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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07 16: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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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殷谦

出版社:八度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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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度空间

八度空间试读:

殷谦说聊斋——走进故事的世界

故事,讲述人生最壮丽的历程。

人与故事,是一对亲密的弟兄。故事与人,不能分离。人离开了故事,就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故事离开了人,就好似断了线的风筝,飘向远方……《八度空间:殷谦说聊斋》——将带你走进人类思想的苦旅,但又是在寻求着刺激与恐惧,愉快和幸福。

真正能穿越历史空间的是故事,真正能占据历史遂道的,也是故事。

古说今说未来说,一讲成传说;奇事怪事平凡事,一编成故事。

故事,人类生命史的纪录片。

故事,生命记忆的述说和呐喊。

故事,是对生命的审视与反思。

不在于它娓娓动听地在给你讲述什么,而在于记录无数精神和情感世界的珍贵历程让人难忘。

它是文字,但又是语言;它是死的,但又是活的。它活在人们的生存形态里,它无时不在伴随着我们。

就象地上的草,山上的树,它是有生命的;它的生命又高于生物,它永不衰老,永远年轻。但是,自然又在无情地淘汰着它。那些脆弱的没有能力的故事,渐渐地老了,被历史和岁月抛弃了;剩下的是经典故事,它一代代不死,并生动地活下去,传承下去。

它有自己的生存能力,这就是精神。一个没有精神能力的故事,会渐渐地死去,永远被人和历史遗忘。

我觉得故事,那么伟大;哪怕就三言两语,都是高度概括起来的哲学。

有机会接触和了解故事,那应该是人类的幸福。

读一篇故事或听别人讲一个故事,往往容易引起自己的独立思考,也许我就是一个故事,故事就是我的性格。

故事有一种强大的魅力,那就是概括生活的完整性的能力。

我常想,故事是一面镜子它能照见我们;同时,它又是生活中的刀子,还经常刺痛我们。

毫无疑问,故事是生活的力量。

通灵术你学会了吗?

每个人的心里,都存在着对神秘未知事物的恐惧,而这种恐惧,一旦释放将扎根于每个细胞,没寸思维空间,让你的心灵充满死亡的气息,久久不能散去……

也许你认为有通灵术非常好玩,那么请你打消这个想法吧1它会让你的诺言无法兑现;让你内心的恐惧释放出来——除非你是个巫籍术士,否则千万别碰这东西。

小炎,对灵异现象和通灵术极为疯狂的高一学生。中外有关招魂,灵异,诅咒,传说的书籍比他小学初中的课本还多。但是,他时常叹息:如果有一天,能让我突然拥有通灵术,那就太COOL!恰好就在此时,天遂人愿。

寒冬的一个夜晚,喜欢独自半夜在街上闲逛的他遇上了“知音”——同样是钟情于灵异现象,同样是被邪恶的鬼神魅力所吸引。那个“知音”教了他能够实现通灵术的方法。从此,小炎在传说有灵异现象的地方看见了他所想看见的。但与此同时,又是他走向死亡之谷的开始。(一个月后)小炎又遇见了当初教他通灵术的“知音”。“知音”告诉小炎,他其实是阴司,希望能找一个爱好通灵术的人帮助那些被恐惧所侵蚀的人。因为这些人如不被搭救,到阴间第十殿轮回转世时,将会转世投胎为白痴。所以才教会小炎通灵术,让他去搭救那些因恐惧而无法正常投胎的人。临走时,阴司还将转化恐惧为无的符咒交给了小炎,并嘱咐他千万正确使用,否则别人的恐惧会转化为自身恐惧,在到达一定程度时,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事……

小炎第一位接触的“病人”是由于承受不了亲眼看见在离自己不足一步距离的儿子被车撞死。梦在儿子而产生的“儿索命”的恐惧。小炎试着将手搭在那位母亲的肩上,只觉得手掌有一股力量似蛇般不断往手臂上爬。由于紧张,导致自己的意志出现了缺角。这股力量便从这缺角处进入了他的意识,并隐匿于他内心的最深处。这位母亲好了,他便去“搭救”下一位,如此继续,他已把别人身上的恐惧“搭救”到自己内心深处了,但小炎自己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传说中的七月十四是鬼门关放行的日子,也是诸怨鬼怨气最盛的日子。小炎心中所吸入的恐惧来自于受害人怨气所积累幻化而成。今天他神情恍惚,对同学说他看到了一部恐怖小说中那厉鬼的样子,同学们并不在意。因为大伙都知道他懂通灵术。然而,小炎又看到了一幕幕可怕的画面--由第一个“病人”到最后一个的内心恐惧。先是却头壳露脑浆的七岁孩童,接着是长发披肩,舌头三尺的女吊死鬼,然后是尸虫附身的曝尸鬼……这些鬼魂同时伸着双手向他走过来。一步,一步地,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并且边走边喊着各自的哀怨:“妈妈为什么不救我——”,“你来陪我吧!”“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你能睡在床上,而我却睡在荒野!”……“哇……”小炎惊叫了一声,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他,原来只是一个梦,但小炎深深的知道,这不是一个梦,而是冤怨将要从他心底释放出来的前兆。虽然如此,他也无能为力,正所谓医者不能自医,他试图再找那位阴司,可怎么也找不到,无奈,他只好到郊区寻找当地的巫术士,巫术士告诉他:“听说过埃及木乃伊曼娅公主吗?”“没有。”“她是个被人诅咒的亡魂,其邪恶力量无人能驱,以至接近他的人都会被诅咒。”“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她的邪恶力量来自诅咒,而你的内心的冤魂却来自百鬼之怨,我也无能为力……”没等巫师说完,他便跑了。在回来的路上亲身经历了所化解冤鬼的劫难:一辆车迎面驶来,自己只有呆呆地站在那,自己离母亲只有一步之距,然后自己又挂在自家衣柜内,尸虫附身,手如鸡爪,满身血腥地坐在树下……

神情呆滞的他回到家中,电视屏幕上开始被某些电波干扰,坐在沙发上的父母将电视关掉,可怎么也没有用。小炎开始头痛了,电视屏幕也清晰了,然而,出现的却是小炎之前所看到的。对!这正是小炎的脑电波干扰了电视所接受的信号。接着,大厅的镜子上又浮现出一片景象:刚才映着的只有小炎一家三口,但是现在,多了一个血婴,一个梳头女,一具焦尸,更多的是支离破碎的“人”。小炎的头痛更为剧烈了,电视上的图象是三维立体的,似正欲爬出,大镜子也碎了,连小炎的父母也失常了,变得疯疯癫癫的,最后还被送进了疯人院。小炎从此也寄住到了亲属家。但他的亲戚也没有一个幸免,每打开电视都会会有小炎所见到的恐怖场面出现。每当洗完藻后他发现身上未干的水像血一样粘稠。照镜子梳头时,发现镜中的“自己”的发型都如古代祭女一样,而镜中所看到的东西也是黑白色的。即使留的是短发,在镜中头发也会长至披肩,舌头无故伸出变长,脸色变的苍白,眼神阴森恐怖,还带着一丝邪邪的笑。晚上他们还会出现,轻轻招手,叫你下去陪它……

小炎由于种种冤怨的折磨,最终离亲人而去。有人说他死了,灵魂与冤魂之咒一起去寻找钟情于通灵术的人,使之成为替死鬼。有人说,小炎被邪恶的通灵术所占据心灵,自身成为一股咒冤,正侵蚀每个阅读这篇文章的人,总之不一而足,但小炎是真的死了……

爱要有你才完美

文/冯静雅

窗环上的风铃急促地响着。一声轻唱:“爱——要——有——你——才——完——美。”是她,是她!我从睡梦中惊醒坐到了床头:“琦琦,你来啦!”我轻轻地问。“小雅,你不怕吗?我已是鬼。”穿着红色绸子长裙,头发凌乱的琦琦飘到了我面前。“琦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怕你呢?”琦琦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七窍都流着血的她微微一笑坐到了我身旁。(一)

我是琦琦唯一的朋友。她是一个孤儿,大多数同学都看不起她,甚至嘲笑她。直到一天我撞到了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的她,那种悲伤、忧愁,让人心感不安。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她止住哭声,微笑着作了回应。我们分到了一间寝室,她高兴地拉着我的手说:“太好了,太好了!”朝夕相处把我们的友谊升华到了无话不说。她酷爱那英的歌,特别是《爱要有你才完美》,她每天都要哼好几遍。

一天夜里,琦琦钻进了我的被窝激动地告诉我三班有个男生在追她。我问是谁?琦琦说叫韩杰。“天哪!这可不行!”我一头翘起,琦琦也坐了起来问:“为什么?”“韩杰是学校出了名的小混混,成天和社会上的渣子混在一起,打架、赌博、偷窃,反正是坏事干尽,学校的学生都把他视为危险人物!”

我说了好多,琦琦却一点也没听进去,最终还是和那小流氓混到了一起。我了解她,一个孤儿知道有人喜欢她是多么欣慰的事。每晚,琦琦下了自习都要随韩杰出校外溜达,夜深才回来。回来时,满身的烟、酒味,我一次又一次劝她回头,但一句“够了”吼得我目瞪口呆。我们开始吵架了,我觉得琦琦变了,我们渐渐地生疏,每天都不会多说一句话,许多话只有闷在心里。但她每次夜里回来,我都去为她开门,她一进寝室,衣服都不脱,就疲惫地倒在床上睡去。

夜深了,琦琦还没回来,我焦急地等着,天渐渐地亮了,仍不见琦琦,我跑到了韩杰的寝室找她,却被他一个白眼打发了,我吼到:“琦琦是你带走的,她在哪儿?”韩杰不紧不慢地说:“我怎么知道?!”门一关,我呆呆地站在门口。

这一天上课我总是心神不定,本想告诉老师,但又怕琦琦回来没好果子吃,我也只有憋着。琦琦肯定是在和韩杰斗气,她会回来的。时间慢慢地过着,下晚自习了,我做完功课已是11点多,回到寝室我不安地躺下。我看着门,细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学校最后一道铃响时,已经12点了,挂在窗环上的风铃也急促地响起。门慢慢地开了,我坐起来想举手开灯,却怎么也拉不开亮。“不会呀!刚还响过铃声,不会停电吧?”我的话音刚落,灯一明一暗地闪了起来。一声轻唱:“爱——要——有——你——才——完——美”。“小雅,我回来了。”琦琦披头散发身着红裙进来了。我一边下床一边埋怨地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怎么啦?”这时灯亮了,我发现琦琦是飘着的,看不见脚,满脸的血,直直地盯着我。我快窒息了,不是害怕而是疑惑。

我靠近琦琦,但她却往后退,我哭了:“琦琦,你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小雅,你不能靠近我,我是鬼!”“我不怕,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大声说。(三)

琦琦挨着我坐到床头,她身上不断地冒着冷气,我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好冰好冰!“对不起,是我没听你的话,韩杰简直不是人,他和他的哥们强奸了我,还将我捆起来放在城郊高速公路上,让高速驶来的车把我撞死,我好后悔!”说完琦琦哭了起来,那哀怨的声音让人心碎。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我手背上。不,那不是泪,是血。风铃仍不停地响着,琦琦站了起来,我问:“你的尸体呢?”琦琦沉默了半天道:“我的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要报仇!”说完又轻哼着歌飘去了。

风铃终于疲倦地停了下来,可是琦琦的歌声却在校园里久久地回荡着。(四)

天格外暗,风也格外地冷。

韩杰打着口哨走在黑漆漆的回校路上,渐渐地他觉得不对劲了。他一次次地回头看,好像听到了什么,脚步不由地加快了。“爱——要——有——你——才——完——美……”歌声极其哀怨,琦琦跟在韩杰的后面。韩杰急走一阵停住了脚步,打了一个电话,随即他的哥们便匆匆赶来。“我好像听到了琦琦的歌声,感觉她一直跟着我。”韩杰恐慌地说。“有吗?不会吧,世上会有鬼?”他的哥们嚣张地狂笑了起来。“你听,真是琦琦的歌声!”韩杰更加惊慌了。这时韩杰的哥们吼道:“琦琦,如果真的是你,你就给老子滚出来!”

忽然风狂吹起来,韩杰再次惊叫道:“后……后面……”三人转身目光呆滞地盯着飘在半空的琦琦,大红色的长裙和凌乱的头发随风尽情飞舞,他们惊慌失措地往寝室跑去。(五)

风铃再次响起,同一时间,同一首歌。我的房门开了。“琦琦是你吗?”我平静地问。“小雅,是我!我报仇去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了。”声音不再那么哀怨,而是多了几分血腥味。“琦琦,不要,不要呀!现在你再做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任凭我怎么劝阻,但琦琦仍唱着歌去了。风铃并没随她的离去而停止响动,琦琦一定还在学校……(六)“快!快把门关上”。韩杰慌乱地对他的哥们叫着。歌声越来越清晰了。“叭叭叭!”琦琦在窗外狠狠地拍打着窗户,嘶喊着,血也顺着窗户流了下来,越来越多,窗户上一片鲜红。

我听到了,琦琦在男寝室里,我竭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我来到韩杰的寝室门口时,门大大地开着,灯不停地闪着晃着,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了。“琦琦!……”四周静极了,只有我的喊声,琦琦走了,她真的走了!(七)“下面播报一则新闻,我市凌晨三点在城郊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其中有四名学生丧命,三男一女……”

新闻还没看完,我就奔向事故发生地点。在事故现场我看见了用白布覆盖着的四具尸体,我哭着跑过去揭开了布,其中三具已经面目全非了,只有琦琦却毫发未损,脸上没有一丝血迹,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笑容。她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哼着琦琦最爱唱的那首歌,看着那三具尸体中邪似的笑了起来……

12月28日是琦琦的生日,每年的这天,我都要在琦琦铺满鲜花的坟前,给她放上她最爱听的那首歌,爱——要——有——你——才——完——美……

八爪的礼物

八爪非常闹,有时候不像个女孩子。

从上大学开始,她就常常从宿舍的高墙爬出去与男生斗酒,然后在半夜三更将酒瓶叮咚摔碎体验玻璃渣飞溅的快乐。

八爪没上大学之前就是个问题女孩一直沿袭到现在。

同时,八爪也是个异常坚强的女子,她认为天塌下来只要睡一觉就没事了,于是她酷爱睡觉。在梦中的悲欢离合总来得比现实中更真实。她也是在梦里不停地向死去的母亲忏悔。对母亲的灵魂,八爪已习以为常,她总是对着八爪喋喋不休讲一大堆话或是说:“八爪,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洗衣机里堆满了你的脏衣服。”于是,第二天清早,阳台上挂满了八爪洗干净的衣服。

她从没有对别人说过,别人也不会相信。八爪与母亲每一次见面都像是真的。她相信母亲是惦记自己,从五年前母亲刚火化的第三天,她就央求八爪把她那只遗落的软皮拖鞋取出来给她送去。那时,八爪躺的地方就是母亲生前的床,第二天,她真的找出来了一只拖鞋。

八爪仅仅留下的是一张和老妈的照片。照片里的八爪才五岁,老妈则烫了个时尚的卷卷毛。她喜欢把鸡毛信藏在老妈的卷卷毛里。然而此后的二十年里,她们对此都是望而生畏。八爪虽然开始喜欢听迷幻摇滚,且拥有了无数蜕变的伤痕。她孤独地看着一座座瞬间而起的参建筑,母亲就建高到遮住太阳的时候一点点老了下去,只寄情于花花草草。

母亲去世的那天君子兰开得正艳,那一年也是八爪背井离乡的一年。在新的城市呆了五年之后,她竟热衷于寻业参禅,求得心理上的慰籍。

第六年的清明书过后八爪委靡不振,缘于信箱里一封又一封制作精美的Flash贺卡。第一第: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由卷卷毛的妈妈牵着去看动物园的大象。下面有一行血红的字:永远的爱!八爪的心里极不舒服,她看到了改版后的照片。这里属于她的私人珍藏怎么会有盗版?!

清明节的时候,八爪在外地,近二三年来所有关于亡人的节日,她都忽略了,偶尔看到有才老人在某十字路口给亡人烧纸,八爪总是躲得很快。一点点可以让她想到母亲的细节都会让她整晚彻夜不眠。

在母亲去世前的两年里八爪几乎连家都不回了,她已记不得了老妈爱吃南瓜拌米饭,她也不知道老妈的蟹瓜兰开过了几回了。老妈也没有精力和她吵架,任由八爪一个人在屋里哭。摔了几个月的东西后老妈就驾鹤西游了,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八爪,今晚和我睡吧!”

如果八爪都不愿意回忆,她也曾为了老妈哭过,撕心裂肺的那种,可从不让别人看到。现在,如果不是那接二连三的神秘“礼物”,她根本不愿意再去想。

第二张贺卡,一烫着篷松卷发的女孩子,努目圆睁地对着一个瘦弱的妇人,留言你逃避,产敢正视,你的心里只有只鬼!天哪!八爪简直要晕了过去,如果说第一张贺卡是意外的话,这张贺卡绝对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

署名XL的神秘人物要揭开八爪不去理会,“我拒绝,收看信件,看你怎么样?”她恶狠狠地掐灭了烟头睡觉!

恍恍惚惚间,有人在敲门。一个邮差模样的英俊小生微笑:“八爪小姐吗?有礼物,请签收!”莫名其秒,还会有人送礼物给我,邮差欲离去。“请等一下能告诉我这是打哪儿寄来的吗?”对方微笑:“来自地狱!”

邮包摔落在了地上,一张贺卡散落在地上,猩红背景,幽紫的贺词:万圣节快乐!献上此贺卡,希望你能彻底想起些什么?16开的贺卡里面,18岁的八爪美女和母亲抢夺着一盆花……面目极其狰狞,八爪仰天大喊。

等八爪醒来,已大汗淋漓,六年前,她就是这样和老妈吵架、升级、抢夺花盆,因那是老妈唯一的寄托。砸下,那盆妖娆的花伴随着泥土,瓦砾彻彻底底摔在了地板上。而母亲,惊讶于发了疯的八爪,抢夺不过,结结实实绊倒在门槛边。

当天晚上,老妈要求八爪与她同睡,未果。第二天,她死于脑溢血。医生有一段让八爪发聋振聩的解释:心情起伏较大,或因摔交引起心脏输血功能衰竭,积淤在脑中。

八爪大声地嚎着,她日日夜夜想告诉老妈:自己不是故意的。当她一点点回忆起南瓜拌饭、君子兰的时候,泪水无所顾忌地流了下来。

信箱里传过来XL一个极其诡异的笑。

半个苹果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传说?独自在家时,对着镜子削苹果,就会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亲自试试,可是说好了,后果自负……”

耳东拿着这张海报不禁失笑,又是这些吓人的东西。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连续三天门下塞着这种宣传报。耳东拿出一枝笔,在海报反面写道:“现已21世纪,相信才怪!字的颜色很怪,黑色中透着亮紫,隐隐发红。她把纸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了垃圾筒……

第二天一早,耳东醒来时家里只剩她一人。过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周末,老妈加班去了。太棒了,一个人的日子太快活了!转过头她发现桌上放着一张红色的纸,她走过去拿了起来。又是莫名其妙的吓人报纸。这时她注意到反面一行隐隐泛黑红的字:现已21世纪,相信才怪!昨天的废纸团现在正平整地躺在自己手里,耳东无法做出任何解释……

她打开空调,调到最大一档,打开CD,调到最高一档。渐渐地,她忘记了那张吓人报纸,轻松了许多。耳东忽然觉得很无聊,想找点事做做。她的目光落到一边的梳妆台上,台上散放着唇彩、眼影、粉饼、睫毛膏……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心里痒痒的——是时候该打扮打扮了。

耳东对着镜子在脸上扑了厚厚一层粉,白得好像换了一层皮。接着在眼睑上涂了淡兰色的眼影,桃红的双唇,杏色的两颊,怎么看都不像17岁小姑娘。耳东从柜子里挑出一件白色纱裙穿上,空调风吹在她身上,裙子连同头发一齐飘了起来——耳东盯着镜子中的37摄氏度的高温。“倒霉!”耳东骂道,“这样天居然停电,有没有公德!”她飞起一脚,踢掉了空调插头。一会儿工夫,汗就顺着两腮淌了下来。她拧开水龙头准备洗把脸,可是半滴水也没有。“天哪,哪有停水停电一起来。”酷热难耐,耳东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是红得透明的那种。她重新坐到梳妆台前,举刀削起了苹果,一边削还一边哼起了小调。“呼,”空调重新运转起来,耳东得意地笑了,霎那,笑容僵在她唇边,她分明记得,空调的电源插头被自己一怒之下踢掉了,冷风依然一阵一阵从她的头顶和脚底穿过。

拿着苹果的手停在半空中,那半截苹果皮开始慢慢干萎,“叭”地落到地上,手中的苹果渐渐变得锈黄,而且发出一股腐味,令人作呕。

耳东脑中突然闪过那张红色的纸片——镜子,苹果和该看到的东西……

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妆已经模糊了,似乎分不清眉和唇,脸上的粉像干涸的土地,裂纹爬满整张脸,一块块脱落下来。耳东这才发现镜中砸去。镜子碎了,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一眨眼,消失了。耳东跌坐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嘭!嘭!嘭!”突然有人不停地敲门。“快开门,快点开门,我要进来,让我进来。”门外女人幽幽地说。“谁……”

敲门声没有了,也没有人回答。耳东走到门前,贴着门听外面的声音。“嘭!嘭!”“让我进去!”女人吼道。耳东被吓得摔倒在地上,心脏开始狂跳。“让我进去”声音幽幽地从后面飘来。耳东回过头。白衣女子就站在她面前。女子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冷风吹过,她的头发被吹散开,脸露了出来,一个完美的弧度,没有五官……

女人伸出发绿的手,死死掐住耳东。耳东好象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渐渐没了知觉,昏死过去。“小东,小东。”耳东懒懒地睁开眼睛。是妈妈在叫她:“死丫头,睡得这么死,喊半天都醒不了。”耳东傻傻地笑了笑,心中暗暗庆幸:原来只是梦啊!她向四周看了看,除了妈妈,什么都没变。她翻身下床。感觉小腿冷飕飕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她缓缓弯下腰——

床下扔着一只削了一半的苹果……

不能没有你

我喜欢听着音乐上网,跟网上的好朋友聊天。

来到网吧时已经很晚了,网吧里很冷清,没有几个人,我开了一台机子,便坐了下来,打开QQ看看有没有朋友在线,“哦,不!一个人也没有。”真扫兴,正要关掉时,一个叫柔的人头跳了起来,柔?我什么时候加的,怎么不记得了。不管了,先聊再说!“你好”柔对我说,“你忙吗?”“还好,其他好友都不在”我懒懒的说。“是吗?看来今天是上天给我们安排的了。”我感到有点好笑,聊个天还是上天的安排?“你一定很美吧!”我先来探探口风。“我说的,你未必相信,哪天让你见见好了!”天!这么快就明确表态可以见面,看来是丑不了,值得下功夫!“能告诉你是那里的吗?”“成都。”真是太巧了吧,我偏偏也在成都。“我想见你,明天中午12点,我在中心花园等你!”我大胆的发出邀请。“我中午有事,晚上吧!”没想到她答应了!

时间好象一下子慢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我期待的心吧!夜晚终于来临,我来到约定的地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7点50了,怎么还不来呢?

正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头发被风吹的乱了感觉。我忽然有种冲动,看清她的脸,恍若中邪了一般,我一步一步地走近她。“柔?”我小心翼翼的问。“是。”她抬起头,理了理头发。

哇塞!简直美极了,白白的脸,眉毛像弯月,眼睛好似会说话。我惊呆了,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女,下意识的,牵住了她的手,她没有反抗。她的手很凉,一直凉到我的心里去了。“你冷吗?”我关心的问。“有点。”她低声说。“我家就在附近,去坐坐吧!”

她没有说话,我带她来到家中,给她倒了杯茶,便聊了起来。但我发现她并不健谈,始终都是我在讲话,我不停的讲,直到时钟转了一个圆满。“12点了,我得走了!”她站起来,讲了到我家里的第一句话。

我送她到了门口,看着她转身离去的单薄背影,我的心抽搐着痛。我猛的抱住了她,抱着,紧紧的抱着。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她不在我身边,我以为她出去了,直到我看到被子边的一张字条。“你是一个好人,我很喜欢你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相信缘分,我在奈何桥等你。”看完字条,我像疯了似的到处找她,整个房子都没有,我上了QQ,可是没有她的名字。

我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她要在晚上见面,明白为什么她的手那么凉,为什么她会忽然到来,又神秘消失。原来她……

但我已经不能没有她了,我要去找她,一定!

中午我来到河边,水一点点的蔓延,我也感受到了彻骨的冷,如同柔的手一样。

布娃娃

半夜里,从梦中醒来。他哆哆哆嗦嗦地用手摸索着墙壁,希望能找到电灯的开关。可是平常很熟悉的按钮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该死!他咒骂着,小心的打开了被子一角,望外瞅。月光还算明亮,足够看清大半个屋子。

桌子还是那桌子,椅子还是那把椅子。似乎也没什么变化,他呼出一口气,把蒙着头的被子拿了下来。没有注意到床头的布娃娃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他慢慢的坐起身来,好象怕惊动什么似的。沿着墙壁走到家里的总开关处,想把他们全部打开,一盏不亮,两盏不亮……手已经抖的不行了,汗水从鼻尖淌下。他觉的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四周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到自己喘气的声音,他的眼睛一刻不停的转动着。寻找着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东西。

嗒……

浴室里隐约有声音传来,他紧紧的贴着墙壁,不想动弹,墙壁软软的。好象还有温度,一切都有点不对劲了。但他又说不出来那里不对。

嗒……嗒……

像是水在滴的声音,他用力吸了一口气,开始慢慢地,一步一步的往浴室挪动。浴室门上依旧是常盘贵子不变的笑容。黑暗中,只有她的牙齿在闪着光。他好象受到某种鼓舞似的,把门推开了。

啪……

有东西掉在了地上,太暗了,他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他拣起那个东西。是圆形的。大概有人的拳头那么大。好奇心不强的他,把手中的东西扔到了垃圾筒里,又检查了一遍水龙头。发现关的好好的。但是滴水的声音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急促。

嗒……

一滴凉凉的东西掉到了他的头上。他望上看,却什么也看不到。难道是楼上的人家忘了关水龙头了?他不想去知道,因为那不关他的事,他从浴室歪歪斜斜的走走到了床边。躺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三十分了。他一看表,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抓了件衣服披上。提了公文包就走,没来的及重新检查一遍浴室。滴水声似乎还在持续……

进公司前,他的脚步缓了下来。他理了理衣服,摸了摸头发。昂着头跨进了他的公司。“总经理好。”经过的职员毕恭毕敬的向他行注目礼。他在员工的眼神中是个神话。年纪轻轻就创起了这家好几千人的公司。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光鲜亮丽的背后沾满了多少虚伪和丑恶。而他,从当初的乐此不疲到现在的萌升退意,一切还来的及吗?“总经理,你的头破了吗,怎么会有血?”秘书小姐关切的问。

是吗?他接过来她递的小镜子。仔细的看着。一道有点发暗的血迹从发迹一直延续到左眼的上方,他心里蓦的一惊。在车上明明擦了脸,怎么会有这道痕迹?

夜晚。他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屋内灯光通明。在灯光的映照下,一切都显的那么美好,那么安详。他瞄了一眼床头。然后整个人僵在那里。布娃娃的头不见了。

他愣愣的看着没有头的布娃娃,远远的看着,它的颈部似乎还有红红的血迹。看着看着,他觉着自己的脖子冷飕飕的。他站起来,想多开几盏灯。没等他走到开关处,屋内就有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他站在那里,就这样站着,小心的呼吸着,怕一动就会有什么东西缠上自己似的。他觉的背后像有什么人在看他。他想回头,但是又害怕回头,他的手脚在发抖。心跳的越来越快。他想原来心脏病突发的感觉是这样,然后,看到黑暗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他仔细一看,是一张诡异的脸,露出莫测的微笑……

他死了,死于心脏病突发,但是奇怪的是,医生却没有查出任何有关他患有这个病的历史。

草娃娃之午夜凶铃

自从那个午夜造访并向我倾诉的女人下线后,我也断了线,在黑暗中思考自己未来的何去何从,关于留或者弃的痛苦选择。

草娃娃在电脑边上的窗台上安静地坐在水盆里,绿色的长发在夜里飘扬,美丽得摄人心魂。

我仿佛看见他的眼睛,感觉到他的呼吸,还有他的体味。

在这绵绵无期的黑夜里,时间是7月2日凌晨2点21分。

电脑上跳出“现在可以安全地关闭你的电脑”,然后我惊讶地听到铃声,在那万籁俱寂的夜半时分分外清晰而尖锐。

叮咚……叮咚……叮咚……谁,在这最不适合访客的时间里,按响了我家的门铃?

我跳起来,顺手合上手提电脑,奔出去开门。叮咚……门开了,面前是熟悉的铁门,熟悉的走廊和走廊上的窗户,没有人。谁啊???我听见这的声音在黑夜里发抖。

也许,是谁恶作剧吧,我关上门。

刚刚走到卧室门口,叮咚……叮咚……叮咚!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去开门了。依旧无人,浓重的雾气从窗外飘来,我紧张的连时钟滴答的声音都感觉到。

门一开,铃声就消失,门一关铃声就响起,我检查了一下,门和门铃按钮,什么问题都没发现。在恐惧中,我拔掉了门铃的电源。我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开始不听使唤地发软。我冲进卧室,大大嘘了口气。在床边,我的心又开始狂跳,我确信这一切不是幻觉。

草娃娃不知何时被放到了我的床上,枕着我的枕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目光空灵而忧郁。

我奔到书房,水盆孤单单地放在那里,没有草娃娃。我的心开始狂跳。鼓咚、鼓咚、鼓咚……几乎要从喉咙口蹦出来。草娃娃在我的床上,谁放的?我的记性告诉我,我决不会做骑驴找驴的蠢事。何况那么湿漉漉的草娃娃怎么会放在干净的床单上??除非我疯了。

我伸手拿起草娃娃,却见她有上又细又软的头发渐渐地由绿变黄,一根跟地枯了起来。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迅速凋谢的植物。我想一定是缺水了。我想去抱起她,却好象有一股巨大而强烈的抗力阻挡了我。

草娃娃的头发继续在枯萎,枯萎,枯萎……

门铃在这个时候又开始响了,叮咚,叮咚,叮咚……门铃急促地响着,尖锐而可怕得仿佛要撕裂这空气。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白得像张纸,我双手冰冷,嘴唇在发抖。

一道闪电一样的念头掠过我的脑海,我突然疯了一样地抓起电话拨通了他家的电话。滴铃铃……滴铃铃……无人接听。我记得他睡得很沉的时候是听不到电话铃声的,可是我竟然就这么任由铃声继续地响。门铃和电话铃声同时响着,越是没人接听,我的恐惧就越是强烈。电话铃声终于成了一串盲音,我绝望了。这一刻,我居然愚蠢到只知道以来这发曾经那么亲切而叫我温暖的电话号码。我机械地重复地拨这个号码,还是这个号码。滴铃铃……滴铃铃……滴铃铃……在刺耳的电铃声中,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地渴望他、思念他、依赖他。电话终于通了,我听见他梦游一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奇怪,他一接电话,门铃声就嘎然而止。“半夜电话有什么事?”他问。

恐惧已经让我口齿不清了,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了,或者说我已经语无伦次了。我只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冷冷地说:“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啊。”我突然大叫起来:“不要啊,我不要啊。”“你烦不烦啊,半夜电话骚扰啊。”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我终于忍不住要哭了出来。可是要命的面子和自尊心还是让我轻轻地放下了电话。

门铃没再响起,草娃娃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的头发已经完全枯萎了。

我抹干眼泪,像平时一样拿了衣服去洗澡,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水龙头拧开了,雾气渐渐蒙上了浴室的镜子,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在镜子里若隐若现,热水冲出了我的眼泪,温暖了我的身体。我开始渐渐地镇静下来。

这刹那,门铃又响了。叮咚……叮咚……叮咚……刺耳而尖锐的铃声急促地在这寂静无比的午夜市时分响着,响着。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手开始发抖,肥皂从指缝滑落了下去。我匆匆抹干身体,顾不得还没有洗干净,就从浴缸里逃了出来。刚刚穿上衣服,我看见雾气重重的镜子,好象有谁用一双无形的手,在抹去镜子上的雾气。一张女人的脸清晰的出现在镜子里,那肯定不是我的脸,第一我没这么漂亮;第二,我穿睡衣,而她是套装;第三,那女人在笑,而我的脸已经变形了。

那个陌生的女人,她很年轻,看起来也不过25岁吧。女人笑得很慈祥,门铃却还在响,一声一声地敲打在我的心里,强烈的恐惧刹那弥漫我的全身。然后我看见女人的头发,渐渐地开始落掉。她开始唱歌,我清楚地听高她在唱一首老歌:“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不管你爱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捧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那出征的归人……”

没有伴奏,她的声音很沙哑,很凄凉,哀怨的声声刺痛我的心。

她的头发在继续一根一根地掉,她美丽的容颜在渐渐憔悴,转眼就是一张中年女人的脸。

她还在唱,可是在我听来,那简直就是鬼哭。

午夜的门铃还在响,叮咚……叮咚……叮咚…………

女人的皮肤开始掉落。她的笑容渐渐淡远了,突然,她直直地盯住我,说:“何从,开门吧,我要进来,我感到冷。”她的声音冷冷的,她就用那种尖尖的、凄凉的声音继续地倾诉:“我流浪了很久,我寻觅了很久,长发为君留,君知否?”女人的头发长长的,剩下的都渐渐变成雪白。她哀伤地看着我,门铃是她声音的伴奏:“放弃吧孩子,放弃吧孩子,你可别喝太多酒,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我已经跌坐到了地板上,我的全身冰冷。女人的脸越来越白,越来越狰狞。到最后她的头发全掉了,她的眼眶深深地陷了下去。而门铃还在叮咚不停地响。“孩子,”她说“去开门吧,你也忍心看我这么绝望吗?知道吗?当年的我也是这样绝望地按着他家的门铃,可是,他终于没有开门,我苦苦爱了他8年,8年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8年的青春以为着什么,何从,我想你不会不懂吧,可是你就这样把我关在了门外。”她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哭声。我看着那个女人,她开始哭,不停地哭。门铃不停地响,不停地响啊。我还是不敢开门,因为我的脚已经发软了,我是个胆小鬼。我怕门打开,会看到电影里的那种镜头,女人渐渐地憔悴下去。一双绣花鞋“啪”的掉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是一根发簪,她的耳环、手镯、项链……接着我恐怖的大叫起来。

我看见一双活生生的眼珠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正好掉在我面前,像猫眼,迷人的猫眼,她小巧的鼻子也跟着掉了下来。可是,没有血,什么血都没有,只有苍白的皮肉。一个没有血性的女人啊!我害怕地想:午夜的女鬼,你别害我啊。门铃还在响,我的心快要跳不动了,这么猛烈地跳,简直要把一辈子的精力都跳完啊。女人绝望的眼睛就在我脚下,里面有她对他的守望。曾经被他关在了门外,现在是我,我没有勇气救她,如同我没有勇气去找他。除了守望,脆弱的我已经别无他法。如果我勇敢地对他说了那三个字,就算再次受伤,又如何呢?现在我知道自己已经害了那个女人了,难道我准备继续害自己呀!门铃还在响,叮咚……叮咚……

午夜门铃,我已经哭不出来了。她的影子终于消失了,镜子里反复出现的是我吓得发白的脸。奇怪,女人一消失,门铃也消失了。后来,我是爬进卧室的,我根本无法站起来。与其说我是被那女人吓坏了,不如说我是被自己吓坏了。我还没爬到床边,就看见草娃娃光着脑袋躺在床上,然后我看见她的身上,渐渐地流出了血,浸透了我的床单。我曾经给她的水和养料,她都收起来,变成了心血,而在今天,所有的心血和梦想都崩溃。血不停地流,这么小的一个小娃娃,居然有这么多的血。我昏沉的视野里,屋子渐渐变红,披天盖地的红。草娃娃却突然动了动眼珠,一双猫眼,冰冷而忧伤,里面都是杀机,爱恨交加。

她悄悄地张开了嘴,露出鬼一样的牙齿,那种尖尖的、长长的。满地都是她白色的发。我的屋子里,于是变成白色的地,红色的天。

然后惊恐的看到,她自动坐了起来,目光转向我,看着我,眼珠却突然掉下来。

门铃这刹那又响了起来,同时响的,还有电话。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分,交织成恐怖而狰狞的网。我觉得天旋地转,呼吸都觉得困难。液体从我鼻子里流出来,她在向我走近,冰冷的手一触及我,我就竭尽全力尖叫了起来。

呀……

天亮了,晚报头条新闻:昨晚,一女子在某大学公寓被发现以外死亡,死前没有任何征兆,死状恐怖,现场没有被抢劫的破坏,没有凶器,只有一只破烂的草娃娃丢在地板上,草娃娃的草被人为地撕裂了,掉在地板上一根根的。

他被采访的时候,说昨晚就接到过一个她的电话,大概是凌晨2点多吧。然后就没睡好,觉得她一定有什么事,虽然两人已经分手了,可是不知道怎的,他突然会牵挂起她来。于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大概是4点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她,没人接,估计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害了。此案正在调查中。一个月后,上海西北角的一所单身女子公寓里,人们又发现了一具女孩的尸体,现场之后拔掉了头发的草娃娃。

当天晚上,上海的西南角的一栋工房的某个单元里,午夜时分,凄厉的门铃声又响起……

窗外有一对宝石蓝的眼睛伽蓝

“听我说Queen听我说呀!”K一边拉着女朋友,一边想夺回她欲砸将出去的四孔透气枕头。她像一头发怒的美洲豹,一路踩在卧室的狼籍之上。

名叫Queen的女子利用她健壮的肱三头肌将K卡在了门槛上,顺势再将那枕头以优雅的弧线便宜了过路人。K彻底被

激怒,这已经是今天自吵架以来扔出去的第二十三件东西了,他已从Queen腋下溜到了她的面前,并大声喝斥:“有完没完!”说时迟那时快,第二十四样东西在K的脑袋上稍做停留。弹在墙面上四溅飞来。那是K心爱的茶色水晶烟灰缸。“我快要疯了MD那个恶毒的女人像刚解禁的麻疯病人,我的头啊!尊贵的头颅,如它没有太大创伤,我相信它可以吸引无数骄傲的MM。”

贾如帮我包扎好了伤口,“错在你K,谁让你在网上招惹那么多狂蜂浪蝶,搞的你好似一个网络情圣!”“NO.NO.NO.有魅力不是我的错在Queen嫉妒心太重,她想谋害亲夫啊!”

K觉得自己被Queen砸出了轻微脑震荡,但仍然不忘在网上拈花惹草,今天他有个重要的约会,是和“莎乐美”的。“暗夜挡不住我对你的思念,归航吧!你是我一生最沉重的守候!”K的灵感源于那豁开的伤口,疼痛让他的内心像蠢蠢欲动的春雷,随时可以以暴雨的速度扑向大地。莎乐美,这个名字源于德的歌剧。她因爱慕先知而以为国王表演“七沙舞”为油,请求国王赐于自己割下先知头颅的权力。最后,莎乐美在这个曾拒绝过自己的男人额上印上了最后的一吻。

K极想了解这女子的内心是否也那样炽热,爱得如此惨烈,是否这女子也像主人公和剧情那般有杜鹃啼血的震撼力。

对方不语,K皱了皱了眉,他对她就是清水上的一层浮油,他黏着,腻着。她沉默着,淡定着。愈是这样,K越是起劲。“我为了你头都想裂了,现在还汩汩流着血呢!”K已习惯对方长时间的缄默不语。莎乐美却像触电般迅速回过来一句话“血!哪里?你哪里流血?”

K一阵欣喜若狂,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头,头好疼啊!我想你大概就是我的止痛药吧!”K一边打上字,一边轻声念出来。还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贾如无奈地看着K的背影:“假如,我是Queen,你就是我扔出去的第25件东西。”

这一夜是肯定回不去了的了。Queen会像贾如所说所说把他从七楼扔下去的。万全之策,在贾如那里过了一夜。顺便,可以和MM好好地聊一聊。“今晚的月亮真好!”K从Queen处转至了屏幕。“我的喜欢没有月亮的夜晚!莎乐美淡淡地说。”“好,没有月亮更好啊!更神秘和妖娆嘛!”K咧嘴傻笑。“等月亮隐去,你是否愿意和我参加一个朋友的party!”莎乐美发出了自认识以来的第一次邀请。

K求之不得,恨不能马上到这个神秘女子眼前,一睹她芳容。此时的K全然忘记了Queen给予他恨恨一记,心里像八只爪子的老鼠在扰个不停。

他与莎乐美约好了地点,早已睡着的贾如飞一个吻,轻快地飞奔出去。party地点约在了城南一所荒废的公园内,莎乐美只说那是个主题party。

至于为什么把地点选在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远处的婷旁林林总总立着若干人等。看来这个场面壮观嘛!月亮在这时已完全隐没,此等人当中分不清男女,K只好依莎乐美给他定的见面记号去人群中搜索。

隐约间,一对闪光的眼睛闯进K的视线。那自然是莎乐美的贴身爱物一波斯猫蓝了。蓝引领K走进,然后偎依在莎乐美身旁,K的目光寻过去。

莎乐美木然地站在那里。

K愕然,此女周遭奇寒无比,且浑身散发出浓郁的土腥味。陈腐气息扑鼻而来。K发抖,想拔腿就跑,无奈腿脚发软,竟一下瘫坐在地上。“那里有血?那里有血?”莎乐美长着一张空洞的脸,用粘着灰尘的长发摩着K的脸,一厘米之间的距离,K整个人仿佛被吸进了莎乐美空洞的眼睛里,她的脸是一张腐而不烂的皮囊,有着奇奇怪怪的荔枝纹,鼻子被钝物削去,来来回回都是腥臭的味道。“今晚的月亮好么?K!”莎乐美的声音如此苍老,是从他心传来的遥远的召唤。K屏住呼吸,假如,他回答了这个僵尸的问题,她必定会闻出他的气味,然后......K不寒而栗。

众僵尸东闻西嗅,用那种青铜器里发出的声音交流。K这才看见了它们的模样。所有僵尸都披着黑色的袍子,面目和莎乐美一样可憎,不时互相点头来代替本来就很艰难的肢体语言,交流内容大致应该就是:“今天你吃**了吗?”或着有僵尸接茬“**送给妈!需要理由吗?”K想**大概就是新鲜的血液了吧!

K此刻恨不能是晕过去这样就可闭气片刻,莎乐美或许会另选猎物。伽蓝在一旁死命地拽着K的裤腿,它恨女主人的有眼无珠。“K,过来,过来,今晚的月亮好么?”

女僵尸吓唬K不成,反来引诱。K知道自己一动她就会扑过来恶虎扑食。

僵持了一个小时之后,众僵尸开始对莎乐美不满,它们看起来有更大的狂欢行动。女僵尸扭动脖子表示不屑。K在想:你以为你是孔雀,也只能在僵尸群里混个美女罢了。

莎乐美开始绕着亭子转,伽蓝对女主人的智商很失望随众鬼走了,远远的就看见幽蓝幽蓝的一对猫眼。女僵尸脚已完全腐烂,脚趾骨扒着石灰地,发出难听的噪音。K已从台阶爬上了柱子,像技蔓一样死死缠住藤。不久他的腿开始抽筋,莎乐美已锁定了一小块地方,嗅着K的屁股。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疼惜自己的屁股。女鬼不能确定,用尖尖的手指用力截着K的屁股。K心里想着完了,一个不小心,从柱子上滑下来,滚下了台阶又掉进了亭子下的丛林间……

反正他晕了,一觉醒来,居然在贾如的床上。不远处的电脑屏幕已进入保护状态。K一个箭步冲上去,晃了晃手中的鼠标。

蓝色淡淡的字迹:“等月亮隐去你是否愿意和我参加一个朋友的party”K的记忆连贯上了,再抬头看看窗外,上弦月持地挂在墨黑的夜空,今晚有月亮。莫非我在做梦。真傻!准是被Queen打坏了。K懊丧极了,这可能类似妄想症一类的吧!

次日凌晨,K乖乖回到了Queen的身边。他决定“金盆洗手”,Queen除了发达的肱头肌外,其它都还是不错的。这个月的月底,那一晚没有月亮。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猛地一回头,窗台上有一对宝石蓝的眼睛伽蓝!

倒着的女鬼

有个乡下来的女孩子,是班上的超级资优生,因为成绩优异,所以高中毕业后,被准许保送到台北某个出名的大学就读。乡下的女生既清纯又纯朴,哪比得起台北女生的时髦与流行,所以她常是同学的笑柄。经过一年多的耳濡目染,她也成为一个爱打扮的女孩了。本来脸蛋就不错的她,打扮起来更是吸引人,使她成为很多男生追求的对象。而她也交了一个名门世家的学长,两人陷入热恋。

因为彼此实在太相爱了,他们终于发生了进一步的关系,女孩子也怀了孕。因为乡下的传统观念的影响,使得女孩认为这一辈子是跟定他了。可是正直青春的学长却不这么想,于是就用了“父母亲不接受”的藉口,抛弃了女孩,并给他一笔钱去堕胎。

女孩失望的回到乡下的老家,她的父母认为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于是就把她赶了出来,并要跟她断绝关系。可怜的女孩,在伤心之余,偷偷取了抛弃他的那位学长的一搓头发,放入上衣胸前的口袋,跳楼自杀了。

她的尸体很快被人发现,警察在现场验尸时,许多群众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位,正是抛弃他的那位学长。一个在现场的道士注意到了女孩尸体胸前的一搓头发,道士似乎了解了,于是很不确定的问在现场的一位青年与女孩是否有过什么关系。果然不出道士所料,这个人就是当时抛弃女孩的学长。那学长一五一十的说出他是如何对待她的,道士对他说:“你完蛋了,绝对完蛋了。”他很紧张的问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他会‘完蛋’。道士回答:“这个女的死后变成鬼,或许会听不到、也看不太清楚,她之所以要取你的一搓头发,是为了死后能透过你身上的气味来找你,她有太深的怨恨了!所以要找你寻仇。”那男的很紧张,问道士是否有避免的方法。

道士对他说:“方法有是有,但是却无法完全避免。”道士算准了有一天那女鬼准会来找他,于是在那一天,倒是将他身上贴满符咒,叫他躲回家中床底下,在床上放一件他的衣服。并且嘱咐他千千万万不可张开眼睛。“你绝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张开眼睛,因为这女子死状实在太凄惨了,你一张开眼睛,就算没被害死,也会被活活吓死。”

他为了保住性命,就听了道士的话,到了女鬼会来的那一天,他整天都躲在床下,不敢出来。夜晚很快就来临。当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过了不久,他就听到‘吱呀……’门被打开了。碰碰碰……碰碰碰……那女鬼果然来了。碰碰……他听到这声音,马上想到道士说的‘绝对不可张开眼睛’,他闭紧眼睛,捂上耳朵,祈祷天快亮起来。

那女鬼向僵尸一样,碰碰碰……跳上楼梯……碰碰碰……越来越近……吱呀……房门开了,碰碰……“找不到……”女鬼发出尖细的哀嚎,把他吓坏了。碰碰碰……“找不到……”那男的想:找不到就快走吧!。

女鬼在房中绕来绕去,直说著“找不到”,而那男的则是一边祈祷,一边念阿弥陀佛。忽然……“找到了……”是ㄧ个凶狠粗糙的声音。“什么?怎么可能会找到我?我完了!我完了!”他快吓坏了!但又因好奇且不相信的心态,他将眼睛睁开一个小缝……啊……

隔天早上,在他的屋子,警方发现了尸体,脸色苍白,眼睛嘴巴张的特大,把群众都吓了一跳,尸体看起来像是曾受到很大的惊吓。事后,道士非常百思不解,他明明躲在床下,为何会被找到呢?于是就像警方询问那女子死时是如何死的?原来她自杀时,是头先著地摔死的。道士恍然大悟,那女鬼是用头跳着去找那男生,但她却是头下脚上的倒著跳,所以那男的躲在床下,反而容易被找到。

盗墓者

赵村东头有一片高低不平的空地,由于种不了地,所以也不知什么时候村里面习惯地把死了的人都埋在那里,久而久之,大伙儿都给这个地方起了个名叫“乱坟岗”。

柳富贵是村里的大财主,家里非常有钱,可他却整天愁眉苦脸。原因就是他的唯一的女儿从小就有一种怪病,身体很瘦弱,经常吐血。柳富贵请遍所有名医来救治女儿,可是大夫都说“你女儿的病因实在查不出,恐怕是中邪了!”就这样,柳富贵的女儿柳翠红带着这样的怪病一天天的长大。

翠红24岁生日的这一天,柳富贵大摆酒席为女儿庆祝生日。这天翠红穿上了平时最喜爱的一身红装,她很开心,可就在酒席结束时她突然晕倒了,并且再也没有起来,就这样好好的喜事却突然转变成了丧事。

柳富贵在伤心痛哭之后,为女儿在“乱坟岗”选了一处“宝地”埋葬,并给了女儿很多随葬品,他希望女儿在阴间也能过得幸福。

赵大宝和弟弟赵小宝都是村里有名的游手好闲者,也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一个又穷又懒的人。柳富贵女儿的死,使赵大宝眼前一亮,他心想,这老头家财万贯,女儿死了,准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堆放在坟墓里。他脑子里凭空想象着美好生活的前景。“哈哈哈……”他想着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于是就找到他弟弟,“老二,你我出头之日就要到了,我们将要发大财了,哈哈哈……”他又开始沉浸于自己的幻想中了,倒是赵小宝呆呆地看着他哥,他一头雾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赵大看他不解的样子,笑着说:“傻小子,柳财主的女儿不是死了吗?你想想她坟里的东西还能少得了贵重的东西吗?”“什么,哥,你要去盗墓?我可不敢去,那地方阴森又恐怖。听说从前有人去‘乱坟岗’盗墓,最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老大不屑地说:“那都是骗小孩子的,有我在你怕什么?咱们说干就干,今天夜里我们拿好工具在村东头碰面。”

赵氏兄弟趁月黑风高之时,拿着准备好的工具来到了“乱坟岗”。这真是个可怕的地方,风从山的夹缝中吹来,呼呼作响,像无数冤魂痛哭。赵小宝紧紧的跟在他哥后面,他感到自己的头皮直发麻。赵大提着灯,好不容易才摸到柳翠红的坟头,于是哥俩儿开始行动。不一会儿就挖到了棺材。赵大第一个跳下去,用铁铲把棺材盖打开,用灯向下一照,不由得笑出了声。在翠红的身边放满了金银财宝。赵大高兴地说:“老弟,咱们发财了,哈哈哈……”翠红的身体还是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他开始动手装珠宝,只顾着开心却没有注意到一个死了快一个月的人,尸体却没有腐烂。他装满一袋金银珠宝后向上递给赵小宝,然后继续装。可是就在赵小宝刚接过袋子抬起头的时候,借着灯光看见一个头发松散着的女子,双眼流血。赵小宝吓得尖叫“有鬼,有鬼!”这一声也把赵大吓了一跳,赵大爬上来向四周一看,哪里有什么东西,于是,回过头对老二说:“别他妈瞎叫,当心真把鬼招来。”老二还是傻傻的呆坐在那里,他真是给吓傻了,嘴里不停地说着“有鬼,有鬼”。赵大急匆匆的装完剩下的珠宝,和老二手忙脚乱的把翠红的坟又给埋上了。“赵家兄弟俩发财了。”这个消息在村里面传开了。上门提亲的也多了起来。赵大宝最后娶了王麻家的石榴姐为妻。相反,赵小宝却一直没敢花这笔银子。因为每天一到深夜的时候,总是有一个影子飘在他窗前,可打开窗子后却什么也没有。索性不去理会,但又听到外面有女人的哭声。这一连几天他实在受不了了,提着灯跑了出去看个明白。鬼使神差,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乱坟岗”柳翠红的坟前。这时他猛然清醒过来,转身要跑,可一回头发现那个穿红衣的女人,眼里依然流着血,吓得赵小宝一屁股坐在地上,腿都软了。只听那个女人说:“为什么,为什么我死也死不安宁?”此时,赵小宝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哭着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挖你的坟,你放过我吧。”女鬼用手把自己的头发连着自己半面的脸皮一点点撕了下来,血一滴一滴地流在她的红衣服上,她眼珠子也掉下来一只,并且轻飘飘的向赵小宝接近。这时他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红衣女鬼看着他,愤怒地说道:“就因为你们兄弟俩把我的棺材打开破了我的轮回,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要让你们也不得好死。”说完双手直插他的眼睛里,然后把他的喉管一点点撕裂,腹部全都剖开了,死状极惨。

第二天,人们在赵大宝的门前发现了他弟弟的尸体。赵大当时整个人全傻了,人们不知道是谁害了赵二,也许只有赵大心里最明白。当天夜里赵大也非常害怕,弟弟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吓得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这时,石榴姐推门进来,赵大对她说:“快把门关好。”石榴姐应了一声,然后把门插上了。赵大感到非常奇怪,依她的脾气,她往往总会对他大吼大叫一番,可是今天却答应的这么痛快。赵大走下床到石榴姐身后,一拉她,石榴姐突然一回头,赵大看到的居然是一张半面已经没有脸皮的血淋淋的面孔,鲜血一滴滴地滴下来。赵大这才发现她手里拿着一只正在流血的胳膊,这正是石榴姐的手。此情此景,再大胆的人,只怕也要给吓晕了。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赵大宝,你弟弟已经死了,你也很快就要去陪他了。我要你们兄弟俩为盗我的墓而付出代价。”这时赵大宝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跪在地上,哭着说:“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我把珠宝全还给你。只要你放了我。”刚说完,一只手已经插入了他的双眼,他的喉管被撕裂,腹部被剖空,鲜血溅得满墙满地都是。第二天人们在赵大的床上发现了赵大宝的尸体。赵大的死状和赵二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赵大的双手也不见了。

突然,一双幽绿的眼睛浮现在我面前正凶恶的瞪着我。我只感到心脏猛击胸部,发出一种几乎哀求,临死前的尖叫声,刺破了寂静的夜空——

地下室怪遇

先要问一下,您家是否也有地下室?晚上敢独自一人下去吗?(如果你的手正在发抖,请不要往下去看了,否则会……)过去,晚上下楼到地下室拿什么东西也不害怕。可是,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晚上我再也不敢下去了。

我家住在三楼,门号是301。其实地下室就是个煤屋。因为我家的煤屋建在地下,这是与其它楼房不一样的,上下楼也必经地下室出口。

今天早晨天阴得厉害,我哼着歌下楼,当我走到二楼时,仿佛听到楼下有个女孩在哭泣,然而当我下到一楼拐弯处时,向下一看,突然发现一条白布慢慢的从出口被拖下去了(好像是女人穿的白裙)。我立刻跑下楼向里一看,黑暗暗的,什么也没有,只感到有一丝的神秘与不安。

晚上下了自习已经是十点了。路上零散着几个人,恰好碰到我的好友,他说最近买了一本恐怖书很刺激。然后就给我讲了一路。听得我都有些不安了,要分手时我说了一句话:“可别遇到鬼哦!小心点。”他的一丝阴笑更让我感到不安,随后转身消失在寂静的黑夜中,我也朝自家楼梯口走去。远远的,我似乎又看到那块白布,慢悠悠的被拖到地下室。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鬼事。可是我最害怕,也是我不敢相信的一幕发生了。当我小跑准备上楼梯时,突然一条白布缠在我脚上把握绊倒了,并把我拖向地下室。我当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大声吆喝“救命啊”,但是我喊出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见。我挣扎着,白布还是把我拖到了闪着绿光的“202”户煤屋门前。地下室乌黑一片,静得怕人,唯独这个闪着绿光的202清晰可见。“202?”我不由得想起来了:楼上202户住着一对年迈的老人和他们的儿子。原来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可是去年12月12日夜里因心脏病突发,死于自家地下室。天啊,想到这里我头皮发麻,脊背发凉。“砰”的一声,门开了,我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屋内,原本长只有7米的屋内现在看似无边,看不到尽头。我又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正向我走来,而且是从屋里传来的。突然,一双幽绿的眼睛浮现在我面前正凶恶的瞪着我。我只感到心脏猛击胸部,发出一种几乎哀求,临死前的尖叫声,刺破了寂静的夜空。这时,又是一张煞白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看清楚了,她就是202户老人的女儿。一个声音传来:“今天是几月几号?”她的嘴并没有动,声音却听得很清楚。或许我只有正确回答才能逃过一关,但在受如此恐怖场面的影响下,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今天是12月12日”,她先开口说话了,“今天是我的一周年,我独自在这里生活了一周年了,寂寞让我痛苦,让我悲哀,我要找你陪着我说话。”说罢,一种力量把我拉进屋,灯忽然亮了。我看到了她的全身,她身着一套白裙,头发长长的披到中脊。只见她用指头朝我勾了勾,我不由得飘到半空中,抬头一看,一根白绳挂在上面。“上来吧。从此以后可以减少在人间的痛苦。”阿,我是真得遇到鬼了,我绝望了,眼看脖子就要刮刀绳子上去了,我闭了眼睛,任凭命运怎么摆布。“不要,住手”,声音从门口传来的,转头一看,原来是女孩她爸,我心中有了一丝希望。不知怎的,我像突然受到重力吸引“当”一声掉在地上,他们父女俩抱在一起哭。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但跑了一半被脚上缠的绳绊倒了,我向后一转,啊!又是一双绿眼睛盯着我,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她那惨白的脸和一张血红的嘴。她张开嘴,两颗长长的虎牙上粘着肉,天啊,原来她竟然把她的父亲吃了!我浑身颤抖,心想:这回真的死定了,突然,她露出凶恶的脸扑向我,我用脚拼命的向后蹬,就在这时,一个老头从屋内飘出来,“别害他了,有我和你作伴吗!”她顿时停在空中,愣了一会转身飞向她爸,两人回屋了,门慢慢合上了,走廊灯也亮了,我连跑带爬回了家。

从那以后,我晚上再也不敢下去了。直到过了很久,安定下写了这个故事,在写的过程中我总觉得后面还有一双绿眼睛盯着我。那你呢?一定要小心!转过头去看看有什么!!

地狱里的恶女鬼

兰欣是一个酷爱看鬼故事的女生,无论多么可怕,她都会看。特别喜欢在午夜时看。她的同桌兼死党许可心也喜爱看鬼故事,她们俩常常互相交换鬼故事来看,并讨论其中的惊险场面。

这几天兰欣的心情不怎么好,因为她的死党许可心已经几天没来上学了。几天前,许可心还答应要拿一本十分好看的鬼故事给兰欣看,可这几天许可心没来上学,所以那本鬼故事兰欣也不能先睹为快了。

今天兰欣收到一个包裹,她感到很奇怪。因为包裹上没有写寄包裹人的地址。兰欣拆开它:里面是一本装帧精美的鬼故事。“这也许是许可心寄来的。”兰欣心想。兰欣粗略地翻了一下这本鬼故事。书上的故事都很精彩,就像真的一样,但每一个鬼故事不是以悲剧收场就是没有结局。兰欣感到疑惑,为什么没有一个好的结局呢?兰欣把这本书放在了书架上,准备晚上再看。

晚上吃过晚饭后,兰欣就从书架上取下了鬼故事,坐在书桌前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了,很快就到了12:00,兰欣感到有点困了。于是她就冲了一杯COFFEE来喝,边喝边看。但是没有用,她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她,她想睁开双眼,但睁不开,她想喊救命,但喊不出来……

当兰欣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漆黑的地方。“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兰欣害怕地大声叫道。这时一股冷风吹来,让兰欣打了个哆嗦。兰欣突然看到远方有一个亮点,于是就朝着亮点的方向跑去。原来那个亮点是一个餐馆的灯光。兰欣跑到了餐馆的门口,正打算进去。“不要进去,兰欣千万不要进去。赶快掉转头往回跑。”兰欣听到了一个声音,她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她以为是听错了,于是就举起手准备敲门。“兰欣,我是可心,千万不要敲门进去,赶快调转头跑呀!”这次兰欣听得很真切,这是可心的声音。兰欣刚想调转头,餐馆的门就开了,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位妇人。“小妹妹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了呢?来,进来。”兰欣本想拒绝进去的,但她双腿好象不听使唤,她进去了。“小妹妹你饿了吧,这里有一些事物,你吃吧!”说着,妇人就端了几盘菜在兰欣的面前。兰欣看到这些菜后,吓了一大跳,差点呕吐了,因为盘子里都是装的手脚心脏等人体器官。“小妹妹,你不要怕,这些都是面粉做的,不信你仔细地看一下。”兰欣疑惑地看了看这些菜,似乎是面粉做的,这时兰欣的肚子是真的饿了。于是兰欣拿起筷子准备吃了。“兰欣,兰欣,你千万不要吃啊!这些都是真的,不是面粉做的,你面前的这个妇人是一个女鬼。”兰欣又听到了可心的声音。兰欣心里一惊,筷子掉在了地上。“小妹妹,你为什么不吃了,是不是不和你的口味啊!”兰欣没有回答妇人的问题,她迅速往门口跑去。“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妇人说着,顿时变成了凶神恶煞,身体开始扭曲,只见她披头散发,眼睛凹陷进去,发出浅绿色鬼火般的光,舌头也一下子垂得很长。兰欣已吓得瘫软,女鬼步步逼紧,她的脸上是半腐烂状态的一层纸样薄皮,近处可隐约闻到尸臭。而她的头上的天空也是由一个个骷髅头组成的。这整个世界霎那间完全都是由骷髅组成的。放眼过去,无数双绿色的眼睛要摧毁兰欣的意志,想要将她彻底击垮。兰欣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灵魂已被戏摄住,元神也快要脱窍。“兰欣,不要怕,这只是幻觉,跟我来,我带你出去。”兰欣在虚脱的状态下听到了可心的声音,最让人振奋的是她还看到了可心。“可心,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是这样。”兰欣看到可心穿一身白色长袍,头发披散着,脸色惨白,一点儿血色也没有,惟有眼鼻深红,像是重度皮下出血。“兰欣,你不要怕,我已经死了。来,跟我走,我带你逃离这儿。”可心显得期期文文,于是兰欣踉踉跄跄跟着许可心夺路而逃。兰欣一边逃跑一边问:“可心,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会死了。

当兰欣再次醒来时,她已躺在她那温暖的大床上。她起初以为那只是她做的一个恶梦,但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又清晰地听见了可心的声音“兰欣,赶快把书烧掉,不然你永远也摆脱不了骷髅女鬼的魔掌。”兰欣听完后,余惊未消之下又急忙把那本鬼故事放在了火盆上燃烧。不一会,鬼故事书完全燃烧了起来。与此同时,兰欣不仅听到了书燃烧的声音,还听到了一阵阵哀嚎声。而且她还看到很多白色的亮点从书里飘出来,飘向了空中然后消失。第二天,兰欣从朋友耳中得知许可心突然死去的消息,兰欣并没有吃惊,只是将朋友送了最后一程。

从此,兰欣再也不看鬼故事了,她十分痛恨它了,是它让自己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第十张床

走进寝室,第一张床是辉的,他是我们寝室不大不小的一个官儿————寝室长;他上铺是明,班级篮球队队长,我们平时戏谑他们为一对官僚;靠窗口是我,我下铺是安,外号野狼,因为他唱起歌能招来狼群。如果不出那件事的话,我们四人的“家”很温馨的。

那是上周六晚上,因为第二天不上课,我们四人一直玩游戏到凌晨两点,游戏名叫“对床”。所谓对床就是两人一组,互猜谜语,知道谜底算过关,反之,输的两个人就配合将一张床挪到另一张床前,以次类推,几个回合下来,我们竟大汗淋漓。

大概是凌晨一点的时候,我的搭档明拿着卫生纸去了回厕所。回来时,他问我们三人谁跟在他后面吓唬他?

我们都骂他神经病,谁会那么无聊的。他笑笑:“我说嘛!就是其它的不说,光咱这1米82的个头料定不是你们所为。不过,吓了我的小子查处来绝不能放过。”

我们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说,在厕所里有人摸了一把我的后脑勺,转眼看时,人已经无影无踪。因为这事太小,我们不再谈论。

接下来我们继续游戏,说来也怪,明从厕所回来犹如神助,他总能猜出他们的谜底。但安和野狼可惨了,一张床被他们挪过来又挪过去,累得气喘吁吁。他们说床太重,好像挪的不是一张而是十张。我暗笑,前面我们输的现在全还给你们。明也在笑,笑得诡秘。

凌晨两点的时候,明又去了回厕所,好长时间。我们等不及,我去催他,但厕所里哪有他的影子。我转身往出走,却听见明的声音:来了怎么就走啊!我吓了一跳,回头看时,他蹲在便池上正冲我阴阳怪气地笑,露出一口森白森白的牙齿。

刚才你不是不在么!我诧异地问。

谁说的?我都看见你进来了,你怎么能没看见我呢!“我也在奇怪呢?不过,你在就好,我还以为你失脚了呢?我笑,笑得很狡猾。明根本没察觉我的言外之意,这小子有点怪,他的反应怎么这么迟钝,要是平时他早明白过来撵着揍我了。今天算占便宜了,我偷偷地乐。

回到寝室,里面空空如也!怪事,人都去哪呢?更为离奇的是寝室里平白无故地多了六张床,床上什么也没有,床板光秃秃地像苍白的脸一样。我盯着床看,想从那里看出些什么,但什么也没看见。我想,他们两人或许把其它寝室的床也搬来了,胡闹!这样一来,岂不把输的人给累死!?

我还在纳闷,门开了。等了半天,没进来一个人。我出门看,楼道里只有昏黄的灯散发出淡淡的光,幽灵一般。

啪!我肩膀上搭了一只手,冰凉传遍全身。明明寝室里没有一个人呀,这会儿怎么会有人!我想抓住肩上的那只手,可能是谁藏在暗处吓我。哼!吓我?看我怎么教训你。但当我抓住那只手时,我的心都吓凉了,那是一只铁钎般冰凉的手,生硬地抠在我的肩头。不过我倒想看看身后的人是谁?迫切的好奇胜过恐惧的心理。

天!站在我身后的人是明,他眦着牙在笑,笑得狰狞且恐怖。

明刚才不是在厕所里么,他什么时候又先了我一步?

你是怎么———我想问他是怎么跑到我前面的,可我的话还没说出,明就不见了,寝室里多出的那几张床也不见了。我揉揉眼睛,寝室里东西依旧,辉和野狼正坐在床上打呵欠,嘴张得很大。

我什么也没说,拉起他们就往外跑,我要他们陪我找明。当我们三人找到厕所里时,辉和野狼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明白为什么会发生先前的怪事了。只见明倒在地上,已经僵硬,原来他在凌晨一点上厕所时就已经死了,现在他手里还攥着第一次上厕所时拿的那卷卫生纸。

第二天,经法医鉴定:明死于突发性脑溢血!但他向来很健康的呀,要不然篮球队队长的交椅也轮不到他坐。这个鉴定暂且这么定论,但明后脑勺发现的一个手掌印痕又怎么解释呢?

掉在床边的半个苹果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传说?独自在家时,对着镜子削苹果,就会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亲自试试,可是说好了,后果自负……”

耳东拿着这张海报不禁失笑,又是这些吓人的东西。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连续三天门下塞着这种宣传报。耳东拿出一枝笔,在海报反面写道:“现已21世纪,相信才怪!字的颜色很怪,黑色中透着亮紫,隐隐发红。她把纸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了垃圾筒……

第二天一早,耳东醒来时家里只剩她一人。过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周末,老妈加班去了。太棒了,一个人的日子太快活了!转过头她发现桌上放着一张红色的纸,她走过去拿了起来。又是莫名其妙的吓人报纸。这时她注意到反面一行隐隐泛黑红的字:现已21世纪,相信才怪!昨天的废纸团现在正平整地躺在自己手里,耳东无法做出任何解释……

她打开空调,调到最大一档,打开CD,调到最高一档。渐渐地,她忘记了那张吓人报纸,轻松了许多。耳东忽然觉得很无聊,想找点事做做。她的目光落到一边的梳妆台上,台上散放着唇彩、眼影、粉饼、睫毛膏……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心里痒痒的——是时候该打扮打扮了。

耳东对着镜子在脸上扑了厚厚一层粉,白得好像换了一层皮。接着在眼睑上涂了淡兰色的眼影,桃红的双唇,杏色的两颊,怎么看都不像17岁小姑娘。耳东从柜子里挑出一件白色纱裙穿上,空调风吹在她身上,裙子连同头发一齐飘了起来——耳东盯着镜子中的37摄氏度的高温。“倒霉!”耳东骂道,“这样天居然停电,有没有公德!”她飞起一脚,踢掉了空调插头。一会儿工夫,汗就顺着两腮淌了下来。她拧开水龙头准备洗把脸,可是半滴水也没有。“天哪,哪有停水停电一起来。”酷热难耐,耳东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是红得透明的那种。她重新坐到梳妆台前,举刀削起了苹果,一边削还一边哼起了小调。“呼,”空调重新运转起来,耳东得意地笑了,霎那,笑容僵在她唇边,她分明记得,空调的电源插头被自己一怒之下踢掉了,冷风依然一阵一阵从她的头顶和脚底穿过。

拿着苹果的手停在半空中,那半截苹果皮开始慢慢干萎,“叭”地落到地上,手中的苹果渐渐变得锈黄,而且发出一股腐味,令人作呕。

耳东脑中突然闪过那张红色的纸片——镜子,苹果和该看到的东西……

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妆已经模糊了,似乎分不清眉和唇,脸上的粉像干涸的土地,裂纹爬满整张脸,一块块脱落下来。耳东这才发现镜中砸去。镜子碎了,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一眨眼,消失了。耳东跌坐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嘭!嘭!嘭!”突然有人不停地敲门。“快开门,快点开门,我要进来,让我进来。”门外女人幽幽地说。“谁……”

敲门声没有了,也没有人回答。耳东走到门前,贴着门听外面的声音。“嘭!嘭!”“让我进去!”女人吼道。耳东被吓得摔倒在地上,心脏开始狂跳。“让我进去”声音幽幽地从后面飘来。耳东回过头。白衣女子就站在她面前。女子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冷风吹过,她的头发被吹散开,脸露了出来,一个完美的弧度,没有五官……

女人伸出发绿的手,死死掐住耳东。耳东好象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渐渐没了知觉,昏死过去。“小东,小东。”耳东懒懒地睁开眼睛。是妈妈在叫她:“死丫头,睡得这么死,喊半天都醒不了。”耳东傻傻地笑了笑,心中暗暗庆幸:原来只是梦啊!她向四周看了看,除了妈妈,什么都没变。她翻身下床。感觉小腿冷飕飕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她缓缓弯下腰——

床下扔着一只削了一半的苹果……

洞穴里的城市

巴西著名考古学家乔治狄詹路博士带领他的20名学生到圣保罗市附近山区寻找印第安人古物,却无意发现里一座外星人曾居住过的地下遗址,迹象显示,这个城市已存在8000年之久了。

当时博士的一名学生不小心跌到一个20英尺深,又湿又黑的洞穴里,狄詹路和其他同学立即去救他,但掉进洞里的这位同学兴奋地喊,这是一个特别的洞穴,他让博士和别的同学设法进来看。

狄詹路和另外19名学生相继进入洞穴,果然是一个很独特的洞穴,它不但宽大而且深不可测。他们在手电的照明下,找到一个巨大的密室,里面放满了陶瓷器皿,珠宝首饰,更让他们吃惊地是,他们还发现了一些只有4英尺高的小人状骷髅。

狄詹路博士说“我最初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古老印第安部落的遗址,直到我细看骷髅后才知道不是”它们的头颅很大,双眼较一般人近得多,每只手有两个手指指骨,脚上也只有三个脚趾骨。

狄詹路博士和他的学生再深入洞内,还发现了一批原子粒似的仪器和通讯工具。根据对洞内物件的年份坚定,显示它们超过6000年以上。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曾在南美洲生活得极先进的外星民族。发现的那些骸骨与人类不同,其智慧也远远超出人类。

从发现的通讯器材来看,他们必是来自另一个银河系,为了某些原因才在地球上定居下来,这次发现外星人地下城古迹是前所未有的,,如能揭开其来龙去脉,将能更好地了解我们的宇宙。

恶灵索命

他面目狰狞怒目圆睁,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近乎窒息了,突然……

早就听说几年前学校因为一个老师辱骂一个女同学,结果那女同学不堪羞辱,从教学楼八层一纵而下……从此,学校里每晚都听到哭声,凄厉而又阴冷地喊道:“老师……你冤枉我了……”

然而不幸的我恰恰考上了这所学校,万般无奈之际(由于家里无法支付转学费用),索性就听天由命吧!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始终相信:我的命最硬。

三年相安无事的我淡忘了一切,为了应付近期的一次月考,晚自习过后,我仍在教室里埋头苦读,室友走时,诡异的掐了一下我的肩膀,阴森地说:“小志,今晚可别太用功了哦!小心恶魔索命来了。”我推了他一下说道:“放心,快去找你的MM吧!”他悻悻而去。

老天爷瞬间变了脸,狂风猛烈的拍打着门窗。我看了看表十点钟,时间不早了,我匆匆收拾了课本想宿舍楼跑去……

回到宿舍,死党室友小张还没有回来,我决定回教室再复习一会。天这会儿下起了雨,我头顶着书跑跑过学校操场时,一个穿白衣的女子站在柳树下,我正心想:“准是脑子给烧坏了,这么大的雨还有心思坐如钟,站如松。”忽然,她转过身来,仅有五六米的距离,借着灯光,我清楚的看到她的头与脖颈仅是一线相连,喷涌的血混着雨水想我蔓延过来,她的嘴还在向我笑,已经称不上手的手还在向我打招呼,无名的恐惧席卷全身,我放出我自己追美眉时的速度奔向教室……

一阵狂跑,惊恐已经被我忘得一干二净,我打开门,却惊恐的发现教室的一角闪现出一个白色东西,白色,令我厌恶的白色在这黑暗中显得更加凄惨与哀凉,我怒喝一声:“谁在那里?”回答我的只有回声,我赶忙的开了灯,一切都good,我刚摊开本子准备写作业时,有什么东西滴进了我的脖子。我顺手一摸,却发现这并不是单纯的雨水,而是泛着恶臭的血,我战战栗栗地将头抬起来,一具男尸,他面目狰狞,怒目圆睁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近乎窒息了。忽然,他十分艰难的向我爬过来,我的恐惧达到了极点。终于,近了……近了……他伸出了那血液横流的手抓住了我的腿,用其痛苦嘶哑的声音对我说道:“小志——救——救我!我——好——痛苦……凭我的直觉判断,他是小张,可强烈的恐惧心使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突然,他的头开始渐渐的缩小,肉揪到了一起,像是一种无名的东西在吸食着他的什么,他痛苦,我害怕。随着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头炸裂开来,一股粘稠的液体溅到了我脸上,我呆呆的望着死状恐怖的小张,良久,发出了近乎疯狂的尖叫,跨过小张,一头扎进了茫茫的雨雾,小张痛苦哀凉的撕心裂肺声在学校里久久的回荡着,我感觉我的心在滴着血……

狂跑后我逃进了二楼的会议厅室,钻到了常人站着无法看见的矮桌底下,一阵急促的撞击声紧随而来,我屏住呼吸,感觉空气与血液瞬间凝固,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时间能够stop,一阵急促的撞击声后,一切像又都平静了。猛然我感觉背后有强烈的喘气声气息的阴凉直让人脊背发麻,我慢慢的转过头,天啊!炸列的头上一双血红的,带着哀怨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对我说:“我——真的——是冤……枉的……一双紫青的手抓住了我的脖子,渐渐的我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微弱……

朦胧中,一则新闻消息弄醒了我:某某学校昨晚发生命案,一名学生被不明物击碎,目击者还在抢救之中……“嗡“的一声,我摊到在病床上,妈妈闻声赶来,痛哭到:“找到张凌时,他已经变得僵硬。”我再次感觉到心在滴血,我下意识的问妈妈:“昨天是什么日子?”妈妈答道:“七月十五——鬼节……”

我这时才想起教学楼管理员说的话:“那女孩死时是头先撞地的……”恐惧之后,我后悔内疚,我这一辈子都在为此事自责:“张凌,你会原谅我么?”……

我们四人全部恐惧的盯着对方,这里除了我一个女生再没有其他女生了,我没有开口,这声音是从哪传来的?我们战战惊惊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披头散发的浮在半空,裸落在外面的皮肤一层层在脱落……顺着她的身体往上看,她的面部居然,什么都没有……“救命呀!”那三个自称会保护我的家伙仓惶而逃……

恶梦惊醒

又到了劳动课时间,我,家伟,小胖,泡泡被分去打扫学校最有历史的图书馆。我向来胆小,想到要去那古旧的地方,不由心生恐惧。

四个人,一阵雷历风行把诺大的图书室打扫完后,开始坐在窗下的大书桌边闲聊起来,这种气氛!最合适……,小胖兴奋的嚷道,我却不由地头疼起来,我知道他们又要开始讲鬼异故事了,他们说干就干,为了营造气氛,家伟一把拉起昵绒窗帘,室内顿时黑起来。我说,你们还是不要讲了吧,想想那些东西就忍不住颤粟。“哈哈……看雪灵胆小的,多听听胆就大了,不怕,有哥仨个在保护你呢!”泡泡豪迈的拍了拍胸口,我再次环视了四周,确定什么都没有这才安下心来。“我先讲,家伟用一惯平和语气,这是个高三生物组长告诉我的故事。有一次,他和他同学偷溜进学样采集些标本,他们走到游泳池旁看见水很清澈,便决定下去比试一番,他俩快速脱下衣物,跳入水中游了起来,可后来却发现还有个人在旁边不紧不慢地伴着他们游,游泳动作非常奇怪,只把头露在水里上,手脚在水下仿佛动也不动,而且看起来好小。”

生物组长和他同学想要戏弄下那个人,便商量着从水下偷袭他,于是他一口气潜入水下,伸手去拽那个人的腿,这一拽不要紧手中多了一条婴儿般的腿。组长吓呆了,拿着那条腿浮出水面,那个家伙的身子随即像散了架似的,纷纷掉落,可他却像没事一样,继续游着,他什么都顾不上想,甩掉那条腿连衣服也顾不上穿就没命的逃走。”“那他同学呢?”泡泡不解地问。“他那可怜的同学回去一周后只说一句话。”家伟依旧平和的语气。“什么?”小胖和泡泡心急的不行了。“只剩下头了,只剩下头了。”家伟面无表情。他告诉我们,此后他俩再也不敢去那附近,更是见水就怕。

一瞬间,只听见吸气的声音,沉默荡漾开来……“我突然想来了!”小胖的声音突然爆发开来,他那大嗓门的恐吓力比讲的故事还恐怕。“想吓死人啊!”泡泡不满地说。“咱们五楼的男厕所是被封了吗?”小胖小脸神秘。“是啊,那又怎样,你别卖关子了。”泡泡急不可待。“你别急嘛,听我慢慢说。”小胖不急不缓,“在那厕所的第二间曾有个高一的男生割脉自杀了,血流了一地,死因是有人怀疑他对班上的某女生有非分的想法,而剥夺了他评优秀的权利,男生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便自杀了。这事过了没多久,学校派人把那里粉刷了一片,第二天,正准备重修一下,可那天下午,自杀男生的班主任突然觉悟得不舒服,到处找厕所,可偏偏全部人满,逼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去了五楼,怪异的是五楼只剩下出事那间是空着的,正当他犹豫时,肚皮又不争气响起,只好进去了,蹲着蹲着……”“怎么样了,你别停啊!”“等等,我喝口水嘛。”小胖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他突然感觉到刚粉刷一天的油漆纷纷脱落,落出了斑斑的血迹,那血还带着股腥热,他有些害怕了,想起身往外走,却发现手纸不见了。这时从他围围传来一阵阴阴的笑声,你忘了带纸吗?我给你啊!语音刚落,从头顶便飘落下各种各样的纸巾……第二天,人们发现了死在厕所里的那个人,血仿佛被抽干了,却看不见流血的痕迹,在尸体的附近飘散着自杀的男孩的各类奖状,后墙上用血写着“是我冤枉他”。“完了吗?”我们异口同声地问。小胖点点头,大家都用一种惊恐的眼神望着他,似乎还等着从他嘴里能说出点什么。“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一个。”泡泡开口,“就是我听说有个人把课本忘在学校了,因为那是晚上要温习的功课,所以不得不跑回学校取。走到学校看见楼里全黑了,只好摸索着上了楼,打开门一看却发现教室居然灯火通明,而且坐了好多从没见过的人,刚来时教学楼还一片黑暗的啊……她以为是这些上晚自习的刚进教室,也没多想径直走到自己位置上,坐她位置的人很客气的让她,她笑了笑开始在抽屉里找起课本来,可是她抽出课本时同时也抽出一堆各色纸花。她吓得“啊”了一声,一声,教室的人都看着她,她连忙弯腰捡取那些东西,却发现,却发现……桌子下面什么也没有,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抬起头来看桌面上,他们明明都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啊,可是桌子下面却看不见个人的腿……“妈呀,真恐怖。”

此时的我已经一身冷汗了,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我:“雪灵,你也讲一个吧。”“我……”我呆了,“我想都不愿想,还让我讲呢!”“快,讲一个啊。”小胖起哄。“既然她不想讲就由我来讲吧,就讲讲我是如何被困在这里一千多年的吧……”一个幽幽声音从身后传达室来。

我们四人全部恐惧的盯着对方,这里除了我一个女生再没有其他女生了,我没有开口,这声音是从哪传来的?我们战战惊惊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披头散发的浮在半空,裸落在外面的皮肤一层层在脱落……顺着她的身体往上看,她的面部居然,什么都没有……“救命呀!”那三个自称会保护我的家伙仓惶而逃……

那女子缓缓向我飘来,伸出手想要触摸我,啊,我不由一惊,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定眼一看,那三个家伙都在兴致盎然的盯着我。“大小姐,你睡了一个世纪了,还不起来,待会班头要来检查了!”家伟戏说道。

啊,原来是一场梦啊!”我不由松了口气,和他们走出了那古旧的图书室,临关门前,我却听见那梦中女子低声说着:“你们还没有听我讲故事呢!哈哈哈……”

背后一阵寒意蔓延全身……

恶梦之夜

“咦,好奇怪,陈菲怎么还不来?”潘涛一边打牌,一边问道。他对闻华挢了挤眼睛。“喂,是不是你们已经约好了什么,为什么女主角迟迟不出现?”身旁的苏珊、娇娜跟着起哄,气得闻华赏他了一个大白眼:“打你的牌吧!死鬼!”时间不早了,潘涛便与苏珊、娇娜回家了。只剩下闻华一个人。“奇怪,今天陈菲为什么没有来?算了,明天再与她联系吧。”

第二天,十点多闻华才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视,正在播放新闻,突然从电视中传出:“昨晚,在皇山园B座十三层A4室中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为一名女性,据法医鉴定,是由于身体多处受到割伤,失血过多而致死,目前此案正在调查中……”闻华呆住了,“皇山园B座十三层A4室!陈菲的家!!”于是他飞速起身开车赶往现场。到了现场,许多的警察进进出出。他发疯似的想冲进去:“菲儿!菲儿!你快出来!告诉我这只是个玩笑!”警卫拦住了他“闻华!”只见娇娜、苏珊满脸泪水地跑过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潘涛不相信得摇着头。一个警察走过来问道,“能让我看看她吗?求求你。”闻华用力把握着那个警察的手,“这,好吧。只能你一个人来。”

面前,有个“东西”躺在地上,上面展然盖着一层白布单,但血已经染红了,白色的布单。“陈菲,是你吗?闻华颤拌着揭开白布;一张苍白的脸,睁着眼睛,瞳孔已经缩小了。嘴张开着,似乎想呼喊着或想说着什么,乌黑的长发散乱着,上面全是血。身上满是伤痕,每一道不过几厘米,但每一道都很深,闻华的泪不停的流下来。“菲儿,菲儿,你快醒来。”握着她那冰冷的手,她的无名指戴着一枚钻戒,他们已经决定定婚了,可是现在……

接下来的日子,闻华一直陷入深深的回忆中,回想着他们之间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每个梦中都有陈菲甜甜地笑容。真希望有一天菲儿会站在他的身边,轻轻地拍醒他,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梦……看闻华的神情,娇娜、苏珊潘涛真是急死了。

一天潘涛收到一封邀请函,于是他决定让闻华一起参加轻松一下。“我真的不想去。”别说了,快走吧。“来到会场,大家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气氛中。娇娜,苏珊也特意打扮一番。娇娜穿着的性感的豹纹装;而苏珊则穿着沉稳的晚礼服,引得不少男士频频回首。闻华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嗨!闻华、潘涛,好久不见!”是刘学长。看到苏珊、娇娜于是打趣“哇!潘涛你的艳福不小嘛,一个性感女郎,一个淑女,真不错……”

喝了几杯后,潘涛便送闻华回了家。梦中,闻华听到地些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在哭泣。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话筒里传出潘涛虚弱的声音:“闻……闻……闻华,快……快点……过来……”顿时睡意全无,赶忙向潘涛家赶去。

房子里没有开灯,“潘涛!潘涛!”闻华敲了敲门,门开了,没有锁。整个房子黑幽幽地,灯的开关像是失控了没有反应。房子里很静,只有洗手间里的水滴,“潘涛,你在吗?”闻华问着。他摸索着走向潘涛的房间。一道浅绿色的光在漆黑的房间从眼前划过,潘涛房间的门开了,飘出一股咸味,房间里湿湿地,电话灯在一闪一闪,突然闻华被一个东西碰倒、他跌倒了,手全湿了。灯猛得亮起来,血!!闻华倒在潘涛上面,他的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身上全是小的伤痕,血流得到处都是。他的脸色苍白,上面有些黑色的毛,脸的左边有一道极深的伤口,变得扭曲,眼睛瞪着,张开的嘴似乎想讲……“啊……!”

几天后的下午,娇娜一个人在起级市场里绕着。她在想着同事的话:“好奇怪,你以前从不吃鱼的,最近却每餐一条,像猫一样!”猫,我像猫吗?可我最讨厌的就是猫!我是怎么了?想到这,她不禁看了看手--指甲已经留得很长了,并且很硬,像钩子。心里乱得一团糟不知不觉已经推车来到了收银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脸上长出了黑色的毛,眼睛变成了浅绿色,张开嘴有着尖尖的虎牙。“呀!”娇娜惊叫着,猛得发现自己的购物车放满了猫食。(她从来不养猫的)“我不要!我不要这种感觉!”她尖叫着跑掉了。

一个人躲在家里,打开了所有的灯,娇娜还在不停的颤抖。“猫!”突然她回忆起一件事,于是乎忙给闻华打电话,“闻华!闻华!你知道吗?我们惹得祸,猫!是那只黑猫!它来复仇了,你记得吗?“什么?娇娜,你说什么?”是它,记得吗?那个阴森恐怖的地方,那座古堡。人们告诉我们不要伤害那些猫,因为据说它们是城堡中残死的人变得,由其那只浑身都冒出油来的黑猫--它是城主的女儿,而我们,我们却……猛得灯全灭了,电话线也断了,“不,不要,这不是我的错!”娇娜泪流全面“我们只是想开一个玩笑!”她大声叫着。在黑暗中,她碰倒了许多东西,整个房间充满了浅绿色的光,喵呜--“声音从镜子里传出来,一只黑猫瞪看浅绿的眼睛,然后它变大了,变成一个女人,黑色的长发在飘舞着,眼睛流出绿色的液体,妖娜四周也伸出数不清地绿色手……“猫!真的是它来复仇吗?”娇娜家到了。闻华飞快地跑上去,用力敲着门,“娇娜!娇娜开门!”他停了下来,泪水从脸颊划过,他看到了,血已经从房间里流出来了……

那是几个月前的一天。闻华,陈菲等五个人相约去寻找“刺激”。他们来到一座古堡,神秘、恐怖。在那里到处是奇民的树枝,阴冷的过道,到处都是猫,这里是它们的天堂。“看那只浅绿色眼睛的黑猫,我们来逗逗它。”潘涛说着,便举起一块石头……结果,那只猫死掉了,它挣扎着,显出愤怒的神情……

当他恢复知觉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这时,门铃响了。是它!打开门后是苏珊。只见她满脸焦急:“闻华,你没事吧?”没事,你回去吧。可是“闻华……”“没什么,苏珊你不用这么关心我。”“闻华!难道你还没发现?我一直喜欢你!”“你喜欢我”闻华愣了一下“可是我已经有陈菲了。”可她不是已经被猫精杀了?“猫精?你怎么知道?娇娜告诉我之后就……难道你……”说着,便转过身,苏珊猛得举起一把椅子朝他砸去……

闻华再一次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被捆了起来。苏珊泪流满面:“闻华,你说对了,是我杀死他们的。”“为什么?为什么!”“我很喜欢你却不敢表白。当我看到你和陈菲在一起时,我很伤心,但没想到你们会那么快订婚。我接受不了,于是想如果陈菲消失,我还会有一点机会,所以利用黑猫之死用旧时忍者用的武器(使死者全身伤痕的武器注:苏珊中日混血)杀了她,使她像是被猫复仇似的”。“那你为什么要杀潘涛?”“还记的呀?那次晚会刘学长竟说我是潘涛的女朋友。我不愿意,我讨厌他,我不要在别人眼中是潘涛的女友!”“娇娜!娇娜呢,你们不是姐妹吗?”“姐妹?!可是为了爱情,我们便成为了敌人。我曾问过她。如果我们同时爱上一个人,她会怎么办?她告诉我,她会打败我,我不要失败。因为她和我一样也喜欢你,她是我最强的敌人,我要杀了她。对了,那些幻觉只要在饮料中如一点海洛因就可以了,你的茶叶里也有。”“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一切,闻华,我是多么的爱你。”苏珊一边流泪,一边亲吻着闻华。突然她站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把刀。“不!不要!不要!”闻华意识到什么,已经太迟了……

房间里传出痛苦的叫声,苏珊在血泊中倒下……这就是没有结果的爱恋,凄惨的无声的悲泣……恶梦之夜,终于结束了。

凤仪

是凤仪!开门的一刹那,我已经认出了她。十几年未见,岁月并没有侵蚀掉她的容颜。她依然是那么漂亮,那么热情。"怎么,表哥,不打算让我进门?"她一脸的顽皮。

"快进来,怎么会是你!"

凤仪是我的一个远房姨家的表妹,两家已多年不联系了,只是多年前听外婆说她结婚并有了个女儿,遭到男方家里嫌弃(男方家是三代单传),加之那男的吃喝嫖赌不务正业,她又离婚。此后再也没她的消息。没想到她会找到我这儿。

从凤仪不露声色的言谈中,我能听得出她对我房子的宽敞和家俱陈设的艳羡。我问起她的近况,她只说一切还好,似乎并不愿提及她的婚姻。我们谈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这时我才注意到一边的妻用别样的眼光看着我们,是啊,一个陌生且有几份姿色的女子的拜访不能不招致她的警惕。我有些尴尬,拉过刚满半岁的儿子,指着凤仪,"快叫表婶",孩子的"啊啊"声冲淡了尴尬的气氛。我给妻和凤仪做了介绍。

中午我张罗了一桌子好菜招待她,凤仪有些受宠若惊,我不无得意地告诉她其实这在我家只能算是家常便饭。但我分明看到妻白了我一眼。凤仪终于说出她此行的目的,她想让我帮她找份工作,她说在二亩地里刨食太难,一年的收成有时连化肥钱都收不回来。看得出,说出这句话让她费了好大的劲。可是以她初中毕业的学历,工作能是那么好找的吗?妻的脸色有些阴沉。但我知道我应该帮她。

我和凤仪之间,曾有过那么一段故事(也许只能用故事这个词)。

很可能在我像儿子这么大的时候,也许由于门当户对的原因,两家过从甚密,母亲和凤仪的母亲已经私下商定(但并没有正式婚约),长大后要把凤仪给我当媳妇。凤仪家在离我家很远的一个小镇上,一直到初中毕业那年,我还没见过凤仪一面。那年,凤仪母亲得了邪病(据说是一种身体虚弱的村妇易患的遭恶鬼缠身精神错乱的怪病)听说我们这儿有个老神婆能驱邪,就带着凤仪住到我家。年少的我,最烦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由此对她们母女并没有多少好感。其实照现在的眼光看,彼时的少女凤仪的长相还是不错的:她身材高挑,肤白如雪,且特别爱说爱笑。也许是她有些早熟,也许她已经知道双方母亲的那个约定,她对我表现出特别的热情,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找机会和我接近,对我的博学和口才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常常是我口若悬河地讲红楼梦讲唐诗宋词讲红与黑……她眨巴着眼听,那种虔诚那种崇拜的眼神让我至今无法忘怀。高兴的时候她一阵疯笑,悲伤的时候她泪水涟涟。印像深刻的是那次我给她讲贾宝玉和薛宝钗成亲,林黛玉吐血而亡,她眼泪流下来了。我骂她:你怎么跟你妈一个德形,神经病一个!谁知她一听这话,更是号啕大哭,惹得母亲追问个不停,弄得我好不尴尬。母亲偷偷告诉我:凤仪肯定是喜欢上你了。我懵懂的心还不太明白这一切,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不喜欢她的疯疯颠颠的个性。何况那个阶段,我正默默喜欢着班上那个说话细声细语成绩优秀的女孩小丽。后来的日子,她如一只受伤的小鸟,瞪着惊恐的眼睛,郁郁寡欢,默默的关心我,却不敢跟我多说话。我有些不忍心,但爱面子的我,始终没有低头。

她妈的病好了,她们要走了。临走时她落泪了,她要我答应她有空一定到她家玩,我答应了。我想跟她说点什么但终于什么也没说。

那以后为着各自的生计奔波,我们再也没见过面,没想到今天竟以这种方式再见……

"表哥,你也别太为难,要是不行就算了……"凤仪看我半天不说话,以为我很为难。

我一下子从回忆中醒过来,"没什么,你先在这儿住几天,工作的事我会尽力的。"

"这怎么好意思,净给你们找麻烦。"

"也没啥麻烦,我和你嫂子都上班忙,孩子正好没人看,我还一直寻思着找个保姆呢。要不,这几天你先帮我看一下孩子。"

妻的脸色已经更阴了。

背过脸,妻警告我,你小子可规矩点儿,别给我暗渡陈仓。我苦笑了一下,的确,社会上小保姆乱家庭的事太多了。何况,她听我母亲讲过凤仪的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托关系,找后门,想为凤仪找份合适的工作,但得到的都是都是客气的答复:等等吧,有机会再说。我知道这句话的弦外音是:没机会就别说了。这是现代通行的最文明而又让你无话可说的拒绝方式。人微言轻,此时我才感觉到权力和地位的重要。

回到家里,我无法面对凤仪询问的目光。是的,在她眼里,她的表哥应该是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人。听妻说,凤仪特勤快,这几天里里外外的家务活全让她给包了,而且调皮的儿子在她的调教下也似乎听话多了。言外之意想让凤仪就在我家干下去得了。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我想,只是,不知凤仪愿不愿意。

没想到跟凤仪一说,她很乐意。妻给她开的价码是:管吃管住,月工资400元。凤仪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亲戚,什么钱不钱的。"

"亲兄弟还明算帐吗,你提供服务没有回报能成吗。"在我面前一向"蛮横"的妻突然间变得开明起来了。我想这一切应该归功于凤仪的懂事和善解人意。

凤仪的到来使我们原来略显零乱的家变得井井有条。她常常给我们讲一些乡间的奇闻怪事,家里的笑声多起来了。闲暇之余,她还让我教她学电脑,她说现在的社会没知识到哪都吃不开。于是我给她讲WINDOWS的基础知识,手把手地教她鼠标和键盘的用法,刚开始,她拿着鼠标,老是滑不到目标上,我就按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地给她示范,天资聪颖的她,在不长的时间内,学会了用电脑写信,浏览网页,发E-MAIL……她甚至还自己设计了一个个人主页。主页的标题栏上闪动着这样一句话:谨以此主页献给给我提供无私帮助的表哥表嫂还有军军(我儿子小名)。

夜深人静,坐在一边,像听音乐似的听凤仪敲击键盘,看着她历经风雨依然清秀的脸,窈窕的身材,我总傻傻地想起双方母亲的那个有趣的约定,唉,如果我没读那么多书,或者她多读点书,她现在应该是我的媳妇。凤仪大约也看得出我在看她,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她柔声说道:表哥,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那晚以后,凤仪似乎很怕看我的眼,她也尽量减少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不知怎的,一看见凤仪的脸,我的心就跳得厉害。我预感到,在我和她之间,迟早要发生点什么。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妻要出差两天,临走前,再次警告我别跨雷池一步,否则她饶不了我。我连说遵命。

那晚几个哥们儿请我出去小搓,我想正好可以避开和凤仪的接触(我绝对怀疑自己的自制力),谁想哥们儿非常心情,我醉得不醒人事,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也许是受了风,一到家,我就吐得一塌糊涂。凤仪一脸的嗔怪,忙得又是清扫污物,又是为我倒热水,说啥也不让我动手。她又为我铺好床,扶我睡下,这才回到她的房间。半夜,我不住地说梦话,叫着凤仪的名字。凤仪犹豫地打开我的门,问我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我睁开眼,才发现,凤仪只穿一件薄薄的睡衣,白皙的脖颈,隆起的双乳,还有那双似嗔非嗔似怨非怨的目光。我感到呼吸急促,浑身燥热,体内似有一条蛇在游动。凤仪如一只寒风中的小鸟,孤苦无依,瑟瑟发抖……我只感到脑袋轰地一声,扑了过去,凤仪也顺势软软地倒在我的怀里……我从来没有这样疯狂,那晚我们要了对方三次不对也许是四次五次(极度的兴奋和疯狂已经使我记不清)。

是的,正如我想像的那样,自从十四岁那年第一次见我,凤仪已经爱上我了。这是凤仪躺在我的怀里告诉我的,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挂着泪珠----我曾经熟悉的少女的泪珠。我一阵心痛。我言不由衷地向她发誓,我会对她负责的(到底该怎么负责,我脑子也是一团糟)。她摇摇头,微笑。看得出,她的笑很苦涩。有时候还真不能不相信命运这个东西,她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第二天上班,我心乱如麻,想了很多,想着该怎样瞒着妻,想着该怎样打发走凤仪。是的,男人在这种事上永远是自私的。爱情是什么,爱情只能是人生盛宴的一剂调味品。人生是如此的现实,有谁会为了调味品甘心放弃人生盛宴的享受。我不能为这一夜疯狂付出我的前途,功名,还有财富。我默默地想:别怨我,凤仪,我自私,我可恶,但我也得生存啊。

下班路上,我反复练习着费了一上午时间编造的自以为美好的词句。敲门,没声音,打开门,把所有的房间找遍,也没见她。凤仪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屋中央,脑子空空如也。

羿日,接到凤仪发来的E-MAIL:表哥,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想我的存在只会给你和表嫂带来伤害。再说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还是走的好。人总得靠自己,你教给我的一切已足以让我出去谋生。你曾经给予我的那些美好的东西我会永远记住并珍藏心间的。再次感谢几个月来你和表嫂给我的无私帮助……永远爱你的凤仪。

复仇的红笔

离学校不远的半山腰上,有一座很久没人住的别墅。听到附近的人说,每到夜晚别墅里总会传出一个女人凄惨的声音,久而久之,我们都说那是间鬼屋,我对鬼一向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在几个朋友的提议下,我们决定去“鬼屋”进行一次实地考察。虽说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但我们却并不是大胆的人,没人敢在晚上去那儿,我们将时间定在了星期天中午。因为这段时间光照较强,据说鬼是怕强光的。

星期天,天气挺好,中午我们几个都武装好了去鬼屋,所谓的“武装”就是每个人都带了一个“护生符”。到了别墅,门虚掩着,我们悄悄地溜了进去。屋里装修得很豪华,只是由于长时间没人住,家具上积满了灰尘,满意的是屋子够大,这足够让阳光照亮整个屋子,减少了一点“鬼屋”的气氛。我们从楼下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参观”,前几个都未发现什么,直到最后一个房间……

我们发现这个房间很特别,因为这个房间的边上用红色涂料画了一圈,说特别,也是因为这是我们在其他房间未发现的。房间内收拾的还挺整齐,一张书桌,一个书柜,还有一些摆设,朋友们对部分摆设比较感兴趣,于是,决定拿一个作为这次“鬼屋”考察的纪念品,我也拿了一样,不过不是摆设,而是一支红笔,这支笔是我在书桌上发现的,它的笔头上有一盏灯,按一下一个小开关,灯就会亮,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把它带回了家。

晚上,由于作业多,等我做完后,已经是十二点了,这时我想起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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