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汉克历险记2:警犬汉克再历险境(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8-21 08:5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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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约翰·R.埃里克森

出版社:贵州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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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犬汉克历险记2:警犬汉克再历险境

警犬汉克历险记2:警犬汉克再历险境试读:

牧场全景图

1.盖岩高地

2.通往特威切尔市的道路

3.通往高速公路和83号酒吧的道路

4.马场

5.斯利姆的住所

6.蛋糕房

7.器械棚

8.翡翠池

9.鲁普尔一家住所

10.比欧拉所在牧场

11.邮筒

12.油罐

13.狼溪

14.黑森林

出场人物秀

汉克警犬,体型高大。自称牧场治安长官。忠诚之余,有点狡黠;一阵聪明,一阵蠢萌;时而勇敢,时而怯懦。昵称汉基。卓沃尔汉克忠诚而胆小的助手。个子矮小,执行任务时,经常说腿疼,让人真假难辨。皮特牧场里的猫,喜欢和汉克作对,但与卓沃尔关系不错。鲁普尔汉克所在牧场的主人,萨莉·梅的丈夫。萨莉·梅牧场女主人,喜欢皮特,讨厌汉克的邋遢。斯利姆牧场的雇员,单身的牛仔,生活较邋遢。比欧拉附近牧场上的牧羊犬,令汉克心跳不已的梦中情人。柏拉图胆小、懦弱的捕鸟犬,比欧拉的男朋友,汉克的情敌。鲁弗斯凶狠的杜宾犬,与比欧拉在同一个牧场。华莱士和小华莱士住在牧场郊外的秃鹰父子。小华莱士说话有些口吃,梦想长大当一名歌唱家。瑞普和斯诺特郊狼兄弟。曾是汉克的好朋友,后因立场不同,与汉克分道扬镳。月光夫人一只会魔法的猫头鹰。蒂莫西月光夫人的响尾蛇。

精彩抢先看

牧场遭袭!“听,那是什么声音?”

卓沃尔抬头望了望树林,眼珠儿来回转了转,说:“我没听到什么……”就在这时,一声轰鸣,吓得他眼睛睁得像碟子一样大,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问道:“是什么啊,汉克?”“不知道,但是我们会查明的。我有一种预感,那是一只银色巨鸟。”我这样说。

我一转头,也就是一秒钟的工夫,当我再转过身时,卓沃尔已经不见了。起初,我还以为他去器械棚了,然而我发现他的粗麻袋正在不停地抖动。于是,我命令道:“快从里面出来!我们还有工作要做。现在,我宣布牧场进入红色警戒状态。”“但是,汉克,那个东西在咆哮啊!”卓沃尔说。

轰鸣声逐渐变大。“快行动起来,小伙子,我们该准备战斗了。如果巨鸟着陆,可能会发生一场殊死搏斗。”第一章银色危情

又是我,警犬汉克。据我回忆,银色巨鸟是在五月十四日突袭牧场的,使我们受到了死亡与毁灭的威胁。

或是在五月十五号?也有可能是在十六号,总之……

银色巨鸟是一种身体又长又瘦,类似于蛇的庞然大物。这使我认为,他们可能是某种鸟和某种爬行动物的杂交物种。他们的头在某种程度上更加坚定了我的推断,因为那上面长着尖尖的鼻子和两只邪恶的眼睛。

也就是说这种头不是你平常所见到的鸟类的头。哦,对了,我有没有提到过他们并没长鸟嘴,也没有长任何像鸟嘴的东西?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线索,因为这并不符合自然规律。若是谁能向我展示一只没有鸟嘴的鸟,我将会提出很多需要回答的问题。

另一个有关银色巨鸟的特别之处是,他们长着闪闪发亮的羽毛——羽毛的颜色不是你通常所见的那种暗棕色或亮黑色,而是明亮的、银光闪闪的。并且,很多巨鸟的侧面都有一个类似于星星的白色标志。

他们有着巨大的翅膀,微微下垂,并在翅膀下长出几个东西。我之所以将它们称之为“东西”,是因为我还找不到一个专有名词来称呼它们。不论是什么,八哥、黑鸟和麻雀的翅膀上都没有长那样的东西。这些也许是毒刺,我还弄不清楚。

这些银色巨鸟并不拍打他们的翅膀,而是像秃鹰和老鹰那样滑翔。我有没有提到过他们的吼叫声?是的,他们的咆哮声,我的意思是,这种声音非常大,平常的鸟类根本就发不出来这种声音。普通的鸟可能只是发出吱吱的叫声,咯咯的叫声,或者带有一点儿歌唱的旋律,但这种鸟所发出的吼叫声却十分罕见。

就是这种吼叫声使得人们对银色巨鸟感到恐惧。然而,有一种特别种类的狗能够抵御这种声音,坚守住阵地,并不停地狂吠。我甚至怀疑有些警犬一听到这种声音,也会吓得望风而逃。但是,在牧场中,我们是不会遇到危险就逃之夭夭的,反而会勇敢地冲上去。

事情是这样的,上个星期的一天,一只银色巨鸟设法潜入牧场时,被我逮了个正着。他应该明白,他是没有办法侥幸得逞的。我想他的那种吼叫声是垂死挣扎的表现。我的耳朵对某些特别的声音尤其敏感,因此,没有什么吼声可以逃过我的耳朵。

据我回想,那是一个漫长的夜晚,我和卓沃尔进行着常规巡逻。当时唯一能让人提起精神的事情就是,午夜刚过,卓沃尔与一只蟋蟀斗了起来。我告诉他,为了更重要的事情,要节省体力。我的意思是,虽然蟋蟀也对周边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却不是所谓的主要威胁。

我认为像追捕蟋蟀这种事情,皮特就可以处理,而我们要担负起更危险的职责。然而,皮特太懒了,根本不去做。他是猫中的典型,而我不想与猫和谐共处。

我和卓沃尔巡夜回来后,就在油罐下睡觉了。我将我的粗麻袋的四周都拍了拍,将其弄得松软适度,然后,蜷起身子,准备睡觉。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吼叫声。

我的右耳竖了起来。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的耳朵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它们都到了有自己头脑的程度,即便我沉睡并沉浸在美梦当中,这一对耳朵也从来不会睡去。它们从不失职(这正是那些获得蓝绶带的一流警犬的典型特征)。

我肯定是又梦到了比欧拉。这个女人,让我无法忘怀。在工作的时间里,我不会因为女人而分神,但是,当睡觉时,有时就会失控。我是说,一个男人的自我意志力只能保持这么长时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偶尔变得松弛。

正当此时,我听到了吼叫声,我的右耳竖了起来,随之左耳也竖了起来。我向四周匆匆一瞥,口中咕哝了一句:“比欧拉?”

我的那个矮小的、短毛的、短尾巴的助手抬起头来盯着我说:“我不是比欧拉,我是卓沃尔。”

我盯着这个发育不全的矮家伙看了几秒,头脑开始变得清醒起来。我说:“我知道你是谁。”“那你怎么还叫我比欧拉?”“我没那样叫过。”“我几乎可以肯定你就是那样叫的。”“卓沃尔,‘几乎可以肯定’这样的话,对于某些工作来说也许算是足够严谨了,但是对于治安行业来说,讲话必须明确,因为这是工作之本。”我对他说道。“好的,汉克。”“听,那是什么声音?”

卓沃尔抬头望了望树林,眼珠儿来回转了转,说:“我没听到什么……”就在这时,一声轰鸣,吓得他眼睛睁得像碟子一样大,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问道:“是什么啊,汉克?”“不知道,但是我们会查明的。我有一种预感,那是一只银色巨鸟。”我这样说。

我一转头,也就是一秒钟的工夫,当我再转过身时,卓沃尔已经不见了。起初,我还以为他去器械棚了,然而我发现他的粗麻袋正在不停地抖动。于是,我命令道:“快从里面出来!我们还有工作要做。现在,我宣布牧场进入红色警戒状态。”“但是,汉克,那个东西在咆哮啊!”卓沃尔说。

轰鸣声逐渐变大。“快行动起来,小伙子,我们该准备战斗了。如果巨鸟着陆,可能会发生一场殊死搏斗。”“可是,汉克,我……我的脚受伤了,头也痛得厉害。”

我咬住他的粗麻袋的一角,将他猛地拉了出来。这就是卓沃尔,牧场治安长官的助手,此刻正像一堆生肉那样在颤抖。我命令道:“起来,跟我走。这不是演习,是红色警戒。”“好吧,汉克,我尽力,但是……红色警戒相当严重,是不是这样啊?哦,我的脚好痛啊!”

我先走了一步,向房子南面的牧场飞奔而去。我一气儿跑到了房子和小溪之间那棵枯死的棉白杨那里,确定了前进的方位。此刻,我能看到他了,正在飞下山坡,直直地向我们挺进。

原来是一只银色巨鸟,确实如此,这是我所见过的最大的鸟。他有着巨大的翅膀,眼睛直视前方,来来回回地扫视着地面,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打算猛扑下去,置对方于死地。我立马就看出了他的意图,我想,如果你像我一样看到过很多巨鸟,那么你也会读懂几分他们的想法。

看样子,这巨鸟一心想的是谋杀。“那么,卓沃尔,听仔细了,我不会重复我的话。我们牧场中的那些牛是巨鸟的目标,他确定位置后,就会想办法猛扑下来,叼起一头牛后,快速飞走。”

卓沃尔的牙齿在打战:“天啊,那可是一整头牛啊!”“你说得没错。他们俯冲下来,夺走一头牛后飞走,并在天空中将牛吃掉,包括骨头、皮毛、牙齿、耳朵、尾巴等所有的一切。我们的工作是阻止这一切成为事实。”“天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如果他不抓牛,而是抓了一条狗,那可如何是好?”“这个问题还没有答案。”我摇了摇头。“我……我想在行动之前将情况彻底摸清。”“那只有将你的想象力派上用场了。”“汉克,我的腿痛得厉害,我看我最好还是……”“站好了,听着!当我数到‘三’时,我们就得跑过去,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别有任何保留,如果他飞得够低,就想办法捕获他。”“捕获!可是,汉克,若抓到了他,该拿他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我之前没有想过。于是,我慎重地想了想后,说:“估计无非是撕咬、抓挠,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奋战到底吧。你做好准备了吗?”“哦,没……没!”“可是,不管你准没准备好,事情就是这样了——战斗即将开始,红色警报已然响起。”我迅速冲上高地,银色巨鸟正直奔我们而来。“哦,天哪!汉克,快看,他有多么庞大,还有他的眼睛,他的翅膀还在冒着烟!”“一!”“汉克,我的腿……”“二!”“……会杀了我的。”“三!卓沃尔,出击!冲啊!赢定了!”

我越过那棵枯死了的树,拼尽全力冲向巨鸟飞来的方向。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龇着锋利的牙齿,大声、凶猛地狂吠着,这也许是我有生以来最为猛烈的一次狂叫。

巨鸟的吼叫声震耳欲聋,我感到大地都在颤抖。在我的职业生涯里还从没有听见过如此之大、如此可怕的叫声,这种声音不是普通的狗能够抵挡得住的。

他继续向前飞着,我纵身跃起,向他咬去。可惜的是,就差那么几英尺,我就有可能撕咬他一口。然而,当他看到我试图用牙齿袭击他的时候,却来了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逃走了。

他朝北逃去,头都没回一下,烟和吼声也随着他渐渐地消失在远处。“看你还敢不敢再来!”我对着他消失的方向狠狠地喊道,“哼,下次,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逃掉。”

我回过头来看卓沃尔,只见他平趴在地上,用爪子捂着耳朵,两只眼睛紧紧地闭着。他是不可能因为勇敢而获得勋章了,不过,好在他还没有临阵脱逃。“一切都过去了,卓沃尔,现在你可以起来了。”“我们死了吗?”“没有。几乎不可能,但我们刚刚击败了一只银色巨鸟。”

卓沃尔将他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坐了起来。问道:“事情糟糕到了什么样子?”“糟糕到什么样子?简直难以形容。卓沃尔,你是没看见呀,当他用爪子抓起我……”“他用爪子抓起了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没看到吗?是真的,他张着带钩的大爪子,冲下来,一把抓住了我。”“那你是怎么应付的呢?”“怎么应付?哦,当时我灵机一动,将我爷爷曾经对我讲过的一个老把戏派上了用场。我将他的一整条腿都撕扯了下来,留下了鲜血淋淋的伤口。”“真的吗?”卓沃尔瞪大了眼睛。“当然是真的了。你想啊,否则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飞走了。我看,这只鸟虽然逃离了这里,但也吓得半死,估计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卓沃尔向四周寻了寻,问道:“腿呢?”“哦,就在这附近,总有一天会碰到的,丢不了。对了,差不多就像这棵树一样大。”“你想让我去找找吗?”“现在,不需要。卓沃尔,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总之,我准备去洗个澡,休息几个小时。我想我们已经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些睡觉的时间。”

之后,我们直奔牧场中我们最喜爱的地方。这个地方正好在房子的西面,化粪池向外溢出的水在那里形成了一个漂亮的绿色池塘。第二章遭到皮特的愚弄

在治安这个行业里,要学会每时每刻地保护生命,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度过下一次灾难,每一次都有可能成为最后一次。

很多狗都不能应对这种压力,但是,也有一些像我们这样在危险中反而成长壮大起来。如果你属于这个行列,就得学会尽情享受那些珍贵的时刻。我所指的这些小事情,往往大多数狗认为是不值一提的。

比如一场大战之后,跳到水沟里打个滚儿,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喜欢的了。无论你进来前是燥热难耐、血腥味十足、丢盔弃甲,还是疲惫不堪,在为自己感到骄傲之余,也会感到精疲力竭——然后,走进那汪讨人喜欢的绿色水池……啊,那种奇妙的感受真的是难以描述。

刚刚进去的感觉也许是最棒的——当你走过去,扑通一声跳入水里,感觉到水流遍全身。然后,你再打个滚儿,四脚朝天地浮在水中,让你的鼻子惬意地享受那浓郁的男人味儿。

而那些狮子狗、吉娃娃和其他各种各样的家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种在牧场中的原始沐浴是多么令人愉快。他们一旦发现有这种美事还没有享受过,恐怕再也不愿意回到原来的生活了。这刚好说明了,一条狗总会有自己引以为荣的东西。

哦,我从水池里面爬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水,坐在了温暖的阳光下。卓沃尔仍然站在深及膝盖的水里。我注意到他没有在水中打滚儿,从来都没有过。他仅仅是蹚水进去,然后站在那里,看起来既拘谨又不安。“想想如果你不把自己弄湿,怎么能洗干净呢?”

他皱皱鼻子,说:“我不喜欢湿漉漉的。”“这水有着特殊的力量,伙计。它能使灵魂复活。”

他往水里浸了浸,将他的胸部弄湿了,随即就跑到岸上去了。“好了,还是现在感觉好一些。”

我只好摇了摇头。有时,卓沃尔的表现更像是一只猫,而不是一条警犬。这使我怀疑……哦,好吧。

我们在阳光下晒了片刻,然后就去了油罐下面。在这下面,我有一个带有我名字的粗麻袋,我想一下就扑到上面去。就在我重新打理它,刚好布置妥当的时候,我听到房子的后门发出“砰”的一声响。

我竖起了耳朵听着。每当早晨的这个时候,后门发出的这“砰”的一声,往往意味着萨莉·梅要处理掉鲁普尔早餐剩下来的鸡蛋。我不明白鲁普尔为什么不吃剩下的鸡蛋。对我来说似乎鸡蛋就是鸡蛋,即便是被某个家伙嚼碎吞了下去,也还是鸡蛋。

然而,鲁普尔可不像我这样看。鸡蛋在我看来很香甜,是因为与“消费合作社”牌的狗粮相比,不管是什么样的鸡蛋,都是一种美味。

我将视线转向卓沃尔,他正用前爪托着下巴休息呢,已经渐渐地睡着了,根本就没听到门所发出的“砰”的一声。另外,我看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他这些。

我从油罐下面爬出来,大步跑到小山坡上。我的味蕾都被这个煎蛋调动起来了。当我遇到皮特的时候,他也朝着与我相同的方向走呢。“迷路了吧,小猫。没人叫你了。”

他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嘶嘶地叫着。好吧,你们是知道我的。我努力地按照自己的原则生活:可以吃别人剩下的,但绝不吃一只猫剩下的。

对我来说,皮特似乎是自己找上门儿来挨打的,所以我就满足他吧。尽管我也不想这样,但又不得不这样做。而这对于我们两个来说都是有些冒失的。

我让他跳来跳去,滚来滚去,然后又将他压在身下,打了他几巴掌,算是给了他一个严厉的警告,让他明白一只猫该有怎样的行为举止。当我完成了这件小事之后,就快步走向院子的大门,准备迎接我的鸡蛋。

萨莉·梅正双手叉腰站在那儿。我坐了下来,尾巴扫着地面,满脸堆笑,用后腿站了起来。

这种用来求人的小伎俩是我几年前学来的。这相当难学——也就是说这需要平衡性、协调性和相当强的运动能力——但这可以赢得比从前更多的东西。人们似乎喜欢你这么做——他们喜欢看一条狗求着得到他们本来就要得到的东西。不要问我为什么,他们就是这么做的。

乞求与我的本性有些格格不入。我是说,我的妈妈是一条不同寻常的狗。她拥有警犬证书以及其他东西,还把警犬的自尊心传给了我。然而,为了生存,偶尔也需要圆滑一点儿。

不过,我用后腿站着,有时我一下就能掌握平衡,有时却不能。而这一次是成功的,我掌握着两条腿的平衡,然后,又增加了一个特别的动作:一边摇摆着尾巴,一边动着我的前爪。

真不敢相信谁还能做得比这更好,实在是太棒了。

我只忙于这些诡计了,却没有注意到萨莉·梅脸上的憎恶表情。“汉克,你这是以大欺小!你真该为自己捉弄这只可怜的小猫而感到惭愧!”“啊?”“就因为这个,你不能得到这个鸡蛋。过来,皮特,小猫咪,小猫咪,小猫咪。”

瞬间,皮特就到了那里。我是说,当他利用别人的慷慨而占便宜时,总是能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他冲我阴险地一笑,然后越过大门,开始吃属于我的鸡蛋。这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萨莉·梅给了小猫咪一个慈祥的微笑,之后,却投给我一束冰冷的目光。“你不但欺小凌弱,还难闻死了。”

她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刚刚洗了一个澡,全身都洗过了。再说了,一个家伙总不能将他一辈子的时间都用到洗澡上吧,总得不时地出去走走,带回一些泥土的味道,这是很自然的事。

此外,我还知道,实际上,皮特长年都不洗澡。他比卓沃尔更厌恶水,而且还有头皮屑。你可以看到,他浑身都是,就像是刚刚经历过暴风雪似的。

你说这有多么不公平啊,一条每天都要洗澡的狗,有时甚至一天要洗两到三次,却因为闻起来很糟糕而被奚落。而一只虚伪的猫……哦,好吧。

皮特咀嚼着我的鸡蛋,还不时地用眼睛瞟着我,冲我露着牙笑着。当我所有的野蛮本能蠢蠢欲动,怂恿着我摧毁篱笆,并撕碎那只猫的时候,我仍然能坐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说老实话,需要极强的自我修养才行。

萨莉·梅回屋去了,我应该马上离开那里,并尽可能地忘掉全部的事情。但我却没这么做。

皮特趴在了盘子前面,也就是说,他懒得都不想站着吃了。他一边呼噜呼噜地叫着,一边来来回回地晃着他的尾巴尖儿,每一口都要嚼二三十次。

我开始无法控制地咆哮了。他抬起了头,说:“呃,你饿了吗,汉基?你喜欢这个鸡蛋吗?它真是好吃极了!”“不,谢谢。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这是实情,我确实有事要做。然而,我还是待在那里。

皮特耸了耸肩,继续吃起来。我就那样看着,不知不觉地流出了口水。

皮特站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缓缓地朝我这边走过来。他开始倚在栅栏上来回地蹭,他离我如此之近,我都能抓秃他的头。并且,我真想这么做,只是碍于那里有一道铁丝栅栏挡在我们之间。“我真的吃不下整个鸡蛋。”他说,“我已经吃饱了,你想吃剩下的吗,汉基?”

我本该说不的,也就是说,一个人要保持尊严和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一想起鸡蛋,我的嘴就流口水,并且……“哦,可能吧……是的,我想吃。”我竟然这么回答道。

皮特咧嘴笑了,他又缓缓地走回盘子那里,将鸡蛋叼在嘴里,来到栅栏边,然后,将其不偏不倚地丢到了我的鼻子下面(隔着铁丝栅栏)。

好吧,我才不会给他一次重新考虑的机会。于是,我猛地去抢,可鼻子却撞到了该死的栅栏上。

可是,鸡蛋就放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是说,近得我现在都能闻到它的味道。我都能感受到它所散发出来的热气和可口的味道,甚至还闻到了烹饪时所使用的黄油的香味。

我又咬向它,结果不但撞到了网上,还撞破了鼻子,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可当我的视线再次明晰的时候,我看到皮特坐在那儿,正咧着嘴笑呢。我一下子失去了忍耐力。“给我鸡蛋!你说过归我了。”“就在这儿呢,我再把它挪近点儿。”他用鼻子将鸡蛋又往前推了推,鸡蛋正好贴在了栅栏上。

哦,现在,我一门心思地认为能够得到它,所以,我又一次咬向它。这一次我尝到了一点儿味道,但是我的鼻子却被栅栏的铁丝刮破了。我能清晰地看到一块皮掀了起来。“给我鸡蛋!”

皮特一边舔着他的爪子,一边发着呼噜呼噜的喉音。

好吧,我定了定神,一股粗暴的力量在我的头脑里蔓延开来。

我后退几步,开足马力,以最快的速度撞向铁丝网。我本以为至少也能弄倒两根篱笆上的柱子,甚至将整个西边这一侧推倒,也不会令我感到吃惊的。

可是这些栅栏上的柱子比我想象中的要结实一些,也就是说,栅栏上的那些铁丝网并没有被撞开。而我的脊椎却被撞短了大约六英寸,鼻子也差一点儿被毁了。“给我鸡蛋,该死的猫,否则我就……”

皮特弓起他的背,嘶嘶地叫着,正好对着我的脸。真是不知死活。还没有哪只猫敢这么对待警犬汉克,也不会有哪只猫能够活着告诉别人它曾那样做过。

我开始大叫、咆哮、猛咬,用前爪撕破栅栏,用爪子抓挠地面。我们之间的问题必须通过暴力解决了,皮特将悲惨地死去,这大概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然而,经过这一番折腾,我又闻到了黄油煎鸡蛋的香味。

后门开了,鲁普尔气冲冲地出来了,他的一半脸上还沾着奶油状的剃须膏,而另一半脸已经变红了。“汉克,别叫了!你把孩子都吵醒了!”

我停下来,凝视着他。是说我吗?我怎么……如果不是那只猫……

我听到了房子里面婴儿哇哇地哭着。萨莉·梅冲了出来,说:“能不能让你的狗别叫了!就是他把孩子吵醒的。”“别叫了,汉克!”“别叫了,汉克!”这几乎成了所有人对我说的一句话。然而,却没有人对我说“早上好,汉克!”或者“谢谢你从银色巨鸟手中拯救了牧场,我们真的很感激你冒着生命危险这么做,而我们却还在熟睡当中”之类的话,从来没有。

好吧,我明白了。我最后愤怒地看了一眼皮特,只是让他明白他活在世上的日子已经是有限的了。然后,我向油罐那里走去。

在半山腰上,我遇到了卓沃尔,他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怎么了,汉克?我听到了一些喧闹声。”

我恼火地看向他,说:“你听到了一些喧闹声?好啊,一定是感到很得意了。你不为此感到有些惭愧吗?当你能够出手相帮的时候,却没有及时赶到。”“你需要帮助吗?”

我回头向山上看了一眼,萨莉·梅仍然在院子里,正和她的小猫咪说着话。“是的,我需要帮助。去那里,对着那只猫狂叫。”“只是……只是对着猫叫,就这些吗?”“就这些。好好表现吧。”“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这是我们对猫的基本原则,卓沃尔。”“嗯,好吧。让我看看该怎么做。”

他蹦蹦跳跳地上了山,而我回到油罐那里等着看好戏上演。

派卓沃尔去完成这种自杀式的任务,也许有些卑鄙。尤其是当他因为太笨,而没有了解到更多的情形下。然而,在这个地方,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受到指责,而大多数时候,我都是无辜的。我想让卓沃尔挨一两次骂,这不会对他有什么伤害,甚至可能对他还会有一些好处。

挨骂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肯定有助于性格的培养,而卓沃尔正需要这样的磨砺。性格软弱是他最主要的问题。

因此,我在那里密切地观察着。这个小矮子轻轻地走到栅栏前,扑通一声坐了下来,并且坐到了自己的后腿上,他开始吠叫了。萨莉·梅掐着腰,摇了摇头说:“啊,真是没有比他更可爱的东西了!”

她把我的鸡蛋扔给了卓沃尔。他在空中接住了,一口就吞了进去。

一分钟之后,他也回到了油罐这里,对我说:“我按照你说的做了,汉克,还赢得了免费的鸡蛋。你为我感到骄傲吗?”

我是如此为他“骄傲”,甚至想要将他打得乌眼儿青。但是,我太厌烦了,只好去睡觉了。

那似乎是我在这个地方唯一能够做的,又不会挨骂的一件事:睡觉。第三章恼人的斗鸡眼儿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很晚的时候才起来,大概是十点钟的光景,并且还是卓沃尔的喘息声将我吵醒的。

他在睡觉的时候会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可能你还不太明白,总之是一种极特殊的声音。有时我能扛得住这种干扰,让睡眠不受影响,而有时则不能。通常,我的睡眠较浅,这就是耳朵灵敏所要付出的代价。在夜里,它们能使你听到每一种声音,哪怕是你不情愿听到的。

不知什么原因导致了卓沃尔的这一毛病。他自己说是对某种草过敏的缘故。也许吧,他对艰苦的工作和任何危险的工作也都有过敏反应。总之,他的鼻子肯定是有些问题。

提及鼻子,自从我和皮特发生那次打斗,鼻子被铁丝栅栏伤到后,它一直处于不良状态。鼻头全都擦伤了,像我这样,将眼珠儿滚到内眼角来看是很明显的……嗯,你是不可能看到的——我的两眼一聚焦,目光落在鼻子上,便能看到鼻头上卷起了一层薄薄的皮。

我研究了很长时间鼻子上的伤,看到我原来那俊美的鼻子被撞成这副德行,心中难免涌起几分惆怅。众所周知,一条警犬总是有些以自己的鼻子为豪的。

一方面,对于警犬来说,鼻子是他们所特有的一种非常精良的装备;另一方面,这是能够表现出他们英俊外表的一个重要部位。关于警犬鼻子的美,应该有专门的著述来加以描写——若没有这样的著述,真应该写一本。我打赌肯定会卖掉数以百万册,足可以赚个钵满盆溢。

过去经常有人提及我的叔叔宾尼,说他每晚都将泥巴塞满鼻子。他活到了一大把年纪,直到最后,女人们对他还是那么狂热。他说这全都要归功于他的鼻子。正是这种泥巴保养术,使得他的鼻子得以保持漂亮与柔软。

怎么说呢,我就坐在那里,这样看着自己的鼻子,听着卓沃尔的喘息声。我这样长时间一个劲儿斜着眼睛看着鼻子。你猜,这样会出现什么后果?

它们被搁置在那儿了——我的眼睛,也就是说,我没有办法让它们回归原位了。这种情形是非常严重的,在医学上被称作“内斜视”。

这种情形弄得我有些害怕起来,我赶忙摇了摇头,好让眼珠儿上上下下地滚一滚。可这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眼珠儿还是纹丝不动地聚焦在内眼角。接下来我又用右爪击打脑袋的一侧,可是也没有用。然后,我又开始用后腿抓,仍然无济于事。我一时感到忧心忡忡,因为我的眼睛看每一样东西都是模糊的。你明白这会造成什么局面吗?牧场将面临毫无防备的境地。

当我们还是小狗的时候,妈妈常常告诫我们不要对眼儿。她说,这样有可能会使眼珠儿没法回到正常的状态了。我从来就不信她这一套,可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唉,最后我决定还是发出警报吧。于是我说:“卓沃尔,快醒醒,我们遇到大麻烦了。”他却依然那样喘息着,还打着鼾,没有醒来的意思。我又叫道:“卓沃尔,快起来,伙计,不能再睡了,我们已经濒于灾难的边缘了。”

他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睁开了眼睛,说道:“比欧拉?”“比欧拉!”

他眨了眨眼睛说:“你不是比欧拉。”“我当然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梦到我的梦中情人?你可没这个权利……看着我,卓沃尔。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

他用那种费解的眼神看了我一阵,眼珠儿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游离着。“嗯?你都梦见了什么?快啊,快说啊,如实招来。”“一条狗。”卓沃尔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给我诚实点儿,讲细节。”

于是,他显得很认真地说了一句:“一条警犬?”“外貌,卓沃尔,仔细地回想回想外貌。”

他猛地抬起脑袋,说:“哦,是的,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看上去很糟,汉克。”“我也很担心,很明显吗?啊?”“当然。”“你觉得我看起来变丑了吗?我可不想自己在别人看起来像一个白痴、怪胎或者类似的什么玩意儿。”我着急地问。“可是,汉克,实话实说,你确实有些变丑了。”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沮丧的回答。我试着起来走走,却撞到了油罐的一个木头支架上。“看来最糟糕的问题是——视觉被严重地破坏了,这对我可是最严重的打击。”“嘿,这可真奇怪,汉克,我可不这么认为。”“哦,这种事,不是奇不奇怪的问题了。你看我该怎么治愈呢?”“这可难住我了。呃,也许敷泥疗法会有作用。”

当一个家伙无法看到什么的时候,任何最不可思议的尝试他都会乐于接受的。我尾随卓沃尔来到了翡翠池,他将我一直引到了水边。我用爪子挖出泥块,然后将他们厚厚地涂抹在双眼上。做完这一切后,我躺了下来,开始了康复治疗。

在那里躺了应该有半个小时,我问道:“你觉得现在怎么样了,卓沃尔?我们还需要等更长时间吗?”“呃……我看还是老样子,也许你最好还是再等一个小时。”“可能是吧。”大约又是十五分钟过去了,我突然想到了他所说的话,便问,“你刚才说还是老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话音未落,却听到了他的鼾声和喘息声。我便叫道:“卓沃尔,快起来!你说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我是什么意思?哦,我想是没看出来任何变化的意思。”“那你指的是什么呢?”“你的鼻子啊。它现在看起来还是伤着的,结着痂呢。”卓沃尔傻乎乎地说。“我的鼻子!我说的可不是鼻子啊,你这个笨蛋。”我气坏了。“哦!”“你用脑子想想,一个结痂的鼻子怎么会殃及我的视力?”“我也觉得怪怪的。”

于是,我除掉泥巴,睁开眼睛。天啊,我竟然看到了两个卓沃尔在盯着我看呢。我说:“毫无用处,还是受此折磨。”“嗨!你的眼睛怎么对眼儿了。”“好呀,卓沃尔,原来你用了……多少,哦,四十五分钟,才弄明白这个问题吗?”“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吧。”“刚好,差不多吧。”我绞尽脑汁地想着我的问题,一时间手足无措。我说:“哦,实在是一团糟,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唔……既然眼睛能对眼儿,也许它们也可以不对着。”“多好的主意啊,卓沃尔。”“是啊,这可是我瞬间闪现的灵感。”卓沃尔有些得意。“我敢打赌,这一定是个好主意。”“没错。”“好吧,卓沃尔,我这里还闪现了另外一个灵感,我已经考虑过了。”“你都想好了?”“想好了。”我点点头。“你尝试了吗?”“还没有。”我摇摇头。“哦。”“怎么,卓沃尔,你还闪现了其他的灵感吗?我是说,我的眼睛不好使了,牧场可就真的处在危险之中了。一旦郊狼得到风声,我们可就几乎没救了。”“呃……我的眼睛还是挺棒的。也许我们可以用我的眼睛,再加上你的判断。这个建议怎么样?”

我考虑了很长时间,不想仓促地做决定。对于牧场治安长官来说,做出冷静、果敢的决断是工作中相当重要的一部分,而仓促地妄下决断可是这一行的大忌。“貌似可以,这或许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不过,你要清楚,你仍然是在我的手下工作。”“好的。”“用你的眼睛,用我的脑子,还有……”

我话刚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同时竖起了左耳。一辆小货车已经开到了邮箱那里,正在向牧场总部驶来。

我的这种反应完全是一种自动的行为。我叫了一声,便朝着有声音的地方靠过去,结果撞到了鲁普尔拉运的货物上。“是谁?卓沃尔,他们在哪里?快给我指明方向,这可能是非常严重的事件,快叫啊,赶紧发出警报吧!”

卓沃尔发出了他一贯的咿咿呀呀的吠叫声,恐怕连只苍蝇都吓不跑。然而,我看他已经尽最大努力了。“好吧,汉基,跟着我,从这边走吧!”

我感到非常不自在,竟然要跟在卓沃尔的后面,可是也没有什么选择。就这样,我们冲下了山坡。我狂吠着,卓沃尔仍然那样咿咿呀呀地叫着。我一直尾随在他的后面,我的眼睛只能看到这么远,而且还是重影和模糊不清的。

突然,他停了下来,我也恰好及时地停下了——差点儿就钻到他的肚皮下面。我的意思是,如果大块头的肌肉高速地运动起来,便不那么容易及时地停下来。卓沃尔兜了几圈,表情怪怪地说:“哦,汉克,我可不能继续前进了,我从来就不知道怎么去说……”“你不用想说什么,伙计,就这样一直叫着好了——直到我们搜查完毕,将他们肃清为止。”“可是,汉克,你看不到是谁吗?”

我眯起眼睛,尽可能地将目光聚拢到小货车上,可我还是仅能判断出那车是绿色的。“我看不清,是谁呀?”“是……比欧拉。”

老天啊,仅仅是提到她的名字,我便浑身一阵酥软,腿也开始打战,以至于不得不坐下来平静片刻。“还有,汉克,有人同她在一起呢。是……”“等等,别说,让我猜猜看。是长着斑点的捕鸟犬吧——尾巴又细又长,脸上还带着几分愚蠢的表情。”“哦……差不多吧。”“是柏拉图。比欧拉已经迷恋他好久了,我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他了。”我自信地说。“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跟在我后面,随时准备听候进一步的行动命令。看来我们要在这儿发起一场小冲突了。”我冲了过去,直奔小货车。“汉克?”卓沃尔叫道。“等着瞧吧,伙计,我已经愤怒至极了。”“可是,汉克……”卓沃尔又叫道。

我太过专心于眼前的事,完全没有顾及他的叫声。我继续向小货车挺进着,并不时地亮出武器(在治安行业中,用我们的行话来说就是向对方展示你的牙,牙就是武器,明白了吧)。

我就这样向对方展示着我的武器,并说道:“看来,命运终于让我们碰面了。我本以为你最好能够察觉到……”“汉克。”卓沃尔叫道。“我本想你能察觉到,最好不要踏入我的领地,柏拉图。可是,很显然我高估了你的智商。”“汉克!”“闭嘴,卓沃尔。那好吧,就看看你有多愚蠢吧,竟然敢到我的牧场来。我出手了,来啊,我们决斗吧!”

好嘛,想必我对他的极端恐吓发生了作用。我是说,他对此毫不动容,也不吱声,甚至连一声尖叫都没有。于是,我说道:“搞什么鬼?柏拉图,你突然变成了哑巴了吗?在你的女朋友面前如此丢脸,总有些难为情吧,不是吗?”“汉克!”

我终于注意到了这个高分贝的小喇叭,转回身问道:“干什么?”“你找错车了,汉克。”“啊?”“他们在畜栏那边。”

我向前靠近了些,嗅了嗅轮胎,查找着线索,进行了彻底的搜查。然后,我说:“不是这辆车。卓沃尔,现在是你在执行着我的眼睛的工作,我不得不追究你的责任,恐怕要对你进行记过处分了。”“可是,汉克……”“卓沃尔,说到底不过是存在着两种车:要找的那一辆和不相干的那一辆,而这辆就是那辆不相干的。你给我仔细地勘察,努力地记住所有线索。接下来,我希望你能提供更为准确的信息。”“可是,汉克……”“现在,你考虑一下,是否能找对车?”“我想差不多吧。”卓沃尔转了个圈儿。“那好,我们开始行动吧。你走在前面,充当侦查员的角色,但是别忘了谁是这场战斗的主力军。”“好的,汉克,你就跟住我吧。”

就这样,我们向畜栏进发了,已经做好参加一条长着斑点的捕鸟犬的葬礼的准备了。第四章惊讶,也许该称之为震惊!

我和卓沃尔进攻到了畜栏附近,他在前面,我紧随其后。我不习惯处在次要位置,当我们基本能够看清卡车轮廓的时候,我真有些按捺不住了,便一马当先站到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柏拉图是个什么样子了?他还没有被吓得发抖吗?”

卓沃尔慢吞吞地向前迈了一步,说:“没有,他没有,汉克。事实上……你确定柏拉图是一条捕鸟犬吗?”“确定,当然确定。”“他是长着尖尖的耳朵吗?”“在我与他对决之后,就谈不到他还会有什么耳朵了。”我不屑地说。“还有,他的牙也不小。”“很大吗?不过也大不到哪里去吧。卓沃尔,这是一个人所共知的常识——捕鸟犬的牙很迟钝。”“那些牙看起来确实很锋利。”“骗人的吧,伙计。干我们这行的,一定要学会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到了那辆小货车跟前,立刻捕捉到了比欧拉的气味,就算是满满一车的鲜花闻起来也没有这么香气袭人。这个女人的身上就是有某些不同凡响的地方……真是难以捉摸。

你可以想一想,像我这样一条硬汉,经受过无数次战斗的考验,简直就是致命杀手,你可能会觉得像我这样一个家伙,这辈子都不会为柔情所动。然而,比欧拉的气味对我来说,的确有一种神奇的作用。“早上好,女士,欢迎光临本牧场,这永远都是我的荣幸……”我停了下来,凝视着她。可是,出现在我面前的她胖了很多,她的皮毛看起来凌乱不堪。于是,我问道:“比欧拉,你这是怎么了?你变了,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我想说的是,她的毛发看起来糟透了,与凌乱不堪的稻草无异……

原来真的是稻草。我竟然与小货车后斗上的一堆干草在说话,一定是气味跟踪错了。我觉得紫苜蓿闻起来很像……算了,还是不想了。

我弯来绕去地走到前面去,眼睛的毛病实在令我太痛苦了。很显然,我没有办法依靠卓沃尔来很好地掌握正确的方向。

从专业的角度来说,卓沃尔处于副手的位置。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永远都是跟在我后面的副手。

卓沃尔兴奋得上蹿下跳,还不住地殷勤地兜着圈子。只听他说:“嗨,比欧拉。天啊,果真是你来到了我们的牧场,这可真是太好了!”“哦,谢谢了,卓沃尔。小伙子们,又一次见到你们真是好极了!”

我将肩膀靠上了卓沃尔,并轻轻地推他,示意他让开。我说:“很抱歉,小伙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最好由我来应付女人。”我仔细地看了看比欧拉的脸,我的那颗海枯石烂的心便又开始怦怦地跳起来了。天啊!那双大大的褐色的眼睛,像丝绸般柔滑的毛发,那对漂亮的耳朵,还有秀美的尖鼻子。我情不自禁地对她说道:“比欧拉,在你到来之前,今天只不过是很不错,而现在你来到了这里,今天简直就是妙不可言了。”“是啊,真的是不错的一天!”她微笑着说,“谢谢你,汉克。”“我代表牧场的治安部门,对你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这实在是我的荣幸。如果我们做些什么,能使你在这里过得更舒适、更有趣、更兴高采烈,或者任何你心里所更加渴望的……”“汉克,你的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比欧拉关切地问。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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