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王纶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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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斋公胎产医案试读：
校注说明
《节斋公胎产医案》一卷，系明代医家王纶所著。王纶（1453—1510），字汝言，号节斋，浙江慈溪人，明景泰至正德间人。先世居陕西铜川，五代时迁居浙江慈溪。幼年习儒，后因父病而精于医术，著有 《明医杂著》六卷、《本草集要》八卷、《明医问答》一卷等，另有 《节斋医论》一卷、《节斋小儿医书》一卷。《胎产医案》约撰于成化十六年 （1480）至正德五年 （1510）间。此书专论产后病证治。凡产后病证三十三种，方剂六十六首，其中四十八首系生化汤类方。其书原版早毁，据 《中国中医古籍总目》所载版本有：清康熙五十年辛卯 （1711）退思堂刻本、清道光十七年丁酉 （1837）抱珠山房刻本、清道光刻本、抄本。据笔者调研，该书现存民国前版本有以下几种：
1.清康熙五十年辛卯 （1711）退思堂刻本 （简称 “退思堂本”），上海中医药大学图书馆藏。
2.清道光十七年丁酉 （1837）抱珠山房刻本 （简称 “抱珠山房本”），浙江省中医药研究院、国家图书馆藏。
3.清抄本，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藏。
退思堂本是经贾青南校订后现存最早的刻本，属善本；抱珠山房本则是经周文华重校后的刻本；清抄本抄录年代不详。故此次校注以退思堂本为底本，以抱珠山房本为主校本，清抄本为参校本。校注整理中遵循以下原则：
1.底本原为繁体竖排，今改为简体横排。并采用现代标点方法，按内容分段，进行标点。凡底本中的异体字、古今字、俗写字，统一以现代简化字律齐，不出校记。通假字则一律保留，并出校记说明。
2.凡底本中因刻写致误的明显错别字，予以径改，不出校记。
3.凡底本中药名为非错误性异文者，保留原字，于首见处出注说明。
4.书中同一个字多次校改，在首见处出校记并注明 “下同”，余者不出校记。
5.凡底本中可以确认的讹字，有校本或他校资料可据者，据本校或他校资料改，无本校或他校资料可据者，据文义改。
6.凡底本中可以确认的脱文，衍文、文字颠倒，有校本或他校资料可据者，据本校或他校资料补、删、乙正；无本校或他校资料可据者，据文义补、删、乙正。凡原文字词无误而校本或他校资料义胜或有参考意义者，酌情出校。
7.凡原文中文字有疑义，无校本或他校资料可据，难定是非者，出校存疑。
8.凡原文中字词疑难或生疏者，予以简注。
9.凡原文中明引前代文献，简注说明。其中引用与原文无差者，用 “语出”，引用与原文有出入者，用 “语本”，凡称引自某书而某书不见反见于他书者，用 “语见”。
10.凡底本中原表示 “文字之上”意义的 “右”字径改为“上”字，表示 “文字之下”意义的 “左”字径改为 “下”字，不出校。
11.底本无目录，此次校注为方便读者查阅，据底本正文各篇篇名提取编排目录。
12.底本卷前原有 “慈溪节斋王纶著，瀛海青南贾棠订，七代孙禹九锡畴”字样，今删去。序
人身，一小天地也。天地以化育为事，故乾健坤顺，而时行物生，至万有不齐，化育偶愆，则参赞是赖。而人之所以为人，亦无不然，阳施阴受，瓜瓞生焉，坼副灾害，补救出焉，是胎产者化育之元宝，补救者参赞之功能也。自古及今，名贤辈出，求其法之精、效之神者，不少概见，以其理甚邃，非神明于法之中，变化于法之外，未易响应耳。慈邑节斋王公，为世家名甲，忠孝性成，纲常是任。自登第以至岳牧，每历官有箴，立朝有度。其阐发经义，则为理学宗旨，其用兵也，巡抚荆湘，督师西粤，歼巨宥从，不三月报捷，大为毅宗敬礼。人徒知公之事业文章，仰之若泰山，望之如北斗，而不知公之调元燮理，尤善岐黄也。昔文正公微时，云不能为良相则当为良医，亦不过以弘济苍生为念耳。今公之生也，朝野倚重，如潞公然；公之逝也，配享神农，如岐伯然。是公之一身，补前贤所未逮而建之施治，救后人危急而登诸衽席，人即知公之善岐黄，又未必知公不仅以耑家鸣世，如丹溪、河间已也。余素与公之冢嗣禹九交厚忘形，得公家藏遗本，极胎产化育之妙用，梓以寿世，以宝之一邑者，公之天下后世，其利溥，其泽远矣。至公所著 《本草集要》 《明医问答》诸书，久为后贤载辑行世，兹略而不陈，惧赘也。是为序。时康熙辛卯年蒲月两广运使甘陵贾棠青南书于鹾署之退思堂
全孕方
归身一钱五分 生地酒洗，一钱 苏叶五分 白术炒，一钱缩砂带壳八分 橘红五分 白芍炒，一钱 阿胶炒，研末入药，八分 香附童便浸炒，一钱 甘草炒，一钱 黄芩炒，一钱
姜一片，大枣一枚，水二钟，煎七分，渣，水一钟煎五分，空肚服。忌生冷油腻、煎炒辛辣、霜梅梅杏、酸醋等味，戒恼为上。
加减法：自三个月服起，朔望各一帖。四个月，加益母草一钱，忌铁；五个月，加人参五分 （去芦）；六个月，加人参一钱五分，减苏叶；七个月，加杜仲一钱（盐水炒），去生地，人参仍用；八个月与七个月同，人参用一钱；九个月与十个月同，加熟地一钱，枳壳八分。
加症加减服，不拘朔望。腹胀闷，大腹皮六分；有痰，胆星六分，贝母一钱 （去心）；气紧喘，磨沉香二分入药汁；脚气，落木瓜一钱；泄泻，暂去归、芩，加泽泻六分，不止，加肉果八分 （用面裹煨，去面）；身发热，软柴胡八分；咳嗽，杏仁一钱 （去皮尖）；腰痛，川续断一钱；有经水来朝，地榆八分，艾叶六分；恶阻呕吐，霍香五分，半夏曲八分 （姜汁炒）；腹痛，乃胎气转运，磨木香二分入药汁；盗汗，暂去苏叶；力乏，倍加人参一二钱，鹿角胶三钱，阿胶不用。
将生腹痛滑胎方
当归酒洗，一两 红花一钱 腹皮酒洗，一钱 枳壳五钱川芎酒洗，五钱
水一钟半，酒半钟，煎七分，空肚服。如腹痛久，身倦，加人参一二钱；如未生，再煎渣五分，催之。
产后生化血论
产后气血暴虚，欲补之则恐恶露停滞，欲攻之又恐元气有亏，惟行中带补，化旧生新，方始万全。世之治产者往往用四物汤，窃谓地黄性寒滞血，芍药酸寒无补，非治产之良剂也。产后生化汤 ［批］生下服两帖
当归八钱 川芎五钱 甘草炙，五分 干姜炒黑，四分 桃仁去皮尖，十粒
别方加红花一钱 （酒洗）。水二钟煎七分，加酒小半盏，热服。如劳极血崩形脱，加人参三四钱；汗多气促，亦加人参三四钱。
凡病皆起于血气之衰，脾胃之虚，而产后尤甚。丹溪论产，必以大补气血为先，虽有他症，以末治之足矣。夫产后忧惊劳倦，气血暴虚，风寒易袭。如有气毋专耗散，有食毋专消导。热不可用芩、连，寒不可多桂、附。寒则血块停滞，热则新血流崩。至若虚中外感，见三阳表症之多，似可汗也，在产后而用麻黄，则重竭其阳；见三阴里症之多，似宜下也。在产后而用承气，则重亡阴血。耳聋胁痛，乃肾虚恶露之停，休用柴胡。谵语汗出，乃元弱似邪之症，毋作胃实。厥由阳气之衰，难分寒热，非大补不能回阳而起弱；痓因阴血之亏，毋论刚柔，非滋荣不能舒筋而活络。又如乍寒乍热，发作有期，症类疟也，若以疟治，迁延难治；神不守舍，言语无伦，病似邪也，若以邪论，危亡可待。血少而大便燥热，苁蓉加于生化，非润肠承气之可通；患汗多而小便短涩，六君子倍用参、芪，必生津液之可利。加参生化频服，救产后之危；长生活命屡用，苏绝谷之人。疝脱肛，多是气虚下陷，补中益气之方；口噤拳挛，乃因血燥类风，加参生化之汤。产户入风而痛，其服宜羌独养荣方；产门伤冷而不闭，五味倍参生化汤。怔忡惊悸，生化汤加远志；似邪恍惚，安神丸助归脾。因气而懑闷虚烦，生化汤加木香为佐；因食而嗳酸恶食，六君子加神曲为良。苏木、棱、蓬，大能破血；青皮、壳实，散消满胀。一应耗气破血之剂，汗吐宣下之策，止可施于少壮，岂宜用于胎产？大抵新产之后，先问恶露如何，块痛未除，未可遽加芪、术，腹中痛止，补中益气无疑。至若阳亡脱汗，气虚喘促，频灌加参生化，是从权也。又如阴亡大热，血崩厥晕，连煎生化原方，乃急救也。王太仆云：治下补下，制以急热，则滋道路而又力微，制急方而气味薄，则力与缓同。故治产当遵丹溪而固本，服法宜效太仆以加频。凡附生死之寄术，宜着意以拯危，欲免俯仰之无愧，须存心于爱物云尔。
服生化汤，须稍热服。渣留后帖并煎，两帖三煎，要在一两个时辰内，未进食，先相继频服，则下焦血块速化而骤长新血，自无厥晕。且产妇一帖，渐增精神，若服药不频，止照常症，日服一帖，岂能挽回将绝之气哉？若胎前素弱虚人，见危症热症堕胎，要不拘帖数，服至病退方止；若产妇劳甚，血崩形色脱，即加人参三四钱在内，频灌无虞；若汗多气促，亦加参三四钱，人参加生化汤内，血块无滞。产后诸症治法论产后血块
产后血块，乃孕成余血之所积也。因产妇送儿送胞，劳倦无力，或调护之际，腹欠温暖，故致血块作痛，日久方散。慎勿轻服迅利，多饮姜、椒、艾、酒，盖过伤太热，则新血未免损失多矣。治法惟频服生化汤，以助血行血，外用热衣以暖肠。时俗治血块，有用生地、红花以行之，苏木、牛膝以攻之，其治气胀，有用乌药、香附以顺之，枳壳、厚朴以舒之，甚有用青皮、枳实、苏子以下气定喘，芩、连、栀、柏以退热除烦，至于血枯便结，反用承气下之而愈结，汗多小便短涩，反用五灵通之而愈秘。执此治产，非徒无益，而又害之。产后产户痛
产妇起居早，产户感风，产门如生痈毒，切不可服败毒散，宜服后方。
祛风定痛方
当归二钱 独活 防风 肉桂各五钱 川芎一钱 茯苓一钱 荆芥五分 怀生二钱
枣二枚，水二钟，煎八分，服。产后脱肛
产后劳伤，气血两虚，及禀弱少食患脱肛症，或有崩疝，宜大补气血，用加参生化汤频服，数帖即安。
又产后患脱肛，属气血虚，用补中益气汤倍升麻，数帖而愈。
又产后七日内患脱肛、怔忡，以倍参五钱生化汤，十五帖而愈。
又产后患脱肛、怔忡，服七钱人参，一帖补方，二十余帖而愈。产后癫狂
产后多喜多怒，时发癫狂，言语无伦，甚有不顾五形者，皆五志所发，为热甚则多喜。大热制金，不能平木，则肝实而多怒也。又发热于中，则多属阳明，经为阳明之厥则癫，又多服膏粱芳香石药则热气剽悍，发为癫狂。大率因痰结于心胸中间，宜开痰镇心神。又神不守舍，狂言妄作，久不愈，如心经蓄热，当清心除热。如痰迷心窍，当去痰宁心，宜大吐下而愈。产后身热感风，遍身麻痹，手足牵搐，口歪痰盛，言语无伦，乃痰结胸膈，心经蓄热之症，治以清心归脾汤。
清心归脾汤
桔红四分 胆星 茯神 杏仁各二钱 人参二钱 当归三钱 甘草四分 半夏八分 枳实五分 川芎八分 柏子仁八分 五味子一钱五分 白术一钱五分 圆眼肉八个
姜、枣，水煎服。
妙香散
人参 木香 辰砂 黄芪炙 山药微炒 茯神 枣仁炒 柏子仁 远志去骨
上为末，蜜调服。产后血晕
凡分娩之后，眼见黑花，头眩昏晕，不知人事，谓之血晕。其因有三：一因劳倦甚而气竭神昏，二因血大脱而气欲绝，三因痰火乘虚泛上而神不清。患此三者，皆魂不随神，往来而几晕几息也。当急服生化汤，以行块定痛，化旧生新，即时血遂生而气转，神暂清而心有主，频服两三帖，安其昏乱，气血即定，缘芎、归性有生化之功也。若独信古方昏晕症为恶血瘀上迷心，而轻用散血之剂，认为痰火，而治以降火清凉之方，误之甚也。外以醋韭冲鼻之法，烧漆之方，亦不可缓。切不可妄谓血上攻心，而用苏木等以冲攻破血；又不可偏信古法牡丹夺命等方以败血，而反误人命也。临盆之际，必须用煎生化汤，预烧秤锤硬石子，候儿下地，速服两帖，共三煎。又产妇枕边行醋韭投锤醋瓶之法，决无晕症。又儿生下时，举家不可喜子嫚母，不可顾子忘产，又不可产讫即卧，或忿怒气逆，皆要血逆致晕。戒之，慎之！
加味生化汤 治三等厥血晕。
川芎三钱 当归六钱 干姜炙黑，五分 桃仁去皮尖，研，十粒 甘草炙，五分 荆芥五分
枣，水煎服。加减法：劳倦甚而晕，及血崩气脱而晕，并宜速煎两帖服之。如形色脱，或汗多而脱，皆用急服一帖，后即加人参二三钱、肉桂四分，不可疑人参为补而缓服。或痰火乘虚攻上而晕，方内加橘红四分；虚甚，亦用加人参三钱；肥人多痰，再加竹沥酒盏七分、姜汁少许。
已上三等晕症，并不可用苏木破血等方。其血块痛甚，兼送益母丸一法，或用鹿角灰二分，或玄胡散，或用独行散。已上消块方，服一方见效，不须易方。
急救加参生化汤 治产后形色脱晕，或汗多脱晕。
川芎二钱 当归四钱 干姜炒黑，四分 桃仁去皮尖，十粒荆芥四分 甘草炙，四分 人参三钱
水煎服。加减法：血块痛甚，加肉桂七分；渴，加麦冬一钱、五味子十粒；汗多，加麻黄根一钱。如血块不痛，加黄芪一钱以收汗；伤面饭食，加炒神曲八分、麦芽五分；伤肉，加山查、砂仁。产后厥症
凡产用力过多，劳倦伤脾，孤脏不能灌注于四旁，故手足俱冷而气不行。经云：阳亏于下，则为寒厥，宜用加参生化汤，连服两帖，斯气血旺而神复，厥自止矣。若服药而又渴，另用生脉散，以代茶助津，以攻厥燥也。又有四肢逆冷泄痢症，类伤寒阴症，不可用四逆汤，必用倍参生化汤，佐以炙姜，或加附子一片，则可以回阳生速，而又可以行参、归之功矣。
加参生化汤 治新产发厥，生化汤内加参二钱服。
滋荣益气复神汤
川芎 白术 黄芪各二钱 麦冬八分 人参 当归各三钱 怀生地二钱 甘草炙，四分 五味子十粒 陈皮四分 附子五分
水煎服。汗多，加麻黄根、酸枣仁各一钱；大便不通，加肉苁蓉；伤面饭，加炒神曲、麦芽；伤肉，加山查、砂仁。
凡产后厥晕，皆由气血并竭，若非急补，乌能增血得气之元气耶？但晕在临盆，急症尤甚于厥晕，频灌生化汤几帖，先补血分之亏，即时块化血旺，而神清晕止，产妇精神矣。若无汗脱、气促、形脱症见，参、芪不须加也。厥症在分娩之后，气血两竭，宜用倍参生化汤，并补血气之亏，止厥以复神，又非偏补血分可愈。若要知晕有块痛，芪、术未可进加，厥症问无块痛，芪、术、地黄并用无疑也。产后血崩
凡产后血大来，用审血色之红紫，视形色之虚实。如血多色紫有块，乃当重去败血也。若止留及作痛，不可论崩。如紫红色大来，乃是惊伤心不能生，怒伤肝不能藏，劳伤脾不能助血归经耳。当以崩治，先用频服生化几帖，则行中有补，而血宁生旺矣。若崩形脱，有汗，或气促，宜倍参生化汤以益气，斯阳生而阴血生旺矣，非棕灰之可止者。如产半月外崩，又宜升麻大补汤治之。
血崩生化汤 治分娩后血崩。
川芎一钱 当归二钱 干姜炙黑，四分 甘草炙，五分 荆芥五分 桃仁十粒
枣，水煎服。忌椒、热、生冷。如鲜红血大来，加荆芥、白芷各五分；汗多气促，加参三四钱。有谓芎、归活血，不可治血崩，此谬论也。
滋荣益气止崩汤
川芎一钱 当归四钱 人参一钱 黄芪一钱 怀生 白术各二钱 陈皮 甘草炙 白芷 荆芥 升麻 黄连各四分
如汗多，加麻黄根一钱、浮小麦一撮；嗽，加杏仁、桔梗；大便不通，加肉苁蓉一钱，禁用大黄；有气，磨木香一分；惊悸，加柏子仁、枣仁；伤饭食，加神曲、麦芽；伤肉，加山查、砂仁；身热，勿用芩、连。产后气短似喘
凡产后呼吸，气短促有似于喘，世或妄认作痰火，多用散气化痰之方，误人甚矣。夫肺受脾禀，运气生脉，通水道，顺呼吸，清肃上下，调和荣卫，而为平人之常气也。至产妇则血虚气脱，呼吸短促，言语不相接续，似喘症危，不待诊问自明。
加参生化汤 治分娩儿下，即患气短促。有血块，不加芪、术。
川芎二钱 当归四钱 甘草炙，五分 干姜炒黑，四分 人参二钱 桃仁十粒
枣，水煎，连服二三帖。
续气养荣汤 治产后气促，问无血块痛，宜服此方。
川芎一钱 当归四钱 炙草炙，四分 干姜炙黑，四分 黄芪炙 白术各一钱 陈皮四分 熟地二钱
如足冷，加熟附三分；汗多，加麻黄根一钱、浮小麦一撮；渴，加麦门冬一钱、五味子十粒；大便不通，加肉苁蓉二钱、麻仁一钱；伤面饭，加炒神曲一钱、炒麦芽五分；伤肉，加山查五个、砂仁五分。
滋荣益气复神汤 治产块痛止，可服此方。
川芎一钱 当归二钱 怀生另煎，二钱 甘草炙，四分 黄芪一钱 人参二钱 白术一钱 枣仁炒，二钱 柏子仁一钱 茯神一钱 益智炒，一钱 圆眼肉八个 陈皮三分 麦冬一钱 五味子十粒 莲肉八个
枣二枚，水二钟，煎八分服。
产后妄言妄见，皆由气血两虚而神魂无依也。夫心藏神主血，而言乃心声也，心有血而神存，则言不妄发。又肝藏魂藏血，而目乃肝之窍也，目得血而能视，则瞳瞭而视正。若夫产后气血暴竭，则心神失守，故言出无伦，肝魂无依，则瞳眤妄见。况心为一身之主，乃百脉之宗，虚症见于心目，则十二官各失其职矣。治法当论产期块痛有无缓急。若分娩之后，块痛未除，先服生化汤两三帖，以化块定痛。服药痛止，即旋服加参生化汤，或补中益气汤，加安神定志丸。若产日久，形气俱不足，即当大补为主，生养气血，安神定志，服得药力充足，其病自愈。毋求速效，毋信邪祟，若喷以法水，惊以法咒，多致不治。屡治此病，服药至十数帖方效，曾有服至十五帖方效者。丹溪云：虚症犹似邪祟也。又云：欲泄其邪，先补其虚，先调其气，次论诸疾。
此古人治虚弱人，有挟外因内之确论，但人不能体认其义用药，反信攻补难同方，御人必攻邪尽，方可用补，欲病家不信难矣，此医家治产后虚症、及年老人虚喘、弱人妄言三症所当用心者也。
宁神生化汤 治产后块痛未止，患妄言妄见症，未可用芪、术。
川芎一钱 当归三钱 干姜炒黑，四分 甘草炙，四分 茯神一钱 人参二钱 益智炒，八分 桃仁十二粒 柏子仁一钱陈皮一钱
枣，水煎服。
滋荣益气复神方 治产块痛止，可服此补方。
川芎一钱 当归二钱 怀生二钱，另煎 甘草炙，四分 黄芪一钱 人参二钱 白术一钱 枣仁二钱，炒 柏子仁一钱 茯神一钱 益智炒，一钱 圆眼肉八个 陈皮三分 麦门冬一钱，去心 五味子十粒 莲子八枚
枣二枚，水煎服。
大抵产后恶崩血脱，短气似喘气脱，妄言妄见神脱三症，须有阴血阳气之分，其精散神去之促无异，比前症治可少缓，亦危症也。若非厚药急方频服，失之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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