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有一句话——不怕死就不会死。放在最近的疫情上,同样适用。
每天增加的确诊和疑似病例,各种告急的信息,阴谋论,细..菌战,红..会的人设崩塌,各种干部问责,各种途径传播,各种治疗药物,各种预防措施……
然后是各种担心。
勒庞的《乌合之众》上说,群体的意见往往是不理性的。
在今天这个网络时代,群体的意见甚至可能是暴力的——
譬如一夜之间,双黄连口服液全部脱销。
直到看了前天的一篇网文——《如果有人说吃屎可以预防新冠肺炎》,我才如释重负。
比可怕更可怕的是害怕。恐惧对人和社会的伤害,有时候远远超过了伤害本身。
疫情很近,新冠病毒似乎就包围在我身边,我感觉只要一喘气就立刻会被感染。
但是,从内蒙到北京,从浙江到福建,从贵州到四川,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的同学群到七大姑八大姨的家庭群,从单位的同事群到之前的师生群,我发现,大家都很平安,疫情似乎又很远。
我的大哥,除夕下午休息,初二开始上班。他是全家唯一一个为疫情做最实际工作的人——早出晚归,为他们的工厂采购酒精之类的消毒制剂,以支援疫区。
嫂子于初九正式走上工作岗位。
姐夫和外甥女,也分别在初六、初七开始工作。
正月初二,我奔赴工作岗位。增加了值班班次,加强了防护措施,为自己,为家人,为工作,有情怀和担当,但更多的是一份职责——责无旁贷,义无反顾,没有人想到逃避。
唯一不上班的就是我的太太和女儿——她们两个依然和往年一样在休寒假,稍稍不同的是,太太开始开发网课,女儿开始上网课。
肺炎疫情下,似乎改变了许多,但是似乎又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们绝大多数人还是按部就班的尽职尽责,努力前行,依然只争朝夕,不负韶华。
03年非典的时候,我正在厦门,那时我是一名在读研究生,和17年前相比,今天,我有了更多的责任,更多和社会接触的机会,但是,我却多了一份云淡风轻。
我相信,不怕死就真的不会死。
我更知道,有些事,真的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做好防护,不出门,在岗位上尽职尽责,尽可能为这个社会做一点贡献,就像太太一样——实在做不了什么,就一起为疫区的人民祷告,剩下的就随它去吧。
这不是冷漠,这是一种淡然。
除了认真值班,我认真读书,认真睡觉,认真喝酒。
初四晚上,读约翰·罗尔斯的《正义论》。
初五晚上,读米兰·昆德拉的《无谓的盛宴》。
初八晚上,和小斯老师视频饮酒,时长一百一十七分钟,干掉三杯科尔沁王酒,两瓶塞尔夫德啤,然后,我兴高采烈的发现,我又多了一门手艺——给自己算卦,经过掐算,我发现我五行缺酒。
当天晚上我喝醉了,睡前,看了看家里的三盒杜蕾斯和四棵大白菜,省着点,应该够了。
《金刚经》上说:作如是观,应如是住。明安在《善哉善哉,就你话多》里也说过,不念过去,不谈未来,心系当下,由此安详。
既然明天和意外,我们永远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那就吃好喝好,过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