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的心(短篇快看)(英汉对照)(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8-29 07:4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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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乔治·莫尔

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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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的心(短篇快看)(英汉对照)

忠诚的心(短篇快看)(英汉对照)试读:

忠诚的心

(短篇快看)(英汉对照)作者:乔治·莫尔排版:汪淼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时间:2013-10-01本书由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忠诚的心乔治·莫尔一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谢泼德少校走在路上,迈着八字步,腰板笔直,健步如飞。他的身后是阿普尔顿庄园——谢泼德一家就住在这儿——庄园里的树叶在夏天的微风中翩翩起舞。这条平坦的白色小道走到头就是少校要去的地方——布兰贝里小镇。

少校中等身材,五官端正,轮廓分明。他本来可以算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只可惜眼睛毫无神采,像两颗棕色小豆点,又挨得太近。他容光焕发的脸颊刮得很干净,唇上一抹长长的棕色胡须,像是画上去的,胡子根已经开始泛白——毕竟他已年过四十了。少校腋下夹着一个棕色的牛皮纸包(他总是包不离身),里面装着他的必备物品——日记和书信,此外还装着一些其他的文件,还有少校为写一本有关白金汉郡的名门望族的书而做的笔记。他已经花了很多年搜集信息,希望这本书能挣个两三百英镑——他急需这笔钱,也希望这本书能提升他在这个郡的社会地位。在他看来,他的父亲对维持家族社会地位贡献无几。更令他深感失望的是,他的妹妹们现在还在使劲给家族抹黑。就在这个早上,大概十几分钟前,他一边往棕色纸包里装东西,一边还在和他的妹妹们就这个话题争吵着,因为他认为他有责任劝服她们,不要和搬到附近的那些伦敦小市民来往。但是埃塞尔说,她们不会因为哥哥看不上这些人而放弃和他们做朋友。而莫德也故意补充道,她们很确定自己的朋友不比他去布兰贝里见的朋友差。少校一气之下转身离开了家。

去布兰贝里的路上,他不禁思忖,她们会不会对夏洛特街的事情有所了解。快到的时候,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哪个朋友会突然冒出来。他犹豫再三,决定绕一个大圈子,以免从他认识的哪家人门口经过。他加快脚步从一条小巷子里穿过去,走到夏洛特街拐角时又四处看了看,以确定没有人跟踪他。而后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走进一座看起来有些寒碜的小房子里。

其实,少校大可不必如此提防。没有人会专门留意他,因为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夏洛特街27号住的是谁。大家都说,住在27号那个肤色较深的高个子女人就是查尔斯·谢泼德夫人;在谢泼德夫人旁边跑来跑去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少校的女儿。不过人们很少在街上看到这孩子,据说是少校不希望小女孩在镇上过多转悠,以免招来一些好奇人士的关注和打探。然而,还是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女孩会时不时地拎着篮子出来买东西。听说谢泼德夫人以前在少校住过的公寓里做过用人,还有些爱说闲话的人言之凿凿地声称少校是在街上结识他的妻子的。谣言离真相往往只有一步之遥。少校确实是在一个晚上从俱乐部回家的途中遇上他的妻子的。他们似乎很般配;少校一连几个月经常去看她。后来因为一次突如其来的猜忌——毕竟他曾经惨遭抛弃,他害怕失去她,便向她求婚了。他的父母闻讯赶到伦敦,恳求他不要鲁莽行事,结果反而让他更加坚定。脾气最坏的时候,他甚至威胁他的父母,要是他们再这样贸然插手他的私事,在他们有生之年他将不会再踏入阿普尔顿庄园一步。他不愿说出自己的打算,只要求他们离开他的公寓。至于后来他做了什么,他的父母也一概不知。年复一年,二老唉声叹气,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件事情终究没有再被阿普尔顿庄园的人们提起过。

少校每年只能拿到四百英镑。虽然住在阿普尔顿庄园,也从不乱花一分钱,但是他每周最多只给妻子三英镑。因为他还有很多要花钱的地方:俱乐部、服装,以及出入各处豪宅的种种额外花费。所幸精打细算的谢泼德夫人总能量入为出。她一人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只有病得厉害时,才会临时请个女佣来帮她做最重的活儿。最艰难的时候,她甚至收留过一位房客,连为他做饭、端饭这样低微的活儿都做。她发现自己的节俭很得少校欢心,能取悦他,也是她的一件乐事。早年的艰苦生活磨砺了谢泼德太太,把她造就成一个善良、淳朴的人,但和不少同样性格软弱的人一样,她也头脑清醒,通晓事理,总能看清事情的真实面目。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无法改变。少校是否承认她的身份,这无关紧要;他的家族决不会和她有任何关系,她永远只属于下层社会。因此,和少校结婚不到一年,她就深信她最好对自己的婚姻守口如瓶,因为这种做法其实也是对这个娶了她的男人一种极大的补偿。相反,若向外界公布他们的关系,只会失去他的欢心,对此她很清楚。她百般顺从,委曲求全,毫无怨言地接受了这种卑微而又偷偷摸摸的生活。但她连一壶热水也不让女儿拎。有时实在病得不行,她也会让女儿内莉提着菜篮子,跑到屠夫那里去买一点晚餐用的牛排。不过,这种情况并不常见。毕竟阿普尔顿庄园的女继承人应该无忧无虑地长大,不能有这种穷困潦倒的记忆。但是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即便她活得比庄园的两位老主人都长,阿普尔顿庄园也没她什么份,况且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她一个体弱多病的可怜虫,能在那儿干什么呢?她可不想连累自己丈夫的前途,更不希望影响到她宝贝女儿的未来。她只盼着在她死后,她的罪孽能得到宽恕。她经常祈祷,希望这种解脱不会拖得太久。寒碜的房子,痛苦的日子,反正都是遭罪,在哪儿都一样。当她不得不爬起来、拖着身子下楼去煮饭的时候,她就这么告诉自己。独自躺在狭小的客厅的时候,同样的想法又会出现在她脑海里。客厅里只有一盏煤油灯,一张圆桌,几把座椅,还有一把老旧的、破烂的红木扶手椅,躺在上面简直就是受罪。这些家当花几英镑就可以买回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壁炉上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一朵花,没有一本书打发永无止尽的时间。从空荡荡的、只铺着一小块油布的过道算起,27号房里没有一件东西不是既寒碜又乏味的。整个房子都打上了少校个性的烙印,里面没有一样东西不像是拼凑而来的。曾几何时,谢泼德夫人的确意识到了自己生活的贫瘠,但是她已经慢慢地习惯了。她坐在那张破扶手椅上等待少校,一听到他的脚步声就高兴起来,等少校在她身边坐下,告诉她“家里”发生的事情时,她甚至觉得还很幸福。

他握着她的手询问她的近况:“你看起来很累,艾丽斯。”“是的,我有点累了。整个上午我都在忙乎。打扫完房子,又去屠夫那儿买了一块牛排。我做了一个非常好吃的布丁给你当午餐,希望你会喜欢。”“亲爱的,只要是你做的牛排布丁,就不必太担心我是否喜欢。我认识的人中,没有谁能像你做得那么好。不过你的身体才刚刚好点,千万别累到自己。”

谢泼德夫人笑了笑,握住她丈夫的手。接着,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久,谢泼德夫人开口说道:“怎么了,亲爱的?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准有心事。”

于是,少校便将家里的那些烦心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他试着提醒妹妹们不要和新来的邻居交往过密,这些人毕竟只是伦敦的平头百姓,白金汉郡是绝不会接受他们的。可她们就是不听,还反唇相讥,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我确定有人告诉她们我来这儿的事了,她们现在肯定有所怀疑……现在的女孩子都敏感得很。”“很抱歉,不过这不是我的错。我很少出门,即便外出也是尽可能不走大街。”“亲爱的,我知道你是最小心的。尽管我们百般提防,还是有人知道了点什么。没有别的办法,我想你们还是回伦敦去吧。”“啊,你不会认为我们非得回伦敦吧?这个地方很适合孩子,而且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你,多好啊。有时你不在身边,但是知道你离我们只有几公里远,我就感到很心安。站在山顶,甚至可以看到你家庄园的树林。身体好的时候,还能上那儿走一走,憧憬着有朝一日我们的内莉会成为那片宽广土地的女主人。”“都怪那些爱管闲事的人,”他继续说道,“真搞不懂管他人闲事有什么乐趣可言。我从不在乎别人做什么。我自己的事都够我想的了。”

听罢,谢泼德夫人并没有答话。“我明白,”他接着说,“你不喜欢搬家。但是如果你继续留在这儿,那我们过去十年来苦心保守的秘密将不复存在。我们将面临更多的担心和烦恼,我真的再也受不了了,肯定会疯掉的。”这个小个子男人捋着他那丝一般的胡子,神情凝重,声音镇定平和。“好吧,亲爱的,我会很快搬回伦敦,你什么时候愿意——什么时候方便,我立刻动身。我想你说的没错。”“当然,我从来没给过你错误的建议,是吧,亲爱的?”

说完,他们下楼到厨房来吃牛排布丁。吃完第二份,少校点上一支烟,开始谈论起怎么处理他们的房子,家具可以卖多少钱。待少校决定卖掉家具,确定了离开的日期之后,谢泼德夫人开口说道:“亲爱的,有件事情我必须征得你的同意,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请求。我想在离开之前去阿普尔顿庄园看看。我想和内莉一起去,去看看那些终将属于她的房子和土地。”“我真不知道这事要怎么安排才好。要是你碰到我的母亲和妹妹们,她们肯定会立马起疑心的。”“没有人会知道我是谁。我想和孩子在庭院周围走走,大概半个小时。如果我现在不去看看阿普尔顿,就再也没机会见到它了。”

少校用短粗的手指捋了捋他那柔顺的长胡子,若有所思。他记得听说家人预定了马车,准备两点钟出发前去参加网球聚会,聚会地点有好几英里之遥。如果是这样,太太就可以趁此机会在庄园走走,不必担心被人发现了。他想那些园丁是不会询问她的。即便是问了,他也相信他的太太会找借口糊弄过去。这样一想,他倒愿意她去庄园看看了——他就是想知道她看过之后有何感想。“你不同意吗?”她终于忍不住问道,突兀的话音打破了沉默。“亲爱的,我刚刚在想,他们今天都去参加一个网球聚会了,没有人会在家。”“太好了,那为何不今天去呢?”“可以啊;我刚才还想,我有幸掌握到韦伯斯特家族的一些非常有趣的信息——有关他们的祖先托马斯爵士的,他在这个半岛上很出名——本来,我想把这些都记下来,还想好了个标题,但是我想这件事改天再做也无妨。问题是你怎么去那里?你可走不了那么远……”“亲爱的,我刚才在想是不是可以搭出租马车。我知道得花不少钱,但是……”“是的,至少得五六个先令吧。而且你在哪儿下车呢?在门房门口吗?那个车夫肯定会和看门的或者他老婆搭话。他会告诉他们他从哪儿来,这样一来——”“要是你能弄到一辆双轮轻便马车,你自己驾车,这样不就更好啦。”“我可没那么走运;肯定会被人看到的。”

少校一声不吭地抽着烟斗。然后他说:“要不这样,你戴上厚面纱,我们从镇子这头出发,走小巷——路是有点绕远,但是几乎碰不上什么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我们黄昏的时候再回来。你想多晚都可以,我不介意。我的家人要到晚上九十点钟才回来,也许会更晚。因为今晚还有一个舞会,他们肯定会呆到很晚。”

事情终于决定了。大概四点钟的时候,少校去马车行订了一辆双轮轻便马车。之后,谢泼德夫人和内莉很快和他会合。他一边轻轻抚摸着小马的鼻子,一边转过身来说:“但愿你带了条厚一点的披肩,晚上回来的时候天气会有点冷。”“带了,亲爱的,还给内莉带了一条。你看我这面纱怎么样?”“很好,应该可以遮得很严实。但愿这些马夫不要乱讲话。我们这就出发吧。”少校把孩子举起来,放进马车里,再给母女俩裹好毛毯,叫马夫放行。一路上他都很紧张地驾着马车,提心吊胆,就怕这匹小马受惊。事实上,小马温顺极了。少校终于确信这马儿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只是这层顾虑刚过,另一份担忧又油然而生。他不住四下张望,总怕会突然迎面碰上哪个朋友。但是路上空荡荡的,吹过田野的清风透着芳香,一家人禁不住陶醉起来。可这时,他又突然发现有一辆马车跟在他后面。他赶紧扬鞭策马,努力与假想中的跟踪者拉开距离,等到成功甩掉对方之后,又不禁为自己的驾车技术得意起来。到了十字路口,少校说道:“我不敢再往前去了,过了那片林子,第一扇白色的门就是门房的大门了,你们肯定找得到。什么都别问,只管走进去,大门十有八九都是开着的。记得去房子后面的那片榉木林走一走,旁边有条河环绕着小山。我想知道你对那里的风景有何感想。但是拜托不要去看房子,没什么好看的。那些女佣们肯定会说闲话的,还会把你的样子告诉妹妹们。好了,我们这就分手吧,祝你们玩得愉快。我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往返汉布鲁克一趟,去见见我的律师。在这几个小时里,你们差不多可以把庄园看个遍,之后,我会在这儿等你们的。”二

正如少校所说,看门的人什么都没问。母女俩走上静谧的大路,在枝繁叶茂的月桂树和竞相绽放的杜鹃花之间穿行。不一会儿,阿普尔顿庄园便映入眼帘。内莉一会儿在精心修剪过的嫩草地上打滚儿,一会儿又追着蜻蜓奔跑,完全陶醉在这绵延的树林里。一栋带有台阶、立柱和壁柱的灰色石砌建筑,掩映在雪松和常绿橡树之中。内莉瞧着这栋房子对她妈妈说:“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少校离开我们后是不是就去了那儿呀?你看那些花,妈妈,还有那些玫瑰。我们不能进到里面去吗?——我不是说进房子。我听少校说让你别进去,怕碰到里面的女佣。但我们穿过栅栏去花园里看看总可以吧?这儿有一扇门。”小女孩站在门边,一只手搭在门上,等着母亲的回答。她的母亲站在那儿,恍如置身梦中。她一边打量着房子,一边在脑子里依稀勾画着平板玻璃窗背后的壁画、走廊,还有楼梯。“可以,进去吧,我的孩子。”

花园里枝繁叶茂,百花争艳。小女孩跑来跑去,每种花摘一朵,很快就集齐了所有种类的花儿,再把它们绑成一束一束的,打算一束送给妈妈,一束送给少校,还有一束则留给自己。当内莉手里拿着刚采摘的那束最漂亮的玫瑰向她跑来时,谢泼德夫人只是略带苦涩地微微一笑。她可不想责备女儿。凭什么呢?这庄园里的所有东西总有一天都是属于她女儿的。可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切却将她们拒于千里之外呢?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跟着内莉穿过草地,走进那片覆盖整个陡峭山坡的榉木林。小道沿着丹麦人的一处要塞遗址蜿蜒向前,古老的战壕堆满了树叶,一片沉寂。鸽子在浓密的绿叶丛中咕咕地叫,时不时还会从河边传来有节奏的划桨声。路边设有原木座椅,间隔恰到好处。谢泼德夫人感到有点累了,于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透过树枝,可以看见波光粼粼的河面。对岸低洼的河间地上,三五成群的牛儿马儿正在吃草,在傍晚的蓝色雾气下已经有些看不清了。身处温暖却荒僻的树林,一生中那些无法弥补的不幸悄然涌上谢泼德夫人心头:此时此刻,她身心俱疲,孤单落寞之感似乎比以往更加强烈,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少校人倒是不错,对她也好,但是他对自己施加在妻子身上的沉重负担一无所知,况且这一切还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更让她难以承受。此时,内莉正在丹麦人和撒克逊人曾经交战的古战壕里四处转悠。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把谢泼德夫人从痛苦的沉思中惊醒,内莉也站住不动了。

走过来的是一位年轻姑娘,一袭白衣,脚蹬便鞋,淡金色头发显得高贵典雅,纤细的双脚看上去精致秀美。“没打扰到你吧?”她说道,“这是我最喜欢坐的地方。但是求你别走,这里够我们两人坐的。”谢泼德夫人早认出这是少校的一个妹妹,但对方语气那么和蔼,举止又那么亲切,她也就只好坐着不动了。谢泼德夫人担心会泄露身份,不由得十分紧张,听到谢泼德小姐寒暄起这儿的景致也不敢太多接腔。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谢泼德小姐开口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哥哥,谢泼德少校。”

谢泼德夫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确定?当然,也许是我弄错了,可是——”

埃塞尔停顿了一下,直直地看着谢泼德夫人的脸。

谢泼德夫人一脸苦笑,说道:“相似总是那么具有欺骗性。”“也许吧,但是我很擅长记住别人的长相……两三个月前,我们正准备去伦敦,我看到我哥哥和一个跟你很像的女子一起上了火车。她长得真的很像你。”

谢泼德夫人微笑着摇摇头。“我不认识和我哥哥在一起的那位女士,但我常想我应该见见她。”“也许你的哥哥会把她介绍给你。”“不,我可不这么想。她都搬来布兰贝里住了,而且现在的传言更多了。他们说我哥哥已经偷偷结婚了。”“那你相信吗?”“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信的。我哥哥各方面都不错,但是和其他所有的男人一样,他也自私。他就是那样的人,宁愿把自己的妻子藏在一间偏僻的小公寓里,也不肯承认他已经和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子结了婚。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会甘愿与世隔绝。太奇怪了,她竟然会放弃这个美丽的地方,这些树林和田野、这些花园,还有这座房子,就为了——”“我想这个女人放弃这些东西是因为她很爱你的哥哥。你难道不能理解自我牺牲吗?”“噢,能理解,如果我爱一个人……但是我认为女人任由男人欺骗和愚弄自己,是很愚蠢的。”“如果她觉得幸福,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埃塞尔摇摇头。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她问:“你不去看看这房子吗?”“不,谢谢你了,小姐。我得走了,再见。”“你没法从那条路回去,你得穿过游乐场。我和你一起走吧。今天下午我一直头疼,所以没出去。其他人都去参加网球聚会了……可惜我认错人了。我很想见见那位女子,我哥哥每天都去布兰贝里见她。我想和她谈谈。恐怕我哥哥已经让她相信我们不会接纳她。但这不是真的,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听爸爸妈妈这么说过——不过不是当着查尔斯的面。他们不敢和他谈论这个话题,但是他们和我说过。”“你哥哥对他的婚姻保密,一定是有理由的。这个女人也许有过难以启齿的往事。”“也许吧,他们是那样说的——但要是我喜欢她,要是她现在已经是个贤妻良母了,我才不会介意呢。”

为了更好地保守少校的秘密,谢泼德夫人放弃了她所有的熟人、朋友。她已经多年没有与任何女性朋友有过往来了,同性之间的共鸣使她不禁想要接受这份怜悯,这份用来诱骗她说出真相的怜悯。她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摆脱十年来的自我克制,她觉得她非说出来不可,觉得自己的秘密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掏出来。埃塞尔的双眼凝视着她——眼看着她就要说出来了,但是,就在那一刻,内莉出现了,小姑娘正在往陡峭的河堤上爬。“那是你的小女儿吗?哎呀,这孩子真漂亮!”埃塞尔又把视线转移到孩子的母亲身上,直直地看着她的脸,说道:“真是不可思议,她太像查尔斯了。”

谢泼德夫人的眼里闪着泪光。埃塞尔坚信谢泼德夫人就要崩溃,就要哭着道出自己所有的经历,声音里不禁透出一丝胜利的喜悦。她一个没忍住,说道:“看来这个小女孩就是阿普尔顿庄园的女继承人。”

谢泼德夫人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你弄错了,谢泼德小姐。”她说道,“不过假如我能遇到你的哥哥,我会告诉他你认为我的女儿很像他。”

谢泼德夫人继续缓慢地穿过庄园,在落日的余晖下,她疲惫的身影拉得很长,黑色的裙子拖在幼嫩的草地上。她不得不走走停停;这一天来的身心磨砺再次引发了她的病痛,她整个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自从孩子出世以后,她就一直活在痛苦之中。但是,当她倚在白色的大门上,回望这座她再也无法看到的美丽庄园时,内心的自我牺牲意识又萌动起来——房子、庄园还有那个年轻姑娘的言谈举止,使她对自己被迫放弃的一切充满了感激。她无怨无悔。不管她的生活曾经多么贫穷、卑微,至少还有这么高尚的一刻存在过。内莉仍在追着蜻蜓奔跑,谢泼德夫人慢慢地跟在后面,感觉像是取得了一场重大战役的胜利。她没有辜负丈夫对自己的信任,她一丝不苟地遵守了她的诺言。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者是在这个周末,她就会搬回伦敦去,只要少校愿意。

他在巷子拐角的地方等着她们。内莉已经在滔滔不绝地给他讲起她所看到的房子、树林、鲜花,以及和妈妈一起坐在河边的那位女士。少校疑虑而惊恐地看着他的妻子,然而,她的微笑让他放宽了心。不久,内莉睡着了。趁着内莉做着蝴蝶和鲜花的美梦,谢泼德夫人把河边榉木林里,她和他妹妹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少校。“看,我跟你说的是对的吧。早有人把你的相貌说给她们听了;她们起了疑心,就会跟你盘根问底,不弄个水落石出决不罢休。我一点也不意外。两姐妹中,埃塞尔总是更狡猾、更可恨的那个。”

谢泼德夫人没有告诉他,她差点就忍不住说出真相了。他妹妹在她心中激起的情绪,她觉得怎么解释她的丈夫都不会明白。男人对女人了解得太少。告诉他,只会有损他对她的信任。马车在暮色中继续前行,内莉在他们两个中间睡得很香。他开始说起她搬家的事,他已经安排好了她们在周末离开。说完,他搂着她的腰,说:“你一直都是我的贴心小女人。”朱湘军 译

A Faithful Heart

George MoorePart I

It was a lovely morning, and Major Shepherd walked rapidly, his toes turned well out, his shoulders set well back. Behind him floated the summer foliage of Appleton Park—the family seat of the Shepherds—and at the end of the smooth, white road lay the Major's destination—the small town of Branbury.

The Major was the medium height; his features were regular and cleanly cut. He would have been a handsome man if his eyes had not been two dark mud-coloured dots, set close together, wholly lacking in expression. A long brown moustache swept picturesquely over bright, smoothly shaven cheeks, and the ends of this ornament were beginning to whiten. The Major was over forty. He carried under his arm a brown-paper parcel (the Major was rarely seen without a brown-paper parcel), and in it were things he could not possibly do without—his diary and his letter-book. The brown-paper parcel contained likewise a number of other papers; it contained the Major's notes for a book he was writing on the principal county families in Buckinghamshire. The Major had been collecting information for this book for many years, and with it he hoped to make two or three hundred pounds—money which he stood sorely in need of—and to advance his position in the county, a position which, in his opinion, his father had done little to maintain, and which, to his very deep regret, his sisters were now doing their best to compromise. That very morning, while packing up his brown-paper parcel, some quarter of an hour ago, he had had a somewhat angry interview on this subject with his sisters. For he had thought it his duty to reprove them for keeping company with certain small London folk who had chosen to come to live in the neighbourhood. Ethel had said that they were not going to give up their friends because they were not good enough for him, and Maud had added significantly that they were quite sure that their friends were quite as good as the friend he was going to see in Branbury. The Major turned on his heel and left the house.

As he walked towards Branbury he asked himself if it were possible that they knew anything about Charlotte Street; and as he approached the town he looked round nervously, fearing lest some friend might pop down upon him, and, after some hesitation, decid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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