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陪伴很长:给长辈朗读(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9-29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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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凤凰联动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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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陪伴很长:给长辈朗读

让陪伴很长:给长辈朗读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让陪伴很长:给长辈朗读作者:凤凰联动排版:JINAN ENPUTDATA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时间:2017-08-01ISBN:9787559409379本书由北京凤凰联动图书发行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第一辑时间都去哪儿了恰同学少年梁晓声

近来便一再地回忆起我的几名中学同学。在我的中学时代,和我关系亲密的同学是刘树起、王松山、王玉刚、张云河、徐彦、杨志松。我写下的皆是他们的真实姓名。我回忆起他们时,如鲁迅之回忆故乡的菱角、罗汉豆、茭白、香瓜。那都是养育百姓生命的鲜美蔬果。而我的以上几名中学同学,除了徐彦家的日子当年好过一些,另外几人则全是城市底层人家的儿子。用那些生长在泥塘园土中的蔬果形容之,自认为倒也恰当。与鲁迅不同的是,我回忆他们与思乡其实没什么关系,更多的是一种思人的情绪。自然,断不会生出“也不过如此”的平淡,而是恰恰相反,每觉如沐煦风,体味到弥足珍贵究竟有多珍贵。

我和树起在中学时代相处的时光更多些。我家算是离校较远了,大约半小时的路。树起家离校更远,距我家还有20分钟左右的路。我俩几乎天天结伴放学回家是不消说的了。走到我家住的那条小街街口,通常总是要约定,第二天我俩在街口见,一块儿去上学。

路上是一向有些话题可说的——学校里的事,班级里的事,各自家里发生的烦恼,初中毕业后的打算,谁在看一部什么小说,等等。有时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往前走,那是要迟到了的情况下。还有时一同背着课文或什么公式往前走,因为快考试了。

树起家在一片矮破的房屋间,比我家还小,简直不成样子。现在中国的城市里绝对见不到那样的人家了,在农村也很少见了,若是有同情心的人见了,肯定要心里难受、潸然泪下的。那样的家,简直是土坯窝,回到那样的家,差不多可形容为一头钻进窝里。但在当年的哈尔滨,那样的人家千千万万。正因为比比皆是,所以小儿女们并不觉得自己可怜,照样爱家、恋爱,在乎家之安全和温暖,仿佛小动物之本能地喜欢家。

树起和他的老父母以及弟弟、妹妹住在那样的家里。当年他的父母亲都已经快60岁,在我们几个同学眼中是确确实实的老人了。然而他的父亲还在工作,拉铁架子车。如今在全中国乃至全世界肯定都很难找到那样的车了,可在当年那是哈尔滨市一种主要的运载车。一般情况下不是谁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得凭证明,属于“劳动资产”。他的父亲刚一解放就是拉那种车的车夫了,那种车对于他的父亲犹如黄包车之于祥子。

我和树起一起上学,有时他会给我一个大的蒸土豆,或半块烙饼。若是夏天,可能是一个大西红柿,或者一条黄瓜。挨饿的年代,给人任何可吃的东西都是一份慷慨,一份情义。

他心里总是惦记着我。记得有次他还给了我几块很高级的软糖,这可是我小时候少有的享受,他告诉我他的三姐结婚了,这是她的喜糖。他有四位姐姐,这着实是令我们几个羡慕的。

树起学习很好,数理化及俄语四科成绩在班里一向名列前茅。他耿直、善良、有同情心,眼见不正义的事他很难做到视而不见,若是发现老人或孩子当街跌倒了,他是那种会赶紧跑过去扶起来的少年。

作者简介

梁晓声(1948—?),出生于哈尔滨市,当代著名作家。曾创作出版过大量有影响力的小说、散文,作品多以知青下乡为社会背景。1968年,梁晓声在北大荒当了7年的知青。这段生活经历是他的文学发源地。他的小说《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年轮》等,在全国引起巨大反响。

朗读指导

梁晓声以知青文学成名,他经常就社会现实问题发声而被贴上“平民代言人”等标签;自20世纪80年代从事创作起至今,他依然一笔一画地在稿纸上“爬格子”,是一个不愿“出书”,却在当代作家中少有人能比的高产作家,也是一个坚持教书不带研究生、只为大三学生开课的大学教授。《恰同学少年》是作者的代表作之一,讲述了作者少年时期的生活,以及对中学时期的挚友的怀念,文章讲述了那个年代大多数底层人家孩子的生活现状,着重介绍了好朋友树起。这篇文章给读者展现了一种童真、质朴、简单的同学情谊。作者回忆从前的同学情,真实呈现了当时的峥嵘岁月,让这种情谊显得更加真实、感人。

梁晓声对中学的回忆也能代表一大批长辈的青春,在他们回忆往昔时,我们可以将这篇文章读给他们听,听他们讲述曾经的岁月。人生有信刘心武

心武:

感谢你自己画的拜年片!我很好。只是很想见你。你是我的朋友中最年轻的一个,我想和你面谈。可惜我不能去你那里,有空打电话约一个时间如何?你过年好!

如今我捧读这封信,手不禁微微发抖,心不禁丝丝苦涩。事实是,我上世纪九十年代后去看望她的次数大大减少,特别是她住进北京医院的最后几年,我只去看望过她一次,那时坐在轮椅上的她能认出人却说不出话。那期间有一次偶然遇上吴青,她嗔怪我:“你为什么不去看望我娘呢?”当时我含糊其辞。在这篇文章后面,我会做出交代。

我去看望冰心,总愿自己一个人去,有人约我同往,我就找藉口推托。有时去了,开始只有我一位客,没多久络绎有客来,我与其他客人略坐片刻,就告辞而退。我愿意跟冰心老人单独对谈。她似乎也很喜欢我这个比她小42岁的谈伴。真怀念那些美好的时光,我去了,到离开,始终只有我一个客,吴青和陈恕(冰心的女儿女婿)稍微跟我聊几句后,就管自去忙自己的,于是,阳光斜照进来,只冰心老人,我,还有她的爱猫,沐浴在一派温馨中。

常常跟冰心,谈到我母亲。母亲王永桃出生于1904年,比冰心小四岁。一个作家的“粉丝”(这当然是现在才流行的语汇),或者说固定的读者群,追踪阅读者,大体而言,都是其同代人,年龄在比作家小五岁或大五岁之间。

1919年5月4日那天,冰心(那时学名谢婉莹)所就读的贝满女子中学,母亲所就读的女子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有许多学生涌上街头,投入时代的洪流。母亲说,那天很累,很兴奋,但人在事件中,却并未预见到,后来成为中国近代史上的“五四运动”。

那时母亲由我爷爷抚养,爷爷是新派人物,当然放任子女参与社会活动。但是母亲的同学里,就有因家庭羁绊不得投入社会,而苦闷的。冰心那以后接连发表出“问题小说”,其中一篇《斯人独憔悴》把因家庭羁绊而不得抒发个性投入新潮的青年人的苦闷,鲜明生动地表述出来,一大批同代人读者深受感动。

那时候母亲随我爷爷居住在安定门内净土寺胡同,母亲和同窗好友在我爷爷居所花园里讨论完《斯人独憔悴》,心旌摇曳,当时有同窗探听到冰心家在中剪子巷,离净土寺不远,提议前往拜访。后来终于没有去成。

母亲1981年至1984年跟我住在北京劲松小区,听说我去海淀拜访冰心,笑道:“倘若我们那时候结伙找到剪子巷,那我就比你见到冰心,要早六十几年哩!”我后来读了《斯人独憔悴》,没有一点共鸣,很惊异那样的文笔当时怎么会引出那样的阅读效果。

母亲还跟我谈到那段岁月里读过的其他作家作品,她不止一次说到叶圣陶有篇《低能儿》,显然那是她青春阅读中最深刻的记忆之一。我直到现在也还没有读过叶圣陶的这个短篇小说。一位“80后”算得“文艺青年”,他当然知道叶圣陶,也是因为曾在语文课本里接触过,但离开了课文,他就只知道“叶圣陶那不是叶兆言他爷爷吗”。在时光流逝中,许多作家作品就这样逐渐被淡忘。

自从冰心知道母亲是她的热心读者以后,每次我去了,都会问起我母亲,并且回忆起她们曾共同经历过的那些时代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告别的时候,冰心首先让我给我母亲问好,其次才问我妻子和儿子好。

回到家里,我会在饭后茶余,向母亲诉说跟冰心见面时聊到的种种。

冰心赠予的签名书,母亲常常翻阅。记不得是在哪篇文章里,反正是冰心在美国写出的散文,里面抒发她的乡愁,有一句是怀念北京秋天的万丈沙尘。母亲说这才是至性至情之文。非经过人道不出的。现在人写文章,恐怕会先有个环境保护的大前提,这样的句子出不来的。冰心写这一句时应该是在美国威尔斯利女子大学,或附近的疗养院,那里从来都是湖水如镜绿树成荫。

作者简介

刘心武(1942—?),当代作家、红学家。曾做过中学老师、《人民文学》主编。他的《班主任》被称为是“伤痕文学”的开山之作。《钟鼓楼》获得茅盾文学奖。他曾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讲解《红楼梦》,为红学的普及和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

朗读指导

刘心武被称为是“伤痕文学”的代表人物,冰心是“五四时期”新文化运动的代表。两个不同时期的文化领军人物,成了忘年之交。冰心的年龄跟刘心武的母亲的年龄相仿,一个是作者,一个是书迷,两位老人因为书而结缘,以刘心武为桥梁,建立了极为独特的书友情谊。

在这篇文章里,刘心武对母亲和冰心的感情,是仰慕和敬爱的。所以他笔下的妈妈和冰心像是可爱的孩子。冰心的信里说,你要多写信,你是我最年轻的朋友。这种平挚的话语让人读来,感觉像是邻家小伙伴的叮咛。

老人越老越像孩子。时光飞逝,只留下皱纹和蹒跚。长辈需要我们的陪伴,可以将这篇有关友谊的文章朗读给他们听,可以和长辈们一起聊聊他们的青春时光,讲讲他们的好朋友。每个人都有一个宇宙(节选)周国平

有句成语叫大智若愚。人类精神的这种逆反形式很值得研究一番。我还可以举出大善若恶,大悲若喜,大信若疑,大严肃若轻浮。在爱默生的书里,我也找到了若干印证。

悲剧是深刻的,领悟悲剧也须有深刻的心灵。“性情浅薄的人遇到不幸,他的感情仅只是演说式的做作。”然而这不是悲剧。人生的险难关头最能检验一个人的灵魂深浅。有的人一生接连遭到不幸,却未尝体验过真正的悲剧情感。相反,表面上一帆风顺的人也可能经历巨大的内心悲剧。一切高贵的情感都羞于表白,一切深刻的体验都拙于言辞。大悲者会以笑谑嘲弄命运,以欢容掩饰哀伤。丑角也许比英雄更知人生的辛酸。爱默生举了一个例子:正当喜剧演员卡里尼使整个那不勒斯城的人都笑断肚肠的时候,有一个病人去找城里的一个医生,治疗他致命的忧郁症。医生劝他到戏院去看卡里尼的演出,他回答:“我就是卡里尼。”

与此相类似,最高的严肃往往貌似玩世不恭。古希腊人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爱默生引用普鲁塔克的话说:“研究哲理而外表不像研究哲理,在嬉笑中做成别人严肃认真地做的事,这是最高的智慧。”正经不是严肃,就像教条不是真理一样。真理用不着板起面孔来增添它的权威。在那些一本正经的人中间,你几乎找不到一个严肃思考过人生的人。不,他们思考的多半不是人生,而是权力,不是真理,而是利益。真正严肃思考过人生的人知道生命和理性的限度,他能自嘲,肯宽容,愿意用一个玩笑替受窘的对手解围,给正经的论敌一个教训。他以诙谐的口吻谈说真理,仿佛故意要减弱他的发现的重要性,以便只让它进入真正知音的耳朵。

尤其是在信仰崩溃的时代,那些佯癫装疯的狂人倒是一些太严肃地对待其信仰的人。鲁迅深知此中之理,说嵇康、阮籍表面上毁坏礼教,实则倒是太相信礼教,因为不满意当权者利用和亵渎礼教,才以反礼教的过激行为发泄内心愤想。其实,在任何信仰体制之下,多数人并非真有信仰,只是做出相信的样子罢了。于是过分认真的人就起而论究是非,阐释信仰之真谛,结果被视为异端。一部基督教史就是没有信仰的人以维护信仰之名把有信仰的人当作邪教徒烧死的历史。殉道者多半死于同志之手而非敌人之手。所以,爱默生说,伟大的有信仰的人永远被目为异教徒,终于被迫以一连串的怀疑论来表现他的信念。怀疑论实在是过于认真看待信仰或知识的结果。苏格拉底为了弄明智慧的实质,遍访雅典城里号称有智慧的人,结果发现他们只是在那里盲目自信,其实并无智慧。他到头来认为自己仍然不知智慧为何物,说出了那句著名的话:“我知道我一无所知。”哲学史上的怀疑论者大抵都是太认真地要追究人类认识的可靠性,结果反而疑团丛生。

作者简介

周国平(1945—?),当代著名学者、作家、哲学研究者。在对尼采的研究方面颇有建树,著有哲学专著《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尼采与形而上学》。散文集《守望的距离》《各自的朝圣路》《安静》《生命的品质》,随感集《人与永恒》在读者中反响较大。

朗读指导

人们常说:男不可不读王小波,女不可不读周国平。作为一位哲学研究者,周国平的文学作品中不乏哲学思维,却很少出现难懂的哲学术语。作者以清晰的文笔、细腻的语言巧妙地将哲学思维与文字表达完美结合在一起,文字平淡如水,却沁人心脾,让人享受文学陶冶的同时获得深刻思考。

本文以理性的角度来揭示每个人的内心,阐述外在的行为与真实的内心之间的关系,解释类似“大智若愚”的精神逆反形式。表演喜剧的人也许患有抑郁症,研究严肃哲学的人也许擅长调笑,阮籍破坏礼教,实则太过相信礼教。

作者对人类的逆反形式进行了剖析,从个人行为到社会群体,从阮籍到爱默生,从异教徒到殉道者……阐述了这种逆反形式层出不穷的合理性,并称其为一种智慧。长辈们经历了我们所经历的每一个阶段,在历史的长河中,他们是站在时间刻度前面的前辈,会给我们很多人生的启发。对于长辈来说,与晚辈一起讨论人生、传承智慧,他们也会感受到自己生命的价值。

这是一篇极有启迪性的文章,很适合给长辈朗读后,跟他们讨论人类的这种处世智慧。我的父亲阎连科

在这一河岁月的漂流中,过去许多老旧的事情,无论如何,却总是让我不能忘却。而最使我记忆犹新、不能忘却的,比较起来,还是我的父亲和父亲在他活着时劳作的模样儿。他是农民,劳作是他的本分,唯有日夜的劳作,才使他感到他是活着的,并感到活着的一些生存与意义,是天正地正的一种应该。

很小的时候——那当儿我只有几岁,或许是不到读书的那个年龄吧,便总如尾巴样随在父亲身后。父亲劳作的时候,我喜欢立在他的身边,一边看他举镐弄锹的样子,一边去踩踏留在父亲身后或者他身边的影子。

这是多少、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各家都还有自留地,虽然还是社会主义的人民公社,土地公辖,但各家各户都还允许有那么一分几分的土地归你所有,任你耕种,任你做作。与此同时,也还允许你在荒坡河滩上开出一片一片的小块荒地,种瓜点豆,植树栽葱,都是你的权益和自由。我家的自留地在几里外一面山上的后坡,地面向阳,然土质不好,全是褐黄的礓土,俚语说是块料礓地,每一锨、每一镐插进土里,都要遇到无角无棱、不方不圆、无形无状的料礓石。每年犁地,打破犁铧是常有的事。为了改造这土地,父亲连续几年冬闲都领着家人,顶着寒风或冒着飞雪到自留地里刨刨翻翻,用镢头挖上一尺深浅,把那些礓石从土里翻捡出来,大块的和细小瘦长的,由我和二姐抱到田头,以备回家时担回家里,堆到房下,积少成多,到有一日翻盖房子时,垒地基或表砌山墙所用;块小或彻底寻找不出一点物形的,就挑到沟边,倒进沟底,任风吹雨淋对它的无用进行惩处和暴力。

父亲有一米七多的个头,这年月算不得高个儿,可在几十年前,一米七多在乡村是少有的高个儿。那时候,我看着他把镢头举过头顶,镢刺儿对着天空,晴天时,那刺儿就似乎差一点儿钩着了半空中的日头;阴天时,那刺儿就实实在在钩着了半空的游云。因为一面山上,只有我们一家在翻地劳作,四处静得奇妙,我就听见了父亲的镢头钩断云丝那咯咯叭叭的白色声响。追着那种声音,就看见镢头在半空凝寂了片刻之后,一瞬间,又暴着力量往下落去,深深地插在了那坚硬的田地里。而父亲那由直到弯的腰骨,这时会有一种柔韧的响声,像被奔跑的汽车轧飞的砂粒样,从他那该洗的粗白布的衬衣下飞奔出来。父亲就这样一镢一镢地刨着,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在他的镢下流去和消失,一个冬日又一个冬日地,被他刨碎重又归新组合着。每天清晨,往山坡上去时,父亲瘦高的身影显得挺拔而有力,到了日落西山,那身影就弯曲了许多。我已经清晰无误地觉察出,初上山时,父亲的腰骨,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笔直的腰杆儿,可一镢一镢地刨着,到了午时,那腰杆儿便像一棵笔直的树上挂了一袋沉重的物件,树干还是立着,却明显有了弯样。待在那山上吃过带去的午饭,那树也就卸了吊着的物件,又重新努力着撑直起来。然而到了日过平南,那棵树也就又彻底弯下,如挂了两袋、三袋更为沉重的物体,仿佛再也不会直了一般。然尽管这样,父亲还是一下一下有力地把镢头举在半空,用力地一下一下让镢头暴落在那块料礓地里,直到日头最终沉将下去时。

作者简介

阎连科(1958—?),著名作家,其作品以反映荒诞的现实主义为主,已经被译成二十多种文字。其作品《日光流年》获得茅盾文学奖提名,长篇小说《受活》轰动文坛,获得第三届老舍文学奖。阎连科曾三次获布克文学奖提名。他的作品情节荒诞,人物滑稽,在黑色幽默的外衣下,字里行间带着不可言喻的绝望,他笔下的主人公也无不充满与这种环境抗争的力量。

朗读指导

阎连科是河南人。河南地处中原,那里的人们千百年来都是以种地为生。土地给予一家人一年的吃喝,是一家人赖以生存的根本。所以,人们对土地的感情也最深切、最渴望。

在阎连科的笔下,父亲与土地的形象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蓝色的天空下,无边的土地上,人像是天地间的一个坐标,象征一个时代。作者的散文与他的小说有截然不同的风格,相比较小说的荒唐,他的散文充满回忆的深情,而这也许是小说的力量来源。“一镢一镢地刨着,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在他的镢下流去和消失”。随着一个农耕手作时代的结束,这种田间刨地的父亲形象再也不可寻。但是作者对父亲高大形象的描述,却让每个人想起自己的父亲。这篇小文可以送给所有为家庭奔波的父亲们,朗读的时候,语速慢一点,情感饱满一点,感受作者笔下父亲的伟岸和深沉。父亲的事业阎连科

在父亲生前,他以为他需要做完的许多事情中,最为急迫的是儿女们的婚姻。

而理想的婚姻,又似乎是建立在房子的基础之上。似乎谁家有好的房舍,谁家儿女就有可能具备理想婚姻的基础。房子是一个农民家庭富足的标志和象征,甚至,在一方村落里,好的房屋,也是一个家庭社会地位的象征。父亲和所有农民一样,明白这一点,就几乎把他一生的全部精力和财力,都集中在了要为子女们盖下的几间瓦房上。盖几间瓦房,便成了父亲人生的目的,也变成了他生命中的希冀。

现在,我已经记不得我家那最早竖起在村落的三间土房瓦屋是如何盖将起来的,只记得,那三间瓦房的四面都是土墙,然而在临靠路边的一面山墙上,却表砌了从山坡田野一日一日挑回来的黄色的礓石,其余三面墙壁,都泥了一层由麦糠掺和的黄泥。春天来时,那三面墙上长有许多瘦弱的麦芽;记得那半圆的小瓦,在房坡上一行一行,你在任何角度去看,都会发现一个个瓦楞组成的一排排的人字儿,像无数队凝在天空不动的雁阵。记得所有路过我家门前的行人,无论男女老幼,都要立下脚步,端详一阵那三间瓦屋,像懂行的庄稼把式,在几年前路过我父亲翻捡、扩大过的自留地一样,他们的脸上,都一律挂着惊羡的神色和默语的称颂。我还记得,搬进那瓦屋之后,母亲不止一次地面带笑容给我们姐弟们叙说,盖房前父亲和她如何到二百里外的深山老林,去把那一根根杂木椽子从有着野狼出没的山沟扛到路边;记得母亲至今还不断地挂在嘴上,说盖起房子那一年春节,家里没有一粒小麦,没有半把面粉,是借了人家一碗污麦面粉让我们兄弟姐妹四个每人吃了半碗饺子,而父亲和她,则一个饺子都没吃。还说那一年她试着把白面包在红薯面的上边,希望这样擀成饺子叶儿,能让她的子女们都多吃几个白菜饺子,但试了几次,皆因为红薯面过分缺少黏性而没有成功——而没有做成饺子叶儿的、包了一层白面的红薯面块,就是父亲那年过节所吃的大年饭。

这就是房子留给我的最初记忆,之后所记得的,就是我所看到的,就是那新盖的三间瓦房,因为过度简陋而不断漏雨,每年雨季,屋里的各处都要摆满盆盆罐罐。为了翻盖这漏雨的房子,父亲又蓄了几年气力,最后不仅使那瓦房不再漏雨,而且使那四面土墙的四个房角,有了四个青砖立柱,门和窗子的边沿,也都用青砖镶砌了边儿,且邻了路边的一面山墙和三间瓦房的正面前墙,全都用长条儿礓石砌表了一层,而料礓石墙面每一平方米的四围边儿,也都有单立的青砖竖起隔断,这就仿佛把土瓦房穿了一件黄底绿格的洋布衬衫,不仅能使土墙防雨,而且使这瓦房一下美观起来、漂亮起来,它也因此更为引人注目,更为令众多乡人惊惊羡羡。

这就是父亲的事业。

是父亲活着的主要人生目的之一,也是他觉得必须尽力活在人世的一种实在。

朗读指导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房子在中国人的传统意识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房子是一个家的基础,家的温暖除了来自家人之间的互相关爱,还有房子提供的安全感。冬天能够抵御寒冷,夏天能够防止雨淋。一个房子是一家人聚集的居所,也是家人远走他乡时魂牵梦绕的根源。

房子承载了一家人的荣耀和希望,就如同文中的父亲,他的事业就是为家人盖一座房子,给家人温暖和安稳,他认为这是身为男人和父亲的责任和义务。

作者描述的这个农村父亲的爱是沉默的,也是沉重的,贫穷给父亲留下的苦难,成为孩子一生的感动。在长辈感叹曾经的岁月时,给他们朗读这篇文章,向他们的青春和岁月致敬。老人宋琳

在夏天孤独的山中喝茶,

在养老院走廊的椅子上,

移动棋子或药瓶,

闷热的下午仿佛比一生冗长。

计数时日如今已不太需要,

一种死亡,硬面包一样的死亡

难以下咽。某份通知书还摆在桌上

触手可及的地方。

接骨木已经二度开花了吗?

那朵云是否必定会飘过来,

为他们擦去额头的湿汗?

此处生命像岩石正悄悄风化。

眼睛里盈溢的不是泪水,

而是酸性的回忆,模糊的波动。

偶尔,一支沙哑的小调从院墙外经过,

那些木刻的脸尽都在凝神细听。

作者简介

宋琳(1959—?),诗人,生于厦门,毕业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曾就读于巴黎第七大学远东系,先后在新加坡、阿根廷居留。曾受聘于国内多所大学执教,著有诗集《城市人》《门厅》等。

朗读指导

人生要经历很多不同阶段,每一段路都会有不同的领悟。在岁月匆匆的脚步中,我们都会迎来自己的一根根白发和一道道皱纹。值得庆幸的是,岁月同时给予了我们智慧和回忆。

这首诗描写了养老院的老人当下的生活和对过去的回忆。岁月让青春的脚步飞扬,让黄昏的阳光悠长。诗人通过对场景的描述,衬托出老人们生活的沉寂,以及对新鲜生命的渴望。

宋琳是一个对生命极为尊重的诗人,这首诗让我们思考如何面对渐渐老去的自己和已经失去的青春。朗读这首诗给长辈,对长辈多一些关心和陪伴,他们陪我们长大,我们陪他们变老,帮他们找到老年生活的精彩。愿黄昏的身影,在夕阳下越变越长。归青田——纪念记忆陈东东

整个夏天,临睡前去铺开

被汗渍渲染得更老的篾席

再把盔形罩锈蚀了半边的那盏台灯

也移往滑爽的打蜡地板,摆放于

篾席微卷起破损的那一头

他躺下,就着灯,展开一册《聊斋志异》——望夜里干脆

就着满月

边上,他儿子喜欢看

玉兰树冠和长窗的影子从墙角到天花板

他读一段然后讲解,朔弦明灭

语调各不同。浓郁之晦里

他儿子听见狐妖们踮脚轻点屋瓦

另有魂魄,凄然转过弄堂暗角

脸色纸一样,到水边幽怨

接着是另几个眉月和盈月夜

另几个亏月跟残月切换,枕席之上

他娓娓,演绎更多非人间故事

为了强忍住一个呜咽,为了用他

所有的诉说,不去诉说他母亲的姓名

又一个夏天来临,儿子已到了

他当初噬心压抑悲愤的年纪

凭着栏杆,两个人翻看一册旧书

端详着,终于会显影于遗忘暗房的颤栗的底片

——当这个女人

在早先的夏天突然发了疯

从自己的姓名里纵身一跃

沉进河塘,像要去捂紧油亮水镜里

漩涡一样无限收摄高音的喇叭

死和火红的黄昏之上,有另一只喇叭

重叠于落日,仍然在倾洒

喷射拉线广播的烈焰,半枯焦了

野田禾稻、运河与沟渠……穿过

这个女人的道路,入夜之后没于无声

唯有萤火虫把冷月领进了死之黑暗

于是,躲避满城持续的喧嚣

他重温母亲早年向他授受的传奇

恍惚两栖于阴阳世界。梦中之恋

天亮后幻化成光阴的废墟

而现在

从那册《聊斋志异》里,他找回

依稀于母亲所有前世的照片一帧

背面一行字,只为他儿子倏现即逝

——姓名:归青田,祖母……情人

作者简介

陈东东(1961—?),诗人,第三代诗人代表。长期生活于上海。20世纪80年代初期开始写诗。主持编印过多种民间诗刊,有诗集《夏之书·解禁书》《导游图》,诗文集《短篇·流水》和随笔集《黑镜子》《只言片语来自写作》等十数种著作出版。

朗读指导

这首诗创作于2008年,通常来说,诗人叙起事来,绝不会让它像事件本身那么简单,在事件的背后,总要隐藏着话外之音。

整首诗以一本《聊斋志异》为主线,讲述了祖母、父亲和儿子三代的传承。祖母曾经为父亲讲聊斋故事,而在“我”的儿时,父亲在灯下为我讲恐怖故事,当“我”长大后,父亲与“我”凭栏共读,重温祖母留给他的回忆。

最后一句是全诗的点睛之笔,“姓名:归青田”,点明祖母本来的身份和地位,给整首诗添上一抹怀旧的颜色。给长辈朗读这首诗,跟他一起聊聊自己家的传承,了解自己来自何方,能去往何处。结巴张文质

我是在哪里碰上结巴的人

他捧着自己的心

每一次都说要送给我

就如送的是一只碗

碗里盛着急于解开的密件

该用什么样的手指才能拆开

他说的我总是听不清

他的声音离我很近

他的嘴藏在声音里

他是结巴者

他吞食了自己的心

这样他才能放声哭泣

像一棵树

像一粒拆不开的果

他在想自己水一样的家乡

影一样的床

望不到头的沙子

找不到的名字

作者简介

张文质(1963—?),诗人、教育学者,1983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夏雨诗社创社成员。出版诗集《写给身体的戒备书》《引向黑暗之门》,教育作品《奶蜜盐》《张文质教育文集》《唇舌的授权》《生命化教育的责任与梦想》《教育的十字路口》《这一代教师的精神面相》《书如何拯救生活》等。

朗读指导

本诗创作于2012年5月,这首诗描写了诗人对口吃的人的感受,表现了口吃者无法顺利表达自己的挣扎和想要表达的渴望。

这种无法表达的感觉,其实也适用于我们每个人,我们慢慢长大、变老,但是与世界对话的能力却变得越来越弱,不再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已经变成了实际意义上的结巴者,“像一粒拆不开的果”,无法与他人沟通,也得不到别人的理解。

东方人的内敛和含蓄让我们认为做比说更重要,特别是对于男性长辈,其实有时候陪长辈聊天更让他们感觉窝心。和他们一起分享这首诗,朗读时,语调轻松一点,读完与他们聊聊天。在一株凤凰木下望天郑单衣

大树下望天,总会

怀疑蓝色的腹腔与涅槃后的去处

总会当自己

是偏爱仔细的军用望远镜

观察破产者表情般的

你终于开心的

万能钥匙,我

曾是,又是

一行南飞雁,父亲

套着微风和一片繁忙的

滤镜,听自己

心跳如鼓

却听见长空

含鹤而近,而远,我

我该如何努力空出了心思

去尽一项唯美的义务呢

万叶散尽还复来

如鹤,如你我

作者简介

郑单衣(1963—?),当代诗人,画家,生于四川。1981年考入西南师范大学化学系,并开始发表诗歌。主编社刊“大学生诗报”和“现代诗报”。曾任教贵州大学。先后担任报馆财经编辑,出版社总编辑。作品在海内外广为流传,并译成英文、德文、法文、日文、意大利文等逾十种文字。

朗读指导

这首诗创作于2015年1月16日,是诗人为父亲所作的唯一一首诗。这首诗隐含了诗人的很多家事,尤其是诗人早逝的母亲。诗人家门口有一棵凤凰木,冬天来的时候,雁子互相呼唤着飞过天空,给诗人一种“凤凰木下望天”的凄凉感触,让他陷入“涅槃”归属的思考。

自诗人成年后,他与家人一直分居各处,与父亲相聚的日子,前后加起来不过五年。诗中“距离”“树下”“远望与期盼”的意象皆指代这种与家人分离两地的心情。诗人用“万叶散尽还复来”做结尾,呼应诗句开端的“涅槃”,通过对大自然冬去春来的感叹,表达自己对人与人之间缘分和人生轮回的思考。

父母子女的情缘是世间所有缘分中最特殊的一种。我们长大后与父母的相聚时间越来越少,对于长辈,与作者一样有着同样的亏欠。这首诗适合与长辈久别重逢时朗读,朗读时,语调悠扬,节奏轻缓,感受诗人诗句里的唏嘘之感。幸存者李西闽

小时候,每年到了春夏之交青黄不接的时候,饥饿就会来临。

那时,祖母就会对我说:“坚持坚持,很快就会有粮食了。”她就会手指着家门口大片的农田,充满希望地说:“你看,禾花都开了,用不了多久,稻谷就灌浆了,很快就成熟了,收割了,就会有新米吃了……”

那时,和父亲一起上山打柴,需要一天的时间,是很辛苦的事情。我们一大早就出发,走20多里的山路,到了山上,打好干柴,已经到了中午,我们就着山泉水,吃了干粮,就挑着一担干柴下山。父亲可以挑近150斤的干柴,我只能挑100多斤。

上山容易下山难,我挑着干柴跟在父亲的后面,扁担深深地勒进父亲的肩膀里,他的双腿绷得很紧,可以看到他小腿里鼓出的肌块。尽管重负让他老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可他的腰板还是挺得直直的。他走得又稳又快,为了照顾我,让我能跟上,他有时故意放慢脚步等我。

我在后面,总是对父亲说:“我不行了,歇会再走吧。”父亲就会说:“我们到前面老松树底下再歇吧,那里阴凉。”结果到了老松树下,父亲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我喊道:“歇歇吧——”父亲说:“到小溪桥边再歇吧,那里有水喝。”我只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地往前赶,那一担木柴越来越沉重,似乎要把我压垮。结果,到了离家只有几里地的大河边上时,父亲才放下担子让我歇了歇脚,如果没有我,父亲会坚持到底,一口气把干柴挑回家的。

父亲说:“你要是老想着歇脚,你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完那二十多里的山路呢?只有坚持住,一步一步地走,才能回到家里……”

部队行军,整个部队都在往前移动,走着走着,就会觉得腿灌了铅般沉重,如果你稍有松懈,就会掉队,就跟不上队伍。很多时候,再坚持一下就会度过最艰难的时刻,就可以走到目的地。

坚持和坚强不一样。

石头很坚硬,但是可以砸碎;水却不一样,水看似很柔软,可它却十分的坚韧,而且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坚持包含了石头和水,它是坚强和坚韧的混合体。

坚持是一种人生的姿态。

一种宝贵的生存方式。

什么时候都不要丢掉坚持,因为希望就在你坚持的过程中变得清晰。很多时候在你无望的时候,其实转机已经悄悄降临。

……

被埋的第一个晚上,我还担心衣着单薄的自己会不会在深夜冻死。

那个晚上,因为疼痛,我浑身一直在冒汗,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寒冷。可现在,我的心在颤抖,感觉脸皮上也冒出了鸡皮疙瘩。

此时,阳光要能够照耀在我脸上,该有多好。

在我咬着牙坚持的过程中,我的思想也波动过,还产生过这样的疑问:“你的坚持有用吗?”也再次产生过放弃的念头。

恐惧一次一次地来临,一次一次地被我的抵抗击溃。我害怕黑夜的再次降临。害怕自己永远被扔在这废墟中。

我不停地期盼着妻子娉和易延端的到来,我还是坚定地认为,他们是不会把我留在这里不管的。可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易延端为什么还不过来,哪怕是我死了,他也应该来看看我的呀!我盘算着妻子的到来,就是她没有获得我的具体消息,也应该猜出我遇险了,因为她那么长时间打不通我的手机,她那么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我的手机已经不知压在哪里了,我的相机也遭了难,里面有那么多美丽的照片,我还答应朋友传给他们看呢……

这是我自己的沙场,我不但在抵抗着自然给我带来的伤害和威胁,还在和自己的软弱恐惧消极作斗争。

我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呼叫一次。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都奄奄一息了,我的喊声还那么洪亮,而且嗓子还没有沙哑,尽管每次大声呼救完后,喉咙是那么的疼痛,像在糜烂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我平常说话就很大声,经常被人认为是粗俗的表现,也常常被人鄙视。可我学不会小声说话,我不习惯窃窃私语。这是我和现代城市文明的冲突,我本该是个山里人,对着大山高唱山歌。

现在,我就身处川西的大山之中,却唱不出山歌来了,只能一次一次地洪亮地呼救。

我不屈不挠的呼救能够感动上苍吗?

管他呢,反正我已经感动了自己。

作者简介

李西闽(1966—?),著名作家。代表作品有唐镇三部曲《酸》《腥》《麻》。他被认为是中国新概念恐怖小说的领军人物和倡导者,被称为“恐怖大王”。作家曾亲历2008年的汶川地震,被埋76小时,后写出纪实文学《幸存者》。

朗读指导

这篇文章节选自李西闽创作的大型纪实文学作品《幸存者》,这本书讲述了他在汶川大地震中被埋76小时的真实经历。作家回忆了小时候与父亲一起去离家20多里的山上砍柴背柴,路途遥远,年少的自己多次要求停下来歇歇,父亲却一直鼓励他坚持走完全程,告诉他要学会坚持。李西闽在汶川地震中被埋,度过了漫长难熬的76小时,这应该是他一生中最长、最艰难的一次坚持,是父亲的话语穿过时空给予了他力量。

我们每个人的性格形成很大部分都来自家庭的影响,无论后期受到多么高的教育,血液中会永远保留着家人给予的最初的叮咛。这篇文章适合在感到心情苦闷时,与长辈一起分享,朗读时,声音低沉,语速正常,体会父亲给予作者的力量。读完,可以和长辈聊聊自己的处境,听听他们的意见。虽然每个人的一生经历有所不同,但是长辈丰富的人生阅历能给予我们宏观上的指引。乡村月夜白兰

她贤淑不言不语

干净

有点紧张。

隔着一个大玻璃

她看着我

她看我的时候

我的心像一粒棉花糖。

谁说守夜的人用古老的悲哀把她填满

今夜的月亮

装满了我善意的眼神——

我把母亲的恩德献给它 把一个女儿对母亲的爱献给她

愿她赐给母亲一个幸福的晚年

一个长生不老的传说

愿她再慷慨一些:允许我用我的心

买下所有的诞生……

当我望着月亮幻想着这一连串的心愿

一轮皎月照着我的额头

我年老的母亲

在我身旁轻轻打着呼噜……

作者简介

白兰,原名程岚,诗人,现居北京和石家庄。诗歌散见于各种诗歌杂志,作品入选多家年度选本。著有诗集《爱的千山万水》《草木之心》,获第三届河北诗人奖。

朗读指导

白兰的诗歌通透、明亮、温暖,还有一种轻盈的灵动,她主张诗人与诗歌的统一,要诗如其人。有评论家评价她,认为她是王国维所讲的那种“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的诗人。

这首诗创作于诗人年迈的母亲在世时的一个秋夜,由于母亲有病在身,经常夜里起夜,母亲每一次起夜,都牵动着诗人的心。在一个月圆夜,作者陪在母亲身旁,在床上反反复复,难以入睡,看着天空明亮的月亮,触景生情,在心中许下对母亲诸多美好的祝愿。“愿她赐给母亲一个幸福的晚年,一个长生不老的传说”。诗句除了表达对母亲的祝愿,还有面对病痛和人之将老的无能为力,只能借又圆又亮的月亮寄托自己的思绪。

长大后我们很少再与父母或祖父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更别说如作者一般与母亲睡在一个房间,直接面对母亲年老的脆弱。这首诗十分适合晚辈向长辈表达心中美好的祝愿,希望这首诗能拉近与长辈的距离。朗读时,语调或轻柔,或低沉,语速稍慢,体会作者心中对母亲无尽的爱。呼兰河传(节选)萧红

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住着我的祖父。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

我家有一个大花园,这花园里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黄蝴蝶。这种蝴蝶极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

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蜂子则嗡嗡地飞着,满身绒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圆圆地就和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

花园里边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新鲜漂亮。

据说这花园,从前是一个果园。祖母喜欢吃果子就种了果园。祖母又喜欢养羊,羊就把果树给啃了。果树于是都死了。到我有记忆的时候,园子里就只有一棵樱桃树,一棵李子树,因为樱桃和李子都不大结果子,所以觉得它们是并不存在的。小的时候,只觉得园子里边就有一棵大榆树。

这榆树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来了风,这榆树先啸,来了雨,大榆树先就冒烟了。太阳一出来,大榆树的叶子就发光了,它们闪烁得和沙滩上的蚌壳一样了。

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我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祖父戴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当祖父下种,种小白菜的时候,我就跟在后边,把那下了种的土窝,用脚一个一个地溜平,哪里会溜得准,东一脚的,西一脚的瞎闹。有的把菜种不单没被土盖上,反而把菜子踢飞了。

小白菜长得非常之快,没有几天就冒了芽了,一转眼就可以拔下来吃了。

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因为我太小,拿不动那锄头杆,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让我单拿着那个锄头的“头”来铲。其实哪里是铲,也不过爬在地上,用锄头乱勾一阵就是了。也认不得哪个是苗,哪个是草。往往把韭菜当做野草一起地割掉,把狗尾草当做谷穗留着。

等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满留着狗尾草的一片,他就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谷子。”

祖父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

我说:“是的。”

我看着祖父还在笑,我就说:“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你看。”

我跑到屋里拿了鸟笼上的一头谷穗,远远地就抛给祖父了。说:“这不是一样的吗?”

祖父慢慢地把我叫过去,讲给我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

狗尾草则没有,只是毛嘟嘟的真像狗尾巴。

祖父虽然教我,我看了也并不细看,也不过马马虎虎承认下来就是了。一抬头看见了一个黄瓜长大了,跑过去摘下来,我又去吃黄瓜去了。

黄瓜也许没有吃完,又看见了一个大蜻蜓从旁飞过,于是丢了黄瓜又去追蜻蜓去了。蜻蜓飞得多么快,哪里会追得上。好在一开初也没有存心一定追上,所以站起来,跟了蜻蜓跑了几步就又去做别的去了。

采一个倭瓜花心,捉一个大绿豆青蚂蚱,把蚂蚱腿用线绑上,绑了一会,也许把蚂蚱腿就绑掉,线头上只拴了一只腿,而不见蚂蚱了。

玩腻了,又跑到祖父那里去乱闹一阵,祖父浇菜,我也抢过来浇,奇怪的就是并不往菜上浇,而是拿着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里一扬,大喊着:“下雨了,下雨了。”

太阳在园子里是特大的,天空是特别高的,太阳的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睁不开眼睛,亮得蚯蚓不敢钻出地面来,蝙蝠不敢从什么黑暗的地方飞出来。是凡在太阳下的,都是健康的、漂亮的,拍一拍连大树都会发响的,叫一叫就是站在对面的土墙都会回答似的。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

黄瓜愿意开一个黄花,就开一个黄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只是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可是白云一来了的时候,那大团的白云,好像洒了花的白银似的,从祖父的头上经过,好像要压到了祖父的草帽那么低。

我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不用枕头,不用席子,就把草帽遮在脸上就睡了。

作者简介

萧红(1911—1942),原名张莹,中国近现代女作家,被誉为“30年代文学洛神”。她是“民国四大才女”之一。

她的一生充满传奇性色彩,不向命运低头,在苦难中挣扎,与苦难不断抗争。她的成名作是《生死场》,代表她最高文学成就的是自传体长篇小说《呼兰河传》。1942年1月22日,萧红因病在香港去世。

朗读指导《呼兰河传》是萧红在1940年完成的一部长篇小说,是萧红的代表作品,以萧红童年生活为线索,反映了呼兰河这座小城的人情百态和中国旧社会的黑暗沉闷,是一首改造国民灵魂的挽歌。

节选的文字描述了作者和祖父在菜园子里的场景。这应该是作者童年最快乐的时光。祖父给了她自由的爱,她可以在菜园子里“为所欲为”地“胡闹”。正是这位慈爱的祖父,给了她生活里仅有的梦幻。

大多人的生命中都会有一个这样的长辈,温暖了自己的童年时光。假如你也有这样慈爱的长辈,为他朗读这篇文章,和他一起回忆你们美好的旧时光。朗读时,可以用孩子般顽皮、欢快的语气,跟长辈共享作者描绘的这番“爷孙同乐”的幸福场景。小河周作人

一条小河,稳稳地向前流动。

经过的地方,两面全是乌黑的土;

生满了红的花,碧绿的叶,黄的果实。

一个农夫背了锄来,在小河中间筑起一道堰。

下流干了;上流的水被堰拦着,下来不得;

不得前进,又不能退回,水只在堰前乱转。

水要保他的生命,总须流动,便只在堰前乱转。堰下的土,逐渐淘去,成了深潭。

水也不怨这堰,——便只是想流动,

想同从前一般,稳稳地向前流动。

一日农夫又来,土堰外筑起一道石堰。土堰坍了;

水冲着坚固的石堰,还只是乱转。

堰外田里的稻,听着水声,皱眉说道,——“我是一株稻,是一株可怜的小草,

我喜欢水来润泽我,

怯怕他在我身上流过。

小河的水是我的好朋友;

他曾经稳稳的流过我面前,

我对他点头,他向我微笑。

我愿他能够放出了石堰,

仍然稳稳地流着,

向我们微笑;

曲曲折折的尽量向前流着,

经过两面地方,都变成一片锦绣。

他本是我的好朋友,

只怕他如今不认识我了;

他在地底呻吟,

听去虽然微细,却又如何可怕!

这不是你我的朋友平日的声音,

——被轻风搀着走上沙滩来时,

快活的声音。

我只怕他这回出来的时候,

不认识从前的朋友了,

——便在我身上大踏步过去;

我所以正在这里忧虑。”

田边的桑树,也摇头说,——“我生的高,能望见那条小河,——

他是我的好朋友,

他送清水给我喝,

使我能生肥绿的叶,紫红的桑葚。

他从前清澈的颜色,

现在变了青黑;

又是终年挣扎,脸上添许多痉挛的皱纹。

他只向下钻早没有工夫对了我点头微笑;

堰下的潭,深过了我的根了。

我生在小河旁边,

夏天晒不枯我的枝条。

冬天冻不坏我的根。

如今只怕我的好朋友,

将我带到沙滩上,

拌着他卷来的水草。

我可怜我的好朋友,

但实在也为我自己着急。”

田里的草和虾蟆,听了两下的话,

也都叹气,各有他们自己的心事。

水只在堰前乱转;

坚固的石堰,还是一毫不摇动。

筑堰的人,不知到哪里去了。

作者简介

周作人(1885—1967),中国现代著名散文家、文学理论家、评论家,中国民俗学开拓人,新文化运动的杰出代表。周作人是《新青年》的重要作者,并曾任“新潮社”主任编辑,与郑振铎、沈雁冰等人发起成立“文学研究会”;并与孙伏园等创办《语丝》周刊,任主编和主要撰稿人。历任北京大学教授,燕京大学新文学系主任、客座教授。

朗读指导《小河》是一首完全摆脱了旧诗格律的自由体新诗,是一首诗体大解放的代表作,对新诗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胡适称赞它为“新诗中的第一首杰作”。

诗歌中稳稳向前流动的小河,被农夫筑起一道堰拦住,不得前进,又不能退回,只在堰前乱转,桑树和稻秧为之担心,害怕石堰一旦塌毁,河水将“不认从前的朋友”,从他们身上大踏步过去。

这首喻理诗具有两层意义:第一层,告诫人们应该尊重大自然,否则,就会受到自然的惩罚;第二层,把“小河”比作民情,借用“民犹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古训,暗示旧体制的腐朽,以及人们对个性自由和解放的渴望。

这首诗也暗示人们心中的那道墙,它让我们少了沟通,多了执念。给长辈朗读这首诗,和他们聊聊历史和民族,朗读时,声音低沉,语调平缓,感受诗人沉重的忧国忧民的心情。谈吃夏丏尊

说起新年的行事,第一件在我脑中浮起的是吃。回忆幼时一到冬季就日日盼望过年,等到过年将届就乐不可支,因为过年的时候有种种乐趣,第一是吃的东西多。

中国人是全世界善吃的民族。普通人家,客人一到,男主人即上街办吃场,女主人即入厨罗酒浆,客人则坐在客堂里口磕瓜子,耳听碗盏刀俎的声响,等候吃饭。

吃完了饭,大事已毕,客人拔起步来说“叨扰”,主人说“没有什么好的待你”,有的还要苦留:“吃了点心去”,“吃了夜饭去”。

遇到婚丧,庆吊只是虚文,果腹倒是实在。排场大的大吃七日五日,小的大吃三日一日。早饭、午饭、点心、夜饭、夜点心,吃了一顿又一顿,吃得不亦乐乎,真是酒可为池,肉可成林。

过年了,轮流吃年饭,送食物。新年了,彼此拜来拜去,讲吃局。端午要吃,中秋要吃,生日要吃,朋友相会要吃,相别要吃。只要取得出名词,就非吃不可,而且一吃就了事,此外不必别有什么。

小孩子于三顿饭以外,每日好几次地向母亲讨铜板,买食吃。普通学生最大的消费不是学费,不是书籍费,乃是吃的用途。成人对于父母的孝敬,重要的就是奉甘旨。中馈自古占着女子教育上的主要部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沽酒,市脯”,“割不正”,圣人不吃。梨子蒸得味道不好,贤人就可以出妻。家里的老婆如果弄得出好菜,就可以骄人。古来许多名士至于费尽苦心,别出心裁,考案出好几部特别的食谱来。

不但活着要吃,死了仍要吃。他民族的鬼只要香花就满足了;而中国的鬼仍依旧非吃不可。死后的饭碗,也和活时的同样重要,或者还更重要。普通人为了死后的所谓“血食”,不辞广蓄姬妾预置良田。道学家为了死后的冷猪肉,不辞假仁假义,拘束一世。朱竹垞不吃冷猪肉,不肯从其诗集中删去《风怀二百韵》的艳诗,至今犹传为难得的美谈,足见冷猪肉牺牲不掉的人之多了。

不但人要吃,鬼要吃,神也要吃,甚至连没嘴巴的山川也要吃。有的但吃猪头,有的要吃全猪,有的是专吃羊的,有的是专吃牛的,各有各的胃口,各有各的嗜好,古典中大都详有规定,一查就可知道。较之于他民族的对神只作礼拜,他民族的神,似是唯心,中国的神,尽是唯物的。

梅村的诗道:“十家三酒店。”街市里最多的是食物铺。俗语说,“开门七件事”,家庭中最麻烦的不是教育或是什么,乃是料理食物。学校里最难处置的不是程度如何提高,教授如何改进,乃是饭厅风潮。

俗语说得好,只有“两脚的爷娘不吃,四脚的眠床不吃”。中国人吃的范围之广,真可使他国人为之吃惊。中国人于世界普通的食物之外,还吃着他国人所不吃的珍馐:吃西瓜的实,吃鲨鱼的鳍,吃燕子的窠,吃狗,吃乌龟,吃蛇,吃狸猫,吃癞蛤蟆,吃癞头鼋,吃小老鼠。有的或竟至吃到小孩的胞衣以及直接从人身上取得的东西。如果能够,怕连天上的月亮也要挖下来尝尝哩。

至于吃的方法,更是五花八门,有烤,有炖,有蒸,有卤,有炸,有烩,有熏,有醉,有炙,有熘,有炒,有拌,真是一言难尽。古来尽有许多做菜的名厨师,其名字都和名卿相一样赫赫地留在青史上。不,他们之中有的并升到高位,老老实实就是名卿相。如果中国有一件事可以向世界自豪的,那么这并不是历史之久,土地之大,人口之众,军队之多,战争之频繁,乃是善吃的一事。中国的肴菜,已征服了全世界了。有人说中国人有三把刀为世界所不及,第一把就是厨刀。

不见到喜庆人家持着的福禄寿三星图吗?福禄寿是中国民族生活上的理想。画上的排列是禄居中央,右是福,寿居左。禄也者,拆穿了说就是吃的东西。老子也曾说过:“虚其心实其腹”,“圣人为腹不为目。”吃最要紧,其他可以不问。“嫖赌吃着”之中,普通人皆认吃最实惠。所谓“着威风,吃受用,赌对冲,嫖全空”,什么都假,只有吃在肚里是真的。

吃的重要更可于国人所用的言语上证之。在中国,吃字的意义特别复杂,什么都会带了“吃”字来说。被人欺负曰“吃亏”,打巴掌曰“吃耳光”,希求非分曰“想吃天鹅肉”,诉讼曰“吃官司”,中枪弹曰“吃卫生丸”,此外还有什么“吃生活”‘吃排头”等等。相见的寒暄,他民族说“早安”、“午安”、“晚安”,而中国人则说“吃了早饭没有?”“吃了中饭没有?”“吃了夜饭没有?”对于职业普通也用吃字来表示,营什么职业就叫做吃什么饭。“吃赌饭”,“吃堂子饭”,“吃洋行饭”,“吃教书饭”,诸如此类,不必说了。甚至对于应以信仰为本的宗教者,应以保卫国家为职志的军士,也都加吃字于上。在中国,教徒不称信者,叫做“吃天主教的”,“吃耶稣教的”,从军的不称军人,叫做“吃粮的”,最近还增加了什么“吃党饭”、“吃三民主义”的许多新名词。

衣、食、住、行为生活四要素,人类原不能不吃。但吃字的意义如此复杂,吃的要求如此露骨,吃的方法如此麻烦,吃的范围如此广泛,好像除了吃以外就无别事也者,求之于全世界,这怕只有中国民族如此的了。

在中国,衣不妨污浊,居室不妨简陋,道路不妨泥泞,而独在吃上,却分毫不能马虎。衣、食、住、行的四事之中,食的程度,远高于其余一切,很不调和。中国民族的文化,可以说是口的文化。

佛家说六道轮回,把众生分为天、人、修罗、畜生、地狱、饿鬼六道。如果我们相信这话,那么中国民族是否都从饿鬼道投胎而来,真是一个疑问。

作者简介

夏丏尊(1886—1946),文学家、语文学家、出版家。他曾考取过秀才,后东渡日本求学,因为缺少学费辍学。他与李叔同是好友,在新文化运动中,致力于推动白话文教育。夏丏尊把毕生的精力投放在教育事业,曾创办《中学生》杂志,被几代中学生视为良师益友。

朗读指导

夏丏尊曾任职开明书店总编辑,他创立了《中学生》杂志,叶圣陶时任杂志主编,这本杂志推动了中国语文教学的发展,成果显著。夏丏尊是中国近代教育的革新者,他推行“人格教育和爱的教育”,对学生严格要求、关怀备至,被称为“妈妈的爱”。

这篇文章描述了关于中国人吃的文化,从吃的场合、人群等方面入手,让人了解到中国民以食为天的文化背景,全方位无死角地将“吃”文化展现在大众面前,全文行云流水,对中国文化点滴信手拈来,让人读后不禁会心一笑。作者对民族传统文化所持的亦褒亦贬的态度,让本文成为反思中国文化的经典。

这篇文章比较长,可以分段朗读,特别是最后一段,对吃文化的深层解析,给人以醍醐灌顶之感。朗读时,语调可以稍诙谐些,语速平常,体会作者对民族文化的良苦用心。我从Cafe中出来王独清

我从Cafe中出来,

身上添了

中酒的

疲乏,

我不知道

向哪一处走去,才是我底

暂时的住家……

啊,冷静的街衢,

黄昏,细雨!

我从Cafe中出来,

在带着醉

无言地

独走,

我底心内

感着一种,要失了故园的

浪人底哀愁……

啊,冷静的街衢,

黄昏,细雨!

作者简介

王独清(1898—1940),散文家,诗人,象征派诗歌的代表人物。他出身于没落的官僚家庭,曾东渡日本,接触了外国文学。1920年,王独清去法国留学,学习欧洲古典建筑艺术。回国后,加入创造社,成为社里的主要诗人,主编《创造月刊》。代表诗集有《圣母像前》。

朗读指导

这首诗选自作者的象征诗诗集《圣母像前》,是作者留学法国时写下的,诗人独居海外,面对异域的生活,他感觉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故国远在天边,作者心中充满无家可归的悲哀。法国是一个很有文化情调的国度,咖啡体现法国人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也在法国人的日常生活中有着重要的地位。

诗人去咖啡馆并没有沉浸在咖啡的悠闲中,却平添了一股思乡的醉意,感叹“不知道向哪一处走去,才是我底暂时的住家……”整首诗字字透着凄凉,作者对故国家园的思念尽显其中。每个远离故园的人都会在某个刹那涌起这种情绪。可以在想家的时候,朗读并抄写这首诗,送给家乡的父母,以缓解心中浓浓的离愁。墨萱图·其一王冕

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

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

慈母倚门情,游子行路苦。

甘旨日以疏,音问日以阻。

举头望云林,愧听慧鸟语。

作者简介

王冕(1287—1359),元朝著名画家、诗人、篆刻家。王冕出身于贫苦人家,白天放牛时,常跑去学堂听课。后来,寄宿在寺庙,自学成才。他的努力好学感动了安阳的韩性,被其收作学生。王冕行事异于常人,鄙视权贵,科举仕途坎坷。王冕曾游历北方,看到了广大民众的苦难,看破了人情势利,于是隐居会稽,所以他的作品表现出对普通民众的深切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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