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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09 11: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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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璇玑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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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永中医辨治精华

陈佩永中医辨治精华试读:

前言

陈佩永,诸暨湄池店口人氏,萧绍名医。湄池店口处萧山、绍兴、诸暨三县交界,自古属“三阴不管,会稽不收”之地,新中国成立前十分贫困、闭塞,但却是交通要道,兵家必争之地,尤其在日伪统治时期,战乱不断,民不聊生,陈佩永先生却扎根穷乡二十余年,悬壶济世,普救众生,被当地百姓视为活菩萨,“佩永先生”则是广大百姓对他仁德仁心的赞誉和爱戴。

佩永先生精通中医,早年专攻骨伤,并擅长针灸及内外妇儿各科杂病的治疗。他时常忧国忧民,经常针对时代的变迁、疾病谱的改变,研究时疫杂病的治疗。如新中国成立后,战乱平息,社会安定,但百姓已疲惫不堪,他就专注于内科杂病的治疗,并运用针灸等医术以减少社会医疗费用负担,甚至用针灸、草药治疗乙型脑炎、钩端螺旋体病,用针灸、中药替代抗生素,并取得一定的疗效。

虽然先生身后高徒辈出,却无人承其骨伤专长之衣钵,以致其骨伤秘术失于传承。吾辈有幸跟随其女陈璇玑、其高徒省级名医王福仁学习,并蒙二位老师高抬,得陈佩永亲著的《少林点穴法》《少林发散法》等伤科秘籍,体会二位老师良苦用心,多年不敢忘重振陈氏伤科之重托,对陈氏伤科精华进行悉心研究,领会其学术思想,对其经验特色的临床应用也初有体会心得。

陈氏伤科师出名门,聚各家所长,经过佩永先生六十余年的研究积累,内容十分丰富。吾等多年研习其著作、经验,获益颇多,领会其思想,解其留下的“秘经”,如同与先贤一场穿越时空的对话,虽见门径,未能得其要旨,却令人欲罢不能。今得以整理成文,仍意犹未尽,只能算问路之石、引玉之砖。传播其医学思想,广大其学术专长,已成为吾辈之责任,即便在困苦之中,却也未敢相忘。其实佩永先生更值得我们学习的不仅仅是“技”,更应承其“德”。编者2013年10月代序陈璇玑

先父陈佩永是原萧山十大名医之一,1965年前任萧山县人民医院副院长、杭州市中医学会理事、萧山县政协委员、人大代表。从事中医工作60余年,临床经验丰富,各科俱能,擅长针灸、伤科,在中医学术思想研究和医疗方面具有独特之处,对经典著作理解深刻,刻苦攻读《医宗金鉴》全书之心法要诀,常深夜跪读,屡次灯火烧破衣袖而自己不觉。

虽诊务繁忙,无暇著作,但为免初学者在书海中磨废时间,就少而精、简而要、易学易用为原则而编撰《中医学习门径》一册,涉及针灸配合中药治疗疑难杂症113条,时病论点27篇,少林秘传伤科三十六大穴及七十二小穴,损伤一穴一方。白天上班,晚上为学生上课,教之熟读,在临诊时应用。

先父以“不治已病治未病”之旨作为防病治病指导思想,认为治未病首先要养身保健,一生做到饮食有节,以清淡饮食为主。早起锻炼,入夜则闭门静坐,运气养神,睡子午卯酉四时,并经常向病人宣传“虚邪贼风,避之有时”、“精神内守,病安从来”等经典古训,深得病者的欢迎和信赖。

先父受《内经》的养生之道观点影响颇深,所以在治疗用药上也往往喜欢扶正固本。认为《内经》的“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是临床辨证之依据,平时常用甘药调之为主,佐药随症加减。

先父常谆谆教导我,为医者能知时论证,顺时用药,按气候和病人的体质、精神情绪、劳逸、饮食起居等情况,因人、因时、因地随证处方,灵活用药,定能药到病除。

先父常说:“药不取其贵贱,应顺从症,投其合,才能利于今,济于世。”回顾随父去诸暨大岩山采挖草药,当地群众每闻之蜂起求诊。先父凭随身备带的几枚银针和随地可取之草药为人治病,屡获奇效。例如某壮年腹痛较剧,先父补内关穴,泻委中穴、承山穴出血,拔来草药一把,洗净交病人家属用水煎。病人服后半小时即痛止,精神恢复。我愣而问之,此是何证?是何草药?父曰:此乃痧邪夹食,针补内关,使之心火下扶脾土;泻委中、承山二穴出血,使痧邪外出;内服草药消饭花,消饭花有芳香逐邪、消导下气、除心腹痛之功,针药并进,故见效甚快。可见一针一草为人治病疗效好,花钱少,深受广大病员的爱戴。

先父治病是按照经络学说以及脏腑之间的关系,用针灸为先导,结合中药辨证施治。先父常对我说历代医家都精通多种治法,所以为人治病常见奇效。先父为人治病的特点均是针药并进。例如内伤脾胃之疾患,先以隔姜灸百劳、膏肓、足三里穴,针灸中脘穴。百劳是手足阳经之会,有温阳强精作用;膏肓能益气补虚;足三里为胃经合穴,可使胃气旺盛。胃为水谷之海,营卫之所出,五脏六腑皆禀其气,胃气常盛则气血充沛。多年遵父教,此法应用于临床,收效确比单用中药为显著。

先父擅长针灸、伤科,自制银质粗针,自采接骨草药,自制接骨伤膏“红白龙骨”。先父尤致力于针灸研究,对杨氏《针灸大成》潜心攻读,深得其精髓;临床治病善用“灵龟八法”,严于辨选穴位;针技别具风格,惯用拇指食指持针,灵活迅速,直、横、斜刺运用自如,有手到病除之妙,为无数患者解除了沉疴痼疾。陈佩永先生全家陈佩永先生传略

陈佩永(1892~1981),男,浙江绍兴诸暨市店口镇蒋村人。出身医学世家,由于其父早亡,故自幼随兄陈佩伦学习中医。一次,其兄因患疟疾未能及时出诊,导致病人死亡,病人家属为此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并设计捆绑了陈佩伦,在一个严寒冬夜将陈佩伦冻了整整一晚,气息奄奄之际才被路人发现相救。陈佩伦临终前悲愤地交代子女和弟兄不要学医。其时陈佩永十九岁,相反,他却由此觉得学医者必须也学会武术来保护自己,遂开始云游四方,广拜名师,相继拜诸暨斯锦山、山东韩钦堂、天台吴锡志、杭州孙禄堂和张之江等名医及嵩山少林寺高僧为师,专攻伤科、针灸、拳术,习武练功,研究医道,前后八载,尽得其术。陈佩永先生

1919年,陈佩永先生回乡里开业行医。1922年在诸暨县字纸局施医,1929年受聘于杭州之江药房附设医院任针灸伤科医师,1933年迁居萧山县径游续业,1952年担任径游联合诊所所长兼伤外针灸医师,1956年3月任萧山人民医院副院长,为该县第三、四、五届人大代表,第一至第五届政协委员。曾任杭州市中医学会理事,系杭州地区名医之一,萧山十大名医之首。淡泊名利,乐善好施

陈佩永先生一生粗衣淡食,生活俭朴,且乐善好施,济贫救命。其扎根基层,服务民众,深得百姓称道和尊重,名布江浙,求医者远近纷至,堂庭为患。鉴于陈佩永的精湛医术和良好的医德医风,1955年中国中医研究院曾两次邀其去工作,陈佩永均以乡间缺医少药为由而婉言谢绝。期间还发生过许多让人感慨“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的故事:1956年陈佩永任萧山人民医院副院长,曾被莫名扣上“相信迷信”的帽子而受到查访,然究其原因,竟是陈佩永下乡出诊时因怕病家杀鸡宰鸭款待自己,不愿意添加村民负担,便推说自己只吃素,用心良苦的一句话竟成了“迷信”的根源,真相大白后令人啼笑皆非。他还每于冬天备下许多棉衣棉被,接济穷苦百姓;在新中国成立前,其不忍“路有冻死骨”的惨状,动员全家购买松板做棺材,送给贫民苍头收尸;凡贫穷求医者,他常免费送药,并经常上山采药,免费为民众治病;因乡间之路多泥泞不堪,交通不便,陈佩永自筹巨资,在萧山径游建造万安桥一座,方便了当地百姓的通行。这些事迹至今仍在当地百姓中广为传诵。他也常谆谆教导学生要诚实做人,真诚行医。

陈佩永终身热爱中医事业,热心培养接班人,不仅将子女陈伯馥、陈璇玑、陈妙婷、陈录华培养成较有声望的医务工作者,还招收公私学徒四五十名,自编教材,一视同仁悉心指导。现仍在萧山行医的王福仁、戎绍奎、楼震源,海盐的李华,诸暨的姚婉芳,杭州铁路医院的张志发等,均是陈佩永的得意门生。如今追抚往事,学生们无一不感慨佩永先生对于弟子的深切关爱。先生不仅在学业方面倾囊相授,更鼓励弟子们有新思维、接触新事物;平时在生活上也是细心体贴,常出钱请学生吃肉丝面改善伙食。

学生们不会忘记先生留给他们的一首诗,告诫他们人无完人的道理:“医之所病,病道少。”告诫他们永远不要骄傲自满,须有虚怀若谷、宠辱不惊的境界和求根问底、追求真理的劲头,其曰:

佼佼樽木顶,

得无金丸俱,

美服环人指,

高明必人恶。饮食有节,动静相宜

陈佩永年轻时热爱武术,曾受过不少名师指点,认为健身的法宝是一个“动”字,即调整呼吸,促进新陈代谢,并持之以恒。其一生做到饮食有节,早起锻炼,入夜则闭门静坐,运气养神,睡子午卯酉四时觉,并经常向病人宣教“虚邪贼风,避之有时,精神内守,病安从来”等古训,深得病者欢迎和信赖。

陈佩永特别重视“舌抵上腭”。人有任督二脉,督脉由长强穴起,从背脊正中往上行绕过头,至人中穴下龈交也。任脉也由会阴穴起,从胸前正中往上行至承浆穴止。舌抵上腭(道家谓之“搭桥”,是练“小周天”的秘诀),任督二脉接通,百脉才能相通。俗话说“龟鹿同春”,古代已有用鹿角胶和龟板胶炼制的延年益寿的“龟鹿二仙膏”,李时珍云:“龟鹿皆灵而寿,龟首常藏向腹,能通任脉……鹿首常返向尾,能通督脉。”认为这就是它们长寿的诀窍,也是健身的妙诀。

另外,陈佩永对双耳的锻炼也极为重视。中医认为耳为肾之外窍,认为肾脏功能的正常与否直接影响全身的健康,“肾和则能闻五音矣”。双耳的功能正常与否,亦会通过经络影响肾脏,从而给全身带来影响,因此双耳的锻炼实际上起到了全身锻炼的作用。陈佩永锻炼的方法是每天晨起以右手从头向上引左耳十四下,复以左手从头向上引右耳十四下。方法虽然简单,但若持之以恒,会有良好的健身效果。熟读经典,勤于著述

陈佩永博览群书,治学严谨,多年研习《内经》《难经》《医宗金鉴》《针灸甲乙经》《针灸大成》《针灸资生经》《伤寒论》《景岳全书》《千金方》等经典医著,擅长子午流注、灵龟八法、烧山火、透天凉等针法,具有坚实的理论基础和丰富的临床经验。在此基础上又广泛搜集有关针灸文献,结合自己针灸临床经验,编纂《中医学习门径》一书。该书中很多篇幅是关于针灸疗法的,如第二部分针灸图歌篇,第三部分针灸病理及歌诀,汇集了《禁针禁灸图歌》《针灸十四经络图说》《常用经外奇穴部位主治一览表》《针灸病理学及歌诀》《十二经治症“主客法原修歌”》《灵龟取法飞腾针图》《马丹阳天星十二穴治疗歌诀》《元气为病十二经表里歌》等,其内容既全面又系统,既渊博精深,又执简驭繁,给后代留下了宝贵的医学遗产。该书实为陈佩永一生针灸实践的结晶,也是萧山中医界一颗璀璨的明珠。第一章临床经验特色陈佩永先生和他的弟子

陈佩永从事中医工作六十余载,擅长治疗中医骨伤科疾病以及风湿病,尤精针灸,兼治内妇儿科杂症,其中诊治消化系统疾病尤擅。临床注重针药并施,疗效卓著,名闻江浙,旁及周围省市,日诊达百余人。其治病特点是以得气快、传导速的自制粗银针(陈佩永长期在乡村行医,病家多是“藜藿之体”,一般的细银针疗效不佳,故对针具进行改革创新),按照子午流注、灵龟八法之术针灸,再合中药引方内服,如此针药合一、比翼双飞,治疗胃脘痛、腰腿痛、内伤发热及众多疑难杂症,确能针药到而疾病除,堪称杏林明贤。一、治病救人,崇尚针灸之术

陈佩永从小对针灸疗法就情有独钟,他曾回忆说:“自幼即仰慕针灸,长而悉心向往……身虽蜗居深山,念念不忘研学,不入门径时,看到子午八法,文法古奥,理又精深,久悟不明,拜师问道……针灸之疗法,第其理道渊博,非谙熟精思,鲜有得其解者。”为此孜孜不倦,广泛涉猎《禁针禁灸图歌》《针灸十四经络图说》《常用经外奇穴部位主治一览表》《针灸病理学及歌诀》《十二经治症“主客法”原修歌》《灵龟取法飞腾针图》《马丹阳天星十二穴治疗歌诀》《元气为病十二经表里歌》等古籍,终得其精髓。

陈佩永对于针灸的评价是:“经济节省,范围广泛,使用简便,随时随地可以救护病人。”所以实有推广之必要。他常说:“针药不取其贵贱,应顺从症,投其合,才能利于今,济于世。”陈佩永常去诸暨大岩山采挖草药,当地群众每次闻之蜂起求诊,他凭随身备带的几枚银针和随地可取之草药为人治病,往往有立竿见影之效,尤以红、白龙骨草治伤而闻名,深受广大病员的爱戴。如农村常见的胸胁挫伤疼痛,用针泻三焦经的外关穴行气活血、通络止痛,留针10分钟,出针后能立刻止痛,呼吸畅快,再配合外贴麝香止痛膏,内服复元活血汤,常能迅速收全功。

再如难产妇,剖腹产后出现大小便不通,靠导尿管导尿,腹大如鼓,身有微热者,针刺天盖、太阳、风池、腰缝、章门、阴谷、阴陵泉、照海穴,针下尿大滴而出,再内服活血化瘀利水之剂即愈。

又如疳积是小儿常见病症,古时多由于饮食不洁或饥饱不定所起。然现今独生子女大增,父母过于溺爱,恣进肥甘、生冷、炙煿厚味,势必停滞成积,积久成疳。有的小儿由于疳积日久,抵抗力大减,不时低热、腹泻,西医常以输液维持水电解质平衡,当时(30年前)医药费每月超百余元者为数不少,然陈佩永采用针刺加割黄膳子治疗疳积,疗效卓著,花费便宜,令人折服。

其诊断和治疗小儿疳积的方法概括为:望(望手指螺纹、腹部青筋、手指脉纹)、摸(摸腹股沟部淋巴结、摸腹部软硬)、刺(用七星针叩击双侧手掌鱼际穴7~8下,以出血为度;刺四缝、中脘、天枢、足三里、公孙、长强穴以出血为度,七星针叩击脾俞穴)、忌(严格控制饮食,以五谷为主食,尽量搭配优质营养食物和蔬菜,每天进食不超四餐为限,禁忌各种生冷水果、糕点香燥、滥进补品)四法。

割黄膳子是古代传统医法,即“倒天河水”(即按男左女右针割手掌鱼际穴处的脂肪),能泄过剩之蒸热,使肺气清。肺为五脏之天,脾为五脏之土,天气清而得地气宁,则五脏自安,疳积自愈矣。按照男左女右,在手掌鱼际穴处顺指直线割切,即能见到膨突像鱼卵,少则十余粒,多则数十粒,进行无菌割除,然后包扎创口,七天愈合,常常立竿见影,各种疳症日见消除,患儿精神状况转佳,活泼可爱。

灵龟八法、子午流注是陈佩永最精通的针灸治疗配穴法。其中八脉交会穴是结合奇经八脉、八卦、经络学说的一种配穴方法,为古今医家所重视。明·李梴《医学入门》云:“周身三百六十穴,统于手足六十六穴,六十六穴又统于八穴。”陈佩永擅长用八脉交会穴治疗“郁证”,颇有心得。如一张姓患者,因家庭纠纷,长期抑郁,不思饮食,三个月来胸闷,纳呆,恶心,食后嗳气频发,心悸,便溏,畏寒,不能坚持工作,舌苔薄腻,脉沉弦。辨证为木郁克土,胃失和降,脾失健运,浊气上逆而致冲脉、阴维脉为病,治当疏肝理气、和胃健脾,调和冲脉、阴维脉之气。以内关、公孙为主穴,五脏俞、胃俞、太冲、足三里交替选用,平补平泻;针后隔姜灸足三里穴,7天为1个疗程。2个疗程后患者饮食、睡眠正常,精神舒畅,能上班工作。

陈佩永将八脉交会穴的主治用词牌《西江月》的形式分别概括,措辞优雅,便于记忆。如上案中所用的公孙穴歌诀为“九种心疼涎闷,结胸翻胃难停,酒食积聚胃肠鸣,水食气疾膈病。脐痛腹痛胁胀,肠风疟疾心疼,胎衣不下血迷心,泄泻公孙有应。”内关主治歌诀为“中满心胸痞胀,肠鸣泄泻脱肛。食难下膈酒来伤,积块坚横胁抢,妇女胁疼心痛,结胸里急难当,伤寒不解结胸膛,疟疾内关独当。”内关为手厥阴之络穴,联系手少阳三焦经,通于阴维脉;阴维脉起于各阴经穴交会之处,与足三阴经、任脉相维系。两脉合于心胸部配合,可治抑郁和消化系统病变。配五脏俞、胃俞、太冲,可调和五脏之气,加灸足三里能温中健脾,扶正培元,以达到疏肝、健脾、和胃、降逆之功用。

擅用粗针和温针是陈佩永临证的一大特色。陈佩永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根据当时的地域、气候以及求诊者多为劳作之人等特点,探索出用自制的粗银针治疗痹证、胃病、气管炎等。他认为当时气候多寒冷、潮湿,故风寒湿致痹证、咳喘等为常见。风寒湿之邪郁于肌表、经络、脏腑,则为咳、为喘、为痛、为痹,且劳作之人肌肤多较粗糙,用细针难以显效,故多用粗针治之。其粗针每次只用一针,因同时用多针病人难以忍受。二、调理脾胃,注重清湿热、和气机

陈佩永对调理脾胃一法颇具创见,他认为脾胃失调重在脾湿胃热,气机不和。脾病多湿,胃病多热,脾胃病常见湿热郁阻。临床辨证须注意口渴程度能体现湿热的比重,舌苔和舌质能候胃气之盛衰、湿浊之有无及气血之盈亏。切脉辨证则各有不同:湿盛脉濡滑,热盛脉濡数,里热脉沉小,虚证脉沉弱,气结脉多弦,痰盛脉多滑。但慢性脾胃疾患多属虚弱,如气机不畅,运化失司,脉象则多见沉小缓,或沉小弦;痰热较重者多见沉小而滑之脉。脾胃功能失调必然引起气血阴阳的变化,如病在气分,当先调气。脾胃病早期多在气分,以脏腑经络功能失调为主,在调理气机中须注意肝敷布阳气和主升、肺宣发清肃主降对脾胃的影响。肺气的宣降与脾胃功能有密切关系,肺气不行则脾胃之气壅滞,影响纳食与消化。病在血,当治血兼治气;病在气,当治气兼治血,如治疗慢性胃脘痛,可用当归配木香、丹参配砂仁,活血与行气相配;治疗吐血证,止血药配旋覆花等,都是这个道理。在肝脾关系的处理上,陈佩永认为有木克土、木不疏土和土壅侮木三种不同病机。

对脾湿胃热的治疗,陈佩永常以健脾利湿、清泄胃热之法遣方用药。①健脾利湿:常以六君子汤化裁。若湿浊滞胃或夹外湿酌加芳香化湿之品,如薏苡仁、藿香、佩兰、砂仁、豆蔻等;湿浊困脾加苦温燥湿之类,如川朴、苍术、白术、草果等;湿邪泛滥,肢体浮肿,可加茯苓皮、泽泻、茯苓、车前子、丝瓜络等淡渗利湿之品。②清泄胃热:患者口渴不欲饮,恶寒喜热,苔白或淡黄,似热非热,似寒非寒,往往误诊为寒热夹杂证。据陈佩永临床观察,多属脾湿为主,兼有胃热。以六君子汤益气健脾化痰,参以清热利湿之品,如米仁、冬瓜皮、丝瓜络、西瓜翠衣等。在扶正中不宜用党参而宜用太子参,利湿不宜用苍术而用冬瓜皮,以起到利湿不助热、清热不碍湿的作用。③清热祛湿化痰:方用温胆汤化裁。治脾胃疾患,重视胆胃相关,胆为中正之宫,主少阳类生之气,木土相合,才能不偏不倚,阴阳平衡。

对于气机失和引起的常见病胃脘痛,陈佩永认为原因有:①肝气犯胃:又称气痛,症见胃脘胀痛连胁,呃逆频作,大便不畅,每因情绪因素而作痛。治法以疏肝理气为主。方选柴胡疏肝散和陈修园的天台乌药汤治之。②瘀血停滞:又称血痛,多属久病。胃脘疼痛,痛有定处而拒按,痛如针刺,舌质紫暗,脉涩。以失笑散合丹参饮治之。③寒邪犯胃:又称寒痛。胃脘疼痛暴作,喜热恶冷,遇寒加重,得温即缓解,口不渴,喜热饮,苔白,脉弦紧,以小建中汤散寒止痛。④肝胃郁热:又称热痛。肝气郁结,日久化火,火邪犯胃,故有胃脘灼痛,烦躁易怒,泛酸嘈杂,口干口苦,舌红,苔黄,脉弦或数,治拟泄热和胃,以化肝煎合金铃子散治之。

另外,陈佩永还按照经络学说与脏腑之间的关系,用针灸为先导结合中药治疗内伤脾胃疾患,先以隔姜灸百劳、膏肓、足三里穴,可使胃气旺盛。此法应用于临床,收效确比单用中药为显著。三、遣方用药,喜用温热药

陈佩永尊崇景岳温补派和李东垣的脾胃派理论,不太赞同寒凉药的使用。对于临床上舌黄、热度高的患者用温药治愈的案例比比皆是,他的理论是用温通之法助阳散热,“开鬼门”以给邪出路。早在1970年陈佩永就发表了《反对青霉素宣言》的檄文,认为青霉素属于寒凉药,会郁闭体表,不利于外邪的发散,反而会闭门留寇。

陈佩永常说:“医生不会用附子、麻黄、大黄,永远都出不了名。”对于疼痛、病态窦房结综合征常用麻黄附子细辛汤,选用炙麻黄15g,配黄芪30~50g固表,防止麻黄使用后汗出过多;治疗乙肝相关性肾病选用生麻黄10g,配伍雷公藤25g、狼毒15g,消蛋白尿。制附子用于治疗尿毒症肾阳虚型时,常用30~50g,先煎1小时,未见不良反应。大黄有生大黄粉、制大黄、酒大黄等不同炮制方法,常用生大黄粉3~6g治疗上消化道出血。四、师古不泥,创新方

陈佩永对《医宗金鉴》也甚为推崇,不仅能背诵全书之心法要诀,还能灵活应用其方书。如用神应养真汤治疗“油风”(俗称“鬼剃头”),即本《医宗金鉴》。其云:“油风毛发干焦脱,皮红光亮痒难甚,毛孔风袭致伤血,养真海艾砭血痊。”就是说此证由于毛孔开张,邪风乘虚而入,以至于风盛燥血,不能荣养毛发,治疗应内服神应养真汤,外用海艾汤熏洗患处。此方由四物汤加羌活、木瓜、天麻、菟丝子而成,能补肾养血祛风,精足血旺,毛发自然恢复光泽。

对于《医宗金鉴》中所涉及的痹证之久痹,陈佩永认为此不仅是“风寒湿三气杂至”,更有气血亏虚的因素,主张用三痹汤或独活寄生汤治疗。对病程日久的腰腿痛辨证,陈佩永却认为单用独活寄生汤效果不佳,必须在辨证的基础上,针对病因,灵活化裁。若肾阳虚明显,加附子、仙灵脾、仙茅、补骨脂,则可大大增强温经通络之力,事半功倍。若遇兼有肝气郁结患者,则去熟地之腻滞,加鸡血藤增强活血舒筋之功,柴胡、枳实、郁金、香附疏肝理气,标本同治。

再如治疗头痛、眩晕,《医宗金鉴》认为“头晕头痛同一治,血虚物穗气补中。”认为如属血虚当用荆芥四物汤(即四物汤加荆芥穗),陈佩永将其再加防风、白蒺藜、枸杞子、夜交藤、甘草、磁石,称为“自拟物穗汤”,认为如血虚阴耗,风即开动,上扰清窍;或清窍失养,风邪外袭,也可引起眩晕和头痛。这样就将病机补充得更加贴合临床实际,广泛用于脑外伤后综合征、颈椎病等兼有内、外风和血虚兼有的头晕、头痛。

陈佩永精通药性,熟谙制方之道,曾创制许多简便廉验的效方,其弟子曾归纳总结有《陈佩永验单方录》,收录有140余张验方单方,其心思之巧,每令人叹服。如治疗伴有头痛、面色潮红、舌红苔黄、脉象细数的牙痛,自创“青盐石膏汤”(青盐3g、生石膏30g、北细辛3g)慢慢含服,以石膏降阳明之火,青盐引少阴之水,细辛通窍止痛,药味少,价格廉,见效快。

他还创造性地将枯矾用于治疗内科疾病。枯矾是由白矾经煅而成,味酸涩性寒,有清化湿热、利胆止痛之效。单味或经适当配伍,可治呕吐、泄泻、胃痛、腹痛、胁痛等症。应用时的关键指征是患者舌苔厚腻,无论是白腻或黄腻,用之往往获效,舌红少苔者慎用。他还指出,枯矾以丸散剂内服,对胃黏膜有刺激性,有时可引起呕吐,故前人多用于外科。而若煅透至黄色,入汤剂煎服,则较少此弊,且比丸散剂见效更快,从而增加了本品在中医急症中的应用范围,特别是在一些缺医少药的农村更有其运用价值。五、点穴疗伤,传承少林治伤秘术

陈佩永学医之初,为使医术长进,遂云游四方,广拜名师,并入嵩山少林寺跟高僧习武学医多年,深得高僧点穴疗伤、医病救疾秘术之传授。回乡里悬壶杏林数十年,其在临床中凡遇跌打损伤或急暴病之患者,善于运用少林点穴疗法及少林寺秘方,使患者转危为安。此外,尤其擅长运用少林疗伤秘术,治疗被人点穴所伤和击打所伤之疾,并根据多年的临床实践体会总结出“少林六十六大穴证治方案”及“少林治伤论”之经验特色,将少林秘术传承弘扬。如其在《少林治伤论》序中云:“凡遇伤者,一刻失治,乃成残疾。鄙人幼年投师(跟少林高僧)学术,从事伤科六十余载,受益匪浅,接骨入臼法又有意会,传告后人,贡献微薄论验(少林治伤之经验)以作纪念。”据其女儿所述,现护国寺妙江主持为了使少林寺点穴疗伤秘术发扬光大,曾亲自至萧山向陈佩永家人了解当时陈佩永跟高僧学习及少林高僧治伤秘术临床应用之情况等,并挥笔题词送陈佩永家人。六、骨伤学术思想与临床特色

佩永先生出生医学世家,少时勤求古训,博览群书。又遍访名医,博采众长,精通中医,早年专攻骨伤,尤精习少林武功,承袭少林治伤秘术,经过60余年临床实践,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学术思想与治疗特色。陈氏在骨伤治疗学术思想上注重整体观念,认为“外伤之患必由外侵内,致经络脏腑损伤”,临床辨证应以气、血、脏腑经络为中心,认为“损伤气血不分家”,“损伤治血更应治气”,“损伤应从气论”,对骨伤科学界一些单纯强调“骨伤从血论”的思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在临床治疗手段上,以气血、脏腑、经络学说为指导,以三焦理论创新了部位辨证用药;临证强调局部与整体结合,手法与药物内外并重,发扬了“以指为针”刺激经络穴位、调节气血的少林点穴疗法;在用药上创造性地以辛温发散解表药物“发散瘀血”,作为治疗头胸部内伤的基本方,具有鲜明的特色和临床应用价值。(一)治伤首从“气”论,祛瘀必先“行气”

骨伤学科素有治伤“专从血论”之说,如明·李梴在《医学入门》中说:“损伤专主血论,非如六淫七情在气在血之分。”更有清代张潞:“损伤一证,专从血论,但须分瘀血停积与妄血过多之症。盖因跌仆堕坠,皮不破而内损者,必有瘀血。”这些观点后世附会者颇多,但陈氏认为其有失片面,他认为“形伤肿,气伤痛”,损伤固应重视有形之血,更应重视无形之气,跌打损伤,首先伤气,导致气闭、气滞、进而引起血瘀,“从气论治”才是大法。

气在中国哲学里是十分重要的概念,认为气是构成人体和维持生命活动最基本的物质。气一元论则是中医学理论的基石。《庄子•知北游》中云:“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生,散则死。”《黄帝内经》曰:“夫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人有精、气、津、液、血、脉,余意以为一气耳。”同时将气分为天地之气、人身之气、真气、元气、营气、卫气、正气、邪气等,从气的运动形式上有盛衰、出入、升降、顺逆、上下交变、往来、居留、闭塞、郁结……等,“人受气于谷……五脏六腑皆以受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营在脉中,卫在脉外,营周不休。”故气的运动和顺逆变化决定了人的生理与病理基础,人的生理、病理、治疗过程就是气化过程。而气和血是不可分割的两个部分,“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气能行血、摄血,血能养气、载气,“血气不和则百病生”。而气血关系中,气占有主导作用,宋•杨仁斋曰:“盖气为血帅也,气行则血行,气止则血止,气温则血滑,气寒则血凝,气有一息不运,则血亦有一息不行。”清•唐容川指出:“夫载气者血也,而运血者气也。人之生也,全赖乎气,血脱而气未脱,虽危犹生,一线之气不绝,则血可徐生。血未伤而气先脱,虽安必死。”故古人认为“百病皆生于气”。而对于跌打损伤,也有诸多医家的论点与陈氏相同,主张损伤必先伤气,当从气治,而不应单从血治。如沈金鳌所说:“忽然闪挫,必气为之震,震则激,激则壅,壅则气之周流一身者忽因所壅而聚在一处……气凝何处血亦凝何处,夫气滞血瘀,则作肿作痛,诸病百出。”明•方隅认为:“血者附气之所行,气行则血行,气止则血止……血离其气,则血瘀结而不流,血由气所依,气由血所附,活血之症,必先治其气也。”所以行气活血是历代伤科医家所遵循的法则,就是外伤后期,也应益气养血,气血同治。如蔺道人曰:“便生气血,以接骨耳。”

陈氏在临床实践中,无论偏伤气、偏伤血还是气滞血瘀,治疗上多循治气或气血同治,有散气、破气、行气、理气、益气等法,其处方用药既有川芎、乳香、郁金、玄胡等行气活血药,又有青皮、枳实等破气药和木香、乌药、厚朴、香附等行气理气与活血药配合以求气血同治之效。众多行气药还被作为引经药广泛使用,如胸伤用枳壳,胃脘伤用厚朴,腹部伤用木香、小茴香,腰伤用大茴香,背伤用乌药、砂仁,肩伤用青皮,胁伤用柴胡、白芥子,头伤用厚朴、白芷等,充分体现陈氏对损伤治气的重视。而陈氏以辛香发散解表药物用于治疗头胸部外伤气闭之证则堪称一绝。(二)内伤治疗注重整体,辨证以气血脏腑为中心

陈氏认为损伤证有内外之分,外伤皮肉筋骨,内伤气血脏腑,临证要内外兼治。对于内伤早在《素问•繆刺论》中就有记载:“人有所堕坠,恶血留内,腹胀满不能前后,先饮利药。”骨折与关节脱位虽然是局部的疾患,但从整体观念看,脏腑经络、气血、津、液、皮、脉、肉,筋、骨等人体各部是一个有机的整体,“肢体损伤于外则气血伤于内,营卫有所不贯,脏腑由之不和”,说明筋骨损伤,也能由外入里,所谓“外伤筋骨,内动脏腑”。又如《素问•刺要论》云:“肉伤内动脾,筋伤内动肝,骨伤内动肾。”也说明外部受伤可内及脏腑,反之脏腑功能是否健全也会影响到外伤的修复。故历代医家都十分重视内伤的治疗,明•薛己的《正体类要》继承了唐宋以前医家的经验加以发展,对损伤内证进行了系统的总结。陈氏也十分重视内伤的治疗,他认为人体遭受暴力打击,必致脏腑、经络、气血损伤,有直接损伤脏腑,有气血损伤累及脏腑,又有肌肉筋骨损伤,通过气血经络传至脏腑,轻则引起脏腑功能失调,重则影响损伤复原,甚至累及生命,临证必须以整体观念来进行辨证施治,既对筋骨损伤进行对症治疗,又要对其影响所致的气血脏腑功能失调之内伤证进行详察,对内伤要及时救治或做到未病先防,内外兼治。陈氏对内伤的治疗手段与经验十分丰富,其所遗著作、验方尤多头颅、胸腹内伤方面的心得。他在《少林治伤主论》所述皆内伤重症脏腑的救治方法,如“凡头上击伤,但七窍未出血,脉有根者,认可救治”,“外伤丹田,内伤小肠,宜速割开清涤肠子为妥”等,至今对中医急诊仍然有参考价值。

陈氏对内伤的辨证是根据暴力作用的部位、损伤的内在对象、受伤时间以及患者的体质来进行系统的辨证,但多以伤气、伤血、气血两伤和脏腑损伤为主来进行辨证施治。

1.伤气证

受伤后,气机壅滞,运行受阻而成内伤伤气证,根据损伤程度可分为气闭、气郁、气滞、气虚四种。(1)损伤后气闭 亦名损伤晕厥。机体突遭严重暴力作用,或重要部位如头部、胸及身体要穴受到击打,气机震激而发生蔽塞;或素体气血亏虚,受伤时因剧烈疼痛、惊恐,而气血错乱致气闭不宣,均可发生气闭内伤证,其证面色苍白,出冷汗,表情淡漠,恶心呕吐,突然晕倒,不省人事,脉沉细。如《伤科汇簒》中曰:“人从高坠下,昏死不苏,人以为恶血奔心,谁知乃气为血壅乎?气闭之证,为气机一时闭塞,经及时调治能短期内恢复。(2)损伤后气郁 为伤气轻证,为气机失调,壅聚不散,升降失职,郁结阻碍气机运行。如《金匮钩玄》云:“郁者,结聚而不得发越,当升者不得升,当降者不得降,当变化者不得变化,此为传化失常。”《临证指南》云:“郁则气聚,聚则似有形实无质。”肢体或躯干损伤,胁肋胸背胀痛,胸腹闷胀食少,筋脉不舒,气聚则痛重,气行则痛减,故疼痛时轻时重,部位常有移动,伤处无肿胀或肿胀较轻,皮肤无瘀斑,脉多沉涩。可见于较轻新伤。(3)损伤后气滞 此证较气郁为重,气机壅滞经络,运行不利,除气郁证候外,全身证候也较显著,如胸闷气急,胁肋胀满作痛,压痛范围也较大,脉多沉、弦、涩。并常伴血瘀症状出现。(4)损伤后气虚 是指损伤后,正气虚弱,脏腑功能减退而致消瘦乏力、语声低微、怯气懒言、动则喘乏、纳食减少、面色不华、两腿萎软、舌淡苔白、脉细无力等。常见于素体气虚,内伤失治日久,耗伤正气;或损伤失血,气随血失的患者。

2.伤血证“脉为血之府”,血在经脉之中,行而不居,循行周身内外,滋养脏腑肢体百骸,一旦损伤,经脉受损,血溢脉外,而成瘀血、亡血等证。(1)瘀血 机体脉络受损,血运受阻于经遂之中,或瘀积于脏腑肌肉,而使正常生理功能受碍。瘀积部位较浅,则局部皮肤青紫,肿胀疼痛,痛有定处,按压加剧。重者胸胁胀痛,面色发青,痛如针刺,尿黄便黑,皮肤甲错,舌有瘀点,脉涩等。由于瘀血积于不同部位,可出现不同证候,如积于肺则咳逆喘促;血蓄膀胱则小腹硬痛,按之尤重,小便不利等。瘀血之证变化多端,血活瘀散则诸症乃解。(2)亡血 皮肉筋骨经脉损伤,血溢脉外,或流于皮外,或积于脏腑经络之间,失血过多则为亡血。内伤亡血轻者,面色萎黄,心悸气短,虚烦少眠,头晕目眩,口唇色淡,虚烦少眠,舌质淡,脉细数。如内伤出血较重,则面色白,口渴烦躁,胸闷恶心,四肢湿冷,眩晕神疲,脉细无力。若内伤亡血重症,失血过多,则气随血脱,晕厥不省人事,甚则危及生命。

3.气血两伤

气与血紧密维系,相互依存,机体遭受损伤时,往往难以将两者分开。如唐容川曰:“气为血之帅,血随之而运行,血为气之守,气得之而静谧,气结则血凝,气虚则血脱,气迫则血走。”所以临证气滞血瘀、气血亏虚常同时出现。(1)气滞血瘀 损伤常肿痛并作,《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气伤痛,形伤肿,故先痛后肿气伤形也;先肿后痛形伤气也。”伤气、伤血常有偏重,或症状出现常有先后,但临证常气伤及血,血伤及气,而表现为气滞血瘀的气血两伤证候,治疗也常以行气活血同用。(2)气血亏虚 “气与血两相维系”。损伤使血离经隧,气随血脱;或损伤日久,耗气伤血,致气血两虚之证,治当益气补血。

4.伤脏腑

机体的一切生命活动均依赖各脏腑功能来维持。躯干部位受到损伤,外力作用于脏腑外在的体表部位或穴位,会导致相应脏腑的损伤,轻则使脏腑气机失调,重则使内脏发生器质性损伤;而脏腑之外合如皮、脉、肉、筋、骨等处损伤,也能导致相应脏腑功能失调,会出现各种不同的脏腑功能失调症状,重则会危及生命。(1)外伤及内 人体皮肉、筋骨、气血损伤必然会内传脏腑,如筋骨损伤会损及肝肾精气,皮肉损伤会伤及肺脾的正气,而致相关脏腑出现功能失调,产生一系列证候。(2)部位损伤 躯干上各脏腑的相关体表部位和有关经穴受到损伤,会引起相关脏腑气机失调,如胸为肺之分野,前胸属心,胸背受伤,内伤心肺;左右两胁属肝,腰为肾之外府,腹上中下分属胃、肠、膀胱,这些部位受伤必然损及相应的脏腑,或致气机不利,功能失调;或致损伤破裂出血,危及生命。陈氏在《少林治伤论》中总结了各脏腑损伤症状,如脑伤则不省人事、七窍出血;肺伤则气喘呕水、背痛难卧、脉息促;心伤则胸前内膜作痛、呕吐见血、面赤且浮、左寸脉带促;肝伤则肚胀如鼓、气出不收、呕吐黄水、脘痛背急、脉绝、左关脉见促;脾伤则呕吐黄水、面黄唇黄、腹大气急腹痛、恶寒发热心怯、右关脉促;肾伤则腿不能举立、两足麻痹、嗜卧、人食心翻、见人狂笑不休、恶寒心悸、面唇黑色;胃腑伤则胃脘痛呕吐、吃食翻胃、右关脉浮;胆腑伤则心摇胆怯、如人捕获无躲处、目黄身金、左关浮脉而促;伤小肠则连脐及穿肤脊作痛、呕吐黄水粪物;凡大肠伤则不便、呕吐、腹大、饮食不下、左尺脉息洪促;膀胱伤则小便不利、淋血发热、作狂。他认为脏腑是内伤诊治的中心,临证时尤应审察周详,不能疏忽延误。(三)临证用药要辨证与辨病结合,整体与局部互参

损伤内证的辨证分类有多种:根据暴力作用的部位可分为头部、胸部、胁部、腹部、腰背部等,根据损伤的内在对象可分为伤气证、伤血证、气血两伤证、伤脏腑证等,根据受伤的时间长短可分为陈伤与新伤。但临床诊治三种分类多混合使用来明确损伤部位、时间、内在对象来进行诊断施治。陈氏虽然在几十年中能集各家所长,并通过长期的实践积累了大量的经验方,但仍强调辨证论治,并主张实际治疗要辨证与辨病相结合,整体观念与局部互参。他认为临证用药,非凭大方重剂,贵在切合病机。陈氏主张内伤证的治疗须以调理气血为主,气运则血活,有利于损伤的修复。但在实际应用时,更应区分所伤部位、脏腑、经穴,以及损伤局部等情况,患者身体气血盛衰,病情的轻重缓急,进行辨证论治。他在部位辨证用药方面十分系统,而他以辛温发散药应用于头胸部损伤的治疗更是独树一帜。

1.调理气血治法(1)伤气治法

①行气法:治内伤伤气,气道受阻,气机不通,不通则痛,即“滞者导之”。一般常用药物有枳壳、枳实、陈皮、青皮、香附、白芥子、木香、砂仁、厚朴、大腹皮等。常用方剂有柴胡疏肝散、复元通气汤等。

②补气法:治内伤气虚证。常用药物有人参、党参、黄芪、白术、山药、薏苡仁、茯苓等。常用方剂有四君子汤、补中益气汤等。(2)伤血治法

①活血法:“皮不破而内损者,必有瘀血”,活血乃“瘀者行之”。常用药物有当归、穿山甲、红花、桃仁、乳香、没药、牛膝、三棱、莪术等。常用方剂有复元活血汤、七厘散等。

②攻下逐瘀法:内伤伤血证如瘀血积滞较为严重,常有大便不通,口干舌燥,胸腹胀满,呕吐纳差等瘀实积滞证,可用攻下逐瘀法。常用药有大黄、芒硝等,常用方剂有桃仁承气汤、大承活瘀汤、调胃承气汤、抵挡汤等。

③止血法:内伤重证,脉络脏腑损伤,血溢脉外。常致咳血、吐血、呕血、便血、尿血、七窍出血等,如出血不止,会危及生命,故多用止血法,为“溢者止之”。常用止血药有侧柏炭、蒲黄、栀子炭、防风炭、藕节、石榴皮、茄梗等。常用方剂有凉血地黄汤、内伤出血方等。

④补血法:内伤伤血都可导致血虚,故应“虚者补之”。常用补血药有熟地、当归、白芍、阿胶、紫河车等,常用方剂有四物汤、归脾汤等。(3)气血两伤治法

①行气活血法:无论偏伤气、还是偏伤血,气滞必致血瘀,血瘀必致气滞。故陈氏常以行气药与活血药配合使用。

②益气补血法:“血为气之母,气为血之帅”,益气能生血,血盛气才能生。无论早期气随血脱,还是损伤日久,耗气伤血,都应重视益气养血。常用方剂有八珍汤、十全大补汤、陈氏破伤补药方等。

2.伤脏腑治法

陈氏在脏腑损伤的治疗方面有十分丰富的经验,他主张根据受伤部位、经穴辨别,以临床证候为进行辨证的基础,以脏腑为辨病的中心,以调理气血、恢复脏腑功能为基本方法。做到了证、病结合,局部、整体相参;五脏六腑,一部一方。如肺伤用发散方加定喘之品;心伤用黑虎偷心方加凉血消瘀药;肝伤用复元活血汤;脾伤用“章门三贤法”(具体方法未详细记载);肾伤用损肤汤或罗汉十八味;胃伤用调胃承气汤;胆伤用龙胆泻肝汤;小肠伤用桃仁承气汤;大肠伤用伤科大承活瘀汤;膀胱伤用抵挡加蝼蛄汤等。治疗上除药物内服外,还主张用针刺经穴或药物外敷,并对多种脏腑器质性重伤提出要同时进行手术治疗,如“肝伤者期门开割去瘀”,小肠伤“呕吐黄水粪便者,开割清涤肠子”等。他针对当时中医的局限性指出了损伤的重证、死证,“凡头上击伤,七窍未出血,脉有根者,仍可救治”,“凡五脏损伤者,切脉不绝,不虾游,不毛肤还是无妨。若见虾游、毛肤、屋漏之脉,皆属于死证也”。(四)以三焦辨证理论为依据,创新部位辨证用药

骨伤疾病与受伤部位有十分密切的关系,诊察体表的受伤部位,根据该部位的相关脏腑和循行的经络可知其受伤的脏腑经络,不同的脏腑损伤可产生不同的症候,其辨证用药治疗上也有不同的特点,所以受伤部位对于骨伤辨证施治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骨伤医家临证辨证施治常结合受伤部位和药物的归经特性来选择药物,往往能起到删繁就简而效果确切的作用,骨伤病变部位辨证用药首见于异远真人的《跌损妙方》中,他以当归、生地、赤芍、槟榔、乳香、没药、骨碎补为主方,并列出随受伤部位不同而加引经药,经数百年来骨伤医者临床验证,效果确切。陈氏少时师承少林伤科,与异远真人在学术上有渊源,其对部位辨证用药也十分推崇,但并未泥于古训,他根据自己对医学理论的体会和长期的临床实践,对部位辨证用药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完善的用药方案,相比异远真人记载的更全面。

1.三焦理论与三部损伤的划分

陈氏根据脏腑的生理、病理特点与外伤疾病的特点,在三焦理论的基础上,把人体躯干分为上、中、下三部分别论治。三焦是上焦、中焦、下焦的合称,是位于胸腹腔的一个大腑,上、中、下焦的分布部位包括了其他脏腑,故三焦又概括了五脏六腑的生理功能及生理特点。上焦以横隔以上为界,包括心与肺;横隔以下至脐为中焦,包括脾、胃与肝;脐以下至二阴为下焦,包括肾、大肠、小肠、膀胱、女子胞等。三焦既概括了五脏六腑的生理功能,也有各自的特性,‘上焦如雾’,是指上焦宣发卫气,敷布精微的作用,陈氏以此特点将需宣散壅结之头胸为上部;‘中焦如沤’,是指腐熟水谷、化生气血的作用;‘下焦如渎’,是指其分清别浊、排泄废物的作用。而陈氏根据各脏腑、气血、经络的生理特点和损伤后的病理特点,结合三焦的生理特性,把损伤内证分为上、中、下三部。上部为头胸,含脑、心、肺,受伤则宣发散布失常,治则以宣散之法;中部为两胁及上腹部,含肝、脾胃,受伤则气机失调、气滞血瘀,治则宜行气活血;下部为脐下至二阴,含肾及大肠、小肠,伤则瘀实积滞,治则宜通下腑实、利尿通淋。并设定三部“统治方”和引经药,以供临证辨证用药。

2.上中下三部证治法(1)上部证治 相当于上焦,部位为头、胸前区,包括脏腑有脑、心、肺。损伤后气血郁结、脏腑失调、经脉瘀阻,导致宣发敷布功能障碍。治疗当以宣散郁结为主,陈氏以“少林发散跌打方”为上部统治方(详见以下发散法篇),以此方为主加引经药进行加减用药。(2)中部证治 相当于中焦,部位为两胁、隔下,包括脏腑有肝、脾胃。跌打损伤,气滞血瘀,必致肝失疏泄而脾胃气机失调,胃气不降,脾气不升,中焦失于运化,故治当疏肝行气。如张秉成曰:“夫跌打损伤一证,必有瘀血结于两胁间,以肝为藏血之脏,其经行于两胁,故无论何经之伤,治法皆不离肝。”陈氏以复元活血汤为中部损伤统治方,临证加理气药和引经药,行气活血、疏肝通络。(3)下部证治 相当于下焦,部位为肋骨下至二阴、腰部区域,包括脏腑有大肠、小肠、肾、膀胱。下焦具有向下疏通向外排泄的功能,故曰“下焦如渎”。下焦受伤,气滞血瘀,腑气不降,而至瘀实积滞,治当通利攻下,行气活血。陈氏制少林下焦主治方,又名大承活瘀汤为下部损伤主方,以大承气汤加红花、苏木行气活血化瘀,桂枝温通经脉、助膀胱气化利水,木通利尿通淋,甘草益气和中,调和诸药。

对引经药的使用,陈氏在长达六十余年的骨伤临床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他在《少林治伤论》中所列的引经药十分丰富,既有按部位引经药,也有按症状使用的引经药,在临床实践中参考使用,往往能取得十分满意的效果。陈氏用药不喜矜奇夸异,他认为,凡药均有一气之偏,而人癝阴阳二气之全,医贵中正和缓,用药祛疾当如四两拨千斤,故临床每以平淡无奇之小方轻剂而得良效。(五)创少林发散法,以辛温药散瘀消结

1.辛温发散治气血壅结是治伤理论的创新

气是构成人体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气处于不断运动之中,它流行于全身各脏腑、经络等组织器官中,推动、激发着人体的各种生理活动。升降出入是气运动的基本规律,也是机体维持生命活动的基本过程。而气的升降出入运动,只有通过脏腑经络的生理活动才能体现出来,气机失调必致脏腑气血功能失调。跌打外伤,必致气机壅滞,气血错乱,如沈金鳌说:“跌打闪挫,卒然身受,必气为之震,震则激,激则壅,壅则气之周流一身者,急因所壅而凝集一处,是气失其所以为气矣。”气机壅滞,升降失调,轻则气郁,“郁者,积聚而不得发越,当升不得升,当降不得降,当变化者不得变化,此为传化失常。”(《临证指南》)。重则气滞气闭,气机震激而后壅塞,气闭不宣而晕厥,故《伤科汇簒》曰:“人从高坠下,昏死不苏,人以为恶血奔心,谁知乃气为血壅乎。”血壅则气滞,气滞则血瘀。

头为诸阳之会,凡十二经脉和奇经百脉都与头部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手三阳经脉直接循行于头部,主一身之阳的督脉亦达头顶。脏腑清阳之精气皆循经脉上荣于头。头又为精明之府,中藏脑髓,为元神所居之处,主宰人的生命活动。人体气血通过十二经脉的传注,都上达于头面,分别入于各窍之中,以发挥其濡养脑髓和孔窍的作用。脑则通过经络的传导而发挥其主视、听、嗅、味等感官作用。头部外伤,经脉郁滞,脑络瘀阻,气血运行不畅,清阳不升,浊阴不降则现头痛、头晕、恶心呕吐、面色苍白或晦暗、精神软弱或昏迷不省人事等。

胸居上焦,为宗气所聚之处,心肺居于胸中,两胁为肝胆经循行之处,双乳属胃经。胸部是经脉、脉道上行下达的必经之处。肺为华盖,主气司呼吸,肺朝百脉,助心行血,通调水道,主治节,故有“相传之官”之称。肺主宣肃是肺气升降出入的具体表现形式,所谓宣发即宣通发散之意;肃降即清肃下降之意。肺的宣发肃降功能正常才能发挥主气作用及主持、调节全身各脏腑经络之气的作用,保持全身气机的通畅。胸部受伤,外伤皮肉筋骨、经脉,内伤及肺,导致经脉气机壅滞,瘀阻不通,剧烈疼痛。外伤气滞血瘀和疼痛刺激使肺的宣肃失常,气机失调,而出现胸闷、呼吸不利、喘促气逆、面色苍白等。心主血脉,主阳气,气血瘀滞,脉道不利,则失于心阳的温煦而出现面色灰暗,唇色青紫,乏力气促等证。

故陈氏认为,位于上焦,其脏腑气机宜宣升调达其功能才能正常发挥运行。头胸部伤,因外力打击,疼痛剧烈也是郁阻气机之因;既有伤气伤血,气滞血瘀,脏腑失调之理,也有经脉痹阻,脉道不利,输布常之理;既有气滞血瘀之实证,也有清阳不升而致局部阳气的不足的虚证。故治之不仅要宣通气机,调理腑;更要疏通经络郁结之气血,温通阳气,通络止痛传统的行气活血法非但不能发散壅结之气血,反而会伤阳气。用辛温之品为主药,温则血不凝,血不凝则成瘀,既可发散而祛之,又可温通阳气,升清降浊。氏制“少林发散法”,在“少林发散跌打方”中创造地把羌活、独活、防风、荆芥、葱白等辛温发散之品主药,作为治疗头胸部损伤统方,实乃合《黄帝内经“结者散之”之意。

2.少林发散方药解

少林发散跌打方:羌活、独活各4.5g,赤芍9g,泽兰4.5g,荆芥、防风各9g,干姜4.5g,川芎6g,当归9g,红花6g,加葱白3枚,与黄酒同煎。

头胸部遭受外力打击,首先伤及经络,经络气血阻滞,经气不通,脉道不利,不通则痛。痛则不通,外力震激合剧痛刺激,致脏腑气机逆乱,气血郁结,气机逆乱,升降失司。清阳不能上荣于头,元神之府受扰而失于温养,故致头晕呕吐,苍白冷汗,甚至不省人事。肺宣降失司,治节失调,而致胸闷气急、喘促气逆。陈氏认为,上部损伤,气血、经络、脏腑同伤,仅理气活血不能宣散瘀积,通利气机。且破气化瘀之品耗气伤血,更难致效。陈氏用羌活与独活为君药,羌活辛温发散,气味雄烈,善升散发表,归足太阳膀胱经络,有较强的祛风止痛之功,以除头项肩背痛见长。独活辛散苦燥,气香温通,归肾经、膀胱经,其性善下行。两者相合,一上一下,发散郁结气血,宣通经络,治头痛、一身尽痛。以荆芥、防风干姜为臣,荆芥辛散气香,长于发表散风,善“破结聚气,下瘀血”。防风辛温发散,气味俱升,归膀胱、肝经、脾经,有祛风解表,止痛止痉作用,善治头晕、头痛、胁痛。两者助羌活、独活增强宣通壅结之力。干姜辛热,归脾、肾、心、肺、胃经,能温阳守中,回阳通脉,散寒化饮。用当归、红花、川芎、赤芍为佐,行气活血祛瘀。使以葱白辛温解表,散寒通阳。既能增强发散之力,又能宣通阳气,使阳气上下顺接,内外通畅。与干姜同用,能通阳回厥。黄酒温通血脉以助药力;加入童便,取其益阳化瘀,并有引败血下行,共为使药。诸药合用,发散郁结,温阳通闭,行气活血,通络止痛,故名“发散法”,实为“用辛理气而不破气,用宣通而不揠苗助长”(《临证指南医案》)之妙法。

陈氏把“少林发散跌打方”作为治上部损伤的主药,临证常根据实际症状进行加减。如肺伤咳喘加定喘之品,瘀血甚者加桃仁等。陈氏指出有七窍出血、呕血等出血症状者不可用“发散方”。他还以土细辛、四叶对、洋金花、白芥子共为散剂,名为“伤科全身发散药”,用于口服治伤;制“新伤发散药”、陈伤风痛发散方、“伤科发散膏”、“陈氏伤科发散粉”等外用膏散用于治疗新陈损伤疼痛,“发散法”已成系列并被广泛应用。(六)少林点穴法,循经点穴、内外兼治

点穴疗法又叫指针法,是根据中医辨证论治的原则,通过手指用气功在患者经络、穴位等部位上,使用不同的手法补虚泻实,行气活血,通调经络,以达到通络止痛的治疗目的。陈氏临证治伤主张内外兼治,内治法以行气活血、逐瘀通络药内服;外治以手法正骨、夹板固定和药物外用结合,他还擅长用针灸治疗各类急慢性伤痛,而以指为针点穴疗伤则是他的疗伤秘术。气功点穴疗伤以往多在电影里能看到,并被很多人认为是神话,其实气功点穴疗伤是中医学的瑰宝,只是由于各种原因,能使用者已不多见。

1.点穴疗伤的学术渊源

中医学认为经络是人体运行气血、联络脏腑、沟通内外、贯通上下的径路。《灵枢•海论》记载:“夫十二经脉者,内属于府藏,外络于肢节。”经脉在内各属于五脏六腑,在外联络皮肉筋骨,从而使脏腑器官与四肢百骸联系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借以行气血、营阴阳,使人体各部功能活动得以保持协调和平衡,在人的生理病理与疾病的诊断、治疗等方面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经络能运行气血、濡养全身,如《灵枢•本藏》曰:“经脉者所以行气血而营阴阳,濡筋骨,利关节者也。”由于经脉能行气血而营阴阳,卫气能充实于脉络,以抵御外邪,保卫机体。当经络的生理功能失调时,即会产生一些病理变化。如病邪壅阻或气血不畅,则沿经络所过之处会发生肿痛;气血不足时常会产生不仁、不用。经络还是病邪传注的途径,如《素问•繆刺论》曰:“夫邪客于形也,必先舍于皮毛,留而不去,入舍于孙脉,留而不去,入舍于络脉,留而不去,入舍于经脉,留而不去,内联五脏,散于肠胃。”外邪借经络由浅入深、由表及里,内脏发生病变会通过经络由里达表,也会借经络在脏腑间互相影响。所以经络学说和理论,不仅能说明疾病的病理变化,还能指导疾病的辨证治疗。如《灵枢•经别》曰:“夫十二经脉者,人之所以生,病之所以成,人之所以治,病之所以起,学之所始,工之所止也。”针灸治病就是通过针刺刺激经络上的腧穴,疏通经气,调节脏腑气血功能而达到治疗目的。

点穴法在我国有悠久的历史。自有针灸针法发明以前,远古人就用砭石叩击穴位来治病。《内经》记载有:“必先扪而循之,切而散之,推而按之,弹而怒之,抓而下之,通而取之。”即指在针灸前先在经络穴位上,用手指进行切、推、按、弹、掐、点等手法,以通经络,开穴位,可加强针灸的效果。而《素问•血气形志》:“形数惊恐,经络不通,痛生于不仁,治之以按摩醪药。”是手法治疗伤痛的记载。这都是点穴法的早期雏形。后经历代医家的发展,点穴推拿法渐渐成为一种治疗手段,如晋代葛洪在《肘后备急方》中记载:“令爪具病人人中,取可醒。”《针灸大成》有云:“如急惊,天吊惊,掐手上青筋……及以手代针之神奇也。”葛洪还有其习练武术和穴位损伤的记载:“伤天卤、眉角与脑户……两乳上、心鸠尾、小肠及五脏六腑。”为描述穴道损伤的先驱。明清时期,武术有了很大的发展,伤科与武术的联系日益密切,少林寺伤科大量取用“穴道”治伤,骨伤医家也多精通武术,骨伤科医家兼武术名家们,把少林派的“穴位点打”功夫与内家气功相融合,练就了“以指代针”的绝技。以经络、脏腑、气血理论为基础,进行辨证指导下的点穴治疗。

2.“血头行走穴道”是少林点穴法的理论基础

经络是人体运行气血、沟通内外、贯穿上下的通道,腧穴是脏腑、经络之气输注于体表的部位,它既是脏腑疾病在体表的反映点,又是针灸时疏通气血、调整经脉脏腑功能的刺激点。经穴分别归于各经脉,经脉又隶属于相应的脏腑,通过对穴位的刺激可以疏通经脉、调达气血,使阴阳平衡、脏腑和调,而达到扶正祛邪的目的。陈氏认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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