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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9-30 08: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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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哈德

出版社:吉林音像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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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的竞争——凸现自我的激励

生存的竞争——凸现自我的激励试读:

树立长远的竞争目标

竞争,是生存的需要

有一个问题在这里必须要声明一下,我们所提到的人是一个有机整体,是一个一体化有组织的社会最小单元。心理学家常常非常虔诚地同意这个理论上的声明,然后又平静地开始在实际的实验中忽视它。只有理解了它是实验上和理论上的现实,合理的实验和动机理论才会成为可能。

在动机理论中,包含许多具体的要点。例如,受到影响的是个人的整体而非局部。在有效的理论中,不存在诸如肚子、嘴或生殖器的需要,而只有这个人的需要,是约翰·史密斯需要吃东西而不是他的肚子需要吃东西,并且,感到满足的是整个人,而不仅仅是他的一部分,食物平息了约翰·史密斯的饥饿感而不是他的肚子的饥饿感。

如果实验者们把约翰·史密斯的饥饿感看成是他的消化系统的功能,那么他们就忽略了当一个人感到饥饿时,他不仅在肠胃功能方面有所变化,而且在他所具有的大部分功能方面都有所变化。他的感觉改变了(他会比其他时候更容易发现食物);他的记忆改变了(他会比其他时候更容易回忆起一顿美餐);他的情绪改变了(他比其他时候更紧张、激动);他思想活动的内容改变了(他更倾向于考虑获得食物,而不是解一道代数题);这些内容可以扩大到生理和精神方面的有其他的感官能力和功能。换句话说,当约翰·史密斯饥饿时,他被饥饿所主宰,他是一个不同于其他时候的人。

不管是从理论上讲,还是从实际上看,把饥饿当作所有其他动机状态的典型都是不切合实际的,因为通过严密的科学逻辑分析可知,追求饥饿驱动是特殊的而不是一般的。以格式塔派和哥尔德斯坦派的心理学家的方式来看,它比其他动机更孤立;其他动机比它更常见。最后,它与其他动机的不同还在于它有一个已知的躯体基础,这对于动机状态来说是少有的。

那么,更直接、更常见的动机有哪些呢?通过对日常生活过程的反省,我们能够很容易地发现它们。意识以外的往往是对衣服、汽车、友谊、交际、赞扬、名誉以及类似事物的欲望。习惯上,这些欲望被称为次级的或文化的驱力,并且被视为与那些真正“值得重视的”或原始的驱力(即生理需要)各属不同等级。实际上,就我们本身而言,它们更重要,也更常见。因此,用它们其中之一而不是饥饿冲动来作典型才恰当。

通常的设想往往是:所有驱力都会效仿生理驱力。但在这里可以公正地断言,这点永远不会成为事实,绝大多数驱力不是孤立的,不能把它们部位化,也不能将其视作当时机体内发生的唯一事情。典型的驱力、需要或欲望不会并且可能永远不会与一个具体的、孤立的、部位化的躯体基础有关系。

典型的欲望显而易见的是整个人的需要,选择这类的冲动作为研究的范例会更好一些。比如,选择对金钱的欲望,或者选择更基本的欲望,而不是选择单纯的饥饿驱力,或更具体的局部目标。

从我们掌握的全部证据来看,也许可以说,不管我们对于饥饿冲动有多么深的知识,都不能帮助我们全面理解爱的需要。

的确,一个更强有力的断言有可能成立,即:透彻研究饥饿冲动与全面了解爱的需要相比,我们能够通过后者更多地解释普遍的人类动机(包括饥饿驱力本身)。这一点使我们联想起格式塔心理学家经常对单一性这个概念进行的批判性分析。

其实,比爱的驱力似乎要简单的饥饿驱力并不那么简单。通过选择相对独立于机体整体的孤立的事例活动,既可以获得单一性的显现,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证明一个重要的活动几乎与个人身上所有其他重要的方面都有动力关系。

那么,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意义上根本不普遍的活动呢?难道只是因为用通常的(但不一定是正确的)分离、还原的实验技术更容易对付它,或者它对于其他活动具有独立性,我们就选出这种活动并加以特别注意吗?

假如我们面临这样的选择:一方面,解决实验上简单然而价值甚微或意义不大的问题;另一方面,解决实验上极为困难但是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理所当然会选择后者。

综上所述,在研究人的动机需要,应选择一般的而非特殊的动机实例。对人而言,前者能更加明显地反应整个的需要。

认真分析我们平时生活中的种种欲望,不难发现,它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它们通常是达到目的的手段而非目的本身。例如,我们需要钱,目的是买一辆汽车,原因是邻居有汽车,而我们又不愿意觉得低人一等,所以我们也需要一辆,这样我们就可以维护自尊心并且得到别人的爱和尊重。

当分析一个有意识的欲望时,我们往往发现可以究其根源,即追溯一个人的其他更基本的目的。也就是说,我们面临一个与心理病理学中的症状的作用十分相似的状况,这些症状的重要性并不在于它们本身,而在于它们最终意味着什么。或者说,在于它们最终的目标或结果是什么,在于它们要干什么或者它们的作用可能是什么。

研究症状本身价值并不大,但是研究症状的动力意义却是重要的,因为这样做成果卓越。例如,它使心理治疗成为可能。谈到一天中数十次地在我们的意识中闪过的特定的欲望,比它们本身重要的是它们所代表的东西,它们所导致的后果,以及我们通过更深入的分析了解到它们的最终意义。

如果再深入分析,我们可以总结出一个特点,即,欲望总是最终导向一些我们不能再追究的目标或者需要,导致一些需要的满足。这些需要的满足似乎本身就是目的,不必再进一步证明或者辩护。在一般人身上,这些需要的特点是,经常不能直接看到,但经常是繁杂的有意识欲望的一种概念的引申,也就是说,动机的研究在某种程度上必须是人类的终极目的、欲望或需要的研究。

这些事实意味着更合理的动机理论的又一个必要性。既然这些目的在意识中不易直接见到,我们就不得不立即解决无意识动机的问题。仅仅仔细研究有意识动机的生活常常会遗漏许多与有意识中看到的东西同等重要或更重要的方面。

精神分析学反复论证过,一个有意识的欲望与它下面潜藏的最终的无意识目标之间的关系完全是直接的。的确,就像在反应形成中所表现的,这种关系实际上可能是否定的。最终,我们可以断言,无意识生活是合理动机理论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充足的人类学证据表明,全人类的基本欲望或最终欲望不完全像他们有意识的日常欲望那样各不相同。其主要原因在于,两种不同的文化中能提供两种完全不同的方法来满足基本特定的欲望。

让我们以自尊心为例,在一个社会里,一个人靠成为好猎手来满足自尊心;而在另一个社会中,却要靠当一个伟大的医生、勇猛的武士,或者一个十足铁石心肠的人等等来满足欲望。

因此,如果我们从根本上考虑问题,或许可以这样认为,这个人想要成为好猎手的欲望与那个人想要成为好医生的欲望有着同样的原动力和根本目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断定,把这两个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有意识欲望归于同一范畴,而不是根据单纯的行为将它们分为不同的范畴,这将会有益于心理学家。显然,目标本身远比通向这些目标的条条道路更具有普遍性,原因很简单,这些道路不会受特定的文化局部所制约。

通过研究精神病理学,我们了解到一个有意识的欲望或一个有动机的行为的特性,并且和欲望与文化的特性同出一源,即,这个欲望或行为可能起到一种渠道的作用,通过这个渠道,其他意欲便得以表现。

这一点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证明。例如,众所周知,性行为与有意识的性欲所暗含的、无意识的目的可能是极为复杂的。其实某个社会中男子的性欲可能是确立自己男子自信的欲望,而在另一个社会或其他社会里,性欲则可能代表了吸引注意力的欲望,或者对于亲密感、友谊、安全、爱的欲望,或者这些欲望的任何几种组合。

在潜意识里,所有这些人的性欲可能有着相同的内容,而且他们可能都会错误地认为自己追求的仅仅是性满足。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知道这是错误的,而且我们也懂得,认真对待这个性欲和性行为所根本上代表的东西——并不是该人在意识中认为它们所代表的东西,对于理解人是有益的,这既适用于预备行为也适用于完成行为。

另一类同样可以证明这一点的证据是,人们发现,一个单一的精神病理学症状可以同时代表几种不同的甚至是相对立的欲望。患脏躁症者的胳膊可能象征着报复、怜悯、爱和尊重的愿望的满足。单纯根据行为方式来考虑第一例中的有意识愿望或第二例中的表面症状,意味着我们武断地拒绝了完整地理解个人行为和动机状态的可能性。因此,我们要特别指出的是,若一个行为或者有意识的愿望只有一个动机,那是不同寻常的、非普遍性的。

从某种角度来讲,几乎有机体的任何一个事态本身就是一个促动状态。如果我们说一个人失恋了,这是指什么呢?静态心理学会很好地解答这个问题,但是动力心理学会以丰富的经验论证这句话所表达多得多的含义,这种感情会同时在整个机体的肉体和精神两方面引起反应。

例如,失恋还意味着紧张、疲惫和不愉快,而且,除了当时与机体其余部分的关系之外,这样的状态自然地、不可避免地导致许多其他情况的发生:重新赢得感情的强烈欲望,各种形式的自卫努力,以及故意的增长等等。因此,很明显,我们要想解释“此人失恋了”这句话所暗含的状态,就必须加上许许多多的描述来说明此人由于失恋而遭遇了什么事情,换句话说,失恋的感情本身就是一个促动状态。

目前流行的关于动机的概念一般是或至少是出自于这样的假设:促动状态是一个行为特殊的与众不同的状态,与机体内发生的其他情况界线分明。然而,合理动机的理论的设想却是一切机体状态的普通特点,即,动机是连续不断的、无休止的、起伏的,也是复杂的。

永远不能有满足感

无休止的需要是人的特性,但并非所有的需要都会得到满足,只有极少数会达到完全满足的状态。一个欲望满足后,另一个会迅速出现并取代它的位置,当这个被满足了,还会有一个站到突出位置上来。人总是在希望着什么,这是贯穿他整个一生的特点。

这样,我们就有必要研究所有动机之间的关系,同时,如果我们要使研究取得广泛的成果,就必须放弃孤立的动机单位。内驱力或欲望的出现所激起的行动,以及因目的物的获得而引起的满足,统统加在一起,仅仅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撷自动机构成单位的总体合成物的人为的、孤立的、单一的例子。

这种动机的出现实际上总是取决于整个有机体所可能具有的其他所有动机的满足或非满足状态。需要某种东西本身就说明已经存在着其他需要的满足。假如大部分时间我们都饥肠辘辘,假如我们不断地为干渴所困犹,假如我们一直面临迫在眉睫的灾难的威胁,或者,假如所有人都恨我们,我们就不会要去作曲、发明数学方法、装饰房间或者打扮自己。

动机理论的创立者们注意到以下两个事实:除了以相对地或递进的方式外,人类从不会感到满足;需要似乎按某种优势等级自动排列。这两个事实却从未给予过合理的重视。

种种情况表明,为内驱力或需要制作分解式表格的计划应坚决予以取消,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显示,这样的表可靠性在理论上是很短暂的。

首先,它们意味着各种内驱力均等,即,在力量的强度以及出现的可能性上的均等。然而这并不正确,因为任何一种欲望浮现于意识中的偶然性,取决于其他更具优越性的欲望的满足或者不满足状态。各种特定的内驱力出现的偶然性有极大的区别。

其次,这样列表意味着这些内驱力中的每一种都与其余的内驱力不相干。而事实上它们并不是以任何一种类似的形式相互姑立的。

再次,以行为为基础制定的一览表,已完全将内驱力的全部动力性质置之度外。例如,它们在有意识和无意识两方面可能是不同的;一种特定的内驱力实际上可能是几种表达自己欲望的途径,等等。

这样列表的荒谬还在于,表中内驱力的排列连孤立分散的数字的算术和这样的形式也算不上,相反,它们是按具体特征排列的。换句话说,一个人在表内列上多少个内驱力完全取决于他对这些内驱力进行分析的具体性程度。

实际的图景并不是很多木棒依次排列,而是犹如一套木箱,一个大木箱内装3个小木箱,这3个木箱子又各自装有10个木箱,这10个箱子又分别装有50个更小的木箱,依此类推。或者可以再作一个比喻,仿佛是对一块组织的剖面进行各种倍数的放大。

这样我们谈到某种要求满足或平衡的需要时,可以更明确地说是吃的需要,再具体些,填满肚子的需要直至对蛋白质的需要及某种特定蛋白质的需要等等。

我们现在掌握的一览表,大都不加区别地包括进了在不同放大倍数上的需要。由于这种混淆,造成了一些一览表可能包括3种或4种需要,另一些则包括数百种需要。如果我们愿意,我们可以有这样一种内驱力一览表,它包括从1~100万的任何一个数量的内驱力,其多少完全取决于分析的具体程度。

我们应该了解到,如果我们试图讨论基本的欲望,就应该将它们清楚地理解为分属不同系列,不同的基本类型或者基本范畴。也就是说,这样一种基本目标的列举应是抽象的分类而不是编成目录的一览表。并且,互不相融的关系似乎已非常明显地展现在已经公布的内驱力的一览表之间。

然而事实上,它们之间不但没有相互的排斥,而且它们的相互重叠甚至使我们几乎不可能完全清楚和严格地把某一内驱力同其他内驱力分开。在对内驱力理论的任何评论中也应指出,内驱力概念本身多半出自对生理需要的过分关注。

在对待这些需要时,区别刺激物、有动机的行为、目的物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当我们谈到爱的欲望时,要区分内驱力和目的物却不会那么简单,在这里,内驱力、欲望、目的、主动性似乎都是另外一回事。

可利用的证据的重要性似乎向我们表明,任何动机生活分类所依据的唯一坚固的根本的基础是基本的目标或需要,而不是任何一般的刺激物意义上的内驱力一览表(是“吸引”而不是“推动”)。

在心理学的理论建设中,强调不断变化,在这种不断变化中只有基本的目的保持不变。我们早已讨论过的考虑就支持这一论点,不必进一步证明。

既然我们已经看到有动机的行为可以表示很多东西,它自然就不是一个分类的良好的基础,同样,特殊的目的物也不是分类的良好基础。

一个对食物有欲望的人,以适当方式获取食物,然后吃和咀嚼食物,实际上这可能是在寻求安全而不是食物;一个正在经历性欲、求爱、完全性行为的全部过程的人,也许实际上是在寻求尊重,而不是性欲的满足。

内省地出现在意识中的内驱力、动机行为,甚至被明确追求的目的物或结果,它们没有一个可作为人类动机生活的动力分类的坚实基础,但愿仅仅靠逻辑的排除过程,最后给我们留下主要为无意识的基本的目的或需要,以作为动机理论分类的坚实基础。

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

在生理需要得到充分的满足后,爱、感情和归属的需要就会以新的中心产生并重复着那些细节。于是,个人会强烈地感到缺乏朋友、情人、妻子或孩子,也就是说,他一般渴望同人们有一种充满深情的关系,渴望在他的团体和家庭中有一个位置,他将为达到这个目标而作出努力。他将希望获得一个位置,胜过希望获得世界上的任何其他东西,甚至可以忘掉。当他感到饥饿的时候,他把爱看得遥远、陌生和次要了。在生理需要得到满足后,他强烈地感到孤独、受冷遇、受排挤、无助的痛苦。

关于归属需要,虽然它是小说、自传、诗歌、戏剧以及不断涌现的纪实文学中常见的主题,但真正的科学资料我们却掌握得很少。借助文学作品我们大致了解了工业化社会引起的频繁迁徒,过多的盲目性、流动性给儿童身心带来严重损害。儿童变得没有根基或蔑视自己的根基,蔑视自己的出身,甚至自己所在的团体;他们被迫同自己的亲朋好友分离、同父母姐弟分离,体会到做一名侨居者、一名新来乍到者而不是做一名本地人的滋味。

我们还低估了邻里、乡土、族系、同类、同阶层、同伙、熟人、同事等种种关系所具有的深刻意义。有一本以极大的感染力和说服力来叙述这一切的书,它能帮助我们了解人类顽固地要成群结队、要入伙,要有所归属的动物本能。阿德瑞的《必须服从的土地》将使我们对这一切引起注意。这本书的大胆直率能给我们很大启迪,因为它强调了人们平时疏忽的问题,并迫使你对此认真考虑,也许此书能使你获益非浅。

我们社会的流动性,传统团体的瓦解,家庭的分崩离析、代沟,持续不断的都市化以及消失的乡村式的亲密,还有友谊的肤浅,都加剧了人们对接触、亲密、归属的无法满足的渴望以及对战胜广为蔓延的异化感、孤独感、疏离感的需要。这一切又一定程度地导致了训练小组以及其他自发的、有目的的团体的迅速发展。相当一部分的青年反叛组织——不知道他们在多大程度上渴望集体感、渴望接触、渴望面对共同的敌人,就能真正地团结在一起;无论什么敌人,只要能使一个集体团结起来共同应付外来危险。类似的情形曾发生在士兵之间,他们被共同的外来危险推入一种非同寻常的亲密的兄弟关系,结果他们往往是整个一生都会紧密相依。如果一个好的社会要发展、要健全,它就必须满足人的这一渴望。

从面对危险和更讲究的病理学实例来看,在我们的社会中,最普遍的基本需求核心是挫折、爱和情感,以及它们在性方面的表现,一般看来是有矛盾心理的,习惯上还包括许多限制和禁忌。实际上,所有精神病理学家都强调,在适应不良的情况下,对于家的需要的阻挠是造成适应不良情况的基础。因此,在临床研究方面,有许多关于爱的研究,除了生理需要外,我们对于它的了解也许要多于对其他需要的了解。

我们必须指明一点,爱和性并不是同义的。性可以作为一种纯粹的生理需要来研究。一般的性行为是由多方面决定的,也就是不仅由性的需要,也由其他需要决定,其中主要是爱和感情的需要。爱的需要既包括给予别人的爱,也包括接受别人的爱。

社会上所有的人(少数病态的人除外)都需要一种对他们而言稳定牢固的高度评价,有一种对于自尊、自重和来自他人的尊重的需要或欲望。这种需要可以分为两类:

第一,对于实力、成就、适当、优势、胜任、面对世界时的自信、独立和自由等欲望。

第二,对于名誉或威信(来自他人对自己的尊敬或尊重)的欲望,对于地位、声望、荣誉、支配、公认、注意、重要性、高贵或赞赏等的欲望。

这些需要被阿德勒及其拥护者们大力提倡,并且比较被弗洛伊德所忽略。然而,精神分析学家和临床心理学家,对于它们的突出的重要性给予了越来越广泛的注意。

满足自尊需要能增强人的自信,使人觉得自己是一个有价值、有能力和有力量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有用处,位置重要而必不可少。然而这些需要一旦受到挫折,就会产生自卑、弱小以及无能的感觉。这些感觉又会使人丧失基本的信心,使人要求补偿或者产生神经病倾向。从对严重的创伤性神经病的研究我们很容易明白基本自信的必要性,并且理解到,没有这种自信人们会感到多么的无依无靠。

从神学研究者关于骄傲的傲慢和讨论,从弗洛姆关于一个人对自己性质的虚假的自我知觉的理论,从罗杰斯关于自我的研究,从像兰德这样的随笔作者以及其他来源那里,我们越来越认识到基于来自他人的看法,而不是基于真实的能力、以及对于任务的真正的胜任和适合情况的自尊,因为它们并不牢固。最稳定和最健康的自尊是建立在当之无愧地来自他人的尊敬之上,而不是建立在外在的名声、声望以及违心的奉承之上。即使在这里,将基于单纯的意志力量、决心和责任感所取得的实际的胜任情况和成就,与凭借人的真正的内心天性、素质、遗传基因或者天赋,或者如霍尼所说,依靠人的真实自我而不是理想化的虚假自我,非常自然、轻松地取得的成就区分开是很有必要的。

除非我们正处在自己理想的岗位上,否则,就算所有需要都已得到满足,也肯定会有新的欲望和不安迅速发展起来。一位作曲家必须作曲,一位画家必须绘画,一位诗人必须写诗,否则他始终都难安静。一个人能够成为什么,他就必须成为什么,他必须忠实于他自己的本性。这一需要我们可以称为自我实现的需要。“自我实现”是由哥尔德斯坦提出,可以归入人对于自我发挥和完成的欲望,是一种使它的潜力得以实现的倾向。这种倾向可以说是一个人越来越成为独特的个人,成为他所能够成为的一切。

采取何种方式来满足这一需要,对于不同人而言也许是大相径庭的。有的人可能想由此成为一位理想的母亲,有的人可能想在体育上大显身手,还有的人可能想表现在绘画或创造发明上。显而易见,创造性行为,与其他任何行为一样是有着多种决定因素的。在具有天赋创造性的人们身上可以看到他们满意与否,幸福与否,是饥饿还是满足。而且创造性活动显然是有报偿的,有改善作用的,或者是有纯经济效益的。通过仔细观察,我们完全可以区分基本满足者的艺术与智慧的成果与基本不满足者的艺术与智慧的成果。无论如何,我们还必须以一种积极的方式将外显行为与它的形形色色的动机或目的区分开。在这一层次,个人间的差异是最大的。

自我实现需要的明显的出现,通常要依赖于生理、安全、爱和自尊需要的满足。

能够忍受人生的挫折

虽然我们始终爱把需要集团搞得等级分明,但其实各等级之间并不像我们所说的那么固定和刻板。的确,我们研究的大多数人的这些基本需要似乎都是按照已经说明过的等级排列的,但是也一直可以发现许多例外。

另有一些显然是具有创造性的人,他们的创造驱力似乎比其他任何一种反向决定因素都重要。他们的创造性的出现不是作为由于基本需要的满足释放出的自我实现,而是作为不顾基本需要满足的匮乏的自我实现。

有一些人的理想目标可能永远处于压低或者压抑状态,也就是说,在层次序列中占劣势的目标可能干脆被丢失,并且可能永远消失,结果,这个在一种很低的生活水平上度日(如长期失业)的人,可能在余生中仅仅满足于获取足够的食物。

永久丧失爱的另一例证是指所谓的变态人格。根据掌握的最好材料来看,这些人从生命的头几个月开始就缺乏爱的哺育,现在已经永远丧失了爱的需要和给予,以及接受感情的能力(如同动物因出生后并未立即锻炼而丧失了吸吮或者啄食的反应能力一样)。

一个可以长期得到满足的需要被抹杀了价值,这是导致等级颠倒的另一原因。从未体验过长期饥饿的人很容易低估它对人的折磨,将食物看成可有可无的东西。如果他们为高级需要所控制,这个高级需要的重要性似乎压倒一切,那么很有可能,甚至确有其事,他们可能为了这个高级需要而使自己陷入不能满足某种更基本的需要的困境。我们可以设想,在这种更基本的需要长期匮乏之后,会出现这两种需要的等级颠倒。这样,优势需要将会在可能曾经将它轻易放弃的人的意识中占据优势地位。例如,一个为保其自尊而宁愿失去工作的人,在经历了6个月左右的饥饿后,可能愿意找回工作,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尊严。

我们也有可能始终是从意识或欲望的角度而不是从实际行动的需要来谈层次,因而导致了表面上的层次颠倒。观看行为本身可能给我们带来错误的印象。我们的观点是,当一个人同时缺乏两种需要时,他会想要其中更基本的一个,这并不意味着他一定按照自己的欲望行事。让我们再次强调,除了需要和欲望,行为还有许多的决定因素。

比方说,有的人把自尊看得似乎比爱更重要。层次序列中的这种最普通的等级颠倒通常起因于这样一种概念的发展:最有可能获得爱的人是一个意志坚定或者有权威的人,他们令人尊敬或者敬畏,充满自信或者勇敢。因此,缺乏爱并且寻求爱的人可能竭力表现得具有进攻性和自信心。然而实质上,他们寻求高度的自尊以及自尊在行为上的表现方式与其说是为了自尊本身,不如说是将它作为达到一种目的的手段,他们的自我表现是为了爱,而不是自尊本身。

相比之下,或许涉及理想、高尚的社会准则、价值观等的例外是更为重要的。具有这类价值观的人会成为殉道者,他们为追求某个理想或价值可以放弃一切。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根据一个基本概念(或者假设)来理解这些人。这个概念可以称为由于早期的满足而增强的“挫折容忍力”。

在生活中基本需要一直得到满足,特别是在早年得到满足的人似乎发展了一种经受这些需要在目前或将来遭到挫折的罕有力量,这完全是由于他们具有作为基本满足的结果的稳固健康的性格结构。他们是坚强的人,对于不同意见或者对立观点能够泰然处之,他们能够抗拒公众舆论的压力,个人能够为坚持真理而付出巨大代价。正是那些给予了爱并且获得了充分的爱,与多人有着深厚友谊的人能够在仇恨、孤立、迫害中岿然不动。

以上所述抽掉了这样一个事实:所有关于挫折容忍力的全面讨论中还包括一定程度上的习惯问题。例如,那些习惯于长期忍受某种程度的饥饿的人也许因而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更能忍受食物的匮乏。对于形成习惯的倾向,如以往的满足哺育了现在的忍受挫折能力的倾向,我们应该在二者之间做怎样的平衡呢?这仍旧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同时,我们可以假设两种倾向都在起作用,二者并行不悖,因为它们并没有根本上的冲突。

说到增强挫折容忍力这种现象,最重要的满足似乎很有可能是在生命的早些时候形成的。这就是说,在生命的早年就被培养成坚强、有信心的人往往在后来的任何威胁面前仍旧保持这样的性格。

谈到这里,我们的理论性讨论可能造成一种印象,这五个层次需要似乎是按下面的关系排列的:如果一个需要得到满足,另一个需要相继产生。这个说法可能会造成这样一种认知:一个需要必须完全彻底地得到满足,下面的需要才会出现。

事实上,对于大多数正常人来说,其全部基本需要都部分地得到了满足,同时又都在某种程度上有所缺憾。要想更加真实地描述这个层次序列,就应该在这个优势层次序列中逐级减小满足的百分比。例如,为了说明情况,我可以任意假定一些数字,或许一般公民大概满足了85%的生理需要,70%的安全需要,50%的爱的需要,40%的自尊需要,10%的自我实现需要。

优势需要满足后出现新的需要,是从无逐渐变为有的,而不是突然从天而降。如果优势需要A仅满足了10%。那么需要B可能杳无踪影。然而,当需要A得到25%的满足时,需要B可能显露5%,当需要A满足了75%时,需要B也许显露出50%等等。

需要的有意识和无意识都不是绝对的。然而从整体来看,在一般人身上,它们经常是无意识的,但我们没有必要查找一大堆证据来表明无意识动机的绝对重要性。单纯以优先为根据,可以推测无意识动机从总体看来比有意识动机重要得多。我们称之为基本需要的东西,通常大部分是无意识的,尽管富有经验的人可以利用适当的手段把它们变为有意识的。

表面差异的具体欲望在不同的文化中新表现出来的相对统一性,也是基本需要分类的一个重要方面。当然,任何具体文化中的某个人的有意识动机的内容通常会与另一个社会中某个人的有意识动机的内容截然相反。

然而,人类学家的共同经验是,人们之间,甚至不同社会的人们之间的相近程度远比我们首次与他们接触时产生的印象要大得多,并且随着我们对他们的了解的加深,我们似乎会发现越来越多的共同点。于是,我们认识到,最惊人的差异不过是表面的,不是根本的,例如,发型和衣服款式的差异,对食物喜爱的差异等等。

我们对基本需要的分类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试图解释文化与文化之间的表面的多样性后面的这种统一性。但是我们无意强调这种统一性对于所有文化来说都是绝对的。我们的观点仅仅是,它比表面的意识欲望相对更加重要、更普遍、更根本,并且更加接近人类共同的特性。与表面的欲望或行为相比,基本需要更加为人类所共有。

用意志规范行为

某种行为的产生,绝不是由单纯的唯一的需要或者单一的因素来决定的。举例说,任何看来是由生理需要促动的行为可能有多种动机,如吃东西、性享乐等。心理学家通过长期临床研究发现,任何行为都可能是多种冲动发泄的渠道。

也可以这样说,大多数行为由多种动机促成。在动机决定因素的范围内,任何行为都往往由几个或者全部基本需要同时决定,而非只由其中的一个决定。由一种动机决定的情况极其罕见。吃东西可以部分地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另一方面是为了安抚其他需要,改善其他需要的状况;一个人进行性行为,可能不仅出于性欲发泄的目的,而且还要确立自己男性的自信,或者是为了通过征服获得强者的感觉,或者是为了赢得爱情依赖感。

如果不是在实践上,也至少是在理论上对某人的一个单一的行为尽可能进行分析,从中发现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爱的需要、尊重需要和自我实现需要的表现根源。这一点与特质心理学中更幼稚的一派形成鲜明对比。后者用一种品质或者一个动机来解释一种行为,例如,一个进攻性行为的起因仅仅是一种进攻性的特质。除了动机以外,行为还有许多决定因素。

行为并非全部都由基本需要决定,甚至有的行动可以是没有动机的。例如,有一类重要的决定因素是所谓外界;至少在理论上,行为完全可以由外界决定,甚至由具体的、孤立的外界刺激决定,如联想或一些条件反射。如果外界给予“桌子”一词作为刺激,我们立即感觉到记忆中桌子形象,或者想起一把椅子,当然这时我们的基本需要并非是“桌子”和“椅子”。

另外,我们再次重申的概念是关于基本需要或者动机的接近程度。一些行为的动机非常明确,另一些行为的动机不甚明确,还有一些行为则根本没有动机(但是所有行为都有其决定因素)。

要特别注意表现性行为与应对性行为之间的根本区别。表现性行为并不试图做什么,它只是人格的反映。蠢人言行愚笨,并不是他想要或者有意去这样做,也不是他有这样的动机,而完全是由于他就是他。同样,你说话时用男低音而不用男高音或女高音也是一个道理。一个健康孩子的漫不经心的动作,一个愉快的人独自一人时面带微笑,健康者走路时脚步的轻快和他站立时挺直的姿态,这些都是属于表现性的,非机能性的行为。另外,一个人言谈举止的风格,无论有无动机,几乎总是表现性的。

那么,是否所有行为都表现或者反映了性格结构呢?答案是否定的。生搬硬套的、习惯的、机械的或者随俗的行为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由刺激物引起的行为就属于这种情况。

最后有必要强调,行为的表现性和行为的目的性不是两个相互排斥的范畴,一般的行为通常二者兼而有之。

一个健康者在根本上受其发展和实现自己最充分的潜力和能力的需要促动。如果个人在任何活跃的、长期的具有任何其他意义的基本需要,那么他简直就是一个不健康的人……

消除病理因素

根据日常生活中有意识动机的内容与基本目的的关系,其重要性各不相同。一种对冰淇淋的欲望可能实际上是一种对爱的欲望的间接的表达,在此种情况下,这种对冰淇淋的欲望就成了极为重要的动机。但如果冰淇淋只被当作爽口之物,或它仅仅引起偶然的食欲,这种欲望则相对弱得多了。

日常的有意识的欲望应该被看作是征兆,是更基本的需要的表面指示物,假如我们只承认这些表面的欲望的表面价值,我们就会发现自己处于一种完全的混乱状态。这种状态永远不可能被解除,因为我们忙于认真处理的是征兆而不是潜伏在征兆后面的更本质的东西。

心理疾病是由挫伤重要的需要导致的,而不会由挫伤不重要的需要引起的。因此,任何一种心理病理论都必须以合理的动机理论为基础。冲突或者挫折不一定会致病,只有当它们威胁、挫伤基本需要或与基本需要紧密相关的不完整需要时,才会致病。

已经满足的需要的作用已经多次指出,我们的需要通常是在占优势的需要得到满足后才会出现。满足因而在动机理论中具有重要作用。不仅如此,需要一旦满足,就不再起积极的决定或者组织作用。例如,一个基本需要得到满足的人不再有尊重、爱、安全等需要,他只可能在一种几乎是玄学的意义上被认为有这类需要:一个吃饱的人有食欲、或者一个装满的瓶子有空隙。

如果我们的兴趣仅在于什么东西实际上正在促动我们,而不在于什么东西已经、将要或者可能促动我们,那么,一个满足了的需要就不是促动因素。对于所有已经完全不存在、完全消失了的实际目的,我们都必须考虑这一点。这一点应该特别注意,因为在每一种动机理论中,它不是被忽视就是被否定。极为健康、正常、幸运的人没有性、饥饿、安全、爱、名誉或自尊的需要,只有在具有短暂威胁的偶然时刻,它们才会出现。如果要作补充,我们也必须断言,病理反应能力是每个人都具备的,例如巴宾斯基的研究,因为人的神经系统一旦遭到破坏,这些反应就会出现。

这样考虑导致一个惊人的结论:人只要任何一个基本需要受到挫折,就可以把他想象为病人。这相当于我们把缺乏维生素或者无机物的人称为病人。谁会否认爱的匮乏不如维生素的匮乏重要呢?既然我们了解爱的匮乏的致病作用,谁能说我们倾向于价值问题的方式比医生诊断和治疗皮肤病或者坏血病时更不科学、更不合逻辑呢?

一个健康者根本上受其发展和实现自己最充分的潜力和能力的需要促动。如果个人在任何活跃的、长期的具有任何其他意义的基本需要,那么他简直就是一个不健康的人,就像他突然显现出一种强烈的缺盐症或者缺钙症一样,他肯定有病。如果我们在这种意义上使用“病态”一词,我们还必须公正地正视人与他的社会之间的关系。我们定义一个明确含义:既然一个基本需要受挫折的人应该被看作病人,而且这种基本需要的挫折完全由这个人之外的力量造成,那么这个人的疾病完全源于这个社会的某种疾病。因此,我们就该这样给良好或者健康的社会下定义:它通过满足人的所有基本需要来允许人的最高意图出现。

如果这一论点显得不突出或模糊,你可以认为它只是在我们不断变换方式考察人类更深层的动机时要出现的许多模棱两可的论点之一。当我们探索人究竟想从生活中得到什么时,我们就接触到了人的本质。

阿尔波特已经详细描述并概括了这一原理:达到目的的手段可能最终成为满足本身,那时,它们与最初的起源只有记忆中的联系;人们可能最终会需要它们本身。这一关于在有目标的生活中、学习与变化的巨大重要性的论点,将以往每一件事都变得具有复杂性。

这两套心理学理论原理之间并不存在矛盾,它们是相互补充的。我们是否可以根据一直使用的标准,把通过这种途径所获得的需要认定为基本需要,还有待进一步研究。无论如何,高级基本需要经过长期的满足后,可能变得既独立于它们的更强有力的先决条件,又独立于它自身的满足,即一个在其生命早期爱的需要得到满足的成年人,在安全、归属以及爱的满足方面比一般人更加独立。

性格结构是心理学中功能自主的重要例证。那些坚强、健康、自主的人最能经受住爱和声望的挫折。然而,在现实社会中,这种坚强和健康通常是由于安全、爱、归属和自尊的需要在早年长期得到满足的结果。此人的这些方面在功能上已经具有自主性,即独立于曾产生这些方面的满足本身。

虽然我们要在低级需要得到满足后才转而对高级需要感兴趣,但人们在满足了高级需要,并获得了价值和体验之后,高级需要会变得具有自治能力,不再依赖低级需要的满足。人们甚至会蔑视与摒弃使他们得以过上“高级生活”的低级需要的满足,这就像第三代的富裕为第一代的富裕感到羞耻一样。

我们探讨了人类动机,我们还要考察这一探讨的部分理论后果,并且以此作为对片面强调挫折和病理状态的一个积极的或健康的平衡。

众所周知,将基本需要按优势的强弱或力量的强弱排成等级是人类动机生活组织的主要原理。健康人的优势需要一经满足,相对弱势的需要便会出现,定时付予这个组织生命的主要动力原则。生理需要在尚未得到满足时会主宰机体,同时迫使所有能力为其服务并组织它们,以使服务达到最高效率。相对的满足平息了这些需要,使下一个层次的需要得以出现。后者继而主宰、组织这个人,结果,他刚从饥饿的困境中逃脱出来,现在又为安全需要所困扰。

这个原理同样适用于等级集团中其他层次的需要,即爱、自尊和自我实现。还可能有这样的情况:高级需要也许不是偶尔在低级基本需要的满足后出现,而是在强迫、有意剥夺、放弃或压抑低级基本需要及其满足后出现,如禁欲主义、理想化、排斥、约束、迫害、孤立等的强化作用。据说这些情况是很常见的,但我们对其性质以及发生的频率了解甚少。但是,不管怎样,这类现象与我们的论点并不矛盾,因为我们并未强调说满足是力量或者其他心理急需物的唯一源泉。

限于满足理论的特殊性、不完整性,它不再具有独立的合理性,因此不可能单独存在。至少,只有与挫折理论、学习理论、神经病理论、心理健康理论、价值理论、约束理论等结合,它才可能合理。行为的心理因素与主观生活、性格结构组成一个复杂的网,在这当中,我们不是把全景都描绘出来,而是任意假定除了基本需要的满足之外还有其他决定因素,假定满足与匮乏各自都有理想与不理想的后果,假定在重要方面的基本需要的满足与神经病需要的满足不同。

一个需要被平息,更高级的需要随之出现,这是任何需要满足所产生的根本后果。其他后果是这一基本事实的附带现象。这些从属的后果有:对于旧的满足物和目的物的独立,对于旧的满足物和目的物的一定程度的轻视,同时,又隶属于一直被忽视、不被需要或只是偶然被需要的新的满足物和目的物。

这种新旧交替的现象包含许多第三级的后果。这样,在兴趣方面就有了变化:一些新的现象首次变得有趣,而旧有的现象则变得乏味,甚至令人厌恶。这等于说人的价值观发生了变化。大体来说,往往有这些情况:在更高估价尚未满足的需要中,力量最强的需要的满足物;轻视其中力量较弱的需要的满足物(并且轻视这些需要的力量);轻视甚至贬低已经得到满足的需要的满足物(同时贬低这些需要的力量)。

这种价值观的改变伴随一个从属的现象:在一个可以粗略断定的范围内重新建立关于未来、尤赛琴、天堂和地狱、美好生活以及个人无意识愿望的满足状态的人生观。

在此前提下,认识能力发生变化。由于机体有了新的兴趣和价值观、注意力、感觉、学习、记忆、遗忘、思维,这一切同样在一个可粗略断定的范围内被改变。

这些新的兴趣、新的满足物和新的需要不仅新,而且在某些意义上更高级。当安全需要满足后,机体被解放出来去寻求爱、独立、尊重、自尊,等等。将机体从较低级和自私的需要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的最容易的办法,就是满足这些需要。

任何需要的满足,只要是真正的满足,也就是对基本需要而不是对神经病需要或虚假需要的满足,有助于决定性格的形成。不仅如此,任何真正的需要的满足都有助于个人的改进、巩固和健康发展。这就是说,任何基本需要的满足(只要我们能够孤立地谈论这个满足),都是背离神经病的方向而向健康的方向迈进了一步。毫无疑问,哥尔德斯坦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从长远考虑,将任何特定需要的满足都看作是向自我实现前进了一步。

除了这些一般后果外,特定需要的满足和过分满足还有一些特殊的后果。例如,如果其他因素相同,安全需要的满足会特别产生一种主观上的安全感、更安稳的睡眠、危险感消失、更大胆、勇敢等。

永不满足

探讨需要满足的意义的一个首要结果,是对于研究者过分夸大联合学习作用的持续增长。总的说来,满足后的现象,如在饱餐后任何食欲的消失,在满足安全需要后防御的类型和数量的改变等,都说明了增长的练习(或重复、使用、实践)的消失,增长的报偿(或满足、赞扬、强化)的消失。

此外,不仅诸如那些满足现象,显示了不顾它们在适应中获得改变而轻视联想的规律,而且检验也证实了,除了第二位的方式外,任意联想是不包括在内的。所以,如果学习的定义只强调刺激和反应之间的变化是不够的。

需要满足的任务几乎完全限制在内在地欣赏满足物之内。在漫长的选择过程中,除了对于非基本需要外,可能没有偶然的和任意的选择。对于爱的渴求,可能只有一种真正的长久的满足物,即诚实以及令人满意的感情。对于性饥饿、食物饥饿或极度干渴的人,只有性、食物或水才将最终适用。这是一种由韦特海默、科勒以及阿施、阿恩海姆、卡特那等格式塔心理学家作为心理学的中心概念强调的内在的适当。在这里,没有什么偶然的搭配或意外的、任意的设置,也没有什么信号、前兆或与满足物有关的东西。我们必须用墨菲的疏通作用,而不是纯粹的联想来表达这种情况。

将机体的目的看作完全合理的事,是对于联合学习、行为主义学习理论批评的实质。它彻底解释了不明确的目的手段的熟练问题。作为对照,此外提出了基本需要理论关于机体最终目的和价值的看法。这些目的存在于机体内部,对于机体具有内在价值。因此,为了达到这些目的,机体将会做任何必要的事,甚至学习一些任意的、不相干的、琐碎和微小的步骤。这些步骤也许是实验者可能提出的达到目的的唯一途径。当这些方法不再获得内在满足物(或内在强化物)之时,它们自然就被束之高阁,弃之脑后。

那些行为的和主观的改变,似乎清楚地说明了,满足不能仅由联合学习规律来解释。的确,它很可能只是扮演次要角色。假如一位母亲经常吻自己的孩子,那么内驱力本身就会消失,孩子不再渴望亲吻。

即使能从顿悟或渐悟得来的那些理论根据,也不能断言性格特征是单由学习造成的。这种对学习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由于它对精神分析家的发现所表现的冷静而显得较为中肯。但是,由于它理性地强调认识外部世界的本质结构而仍显得太狭隘。与联合学习或格式塔学习相比,我们需要同人体内的认知和意动的过程有更强有力的联系。

在这里我们,只是试图提出一些可称为性格学习或内在学习的概念,它们是以性格结构而不是以行为为中心,其主要内容是:独特的(非重要性的)和意味深长的经历的教育作用;由重复的体验引起的感情的变化;由满足挫折的经历引起的意动的变化;某几类早期经验引起的显著的态度、希望、甚至人生观的转变;由机体的体验选择吸收作用的变化的结构所产生的决定因素。

之所以这样考虑是为了进一步考察学习和性格形成之间是否存在更密切的关系。正如杜威所指出的,最终将典型的、模范的学习解释为性格形成上的变化,即走向自我实现及其超越的运动,对于心理学家来说可能是至关重要的。

感知客观世界

在传统科学家看来,“认识”的最初含义是“认识外部物理世界”。它指的是,观察某一非你、非人、非人格的事物,某一独立于你以外、独立于观察者以外的事物。对于这一事物,你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旁观者、众多观众中的一员。你这个观察者确实是远离它的,不了解,无同感,无认同,没有任何默契知识的倾向。默契的能力你可能已经具有。你用显微镜或望远镜观察,就如同经由一个钥匙孔,从远处、从外面窥探,而不是一个处于室内的人有权利接受他人的窥探。

可以说,这样的一位科学观察者不是一位有亲身经历的观察者。他的科学可以类比为一种旁观的游戏,而他就是那位旁观者。他没有必要缠身于他正在观察的事物中,这里没有什么忠诚问题,也没有任何冒险。他能成为冷静的、超脱的、无动于衷的、无欲的,完全置身于他所观察的事物之外。他坐在高台之上,俯视竞技场中正在进行的活动,他自己不在场中。从根本上看,他并不关心谁输谁赢。

如果他所观察的事物完全和他自身无牵连,那么他可以而且应该成为中性的。为了使他的观察结果真实可靠,他最好是不下任何赌注,不赞成什么也不反对什么,不对可能得出的结果预先抱有任何希望或愿望,如希望是这样而不是那样。假如他寻求的是真实的报告,最有效的方式将是不趋向任何已定方向,和自身无牵连。当然,我们都知道,这样的中立和无牵连在理论上几乎毫无实现的可能。不过,趋向这种理想的运动是可能的,这和离开这种理想是不同的。

如果把这种知识称为我—他知识,那将有助于那些曾经读过马丁·布伯著作的人的理解。假如我们不涉及任何关于人的性质的东西,只鉴别要理解的那些事物和对象,有时我们完全可以达到我—他知识的。

当然,无论对于人还是事物而言,异己知识都不是最佳的选择。较敏感的观察者能吸收更多的外界事物并融入自身,即他们能经过认同和移情作用和越来越宽广众多的生物和非生物界交往。事实上,这可能是高度成熟的人格的鲜明标志。从某种角度讲,这种认同作用会使相应程度的经验知识成为可能,也就是变成或成为被认识的对象而不是完全停留在外部旁观的水平。由于这样的认同可以挂在广义的“爱”的名下,它从内部增强认识的能力可以被认定是为了研究的目的利用爱来促进认识的特例。我们或许可以提出一个概括的假说:对于对象的爱似乎有可能增进有关此对象的经验知识,而爱的缺乏会削弱对此对象的经验知识,尽管它很有可能增进对同一对象的旁观认识。

实际上,常识所倾向的一个更显然的可能证明,大概是研究者A真正看到了精神分裂症患者(或白鼠,或地衣),研究者B却更有兴趣研究燥狂抑郁症者(或猴子,或蘑菇)。我们可以满怀信心地期待,研究者A会自由地选择或更宁愿研究精神分裂症;更好而且更持久地研究它,更有耐心、更永恒、更能忍受繁琐杂务的搅扰;有无数的预感、直觉、梦和启示;对分裂症可能有更重大的发现;而精神分裂症患者会觉得和他相处安全并说他“了解”他们。在所有这些方面上他肯定会比研究者B做得更好。但请注意,这一优越性在原理上更有利于获得经验知识,而不是获得有关某物的认识或旁观认识,尽管研究者A或许也能在后一方面做得好一些。

无论处在何种条件下,只要涉及的是关于异己东西的旁观认识,我们都可以有信心地期待任何有资格的科学家或研究副手以一种正规和惯例的方式,如客观统计法积累有关任何事物的认识。实际上,这正是我们社会中许多“计划”、补助金、工作队和各种组织大量出现的事实,也是许多科学家可以被雇去做一件又一件没有任何关联的无激情的工作的原因所在,正如一个有经验的推销员由于能推销任何货物而自豪一样,不论这些货物他自己是否喜爱。

这也是说明笛卡尔哲学关于认识者和认识对象之间的分割的方式。例如,当代的存在主义者就谈到过这一点。我们或许也可以这样认为:这完全是认识者和他的认识对象的“距离扩大”,甚至疏远。

从以上所说的一切应该能得到一项清楚的认识,即我们所设想的是认识者和认识对象之间或感知者和知觉对象之间的另一类关系。我—你认识,通过经验得到的认识,来自内部的认识,爱的认识,存在认知,溶合认识,认同认识,所有这些都已经提到过或将被提到。

不仅其他的认识形态确实存在,而且它们也确实是更好、更有效、更能产生可靠而有效的认识。假如我们是在试着获取关于某一特定人或甚至关于一般人的认识,假如我们希望能更多地了解人,这是我们要采取的最佳方式。

实现自我的竞争方略

珍视潜在的自我意识

所有的自我实现者都会投身于一项自我以外的事业之中,他们专心致志地从事某项工作,某项他们非常珍视的事业——按旧的说法即天命或天职。他们从事于命运以某种方式安排他们去做的事,他们做这件事也喜爱这件事。因此,工作与欢乐的分歧在他们身上已消失了。

一个人献身于法律,另一个人献身于正义,第三个人献身于美或真理。所有这些人都以某种方式献身于寻求我称之为“存在”价值的东西,那种固有的终极的价值,不能再还原到任何更终极的东西。这些存在价值大约有14种,包括古人的真、善、美,还有圆满、单纯、全面,等等。

这些存在价值的存在给自我实现的结论增添了一系列的复杂性。这些存在价值像需要一样在起作用。那种我称之为超越性需要的剥夺会酿成某些类型的病态,它们还没有得到适当的说明,我们可以称之为超越性病症——即灵魂病。例如,总是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而形成不信赖任何人的病态。正如我们需要咨询专家帮助以解决因为某些需要未能满足而产生的一般病症一样,我们也需要超咨询家帮助治疗因为某些超越性需要未能满足而产生的灵魂病。

就某种可以说明和实证的方式说,人需要在美中而不是在丑中生活,正如他肚子饿了需要吃饭或疲乏了需要休息一样。说得更具体些,这些存在价值就是绝大多数人的生活意义,但许多人甚至不能认识到他们有这些超越性需要。咨询家的职责可能就在于使他们意识到他们自身中的这些需要,正如传统的心理分析家使患者意识到他们那些类似本能的基本需要一样。最终,某些专家或许会认为自己是哲学的或宗教的咨询家。

我们可以试着帮助那些因存在价值问题而来咨询的人向自我实现的方向运动和成长。实际上,许多年轻人本质上是非常好的人,尽管他们往往受搞恶作剧。不管怎样,我们认为(纵然有时有各种行为证据),他们就第一流的意义说也是理想的,他们是在寻求价值,他们很想有什么东西作为献身的目标,作为热忱的追求,作为崇拜、仰慕和热爱的对象。这些年轻人时刻都在进行选择:是前进还是后退?是离开还是趋向自我实现?

自我实现意味着完全地、活跃地、忘我地体验生活,全神贯注,宠辱偕忘。它意味着不带有青春期自我意识的那种体验。在这一体验的时刻,个人完完全全地成为一个人。

实现自我的途径

当一个人趋向自我实现时,他是否会拼命凶狠地压榨他人?就实际的行为步骤看,自我实现意味着什么呢?个人趋向自我实现有八条途径。

第一,自我实现意味着完全地、活跃地、忘我地体验生活,全神贯注,宠辱偕忘,它意味着不带有青春期自我意识的那种体验。在这一体验的时刻,个人完完全全地成为一个人。这就是自我实现的时刻,这就是一个人在实现自我时的瞬间感受。

作为个人,我们都偶尔体验过这样的时刻。

作为咨询家,我们能帮助求诊者经常性地得到这样的体验。我们能鼓励他们全身心地投入某一件事,而忘记他们的伪装、拘谨和畏缩,从而彻底献身于这件事。从局外角度看,我们能看出这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时刻。在那些正在试图变成非常固执、世故和老练的青年人身上,我们能看到某些童年天真的恢复;当他们完全献身于某一时刻并充分体验着这一时刻时,他们的脸上能再现出纯洁无邪而又幸福的表情。这种体验最关键的是要达到“无我”,而大多数青年人的毛病正出在太少无我而太多自我意识和自我觉知。

第二,我们可以设想是一系列的、一个接着一个的选择构成了生活。每次选择都有前进与倒退之分,可能有趋向防御、趋向安全,趋向畏缩的运动;但在另一方面,也有成长的选择。做出成长的选择而不是畏缩的选择就是趋向自我实现的运动。自我实现是一个连续进行的过程。它意味着每一次都要在说谎或诚实之间、在偷窃或正义之间进行选择,意味着使每一次选择都成为成长的选择这就是趋向自我实现的运动。

第三,自我实现的含义就是设想可以实现一个人真实的自我或成功的自我。人不是一块白板,也不是一堆泥或代用粘土。人是某种已经存在的东西,至少是一种软骨的结构,至少是他的气质,标准的生物化学平衡,等等。这里有一个自我,马斯洛过去曾说过“要倾听内在冲动的呼唤”,意思就是要让自我显现出来。我们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时候(这特别适用于儿童和青年)不是倾听我们自己的真情呼唤,而是倾听妈妈的、爸爸的教训,或教会的、长老的、权威的或传统的声音。

作为迈向自我实现的简单的第一步,当有人递给你一杯酒并问你味道如何时,你应该试着以一种全新的方式作答。首先,你不要看酒瓶上的商标,不要想从商标上得到任何暗示再考虑应该说好或不好。然后,再闭上眼睛,“定一定神”。这时,你就可以面向自身内部,避开外界的嘈杂干扰,用自己的舌头品一品酒味,并诉诸自己身内的“最高法庭”。这时,只有这时,你才可以开始说“我喜欢它”,或“我不喜欢它”。

第四,要诚恳地表达出自己的怀疑而不要压抑和隐瞒。在各种场合都能碰到“有怀疑”这一短语,因此我们没有必要过多讨论有关交际手腕的问题。当我们产生怀疑时,往往不会诚实相告。来咨询的人往往是不诚实的,他们在做戏,在装模做样,他们并不是很容易就听从“诚实”的劝告的。在许多问题上反躬自问都意味着承担责任。这本身就是迈向自我实现的一大步。很少有人研究过这种责任问题,在我们的教科书中也没有这一问题的地位。谁能研究白鼠的责任呢?可是,在心理治疗中,这几乎是可以触摸到的一部分。在心理治疗中,你能看到它,感觉到它,能知道责任的分量。于是,就清楚地理解了责任的内涵,这是重要的步骤之一。每次承担责任就是一次自我的实现。

第五,我们所说的体验都是不带自我意识的,选择成长而不是畏惧、听凭于冲动,变成诚实的和承担责任的人。所有这些都是迈向自我实现的步骤,都确保着美好生活的选择,当每次选择时刻到来时能做到这些小事的人,将会发现这些经验合起来就能达到更好的选择,在素质上对他是正确的选择。他开始懂得他的命运是什么,选择什么样的妻子或丈夫,他一生的使命是什么。除非一个人敢于倾听自身的自我,而且时刻都如此,并镇静自若地说“不,我不喜欢如此这般”,否则他就不能为自己的一生做出聪明的抉择。

伟大的艺术世界被一小群舆论制造者和风尚操纵者把持着。但它对于这样的一些人似乎是十分公平的,因为他们自认为有资格说:“你们要喜欢我所喜欢的,不然你们就是傻瓜。”而我们却告诉人们要倾听自己的志趣爱好。多数人不是这样的。当站在画廊里看一幅费解的彩画时,你很少会听见有人说:“这幅画很费解。”

例如,有一年在布兰代斯大学举行圣诞舞会,放电子音乐、录音带,人们做一些“超现实的”和“颓废派”的事情。灯亮了,人人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在这种场合,大多数人会说几句俏皮话而不会说“我要想想这种事”。说老实话,则意味着敢于与众不同,宁愿不受欢迎,成为不随波逐流的人。假如咨询家不能告诉来咨询者真相,不论年长或年轻的,要准备自己不受人欢迎,这样的咨询家最好马上关门。要有勇气而不要怕这怕那,这是同一件事的另一种说法。

第六,自我实现是在任何时刻任何程度上实现个人潜能的过程,而绝非一种结局状态。例如,倘若你是一个聪明的人,自我实现就是通过学习变得更聪明,就是运用你的聪明才智。这并不等于说要做一些遥远而不可及的事,而是说要实现一个人的可能性往往需要经历勤奋的、付出精力的准备阶段,可以是钢琴键盘上的手指锻炼。自我实现可以是努力做好你想要做的事。只想成为一个二流的专家,那还不是一条通向自我实现的正确途径,你应该要求自己成为第一流的,或要求竭尽你自己的所能。

第七,高峰体验是自我实现的暂短时刻,这是一些心醉神迷的时刻。你只能像刘易斯所说的那样“喜出望外”。但你能设置条件,使高峰体验更有可能出现,或者架设条件弄得它较少可能出现。破除一个错觉,摆脱一个虚假的想法,知道自己不善于做什么,知道自己的潜能是什么,这也是构成发现你实际上是什么的一部分。

虽然人人都确实产生过高峰体验,但却并非每一个人都能意识到这些。有些人把这些小的神秘体验丢弃了。咨询家或超咨询家的任务之一是帮助人们在这些短暂入迷的时刻到来之时认识到它们。然而,一个人的心灵怎么可能在外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作为交流手段的情况下,看到另一个人的隐秘心灵然后还要试着进行交流呢?我们不得不找出一种新的交流方式。这种类型的交流对于教育、咨询,对于帮助成年人竭尽所能地充分发展,也许要比我们看到教师利用黑板书写所进行的那种惯常的交流更为适合。假如有人喜爱贝多芬并在倾听他的一曲四重奏中受到感动,而你却无动于衷,那人们如何能使你去倾听呢?

音乐明显是客观存在的,但为什么别人可以投入地欣赏,而你却什么也听不出来呢?你听到的仅仅是一些音符而已,别人怎么能使你听出美来呢?这是教育中更重要的问题,比教你学ABC或在黑板上证明数学题或指点一只蛙的解剖更重要。后面提到的这一类事情对于两个人都是外部的,你有教鞭,两个人能同时看一个目的物。这种类型的教学比较容易,另一种教育要困难得多,但那是咨询家工作的一部分,也就是所谓的超咨询。

第八,看清楚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什么对于他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他正探索什么,以及他的使命是什么——向一个人自身展示他自己,这意味着揭露心理病理。这意味着对防御心理的识别和识别后找到勇气放弃这种防御。这样做是痛苦的,因为防御是针对某些不愉快的事树立的,但却是值得的。如果说心理分析文献没有教给我们任何别的东西,至少已使我们懂得压抑并不是解决问题的上策。

脚踏实地地生活在现实世界

我们应该在两种自我实现的人之间做出区分,若用更恰当的说法,应该是两种程度。一种人是明显健康的,但很少或没有超越体验,另一种超越体验在他们那里很重要,甚至具有核心的意义。作为前一种健康型的自我实现者,典型的人物如举罗斯福夫人,或许还有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作为后一种的典型,有阿尔杜斯·赫胥黎,或许还有施魏策尔、布伯和爱因斯坦。

我们发现不仅自我实现者能超越,而且不健康的人、非自我实现者也有重要的超越体验。除自我实现者之外,你觉得你已发现有某种程度的超越,或许它还会更广泛地发展,只要我们能有更好的方法和更明确的概念和理论。

不仅在自我实现的人中有对超越的认识,而且在有很高创造力或才华的人中,在很聪明的人中,在非常坚强的人中,在强有力而负责任的领导者和管理者中,在特别善良(有德性)的人中,在“英雄”人物——那些曾克服逆境并由此而变得更坚强而不是更衰弱的人物中,也有这样的认识。

超越型自我实现者是我所说的“高峰人物”而不是“非高峰人物”,是“说yes的人”而不是“说no的人”,是对生活采取积极态度而不是消极态度的人,是渴望生活而不是厌倦生活的人。

健康型的自我实现者主要是更实际、更现实、更入世、更能干和更超凡脱俗的人,他们更多地生活在现实的世界,生活在缺失的王国,生活在缺失需要和缺失性的认知的世界。在这种世界观中,对于人或物主要是以一种实际的、具体的、现实的、实用的方式来看待,当作缺失需要供应者或阻挠者对待,或作为有用或无用,有帮助或危险,对个人重要或不重要来对待。“有用”既有“对生存有用”的含义,又有“从基本缺失性需要向自我实现和自由的高度成长”的含义。更具体地说,它代表一种生活方式和一种世界观,不仅由基本需要的系列所引起,而且也来自个人特有的潜能发挥的需要。前者需要包括单纯的躯体生存需要,安全和保障需要,归属、友谊和爱的需要,敬重和尊严需要,自尊和价值的追求需要;后者为同一性、真实自我、个体特性、独特性、自我实现等需要。

换个方式来说,它涉及的不只是一个人的人类共性,而且还有一个人自己的特有潜能的实现。这样的人生活在世界上,并在世界上达到自身的实现。他们能有效地把握环境,引导环境,并最终利用环境达到有益的目的,例如健康的政治家或实务家的所做所为。这些人往往是“实干家”,而不是沉思者或冥想家;他们是有效率、重实际的,而不是审美的;重视现实检验和认知,而不是重视情感和体验。

另一类型的超越者可以说更经常地意识到存在认知,生活在存在水平;即目的水平,内在价值水平;更明显地受超越性动机支配;或多或少地能经常有统一的意识和“高原体验”;有或曾有高峰体验(神秘的,神圣的,极度欢乐的),并随带着启示或卓识或认识,能改变他们对世界和对他们自身的看法。不过,这一切也许是偶然的,也许是经常性的。

可以公平地说,“仅仅健康的”自我实现者从总体上看能实现罗格利克Y理论的期待。但关于超越型自我实现的人,我们必须说,他们不仅已经实现而且已经超越或超过Y理论,他们生活在一种我们在这里为了方便可以称之为Z理论的水平上。而且,由于它和X、Y两种理论同处于一个连续的系统中,三者可以形成一种整合的层次。

显而易见,我们这里讨论的是非常错综的问题,而且实际上是讨论的一般生活的哲学。延伸的和推论的处理部分需要写多卷和多种著作。用基斯·戴维斯那非常方便的摘要表作为基础,从理解角度而言,它是很不容易的。但任何真有兴趣的人能从中或多或少地理解我们要传达的意思。更扩充的讨论可以在参考文献的各个项目中找到。

最后需要谨慎的一点是,应该注意到这一层次安排留下了一个困难的有待解决的问题——在以下渐进顺序或层次之间的交迭或相关的程度:

需要的层次系统(能归结为埃里克森年龄系列中的危机,或以年龄不变为条件)。基本需要满足的渐进过程,从婴儿期,经过童年期、青年期、成年期,到老年,但在任何时代都一样。生物学的、种系的演化。从疾病(萎缩,发育不全)到健康和丰满人性。从生活在不良环境条件下到生活在良好条件下。从成为体质上或总体上的一个“劣等样品”(就生物学者的用语说)到成为一个“优等样品”(就动物园管理员的用语说)。

显然,在所有复杂问题面前,用“丰满人性”这个概念代替“心理健康”的概念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前者能恰当地应用于所有这些变异情况而无困难,后者的含义甚至比通常的含义更不切实际。反过来说,我们又能用“人性或萎缩”这一概念来取代发育不全不成熟、不幸、病态、先天缺陷、贫乏等等。“人性萎缩”能包含所有这些概念。

坦然面对逆境

人生总有迂回曲折,伴随着你的成长过程,不会遭遇更多的挫折现实。在这些人生的转折关头,实际应该如何去看待,进而如何去应付,就全看你自己了。你可以把它当作是一种“挑战”,你也可以像大多数人一样把它当成是时运不济、灾难……而不想循更靠的道路再尝试一次,并作为自己承认失败的借口。

在失望面前,你必须学会坚强起来,冷静面对失望。失望与快乐,都是人生的一部分,重要的是,如果你今后在希望落空时,不能把它视为仅是一时的退却或应该克服的考验,反而当作是毫无道理的大失败,那么你将被失败所击溃!这一点你应该铭记在心。只有当你甘心承受失败,并且失去再尝试的意愿时,才是真正的失败。

很多人要是没到大难临头,往往不会发挥出他强大的实力。除非不幸的悲哀、丧家的痛苦及其他种种创伤足以打动其生命内核,不然,他内在的潜力是不会被唤起的。

有许多年轻人,遇到障碍的时候,便对所追求的职业心灰意冷。他们退缩下来,说命运是冷酷的,逐渐地变成胆小的人,这实在是很遗憾的事。真正重要的,并不是我们人生中的偶发事件,而是我们如何面对这些偶发事件,并创造各种不同的人生,绝不能因为命运而阻碍了自己的前途。面临困境时,就是你向命运挑战的时候,要有拒绝失败的勇气。当然,打消念头,退缩放弃是很容易的,多数人在日常生活中也证实了这一点,但是这些人恐怕不是你所希望成为的。拒绝失败的人,在一个地方吃了闭门羹,会敲另外一扇门,一次又一次不断继续敲门,一直到被接受为止,在年轻时能学习这样处世的人,应该没有不终于获得大成功的。

虽然我们没有办法都成为皇帝或女王,但我们真正没有办法达成的愿望大概也只有这个了。只要抱持着积极应付人生“迂回曲折”的心理,其他的愿望几乎都在伸手可及的范围内。反复地对自己说:“我一定会胜利!我一定会胜利!”不知不觉中,你的心便会自动地指示你下一步应该进行的步骤,因为你的心在基本上会把你所收集来的事实综合研判后,再提出必要的解决方案。

检验一个人的品格,最好是在他失败的时候,看他失败了以后将要怎样。失败能唤起他的更多的勇气?失败能使他发挥出更大的努力吗?失败能使他发现新人量,挖掘潜在力吗?失败了以后,是决心加倍的坚强还是就此心灰意冷?

爱默生说:“伟大、高贵人物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他坚韧的意志,不管环境如何恶劣,他的初衷与希望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并将最终克服阻力达到所企望的目的。”

跌倒以后,立刻站立起来,向失败夺取胜利,这是自古以来伟大人物的成功秘诀。

有人问一个小孩,怎样才能学会溜冰。小孩回答:“每次跌倒之后,立刻爬起来!”查斯特·菲尔德爵士指出:“促使个人成功或军队胜利的实际上也是由于这种精神。跌倒算不得失败,跌倒后不站起来才是失败。”

过去生命对于你,恐怕是一页页创痛深刻的伤心史!在检阅过去的一切时,你会觉得你处处失败,碌碌无成!你热烈地期待着成功的事业竟不曾成功;你所爱的亲戚朋友甚至会离弃你!你会失掉职位,甚至会因不能维持家庭而失掉你的家庭!你的前途,似乎是十分惨淡和黑暗!然而,虽有上述各种不幸,只要你不甘心永远屈服,胜利就会向你招手并等待你的到来。

要善于检验你人格的伟大力量。你应该常常扪心自问,在除了自己的生命以外,一切都已丧失了以后,在你的生命中还剩余些什么?即在遭受失败以后,你还有多少勇气?假使你在失败之后,从此振作不起,放手不干而自甘屈服,那么别人就可以断定,你根本算不上什么人物;但假如你能雄心不减、进步向前,不失望、不放弃,则人家可以知道,你的人格之高、勇气之大,是可以超过你的损失、灾祸与失败的。

或许你要说,你已经失败很多次,所以再试也是徒劳无益;你已经跌倒得次数过多,再站立起来也是无用。对于意志永不屈服的人,决没有什么失败!不管失败的次数怎样多,时间怎样晚,胜利仍然是可期的。

狄更斯小说中所描写的守财奴司克拉在他的暮年,忽然能从一个残忍、冷酷、爱财如命,整个灵魂幽禁在黄金堆中的人,一变而为一个宽宏大量、诚恳爱人的人,这并不是狄更斯脑海中的凭空虚构,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事实。人的本性,可以由恶劣转变而为良善;人的事业,又怎么不会由失败转变为成功?报章中常有记载,或亲身见闻,有许多男女努力把自己从过去的失败中拯救出来,他们忘记失败,奋力拼搏,终于获得成功。

有些人虽然已丧失了他们所有的一切,然而他们还不算是失败,因为他们仍然有着不可屈服的意志和永不颓丧的精神。

人格伟大的人,对于世间的成败荣辱,不甚介意。虽然灾祸和失望频频降临,然而他总能超越和克服它们,并且从来不会失却镇静。在暴风雨猛烈的袭击中,心灵脆弱的人惟有束手无策,而他的自信精神却依然存在;伟人可以克服外界的一切干扰,使之不为害于己。

什么是失败?不是别的,失败只是走上较高地位的第一台阶。许多人之所以成功,就是受赐于先前的屡屡失败。假使他没有遭遇过失败,他恐怕反而不能得到大胜利。对于有骨气、有作为的人,失败反而足以增加他的决心和勇气。

对于那自信其能力,而不介意暂时成败的人,没有所谓失败!对于怀着百折不挠的意志、坚定目标的人,没有所谓失败!对于别人放手而他仍然坚持,别人后退而他仍然前进的人,没有所谓失败!对于每次跌倒立刻站起来,每次坠地反会像皮球一样跳得更高的人,没有所谓失败!

如果在连续三次跌倒之后你还能顽强不息地奋斗,那么你就可以不必怀疑自己在选定的领域内可能成为一位杰出人物。

社会是现实的,就如同强运连连的公司一般,有些人的生活过程当中哀伤、烦恼接踵而至。任谁也无法了解其中的因由。你可以怨恨人生的不公平,可以自怜自艾;然而,你也可以认真地吸取教训,伸直腰杆,挺起胸膛,勇敢去面对个人的抑或是职务上的种种无可避免的问题。这个主导权还是在于自己,重要的是,必须抱持不回避问题的信念。如果举目所见,自己已深陷于问题的丛林之中,便要鼓足勇气面对困难,深思熟虑地筹划“绝地大反攻”。不然,必会自溺于现状,终日捶胸顿足,唉声叹气,无所事事。

威廉·波里索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要把你的收入拿来算做资本,任何傻子都会这样做。但真正重要的事是要从你的损失里获利,这就需要有才智才行,而这一点也正是一个聪明人和一个傻子之间的区别。”另一位哲人指出:“逆境是人生的宝藏。”稍遇挫折,身处逆境,就一蹶不振、停滞不前的人决不会成功。

人生中有很多障碍或苦难,同时所有的苦难都藏匿着成长和发展的种子。但能够发现这种子,并好好培养出来的人,往往只有少数。这些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第一,决心克服苦难。没有这种决心的话,不管再怎么说“苦难才是机会”,也只会变成以另一种苦难结束的悲剧。

第二,能够认为苦难才是机会。没有这种想法,苦难会带来更多的苦难。

美国的爱荷华州常常发生飓风,在该州的中央大学担任过校长的A·拉尔帕司先生,看到一整所大学遭到大风沙侵袭,几乎快被毁坏。这时他反而想利用这个机会改善校园的环境,那么他到底是怎样做的呢?

1930年发生了一次大旱灾,含腐蚀性的干燥的风沙吹遍了整个平原。农场里的玉米和麦子都死光了,大学校园也受到很大的损害。这所大学的财政本来是依赖附近的农民,但因农民收入较少原本就不胜负荷,加上这次灾害,农民的困难可想而知。

但是,拉尔帕司博士(校长)知道:“所有的危机中,都藏匿着解决问题的关键。”也就是说他感觉到这次的灾难,是一个告诉东部成功的实业家或富豪们有关自己学校的困境的最佳机会。

因此,拉尔帕司博士把东部成功的实业家和富豪召集到一起,讲道:“我们过去经常受到农民们的支持,除了他们之外,我们一直没有向任何人要求帮忙。当农民们把自己的子女送到平静的爱荷华州的城市来接受教育时,他们也感到很高兴。他们虽然本身没有任何责任,可是他们却一直帮助着我们。你们能不能帮助我们呢!”

这个要求很快获得反应,东部的有钱人都慷慨地提供援助,后来他们的援助和关心,连续了好几十年。碰到危机时,一部分人会陷入恐怖状态,另一部分人反而会利用这个机会,来为自己制造成功。这种差别才是决定是否可以改善人生的决定性的差别。

我们应记住,不管怎样不利的条件,只要我们能正确处理的话,都可能把它转变为有利的条件。

在欢喜状态时,人们大都不会自我反省,也没有上进心,也就是说成为忘我的状态了。相反地,在有苦认或挫折感时,倒经常会有反省和上进心涌出来,因此反而有抓到真正的幸福和欢乐的机会。

那么,把痛苦变成机会,或者是变成恐慌状况,这种差别到底是由什么决定的呢?是由当事人的决心和态度决定的。有一句话说得好:“跌跤之后,不要空手爬起来。”这种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必须对人生道路上的曲折和困难有个充分的认识和思想准备。由于人们世界观的差异,认识水平的不同以及所处的客观环境的不同,于是形成了独特的人生之路。但是不管人们的生活道路有何不同,有一点却是共向的,绝对笔直而又平坦的人生路是不存在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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