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二条十年》读者见面会


发布时间:2020-03-24 13: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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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篇常规的书评。当然,也有对书的少许评论。

2019年12月7日,在王府井言几又书店举办了一次赵珩《二条十年(1955—1964)》读者见面会。中华书局公众号提前发了预告,网上报名成功,当天提前赶到。赵珩老提前到达,手拄拐杖,谈笑风生。捧场的也很硬,中华书局掌门人徐俊、北大研究近代北京历史地理的教授唐晓峰、央视主持人刘芳菲,中华书局的梁彥客串主持。

见面会很轻松,赵珩老不待主持人“引导”,就书的创作侃侃而谈。对于此书在深圳读书月被评为十大好书,赵珩感觉有些意外,直言没想到这本书受到这么多人关注,这毕竟只是一个私人回忆录性质的小书。 赵珩直言:“写《二条十年》的初衷,大抵是想记录些过往的旧事,但是在写作的过程中,却对人生与社会有了更多的感悟。个人的人生,仅仅是社会变革大潮之下的一段小插曲。社会的演变会影响到每一个人,每一个家庭,每一个社会群体的命运。无论个人有着怎样的人生与背景,在大时代的变迁之中都是小人物,都会随着社会俯仰沉浮。我只想搜寻脑子里关于这十年尚存的一些记忆,真实地描述我生活过的那些日子,给曾经的那个时代留下一些民生百态的光影。”

围绕东四二条,赵先生谈到王府井所在地的历史变迁,当年曾经有哪些名人居住在这里,并回忆小时候对北京百货大楼售货员张秉贵的印象和记忆。他认为北京这七十年的变化不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而是一个渐变的过程,一点一点地变化,有时候是你不太察觉的。同时也提到,没有太多人写过五六十年代,似乎七八十年代关注的人更多。虽说赵先生自己研究北京文化、写北京故事,但他却不太赞成京味文化的提法。他认为今天将京味文化定义成了市井文化,但是北京文化不完全是市井文化,所谓的京味,把北京文化狭隘化了。对于老北京的提法,赵先生也有些异议:“北京是一个流动的城市,是在不断地更新变化的。朱家溍先生不是北京人,是浙江萧山人;王世襄先生不是北京人,是福建闽侯人。像当时画坛领袖,陈师曾是江西人,姚茫父是贵州人,陈半丁是浙江绍兴人,这些当时在北京画坛的代表人物,几乎没有北京人,但是他们代表北京这个阶段的艺术。徐悲鸿、齐白石也不是北京人,齐白石是湖南人,他能在北京生存下来,实际上有很多人对他是有所帮助的。所以我觉得整个的北京文化,是由一种多元的文化所构成的。因此我说呢,北京从来没有必要排斥外地人,因为一个没有人口流动的城市,就没有城市的活力。”

有读者问:“现在的北京城和以前的北京城最大的区别是什么?”赵珩老先生回答充满感慨:“我觉得旧北京城和今天最大的区别是一种安静,这个安静还不完全是一种声音的安静,这个安静是一种城市中的静意,或者可以称为安谧。我们今天是一个信息社会,受着各种各样外界东西的干扰。那个时候的北京人过着一个慢节奏的生活,生活非常慢……” 这是赵珩记忆中的北京,这已是一个看不见的北京城吧?

《二条十年》这本书,不会成为大众读物,因为它比较私人化,是一个七旬老人对童年的回忆,赵先生写书,夫人吴丽娱作序。因家世原因,赵珩少时见过不少文化界名人,但他那时毕竟年幼,写出来的更多的是琐碎的印象片断。相较而言,他对二条环境、家庭成员、家里佣人的描写,更加生动可观,从中可以看到城市历史的吉光片羽,世事变迁的惊鸿一现。对于记忆的复原,赵珩老很有自信,写出来的文字也是抛掉圆融事故的考量,直抒胸臆。“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因着古老的处世之道,对人物的品评向来是容易招惹是非的。但对于赵珩来说,他一任自己顺着真实的记忆,于文字间直接点出对身边人物的看法,或许会稍稍刺痛一些人,但这种表达的方式和勇气,还是值得称道的。这让我想起陈巨来的《安持人物琐忆》,甫一出版即引起轩然大波,太敢表达看法,引得一众文化名人的后人坐不住,2019年再版时,还是抽掉了部分内容。这个社会太圆融,稍微直一点,就会想起反应,其实真的大可不必!

见面会开始前,赵珩老想将拐杖交给人保管,工作人员忙,没顾上,我就顺手接了过来。见面会期间,我坐在前排,双手拄着拐杖,如同一个军阀握着战刀。活动后,我拿出备好的《二条十年》和《旧时风物》,请赵珩老签字并题上款。赵老专门让工作人员拿来软笔,认真地给读者签名留念,一举一动,就是老北京那个作派。

胡同记录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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