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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05 02: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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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舒天丹,仇静

出版社: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学苑音像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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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密码(下册)

古老的密码(下册)试读:

前言

宇宙茫茫,星空浩瀚。亿万年来,宇宙每天都在人类的面前,炫示着她的神奇与伟大,灿烂与深邃。

亘古永恒的宇宙时空,时时在演绎着如歌如梦的天地玄妙,处处伏掩着似真似幻的远古谜团。于是,怀着敬畏,也充满着向往的人们,无数次面对苍穹,向天发问:

是谁创造了如此绚丽多彩的大自然?又是谁赐予了人类最宝贵的生命?在无垠的宇宙中,人类是否就是惟一的生命?那些辉煌的史前文明究竟是谁的杰作?除了我们,还有谁曾造访到太阳系中这惟一蔚蓝色的星球?谁能告诉我们天有多高,地有多深,天高地深中都有些什么?……

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曾说过,“我们所经历的最美妙的事情就是神秘,它是人的主要情感,是真正的艺术和科学的起源”。

尽管今天的人类,科学高度发达,我们可以上九天揽月,可以下深海探秘,但人类仍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谜团;我们可以分裂原子,改变基因,克隆生命,再造物种,但人类仍有太多的梦想、太多的期待。于是,疑问与谜团,梦想与期待,便给了我们破解人类文明与科学未解之谜的精神和勇气,给了我们心灵遨游未知世界的动力。人类的历史,也正是在不断探索和破解未知世界的过程中,不断地向前迈进。

我们所主编的这套《破解人类文明与科学之谜》丛书,内容极为丰富,包括《破解的天书》、《真实的梦幻》、《复活的古城》、《古老的密码》、《出土的谜团》、《灾祸的降临》、《科学的黑屋》、《大脑的神奇》、《人类的奥秘》、《生命的密码》、《身体的透视》、《长寿的钥匙》。它向读者展示了人类在时空长廊里考证历史的回响、发掘生命的秘密、探寻太空的谜团、破解文明的神秘,所揭示的神奇绚丽的壮阔画卷,将让我们的视野更加开阔,将使我们的心灵感到震颤。

揭示人类文明之谜,需要科学严肃的态度,需要建立在丰富的知识与缜密的思维的基础上。如果只是对科学一知半解就断然下结论,那将是幼稚可笑的。我们希望更多的人、尤其是广大的青少年读者,以严谨、求实的科学态度,对待种种神秘现象。只有这样,才能更接近真理,查清真伪,破解宇宙间未知现象的真实本质。

人类的进化,从来都是以一连串的问号开始的,始终都是以一系列的答案发展的。虽然,今天人类的未知世界依然非常广阔,太多的未解之谜依然等待着人们去探索与破解。但永不屈服与不懈的挑战,从来都是人类的优秀传统。为了未来的生存与发展,为了明天的光荣与梦想,谜底将逐渐被揭开,文明将不断被创造,一个无限美妙与神奇的新世界,将在未来向人类招手。

我们期待着这一天。舒天丹 仇静2006年春节于北京

第五章 永恒的远古建筑奇迹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是现代文明的骄傲,但那是人类已发展了几千年后借助现代化的机械才完成的杰作。你能想象出远古时期,我们的祖先凭着血肉之躯,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建筑奇迹吗?时空是永恒的。岁月的长河里淹没了多少人间沧桑。在时间老人面前,有谁敢昂首挺胸呢?可是,在埃及的金字塔面前,时间老人发抖了。任凭风吹雨打,她永远巍然屹立,傲视一切。古巴比伦留下的空中花园遗迹,人们只能凭着想象去追忆那昔日的繁华。伟大的亚历山大大帝,人们也只能从那巨大的灯塔去领略它的余威了。

一、诉说不尽的古埃及金字塔

一个个神秘的谜,吸引着人们的脚步,召示着远古和未来的文明之光。

在浩瀚无垠的撒哈拉大沙漠的东部边缘,在风光秀美的尼罗河畔,矗立着一个耸入云端的远古建筑,这就是金字塔。悠悠岁月,金字塔历经千年的风雨仍傲立于空旷的沙滩之上,注视着奔腾的尼罗河水,向人们散发着它那神秘莫测的远古幽光。

巍巍的金字塔,背后隐藏着多少让人无法破解的谜,谁也说不清楚,据说大金字塔是法老胡夫所建?胡夫是谁?他生活于什么年代?我们无人知道。仰望金字塔,人们不禁要问:如此大规模的远古建筑,在没有现代机械设备的情况下是如何建造的?而且建造技术精湛,石块砌合得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也没有古代任何的一个工匠,任何一个祭司、建筑师或者法老就金字塔的建造留下哪怕只言片语的说明,神秘的金字塔,成为一个无人能解开的谜。

庞大的金字塔内部,似乎笼罩着更多的谜团和阴影。神秘的甬道,被巨石紧紧地阻死,古人如何进入墓室,无人知道。当考古者打开甬道,走到最深的墓室时,发现里面却空无一物,是另外有通道,还是另外有墓室?人们难以回答。现代科学探测得知金字塔中空部分为15%,而已被发现的只有1%,剩下的部分在什么地方?里面装的是什么?人们仍在寻找着答案。在金字塔的墓碑上,刻有可怕的咒语,多少年来,灵念咒语的不祥之兆一直笼罩在人们的头上,那些进入塔内扰乱法老的人都染怪症而死,人们不禁要问:咒语的恶念真能起作用?真是让人难以解之。奇特的塔内建筑如迷宫,困惑着所有的人。

神秘的金字塔静静地矗立在远古文明积淀的尼罗河流域的大地上,人们在追循着它远古的谜团,力求寻找金字塔的神秘的真谛。1.难以寻觅的建塔人

在古代世界有“七大奇迹”,埃及的金字塔被誉为“七大奇迹”之冠,其中最为壮观的一座叫库孚金字塔,它建于公元前2600年左右,高约146.5米,塔基每边长232米,绕一周约1公里,塔身用230万块巨石砌成,平均每块重2.5吨,石块之间不用任何粘着物,而由石与石相互叠积而成,人们很难用一把锋利的刀片插入石块之间的缝隙,时近5000年,经历了多少个世纪的风风雨雨,它仍傲视长空,巍峨壮观,令人赞叹!

埃及共发现金字塔八十座。这些大大小小的雄奇建筑,分布于尼罗河两岸。其中最高大最著名的就是库孚大金字塔,它修筑于4500年以前,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单个人工建筑物。

库孚大金字塔耸立于开罗以西10公里外的吉萨高原。那儿荒沙遍地、碎石裸露,是一片不毛之地。在这种地方修筑这样一座显然并非出于实用目的的建筑,设计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据研究,这座金字塔可以在风沙弥漫中,继续存在10万年而不会损坏,这个时间结束以前人类文明可能已经不复存在。

20世纪20年代以来,大批科学工作者来到埃及。他们以诧异的眼光,望着这座庞然大物。古代埃及人如何把石块雕凿并砌成陵墓,陵墓内部的通道和墓室的布局宛如迷宫,古代埃及人究竟是用什么办法设计它的。陵墓的通道倾斜深入多层地下,石壁光滑、刻以精美华丽的浮雕,令游人叹为观止。但谁也弄不清古埃及人何以掌握如此精湛的挖掘雕刻技巧,不知他们运用怎样精良的加工工具。要知道4500年前,那时候人类尚未掌握铁器。

令专家们更不可思议的是建造这座金字塔,需要多少劳动力?据估计建造金字塔时,埃及当时的居民必须是五千万人,否则难以维持工程所需的粮食和劳力。当专家翻开历史的册页时,便发现问题更难以让人理解了,公元前3000年全世界的人口只有2000万左右。

进一步研究的情况还表明,众多的劳动力必须在农田上耕耘,以保旷日持久的工地上要有足够的粮食。他们都要吃饭。而地势狭长的尼罗河流域所能提供的耕地,似乎不足以维持施工队伍的需求,这支施工队伍少有几十万人,最多时可达百万人之多,他们之中不仅要有工程人员、工人、石匠,还要有一支监护工程施工的军队、大批僧侣,以及法老们的家族。单靠尼罗河流域的农业收成,远不能满足工程的需求。

令人迷惑之处还在于古埃及人用什么运载神殿所需的巨大石料。传统的看法认为,古埃及人利用滚木运输,这种最原始的办法,固然能将庞大的石料运抵工地,但滚木需要大树的树杆才能做成,尼罗河流域树木稀少。在尼罗河岸分布最广、生长最多的是棕榈树,但因为棕榈树的果实是埃及人不可缺少的粮食来源,棕榈树叶又是炎热的沙漠中惟一可以遮阳的材料。大规模砍伐棕榈树,埃及人等于在做自杀的蠢事。所以,古埃及人不可能大片砍伐棕榈树,而且质地松软的棕榈树干是无法充当滚木的。

那么,埃及人很可能从域外进口木材?提这样设想的人并没想到,从外地输入木材就意味着古埃及人拥有一个庞大的船队,渡海将木材运抵亚里山大港后,还得溯尼罗河而上,将木材转运到开罗,从开罗装上马车送到工地。且不说4500年前埃及人是否拥有庞大的船队,光说陆途运输的马车,还是在金字塔建成后的900年,才出现在埃及的土地上。

据测算大金字塔是由260万块每块重约10吨的石块堆砌成的。塔身的石块之间,没有任何水泥之类的黏着物,历经4500年的风风雨雨,其缝隙迄今仍相当严密,一把锋利的尖刀都难插入。如此精湛的工艺,出自4500年前古埃及的工匠,或者奴隶之手,的确叫人难以置信。

其次,认为金字塔仅仅是埃及法老陵墓也同样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暂且不说这260万块巨石如何采掘,单说把它们堆砌起来就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如果每天筑彻10块巨石,那么,完成这个建筑所需的时间为260万天、即700年的时间。我们还可以加速工程的进程,如果每天筑砌100块巨石,那么,完成这个建筑所需时间为26000天,即70年。如此简单的数字,相信埃及法老们可以算得出来,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建造这个自己无法享用的陵墓呢?我们无法知晓。2.空无一物的墓室

有关胡夫王的木乃伊遗失的谜团,早在公元9世纪,开罗伊斯兰教总督卡利夫·阿尔玛门的记录中便已有记载。当时他率领一队石工师傅,从金字塔的北面掘了一条隧道进去挖宝,经过一连串幸运的巧合,找到了这条现代考古学家所称的“玛门穴”的通路。玛门穴可直接衔接金字塔内部几条通路,其中一条为从北面入口进入金字塔以后,便往下行的“下坡道”(入口的位置在古代虽广为人知,但是到玛门时期早已被人遗忘)。更幸运的是,作业时,因石锤、钻岩机等的振动,致使下坡道屋顶上的部分岩石掉落,而暴露出金字塔内部入口处原来便有的“上坡道”。

不过,虽然找到通路,但是问题仍然存在。坡道入口处,也就是坡道中最狭窄的一部分,被几块硕大而坚硬的玄武岩塞住,路被完全堵死。堵塞工程很明显地是在金字塔建造时做的。阿拉伯工人在尝试击碎那块硬石失败以后,便着手从周围硬度比较低的石灰岩上凿起隧道。经过好几个星期,总算清除掉进入金字塔最大的障碍,而为进入金字塔铺好了路。

清除障碍的工作本身的意义非常明显,它代表过去从来没有盗墓者能够成功地打开过入口,金字塔内部应该仍为一片处女地。石工师傅们充满期待地进入金字塔,准备大大地丰收一场金银财宝。而或许动机不同,玛门总督想必也在金字塔大门开放的刹那,迫不及待地进入,以便成为第一个在金字塔内登堂入室的人吧。根据记录,玛门阻止金字塔探险队的目的,并非为增加他原本已经可观的财富,而是为了发掘远古文明中不为人知的智慧与技术。根据古老的传说,金字塔的建造者,在塔内放了很多“坚硬而不会生锈的铁制工具与武器,可以弯曲但不会打破的玻璃器皿,不可思议的符咒……”。

然而,当玛门和他的手下进入房间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既没有世俗所谓的宝物,更没有高科技的机器、超越时代的塑料材料、不会生锈的铁器,更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符咒。

其中一间被错误命名为“王后殿”,里面更是空无一物,只是一间非常朴素,但充满几何趣味设计的房间而已。

更令人失望的是王殿(玛门等阿拉伯人显然通过壮丽堂皇的大甬道后才到达此房间)内,也没能找到任何能引起一般人兴趣的东西。房间内惟一的家具,便是一具大理石棺材,大小正好容一个人躺下,也只因尺寸凑巧的理由,这个箱状石盒后来便被命名为“石棺”。我们可以想象,当初玛门和他的手下走近这个未经任何修饰的石盒时,内心是何等的失望,因为石盒里,就如同整个金字塔一般,空空如也。

为什么大金字塔里会如此空洞?如果曾经有宝藏的话,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法消失的?古埃及学家宣称的法老驾崩后500年内宝藏便已被窃的说法可信吗?或者,如现在比较多的证据所显示的,其实金字塔从一被封死的那一天开始,从来就没藏有任何宝物?我们已经知道,在玛门和他手下进入金字塔以前,从来没有人知道如何经上坡道到达塔的上部,而且,可以确定的是,从来没有人能够通过大理石封口的障碍,堂堂进入金字塔。

因此,从常理推断,至少在玛门以前,应该不会有任何人曾经侵入金字塔内部——当然如果曾经有人发现过其他入口,并且进入金字塔的话,又另当别论。

的确,在离堵住的通道口下方200多英尺处,还有一个秘密通道,可以绕过坡道障碍。这条被深深地埋在茎沙高地基盘地下的通道便是另外一条下坡道。

其实在更早的时代,早已有人知道,并针对这一条下坡道做过详细的调查。希腊罗马地理学者史特拉保,在进入金字塔内地下大殿堂(从金字塔顶点计算大约有600英尺深)后,曾经留下详细的记录。房间的墙壁上还可以看到罗马人占领埃及时的涂鸦,显然当时人进出这房间相当频繁。但是从西面往下的通路,大约2/3的地方,有一个秘密入口机关,因为设计过分的精巧,所以一直到19世纪都没有被人发现,也因此从来没有人通过这个机关,进入到金字塔的另外一边。

打开机关的入口,立刻进入一条如水井一般窄而深的通道,全长160英尺左右,几乎纵向地穿入地基和大金字塔内部20层的石灰岩石块,一直到大甬道的起点,与主要内部走廊系统会合为止。虽然也有学者曾经做过各种大胆的推测,不过我们至今仍看不出来,为什么古埃及人要在大金字塔内建造一条如此奇特的纵坑,惟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坑洞的确为古埃及人在建金字塔的同时建造的,而非盗墓者在后来挖掘出来的。果真如此的话,是否有可能盗墓者发现这条隐秘的通路,而将王殿及王后殿内的宝物一扫而空?

这当然是一个可能。但回顾历史,我们不难发现:此种可能性非常小。

例如,井穴上方出口,牛津的天文学者约翰·格理维斯1638年曾进入过,但仅下了60英尺就无法继续了。1765年,另外一个英国人,纳坦尼尔·达魏生往下走了150英尺后,因遭遇到大量的沙石无法前进,只好退出。1830年,意大利冒险家卡维利亚也因同样的问题,到达相同的深度。但是意志坚定的卡维利亚并不就此知难而退,他雇用了阿拉伯工人,开始清理坑洞中的碎石,希望能够看到下面的东西。在几乎要得恐狭室症的环境内猛挖了好几天后,他果然发现了一条往下的纵向通道。

从这样一条被废物塞满的狭小通道,有可能将传说中第四王朝最伟大的法老的全部宝藏都搬运出去吗?

这条如水井一般的纵穴,就算没有被碎石瓦砾掩埋,从下到上都非常通畅,但是以它只有3英尺的宽度,以及在好几个地方几乎完全垂直的条件下,能够通过它运出去的,顶多只是古代帝王典型坟墓中宝藏的零头罢了。

至少,公元820年,玛门总督和他的手下打开大金字塔时,显然期待里面会有许多厚重、大件的宝物。因为在外观上不如胡夫王金字塔甚多的后期图坦卡门王坟,打开时都找到许多神像、神器等宝物,怎么会想到胡夫王坟墓内却什么也没有?卡夫拉的金字塔内也是一样。如果有盗墓者的话,这两个坟的盗墓者必定是历史上惟一的一个,能把坟墓清得一干二净,连一片碎布、一块陶片、一个人像雕塑、一件遗漏的珠宝首饰,都没有留下。留下的只是光秃秃的墙壁与地板,和一口连盖子都没有阖上的石棺。3.可以复活的木乃伊

相传古埃及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本领超凡的法老,名叫奥西里斯。

奥西里斯教给人们种地、做面包、打井、酿酒、开矿的技能,使人们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人们非常崇敬他。但奥西里斯的弟弟塞特对此十分妒忌,阴谋杀害哥哥,夺取王位。

某日,塞特请奥西里斯吃饭,找了很多人做陪。吃饭时,塞特指着一只漂亮的大箱子对大家说:“谁能躺进箱子,这个箱子就送给谁。”奥西里斯在人们怂恿下躺进箱子一试,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刚一倒进箱子,箱子就被塞特关上,并加上大锁,被扔进尼罗河里去了。

奥西里斯遇害之后,他的妻子四处奔波,终于找回他的遗体。塞特知道此事,又偷去奥西里斯的尸体,剁成十四块,分别扔在各处。奥西里斯的妻子又从各地找回了丈夫遗体的碎块,悄悄掩埋。

后来,奥西里斯的孩子长大成人,打败了塞特,为父亲报了仇,又把父亲的碎尸从各地挖出来,拼凑在一起,做成我们今天所见到的木乃伊。奥西里斯的遭遇感动了神,后来在神灵的帮助下,奥西里斯复活了。不过,他虽复活,但不能重返人世,而是留在阴间,做了阴间的法老,专门审判惩处坏人,保护好人。

这个传说的内容无非是为了表达惩恶扬善的主题,只是个神话而已。但埃及自上古时期就风行“木乃伊”葬俗,这倒是历史的真实。

据研究,受这个神话的启发,每一个法老死后,都要把奥西里斯的神话表演一番,首先举行寻尸仪式,随后举行洁身仪式,把死者遗体解剖开,把内脏和脑髓取出,然后将其浸入一种防腐液中,除掉油脂,泡掉表皮。待70天之后,再把尸体取出晾干,将各种香料填入体腔,外面涂上树胶,以防止尸体与空气接触,最后用布将尸体一层层裹扎起来。这样,一具经久不腐的木乃伊就做成了。遗体安放之前,还要举行神秘而隆重的念咒仪式,为木乃伊开眼开鼻,把食物塞进它的嘴里。据说,这样它就能像活人一样呼吸、说话和吃饭了。最后举行安葬仪式,把木乃伊装入石棺,送入他永久的居住地——金字塔里。

如此处理尸体,未免显得过于残酷。如果不是认为这样可以防止尸体腐烂、待神灵降临之际,能够唤回死者灵魂与肉体的复活,古埃及人绝不会干这种蠢事的。

世界上许多民族都懂得尸体防腐术,这正是基于他们深信灵魂可以复活。那么,谁来使他们的遗体复苏呢?答案只有一个——神灵。然而,又是谁赋予他们这种超度死亡的转世观念?是古代某位法老突发奇想心血来潮的偶然想象,还是他们之中某位法老亲眼目睹神灵唤醒过某位死者而由此得到启发?

远古的事情的确难以料知。但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保存尸体和唤醒生命,不仅显得那么平常,而且可行的手段又是那么的多。低温冷冻可以保持生命的鲜活,并使之暂时进入一种休眠状态,细胞组织不仅可能复制生命,甚至还能源源生产。科技的发展的确令人咋舌,本世纪初低温冷冻仅仅是一种幻想,如今它已被广泛地运用到精液冷冻、血液保鲜、人体器官移植等许多领域,而细胞组培运用的领域更为宽泛,从植物种苗的栽培一直到畜牧业的品种更新方面。

低温冷冻人体生命正在成为现实。美国、苏联均已成功地冷冻并复苏了狗、鱼等生命。今天,细胞组培技术不仅成功运用在农林业和畜牧业上,给人类社会带来巨大的物质效益,而且在古生物和人体方面的试验,也日益接近突破的边界。

因此,当1963年美国俄克拉荷马大学的生物学家郑重宣布,故逝几千年裹于木乃伊之中的埃及公主美妮的皮肤细胞还有活力时,全世界都为之震惊。这也就是说运用现有的细胞组培技术,我们可以在不久的某天唤醒美妮公主。

由此看来,埃及法老们相信转世再生绝非荒诞不经的想法,只是我们对他们太缺乏了解。

因此,考古学家曾用激动不已、甚至战战兢兢的口吻告诉我们以下事实——

1954年,美国科学家在埃及萨卡拉地区,发现了一座从未被盗的坟墓,墓中的金银财宝依然完好,在黑暗中炽炽有辉。妆科尼姆教授带领考古人员,正式撬开滑动的、但不可拆卸的石棺盖时,他们惊讶地发现,棺内空无一物。

难道,木乃伊长了翅膀飞起来了吗?

难道,安葬者把大批财宝放进修得富丽堂皇的陵寝时,突然忘了放进死者?

1955年,在距蒙古共和国边界不远的地方,发现库尔干五世的坟墓。人们大为惊叹地发现,整个墓室堆满了长年不化的冰块,墓中所有的随葬物品均保持着完好状态。一对全身赤裸的男女安眠于冰块之中,宛似活人。他们神态安详,并若有所思,仿佛随时都愿意重返人间。

当你听到这些时,千万不要惊慌。因为在美洲安底斯山脉有冰坟,在西伯利亚有冰川坟,在北非和南非均发现过木乃伊。这些冰坟主人的身旁,放着珍宝和供来世所需的一切物品,所有这些坟墓都设计得精美异常,牢固难破,历千年风雨,依然坚如磐石。

不是把转世再生的希望寄托于神灵的帮助的民族,是不会如此认真地保存尸体的。

那么,“神灵”又是谁呢?4.神秘的阴暗甬道

在金字塔上坡通道的顶端,有一个让人无法解释的谜题,也就是被称为“古王国残留最伟大的建筑”的大甬道了。这一条继续以26度角往上延伸,最后几乎消失于上方幽暗的大走廊,屋顶呈承梁式的圆顶结构,令人印象深刻。

进入大甬道中,有一条往南的平行岔路,3英尺宽9英寸高,127英尺长,可通往王后殿。

1993年3月有一位德国的机器人专家鲁道夫·甘登贝林开始在里面狭窄的空间工作。他雇于埃及考古厅,整天小心翼翼地操作着一台价值25万美元的高科技遥控迷你机器人乌普瓦特,在南侧狭窄的通气孔(因古埃及学者相信那是一个让空气进出的洞穴而得名)附近清除瓦砾。3月22日,乌普瓦特赫然发现陡峭的通风孔(斜度达39.5度,但仅8英寸高,9英寸宽)往上行200英尺左右后,斜坡道的表面突然变得非常光滑。经调查发现,乌普瓦特进入的这个段落,表面质材为美丽的土鲁石灰岩,通常只用来装潢教堂、王墓等神圣的场所。仅这一点便已令人感到惊异万分,而当乌普瓦特走到这条斜坡道的尽头时,更意外地发现,在石堆中,竟有一道坚硬的石灰岩大门,上面连金属的附件都一应俱全……

王后殿有两条气孔,一条在南侧,一条在北侧,但令人感到奇妙的是,这两条号称为气孔的通道,并没有出口可通往金字塔外。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当时的建造者故意没有将气口的末端凿开,保留下最后5英寸的石头,使得一般的入侵者永远看不见,也无法进入这一条空气的通道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通气孔做得让人找不到呢?还是建造者想故布迷阵,有意让后人有一天,在他们设想的正确状况下,找到这两条通路呢?

毕竟,从一开始,人们便发现,王殿有两个非常明显的通气孔,贯穿金字塔南北的墙壁。建筑这个金字塔的人一定预想到,总有一天世人会想到王后殿也应该有通气孔,并开始搜寻。从公元820年玛门打开大金字塔之门后,有1000年左右的时间,都没有人能想到这个问题。直至1872年,才有一位英国工程师伟恩曼·狄克森开始怀疑“王殿既有通气孔,那么王后殿也应该有才是”。他敲击王后殿的墙壁后,果真发现了两条通道。首先打开的是南面的通气孔,他要“木匠兼万事通的手下比尔·格伦迪,手持铁锤和锯子跳进洞穴,开始挖掘、前进。意志坚决、认真果断的格伦迪,起初工作尚称顺利,很快便凿开了前面比较软(石灰岩)的石头。但是,糟了!没有敲打几下后,格伦迪连锯子都被卡在石头里,怎么也进不去了”。

把格伦迪的锯子卡住的是一条“长方、平行、筒状的隧道,仅仅9英寸宽、8英寸高。从墙壁往内伸7英尺后,便开始以陡峭的角度向上,进入未知、黑暗的远方……”。

从狄克森探险后的221年,甘登贝森终于用机器人,走进那未知、黑暗的陡坡,利用最新的科技,满足了从1872年以来从未减弱的人类窥视本能。遥控机器人的照相机捕捉到的许多有趣镜头中,有一个尤其令人感到兴趣的是,在这通风口的末端,有一条19世纪制作的长金属棒。这显然是狄克森与他忠心耿耿的部属格伦迪秘密探测通风口的证据。想必,他们当时以为金字塔的建造者既然费了这么大的劲建造起一条通风口,又将它堵死的话,必定会在里面隐藏一些重要的、值得搜寻的东西,才会如此不遗余力地想要凿开那通风口。

如果一开始人们便假设冥冥中有一种预设的力量,促使搜寻者行动,而让搜寻者万般努力后,发现通道其实只是死路一条的话,那么这个假设便毫无意义了。还好,在搜寻活动遭遇到瓶颈时,甘登贝林果然又发现了一扇门,而且还是一扇铁闸吊拉门,不但金属附件俱全,门的下方还有一个令人感到迷惑的沟槽。从乌普瓦特照回来的影像,我们看到一个通向更深、更远、看不到底的黑洞……

通道内部的平均高度为3英尺9英寸,但也因地点而略有出入。顺着通道往正南110英尺,也就是离王后殿入口15英尺的地方,路面陡然朝下,通道因此也就拉高至5英尺8英寸。没有人能够合理解释这个怪异构造的意义。

王后殿显然从建成的那一天开始,里面便空无一物。房间南北长17英尺2英寸,东西长则为18英尺10英寸,屋顶高度达20英尺5英寸,采用东西向山形墙的搭建方式,正与金字塔的东西轴平行,但地板不但说不上优雅,几乎可称处于尚未完成的状态。墙壁上灰白、粗糙的石灰岩板之间,仍不时渗出盐分。许多人曾经做过各种猜测,最后都不了了之。

南北面的墙壁上,至今还残留着一块四方形痕迹。据说,1872年狄克森发现从这里有一条通道,直达神秘通风孔的无尽黑暗。西面的墙壁上什么都没有。东面的墙壁中线靠南2英尺的地方,则有一座15英尺4英寸高,底座5英尺2英寸宽,呈内凹的圆钟形神龛。原来神龛的深度为3英尺5英寸,但在中世纪阿拉伯人进来寻宝时,为寻找宝藏间而向里挖掘,但也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古埃及学者对这个墙壁上凹洞的功能,王后殿建造的目的,一直未能提出一个有力的说法。

同样地,大甬道不但是一个大谜团,更是大金字塔内令人不解之处最多的谜团。从6英尺9英寸宽的地板向上测量,墙壁的高度为7英尺6英寸。在墙线之上,为7层石块(每块格子向内伸展3寸),使得天顶逐渐合拢,而至最高的屋顶处,通道宽度只剩3英尺5英寸,而高度则升至28英尺。

前面已经说过,大甬道需要永远地支撑住这个地球上最大的石材建筑——上方2/3的重量。被认为“在技术上相当原始”的古埃及人,竟然能够在4500多年前便构想、设计,并成功地建造起这样一个重量以百万吨计算的伟大建筑物,难道不令人感到怪异吗?

假设埃及人选择把大甬道盖在平地上,长度不超过20英尺,以当时的技术而言,就已够困难的。但埃及人还为自己出难题,将甬道以26度斜角,盖了足足153英尺之长,还用巨型的平行四边形的磨光石灰岩板,铺陈在墙壁上,且石板接缝之紧密,非一般肉眼可以分辨出来的。

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金字塔建造者在建筑时,使用了一些非常有趣的对称概念。例如,大甬道的屋顶宽度为3英尺5英寸,地板的宽度则为6英尺9英寸。沿着整个大甬道的地板中线,有一条2英尺深,3英尺5英寸宽的沟槽,而在沟槽两边,则各为一条1英尺8英寸宽的石板斜坡道。这一条沟槽的作用为何?为什么正好与屋顶同宽,使得上下看起来非常对称?从下往上看,屋顶的两旁覆有石块,看起来就像一条沟渠一般。

理论上埃及人在建造金字塔时,还处于刚从狩猎式生活中脱出不久的新石器时代文化,他们能够成就如此复杂的工程,着实令人难以想象。

沿着2英尺宽的中央沟槽中,近代人在地上用木头铺设了一个地板,再加上扶手,使得上行已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是在古代,石灰岩的地板经打磨后,非常光滑,而向上的坡度又有26度之陡,平常人几乎无法走在上面。

那么他们要上去时是怎么攀爬的?曾有人爬上去过吗?

远方大甬道的尾端,可模糊地看到“王殿”的入口,顶立在昏暗中,对所有前来参谒但心中充满疑问的旅人招手。5.神奇的密室

在古王国时代,金字塔的入口按照宗教的要求应位于其北面,对着北极星。几乎所有的金字塔都是这样。吉萨的第二大金字塔(车弗仑金字塔)略有不同,其北面有两个入口:一个位于大约10米高处,稍稍偏离中轴线;另一个就在地面上,几乎就在前者的正下方。惟一的例外是达哈苏的布朗特金字塔。它除了北面有一个入口外,西面还有一个。丘比斯金字塔不是例外,它在北面中轴线偏东7.5米,高17米处有一个低门。它上面有四处巨大的石块,分成两组并像金字塔似地垒起来,以减轻上面的石块对它的压力。

现在的入口位于原来入口的右下方。这个入口是由卡里夫·玛门——《一千零一夜》中经常讲到的哈伦·奥里斯德的儿子——按照穆斯林的传统在9世纪的时候打开的。因此它也被称为“玛门洞”。当时,玛门打开这个入口是为了寻找传说中还放在金字塔里面的金银财宝。阿拉伯人传说他找到了一个金制的大公鸡和一块大鹏鸟蛋那么大的绿宝石,但事实上,就我们关于古王国时代帝王陵寝的知识来看,他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可能是在第一个中间时期(第7到第10王朝)中央政府崩溃期间,进入金字塔进行劫掠的古埃及盗墓者却对它了如指掌。

仔细看一看大金字塔的剖面图,就会发现在它的建造过程中至少有过三次变化。

它的内部通道和屋子比古王国时代任何一个其他金字塔都要多。最初的设计看来是这样的:从入口到陵寝有一条斜坡通道,陵寝则位于整个金字塔中轴线的地底下。这种设计风格在米达姆就可以看到,而达哈苏的所有金字塔以及车弗仑金字塔后来都加以仿效。但是,这个陵寝最后没有建成。代替它的是位于金字塔顶部正下方,金字塔构架内较高处的另一个陵寝,它通过一条向上的通道(上斜的走廊)与下斜的坡形走廊相连,结果,这个也未建成。现在人们通常将之不准确地称为“王后的陵寝”。第三次修改后的设计图包含了一项更为宏伟的计划。开始是一个新的长廊,从上斜走廊的尾部向上直通金字塔的“心脏”,并与通向“王后陵寝”的通道连接。人们称它为大长廊。事实上从各个方面看它也确实是名符其实的。它长47米,高8.5米。其光滑的石灰石墙先是垂直向上2米,然后分七级,逐级往里错,形成一个翅托拱顶。这在古王国时代的建筑中是真正令人惊讶和空前的。

在大长廊头上,有一个又短又矮的过道,过道顶上有三个狭孔。当时,花岗岩吊门就从其中降下,并挡住通道的入口,使人不能进入里面的陵寝。这个低矮的过道通向法老陵寝的西北角,它由巨大磨光的花岗岩建成,长为10.58米,宽为5.29米,高为5.87米,顶部由9块总重量400吨左右的巨大石块组成。在法老陵寝顶上有5个“缓冲”屋子。除最上面的一个是斜顶外,其他屋子也都是平顶的。这些石块是从采石场直接运来没有磨光的石块,有几块甚至还有刻在红赭石上的采石块的痕迹,包括丘比斯的名字——出现在金字塔中的惟一一例。

在陵寝的西头(地上放着红光,墙上有一条小路),放着一个庞大的花岗岩石棺。现在这个石棺的盖没了,其上部东南角还缺了很大一块。它是由一块花岗岩切割并敲凿成的,现在仍然可以看见它上面的锯齿状痕迹。尽管缺了一个角,但是如果敲它一下,仍然会发出像铃声一样清脆的声音,甚至用手指敲它也会发出同样的声音。1880年2月皮特里测量金字塔时发现石棺比上斜的走廊入口还要宽大约2.5厘米。所以可以断定它不是从走廊中运到陵寝里,而是在金字塔建造过程中法老的陵寝封顶前放进去的。事实上,它是世界上第一个“建在里面”的家具。

陵寝的另外一个特点是它有两个小的“通风孔”。它们分别出现在北面和南面的墙中,从地板上1米左右的地方开始,经金字塔体,直通外表。它们的真正用途无从知晓,有人认为它最初是被北极星——古王国时代宗教的基本方面——调整的,而且这种观点还认为因为现在它们不再有此功用,所以可以断定自金字塔建成后,地轴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观点不能被天文学所证实,因而其实际作用尚不清楚。

前面已经提到大长廊的功能也是辅助性的。这里存放着用来在埋入尸体后密封上斜走廊的花岗岩塞子。它们太大了以致不能放在别的地方。证据是它们被木横梁架起,而且离地面足够高以使送葬的人在埋葬时从它们下面通过,然后是祭司通过,最后是一伙工人,他们将木梁敲掉使花岗岩塞子落下并往下滑挡住上斜走廊。自然,这样做就会把他们自己关在了金字塔里面,也就是塞子后面,陵寝旁边的位置。但是不用担心,他们还有一条退路。在古王国时代没有将劳动力埋葬的做法。他们的退路要经过一个狭长的通道。这个通道直通大长廊顶部那个过道上半部分的一块石头下面,往下经金字塔体,最后从一个较低的过道下面出来。这条退路在他们出来后要堵死,入口也要封住。尽管如此预防,金字塔在古代,估计在公元前23世纪还是被盗了。人们从经典作家的记述中可以知道,那以后金字塔曾经开放过。但是后来入口再次被碎石片所掩盖,致使玛门不得不在公元9世纪时掘口而入。

当有“历史学之父”之称的哈里卡纳瑟斯的海罗都特斯于公元前5世纪中叶参观埃及时,大金字塔已有2000年的历史了。他根据亲眼所见和第二手材料对很多古代的遗迹和遗物做了描述。其中《历史》第2册比较详细地描述了埃及的情况。关于大金字塔,他写道:

在金字塔上有一块埃及文的碑文。它记载着建造它的工人们所消耗的小红萝卜、洋葱和大蒜的数量;而且我非常清楚地记得翻译边读碑文边对我说:仅这一项就得花去1600坦楞特银子(按现在银子的价值计算折合500万英镑还要多)。如果这个记载是真实的,那么花费在施工中使用的铁制工具上的银两该有多少?再者,考虑一下工程延续的时间,花费在工人衣食上的银两又该是多么大的一个数目?

海罗都特斯叙述道,建造堤道用了10年时间,而建造金字塔用了20年的时间,所使用的劳动力数量是10万。就我们所知而言,丘比斯实际统治时间是23年。显然在某些方面,海罗都特斯有些轻信别人的那些记载了。但是今天许多常常出入于吉萨高原的游客们也同样打算编造相似的故事告诉并不相信这些故事的旅游者。

狄奥都拉斯·西卡勒斯(公元前60~前30年)在他的《历史的图书馆》一书(第1册第63页)中写道:

孟斐斯的第8个法老,车米斯(即丘比斯)在位50年,修建了三个金字塔中最大的一个。它被列入世界七大奇迹。这些金字塔位于埃及靠近利比亚的那边,距孟斐斯120视距尺(13.5公里),距尼罗河45视距尺(5公里)。其结构之宏伟,建筑工艺之高超,令人们叹为观止。

尽管数千年的时光已经过去,按埃及人或某些作家的说法甚至已过去3400多年,但那些石头至今仍然原封不动,整个建筑也未见破损的迹象。

他认为:整个建造过程所用时间为20年,所用劳动力为36万人。

斯特拉堡(公元前64~21年)在他的《地理学》一书中(第17册第33页)提出了另外一些观点:

法老陵墓中有三个值得引起重视,其中两个甚至被列入世界七大奇迹,因为它们的高度都达到了一个斯坦第尔(古罗马的一种长度单位)……其中一个比另一个小一点。从下往上量,大致在塔面中间有一块可移动的石头。将这块石头搬起来就可以找到一条通往陵寝的通道。

人们对他关于能够升降的吊门说法特别感兴趣。可能当初通过上蓝石灰石外装修的入口被伪装起来了。目的是为了不让人们从整个的外表中辨别出来,因而就有了这样一个门,在古代学者见到金字塔时,它的外表基本上保持完整;只是那以后几个世纪在修建中世纪的开罗时才被移作他用,因此,这种观点可信度较大。

大金字塔和它的两个后来重要的同伴都高出利比亚沙漠边上的地平线。当它们建造时,它们每个都有正式的名字——“来自地平线的丘比斯”、“伟大的车弗仑”、“神圣的米克瑞纳斯”。自从古代人们就认为,第二大金字塔车弗仑金字塔是实心的,里面没有任何设施。到1818年3月2日,意大利埃及学家基奥万尼·巴蒂斯特·拜尔兹尼发现其北面上部有一个入口,从而否定了以前的说法。这个入口直通陵寝。不用说,陵寝在古代被盗了。克劳尼尔·哈佛德·维瑟和约翰·皮尔因在18世纪30年代探索了第三金字塔,即米克瑞纳斯金字塔。他们发现了一个饰有“宫殿门面”的石棺(吉萨三个金字塔中惟一有装饰的石棺)。这个石棺后来随运它的船沉没了,当时这只船刚离开莱格豪,准备驶往英国。同时还发现了一个木制的像后来塞易特时代的棺材一样的棺材,它是为了宗教目的而修复的,是与前者分开运送的,现存大英博物馆。6.奇怪的三维神殿

在金字塔大甬道的尽头,有一座大理石高台。与王后殿一样,这座高台坐落在金字塔东西轴上面,因此正好成为金字塔南北的分际点。外观看起来有一点像祭坛的这一高台,在王殿入口前形成一个四角的平台。回头俯视大甬道,再确认头顶上没有任何的装饰或有宗教意义的肖像。与古埃及信仰系统有关的象征性记号,一样也看不到。放眼看去,只见一条长达153英尺,由几何学创造出来的深远空间,在冷漠的规则性中,显现出一股几乎如机械一般的简要质朴。

向上,人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大甬道上方东面的墙壁上有一个黑洞。没有人知道这个洞是谁、在什么时候凿的,也不知道它有多深,只知道从这里可以进入王殿上五间减压室的第一间。1837年,豪尔·卫斯进来探险时,为扩大洞穴空间,以进入另外四间减压室,故意把洞穴的墙壁打掉。从这里往下眺望,人们可以看到大甬道下西面墙壁的纵向坑洞的入口。这条几乎呈垂直状的坑洞长约160英尺,经过金字塔的中心,连接地下深层通道。

19世纪的学者一致认为,神殿在有文字历史以前便已存在,与埃及王朝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后来这种说法又被全盘推翻,因为后人在神殿的附近发现了好几座卡夫拉的雕像,虽然大部分都被严重破坏,但仍然有一座相当完好,头下脚上地被埋在前堂下深层处。从这座坚硬如宝石般的闪绿石为材料的雕像,人们仿佛看到第四王朝的法老卡夫拉坐在王位上,沉稳地凝视无限的未来。

发现新雕像后,古埃及学者又提出了一套理论,发表后立刻锐不可当,令人无言以对。他们声称由于河岸神殿中挖掘出卡夫拉的雕像,因此神殿必为卡夫拉所建。连向来明理的弗林德·培崔斯比也表示:“由于在神殿中惟一能找到显示年代的文物为卡夫拉的石像,使我们不能不认定此建筑物是在卡夫拉王时代建筑而成的,而无法想象它是由更古老时代的人建造完成后被卡夫拉占为己有。”

为何无法想象呢?这是因为,在整个埃及的王朝历史中,有太多法老占用先人的建筑。有的时候,连原始建筑者的记号都被抹去,而换上占用者的记号。我们没有理由假设卡夫拉故意想与河岸神殿保持距离,不将自己的名字与神殿相连,尤其如果这座神殿与过去的统治者没有关系,却与将古埃及文明带至尼罗河低地的远古神话,和神话中主管“万物之神”的神明相连的话,我们更有理由相信卡夫拉王愿意创造自己与神殿之间的关联性。与古代的神力没有特别关系的卡夫拉王,必定觉得将自己美丽的等身大石像永远地保存在这神殿中,也能为他带来永恒的益处。神殿中,以河岸神殿与复活之神欧西里斯(每个法老都以死后能追随他为目标)的关系最深,因此如果我们将卡夫拉把自己的石像放在神殿中,认为是象征性地加强他与欧西里斯的关系,便更容易让人理解了。

通过古道后,有一条经过玛斯塔巴古坟群的碎石路,通往河岸神殿的方向。玛斯塔巴是一块似板凳的石台,为第四王朝的低位贵族及神职人员专属的墓地(现代阿拉伯语中,玛斯塔巴即“板凳”之意,而这坟墓群也因此而得名)。神殿和大金字塔一样坐北朝南,也许这不仅仅是巧合。

神殿的基座为正方形,每边长均为147英尺,但由于它建筑在一个西高东低的斜坡高台上,所以虽然西南的墙壁高仅20英尺多一点,但东面墙壁的高度却超过40英尺。

从南面望去,神殿呈楔形结构,强而有力地蹲踞在一块高地上,但是走近仔细观察后,它映在现代人眼中的,却是一些奇异、无法解释的特征,想必在古埃及人眼中,它也应该同样地奇异、无法解释。首先,不论内外,神殿中没有任何碑文或装饰。关于这一点,河岸神殿可以和基沙高地上其他几个同样无法辨识年代的重要建筑物,如几个大金字塔(以及阿比多斯地方的神秘建筑物欧希里恩相提并论,但是除此之外,它与所有典型的、知名的古埃及艺术和建筑,都迥然不同。所有古埃及建筑中,都有丰富的装饰以及大量的碑文。

河岸神殿另外一个重要的特征在于,整个建筑物都是用异常巨大的石灰岩石块堆积而成的。大部分的石块的长、宽、高约为18×10×8英尺,但是有的却大到30×12×10英尺。每个石块的重量都超过200吨,相当于一个现代柴油火车头的重量,而一座建筑物所用的石块何止数百。

这种现象岂非不可思议?

但是古埃及学者似乎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可思议之处。几乎没有人对石块之大,或古埃及人如何将这些巨石堆积起来,提出深入的评论。我们知道,大金字塔王殿所用的石块,每块的重量达70吨,相当于100部家庭用汽车堆在一起。古埃及学者对这一点根本见怪不怪。因此,河岸神殿内的巨石未能引起他们的好奇,或许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那些石块之大,的确非比寻常,反映出不仅是另外一个时代,而且是另外一种价值观,一种生于现代的我们无法理解的审美观、对结构的关切,以及对事物规模的感觉。例如,现代人绝对无法理解,当时的人为什么会坚持用这些重达200吨的巨大石块来建造神殿,而不在堆积前,先将石块切割成10、20、40,甚至80块比较小而且比较容易处理的小石块?为什么在用其他比较简单的方法也可以达到同样视觉效果时,他们却坚持以最困难的方法建造?

而且,古代建筑者是以什么方法将巨石举离地面40英尺之上的?

目前世界上仅有两部地上用大型吊车,可以吊起河岸神殿巨石般的重物。即使在营造科技发达的今天,这两部巨大产业机械的吊车臂长达220英尺,机身上更需压上160吨的相对重量,以防止吊车将巨石吊起后往前翻倒。而且,启动吊车吊起巨石前,必须先召集20名专业技术工人,并施以6星期的训练,才能上阵操作。

换句话说,即使在所有现代科技与工程知识的辅助下,人类今天仍几乎无法将一个200吨重的物品吊上空中。但是,基沙高地的建造者们,却如家常便饭一般,轻易地将巨石作为建筑材料,盖起一座大神殿来。他们是如何办到的?

如果往河岸神殿下方的南墙走去,就可以发现巨大的石灰岩石块不仅大得不可言喻,而且以各种角度排列在墙壁上,形成一个拼图般的图案,而且图案本身,与秘鲁萨克华曼城堡以及马丘比丘古城的建盖手法十分相似。

河岸神殿外侧的墙壁似乎是经过两阶段完成的。墙壁的壁身是用200吨的石灰岩石块堆砌而成的,石块至今仍残存(但腐蚀耗损的情形严重),不过它们的外表,另外以打磨过的花岗岩将石灰岩从里外两面覆盖住。从建筑物的内部,至今仍然可以看到非常完整的花岗岩石片,但户外的覆面石已被严重腐蚀。不过,有少数残留的花岗岩虽然已与石灰岩石块剥离,但仍然附着在它上面。仔细观察,花岗岩石板块的里侧,似乎有依照石灰岩被腐蚀的凹凸形状而修整的痕迹。也就是说,墙壁中央的石灰岩石块可能单独存在了相当一段时间,经过风雨摧残后,发生腐蚀,然后才被人在它上面以花岗岩的石板覆盖住的。

沿着神殿的外墙,可以通达河岸神殿的入口处。神殿的入口坐落于高达43英尺的东墙北端。这附近的花岗岩覆面石仍保存得很好,大致保持着原来的状态,每块的重量在七八十吨之间,就好像武士的盔甲一般,不分昼夜,忠实地保护着里面的石灰岩柱。从晦暗但堂皇的大门,踏入了一条高挑、狭窄,没有屋顶的回廊,先由东往西行,不多远处经过一个直角转弯,方向转南,你就可以到达一间宽敞的前堂。卡夫拉等身大小的石像就是在这房间中被发现的。以闪绿石雕成的卡夫拉石像显然在某种宗教仪式下,头下脚上地被埋藏在房间内极深的洞穴中。

前堂中惟一的装饰,便是墙壁上以花岗岩石板拼成的图案(整个建筑中到处是这种拼图一般的图案)。图案本身极为复杂,石板在与其他石板相接之处,还削成各种角度,互相拼凑,构成了与印加帝国中一些怪异而巨大的建筑物中非常相似的图案。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有很多石板在角落与收尾的地方,与其他石板接合得非常紧密。

从前堂经过一条风格优雅的西向回廊,来到一个宽敞的T型大厅。站在T字的顶端往西看去,石柱林立,每根的高度都近15英尺,长、宽则均为41英寸。石柱所支撑的花岗岩横梁,也正好呈41英寸长、宽的正方形状。T型的南北向平面上也有6根大柱,上面同样支撑着一根横梁。整体而言,大厅的造型简洁、庄严而洗练。

为什么要建盖这个大厅?为什么要建盖河岸神殿?按照认定,这是卡夫拉王神殿的古埃及学者的说法,理由很简单:法老身后需要一间便于举行净身、转世等仪式的神殿。但是古埃及的文献中,并没有任何碑文支持这种说法。反而,我们从现有惟一的文字证据中,可以肯定,河岸神殿不可能(至少在一开始时)和卡夫拉有任何关系。理由也很简单:神殿建造于卡夫拉统治埃及前很久。这里所指的惟一文字证据,就是“库存表石碑”。根据这份碑文,不论大人面狮身像,或大金字塔,都是在更古老的年代便已完成。

从“库存表石碑”碑文中,我们可以看出,河岸神殿在卡夫拉王以前的胡夫王时代便已存在。而且当时此神殿便已被视为从太古遗留下的旧建筑。不过再仔细研读碑文的话,其实不难发现河岸神殿并不是太古时代的法老所遗留下来的,而是“最早”前来尼罗河平原居住的“诸神”所建造而成的。碑文将河岸神殿称为“罗斯陶统治者,欧西里斯之家”。

欧西里斯从很多方面而言,与将文明带至中美洲和安第斯山的半人半神的神祗维拉科查和奎扎特尔非常相似,不但是贤明的导师,更是法律的制定者。因此,他在大金字塔和人面狮身像所在的基沙地方,建立起“家园”(也可以称为圣地、神殿),似乎并无不可思议之处。7.灵验的基碑咒语

金字塔是古代埃及国王为自己修建的陵墓。埃及的金字塔被誉为古代世界七大奇迹之一。在埃及的大小金字塔,绝大多数都建筑于埃及第三到第六王朝时期。这些经历了4000多年沧桑的巍峨壮观的建筑物主要分布在埃及首都开罗附近,尼罗河上游西岸吉萨等地,至今仍傲立于天地之间,吸引着来自五洲四海的游人。

埃及金字塔在四五千年漫长的历史岁月中,始终笼罩着神秘的面纱,充满了各种各样神奇色彩,而其中最令人震惊且毛骨悚然的是金字塔墓碑上的咒语,“不论是谁骚扰了法老的安宁,‘死神之翼’将在他头上降临”。这些近似神话般的咒语无非是想告诫那些企图窥视墓穴中无价藏宝的后人,以防盗墓。然而,奇怪的是几个世纪来,凡是胆敢进入法老墓穴的,无论是盗墓贼,冒险家,还是科学考察人员,最终都一一应了咒语,不是当场毙命,就是不久后染上奇怪的病症而痛苦地死去。

1922年11月,英国著名的考古学家霍华德·卡特在帝王谷经过了7年的发掘探索,终于打开了图坦卡蒙法老的陵墓,从中发掘出的珠宝、首饰、工艺品、家具、衣物和兵器多达5000多件。这一成功震惊了世界,而就在次年2月18日,发掘工作胜利在望的时候,以巨资支持卡特工作的卡纳冯勋爵在进入墓室后突然患重病死去。她姐姐在回忆录中这样写道:“死以前他发着高烧连声叫嚷,‘我听见他呼吸的声音,我要随他而去了!’”时隔不久,另一位考古学家莫瑟先生,在发掘工作中曾帮助推倒墓道里一堵主要石壁,也染上了一种近乎神经错乱的病症而毙命。X射线专家道格拉斯,世界上第一个给法老木乃伊拍X光照的人,不久也成了法老墓的牺牲品,日益虚弱地离开人间。以后两年中此项发掘工程人员中,就有22人莫名其妙地暴死。从此,法老墓杀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墓碑上的咒语更成了众说纷坛的不解之谜。

1924年,英籍埃及生物学家怀特带着好奇心进入一座墓穴,令人惊奇的是,他参观后就上吊自缢。临死前,他咬破手指写了千言遗书,声称他的死是法老墓的咒语造成的,自己将带着忏悔心情去见上帝。更令人惊奇不解的是埃及开罗博物馆馆长盖米尔·梅赫来尔的死,他一向根本不信“墓碑咒语”灵验的说法,他声称:“我一生与埃及古墓以及木乃伊打过多年交道,我不是还健在吗?”然而,就在这番话语出口不及4星期,梅赫来尔突然暴病西归,时年不足52岁。而且人们注意到,就在他去世的同一天,他曾指挥一队工人将一批珍贵文物打包装箱,而这批令人费解的文物恰恰是从那可怕的图坦卡蒙法老墓中出土的。这一切,使法老墓的传奇更蒙上神秘可怖的黑面纱,墓中的财宝使人们望而生畏而又跃跃欲试,也许这也是法老们生前的意图吧!

此时,人们不禁要问:这些与埃及法老金字塔打交道的人,暴卒的原因是什么?法老墓碑上的咒语是否真有灵验呢?

一种观点认为墓道壁上有一层粉红色和灰绿色的东西,可能是一层死光,据说它放射出的物质能使人丧命。

也有一些科学家倾向于另一种看法,即古埃及的文明已达到可能以剧毒的害虫或毒物作为特殊武器,来保护埃及统治者的陵墓免受暴力侵犯。1956年,地理学家怀特斯在挖掘罗卡里比陵墓时,就曾遭到蝙蝠的袭击。

近年来有一些科学家试图从生物学上来解释,开罗大学生物学博士、医学教授伊泽廷豪于1963年声称:根据他对博物馆许多考古学家以及工作人员进行定期体检的结果,发现所有体检者肌体均存有一种能引起呼吸道感染和使人发高烧的病毒。进入墓穴的人由于感染上这种病毒,将导致呼吸道发炎最终窒息而死。但墓穴中的这一种病毒为何生命力如此顽强,竟能在木乃伊中生存4000年之久,科学家们就不得而知了。

1983年,一位叫菲利普的法国女医生,经过长期研究后,认为这些人死亡原因都是因为发掘者和参观者对墓中霉菌过敏反应造成的。据她研究,死者病状基本相同——肺部感染,窒息而死。她解释道:古埃及法老死后,随葬品除珍宝、工艺品、衣服外,还放置了各种水果、蔬菜和大量食品,后者长久保存经过千百年的腐烂成为一种肉眼难见的霉菌,黏附在墓穴中。不论是谁,只要吸入这种毒菌后,肺部便急性发作,最后呼吸困难而痛苦地死去。斯特拉斯堡的杜米切恩教授就因钻入刚发掘不久的充满霉菌的陵墓中临摹铭文而一命呜呼。至今为止,这种说法成为较令人信服的解释了。

但是法老墓碑咒语究竟如何,还有待于科学家们的不懈研究,而最近人们又发现这与金字塔本身所具有未知的“塔能”有关,看来真相如何,不可猜测。

另一些科学家却认为,所谓法老的“咒语”,很可能来自金字塔构造的本身,其墓道与墓穴的结构设计,能产生、聚集并释放各种射线、磁振荡和能量波,或形成某种神秘的物理场。

孰是孰非,各执一端,要解开这个咒语之谜,看来并不那么容易,至少目前是这样。

二、上帝的居所:阿狄迷斯神庙

1.重新现世的地下神庙

1780年,爱德华·吉本以一种哀痛的笔触记述了262年奥斯底格斯附近埃菲索斯的阿狄迷斯神庙的毁灭。他对这座神庙的描写,虽然并非目击,但其叙述却是具有说服力的:希腊的艺术和亚洲的财富共同创造了这座神圣而宏伟的建筑……波斯、马其顿和罗马那些功盖四方的帝王们也敬畏它的尊严,并增添了它的辉煌。

吉本依据的是他非常熟悉的,由希腊人和罗马人写下的历史故事或传说。他也熟悉世界上那些被赞美的奇迹。然而,他生活在一个世纪之前,那太早了,没法知道那些考古家的奇观。即使凭他那受过良好教育的直觉,他也不可能预料,他认为那座已经永远消逝了的神庙有朝一日会被重新发现。

没有哪位历史学家、历史编纂家或心理学家能够圆满地解释,为什么在19世纪之前,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地下进行挖掘,以发现这座失去了的殿堂。而恰好在古希腊世界地域内的第一次这样的冒险行动,就发生在埃菲索斯喀斯特河口的潮湿的平原上。19世纪60年代,吉本的一位同胞约翰·塔特·伍德,在这片淤积的泥淖里挖掘了7年,直到他终于找到支撑神庙圆柱的地基为止。伍德开始的工作早于施莱曼在19世纪70年代发现特洛伊古城。后来许多考古学家不断步伍德之后尘,大约100年之后的今天,奥地利考古研究所的安顿·巴麦,仍继续在阿狄迷斯女神即阿狄迷斯人的狄安娜女神的圣地的下面进行发掘以期发现奇观。

正是阿狄迷斯大圣殿的宏伟壮丽,才使它成为古代世界的一大奇迹。“希腊的神奇”,是老普里尼用来描绘这座神庙的词句。他作为历史学家,一点也不在吉本之下。希腊庙宇的神韵在于,它犹如灵魂之居所,与埃及的庙宇不同,那是上帝之居所,还有大教堂,则是世人之居所。阿狄迷斯神庙可以描绘成是古希腊爱奥尼亚式灵魂的表达,但揉进了大量的近东的东方精神。

阿狄迷斯遗址远不止是一个简单的、超规模的、直角的而且每边都环绕着柱廊的大型建筑。它是一座巨大的闪闪发光的大理石建筑,坐落在一个极大的、向天空开放的庭院里,因而在很遥远的地方都能看到。从正面很远看去,像圣坛庭院。圣坛庭院本身由柱廊和雕像装饰着。然而,圣坛庭院里的小祭坛,却建得不那么对称。参加正式典礼的牧师可以看到神庙的高处,但他必须转过脸去照顾小祭坛上的活动。这种设计使人联想到近东,在那里,庙宇有时从旁边内收一些,而不是让前门或内坛与倾斜的走道紧靠着。

走向神庙高高的台地,要通过一个环绕着整个建筑物的巨型框架的大理石台阶,伴随着向后倾斜的浇铸物或平置于地上的斜面墙。高处的台地大约78.5米宽和131米长。普里尼告诉我们,这些圆柱有20米高,修长而且上面有精致的沟槽。他们精心制作的基座是由圆形的大理石组成,支撑着塑造的浮雕,这些浮雕沿着圆柱形墙壁的底部“环绕奔腾”,这是建筑学在古代世界几乎但并非完全没有先例的美妙杰作。精致的爱奥尼亚式的柱顶装置了特制的、漂亮的雕刻环状物(涡旋形),保护着那些圆柱,支撑着上面的大理石平梁(柱顶盘)。在圆柱中楣没有图案,但大型的齿状饰物构成了最上面的部分,支撑着上面的三角空间。在人形山墙上是三个显眼的开口,而正中那扇门是由两位亚马孙族女战士的塑像构成的,在屋檐里还有另外两位女战士塑像。瓦檐饰装扮着顶部。

也许比正面观看的多层圆柱形墙壁更富于戏剧性的是,当观光者从两个圆柱之间往里走时,他会沉浸在欢迎的氛围中。在这里,门廊的前面,是伫立在雕刻矩形座基上的“圆柱森林”。它们与神庙后部门廊的另一个“森林”相互衬托。普里尼统计总共有127根圆柱。为了“适合”这么大的地面规划,当代建筑师被迫在后面的正方设计了9根圆柱。女神的内室或房间置于邻近高大建筑的中心部位,前后是两道柱门廊。我们没有从埃菲索斯阿狄迷斯的祭祀塑像俯视这间圣居的证据,就像雅典的雅典娜女神所做的或奥林匹亚山圣殿里的宙斯雕像那样。然而,人们可以推测,埃菲索斯阿狄迷斯的祭祀塑像,就同罗马皇帝时代树立在庭院里的罗马人的复制品一样大小。加上他们戴着精心制作的头冠,显然会比真正的人高些。

阿狄迷斯神庙的非凡构造要属于那些惹人注目的人物了,她们在城市的宗教和政治生活中发挥着重大作用。女神们都可以发挥自己的作用,无论何时需要她们,就像欧里庇得斯(Euripides)创作的古希腊悲剧里根据剧情的进展不时推出来的神仙一样。据说她们曾经帮助建筑师切斯弗雷,在那个伟大的大理石神庙的进口道上面安上了过梁。考古学家们并非浪漫地称这座神庙为D神庙。石制过梁如此巨大和沉重,以至于那位建筑师在完成他的任务过程中由于绝望而想到自杀。2.埃菲索斯人与阿狄迷斯女神

从很早的年代起,阿狄迷斯就吸引了众多的香客和旅游者,她从这些香客、旅游者使用她的圣港的船舶那里为神庙挣来了大量收入。她分享那些经常出入于她那开放的庭院的商人创造的利润:工匠出售她的祭祀塑像和神庙的银制小像章,魔术师或方士进行预言算命,牧师和尼姑出售分类圣餐。在圣所发现的破碎的动物骨头表明,那里吃的食物是在祭坛下现场做的。阿狄迷斯得到了居鲁士的救济。他是最后一位吕底亚王,曾以阿狄迷斯女神的名义帮助修建了不朽的神庙考古学家命名为D:一个女巫辅助了大流士,在公元前546年,当他把居鲁士放在柴堆上献祭的时候,他成为征服者波斯王。

然而,当灾难降临女神的圣殿的时候,她的干预却失败了。一个名叫赫瑞斯塔斯的人,企图名垂青史,一把火就将居鲁士的宫殿焚为平地。这个神秘的人物因此对世界历史做出了一个具有讽刺意义的贡献:“赫瑞斯塔顿”便成为“臭名昭著”的同义语。但是,对于公元2世纪的著述家普鲁塔奇来说,赫瑞斯塔斯提供了一个写作极好故事的素材。普鲁塔奇写道,正是在焚火的那个晚上(公元前356年7月21日),女神由于太忙于照料亚历山大大帝的诞生,以至于没能救助她那处于威胁中的神庙。

当亚历山大大帝成为埃菲索斯征服者的时候,他才22岁。他知道,他父亲菲力普二世的塑像在阿狄迷斯的一个庙堂里(考古学家命名为E),建立起来还没有几年,这个庙堂最近被重建。他知道,在希腊和吕底亚,居鲁士的名字已被镌刻在早期神庙(D)那精心装饰的圆柱上。他当然应当清楚,捐献一座建筑物,便给施主授予了一个尊敬的名誉徽章。他尽力讨好埃菲索斯人,为以阿狄迷斯的名义而设的一个节日献祭和阅军。但当他以把他的名字刻在建筑物上为条件才支付神庙的修建费用时,一位老练而且谨慎的当地人向他表示,对于一位神来说,给两个人赠送礼物是不合适的。

阿狄迷斯的避难法增加了它的名声和它的宝藏。就像古代的许多寺庙那样,它的功用是双重的,既是一个宗教机构,又是一个避难所。对于所有那些来神庙寻求避难的哀求者来说,最有吸引力的是传说中的亚马孙族女战士。由于她们享有的信誉,她们的避难要求是一定会得到保证的。对于其他人,比如女神庙的建立者,他们的塑像则伫立在人形山墙里。普遍认可的历史上第一个宏伟的大理石神庙(D)的建造者是居鲁士,吕底亚人的国王。在他同他的一个侄子之间发生的一场武装冲突期间,埃菲索斯人从被危及的卫城到神庙的那个圆柱之间绑了一根绳索,因而给整个城市提供了一个避难所。后来在6世纪,一个残忍的暴君毕达哥拉斯,他无法逮捕一位逃往神庙寻求避难的年轻女士,就迫使她在神庙里呆下去。不幸的是,她自己在绝望中悬梁自尽了。波斯王耶克萨斯在被希腊人打败之后,便把他的孩子送往阿狄迷斯神庙。在那里,这些孩子们得到希腊历史上最艳丽的女人之一——阿狄迷萨女王的保护。阿狄迷萨作为指挥官参加了反对希腊的海战。在后来对圣所的管辖中,亚历山大大帝表现了他那著名的放纵性格,他为一个逃亡的奴隶而温和地向主教求情,当有两个人被强力所驱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向他哀告时,他打破了只接纳一个的那些规则。在埃及托勒密家族的悲剧之一中,托勒密·尤吉茨的异父兄弟托勒密·费斯肯于公元前259年带着他的妻子逃到神庙的避难所,在这里他们双双被害。在另一个悲剧中,马克·安特力强迫主教把克利佩特的妹妹阿申罗从神庙交出来。然后他谋害了她,因而保障了克利佩特和他自己的埃及王位宝座。

阿狄迷斯神庙也吸引了哲学家、诗人和艺术家们。公元前6世纪的哲学家赫里特思迫使自己使用了在圣所的神事住所,据说不是为了逃避某些人,而是为了逃避人类。前面提到的早期神庙(D)的建筑师切斯弗雷在受困时,不仅得到了女神的帮助,而且得到了他的建筑师儿子麦提格利斯的帮助,还有第三位建筑师史得鲁斯的帮助,人们可以假定,这位建筑师在附近的塞蒙斯已经历过相似的建筑结构上的问题。著名的雕塑家普鲁克利斯,为居鲁士神庙(D)和后来的装饰有晚期古典建筑(E)的圆柱基座的斯格佩斯塑了像。

希腊人在体育运动、诗歌、戏剧、音乐方面的所有论争中,公元前5世纪在雕塑艺术上的争论具有许多值得重视的特殊性。雕塑家们应展出他们的亚马孙族女战士青铜塑像。被评价为最好的四尊(它们是由雕塑家菲底亚斯、波利特斯、克鲁莱斯和弗鲁德蒙所作)被选出来装饰(D)神庙。这个艺术事件就像居鲁士神庙的建成一样,是用来庆祝公元前450年的“凯利斯和平”的。没有比亚马孙族女战士更好的象征用来庆祝东西方之间的冲突了。亚马孙族女战士不是一支专门作战的娘子军。她们象征着一些东方的民族,也许是东安纳托利亚的一个东方母神玛的好战的女战士,或者是赫梯人的侵略成性的军队,或者是东方其他的一些部落。根据公元前5世纪描述在神庙上的情况来看,她们象征着来自于东方并在击败吕底亚之后占据了神庙的波斯人。

公元1世纪,圣鲍尔从卡瑞森来到富裕、欣欣向荣的城市埃菲索斯。古代的作家们描述了东方的奢华,金色的柱廊,神庙里艺术家那展示艺术天才的场所。当然,古代的批评家则把这座城市描绘成充满了青楼、歌手、演员、花花公子和妓女的罪恶渊薮。鲍尔同银匠底未特斯煽动的群众之间的那场著名的对抗就不是发生在神庙,而是发生在剧院。当圣鲍尔讲话反对对银子的崇拜时,众人通过高呼“伟大属于埃菲索斯人的狄安娜神”而将他们的仇视情绪公开表达出来。圣鲍尔为阿狄迷斯礼拜偶像的粗俗所震惊,这是可以肯定的。对这个礼拜偶像的生动描述来自于另一位圣者约翰,他也在1世纪访问过埃菲索斯。约翰和众人据说比鲍尔取得了更多的成功,但事实是,直到公元4世纪末期,埃菲索斯人并未抛弃阿狄迷斯。当约翰在这座城市行走时,他看到的是描绘过的阿狄迷斯塑像,镀金的嘴唇和一幅面纱。他也在女神的节日期间访问过剧院,在那里,献祭的炊烟如此浓厚,以至于遮住了太阳。他对这个过程有一个良好的印象,在向神庙的行进过程中,牧师吹响了号角。

英国考古学家发现了一篇铭文,被认为是在上述圣者们访问之后写下的,提供了对朝拜阿狄迷斯队伍的极好描述。一位名叫C·威比斯·塞流特鲁斯的捐助人,为庆祝阿狄迷斯的生日的节日朝拜提供了资助。似乎整个埃菲索斯城都参加了,行政官员、文职官员、神庙的男女牧师、音乐家、舞蹈家、年轻人,有的在为献祭搬运工具,有的人领着献祭用的牛羊,有的人骑在马背上,而最重要的是,另外一些人搬运着女神的塑像。这个队伍的主要目的是将女神的礼拜偶像搬运出神庙,以便她可以出席主要由游戏组成的表演。返回途中,还可以观看在圣所举行的献祭。阿狄迷斯埃菲塞就是神的显灵,是一个非凡的神明的出现,为的是让她的崇拜者看到她并产生一种敬畏之感。她可以在圣窗上找到一个位置,也可以被转置于战车的巨轮上。这种女神的仪式性的出场,是东方的长达几个世纪的传统,包括安纳托利亚、叙利亚、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在阿狄迷斯神庙的山墙那么高的地方有一个开口,在那儿她可以让她的崇拜者在下面看见。这样的“窗口显现”来自于弗里吉亚的神庙。弗里吉亚是一个帝国,当它失去它的最后一个国王米达斯(公元前700年)时,它也就失去了它的统治权力。但它的宗教仪式的影响却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

弗里吉亚人还崇拜一位仪式性显现的女神塞贝勒,她也是伟大的母神。她的画像雕刻在天然石头中的一个壁龛里,极妙地成为一个显灵的窗户。两个这样的窗户实际上被雕刻在神庙的岩石人形山墙上,每一个围住一个天国的象征物。阿狄迷斯埃菲塞拥有几乎同弗里吉亚母神一样的象征,即凯贝勒。实际上,阿狄迷斯在几种安纳托利亚的方言中都被叫做卡巴巴(塞贝勒)。在希腊语中,“特大的”、“伟大的”这些词语与她的名字一起不断地被引用,表明她是“玛格纳·玛特”,伟大的母神,并且在这里,埃菲索斯的伟大母神就不同于纯粹希腊神话中的猎手女神。她的起源在东方,而不是希腊本身。

阿狄迷斯埃菲塞那特别的多乳房塑像象征着一位母亲神,那些乳房意味女人强盛的生育能力。塑像是坚硬的,其下部就像一个埃及的木乃伊。装饰部分,牡鹿,公牛,狮子,鹰头狮身带有翅膀的怪兽,狮身人面的斯芬克斯,半人半鸟的海妖塞王和蜜蜂,都是源于东方的创造物。学者的好奇已经产生了奇怪的问题:那些真是乳房吗?或许它们是枣椰树、橡树子、茄子、驼鸟、公牛的阴囊、装带护身符的行囊或其他装饰物?毫无疑问,多乳的阿狄迷斯就是崇拜的偶像,从大约公元前3世纪直到公元3世纪哥特人毁坏神庙为止。问题在于:在此之前,什么是崇拜的偶像?在发掘工地发现了原始景观的最早地层的文化堆积(公元前6000年)中,发现了由金子、木料、象牙或黏土制成的形状坚硬的小塑像。关于早期崇拜偶像的传说故事,就以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个枝叶、一棵树或一块石头的形式流传下来了。埃克龙丰说,他在神庙里看见了一个金色的埃克让纳像,一个在形式上与在挖掘工地发现的相似的塑像。早期文化堆积中发现古代小塑像展示了一个东方特性的奇异混合。里面有吕底亚人的、波斯人的、弗里吉亚人的、赫梯人的、亚述人的、埃及人的。有些学者坚信它们代表了早期的崇拜偶像。其他人则从某些小塑像中看出是女祭司。其中有一个小塑像不久以前还被认为是牧师,但现在被证明是一位女祭司。

关于早期小塑像的证明的一个线索,来自于塞流特鲁斯的描述。由慷慨的市民责成建立在圣所里的塑像,有些并不是多乳的形象,它们是阿狄迷斯作为带弓的狩猎女神和在阴间高擎火炬的女神的描绘。我们确切地知道,在公元前2世纪,崇拜偶像没有发生变化,罗马帝国时期的硬币清楚地展现了多乳的阿狄迷斯。塞流特鲁斯所指的塑像并没有再现圣所里的崇拜偶像,就像某些人所假定的那样。更可信的是,对于希腊—罗马时期变动中的人口来说,它们反映了不同的神的面貌,而不是东方女神。正像这些罗巴塑像,那些古代的小塑像表现了公元前6世纪女神的不同面貌。比如,带着锭子和猎鹰的女神走近赫梯人—叙利亚人的玛格纳·玛特卡巴巴。

对于早期崇拜偶像的证明更为重要的是这个事实,晚期的古典神庙(E)在设计和其他细节方面都与居鲁士建筑(D)相似。为什么埃菲索斯人决心保持昔日神庙的面貌,并且从新建筑的高高拱起的平台下破损的圆柱上保存一些鼓形石块呢?在雅典,被打败的希腊人埋葬了被波斯人毁坏的塑像和建筑,以使它们能完全掩藏起来,然后在上面再建整个神圣建筑的新群体。在罗马,在一次地震毁坏了凯皮特大神庙之后,通过的一项法律要求,新建的朱比特神庙应当完全是被毁坏了的那一个的复制品。今天,将被损坏物的某些部分保持原样作为可见的纪念已成一种风尚,就像考文垂城和广岛一样。埃菲索斯人显然花了极大的心力去模仿早期的神庙。说他们创作了一种绝对新式的崇拜偶像是难以接受的,这样的变化似乎比改变建筑样式更不虔诚。

更有理由假设,在公元4世纪,偶像没有任何变化,除非有更好的证据能改变这种推断。今天对圣所的调查仍在继续。可以相信的是,在6世纪早期和7世纪,圣所是由西端一个祭坛样式的建筑和东端的赫肯坦顿祭坛、雷普祭坛组成的。所有这些都被建于公元前550年的(D)神庙所覆盖并处于公元前550年修建的祭坛庭院中,后者是早期雷普祭坛的精制品。圣地和它的祭坛样的建筑向天空敞开,这与东方世界的早期朝拜场所,特别是闪米特人的圣祠相似。在这里通常的情形是,并没有崇拜偶像,因为祭坛被认为是神的住所,它本身就是崇拜的中心。这可能就是埃菲索斯最早时期的情况。

由于圣所东端早先的神龛向东,而西端的向北,有些人就认为,在圣所里不只有一个神被赞美,甚至可能多达8个。设定为两个更为有理一些,即相关的阿狄迷斯和开贝尔的偶像,它们后来通过合并变为具有双重特性的一位女神,即阿狄迷斯。在近东,希腊——罗马神把它们自己强加在东方的神之上是通常的现象。例如,在巴贝克,占据了主要神庙的朱庇特是当地闪米特人神的罗马变体,这个神叫汉德,就像它是希腊神一样。在亚历山大城,在一个而且是同样的神庙里,就有一个具有双重特性的神,赛瑞比斯——宙斯·赫留斯。巴比克朱庇特的崇拜偶像和神庙在某些方面与埃菲索斯的崇拜偶像和神庙相似,这并不是什么巧合。3.组构神庙昨日的辉煌

如果忽视存在于学者中间巨大的意见分歧将导致错误,分歧不仅是关于崇拜偶像和古代形象,也关于圣所的年代地面形状和立体结构。巴麦很有建设性地提出了确定铭文日期的必要。考虑到在泥沼里吭哧吭哧地挖掘的困难,还有神庙的某些部分流失到埃菲索斯的教堂和寺院甚至流失到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布尔)的建筑物里去了,就不会奇怪,自从这座神庙的遗址发现以来,比以前有更多的问题被提出来并且依然没有得到解决。

令人惊叹的是,神庙正面形象的最好证据那么晚才被认证出来。在公元后3个世纪期间,圣殿屹立,未受损失并且还可利用的那个时候,伟大的神庙(E)出现在埃菲索斯铸造的钱币上。对这些证据的估价是由这样一些建筑历史学家做出的,如伯纳德·阿西莫,卡尔·列曼,胡·普拉麦,威谦·丁斯莫和查尔斯·皮卡德。即使在今天,这种在所有其他艺术形式中也被接受且广泛了解的缩略传统,似乎仍在困扰某些学者。

不仅是这种缩略困惑他们,而且在表现了同一建筑的钱币上的似乎是随意的差别也困扰着他们。制模工艺的充分鉴别就清楚地表明,那个建筑物必须被认为是一种缩略,以便在后一枚缩小的钱币图案上也能容纳。同样必然的是,表现同一建筑物的不同的制模工将选择建筑物所不同的细节来突出。可喜的是,还没有人对在所谓的“最早的文化地层堆积”中发现的钱币的重要性提出疑问。它们在神庙的另一个问题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即它们对确立建在原址上最早的建筑日期有着重要意义。在居鲁士建筑(D)的地基里发现了87枚最早的有名的钱币,在这个地基里,许多钱币都完好地保存下来。对于保存的实际日期仍然存在着问题,但它不会早于公元前625年和不可能晚于公元前575年。显然,在居鲁士修建神庙之前,那里没有过大神庙。

铸有建筑图案的钱币表明,经过雕刻的鼓形石块装饰了正面圆柱的底部。人们有幸得到了普里尼提供的证据,他报道过神座正面有36根经过雕琢过的圆柱基座(叫做圆柱座)。对于希腊神庙来说,这是最为通常的图样。挖掘出来的经过雕琢的圆鼓形石块和矩形的雕刻基座,都属于D和E两个大神庙,但普里尼并没有指出这些雕制品在什么地方。最近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说法,即经过雕刻的鼓形石块不是在圆柱的底部而是在顶部,正如“脖子”的装饰物就恰好在柱头之下那样。有一个作为支持的证据被引用,最近在亚历山大城特洛伊的阿波罗史密森神庙的发掘中发现了一个装饰的鼓形石块。在这个例子中,发现刻出了凹槽的圆柱很小的一部分与鼓形石块的下边那一面接在一起,这就意味着鼓形石块是放在圆柱的上面,而不是下面。但是,亚历山大城特洛伊的钱币就像埃菲索斯的一样,表明鼓形石块是在圆柱的基座上。也应该指出,没有证据说明凹槽圆柱片是什么时候与鼓形石块接在一起的;也许是在神庙被毁坏很久之后。建筑学家切斯弗雷担心,把沉重的鼓形石块放在圆柱的顶上会增加圆柱的压力,这是难以让人信服的。有些人认为,人形山墙凿了三个洞就是为了减轻圆柱上的压力。把经过装饰了的基座放在圆柱下面的传统(早先在赫梯人中就发现了),在后来公元6世纪埃菲索斯的建筑中又出现了,相似的经过装饰的鼓形石块被放在阿卡迪亚的圆柱下面。

在钱币上看到的平台台阶的外沿,可以解释为四边圆柱的存在。已发现的证据表明,每一面都有双排的圆柱系列。为了容纳普里尼所描述的127根圆柱,有人建议在门廊和内厅,或者前后再加几行柱子。圆柱的确切数目和它们各自的位置还有疑问,但在被描写为圆柱群的这种做法上是没有疑问的,阿狄迷斯神庙是古希腊世界的第二个最早这样做的神庙,它仅仅被萨莫斯神庙占了先。毫无疑问,这种圆柱群是受埃及大神庙的启发。公元前6世纪,来自于克里特岛的切斯弗雷会很容易知道这一点并带到埃菲索斯。

现在发掘出来的钱币显示了爱奥尼亚的柱头。它们的起源是东方的,是在以色列发现的早期形态普鲁里克的发展结果。最近在埃菲索斯发现的一个早期象牙碟子,有矮棕榈涡旋形装饰,是从埃奥利亚的柱头到爱奥尼亚柱头的历史发展中闻名的里程碑之一。由于其他的发现物,装饰遗物的碎片等,有人提出(D)神庙的圆柱还相应地在构图中应有一个中楣,(E)神庙则有一个包含狮子口喷头的中楣。一些钱币显示出带有明显的牙齿形的装饰线条的上楣,是被埃菲索斯附近的石岩凿成的碑刻所证实了的传统。其他的钱币表现了一个就像一串珠子的线条在圆柱上楣的最下部分。也许就是所谓的(D)神庙的中楣。有些装饰的浮雕可能属于祭坛庭院。后来著名的祭坛庭院显然模仿了埃菲索斯建筑,她像佩加蒙的宙斯祭坛和罗马的阿拉·佩瑟恩祭坛,它们也是用雕刻的浮雕装饰的。

那些钱币表明,神庙盖了屋顶和有一个装饰了的山形山墙。维特罗斯写道,没有盖屋顶的神庙(中央无屋顶)被建成前后各有10根圆柱。根据这种说法,阿狄迷斯因为有8根圆柱在正面和9根在后面,所以就不是无屋顶的了,当然有些学者认为这座神庙是露天的,在内殿区发现有排水沟。另一方面,所发现的黏土制的屋顶砖和喷水头又说明,神庙是盖了屋顶的。对屋顶的另一种解释来自于(E)神庙的启示:截平了的屋顶只是盖住了环绕的圆柱系列,上面轻微地涂上了沥青直到山墙或人形山墙;换句话说,中心部分是露天的。有人说居鲁士神庙(D)有一个木制的屋顶。有些学者不愿设想,一场大火在没有充分的木材的情况下就烧毁如此多的大理石。他们甚至认为,这个木制的屋顶还装饰着垂吊的织物。显然,他们并不认为普里尼提出的连接屋顶的木制楼梯,为大火往上彻底烧毁建筑物提供了理想的途径。其他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认为只是大火造成的:没有人故意犯罪!公元前356年赫瑞斯塔斯毁坏神庙的故事,从理论上讲,就是为一场与邻邦凯利亚的真实的暴力冲突而做借口和罗曼蒂克的捏造,凯利亚人可能很容易就把神庙付之一炬。许多古代战争的目标就是破坏敌人的具有重要象征意义的大建筑物(这类的现代例子就是1812年华盛顿的白宫被烧坏)。这个说法的问题在于,并没有凯利亚人入侵的证据。更重要的是,在当时凯利亚人正处于毛索洛斯的统治之下,毛索洛斯的慈爱和希腊的赞美使这样的攻击成为不可能的,就像赫瑞斯塔斯的犯罪那样。

神庙凿了开口或窗户的说法,由下面这些出土物就可得到进一步的证实:钱币;在废墟里发现的一片门楣中心和在圣约翰教堂发现的一扇窗户的一部分。印制在埃菲索斯钱币上的窗户十分像马格尼西钱币上的图案,后者为这个传统说法提供了更多的考古学证据。马格尼西的女神也是神的显灵,同埃菲西的一样。多少世纪以来,钱币学著作都把窗户描述成桌子或祭坛;16世纪一位令人惊奇的敏锐的钱币学家经过考证得出正确的答案,把它们指认为窗户。

埃菲索斯钱币系列的两个例子,表现了人形山墙中间窗户里正在整理仪容的一位女性形象。其中一个例子,那个形象看起来像是阿狄迷斯的埃菲西;在另一个例子,那个形象就更像一位女祭司。在埃菲索斯不远的海瑞波利斯城的罗马剧院的道具墙上,有一位极相像的女祭司站在埃菲索斯阿狄迷斯的一尊小神龛面前。巴麦提供的一幅画提出了神庙窗户的仪式性用处,与窗户相对的是通常拥有高高的圆柱和非规则的入口的祭坛庭院,好像祭坛与神庙没有什么关系似的。在巴贝克,外露的窗户必定是服务于一个相似的仪式的。高大的祭坛——它更像一个独立的神龛——挡住了神庙正面来自于庭院大多数地方的视线。

起源于东方的窗户——人形山墙,越过基督教时代一直流传到现在。一幅13世纪的法国手稿,表现了圣约翰毁坏阿狄迷斯神庙和塑像。神庙变成一幢中世纪基督教的建筑,但窗户仍然保留着。在罗马化的西班牙,在阿维拉的圣维森特(Stvincent)教堂的西门,有一个令人惊奇的可信的古典神庙的缩样,还有圆柱和三扇窗户在人形山墙上。在进口的中间,埃菲索斯的建筑遗风在蠢笨的波斯人的柱头上发现了,那是在埃菲索斯和在西班牙的希腊殖民地几幢建筑物的发掘过程中发现的典型的柱头。一个有名的传说是,阿狄迷斯和她的神庙的复制品被带到了马赛,并由此传到了希腊殖民地西班牙的姐妹神庙。古埃菲索斯的复制品在西班牙能直接存留到12世纪看来不太可能,然而,在中世纪,在西班牙和埃菲索斯之间有一条吸引人的历史链索。早在11世纪,来自西班牙的克鲁塞德就旅行到近东,在13世纪,一个叫加泰罗尼亚大公司的西班牙集团实际上统治着埃菲索斯。来自西班牙的这些旅行者拿着手画的地图和东方的丝织品来到埃菲索斯,同时他们又把埃菲索斯的著名神庙的建筑风格带回了西班牙。

四位女性塑像装饰人形山墙的惟一例证是在钱币上发现的。她们制作窗户的方式,来源于古代土耳其雕刻在自然岩石上的一些美丽碑刻的东方传统。人物有四个都是和女性之间没有什么巧合。获奖的塑像注定了神庙在数量上是四个,并且反映战斗的亚马孙族女战士。然而,在这里,她们是作为在神庙里寻求圣殿的恳求者而表现她们的作用的。在代表着E神庙的罗马帝国时期的钱币上,她们的外观证实了这样一个事实,E神庙是模仿D神庙而建造的。公元前450年塑像就建立在D神庙上了。

重复中的一个细节,即丑陋可怕的女人葛根的头,在有详细证据的基础上将被接受。她所占据的地方,与意大利罗马早期遗址的神庙钱币完全一样。葛根的头之所以被提起,就像来自神庙地区的宝贵的碎片那样,查士丁尼在公元6世纪把这些碎片送往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布尔)。这时,阿狄迷斯神庙却不存在了。在哥特人于公元262年毁坏了它之后,3世纪末曾搞了些重建工作,但在4世纪,这些建筑的利用却已变得让人难以容忍了。公元401年,神庙被圣约翰·卡瑞斯坦彻底破坏掉了。传说,人们仍然对取自那里的石头在进行膜拜。相传,最早、最神圣的偶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块石头,或许是一个流星。阿狄迷斯埃菲西的姐妹女神中许多看起来就像是石头。比如,铸造在该城钱币上的佩加的阿狄迷斯,就像一块有头脑的石板平淡无奇,缺乏生机。除了石头,由于钱币上的埃菲索斯偶像,异教徒们就可能继续在他的神庙里按他们的方式膜拜,直到基督的来临。

在后来的世纪里,埃菲索斯兴衰不定,没有比神庙在年代的泥淖里更衰败的了。到17世纪,埃菲索斯已是一片沙漠,成了贫困、苦难并且肮脏的村庄。但是,对于人类来说,阿狄迷斯并没有完全消失。那不勒斯的阿狄迷斯埃菲西的多乳塑像和相似的塑像终于遗存到今天。在16世纪的梵蒂冈,它们成为拉斐尔绘画的模特;在18世纪,又为狄帕罗绘画服务。16世纪在提夫利为纳拉·德斯特所作的雕刻复制品,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还仍然存在。埃菲索斯神庙的正视图,根据钱币的样子重建并在二战后展览出来,成为当代画家萨维多·达利的模特。他对正视图进行全面的临摹,并加了些阿狄迷斯女神正在跳舞的信徒。

在霍瑞恩的不朽预言中,既然诗人和阿狄迷斯神庙都不会完全消失,于是莎士比亚为所有的年代保持了记忆。《荒谬的喜剧》被认为是普拉蒂斯的摹写本,只是取代了拉丁诗人以皮顿朗斯的希腊镇。诗人莎士比亚,使他那丰富、精深、博大的才华与埃菲索斯城难舍难分。为什么他做了这个变动?因为他知道,埃菲索斯是古代世纪最富裕的金融中心之一,拥有一座无疑是世界奇观之一的宏伟神庙。

三、被上帝阻止的通天塔

1.卓鲁拉居民的大灾难

墨西哥城郊外的卓鲁拉是个死气沉沉的小镇,人口虽然只有1.1万,市中心却有一个宽阔的广场。沿广场往东走,穿过狭窄的街道,越过一条铁路,便到达被印第安人称为“特拉契哇泰泊特尔”的“人造山”阴影下。

这座巨型建筑物,号称古代世界规模最庞大的工程计划之一。它一度是奉祀和平之神奎札科特尔的圣殿,如今却被天主教占据,在其上兴建一栋装饰华丽的教堂。这座古建筑的地基占地1821100平方米,高64米,在规模上超过埃及的大金字塔3倍。在岁月的侵蚀下,尽管轮廓已经变得模糊,周边也长满野草,但依稀可以看出,它原本是一座宏伟、庄严的古巴比伦式宝塔,拥有四道整齐峭直的“阶梯”,直达云霄。宝塔的底部,每一边几乎长达半公里。虽然饱受践踏凌辱,但这座古建筑仍旧保持它的尊贵和美。这就是墨西哥的通天塔。

蒙尘的古迹并不会永远保持缄默。有时候它会向世人倾诉。当“征服者”柯特兹率领西班牙军队横扫墨西哥,“铲除一个文化,如同一个路人随手折下路边一朵向日葵”时,这座宝塔目睹墨西哥人民遭受的身心创伤和屈辱。当时的卓鲁拉城是一个伟大的宗教圣地,拥有10万人口。为了彻底消灭墨西哥的古老传统和生活方式,征服者挖空心思,想尽办法糟蹋奎札科特尔的圣殿。这帮人最后想出一个伎俩:把矗立在宝塔顶端的圣殿整个砸掉,在原址建造一间教堂。

柯特兹和他的手下不过是一小撮人,而卓鲁拉城却有10万居民。然而,当这支西班牙军队开拔进卓鲁拉城时,他们却拥有一个重大的战略优势:这群皮肤白皙,满脸胡须,身披铠甲的外乡人,在墨西哥土著看来,简直就是古老传说所预言的天兵神将——当初“羽毛蛇神”奎札科特尔离开时,曾经向百姓许诺,总有一天他会带着徒众“渡过东海”回到墨西哥。

在这种期待心理下,纯真老实的卓鲁拉居民竟然让西班牙军队攀登上宝塔的阶梯,进入神殿的正院。在这儿,一群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轮番唱戏,演奏各种乐器,欢迎远来的贵宾。仆役穿梭酒席间,端来一盘盘面包和精心烹调的菜肴。

一位西班牙编史家目睹事件的过程。根据他的记载,全城百姓不分贫富贵贱、男女老少,齐聚神殿前,“身上并未携带任何武器,脸上挂着欢欣的笑容,争相挤进神殿大门,准备聆听白人贵宾的演讲”。西班牙人利用镇民们的纯真无知,趁机关闭和封锁神殿所有入口,然后出其不意拔出佩剑,刺杀热诚招待他们的主人。在这一场血腥屠杀中,总共有6000人被杀。西班牙人的残暴野蛮,比起举行杀人祭神仪式的阿兹特克人实在不遑多让。“卓鲁拉镇民措手不及。他们身上并未携带刀箭和盾牌,无从抵抗西班牙人。就这样,他们一个个糊里糊涂送了命。他们上了西班牙人的当,成了冤死鬼”。

具讽刺意味的是,征服秘鲁和墨西哥的西班牙军队,都受益于土著间流传的神话:一位皮肤白皙、满脸胡须的神祗总有一天会回来。如果这位神祗是一个被神化的凡人,那么,他必定是一个文明的、正派的人物,或者,更精确地说,两个背景相似的人物,一个在墨西哥活动,成为后来的神祗奎札科特尔,另一位出现在秘鲁,成为维拉科查神。入侵的西班牙人,在相貌上酷似这两位早他们来到美洲的白人,这使得他们征服美洲的计划进行得格外顺畅。然而,跟这两位仁慈、睿智的先辈不同的是,征服安第斯山区的皮泽洛将军,和蹂躏中美洲的柯特兹将军却是两只饿狼。一路挥军进击,他们张开血盆大口,吞噬落入他们手中的土地、人民和文化。他们几乎摧毁了一切……2.墨西哥文化大浩劫

眼睛被无知、偏见和贪婪蒙蔽的西班牙人抵达墨西哥时,一举摧毁了人类祖先留下的一笔珍贵遗产。由于他们的愚蠢,人类的后代子孙再也无法真切了解崛起于中美洲,一度十分昌盛辉煌的文明。

譬如,供奉在米兹特克族印第安人的都城亚契奥特兰圣殿内的那个发光“神像”,到底是什么来历呢?通过16世纪一位目击者伯哥亚神父的记载,我们才知道当时确实有这么一种稀世之珍:这个东西价值连城。它是一颗绿宝石,大小相当于一只番椒,上面精工镌刻着一只小鸟儿,和一条盘蜷着身子伺机展开攻击的小蛇。这颗宝石十分晶莹,透明得能够从内部发射出光芒,有如烛火一般明亮。这是一件非常古老的珠宝,现在已经没有人晓得它的来源,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它会被供奉在神殿内,受老百姓膜拜。

今天,如果我们有机会检视这类“非常古老”的宝石,我们会探究出什么秘密来呢?它究竟有多古老?我们永远找不到答案,因为天主教会派到亚契奥特兰城的第一位传教士贝尼多神父,从印第安人手中抢走了这件珠宝:“有个西班牙人出价3000金币收购这颗宝石,但神父拒绝了。神父把整颗宝石碾碎,磨成粉末,然后将粉末和水一块搅拌,倒在地上,用脚狠狠践踏……”

阿兹特克皇帝蒙特祖玛致赠西班牙统帅柯特兹的两件礼物,是极为珍贵的墨西哥历史文物,但落入莽夫手里,也难免遭逢同样的噩运。这两件礼物是圆形的日历,大小相当于车辆,一个用白银打造,一个用纯金铸成,上面都镌刻着美丽的象形文字,蕴含珍贵的历史资料。柯特兹将军接下礼物后当场下令把它熔化,铸成金块和银锭。

在中美洲各地,一些人四处搜括历史文物,将它们堆集在一块,放一把火烧掉。他们以这种方式,有系统地消灭印第安人的古老文化和知识。例如,1562年7月,在曼尼城(位于今天犹加敦半岛美里达市南郊)市中心广场上,狄亚哥·迪兰达亲手烧毁成千上万的玛雅古籍抄本、故事画册和书写在鹿皮上的象形文字书卷。同时,他也砸碎了无数神像和神坛。根据他的说法,这些东西都是“魔鬼的玩意儿,用来欺骗印第安人……”他还在别的城市干过焚书砸神像的事。据他自己招认:我们搜查到大批书籍(全都用印第安人的文字写成)。由于书中记载的全是迷信的玩意儿和魔鬼的谎言,我们干脆放一把火把它们烧掉。当地土著眼睁睁在旁观看,心痛极了,难过极了。

心痛的岂只是“土著”!任何想探究古代文化和历史真相的人,不管活在什么时代,都会为这场文化大浩劫感到心痛。

参与西班牙占领军铲除中美洲传统文化行动的还有很多“神职人员”,其中有些人的作风,比起狄亚哥·迪兰达还要残酷无情,还要有“效率”。这伙人中,声名最狼藉的要算是墨西哥人胡安·迪祖玛拉嘉。据他自己招认,任内他总共砸毁2万尊印第安神像和500间印第安神庙。1530年11月,他把已经皈依天主教的一位阿兹特克贵族绑在火刑柱上活活烧死,罪名是:私下膜拜印第安人的“雨神”。不久以后,他又在德兹科科城市广场上生起一堆大火,将过去11年西班牙占领军从阿兹特克人手中掠夺的珍贵文物,诸如天文资料、绘画、手稿和象形文字书卷,一古脑儿烧得干干净净。随着上升的火焰和四下飞扬的灰烬,我们对中美洲古代文化和历史的了解也就从此化为乌有。

古代中美洲各民族留下的文字记录,今天幸存的究竟有多少呢?答案是:由于古代一些西班牙人的暴行,留存到今天的抄本和书卷,数量不到20。

据说,那帮人烧毁的文件,有许多记载着“远古的历史”。

究竟是怎么样的历史呢?其中包含什么秘密呢?3.巨人与通天塔的传说

就在焚书行动如火如荼展开之际,有些西班牙人已经开始领悟:“一个真正伟大的文明,曾经存在于阿兹特克人之前的墨西哥。”说来诡异,最早醒悟的就是那位烧书烧得最起劲的狄亚哥·迪兰达。显然,在曼尼城演出一场公开烧书的表演之后,他的心灵经历过一番“大彻大悟”。垂暮之年,他痛下决心,全力搜集犹加敦半岛土著的神话和口传历史,以挽救他曾不遗余力摧毁的古代文化和智慧。

圣芳济理会的修道士伯纳狄诺·迪萨哈冈是一位编史家。他记载的中美洲历史和传说使我们获益良多。据说,这位杰出的语言学家“四处寻访印第安耆老,央求他们使用阿兹特克象形文字,就记忆所及,写下阿兹特克族的历史、宗教和传说”。他将历年搜罗的古代墨西哥人种、神话、社会和历史资料汇编成一部12卷的巨著。问世后,这部著作却遭西班牙当局查禁。所幸有一份抄本留传下来,虽然并不完整。

另一位圣芳济修士狄亚哥·迪杜兰一生孜孜不倦,致力于搜集本土神话和传说,试图挽回已经沦丧的古代文化和知识。1585年,他造访卓鲁拉城。其时,墨西哥社会正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剧变。在卓鲁拉城,狄亚哥修士访问一位据说年纪超过100岁的老者,听他诉说当初兴建宝塔的故事:起初,太阳的光还没被创造出来,卓鲁拉这个地方一片黑暗混沌。大地平坦辽阔,没有山丘。整个平原被水环绕,没有树,也没有生灵。太阳和光从东方升起之后,世界上立刻出现一群畸形的巨人,占据所有土地。他们爱上美丽的太阳和光,决定建造一座塔。这座塔非常高,塔顶碰触到天堂。他们搜集建筑材料,接着又找到一种黏性很强的泥巴和沥青,立刻开始动手建造高塔……这座塔终于建到最大的高度,塔顶碰触到天堂。天堂之主非常生气,就对天上的居民说:“你们有没有看到,地上的凡人被太阳的光和美色迷住,建造一座狂傲的高塔,直通到我们这儿来。你们去教训他们,不要让这些凡夫俗子混进天堂,跟我们生活在一块。”于是,天上的居民纷纷出击,有如闪电一般。他们摧毁了高塔,把造塔的人驱散到世界各地。

中美洲的这个传说,跟基督教《圣经》讲述的巴别塔(tower of Babel)故事有七八分雷同,而《圣经》的故事是从更古老的美索不达米亚传说演变而来的。

中美洲的高塔传说和中东地区的巴别塔故事之间关系显然非常密切。两者的共同点显而易见,但是,我们也不能忽视其间的重大差异。当然,东西方两个故事之所以有这些共同点,也许是因为早在哥伦布发现美洲之前,这两个地区的文化已经有过接触,但未被历史所记载。有一个理论,倒是可以同时解释两个故事之间的共同点和差异:高塔传说的两个版本,源自一个共同的,极为古老的祖先,尔后数千年间各自演变发展,形成现在的样子。到底有没有这种可能呢?4.一座永恒的建筑物《圣经·创世纪》讲述的“通天之塔”故事是这样的: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他们往东边迁移的时候,在迦南地遇见一片平原,就住在那里。他们彼此商量说:“来吧,我们要做砖,把砖烧透了。”他们就拿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耶和华降临,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耶和华说:“看哪,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言语,如今既做起这事来,以后他们所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于是,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到全地上。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别。

这段经文最让人感兴趣的一节是:巴别塔的建造者声称,他们所以要建造一座永恒的建筑物,为的是让他们的名字永垂不朽——即使他们的文明和语言被遗忘。卓鲁拉高塔的建造者,是否也有相同的动机呢?

根据考古学家推算,在墨西哥,只有少数几座古建筑物具有2000年以上的历史。卓鲁拉城绝对是其中的一座。没有人能够确定,它的城垛究竟是在多古远的时代开始兴建的。有迹象显示,这座城于公元前300年开始积极扩充和发展时,一些古老的建筑物早就存在了好几千年。在它们的遗址上,现在矗立着宏伟的奎札科特尔宝塔。

考古界以往的一些发现足以证明:一个极为古老的文明所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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