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锐
出版社：春风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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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毛鸭和鸭毛鸡2：老师的梦话试读：
鸡妈妈道歉
鸭毛鸡问鸡毛鸭：“每天清早，天还没亮的时候，你会不会突然被自己惊醒？”“天还没亮？”鸡毛鸭想了想，“我应该睡得正香吧。”
鸭毛鸡又问：“那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喉咙发痒，忍不住要叫出来？”
鸡毛鸭感到奇怪：“你会叫出来吗？”“会。”“怎么叫的？”“喔喔喔——”“这简直是怪叫，”鸡毛鸭关心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要去治一治。”“可我妈妈说我是天生的歌唱家，”鸭毛鸡说，“我只好相信她，每天一早放开嗓子大声叫。”“你会不会把邻居们吵醒？”鸡毛鸭担心地说。
鸭毛鸡说：“每天都会有邻居穿着睡衣来我家提意见，而且来提意见的邻居越来越多了。”“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的叫声越来越响，越传越远，吵醒的人家越来越多。”“还好我家离你家不近。”鸡毛鸭庆幸道，“人家老是来提意见，你会不好意思吧？”
鸭毛鸡说：“一到时间我就要叫，忍不住，有什么办法？再说我妈妈会向来提意见的邻居道歉，说‘对不起’，人家也就只好回去了。不过奇怪的是，这几天没有邻居来提意见了。”“也许他们已经习惯了？”
第二天，鸭毛鸡兴冲冲来找鸡毛鸭。“为什么邻居们不来提意见，我找到原因了！”“什么原因？”“今天早上，我被自己惊醒，喉咙发痒时正要喔喔叫，忽然发现妈妈悄悄出了门。”“她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我就跟在她后面。原来，她先去对一家一家邻居道歉，说‘对不起’，人家就不好意思再来提意见了。”
鸡毛鸭挺感动：“你妈妈对你真好。”“是呀。”鸭毛鸡说，“但是，等我回到家里，邻居们又跑来了。”“怎么回事？”“他们对我妈妈说：‘其实你今天不用来道歉的，因为你儿子今天早上一点儿都没吵我们。'”“啊？”
鸭毛鸡说：“我这才发觉，刚才我忘记喔喔叫了。原来，我可以不吵醒别人的，可以不让妈妈老是为我道歉的。”
从这以后，鸭毛鸡再没吵醒过邻居，鸡妈妈再也不用去向大家说“对不起”了。
坏事变好事和好事变坏事
鸡毛鸭跟同学们在聊天儿。
大象市长的儿子小象说：“我爸爸这两天很发愁呢。”
大家问：“为什么？”
小象说：“很快就是‘无烟日’了，我爸爸很想在这天到来以前把烟戒了。”“这很好哇，”鸭毛鸡说，“可以给烟民们做个榜样。我见过市长先生用大烟斗抽烟，他那长鼻子里喷出浓烟，就像工厂的烟囱一样。”“可是，”小象说，“我爸爸发愁的是，不抽烟了，该把他心爱的烟斗放在哪里呢？”
鸡毛鸭说：“放在家里不行吗？”“不行，他一看见烟斗就会又想抽烟。”“那，把烟斗扔掉。”“他又舍不得。狐狸助理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但他没答应。”
大家问：“什么主意？”
小象说：“狐狸助理建议把这个烟斗陈列到博物馆里，写个牌子——‘大象市长的烟斗’。但我爸爸认为要是市民们的烟斗都不能放进博物馆，那市长的烟斗也不该放在那儿。”
鸡毛鸭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想着市长的烟斗。
回到家里，他给大象市长写了一封信。
市长先生：
我觉得您可以把您的烟斗放到树上，让它做一个鸟窝。
不过您一定要把烟斗洗刷干净，别让小鸟闻到烟味儿。
市民鸡毛鸭鸡毛鸭把写好的信塞进市政府门口的市长信箱。
第二天早上，鸡毛鸭和鸭毛鸡一起上学去。
他们看见很多树上都有鸟窝。他们看见一棵没有鸟窝的树上有一个大烟斗。
鸡毛鸭站在树下仔细闻了闻，他点点头：“嗯，没有烟味儿。”
第三天他俩路过这棵树下时，看见两只鸟衔来草叶铺到烟斗里。
鸭毛鸡高兴地说：“烟斗变鸟窝！”
鸡毛鸭接了一句：“坏事变好事。”
过了些日子，鸟妈妈蹲到烟斗里准备生蛋了。
这天鸡毛鸭和鸭毛鸡上学去，看见狐狸助理正向一群记者介绍着。“就是那棵树，”狐狸助理说，“瞧见没有，树上有市长先生的烟斗鸟窝，多好的新闻素材呀。”
于是记者们争先恐后地跑了过去，有几个还爬到树上，咔嚓咔嚓对着烟斗鸟窝一阵猛拍。
刚要把蛋生下来的鸟妈妈受了惊吓，慌慌张张飞走了。
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不知她还会不会回来。
鸡毛鸭对鸭毛鸡说：“唉，好事又变成了坏事。”
眼睛冒汗
星期天，鸭毛鸡去鸡毛鸭家玩。
鸭毛鸡看见鸡毛鸭，吃惊地说：“虽然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你也不用这样激动啊，你怎么眼泪汪汪的？”
鸡毛鸭说：“我没有激动。”
鸭毛鸡想了想，又说：“那，会不会是你受了什么委屈？”
鸡毛鸭说：“我没有受委屈。”“会不会是……你刚看了一部让你伤心的电视剧？”“我一直在做作业，没看电视剧。”“那，也许你刚才出门，眼睛里吹进了沙子？眼睛里吹进沙子也会流泪的。”“我一直在做作业，没有出门。”
鸭毛鸡虽然很聪明，但再也想不出别的会让鸡毛鸭流眼泪的原因了。“对了！”鸭毛鸡又想出一条，“你爸爸喜欢抽烟的吧？”“是的，”鸡毛鸭说，“我爸爸每天要抽两包烟。”
鸭毛鸡说：“这就没错了，你爸爸吐出满屋子的烟，把你的眼泪熏出来了。”
鸡毛鸭说：“我爸爸参加抽烟比赛去了，现在不在家。”
于是鸭毛鸡说：“鸡毛鸭，你的眼睛一定有问题，我要陪你去看病。”
他们俩来到医院。
来看病的病人很多，诊室门口排着队。
鸡毛鸭一边排队，一边掏出一本书看起来。
鸭毛鸡说：“你倒挺用功啊。”
终于听到里面叫：“鸡毛鸭！”
鸡毛鸭答应一声，轮到他看病了。
刺猬医生问鸡毛鸭：“哪里不舒服？”
鸭毛鸡说：“他眼睛有病，不该流眼泪的时候流眼泪。”
刺猬医生翻开鸡毛鸭的眼皮看了看，没看出什么。
他问鸡毛鸭：“你流眼泪，是不是因为受了委屈？”“我问过他了，”鸭毛鸡又抢着说，“他没受委屈，也不激动，也没看让人伤心的电视剧，眼睛里也没吹进沙子，也没被香烟熏过。”“这样啊……”刺猬医生抓着头皮，他也没招了。
忽然，刺猬医生指着鸡毛鸭的衣袋：“那里面是一本书吗？”“是的，”鸡毛鸭把书掏出来，“是我的课本。”
刺猬医生问：“你来看病，带书干什么？”
鸡毛鸭回答：“我昨天没把课文背出来，老师罚我看五十遍课文。我在家时只看了三十遍，只好带到医院抽空再看。”“我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了。”刺猬医生说，“你不是‘不该流眼泪的时候流眼泪’，而是眼睛冒汗。”“眼睛冒汗？！”鸡毛鸭和鸭毛鸡从没听说这种病。
医生说：“看书看得太多，眼睛会累的，眼睛累了就会冒汗。”
刺猬医生就来开药方。
他在药方上写了一行字——
不要让学生的眼睛太累，不要给他们布置太多的作业。
刺猬医生对鸡毛鸭说：“这张药方不是给你的，交给你们老师吧。”
当尾巴跟花一样凋谢的时候
鸭毛鸡在河边捞了一些螺蛳。
他知道他的好朋友鸡毛鸭喜欢吃螺蛳。
鸭毛鸡把一篮螺蛳提去鸡毛鸭家。
但鸡毛鸭不在家。
鸭毛鸡就把螺蛳放在鸡毛鸭门口，回去了。
没想到鸡毛鸭正在鸭毛鸡家里等鸭毛鸡回来。
鸡毛鸭说：“鸭毛鸡，你不是喜欢吃蘑菇吗？”
鸭毛鸡说：“是呀。”
鸡毛鸭说：“我去林子里采来一篮蘑菇送给你。”
鸭毛鸡刚要说“谢谢”，但他立刻决定不说这句话了。
因为他发现鸡毛鸭送来的蘑菇根本不能吃。“这是毒蘑菇，”鸭毛鸡说，“我吃了它们肚子会痛，会痛得昏过去。”
鸡毛鸭大吃一惊：“没想到这样好看的蘑菇竟然有毒。你看哪，多漂亮的粉红色，还有一圈圈的花纹，像一条穿在头上的裙子……”
鸭毛鸡说：“可是，越好看的蘑菇越不能吃。”
鸡毛鸭给鸭毛鸡出个主意：“不能吃你就别吃，既然好看你就留着看吧。”
于是，一篮毒蘑菇就被鸭毛鸡当成了一篮鲜花。他一看见这堆漂亮的粉红色，就想起鸡毛鸭的友情。
鸡毛鸭回到家里，看见了鸭毛鸡送的螺蛳。
鸡毛鸭美餐一顿，挺感谢鸭毛鸡。
第二天上学时，鸭毛鸡上下打量着鸡毛鸭。
鸡毛鸭觉得奇怪：“你看什么？”
鸭毛鸡说：“你有点儿不对劲儿……但我一下子说不清楚。”“什么不对劲儿？”“哦，我看出来了，你屁股上的三根鸡毛本来翘得高高的，现在有点儿耷拉下来了。”
鸡毛鸭回头看看——真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又过了一天，这三根鸡毛不但继续往下耷拉，而且不如以前那样光亮了，那枯萎的样子，就像快要凋谢的花朵。
鸭毛鸡拿着报纸慌慌张张跑来：“鸡毛鸭，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报纸上说，河水受到污染，上游一家化工厂把有害的废料排进河里。”
鸡毛鸭问：“为什么你要把这个坏消息告诉我呢？”“因为，”鸭毛鸡非常内疚，“因为我送给你的螺蛳就是从这条河里捞上来的。”“可是我吃了螺蛳并没有肚子疼啊。”鸡毛鸭安慰鸭毛鸡。“你的尾巴已经枯萎了，说明它已经受到螺蛳的污染。看来这种污染会一点儿一点儿影响你的全身。”“这怎么办呢？”“我去想想办法！”
鸭毛鸡喜欢看书，许多好办法会从书里跑出来。
鸭毛鸡看了书，提着篮子又来找鸡毛鸭。
鸡毛鸭吃惊地问：“你把毒蘑菇拿来干什么？”“书上说，可以‘以毒攻毒’。”“你要我吃下毒蘑菇吗？”“不是这样。”
鸭毛鸡把篮子点燃，蘑菇四周便升起小小的火苗。
粉红色的蘑菇渐渐被烤成淡蓝色，有浓浓的香味飘出来。
鸭毛鸡叫鸡毛鸭把屁股对着蘑菇，对着香味。
慢慢地，耷拉着的三根鸡毛又翘了起来，再不像枯萎的花朵，它们又变得油亮亮的了。
铁轨上的鸡毛
鸡毛鸭和鸭毛鸡去坐地铁。
他们在站台上等候，列车还没来。
忽然，鸡毛鸭被别的乘客挤了一下，屁股上的一根鸡毛从站台上掉了下去。
鸡毛飘哇飘，落在了铁轨上。
鸡毛鸭哀叫道：“我的鸡毛！”
鸭毛鸡嘟哝：“应该说是我的鸡毛……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你总不能跳下去救鸡毛吧？”“不能跳！”乘客袋鼠妈妈慌忙劝告鸡毛鸭，“列车很快就要到了，你会被压成一块饼的。”“这要看是谁跳下去，”说这话的是健壮无比的大猩猩，“只要有本事就不会被压成饼。”
鸭毛鸡问大猩猩：“你敢跳下去吗？为了一根鸡毛见义勇为？”
大猩猩说：“见义勇为谈不上，但就冲着你说的这个‘敢’字，我要让大家开开眼界。”
说时迟那时快，大猩猩从站台边一个跟头翻下去，用嘴衔起鸡毛，又一个跟头翻了上来。
在场的乘客们纷纷鼓掌叫好。
大猩猩得意扬扬地将鸡毛交给鸡毛鸭。
但这时有个戴眼镜的鼹鼠乘客笑着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不用跳下站台。”
大猩猩问眼镜鼹鼠：“不跳下去，鸡毛会自己回来吗？”
眼镜鼹鼠说：“知识就是力量，只要运用知识，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好！”这句话把大猩猩气坏啦。
他从鸡毛鸭手里一把夺过鸡毛，又一个跟头翻下站台，将鸡毛放回铁轨上。
大猩猩凌空一跃，回到鸡毛鸭身边，说：“我倒要看看知识的力量怎样运用到这根鸡毛上。”
乘客们纷纷议论，都说眼镜鼹鼠只会吹牛，这下他可被将住军了。
只见眼镜鼹鼠不慌不忙，请大家让出一块地方。
他掏出一支铅笔，对着铁轨上的鸡毛伸直手臂，像是在测量距离。
然后他一边小声计算，一边用脚步在站台上画着直线和曲线……最后他在一个角落停下了，手掌向上。
这是在干什么？大家全都目瞪口呆。
正在这时，列车开来了。
车头还没进站就卷起一阵风。风把那根鸡毛吹得老高。
所有的乘客都忘了上车，他们眼巴巴地等那鸡毛悠悠荡荡飘下来……眼镜鼹鼠的计算十分准确，鸡毛不偏不倚地落入他的掌心。
鼹鼠将鸡毛交给已经呆住的鸡毛鸭。
飞的感觉
鸭毛鸡看见鸡毛鸭对着天空发呆。
鸭毛鸡顺着鸡毛鸭的目光往上看，这时正有一群大雁排着队飞过。
鸭毛鸡问鸡毛鸭：“你在想什么？”
鸡毛鸭说：“我在想，听说我的祖先就是大雁。”“是呀，”鸭毛鸡说，“我的祖先是野鸡。”
鸡毛鸭说：“飞的感觉一定很好，可惜我现在虽然还有翅膀，却飞不起来了。”
鸭毛鸡就说：“我知道飞的感觉！”“真的？你能飞起来？”“我坐过飞机呀。可以飞到云上面，感觉很好的。”
但鸡毛鸭说：“我想自己飞，像大雁那样飞。”“这是梦想，”鸭毛鸡告诉鸡毛鸭，“你在做梦的时候一定能飞起来。”
可是鸡毛鸭不满足只在做梦时飞一飞。
他背上一只大风筝，去找鸭毛鸡。
他把风筝的绳头儿交给鸭毛鸡，说：“你在前，我在后，我们使劲儿朝前跑。数到一百的时候我往上一跳，我就可以跟风筝一起飞起来了。”
鸭毛鸡答应为好朋友帮忙。
于是，鸭毛鸡在前，鸡毛鸭在后，他们使劲儿朝前跑。一边跑，他们一边数着数儿。
数到一百的时候，鸡毛鸭猛地跳起！
鸡毛鸭和风筝往上一蹿，然后重重地栽了下来。
鸡毛鸭的腿摔破了皮。
腿上的伤好了以后，鸡毛鸭又来找鸭毛鸡。
这次鸡毛鸭抱着一个大炮仗。
他对鸭毛鸡说：“你要做的事是把炮仗点着。然后它会砰的一声，把我送到空中。等到啪的一声时，我已经飞得很高了。”
鸭毛鸡担心地问鸡毛鸭：“你一点儿都不害怕吗？”
一心想飞的鸡毛鸭坚定地回答：“不害怕！”
鸭毛鸡说：“我倒有点儿害怕呢。”
鸡毛鸭就一个劲儿地安慰鸭毛鸡，直到鸭毛鸡答应再帮一次忙。
鸭毛鸡先点燃一支香，然后哆哆嗦嗦地拿香点炮仗……砰！
炮仗响过第一声后并没把鸡毛鸭送到空中，因为鸡毛鸭太重了。
啪！
没能上天的炮仗在地上炸开了，把鸡毛鸭的脸烧得黑黑的。
鸭毛鸡见鸡毛鸭走向一座高楼。
那是医院。
但鸡毛鸭不是要找医生治他黑黑的脸。
他一层一层往上爬，爬到楼顶。
鸡毛鸭拔下屁股上的三根鸡毛。
第一根鸡毛忽忽悠悠飘下来。
然后是第二根鸡毛……第三根……第四个飘下来的是鸡毛鸭自己。
他张开翅膀，在空中一圈又一圈盘旋、滑翔。
他越飞越低，最后稳稳降落到鸭毛鸡面前。
他告诉鸭毛鸡：“飞的感觉真好。”
冰雹的优点
气象预报——明天下冰雹。“坏消息！”鸭毛鸡说，“气象台有时给我们好消息，有时给我们坏消息，反正不是好消息就是坏消息。”
鸡毛鸭想了想，问鸭毛鸡：“那你说，下雨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当然是坏消息，”鸭毛鸡说，“到处都是水，那些溅起的泥点子还会弄脏我的鸭毛。”“如果你是一棵干得快要冒烟的草，就不会这样说了。你会说，太好了，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喝水和洗澡了。再比方，你说刮大风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坏消息，冬天刮风会很冷。”“可是夏天刮风就凉快了呀。”“但不管怎么说，下冰雹肯定是坏消息，你能说出冰雹的优点来吗？”鸭毛鸡问鸡毛鸭。
鸡毛鸭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我说不出。”
鸭毛鸡倒能说出冰雹的一大堆缺点：
会打痛路边的树；
会吵醒河里的鱼；
会在车子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掉进烟囱会扑灭壁炉的火焰……小个子猫发愁地说：“冰雹这么厉害，也会把伞打穿的吧？”
鸭毛鸡说：“完全可能。”“那我们明天上学怎么办？”“你家有锅吧？”“有。”“可以把锅顶在头上。”
气象预报还真准，第二天早上真的噼里啪啦下起了冰雹。
鸡毛鸭从窗户里看见他的同学们上学去，鸭毛鸡、小个子猫、大个子老鼠、小猪、小兔……他们全都顶着一口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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