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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0-02 08:4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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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奥)克里斯蒂娜·涅斯特林格,韦苇译

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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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大王贾斯珀

邋遢大王贾斯珀试读:

故事开始之前

我叫艾瓦德·米特迈尔,在故事开始时,我是十三岁零一周大,到故事结束时,我将会是十三岁零七周大。

如果我理解正确的话,我现在写的正是德文老师在课堂上讲的“经历记述”,因为我要写的就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我会试着尽量说得简洁些,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毕竟我要写的这六周发生的事情层出不穷,令我和我的家人都应接不暇,也兴奋不已。我其实没怎么写过令人激动的事,原因是到目前为止我家从没发生过什么激动人心的事。(在学校如果要写作文,比如关于周末的家庭生活或者类似的题目,我都得自己编一些事情来写。要真写我们家的周末,那可凑不成一篇像样的作文。)妈妈说,这是因为我们家的家庭氛围格外和谐。但我姐姐可不这么认为:我们家才不和谐呢,只是无聊透顶罢了。

不管妈妈和姐姐谁对谁错,我反正已经习惯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所以始终没有学会如何写令人激动的事情。这不,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因为我根本没法直接从十三岁生日后的一周开始写,而必须从这之前的五周讲起。

那是一个星期五的课间休息时间,当时我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吃苹果。我喜欢脆苹果,但我吃的这个偏偏一点儿也不脆,而且苹果核周围都变黄了。正在这时,海尔伯特·皮冯卡上厕所回来了。他从我旁边走过时,说:“艾尔西,你妈妈正在走廊上和英语老师聊天呢!”

班里一些同学给我起了个外号叫“艾尔西”,他们觉得这非常好笑。起因是他们偶然看到了我的出生证明,上面写着我的全名:艾瓦德·雷昂哈德·石戴方·伊斯多尔。一个叫沃尔夫冈的同学发现,如果把我所有名字的第一个字母连起来,就可以拼成“艾尔西(Elsi)”,我就这样拥有了外号。

我会有这四个名字,是因为我妈妈想给我起名艾瓦德(舅舅就叫这个名字);外婆想叫我雷昂哈德(为什么呢?我也不懂);爸爸和奶奶则认为石戴方比较好听(我也想把这个名字放在首位);最后那个可怕的名字来自我的叔公,爸爸妈妈说这是为了给他一个小惊喜。叔公伊斯多尔可以说是非常有钱,所以如果我们常给他点儿小惊喜,他一开心,可能会让我们继承点儿他的遗产。(但是我的堂哥堂姐们也都把伊斯多尔作为了他们的第二个、第三个或者第四个名字。就凭这点,我就肯定和继承遗产无缘了!)“英语老师为什么找你妈妈,他想知道些什么呢?”海尔伯特问我。

英语老师肯定什么也不想从我妈妈那儿知道!我妈妈倒是很可能有事找他!妈妈想在我的毕业成绩中看到英文是“良好”。当时正好是我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月,我的成绩基本都确定了,可以预见,大部分都是“优秀”和“良好”,应该可以获得一张实至名归的“优秀学生”证书。只有英语是个例外,就我的课程作业来看,我的英语成绩应该在“及格”和“良好”之间。鉴于我在英语口语方面也算不上有天分,我感觉自己只能拿到一个“及格”。

妈妈超爱一等一的好成绩。我相信,我和姐姐各科都是“优秀”的成绩单一定比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更能让她开心,尽管这样的大衣是妈妈一直梦寐以求的。

现在看来,妈妈去找英语老师的动机就是想说服老师给我一个“良好”,这样我的成绩单就不会出现一个刺眼的“及格”。虽然妈妈从没告诉过我这些,但我还不了解她吗?我马上就知道了她的来意,不过我自然不会把这个告诉海尔伯特。这种事情我觉得是没法跟班里的任何同学说的,因为真的太可笑。我们班至少还有五个同学正为英语补考而提心吊胆,还有两个同学肯定不会及格。

我骗海尔伯特说,我对英语老师和我妈谈话的原因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其实,我甚至迫切希望老师能坚持不给我“良好”,因为我没权利得到,我也不想要别人的施舍。如果我得到了“良好”,班上其他人肯定会注意到的,这样大家就会认为我是那种为了成绩不择手段或者追求虚荣的人,我会变得不受欢迎。那样的人真的是最糟糕的,也是我最不愿意成为的!中午回到家,我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妈妈承认,她为了我成绩单上的“良好”,去求了老师。她挺沮丧的,因为她的这种“乞求”没有成功。“我真不明白,”妈妈抱怨说,“你们英语老师平时很通情达理的,他今天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心情不好!”我们英语老师才没有心情不好,他肯定是很郁闷,因为我妈居然在课间的走廊上突然造访。在他正大口吃香肠面包的时候,学生家长竟来打扰他,和他讨论自家孩子的成绩问题,这真的让他无法忍受。英语老师已经跟我们说过很多遍了。“我有专门的谈话时间。”他说,“我才刚下课,就有人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来打扰我,这真的很烦,非常讨厌。请转告你们的父母千万不要这么做!”我在家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但我妈始终不能相信一个香肠面包对老师来说能比我的成绩单更重要。

我安静地坐下来,在厨房里吃起了午餐。每当爸爸和姐姐不在家时,我和妈妈都会在厨房吃饭。今天的午餐是意大利面淋番茄酱。我用叉子卷好一大团面条,刚塞进嘴里,妈妈突然说:“他说我们应该把你送到英国去!”

满嘴的面条让我有一阵子说不出话来。我狼吞虎咽下去后,问道:“谁说的?”(我当然知道妈妈指的是我们英语老师,但我讨厌她表达想法的方式。毕竟我们已经有半个小时都不曾讨论她在老师面前的讨分行为,而把话题转移到别的事情上了,她竟然还觉得别人应该知道“他”指的是谁!)“那个,当然是你们英语老师了,除了他还有谁?”妈妈一边摇头一边说,“他很支持,因为你的发音是个问题!老师说,如果你最后得到的是‘及格’,那肯定是你的口语拖了后腿,而且你上课也从不发言。”妈妈的语气里充满了责备。

我推开面前盛意大利面的盘子,没心情继续吃下去了。

妈妈站起来,拿出她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张淡绿色的纸,自顾自地读了起来:“牛津大学,7月15日到8月15日。”

我清楚那张纸上的内容,它已经在我书包里装了一周了,所有的班级都发了这样的单子。“还有几个名额呢,”妈妈说,“我晚上和你爸爸商量一下。”接着,她把那张废纸放在了餐桌的面包盒上,把我们午饭时用过的餐具收到洗碗机里,然后摁下了洗碗机的开关。我很确定,我当时一定面无血色,灰白的脸色仿佛大城市里落下的雪。一遇到类似的情况,我很容易变成这样。本来供应头部的血液全部往下流到了腹部,在那里咕嘟咕嘟直至沸腾,最后愤怒地翻滚。我当然非常生气,因为从来没有人征求我的意愿。不管是羊毛袜、钢笔、英国之行,还是内衣的大小或者郊游的目的地,没有人问过我的想法。哪怕妈妈不太确定的时候,也只会去问爸爸,却从来不会想到问我!

这是我生活中的一个大问题,对此我已经反复思考很久了。在思考的过程中,我渐渐得出了结论:可能是因为我不怎么反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叫马丁的同桌,他肯定没有我这个烦恼。只要有什么他看不惯的,他总是大喊大叫来表示抗议,声音非常刺耳,而且很响,就像工作结束时工厂警报发出的轰鸣声。他的家人都很怕听到他的怒吼,为了避免这种噪音,大家总是会再三征求他的意见。我也早该那么做!拖到十三岁再开始已经太晚了。而且我觉得,那样大吼是需要头部有充足血液的,马丁大喊的时候就总是面红耳赤,但是我的血,我前面已经说过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总是向下流,在肚子里沸腾翻滚。

姐姐说,我就是脾气太好,也懒得反抗。但事实完全相反,如果我真是脾气好,我的血就不会在肚子里沸腾翻滚了。至于懒得反抗的人,我觉得血最多也就是在肚子里晃动一下,不会从头部一直流到腹[1]部。当我把这些告诉姐姐时,她笑着说:“瓦尔第,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你就是良好教育的绝佳典范,这样的例子可真不多见!家教好的孩子就像你这样,从不反抗。”可能姐姐是对的,但是像这样乖乖地被送到牛津大学去,我可不愿意。谢天谢地,我也算不上是真正家教好的孩子。

肯定有很多孩子愿意去牛津大学这样的地方。我们班就已经有五个同学确定报名了,他们都特别期待去。

还有三个同学正试图说服父母同意。另外还有两个同学为他们不能去而难过得要命。

但是我却对去一所英国大学提不起一点儿兴趣,更别说还是在塔内盖斯特教授的带领下去了。每个稍微了解我的人,我妈妈应该算是一个,都应该知道我根本对此没兴趣。我不喜欢滑雪课,也不喜欢“乡村学习周”。我讨厌一堆学生在几个老师二十四小时的监护下生活。滑雪课和“乡村学习周”虽然也难熬,还有好的地方,毕竟不用上那些讨厌的课了。但是这次去牛津大学是在假期上课,我看到的全是缺点:难吃的早餐、更加倒胃口的午餐、不能自主的课余时间、鼾声如雷的上铺、脏袜子要自己洗、郊游前后要点名。就算只是落后了大部队一百步,或者自己想单独参观三分钟教堂圣坛的背面,也会被骂,被责怪脱离集体,有走丢的风险!

不管怎么样,一个学年每周都要在上午见老师和同学六次已经让我受够了,我可不愿意在假期里还这样。

下午我尝试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妈妈,但她没有接受。她顽固地解释说,在英国的大学待一个月对我的词汇和口语都会有很大帮助,这样下个学年我就能在英语课上轻松取得“优秀”或“良好”的成绩。她还怪我是一个不知感恩的孩子。当然,她没有明说,我妈没有那么直接。“从孩子身上是不能期待感恩的。”这是她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如此一来,她就不好直接批评我了。下面这段话可能是她说的第十遍:“换作其他孩子一定非常高兴,如果他们的家长也能送他们去英国待一段时间的话,这可不便宜。而且,我们家也没那么有钱,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晚上爸爸知道后,也同意把我送到英国去。但他的理由不完全是因为这样一来我就能完美发出那个吐舌音“th”,虽然这个发音下个学年就要学。爸爸更多的是出于对我性格的考虑。“艾瓦德,”爸爸看完新闻节目之后对我说,“你以后会认识到这种经历对你的影响。和同龄人在一起度过一个月,对你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在你们这个年纪,交朋友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在牛津,你会结识真正的朋友!你会明白的,艾瓦德,夏令营是凝聚友谊的地方!”

当然了!这点我应该能想到的。自幼儿园起,爸爸就为我没有“真正”的朋友而操心不已,对此老是喋喋不休。据说,爸爸在少年时期一直都有至少四个“真正”的朋友,而且他是朋友当中那个让人尊敬的“老大”。每次跟他聊天,如果我没能谈到自己“真正”的朋友,他就会若有所思地观察我,好像我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似的!因为老爸完全不能理解,我压根儿没有结交“真正”朋友的渴望。他以为我是交不到朋友,或者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如果没有人跟我交朋友,他就会认为我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这让他特别不安。他想要一个一切都正常的儿子。

如果不是姐姐帮忙,爸爸妈妈一定会对我的抗议置之不理,坚持送我去牛津的。我姐姐于碧乐,今年十五岁,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生,应该说是绝顶聪明。我不是指她有绝佳的短期记忆力。为了在考试中取得“优秀”,她确实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一大堆学习资料迅速记在脑子里,考完试之后再把那些废话都通通忘掉。我是指她非常聪明理智。姐姐也注意到了我多么无力、多么绝望地反抗着即将到来的英国之行。她跟我眨眨眼,悄悄对我说,她会尝试着来化解这场“悲剧”。我一开始没抱太大希望。但姐姐毕竟“绝顶聪明”,她坐到我对面,大声说:“那个,我说瓦尔第,你在牛津会和维任娜私订终身吧?她不是你的梦中情人吗?”“你有病吧?”我说。但是我的声音很轻,因为我已经猜到姐姐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她在桌下用鞋尖碰了碰我的小腿,跟我使了个眼色,然后继续更大声地说:“嗯,会的会的,瓦尔第,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这种事在英国的夏令营里已经司空见惯了。每天晚上午夜时分,当老师都睡着了的时候,会有人在小树林里约会!去年我们班就有四个人这么干了!”她呵呵地笑着,“所以那个葛茹德的父母今年不允许她跟大家一起去牛津了。”

慢慢地,我懂姐姐的意思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一边嘟囔着,一边忍不住笑着,显得特别愚蠢。在我们学校的夏令营里当然也有类似的事情。反正去过的人回来都会讲很多这方面的事。就是在滑雪课和“乡村学习周”里也会有。如果风流韵事和狂欢的酒宴差不多,那也并没有多么令人兴奋。在滑雪课上,有一次魏文卡·奥提就偷偷地把一瓶烈酒卷在厚袜子里带来了,那是一瓶伏特加。我们班几个同学就在午夜时分,蹲坐在下铺把它喝了个底朝天。之后他们互相吐了对方一身,还生了病。一直到夏天,魏文卡·奥提和其他当时一起畅饮的同学,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常常在课间提起他们在滑雪课的午夜举行了如何如何盛大而狂欢的聚会!到学期结束时,这件事甚至被传成了他们疯狂的纵酒宴乐。

我刚好想起来这件事,再加上我也不太了解爱情问题,便对姐姐说:“肯定会把酒瓶子传来传去,直到喝干。”(这真的是一句特别傻的话,但是海尔伯特·皮冯卡每年都参加英国夏令营,这话是他亲口说的。)

我和姐姐的这出双簧演了足足十五分钟。要是夏令营的组织者塔内盖斯特教授听见了我们这些话,一定会气晕过去,就像突然被闪电击中了一样。妈妈也没法忍受。她不断地尝试打断我们:“可是,于碧乐!”“瓦尔第,你说什么呢,天哪!”“我不允许你们用这种猥琐的口吻说话!”但是我们并没有被她打断,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表现得相对勇敢,甚至更叛逆。于是妈妈大声地关上房门走了。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妈妈说,关于我的牛津之行,她和爸爸又仔细讨论了一番,认为我确实不太适合去英国。“为什么不适合呢?怎么突然改主意了?”于碧乐一边问,一边在喝咖啡的时候透过她的咖啡杯边缘瞄了我一眼。“他还太小。”妈妈回答。“但是昨天他也不比今天大啊!”姐姐说。“他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爸爸补充道。姐姐又说:“他去上过两次滑雪课,也去过‘乡村学习周’,求你了!”“但是从没有出过国,”妈妈说,“这可是完全不同的!”“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愿去。”爸爸强调。“这些情况你们昨天可是毫不在乎的。”姐姐说。这时候,我轻轻地在桌下踢了她小腿一下,因为演戏也不能太过了。反正关键是我不用去牛津了。

姐姐不再说什么。可能是因为已经七点半了,到了我们上学的时间。

在上学的路上,姐姐对我说:“我觉得这么讲话很刺激,爸妈谈性色变,我觉得他们真的反应过激。”“大部分家长都是这样的。”我说。

姐姐摇摇头。“我们的父母比别的家长还要不理智,他们甚至根本没法谈这个。”姐姐继续说,“别人的父母会直接说明,因为自己的孩子还未成年,所以不允许在夏令营里谈恋爱。但是我们爸妈呢?”姐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敲着额头:“他们一旦说起这个,肯定满脸通红,尴尬到结巴。我可以跟你保证这是真的!他们对此是避而不谈的。”姐姐盯着我,问道:“他们有对你进行过性知识的启蒙教育吗?”

我摇摇头。“你看,我说对了吧!”姐姐用胜利的语气说,“连这个他们也做不到!”

正好姐姐的朋友伊莲娜·图诗珂从旁边的小路向我们挥手跑来,我们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姐姐其实也不完全对。爸爸大约在一年前曾经想要跟我谈这个话题。“艾瓦德,我要跟你谈谈!”有一次我们两个单独在家的时候,爸爸这样对我说。他盯着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正备受牙疼的煎熬。我当时特别害怕,以为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了。可能是外婆或奶奶病危了,我担心地想,或者是我们家没钱吃饭,更别说是出去旅游了,或者是我们要搬到另一个城市去。(很早以前,有一次我们就差点儿搬家。当时爸爸有机会得到一份更好的工作,但是谢天谢地,后来是爸爸的同事得到了那个职位。)

当爸爸说我到了该了解“人类两性的结合过程”的时候,我真的是如释重负,因为不是外婆或奶奶病了,也不是我们没钱或者需要搬家。此外我也注意到了性启蒙教育这个话题对爸爸来说有多么难以启齿。从原始冲动开始讲的时候,他就结结巴巴,然后说到了相爱和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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