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派2谜之琥珀争夺战(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10-11 10: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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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锐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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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派2谜之琥珀争夺战

功夫派2谜之琥珀争夺战试读:

功夫派2谜之琥珀争夺战

  

第01章 黑鱼鳞

  只有乘铁毯在高空俯瞰,才能真正领略女娲岛美在哪里。  一位体态妖娆的女神静卧在海水中,她身躯的极少部分微露海面,妙就妙在观者可以从这极少部分想像到全身的轮廓和线条。远远足岛上的几个“脚趾”,正显出水下的玉腿多么修长。  更绝的是,这入浴的女神似被天堂彩光笼罩,头脸映红,前胸染黄,腹部闪蓝,白手黑足,斑斓夺目。  为取五色神土修补伏魔塔,灵猴派派、兔子伊尔和熊猫大竹先向这片小群岛中的头岛降落下去。  派派将铁毯还原成铁棒,暂时没把它束回腰间,是因为这地方景色虽美却凶险莫测,不可没有兵器防身。  大竹的擎天柱和伊尔的雷电胡萝卜也已紧握手中。  伊尔把长耳朵竖得直直的,她对伙伴们说:“你们有没有听见,一阵一阵的轰鸣声?”  派派和大竹也细听了一下。  大竹说:“是海浪的声音吧。”  “不,”伊尔说,“像是鼾声。”  “你是说,有人在打呼噜?有这么响的呼噜?”大竹有点怀疑。  “有可能的,”派派说,“因为这是集体的呼噜。”  “许多人一起打呼噜?能做到呼吸同步,节奏一致?”  “我想可能是这样,”派派分析道,“这里的某人打呼噜特别响,影响别人睡觉,为了抵抗这呼噜,大家就都打起呼噜来,而且渐渐地整齐划一,互不扰乱,就成了这样的呼噜大合唱。”  “可是,”大竹为难道,“如果大家都在睡觉,我们怎样取土呢?不打招呼就拿走,怎么好意思?”  伊尔说:“前面有座小屋,我们进去看看,也许还有没睡着的人。”  这是鸵鸟的小屋。  鸵鸟在屋里呼呼大睡。  派派诧异道:“鸵鸟不该在白天睡觉的呀。”  床上的鸵鸟闭着眼睛说:“可是,在岛主醒来之前,所有的岛民都不得不睡。”  派派问鸵鸟:“那你现在是醒还是睡呢?”  鸵鸟理直气壮地说:“只要我的眼睛不睁开,没人可以怀疑我不在睡眠状态。”  “是的,”伊尔笑道,“即使你在不停地说话,你也可以说你只是在说梦话。”  派派问鸵鸟:“在这岛上,是不是什么都得岛主说了算?”  “那当然。”鸵鸟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岛主商量?”  “是啊。”  “那不行,岛主正在生病。”  “他得了什么病?”  “就是睡觉的病,他越睡越想睡,很难醒过来。”  伊尔对派派说:“这是嗜睡病,不容易治。”  派派又问鸵鸟:“你们岛主靠什么当上岛主的?”  鸵鸟犹豫了一下,没回答。  派派说:“是不是因为他能打很响的呼噜,吵得别人都睡不着觉?”  鸵鸟吃惊地睁开眼,但马上又闭上了。他说:“你怎么知道?”  派派对伙伴们说:“我已想好怎样治岛主的病了。”  他们走出鸵鸟的小屋。  朝着最响的呼噜声,他们找到了岛主家。  岛主是一头硕壮的海狮。  他睡得很死,家里来了客人也不知道,家里的东西被搬光了也不知道。不过第一种情况一般不容易发生,因为岛主醒来以前岛民们都必须睡在家里。第二种情况也不容易发生,因为岛很小,东西搬到哪里一找就找到了。  派派摸一摸被鼾声剧烈撼动的墙壁,说:“这屋子一定是用防震材料造的。”  大竹说:“看来岛主的嗜睡病很严重。”  派派对大竹说:“办法我已经想好了,但病还得由你来治。”  大竹说:“我不会治病的呀。”  派派说:“我知道你睡觉会打呼噜的,问题是不睡觉的时候你还能不能打呼噜,因为我们要用你的呼噜治病。”  大竹从来没在不睡觉的时候打过呼噜,但他一向乐于助人,就毅然答应:“我试试看吧。”  “我明白了,”伊尔对派派说,“你是想用大竹的呼噜干扰岛主的呼噜,中止他的昏睡。”  “可是我怕我的呼噜不够强大,拼不过岛主的呼噜。”大竹有些担心。  派派说:“大竹,迷之琥珀已帮我们恢复了内力,难道我们连战胜呼噜的自信都没有?”  大竹便微闭双目,屏息敛虑,让他的小宇宙温热起来,光明起来。  最后这股热流被他调动到鼻腔,起到助推鼾声的作用。  可是大竹的呼噜对岛主来说只是清风一阵,海狮不为所动,熟睡依然。  派派对伊尔说:“我们得帮他一把。”  于是三人站成一圈,全都双掌平伸,双膝微屈。  这个圈子里产生的气场还不够制造地震,但已足以制造出超级鼾声。  海狮岛主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  当他弄清楚这几位不速之客对他做了什么,不由连连道谢:“我做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在海里往上游,老是到不了海面,老是露不出头来。最后终于被一把提起,重见天日!……”  派派就对海狮岛主说:“现在您醒了,我们可以跟您商量了,我们想得到贵岛的红土,只需一小袋。”  “这样啊……”海狮岛主摸着胡须斟酌着辞句,“你们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红土……”  “知道,”大竹说,“如果是普通的红土,我们也不会大老远跑到这里来。”  “所以,”岛主说,“我们要商量一个合适的价钱,不会太高,也不能太低。”  伊尔对派派悄声叫苦:“我们可没带钱!”  派派安慰地朝派派摆摆手,又对岛主说:“放心,您尽管开高价,再高也没关系。”  伊尔和大竹不由失色,他们觉得派派的脑子一定出了问题。  岛主也半信半疑:“你们能够承受?”  派派说:“只要您能承受,我们就能承受。”  岛主听不懂这话:“我要承受什么?”  派派说:“给您治疗的诊费呀。如果您能承受零两银子的诊费,我们就能承受零两银子的买土钱。如果您能承受一万两银子的诊费,我们就能承受一万两银子的买土钱。我们可以先收诊费,后买土。”  海狮岛主算了算账,最后他觉得还是付零两银子诊费、收零两银子买土钱最合适。  怀揣一小袋来之不易却取之有道的补天红土,小侠们继续前往胸岛。  现在胸岛的两座胸形山峰前人头耸动,群情激昂。  派派问一个从壳里探头仰望的小螺蛳:“你们看什么?”  小螺蛳说:“看划拳大战。”  “怎么回事?”  “你们瞧见了吗,两座山头上,鲶鱼副岛主和大鲵副岛主各坐一边,他们可是我们岛上的划拳好手呢。”  大竹问:“这里划拳的规矩不知有什么两样……”  一般都是双方同时出拳并唱拳,谁猜中点数之和就获胜。比方甲出拇指表示1,乙出食指和中指表示2,点数相加就是3,如果哪一方喊了“三星照”就赢了。又比方拳头表示0,称作“宝”,如果双方都出拳头,喊了“宝一对”的就赢了。难度在于唱拳不在出拳之后,而是必须边出边唱。  小螺蛳说:“规矩没什么不同,但彩头特别一些。”  伊尔不懂:“什么叫‘彩头’?”  “彩头就是赌注,这里的岛民很好赌的,动不动就要赌一把。这次山头豪赌,我们的岛主也亲自观看,他就坐在那儿。”  小侠们便看到一张鬼脸——原来岛主是只鬼脸蟹,在他身后便能看到硬壳上的鬼脸。  伊尔问小螺蛳:“你还没告诉我们,彩头是什么?”  小螺蛳说:“鲶鱼押上四根胡须,大鲵押上一对眼珠。”  “好厉害,”派派吃惊道,“看来双方都志在必得,没有胡须的鲶鱼就不像鲶鱼了,而没有眼珠——”  正说着,岛主站起来,背对山头晃了晃鬼脸,大赛于是开始。  划拳时一般是由拳手自己唱拳,但在这样的大赛中是由双方的支持者群声唱拳。于是拳手需要左右开弓——一只手跟对方划拳,另一只手指挥支持者唱拳。比方他一只手会向前方的对手出1,另一只手向背后的支持者出3,于是支持者立刻喊出“三星照”。  “哥俩好哇!五魁首哇!八仙过海,七个巧啊!……”  人声鼎沸,震耳欲聋。  双方对喊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终于,当大鲵出4、鲶鱼出2,大鲵方喊的是“六六顺”,于是鲶鱼输了一回。  鲶鱼的一根胡须便作为战利品贴到大鲵的嘴唇上。  紧接着,大鲵出4、鲶鱼出6,大鲵方又一次正确地喊出了“满堂红”。  转眼之间,鲶鱼的胡须输掉了一半。  大鲵的支持者们欢呼雀跃,欣喜若狂。  鲶鱼的脑袋冒烟了,就像被蒸熟了一样。  但当他成了“哀兵”以后,他的战绩开始回升。  在支持者的疯狂声援下,鲶鱼收回了一根胡须,两根胡须。  然后他再接再厉,使大鲵付出了一只眼球,两只眼球。  赢来的两只眼睛放在什么地方呢?鲶鱼选择了额头和下巴。  这时大鲵的脸上光溜溜的了。  他已无法观察对方。  大竹说:“大鲵输定了。”  派派说:“不见得。”  大竹说:“他没有眼睛了呀!”  派派说:“但他的眼睛贴到对手的脸上,就不能为自己的主人起点作用吗?”  贴在鲶鱼前额和下巴上的两只眼睛确实为大鲵效了力。大鲵操纵它们进行“内视”,将鲶鱼的预备信号及时传送过来。  所以,不能说大鲵没有了眼睛,只能说他的眼睛转移了岗位,它们比在主人脸上时更好地完成了任务。  通过间谍眼,大鲵测知鲶鱼将出3,于是他出了个6,同时在背后出个9,支持者们就大声唱出:“九连环!”  刹那间,鲶鱼下巴上的眼睛不见了,它完璧归赵地回到大鲵脸上。  大鲵正要乘胜追击,再下一城,只见岛主又转过身来晃了晃鬼脸,这回的意思是暂停比赛。  原来鬼脸蟹岛主长在头顶的眼睛可以前后转动,他已发现有生人上岛。  他转动的目光注意到三小侠,注意到他们特别的兵器。  鬼脸蟹招呼道:“感谢三位为我们送来玩具。”  大竹掂一下手中的擎天柱:“这是玩具吗?”  鬼脸蟹说:“这要看拿它干什么,拿来打仗就是兵器,拿来玩就是玩具,拿来吃就是食物。”  大竹就将擎天柱送到鬼脸蟹面前:“你啃得动它吗?”  鬼脸蟹用大钳夹了夹擎天柱,说:“很硬的,那就不吃它吧。你叫它什么?”  “擎天柱。”  “其他两样呢?”  “一样叫雷电胡萝卜,一样叫软硬兼施刚柔并济……”  “软硬兼施刚柔并济神珍弯弓束腰棒。”派派补充道。  鬼脸蟹岛主很感兴趣:“我们来赌一把吧。如果我赢了,你们的雷电胡萝卜,擎天柱,还有软硬兼施什么什么棒,全归我。如果我输了,你们想要什么也可以。”  派派便对伙伴们说:“看来我们别想好商好量取走补天黄土了。”  伊尔问鬼脸蟹:“你们想怎么赌?”  “这样吧,”鬼脸蟹说,“我和两位副岛主对你们三个,三局两胜。”  第一轮,鲶鱼对伊尔。  鲶鱼说:“我们来玩牌吧。”  伊尔问:“什么牌?”  鲶鱼说:“鱼鳞牌。”  “可是,”伊尔打量着鲶鱼,“你身上没有鳞。”  “这好办。”  这位副岛主叫来鲤鱼,从鲤鱼背上收了一把鱼鳞。  鲶鱼又叫来黑鱼,从黑鱼背上取下一片鱼鳞。  鲶鱼给伊尔看黑鱼鳞:“这是什么颜色?”  伊尔回答:“黑色。”  鲶鱼又给伊尔看鲤鱼鳞:“这是什么颜色?”  伊尔回答:“橙色。”  大竹说:“不对,鲤鱼鳞是金黄色的。”  但因为兔子眼睛是红的,红眼睛看金黄色便成了橙色。——红眼睛还会把蓝色看成紫色,所以伊尔常常看见的是紫色的天空。  “没关系,”鲶鱼宽容地说,“只要你能把这两种鱼鳞区别开就行了。”  他把黑鱼鳞插进鲤鱼鳞里。  然后把牌分成两把,双手各拿一把。  他将牌弯屈,互相飞射……转眼间洗牌完毕。  鲶鱼把鱼鳞牌递给伊尔:“你再洗一遍。”  伊尔又洗一次牌。  鲶鱼握牌在手,说:“现在我来发牌,一人一张地发。谁发到那片黑鱼鳞,谁就输了。你可以选择第一张牌给谁。”  伊尔说:“给我吧。”  鲶鱼便把第一张牌发给伊尔,第二张牌发给自己。  第三张,第四张……发牌的速度越来越快,厄运的降临越来越近。  

第02章 蜂王蝶后和蜂蝶王子

  金黄色鱼鳞中的黑鱼鳞即将脱颖而出。  顺序发来,鲶鱼副岛主终于将黑鱼鳞上面的那张牌发给了自己。  黑鱼鳞将被伊尔持有。  但伊尔提醒鲶鱼:“副岛主……”  她伸手触了触鲶鱼发给他自己的那张牌,一张牌成了两张牌——原来,为了避免发到黑鱼鳞,鲶鱼在发牌时做了手脚,两张并一张。  作弊被揭穿,鲶鱼输给了伊尔。  第二轮,大鲵对大竹。  派派说:“这次轮到我们出题目了。”  大鲵说:“行。”  派派说:“大竹身上有黑有白,如果你能说准大竹后腰是黑还是白,就算你赢了。”  大鲵想了想,说:“可以的,不过大竹得脱掉上衣,让大家当裁判。”  伊尔说:“大鲵,你是想等站在大竹身后的同伴给你暗示,对不对?”  大鲵说:“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把我的眼睛蒙上。”  伊尔就找了块黑布给大鲵扎起。  大竹脱掉衣服,露出上身。  蒙上眼睛的大鲵低着头,像在思索:“大竹双臂的黑色应该通过双肩在背后连成一片。至于他的后腰,应该没有黑斑。没错,应该是白色的。”  “他说对了!”观众们欢呼起来,“是白的,没错!”  大鲵摘下黑布潇洒一扔。  小侠们被扳回一局。  第三局——决胜局。  鬼脸蟹岛主对派派说:“我们来比比咬力,如何?”  说着他将大钳一张一合,咔咔有声。  派派问:“你打算怎样比?”  鬼脸蟹指一指身边两个虾卫兵手中的兵器,他们一个持斧,一个持钺。  “拿斧来!”  持斧卫兵递过大斧。  “咔嚓”一声,蟹钳将斧柄断成二截。  “拿钺来!”  持钺卫兵递过铜钺。  鬼脸蟹又将钺递给派派:“试试吧。”  派派轻轻敲着自己的头。  鬼脸蟹问:“怎么,头疼了?”  “不,”派派说,“我在调动知识的力量。岛主啊,你咬断木柄实在算不了什么,能把铁斧铜钺嚼成碎渣才是本事呢。”  鬼脸蟹笑了:“嚼碎铜铁?你?”  派派说:“我们三人是一个集体,一个很强的集体。”  “我不信,”鬼脸蟹说,“三百个人也别想做到。”  派派就把铜钺递给大竹:“大竹,拿出你的咬烂铜铁的绝技。”  大竹愣住了:“你糊涂了吧?我能吃竹子,什么时候咬过铜铁?”  派派说:“大竹啊,你真应该多读书,这样你就会知道,你的祖先曾经被称作‘啮铁兽’,又名‘食铁貘’。古书上记载道:‘南方有食铁貘,黑白驳,能舔食铜铁及竹骨。’”  伊尔拍手:“说得很像熊猫唉。”  派派说:“书上还有——‘凡民间犁锄刀斧之类,见则涎流,食之如腐。城门上所包铁皮,尽为所啖。’”  伊尔给大竹翻译:“你的祖先一见那些铁家伙就流口水,吃铜吃铁毫不费力,拿城门上的铁皮当点心。”  大竹被伊尔说得有些食欲了,就在铜钺上试着咬了一小口。那件兵器便不再像铜铸的,变得跟面粉捏的一样。  大家吃惊地瞪大眼睛,看大竹慢慢咀嚼着。  鬼脸蟹问:“味道如何?”  “唔……”大竹说,“还不大习惯。”  他朝持斧卫兵招招手,那卫兵就递过铁斧,也让他咬了一口。  “唔,”大竹咀嚼着,咂摸着,“铁比铜爽口些,有点红糖的甜味。”  鬼脸蟹岛主甘拜下风地点了点头。  他问:“你们想要什么?”  派派说:“一把黄土而已。”  小侠们有了第二种补天神土了。  伊尔还是有点不解:“熊猫这么爱吃铜铁,为什么后来只吃竹子了呢?”  派派说:“熊猫老是吃人家的农具和兵器,老是咬城门,肯定不受欢迎。熊猫爱好和平,不愿意老是不受欢迎,再说犁锄刀斧不会像竹子那样从地里长出来,熊猫只好只吃竹子了。”  小侠们一边说着话,一边登上铁毯,升至空中。  但派派忽然“哦”了一声,连忙将铁毯掉头,重新降落到三位岛主面前。  鬼脸蟹问:“忘带什么了?”  派派说:“我在想一件事,一直没想通,现在忽然想通了。”  “什么事?”  “刚才大鲵副岛主蒙着眼说中了大竹背后的花纹,我在琢磨他是怎样做到的。现在忽然想到,那时鲶鱼副岛主正站在大竹身后。”  “那又怎么样?”鬼脸蟹不以为然,“大鲵蒙着眼,不可能接受鲶鱼的暗示。”  “可是大鲵的一只眼睛还留在鲶鱼的脸上!”派派说,“我们已经知道这是一只能传送信号的眼睛,那块黑布一点也不妨碍大鲵接收信号呀。”  大鲵和鲶鱼面面相觑。  鲶鱼把那只耻辱的眼睛从额头取下,扔到大鲵脸上。  铁毯再次升空。  三小侠前往腹岛。  可是,迫近蓝色的腹岛时,他们看见有一行大字标语在下方飘动——  严禁降落  “奇怪,”大竹说,“这几个字不是写在纸上,也不是写在布上,也没写在地上。”  眼尖的伊尔说:“这几个字是一些小昆虫拼成的。”  为了看得仔细些,他们继续降低高度。  原来拼成警告标语的是一个庞大的蜂群。  不过,等到他们看清楚了,意识到将发生危险,蜂群已经完成了攻击准备。  蜂群将三小侠团团困住,并且上盖顶,下抄底,形成立体包围。  小侠们急忙应对。  大竹舞动擎天柱。伊尔射出电火花震慑对方。但派派的铁棒变成铁毯了,他只能打一套猴拳虚张声势。  令人心悸的蜂群嗡嗡声越来越响。  蜜蜂们在最后关头全部转向,屁股朝前——屁股上有刺……  但是,蜜蜂的围困突然撤去了。  伊尔惊喜地对伙伴说:“你们看!”  那个腹形山坡后闪现出一道风景——无数彩蝶翩翩地送来她们拼成的四个字:  欢迎光临  小侠们松了一口气,这才安然落地。  蝴蝶们栖息在树上,犹如百花绽放。  伊尔向其中一只美丽的玉带凤蝶打听:“怎么回事?一会儿‘严禁降落’,一会儿‘欢迎光临’?”  玉带凤蝶说:“这是因为本岛的首脑是蜂王蝶后。”  “蝶后嫁给了蜂王?”  “对。蜂王要保卫自己的地盘,所以不许外人越雷池一步。蝶后要给儿子寻找良师,所以礼貌迎宾,多多益善。”  派派说:“看来蜂王要听蝶后的。”  “正是。你们瞧,”玉带凤蝶说,“小王子来了。”  众小侠便看到一位蝶翅蜂身的少年半飞半走地出现。他左边跟着蜜蜂老师,右边跟着蝴蝶老师。  大竹问玉带凤蝶:“蜜蜂和蝴蝶的孩子,该叫他‘蜂蝶’还是‘蝶蜂’?”  凤蝶说:“关于孩子的名字,蜂王和蝶后很伤脑筋。开始时是一天换一次——初一叫‘蜂蝶’,初二叫‘蝶蜂’。后来改成上午叫‘蜂蝶’,下午叫‘蝶蜂’。”  大竹说:“现在还是上午,我们该称他‘蜂蝶王子’。”  只见蜂蝶王子来到一株奇香浓郁的花木前,他请教两位老师:“这花好香,我从没见过,我可以采它的花蜜吗?”  蜜蜂老师指导说:“遇上这种花是你的幸运,吸吮它的蜜会使你变成聪明的蜜蜂。”  但蝴蝶老师的意见相反:“蝴蝶就怕遇见这种花了,它的蜜会使你变成笨蝴蝶!”  为了学生的健康成长,两位老师争执起来。  老师们争得不可开交,他们没注意到蜂蝶王子已经好奇地在花蕊上舔了一下。  小侠们便细看蜂蝶的表情,看他的脸是变笨了还是变聪明了。  小王子摇晃起来,他说:“我有点头昏。”  老师们立刻来摸蜂蝶的前额。  “糟了,”他们说,“王子发烧了!”  这种花蜜不适合王子,既不能把他变成聪明蜜蜂也不能把他变成笨蝴蝶,因为他既不是蜜蜂也不是蝴蝶。  蜂王蝶后闻讯赶来。  他们的孩子已经烧得不认识他们了。  他们只知道重复三个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派派出了个主意:“能不能找到这样一种花,它的蜜能把蝴蝶变成聪明蝴蝶,能把蜜蜂变成笨蜜蜂?把事情反过来做,也许可以得到平衡。”  于是所有的蜜蜂和所有的蝴蝶立刻飞向岛上的各个角落,他们采来各种可疑的花蜜让两位老师辨认……  最后,一种花蜜在还没把蝴蝶变聪明以前,把一只蜜蜂变笨了。蜂王发现有一只蜜蜂没飞回来,就命令其他蜜蜂去找。蜜蜂们找到了那只笨蜜蜂,也就找到了有用的花蜜。  蜂蝶王子退了烧,认出了爸爸妈妈。  蜂王蝶后高兴极了。  蝶后对派派说:“你的脑子很好使,你来当我儿子的老师吧。”  “可还有别的更要紧的事等着我去做。”派派说。  伊尔和大竹替派派证明,这是真的。  但蝶后认为,只有跟她儿子有关的事最要紧。  她对派派说:“如果你的身体不留下来,就得把你的聪明留下来。”  “我不明白,”派派问,“要我为你儿子写一本书吗?”  “不是这意思。”蝶后说,“我们的工蜂会把尾刺扎进你的脑袋,你的聪明会被抽掉一些,然后输入到我儿子的脑袋里。”  “那,”大竹担心地说,“派派的聪明被抽掉,以后派派就不聪明了吧?”  “这我就管不了了,只要我儿子变得聪明就行了。”  正说着,派派觉得屁股上被轻轻刺了一下,回头一看,见一只工蜂刚刚拔出他的刺。  派派对工蜂说:“你刺错地方了吧?聪明会在屁股里吗?”  工蜂说:“我奉蜂王之命。这是先给你打麻醉针,因为从脑袋里抽聪明很疼的。”  派派的屁股开始麻木起来。这麻木很快扩展到全身,麻得派派无法动弹。  派派长叹一声:“人不能这样自私的!”  伊尔和大竹赶紧一前一后护住派派。  蜂王一努嘴,成千上万的蜂子沙尘一般卷起到空中,将三小侠水泄不通地紧紧裹住。  伊尔从腰间拔出那对雷电胡萝卜,大竹舞动他的擎天柱,不让蜂群有丝毫近身的机会。  可是,时间一久难以坚持。  伊尔用一根胡萝卜抵挡蜂群,另一根对着自己。  大竹惊问:“伊尔,你要自杀吗?”  “不是自杀。”伊尔解释,“我快撑不住了,给自己充充电。”  但就在此时,一只兵蜂乘虚而入,占领了派派的头顶。  派派的麻木还没消除,没法阻止蜂针的刺入。  危急之际,派派眼前闪过一片斑斓。  是挥动蝶翅的蜂蝶王子,把兵蜂赶跑了。  蜂王和蝶后都挺吃惊。  蜂蝶王子生气地对父母说:“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的老师!”  蝶后说:“他并没有答应做你的老师呀。”  王子说:“他是我的老师,他已经教过我了。”  “他教你什么了?”  “他说:‘一个人不能太自私。’”  派派挺感动,他对王子说:“老师再给你讲个故事吧。”  王子说:“好。”  派派就把他们三人为修伏魔塔来找补天神土的事说了一遍。  蝶后为让儿子高兴,吩咐工蜂们赶紧挖土。  但蜂蝶王子坚持自己动手。  这是不一样的,王子亲自装好的土袋份量特别重,那里面有蓝土,还有情意。  

第03章 做整个大陆的雨衣

  三小侠来到黑土如煤的足岛。  派派抽了抽鼻子,问伙伴们:“你们闻到什么吗?”  大竹高兴地说:“这里有竹子。”  整个岛上只要有一根竹子大竹也能闻得出来。  但派派的神情很严肃:“我闻到了杀气,这是由很多兵器散发出来的。”  话音未落,他们看见了那些兵器。在这个足形岛上,一支军队从脚趾缝里冒了出来。  海鸥岛主身先士卒,她端着连珠药弩。此弩三层一体,可连发三箭。她手下的兵丁也用这种药弩武装起来。  大竹和伊尔见此情景,迅速持械在手。  派派镇静地向前一步,施礼道:“我们登岛作客,岛主为何兵戎相见?”  “对不起,”海鸥岛主说,“手岛的海燕岛主遣人求助,我必须赶去救援。贵客们就自行游览,恕不相陪了。”  派派便问:“手岛出什么事了?”  海鸥岛主说:“有海怪入侵手岛,已经霸占了五指山。手足二岛情同手足,岂能坐视不救。”  派派说:“我们也去看看吧,也许能帮一点忙。”  “那就谢谢诸位了。”  众小侠与足岛援军登上手岛。  海燕岛主早已焦急万分地带人在岸边等候。  海鸥岛主问:“海怪在哪里?”  海燕岛主朝山顶一指。  大家看见山顶的草地上长着粗粗壮壮一棵树,树上或红或青地挂着几颗果子。  大竹纳闷地说:“没见有什么海怪呀?”  海燕岛主说:“你们看得不仔细,海怪的身上长着草,海怪的头上长着树。”  小侠们认真再看,果然发现白土山头趴着一头巨大的怪兽。它的眉毛像海藻,鼻孔像海螺,眼皮像扇贝,胡须像章鱼。  不知道它的眼睛像什么,因为它的扇贝眼皮闭拢着,它在酣睡。  海燕岛主小声介绍:“这家伙力大无比,谁都挡不住。”  阳光照射下,海怪身上枯黄的草皮抽出丝丝新绿。海怪似乎很享受日光浴。  海燕催促着海鸥:“趁它没醒,你的药弩还等什么?”  海鸥岛主便向部下发令:“黑羽弩准备!”  援军兵士举弩向海怪瞄准。  “放!”  兵士们扳动弩机,顿时飞箭如蝗。  海怪的全身射满黑色羽箭。  海怪一动也不动,连抽搐也没抽搐一下。  伊尔问海鸥:“它被结束了吗?”  海鸥说:“应该没这么快吧。也许这么多箭还没能弄醒它,但现有的药力已足够使它的眼睛睁不开来。”  海鸥岛主接着下令:“灰羽弩准备!”  兵士们举弩向海怪瞄准。  “放!”  灰色羽箭骤雨一般扑向海怪。  大竹问海鸥:“这回会怎么样?”  海鸥说:“会让它站不起来。——白羽弩准备!”  现在兵士们将要射出第三层药弩。  派派问海鸥:“这一次,是不是要让它活不过来?”  海鸥点头:“应该可以做到了。”  派派正色道:“一个睁不开眼也站不起身的可怜海怪,还会有什么危害?”  “那……”海鸥岛主想了想,“那就换个射法吧。”  海鸥岛主举弩瞄准。  “铮!”  白色羽箭飞向长在海怪头上的那棵树,正好将一颗红果射落。  那颗果子掉下来,顺着山坡往下滚。  海怪突然睁开扇贝一样的眼皮。  它的眼内射出愤怒的光。  它的体形挺像海牛,两只鱼鳍一样的前肢快速移动……但这时的它更像刺猬,浑身插满黑色和灰色的箭。  它追上那颗红果,一口吞下。  然后它颤抖起来,轻轻地抖……  最后它像是蓄足了能量,猛地一震,把所有的箭都甩了出去。  它飞快地冲到两位岛主面前。两位岛主发着呆。  小侠们也发着呆。  海怪与岛主凛然对峙。  这时海水开始涨潮。  海水涨到海怪脚下时,海怪随着海水没入海中。  派派对海燕岛主说:“似乎……这个海怪只是想爬到山上晒晒太阳而已。”  海燕岛主面有惭色:“可是它太大了,大得使人感到威胁。”  “你以前见过它没有?”  “见过的。每年我会有两次练翅,一次向南,一次向北。向北时我会看到一座海上冰山,这个海怪会在阳光灿烂时趴在冰山顶上。”  “那时它头上有一棵树吗?”派派又问。  海燕说:“有的,树上总是有果子青了又红。”  “很显然,”派派说,“阳光使果子成熟,海怪从果子获得生命能量。海燕岛主,你每次看到那座冰山时,它是不是越来越小了?”  海燕纳闷道:“你怎么知道?”  派派说:“我想,正因为冰山渐渐融化,海怪没地方晒太阳了,它才会爬上白色的五指山。”  “是这样啊。”众人恍然大悟。  海鸥岛主说:“我不该用药弩射它的。”  大竹说:“还好你的药弩不像你说的那样厉害。”  海鸥说:“惭愧。”  大竹追问:“你是惭愧药弩不厉害,还是惭愧射了海怪?”  海鸥说:“都有点。”  于是两位岛主希望有机会向海怪说对不起。  海鸥岛主说:“如果它不嫌我的山是黑色的,我也欢迎它来晒太阳。”  接着,小侠们从友好的手岛和足岛得到了补天神土中的黑白二色。  三小侠返回伏魔塔前,正遇暴雨倾盆。  见到金银二道长,派派问:“我们没误事吧?”  金环子说:“倒还迅速。但雨太大了,塔顶的那个窟窿一个劲地漏雨,妖魔们没法好好休息,都在骂骂咧咧,就怕趁机闹事。”  派派说:“我拿五色土将窟窿堵上也就是了。”  “你忘啦?五色神土需用太阳雨调和。”银环子提醒派派。  众人看看昏黑如锅底的天——一点不像要出太阳的样子。  只听“嗒”的一声。  大竹摸摸脑袋:“雨滴到我头上了!”  派派说:“这说明漏雨已经漏遍每一层,每一个妖魔都受到了干扰。”  嗒,嗒,嗒,嗒……雨珠不停地滴到大竹头上,越滴越快。  雨珠成了雨线。  伊尔说:“雨越下越大了。”  这时他们听见爆炸声。  金环道长说:“这是住在第十层的鞭炮蛙干的,闹事开始了……”  派派忽然皱起眉头。  他用手指在大竹头上沾了雨水,仔细嗅着。  众人问:“怎么了?”  派派说:“这雨不正常,有点腥味!”  说完他冲出塔室。  暴雨立刻浇湿他的全身。  他张着双臂,仰面对天。  大竹纳闷道:“派派在干什么?”  伊尔猜着:“他在求老天别再下雨了?”  暴雨中的派派一动不动,很专注地保持这个姿势。  忽然他高高跃起,一个侧扑,然后栽倒在泥水里滚了几滚。  派派站起身来时,众人吃惊地看到——他手里抓着一条鱼!  派派回到塔内。  大家看到,派派手里的鱼是真的,而且在扭,在蹦。  大竹说:“我只知道天上会下雨,不知道还会下鱼。”  派派说:“天上不会有鱼,江里河里才有鱼,看来是有人把江河搬到天上,所以天上往下掉鱼了。”  “把江河搬到天上?”伊尔惊讶地问,“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派派说:“古书上有过记载,天下大旱时,有高人施‘江河行天术’,遂降甘霖,泽及万物。”  “可是,”伊尔疑惑道,“现在并没发生旱灾,有什么必要再用江河行天术呢?”  派派点点头:“你这话问得好,施这法术的人恐怕有点——别有用心。你想,雨一下大,伏魔塔就会漏得厉害,塔里的妖魔就会闹得厉害,这对谁有利呢?”  伊尔有点恍然:“对我们的敌人有利!”  “那么,”大竹说,“应该是敌人干了这件事,他们把江河搬到——”  大竹忽然住了口。  他看到妖魔们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们是:弹弓狒狒,绷带浪人,壁虎武士,稻草人,香烛猫,鞭炮蛙,蓝妖狐,虎门神,豪猪画家,写字蛇,诗人鱼。  稻草人眼窝里的两只小鸟喳喳乱叫,因为她们不喜欢稻草受潮。  写字蛇用身体写了个“水”字,对发生漏水表示不满。  虎门神试着东贴西贴,因为墙壁潮湿贴不住,他老是掉下来。  弹弓狒狒用弹弓瞄准管理他们的金环道长。  “嗖!”射出一个苹果。  但苹果没有击中金环子,它半道儿上被绷带浪人飞出的绷带卷住了。  那狼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抱怨,说有很长时间没吃水果了。  正在这时,一群黑衣人进了伏魔塔。  领头的虎人对三小侠和两位道长视若未见,他直接向妖魔们打招呼:“听说过大名鼎鼎的乔伊吗?”  被关了五百年的众妖魔齐声回答:“没有。”  黑衣虎人继续说:“我是乔伊手下的大将,我叫摩伊。我来解救你们,给你们自由。加入我们的队伍,不用担心没有水果吃,而且再不会住这种漏雨的房子。”  香烛猫说:“已经不漏了。”  摩伊说:“那是因为不下雨了。”  “不对,”香烛猫说,“还在下雨呢。”  摩伊回头看外面——真的,雨势依然。  他大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派派解释说:“刚才我在雨里抓鱼时,看见有人在塔顶补漏。”  “谁?”妖魔们环顾左右,要找出做好事的人。  金环道长说:“只有雨衣马面不在这里,有机会干那件好事。”  正说着,雨衣马面走了进来,他身上已没有雨衣了。  派派问:“你把雨衣盖在塔顶了?”  “是啊,”雨衣马面说,“这可不是一般的雨衣,你瞧,下这么大的雨,居然滴水不漏。”  “雨衣马面,”派派又问,“你的雨衣能不能变大,大到能把咱们整个东部大陆盖起来?”  雨衣马面笑了,要知道一张马脸笑起来是挺有趣的。  他问派派:“有必要把整个大陆盖起来吗?”  伊尔已经明白派派的意思了,就问黑衣人摩伊:“你有本事把雨下到整个大陆吗?”  这话问得突然,摩伊没转过弯来,便炫耀道:“你们东大陆一共有十条大河,这次我只用了两条。我的江河行天术能让所有的河流升到空中。到十条大河的水往下浇时,整个东大陆就成了水晶宫啦。”  “嗖”的一声,稻草人跳了出去,给摩伊拦腰一棍,被摩伊慌忙闪过。  稻草人说:“原来是你让我的小鸟不快乐!”  蓝妖狐质问摩伊:“为什么你不在自己的大陆玩江河行天术,要到我们这儿来捣乱?”  摩伊一时无言以对。  诗人鱼站出来跟大家商量:“能让我做一首诗吗?”  弹弓狒狒反对说:“现在不是做诗的时候。”  “可是灵感来了,不做诗很难受!”诗人鱼恳求着。  众妖魔就举手表决,同意让诗人鱼做诗的占了多数。  诗人鱼朗诵道:  哗哗哗哗  你是猛烈的雨  滴滴滴滴  你是讨厌的雨  你要把雨下到整个大陆  我就要做整个大陆的雨衣  妖魔们被这首诗感动了,触动了。  雨衣马面跑过去拥抱诗人鱼。  刚才不同意让诗人鱼做诗的少数妖魔,现在哭着喊着请求诗人鱼再做一首。  弹弓狒狒对诗人鱼说:“你的诗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他在弹弓上装了一个桃子,向摩伊瞄准。  但他马上改变了主意,把当作子弹的桃子送进嘴里……  诗人鱼提醒弹弓狒狒:“现在不是吃桃子的时候。”  狒狒解释说:“面对敌人,我要把桃肉吃掉,把桃核留给他。”  弹弓狒狒把桃肉吃得干干净净。  然后他将桃核装上弹弓,重新瞄准。  这时虎门神飘了过来,贴在狒狒耳边密语几句。  狒狒点点头,将弹弓瞄准摩伊的一只眼睛。  摩伊冷笑道:“我可以让你先进攻。以我的闪躲功夫,你的这枚桃核别想擦伤我的一根毫毛。”  弹弓的皮条拉长……拉长……再拉长……  在桃核射出的前一瞬,虎门神出其不意地飞向摩伊,蒙住了他的眼睛。  “嗖!”摩伊听见皮条的啸叫。  摩伊一边扯掉虎门神,一边摆头急让。  他不知道在虎门神障眼之际,狒狒已经更换了目标,弹弓向下移动。  “啪!”  桃核击中摩伊的膝盖,使他痛叫一声,半跪在地。  当摩伊挣扎着站起,他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壁虎武士正指挥他的三十六条小尾巴,用迷魂阵将摩伊团团围困。  迷魂阵本来就神秘莫测,加上有香烛猫相助,营造出朦胧缥缈的烟屏雾障,弄得摩伊进退维谷,不辨东西……  

第04章 塔顶的葫芦

  虎人摩伊正在迷魂阵中苦苦转圈时,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变化。  雨势渐弱,并且——出太阳了。  金环道长提醒派派:“太阳雨来了,快抓紧时机。”  银环道长取出一个紫金钵,让小侠们将五色神土倒进钵内。  派派慢慢搅拌着五色土,若有所思。  金环子催促道:“阳光随时会收,雨随时会停,机不可失,别磨蹭啦。”  派派拿钵接着太阳雨,心有点乱。  银环子说:“你们好不容易取齐五色土,如果功亏一篑就太可惜了。”  派派从紫金钵里拿出软软的五色土团。五色相杂,它已变成灰色的了。  派派将补天神土递给伊尔:“兔子,你去修补塔顶吧。”  伊尔又将神土传给大竹:“还是你去吧。”  大竹问两位道长:“用神土补好塔顶以后,那些妖魔会怎么样?”  金环子说:“那时伏魔封印会恢复神效,妖魔们会重新入睡。如果千百年后塔顶不被再次打破,他们就将永远昏睡下去。”  大竹嘟囔道:“我觉得那些妖魔挺可爱的。”  “而且现在更可爱了。”伊尔补充说。  “可是,”金环道长神情严肃,“妖魔总是妖魔,放在外面必成祸害。你们不忍心,那就交给我去干吧。”  金环道长接过神土,立即登塔而去。  这时,迷魂阵里的摩伊还没找到生门,他老在死门转悠。  “阵主”壁虎武士问派派:“你说抓住摩伊后,把他关在哪儿?”  派派反问:“你说关在哪儿?”  壁虎说:“就关在这塔里吧。不过,他关在这里,我们就没地方住了呢。其实呀,只要能自由进出,住在这里也不错。”  诗人鱼说:“我才不想住在这儿,我要一边旅行一边做诗,一边做诗一边辟谣。”  大竹不明白:“辟什么谣?”  “咦,你忘啦?”伊尔提醒大竹,“很多人只知有食人鱼,不知有诗人鱼呢。”  但说过这话以后,伊尔和大竹都沉默了,因为他们知道,诗人鱼不会有机会一边旅行一边做诗,一边做诗一边辟谣……  现在,香烛猫正用她的烛火帮稻草人烤干稻草。  稻草人说:“你先帮我把眼窝烤干吧。不过请你小心一些,别把稻草点着了,这样我的小鸟就遭殃了。”  两只小鸟跳到稻草人头顶上,高兴地看香烛猫烤稻草。  但香烛猫烤着烤着打起瞌睡来。  烛火点着了稻草,小鸟们惊叫起来,可稻草人毫无觉察,因为他也睡着了。  派派默默地伸手扑灭火焰。  小鸟们不停地呼唤,但稻草人不再醒来。  众妖魔一个个呵欠连天,纷纷倒地。  迷魂阵中的烟雾渐渐散尽,三十六条小尾巴也不甩动了。但阵形还在,功能还在,摩伊还是怎么也找不到逃遁的生门。他手下那些利齿团员已作鸟兽散。  这时金环道长从塔顶下来。  派派问:“补好了?”  金环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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