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白熙智:《走夜路时请放声歌唱》


发布时间:2020-03-29 20: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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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夜路时请放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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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们喜欢无数种色彩斑斓的颜色,但是其中有一种颜色,每每令我害怕,这就是黑色。黑色是一种什么样的颜色呢?对于黑色,我们的固有印象是恐惧、沮丧或者说是令人压抑的。

对于黑夜,我们大多数人是否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呢?惧怕黑夜,漫漫长夜不是温柔乡,既然我如此惧怕黑夜,那就更不用说走夜路了。但是,害怕又有什么用呢?人的一生,不知前行的路上,有多少夜路需要一个人勇敢的行走,所以一个不敢走夜路的人,请你和我一样,放声歌唱。

夜行的人们,你们在黑暗中一遍又一遍地做什么事情呢?

小时候,还记得我经常去外婆家,因为外婆经常会拿出许多好吃的给我,所以我去她家格外的勤快,记得那无数个甜蜜的日子,我是如此的快乐。但是在很多时候,天黑了,外婆家离我家有一小段距离,在窄窄的道路两旁,又有各种各样的树木,还有邻居家的房屋,会遮挡皎洁的月色,在这个时候走夜路,眼前漆黑一片,往往看不清前方一团团漆黑的东西。

我惧怕漆黑,害怕听老人们讲的鬼神传说,心里生怕出现人们口中的剧情,某刻树梢上坐着一个吐着红色舌头、披头散发的红鬼;又说上吊死的人,在脖子上会拖着一根粗绳子;喝毒药死的人,在身体上会拖着一根药瓶…….千奇百怪的鬼。我越想越害怕,更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走夜路的感觉,在李娟的《走夜路请放声歌唱中》有过相关的场面描写,“拥有百年历史的老栗子树翠绿一片,枝繁叶茂,像巨人一般高高地矗立在那里。缀满花朵的枝条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情人间的喃喃细语,而白色的花絮就像冬日的白雪,洒落在碧绿的草丛中,形成别致的景色。春日泥土的芳香一阵阵袭来,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人们置身于此,无比舒适,不知道究竟为何,只知道这种朦朦胧胧、甜蜜舒适的感觉让他们浑身懒洋洋的。千树万木之上的天空,像蓝宝石般明亮清澈。金色的太阳为这无与伦比、亘古长存的普拉特尔的春天洒上了万道光芒……”作者在穿过一片树林时,在恐惧之外抱有欣赏的、愉悦的态度,可能我缺乏的就是一种在恐惧当中能够欣赏美、发现美的态度。

因此在很多时候,我会挑好时间再去外婆家,或者夜晚就在外婆家留宿,绝不一个人走夜路回家。

后来我再大一点,妈妈总会在我出门前和我说:“晚上,早点回来!”我从外婆家出来前,就拿起外公家的电话座机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提前在门口等我;然后转过头就对外婆说:“外婆,你站在高高的土掌房上拿个手电筒照着我回家,我在半路上害怕会叫你,你一定要响应我啊!我说可以回去了你才能回去。”

尽管在前行的道路上,有一束光亮指引着你前进;尽管在道路的尽头有亲人在等待;尽管你明明提前知道黑夜的尽头是光明,我还是会害怕,还是会一股脑儿的跑完这一小段夜路。

我会在路上尽情放声歌唱,给自己壮胆,驱散恐惧的层层厚重的迷雾。发出声音,与自己相伴,你会发现有个声音在你身边,或者说有个人陪在你身边,胆子好像变大了!

其实不是胆子变大了,这其实是一个人的心理在作怪。就像一只即将被人们杀死的鸡,明明知道自己要被主人杀了炖鸡汤喝,“但它面对被杀害时,还是要挣扎。那种挣扎实在让人无法忍受——徒劳的,疑惑不解的,又独自满怀希望的。”我们何尝不是这样,在面对恐惧时,我们会努力想办法,做各种各样的挣扎,满怀战胜恐惧的希望。

如若你不唱歌的话,一个人何以与盛夏的虫子们产生共鸣?

如若你不唱歌的话,在寒风瑟瑟的冬天,用什么与呼啸的声音相对?

如若你不唱歌的话,小道旁荒地的树木下年代久远的坟墓,不知墓主是怎一个慈祥的长者,还是一个可爱的幼童,将从此不能安息。

如若你不唱歌的话,黑夜漫漫中我该去哪里寻找同伴呢?

如若你不唱歌的话,你兴许永远走不出这条小巷,走不完这不短不长的夜路。

我曾听见自己的歌声在这山谷一阵一阵回响,传到远方的半山腰处,弹回来我的声音。这个世界是我自己的,在黑暗夜晚的小小世界,我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无比清晰,无比嘹亮。

唱歌吧!请你放声尽情地歌唱吧!小道上的各种鬼怪不敢来找你,不论冬夏,虫鸣与风吹的声音与你的歌声应和着,小树下的古墓得以安息,在黑暗中寻找到自己的同伴,走出这幽暗的小巷,迎来光明!

我的声音会在这山谷间回声嘹亮,夜行的人你可以紧紧地抓住我的声音。我会亲临高高的山岗,在那颗古老的大树下,眺望你走向远方,为你观望,愿你此去一路平安顺遂!

亲爱的,哪怕你走到哪里,身在何处,哪怕是行走在异国他乡陌生的街头。“走夜路时也要大声地唱歌,像喝醉酒的人一样无所顾忌。大声地唱啊,让远方的大棕熊也听到了,静静地起身,为你在遥远的地方让路。你发现街道如此空旷,行人素不相识。”这是李娟女士在树的末尾说到的。我也希望你在走夜路时,尽情大声歌唱,在这个世界上,勇敢地唱出属于自己的声音。

不论做什么事情,敢于放声歌唱,敢于为自己发声,为他人发声,为这个时代发声!

黑暗不可惧,光明已在路上。请用心采撷勇敢的果实,收下这份发自心底自己馈赠的生命礼物,为自己战胜黑暗喝彩,为这样勇敢的一生喝彩!

原文作者:白熙智

责任编辑:白熙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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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大学文学院明德计划实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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