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通·勒鲁探案集:黄色的房间(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1-01-31 10: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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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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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斯通·勒鲁探案集:黄色的房间

加斯通·勒鲁探案集:黄色的房间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加斯通·勒鲁探案集:黄色的房间作者:安贝儿排版:南通出版时间:2017-12-01本书由郑州文之杰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

作者简介:

加斯通·勒鲁(Gaston Louis Alfred Leroux,1868-1927),20世纪初法国著名的新闻记者,剧作家,小说家,一生中写了33部长篇小说。勒鲁深具报道犯罪的经历,曾担任战时特派员及律师,这些都丰富了他创作侦探小说和冒险故事的背景。

勒鲁的作品内容融合了爱与恐怖情节,故事发生的地点经常为具有庄严气氛的处所,如歌剧院,学院,历史悠久的城堡等等,行文通俗易懂,然而其名法,叙述方式的联结,善于牵引读者浸淫书中世界的技巧,以及他独特的“小说蒙太奇”,使他堪称一位侦探文学大家。他的作品在默片时代经常搬上银幕,而享誉全球的音乐剧《歌剧魅影》即改编自他最著名的同名小说。先后发表《黄色房间之谜》、《黑衣女子的香气》和《剧院魅影》。第一集深夜呼叫

这座城市再一次被轰动了。人们纷纷议论着从《晨报》上看到的一起恐怖袭击案件。

事情是这样的,著名的科学家杰森教授住在圣詹尼威森林边界处的格兰德庄园。在10月24号晚上,杰森教授正在实验室工作的同时,住在隔壁黄色房间的玛蒂娜小姐遭到了恐怖袭击,袭击者目前身份不明,而玛蒂娜小姐被诊断为重伤。《晨报》是本市最具影响力的报刊,如果只是一件简单的入室抢劫案未必会如此轰动,那么民众以及当局政府为何如此重视这件案件呢?当天晚上杰森教授所做的实验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他所研究的正是关于“镭”的实验,为之后居里夫妇发现“镭”起到了铺垫作用。

根据政府机关的指令,有关人员和晨报的工作人员对此案的细节展开了详细调查,经过对杰森博士家里的仆人杰姆的详细询问,案件终于有了一些头绪。

杰姆说,每年天暖之后,玛蒂娜小姐都会搬到黄色的房间。自从小姐搬到黄色房间之后,杰姆大叔便搬到黄色房间上面的小阁楼住。让人纳闷的是,最近几乎每天晚上,杰姆都会听到诡异的猫叫声。猫是安提茹大婶一直在养的,她是一位算命人的老婆,就住在附近。吉姆大叔打了一个冷颤,他感到胸闷,一种不祥地预感笼罩了他。

当天晚上,他和教授、小姐一起在实验室工作到深夜,当钟响过十二下后,玛蒂娜小姐向教授和杰姆大叔道过晚安之后便回房间了,也就是在实验室的隔壁的黄色房间。小姐进去后便将门上了锁。而教授和他则继续在实验室工作,但是杰姆大叔说他又听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猫叫声,吉姆大叔感到浑身发冷,并且胸闷,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而教授当时并没有听到,可能是当时研究实验太投入了。

时钟敲响了十二点半时,他们突然听到了凄惨的呼救声:“杀人啦!救命啦!杀人啦!”是麦蒂尔德小姐绝望的呼叫,紧接着,是哒、哒两声枪响,随之是桌翻、凳倒、灯摔的乱七八糟的声音。大惊失色的教授和吉姆大叔马上冲向黄色屋子,可是门被反锁了,靠人力根本撞不开。“救命!爸爸,救我!”屋子里传来麦蒂尔德小姐断断续续、微弱而又声嘶力竭的呼救声。“他应该是从窗户那边进去的,我过去看看。”吉姆大叔说着向外跑去。

要想过去窗户那边,就必须出出城堡大门,从外面绕过去,因为房屋的窗户面对着外面的原野。吉姆大叔正向大门跑去的时候,半路碰到了闻枪声而来的布合尼亚夫妇,他们是这座庄园的看门人。杰姆大叔对他们简述了事情的经过,吩咐布合尼亚赶紧去教授那边,自己和布合尼亚太太向院外跑去。当他们跑到窗户前的时候,却发现窗上的铁栏栅没有任何异常,里面的百叶窗也关得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常。那么袭击者肯定不是从这里进去的。吉姆大叔急忙和布合尼亚太太一起回到实验室,教授和布合尼亚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撬开了门。

他们进去后看到了一幅恐怖的场景,麦蒂尔德小姐身穿睡裙,倒在地上。她全身是血,脖子上有深深地指甲印,右边的太阳穴处有伤,血还不住从那里流出来,滴在地上。黄色房间是一间很小的房间,室内的装饰很简单,只放了几件必备的家具。也许麦蒂尔德小姐是被人从床上拖到地上的,室中桌翻凳倒,小姐一定是与袭击者奋力抗争过的。

房间里只剩玛蒂娜小姐一人,根本看不到袭击者的影子。房间里到处都是袭击者留下的恐怖的血手印,小姐身边还掉着一条血手绢,和一个很破旧的贝雷帽。他们仔细观察后发现,屋内的一边地上有男人的大脚印,可以得知,袭击者曾在这里来回走动。在房间的角落,他们发现了吉姆大叔的手枪。这支手枪本来是放在杰姆房间里的抽屉里的。杰姆大叔检查了手枪后发现,被打过两枪。可是黄色房间的门窗都锁得严严实实,并没有任何破损。袭击者到底是如何进来,又如何逃走的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10月25日,警察仔细搜查了案发现场的每一处细节。并且询问了这座庄园的建筑师,这里是否建有暗道。

这天清晨八点左右,我正躺在床上读着《晨报》里报道的这个事件,忽然有一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原来是我的好友霍尔达。

那时候霍尔达十六岁只是一位初出茅庐的小记者,我也刚刚成为一名律师。我们成为了朋友。十六岁的他,头像皮球一样圆圆的,于是他的同事们给他起了个绰号“霍尔达”——意为“皮球小鬼”。他当时那么年轻,是怎么成为一名新闻记者的呢?

那是因为他在十六岁的时候做了一件令人震惊并且佩服的事。那时候,欧贝拱夫街发生过一起女子碎尸案。现场只发现了死者的尸体,却没有死者的左脚,警察四处搜寻也没有找到。之后却有一位少年把这只左脚送到与晨报竞争的另一家大报——《时代报》的总编那里。这位少年是在塞纳河堤的下水道里发现那只左脚的,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时代报》的总编对这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所表现出的超人的推理能力感到震惊。当《时代报》登出了《碎尸案的左脚》一文后,总编提出,录用这位大有前途的少年侦探为编辑部的外勤记者。

在记者同僚中,提起“皮球小鬼”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皮球小鬼已经十八岁,在这两年里,他屡屡创造奇迹。而我与他的友谊,也越加深厚。此时,发生了诡异的“黄色房间案件”。

霍尔达一定可以推理出这个案件,便与他讨论起来。

我问他:“你怎么看这个黄色房间案件的?”“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案件。简直象魔鬼干的,肯定跟安提茹巫婆的那只猫有关。”“可是世界上哪有鬼?你不会真的相信这是魔鬼所为吧?”“其实,我觉得吉姆大叔最可疑。现场发现他的手枪,这就是线索啊。不然,这个世界上又没有会穿墙走壁的人。很有可能是吉姆大叔作案后,通过密道悄悄返回实验室,当然,这一切都要逃过山杰斯博士的眼睛。警察费了那么大的气力,也没找到秘密通道,黄色房间之谜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我对这起案件也越来越有兴趣了。”

我有些不高兴地反问道“那你能推断出来凶手之怎样逃出房间的吗?”“我只能说那支手枪绝不是凶手使用的。其他的还推断不出来。”“我越来越不明白你的逻辑了。”“你记不记得吉姆大叔说,房间是从门内上着锁。你怎么看?”“这很正常吧。”“正常吗?那再挂上门闩呢?”“门闩?”“对,玛蒂娜小姐在反锁了房间门之后,再加一层门闩,想象得到麦蒂尔德小姐一定是在小心地防备着什么人。……据我推断,她一定是在极度地怕着谁,甚至把吉姆大叔的手枪拿到房中防身。可是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和凶手搏斗的时候用枪打伤了凶手的手,所以凶手才会在墙上和门上都留下了血手印。也就是说,受伤后,凶手慌慌张张地寻找出口逃走。那时,麦蒂尔德小姐也遭到凶手的致命一击,右额太阳穴处受了重伤。”“那么麦蒂尔德小姐身上的伤不是枪伤?”“应该不是枪伤。在当时的情况下,最合理的推测就是麦蒂尔德小姐向凶手开了枪。现在的问题是凶手使用的什么凶器打伤玛蒂娜小姐?我想可能是棍棒一类的钝器。”“可是这些还是解释不了凶手如何逃离黄色房间这个谜。”我反驳道。

霍尔达边说边站起身来,“我也很纳闷这个问题呢,为了弄清楚,我准备去一趟案发现场。和我一起去一趟哥荣迪耶城堡怎么样?”“我?”“我希望你能够给我引见引见麦蒂尔德小姐的未婚夫杜尔杰克教授,他现在正在哥荣迪耶城堡。”我以前给一位律师做秘书时,曾帮助杜尔杰克教授解决过一件民事案,和他有点交情。杜尔杰克教授今年四十岁,是索尔本大学物理学教授,山杰斯家的亲密朋友。麦蒂尔德小姐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但依然是一位楚楚动人的美人儿。杜尔杰克教授深深迷恋着麦蒂尔德小姐,多次向她求婚,前一阵,玛蒂娜小姐终于同意了。

杰森教授是美国的国籍,之前长期定居费城,自从他发表了一篇题为《物质的分解》的出色论文,便在在全世界名声大震。十五年前,教授带女儿来到法国,买下了这座哥荣迪耶城堡。哥荣迪耶城堡是这里最有名的古城堡之一。菲利普四世(1235年-1314年的法国国王)时期建起的这座城堡坐落在森林的深处,山杰斯父女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专心的研究科学实验。他们搬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许久没人居住了,一片荒芜。那一年,麦蒂尔德小姐刚满二十岁,风华正茂、天生丽质,称得上是个绝代佳人。可想而知,当时有多少青年俊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令人不解的是,这位小姐竟一直不打算结婚。十五年来,她同父亲一起,深居在哥荣迪耶城堡,她不知拒绝了多少门亲事,她的全部热情与心血,都倾注于科学研究之中。她的仰慕者之中却有一个一直迷恋着她的,从未改变过初衷,他就是杜尔杰克教授。这次事件发生的两三周前,巴黎传着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麦蒂尔德小姐终于同意与杜尔杰克教授结婚了。或许是被他强烈的爱意深深打动了。

到了哥荣迪耶城堡所在的森林,我们沿着长长的院墙走了一段之后,来到了铁栅大门前。门口有一个男人蹲在地上,正专心致志地做着什么。我们走到他旁边,他竟没有一丝察觉。一会儿,他站起身来,死死地盯住自己的手掌观查着什么。

霍尔达挥手示意我不要动:“我们不要打扰劳斯工作。”

劳斯是巴黎警察局的一名侦探,尽管他仅仅是一名侦探,可是他曾出色地侦破了已经毫无希望的造币局金条事件、国际银行盗窃案等大案件。因此,他大出风头。霍尔达十分尊敬这位有名的大侦探。这次“黄色房间事件”案发时,他正在伦敦出差。束手无策的警察局总监急急忙忙把他从伦敦召了回来,希望这起案件可以有所突破。

我和霍尔达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站在劳斯旁边观察着。此时,劳斯一直观察着自己右手中的怀表,好大一会儿,他才慢慢地把怀表揣到衣袋里,好象是十分失望似地耸了耸肩,捡起落在脚边的手杖,一抬头,这才发现了我和霍尔达。

霍尔达摘下帽子,轻轻鞠躬,向这位名侦探致意。“请问,您是否知道杜尔杰克教授在不在城堡,这位是他的朋友——桑克莱,是巴黎的一名律师,他有事找杜尔杰克教授。”

劳斯用手指了指看门人住的小屋,“哦,本来你可以询问一下看门人的。很不凑巧,三十分钟之前,看门人夫妇双双被捕了。”“被捕了?”霍尔达高声叫起来,“为什么逮捕他们?”

劳斯侦探耸耸肩:“他们很有可能是同案犯。”“这么说,是您下命令,逮捕了他们?”“怎么会呢,我怎么能干这种事呢?我相信这对夫妇与这个案子完全无关,并且……”“并且什么?”霍尔达十分有兴趣地问。“不,没有什么。”劳斯侦探突然不再说下去了。“看来这个案子本根本没有什么同案犯。”霍尔达小声说。

劳斯侦探认真地盯着霍尔达的脸说:“嗬,看来,你好象对这次案件有独特的见解啊。可是,你还没有到城堡内去仔细看一看。”一阵马车声从城堡里面传来,劳斯侦探转身看了看说,“你不是要见杜尔杰克教授吗?瞧,运气来了。”一辆双轮马车从城堡里出来了,杜尔杰克教授从车窗里伸出头,可以看得出他满面悲痛,脸色发青。他请劳斯把大门打开。还说他要赶乘下一趟火车去巴黎,从这儿到车站,时间很紧张。这时,他忽然认出了我。在劳斯开门的同时,杜尔杰克教授问我在这么悲惨的时候来到这里有什么事。

我急忙问道“麦蒂尔德小姐伤的严重吗?现在身体怎么样?”“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无论如何,她必须活下去。”杜尔杰克说道。“看来,我还应该去里面看看看。”劳斯侦探说完,便一个人向城堡走去。

我赶紧介绍说霍尔达是我的朋友,是一名记者。本来因为担心误火车而焦躁不安杜尔杰克教授,一听记者,更显出不快:“对不起,到埃皮纳勒车站至少需要二十分钟,我失陪了。”他急急忙忙地说着,举起了马鞭,准备扬鞭离去。就在那一瞬间,霍尔达突然抓住缰绳,用力拽住马车,口中念念有词,朗诵出一些我全然听不懂的诗来:“牧师馆的美梦!花园的光辉!一切和回忆中一样!”

杜尔杰克教授听到后,身体突然摇晃起来,本来就铁青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紧紧地恐怖地盯着霍尔达。他慌乱地从马车上跳下来:“你、你想干什么?!”他紧张地咽着唾沫,双眼发出恐怖的光芒“我明白了。那么,走吧!”他呻吟着,转身返向城堡。霍尔达紧紧地抓着马缰,随他一同向城堡走去。第二集幽灵之门

在古塔和路易十四年代改建的建筑之中,有一个近代建筑将全部建筑联结起来。正门就在这正中的近代建筑上。我们走到正门后,发现有两名警察站在古塔的小门外,据说塔底层过去曾是监狱,如今成了仓库。看门人夫妇就监禁在那里。杜尔杰克教授带我们从正门进入城堡,参观了中间这部分近代建筑。

霍尔达一直紧紧地盯着教授。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我发现他一直在注视着教授的手,他的两只手戴着手套。一会儿,我们来到一间摆设着古香古色家具的小客厅。

杜尔杰克教授不慌不忙地转向霍尔达,冷淡的地说:“现在可以说说你有什么问题了。”

霍尔达也表情冷淡地说:“我们应该先握握手。”“什么意思?你……”杜尔杰克教授不由自主地往身后退了一步。这时,我才明白,我的朋友怀疑杜尔杰克教授就是那个可恶的凶手,不料,教授慢慢地摘下手套,伸出手来:“这样,你满足了?”“不,还没有。”霍尔达摇摇头,转身对我说,“对不起,我想和教授单独谈谈。”

我只好先出去,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霍尔达和杜尔杰克教授一起从馆里走了出来。可是,令我惊讶的是,就在我出来之前,他们两个人还是那么的不友好,这才过了一会儿,他们简直成了一对亲密无间的地朋友。“我们准备现在就去那间黄色房间,你和我们一块儿去吗?”霍尔达笑咪咪地问我,“看来,今天一天都要麻烦你了,一会儿调查完那间黄房子,我们一起去吃午饭。饭后,我要给报社写稿子,然后麻烦你帮我送到编辑部去行吗?”“当然可以,今天晚上,我准备住在这里了。”

我愣住了,霍尔达表情很认真,我扭头看看杜尔杰克教授,他的面色也很平静。

当我们路过古塔时,突然听到一男一女的抽泣声,应该是看门夫妇的哭泣。“警察为什么要逮捕他们?”霍尔达问杜尔杰克教授。“其实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杜尔杰克教授答道,“昨天,检察官来时,我对他说,研究所离大门很远,可是吉姆大叔刚刚跑出研究所没多远,就遇上了看门人夫妇,算起来,那时距枪响不过两分钟时间。不管怎么说,听到枪声之后,换下睡衣,再跑出那么远的一段路,仅仅用两分钟时间是难以解释的。如果不是事先有准备的话,是不可能有这么快速度的。结果,检察官就把他们关起来了。”“哦,原来是这样。这事的确很奇怪。”霍尔达点点头,“两个人确实都换下了睡衣?”“对,两个人穿得整整齐齐,布合尼亚甚至还穿上了皮靴。平时,他们夫妇是九点钟准时上床的,这么快穿戴好了,一定是事先有准备。当然,不能光凭这一点就断言布合尼亚夫妇是凶手。至少有同案犯的嫌疑,所以,我建议检察官将他们拘留了。”“但是,假如他们真的是同案犯,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他们不应穿戴整齐。正相反,他们应该故意穿戴不整;或者,他们根本不跑出来,那样,他们就不会露出什么马脚了。”“不过,他们半夜在外面转悠什么呢?他们可以讲清楚嘛!”“这也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这个原因没准和这案件有关。”我们边说边走着,到了研究所,在橡树园的深处,这座孤零零地的唯一的一座建筑。

这座建筑十分奇特,一面白色的墙上看不到一个窗户,只有一个小门,宛如荒林深处的一座坟墓。在门口有几级石台阶。霍尔达在台阶前站住了:“杜尔杰克教授,您认为凶手的目的是什么?”“我觉得这显而易见,”教授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悲痛的愁云,“那个可恨的男人,一开始就想杀死麦蒂尔德小姐,从勘查现场的结果看,在小姐脖子上致伤的人,和在墙上留下的手印的人是同一个人。”“手印?您说的就是那个血手印吧。”我在一旁插言道,“那个手印是否有可能是玛麦蒂尔德小姐受伤后,自己扶墙留下的呢?”“不。”杜尔杰克教授摇摇头,“小姐的手上没有一滴血。”“这样的话,是否可以认为小姐事先已经拿了吉姆大叔的手枪?也就是说,她已预感到了不幸,她很害怕?”“恩,也许有这种可能。”“慢着。”霍尔达举起右手,截住了我的话,“刚才杜尔杰克教授说,根据警察搜查的结果,黄色房间内有两个弹痕,一颗子弹打在有血手印的墙壁上,另一颗子弹打在天棚上。还有,致使麦蒂尔德小姐太阳穴受伤的凶器是羊骨头。”

杜尔杰克教授阴沉着脸,继续说:“我个人的推断,如果不是玛麦蒂尔德小姐先开了枪,她也许连命都保不住了。凶手的手被击中之后,慌忙掷出羊骨头后逃走了。我感到遗憾的是她为什么没能一枪击中对方,如果击中了,她就不会受伤。也许在激烈的搏斗中,她的手发抖,第一枪落空,第二枪才打中了凶手的手。”

杜尔杰克教授登上台阶,轻轻地敲敲大门。刚敲几下,门开了,吉姆大叔出现在我们面前。看上去他已年过六十,留着长长的白胡子,斑白的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身着一件磨掉了绒毛的茶色丝绒上衣,脚上穿一双笨重的木鞋,“你好,这是我的朋友。”杜尔杰克教授冷冷地介绍道,“研究所里没有人吧?”“是的,任何人不得入内。不过教授,您是例外。”“吉姆大叔,请容许我提一个问题。”霍尔达兴奋地说,“那天晚上,玛麦蒂尔德小姐梳辫子吗?你知道吧,就是,那种发式,前面额头上留点刘海,左右编起来的。”“小姐从来不梳辫子的。她总是头发束在脑后,所以,她那漂亮的前额,永远露在外面。”

霍尔达一听,顿时没了精神,他嘀咕了一句什么,开始检查起门来。

大门是自动碰锁。这个门,无论任何时候,都需要用钥匙才能打开。看过门,霍尔达催促我们进去看看。门厅十分明亮,地上铺着红色的瓷砖。“噢,这就是凶手出逃的窗户吗?”霍尔达指着门厅的窗户问道。“警察是那样说的。不过,如果凶手真的是从这里逃走的,我应该看见才对。”吉姆大叔说。

霍尔达注意到了百叶窗:“出事时,这个百叶窗关着吗?”

吉姆大叔冷冷地回答,“当然关着,而且是从里面上着锁。所以我猜想凶手应该是个幽灵,可以从这里钻出去。”“现场有没有发现血迹之类的?”“有。你看,外面的石头上,不是留下了斑斑血迹吗?可是不知道是什么血?”“哦!”霍尔达突然激动得大叫起来,“那儿有脚印!地面很泥泞。一会儿去查查看。”

吉姆大叔嘲笑道“那里有什么问题吗?难道凶手会从那样的地方通过?”

霍尔达反问道“那么,你认为凶手是从哪里逃走的?”“我怎么能知道。”

霍尔达在门厅附近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之后,蹲在门厅前,认真地查看瓷砖上发现的几处黑色污斑。吉姆大叔嘲笑道:“您不要费劲了,找不到什么线索的。出事那天,我把地擦得干干净净,凶手在小姐房间留下了泥脚印,那么也应该在这里留下一样的泥脚印。”霍尔达站起身用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吉姆大叔,问道:“你最后一次擦地是在什么时候?”

吉姆大叔思考了一下说道,“那时候小姐和老爷在散步,正好是晚饭前。大约是五点半左右。”吉姆大叔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所以,我猜测,凶手是从黄色房间的天棚,逃到上面的亭子间,然后上到屋顶,最后从门厅的窗户跳到外面。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路可走。可是,黄色房间的天棚好好的没有一个洞,亭子间也是好好的,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霍尔达听完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大步走到门厅深处的洗手间前。他跪在地上,认真观察着洗手间的门。观察了足足有一分钟后,他站起身来,对吉姆大叔说,“门上有血。”霍尔达转过身去,继续对吉姆大叔提问,“你用水冲洗实验室和门厅时,门厅的窗户开着吗?”

吉姆大叔回答道,“是的。那天我用报纸生实验室的炉子时,搞得乌烟瘴气。我就打开了窗户通通风。后来我回城堡去取抹布准备擦地,窗户就这么开着。我离开研究所只是那么一小会儿。我回来时,大约是五点半钟,我开始擦地,擦完地之后,我又回城堡办事,窗户依旧没有关。当我再回到研究所时,窗户已经关好了,先生和小姐已经回到实验室了。”

霍尔达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二位散步回来后,关上窗户的?”“恩,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吉姆大叔说。“你发现之后没问问他们吗?”“我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也就没问他们。”

霍尔达又认真观察了一遍门厅深处的洗手间和通往亭子间的楼梯口,然后径直走进实验室,我们也紧随其后,来到教授的实验室。实验室里有一个巨大的壁炉。还有用于各种化学实验的瓶瓶罐罐,应有尽有。试验台上放着蒸馏器、药瓶,还有写着化学方程式的笔记。靠墙摆着一排玻璃柜,里面满满地放着显微镜、特种照相机、烧瓶、烧杯、吸管等。霍尔达在实验室里四处观察着,一会儿把头伸到壁炉里看看,一会儿又把手指伸到瓷罐中搅搅。突然,他好象发现了什么。慢慢站起身来,他走到我们面前,手里捏着半张烧剩的信笺,对杜尔杰克教授说:“教授,请您帮我把这个收好。”我迅速扫了一眼那半张信笺,只见上面写着:“牧师馆的美梦!

花园的光辉!

一切和记忆中一样!”

这不正是刚刚霍尔达朗诵的那首诗吗?还是这句毫无文理的诗文,我又一次看到。杜尔杰克教授哆哆嗦嗦地接过信纸,迅速地放进钱包里,我注意到他的脸色再次变得铁青。

霍尔达不再理睬杜尔杰克教授,他又一次钻入壁炉,非常仔细地检查了烟道。“看来,这儿无法通过一个人的身体。”他满身煤灰,钻出壁炉,检查了屋内的每一件家具之后,又打开玻璃柜的门看了看。而这时,吉姆大叔正站在这里向外眺望,霍尔达走到他身旁,“吉姆大叔,你在看什么呢?”吉姆大叔依然注视着窗外,“看那个警察。他已在那池边转了很长时间了。”

他是在说劳斯。我们并没有过多注意他,而是走到了黄色房间门前,打开了黄色房间门。霍尔达站在门口,室内一片黑暗。吉姆大叔想马上打开百叶窗,被霍尔达制止了:“就这样,凶手作案时,不也是在黑暗中进行的吗?”吉姆大叔却说:“不,我不这样认为。小姐睡觉时,桌子上总是摆着一盏油灯。出事的那天晚上,是我把灯点上,亲手交给小姐的。”“那个桌子摆在哪儿?离床很远吗?现在可以把灯点上吗?”“我想是不能了。那天案发时,桌子翻倒了,油灯也摔坏了,油流了一地,现在还保持着现场。让我打开百叶窗,你仔细看看。”

霍尔达急忙制止住吉姆大叔,“不,先不要打开。”他象想起什么似的。返回实验室,关上了实验实两扇窗户的百叶窗和通往前厅的门。尔后,他回到黄色房间,在一片黑暗中,擦着了一根火柴。他请大叔拿着火柴,站到原来摆放油灯的位置。在微光的照耀下,映入我们眼帘的是翻倒在地的家具,屋角的床和左前方床边墙上的一面镜子。只看到这些东西的一瞬,霍尔达便说:“好了,吉姆大叔,你现在可以打开百叶窗了。”吉姆大叔打开百叶窗,黄色房间内的一切一下子出现在我们眼前。

黄色房间与其他房间不同的是,门厅和实验实的地面都是由瓷砖铺成的,而黄色房间却是地板。地板上铺着一块和房间面积大小差不多的黄色地毯。房中央的地上,翻倒着一个圆桌,一个床头柜和两把椅子。在凶手那又黑又大的脚印旁、是斑点点的暗黑色血迹。一眼看去墙上的血迹,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伤口。墙上除去那粗大的血手印外,还隐隐可见有人摸过的痕迹。

我猜测到,“凶手可能是用左手开的门,很显然他的右手受伤了。”

吉姆大叔马上否定了,“绝对不可能。当时,是我们四个人一起撞开的门,凶手不可能开过门。”“那应该怎样解释那些血手印呢?”我问。

霍尔达若无其事地回答,“那应该是凶手受伤之后,想要蹭掉手上的血是留在墙壁上的,所以说,凶手真正的手印一定同血手印大不相同。根据血手印的位置,我们还可以推断,凶手的身高在一米八0左右。”霍尔达继续观察着墙壁上的弹痕,“子弹是从正面打过来的、既不是从上面,也不是从下面。”说完,他又继续说,“弹痕比血手印低二三公分,”

说完,他又饶有兴趣地检查着门把手与门钩。发现门的确是从外面破开的,里面的把手门钩没有任何异常。检查完这些之后,霍尔达脱了鞋和袜子,光脚走进黄色房间内。我好奇的观察着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先是蹲在翻倒的家具旁,认真地检查了地上的每一件东西。突然抬起头来,说:“吉姆大叔,你刚才说对了。那天晚上,麦蒂尔德小姐的确没有梳辫子。可是我却一直认为她梳着辫子,我真迟钝。”说完,便不再理睬他人,又象蛇一样爬到床底下。他依然这么我行我素。吉姆大叔看着他的背影说:“凶手会不会是事先钻到屋子里了?也就是说,当我们关上百叶窗,点起油灯时,他已经藏在床下了。”

霍尔达在床下问:“吉姆大叔,教授和小姐大概是什么时候从院子里散步回到实验室?”

吉姆大叔回答:“六点。”“可是,你们四人破门而入之后,没检查过床底下吗?”“我们把这间房间检查了好几遍呢,包括床底。”“那么,床垫之间呢?”“这床垫下面全是弹簧,一只猫也藏不了,更别说藏一个人了。”吉姆大叔继续说道:“这床只有一个床垫。我们小心地把受伤的麦蒂尔德小姐安顿好,把床一起抬到了实验室。”

霍尔达仰头问道:“地毯挪开过吗?”“挪开了,我们揭开地毯检查的地板。”吉姆大叔接着解释道,“因为实在是想不通凶手怎么逃走了,所以我们猜测是不是地下有洞,他从洞里逃走了?”“看来并没有什么洞啊。这个家里有地窖吗?”“没有。没有什么地窖。检察官不相信,揭开地板检查过了。”

霍尔达慢慢从床下爬出来,“我明白了,这黄色房间就象一个保险柜一样被封的严严实实,除了这道门,根本无法从别的地方出入。”

吉姆大叔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这下,你相信我的话了吧。”他的眼泪涌出了眼眶。

霍尔达忽然蹲下来,注视着地上的脚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描下了那个脚印,用剪刀剪了下来。他把剪好的脚印交给我,再三叮嘱我保存好。然后他走到窗门,问:“那位先生搜查过黄色房间了吗?”他的目光望向还在池边转的劳斯侦探。这时,一直在一旁听我们谈话的杜尔杰克教授忽然答了一句。“还没有。那位先生说没有必要搜查黄色房间。根据他的推理,凶手是以十分自然的方式离开黄色房间的。他答应今天晚上向我们说明。”

然后,霍尔达慢慢的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折起的纸。我仔细一看,发现那里夹着一根女人的金发,一定是刚刚他在检查房间时发现的。第三集小记者与大侦探

我们刚刚检查完黄色房间,走到门口,便看到城堡的男仆人大步向我们走来。这时,恰好杜尔杰克教授从里面出来,那男仆人一见到他,便高声说:“杜尔杰克先生,检察官开始询问小姐了。”“好的,我这就过去。”杜尔杰克教授看了我们一眼,慌慌张张地朝城堡跑去。霍尔达拉起我就跑,“我也要听小姐的证词,我们也去。”可是城堡门口的两位警察不许我们上楼,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在门厅等候。

事后我们才得知,那天在麦蒂尔德小姐的卧室里,检察官德·马克、书记官、山杰斯博士,还有医生参加了这场谈话。我们从法官处找来的记录上这样写道:

检察官:麦蒂尔德小姐,可否在您身体情况允许的情况下,给我们讲讲这次可怕的案发经过。

麦蒂尔德小姐:好的。我记得由于前一天晚上,我和父亲出席了总统在爱丽舍宫举行的宴会,回来得很晚。所以案发的那天早上,我很晚才起床,大约是十点左右。十点半,我到实验室时,父亲已经在那里工作了。我们在实验室里一直工作到傍晚。五点钟,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到森林里去散步,后来,我们回到研究所,坐下喝茶。

检察官:五点出门前,您去过黄色房间吗?

麦蒂尔德小姐:我父亲去了,我请求他帮我取一下帽子,可是我没有进去。

检察官:这么说来,五点的时候,凶手没有钻到床底下。那么你们出门时,把门锁上了吗?

麦蒂尔德小姐:没有锁,我认为没有必要锁门。

检察官:您和您的父亲离开研究所有多久?

麦蒂尔德小姐:我想大约有一个小时。

检察官:根据调查,门厅窗外,有凶手出去的脚印,可是找不到进去的脚印。也许凶手是这段时间钻进研究所的。但是想象不出他是怎样进去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二位出去散步时,门厅的窗户开着吗?

麦蒂尔德小姐:这,我记不清了。

山杰斯博士:我认为窗户是关着的。

检察官:那么回来时呢?

麦蒂尔德小姐:这个,我也不记得了。

山杰斯博士:我敢肯定是关着的。因为我回到研究所时看到窗户关着,还说了句:吉姆大叔真不用心,我们用去散步时,他打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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