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童年，是一个玫瑰色的梦境
文/柯婷婷
洒满阳光的午后，手捧一本《城南旧事》，房间里悠悠地单曲循环着李叔同的《送别》：“……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我说不出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它飞入我心里的某个地方，再也挥之不去了；小英子，它是否也飞入了你童年岁月的梦境里了呢？
《城南旧事》，以一个小女孩英子清澈的眼眸观望这个异彩纷呈的世界，那双会发光的眼睛，唤醒了过往那五光十色、朦胧而又耀眼的斑斓。
住在北京城南的一条小胡同里的英子，结交的第一个朋友是经常痴立在胡同口寻找女儿的“疯”女人秀贞。秀贞曾与一个大学生暗中相爱，后大学生被警察抓走，秀贞生下的女儿小桂子又被家人扔到城根下，生死不明。英子对她非常同情。后来，英子发现自己的小伙伴妞儿就是秀贞的女儿小桂子，于是急忙带她去找秀贞。秀贞与妞儿相认后，立刻要带妞儿去找爸爸，结果母女俩惨死在火车轮下。随后英子一家迁居新帘子胡同。英子又在附近的荒园里认识了一个为供弟弟上学，不得不去偷东西的年轻人。他许诺要跟英子一起看海去。英子分不清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就是觉得他很善良，但他却被警察给抓走了，这让英子难过了许久。而当英子发现爸爸与兰姨娘的暧昧时，鬼灵精怪的英子，暗中撮合兰姨娘和德先叔，让他们最终走到了一起。英子九岁那年，她的奶妈宋妈的丈夫“黄板牙”来到林家。英子得知宋妈的儿子早在两年前就掉进河里淹死了，女儿也被丈夫卖给了别人，心里十分气愤。可最终，宋妈还是跟着丈夫骑着小毛驴回家了。不久，英子的爸爸因病去世，英子不得不告别童年，迅速成长……
《城南旧事》，没有刻意地去表达什么，只是用一幅幅的场景从容地去描绘一个孩子眼中的老北京，就像生活在诉说它本身的故事。童年如梦如烟的回忆，大多是片段式的，因为不懂人世离合，因为无力探究世事纷扰，只能听任一切随缘而来，缘散而去。
《城南旧事》，这本梦境一般安静的小说，它像一根磁铁一样吸住了我的灵魂。这已经是我第三次与它相遇了。第一次是在高中的时候，我偷偷地在某个老师的课堂上阅读，把书压在一本教科书底下，还要时不时地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以此证明我在认真听讲。小英子说，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了。嗯，善良的小英子，我们都要好好地成长，长成自己喜欢的模样。那时候，它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部关于成长的童话。第二次是在大学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阅读，这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它捧在手掌心，时而跟着英子和妞儿傻笑，时而被自以为是的大人弄得哭笑不得，时而被宋妈狠毒的丈夫气得冒烟，不明白宋妈最后为什么还要跟他回家！那时候，它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关于爱与责任的寓言。如今，再一次走进小英子的童年世界，跟着她去感受那些喜怒哀乐。那些点缀在小英子人生旅途中的人和事，就这样匆匆远离。“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昔日的岁月，如同一首诗，躺在回忆的深处，无需刻意想起，却从来也不曾忘记，因为它早已镌刻在她生命中，成为此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看《城南旧事》的时候，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柔软，完完全全地沉浸在小英子的童年里。英子的眼眸，纯净得容不下任何尘埃，给这世界蒙上一层梦幻般的明朗。孩子是天生的诗人。
人世的挣扎与苦痛，在孩子的眼里滤去了浮世悲欢，还原成生命本来的模样。疯子也好，窃贼也好，贫穷也好，富庶也好，在孩子的眼里，丝毫不带有任何人间的烙印，她的眼里只有生命本身。
当今社会，很难再读到像《城南旧事》这样精致的文字了，这样的不疾不徐，温厚淳和，这样的纯净淡泊，弥久恒馨，这样的满是人间烟火味，却无半点追名逐利心。
所以我一直在惊异：本书的讲述者分明就是一个小女孩啊！成年后的林海音究竟是如何做到继续葆有六岁的英子这样清澈的眼眸呢？难道她还处在那个梦境中，不曾醒来吗？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城南旧事”的美丽梦境，那些飘散在童年的角角落落，让人回味无穷的点点滴滴。
我的童年是在外婆家的老四合院里度过的。我在那里做的那个梦也超级美，美到我无数次醒后都强迫自己努力回到那个梦境中：那里有外公那头断了一截尾巴的老黄牛，也有一群像尾巴一样跟着外婆的孩子们……
勿怪春花秋月无情，纵然记忆摇落，但旧梦仍依稀。如果你愿意，让我们一起跟着英子再次重温那个有关童年的玫瑰色的梦境。
作者简介
柯婷婷，语文湿地栖居者。自小好奇、任性，迷恋未知，迷恋生活的无限可能性；骨子里叛逆，心中藏着天涯。然后在社会这所大学中，抽丝剥茧般地成长，最后懂得一个道理：不管你多么向往云上的日子，请千万不要贪恋，触碰一下就好，我们依然属于真实的大地。
编辑：柯婷婷
制作：包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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