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人:转型乡村中的人生、欲望与社会心态(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1-04-23 17:4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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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谭同学著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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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人:转型乡村中的人生、欲望与社会心态

双面人:转型乡村中的人生、欲望与社会心态试读:

前言

本书主要内容分为三部分、十四章。第一部分“文本”,共七章,分别呈现实地调查乡村的时空格局和六类人生史;第二部分“阅读”,共四章,分别从经济、政治、社会和信仰的角度对“文本”中的经验材料进行结构化分析;第三部分“反思”,共三章,力图对“阅读”中的结构化分析给出“文化自觉”的省悟。

如此安排,缘由如下。

经验材料是经验研究说理的首要依据。夹叙夹议,有利于让材料紧随观点表述,但过硬的分析框架也可能会将原本具有整体性的材料碎片化。在这点上,本书有重整体经验的旨趣。不过,更重要的是,笔者想保持经验说理的开放性。经验于笔者,就像一本社会的无字之书,故称其为“文本”。后面的分析其实只是笔者的“阅读”心得。对“阅读”心得进行更深层的文化“反思”,同样也是某种自问。面对同样的“文本”,读者完全可能有其他的分析和设问方式。先摆出整体“文本”,或许可以让读者有更多自我“阅读”“反思”的余地。

简要勾勒出时空格局后,以六类人生史呈现经验,乃受《史记》启发所致。太史公著史,笔在人生史,意达之处既有个人命运、人生哲理,更有深层结构、春秋大义。在当代不同社会研究路数下,结构和行动者关系引发的论争很繁杂。以史为鉴,人生史其实是能动的人与结构互动的轨迹。人受制于结构,同时又在某种程度上改变结构,建构新的结构。以当代社会科学结构化的分析框架驾驭经验材料,固然已有成熟的模式可资参照,甚至像笔者这样的年轻学者实际上已习惯如此。但以人生史的叙述展开“深描”,然后附以结构化的解读和文化要义的梳理,应该也是一种有价值的探索。在这点上,跟诸多同仁一样,笔者深嵌在当代文化和学术框架里,实在不敢奢谈去接续某种传统,却痴信,某些特别的文字和表达方式更能让汉语读者心灵相通、心有戚戚焉。

先将“文本”以时空格局、人生史为主要内容整体呈现出来,然后再附上结构化的“阅读”和文化“反思”,笔者还有另外一个考虑,那就是期待本书能包容更多普通读者(由此,其文风也力求直白)。笔者希望受过中等以上教育者皆有可能理解其说理,或至少可阅读其中的“文本”。笔者完全无意否定高深研究,也不认为所有高深研究都可得以通俗化地呈现,却坚信应有相当一部分研究,既要有专业化水平的思考,又要有普通人可理解的表述。尤其是就人的社会和文化研究(人类学)而言,若只有一副“规范化”的冷面孔,满纸皆是只有少数同行才懂的“行话”,乃至作者都不知所云的“胡话”,那它们与其所聚焦的人们之间,将会何其隔膜!如此研究,又岂会真够“专业”“规范”?在这个意义上,或许我们还需要些迈向普通人的人类学。当然,笔者无法断定本书在这方面取得了几分成功(这只能交给读者去判断),唯愿作为一种迈向普通人的人类学尝试,它能给人带来些许真正有意义的启示。第一部分 文本第一章 理学古村一 旧村

2007年11月,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几个朋友来到地处粤西的梧县渡桥镇。负责接待我们的镇干部文质彬提起,该镇的圩镇旁边有个叫程村的“古村落”保存得“非常完好”[1]。我问:“保存了些什么”?他说:“祖屋,主要是祖屋。”文质彬就是程村的包村干部[2],他联系了村委会主任程前进,一同带我们去看程村。

我们到了位于程村北塘自然村的程氏大宗祠,见门口贴着对联:“春风道貌,理学家声”。程前进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的程氏大宗祠,我们整条(个)村都姓程[3],你们看这对联,就是说我们是程颢的后代,据说他好有名、好有学问的。”见他再讲不出什么,文质彬接着作介绍,讲述变得系统而有条理。

从介绍中,我们得知,据《程氏族谱》记载,该村始建于明代永乐二年(公元1404年)。现“古建筑”占地面积达4.5万平方米,主要建于明清,但也有少量民国时期的房屋,村民常称之为“祖屋”。祖屋基本上都采用青砖、红瓦为外,木质梁柱为内的结构。整个“古村落”的房子横成排、纵成列,井字形主干道宽约3米,房与房相隔约1.5米,相连的房屋有锅耳山墙将每座房屋的屋顶隔开。村中道路原本用宽约40厘米的青石板铺就,绕村还有石板路。但是,现在已有不少地方石板被撤走,变为土路,绕村石板路更是只剩下不到百米,且断续不连。原本村中的沟渠由石板或青砖砌成,错落有致,成网状通向村外,但现在有多处被堵塞、淤埋。环绕村庄的原本是相连不断的水塘,尤其在三个朝西的祠堂和一个朝东的祠堂门口,是四个面积均在10亩以上的大水塘。在朝西的程氏大宗祠门口,还有水塘闸道与梧桐江相连(珠江上游称西江,梧桐江为西江的支流)。但现在程氏大宗祠门口的水塘已被填,用于建房(1978年梧桐江改道工程竣工后,故河道变成了一片洼地),其他各处的水塘也已被填,用于建房、种菜、种树或修路。只剩下南塘自然村朝西的祠堂门口左右侧各有一个水塘[4](分别约3亩、1亩),北塘自然村朝东的祠堂门口左侧有一个约0.3亩的水塘。

除规模大小有别外,几座祠堂和普通民居建筑风格大体相同(大祠堂为一层、高约7米,普通民居为2层、高约6米)。以程氏大宗祠为例,其外墙为青砖,屋顶红色面瓦,密实厚重,两旁外墙是加高的防火墙,向空中呈月牙形朝上面弯曲,屋顶横梁上还装饰有各种陶瓷吉祥动物。整个宗祠为二进结构,进门后即是前厅和一道竖立的屏风(可打开为一扇门)。据说,在“旧社会”只有达官贵人进入时方能打开屏风,以便直入厅堂。在屏风后面是第一个天井,往后是横向中厅,再后是第二个天井,最后是里厅(正厅)和神龛。正厅神龛上有程氏祖先的牌位,置放着烛台和香炉。两侧连接诸厅的则是长廊,廊柱为石材与木材的混合结构。内外屋檐均用石雕、木雕、砖雕、灰塑等装饰,内容主要为各种神兽、民间故事和花草图案。在少数屋檐下的墙壁上,还保留了一些花草图案、民间故事的壁画,此外还有少量已然字迹模糊的“大集体”时期的标语、口号及公告栏。其余的大部分内墙只剩下陈旧的灰白色,大部分外墙的青砖风蚀严重。

村子东南西北分别布有水井,其中南端的水井最大、最深(约10米),也是村里挖的第一口水井,井沿用青石板砌就。如今不少村民家自打了压水井,或从周边山上引来泉水,这几眼井仅作周边部分村民洗衣、洗澡等生活用水。井边常有香烛之蒂,是村民祭拜水神留下的痕迹。

进入“古村”内部,可见少量还有人居住的房门上贴着门神,以及常见的对联。在一些公共堂屋的门口,则也有“春风道貌,理学家声”“渊源宗洛水,枝叶发梧林”“理学文章留万古,光风霁月祝千秋”“理学配尼山,渊源同洛水”等对联,纸张鲜红,显然是张贴上去不久的(此后几年里,我发现对联是周期性更换的,除办红白喜事外,对联的内容却总是这几句)。除主干道的部分路段之外,其他道路旁均长满了野草,近半人高,房屋外墙的墙脚布满了苔藓,霉味甚浓。除了少量公共堂屋,因村委会特意组织打扫过,其他房屋大门紧闭。有不少房屋可透过窗户见其内部因漏雨已长了不少菖蒲、野芋头,不少叶子甚至已高过人头。此外,还有不少地方已完全是残垣断壁。程前进指着一处已倒塌的房子说,“我们这条(个)村历来很重视读书的。这个就是原来宗族的书院,姓程的子弟都在这里读书的”。文质彬则接着道:“耕读持家是理学家强调的传统文化。这条(个)村子出过文、武举人。”从高处远眺北塘与南塘旧村,远处为新居从南塘晒谷场龙眼树看旧村,左侧为水塘

在“古村”的边缘,也有部分房子属于拆了老房建新房的。尤其是在程氏大宗祠及北塘朝东的祠堂后头,已有好几栋新房是在老地基上盖起来的,与周边的破旧老房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北塘程氏大宗祠门前及南塘旧房子的南端,有两个晒谷场。前者为2002年用水泥新铺就(同时也是个篮球场),后者则仍保留了1960年代的石灰地。在南端的晒谷场旁,有两棵大榕树,原本靠水塘,后因填土而距水塘约40米。据说,原来在大榕树靠晒谷场的方向还有一颗很大的龙眼树,1990年代末已被砍伐。

我后来曾拿了渡桥镇为推动程村古村落旅游开发而制作的宣传资料,以及我本人拍摄的照片,就程村“古村落”请教过几位对广东历史或古建筑颇有研究的学者。从他们的专业分析中,我得到了一些新的信息。

旧村的总体建设,显然有十分严谨的规划。虽然这么大的村庄不可能同一时间开工建设,但整个村庄以最老的公共堂屋为中心,西侧所有的房子坐东朝西,东侧所有的房子坐西朝东,而且间隔统一,显然是后建的房屋延续了先建的标准。村中的祠堂、公共堂屋、普通住宅建筑规格各不相同,但总体建筑风格相似。村中的沟渠也有整体设计的考虑,中间高、四周低,大小布局合理。

房顶上的锅耳墙带有一点徽派建筑的风味,既有美观效果,又有防火功能。屋顶横梁的砖雕、瓷器、灰塑,以及不少墙面的笔画、窗户的青花瓷窗,表明当时的户主应该比较富有,也是文化品位的标志,在寓意上则主要代表吉祥如意、镇妖辟邪。祠堂更是讲究颇多,如屏风即是根据风水知识而作的一个设置,它可使气流变曲,一方面可阻挡外面的“煞气”,另一方面又可避免庭院的“气”外泄,此外还可增添私隐性。

旧村占地与周边的山水协调,显然也受到了风水知识的影响。程村建在梧桐江的大拐弯处,属于东南山地向江边延伸的平地,梧桐江在由南经江北自然村折向西,然后再向北,从南塘、北塘自然村的西侧流过,再向东流去。再加上“古村落”四周都设有鱼塘,如此一来,整个村庄就如水中之岛,接近风水知识中象征富贵、吉祥的“莲花地”概念。祠堂门口的大型鱼塘,在风水上也是用来抵挡“煞气”、除妖镇邪的。此外,环村水塘与梧桐江相连,在消防、排水、运输及防范匪患等方面也具有实用功能。程氏大宗祠,已经被新居包围近处为水塘,原与梧桐江相连江北程氏祠堂大门内的屏风妇女在为祭祖人员准备晚餐

可是,“古村落”与“理学”的关系,却很难说有直接的证据。宗祠、公共堂屋等建筑体现了儒家,尤其是明清儒家倡导的宗族理念,当属毋庸置疑。同时,后建房者不能随意布局,而只能遵照先建之房的风格、布局而建,以致村庄的总体布局能得到有效执行,大体可说明有强大的宗族组织在维持这套建房规则。但村庄布局及建筑本身,则受易学思想影响更明显。而仅凭族谱,很难被认作程颢后裔的充分证据。在岭南,诸如李姓、朱姓村落依据族谱宣称自己为李世民、朱熹后裔的情况十分常见,但大多无从考证(另有体质人类学者告诉我,从体质特征上来看,程村人可能是北方人口南迁与南方土著混合的后裔,但南方特征更明显)。此外,可确定的是,在自称为程颢、朱熹后代的诸多村落当中,程村的规模并不算大。

至于程村“古村落”的保存状况,则更是不算好。有一位专家开玩笑说:“如果不是还有极少数老年人还住在里面的话,都可以叫‘遗址’了。”的确,后来我了解到,长期从事华南乡村研究的吴重庆教授曾以当天可往返广州的距离为限,对这类古村落做过相对系统的调查(2011)。他发现,很多古村落规模都比程村大得多,数量达数十个,而且还不包括保存完好、已开发为旅游景点的“古村落”。我也发现,即使就在程村周边,保存完好程度、建筑规模与之大体相当者还有好几个,只是不靠近圩镇,交通不便。如在相邻某镇有一古村落,村民主要姓窦,祖上曾出过巡抚。这个位于西江边的村落,因水运不再兴盛,而在陆运系统中地处偏远,已然衰落,但其传统建筑规模比程村“古村落”更大,保存得也更完好(因其经济状况不如程村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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