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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2-01 04:3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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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瑞敏

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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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景

一路风景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一路风景作者:张瑞敏排版:JINAN ENPUTDATA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时间:2017-11-01ISBN:9787555906254本书由河南文艺出版社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序——植根于生活底层的创作者孙宗信

凡有资格为人作序的,大都应该学富五车,著作等身,或者德高望重,在某一学术领域是专家抑或学术带头人。自忖自己,学识浅薄,并无为他人之著作作序的资格,虽然也舞文弄墨了有些年头,出版了几本书,也在全国的报刊、杂志上发表过一些文章,但由于自己生性不喜喧哗,不爱走动并推销自己,因此,除了在南阳的文学朋友对我略知一二外,并无半点鹊起的声名。因此,瑞敏要我为他的著作作序时,我是认真推辞的。

瑞敏谦和沉静,儒雅多才,兴趣广泛,爱丝竹之音,爱读书写作,有谦谦君子风,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他青年时代从事过重工业生产,并从简陋的车间里收获了美满的爱情,后来转行到乡镇工作,再后来从镇平法院常务副院长的位置上退休。退下领导岗位以后,不甘寂寞的他又拿起了自己喜爱的笔,长期的生活积淀和生命感悟从他的笔端自然流淌出来,他已经出版了文学集《岁月》,并有多篇作品在报刊、杂志上发表。

读了瑞敏的著作才知道,他是从一个闭塞的小山村里走出来的。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童年的他备受饥饿和穷困的折磨,但他上了学,学到了文化知识,一个缤纷的世界使他如醉如痴,他如饥似渴地投入知识的海洋中。在“文化大革命”的非常时期,勤奋好学的他没有受到影响,找到了新的突破点,他热爱音律,并学会了熟练演奏乐器。这就说明有志于学的人,无论在什么环境,都会找到自己前进的方向和安身立命的方式。

瑞敏的小说和散文都那么直接地切入了生活,没有空洞的说教,没有故弄玄虚的技巧,不去玩弄文字,玩弄概念,就是那么朴实,散发着乡土味,很容易和读者产生共鸣,进入到文字编织的场景中,与文中人物同欢乐共忧愁。他就是那么不急不躁,娓娓地讲述着土地的故事,讲述着老百姓的喜怒哀乐,讲述着怎样去担柴、去恋爱,讲述着人和饿狼的殊死搏斗,讲述乡村姑娘的爱情和命运,讲述被时代扭曲的一些人的独特人生。看似鸡零狗碎的生活琐事,集合起来,便构成了一个特定时期的宏大社会场景,小人物的命运的起承转合,社会生活的纷纭复杂,也会定格在那个历史时期,使有过相同生活经历的读者读后倍感亲切,因为作者记载的就是他们曾经的生活。没有相似生活经历的读者也会从侧面了解那个已经逝去的年代里真实的生活场景。

由于瑞敏长期在基层乡镇、企业、司法部门工作,担任领导职务,长期与普通的乡野百姓生活在一起,成了他们中的一分子,所以他对农村的民风民俗、人情世故、俗谚俚语、婚丧嫁娶等非常熟悉,这些最有营养,加上他善于观察,善于学习,丰富的“土壤”为他的文学创作提供了基础。他的创作素材俯拾皆是,一些生动的生活场景描写起来如同亲历,根本不需要搜肠刮肚。因此,瑞敏笔下的状物叙事十分精彩准确,一些细节描写一笔到位,根本没有雕琢的痕迹,这得益于他长期基层生活的积累,瑞敏的文学创作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

如今,许多作家已经离开了创作的土壤,即使到乡村住三五个月,也是浮在生活的表面,无法深入生活的底层,与实际生活还有距离,只好凭想象写作,他们的作品也因缺少真实而显得苍白。

瑞敏的作品具有鲜活的生命力,使人常读常新。一些农村生活场景,瑞敏随手拈来,涉笔成趣。语言朴实精练,描物状景十分精准,比如写泰国之游,导游很有条理地忽悠:

到了泰国一定要使自己达到“三个三”,一是“三花”:要看得眼花,要变得心花,最后还要把身上所带的钱花光。二要“三脱”:你脱我不脱——看人妖表演;我脱你不脱——泰式按摩;你脱我也脱——芭提雅岛上冲浪和海水浴。三是“三租”:在芭提雅租房子、租车子、租妻子。

他将游客的心理也刻画得入木三分:

大江本以为大家的情绪会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煽动起来,谁知大家的反应却异常冷漠……这一群刚从孔孟之乡来的阿叔、老姨,他们的思维和人文价值观还停留在中国,远远没有打破这种禁区,带着浓浓情色格调的内容如何能撼得动这些老古董那颗“坚固”的心呢!

这里看似是在写导游凭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大伙掏钱而不得的故事,实则写到了两种价值观的激烈碰撞,是一种长期封闭,视享乐为恶的价值观与一种及时行乐的价值观不期而遇的尴尬。

贾平凹一直坚持“写现实生活,写我自己经历过的、看到的、听到的,尽量把这些东西写出来”。他认为作家所处的环境决定了一个作家的写作风格。瑞敏就是乡土文学作家,他不可能去写玄虚的、穿越的、戏说的东西,也不刻意卖弄技巧。写文章没有固定的标准,不过作家和匠人一样,都要掌握基本的知识,要有想象力,要培养自己最基本的把事情写明白的能力。一件事,你能把它表达得有趣、准确,这就是你的功力。

读瑞敏的作品,犹如品一杯好茶,不仅顺口、止渴,且赏之悦目,饮之解颐。书中寻常字,能解世上烦恼事。从他的书中,你会看到一个时代变迁的缩影,你会读到多彩的乡村人生,你会读到一个人眼中充满情趣的过去,你会感受到明快的语言节奏,你会看到一个个活生生的乡村人物向你走来,向你叙说他们的故事,你会产生一种被带入感,你的情绪会随着他们的命运转折而起伏。

毋庸讳言,瑞敏的部分作品在写法上还有值得商榷之处,小农经济的痕迹比较明显,但生活在继续,作者的探索也在继续,如果能够在情节的把握上,叙事的框架上再凝练一些,再上升一下高度,作品就更具价值了。

总之,这是一部植根于生活底层的血肉丰满的文学作品,值得一读。2016年12月(作者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南阳市文联签约作家)作者简介

张瑞敏,男,生于1951年9月,河南省镇平县人。1971年1月参加工作,曾经在重工企业、群团组织、乡镇政府、司法审判机关等部门工作,并先后担任一定的领导职务。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后,开始从事文学创作,作品陆续在相关报刊上发表,并出版了《岁月》等。现任镇平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内容简介

本集子收录了作者近年来所写的19篇文章,本书共分为散文、纪实文学和小说三个部分。散文在全书中所占的比例较小,纪实文学占有一定的篇幅,内容涉及较为广泛。数量最多的是小说,共有9篇,其中有两个中篇。在小说中,作者尽可能地触及民生和社会现实(《上访之殇》《十九楼》),反映出在社会发展的进程中,一个时期和一定地域的社会生活(《生死界》)。在反映干部选拔任用中的不正之风(《实事求是》)、退休干部政策执行(《哦,二百块》)、社会环境净化(《小谢》)时用笔辛辣、一针见血。另外,还有一些颇具传奇性的小说,如《人与狼》《风水》等,提高了本书的可读性。

作者用较多的笔墨,着重描写了社会老龄化到来之时,摆在人们面前的养老问题,如纪实文学中的《活着真好》,读到结尾之处,令人动容。《十九楼》则重点表现了医疗卫生体系的积习和弊端,《生死界》则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全景式地反映了三年困难时期一支筑路大军的悲惨经历。由于作者长期生活在基层,生活经验比较丰富,所以这些文章都颇具深度,读来引人思考。散文纪信故里考

改革开放以来,全国各地为了树立自己的文化品牌,争为历史名人考证身世,出巨资修建名人故里等工程。这样的争战此起彼伏,从炎帝故里之争到老子故里之争,再到曹雪芹、诸葛亮、李白、赵云故里之争,真可谓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得一塌糊涂。

近年来,关于纪信的故里之争又硝烟四起,四川西充、甘肃天水、山西赵城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一时使人如坠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其实,还有一些地方由于当地政府并没有炒热这一主题,或因地域狭小、知名度不高而未进入史学家的视线,亦不为世人所知晓。河南省南阳市镇平县的纪家河就是一例。笔者从人文的角度出发,试对纪家河纪信故里之说进行粗浅的考证。一、关于纪信

纪信(?—公元前204年),是汉高祖刘邦打天下的重要将领之一。《史记》和《汉书》对他都有记载,但均无对其出生地的记载。据《汉书》记载,“夏四月,项羽围汉荥阳,汉王请和,割荥阳以西者为汉。亚父劝项羽急攻荥阳,汉王患之……五月,将军纪信曰:‘事急矣!臣请诳楚,可以间出。’于是陈平夜出女子东门二千余人,楚因四面击之。

纪信乃乘王车,黄屋左纛,曰:‘食尽,汉王降楚。’楚皆呼万岁,之城东观,以故汉王得与数十骑出西门遁。令御史大夫周苛、魏豹、枞公守荥阳。羽见纪信,问:‘汉王安在?’曰:‘已出去矣。’羽烧杀信。”

纪信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由于史书均不载籍,这便成了后世的一个未解之谜。目前,最可能为纪信故里的地方是四川的西充县,另外,甘肃天水市和山西临汾地区的赵城镇也有可能是纪信的故里。二、关于镇平纪家河和纪信墓

纪家河村位于镇平县城西北约19公里处,隶属于高丘镇。该村东依老虎山,西与东尖坡相望。芦苇河在村旁弯了一道漂亮的弯,然后从村西南一个金门锁钥的红砂岩壁形成的隘口飞泻而出。现在,纪家河村中早已无纪姓人家,代之以刘姓80余户300多人居住于此,所以当地人常以“家河”简称此村。据镇平县民政局历时十年编修的《镇平县地名志》记载:“明初,原纪姓临河居住,故名。清康熙年间,刘进忠一家由山西省洪洞县喷水河迁此居住,无纪姓,沿旧称。”由此可见,纪姓人是在明初,最迟不晚于明中期就在芦苇河边居住了。看一看镇平的历史,就知道此说法有一定的道理,值得相信。

镇平经历了元末农民大起义,官军同农民军之间、农民军同农民军之间互相攻伐,历时17年之久,使中原一带赤地千里,几无人烟。明初的“靖康之难”,南争北夺,使镇平人民遭受了数年蹂躏。明末,李自成带领农民军在宛属大地上进行了长达10年的战争,其间更兼灾疫频仍。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全县有521户2943人,但到永乐十年(1412年)时,全县却只有461户3168人。时隔21年,全县却减少了80户,人口仅增加225人,可见“靖康之乱”对镇平乃至南阳人口的重创。到了清朝的顺治十四年(1657年),全县仅剩下可怜的257户1865人。在35年后的康熙年间,刘进忠一家才从山西洪洞县喷水河迁来。此地早已无纪姓人的存在,唯剩青山夕照,一湾清水潺潺流过,傍着高大的纪信墓诉说着无言的历史。

笔者追寻纪姓人最后的下落,村里一位80多岁的离休老人刘体仁先生说,他小时候听村上的老年人说起过,不知何年何月前,纪姓人家只剩下一个孤独老人无法生活,他只好到西山(马山口以西)的大山中去找他的另一族了,其间曾经回来到纪信墓祭祀过,从此再也没有了纪姓人的踪迹。

由此基本可以确定,从秦末到清康熙年间近二千年的岁月长河中,纪家河的纪姓人不可能在此地一直生存。

纪信墓位于纪家河村以北约1公里处。背倚东尖坡东麓延伸下来的一道山脊,面对老虎山的主峰,芦苇河从脚下环绕而过。整个墓区约18亩,右前方是一座后世修建的奶奶庙,墓址靠左后的位置是近年善男信女们集资修建的纪公庙。纪公庙内勉强可容三人站立,纪信的塑像头戴王冠,着黄袍,另有小鬼、判官和书童左右站立。门前的一堆碎石上斜躺着半截石碑残片,擦去泥土隐约可见其上书“镇邑显佑囗城隍纪公大……汉王刘邦两雄相争抗衡……荥阳汉王不能脱身公言囗……带士卒五百人出东门且曰……爵至惠帝时谓替王上死功莫……立碑以彰其灵惜坟墓前无……勅封镇邑显……皇运光绪二十……”字样。

历史上真正的纪信墓实际规模比较宏大,据刘满仁先生遗文的记载:墓高六七米,周长三十余米,墓前有明代所立碑记,两侧有石狮石猴,两石猴蹲于石柱之上。石柱高丈余,呈方柱形,前、内两侧各刻有对联,其内侧一联为:“史瘗梅岭 文殉燕山 纪公气踵娇女秀,孔曰成仁 孟云取义 将军堪称丑父风。”墓东南侧有一菩萨堂,小庙一间,乡人称之为奶奶庙。庙内有金神一座,左右有十八罗汉排列,塑像神情毕肖,端庄大方,一人一姿,各具神态。在1958年修建高丘水库时,纪信墓已遭到严重破坏,墓前的两个汉白玉石柱被拆去铺桥修路,整个墓区的建筑大都被破坏掉了。

到了“文化大革命”时期,纪信墓被彻底破坏,刘体仁老先生当时正值壮年,又是村里当时为数不多的文化人之一,他在扼腕痛惜的同时,又为自己不能阻止这种疯狂的行为而自责。所以当墓刚一扒开,他便只身进入墓室察看。该墓为南北向,全部为青砖砌就,东西宽七尺,南北长八尺多。青砖在砌墓前均经过仔细打磨,所以砌工显得特别的好。每层砖的灰缝平直如细线,表面光净整洁。墓内有三副棺的遗迹,其他一概无存,他推测此墓乃为纪信的衣冠冢。至今已60多岁的刘体仁老先生还清楚地记得,上小学时课外活动,老师让学生们到纪信墓去搬运青砖的情景。三、纪信故里考

如前所述,西充、天水、赵城等地都在说自己是纪信的故乡,而且言之凿凿,那么就让我们来逐个分析一下它们的依据,再作判断。

首先,四川西充认为:公元前202年刘邦统一全国后,便于第二年将纪信家乡从阆中分出,汉高祖御赐“安汉”,属充国县。唐武德四年(621年),唐皇又将纪信家乡从南充市析出,新置西充县。后人立庙以祀。宋时,纪信被追封为“忠佑安汉公”。元时,纪信被封为“辅德显忠康济王”。明时,他被封为“忠烈侯”。宋果州太守杨济书刻“忠义之邦”四字于南充城西金泉山,但在具体地址上却有木角乡黄桷垭和紫岩乡纪公庙村以及关文镇扶龙村之说,且汉高祖御赐“安汉”并不见史载,不能使人信服。

西充在文化与经济联姻上做得十分到位,不惜斥巨资在市内修建了大规模的纪信广场。广场占地120亩,绿化景观面积40余亩,水面景观面积27亩。“纪信救主”群雕用4000余立方米青石,近30吨青铜和石料精刻而成,长95米,高9米。除此之外,更值得称赞的是,西充县人陈继泽有感于纪信以身救主、毅然赴死的英雄气概,于2006年12月出版了近百万字的长篇小说——《汉将军纪信传奇》,为自己家乡的英雄讴歌。

但是,他们在一门心思叙说纪信是西充人的同时,不知道是否想过自古“蜀道难于上青天”。2000年前秦时的四川更是交通闭塞,路途险阻,乃一片蛮荒之地。纪信要想随刘邦起义造反,只有三条道可走:一是走旱路翻越大巴山自汉中、咸阳东进,越过黄河天险才能来到中原腹地刘邦的军中。二是沿水路顺长江而下,在荆襄一带越汉水北上,经宛、洛而到达刘邦帐下。在没有现代交通工具的情况下,走这两条路何其难哉!三是在四月刘邦任汉王退守南郑的一个月中,纪信投入刘邦门下,但至五月汉王复从故道攻打雍王章邯时,仅一个月的时间,纪信就被提拔为将军了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况且,早在前一年十二月的鸿门宴上,“沛公起如厕,招樊哙出,置车官属,独骑,樊哙、靳强、滕公、纪成步,从间道走军,使张良留谢羽。”由史料可见,接应刘邦自霸上出逃的将领中就有纪信,显然,纪信跟随沛公是在汉王烧栈道入南郑之前,且已有些年月,是个老兵了。

其次,是甘肃天水市。天水城隍庙最初为成纪县衙治所,明初改为纪信祠。2004年,天水市在对城隍庙大殿进行维修的过程中,在大殿西面墙壁上发现了一组珍贵的明代壁画。以表现城隍出巡情景的这组壁画,面积约25平方米。从壁画上“天启五年三月初三□张登”的字样来看,这组壁画应该是明代的文化遗存,因而它也从一个侧面再次证明了天水城隍庙也就是纪信祠。其实这种论断步入了误区:一是天水市(原成纪县)虽然是与山西平阳郡(今临汾市)齐名的纪姓较大的郡望,但这里的许多家族都是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底下迁来的,天水的纪姓亦应来自山西;二是天水城隍庙当时是成纪县衙,明初改为纪信祠,与当地纪姓人迁入天水的时间相符。人在迁移到遥远的外地时,为了不致数典忘祖,给本姓氏打上一个特别明显的社会标记,把皇封的先祖就地祭祀起来,应是人之常情。

最后再说说山西临汾的赵城。《辞源》纪信条下写道:“纪信,?—前204年,汉赵城人。”赵城又在哪里呢?《辞海》地理分册“赵城”条下云:“治所在今山西洪洞县北赵城西南……明宣德年间移治赵城镇。1954年与洪洞县合并为洪赵县,1958年改名洪洞县。”另外,纪姓的郡望是平阳郡。古代的平阳即今山西临汾西,恰与赵城在今洪洞县赵城镇西南的地理位置吻合。还有,李剑平在《中国神话人物辞典》中说纪信是成化人。成化在今洪洞县赵城镇东,与前述赵城的地理位置大致不差。

辨析至此,应当说,历史上的纪信是今山西临汾人比较靠谱。但在河南荥阳广武镇孝义堡重修的纪信庙碑刻中,却明确地镌刻着纪信为现山东省寿光市纪台镇(原纪国国都)人,可山东纪台镇方面截至目前承认并公开宣传的历史名人却只有公孙弘、东方朔、安致远三人,并没有纪信。

书归正传,最后该议一下河南镇平县纪家河是否为纪信的故乡了。其实,从以上论述中就可以看出事情的端倪:纪家河的纪姓人来自明初山西,和甘肃天水明初的纪姓移民改县衙为城隍庙祭祀自己的祖先的行为如出一辙,纪家河是纪信的故乡一说即不能成立。只不过纪家河人比天水的纪姓后人做得更好,他们不但建有纪信墓、纪信庙,还有一个城隍庙村,该村也有一座城隍庙。《镇平文史资料》中介绍:镇平城隍庙建于元朝世祖至元年间,当时的城隍供奉何人,民无考究。至明时,纪姓人从山西洪洞县迁来纪家河后,认县城隍为同宗人纪信。每年农历三月初,纪家河男女群众来到县城,为城隍夫妇的塑像换衣帽鞋袜。由于城隍的神胎内安有机关,每当换衣帽时,城隍能站起相迎,以示礼仪。从天水、纪家河两地做法大致相同这点来看,当初的山西移民洒泪临行时,赵城纪家家族内可能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被迫迁徙出去的纪姓人家,不管到了全国何地居住,都要为纪信立庙祭祀。

由于镇平县城的城隍级别很高(一说镇平的城隍为都城隍,但不见籍考),邻县的南阳、南召、邓县、新野、内乡(含今西峡)信众,更有较远的平顶山鲁山、湖北省光化县等地的信众,都会在每年的三月中下旬镇平城隍庙会时前来朝拜,县城街道为之阻塞。

假设纪信真是纪家河村人,沛公经宛入关时“夜引兵从他道还,更旗帜,黎明,围宛城三匝”,迫南阳郡守投降,然后一路西行,攻析(今河南省西峡县)拔郦(今河南省内乡县),出武关直达咸阳,“所过毋得卤掠,秦民喜”。队伍正好从纪家河附近经过(镇平在秦时未设县治,故无战),倒还真给了纪信追随汉王打天下的绝佳机遇。不过,历史就是历史,历史不可假设。

但是,有一点的确令人称奇:1990年前后,在距纪信墓西南不到200米的一个小山洼里,农民开山炸石时发现了一座古墓,因缺乏文物保护意识,当时并没有向上级文管部门报告。据在现场的人说,死者身穿盔甲,系一武将。盔甲的皮质部分和尸骨已完全腐朽,唯有铜质护心镜仍清晰可辨。随葬品被炸药炸得粉碎,人们并不去留意那些粗砂烂罐,唯记得墓内有汉朝的五铢钱。当地稍有文化的人就可以确定,这是一座真正的汉代古墓,可惜这些珍贵的地下文物早已不复存在。当然,不见实物也就无法研究推断该墓为何时的墓葬。

还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纪信主动替汉王赴死,义烈千秋,但西汉王朝建立之后,因纪信无传无籍,所以后人也看不到刘邦对纪信有何追封。《史记》和《汉书》对荥阳之战纪信替死过程的描述也仅有寥寥数语,一笔带过,给后人带来无尽的猜想和叹息。

行文至此,权将诗人徐钧悼念纪信的一首诗作为本文的结束:

诳楚言降乐受烹,

重围得脱汉基成。

论封无爵死无传,

幸有唐碑为发明。2014年5月14日于镇平梨园骄傲的羊肉

我是羊肉,我很骄傲,我很自豪,因为我受到了全国各族人民的喜爱。现在,生活越来越好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不吃或少吃猪肉,所以我日益受宠。你要问我从哪里来,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来自羊,几乎是羊身上的全部。

不妨就先来说说羊吧。羊是一种温驯的动物,自出生起便知道“跪乳”,故《三字经》说“羊初生,知跪乳”。《三字经》开头说“人之初,性本善”,其中的“善”字从羊,这表示古代统治者冀望人性如羊,便于管理。两汉时称省长为“州牧”,就是立君牧民的意思。所以羊字族汉字多有“驯顺”之意,如:姜、祥、详、美、鲜、善、羞、羔等。其中令人瞩目的“美”字从羊从大,“羊”指百姓,“大”形容帝国版图如大海般辽阔,所以“美”字既不读“羊”声,也不读“大”声,而是读“每”声(海字的声旁)。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古代皇家总是把治理视为烹调,所以“美”字除了含有治国理念外,也含有“味甘”之意。

羊为六畜之一,早在母系氏族公社时期,生活在我国北方草原地区的原始居民,就已开始选择水草丰美的沿河临湖地带牧羊狩猎。汉代许慎《说文解字》中有:“美,甘也。从羊,从大。羊在六畜,主给膳也。”徐铉注《说文解字》说:“羊大则美。”明末清初屈大均在《广东新语》中说:“东南少羊而多鱼,边海之民有不知羊味者;西北多羊而少鱼,其民亦然。二者少而得兼,故字以‘鱼’‘羊’为‘鲜’。”可见“美”是从羊大味甘而来。《说文解字》又有:“羊,祥也。”秦汉金石多以羊为“祥”,吉祥写成“吉羊”。人们甚至把母体孕育胎儿的胞衣称为“羊膜”,把供胎儿存活的液体称为“羊水”。在动物学上,人们还把“羊膜动物”作为高级动物的一种划分标准。比如“群”字,就是取“羊性好群”之意。

在成语和许多民间艺术中,也多以羊代表吉祥。《易经》以正月为泰卦,三阳生于下。冬去春至,阴消阳长,有吉祥之意,故以“三阳开泰”为岁首吉祥语。而“羊”在古代与“阳”通用,因此也作“三羊开泰”。吐鲁番出土的南北朝织物中的“三羊开泰”就是三只羊的图案。广州又称羊城,传说周夷王时,五个仙人骑着口衔谷穗的五只羊降临楚庭(广州古名),将谷穗赠给人们,祝这里永无饥荒,仙人言毕隐去,羊化为石。

我营养丰富,富含蛋白质和脂肪,还含有矿物质磷、铁及维生素B、维生素A等营养素。《本草纲目》载:“羊肉能暖中补虚,补中益气、开胃健力,治虚劳恶冷、五劳七伤。”金人李果说:“羊肉有型之物。能补有形肌肉之气,故曰补可去弱。”人参羊肉之属人参补气,羊肉补形。凡味同羊肉者,皆补血虚,益阳生则阴长也。中医认为羊肉性味甘温,入脾肾经,有益补气补虚、温中暖下之功效,因而可用于虚劳羸瘦、腰膝酸痛、产后虚冷、腹痛、寒疝、中虚反胃等病症的治疗。

人们初吃我时,是为了果腹、为了“鲜”、为了“美”,但在吃的过程中却又发现了我有这么多的功能,且能治这么多的病,人们不禁对我肃然起敬了起来。我由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每斤0.5元的价格逐步攀升,经过近40年的发展,到现在已经达到了非常可观的每斤38元甚至40元的价格。我的价值如此不菲,可真高兴坏了本人,总算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不说别的,一斤生羊肉可以煮出半斤熟肉,切巴切巴也就是一小把,再掺点儿其他青蔬才勉强够炒一个盘子。如果在酒楼想要一盆子炖羊肉或是上一盘子蘸汁羊肉,那可是要100多元才行的哦!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想以我“给膳”,想尝尝“鲜”,想吃得“美”,你还是先看看自己的腰包够不够鼓再说吧,可别怪我只长着钱心,光认钱不认人哦!似我这等旧时王榭堂前的“燕”,能轻易飞入寻常百姓的家吗?

想当初,羊肉0.5元一斤时,猪肉却要0.65元一斤,煮熟了的大块牛肉也才只有0.7元一斤。为什么猪肉比其他肉类价格高,但人们还是愿意去吃猪肉?因为那时候人们的生活条件极差,除了以红薯、玉米等果腹之外,再无其他细粮来调整自己的肠胃了,更不要说用可望而不可即的蛋白质和脂肪来补充身体了。农民一天的收入不到0.2元钱,国家一般工作人员和教师的工资一个月也不超过40元,人们算来算去,还是吃猪肉划得来。尽管它比羊肉还要贵出一角五分钱,但猪肉膘肥香腻,一斤还能煮出高达八两的熟肉来,因而并不令人觉着吃亏,反而还能首先平息时时汹涌的馋欲,使人极易获得心理上的满足。至于熟牛肉,虽然才0.7元一斤,但那家伙像是用斧子劈出来的木头渣子,既塞牙又柴巴巴的,没甚滋味,谁会知道它竟是40年后的健美食品呢,当时当然没人愿意去买它了。

我——羊肉,就不同了,永远都是高贵的膳食食品。即使许慎说我主要用于“给膳”,那也是给王公贵族的“膳”,绝不是平头百姓就轻易“膳”得了的。《国语…楚语下》中有记载:“天子食太牢,牛羊豕三牲俱全,诸侯食牛,卿食羊,大夫食豕,士食鱼炙,庶人食菜。”平民百姓吃糠咽菜不闻肉味,能叫“用膳”吗?宋真宗时,皇宫的御厨平均每天须宰羊350只。到神宗时虽然引进了猪肉消费,但御厨一年仍消耗羊肉43万4463斤4两。著名吃货苏东坡虽然在京城把羊肉吃得“十年京国厌肥羜”,但他在被下放到惠州居住时,仍会被每个月一次的官廨杀羊所吸引。虽然作为罪官的他吃不上羊肉了,但弄几根羊骨头回去炖了喝点儿汤水也是蛮解馋的。明朝时猪肉虽然逐渐流行开来,但盛行程度仍然不如羊肉。到了清朝,羊肉的高大地位依然无法撼动。1840年,当红须蓝睛的英国人把大炮架在大清国的眼皮子底下时,琦善作为钦差大臣奉旨与洋人交涉,送给英国舰队20头阉牛、200只羊、一两千个鸡蛋,还有鸡鸭若干,唯独没有猪。

改革开放以前,寻常人家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会买羊肉吃。郎中一边用手指把脉,一边低头闭目沉思,之后写好处方交到对方手中,接着又谆谆交代:亏症需补气血,回去后把药煎服了,再割两斤羊肉,用当归、黄芪炖汤喝,最好连炖两回以上,方能扳住你的病情。出得医院大门来到街上,病人狠狠心咬咬牙,花一块钱割二斤羊肉,拴上一截细麻绳拎回家去。当晚,这家的厨房里就飘出我和当归混合而成的“鲜美”气味,在整个街坊或村庄的暮霭中缓缓地回荡,久久不会散去。到了第二天早上,汤罐的表面上结出一层薄薄的白色油皮,主人小心地敲开油皮,在有点儿浊的汤水里舀出一勺子清汤放入铁锅,再加一瓢冷水烧开,倒入搅好的面疙瘩煮熟,端给病人喝。娃娃们眼馋地站在面前直勾勾地看,病人于心不忍,便招呼他们都来抿一口尝尝鲜。

话说到这里,有人就觉得不以为然,说那时虽然人们的收入低,但钱“瓷实”,钱少却能办不少大事。我们不妨来算一笔小账:40年前公职人员按人均月工资40元算,每斤羊肉0.5元,可以买到80斤;农民劳动一个整月才可以买到12斤。现在公职人员按人均月工资2500元计算,每斤羊肉40元,可以买到62.5斤羊肉,中间差了17.5斤,也就是700元钱。难道不是我的身价又提高了许多吗?至于那些每月只能拿到1000多元退休金的企事业单位退休职工,想轻易以我为“膳”,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虽然收入低微,仅能维持温饱,却一个个精神矍铄,意气风发,心态出奇的好,从早到晚跳广场舞,音乐震天响,无畏泼粪,无惧叫骂,更不怕鸡蛋、钢珠枪的偷袭,只管狂放自如地进退、旋转,跳出了一个歌舞升平的新气象。跳舞结束,一个个隐入自由市场,买八毛钱面条、一斤绿豆芽,或是两元钱买四个小蒸馍,用小塑料袋子装了回家做饭,倒也快哉。

此前,在塞飞亚——2005中国国际肉类大会上,中国肉类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邓富江说,“十一五”期间,我国肉类人均占有量将达到65公斤(实际消费量要少于此数)。我国香港地区也是华人社会,2000年肉类人均消费达到124公斤,同年我国台湾地区的人均肉类消费也有82公斤。我国的猪肉、羊肉产量居世界第一,禽肉产量居世界第二,牛肉产量居世界第三。中国人口众多,即使每人每天只吃一口肉,也是一笔巨大的消费。当然,肉类人均占有量同肉类人均消费量不同。人均占有量是指能够满足人均肉类需求的人均肉类供给量,消费量是指实际的肉类消费数量,但二者之间有如此大的差距,对国人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

可对我却不一定是件坏事,目前我国人均肉类实际消费量如此之小,国人对牛羊肉的消费占不到肉类消费总量的20%,全世界也只有新西兰才是真正的羊肉最大消费国,至少我在现在甚至将来相当长的时期内,仍将继续保持着我高贵的品质和优雅的地位。比如,日前有位朋友去街上买小竹席子,一问价格,老板说每领38元,朋友嫌贵,便讨价想少付一点。店主撇撇嘴不屑地说,你知道我这一领席子从南方的竹林里伐竹到截杆、破篾、编织、上光、后期制作、包装、运输,再送到我的店里来销售,这中间要经过多少工序,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也不过才值一斤羊肉的价钱,你说是贵了还是便宜?值得你这样讨价还价吗?一席话说得朋友面红耳赤,乖乖付了钱拿席子走人。看到这样的现状,实在是令我扬眉吐气!

十八大以后,国家进入了一个相对理性、温和、求实的时期,《中国食物与营养发展纲要(2014—2020年)》要求:到2020年,全国粮食产量稳定在5.5亿吨以上,人均全年食用肉类29公斤,蔬菜140公斤,水果60公斤。在人均全年食用的29公斤肉中,牛、羊肉只占20%,也就是5.8公斤,再除去牛肉所占的一半,我只不过占到区区的2.9公斤罢了。如此,我的地位将更加稳固,人们将对我更加尊崇,我的身价将越来越高。可以预测,要不了多久我的价格将会直达100元一公斤,你说我能不骄傲、能不自豪吗?2014年6月2日泰国随笔

对于泰国,以前我只是有个泛泛的印象,觉得东南亚一带除了新加坡以外其他各国都不富裕,人们倒是常常津津乐道于泰国的人妖表演。整个夏季,我一直躲在一座很凉爽的大山中写东西,一路匆匆写下来,着实有点儿累了。正好,一个公司组织海外商务考察团到泰国考察,所以我就随团同行,领略一下泰国的异域风情,权当是一种别样的休息。没想到一路所见所闻竟然使人耳目一新,于是,我便自然而然地改变了先前毫无来由的看法。

泰国的全称为“泰王国”,泰文代表着“国王”“领土”“自由”之意。过去泰国一直以“暹罗”作为国名,在摆脱高棉人的统治之后,暹罗人以“自由”一词(读音即为“泰”)作为主体民族泰族的名称。在当时的东南亚地区,周边的各个大小王国均相继沦为葡萄牙、荷兰、英国、法国、美国、日本等欧亚列强的殖民地,泰国是唯一独立的国家,所以,銮披汶…颂堪元帅将暹罗改为泰国,寓意泰国乃“自由领土”。1945年9月8日,泰国复称为“暹罗王国”。1949年5月11日,暹罗正式更名为“泰王国”。

泰国古称暹罗,受中国和印度影响很大,从旧石器时期(大约4万年前)即有人类居住。泰国人(泰族)属蒙古人种。考古学家在泰囯东北部的曼清发现了许多古老的遗迹,证明泰国文化大约起源于5000

年前的青铜文化时期。1238年,素可泰王朝建立。14世纪中叶,阿瑜陀耶王国(大城王国)取而代之。18世纪,华裔郑信赶走缅甸侵略者,建立吞武里王朝,后来拉玛一世掌握政权,建都曼谷,史称曼谷王朝。曼谷王朝的拉玛四世开始实行国家开放政策,至拉玛五世借鉴西方国家经验,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来适应殖民国家对暹罗施加的压力。1932年6月,在一次不流血革命后,暹罗成为君主立宪制国家。

第二次世界大战暹罗倾向日本,1941年12月7日,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日本和暹罗签订《日泰攻守同盟条约》。1942年1月25日泰国宣布向英美宣战,日本曾将部分在缅甸和马来亚半岛北部的占领地割让给暹罗。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暹罗随即在翌日宣布以前对英美的宣战宣言无效,并被同盟国承认。1949年暹罗又改名泰国。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泰国成为美国在东南亚的主要军事同盟国。在东南亚地区,泰国亦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国家。泰国的首都曼谷是该区域中国际化程度很高的大都会。另外,泰国是东盟创始国之一,亦积极地参与东南亚区内的事务。

泰国西部为山区,是喜马拉雅山脉的延伸。东北部是呵叻高原,中部是昭披那河(湄南河)平原。曼谷以南为暹罗湾红树林地域,泰国南部是西部山脉的延续,山脉再向南形成马来半岛,最狭处称为克拉地峡。因此,泰国的一般民众习惯把自己国家的疆域比作大象的头部,将北部视为“象冠”,东北部代表“象耳”,暹罗湾代表“象口”,而与暹罗湾隔海相望的南方狭长地带则代表了“象鼻”。

泰国大部分地区属于热带季风气候,常年温度不下18℃。北部以清迈、清莱为代表,属亚热带气候,可谓四季如春。中南部的曼谷以南地处热带,终年炎热,基本四季如夏,正像导游所说的——“这里就是热,很热,特别热!”尤其是每年的3月至5月,最高气温可达40℃到42℃,所以一年一度的泼水节就定在这个时间。每年的4月13日到15日是泰国的泼水节,亦是泰国的传统新年。清凉的水泼去人们身上的炎热,也泼去旧年所有的不愉快和麻烦事,带来新年好的运气。

泰国全国有30多个民族,总计有6000多万人口,泰族为主要民族,占人口总数的40%,华人占14%,剩余为其他民族。泰国的官方语言为泰语,约有5000万人视泰语为母语。东北地区少数民族多用老挝语,南部有穆斯林使用马来语方言,泰国华人也会使用汉语方言中的潮州话。泰国的人口主要为农业人口,集中在稻米产地,即在泰国的中部、北部和东北方。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泰国也在工业化过程中不断发展,大约有30%的泰国人口集中在曼谷等大城市,而且还在持续增长。

泰国是世界上知名的佛教国家之一。大多数泰国人信奉佛教,佛教徒占全国人口的90%以上,几乎每个泰国男人都必须要有一段僧侣的生活经历。但泰国宪法中并未规定国教,是为了保证公民的信仰自由,但法律规定泰国国王必须是佛教徒。

泰国的华人主要来自中国的潮汕地区。泰国华商是泰国的重要经济支柱,不少大型企业都由华商创办,华商在泰国的经济发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为泰国是个佛教国家,民风比较淳朴,所以和华人也没有太多的种族对立。

飞机接近曼谷开始降低高度时,我从机舱窗口往下望,在傍晚温暖阳光的照射下,地面上碧绿的山川像沙盘模型一般呈现在眼前。山间褶皱中蔚蓝的水泊,曲折如线的河流,朵朵白云投向大地的一片片斑驳,无不清晰可见。尤其是一条呈“S”形的大河,闪着银白色的粼光,似一条巨蟒横卧在葱绿的大地上。大河渐渐地向青山后隐去,飞机开始进入平原地带。只见田畦平整如镜,其间阡陌相连,村镇星罗棋布,蓝宝石一样的水坝镶嵌其中,公路上奔驰的汽车蚂蚁般在大地上蠕动。除了四通八达的公路交通网线,以及在这些网线上穿梭的汽车,一切都是那么的原始,那么的古朴,田园气息浓郁得像回到了中世纪。

出了机场,泰方导游大江已在豪华大巴前等候。司机是一位皮肤黝黑的泰族人,他接过每个人的旅行箱,全部整齐地摆放在汽车行李柜中,才开始将车向曼谷市区开去。在车上,大江笑容满面地自我介绍,他是华裔,自小就被送到台湾的亲戚那里读书,直到大学毕业才又回到泰国从业,因此他那具有闽南口音的汉语普通话,让人听起来毫不费力。他称呼车上的所有女人为“水晶晶”,称年龄都不小了的男人们为“老妈妈”,前者为泰语“年轻的美女”,后者为“帅气的男孩”。刚一认识,大江就给大家戴上了两顶很美妙舒服的“高帽子”,所以人人都十分乐意,车上的气氛马上融洽了起来。

但是,大江在教大家学说泰语“您好”时,只说要双手合十放在鼻尖处,口中说“沙瓦迪卡”就行了,所以在泰国的几天中,包括回到深圳的一次会议上,所有的人还都在兴致勃勃地说着“沙瓦迪卡”。可回到家里一查资料,却发现不对了。原来,在泰国,泰语“沙瓦迪卡”是仅限于女性使用的,男性若使用这个词汇时,必须得说成“沙瓦迪卡不”才行,不然对方就会把你当成特殊的性别种类来看待了。那特殊的性别种类在泰国指的是什么人,当然不言自明。是大江的一时疏忽,还是他坏坏地另有捉弄人的念头,还真是不好说,现在只要一想起他那双分外“贼”而明亮的大眼睛,心中便不禁疑窦丛生!

汽车继续向市区行进,一路上除了高架桥和为数不多的高楼大厦外,映入眼帘的多是低矮的房子群落。乱成一团糟的电线挂在方形的线杆上从低空或屋檐下穿过(方形线杆蛇类无法攀爬)。偶尔看见几棵油绿的树木,一片浅绿的草坪,还有一些盛开的各色花朵,并没有东南亚大都会的繁华景象。由于我们是从深圳出发直接到达这里的,深圳的城市建设、街道设计和绿化在全国乃至世界也当属一流,所以曼谷就相形见绌了很多,使人颇感失望。大江似乎看透了大家的心思,用手指着车窗外大片低矮交错的房子说,这些都是私人财产,市政府即使有什么建筑规划,不经过旧房主人的同意,是决不能拆除重建的。我们这才明白,原来这里的市政当局以人性化的管理方式,重在营造和谐舒适的社会生活环境,并不十分在意GDP(国内生产总值)和短期的政绩,所以也就没有强拆的现象发生。

大江还在不停地宣讲着到泰国旅游的一切注意事项,无非是注意安全,管好财物和护照,晚上不可单独上街,要三五结伴而行,女性更不可独身进入暗巷小道,等等。再就是在人多的地方要注意扒手。泰国国民信佛,几乎并无扒手,扒手都是从相邻国家偷渡过来的。至于其他牵涉到政治和社会稳定方面的情况,他却只字不提。

其间,他还不无煽情地说,到了泰国一定要使自己达到“三个三”,一是“三花”:要看得眼花,要变得心花,最后还要把身上所带的钱花光。二要“三脱”:你脱我不脱——看人妖表演;我脱你不脱——泰式按摩:你脱我也脱——芭提雅岛上冲浪和海水浴。三是“三租”:在芭提雅租房子、租车子、租妻子。大江本以为大家的情绪会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煽动起来,谁知车上的反应却异常的冷漠,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他不懂,这一群刚从孔孟之乡来的阿叔、老姨,他们的思维和人文价值观还停留在中国,远远没有打破这种禁区,带着浓浓情色格调的内容如何能撼得动这些老古董那颗“坚固”的心呢!

进入市区时已经暮色低沉了。在燠热的气温下吃过晩饭,大江带着我们去看人妖表演。到达之后,恰逢上一场表演结束,人妖们趁着华灯初上,纷纷走出门外拉观众合影,每照一张相付给人妖20泰铢,约合人民币4元钱。人妖所到之处,男人们纷纷躲避,被拉住的只好被人妖勾肩搭背合照,其他人则站在一旁哈哈大笑,像在看一场热闹非凡的喜剧。平心而论,这些人妖确实打扮得十分妖冶,有的也非常漂亮,但有着男人的那一双大手,还有着粗哑的声音,令人从心理上十分不能接受。正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人妖历来有“让男人看了心动,女人看了心痛”的美誉,我是个男人,看了却没有心动的感觉,我也不曾问同行的女旅伴们是否“心痛”过,但真心论起来,倒是我的心中五味杂陈,反倒有“心痛”的感觉。

导游大江称他们国家的这种现象为“情色文化”,而一般人却认为这是“色情文化”。二者究竟有什么差别?原来,“情色”的英文为“E ̄rotic”,“色情”为“Pornographic”,实际都与性有关。但后者简单露骨,隐含贬义,而前者文雅含蓄,逐渐被美国主流文化接受。大江是大学生,自然知道二者之间微小的差别,为了让大陆游客迅速接受泰国的色情文化,他故意强调这种语义上的差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说起看人妖“心痛”,还要从泰国色情文化的由来说起。一种说法是,二战结束后,越南分为南、北两部分,美国制造了“北部湾事件”,出兵帮助南越。当时美军部队驻扎在泰国芭提雅一带,美国大兵经常强奸泰国妇女,遭到泰国政府和人民的强烈反对。于是美国政府出台政策,由美国政府出钱,让驻守在泰国当地的美国大兵用钱来引诱泰国女孩嫁给他们,当时就有大约6000个泰国姑娘嫁给了美国大兵,结果大部分美国军人在越战中阵亡,这些姑娘都成了寡妇。她们碍于面子或者是本身的懒散,不愿重新过以前的苦日子,到了晩上,她们就自发地买来啤酒在街角与美国大兵寻乐,形成了原始的红灯区。由于美军蜂拥而来,这里的女孩子不够了,因而就出现了由男孩子扮演的人妖。但全世界为什么只有泰国盛产人妖?这里面当然还有我们无法知晓的深层次原因。但人妖的发展史却是一部辛酸史,也可以说是泰民族的屈辱史。人妖须从小培养,经过严格的挑选,其外观上的女性化主要是注射激素和做整形手术的结果。人妖的寿命只有四十岁左右,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变得十分难看,退出那个舞台,所以,他们的演出寿命很短而且成本很高。他们是以生命为代价创造了残酷的“人妖文化”,创造了泰国的一个奇观。现在,人妖已经成为泰国的“国宝”,是拉动泰国经济支柱之一的旅游业发展的有生力量。国家不但支持和保护他们,还成立了专门的科研机构,研制治疗人妖过量使用雌激素形成的各种疾病的药物,最大可能地解除他们晚年的痛苦。在管理上,从事色情行业的人妖必须有三证:身份证、卫生节育证、上岗证。他们还要依法纳税,收入的50%上缴国家,每周还有两次必需的健康安全体检。现在,泰国老人看病和小孩上学全部免费,这都是由泰国色情工作者上缴的税收来支付的。

进入人妖表演大厅,只见四周绛色的金丝绒帷幕呈半圆形沿壁低垂,间以黄灿灿的边缀和流苏,整个大厅布置得十分堂皇。演出开始,眩目而又色彩斑斓的舞台灯光,清晰浑厚不失饱满的音响,带着异国情调的舞台美术设计,绮丽多彩的舞蹈,看得人眼花缭乱,兴奋异常。表演中还有独唱节目,演唱的人妖亭亭玉立,袅袅动人,一举一动颇有大家风范,唱的大都是邓丽君的著名歌曲,甚至还有20世纪90年代中国的流行歌曲。其中有一位身着一袭黑裙,身材比较娇小的人妖,走下台来一边唱一边抛着媚眼与观众互动,临了在即将闪身进入大幕的一瞬间,又转回身向观众颇具哀怨、又如挑逗般地望了一眼,才似千般留恋、万般不舍地隐入不断变换着的神秘莫测的水晶大幕之中。能将此情此景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大厅座席上观众们的双眼全看直了,把男人们的心尖尖都勾出来了,确乎水平不低。这样的演出如果在国内,即便是800元一张门票,恐怕也是人山人海,观者如潮!

纵观整个泰国的人妖表演,大致可将其分为三个档次:一是如上所述的大型正规表演,内容健康,艺术性强,既真实地看到了人妖的表演,又切身感受到了泰国的艺术氛围;二是芭提雅“东方公主”号海轮上聚会、互动式的表演,只要有激情,人人都可以参与进去,仍然不失为雅俗共赏的范畴;三是“96.69”和“三合一”式的表演,观众就像是围坐在古罗马斗兽场上,想入非非地观赏着黄色、低俗、淫荡的色情表演,很没意思不说,有些表演甚至令人作呕。

清晨起床,拉开落地窗的窗帘,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条波浪翻滚的大河,这应该就是在飞机上看到的那条“巨蟒”,泰国的母亲河——湄南河了。原来昨晚竟然就住在她的身边!由于天才蒙蒙亮,东方的光线还没有完全穿透厚厚的乌云,河面显得有些黯淡,偶尔闪现出片片粼光。水面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船只往来,汹涌向前的激流给人以几乎就要溢出河堤的感觉。当很多中国人第一眼看到这条滚滚的大河时,往往会脱口而出说这就是湄公河,其实错了!湄公河是泰国和老挝的界河,为东南亚的第一大河,在湄南河东边的数百公里处。湄南河,泰语“河流之母”的意思,是泰国最大的河流,也是东南亚最大的河流之一,全长1352千米,流域面积15万平方千米,约占泰国国土面积的三分之一。源头最远可追溯到青藏高原的雪山,在泰国东北部群山耸立的山脉之间,有滨河、汪河、永河和难河,它们构成了湄南河的上游。泰国的第二大都会——清迈,是泰北最大的稻谷集散地,北榄坡是最大的柚木集散中心。从滨河、难河的交汇处那空沙旺开始,湄南河向南流40公里左右,穿过曼谷注入太平洋,到猜纳附近分为两支,其中以东支为干流,仍称湄南河,西支则叫真河。

曼谷为黄袍佛国的“佛庙之都”。在湄南河及其支流上,最吸引人的是一座座雄伟壮观的寺庙、佛塔。庙宇建在河左岸的较多,泰国全国有3万多座佛寺,仅曼谷就有400多座。其中最著名的有玉佛寺,大雄宝殿内供奉的翡翠玉佛(释迦牟尼),是泰国最重要、最有价值的镇国之宝。二是郑王庙,位于湄南河西岸,是为纪念泰国第41代君王郑昭而建的寺院。三是卧佛寺,又称越菩寺,是曼谷最古老、最大的寺院。卧佛寺与郑王庙正好隔岸相望,寺内供奉着一尊独特的大卧佛。此外,还有王孙寺、金佛寺、云石寺、金山寺等著名寺庙。如果我以前曾用“金碧辉煌”形容过某一建筑的话,在参观了玉佛寺之后,才知道以前的确用错地方了,玉佛寺才叫真正的“金碧辉煌”!那贴满了红绿蓝白各色的瓷砖、玻璃片、贝壳和各种宝石的大殿,真真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不由得叹为观止!而且这些瓷砖竟然还是在明朝早期,郑和第二次下西洋时用大船运过来的!

说到这些著名的寺院,就不能不提起大王宫。曼谷王朝开国君主拉玛一世登基后,于1782年把首都从吞武里(现为曼谷西城区)迁至湄南河东岸的曼谷,经历代不断扩建,终于建成规模宏大的大皇宫建筑群。建筑群以白色为主,四周筑有高约5米、总长1900多米的白色宫墙,主要建筑有阿玛林宫、节基殿、律实宫、宝隆皮曼宫等,基调为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和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建筑风格。但为了体现泰国传统的建筑特色,楼的顶层部分全部由泰国建筑师建造,集中了泰国绘画、雕刻和装饰艺术的精华,景色极为精彩,和玉佛寺合称为曼谷的标志,是旅游泰国的必到之地。

另外,还必须要提到的是芭提雅。芭提雅是东南亚近年来热度极高的海景度假胜地,享有“东方夏威夷”之誉。它位于曼谷东南154公里处,从曼谷沿苏库威高速公路,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芭提雅虽属热带季风气候,但由于地处海滨,从而气候宜人,风光旖旎。终年温差不大,平均气温约20℃,即使在11月至次年2月的“凉季”,温度也并不是很低,各种花卉依然绚丽多姿,使芭提雅独特的景色魅力倍增。它长达40公里的海滩舒缓平展,阳光明媚,天蓝水绿,海岸椰林丛生,极富热带风光,是良好的海滨游泳场。海上滑水、冲浪等水上娱乐活动新奇刺激。在海滩南端的可兰岛,还可乘坐透明长尾船欣赏海底五光十色的珊瑚奇景和热带鱼。距芭提雅海岸约10公里处有个美丽的小岛——珊瑚岛,月牙般的沙滩拥抱着蔚蓝透彻的海水,沙滩沙粒洁白松软,特别干净美丽。海域水质洁净,可透视水深达数米以下的海底生物世界。

芭提雅在全世界都很有名气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它的色情业是世界同行的鼻祖。泰国政府“禁赌不禁黄”,色情业是公开的。充分利用这一点吸引无数男人向往的芭提雅,带动了当地的旅游业。由于色情业是公开的,因此所有从事这个行业的女子,都是公开揽客,并不觉得自己的职业低贱。在红灯区找乐子最多的是西方人,他们白白胖胖的,被称为“大白鹅”,他们专找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泰国女子,这些女子被称为“乌骨鸡”。晩上10点开始,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便会被欲望笼罩,开始膨胀和沸腾。裸女造型的霓虹灯和娱乐场大型广告灯光交相辉映,把拥满游客的街道笼罩在橙红色的光雾之中。街道两边的酒吧生意兴隆,欧洲游客与泰妹旁若无人地或搂或抱缠绕在一起,街道上和胡同里随处可见泰妹和欧洲游客讨价还价的场面。此时如若你走在街道的中央,就与这里的环境不相和谐,显得很不正常。就连空气中都隐含着诱惑和欲望的气息,足可以杀死一切所谓的冷静和理智,只剩下赤裸裸的放纵。

这种灯红酒绿和醉生梦死的生活,深深吸引着潜藏不同目的的人们,他们争相涌入这个世界十大罪恶城市之一,毫无顾忌地展示着蛰伏在人们灵魂深处的各色欲望。以至于有了在芭提雅“不与泰妹牵手就是失落,不与她们接吻就会口渴,不与泰妹拥抱就会空洞,不拉泰妹做爱就是变态”的传言。好在我们一行人在芭提雅过夜的当晚,统一到停泊在海边的大型游轮“东方公主”号上观看人妖表演,没有在红灯区看到“灯红”,也没有饮得“酒绿”,更谈不上展示蛰伏在自己灵魂深处的“各色欲望”了,还真是万幸!

除了上述这些,泰国的皮革业在全世界也颇负盛名,已有70多年的历史。其协会下有138家制革厂,以鳄鱼皮、珍珠鱼皮、大象皮、蛇皮、鲨鱼皮、蜥蜴皮制成的皮带、皮包、皮夹、皮鞋等以及一些具有地方风俗的饰品,全部由高品质工艺技术配合优质材料制成,质量可与世界各国高级皮革产地的制品相媲美。更重要的是价格比较便宜。鳄鱼皮钱包1000多块钱一个,但一个普通的鳄鱼皮爱马仕包,则需要几万元甚至十几万。但泰国皮革业出口量最大的还是鞋类,目前的年出口量约4500万双。

再就是泰国的珠宝首饰业。泰国是久负盛名的世界有色珠宝加工贸易中心之一,也是世界珠宝首饰的重要出口国之一。目前泰国共有珠宝首饰加工厂400多个,珠宝加工技术工人130多万人,年产首饰1300多万件,出口数量占生产总量的80%以上,已跻身泰国十大出口商品之列。泰国珠宝业不但拥有世界公认的切割、打磨手工艺技术,而且拥有诸如能够提高有色宝石品质的热处理加工工艺这样一些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核心加工技术。世界钻石业公认,经“泰国工”打磨出来的钻石,比以色列和比利时打磨的钻石要漂亮。泰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红宝石产地,泰国红宝石大多数为红色或紫红色,经过上千万年或上亿年的时间孕育而成。红宝石是七月的生辰石,通常被认为是一种能够给人带来幸福和好运的珍贵宝石。

因近年来一些经济发达国家经济下滑,消费者购买力下降,目前银饰品出口额仍继续增长。一个一般大小的银饰红宝石钻戒,需8000泰铢,约合人民币1600元,要说价格还算可以。团友们在花光身上的钱后,开玩笑说,“沙瓦迪卡”干脆改叫“刷完你(的)卡”算了!

泰国是一个礼仪之邦,有“微笑之国”的美誉。泰国人民爱和平,重礼仪,举止文雅,彬彬有礼,性格平和稳重。青年人温顺恭谦,老年人和蔼可亲,妇女端庄持重。每个人都是不急不躁、慢条斯理的样子,他们的口头禅是“摘炎炎”——别着急,慢慢来的意思。互助、宽容、谦让是泰人悠久的文化和传统,是随着血液遗传下来的民族性格。加上华裔众多,许多商贩也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语,也收人民币,因此在泰国并没有太多身在异国他乡、生疏僻冷的感觉。有细心的女团友深有感触地说,泰国不光人心平气和,就连狗也叫得不急不躁,好半天才“汪”一声,不像我们国内的狗叫起来是暴怒和连续不断的,于是大家便哄笑!的确,在曼谷的街巷中,随处可见一只狗旁若无人地伸展四肢,平躺在地上睡大觉,颇有清心寡欲、什么闲事也不管的样子。也许,这就是泰国的魅力所在。

不仅如此,泰国的市场上很少有假货,商品货真价实,买卖公平,而且不讨价还价。米线清透、柔软、顺口,里边绝对没有掺兑吊白块等致癌物。就连一次性透明塑料杯子、宾馆房门钥匙上系的那块金属牌子,都足够厚实和沉重,以至于让人觉得大可不必如此。街上卖水果和小吃的商贩随处可见,卖完打扫干净地面就走人,没有任何管制和干涉,看来他们那里没有城管。

街道上的车辆很多,且基本都是日系车,大约以六十迈的速度行驶。但一遇到行人或摩托车,车辆马上就减速,而且没有超车的现象,更没有摩托车不顾一切向前冲的情形,且所有在大白天行驶的摩托车竟全部开着大灯!出于环保的需要,大货车都十分干净整洁,不见丝毫油渍,车身、车头还涂有花花绿绿的图案。更重要的是货车一律烧天然气,车上的篷布拴得十分妥帖严实。为了防止刹车绳在车厢的转角处被磨损,下边都衬有专用的垫子。为了不使空车厢内的灰尘飞扬,车厢里也挂有黑色的防尘网罩,这在中国似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还有一个人们不大能注意到的细节,不管是高架桥的桥墩、桥板和护栏,还是铺在污水沟上边的水泥板,全都浇铸得细腻光滑,棱角分明但又不失圆钝。究竟是用海滩上的细沙搅拌浇铸而成,是泰国的水泥质量与众不同,还是他们的制作工艺特别好?我不是学建筑学的,确实不懂。尤其是曼谷机场候机大楼内的钢筋混凝土骨架,原色原样,不施任何粉饰,却丝毫不显粗陋、不入时流,反倒是你如果不细心,根本就注意不到这一点。这就不得不令人赞叹泰国对工程质量要求之严格苛刻,工人生产制作工艺之精心细腻!

不说了吧,已经写得够长了,但仍是挂一漏万,很难对历史悠久和与时俱进的泰国有一个较为全面的论述。回家吧,俗话说在外千般好,不如自己家。人终究是要回去的。当巨型波音飞机在跃离泰国地面的一刹那,望着夜色下曼谷灿若星汉、无边无际的璀璨灯光,我的心中不由得充满了依依惜别之情。从那天凌晨第一眼看到湄南河时,我就有一种不良预感,事实的确也证明了这种预感不是杞人忧天。曼谷距出海口仅4公里,海拔高度还不到2米,湄南河高于市内地面1米,曼谷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水下之城”,市区内的河堤又是单薄的水泥墙堤防,曼谷今后的发展着实令人忧虑。造成如此危局的原因,一是海平面不断升高,北部山区下来的洪水排不出去;二是曼谷每年在以5到10厘米的速度缓慢下沉。专家预言,到2030年曼谷大部分地区将沉入水底,这座并非最优美、也不最现代化,却是东南亚第二大的城市,届时会如何,确实令人无法想象。

在落马洲的一个厕所里,两位团友不无感慨地说,回到这里,厕所就开始有尿骚味了,泰囯那边的厕所一点儿味道也没有。深夜一点多,当我们一行人疲惫不堪地拉着行李箱,匆匆进入一座四星级酒店的大厅,向服务台递上身份证和100元押金时,站在柜台里边的一位工作人员横眉竖目地问:你们这么多人要干吗?废话!到这般时候,不来住宿你说我们来干吗?

直到这时,大脑才真正转过弯来:我们的的确确是回到了国内,但一切仿佛仍在梦中。2014年10月10日于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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