奈。
季羡林的身份,被卞毓方定了位。他说,季先生上岁数了,文化意义已经大于学术意义,象征意义已经大于实际意义。梁启超说过,文化是学术的核心。那时的季羡林年纪虽老,但 学术专著不会老去。从实际意义上说,季羡林的论文乃至他本身,假如有所象征,也是象征一个人对学术的辛勤不缀以及求真不倦。卞毓方太自大,他只看到表面,却不知道缘何会形成这个表面,也不知道表面下埋藏的到底是什么。
248页,卞毓方又说,季老的辐射只限于轮椅所及,到了官庄,就强驽之末势车水马龙能穿鲁缟了。这是错中之错。只要季羡林的作品还流通于世,季羡林就永远在辐射。
最后,我的一位朋友说,这本书是知音体、凑字数。我觉得说的很有意思。 - 季先生曾教导我,对热闹要保持距离,这是基于学术的天性。在这方面,我最佩服的还不是季先生,而是钱锺书。据黄雨石回忆,钱锺书在毛选英译委员会工作时,“中南海的宴会请帖,他从来未去参加。”又据报载,钱锺书八十岁,各路人马争相要给他过生日,钱锺书一律谢绝,说:“不必花这些不明不白的钱,找些不三不四的人,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不明不白,不三不四,不痛不痒,这三个词用得特别好。如此清醒洞达,飘逸绝尘,当今之世,钱氏而外,我还很少看到可以与之相侔的高人(金克木有酷肖的举措,八十岁生日时,人们要给他祝寿,金克木坚决拒绝。他说,我可不希望提前听到给我致悼词。在金先生看来,祝寿和悼念说的都是溢美之词,没有多大意义)。区区在下,不敢自比时贤,但自信还没有丧失创造力,所以对眼前的一切,也要自觉保持距离。
- 这个商品不错~
- 一如既往的好
- 这类大师传记,最忌将人物传记写成了神物传记,写的人越写越对坦诚、平和失去信心,看的人则不幸地对大师,以及甚至世间所有不凡之人、事失去信仰。——我们这一代人不就是这样的受害者,成了缺失信仰的次品吗?
之前我也曾谈过类似的观点,好像是看完梁启超的《李鸿章传》之后:名人,尤其是谢世名人,传记写成怎样其实与其本人毫无瓜葛。可对活着的普通人们却颇为重要,历史就摆在那儿,理解对了则受益,理解错了则自讨苦吃。季翁晚年如巴金所言:从此为你们而活。可叹世人大部分时间却未能善用。从这方面讲,本书作者真功德无量!相信每一位认真读此书的读者,都会因这一趟阅读而长心智,通道理。季翁亦会心慰……
按习惯,评论到此无论如何也该结束了。可这回“拿人书手短”,呵呵。说好800字,便得守约继续嘚啵。看官见谅,真有往下看的,受累了!
本书另一重要功德便是颇婉转而颇明确地说明“东方大儒”之称事实上是对季先生的谬读。错之因,是否故意,何以如此官方权威性地谬读,书中也有婉转而明确的交待,在此不赘述。这里只说阐明此谬读,对我这一普通读者的帮助何在。
我对儒的认识可用下面两句话映照:
学得屠龙术,卖与帝王家。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儒乃显学,志在济世,有明确的功利之图。儒士、儒将、儒商,都会有机会成为宦海、战场、商场中的佼佼者,力挫群雄,脱颖而出。换作“佛将”、“道商”,便不知所云了。
儒只是泱泱国学之一隅,季先生是真正不世出的国学大师。他的气质身形、言行修为,非儒所能独塑!
于是,若心中以季先生为楷模,而独参儒学图修行。附庸风雅者也就罢了,最多略有困惑;真要有发大愿下苦功的,需提防气血倒转,走火入魔:)
倒不如这样,我永远佩服长寿之人。戏谑地说,这叫业绩说话。现在做公司的不都在说基业常青、百年老店吗?做人更是这样,人生精彩,并且长,才叫好手艺!人之百年,前三十年求快,中三十年求高,后三十年求长。——快、高、长,而可称强!
从本书看,作者是真正的季羡林的忘年知音,说得不敬些,是为数不多的真正懂得如何认可季翁的人。许多同类文章、书籍,活像小学生写的英雄纪念碑游记,小学生写到那个程度也就算了;一个大人也这么干,那真叫脑子不够用,胆子多出来,脸皮太富裕!!
最后,再次赞一番本书作者:卞毓芳先生。可贵其见得透彻,写得流畅,是个有真学识的人。春秋笔法背后,我们能清楚地感受到作者洞悉世事的功力。这样的人鼓起勇气驾驭大师传记,才叫艺高人胆大,出来的作品也不负使命!
他若有别的著作,看来都可以拿来读。 - 喜欢里面的语义
- 不好意思,确认晚了。纸尿裤买给朋友的孩子的,查不到物流信息,刚联系朋友才确认已收货,所以未能及时确认,抱歉。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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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大师~~季羡林
- 在这个“伪大师”横行的时代,我听我们厂里的员工之间都互称“大师”,真正的大师却知者甚少。
2009年7月11日之前,知道季羡林的人可能并不多,仅限于学术圈和少部分读书人知道一些,因为他的专业是非常冷门的,什么梵文、巴利文、吠陀文、吐火罗文,整个地球上懂的人可能不会超过3位数,所从事的研究印度古代语言、研究佛教史、东方文化研究等等,学术成就不为外人所知也是正常。季羡林精通12国语言,是真正的学术大师,他翻译的梵文名著《沙恭达罗》和印度两大史诗之一《罗摩衍那》可以说当今世上无人能及,他自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
2009年7月11日之后,仿佛一日之间,季老成了无人不知的明星,只不过不是讨论他的学术成就,可叹季老尸骨未寒,这边厢学生、秘书、亲友、家人们因为争夺他的“巨额”遗产已经快打起来了,据统计季羡林收藏的古董价值上亿,他在解放后收藏了不少古董,从宋、明书画古籍到现代名人字画有几百幅,并名言“齐白石以下不收”,这么一大笔遗产自然觊觎者众多。本书原来计划写到第七章就收尾结束了,因为突然冒出这一个“季羡林藏品字画被盗卖风波”,一时间媒体上炒得不亦乐乎,就加上了个第八章“人,不能真正逃出命运”,把盗卖事件报道了一番,基本上是把报纸上的文章全文搬过来(这是本书的一个最大缺失,整篇整幅地引用各种文章、报道,一本书300页,数数有80页是抄书抄报纸,这样的稿费也太好混了)。最好请各位放低音量,稍安勿躁,不要打扰季老在天堂的生活。季老,你在天堂还好吗?你在天堂看到这番景象该作何感想?唉!
本书作者是季羡林的学生,写这本书自然是怀着赞美之心敬仰之情,加上对大师人品学问高山仰止之意,从书名“天意从来高难问”就能读出这种情怀,所以某些情节细节难免就会夸大有些滥情。比如是说季羡林从医院回家,作者提前站在街角如仪式般用眼光致敬;比如说关于李玉洁的那个“奇迹”,李玉洁因替季羡林办95大寿操劳过度,昏迷不醒,季羡林写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的便条,让秘书杨锐到病床前念给昏迷中的李玉洁听,竟然把李玉洁从昏迷中唤醒过来,这个只有在电影中见过的奇迹竟然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了。况且这个最多说明杨锐的嗓门大,把病人给吵醒了,不能说是字条的功效。
写传记作品,但凡作者是家人亲戚朋友学生的身份写起来总难以保持客观的立场,容易感情为先,成为唱赞歌说好话涂脂抹粉的好人好事报告。如果作者是敌对立场(不同党派阵营者)的写起来就会先入为主,写成以揭伤疤爆丑闻的批判书。
所以传记作家必须要保持客观公正的立场,科学研究的态度,要从所有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资料中找出历史的真相,披露真实的人生,发表真知灼见,而不是歌功颂德或掩盖丑陋,夸大功绩或过失,传主不是完美无缺就是十恶不赦,一点创意都没有。
本书作者自言:不苟且,不从俗,不矜不伐,不忮不求。本书大部分情节作者还是能够照实讲述的,部分情节为尊者讳,也不乱讲,按照季老的名言“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比如关于季羡林与唯一的儿子季承为何闹翻,就明言不深挖,不公开。让大家觉得没能探到隐私,有些不尽兴。
这本书的书名《天意从来高难问》,取自宋代张元干词《贺新郎.送胡邦衡待制》,这首词是张元干为被宋高宗发配充军的胡铨送别而作,词中有“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易老悲难诉”(有的地方写作‘况人情、老易悲如许’,读来不如前一句顺畅)一句,“天意”既是指朝廷皇帝的想法,也可以指不可知的天命,整首词中都是悲愤痛苦的基调,用在本书似乎并非随意之举。
作为传记来说,本书结构比较散,像拉家常想起什么说什么,更像是一些传主或与传主相识相关人物事件的趣闻逸事集锦。所以这本书如果不当季羡林传记来读,而当一部民国人物众生相来读可能更好看。我们在书中几乎见到了所有民国时期的名士、名人、大师们的名字:陈寅恪、胡适、傅斯年、汤用彤、吴宓、金克木、胡乔木、钱钟书。。。。。同学师友等等各色人物,看看他们的花边新闻,绯闻,秘闻,轶闻,真的很有趣。比如:季羡林爱书,书不外借,连自己的孙女都不借;像熊十力和废名两个人因为佛教问题争论,竟然两人真的互相卡起脖子来;姚依林的姐姐姚锦新曾是清华未加冕的校花;钱钟书曾讥讽陈寅恪研究白居易的《长恨歌》解答“杨贵妃入宫时是否是处女”的问题太“Trivial”(微不足道),季羡林反讥钱不懂历史。。。。。。读来颇觉意趣盎然。
季羡林“笑着走了”,对他的一生也该盖棺定论了,学 术大师,语言天才,季羡林却自承是个“悲剧性人物”,观其一生确实似乎快乐幸福的日子并不多,遗憾确实不少。
本书虽然题为“晚年季羡林”,但无论是谁的人生总是要从早年开始讲述的。
季羡林的父亲兄弟十一人,六个闯关东,一个送人改了姓,还有四兄弟只有两个男孩,其中一个被土匪绑票,丢了命,硕果仅存的就是季羡林——千顷地一棵苗。
从小被寄养在叔父家,长大由叔父做主包办婚姻,一辈子没有享受过爱情的滋润,只有家庭的负担。在他的《清华园日记》里充满了对家庭生活的不满甚至厌恶:
“家庭,理论上应该是甜蜜的,然而我的家庭,不甜蜜也罢,却是我的负担。”(1933年3月3日)
“我近来对家庭感到十二分的厌恶,并不是昧良心的话。瞻望前途,不禁三叹。”(1933年6月30日)
“家庭对我总是没缘的,我一看到它就讨厌”(1934年4月18日)
“非走不行了——我希望能永远的离开家庭,永远不回来。”(1934年4月19日)
从1929年结婚算起,才刚刚几年就“十二分的厌恶”了,可见她的婚姻家庭生活毫无幸福可言,而且一看到它(还是她)就讨厌,到了后来他已经想逃离了。而且虽然在一个城市里,他却搬到学校里去住,只在星期天回一趟家,这之间的隔膜有多大。我想他1935年考取赴德研究生留学一定有想逃离家庭的因素在内。
苏格拉底有个泼妇老婆,所以苏格拉底每天不敢留在家里,只好到大街上去闲聊,结果成了哲学家;季羡林因为想离开家庭,所以要考试留学去,据他自己说选择冷僻的语言就是因为竞争者少容易成功,不想最后成就了一代大师。当年鲁迅也是因为目前包办的婚姻,使他痛苦不堪,他终生没和原配夫人同过房,这种痛苦寂寞使鲁迅成了大文豪。不同的是鲁迅后来找到了许广平,而季羡林的这一段婚姻保持了65年,直到1989年老伴去世,后来也终生未再娶,更没有什么婚姻绯闻。世事就是这么阴差阳错,祸福相依,悲喜交加,大成就后面往往隐藏着大痛苦,大痛苦成就了大事业,世事就是这样不完美。
晚年老伴去世,又与唯一的儿子闹矛盾,多年互不联络,女儿孙辈又在国外,无儿孙绕膝,无亲子温情,晚景颇为凄凉。
季羡林说过一句话: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满的人生。然而,自古及今,海内海外,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所以我说,不完满才是人生。
我想也许用《不完美才是人生》作为书的题目也许更恰当。 - 感谢卞毓方先生让我们看到了大师的更多面~
- 无意中发现是本好书!推荐给其他读者。
此书的内容与其他介绍季老和季老的散文内容完全不同,能感受到作者的功底和能够客观描述真实情况的实在,相比较,那些每天在网上借着遗产所谓揭露真相的所谓弟子,丑态百出!
季老人已去,留给故去的人以安宁吧!
那些继续绣自己的弟子们收收吧,太没意思了。
看看这本书,客观而真实。 - 这个商品不错~
- 看到这厚厚的一本书,的确我是寄予厚望的!我非常敬重季老!我的敬重是是对一位老学人的敬重,与他是否是国学大师无关。但是,在这本书里,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真的正如一位同仁所言,满本书里晃的都是卞敏方,不是他说明他如何考证季老的一些事的波折,就是自己站出来对季老进行评点。仿佛他成了主角,而传主只是为了证明他这个主角的最好的映衬!一不小心,就会觉得,这是一本对传记作者的赞美诗,反而找不出一点关于传主的精神来。里面是写了不少关于季老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竟怎么也让人读不出季老的精神风骨。
一部好的传记是我们精神和力量的源泉!法国著名作家罗曼罗兰曾写过《名人传》,由《贝多芬传》、《米开朗琪罗传》和《托尔斯泰传》组成。罗曼罗兰没有于对名人们的生平做任何夸耀的叙述,也没有像大多数传记家们一样追溯名人们的创作历程,而是写出了他们与命运抗争的崇高勇气和承受全人类苦难的伟大情怀,可以说是为我们谱写了一曲伟大的命运之歌。
罗曼罗兰曾经说过,“伟大的心魂有如崇山峻岭,我不说普通的人类都能在高峰上生存。但一年一度他们应上去顶礼。在那里,他们可以变换一下肺中的呼吸,与脉管中的血流。在那里,他们将感到更迫近永恒。以后,他们再回到人生的荒原,心中充满了日常战斗的勇气”。他这其实就是对传记要求!季老的传记其实也应该是这样,能够给我们动力!但是,从这本书里我没有找到。
至于书名,也让人怪怪的,“天意从来高难问”,看完全书,也没有明白,为什么天意从来高难问。据考证,这名诗出自宋朝诗人张元干的一首词中,全句是“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老易悲如许。”词中的意思从词面上就可以看出来,是悲凉的。我认为,中国古典诗词其实就像是中国的文化基因,是密码,大家引用的不仅仅是诗的表面意思,还也有诗词那原本的意境的隐喻!为什么,现在要用这句诗来写季老呢?莫名其妙!季老的人生也许有一些不如意,但谁能说他的一生不是圆满美丽的一生呢?
天意为何高难问,我明白了,是因为心不诚。书中就没有读到传记作者对于传主的那份敬重,那份爱的激情!他只是一位作者,一位可能和季老走得比较近,而精神的距离却很远的局外人,他无法读到真正的季羡林,所以,他也没有真正走进季羡林的心理世界。
其实,真的并不是和传主最近的人能写出好的传记,和传主同时代的人也非必写出最好的传记。林语堂在写《苏东坡传》时就说,“这就是何以评论与我们自己同时代的人是一件难事,因为他的生活离我们太近了。” 林语堂还说:“我们只能知道自己真正了解的人,我们只能完全了解我们真正喜爱的人。”我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出作者对季老的喜爱呢?也许他是有机会的,但是因为浮躁啊,他没有静下心来去聆听。其实,这是社会通病,真的不是卞敏方一个人的错! - 如果说,卞先生两年前出版的《季羡林:清华其神,北大其魂》一书,是季老漫漫人生的一曲浩歌,而今脱稿的这部,则是老先生临近生命终点,在纷纷扬扬的“季风”中,让众生抚膺长叹的又一骊歌。晚年季羡林,有太多太多非季羡林的因素存在。似是而非,似非而是,卞毓方先生,就是要勾勒出真实的季羡林和他的这个时代。
那么,我们自然要先从真实说起。人有内在的真实,外在的真实。对前者的捕捉,难度非常大。本书第一章,卞先生就带我们走进季老的内心世界,并拥有破译的两把钥匙:一把是无奈的包办婚姻,一把是孤独的晚年。为了提取季老的真实人生,多年来,他查阅了大量馆藏资料,走访了老先生不同时期的许多亲朋好友,即便如远在国外的孙辈,僻居山东老家的故旧,亦不只一次地访谈。当然,季老数十年前的《清华园日记》最可征信,对了解传主的内心世界,有不可替代的文献价值和原生态价值。卞先生高屋建瓴,引导读者在心灵的高地,远近高低层层解读,对认识季老的晚年和内心世界,可谓水到渠成,让人会心得悟。比如《世说新语》是季先生最喜爱的书之一,其间对一些人物的放诞言行和潇洒风度,时不时心向往之。所以,季老无奈的婚姻、孤独的晚年、童心童趣、一些事情的意气行为等,都能窥见一种精神因果,使我们知道了他本是个血肉之躯,并非高大全式的人物。
作为一个活生生的大学者,季老的生活应该是再真实不过的了,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老先生后来已处于“真空生存”,是我非我了。在传媒时代,这是所有成功者、让人仰视者的悖论式人生;尤其作为失去生活能力,被视为“国宝”的季老。本书的“引子”中,卞先生通过稠人广众中的“远远一瞥”,对“我是为你们活”(巴金语)的季老发出了深深的喟叹。“季先生在有创造力的从前,是不喜欢场面的,那时他想的是清净。”作者如是描述。
生命在于真实、坦诚,而不在于有无缺憾。这就是生命的魅力。是故,生活状态的真实和内心的真实,是卞先生还原乃师的最大功德。
真实的基础上,我们再看季先生的平凡。季先生是农家子弟,平凡是他的本色。如亲情、友情、爱情,凡涉情者,皆是隐秘的私事,或是生活中的小事。平凡寓于七情六欲、衣食住行诸般人情世道中。晚年季羡林,在外人心目中是德高望重的蔼然长者,是学富五车的国学大师,但是,你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和唯一的儿子闹别扭?为什么一提到母亲就泪流满面?为什么对自己的高寿“长太息”而无可奈何?为什么他会“多愁而又多欲,自尊而兼自卑”?凡此种种,皆难被外人察知,或不足与外人道也。卞先生不惮犯老人之“禁忌”,一是在谈天说地中请老人自己说出来,这是最真实平凡的“信史”;二是在解剖世相中辅以翔实资料,拨开世人对季先生的重重迷雾,把季先生还原于一个真实的人,一个与时代有血脉相连的人。
晚年季羡林,不是人人能“一睹天颜”的,这是卞先生要给我们找的原因。故此,卞先生必然要东奔西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掌握大量的现实资料,给我们以理性的剖析,把一个真实的现实托出来。让我们认识到,本来是一位学者,一个平凡的老人,何以被这个现实,折腾得无法平凡的原因。
一个人,一种现象,是时代的产物,故书中对现实的深层透视,也使我们大开眼界。季先生本是研究冷门学问的,不料,他的一生,由点到线,由线到面,到晚年,越发铺张得厉害,成了一个“公众人物”。这并非老先生的本意,但时代惯性把他推到一个平台,由不得他。写季羡林的晚年,等于写这个时代,写一种文化笼罩下的众生相。这是此书最有价值的地方。在这个夸张过度的现实中,人是最不好惹的高等动物,但书中的真实细节,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有背景,在一种逻辑事实面前,用资料敷陈举证而不下断语,让聪明的读者自己去判断。这是卞先生爱其师,发其事,引导读者参与阅读判断的太极招式。一般来说,真实在历史中,在事件的合理中,在细节的准确推敲中,在现象的沉积岩中,遽发定论,往往越来越糊涂,不是智者干的事。所以,书中的季先生,有良知者绝不会误读;其间的世相分析,不知就里者豁然开朗,“於我心有戚戚焉”!此书与其说是为季先生晚年立传,毋宁说是为时代作传。
文章如何立得住,我说:不外乎德、才、识、学四字,而以德为首。作传尤其是德的考验。卞先生在书中说:“文章要考虑后人,也就是历史。”他本着爱吾师,更爱真理的信念,不避贤者讳,无意于“造神”而重在于写 人。其实,凡骨肉胎、土不拉几、书生本色、学养有成的季先生,从来没有把自己放高放大过,但是,到后来却被人们当作“活佛”供养。而他坚辞“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三顶桂冠,就是想落个自由自在身的明证。书中披露,《清华园日记》是季先生年轻时记的,前几年发表时,季先生一字不改,他要的就是真诚。里面对巴金、臧克家等人言辞甚鄙,而其时两位大家还活着。所以卞先生以德立著,是一秉老师的风骨。书中卞先生还提出了一个问题,季老“创建北大东语系六十年,却没有培养出第二个季羡林”,这是为什么?他的分析,非常发人深省。他要做的,就是还老师以血肉之躯,这是学生的天职。卞先生虽不能廓清许多事情,但写进去的却是能站住脚的。
这本书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文章体气飞扬,引人入胜,给人以美的享受。卞先生是散文高手,其潇洒自如,大气开阖的文章风格,早为大家熟悉。《岁月游虹》和《长歌当啸》两部散文集,都是季老写的序,对这位学生的为文之法非常赞赏。2006年出版的那部传记,是经秘书花一个多月时间念完后,季老才放行出版的。大小事件,外务内情,皆因体现了季老的真情实感而无庸置疑。二十多万字,季老只删去了孙子季泓 “大名宏德”四字——这是“季氏族谱”提供的,因未落实,故删。至于文笔体气,书出版后,好评如潮,读者自己去看,当知我言之不虚。中国文联出版社正是看中了卞先生“数年磨一剑”的著作精神,立马决定出版当下这部传记。此书真实前已述及,文则忽远忽近,离离合合,该疏处疏,该密处密,不愧为大家巨匠。如近三年的写法,时间越来越密,事件越来越细,直到去世那一天。就以去年书画“藏品风波”而论,因多方各执其辞,至今未见分晓,卞先生巧妙地将各方言辞织罗而出,颇使人有会然于心,增其感慨的妙法。书画风波之后,季先生终于和儿子欢聚,过上了“有家”的感情生活。而其行文绵密之处,则更见亲情,更见温暖,使人如同和季老一块生活一般。噢!每一月,每一天,倒计时的晚年,多宝贵啊!这就是文章的魅力。
“天意从来高难问。”“天意”是什么?寿长如季老者难问,我们更无法问;晚年世相包围的季羡林,问他如问天,我们还是无法问。但卞毓方先生却用这本书,叩问了他尊敬的季老。可以说,此书是卞先生以记者的敏锐,学者的严谨,作家的飞扬,学生的良知,使置身于世相纷呈的季先生,让我们读起来真实传神,启示良多。在留住季先生音容笑貌和喜怒哀乐的同时,书中以“春秋笔法”,勾勒出诸多鲜为人知的真情世相,折射出这个世界的文化多棱性。
这部书不是实录却胜于实录,不沾近季先生而远近高低无不是季先生,不针砭时弊但处处点穴到位。当一个真实活脱的季先生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再没有如卞先生这样忠实于老师,忠实于时代,忠实于文化的了。
但愿这曲祭歌,能使季先生一路安魂,笑而不答心自闲。
写讫于2009年7月18日夜半 - 一个更加客观的视角。
- 钱钟书在《魔鬼夜访钱钟书先生》一文中写道,你要知道一个人的自己,你得看他为别人作的传;你要知道别人,你倒该看他为自己作的传。自传就是别传。
先生这段议论读来相当畅快,因为那么多糟糕的传记摆在那里,事实不就如此嘛!可是,如果自己手上有一本完美演绎了此观点的传记,那就让人感觉相当不快了。读完《天意从来高难问》,我只能掩卷长叹,钱大仙人的论断又灵验了,在晚年季羡林的背面,我分明看见了满纸的卞毓方。万幸的是,此书乃卢十四慷慨赠送,翻翻封底,二十九块八毛钱,活活够我在学校吃两个星期的羊排,这笔银子要是花出去了,岂不是要悔青了肠子,大呼上当。
谁都知道,除了本人以外,没有一个别的谁可以完完全全清清楚楚的了解一个人的所思所想所为,哪怕自己有时也不可以,所以传记无法做到绝对真实,这应该也是钱钟书不待见传记、回忆录的原因之一。但是传记总是有必要存在的,也无须要绝对真实。但是,一个作者为他人作传,我觉得起码要对传主有足够的负责和尊重,要有足够的诚意,不是为写字而写字。随便捡一个例子,试看作者的诚意几何。
在“初恋•美人观•爱情观”一节中,作者又引原文又评述,讲季羡林先生如何回忆描述少时心仪的彭家四姑娘,行文已嫌啰嗦,末了又宕开一笔,说:
“季先生看美人,重点在于细腰。文章中,季先生一如上篇谈‘小姐姐’,引用了宋词中有关细腰的描述,多达九处。”
我正琢磨着这是哪儿跟哪儿,冷不防又见作者还有后着,另起一行,“分别是”,然后将九首词一一原文列出。这还没完,作者仍然有话要说,
“这些词,季先生当年肯定经常把玩,烂熟于心,否则,临时查找,以他目前的处境,是勉为其难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爱算是彻底服了幼。不过卞总您知道么,残酷的压榨米粒,能整出爆米花,残酷的压榨胶体,能整出大棉花,可残酷无情的压榨本就不太富裕的文字,却整不出妙笔生花,那样只能弄出赤果果的凑字充数和无病呻吟啊。
类似或更残忍的情况不忍再举,哪位想不开,可以自己翻阅。我想说的是,如此作传,显然已经不是写作技巧方式的问题了,文字里究竟有多少诚意,读者已心知肚明。卞毓方好歹也是一个成名人物,既不穷困潦倒,何必去学古龙(无贬损古大侠之意),既不受困于应试镣铐,何必去学那焦头烂额的考生?
卞毓方在书中对季先生的生活多有评论,很嫌多余。更不明智的是,他选择了一个家庭情感类杂志小编的方式对季先生的诸多方面进行了议论点评。一般来说,像季羡林这样一个当代泰斗级的人物,他的一些具体是非纠缠,非有一定分量的人物是不便点评的,话说多了,难免露拙。卞毓方似乎并未在意这一点。
这本书的腰封也颇为要疯,我拿到书后,读了上面的文字,顺手就给丢进垃圾桶。腰封上那段文字的大意为:写作三年,季老忌日收笔。书中也一再提及,说本书是随着季老生命结束而戛然而止云云。当然也是随即出版发售,毫不耽误。只是联系到书的内容质量,很难不让像我这样阴暗的读者猜想,《天意从来高难问》欲借老人的天时才是真。继而感叹,季先生真真是一颗大树。
“在卞毓方的笔下,没有一篇不是锦心绣口,匠心独运,没有一节不是反复锤炼,精镜妥帖。”如此种种,话已说满,然而内容却让人大失所望,传主季老那样清明一个老人,关于他的整本书却一股商业气息。我不由想到卞毓方本人的一篇旧文,内容大概是讽刺文章的色、霸和炒作,夸赞自己行文不色、不骂人、不炒作。文中虚构的专擅炒作的经纪人和他说:你我联手之日,应是文坛抖三抖之时。您感觉地球转的更快了吗?……
如今有人作法不自毙,悠然推新书,那么敢问卞先生,您感觉地球转的更快了吗? - “他不是国学大师!他是个很弱很弱的教授,他就是语文能力还不错。别人全死光了,他还没死,所以他就变成国学大师了!这些桂冠,他三个都不及格的,根本轮不到他!中国有句老话:“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可是廖化后来怎么样?廖化投降了!你看三国志,70岁以后,阿斗先投降,先锋也投降了。季羡林只是个老资格的人,根本轮不到他做大师。”
李敖先生的话虽说及其刺耳,但也算是一针见血,并不是针对季羡林老先生,而是针对我们对于季老先生的态度。这个时代应该给季羡林先生如何定位,现在居然成了很困难的事情,季先生在世时,党和国家领导人年年都拜访,其门生弟子都占据着各种话语权优势,因此各路媒体尤其是主流媒体不可能不大做文章,文章做多了有些调子就越长越高,国学大师、学术泰斗、国宝等称号便纷纷出现。其实,季先生主要研究领域是小语种,他精通12国语言,对印度语文文学历史的研究建树颇多,而且老先生对这些世俗名利也很不感冒,于是便在著作中请辞三项桂冠。所以季羡林先生应该是一位智者,他在学术上有一定的智慧,在生存上更是有独到的智慧。《天意从来高难问——晚年季羡林》就是描写老先生一些智慧的书,尽管很多评论认为这本书有编书敢死队之嫌、为文不太严谨、过于煽情等问题,但不可否认的是,作者的的确确是把季羡林老先生当做一个人来写,重点放在他暮年的精神世界和历练了近一个世纪的独特智慧,这样的作品虽说不可能像书腰带上吹嘘的那样高,但起码避免了无限拔高一位学者带来的空洞与虚荣。
大师在这个时代已经成了贬义词,说明我们生活的多么肤浅、多么浮躁、多么的急功近利。季羡林先生是个做学问的人,尽管如他所述,在动荡的政治年月有几十年的“运动员”生涯,而且从事着行政工作,但他毕竟是耐得下心甘于寂寞的人,始终潜心治学,以至于在研究领域有大成,这就是天意也是人力,高难问是因为我们太浮躁,大智者一般都若愚,但大智慧可定强于小聪明万倍,都说季羡林越老越金贵,其实都是以小聪明度大智慧,《天意》一书让我们走进了这个老人的内心世界,了解他的一些性情,看到他高尚和平凡的一些瞬间,这种感觉是很真实的,很亲切的,尽管只是这位智者的局部,但足以让我们领悟很多。
季老的一生是中国近代知识分子的缩影,他的长寿使他的这种价值更加凸显,他本人或许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的回忆以及回忆中的思考非常多,这本书里也比比皆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中国知识分子,正如李敖所说,活下来的不多,能够再次熬到辉煌的更是少之又少,因为历朝历代统治者对于文人的手段都是很严酷的,所以季老先生的生存智慧或许比他的学术成就更值得中国知识分子们研究。 - 非常喜欢
- 挺好的
- 不错,图书质量好,内容价值高!
- 之前没看好,还以为是季羡林大师自己写的
- 推荐给俺家老爷子读
- 记得第一次了解季老,是看到一篇关于北大的全体师生为他庆祝90大寿,当时我的感觉是这个人真的不一般,以后逐渐的看了很多他的报道,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对于这个老人有了很多的好奇。前段时间沸沸扬扬的流言,原来季老离世了,是呀,一代国学大师就这样走了,留给我们更多的是他的不朽一生的回顾,看了这本书的名字《天意从来高难问》觉得非常的恰如其分,书中这样形容季老“季羡林是往昔的奇迹,不在教育大纲规定之列;在他面前,不管你才华如何出众,志气如何冲天,也只能“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他身上有一代宗师的风范,他不执着于自己而超脱了自己,他的经历大学就读清华,之后赴德留学十年取得了博士学位,回国就职于北大任职教授,这样传奇的人生相信没有几个人能效仿的,也有很多的人大学毕业留学但是能像季老一样的试问全中国又有几人?季老一生都给与了学术,他的婚姻生活却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他的包办婚姻使得他有苦难言,他与妻子“结婚到再度聚首,夫妻分居竟长达31年”,最后他的晚年与亲子决裂,这样的结局季老从心底很难接受的,不过也是人生的必然结果。所以季老是明白人,他明白不完美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从季老身上我们要学习不仅仅是他的学术成就,还有他的高尚人格魅力。读了这本书相信能让你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代宗师,呈现出来也是一个你不是很熟悉又很熟悉的季老,一个很平凡的人却有着不平凡的称号,一个让所有人都知道的名字,却有着不未人知道的痛楚,他的离开对于我们是遗憾,中国又少了一位让人崇敬的人,他的光环是那样的夺目,祝愿他在天国能一路走好!
- 真实
- 传统信签风格的封面,毛笔书法的书名,令人领略传统文化的魅力,很好很好。
这本书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真实的知名学者季羡林,书的文字波澜不惊,没有献媚式的华丽辞藻和口号式的美化,只是淡淡的娓娓道来。没有讲述季先生的辉煌成就和如何德艺双馨,只是在叙述一些鸡零狗碎的生活琐事,平常的很,像是自己的奶奶在唠叨和回忆她的往事。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知名学者的平凡之处,还是在用放大镜来看的,看的真,看的切,先生与你我没有不同,也有生老病死,也有别聚离散,也有家庭纠纷,也有孤独寂寞,但是平凡之中又品位出先生的伟大,先生才是真正的、真实的大师。
整本书叙述了先生的同窗、同事、好友、家人、家族的林林总总事情,当然出现在文章中的都是人物,往来无白丁,不是知名学者,便是留学海外,不是国家高干,便是地方乡绅。
也叙述了先生求学、就业、婚姻、家庭的经历,一如许多旧时代的知识分子,学识名闻海内,却家庭婚姻不睦,晚年孤独寂寞,以猫为伴。
季先生以印度学和梵文的研究而闻名,大器晚成,晚年更是笔耕不辍,以散文知名海内外,愈老弥香。旧时代的包办婚姻,没有共同语言,感情一穷二白,更谈不上红颜知己。但是妻子虽然上不了厅堂,但是上对公婆,她真正尽了孝道。下对子女,她真正做到了慈母。中对丈夫,她绝对忠诚,绝对服从,绝对爱护,做到了一个旧时代妻子所能做到的极致,然而却也承受了那个时代此类妇女的悲哀,得不到知识分子丈夫的疼爱,她们又有什么错呢,难道说她们不是一位合格的妻子吗?她们没有感情吗?这是时代的悲剧!
先生也会与儿子有代沟,吵架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13年不曾相见,也会疼爱孙辈,不希望他们出国,离开自己的身边。
先生不看重穿着和精美饮食,不看重名气,却保持了一个知名学者最本质的品德。季羡林先生不是国学大师,他只是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的泰斗,散文虽为世人所追捧,但还远没有达到国学大师的成就和高度。他又是真正的国学大师,他身上不散发的是真正的国学大师的魅力:不媚俗、不媚官,文字朴素而真诚,思想独立自由,桃李满天下。他是真正的国宝: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贫贱不移,宠辱不惊。 - 这本书的副标题为《晚年季羡林》,作者自称是季老的学生,从书中也可以看出来,作者在季老人生最后的岁月里还是和季老走得比较近的,他经常会去探望季老,自然也就会掌握着一些第一手或者第N手的资料。而季老刚刚逝世不久,作者推出这样一本书可谓是“与时俱进”,自然会吸引很多的眼球。
这本书里也确实写了一些季老鲜为人知的故事,看过之后对季老的为人尤其是他晚年的行事和思考的风格也有了进一步地了解。而我在阅读此书的时候经常会产生一个想法:季羡林是国学大师,这不假,但他真的有那么伟大吗?世人对他的崇敬究竟是来源于什么呢?在本书里作者卞毓方曾记录道有人拿季老和杜甫来比较,说季老在高唱“海晏河清”之外,是不是也该想一想“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我想,这些可能都已不再重要,季老是伟大还是幸福抑或是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因为季羡林只是季羡林。
然而我又在想,此书的作者、自称季老学生的卞毓方,究竟如何看待季老呢?
卞毓方说:“人家能量很大,是文化领域超级致密的中子星,跟他打交道,要适当保持距离,掌握进退。”这段话,又是何意呢?
其实卞毓方这本书可以写得更好些,或者干脆不如说,他的这本书写得并不好。我估计可能是出版社急于在老人家逝世之后“及时”推出这本书,才导致这本书有很多问题,也许作者都来不及统稿,有些材料——比如季老写的关于家庭的那些文字被作者反复征引,让人厌烦。
作者自称是写散文的,而他的行文风格也的确很散文化,或者可以说过于散文化,散漫、啰嗦、没有重点、没有节奏。而有些语句倒是颇能体现出作者是季老“学生”这个身份,作者的部分行文和季老的行文非常接近,极有照猫画虎之嫌。我们随便找一段:“季先生关于‘三辞’的叙述,我玩味许久,起先打算也写点东西,后来想,算了,何必凑那个热闹。有些事,你不到那个地步,就不会有那个境界。”我们找季老的一段文字对比一下:“父亲认字,能读书,年幼的时候,他那中了举的大伯大概教他和九叔念书认字。他在农村算是什么成分,我说不清。”瞧瞧,这断句,三五个字一个标点,再看看那倒装句,是不是一模一样?可是这里的问题在于,季老写《病榻杂记》是近百岁高龄,说话啰嗦点,语句断续一些都不仅无可指责,还可以说这是老人家特有的风格,可你卞毓方,也有七老八十了吗?
除了语句的啰嗦像老人,此书的行文还有点像黄健翔解说足球,动不动就疯狂一下,我们先看黄健翔:“亚昆塔!哎,点球!点球!格罗索立功啦!格罗索立功啦!格罗索,他继承了意大利足球光荣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格罗索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我们再看卞毓方:“她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反复朗诵,泪水顺着腮帮刷刷直淌。难道这是魔咒?难道这是真言?让杨锐始料不及的是:奇迹!奇迹出现了!”“格罗索立功啦!”看看,放在一起真的是同一语境,问题在于,黄健翔解说足球需要激情,你卞毓方又何来的歇斯底里?
书中大量充斥着废话和这样莫名其妙的感叹,比如“这是我无数次探望季老中的一次”,这话有什么用?还有,季老写“物无涯,悟无涯”,作者也要感叹一下,“是啊,大千世界物无涯,悟也无涯”,这话显得多么蛇足。害得我都想画两个惊叹号了。
书的结构也有问题,说是“晚年季羡林,其实写了很多季老年轻时的事,而且还说了许多有关别人比如胡适的事,感觉离主题相去甚远。
总之,此书可以窥到季老的一些光彩,但作者的文字却是绝对不敢恭维。 - 值得一看,季羡林老师不愧为大师级的人物.
- 四宗最
一宗最——封面装帧
一拿到书,书包装的很好,还用透明的塑料袋包着。这次的“腰封”却变成了“首封”,直接放到了最上方。这也无伤大雅,不过腰封却是红色的,季羡林先生已经仙逝,还用红色作腰封,作书脊,总有些不合情理吧,如果此书是在季老仙逝之前出版的还可以谅解,可是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写作三年,七月十一日季羡林忌日收笔。难不成仅仅因为季老曾是红衣少年?
二宗最——春秋笔法
由于孔子编写《春秋》,在记述历史时,暗含褒贬,行文中虽然不直接阐述对人物和事件的看法,但是却通过细节描写,修辞手法(例如词汇的选取)和材料的筛选,委婉而微妙地表达作者主观看法。后世作者为了阐述孔子的思想,撰写了专门的著作以解释《春秋》的内在涵义,特别是其中涉及礼的一些细节。这种作法被称为微言大义,或者春秋笔法,被中国古代的传统所褒扬。
相比之下此书的作者就没有那么强了。记得上古文课时,老师曾说过春秋笔法的一个经典例子,《郑伯克段于鄢》,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字字都有深意,而此书不过是一些琐事而已,还没有达到炼字的境界,自称春秋笔法未免太过了。
三宗最——题目不当
天意从来高难问:晚年季羡林,题眼应该是晚年季羡林。我以为作者会通过晚年的季羡林,追寻出少年季羡林,青年季羡林,中年季羡林,然后给我们写出一个全方位多角度的季羡林。很可惜,作者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写。此书只是一个对话访谈录的形式,而且作者还没有对这些对话进行很好的整合,感觉就是说到哪写到哪,没有一种条理性,让我看的云里雾里不知哪里。这让我感到遗憾,更觉得惋惜。遗憾是因为觉得作者浪费了季老的时间,惋惜是作者花了功夫还未写好。
四宗最——文字笑话
书里的一些文段让我觉得可笑,举几例为证。
1.李玉洁病倒后的第三天,季羡林写了一张便条,简简单单,就一句,苏东坡的“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季老原文如此),着继任秘书杨锐拿去李阿姨的病房,念给她听。杨锐站在昏迷中的李阿姨床前,一时百感交集,悲从中来,边念,边哽咽。十七个字,三小节,这里面有多少沧桑流云,多少同事之缘、拥戴之谊、濡沫之情,杨锐能理解吗?杨锐能传达出其中的况味吗?她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反复朗诵,泪水顺着腮帮刷刷直淌。难道这是魔咒?难道这是真言?让杨锐始料不及的是:奇迹!奇迹出现了!—就像新闻中屡见报道的那样,昏迷中的病人对真诚的呼唤作出反应,此时此刻—李阿姨的眼角溢出了泪水!一丝,又一丝。先是左眼,继而右眼。杨锐拭睛再看,真的,绝对真实无误!“李阿姨有反应了!”杨锐大呼起来。大夫、护工闻声而拢,有人当即拿来相机,拍下这非常的一刻;整个病室,立马生机萌发,群情激动。(p18-19)
这是群里讨论的最多的。自己觉得季老不大可能记错东坡的词,因为后面作者还写了季老能背《陈情表》等古文。还有奇迹!奇迹出现了!这段话让人觉得像是在作电视推销广告。一丝,又一丝能否用来形容眼泪,也是讨论的焦点。
2.至此,季老的思维产生跳跃,他说:“你认识曹葆华吗?解放军进城,在西单一个大院,他和毛岸英一起,搞翻译,中联部翻译局,钱锺书讽刺曹葆华写诗有一定格式:“驾着阴风,冲出地狱”(笔者按:听着像这八个字,未能核实)。P39
作为一个作家连核实都未做好,还写什么书,说什么还原一个真实的历史。
3.曾国藩何许人也?现在的年轻人恐怕很少知晓,……p162
这不是很可笑吗?他把我们80后90后的年轻人当成什么了,只知道快男快女,只会玩魔兽劲舞团?连曾国藩都不知道了?那么历史课不是白上了,书不是白读了。
本来想写七宗最的,可是实在无力看下去了。我觉得自己看书,本来是想了解季羡林,现在却变成想要揪出作者的错误。已经累了,不想和作者玩文字游戏了,最后三章实在不忍读下去了,就到此为止吧,如果有读者对这位作者的错误感兴趣,那就买一本看看吧。 - 人物传记类的,要注重选择作者,呵呵
- 好书!终于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