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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6 17: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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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编委会

出版社:北京艺术与科学电子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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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具推理性的侦破故事(1)

世界最具推理性的侦破故事(1)试读:

古坟里的谋杀

我叫木村,是一个推理小说作家。初夏的时候,我特地到日本做了一趟三河西部之旅。

那儿有德川家康的铜像和许多名胜古迹,他的盛名,真是历久不衰啊。但令我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些东西,而是一些古老的传说。

三河下游为扇状地形,自古以来一直是人们生活的地方。河流沿岸有不少原始遗迹和古坟分布在那儿。

天气十分的炎热,皮肤被太阳晒得发黑,回东京的那天早上,我在郊外的火车站碰到中村先生,正好他也来度假。单线的月台在铁轨的一边,下车的旅客纷纷由站台左手边的检票口出入,因为车站上人并不很多,所以我一眼就看见中村站在那儿。

中村是一位木匠,50多岁,瘦瘦高高的,他因为喜欢我的作品,所以彼此成为笔友。

正在施工的铁路旁,有许多贝壳。沿着山坡走上去,在建筑物的墙角边,也发现不少。车站两旁装了两个展览用的橱窗,里面摆饰着各种贝类化石和蚌类模型。

无名古坟长81米,是一个前方后圆的坟墓,往下俯瞰,是一大片的稻田,绿油油的真是漂亮!铁路为一字形,火车经过时带来一阵噪音,犹如从地平线上冒出一只怪兽,吞噬整个平原。

虽然无名古坟离车站不远,但这段路却是相当难走,我知道中村因为喝酒过多,肝脏不太好,天气又这么热,所以想慢慢地走。“木村先生,快点走啦!”他却急急催促我走在前面。

在主坟顶上立着一根天神社址石柱,旁边是另一座古坟——秋叶神社殿。

最后是另一座古坟,爬上33阶楼梯后有个浅间神社,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倾塌了一半,为了避免游客掉下去,在两旁都用石栅栏特地围了起来。“哦,每一个古坟差不多都有一间神社,已经很久了吧!”“这些古坟都是战国末期建立的,有一个有趣的传说。”“什么传说?”“秘密杀人事件……等下一再告诉你!”

我们回到中村的度假小屋,换了轻便的衣服,又尝了中村太太亲手做的料理。刚走了三四公里,非常口渴,现在能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啤酒,觉得特别过瘾。“这一带是德川家康的地区,当年他在今川义元底下当人质的时候,这一地区的人被课重税,有许多人都三餐不济,只好告诉今川义元收成不好,暗中私藏了许多稻米。税务局后来发现了这件事,就派人来调查。但是因为官员工作量有限,村中又藏着许多眼线,所以什么也查不出来。”“那么秘密杀人事件是怎么回事呢?”

中村举起酒杯和我互干了。“有一年,税务局派了一个叫庵原的官员来,他是征税天才,拿走了村里的许多粮食,就在那年,村里几个老人和小孩饿死了!”“下一年也是这样吗?”“是的,不仅如此,庵原还要一直待下去。他预定傍晚到达此地,第二天开始严厉检查税务。在岗崎附近,一些激愤的村民不堪重税而拿刀杀了那些来征税的官员。”“庵原也被杀了吗?”

中村点点头,继续说道:“在那年春天,一个叫伍平的年轻人跟着庵原来到这里,他们决定以浅间神社为宿舍,于是叫村人来打扫。另外,又在石阶前设立哨卫,古坟之前又布置了一些机关,并将其他路封锁,所以要去神社,只有这条路可走!”“警戒这么严啊!”“除此之外,还派了十几名警卫来巡查。”“后来如何了呢?”“村人为了息事宁人,便派几名男女去哨站接待,年轻的女人们便逃到外地去避难。”“年轻的男人呢?”“都被派到外地打猎去了。”“血气旺的男人都不在村里啦!”

中村喝了一口啤酒说:“庵原到达时将近傍晚,伍平带着他走上石阶,经过哨站时,看到几名年轻人正扛着一头大猪走过来,还有一些人拿着野鸟以及美酒!”“干什么呢?是不是要慰劳那些人?”“对,这时哨兵拦住了那些人。”“庵原呢?”“进社殿去了,伍平下来问明了来意,就叫他们把猪扛上去了。”“然后呢?”“伍平把大猪摆在门口,向庵原报告,但是社殿内并无人应声,伍平好奇,进去一看,却发现庵原倒在阴暗的社殿里。”“被人刺杀了吗?”“没错,因为室内太暗,伍平就把他抬出来,这时才发现一把尖刀,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背后?”“是的。”“这把刀是谁的?”“不知道,因为刀子并无特征。”“我想起刚才看到的浅间神社,非常狭小阴暗。”“伍平立刻进入社殿内搜查,但里面空无一人。”“社殿的构造如何?”“大门为左右推开的木门,两侧墙壁上是固定好的格子窗,凶手不可能从那儿进来。”“伍平一定会认为凶手趁他在社殿前时杀了庵原,然后又没法逃过哨兵的视线,所以立刻下令全面搜查。”

中村点点头,替我倒了一杯啤酒。“里面为什么那么黑呢?”“因为正值傍晚,况且光线又不足。”“我想屋子里需要灯火,在灯火还未点亮之前,庵原一进去就被人杀了。”“对不起,我遗漏了一点——在庵原和伍平往石阶上走时,有一名妇女手上拿着烛火,走过伍平身旁,进入社殿,然后和那些扛猪的年轻人一起往下走。”“因为大家对女人没有戒心,所以凶手一定是她,趁机杀了庵原。”“当时伍平也想过这一点,但是女人身上并未沾上任何血迹,而社殿里血迹斑斑!”“会不会有秘道?”“地上并无机关!”“难道她在伍平进来之前换好了衣服?”“不,她下了石阶之后,就到哨兵房去帮忙。”“那不就表示没有嫌疑了吗?”“对。”“伍平后来到底有没有抓到凶手呢?”“不知道,因为庵原死在神社里大家惟恐触怒神明,所以都吓得四下逃跑了,听到庵原被杀的消息,其他征税官都很害怕,所以在清耷税务时也没有那么严格,倒是伍平,听说受了相当重的处罚!”

我拿出一根烟来点。

中村无法忍受杯中没有啤酒,所以又替我倒了一杯酒。“我把我的推理告诉你,不合理的地方请你告诉我。”“你说吧!”“由伤口来看,庵原绝对是被刺身亡的。因为刀是从背后刺出的。”“没错!”“伍平在台阶时有从背后杀死庵原的机会,但他必须躲开哨兵及其他人的注意。特别是那个提灯的女人,如果他提着灯进去一看见尸体,一定会大喊大叫引起哨兵的注意。”“所以说凶手不是伍平!”“是的,同时那个女人身上没有沾上血迹,况且从庵原被刺的情形看,那完全是一个女人的力量所不能办到的,而村子里的年轻人都是在尸体发现后才进来的。”“那么不就没有其他可怀疑的人了吗?”“有,而且那个女人是他的同犯。”“此话怎讲?”“那个人应该是村子里的仆役,他趁打扫社殿之机,事先躲进里面,等庵原进去之后,从背后刺穿他的心脏,趁尸体被抬出去,外面一片混乱之际,再逃走,因此没有人看见他身上的血迹。“如果果真如此,那么提灯的女人在走进社殿时会看见庵原倒在地上,可见这是一起有计划的刺杀,否则女人提灯进去时,就会破坏凶手的行动。“说得对极了。”

中村又举杯和我干了。“如果行刺不成,是要被处死的,所以那女人一定和凶手的关系很密切。也许那个女人是凶手的母亲,要死也要和孩子死在一块。”“不仅如此,大猪的村民也应该都是他们的同谋。如果他们太早出现在石阶那边,恐怕庵原早就会看见而失去兴趣。如果出现得太早,庵原已经进入了神殿,伍平也会随之进入。那样,凶手就要杀掉两个人,显然是不可能的。”“对呀!”

我随手拿起中村的一个泥偶摆弄了一会儿。然后看看手表,已经下午3点多了,就和中村告别。临走的时候,中村的女儿恰好回来了。那是个长着大大的眼睛的女孩。她冲我行了个礼后,便跑进屋去了……

棋局里的暗示

一个万里无云春光明媚的日子,私人侦探阿良在公寓的侦探事务所里一个人悠闲地看着棋谱。下午两点左右,十文字悦子突然来访。她是某推理杂志的编辑,虽然个子不高,但气质很好,颇有魅力。阿良因经常应邀为这家杂志撰写随笔,所以与她很熟。“我本来是到舟木先生那儿去约稿的,正赶上他有客人,告诉我过半小时后再去,所以我就跑到您这儿来消磨时间了,多有打扰,您不见怪吧?”悦子客气地说道。“哪里,哪里,要是你来随时都欢迎呵,你看我正闲得无聊……”阿良热情地将她让进屋里。

舟木先生是住在这所公寓9层的一位推理作家。此人30岁出头,一直未婚,同阿良是棋友。“你说的来客,是不是一位女的?”阿良开玩笑地说。“不,好像是一个男的。因为我见门口摆着男人的鞋。那位先生,莫不是同性恋吧?”她也开着玩笑说。

阿良取来咖啡壶,煮咖啡给她。

她见桌子上放着棋盘,便说:“阿良,不同我杀一盘吗?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棋艺。”“你也会下棋?”“哈哈,下下你就知道喽。”悦子边说边动手摆棋子。

最后还是阿良赢了,但悦子的棋确实下得不错。“对不起,我去去就来。”阿良起身去厕所了。

解完手,放水冲时,突然听到电话铃声。悦子就去接电话了。“是的,这里是阿良侦探社。噢,是舟木先生……是我,嗯,我刚和阿良下完棋……好的,明白了,那好,到时候再……”只听到她接电话时的答话声。

当阿良洗过手走出厕所时,十文字悦子已经放下电话,在收拾棋子。“刚才的电话是舟木先生打来的吗?”“是的。他让我再等20分钟。”“那么说,他知道你在我这里。”“我事先告诉他我有可能在你这里等他的……”“怪不得……那么,我再给你倒杯咖啡吧。”阿良又将咖啡壶端去热了一下,给她倒了一杯。“阿良,我去舟木先生那儿时,您陪我一块儿去好吗?”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隔着杯子看着阿良的脸。“怎么,这是为什么?”“舟木先生也喜欢下棋吧。我每次去约稿或是去取稿的时候,总是让我跟他下。而且也不知他是开玩笑还是出于真心,总说要追我,弄得我很为难。所以,要是有您在身旁就好办了。”“让我当你的保镖呵。”“拜托您了。”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坦诚。

阿良虽然不大情愿,但又不好拒绝。

20分钟后,两个人乘电梯上到9楼。按响了905号房间的门铃,却无回音。“真怪,难道没人?”悦子拧了一下门把手。“哎,门没锁呀。”她推开门说。“先生在家吗?我是十文字,打扰您了。”说着她便走进屋。

这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阿良也随着她进了屋。当走进有几个榻榻米大的房间时,不禁大吃一惊。舟木荣治好像是在和客人下棋似的,坐在有靠背的坐椅上,头伏在象棋盘上已经死了。旁边丢着一个可乐空瓶。好像是被人用这个瓶子击中了头部,头发里渗出了血。

棋盘周围的棋子乱七八糟丢得到处都是,对面的位置上只有一个坐垫,而没见可乐瓶。“舟木先生是在下棋时,被对手杀害的。他只专心下棋了,没注意到对手的举动。”悦子倒不害怕。“你是说坐在这边坐垫上的人就是凶手。这个凶器可乐瓶是舟木先生拿给客人的喽。”“不管怎么说,他被杀还不到20分钟,刚才舟木先生还给我打过电话,正好是20分钟之前,听他的口气当时似乎有客人。”“噢,是我去厕所时来的电话吧?这么说,那个时候,凶手还在这个房间里。哎,他右手里好像攥着什么。”

阿良发现被害人右手紧紧握着,掰开手指一看是个象棋子--“飞车”。“这是什么意思呢?”悦子不解其意。“也许是暗示凶手的名字。”“那么说舟木先生是在断气之前,从很多棋子中选了这个‘飞车’作为凶手的线索。”“的的确确像个推理作家临终的样子。”“那么,‘飞车’有什么含义吗?”她歪着头思忖着。“你知道舟木的什么情况吗?譬如,恨他的人啦,或者……“是呀,单身的先生格外怕寂寞,所以就连他的私生活都毫不隐讳地告诉了我。我知道的就有两个人:一个是先生的叔父。他告诉我,为了土地所有权问题叔父正同他闹纠纷。”“另外一个人呢?”“另一个是他大学时代的上届同学,电影导演井上龙夫。他在制作艺术片时,向舟木先生借了很多钱,但那部片子失败了,似乎正为此而犯愁。肯定是借的那笔钱无法偿还了。”“那么,就查查这两个人看吧,这之前,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报警吧。”阿良用隔壁书房的电话通知了报警台。

回答完现场勘查刑警的询问后,阿良马上开始了私下调查。

电影导演井上龙夫的工作间离家很近,步行只需几分钟,是在公寓的6楼。他似乎还不知道舟木被杀的事。当他从阿良嘴里得知这一消息后,顿时板起面孔。“反正我觉得他是不会好死的!”他冷淡地说道。“这是为什么?”“你没听说他一个劲儿地追逐,诱惑来取稿的女编辑吗?那家伙打从学生时代起就爱打女人的主意。所以,你们从那方面查一下怎么样,怀疑我纯粹是找错了门儿。”“你不是拍艺术片破产了,而借他的很多钱还没有还吗?”阿良又进一步逼问道。“那不是借钱,是出资!公司就算倒闭也没必要偿还。此事在他出资前也是讲清楚了的。”井上面带怒容地回答说。“那么,今天下午3点钟左右,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你是问我不在现场的证明吗?今天从3点到5点,我就在这个工作间,看我导演的电视剧。”“谁能证明呢?”“不巧,这里是连老婆和孩子也不能进的工作场所,没有证人。”井上回答着,并从厨房的冰箱里取来罐装啤酒。“喝吗?冰镇的。”“不想喝啤酒,倒是想喝可乐。”阿良故意暗示了凶器可乐瓶,观察对方的反应。“可乐……那种小孩子喝的饮料,我这儿是没有的。”井上表情冷淡地说。“那就算了吧。您会下象棋吗?”“小时候倒会,可学会了麻将后,就再不下象棋了。”“被害人死时手里攥着棋子‘飞车’,我想他大概是想说明凶手的线索。”“这同我有什么关系?”“棋子‘飞车’背后写有‘龙王’或‘龙’,你的名字不是龙夫吗?”“因此,你就说我是凶手喽。哼!真是愚蠢透顶。就是靠这种幼稚可笑的推理,还当什么私人侦探。”井上龙夫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嘲笑着说。

阿良走访的下一个是舟木的叔父飞田银造。说是叔父,其实年龄只差10岁左右。是个鳏夫,在一家高级公寓当看门人。阿良在舟木荣治的房间里曾见过他一面。

他听到侄子的死讯后也是紧绷着脸。转而,又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喜悦。“这下,那块地就完全归我喽。”“你是出于这个目的而杀了他吧?”“哪里话,这是他的报应。尽管他对我这个叔叔大逆不道,扬言要到法院告我,但看在他是我侄子的份儿上……”“究竟有多少土地?”“面积不过100坪,可那地方每坪值3oo万日元。”“那就是3亿日元,可见你杀人动机是充分的。”“怀疑我?还是少在我身上费心思吧。反正是那个家伙自己的事,无非是因女人的事被杀的吧,还是用点儿功夫在这方面去调查调查吧。”飞田刻薄地要下逐客令了。“那么,今天下午3点钟左右你在哪里?”“3点钟,我正在这个管理室睡觉呢,好像感冒了。吃了感冒药有些发困,就那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从这里到作案现场开车单程只需30分钟吧?”“也许吧。不巧,我不会开车。”他讪笑着。“那么,你会下象棋吗?”“这个吗,我还是业余初段的高手哩,不像荣治那样是个臭棋篓子。小时候,那家伙的象棋还是我教他下的哩。”“实际上,他死时手里还攥着一个‘飞车’棋子呢。”“什么?‘飞车’……”“是的,说不定这也许是要暗示你的名字飞田……”“喂,喂,你不要威胁我!要是‘飞车’和‘银将’两个都攥着的话,那么我的名字连名带姓都全了。不要只见一个‘飞车’就认为我是凶手。你不是说荣治被打中头部死的吗?要是那种死法,怎么可能还来得及留下临终遗言呢。”飞田银造好像是个地道的推理小说爱好者,连临终遗言这样的专业术语都知道。说起来他桌子上还真摆着几本推理小说,那都是些翻译过来的小说。“即使头部遭到猛击,也不一定会立即死亡,也有被打之后一段时间神志还清醒的。”“那也许是偶然抓了‘飞车’,在考虑走下一步时被杀的哩。”“是的,有这个可能性。”“今晚又要熬夜了,不得不去帮着安排葬礼……”飞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钟已经停了。“哎,是电池没电了吧!打电话问问正确的报时吧。”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314三位号码。“见鬼,号码拨错了。”飞田咂了一下嘴便把听筒放下了。“报时是117吧。”

阿良告诉了他,这时电话铃响了。飞田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抓起了电话。“真怪,马上又断了,是打电话恶作剧的。”

嘟嚷了几句后他又重新拨了117,知道了正确的时间。

阿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遂说声:“对不起,打扰您了。”便俏悄地退了出来。此时此刻他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晚上阿良请十文字悦子来到他的公寓。“悦子,下盘棋好吗?”“你叫我来就是为了下棋吗?”悦子笑盈盈地问道。“呵,顺便和你聊一聊嘛。”

阿良摆上了棋子。

下了一阵后,悦子忽然笑道:“阿良,你犯什么糊涂?飞车只能纵横走。”“是划十字吗?”“没错!”“唔,是十字。”阿良盯着悦子的脸说道。“啊。”十文字悦子忽然变得惊慌失措。“唉,我真想不到你会干这种事。”阿良不无惋惜地说道。“你怎么会想是我?”悦子的声音有些变调。“首先,舟木为来客准备了一个坐垫,这说明来客辈份要比主人低,而井上龙夫是舟木的大学时代的前辈,飞田银造又是叔父。舟木是不会让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坐坐垫的,所以他二人是清白的。”阿良尽量平静地说道。“你在来我这之前,已经杀了舟木。趁我上厕所的时候,你拨打了314,而且放下电话后会马上被打回来,你想借此来隐瞒舟木被杀的时间。”阿良的语调有些发颤。“而最关键的是舟木手中的飞车,只能十字移动,这是暗示你——十文字悦子是杀人凶手。我说得对吗?”说到这,阿良觉得一阵心痛,他在为一个好朋友惋惜。

十文字悦子脸色苍白,她静静地对阿良说:“阿良,你能陪我去自首吗?”

阿良有点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假戏真做的“谋杀”

一具男尸倒在屋子里,胸前上插了一把刀,深入心脏,似乎没有反抗的迹象。他的嘴被蒙上了一条白手帕。死者本能地想挣脱,所以双手停在下巴上。除此之外,经仔细查验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也没什么可疑的东西,这实在令人费解。

在现场另有两名女子,其中一位正准备上吊自杀,但被警察制止了。“小姐,别想不开寻死,快点下来吧!”经过警察的一番劝阻,那位小姐最终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但她眼里却流露出惊叹的神情。像刚从虚脱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似的。紧接着她嘴角往上一翘,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

另一位小姐,呆坐一旁,用涂蔻丹的食指轻触下唇,突然咬住食指对死者及那位要上吊的女人不住地张望,眼神中流露出一份羡慕之意,但也有几分不安,现场的气氛真是怪异啊!大家都猜想,这两位小姐是不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发疯了?

盛夏正是炎热的季节,火辣辣的太阳似乎要融化一切。这栋公寓因有冷气,所以凉爽舒适。此时,这两位小姐看了看警察们不知所措的模样,都露出了骄傲的笑容。

鉴别科的人员采集了刀上的指纹,居然和那位要上吊的小姐的指纹完全符合。“对不起,我来晚了!”这时有一个男人跑进来,看到这么多警察,随即又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多警察?”

一切都是那么不寻常,难怪他们每个人都觉得奇怪。“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严警官问他。“我叫丁一,是一个小型剧团的负责人。这些人都是我的团员,演技非常棒!只可惜像我们这种无名演员,如果没有电视公司的提拔,很难有出头的机会。生活倒还算过得去,但是电视公司根本就不在乎无名艺人的表演好坏,只要人头够就行了,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发展才华,为了培养更好的演技,我们组织了学习会,在每个月第三个星期六的下午,集合在一个演员的家中练习,按照顺序,决定人选做即兴表演。表演完后,大家共同讨论和切磋。这个月轮到我和小陈、小赵和文君四人做表演,今天正好是即兴表演,也就是说,如果小陈倒地装死,其他三人就必须配合他做各种表演,只要勤奋努力就会得到肯定!”

丁一看了一下表后又说:“现在我终于和电视公司谈好了,获得演出机会,所以我们更要抓紧练习!4点钟还会有四个人来……”“小陈是我们的男主角!”那位要上吊的赵小姐开口表示。“但是小陈现在真的已经死了!”严警官严肃地说。“哎呀,装死是小陈最拿手的本领,他骗人的!”“不,你们仔细看,他真的死了!”“这……这怎么可能?是谁杀了他?”丁一惊慌地问。“就是那个赵小姐!”“她!别开玩笑了,他俩正在谈恋爱,怎么可能会杀小陈?”“但是她的指纹和凶器上的一模一样。”严警官面无表情地说。“不可能的,小赵,你碰刀子了吗?”“是的,因为他表演得太逼真,刀用浆糊紧贴不动,我拔不下来,只好装作上吊,和他共演一出殉情记!”“对,我可以证明。”文君打破沉默说道。“小赵到处找可以上吊的门梁,并且拿出了绳子,准备倒拴在上面,我那时真不知做什么才好。”“那么,除了小陈,谁是第二个紧跟着来到房间的人?”严警官忍不住又问。“是我!”文君回答。“我本来想从后门安全梯那里爬窗而入,准备吓他一跳,但是今天天气非常热,窗户边的沥青都融化了,我不想弄脏我的新鞋子,所以就改搭电梯由正门进来,来到这里时差不多3点20分,我听到小陈在接电话,他说:‘好,好。’又问:‘现在马上就开始吗?’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他叫我先出去。过15分钟后再进来,所以我在电梯旁等了15分钟,再进去的时候,发现他胸口插着一把刀,血流如注。当时我想他真会装死,正在琢磨该怎么办时,小赵冲进来嚷着:‘已经开始了呀!’随后就去抓小陈身上的刀子,但是却拔不出来,只好站起来,拿出皮包中的绳子,准备表演悬梁自尽。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报警做第一发现者的角色。”“为什么要带绳子?”严警官问小赵。“我本来想把文君绑起来抽打她,表演虐待狂!”小赵回答。“你怎么可以这样?”文君生气地说。“我也带了绳子准备把小陈绑在床上,假装他发疯了。然后,再替他打镇静剂,用针头狠狠地刺他!”文君接着说。“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小赵也生气了。“我会的,即兴表演就是比先下手为强,所以我提早40分钟就到了。”

两个女人开始激烈地争吵。“文君小姐,看样子你也很喜欢小陈,对吗?”严警官随手准备点燃一支烟。“是的,我们原先很要好,因为小赵的介人才分手,她原先的男朋友就是丁一!”文君委屈地诉苦。“你在哪儿买的这把刀?”“不,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怎么会有这种刀?”文君惊慌失措地回答。

4点多时,又进来四个男人,严警官打量了他们一番,继续问文君:“你在电梯旁的15分钟时间里,有没有人到三楼来过?”“没有!”她肯定地回答。

严警官又转问丁一:“那时你在那里?”“正准备从北山搭火车来此,到达时己3点30分。”“你和其他四个人都转过来,我要看看你们的鞋底。”五个男人都按严警官的指示转过来让他检查。“除了两位小姐以外,你们鞋上都沾有沥青,这是怎么回事?”严警官怀疑地问。“刚刚经过巷口的拐角时,不小心踩到水沟边融化的黑色沥青上。”那四个中有一个这么说。

如此看来,案情是愈来愈复杂了!小赵不可能杀与她正在谈恋爱的小陈,案发时,文君也不在房间中,其他五人都在赶来的途中……任何人都不可是凶手,除非……“文君小姐,你认为打电话给小陈的人,会是电视台的人吗?”严警官问。“不像,听他的口气,对方应该是熟人。”

此时,从门外跑进来一名警察,手上拿了一个袋子,打开一看,是一双沾血的手套!接着,那名警察又对严警官耳语了一番,严警官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严警官不动声色地走到众人面前,亮出了手铐,众人面色不禁为之一变。只听见“咔”地一声,铐住了丁一。

丁一不禁愕然。

严警官赞叹地说道:“你真是个热衷演戏的艺人,你将登山刀刺入小陈胸内,如同纸粘上去一般,真是逼真啊!”

丁一额头上开始冒汗。

严警官又说道:“你杀丁一的动机有二:第一,小陈受电视台器重,而你不被看重;第二,你的女友移情于小陈。”

丁一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你很热吗?”严警官讥笑道:“2点40分左右,你在杂货店打了电话,所以你的鞋跟上沾上了拐角附近的沥青,你害怕小赵因小陈的死而想不开,所以尾随她进入公寓,而我们在手套上验出了小陈的血迹。这一切都证明你就是凶手!”

丁一面无人色瘫倒在地。

物证指出的真凶

“阿良,我现在接手的这个案子要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哟。”某日当律师的一个朋友来到私人侦探阿良的住处。“又是什么案子让你这么头痛?”“就是上个月15日晚,女画家长岛美和子在自己的画室被杀的那个案子。”“是那个案件,我在报纸上看过了。不是说罪犯已经被逮捕了吗?好像是被害人的外甥。”“他叫长岛正彦,28岁,未婚,是某公司职员。因被害人只有两个亲戚,所以,如果她死了,正彦可以获得一半长岛美和子的遗产。警方认为杀人动机是为了获得遗产。”“另一半遗产归谁?”阿良一边记着笔记一边问道。“是被害人的侄女,叫黑田顺子,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与正彦是堂姐弟,两个人住在一起。”“那么,黑田顺子不也同样有杀人动机吗?是不是因为正彦有什么不利的证据才被逮捕了呢?”“凶手在院子里留下了脚印,那脚印与正彦的鞋完全一致。警方因此而逮捕了他。”律师皱着眉头说。“肯定是他的脚印吗?”“被逮捕时,他正好穿着那双鞋,所以不会错。正彦说是在三个月前买的,每天都穿着。但是,他有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明。因此,他绝对是清白无辜的。”律师很肯定地说。“他不在现场的证明是什么?”“当天夜里,他住在恋人的公寓里,但警方说有肉体关系的恋人是不能做证人的。因而否定了他不在现场的证明。”“那么,那天夜里,他是穿着那双鞋了吗?”“是的。第二天早晨,他回过一次家,也就是回黑田顺子那里,再从家里上班。”“为什么早晨又特意回家一次?”“说是和恋人做爱时,口红蹭到了他衬衣领子上,回去换衬衣。就在当天,黑田顺子到长岛美和子家去,发现了尸体,晚上刑警来正彦的公司调查。当时,警方也只是把他当做可提供线索的人,向他了解情况的。为了慎重起见才核实了正彦穿在脚上的鞋,没想到与作案现场的鞋印儿完全相符。所以,正式逮捕了他。”“那么罪犯的作案时间呢?”“大约在夜里12点至凌晨2点期间,这个时间正彦和恋人在一起。当然,他的鞋应该在恋人的房间里。所以,他的鞋印儿不应该留在作案现场。”“那鞋印儿一定是作案时留下的吗?”阿良又问道。“案发当天,白天下了一场雷阵雨,院子被冲洗得干干净净,湿漉漉的,所以能肯定是罪犯的鞋印。”“难道是他熟睡期间恋人将他的鞋拿出去不成?”“这不可能。他们俩的感情很好,何况她也没有杀害长岛美和子的动机。”“那么两个人是否打算结婚呢?”“预定下个月举行婚礼。”“那么,如果自己的未婚夫能意外地得到婶母的遗产,到头来还不是他们自己的吗?”“连婚还没结,怎么会冒这种险?何况正彦的家里很富有,结婚后也不会愁没钱花。”“这么说也许是真正的罪犯为嫁祸于正彦,趁两个人熟睡之机,悄悄溜进房间偷走了他的鞋。”“不会的。他们锁好了房门才睡的,偷鞋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阿良,我相信他是无辜的,才接受委托为其辩护的。务必请你帮忙。”“好吧,我试试。”

阿良马上去警视厅,找熟悉的鉴定人员帮忙,看看长岛正彦的鞋以及从现场提取来的鞋样。这是用石膏取的样。

鞋虽然是同一厂家生产的同一产品,也会因穿鞋人走路习惯不同,鞋底的磨损程度也各不相同。虽然不像指纹那样千差万别,不能单凭脚印盖棺定论,但它仍然,是很有力的证据。正彦似乎是内八字脚,脚尖和脚跟处内侧比外侧磨损得厉害。这个特点与作案现场留下的脚印完全一致。当然,尺码及脚跟的花纹和商标也一样。“鞋底所附着的土样和现场院子里的土相同。这在法庭上是决定性的证据。”鉴定员肯定地说。

阿良对此不得不同意。稍后他用自己带来的照相机,从各个角度对鞋及脚印进行了拍照。

然后,他来到律师事务所。“把我写在这上面的问题,问问长岛正彦。”说着便递过一张便笺。上面写着:

①买鞋的商店及日期。

②实际穿用的时间。

③每天步行的路线及距离。

④休息日穿它出过远门吗?“你调查这些,打算干什么?”律师不解地问。“为了证明正彦的清白。”阿良说完马上又离开了。

两天后,律师送来了结果。据长岛说,他穿这双鞋的实际时间是80天,还附有每天步行、上班的路线及去恋人公寓的路线草图。休息日一次也没外出远行过。在公司就换上工作鞋。“什么时候开庭?”“预定下月下旬。”“那么,离最后申诉还有足够的时间。”“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我还指望找你能很快解决哩……”律师很失望。“不必担心,一定来得及。”阿良自信地说道。

三个月以后,阿良来找律师。“真正的凶手找到了。”阿良充满自信心地报告说。“什么?是真的吗?那么,凶手是谁?”“是他堂姐黑田顺子,或者是她与其丈夫合谋,企图将正彦当成杀人罪犯而独占婶母的遗产。”“可是,那脚印是怎么回事?”“当正彦三个月前买一双新鞋的时候,黑田顺子也买了一双完全相同的鞋。并且,每天在他上班之前,轮换着将这两双鞋摆到门口。可能正彦对穿戴并不是十分仔细。”“是不关心吧,一般男的对此都不会很在乎的。”“所以将两双鞋替换着给他穿,他却毫无察觉。这样,就产生了磨损状况几乎相同的两双鞋。于是,黑田顺子趁正彦住在恋人公寓的那天夜里,带着那双鞋去婶母家,杀人之后,故意将鞋印留在院子里。第二天早晨,又趁正彦回去换衬衫之机,迅速将鞋换了过来。被蒙在鼓里的正彦穿上已成了物证的这双鞋去上班而遭到逮捕。黑田顺子在正彦上班后,将另一双鞋处理好后再去婶母家,装作偶然发现尸体的样子报告给警察。”

阿良说明了事情真象后,律师对此仍不感放心。“可是,你的推理有何证据?你能证明黑田顺子买过同样的一双鞋吗?”“很遗憾。正彦买鞋的那家商店,总是顾客盈门,店员中没有人能记得黑田顺子买过同样鞋。也许她是在其他店里买的,或者是她丈夫替她去买的,也未可知。”“如果没有证据,再好的推理也只不过是个假设而已。”“不,证据确凿。”“在哪儿?”“在检察当局保管着。你在法庭上能借我瞧一下就行了。另外作为参考物证,请你出示此物。”说着阿良便脱下自己脚上的鞋,放到律师的桌子上。“你是说这双鞋?”律师指着阿良放在桌子上的鞋问道。“没错。”阿良肯定地点了点头。”它可是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找到的证据。”

说完阿良对律师解释了原因,律师完全接受了阿良的证据。

几天后在法庭上,阿良做为一个证人出席了。

只听律师说道:“阿良是一个著名的私家侦探,他的体格与我的委托人正彦几乎相同,这双鞋是阿良模仿正彦的走路姿势,根据正彦提供的走路路线,每天步行相同的距离,可是鞋府的磨损程度只有现在法庭上物证的一半。换句话说,正彦这双鞋只穿了40天,在80天内,有人背地里替换着让正彦穿两双鞋。因此,留在院子里的脚印并不是正彦留下的,而是另有他人。”

最终法庭宣布正彦无罪释放。警方也决定对长岛美和子被杀一案再次立案调查。

亡魂的报复

这一天,西木一郎来到推理作家江川乱山家,请他去参加招魂酒会。“我的异母姐姐是个很迷信的人。她请了法师,说是要为两个月前去世的父亲招魂。”“什么招魂术,还不都是骗人的把戏!”“说来话长,父亲生前拈花惹草不太本分,以致我有两个异母姐姐。她们正为分遗产闹纠纷,自然是要趁此机会问问父亲的魂灵留下了什么遗言。”“真是无聊。可这种场合为什么要叫上我呢?”“是想请先生当证人呀。如果招魂术成功,父亲的魂灵能说话,那岂不是很好的小说素材吗?”

经他一番热心劝说,乱山出于好奇决定出席。

地点是某公寓9楼的一个房间。门牌上写着中根久子。她就是西本的异母姐姐,一个喜欢稀奇古怪事情的老处女。

已经有两个人先到了。一个是电视节目主持人白坂美枝子,另一个是穿得忽里花哨不伦不类的男子。那个人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酒瓶子。据说白坂美枝子也是西木的异母姐姐。“这位是法师河田先生,一直从事中世纪欧洲黑妖术的研究。”久子给乱山做了介绍,那个大胡子的人只是朝他点点头,然后说道:“那么,既然诸位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在那边儿已经准备好了。”久子把4人带到隔壁的西式房里。

屋子中间放了一张一条腿的圆桌子,周围摆着5把椅子。桌子正中竖着一根粗大的蜡烛,每个位子前摆着一个玻璃酒杯。

法师点燃桌上的蜡烛,然后熄灭电灯,说道:“诸位,请在喜欢的位置上就坐。”

美枝子和久子在乱山的两侧坐了下来。

法师将红葡萄酒一一倒入5个杯子里。“红葡萄酒表示人的血液。血液是生命之源,死者的魂灵嗅到这迷人的芳香,就会回到现在的世界。”倒完酒后,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首先,让我们为死者的魂灵干杯。不过只能喝掉半杯,再请将酒杯放回原处。那么为魂灵干杯!”

红葡萄酒在昏暗的烛光照耀之下,仿佛殷红的鲜血一样。

大家都显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喝了一两口,便放下了酒杯。这时,由于过于紧张,手有些发抖的缘故,乱山不小心把酒碰洒了一点儿,雪白的桌布上染上了一块红红的污垢。“那么,诸位,请在桌下拉上两旁人的手。”

大家照他说的伸出两手拉成一圈。西木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乱山左手拉着美枝子,右手拉着久子。“大家都握紧了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许松开手,要静静地闭上眼睛……”

说完,法师突然严肃而有节奏地唱了起来。“啊!伟大的阴朝帝王撒旦呀,地狱的主宰恶魔呀,请赐于我力量吧,帮我招回在冥界徘徊的死者的魂灵。再见吧魂灵,快快显灵,请听我的咒语。去掉邪念,摆脱邪恶。从迷惑中解脱……”咒语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最后消失,突然从黑暗中传来另外的声音。

魂灵:“我来了啊,有什么事?”

法师:“喂,魂灵,是在坐的姐弟三人的亡父吗?”

魂灵:“是的。”

法师:“那么,我问您,您是怎么过世的?”

魂灵:“我是被毒死的。”

乱山先生两侧的美枝子和久子都紧张地屏住呼吸。

法师:“你知道谁是凶手吗?”

魂灵:“当然知道。”

法师:“是谁?”

突然,握着乱山左手的美枝子惊叫起来。“行啦!求求你开开灯!”“安静!如果大吵大闹死者的魂灵会被吓跑的。”法师制止说。“那不是父亲的声音。”西木大声喊着。

只有久子倒很冷静。“请继续吧,我们想知道谁是毒死父亲的凶手。”“不,已经不行了,已经走远了。很遗憾,今晚就到此为止吧。那么,诸位,让我们喝下剩下的酒,为祈祷死者的冥福干杯吧。”众人松开拉着的手,拿起各自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回去了,这是个骗局。”美枝子起身向门口走去,突然她尖叫了一声便摔倒在地板上。乱山和西本马上跑上前去把她抱起来。久子打开墙上的电灯开关,室内一下子明亮起来。

此时,美枝子已经没了气息,而且表情很痛苦,有一股臭氧似的口臭味儿。“赶快叫急救车……”

西木大叫着,乱山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已经晚了,她已经死了。”“杀害父亲的凶手就是美枝子,因此遭到了亡父的报复。”久子坦然地说。“不,是氰酸钾中毒死亡。一定是掺在葡萄酒里的。”乱山闻了闻美枝子的酒杯说道。“你别乱说,这葡萄酒大家都是一样的,要死不该只死她一个。”

河田法师提出抗议。“那么是在招魂的时候,有人趁大家都闭着眼睛的时候,悄悄往美枝子的酒杯里放了氰酸钾喽。”久子说着,她向西木投去了怀疑的目光。坐在美枝子旁边的是他和乱山。“你别看我,我一直握着法师和美枝子的手,根本就没有投毒的机会。”西木铁青着脸为自己申辩着。“我也一样呀。我紧握着河田和乱山先生的手,而且我的位置与美枝子离得远,是够不到的。”“那就是事先就投了毒。准备杯子的是久子姐姐吧。”“你胡说八道。我们都是自己选择位子就座的,并不是我指定的美枝子的坐位的呀。”就在这两位异母姐弟互相猜疑的时候,乱山忽然发现桌布上的那块红红的污迹不见了。

第一次干杯时,不小心碰洒了酒,明明桌布上染了红红的污迹,可现在污迹都不见了。相反,西木的坐位上却有一块同样的红色的污迹。“西木君,你也把酒弄洒了吗?”乱山问道。“真怪,我不记得洒过呀……黑着灯,也没太注意。”西木看着自己的位置颇为不解。

接着,乱山又问法师道:“刚才那魂灵的声音果真是死者显灵了吗?你老实回答我,这可是个杀人案件呀。警察也要来调查的,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那声音是你搞的鬼把戏吧?”“对不起,为了造出招魂术的气氛,是我用腹语扮作魂灵的声音。”河田这个行骗的法师见事不妙很快坦白了。

乱山久久地盯着圆桌子。忽然走上前去,用手抓住桌面,一用力,桌子转了起来。

乱山回过身来冷冷地盯着中根久子说道:“是你杀了美枝子!”

中根久子的脸因愤怒而变红了,她大喊道:“乱山,你在胡说。”

乱山冷笑道:“在第一次干杯时,我碰洒了酒。可刚才我们都看到了,酒污是在西木的位置上。是你在刚才的半杯酒中放了氰酸钾。然后用脚或膝盖转动桌子,将有毒的酒杯转到美枝子的位置上,毒死了她。”

中根久子听了乱山的话,绝望地瘫倒在地上。

握在死者手里的点心

法国数学家罗伯今年已经40多岁了,却一直过着单身贵族的生活。在念完博士后,他就一直致力于数学方面的研究,以至无暇顾及个人生活。

这天,他参加了一个数学成果颁奖大会,他的一项研究获得大奖,光奖金就一万法郎。

罗伯揣着钱兴冲冲地赶回了公寓,这些钱够他生活很长时间了。罗伯掏出钥匙,刚准备开门,就听见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回头瞅瞅,却没有一个人影。罗伯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人要是有了钱,就喜欢疑神疑鬼。”

进了房间,把钱放进保险柜,罗伯倒了杯香槟,慢慢品味着成功之后的喜悦。

这时,门铃响了。进来的是公寓的看门人。

他一见罗伯,便高高举起手中的一盒点心,说:“亲爱的数学家,祝贺你拿了奖,这盒点心是我祝贺的礼物!”

罗伯接过点心,道了谢,看门人便告辞回楼下值班室去了。

当天晚饭后,看门人打着手电,按惯例开始了对公寓的巡视。他叼着烟,来到二楼,见到214-号房间——罗伯的处所房门虚掩,便想偷偷溜进去跟他开个玩笑。

他刚走到门口,竟吓得目瞪口呆,半天也讲不出一句话。

罗伯先生躺在地上,鲜血映红了绿色的地毯,他瞪着恐怖的眼睛,望着看门人。看门人吓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赶回值班室,向警方报了案。

警方在勘察了现场后觉得凶杀案十分头痛,现场没有任何线索,而罗伯的房间好像又没有丢失过什么。

正在他们查找线索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一个黑色礼服的中年人竭力挤开拦堵他的警察大声喊着:“罗伯怎么啦!他怎么啦!”

原来这个人是罗伯最要好的朋友,数学家洛西,他碰巧路过此地,便上楼来瞧瞧。

他一见罗伯躺在血泊中,便忍不住抽泣起来,他紧紧握住警长的手,沉痛地说:“警长,你无论如何要抓到凶手,你知道吗,罗伯的死给法国的数学界带来多大的损失!”

警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洛西的肩膀。

洛西很自觉地站到门外,托着下巴,悲伤地凝视着倒在血泊中的罗伯。他觉得罗伯的眼睛似乎有什么话要告诉他。顺着罗伯的胳膊望去,洛西发现罗伯手里紧紧捏着一块点心,点心的一部分都被捏成了粉末。

警察们处理完现场,洛西也回家了,接连几天,他一直沉寂于悲痛中,罗伯同他的多年友谊和被杀的惨状交替出现。他最后决定去警察局打听打听案情的进展。

警长热情地接待了洛西,并告诉他凶手抢走了那一万法朗,这是一起杀人谋财案,可现在却没有任何线索。临走前,洛西找警长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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