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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17 23: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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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德)维尔纳·蒂基·屈斯滕马赫(Werner Tiki Küstenmacher)

出版社:人民邮电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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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驭情绪:通向快乐的途径

驾驭情绪:通向快乐的途径试读:

内容提要

为什么我们在计划一件事情时总是抗拒不了沙发、拖延的诱惑?为什么我们的任务清单总是完不成?为什么我们总感到不快乐,不愿意面对未完成的任务?本书将告诉你拖延症也是一种情绪,而控制情绪的是我们大脑的边缘系统,它也是可以被管理、欺骗,甚至是控制的。快乐、乐观、积极的情绪会让我们在做事情时变得高效、事半功倍,从而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时间、快乐和幸福感。

本书作者是德国非常受欢迎的著名作家、神经心理学家、脑科学家,他的“极简生活”理论受到人们的热捧。本书是将他的“极简方法”与脑科学研究成果相结合而成的产物,将教你如何控制、改善大脑的情绪管理系统,从而更好地改善生活、提高效率。

这是一本适合所有被拖延、焦躁等负面情绪影响的读者阅读的书,适合所有希望更好地管理自己的情绪、控制感情、控制快乐,从而更好地工作、生活的读者参考。

欢迎走上通往快乐之路!

您真的认为,读一本书就能找到通往快乐之路吗?如果您问我,我会告诉您:是的!我读过各种伟大的、感人的、令人惊叹的书,它们的确让我找到了通往简单快乐生活的道路,因此我在2001年就决定写这个主题。

从那时起,我开始做报告、画画、制作关于生活简单化的广播节目。我四处搜集那些在日常生活里用聪明的办法解决问题的人所提出的建议。我也不停地问自己:有没有一个能将生活简单化的终极窍门—一把通往快乐的钥匙?

多年以后,我似乎马上就要找到答案了。在此我要感谢越来越流行的神经科学的研究成果,也就是所谓的脑研究的成果。一切迹象显示,通往简单快乐生活的钥匙就藏在我们的大脑中。

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出现了很多关于左脑和右脑的不同功能的让人感到惊讶的研究结果:左脑是“电子”分析半球,右脑是“模拟”工作和统揽全局半球。但是大家也知道其实没这么简单。虽然左右两个大脑半球有区别,但是它们却没有如此明确的分工定位。

同时,另一个关于大脑的认识虽然由来已久,但在大量的出版物和报告中却显得尤为重要:大脑和之前产生的控制器官(它们仍然留在我们的头骨里)的区别。在这里我有了一个重要的发现:其实我找到的不是东西,而是“人”。

下面我就带您走进我们的大脑中心,进行一场快乐的历险!

您的脑袋里到底有什么?

在认识这个神秘的“人”之前,我得先停一下,将时光倒转回25年前。

脑龄

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在1990年7月提出“脑的十年”(2001—2010年),德国也开展了相应的活动。在这20年(1990—2010年)中,全世界的神经科学家都精神振奋,备受鼓舞;脑科学变成了时尚学科。

这股热潮背后的推手之一就是所谓的成像技术。它让人们能“看到”大脑在思考时是如何工作的,至少在这股热潮期间很多记者和一部分科研人员都这么说。基于成像技术的一系列发明被应用于对人体的探视,类似于X射线仪,但没有射线,其中最流行的方法是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T)技术。也许您自己也曾经体验过,躺在一个管子里,里面特别吵,就跟迪斯科舞厅一样。这样一台设备成本为几百万欧元,它的用电量与一个中等村落相当。20世纪90年代初第一台应用型设备面世之后它们的发展变得非常迅速。

它能让人看到,人们在进行特定的思考和行动时,大脑里的哪个区域会有活动变化。例如,哪个区域的供血和氧气消耗增加。虽然得到的信息有些模糊,它们仍在许多科学领域带来了震撼性的冲击。几乎没有任何一项基础研究能像神经科学一样在最近20年为人类带来如此巨大的进步。这不仅要归功于技术进步,而且科研人员巧妙的自我营销也十分重要。

不像大学专业里的其他枯燥的专业方向,神经生物学和神经心理学专业有许多著名专家,他们不仅通晓自己的专业,也进入了公众领域。他们能将研究中获得的鼓舞人心的成果展示给其他人。为了将研究成果通过科普作品展示给所有感兴趣的人,他们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这样做特别好,这样一来公众都可以了解这方面的知识,纠正自己长期以来的错误认识。这是一个非常有活力的研究领域。很有可能在您读某本书的时候里面介绍的这样或那样的发明已经被最新的发明超越了。我希望这样的情况别太多,起码证明我们的大方向没错。

就像其他流行文化一样,脑科学研究里面也有一些主题会让人一看就会“哇”地大吃一惊,其中包括—就好像发现了一个未知星球一样—地形学:我们的大脑是由什么组成的?那里发生了什么?到底有没有可以明确区分开来的区域?

Me,myself and I

很久以来,医学界人士都认为大脑是“一体的”、全面的。病人如果因为意外、疾病或者手术失去了一部分大脑,却经常神奇地很少表现出来。很显然我们的思考器官有自我修复能力。另外我们知道,如果我们把这个神秘的器官分解开来,确实能看到不同的区域,跟其他所有的动物一样。

在这些单个区域的构图方面最著名的专家之一就是美国的大脑研究人员保罗·麦克林,他命名了“三重脑”。因为他相信人类大脑里的这3个不同的结构反映了人类这个物种几百万年以来的进化历史。这个假设可能现在已经不再成立。现在人们认为,这3个部分在哺乳动物中间或多或少是同时进化的,就是表现得有些不同。另外通过更仔细地检查人们发现,3个主要区域的功能并不像麦克林所说的那样可以清楚地区分开来,这3个独立的区域以高度复合的方式协调工作。

但是作为一种基本的思维模式,三段式的划分还是很有意义的,而且从某些角度来说也确实可以证实大脑的这些主要区域之间存在着聪明的劳动分工。

就在脊柱的最顶端,在头骨中央受到最好保护的,就是我们大脑最古老的部分:脑干。这个紧凑的部位控制着身体最基本的功能,从呼吸到心跳到紧急情况下的肌肉自发反应:逃跑、偷袭、装死。包括很早期就出现的物种如蜥蜴、青蛙或蛇也都有脑干,且和我们人类的很相似。因此我们可以将我们身体里的这个功能单位统一称为爬行动物大脑。

在大脑探索中备受关注的明星就是边缘系统,它构成了大脑的中层。它的组成部分围绕在脑干周围。人们称之为“哺乳动物大脑”,因为我们和老鼠、猫、狗、猴子以及所有其他近亲一样都有这一部分。

它是在大约至少1.5亿年前进化出来的,具体的时间没法确定,但是由于地理学的发现我们可以获得一个数字。6500万年前地球上发生了一场巨大的自然灾害。这是5次物种大灭绝中的最后一次,正处于白垩纪(首字母为K)到第三纪(首字母为T)的过渡阶段,因此被地质学家称之为“KT灾难”。首先这次大灭绝代表着恐龙时代的终结,它们已经在地球上统治了1.35亿年。大量事实证明,当时一个直径达10千米的巨型陨石撞到了地球,就在今天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岛附近。大量的灰尘掩盖了全世界的天空,天空下起了硫酸和硝酸雨。全球进入了寒冬,打破了自然界的平衡。大型哺乳动物没法适应这变化的环境,几乎所有大于15厘米的动物都灭绝了。

只有一些适应能力非常强的物种幸存了下来,它们的模样介于田鼠、老鼠和仓鼠之间。它们是极其聪明、适应能力超强的啮齿类动物,科研人员认为它们的大体模样如下所示。

这是我们的祖先。从这些古啮齿类动物进化出了我们现在在地球上看到的所有哺乳动物:松鼠、浣熊、狮子、豹、大象、河马、狼、狗、猫、猴子,最后是人类。边缘系统是我们所有动物继承的这个远古哺乳动物的一个重要器官。

我把我们可爱的小祖宗画在一张纸上,拿给我太太看。我给她讲这个重要的边缘系统,这个家伙的小脑袋里也有,她很快就知道应该给它起什么名字了:“叫它Limbi!”。

Limbi展示了那些远古哺乳动物最重要的能力:情绪。而爬行动物如恐龙、蜥蜴、鳄鱼等的脑干部分还没有具备这样的功能。Limbi是人脑中负责调节情绪的中枢,这里的运行模式远比脑干的刺激—反应矩阵要复杂得多。

我们大脑的最外层是大脑皮层,拉丁语叫Cortex。它90%的部分从进化史的角度看都比较新,因此称之为新皮层(Neocortex)。这一部分包含这本书里谈到的必不可少的进程。因此我有时候称之为新皮层,有时候又叫它大脑皮层,都是一样的。一般来说这两种叫法都没错,大部分书里面也是两种叫法都有。所以如果有时候表述不是非常准确,我希望所有的专业人士都能理解。

大多数的哺乳动物都有这样的大脑皮层—海豚、大象、鲸鱼和黑猩猩的大脑皮层甚至相当大。但我们人类的大脑皮层的复杂程度无可比拟。首先它有前额叶皮层(PFC,在前额叶中)。人类的大脑在此进化出独一无二的功能:在思考的时候可以自己观察,这样就产生了意识。我们知道自己对事情有所了解。我们不仅能感知,而且我们知道自己有所感知。我们能观察和判断我们的想法、感受和由此产生的反应。

人类大脑的尺寸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里约热内卢联合大学的解剖学家进行了迄今为止最精确的统计:人类的整个大脑中有860亿个神经细胞(也叫神经元)。另外还有许多其他类似的细胞,首先是神经胶质,它的功能就像是胶一样把所有的东西粘在一起,而且有助于提高信息交换的速度。令人吃惊的是将神经元和其他细胞连接起来的节点的数量:每个细胞可能达到20万个。人们称这些小细线为树突。这个概念来自希腊语的“树”,但没有一棵树有这么多枝杈。和14相邻细胞的连接点叫突触,据估计我们的脑袋里有大约10个这样的突触。

这样巨大的细胞集合体自然需要很多能量,尽管大脑的质量只占体重的2%,但却消耗了全部能量的20%,而且身体始终会优先将能量供应给大脑。

Limbi的组件

我最初向医学人员询问大脑的构图时,他们按照大脑的位置和形状绘制了大脑的单个部分。“Limbi”的本意仅仅是“边缘”。第一个想到将边缘上的不同结构统称为“边缘系统”的就是我们之前提过的保罗·麦克林。他意识到,即使个别距离较远的结构,如颞叶(大体在耳朵前面和上面),都跟大脑的这个中间层保持着密切的合作。

现在我们还不能太确定有哪些属于Limbi,而哪些不属于。在这本书里,我跟那些倾向于功能性描述的科学家保持一致。一个区域是不是属于Limbi其实跟它在大脑中的解剖学位置关系不大,而重要的是看它的主要功能是不是与处理情绪有关。因此下面的这些组件是Limbi的首要组成部分,它们都是成对儿出现的—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海马体是大脑的门户。它(严格意义上应该是它们)主要参与辨别空间方向,如同Limbi的中枢。

杏仁体是Limbi的报警系统,感觉器官将获得的最重要的信息进行压缩之后传输给它,然后由它进行分析,在紧急情况下做出性命攸关的反应。如果出现恐惧和强烈的作用,两个杏仁体就会很活跃。它们对性欲也非常重要。

嗅觉皮层位于鼻子上方,它能将嗅觉器官获取的信息以其他任何感觉器官都没法比的最短途径发送给Limbi。

按照位置来讲,个体较大的扣带回属于大脑的组成部分,它在关注度和注意力方面扮演重要角色。

乳头体看起来很小,它的两个核心区域在存储记忆内容方面具有决定性作用。

在Limbi和大脑之间是丘脑,因此丘脑只有一部分属于Limbi。

梨状皮层(从额头延伸到眼眶)从所处的位置来讲很明显属于大脑的组成部分,但却包含很多Limbi的功能,同样道理还有腹内侧皮质(从身体中间延伸到腹部)。

大脑的每个部分都通过一到两条神经直接和Limbi相连接,因此神经生物学家格哈德·罗斯称整个大脑“多少都是Limbi的一部分”。

位于马丁斯里德市(位于德国慕尼黑附近)的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的神经生物学家很多年以来都在尝试为单个大脑细胞及其连接建立计算机模型。现在他们建立起了一个小的、大体上相当于苍蝇大脑(针头大小)的模型。就是这样一个迷你器官也需要400TB的存储空间。以此类推,给整个人类大脑建立虚拟模型所需的存储空间可能将消耗地球上所有硬盘的一半。当然,这仅仅是模拟一个人类大脑,而现在地球上可是有70多亿个人类大脑正在运转。

对人类思维器官的计算机模拟是按照这些器官的结构进行的。模型本身能不能运转和思考呢?基本不可能。我猜测,人类“大脑=超级计算机”的比喻根本就不对。

毕竟我们的大脑皮层高度进化,而且拥有强大的分析能力。它可以详细地为决定做好准备、权衡利弊并进行信息交流。所有的感觉器官都跟大脑皮层相连接,不断地同时发出大量的信息流。

我们的大脑皮层在进化历史上取得的瞩目成就就是在过去10万年里在交流领域所取得的进步。它协助我们进化出了语言,而且极大地改变了我们身体的喉部、声带以及舌、腭和口腔等硬件的设计。在进化的过程中还产生了文字、数学、哲学和所有的自然科学。大脑和感觉器官一起协助我们进化出了制作工具的能力:从使用简单的工具到越来越精细的加工材料再到机械化生产。我们发明了艺术、交通工具和通信技术,我们用电灯战胜了黑暗,用航空战胜了地球引力。

我们可以向其他人提问题、读书、上网查资料等,这样可以在所获取的这些知识的基础上做出高度差异化的决定。这时候我们的大脑不仅能识别哪项措施适用于哪种特定的情境,而且还可以随机应变并做出妥协。

我们脑袋里的问题

我们的大脑皮层有一个非常严重的不足:因为需要处理的信息量太大,所以如果遇到性命攸关的时刻必须做出快速决定时,大脑皮层的速度就显得太慢了。这里并不是说信息在大脑皮层的神经上悠闲地散步,但是等到每个决断过程的所有角度都考虑完全之后可能已经过了几秒钟或者几分钟。在特定的情况下这个过程就显得时间太长了。在我们的远古祖先正在等待的时候,剑齿虎特别喜欢突然出现。严格意义上讲这种动物不属于老虎家族,它们属于猫科,更应该被称作剑齿猫。不过这种猫对大约1.5万年前它们灭绝之前的人类来说是个不可小视的敌人。

当时的情景可能是这样的:一只剑齿虎突然从树丛中跳出来扑向我们旧石器时代的祖先。要是他只有大脑皮层帮他做出决断,那么在这只猫把他扑倒之前他还会从嘴里冒出一个惊奇的“噢!”字。

他的大脑皮层如果试着在权衡所有可能的机会和风险之后找到高度差异化的答案,也许在面对突然出现的挑战时,会被建议在“部落”中搞一个工作小组来弄清楚剑齿虎问题。这样很难,因为这只长着剑齿的猛兽在人类大脑思考的时候自然早就完成了它的跳跃,然后把大脑主人的喉咙咬开。这样的话对我们的祖先来说可就太糟糕了。尽管大脑皮层具有进化史上超强的能力,但是仅仅依靠它,人类还是没办法生存下来。

鉴于您拥有一系列连续的祖先,而且现在还能读到这本书,请感谢Limbi的快速反应能力。它工作起来拥有梦幻般的灵活性。不过—任何事情都不是完美的—它在判断时不像大脑皮层一样能做到如此的差异化。Limbi可以大体上表达出它喜欢或不喜欢某件事,具体表现出来的像喜欢或者不喜欢这样的原始情绪,当然都会紧随其后。

Limbi通过您的身体跟您沟通,而不是通过您的精神。Limbi喜欢某个东西的时候,您就会感觉很舒服。如果Limbi不喜欢某个东西,就会给您带来痛苦、疲劳、无趣或者更糟糕的感受。Limbi就是通过这样的“肢体语言”告诉您的。

来自葡萄牙、现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授课的神经科学家安东尼奥·达马西奥应该是最重要的Limbi研究人员。他特别看重情绪和感受的区分:情绪是Limbi的经历,感受是由大脑皮层判断出来的情绪。两者之间的信使是您的身体。如果Limbi高兴、害怕或者生气,您可以直接通过身体感觉得到。因此达马西奥称Limbi为“体细胞标记物(Somatische Marker)”(希腊语“soma”的意思为“身体”)。

感受Limbi的反应速度

您可以自己做实验测试Limbi的反应速度有多快。您想象自己在公共交通工具上,突然听到有人在您耳边说:“查票!”我在做报告的时候模拟这个情景时听众都会大笑,因为他们会以闪电般的速度感觉到他们要是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实验显示,这个“闪电般的速度”大约是0.2秒,这是Limbi的典型反应时间。而碰到检票时人们的典型反应就跟下面这幅漫画一样:

然后您会注意到,您的大脑皮层慢慢悠悠地跟在后头。它会按照自己的方式提问,非常冷静,经过深思熟虑:“嗨,您有车票吗?”这种情景或者类似情景每天都会出现很多次,您可以在您的大脑中自己体验这两个主要组成部分的不同反应速度。

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个值得注意的过程:从感觉器官那里传来了消息,还是那个查票的故事。Limbi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这个信息列为潜在的威胁,然后从储存的情绪中找到一个中等程度的恐惧。

您感觉到这种担心是如何扩散的了吗?在您的身体内还没有上演这样的戏码:要是查票员抓到您逃票会怎样?在您的意识里瞬间出现的是隐隐约约地想象着被曝光、耻辱或者惩罚。Limbi在考虑问题时不是理性的,它的情绪来自潜意识的巨大库存,可能是对您过去自身经历过的重大事件的回忆或者来自人类几百年中积累的集体记忆。

如果您的大脑皮层做出了决定,而Limbi刚好无法自动做出反应,您可以更清晰地感受到Limbi的存在:填写纳税申报表、写无聊的日志、给不太让人舒服的人打电话或者清洗浴室。我们的日常生活就是由几百个大大小小的任务组成的,您在心里会产生抵触情绪。您一定知道,现在有了一个专门的名字:这就是Limbi。在这种情况下Limbi非常固执。

然后您该怎么办呢?您可能经常会采用暴力解决方案:您想迫使Limbi屈服。如果我们让测试对象躺到磁共振成像仪里面,让他们做出一个主观决定,首先测试前额叶皮层,也就是我们的额头正后方大脑区域的活动。那里是产生意志的地方,它会与Limbi的脉冲进行决斗,简单来说:它掐住了Limbi。

心里的这个小家伙的想法通过上面这张图很快就能看明白。我认为,它是想象力的始祖,我们心里始终住着这样一个乖巧的动物。“战胜内心的软弱(懒猪狗)”,德语里是这么说的。在远古的氏族部落中就有动物图腾。每个人都将一个特定的动物作为自己的保护神,因为这个动物身体的一部分在自己的身上也有。

几位作家中最成功的是医学家斯特凡·弗莱德里希,他用到了狗的比喻,用来让大家理解我们大脑中不同区域的协同工作。而心理医生玛雅·斯托奇用的是一条涡虫——一只简单的“小虫子”来比喻Limbi的典型反应。

齐普·希思的作家团队将Limbi描绘成大象,大脑皮层就像坐在上面的骑士(要是遇到紧急情况可以控制这个大家伙)。

所有的比喻都有缺点。想象着心里的那个懒猪狗让我不禁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懒猪狗这个说法是第三帝国的时候出现的。第三帝国的士兵们战胜了内心的怯懦之后不仅获得了强健的体魄,还犯下了耸人听闻的罪行。弗莱德里希想让这个懒猪狗看起来更友好一点,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君特”,但我还是倾向于立刻就把这个动物永远埋葬掉。

Limbi不是懒猪狗!不要这么叫它,也不要这么看它!Limbi 是您脑子里的一个伟大的结构。Limbi已经无数次挽救了您的生命。您的Limbi比最聪明的狗都要聪明。它不仅表示边缘系统,也代表着人类这个物种。我们的Limbi非常特别,跟我们人类一样特别。因此我把它想象成跟我们人类一样的生物,尽可能地不把它看成任何已知的哺乳动物。

玛雅·斯托奇很成功地在她的演讲中用一种可爱的形象表现出了边缘系统,但这个形象的来源也有点小问题。大脑研究早期的理论认为,人们在学习过程中会形成某种新的记忆分子,而且这看似在对涡虫的试验中得到了证实。密歇根大学的心理学家詹姆斯·麦康奈尔给单个标本分配了非常简单的任务,然后把它们杀死、粉碎并将它们作为饲料喂给其他同类。接着他看到:其他同类学习所吃下的前辈所学任务的速度比那些吃下没训练过的同类的涡虫快了一倍。因此这位心理学家敏锐地察觉到:知识是可以吃的!

但之后证明当时的结果不过是意外情况,因此涡虫就成了“科学死胡同”的代名词。不,我们的Limbi远比这些简单的涡虫复杂、聪明,也迷人得多。

那幅将Limbi比作大象(受骑在上面的大脑皮层控制)的图片在我看来有点过犹不及,让我想起来20世纪70年代的反权威教育,将“表达自己的感受”作为值得为之奋斗的理想。而超越我们动物天性自然力的教育和文化已经变得如此脆弱!不,在我看来,这个文化悲观论点(尽管影响面非常广)并不符合我们在过去几十年里所取得的巨大的社会和科学成就。

不管您怎么称呼Limbi—克服内心的懒猪狗、杀死小虫子、训练大象、振作起来、自律的工作、离开安逸的环境—最终都是一样的:它们对Limbi几乎不起作用。我们要感谢神经心理学的研究成果。因为它是一门精确的自然科学,按照严格的标准进行实验、测量和分析。结果发人深省:Limbi受阻的有效作用系数为个位数,根据不同的实验设计,为3%~8%,我们就算平均数5%。

首先只有在有利的条件下主观决定才会与Limbi产生强烈的感情冲突。如果您睡醒了、身体健康而且性格强硬,您就可能做出Limbi不喜欢的决定。另外您不能受到干扰,您的周围环境也必须是理想状况,而且就算Limbi受阻本身也不会持续很久。

加入到Limbi革命中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您不要再试图强迫您的Limbi。根本问题是控制那微不足道的5%的作用系数的技术!但还是有很多人一如既往地通过这样的方式—在自我控制中、在提高员工积极性上或者在教育上坚持着。

必须要改变这种状况!我们面对的是一场真正的革命,而且在很多地方已经看到了它的身影:除了强迫或者改造您的Limbi,您更应该跟它合作!在通往幸福的道路上Limbi是您最好的伙伴,而不是您的敌人。利用Limbi巨大的力量—这是本书最核心的思想。

到目前为止,对Limbi的研究至少已经产生了一个诺贝尔奖。2002年,美国的心理学家丹尼尔·卡尼曼(和弗农·史密斯一起)因其“前景理论”(德语称之为“新预期理论”)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在无数次经常都是相当独特的实验中,卡尼曼证明了人类是如何做出决定的。很明显有两个系统在起作用,他称之为“快思考”和“慢思考”。而作为心理学家,他也提出疑问:这两个思考系统到底分别位于脑袋里的什么地方?在描写“快思考”的时候他很快意识到:这就是Limbi。“新预期理论”适用于每一次决定,也就适用于每一个经济决策:我们会经过深思熟虑,考虑清楚我们为什么选择某个特定产品、购买股票、买房子或者汽车;我们会了解信息、权衡利弊、阅读测试报告以及跟专业人士沟通。

最主要的决定是由Limbi做出的,时时处处。Limbi本身就是做出决定的器官。因为没有情绪根本无法做出复杂的决定。

这并不是说Limbi始终都是对的,或者都是错的。进化的伟大意义就在于我们二者兼备:Limbi和大脑皮层。它们俩构成了梦幻组合。

要是把大脑皮层和Limbi之间的连接通过手术断开会发生什么?1936年至20世纪70年代初就有遭受慢性病痛、精神分裂症或者抑郁症痛苦的病人接受了脑叶手术。当时,通过手术将病人眼眶上方的额叶(属于边缘功能系统)和其余大脑部分的连接断开之后,病人性情大变。虽然他们还能感觉到疼痛,但此时疼痛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了。有些人,如罗斯玛丽·肯尼迪,美国前总统约翰·F.肯尼迪最小的妹妹,在接受了这种手术后一生都处在婴儿期的发育水平。这种残忍的方式被看作脑外科手术中最为可怕的错误之一。

如果没有了感觉中心,人也就不是人了。不管是医学工作者还是哲学家,都觉得应该把理性和感性区分开来,但这样做并不是长久之计。在此发现的基础上,安东尼奥·达马西奥宣告了关于人类精神著名定义的终结:“我思故我在。”这是哲学家勒内·笛卡儿在1641年说的,他把这句话看作“必然为真,只要我说出来或想到”。

因此,达马西奥非常谦虚地给他最重要的书起名为《笛卡儿的错误》。他指出笛卡儿的哲学将精神和身体分隔得太远。不管我们是考虑从哪里来和到哪里去,还是思考人生的意义,等等,以后的行为必然离不开Limbi。

在计算机时代,当我们沉浸在我们大脑巨大的思维和技术成就中时,经常忽视了它最天才的特长。英国的神经内科医生丹尼尔·沃伯特强调,本来大脑的进化就不是为了在更高层次上进行哲学思考和做梦,而是引导实实在在的身体穿行在真实的世界中。确保动作的协调本来就是我们大脑的主要工作,而且它完成得非常出色。

我们简单地观察一下就可以发现:下国际象棋的时候,即使是世界级大师也赢不了计算机。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精巧的、通过现代计算机技术操控的机器人能够完成哪怕一个小孩子稍微训练一下就可以做到的动作:把32个棋子从盒子里倒出来,然后在一分钟的时间内摆放到棋盘上。

即使我们成功地造出了一个这样的机器人:它是不是能使用同样的硬件和软件铺桌子、系鞋带或者把饮料从瓶子里倒进玻璃杯?这样的机器根本连个影儿都没有。即使有也很可能是个相当大的怪物。有一些机器人确实能做些让人吃惊的事,但与人类和动物的活动艺术比起来它们都是可笑的偏科书呆子。

Limbi的化学集合:DEO=情绪

因为表达情绪是Limbi最主要的强项,我们现在就来深入研究一下。拉丁语单词“emotion”的本意是“出动”。这是通过评估一个感官印象得到的最主要的冲动:引导身体的活动,不管是快速挥砍还是强力攻击。

情绪有两个主要任务。第一个是评估感官印象,评估任务很明显是在Limbi中进行的,只是专业人士探讨的是单个进程在大脑中的准确位置。格哈德·罗斯将Limbi称为大脑的核心评估机构。

每一个感官知觉都会通过Limbi,也就是所谓的边缘环路。Limbi不知疲倦地守卫着所有其他进入大脑的通道。Limbi对每一个感官印象做出评论,速度非常快,而且是根据结构清晰的模型做出的,因为速度必须要快。

情绪的第二个任务是给您动力。恐惧、愤怒、喜悦、悲伤和其他所有强烈的感情波动都可以(即使没有外部刺激)在您体内产生并促使您采取所有可能的行动。

对所有这些下意识动作的发现,是神经科学领域过去几十年研究的成果。情绪还属于无意识的身体机能,是感觉的前身。如果您看到一条蛇、一只蚊子或者野猫,Limbi会飞快地进行评论和估算,结果会直接传导给身体:运动器官的肌肉会收缩,准备逃跑或进攻;脉搏和呼吸会加速,以为此提供更多的能量;瞳孔会放大,让自己的感官更敏感;此外,还有很多其他的表现。

大脑皮层不断地监视身体,如果遇到危险它会注意到身体的变化。一位年轻人告诉了我他在一次拜访位于亚洲原始森林里的研究站的朋友时的经历。在一次短途旅行中,他一开始仅仅注意到前臂的寒毛突然都竖了起来,然后才用眼角瞄到一只豹子,就在身旁丛林里的暗处盯着他,而且很明显那只豹子也和他一样吓了一跳,然后双方都小心翼翼地慢慢撤走了。

对这位年轻人来说,这次印象深刻的经历意义重大,因为他刚刚开始到大学学医,他虽然知道通过身体获得的信息属于Limbi的范畴,但还没有亲身经历过。

情绪涉及的范围很广,有很多不同的模型来对所有人类的情绪波动进行分类。我们就先从人类的面部表情开始讲起。

美国心理学家保罗·艾克曼终身致力于这一领域的研究。他找到44个肌肉单位,它们可以做出成千上万种面部表情:眉毛内外、上眼皮、眼睛周围的环形肌、上唇、下唇、嘴角、眨眼、头部的运动等。他将所有的动作总结成一套“面部动作编码系统(FACS)”,这样他就可以告诉人们,如何根据这些肌肉的运动来解码面部表情。

艾克曼定义了6种基本情绪:恐惧、愤怒、厌恶、悲伤、喜悦和惊讶。批评者认为这里面还应该包括期望(和好奇)、鄙视、信任、爱(指的是母爱)和性冲动。另外还有嫉妒或者骄傲,只不过它们可能不会直接表现在脸上。专业人士终于找到了所罗门王的答案,那就是根本没有一个关于情绪的统一目录。如果我们满足于艾克曼定义的6种情绪,我们就会发现:消极表情的比例更高。Limbi特别擅长表达消极的情绪,因为它的主要工作就是规避危险。

如果我们想鼓励自己和其他人,就要必须用到一个神奇的情绪—喜悦。神经心理学上将喜悦分成3种。每一种都跟特定的信使相关,信使即一种所谓的神经递质。Limbi通过化学物质和电刺激,来跟大脑皮层和自己的其余部分进行沟通。这个过程具体在细胞中是如何发生的,刚好是2013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奖者的研究课题,兰迪·谢克曼、詹姆斯·罗斯曼和托马斯·苏德霍夫因为对细胞通信系统的研究而获此殊荣。

对情绪来说多巴胺是非常重要的物质。严格意义上讲它不是神经递质,而是神经调速器,因为它自上而下的对许多其他信使施加影响。多巴胺的具体工作过程非常复杂,它也是无数科研项目的研究对象。迄今为止比较明确的认识是:多巴胺的功能就跟吊在驴子鼻子前面的胡萝卜一样,让它跑起来。多巴胺在帕金森症疾病中也扮演着决定性的角色:如果在大脑的特定区域中没有足够的多巴胺,神经细胞之间的信号传输就会受阻,这样人就丧失了对肌肉的控制力。

如果您有固定的工作但早上总爱赖床,多巴胺是您行动的燃料,会使您很快想到月底的时候工资账户上的进项,这样您精神和身体上疲劳的器官才最终行动起来。

如果您的内心充满了期盼,那么Limbi的神经细胞就会制造出多巴胺,这样就会在整个大脑的其他化学反应链的末端产生幸福感。其中的一个进程就发生在伏隔核(可能它的昵称“欣快中心”更知名)中。多巴胺在那里提高注意力,引起内啡肽的释放—这是人体自身的毒品,如同吗啡或鸦片,可以减轻病痛并且给身体带来一般意义上的舒适感。

Limbi的化学装置在令人振奋的时刻生产出特效药内啡肽,这样的时刻自然是很令人振奋的体验,例如疯狂的恋爱或者演唱会上的痴狂。

如果您早上起床的时候不光想到了月底的奖励,还有工作直接给您带来的乐趣,那么您的Limbi就会额外奖励您内啡肽。

另一位信使越来越多地受到研究人员的关注,它就是激素。和其他Limbi在一起—最好是和它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Limbi就会制造激素。一起吃饭的时候大脑中的激素水平明显提高。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好好利用您之前忽略了的Limbi给您的礼物。

激素的浓度在母亲生产的时候达到最高值,所以它希腊名字的意思就是“容易生育的”。

也许是受到银行的启发,苏黎世大学的迈克尔·科斯菲尔德让他的被测试者在比赛中投钱。结果显示,被测试者通过人工提高其激素水平会给同伴更多的信任。

在性高潮的时候也会分泌激素。它会引起社会联系感,加强参与伙伴之间的联系。另外它也会让人放松并感到疲劳。因此它被当作拥抱和忠诚激素,用于联系、保持和平和宁静的材料。

这里还是要说:过犹不及!阿姆斯特丹大学卡斯滕·德勒带领的团队所做的多次试验证明,激素虽然可以增强一个小组内人员的团队意识,但被测试人员大脑中的激素浓度越高,他们对小组外的人就越抵触。

这样您就可以看出来,Limbi是您日常生活中多么宝贵的财富。但您是如何产生这些神奇物质的?关于所有这些幸福物质的认识不断地误导人们直接注射这些成分。每一种形式的毒品都是建立在人工释放这种或那种神经递质的基础上的。虽然它们在短时间内的效果良好,但总是会伴随可怕的副作用。而更加健康、便利和持久的方式就是利用Limbi自身的能力。不可思议的是,利用很简单的东西就可以做到,例如用您衣柜里的大衣或者您书桌上的纸堆。

路标

如何将我们的生活书写成有意义的篇章?从物理到形而上学,我一直都在不断学习以提高自己。我发现在“Limbi生活”和“Limbi工作”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您的全部生活都与大脑皮层和Limbi朝夕相处,不管是在工作中还是在业余时间,在旅行途中还是在家里。

我特别为您推荐了成果卓著的神经科学研究。另外还有很多激动人心的研究结果会融入到我们的文章中,但我意识到,这些结果可能并不像我们想要的那样清晰明确。不过,实验神经心理学还是提供了重要的出发点!

我写的内容大多是我的日常生活,我想通过这样的方式鼓励您在生活中踏上发现之旅:您和您的Limbi已经共同经历了很多!

从科学研究结果中为日常生活汲取营养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您读完下面这些引言,就会发现您好像是在吃自助餐。您现在可以从您最心动的题目开始。您可以关注很实用的提示信息。您可以自己尝试,去发现在您和您的Limbi中隐藏着多少奇妙的潜能!

Limbi与物品

为什么有时候您面前的医疗档案都是放在合着的文件夹里?要是放在一个垃圾桶或者做好标记的箱子中Limbi该多高兴!圣安东尼和Limbi有什么关系?

Limbi与时间

为什么Limbi可以称为您的良师,而您可以通过完全不同的视角看到仓鼠轮?日光和睡眠对Limbi有多重要?Limbi可以在旅途中通过非常简单的想法拯救您的生命。

Limbi与金钱

Limbi为什么老是会算错而且在每家超市里都会狠狠地被骗?您在谈判的时候怎么能得到您想都不敢想的结果?这样这本书的购买价格就化整为零了。

Limbi与身体

您怎样通过您行为中好笑的小变化达到理想体重?重新发现您神奇的嗅觉并且在疼痛方面经历一场小的革命。附赠:防止陷入酗酒泥潭和神奇的戒烟方法。

Limbi与其他人

为什么Limbi的神奇能力让人想起了现代无线电技术?您该如何控制棘手的状况、更好的理解恼人的青少年、神奇地轻松学习、克服羞涩、改造效率不高的会议和发表振奋人心的演讲?

Limbi与爱情

为什么爱情与感觉的丰富之间的关系比您想象的疏远得多?您该如何使用Limbi期望调节器,以获得长久的二人幸福、撑过争吵的阶段并且(作为最后的手段)善始善终地结束一段感情?

Limbi与幸福

为什么幸福和耐心关系密切,而借助Limbi可以轻松地掌握这种美德?为什么您该多玩、保持您的怪癖并且小心地使用“幸福”这个词?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不能让Limbi忍受所有的一切?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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