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任大霖
出版社：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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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大师任大霖书系：两个小渔夫试读：
版权信息COPYRIGHT INFORMATION书名：儿童文学大师任大霖书系：两个小渔夫作者：任大霖排版：燕子出版社：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时间：2016-08-01ISBN：9787532499151本书由上海少年儿童出版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旗 帜梅子涵我童年的时候家里没有订阅《少年文艺》。那是一本异常好的文学刊物，现在仍旧异常好！所以我不明白我的很有文学喜爱和修养的父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疏忽？他们的书架上有相当不少的文学名著，他们也是时常捧着文学的书籍阅读，可是他们却疏忽了专门为我订阅一本异常好的儿童的文学杂志。
但是暑假的这一天的上午我的手里捧着这一本异常好的杂志。我忘记是哪个小孩借给我的了。我躺在席子上阅读，席子铺在一楼朝北的走道里，走道的外面是小花园，是不高的围墙，我躺在那儿可以看见高高的天空。
我在读《在团旗下》。那是一个家庭出身不好的小孩的故事，那时我的家庭出身也不好。“家庭出身不好”是某一种年代的说法，它无比可笑，可是那时谁都对它很认真，谁都会信以为真，没有办法，因为它是那种年代！我其实很感谢那种年代的某些荒唐说法和做法，让我这样的小孩可以活得小心翼翼、很有规矩。我也很感激《在团旗下》这样的小说、故事、文学，它们是那么智慧、温和、善良地关怀着一大批小心翼翼的孩子，能够争取在那个年代受到欢迎好好长大，获得尊严和快乐，生活得阳光灿烂。我躺在暑假的席子上读着这个小说、故事、文学的时候，满心里都是感动，而且也懵懂地对写出这样的很庄重的故事的人充满崇拜，那的确是崇拜，虽然那时我还不知道小说究竟是什么，文学有多少用处，我能确定的只是：它是一个故事，它登在了不起的《少年文艺》上，所以写这个故事的人也了不起。
过了很久，我也成为能够写作小说和故事的人了。后来也认识了任大霖。后来我才对拢，原来我小时候读过的那个温暖地鼓舞过我的小说是他写的。这个著名的作家，他还写过别的被许多人一致说好的小说，那些小说是他一生成功的标志，也是中国儿童文学里的大成绩、红旗帜，可是他写的不很重要的《在团旗下》对我很重要，因为它是我儿童时代的一个重要的“记得”，它是我的一个重要的文学。文学是可以这样被赋予了神采和感情地记住的，文学里可以有一个人的日月和席子与天空。
任大霖去世多年了。他不会知道我正在为他的书写前言。他也不知道我小时候读过他写的《在团旗下》。但是他非常知道文学对于儿童、对于人有旗子的意义。他们那一代作家，是把文学当成庄重旗子，当成生命田野的美丽风光的。他们写得再轻健、风趣，也还是关切人活着的意义，惦记世界的美好。他们为儿童写作的时候充满纯粹的心意，掂量字句，掰摸思想，生怕夜晚蟋蟀的声音里会有阴暗的光影，任大霖写过《蟋蟀》。他们是特别负责的，所以他们也许今天早已不在，或者今天已经完全垂老，但是他们的文学必须还应当被今天阅读，他们理所应当有阅读的销量。
今天，哪个作家愿意进校园在自己的书上签上名字，就阅读哪个作家的书，这实在太肤浅太做作太没有文学本身的诗意气象了！我们不能为儿童安排如此狭小的阅读，我们应该渐渐废去阅读等于作家进校园这样的单调算式。人类最健康的阅读一定是包括了无数昨日经典的书目和篇目的，中国现在的儿童文学阅读也一定应该包括张天翼、严文井、任大霖……（此处省略很多别的优秀名字。）他们仍旧是旗子，我们应当喜好在经典的旗子下。
亲爱的大霖先生，这是我在你的贵重的书前写下的故事和心情。我没有能力让更多的人懂得敬重你留下的文学，我的能力只是写一点这样的真实、微薄的心意。很多年前，我想参加中国作家协会，我小心翼翼地走进你在上海延安西路1538号里的办公室，我不好意思地说：“大霖先生，你可以当我的介绍人吗？”你说：“好啊！”你就坐下写下了对我的评价，签上了你的名字。
你的办公室的那幢二层楼已经不在。登你的《在团旗下》的《少年文艺》的精致小楼也已经不在。不过《少年文艺》还是在继续出版，了不起地艰难地存在着，上面的故事依然异常好。我总是在一切的机会中对父母们说：“为孩子订一本《少年文艺》吧！”可是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听了我的话，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少年文艺》其实也是一面旗帜，它的飘扬是多么漂亮！
我在文学的路上是一直跟着旗帜走的，所以，大霖先生，我参加作家协会，一点儿也没有辜负你！我对得起表格上你签下的名字。
我缓缓地写下这些字，因为我想对得起自己的记忆和情感。而现在，又是夏天的暑假。两个小渔夫
我在十一二岁时，跟小哥哥是两个热心的小渔夫，几乎整天徜徉在荒野的河边，身上散发出太阳蒸晒的气味，手指上混合着蚯蚓和鱼腥气。我们几乎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钓各种鱼，自己制作各种钓具，这过程是曲折的，每一次失败后的进展，每一次意外的收获，都给我们带来各种乐趣。
我们的渔夫生涯从摸螺蛳开始。那时，由于失学和贫困，整天在想怎么去弄些有用的东西。庄稼是有主人的，飞禽奈何它不得，我们的脑筋自然动到水里去了，而首先就想到螺蛳。
螺蛳可算是水里最低级的动物，它们一动不动地停在河滩上，赤脚下去，不费什么劲就可以摸到。不久，我们改用布袋来套，既省力，还可以套到深水里的青壳螺蛳，这是螺蛳中最清洁的。
有一次，在套螺蛳的时候，偶然套到了几只虾。这是麦头黄了的时候，虾正在换壳，所以行动不灵，而软壳虾却特别鲜美。这意外的收获鼓舞了我们，我们不再套螺蛳了，开始捉虾，因为虾自然比螺蛳好。
捉虾有几种方法：一种是用五枚针并排缚成“枪”，看准了直刺下去，但这需要较高的技巧，刺得不准，往往空刺在石块上，把针别断，而虾却一跳逃走了；一种是用稻箩缚上绳在石岸旁猛地掀下去，立刻提起来，由于水的冲击，躲在石缝中的虾就被激荡了出来，落在稻箩里，这叫“探虾”，除了虾还可以“探”到螺蛳和小鱼。而最理想的方法却是用细蚯蚓穿在小钩上钓虾，虽然一只一只地钓，似乎麻烦，但收获是最大的。
在钓虾的时候，常钓到一两条贪吃的小鱼。我们很快发现：有一种叫“肉骨丁”的小鱼，是最会上钩的，因为它们异常贪吃。这“肉骨丁”虽然只两三寸长，却浑身是肉。不久，我们就把钓虾的热情转到钓鱼。况且这时麦子已割，虾也瘦而且少了。
钓“肉骨丁”要用非常小的钩子，穿上一丁点虾肉，钩一下水就有两三条鱼来抢，所以收获很大。有几处钓熟了的地方，“肉骨丁”就像赶集似的从四面游拢，专等钩子下去就吃。为了适应这形势，我们只好分了工：小哥哥专门钓，我专门捡鱼，往往从开始到结束，没有一丝空隙，简直是一种紧张的劳动，每次至少可以钓到半斤鱼。
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一次小哥哥提起钓竿，落在地上的是一条半尺来长的大鱼。金奎叔说，这是白鱼，要用整只虾穿在大钩子上钓的。我们开始钓白鱼了。这种大鱼都住在菱丛中，行动非常灵活，你不能看浮子，钩下水时，只要白光一闪，就得非常快地提起钓竿来，稍慢鱼就逃走了。我们借了小船，我轻轻地划桨，在菱丛间缓慢穿行；小哥哥坐在船头上钓鱼。当然，上钩的白鱼不像“肉骨丁”那样多，可是我们既能钓白鱼，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小渔夫了，因为据金奎叔说，白鱼是鱼里最难钓的一种，“你不会钓白鱼，你就算不得真渔夫”。
但大部分时间我们用来钓鲫鱼。鲫鱼经常在河底，是一种比较狡猾的鱼，钓鲫鱼特别需要耐心和经验，从下饵到掌握浮子升降的规律，可以说有一整套学问呢！我们常常在村外的乌龙溇钓鲫鱼，那里河面宽广，水清而深，周围是那么幽静；现在回忆那棵苍老的榆树，那一段段木桩打成的堤岸，那一丛丛蒿叶，还历历在目。
一天，大表姐带着侄女儿来做客。妈妈跟她们谈起我们钓鱼的事。大表姐称赞我们能干，侄女儿好奇地望着我们，似乎我们是了不起的水上好汉。我们非常得意。
妈妈说：“大表姐住在山乡，鱼是难得吃到的，快去钓几条来，请客人尝尝鲜味。”
我们巴不得妈妈这句话，立刻背上钓竿，向乌龙溇跑去。我们决定钓几条鲫鱼，煮鲫鱼汤给大表姐吃。
我们原是信心十足的。几条鲫鱼，可不是什么难事，不料，坏运气跟上了我们，这一次竟成了我们钓鱼史上最惨淡的一页。
我们在乌龙溇坐了一个钟头，什么鱼也不来上钩，似乎今天整条河的鱼已经约定了，专门跟我们作对，好让我们在客人面前丢脸。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换上新鲜的蚯蚓，把浸得发白的蚯蚓扔掉。眼看着半盒蚯蚓用完了，而我们穿鱼的绳子上连一片鱼鳞也没有。
我早就耐不住了，小哥哥换了几个地方，还是闷着头在那里钓。
而这时，一群蚕豆般大小的鳑鱼和“白眼”从水面游来了！它们围住两条钓线，兴高采烈地啄啊，撞啊，弄得浮子晃晃荡荡，也看不清下面有鲫鱼在吃没有。这可算是最最倒霉的事！钓鲫鱼逢上这般小流氓，你除了收起钓竿回家，就没别的路好走。
忽然，河那边传来一阵桨声和不平凡的“嘎嘎”声，我们回头一看，五六只小渔船如飞而来，里面有四只还是鹭鸶船。为首的那只船上坐着我们的老朋友金奎叔。
远远地，金奎叔就叫道：“开了荤没有？”
这意思是问钓到鱼吗，我们回答：“今天吃长素！”
金奎叔他们大笑起来，笑声使站在船板上的鹭鸶都扑腾起了翅膀，叫着，互相挤撞着。
小哥哥问：“哪里去？”
金奎叔说：“俞家塘。来，跟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吧！”
这邀请使我们立刻忘了所有的烦恼。我们上了金奎叔的船，他举起桨，只一下，船就像飞一般地在水面上前进。薄薄的船板下，水声“嚓嚓”。我们好像坐在一条大鱼上，让它带我们到水天相连的去处。
很快地，俞家塘到了。已经有不少渔船一字儿排在岸边，穿着灯笼裤和棕袜的渔夫，都坐在土场上喝茶；为首的几个聚到一起商量起来，金奎叔也在里面。
小渔船还不断地从四面河道里聚拢来，我知道今天将有一场大兜捕，这可不是“开荤”，而是“大吃一顿”。
果然，渔夫们喝完茶，各自走上自己的船。霎时间，这三四方圆的塘面上，到处是渔船，到处是“呀许呀许”的叫声，一群群鹭鸶在水里大显威风，钻浪逐波，只看见它们的阔嘴巴上银光闪闪，捉到的小鱼都被它们吃下去了，捉到大一些的鱼，渔夫就用篙把它们拢过来，让它们把鱼吐在船里。有些大鲫鱼、大鲢鱼，是几只鹭鸶一块儿咬着扛上船的，可以想见，在水底下正展开激烈的搏斗。
除了鹭鸶，大小渔网围捉，再加上梆子的“笃笃”声，塘里的鱼群完全慌乱了，它们在水里乱窜，一批批地落到渔夫的手里。有一条大乌鱼，在水里一跳起来，恰恰落在渔船里。
说老实话，这热闹的场面是我从没见过的；小哥哥虽然跟金奎叔去捉过几次鱼，也看得目瞪口呆了。
塘面平静下来，渔船都靠了岸，所有的鱼堆在几只大木盆里。渔夫们都抽起旱烟来；鹭鸶摇摇晃晃地站在船板上，用尖嘴整理羽毛，只有一两只走失了的鹭鸶，还在水里钻来钻去，追逐那些侥幸漏网的鱼。
这时太阳早过了顶，我突然觉得肚子饿了。忽然，土场上摆开了几张八仙桌，端出了一盆盆热气腾腾的鱼肉，大家围坐过去，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金奎叔一边喝酒，一边说：“这是鲤鱼肉，杀了两条最大的鲤鱼，够我们饱吃一顿了。”这时他忽然想起我们钓鲫鱼的事，就笑道：“现在可真的给你们开荤了！”
金奎叔吃鱼不多，酒却连喝了三四碗。他说，这鲤鱼肉太粗糙，是因为鱼身太大的缘故。据他说，鲤鱼在斤把重的时候顶好吃。可是我却觉得今天吃到的鱼特别鲜美细腻，因此尽量吃了个饱。
吃过鱼，就开始分鱼。所有的渔夫都分到一份，装在舱里，开船走了。从他们毫无争议的表情上，可以知道分鱼的那个老头是绝对公平可信的。这时，金奎叔忽然把小哥哥推到前面，笑着说：“喏，这里有两个小客人，也给他们开开心！”
老头笑道：“好，给条鳜鱼尝尝吧！”说着，一条鳜鱼扔到我们脚边。我觉得这是一条小鳜鱼，但既然是礼物，当然不能埋怨老头有些小气。
我们别了金奎叔，寻路回家。一路上，手里的鳜鱼好像受了魔法，渐渐地大了起来，重了起来。回到村里时，人们都用惊奇的口气说：“啊，好大的鳜鱼！”这时，我们才知道这实在是一条少见的大鳜鱼，而那老头是个慷慨的人。
我们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把鳜鱼穿在钓竿上，存心让大表姐惊喜一下，以为我们钓到这样出色的鱼，然后再告诉她这一天的经历。不料，大表姐和侄女儿已经走了！
妈妈把我们着实埋怨了一通，说我们不懂事，家里来了客人，却在外面“野”了一天。她说，她带了侄女儿到塘河边、乌龙溇来找过我们，可是连个影子也不见。侄女儿既无聊又担心，一次次地问：“小叔叔他们呢？会不会让水獭拖去了……”
听到这里，我们惭愧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哥哥本想托航船阿荣把鳜鱼带去给大表姐的，可是阿荣不肯接受这委托，他说，带到那儿鳜鱼会不新鲜的。我们只好写了封信给她，请她有空再带侄女儿来，那时一定要请她们吃最鲜最香的鲫鱼汤。丢了魂灵的人
在我的同年伙伴中，最杰出的一个要算是金阿海了。他之所以杰出，不仅仅因为他有十多本《封神榜》《动物园惨案》的连环图画，还在于他知道不少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他是一个研究家，似乎对一切事物都有兴趣研究一番，虽然那时他只有十一岁。
他很乐意把所有的连环图画借给我们，不过每本书上，他爸爸都给写上“看毕归赵”的字样。这四个字我们半懂不懂，就问他是什么意思。金阿海说：“‘看毕归赵’就是看完了马上还给我们的意思。”
我们问：“那么，为什么是‘归赵’呢？你们不是姓金吗！”
他说：“这是一样的。爸爸说，古书上写着，还东西都叫‘归赵’。”
他爸爸除了种田，还教过私塾。既然是古书上的话，那不会错，我们虽然还没完全弄懂，却也不敢多问了。此后，我们看完连环图画，总是及时归还，从不拖延，因为“看毕归赵”这四个字，给了我们特别深刻的印象。
金阿海家的院子里，种满各种花草。他时常告诉我们：这是藿香，这是田鸡草。他说田鸡草可以医病。为了证实他的话，他叫我们去捉田鸡（就是青蛙），捉到了，他当场把田鸡摔死，摘几张田鸡草盖在上面。我们坐在旁边，等它复活。但是等了好久，田鸡还是照原样躺着。金阿海用手指拨弄它、弹它，说它的肚皮已经在动了，说再过一会儿定要活转来的。第二天，死田鸡干瘪了，被蚂蚁拖走了，我们也忘了这回事。
有一次，变戏法的来到村里，锣声在临河的土场上整天响着，把我们引得心神不定。
金阿海说：“变戏法，说穿了就是骗人。如果他把一根铁棒吃到肚里去，那实在是一根面条，不过涂上些颜色罢了。如果他在手上砍了一刀，那血不过是洋红水，只要看得仔细些，就可以拆穿他们。”
于是我们都去看戏法。趁卖票的没留心，从绳子下面钻了进去，在人们的腿缝里挤了一会儿，我们就坐在最前面了。
这时，一个大胖子正在场子里来回走动，忽然，他喝道：“嘿嘿嘿！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
变一套，又一套！”
一边吆喝，一边用手敲胸脯，敲得“嘭嘭”响。只这一点就使我们满意。
但是金阿海又有他自己的看法。“这不稀奇！”他对我们说，“他是敲在肋骨上，所以会响，只要有肋骨的人都可以这样。如果他敲在下面些，敲在肚皮上，就只能‘扑扑’地响。”
但大胖子没有敲肚皮，却敲起了后脑勺来，敲了几下，忽然嘴一张，吐出一个鸡蛋，接连吐出了五个鸡蛋。观众都高声叫好。这一回金阿海没有说话。
接下去是一个最精彩的节目：空箱变人。
两个人从帐篷里抬出一只箱子。大胖子揭开箱盖，让大家看清楚里面是空的，然后盖上箱盖，锁上锁，用一块红布遮在箱子上。大胖子又敲了几下胸脯：“嘭嘭！”“嘿嘿嘿！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
空箱变人！来一套又一套！”
说完把布去掉，锁一开，盖一揭，从箱子里面走出个花花绿绿的小姑娘来。
哈哈，这样好的戏法，我真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看看金阿海，他已经挤到最前面去了，紧贴那箱子站着，还在向箱子里探头探脑地望，我知道他在研究，回头他会把一切奥妙告诉我们的。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