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球迷(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作者：周锐

出版社：现代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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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球迷试读：

球场外。

球迷正在陆续进场。

有些小贩在这儿设摊，卖炸肉串的是个大汉，卖冰激凌的是位大妈。

传来“咕噜咕噜”的车轮滚动声，白围裙的柯克推着售货车走来。

柯克将车停下，卷了个喇叭形的纸筒，装上爆玉米花叫卖起来。

他的吆喝带着唱：“玉米花来，脆呀脆又香！”

球迷们走过他的售货车前，没人买他的玉米花，倒是有人买了旁边的冰激凌和炸肉串，然后一边吃着一边走进球场。

柯克有些丧气。

但他忽然心生一计，仍用原来的调调，重新填上词，更大声地唱：“玉米花来，球迷玉米花！”

立刻有个球迷受到吸引，停住脚步。“为什么叫‘球迷玉米花’？”球迷问柯克，“它跟一般玉米花有什么两样？”“有什么两样？”柯克被问住了。他只好反问一句：“你说呢？”

球迷立刻努力调动自己的想象力：“依我说，它能吸引真正的球迷。反过来说，对这种玉米花无动于衷的人，不可能是真正的球迷。”“对呀，对呀，你真聪明，”柯克兴奋起来，“你就跟那两个骗子一样聪明！”“什么骗子？”“你应该读过《皇帝的新衣》。那件新衣，只有称职的人才看得见，不称职的人就看不见，跟我们的玉米花不是差不多吗？”

这个跟骗子一样聪明的球迷立刻买了柯克的玉米花，并向别的球迷宣传。为了成为真正的球迷，越来越多的球迷来买柯克的玉米花了。

柯克吆喝得更起劲了：“玉米花来，球迷玉米花！”

但那个卖炸肉串的大汉走过来，脸色阴沉地拍拍柯克的肩，“新来的，我的球迷炸肉串已经出名啦，你别乱喊。”

柯克打量一下对方的大块头，不敢发作。

柯克继续吆喝：“玉米花来，球迷——”

大汉警觉地：“嗯？！”“唉，球迷卖玉米花——行了吧？”“不行！”卖冰激凌的大妈说，“‘球迷卖’，这是我的专利，因为我也是球迷！”

柯克唱着他的玉米花广告歌的时候，有个戴墨镜的男子的两只耳朵“唰”地竖了起来。

墨镜走近柯克的售货车。

柯克这时戴上耳机，开始收听球赛实况。“现在红鳄队的林格接到队友传球后，快速从右路进攻……”随着解说员的声音，柯克的脚下紧张地左盘右带。“林格轻松地晃过蓝鹰队的一名后卫……再次过人！连过三人，漂亮！”

柯克在幻想中已代替林格驰骋在球场。“林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入禁区……”

柯克到达兴奋的顶点。

这时旁边的墨镜开口了：“对不起……”

柯克被耳机塞着耳朵，没注意到墨镜，只顾急叫：“快打门呀！”

墨镜碰了碰柯克：“对不起，我想——”

柯克发怒了：“要命关头，你捣什么乱！……你瞧，球打在立柱上了，都怪你！”

墨镜不敢作声了。

耳机里传出“噢嘞啊嘞”的球迷歌声时，柯克跟着一边唱一边舞动双手。“我想——”

柯克不耐烦地摘下耳机：“又怎么啦？”

墨镜说：“我想买你的玉米花。”“你捣什么……”

柯克忽然想到不能再说人家捣乱了。他给墨镜装了一包玉米花。墨镜付了钱。“再见，”柯克说，“请继续光顾。”

墨镜却没走开，他向柯克要求：“能不能请你再吆喝一次？”“你喜欢听我吆喝？行。”柯克遇到知音了，便又声情并茂地唱一遍：“玉米花来，脆呀脆又香！”“好极了。”墨镜放下玉米花，打着拍子兴奋地欣赏着，并还学着反复哼唱。“哈，”柯克指着墨镜笑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是吗？你说我想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也想卖玉米花！”

墨镜也笑了，说：“我是搞音乐的。”“音乐家？”柯克肃然起敬。

墨镜说：“红鳄球迷协会不是在征集会歌吗？我正在到处寻找灵感，突然在你的吆喝里找到了！”“真的？”柯克好高兴。

墨镜便将柯克的吆喝处理了一下，试唱起来：

红色的鳄鱼红呀红通通，红鳄球迷热情又英勇。只要红鳄进了一个球呀，咱摇旗呐喊叫你耳朵聋！“太棒了！”

墨镜唱歌时，柯克情不自禁地扭了起来，连旁边的大汉和大妈也一起狂扭。

墨镜激动地说：“我立刻回去谱曲，会歌决选时咱们再见。”

他挥一挥手，匆匆走掉了，售货车上留下他买的玉米花。

会歌决选会场。

主持人宣布：“接下来会歌的作者们将一一登台试唱，由各位球迷朋友评出优秀作品。首先，由不轻夫人演唱她的《啊，足球》。”

柯克和球迷们鼓掌，一个又高又胖的女人走到话筒前。

这首歌一共三句歌词，都是“啊，足球！”。第一句在低音区，第二句到中音区……所有的听众随着音调的拔高而紧张地升高自己的身体。

大家已经踮起了脚。

当第三句盘旋着向高峰冲击时，听众们的脚离开了地面……

最后胖女人停顿一下换口气，大家在空中等待着最要命的那一刻。“啊，足——”

但胖女人冲刺未成，唱到“球”字突然哑掉，把听众们摔了个人仰马翻。

不轻夫人惭愧地向大家道歉。

柯克从地上爬起来，向会场的入口处张望着：“那个朋友怎么还没来？”

街上。

墨镜一边开车一边哼唱着他创作的会歌，他反复比较着“叫你耳朵聋”的两种旋律。

他太用功了，以致没注意红灯，一直向前开了。

街心站着个警察，他发现了那辆违章的车，便飞快地写好罚单，等着那车开过来。

墨镜把车开到警察面前，他下了车。

墨镜说：“请问你是球迷吗？”

警察有点发愣地答道：“是的。”“那你帮我比较一下，”墨镜把两种旋律各唱一遍，“你说哪种更好？”

警察说：“我喜欢前面那种。你是去参加球迷会歌比赛的吧？”“是呀。”“你闯了红灯，要接受处罚。”警察将手中的罚单捏成一团，塞进衣袋，“我罚你教会我唱这首歌。我比较笨，你要耐心一些。”“好吧。”墨镜开始教唱，“红色的鳄鱼红呀红通通。”“红色的鳄鱼红呀红通通。”

这时各种车辆开始堵塞起来，震耳的喇叭声为这首《红色鳄鱼之歌》伴奏着。

会场。

主持人说：“下面大家将听到的是最后一首参赛歌曲——《红色鳄鱼之歌》。”

掌声响起。

柯克慌了。

主持人说：“如果作者因故不能到场，只好放弃参赛资格了。”

柯克急忙举手声明：“我们不放弃！”

柯克上了台，抓耳挠腮一番。要让他凭印象唱出一首歌也太难为他了，何况他五音不全，跑调厉害。但他为了成为半个音乐家，怎么也不肯放弃参赛资格。他硬着头皮唱起来：

红色的鳄鱼红呀红通通，红鳄球迷痴情又冲动。只要红鳄输了一个球呀，咱扔瓶子跺脚——“什么？！”大家齐声质问。

柯克继续唱道：“不可能！”

柯克被倒彩和口哨轰下了台。

这时响起吉他声，墨镜出现了。他弹着吉他走到台中央，摘去了墨镜。

观众们热烈鼓掌。

柯克身旁一个妙龄女郎特别兴奋：“我终于见到我崇拜的歌星了！”

柯克嘟囔：“他是歌星？”

柯克只认识球星，不认识歌星。

歌星开始演唱《红色鳄鱼之歌》。唱第二遍时，激动的观众们跟着他一起吼叫。

最后主持人宣布：“看来我们的会歌评选有结果了，让我们祝贺我们的歌星！”

众又鼓掌。

歌星说：“我要向大家介绍我的合作者，这首歌曲的最初创作者，就是他！”

大家火热的目光随着歌星的指点集中到柯克身上，几乎把他烤得冒烟。

球场外。

许多人围住柯克的售货车。

柯克连声道歉：“对不起，玉米花全卖完了！”

那位女郎说：“没有玉米花，给我们吆喝几声也行啊。”“好吧。‘玉米花来，球迷玉米花！’”

旁边的大汉、大妈好无奈，他们的“球迷炸肉串”和“球迷卖冰激凌”没生意了。2　表哥的绝技

柯克在厨房煎荷包蛋。

小狗马拉在客厅看电视。屏幕里主持人正播送足球新闻。

主持人：“最近红队伤兵满营，战绩欠佳……”

柯克一边煎蛋一边听新闻。

主持人声：“红队老板正在物色强将，以增强本队实力……”

这时门铃响了，马拉忙去开门。

柯克走出厨房看，进来的是一个长相油滑的年轻人。

柯克：“哟，表哥，好久不见了。”

表哥：“表弟，表哥想请你帮个忙。”

柯克：“帮什么忙？”

表哥：“听说你跟球星林格挺熟，能不能把我介绍到红队去？”柯克：“前两天有个球迷刚托过我，想在红队找个扫地的工作，能天天看见球星。”

表哥：“扫地干什么，我是去踢球，好让红队走出低谷。”

柯克：“表哥，我都不敢做专业梦，你那两下子还比我差一截呢！”

表哥：“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已练成绝技。”

柯克（半信半疑地）：“那我帮你联系一下。”

柯克带着表哥来到红队训练场。

教练、林格和队员们都等在那里了。

教练（指着表哥问柯克）：“就是他，有绝技？”

柯克：“你们可以当场试试。”

教练：“好的，先试试他的过人技术。”

表哥运球，一球员上前阻截，他们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对峙了一会儿（只出现他们的上半身），终于表哥突破了封锁线。另两个队员来堵他，也被他闯了过去。

柯克：“好！”

教练：“好什么，你瞧。”

教练手一指，柯克才发现，表哥人虽然过去了，球却远远地留在了身后。

教练：“再试试他的配合吧。”

表哥和一队员边推进边传球。表哥显得手忙脚乱，一下子竟踩在球上，像马戏团的狗熊一样摇摇晃晃踩着球前进了几步，便摔了个四脚朝天。

队员们议论纷纷，柯克尴尬极了，教练叹了口气。

教练（对表哥）：“也许你射点球比较有经验？”

守门员站好，表哥开始踢点球。球打在横梁上弹回，表哥不等球落地，用另一条腿再打。球又打在立柱上……就这样，表哥用两条腿轮流打门，或用头攻，球在空中流星般飞来飞去，煞是好看，但就是不进网（每次都在横梁、立柱上弹回，球不落地）。守门员起先还紧张地防守，后来便抱臂观看，最后干脆坐到地上……

柯克摇了摇头，悄悄离去。

柯克刚回到家，电话铃响。

柯克（接电话）：“喂，是表哥？你这事办砸了可不能怪我……什么，你要谢谢我？你被录用了？！”

马拉也赶紧凑到听筒旁。

听筒传出：“你走以后，红队老板来了。我当场表演绝技，老板立刻拍板要人。哈哈，我成功啦！”

柯克“咚”的一声昏倒。

马拉迅速将电话听筒放好后，它也跟着昏倒。

球场。

柯克和房东老头儿、吉果坐在看台上。

老头儿：“听说红队引进了一位怪才？”

柯克（含糊地）：“嗯，听说了。”

老头儿：“今天就要靠这怪才出奇制胜了。”

柯克：“看了再说吧。”

音乐声中红蓝两队出场。

穿上红色球衣的表哥嬉皮笑脸地向看台上的柯克挥手。

柯克故意不作反应，他不想在房东面前以认识这位“怪才”为荣。

裁判吹响开场哨声。红蓝两队开始比赛。

红队进攻。表哥接到队友传球，带到禁区，蓝方后卫来堵，双方身体刚有一点接触，表哥立刻向后弹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然后重重地摔到草坪上。

裁判跑过来，见表哥痛苦地滚动着，示意担架进场。担架将表哥抬至场边。

裁判生气地用红牌将蓝方“犯规”者罚出场外。

蓝方球迷不满地起哄、吹口哨。

裁判又判给红方一个点球。

红方球迷欢声雷动；吉果也欢呼着。但老头儿有点怀疑。

老头儿（对柯克）：“这怪才像在玩假摔。”

柯克（吃不准，也不愿相信）：“像假摔吗？”

场上，由林格主罚点球，球进了。

红方球迷又是一阵欢呼。

这时场边担架上的表哥爬了起来，毫无妨碍地跑进场内。

蓝队进攻了。表哥拦阻蓝方的带球队员，双方身体刚有接触，表哥又使出绝技，向后翻一个跟头，摔在地上。

裁判又要担架进场。

看台上，老头儿更疑惑了。

老头儿：“这动作跟刚才一模一样……”

吉果：“是的，像是练出来的。”

柯克的神色更严肃了。

裁判又向蓝方出示红牌。

裁判：“严重冲撞防守队员，罚出场外！”

蓝方球迷（齐声怒吼）：“假摔！假摔！假摔！……”

场上，蓝队已少了两人，球员们指着表哥悄悄议论。

甲：“这家伙碰不得，咱们离他远一点。”

乙：“就是，我可不想吃红牌。”

红方进攻。表哥带球，如入无人之境，蓝方队员不敢靠近他，甚至他把球带丢了，都可以从从容容回头去找回。在这种情况下，他很轻松地将球带入禁区，单刀赴会，射门得分。

林格与队友面面相觑，毫无兴奋的感觉。

看台上的红方球迷也面面相觑，再不欢呼了。

柯克毅然站起。

柯克（对老头儿、吉果）：“为了红队真正的荣誉……”

他走下看台。

吉果：“爷爷，柯克叔叔去干什么？”

老头儿：“不知道。”

他们看见柯克走向蓝队教练席，跟蓝队教练说着什么。

吉果（惊讶）：“他到蓝队去了！”

柯克穿上蓝色球衣上场了。

吉果（更惊讶）：“他成了蓝队球员了！他从来都是支持红队的呀！”

老头儿（他倒挺镇静）：“等着瞧吧，他说他是为了红队真正的荣誉。”

场上，柯克带球进攻，他与表哥面对面了。

表哥：“表弟，你是来和我作对的吗？看在亲戚的分儿上……”

柯克：“有你这样的亲戚真丢脸。”

表哥：“你别想赢得了我。”

柯克：“试试吧。”

柯克继续带球，表哥凑过来故技重演，这次翻了两个跟头才摔到地上。

裁判走过来看，表哥不再打滚，他两眼紧闭，躺在草坪上一动不动。医生来了，匆忙检查了一下，慌张地对裁判说。

医生：“呼吸和脉搏都没有了……”

医生又给表哥人工呼吸，折腾了一番毫无作用。

裁判（对柯克）：“看来不但要给你红牌，还得罚你禁赛终身。”

柯克：“他是装出来的，我和他从小一块玩，知根知底。（他吩咐走来看热闹的吉果）吉果，你去找只蚂蚁来。”

柯克便将表哥的鞋袜脱去，然后接过吉果找来的蚂蚁，放在表哥的脚掌上。

蚂蚁在表哥脚上爬。表哥的眉毛一跳一跳。他终于熬不住痒，整个身体弹了起来！

裁判（对表哥）：“看来红牌应该给你。”

红队教练（对表哥）：“不但该把你赶出场，还要把你赶出我们队，你给我们带来的是耻辱！”

吉果（对教练）：“你们还得谢谢柯克叔叔呢。”

教练拍着柯克的肩，大家笑了。3　老爷车护身符

球吧。

柯克与球迷们喝着啤酒聊着天。

柯克（举杯）：“明天是咱们的红鳄俱乐部百年庆典，为红鳄百年干杯！”

众：“干杯！”

大家一饮而尽。

球迷甲：“也为明天红鳄队……（咳嗽）战胜黄蜂队干杯！”

众：“干杯！”

球迷乙（顾虑）：“不过，黄蜂队可不是好惹的，弄不好会被它蜇一下。”

球迷甲：“一百年才有的好日子，怎么也不能输球啊！”

球迷乙：“听说黄蜂队球迷有辆不知开了多少年的老爷车，是黄蜂队的护身符，一开出来黄蜂队就能赢球。”

柯克：“这好办，去把老爷车拦住不就行了。”

球迷甲：“好，柯克，我把我的车子借给你，祝你马到……（咳嗽）成功！”

众球迷与柯克碰杯，啤酒溅到柯克头上。

球迷甲：“不过我的车子有点咳嗽，我的咳嗽就是它传染给我的，车上有咳嗽药水……”

柯克开着一辆红色轿车上路了。车身已经坑坑洼洼，而且时时发出“喀喀”的咳嗽声，一咳嗽车子就会跳两跳。

柯克停了车，在车上找到咳嗽药水，打开水箱盖子，倒进一些药水。重新开车时，车子不再咳嗽了。柯克挺高兴。

但车子开到街心忽然不走了，造成交通堵塞。站在街心的警察耐着性子看柯克一次次发动引擎，总是无效。

警察像裁判一样吹起哨子，指挥周围的司机下车帮忙。

大家推动红车子，它便发出“喀喀”的咳嗽声，继续向前行驶了。

公路上。

车子又是一跳一跳的了。

柯克拿起咳嗽药水，终于放下，没敢再用。

在他看咳嗽药水的时候，一辆蓝车子和一辆黄车子相继迎面驶过。

柯克（忽然警觉）：“黄车子？会不会是——”

他赶紧掉转车头追赶。

前面黄车子的车尾正画着一只大黄蜂。

柯克：“好啊，你往哪里跑！”

柯克猛踩油门，车子咳嗽和蹦跳加剧。

款式陈旧的黄车不紧不慢地行进着，驾驶者是个高龄的干瘦老头儿，他的穿戴也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了。

红车快速超越黄车，进行拦截。黄车没停住，向红车撞了过去。轰的一声，红车冒烟了。

老头儿将黄车退开一点。两位驾驶者都下了车。

老头儿：“对不起，小伙子，我这老爷车的刹车不好使了，把你的车撞坏了。”

柯克（诧异）：“怎么我的车坏了，你的车没坏？”

老头儿：“我是个汽车修理工，所以我的车保养得好，比你的车结实。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帮你把车修好的。”

柯克：“真是太惭愧了。”

老头儿：“来，咱们把车盖打开。”

车盖撞得有些变形了，要打开它不怎么容易。两人竭尽全力，终于“砰”的一声把车盖打开，里面散了架的零件立刻稀里哗啦滚落一地。

柯克：“恐怕不好修了吧？”

老头儿：“修是好修，不过坏得太厉害了，一下子修不好。我如果不是急着要赶去为黄蜂队助威，不会把坏车子丢下不管的。”

老头儿上了黄车。

柯克无可奈何。

老头儿：“对不起，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吧，等黄蜂队赢了球，我回来帮你修。”

老头儿将黄车开走了。柯克摇头叹气。但他忽然发愣，那黄车又回来了。

柯克（问下车的老头儿）：“怎么又回来了？”

老头儿：“不行，车子坏了不修，这不符合我的职业道德。”

柯克（也将心比心）：“可是，不去支持自己喜欢的球队，也不符合球迷的‘道德’呀。”

老头儿（高兴）：“你这么理解我，你一定也是球迷，对吧？”

柯克（有点尴尬）：“是，是的。”

老头儿将柯克推上黄车。

老头儿：“这样吧，我留下修你的车，你把我的车开到红鳄队主场，这车可是黄蜂队的护身符呢。”

柯克呆呆地驾驶着黄车回到他的城市。

他驶过街心时，弄得那警察目瞪口呆，警察把眼睛擦了又擦。

警察（嘟囔）：“他早上过去时开着红车子，下午回来车子怎么变黄了？是我的眼睛色盲了吗？”

柯克驾车来到球场外。

柯克（看看表）：“还好球赛已经开场了，不然的话，被我那些球迷朋友看见，一定说我叛变了。”他下了车，走向球场。

球场内。

红黄两队在激烈交锋。

看台上，刚入场的柯克要找位子。

传来：“柯克！”

柯克回头一看，是球迷甲和球迷乙在热情招呼他。

球迷甲：“我们的功臣回来啦。”

柯克很心虚，但不得不坐到他们旁边。

柯克：“几比几啦？”

球迷乙：“2：0，黄蜂队没了护身符，输定了！红鳄队——”

球迷乙看着场上忽然脸色变了。

一黄队球员从红队后卫脚下截球，单刀赴会，球进了。

球迷甲：“唉，被他们偷袭成功。不过2：1不要紧——”

他看着场上，没把话说完。

在黄队后场，黄方队员互相传球，见红方队员抢逼得厉害，一黄方队员将球回传给守门员。守门员刚要接球，忽然神情痛楚地倒地。

守门员：“哎哟，抽筋了！”

倒地的守门员还努力伸手去挡球，但球从他指尖滑过，慢慢地滚向球门。

柯克和球迷们屏息而视。

球速越来越慢，但终于在刚刚滚过球门线以后，球停住了。全场惊呼。

懊丧的球迷甲和球迷乙，这时把怀疑的目光投向柯克，柯克躲闪着。

甲、乙：“你是怎么干的？！”

老头儿驾驶着红车子行进在街上。

这车子时时打嗝，每次打嗝车身会抽动一下。

球场外。

红车在黄车旁停下。老头儿下车时正遇柯克走来。

老头儿：“谢谢你帮忙。我把你的车也修好了，它不咳嗽了，只是有点打嗝。怎么样，几比几？”

柯克：“3：2，红鳄队赢了。”

老头儿（吃惊）：“怎么会？我的护身符很灵的！（他拍着黄车子）”

柯克（也拍拍红车子，微笑道）：“也许您本事太大了，这车子被您这么一修，成了红鳄队的护身符啦。”4　克隆球星

球场。

红蓝两队在比赛。

看台上，柯克在与邻座议论。

柯克：“下半场双方都有点拖拖拉拉了。”

邻座：“体能下降了嘛。你瞧着，马上一个一个就要开始抽筋了。”

红方从后场开始传球，果然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球员一连串地抽筋倒下。球星林格闯进禁区刚要射门，也抽筋倒下了。

柯克：“这球真没看头。”

晚上，柯克在街头闲逛。林格的敞篷轿车开过来。

柯克：“嘿，林格！”

林格（将车停下）：“你好柯克。”

柯克：“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林格：“一个星期要赛四场，体力消耗太大啦。”

柯克（同情地）：“倒也是。现在有了克隆技术，你去克隆出一个替身，让他帮你分担一半的比赛，你就有时间恢复体力了。”

林格：“好主意！不过我很忙，你帮我办一办吧。”

他掏出支票本签了个名，撕下一张，并拔了根头发，一起交给柯克。

林格：“这是空白支票，这头发里有我的基因，辛苦你了。”

林格开车而去。柯克见他的车停到一家酒吧门口。

林格下了车，立刻有漂亮的女球迷迎上前要求签名。林格签了名，和女球迷谈笑着进了酒吧。

柯克远远看见这情形，笑着摇摇头。

柯克：“球星总是很‘忙’的！”

他扭头走开了。

球场。

红蓝两队在比赛。林格连连进球，球迷欢呼。

柯克和邻座边看球边议论。

邻座：“奇怪，到了下半场了，怎么林格越打越猛了？”柯克（话里有话）：“这跟我们球迷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柯克家。柯克拨电话。

林格家。

电话铃响。林格过来接电话。

林格：“喂。柯克，多亏你的主意，现在我舒服多啦。一开始我和他每周一人打两场，后来让他打三场，现在干脆全包给他啦。”

林格从窗户里看出去，见那替身已开动了柯克的敞篷轿车……

林格（继续打电话）：“我说柯克，为了报答球迷的支持，也为了自己放松放松，咱们出去好好玩一玩，怎么样？”

飞机起飞了。

林格和柯克高高兴兴地坐在飞机上。

球场。

那与林格一模一样的替身在场上冲锋陷阵，连连进球。球迷欢呼。

飞机降落了。

林格和柯克提着行李走向出口。

但林格被一个警察叫住，他指着一辆敞篷轿车。警察：“先生，您把车停在这里属于违章。”

林格：“不是我干的！”

警察：“我亲眼看见您停了车进去的，您必须缴纳罚款。”警察出具罚单，林格只得付钱。

然后林格让柯克上车，林格自己把车开走。

一边开车，林格一边对柯克说。

林格：“你看，克隆出一个替身，有好处也有坏处，他惹的麻烦我都得给他兜着！”

车窗外传来女声：“林格——！”

林格急忙停车。

只见上次找他签名的那个女球迷，一边连连叫着他的名字，一边经过他们旁边向后面跑去。

林格掉转车头，要想看个究竟。

前面酒吧门口，出现了林格的替身。

林格：“咱们下车看看去！”

他将车停在路边，两人下了车。

女球迷跑到替身的身边，他们亲热地谈笑着进了酒吧。林格愤愤不平。

林格：“他没有权力这样做，我才是真正的球星林格！”

这时又走来一个林格的“翻版”，见车停在这里他挺惊讶。翻版：“这车怎么停到这里来了！”

他上了车，把车开走了。

车经过林格的身边，林格连忙追喊已经来不及了。

林格（问柯克）：“奇怪，我怎么有两个替身了？”

柯克：“不知道，我只帮你克隆了一个，另一个就是冒牌的。”林格：“我来跟我的替身联系一下。”

他掏出手机。

林格的家。

电话铃响了。

那个替身正舒舒服服坐在摇椅上看电视。他伸手接电话。

替身：“哦，是你呀。你问怎么会有两个替身？我现在已经不踢球了，跟你一样，我也克隆了一个替身……”

屏幕里正播出球赛，又一个林格在球场上冲锋陷阵。

替身：“这个替身肯定也会克隆出新的替身。所以现在市面上到底有多少个球星林格，我也不清楚呀。”

林格忧心忡忡地关掉手机。

他移动视线，街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球星林格……林格与柯克面面相觑。5　当头一球

满座的球场，却响起节奏强烈的舞曲。

男球迷格外兴奋，他们瞪大眼珠盯着场上。其中一个胖子的眼珠瞪得太厉害，竟“噗——噗——”射出了眼眶，他赶紧捉住，塞回眼眶。

场上，一支身材很好的啦啦队正在使全场升温，她们穿着红鳄服饰。

柯克也在看台上注意地观看表演。他的邻座球迷却对表演不感兴趣，一张展开的球报几乎将此人遮住，但下面露出的鞋和裙显示了性别。

柯克（赞叹）：“一群辣妹，真带劲！”

邻座：“这算什么，我年轻的时候……”

邻座取下报纸，原来是个白发老太。

柯克（有些吃惊）：“想不到您也是球迷。”

老太（兴奋起来）：“我不仅仅是个球迷，六十年前，我还当过红鳄队的足球宝贝呢！”

柯克更吃惊地打量老太。

老太：“我当选足球宝贝的那天，是我最风光的一天（她的皱纹消失了）。那天我穿了一条漂亮的红裙（红色超短裙立即替换了现在的长裙）。我那时留着乌黑的长发（她盘在脑后的发髻散落下来，然后白发变成黑发，最后全身变回到少女时期。背景也变得虚化了）。我往球场上一站，男球迷的眼珠像子弹一样射过来（从四面射来的眼珠铮铮有声地打到她身上，又堆积得要将她埋没，她用力一抖，使那些眼珠又飞了回去）。”

传来开赛哨声，兴奋的少女愣了一下，她的黑发立刻又变白，并卷上去成了发髻。短裙又成了长裙。最后背景也恢复了，老太仍然坐在看台上，坐在柯克旁边。

柯克（提醒老太）：“老奶奶，比赛开始了，咱们看球吧。”

老太（如梦初醒）：“哦，看球，看球！”

蓝鹰队进攻，前锋连过三人。

柯克和老太大惊失色。

但这球被红队最后一个后卫截住了，他将球长传到前场，红队前锋接球后发起攻击。

球迷呐喊声中，柯克和老太高兴起来。

红队前锋一记劲射——

可惜射偏了，足球从球门左侧飞上看台，正打在老太头上。把她打蒙了，眼前直冒火星，还发出“噼噼啪啪”的电火花炸裂声。前排球迷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回过头来跟老太商量。

前排球迷：“老太太，借个火。”

但老太眼前的火星很快消失了（于是无火可借），她摇摇头，立刻又恢复了精神。

老太（指着场上）：“瞧，红鳄队又进攻了！”

那位红队前锋这次从右边往前冲，又是一脚劲射，球从球门右侧飞上看台，又打到老太的头，她赶紧向前凑，用眼前的火星为前排球迷点着了烟。

柯克（关心地对老太）：“这球怎么老是打到您，咱们换个位子吧，我年轻，我来替您挨打。”

老太：“谢谢。”

他俩刚换了座位，足球又飞来打中老太的头。这回老太将球抱住了。

老太：“看来我的运气真好，我该算是今天的幸运球迷了。”

她吻了足球一下，将红色唇印留在球上，又抛给球员。

柯克有些目瞪口呆了。

柯克（感动地）：“幸运球迷？”

红队又发起进攻。林格带球，使出绝招，他在对方后卫面前来回晃动，越晃越快，一人变成两人，两人变成三人……当对方后卫眼中有五六个林格在晃动时，他晕倒了。

林格连续使三个蓝方后卫晕倒。

见此情景，老太激动地站起欢呼。

老太：“太棒了，让他们全倒下！”

柯克（和其他球迷呼应着）：“让他们全倒下！”

林格起脚怒射，球擦过横梁（擦出了声音），又打在老太头上，她被打倒了。昏过去以前她还在嘟囔。

老太：“让他们……全倒下……”

柯克（急叫）：“担架！”

场边救护人员抬来担架。柯克将老太抱上担架。他要陪老太出去就医。虽然他恋恋不舍地向场上频频回首，但救人要紧。

柯克向场上最后一次回头以后，林格得球射门，球进了。球又进网。

但柯克和老太的座位空着。

柯克气喘汗流地急急跑回球场。他仍坐到原来的位子。

柯克（问画外的邻座）：“进几个球了？”

画外音：“两个。”

柯克看了一会儿球，嘟囔起来。

柯克：“怎么我走了就进球，我回来了又不进了？”

这时他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他循声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老太驾驶着轮椅进入画面。她的左腿裹上了厚厚的石膏。

老太（问柯克）：“进几个球了？”

柯克（有点发呆）：“两——两个。”

老太：“怎么我走了就进球，我回来了又——”

正说着，足球又飞来，在老太头上重重地打了一下。老太被打蒙了，眼睛直直的。

柯克（急忙摇晃老太）：“老奶奶，老奶奶！”

老太（茫然地）：“你是谁？”

柯克：“我是一个球迷。”

老太：“球迷是干什么的？”

柯克（吃惊）：“您怎么啦？您也是一个球迷呀。糟了，这个球打得不巧，把您打得失去记忆了！”

老太：“是谁打了我？”

柯克（指着场上）：“那个穿红衣服的小胡子，不过他不是故意的……”

林格带球冲入对方禁区被绊倒，裁判给了点球。

林格站到罚球线后，正要起脚，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老太的轮椅挡在他面前。

林格和所有的球员包括裁判全都目瞪口呆。

柯克和观众们全都目瞪口呆。

裁判来跟老太交涉。

裁判：“老太太，对不起，您不能在这儿妨碍比赛的进行。”

老太：“你是什么人？”

裁判：“我是裁判，是球场上的法官。”

老太：“好，法官，你给评评理。我的头没碍着他的球，他的球打了我的头，他要是不肯赔偿我的头他就别想再踢他的球！……”

看台上已是一片混乱。

球迷甲：“哪来的老太太胡搅蛮缠！”

球迷乙：“不能让她影响咱们看球啊。”

柯克（对众球迷）：“这位老奶奶本来是老牌的红鳄球迷，就是因为被球打了一下，失去记忆，忘记自己是球迷了。”

球迷甲：“那，要是能有办法让老太太恢复记忆就好了。”

柯克：“这事得找医生，这么多球迷当中总该有当医生的。（他站起来大声嚷嚷）谁是医生？”

球迷丙（站起）：“我是！”

柯克：“你是什么科的医生？”

球迷丙：“我是牙科的。”

柯克：“可是现在并不需要为老奶奶拔牙呀。”

球迷丁（女）：“我是产科医生。”

柯克：“可是老奶奶也不要生孩子呀。”

又从各个角落跑过来一些球迷，他们在柯克面前站成一排。

戊：“我是皮肤科医生！”

己：“泌尿科医生！”

庚：“小儿科医生！”

柯克：“全都没用。”

辛：“我是神经科的，我知道老太太的哪一根神经出错了。”

柯克（高兴）：“行，哥们儿，就看你的了！”

老太的轮椅顽固地挡在林格和球门之间（当然球门前还有蓝方守门员）。

老太（说绕口令一般更为快速地唠叨着）：“我的头没碍着你的球，你的球打了我的头，你要是不肯赔偿我的头你就别想再踢你的球！……”

柯克带着球迷辛从看台上走下来。他们来到林格身旁。

柯克（对林格）：“他是医生，把球给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球迷辛从林格手里接过球，一边娴熟地用双脚来回颠球，一边镇静地注视老太。

老太呆呆地看医生颠球，眼珠一左一右地转动。

医生起脚，将球打中老太眉心，“砰”的一声，球落下，被老太抱在怀中。

柯克（怀疑地问球迷辛）：“这就治好了？”

辛：“我的脚头一般很准。不过也有打偏的时候，病人发疯跳楼了，我赶紧补射命中，他才又跳了回来。”

老太（如梦初醒）：“我怎么在这里？我又不是裁判。小伙子们，别愣着，好好踢！”

她将球向上一抛，稳稳地顶给了林格。

柯克和球迷们欢呼鼓掌。6　对台戏

扭扭住所外。

柯克在楼下等候，看来已经等久了，他无奈地对楼上仰望，又看看手表。

扭扭房间。

扭扭不慌不忙地对镜描眉。

在她身后，小猫多纳也拿着一面小镜子在涂口红。

柯克等烦了，这时才见扭扭出门。柯克高兴地迎上去。

柯克：“快走吧，扭扭，电影要开场了。”

扭扭：“对不起，柯克，我马上要去指导啦啦队排练，不能去看电影了。”

柯克（诧异）：“什么啦啦队，这样重要？”

扭扭从小包里取出一张报纸，指给柯克看。

报上，帅哥球员的照片。

扭扭：“红鳄队刚转来一位帅哥，女球迷们都疯掉啦，所以赶紧组成一支啦啦队为他加油。”

柯克（不是滋味，掏出电影票）：“那，这电影票……”

扭扭（边走边说）：“你还是个球迷呢，为了足球就牺牲一下吧。拜拜！”

她走到路边伸手要车。

开来一辆敞篷轿车，停下，驾驶者原来是白利。

扭扭：“白利？”

白利：“扭扭小姐，上车吧。”

扭扭：“我是去指导啦啦队排练……”

白利（娘娘腔地扭捏作态）：“我可以参加你的啦啦队呀！”

远处，柯克看见两人对着话，白利将犹豫的扭扭拉上车，车子立即开跑了。柯克脸上酸溜溜的。

球场。

球迷满座。柯克和一些男球迷坐在一起。

球迷甲：“柯克，你的女朋友没一起来？”

柯克（用手一指）：“和她的啦啦队在一起。”

男球迷们（顺着柯克手指的方向看去，全部惊呆）：“哇！”

另一边看台上，靓丽性感的女啦啦队员都穿着红色球衣，由扭扭带领着，节奏整齐地边击掌边扭动腰肢、挥动手臂表演着。在女啦啦队的边上，娘娘腔的白利也跟着扭动。

男球迷们一齐呕吐！

这时双方球员出场了。

当帅哥露面时，爆发了女球迷们的尖叫。帅哥向看台上连连飞吻，引起林格、哈罗等红蓝队员的妒意。

女啦啦队（齐声呐喊）：“红鳄加油！帅哥赢球！”

比赛开始了，帅哥的动作潇洒得像个芭蕾王子，在芭蕾舞曲的伴奏下一边跑动一边表演。他的原地快速旋转引起女球迷欢呼，也把几个盯着他看的红队球员的眼睛变成了对眼。他在跃起用头顶传球时，来了个空中大劈叉，结果把球顶到看台上了。一个女啦啦队员高兴地接到球，但“头儿”扭扭向她伸出手，她只得先将球递给扭扭。扭扭便在球上亲吻了一下，留下鲜红的唇印。

柯克痛苦地捂住眼睛。

接着啦啦队员们轮流亲吻这个球。

球迷甲：“要是我的头变成这个球……”

于是，在他的遐想中，他的头（应该是光头）被美女们传递着，亲吻着，并密布了唇印。

最后这球传到白利手中，他在许多唇印中仔细地找到了一个，讨好地对扭扭指了指，然后舔起这唇印来。

男球迷们再次呕吐。

女球迷们也吐了起来。

街上。

柯克骑车而来。忽然他听到卖报声。

传来：“看报啦，偶像派球员再次转会……”

柯克（边骑边想）：“是那个帅哥吧？要是他走了，扭扭她们就不会发疯了。”

白利的轿车开来，停在柯克身边，柯克也停车。

白利：“柯克，明天红鳄和蓝鹰比赛，我们啦啦队又可以大显身手啦。”

柯克：“那帅哥不是走了吗？”

白利：“他转会到蓝鹰队，所以我们要为蓝鹰助威啦。明天见！”

白利把车开跑了。

柯克（自语）：“他们为蓝鹰队助威？那红鳄球迷也该有自己的啦啦队！”

球场。

以扭扭为首（包括白利）的女啦啦队换上了蓝色球衣。扭扭忽然吃惊地看到——

对面看台上出现了一批穿红色球衣、头上扎布条的男啦啦队，领头的是柯克。柯克向扭扭眨了眨眼。

双方球员出场。帅哥露面了，他换到蓝鹰队里。

女啦啦队：“蓝鹰加油，帅哥赢球！”

帅哥又向她们飞吻。

柯克一挥手，男啦啦队呐喊起来。

男啦啦队：“林格威风，红鳄必胜！”

林格向球迷招手。

女啦啦队提高了音量，男啦啦队也不甘示弱。渐渐地声音“变形”了，就像扩音器坏掉，哇哇地不知在叫什么。在对阵中，柯克和扭扭的神情越来越激动。

街上。

柯克骑车而来。又听到卖报声。

传来：“看报啦，帅哥离开蓝鹰，转会黄蜂队……”柯克（边骑边想）：“这家伙又走啦？”

球场。

双方球员出场。

看台上，女球迷们不再穿球衣了。白利仍坐在她们边上。

女球迷甲（问扭扭）：“扭扭小姐，今天咱们帮谁呀？”

扭扭（不知怎样回答）：“嗯……”

白利（照老规矩喊起来）：“蓝鹰加油，帅哥——”

他见别人不作声，自觉无趣地闭了嘴。

对面看台上，红色球衣的男球迷们失去强敌，也不知所措了。球迷甲（问柯克）：“她们怎么啦？”

球迷乙：“咱们没了对手啦。”

柯克：“没劲。”

比分牌——0：0。

裁判吹响终场哨声。球员离场时，林格和哈罗疲倦地说着话。林格：“没劲。”

哈罗：“没劲！”

柯克走出场外，东张西望（找扭扭）。他看见路边的一张张靠椅上，男女球迷已经化敌为友，谈起朋友来。

传来：“柯克！”

柯克回头一看，是扭扭。扭扭将柯克手臂一挽，两人相对一笑，双双走开了。

剩下白利，叹一口气，满面懊丧。7　发型和运气

柯克从外面情绪懊丧地回来，正要上楼，房东闻声走出房间，她挺客气地问柯克，客气得不怎么自然。

老太：“柯克先生，请问今天是几号了？”

柯克：“今天29号……（忽然悟到，惶恐起来）哦，我知道月底要到了，那个，那个……你放心好了！”

他慌慌张张逃上楼去，身后传来老太的声音。

老太声：“可是看你的样子，今天又没找到工作。”

柯克悻悻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忽然惊奇地睁大眼睛。

厨房的餐桌上碗还没洗，有一碗吃剩的苋菜，马拉正用手蘸着红色的苋菜汤往它头上的三根毛上抹。

柯克：“马拉，你这是干什么？”

马拉指着一张彩色报纸。

柯克拿起报纸读着。

柯克：“《球星染发后》……”

报纸上的照片，一球星头发染成红色。

柯克（继续读）：“一些球星希望通过改变发型来实现转运。最近球星Y把头发染红后，球运转旺，连连破门……”

他放下报纸，问马拉。

柯克：“马拉，你也是想转运吗？（他摸着马拉头上的毛）你这样做，是想多纳会理你吗？”

马拉点头。

柯克（自语）：“也许我也该试试？”

他走出理发店时已是一头红发。

一辆敞篷轿车开过，开车人的帽子被风吹起，落到柯克头上。柯克拿着帽子追轿车。

柯克：“帽子！帽子！”

轿车停下，开车人原来是球星林格。

柯克：“林格，你的帽子。”

林格（潇洒地）：“你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柯克：“谢谢，那还得签上你的大名。”

他递过帽子，林格一边签着名，一边随便问他。

林格：“去哪里呀？”

柯克：“有个学校招体育老师，我去应聘。”

林格：“那祝你顺利。”

林格将车开走。柯克崇拜地目送轿车远去，然后戴上帽子。

学校操场。

深度近视校长凑近柯克打量着，并捏捏他的肌肉。

校长：“嗯，身体像是还不错。”

柯克：“校长，我平时连一个喷嚏都不打的！”

校长：“好的，我们来考考你的业务水平。”

校长走出画面，去拿来一根绳子。

校长：“你会跳绳吧？跳给我看看。”

柯克：“校长，只用一根绳子跳不过瘾，请再拿一根来。”

校长又拿来一根绳子。

音乐声中，柯克用两根绳子飞快地跳着（一根刚落地，另一根又到），看得校长眼花缭乱。

校长吃力地捧来一个铅球。柯克接到手里，又走出画面拿了两个。

柯克：“扔铅球这样扔更好玩。”

他像杂技演员玩杂耍那样玩起三个铅球。

校长：“下一项是跳马。”

跳马出现。

柯克：“跳马，跳马，要让马跳起来才有意思。”

他跑上前去，在空中翻一个跟头骑上跳马，然后用腿夹着，使跳马一跳一跳地前进。

操场上又出现跳高架。

柯克：“太低了。”

他去将横杆升上一大截。

他以优美的背越式起跳，但越过时碰了一下横杆，横杆开始掉下时他敏捷地在空中将杆送回架上，校长没发觉。

校长：“你还真行，最后一项是单杠。”

柯克：“这还真是我的强项呢。”

他上了单杠连续大回环，漂亮动作一个又一个。但帽子掉了下来，滚到校长脚边，校长拾在手里。

柯克从单杠上下来，校长一边称赞一边将帽子递给他。

校长：“不错不错，我们聘用你啦。不过我问你，你为什么戴两顶帽子？”

柯克（奇怪）：“我只有一顶帽子呀。”

校长：“明明还有一顶红帽子！”

他就伸手去摸，摸到了柯克的头发。

校长：“啊？是头发，红头发？这不行，我们规定学生不能染头发的，对不起，看来你不适合为人师表。”

柯克懊丧地揪着自己的红头发，头发被揪长，然后跟橡皮筋一样弹了回去。

柯克坐在家里烦恼着。

柯克（对马拉）：“看来染发对我没什么帮助。”

房东老头儿一边翻着足球杂志一边上楼。来到柯克门前，他将杂志塞进门缝。

房间里，柯克和马拉看见杂志被塞进来。

老头儿声：“杂志我没看过！”

老头儿匆忙下楼的脚步声。

柯克拿起杂志翻了翻，忽有所见。

柯克（读）：“球星X前半个赛季一直未被重用，自从烫了头发，教练对他另眼相待。X踢开板凳，重现球星风采！嗯，我也去试试。”

柯克急急出门。

马拉愣了一下，便也用手努力想把头上的毛弄得弯曲。

一间办公室。

经理在看报，报纸挡住了他的脸。

已烫了发的柯克走进来。

柯克：“您就是经理吗？”

经理：“嗯。”

柯克：“听说你们这儿招聘保安人员，我身体特别好……”

他打起拳来，呼呼有声。

经理放下报纸，打量柯克。

经理：“身体是挺结实的，但干保安的应该充满阳刚之气，你这头发……”

经理遗憾地摇头。

柯克（急了）：“反正保安人员要戴帽子，看不出阳刚不阳刚的。”

经理（严肃地）：“我是说，从你的发型就可以看出，你缺乏必要的素质，你不像个男子汉！”

柯克沮丧地走到马路上。

忽然他看见大广告牌上，一个健壮敏捷的球星形象，竟剃着光头。

柯克：“他剃光头了？！对呀，去剃个光头，把所有的烦恼全都剃掉！”

他又走进一个办公室，面对另一个经理。

柯克：“听说你们要招宾馆服务员？”

经理（打量他）：“嗯，身材匀称，外貌端正，你被录用了。”柯克（兴奋地跳起来）：“哇，成功啦！”

会议室。

十几个人在开会，主持者在说话。

主持者：“会议的议题大家已经知道了，现在请各位发言。”

甲：“我来说几句。”

这时柯克提着水瓶进来冲水。走到甲面前时，他光头上的强光反射到甲的镜片上，使甲脑袋发晕，发言也语无伦次起来。

甲：“我是想说……我们眼前，我的眼前，一片光明，晕头转向……”

乙：“你在说什么呀？我来说吧。”

但柯克又来到乙的面前给他倒茶，乙也被柯克的强光干扰了。

乙：“我是说……我强烈要求，强烈的反光……”

主持者走到一旁打电话。

主持者：“宾馆经理吗？你们的光头服务员使我们的会议无法正常进行了……”

柯克走出宾馆。

柯克（自语）：“我还该换什么发型呢？”8　为球无悔

在一个国家的一个城市的一个住宅小区里，住着我们故事的主人公——球迷柯克。他住在一座六层小楼的顶层，是他租的，房东老夫妻带着孙子吉果住在下面。对面那座同样的小楼住着球星林格，柯克特意租了这间能经常看见球星的房间。

还要介绍的是，柯克是和他的狗住在一起，狗叫马拉。本来还有一只猫和他们一起住，柯克叫它多纳，但猫不喜欢足球，后来跑到一位舞蹈演员那儿去了。猫走后柯克对狗说你就叫马拉多纳吧，但狗不愿意用猫用过的名字，还叫马拉。

现在柯克与马拉正在床上并头酣睡，他们的鼾声一呼一应。

床头的电子闹钟走到6点整，开始闹响：“柯克柯克柯克柯克柯克！柯克柯克柯克柯克柯克！”

柯克和马拉仍然睡得死死的，一动也不动。

闹钟奏起球迷曲，就是那支有名的“噢嘞啊嘞啊嘞”。仍然闭着眼睛的柯克和马拉同时从被窝里举起双手，他们随着球迷曲左右摇摆着。球迷曲停止了，他们仍在摇摆。马拉突然坐起来，揉揉眼睛，它见柯克还在梦里，便抓起床头的足球砸了柯克一下，柯克便也立即惊醒坐起来。

柯克要去上班了，他一边走出房间，一边回头嘱咐：“马拉，好好看家。”“汪汪！”马拉答应着。

柯克急急走下楼梯时，见房东老头儿和孙子吉果正要出门。

吉果问柯克：“昨天下午红鳄队和蓝鹰队的比赛你看了吗？”

柯克遗憾地说：“我不是忙着给比萨店送外卖嘛！”

老头儿说：“今天上午还会有电视重播。”“唉，重播我也看不上啦！”

他们交谈着将要走出大门了，房东老太又出来叫住柯克。“柯克先生！”“房东太太。”柯克有些心虚。“这个月的房租——”“我领了工资就给您。”

柯克逃出大门，骑车来到比萨店，老板已在门口等他了。“柯克，已经有两位客人打来电话了，这是地址。”

柯克答应着接过地址，进店搬出两盒比萨绑到车后，便飞车出发。

柯克来到第一位顾客门外，按响门铃。

顾客开了门。

柯克说：“先生，您叫的比萨。”

那顾客拿了比萨付了钱还说了“谢谢”。

但柯克并没有立刻离开，他朝房间里探头探脑。

顾客挺不高兴，“你干什么？”

柯克的眼睛盯着房间里的电视屏幕，问顾客：“您在看重播的球赛？”“是啊，”顾客说，“昨天下午我正好有事，没看。”

柯克说：“我也没看，但我想红鳄队一定会打败蓝鹰队。”

顾客一挥拳，“那还用说！”

柯克告诉顾客：“红鳄队的球星林格是我的偶像呢！”“也是我的偶像！”顾客也越说越兴奋。

电视里正出现林格的英姿。

顾客热情地招呼柯克：“进来吧，咱们一起看！”

两人亲密地坐到电视机前。一边看球赛，顾客一边将比萨饼撕了一半给柯克。天下球迷是一家，柯克也就不用客气，他俩吃着看着聊着，不亦乐乎。

这时比萨店里的电话铃响了，老板接电话：“喂！”

第二位顾客来催了：“我半小时以前要的比萨，怎么还没送到？”

老板吃一惊：“应该早就……对不起，我来问问。”

柯克的手机奏起音乐。但因为这音乐也是球迷曲，和屏幕里的“噢嘞啊嘞啊嘞”响成一片了，柯克竟毫无察觉。

还是顾客提醒柯克：“你的手机响了。”

柯克赶紧接听，他催着对方：“什么事快点说，马上要进球了……哦，是老板啊，比萨？我已经送到了呀！还有一盒？对不起，我忘了！”

他与那位招待他的顾客兼球友挥手作别，飞快地冲出去。

柯克在马路上风驰电掣地骑着车。

警察做个手势让柯克停下，柯克没注意。警察一把抓住车后架：“停下！停下！”

柯克这才刹住车。“对不起，警察先生，我有要紧事。”“再要紧也不能这么快，你不要命，别人还要命呢！”但警察发现柯克根本没注意听他训话，“喂，你在看什么？”

原来路边的大屏幕正播送那场红蓝之争，吸引了柯克的目光。

警察挥挥手，放柯克一马，“好了，走吧，骑慢一点。”

可是现在叫他走他倒不走了。柯克说：“等一等，我要等林格把这个球踢进去。”

大屏幕里，林格在带球，过人，但在想过第三人时球被夺走了。

柯克恨恨地叹了一口气。“我跟你说，”警察对柯克摆摆手，“红鳄队遇到实力这么强的蓝鹰队，根本别想进球。”“什么话，”柯克不服气，“红鳄队的实力更强。”

警察说：“蓝鹰队更强！”

柯克说：“红鳄队更强！”

两人的脸都因激动而涨得通红。

柯克指指警察的脸：“咦，怎么你的脸红了？”

警察忽然醒悟：“对呀，我支持蓝队，脸不应该红的。”他脸上的红色立刻退掉，接着他咬牙切齿地怒吼一阵，脸色马上变蓝了。

比萨店里电话铃又响了。第二位顾客的声音很生气：“又过了半小时了，比萨还没送到，你们到底想不想做生意？”“还没送到？！”老板口吐白沫倒下了。但他还是挣扎着从衣袋里摸出急救药片，塞进嘴里。然后他爬起来打电话。

路边大屏幕上，正在冲锋的林格被对方铲倒，伏地不起。柯克十分担忧地看着屏幕。这时手机铃声又响。警察提醒柯克：“你的手机响了。”

柯克听电话：“哦，老板，现在发生了意外，林格被铲倒，还不知道伤得怎样……你怎么能这样说，林格是我的偶像，他受伤了我怎么能不管？！”“你，你……”老板又在口袋里摸索急救药片了。

柯克气愤地说：“既然我们没有共同语言，那就算了，我不干了！”

比萨店那边，老板的听筒里传来“嘟嘟嘟”声，电话被柯克挂断了。老板愣了愣，重重地放下听筒。

但电话铃又响了。老板抓起听筒，原来又是第二位顾客打来的。

球星林格也在家里看这场重播的比赛。他面前的电视机里，正播放他本人被担架抬下的镜头。电视机外的林格，一条小腿被纱布包裹着。

他现在腿已不很疼了，但肚子很饿，他再次打电话到比萨店。“……什么，他为了关心林格，不怕丢饭碗？”林格十分感动，“我不会为比萨的事怪他的，我就是林格，请不要辞退他……什么，是他炒了您的鱿鱼？”

这时柯克轻松潇洒地骑车往回走。

到了门前，停好车子，他一边进门一边自语：“为了林格，为了足球，我一点也不后悔……”

房东的房门打开了，走出老太。“柯克先生，什么事情不后悔？”

面对房东太太，柯克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他有些发怵了。9　防球剂

柯克家。

客厅里没人。卫生间里传来哗哗水声和柯克的哼歌声。

柯克声：“马拉，把拖鞋给我拿来！”

见没回应，柯克穿着浴衣赤脚走出卫生间，一边自己找到拖鞋，一边嘟囔着。

柯克：“马拉跑哪儿去啦？”

马拉没好气地进来，头上肿出一个包。柯克顿时愤怒。

柯克：“这是谁干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哪！”

马拉指着外面呜呜诉说。

柯克跟着马拉气冲冲出了楼下的大门。

马拉朝前一指，柯克看见吉果和两个男孩儿在草坪上踢球。马拉向柯克比画着。

倒叙：男孩们互相传球，马拉也想踢球，但它跑来跑去的老是抢不到球。男孩们见马拉着急的样子，哈哈大笑。吉果叫马拉过来。

吉果：“马拉，你想不想当守门员？”

马拉点头。

吉果：“那好，我来踢球，看你能不能守得住。”

马拉便摆好架势，严阵以待。

吉果先做了个假动作，马拉向左扑去，扑了个空。男孩们笑。

吉果故技重演，马拉向右扑去，又扑了空。男孩们又笑。

吉果第三次准备踢球时，马拉气呼呼地不再挪动了。这回可是真的，吉果一记劲射，马拉还来不及抬手，足球就打在它头上，把它打倒。它坐起来，嘣的一声它的头上冒出一个肿包。

柯克有些欣赏地对吉果说。

柯克：“能把马拉打成这样，说明你球速够快，脚头够硬啊！”

吉果（骄傲地）：“那还用说。”

柯克：“好，那你来当守门员，试试我的脚头，怎么样？”

吉果：“行，如果我守不住你的球，我拜你做师傅！”

吉果站好了，盯着准备射门的柯克。

吉果（想）：“他的假动作可别想骗过我。”

柯克将球从右脚传到左脚，左右脚传了几个来回后，又传到肩头。接着，球一次次越过他的头顶，在左右肩之间传来传去……

男孩们和马拉的眼睛随着球左右转动。

忽然，球弹到前面，快要落地时，柯克一个鱼跃冲顶，吉果慌忙扑救，球从他指尖飞过。

马拉高兴地拍手。

柯克带着马拉就要回去，却被吉果拖住。

吉果：“柯克叔叔，做我的师傅吧。”

男孩儿甲（提醒吉果）：“不是师傅，是教练。”

吉果：“对，做我的教练吧。”

两男孩儿（围住柯克）：“也做我们的教练吧。”

柯克（自语）：“我只是个球迷呀……不过，能培养出个把球星也不错呀。”

男孩们：“你答应啦？（欢呼）　　！！”

音乐声中，柯克带着男孩们练球。

男孩儿甲和男孩儿乙在柯克指导下练跑动传球（一起向前跑，边跑边传球）。

接着是吉果和马拉练跑动传球，累得马拉呼呼直喘。

练射门，马拉当守门员。马拉手忙脚乱地东扑西救。

轮到男孩儿乙射门时，他一脚将球射飞。

房东家。

老太端着一大碗汤从厨房出来，突然飞来的足球打破窗玻璃，掉到汤碗里。汤汁溅得老太满脸，碗也打碎了，老太气得跑到窗前大吼。

老太：“这是谁干的？谁干的？！”

吉果跑进来。

吉果：“我的球呢？”

老头儿指一下角落里的球。吉果捡起球，向老太声明。

吉果：“奶奶你别骂了，这球是我踢进来的。”

老太：“是你？！”

吉果将球冲洗了一下，又跑出去了。老太正发呆，这时回过神来追着喊道。

老太：“吉果！都要吃饭了你还出去？！”

老太一边撕着橡皮膏，先一条一条地临时粘在老头儿的光脑袋上，一边嘟囔着。

老太：“有什么办法，把橡皮膏粘在窗玻璃上，被球打中了不会碎片乱飞！”

老太又让老头儿站到窗前，再从他脑袋上一条一条揭下橡皮膏，“米”字形地贴到窗玻璃上。

从外面看，一扇扇窗户都贴上了米字形橡皮膏。

草坪上。

男孩们在柯克指导下练头球。吉果和马拉对顶。

男孩儿甲、乙对顶。

男孩儿甲一个顶偏，足球飞出画外，立即传来砸破玻璃的声音。男孩儿甲、乙互做鬼脸。柯克急了。柯克：“你们给我争点气好不好？！”

一个男人在窗户上钉木条，咚咚咚！镜头移开，一扇扇窗户都钉上了木条。

一个足球飞来，砸断木条飞进窗内。

窗内出现刚才钉木条的男人，他狂怒地咆哮起来。

草坪上。

生气的众人围住柯克，钉木条的男人扯住他的衣服。

男人：“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怎样解决？”

柯克：“怎么回事？这说明孩子们的脚头越来越硬了，我的指导越来越有效果了。怎么解决嘛，可以把木条换成铁条……”

房东老太：“不行，你不能再带孩子在这儿踢球了，你们妨碍了大家的正常生活，我们已经忍无可忍了！”

众人齐声附和，围攻柯克，使他已经难以招架。

这时房东老头儿来了，他向大家打招呼。

老头儿：“诸位，我是退休工程师兼球迷，也许可以有一种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让我来研制一种玻璃防球剂，喷在玻璃上能改变玻璃的分子结构，提高玻璃的强度。”

老太：“老头子，你以前一直不得志，打算退休以后再显显身手？”

老头儿：“还是你了解我！”

老太：“那你想用谁家的窗户来做试验？”老头儿：“当然是我们家的啰。”

老太：“啊？！”

房东家。

老头儿在往试管里滴进液体，然后摇一摇……

他将试管里的液体倒进小喷雾器，在窗玻璃上喷了一层。老头儿将脑袋伸出窗户。

柯克正和马拉以及男孩们等在外面，他们看见老头儿在窗户里喊。

老头儿：“可以开始了！”

老头儿关上窗户。

柯克将球放在地上，先退后几步，接着一记劲射。球不偏不倚地命中窗户，击碎了玻璃。

吉果：“好准！”

男孩们和马拉拍起手来。

房东家。

老头儿看着破碎的窗户叹口气。老头儿：“失败了！还得重新来。”

老太：“你快点成功吧，我好心疼！”

老头儿又往试管里滴液体。

又喷另一块玻璃。

这块玻璃又被足球打碎了。

足球一次又一次打碎玻璃。

镜头从外面，在所有的破玻璃窗上移过，最后停在一扇仅存的好玻璃窗上。

柯克起脚猛射，足球打在玻璃上弹了回来，打倒了柯克自己。

房东家。

老头儿狂喜地抱吻老太。

老头儿：“我成功啦！”

柯克等进来。

柯克（对老头儿）：“为了未来的球星们，我要谢谢你！”

老头儿：“如果我孙子真能成为球星，我倒要谢谢你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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