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凡人,除了狂奔别无选择


发布时间:2020-03-16 19:5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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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不说,就是歌多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李宗盛《凡人歌》

你还年轻,但很快就不年轻了。

左肩扛着日渐年迈的父母,右肩扛着模样不清的未来。

坐在同一个办公室,有不到30已经车房双全的本地同事,有无数证书加身名牌大学95后。我们不知道明天是否会连人带赛道一起被世界淘汰,所以每天都用力得好像最后一天。

这是属于我们的平凡世界,也是手无寸铁的现实战场。

一旦低下头颅,就会看不见前方;

一旦停止奔跑,就会被万人越过。

只能奔跑。

……

退一步就是退一万步,

原谅我不回头看了。

那是春的感觉,并非只在复苏的田野

还有风声雨声,孩子们朗朗读书声

最近一次回到舒适区,是在梦里。

很多年前的夏天,田埂里窝成一堆的小孩,七手八脚地给红薯做土灶。烟升起来了耐性也就没了,去溪里抓滑溜溜的鱼,去树上找不够机灵的知了,记得泥土和树皮的味道,多少年都忘不了。

视线所及只有自然和伙伴,没有大人。大家穿着差不多的衣服,笑得差不多放肆,享受着不知道“贫”字怎么写的快乐。

可惜岁月留不住,蓝天蝉鸣很快从生命里退场,接棒的是十几年的读书生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有的去了县城,有的去了大城市。学是肯定要上的,但每年交学费的日子仍像一段避不过的难堪,升学季迅速让小孩子领略到原来世界上存在“级别差”。

衣服跟不上身体成长的小小年纪,逐渐学会“年级”的写法,也被迫学会了“阶级”的笔画。一撇一捺,轻易拉出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闹钟叫停梦境和回忆,新的工作日在眼前展开,该出门了。

往回望是件甜蜜又心酸的事,颤抖的蝶翼似乎还保留真实的触感,也许功成名就后再回首是称得上甜美的梦境。

但每一次驻足回望都需要时间,而奔跑的人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原谅我,不回头看了。

我们的父母,

是在哪一天成为老人的?

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刚出社会的时候不懂事,还常常向父母抱怨,工作上难相处的同事、生活中糟心的小细节,不觉得把愁眉苦脸展示给爸妈是多残忍的一件事。

直到多次欲言又止后,才听到妈妈说,“实在难过的话,要不,回家吧?”

她担心这句话成为情感绑架,因此说得极没自信,我才感受到自己有多自私。父母不觉得自己一把年纪还在劳动是辛苦的事,却不忍心看我们吃一点小苦头。

加班的时候看到一句话,“成长的速度,一定要赶上父母老去的速度。”父母已经50多了,在以前的我看来,这是个很接近老人的年纪。

但自己的父母怎么会是老人呢?

看《我不是药神》的时候,触动最深的镜头不是牺牲自己的小黄毛,而是那个在警察局求活命的老奶奶,她长得像世界上所有的母亲,她说,“谁家能不遇上个病人,你就能保证你这一辈子不生病吗?”

上了年纪的人免不了要跟医院打交道,妈妈曾经腿疼到没办法上楼梯,但怕麻烦家人,自己默默忍了几个月。最后好说歹说被架到医院,刚手术完就吵着要回家,说自己好了。

好什么呢?下地都疼得发抖。老人家还不是心疼钱。

妈妈不怕浪费自己的生命,却怕浪费钱。

流泪不仅是因为悲伤和心酸,还有巨大的“时不我待”的恐惧。害怕家里突然有人遭逢变故,害怕凭自己的努力支撑不了可能会降临的灾难。

走出学校的象牙塔,青年自觉才在社会和家庭的真实面貌中缓缓苏醒。父母能给我们的,已经都给了。我们给父母的,不应该只是几通视频电话。

我们狂奔在人生的路上,不仅是本能,还是需要。

不“感谢贫穷”也不“等待10亿”,

我们只有此时此刻。

出发啦,不要问那路在哪

迎风向前,是唯一的方法

在《感谢贫穷》之前,没有多少人知道北大学子王心仪。

她出身农村,经济拮据,凭着家庭对知识的执念和自己的努力紧紧地抓住了教育这根上升的绳索。

贫穷狭窄了她的视野,限制了她的资源,却逼着她比同龄人更快更强地成长。

衣着朴素的她站在镜头前,已初显强者姿态。

但一个村子多少年出一个“王心仪”?2016年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指出,我国农村贫困人口为4335万人,最终有多少人能从这4千万中突围?

如果和王心仪在相同的条件下,我们更可能因为农活和杂事分散学习精力、因为有限的教育资源无法精进、因为经济压力而不得不外出打工……

贫穷更容易让你养成贫穷的思维,高度限制眼界,也许一生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附近镇子的集市。

摆脱了贫穷的人,才有底气“感谢贫穷”。

至于“王多鱼式”的暴富幻想,只会让我们距离贫穷越来越近。

纵贯线在歌里质问,“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穷得发疯,有人富有把钞票当作了枕头”,但解法永远不是向世界大喊“给我的路到底在哪?!”

而是“出发吧不要问路在哪。”

有人说20岁穷怪家里,30岁穷怪没机遇,40岁穷,就该反思一下。偶尔的停下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但长久的停驻会让你的路一点点消失,直到往前看不到前途,向后看不到退路。

觉得自己输不起吗?可是你有什么能输的。

你我皆凡人,除了狂奔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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