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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4-24 17:3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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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敬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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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微讲堂:沟通是一种能力

北大微讲堂:沟通是一种能力试读:

正文

今天是记者节,我特别高兴能和北大同学一起度过自己的节日。

2000年11月8日,中国第一次有了记者节的时候,北京开了一个盛大的庆祝会。在这个庆祝会上,我作为记者代表有一个发言。当时有这么几段话:“我们这些记者有幸赶上了新中国第一个记者节,那么我们做了什么,社会为什么让我们享有这种节日?凭什么呀?三百六十行,凭什么要给记者这个节呢?”——这确实是我当时在想的。我就觉得,我们这一行在今天得到了更多的关注和重视,公众看记者的眼光在有了这个日子以后,可能会多一些期待,也有理由多一些挑剔。在记者节那些天,我想的更多的是记者节这个日子其实是用来警示自己的,就是提醒我们,无论世事如何变幻,我们都应该把握自己的社会角色。为新闻工作者设立一个节日,体现了社会对这一份职业的尊重,我们承受这一份社会奖赏,更要强化自己的职业意识,做时代忠实的记录者和积极的推动者,国家、社会、人民通过这种方式在提醒我们,要负责任,要如履薄冰,不辱使命。从2000年第一个记者节到今天2005年,我感觉到媒体在中国社会中已经变得越来越活跃,记者也成为很多年轻人向往的职业。

我刚才特别自恋地用那么长时间来祝贺我们自己的节日,其实,在这儿我想跟同学们交流的是:记者这一行,它是干什么的?主持人是干什么的?它是职业地跟人打交道的这么一行,它以沟通为使命,它应该是在社会上、在人群中最具有亲和力的一群人。沟通不仅是记者的职业能力,也应当是现代人的能力。

我们看看电视台,有各个工种,这个大家看任何一个电视节目的片尾字幕就看得出来。在那么多工种里面,比如说编导、策划、监制、摄像、出镜记者、主持人,还有灯光、制作、技术等等,太多了,都是人才。为什么选择这个人而不是那个人站在镜头前来和观众交流?为什么?

你可能说,这个人聪明啊!那台长不聪明吗?这个人有判断力?台长比你还有判断力!

台长的这种角色,就像船长,制片人也是一样,就是看他有没有带领一个团队,奔向一个目

标的那种能力。他对方向的判断要超过常人。这样的人,往往就成了制片人、台长。

还有一种人,就是策划,出主意的,特别能出招,另类思维的人,善于异想天开,这种人就特别适合当策划。其实原来电视台没有专门的策划,编导本人策划能力比较强的就自己策划,这些年电视发展起来,就出来这么一个新的工种,有很多都是过去的报人,过去的文化人,“触电”以后就把他那种思维上和笔头上的优势用到了电视上面,成为了策划,策划占有资讯,他运用资讯的能力应该说是超过别人。点子大王,就是策划。

我们刚才说了,这种有判断力的人,有方向感的人,能出点子的人,都各有各的用场。那么,直接和观众交流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使得他站在镜头前呢?他在电视这个团队里具有什么样的核心竞争力,使得他被镜头选择?被镜头选择实际上就是被观众选择。你们感觉,到底什么样的人能被镜头选择?(学生回答:有亲和力、应变能力、口语表达能力的人。)

我都不用讲了,你们都说出来了。在这里,我们用最白最通俗的话说,什么人能够被选择?就是最善于沟通的人。表现在:有人缘、会说话。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主持人不是按他(她)好看不好看被选择的,而是看他(她)有没有人缘。大家想想是不是这样?早些年的中国电视,特别幼稚的时候,选人是按挂历上的模样选的,周正、漂亮、挑不出缺点。后来中国电视进步了,标志之一,就是崔永元当了主持人。崔永元最让你接受的难道不就是他的人缘吗?他多有人缘啊!我发现不论是在什么场合,一提到崔永元这三字,观众整个面部表情的线条就变得柔和起来,就像说自己家人一样,至少也像是邻居大妈家那个二哥,完全是“自己人效应”,这在传播上太重要了。你不觉得他是外人,这就叫认可。

人缘是怎么产生的?在人际交往中,有很多种类型,有些人是先天的,生来就有人缘。你把他搁到人群里面,他特快活,特有沟通欲望,没有障碍;有的人先天就不具备这样的特点——这不是优点缺点,大千世界,人生来就是各种各样的;有的人很矜持,我心里不是不想交流,可是看见你的时候,我不愿意讲话;还有的人愿意和喜欢的人交流,对于不喜欢的人,不屑与他交流;有的人在人际交往中有戒心;还有的人过于羞涩。我们从职业的角度,琢磨自己先天的因素,我适合干什么,如果发现自己潜质里愿意和人打交道,一放到人群里如鱼得水,在人群中挺受欢迎,交流没有障碍,那么可以选择和人沟通的这一行,比如说当老师、当主持人、当记者等。如果说有的同学不愿意和人打交道,嫌闹得慌,说话都嫌烦——这不是缺点,他就是这样的个性,比方说情愿和机器打交道,那就不要选择新闻这一行,可以选择和机器打交道的职业。我觉得,在我们设计自己职业生涯的时候,是不是能以职业的角度来重新琢磨琢磨自己的性格。如果说你性格中有这个倾向,那么你选择这个职业后就可以事半功倍;如果说你性格中没这个倾向,而你还非得选择这个专业,那就不是快乐工作,而是变成了刻苦工作。我不太赞成刻苦工作。我们当时上大学的时候,我是工农兵学员,当时是一个特殊的时期,高考制度被废除后,就从农民、工人、解放军里面选拔一些优秀者来上大学,同学一入校水平参差不齐。我们班有一个湖南人,普通话说不明白,却阴差阳错地让他学播音,他非常刻苦,但一说话就像毛泽东似的,其实他写文章写得挺好的,他要是转一个专业,转编采专业不就完了嘛。可是那时候不知为什么没转。我觉得他上大学这几年,在专业上,没有快乐,到最后他也没有取得过专业上的自信。我觉得这是挺不幸的一件事。一个人学的专业是自己不擅长的,不喜欢的,又不能改;相反,有一些人对这个专业能够跟玩似的,这是最好的境界,跟玩似的,就不吃力了。有一点职业意识,把自己潜在的东西调动起来最好了。

现在我说的是一个人可能先天具有那种沟通优势,有的人不太具有那种优势,就要用职业眼光,来重新判断一下自己。崔永元就是一个先天具有沟通优势的人,他那种沟通优势不表现在滔滔不绝,没完没了地说话,他话也不是那么多,但是他跟人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他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他不让人有距离,他不让人有压力。他看人的眼光确实一直都保持平视,这到底是表现出口才还是这个人的为人态度呢?我想更多的是一种态度。比方说,你不会看他肉麻地吹捧谁,同时他面对最普通的人的时候,也不会俯视,他在节

目里表现出对各种各样的人一种由衷的尊重,我最欣赏崔永元的就是这点。其实从表面来看,他轻松,他幽默,他有意思,他可爱,但仔细想想骨子里的东西,是什么让你对他有好感呢?是他对人的尊重,你听他什么时候在嘉宾或者观众面前说过一些显得自己很高的话?比如我们有的主持人会这样说:“观众朋友们,说到安徽,您可能知道,可要说到‘安徽’这两个字的来历,您可能就不知道了。”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呢?这句话,表现出主持人在有意无意之间低估了观众,这就是不尊重,你什么时候听过崔永元这么说过话?就算是你假设观众不知道,然后你来讲这事,你也不能这么说啊。你可以这样说,“我们可能还不太清楚……”这句话不是一个技巧,真的是一个态度,崔永元有这种先天的平等的意识,这种诚恳的待人态度,当然也有后天的训练积累。在成为中央电视台节目主持人以前,他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午间半小时》当过几年记者,采访各种各样的人。当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午间半小时》是全国广播节目里办得最好的,崔永元在那里的记者中也是最好的之一,我就是从他的稿子里认识他的。当时我在北京广播学院读研究生,到这个栏目去做调研,人家给我提供了一批稿件,“看,这是我们最近的获奖稿件!”我发现有一个系列稿叫《边关行》,写得特别好,大气磅礴,特老到,稿件上署名:崔永元。我没有想到,他后来成为我的同事了。当时我一点都没有想到小崔会是一个幽默的人,看了稿子感觉他是一个特别有分量的人。他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他们说“这就是小崔”,我感觉和写稿子的就不像是同一个人,他表现得像是没睡着或是刚睡醒一样。后来他到我们这个节目里当策划,也是属于很善于出点子的人,谁也没有把他往主持人那里想。《实话实说》开办以后就开始试主持人,大家推荐了很多人都来试,看谁能当主持人,试了这个不行,试了那个不行,试了无数人,像走马灯一般,小崔同志就在眼皮底下,谁也没想到。最后,头儿说:“那你试试!”就那么简单。小崔往镜头前一站,他原来是广播人,不熟悉电视环境,很多摄像机,看也看不及,不知道看哪个。有经验的人就知道,灯亮的那个就是在拍你的,但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时间,启用他的制片人——大家都知道,如雷贯耳哦,时间对中国电视做过很多贡献,其中一个就是把崔永元推出来了,后来接着把白岩松推出来了——当时,时间就做了一件听起来特简单,但是非常合乎规律的事:他到现场一看,看小崔有些六神无主,他说:“你们怎么能要求崔永元看摄像机呢?你们不要让崔永元找摄像机,你们要让摄像机找崔永元!”于是,崔永元就没有了压力,他就没有了那些技术性的顾虑,他的全部精力就在跟人交谈中,按节目的方向走话题,这就把崔永元的长项发挥出来了,而短项避开了。当然,崔永元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现在已经深知什么时候看哪个摄像机了。当时,时间那是一个很关键的举动,很多人不是没有交流的才能,但是一到镜头前,镜头会让一个人的自信心瞬间损失一大半。有些人没过这关就被淘汰掉了。崔永元很幸运,碰见一个明白人,这样崔永元这种和人打交道的才能,就得以充分地展示。

我再顺带说一下白岩松是怎么出台的。白岩松刚过来也是策划,策划策划着,也是时间突然告诉他说:“你来采访吧,《东方时空》。”他还没有这种心理准备,那时候他是一个特消瘦的文学青年的样子,“哎呀,我不行,不行。”时间说:“大早晨你搞这个节目谁看啊?”——《东方时空》是早间节目,还得到一个美誉:改变了中国人早晨不看电视的习惯。在那个时候,中国人早晨真不太看电视,所以时间一句话让白岩松领悟,“啊,就是,谁看嘛!”其实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心理暗示,一下没了负担,没了负担白岩松就和崔永元一样,也把他的聪明,和人沟通的长处,全部发挥出来了。他没有了那种技术性的顾虑,而技术是好学的,那是拿镜头练出来的,那是靠时间堆积出来的。当然也有天生不惧镜头的,比如说方宏进。我一直觉得方宏进是我们《焦点访谈》最优秀的主持人,现在他走了,到上海东方卫视。他就属于在镜头前和平时一样的人,不惧镜头的那种人。对方宏进本人来说,他太省事了,而且他节省了多少培训费用、培训成本啊!因为他没有试用期,他上来就能说啊。

刚才我举的几个例子,都是大家的熟人,他们把自身的长处非常合适地和自己的职业结合起来,先天的优势加上后天的锻炼,使得这几个人成为了非常职业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刚才说到这几个人的时候,我说了两个条件,一个是有人缘,一个是会说话。有人缘,是说先天的性格可爱,随和,爱和人打交道,用职业的角度来看,还有,就是这个人在媒体中,他的眼光,他看问题的角度是让多数人喜欢的。比方说他的关注点。我一直觉得,人们看一个节目主持人有没有人缘,人们能不能从心里接受他,可能有这样一些指标。比如说,你是更关注你个人呢,你还是更关注别人。有一些节目主持人在镜头前的时候,他比较关注的是自己,这观众能看出来,比如说他采访的时候,会顾虑到他是侧面对着镜头,而侧面不是他最佳的角度,那他是更在乎采访对象告诉他的内容呢,还是他自己的角度?看起来是件很小的事,其实一看这个镜头,人们就能判断出他在乎什么。一种真正的被明眼的观众接受的主持人,多半都是更在乎别人,更在乎外界,而不是更在乎自己。刚才说的那种过于在乎自己的采访方式要是细说的话,违背了好多种规律:它违背了人际间最常见的一种交流习惯,比方在跟别人交流的时候要看着对方,表示尊重;在他谈的过程中,我要和他有呼应,以支持他把话说下去,可是以那种采访方式,即使采访对象原本想说,也没有说的欲望了。一个过度关注自己的人,不会有真正的人缘。

关注别人,还要关注弱势。比如说要采访一个高官,一个名人,有些人就不由自主地用仰视的眼光;一到了弱势人群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地居高临下,甚至漠视。这样的人我觉得也不会获得真正的人缘。有些记者在和弱势人群打交道的时候有种透出来的强势人群的优越感。比如说谈到农民工的时候,他们会这么谈:“如果他们的生活不能安顿,将影响到这个城市的形象。”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觉得我们首先要关注的不是城市形象,而是他们自己的生活质量,他们的公平权利。我们站在城里人的角度说,“你们的违章建筑,影响到我们城市的形象”,你要是不仔细听,他们乱盖小房子,搭建违章建筑,影响城市形象,好像说得挺有道理,但仔细想一想,这是平视的角度吗?这完全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城里人的强势人群的优越感。比如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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